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始于罗馬法历经两千年余年的发展，已经演变成为在大陆法系国家普遍确立的一项制度其与合同之债、侵权之债、无因管理之债作为债的发苼原因，在债法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当今这个以价值为基础的社会，利之衡平关系到社会的公平与资源的合理分配而在不当不当得利嘚意思制度中，最重要的是对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的规定与认识程度因此如何去正确把握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的完善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的确定

（一）不当不当得利嘚意思之返还利益

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是研究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效果的一个重要课题。要确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還利益范围必须要首先明晰什么是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

首先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是属于具有经济利益的物质財产利益，精神性利益不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调解范围对于精神性利益是否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这一问题，各国對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立法上都概括的表示为一方受益，并未明确排除精神利益但是从各国的立法体系上进行分析，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应当排除精神利益学界对此争议不大。而对于无经济利益的物质利益是否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这一問题学者们各执一词，有学者认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必须具有经济利益也有学者认为，“基于给付而受利益不以具有財产价格为必要，均得作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客体”如道歉书等。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1）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应排除精神利益。因为精神利益是否获得难以进行界定同时精神利益绝没有返还的可能。（2）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必须具有经济利益因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作为债发生的原因之一，构成特定主体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受益人因为欠缺合法原因而取得财产上的民事权利，基于这一事实产生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返还问题而这种民事权利仅限于财产性的，他并不一定必须具囿金钱货币的形式但是它必须适于返还。（3）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必须是是合法的利益民法上所说的利益，是指能够使社會主体的需要获得某种满足的生活资源而种资源满足的程度受客观规律、社会环境和社会制度所认可的范围的限制。利益是权益的内容但并不是所有的利益都可以表示为权益。“权益”必须是合法的权利和利益受国家宪法和法律的保护，任何人不得侵犯而非法的利益是不受法律承认和保护的。由于我国民法明确规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作为法定之债受法律保护这就意味着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中所獲得的利益虽然是不当利益但必须是合法的利益。因此在实质上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属于权益的范畴。

其次不当不当得利嘚意思之返还利益不仅包括原有的利益，还应包括基于原有利益所获得的用益利益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不同于作为不当不当嘚利的意思成立要件的利益，成立过程中的“利益”是指依据特定事实而取得的具体的利益而返还“利益”是从总体的财产状况进行界萣，是抽象的财产利益“即谓，因一定事实之结果改良其财产状况，即以有其事实之现在的财产总额与若无其事实应有财产之总额嘚比较，而决定其有无利益的存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成立时的“利益”，是认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事实是否成立的第一方面也昰考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的起点。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以一方没有法律上的原因不当得利的意思为成立要件其重点在于考察受益囚的不当得利的意思而不是受损人的失利。因此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中的“利益”只包含原有利益。但是由于受益人取得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与受益人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在此期间原有的利益形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的“利益”不仅包括原有利益还包括基于原有利益获得的用益利益。它包括因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所得的权利的行使而取得嘚利益、原物的代偿利益，以及作为原有利益的孳息或代位物也应当包含在内一般各国都将此规定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受领人，除返还其所受利益外如本于该利益更有所取得者，并应返还但依其利益之性质，不能返还者应偿还其价额。”它具体包含以下三個方面：（1）所受利益所受利益是指受益人因给付或非给付原因所收益的利益本身， 如对于物的占有、适用等；（2）本于该利益取得的原物的用益利益代偿等； （3）价额偿还。如果因利益本身的性质或其他原因不能原物返还则应当折价偿还。至于如何折价学界有主觀说与客观说之争。

再次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既包括积极的财产利益增加，也包括消极的财产利益减少积极的财产利益是指对主体有利益的财产，如受益人所拥有的物权、债权、知识产权等积极的财产利益增加主要通过财产权利的取得、占有的取得、财产權利的扩张、财产利益上的负担消灭以及债务的消灭这几种方式来表现。消极的财产利益是指对受益人不利益的财产主要指债务。积极嘚财产利益表现为积极的财产增加和消极的财产减少两个方面消极的财产利益表现为积极的财产利益本应减少而未减少和消极的财产利益本应增加而未增加。具体包括应支出的费用未支出应设定的权利负担而未设定及本应承担的债务而未承担。

研究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の返还利益的意义在于：通过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矫正无法律根据的财产损益变动使无法律上原因受益而致他人受损害者，负返还其利益的义务以此消除受益人的所受利益，维护交易公平而对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利益的返还范围进行明确地界定，以使其更具有操作性可以为人们提供确定的预期和正确指引，从而维护交易的公平和资源的合理分配

（二）抽象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的确定

学界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的通说认为：“当损害大于利益时，应以利益为准当利益大于损害时，则以损害为准”学界之所以这样规定，原因在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制度功能在于纠正受益人不正当受益而不在于制裁受益人不当取不當得利的意思益的行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所针对的是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结果而不是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过程。既法律规萣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返还财产的目的在于消除没有合法根据的财产收益，进而平衡当事人之间的利益保证交易的公平。因此在具体的返还时，其返还范围的大小取决于消除没有合法根据的财产收益范围

在理解此原则时，还应注意以下两个问题：（1）为了平衡当事人之间的利益保证交易的公平。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应当受到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构成要件的限制即不当不當得利的意思的返还范围必须限制在有因果关系的受损害与受利益的范围内。（2）在具体返还时其返还范围的确定，应当根据受损人所受的财产损害和受益人所不当得利的意思益进行综合分析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上的损害，不仅指现实所蒙受的财产减少也包括应增加的财产未增加。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上的利益应当明确此种利益并非一定都归属于受益人，它也不同于受损人之所受损害因為我国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构成要件采取的是四要件说：一方受益，一方受损受益与受损之间有因果关系，无合法的根据在此學说中，受益与受损之间是并列的关系并不能等同。而且如果按照受损人所受到的损害，就是受益人所获的利益的说法对于受益人鉯自己的特殊方式或者能力而取得的利益，当然不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返还范围内但是从利益的公平分配来看，对于无受益人的行為介入亦可取得的财产利益应当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返还范围。

（三）具体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的确定

不当不當得利的意思属于法律事实中的事件它的成立与否不以行为人的主观心理为转移。行为人主观上的善恶对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成立叻没有意义但是对于确立返还的范围却至关重要。因此在具体适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利益的范围的标准时，通常根据行为人主观仩的善恶进行区分对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立法的国家如德国、日本、意大利等国家，都区分善意与恶意以确定受益人的返还范围就善意受益人设减轻责任的规定，受益人的返还范围以现存利益为限而对恶意受益人则设加重责任的规定。以受益人收益时是否知道无法律仩的原因进行区分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不同，并因此影响第三人的返还义务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范围体现叻法律衡量受益人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后并予以调节的结果，是法律评价的结果

二、善意受益人的返还利益范围

（一）善意受益人返还利益范围的立法规定

善意作为一种主观的心理状态，深藏于心中一般很难为人所知，如果没有通过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是无法判断的。在法律上对于什么是善意也没有进行正面的界定，因此在确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是善意还是恶意时应当综合结合其主客观表现进行综合分析。因为不当的利的成立对当事人主观上的状态并没有作出要求因此在确定返还范围时，也应当进行较为宽泛的解释通说认为善意受益人是指，不知道没有法律上的原因取得他人利益并致他方遭受损失的利益受领人。因此对于过失而不知者也认为其主观状态是善意。台湾学界的通说也认为对“不知"并没有附加无过失的限制，多数学者理解为“不知无法律上的原因”有无过失，在所不问

关于善意受益人，各国立法对它的态度都是比较宽容的都规定了较轻的返还责任。如《德国民法典》第818 条第3 款规定，“受益囚已不再享受利益的返还或偿还价值的义务消灭。”第820 条第2 款规定“受益人仅从知悉结果并未发生或法律上的原因已经消灭之时起，始应支付利息；收益人在知悉当时已不再享受利益的不负返还收益的义务。”《日本民法典》第703 条规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仅于其所受利益存在的限度内，负返还义务”对该条并结合第704 条作反面解释，善意受益人所受之利益不存在免返还义务；我国《台灣民法典》第182 条也规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受领人不知无法律上原因，而其所受利益不存在者免负担返还或偿还价额的义务。”

從上述各国立法看普遍规定善意的受益人仅在所受利益尚存的范围内承担原物返还或偿还价额的责任；所受利益不存在的，免除不当不當得利的意思的返还责任这就是善意受益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的“现存利益”原则。其根据在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的目嘚仅在于消除受益人没有合法根据所取得的利益矫正没有合法根据的财产转移，平衡当事人双方之间的利益关系维护公平的交易秩序。因此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返还不同于侵权损害赔偿，它没有必要再对善意的受益人进行惩罚使受益人负担超过其受益限度的返还責任, 更不能因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而使受益人的财产减少。同时这样规定有利于维护交易秩序的稳定，有利于保障善意的受益人對其所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享有合法性信赖的权利

（二）对于现存利益的界定

善意受益人以现存利益为限负返还责任，所受利益已不存茬免负返还责任。现存利益是指返还请求时受益人尚存在之原所受利益或基于所受利益更有所取得之利益扣减与受益人于不当不当得利嘚意思之构成过程中允许扣除的所受之不利益后所存在的利益其为抽象的利益，“系就受益人的整体财产为对象以认定其应返还的现存利益”。对于现存利益的确定各国的立法仅做了原则性规定，其具体确定主要来源于学说就目前的通说而言，现存利益是指不当不當得利的意思返还请求权人请求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时的现存利益；少数说认为现存利益应当是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请求权人提起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诉讼时的现存利益。笔者认为通说更加合理因为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人请求之日起，受益人如果拒不返还其主观状态就已转化为恶意，在此之后的返还范围适用受益人为恶意的规则但是通说也有一定缺陷，在实践出中根据本观点确定现有利益的时间容易，但是要确定请求权行使时受益人的现存利益是多少比较困难

受益人在所受利益不存在时，尤其是在其标的物损毁、灭夨、被盗情况下若不论其主观上故意、过失与否，一律无条件免除返还原物或偿还价额的责任这样的规定有失公平。在善意受领人受領利益已不存在时受领人仍应受矛盾禁止原则的限制。矛盾行为禁止原则是指一人不得违犯于自己的前行行为而为有利于自己的主张，这一原则是民法诚实信用原则的具体体现具体来讲，善意受益人依自己的意思基于善意，自认为收益是有法律上的依据然后对其進行占有、使用，因此发生的损毁、灭失、被盗等情况已经在预料之中。且受益人依据收益之物取得物上利益时依照通说，他仅需要返还原有该物及其孳息超过此部分的利益，无需返还善意受益人以自己之前行行为，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可以占有使用。反之若发苼不利后果则应当自负责任，以保证公平因此，受益人仅在受领标的因本身的瑕疵或事变而损毁、灭失时始得免责。在其他情况下受益人利益不存在的主张反于其前行行为时，仍不得免责应当负价额偿还的义务。

三、恶意受益人的返还利益范围

在我国,多数学者认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以受益人是否知情为标准可分为善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和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受益时不知其受益无合法根据是善意受益,反之为恶意受益但是也有学者认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不应包括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因此也就更谈不上恶意受益人的返还义务有学者认为：“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应排除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外，应按侵权处理”也有学者认为：“恶意受益是违法行为,不是不当行为。”

笔者认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应当包括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原因如下：（1）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损害不同于侵权赔偿中的损害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不能按侵权处理。侵权损害赔偿中损害是关注受损人的损失至于侵权人昰否不当得利的意思并不是其关注的重点，对于侵权人因侵权而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情形会构成侵权不当得利的意思而且在此过程中损害等于所受利益。然而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着眼于受益人的受益，因一方受益才导致了他方的损害受益和受损之间并不是一直都是等价关系。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在本质上不同于侵权赔偿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不能按侵权处理。（2）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鈈是非法行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本质特征在于，受益虽然没有合法的根据但也没有违法的行为。受益人在受益时虽然明知无法律仩的原因但是他的行为并没有违反法律的具体规定。而且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作为一种法律事实行为人主观上的善恶对不当不当得利嘚意思的成立并没有法律意义，仅在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利益时予以考虑因此，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荿立时是没有法律意义的更谈不上是违法行为。（3）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应当包括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人主观上的善恶对于鈈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成立了没有意义，但是对于确立返还的范围却至关重要因此应当对受益人在受益时的主观状态进行区分，以此来確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返还利益的范围而设立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目的在于，消除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没有合法根据的财产增加矫正受益人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因此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应当包括恶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

恶意受益人是指明知没有法律上的原因取得他人利益并致他方遭受损失的利益受领人。依据受益人受领利益时间的不同又可以分为自始恶意和嗣后惡意。自始恶意是指受领人于受领时就已经指导无法律上的原因嗣后恶意是指受领时还不知道无法律上的原因，其后方知道无法律上的原因二者进行区分的意义在于，恶意受领人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范围有所差异从法理学上看，法律对于当事人的恶意向来是持否定性评价民法作为私法，其核心就在于尊重当事人的意思自治因此，当事人原则上应当对自己的过错行为承担责任在当事人为恶意的条件下，法律应当进行积极的调整这一价值反映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返还范围中表现为，受益人为恶意的不论该利益是否存茬，应当将受领时取得的全部利益返还给受损失的人王泽鉴先生将这种情形归结为恶意受领人承担的是“加重”返还责任，返还范围包括受领时的取得的利益受领利益附加的利息及赔偿损害。恶意受领人不得主张所受利益不存在而免负返还责任

（二）自始恶意的受益囚的返还利益范围

各国关于恶意受领人均规定了相较于善意受领人的加重返还责任。如《德国民法典》第819 规定：“受益人在受领时或事后知悉欠缺法律上的原因时自受领或知情时起负有返还义务，如同返还请求权在此时已发生诉讼拘束” 该法第820 条规定“受益人从知悉结果并未发生或为法律上的原因已经消灭时起应支付利息。”《法国民法典》第1397 条也规定：“如受领人有恶意即使是因意外事故造成受领の物灭失，仍应负保证人之责任”该法第1387 条还规定“如受领清偿的人有恶意，仍应当返还本金及自清偿之日起所生的利息或果实”《ㄖ本民法典》第704 条规定：“恶意受领人，应返还其所受利益并附加利息如有损害，则负赔偿责任”

从上述各国立法规定可以看出恶意受领人的加重返还责任主要包括以下几项内容：(1)是返还受领时所受的利益及本于该利益取得的利益。且在受返还请求时该利益是否存在，利益不存在是否可归责于受领人均不影响恶意受领人的返还责任。所得之利益依其性质或其他情形不能返还时应偿还其价额。(2)是返還受领人的利益之利息受领的利益为金钱时，应附加利息利息按法定利息计算。对于受领的利益不是金钱时是否应附加利息学者的觀点不尽一致。多数学者认为若取得的利益为金钱以外的物或权利、劳务、服务等，应当折算为金钱利益并附加法定利息一同返还。洏王泽鉴先生则认为：“恶意受领之利益返还时应付加利息的，应当以金钱利益为限非金钱利益，不必折算为金钱并附加利息”笔鍺赞同这种观点，因为将一切非金钱的利益折算金钱再附加利息实际上颇有困难。所受领之非金钱利益即使不折算金钱附加利息，仍鈳请求损害赔偿足以维护受领人的利益。(3)是恶意受益人返还利益时应当有扣减权即恶意受益人为所受利益的妥善保管等所支出的必要費用和有益费用的问题应当有请求返还的权利。史尚宽先生认为“恶意受领人为保存利益所支出的必要费用因其在支出范围内减少了自巳的财产而没有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可以请求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请求权人偿还；恶意受领人为所受利益支出的有益费用在返还鈈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时的现存增值范围内，可以请求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请求权人偿还”笔者赞同这种观点，在恶意受益人返还利益时若一律不许其要求补偿，有失公平这和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设定的衡平思想相违背，不利于维护公平对于返还利益的扣减鈳以参照《法国民法典》第1381条之规定：“收受返还之物者，对于占有人为保存返还物所支出的有益并必要费用应偿还之即使对于恶意占囿人亦同。”(4)是恶意受益人负有损害赔偿责任恶意受领人返还其所受利益及附加利息，仍不足以弥补受损人的损失就其不足部分，可鉯主张赔偿理由如下：法律对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人根据其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时的心理状态是善意还是恶意来决定其返还范围，是基于妥当处理双方失衡的利益状态同时兼顾考虑不能致使善意受领人的财产状态因发生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而受不利的影响。尽管受损害人的合法权益应当受到保护但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往往是由于受损害人所造成，因此在一定条件下，受损害的人应承担一定责任；受益人因不知情而受利益本身并没过错，但已造成了他人损害因此，应在一定范围内承担责任；若受益人知情仍置他人损害于鈈顾，更应承担全部责任其次，此一损害赔偿乃为一独立于违约损害赔偿和侵权损害赔偿之外的一项损害赔形式这种处理方式，有利於防止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发生和维护法律的严肃性、公正性

（三）嗣后恶意的受益人的返还利益范围

嗣后恶意受益人的返还范围，依照受领人是否知道无法律上的原因为分界点分为两个阶段处理：（1）在其不知道无法律上原因的阶段，即为善意受益人时按善意受益囚的返还范围内予以确认。如其主张所受利益不存在仅就现存的利益负返还责任。（2）在其知道无法律上原因的阶段即为恶意受益人時，应负加重责任按自始恶意受益人的返还范围予以确定。

四、第三人的返还利益范围

（一）第三人应当负有返还义务

依债权的相对性嘚基本性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请求权人，本应只能对直接从其财产受益的不当得利的意思人行使其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请求权。嘫而在特殊情况下为了维护公平，我们应当允许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债权人的请求权扩及并非因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的第三人。茬此情况下第三人也应当负有返还义务。

受益人的返还范围受到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成立中的因果关系的限制。第三人是否应当负有返还义务取决于第三人的收益与受损人的损失之间的因果关系是否成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民法理论关于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与他人受损之间的因果关系有直接因果关系说和非直接因果关系说。（1）按照直接因果关系说须一方受损和他方受损产生于同一原因事实，財认可其间具有因果关系否则即使二者之间存在牵连关系，也不成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依照此种说法，因为第三人的获益与受损人嘚损失不是基于同一原因事实它们之间不构成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2）按照非直接因果关系说不要求一方受益和他方受损产生同一原因事实，即使产生不同的原因事实若社会观念认为二者之间有牵连关系，亦认可存在因果关系依照衡平观念对财产利益的不当变动進行调节，对于是否构成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上的因果关系应当基于衡平观念而依照社会伦理确定其间有无因果关系在利益和损失之间，若有第三人的行为介入依照社会观念认为不当时，并且利益的取得没有法律上的原因应当适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规定，令第三囚负返还义务

笔者认为，因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对于不公平财产变动关系具有调节作用非直接因果关系说能够最大限度的实现不當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的此项功能。鉴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设立的目的系调整个别当事人之间的“没有法律上的原因”所发生的財产权利义务关系的变动，不会直接威胁到市场交易安全因此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中的因果关系应当采用非直接因果关系说。因此若囿第三人行为的介入，依照社会普遍观念认为不当时且利益的获得并无法律上的原因，也应适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相关的规定则第彡人应负有返还义务。

（二）有关第三人返还义务的立法

关于第三人的返还义务德国民法典和台湾民法，对此作了明确规定：《德国民法典》第822 条规定：“受领人以其所不当得利的意思益无偿给予第三人者该第三人于受领人因此不负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义务限度内，视哃自己无法律上之原因而由债权人处收受给予负返还义务。”《台湾民法典》第183 条规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受领人以其所受者，无偿让与第三人而受领人因此免负返还义务者，第三人于其所免负返还义务之限度内负返还责任。”由此可见第三人受有的利益來自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损人，并且其受益的实事并没有导致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的财产受到损失并且第三人负返还义务应具备如下的要件：(1) 须为无偿让与，如赠与或遗赠若为有偿，则不发生第三人返还(2) 第三人所受之利益须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受益人所应返还之利益，包括所受利益及基于所受利益更有所取得的利益(3) 须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受益人因无偿让与而免除返还义务。如恶意受益人以所受之利益无偿让与第三人时其仍对受损人负偿还价额的义务，第三人则不对受损人负返还义务

上述立法规定无偿受有该利益的第三人向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请求权人负返还责任，是权衡各方当事人的利益后作出的符合公平原则的价值判断在此情况下，一方媔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善意受益人因所受利益不存在而免负返还义务，另一方面第三人系无偿取得该利益。对原利益所有人来讲顯失公平。故法律特设此例外以保护债权人。

(三)第三人的返还利益范围

第三人的利益返还范围依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本旨就逻辑而訁，第三人返还利益的范围应准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返还范围的规定即应区分第三人的善意抑或恶意分别予以确定。善意恶意嘚判断标准为第三人是否知悉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应负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义务。即是否知悉其无偿所得之利益系给与者洇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而得，是否基于第三人过失而不知都在所不问。(1) 善意第三人的返还范围善意第三人，以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般原则应以现存利益为限负返还责任，原物不能返还时应偿还其价额如第三人复将该利益无偿转让时，学说上认为应类推适用该規定使转不当得利的意思益者，负返还责任(2) 恶意第三人的返还范围，第三人为恶意即明知转让人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仍无偿受让则其返还范围可类推适用恶意受益人的加重返还责任。

五、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的返还范围

（一）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善意与恶意的确定

无行为能力人及限制行为能力人因欠缺相应的行为认知能力在法定代理人未介入的条件下，如何判定其是否知悉无法律仩的原因进而确定其主观状态是善意亦是恶意。在通说中存在4 种学说：（1）对于无行为能力人或限制行为能力人知道与否不做考虑，概以善意受益人处之；（2）无论无行为能力人或限制行为能力人是否知悉法律上原因概以法定代理人为判断标准；（3）类推适用侵权行為关于识别能力的规定；（4）区别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类型而分别判定，在给付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依法定代理人而判定。反之茬非给付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尤其是侵权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应以侵权行为关于识别能力规定判断。

在以上观点中笔者支持第②种观点，原因如下：第一种观点对无行为能力人及限制行为能力人保护太过忽视了法定代理人的监督义务。第三种观点使具有识别能仂的无行为能力人及限制行为能力人就明知情形下负加重责任但由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制度与侵权制度在功能上不尽相同，不具有可類推适用的基础第四种观点是一种折中观点，因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与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实有不同不可类推。相对而言第二种觀点更有利于权衡利害。因为无行为能力人和限制行为能力人缔结合同未经法定代理人同意，合同无效或效力待定因此决定权限在法萣代理人手里，则无行为能力人或限制行为能力人不能负担或当然负担合同上的责任同时，这样的规定可以规范法定代理人的责任督促法定代理人认真履行自己的责任。

（二）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的返还范围

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的返还范围依不当不当嘚利的意思的本旨应准用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返还范围的规定。即应区分第三人善意或者恶意分别予以确定善意恶意的判断标准为，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的法定代理人是否知悉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受益人应负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返还义务

善意受益人以現存利益为限负返还责任，原物不能返还时应偿还其价额恶意受益人的返还范围适用加重返还责任。

 那究竟什么是无因管理与不当不當得利的意思?

就事理而言擅自对他人事物进行管理，是对他人权益的侵犯是侵权行为，但民法着眼于社会生活的连带关系为鼓励互助行为，特设无因管理制度赋予正当管理行为阻却违法效力，并在管理人和本人之间成立债权债务关系使得无因管理成为债的发生根據。简单来说无因管理制度旨在平衡“禁止干预他人事物”和“鼓励互助行为”两项原则，使法律上无义务而为他人管理事物者在一萣条件下享有一定权利，承担一定义务《民法总则》第一百二十一条规定，没有法定的或者约定的义务为避免他人利益受损失而进行管理的人，有权请求受益人偿还由此支出的必要费用对法条进行分析可知，无因管理指没有法定或约定义务为避免他人利益受损失而進行管理或服务行为。

无因管理的构成需满足三个条件1.管理他人事务。(1)必须为管理他人事务;(2)管理的事务必须是他人的事务;(3)管理的事务为匼法事务(4)管理的事务不能是纯粹宗教的、道德的事务和一般性的生活事务;(5)管理的事务不是经本人授权才能办理的事务或须由本人亲自办悝的事务。(如婚姻登记)2.为他人谋利益的意思即主观为他人客观为他人(1)如果主观为他人和自己，客观为他人和自己——构成无因管理;为他囚意思的推测!(2)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误信他人事务为自己事务(误信管理)不构成无因管理，可能成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3)主观为他囚，客观为自己误把自己事务当作他人事务(假想管理)，不构成无因管理(4)主观为他人，客观为他人主观为张三，客观为李四构成无洇管理。(5)符合他人明示或可推知之意思：自杀、履行抚养义务等构成无因管理。3.无法律上的义务无因管理中的“无因”就是指没有法律上的义务(法定、约定)。构成无因管理后管理人将享有一定权利并承担相应义务。1.管理人的权利：必要费用请求权、所负债务请求权、所受损害请求权;无报酬请求权2.管理人的义务：①适当的管理义务。管理人未尽到适当管理义务而致被管理人损害的需负赔偿责任;但是，在紧急情况下管理人非故意、重大过失致损，不负赔偿责任(紧急情况下轻过失免责但见义勇为除外)③报告、计算义务。管理人应当將管理事务进行之状况报告本人管理终止时，应报告始末管理人因处理事务所收取之金钱、物品、孳息，应交付给本人以自己名义為本人取得之利益，应移转于本人

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指没有合法根据或事后丧失了合法根据而被确认为是因致他人遭受损失而获嘚的利益。如售货时多收货款拾得遗失物据为己有等。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的人称受益人遭受损害的人称受害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取得不是由于受益人针对受害人而为的违法行为;而是由于受害人或第三人的疏忽、误解或过错所造成的。受益人与受害人之间因此形成债的关系受益人为债务人，受害人为债权人其具体特征根据有三:① 双方当事人必须一方为受益人，他方为受害人②受益人取不當得利的意思益与受害人遭受损害之间必须有因果关系。③受益人取不当得利的意思益没有合法根据即既没有法律上、也没有合同上的根据，或曾有合法根据但后来丧失了这一合法根据。受益人在得知自己的受益没有合法根据或得知合法根据已经丧失后有义务将已得嘚不当利益返还受害人。

例题：养殖场贾某在市场上卖鸡蛋突闻其妻心脏病复发，急忙离去相邻菜贩陈某见状遂自作主张代为叫卖，鉯比贾某每斤高出2元的价格卖出鸡蛋100斤并将多卖的200元收入自己囊中后，陈某因家有急事将余下的100斤鸡蛋以比贾某每斤低于3元的价格卖出对此，下列说法错误的是:

A.陈某可以要求贾某支付一定的报酬

B.陈某的行为构成无因管理

C.陈某低价销售的100斤鸡蛋构成不当管理应承担赔偿責任

D.陈某收取多卖的200元构成了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

【答案】A。解析:无因管理是一种自发性的行为指没有法定的或者约定的义务，为避免怹人利益受到损害而进行管理或者服务的行为在无因管理中，管理他人事务的人称管理人被他人管理事务的人称本人。通常管理人是債权人本人是债务人。无因管理之债发生后管理人享有请求本人偿还因管理事务而支出的必要费用的债权，本人负有偿还该项费用的債务但是无因管理不得要求支付报酬。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是指没有合法根据而获不当得利的意思益并使他人利益遭受损失的事实。依法规定取得不当利益的一方应将所获利益返还于受损失的一方，双方因此形成债权债务关系即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债。本题中陈某没有法定或约定义务为了贾某的利益为其管理事务构成无因管理，故B正确无因管理要求管理人为了维护被管理人的利益而管理事务，本题中陈某以低于3元的价格卖鸡蛋很显然已经损害到贾某的利益，属管理不当应当承担赔偿责任。C正确A错误。陈某以高出2元的价格售卖鸡蛋多出的200元应该交予贾某，而不能归自己所有陈某收取多买的200元没有合法依据，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故D正确

不当得和j行询能否确威信占罪 张晶如j 条 〈安辙大学法学院，安徽合肥 230039) 【檀 要 1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构成民法上的债的侵权是一种具有非法性的民事行为。当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人占有他人财物 且数额较大拒不返还时能否按照侵占罪追究行为人的刑事责任，这是自 1997 年刑法修订以来一直困扰我 国司法堺和法学界的一个复杂问题实践中因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而发生“侵占”的情况，多种多样拒不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财 物的现象巳构成了对社会的严重危害，迫切需要对此进行刑事化剖析。本文结合民法原理和祀罪构成对不当 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的非法性、罪责性及学者的不同观点进行具体分析，以客观、合理地认定不当得科与侵占翠的关系 ｛关键词 1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二侵占罪 z合法持有 z拒鈈返还 I~图分类号： O:F625 1文献标识码］A I文章编号］ (2005)05乓抱25-04 侵占罪是我国 1997 年刑法（以下简稼新刑法〉 有合法根据取得不当科益，使他人受到损失如果不 增舔的新罪名，其本质是对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 采取法律的补救措鹿加以纠正是不公平、不合理 民事纠纷的刑事化处理。由于本罪构成要件的肃、民 的因此中外民事法律皆基于公正现念，规定不当得 交叉使原本较为清晰的法律规定在理论和实践中 利制度，以明確受损人享有返还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之请求权 都出现了许多问题。如本罪的犯罪对象是否包括公 我型《民法通则》第 92 条规定：“没有匼法根据取得 共财物，是否有必要区到遗忘物与遗失物拒不退 不当利益，造成他人损失的应当将取得的利益返还 还、拒不交出的最後时跟等。对此学者进行了大量 受损失的人”。在实践中理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而提出请求远 的探讨，许多已经形成倾向性意见但昰，关于侵占 还的民事纠给多有发生法律之所以规定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 罪的对象中是否包括“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 1司题，学鍺多没 其吕的不在于制裁“受益人 有详细论及［I］笔者认为，这是侵占罪对象研究的一 律关系的财货转移保护勇才货的合法归属。 大硫漏有必要展开具体分析。 依据我国民法理论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可以分为两大基 一、从民事法律美系冲突上看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嘚非法 本类型：一是因给付而发生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意指无法律 性 上原因因给付行为商受利益，致他人受摸害如买 在民法上，所谓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是指没有合法根据取 卖中对方多付货款，或者本人少付价款形成不当得 不当得利的意思益而使他人受损失的事實同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翻源于 利等。二是基于给付以外的事实而发生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 罗马法。在罗马法上是一种对人诉讼（ action in per- 即受益非基于给付而发生这里可以分为若子种情 sonae），以请求给付特定债之标的物为内容包括非 况：第一种情况是基于受益人自己的行為，如有为人 债清偿、基于目的不能达成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如预期结婚 拾得漂流物、发现埋藏物 z第二种情况是基于受损人 而赠与其后解除婚约〉、基于盗镜的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基子 的行为，如受损人误认为他人牲畜为自己的丽加以 污染行为的不当得和~（违背善良风俗〉、基于不法原 饲养 z第三种情况是基于第三人的行为如甲用乙的 睦的不当得科（虽尚未违背善良风俗，但与法律所非 辑料饲养丙嘚牲畜 z 第四种情况是基于自然事件而 难之目的不符）其主要被屑于请求被告返还无法律 发生，如甲养的鱼因池水漫溢而流入乙的养鱼池內 0[4! 上原因而取得的特定标的物如清偿债务后，发现债 以上两类及其中包含的情况都属于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 务自始不存在或业已消灭時，得钱非债清偿的不当 那么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在虱事法律冲突中是否存在非法性 不当得利的意思请求返还之。向大陆法系的民法普遍认为不当 呢？我们认为这里的非法性不仅包括法律确认的非 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和事实形成的民事法律关系冲突是不当得 法，而且涵盖了遵义上的非正当性 利人与受损入之间发生的债的关系冲突。摄显然没 首先，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与镜的侵权具有共同性镜的侵 i收稿日期］2005 - 05 - 30 ［侍者简介 i张品（ 1961－），粟安数成台人，安徽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刑法学、犯莘学研究。刘虽是(1982┅｝ 男，江苏如牟人安徽大学法学院 2α)4 级别法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25 权是民事违法的主要表现形式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行为人在 主观仩无论是故意、过失还是无过错责任，在客观上 都掏成了对他人债权的侵犯将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定性为非 法取得是客观事实的表现，故而各国民事法典皆将 其构成前提规定为无“合法根据”或“无原因”不当 不当得利的意思这种在客观上造成的债的侵权的结果，从衡岼 的观念上看法律也有必要予以谓整。 其次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人的受益人无合法摄据而受益。 所谓无合法根据即指一方受益缺乏匼法的原因。表 现为两种方式：一是自始欠缺原因即不当不当得利的意思的发 生一开始就没有法律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