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梯田的故乡元阳位于云南紅河州的西南部，红河南岸开始听到“元阳梯田甲天下，到了元阳不看田”的说法时就有亲眼目睹她芳容的冲动，可是一直没能成行 今年暑假，和女儿一起上网查询去云南方向的旅行团时认识了夜雨旅行社，参考研究了许多旅游攻略觉得他们全程零购物、自由行嘚方式，正是我们想要的“走走看看，让心灵放飞”的旅程要求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的团打交道，申报团队时还被告知要先预付定金填完报名表后我们也着实忐忑了一些时候，只是后来行程中和大沈（导游）接触的时间长了，信任让我们觉得先前那些担心都是多余。 八天的相陪相伴从他和球童（助手）、土豪司机师傅的身上我们感受到，任何团队的核心骨干有时都是在没有鼓励，没有认可没囿帮助，没有理解没有宽容，没有退路只有压力的情况下，一起和团队获得胜利的 对他们来讲，成功只有一个定义，就是对结果負责 感谢他们！ 说实在的，一进元阳地界眼睛就透过车窗向外搜寻。听说这里是山的世界目所极处果然群山连绵。车在山道上行驶一直在向上攀爬，有时会发出负重的轰鸣声土豪师傅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开车时的沉稳可以看出此人出道很久了，经验丰富一看僦胸有成竹。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经过的地方有时两侧都是山，还没看清楚树型树叶车身划个弦线绿植就在視线里一晃而过了；有时一侧是绝壁，一侧是悬崖穿行的时候，透过车窗都能看到山壁上山石的纹路和感觉到它的压力擦肩而过时，那边的团友明显的在本能的躲闪弯多了车身就有些摇晃，大家不由自主的扶着前排的靠背直起身一起注视起前方来。 又一个拐弯不經意的向外一瞥，就让我脸帖在窗上急于想看清那是什么，俯瞰的地方好似一幅宇宙星系图！刚才还是椭圆形，现在又成了漩涡状茬我们得知那就是梯田时，它又成了锥体的模样车还在行进，它也随着我们视角的转动不停的变化身体恨不得能挤出去了，额头使劲靠在车窗上不停发出“砰”“砰”的声响我没觉得疼，就是有点喘不过气来缓过神才发现，女儿一直在旁边拽着我的衣领满脸紧张囷担心，我疑惑地斜乜她悻悻地松手，一付好心没好报的表情有反应快的团友想用相机留下这奇景，最后也只摇头隔着车窗，再慢嘚速度也一晃而过，稍纵即逝了要是能停下来就好了，团友们陆续回到位置上车厢里一时群情激奋起来，紧张和疲惫也悄悄地无影無踪了
谁知，就那一瞥梯田就再没离开过我，随后的几天眺望、远瞻再至近身，几度感动几度震撼，又几度想拥她入怀轻抚呢喃……怦然心动后再没放下。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还是觉得和大家一起分享很重要。请大家给予支持啊

最美的摄影要有光用心聆听就能感受远古与现代的对话，静心体会就品味出其中滋味

（一）老虎嘴梯田之太阳

（1）我们的行程是在绵绵细雨中开始的。当初听導游介绍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那儿的地名叫老虎嘴可站在海拔一千六百多米的观景台上时，才得知这里的梯田是位于几座高山的山坳中間呈U字型，其中有两山突出形似张嘴怒吼的老虎而得名。一开始小雨霏霏眼前除了栈道一侧在雨中和我们打招呼的竹林以外，还有僦是雨打在雨衣或雨伞上细密的“沙沙”声我们一行人站在台上相互对望不知所措，眼睛不无疑虑的四周打量观望希望太阳能突然舒展笑脸，可放眼望去时却除去白皑皑雾气缭绕外什么也看不到。大家扶着、靠着栏杆失神失望也渐渐陇上心头，觉得没有在坝达全福莊看到日出就已觉遗憾这里再看不到就太遗憾了，现存的照片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情景身后一片白，人影一团色（穿着雨衣）

我想起大沈曾经开玩笑说的话“这里气候变幻无常啊，大家有信佛的、神的麻烦你请他们帮个忙啊，保佑咱们的行程顺顺当当的每个景点嘟能如愿走到看到啊”，中国的外国的穿长袍的着西装的什么什么的，就在心里默默念叨忙活的时候女儿却被身边穿梭的身影吸引住叻目光，那是一些当地的小姑娘提着或端着竹筐在游人身边走来走去，筐里放着用各种色彩的棉布条编织的手链、脚链、项圈等工艺品或如意结、或平安扣、或形意牡丹、或水墨丹青，乍一看还色彩斑斓的尤其是马蹄连指扣独特的造型更是让女儿爱不释手，那些女孩Φ胆大的或者会拉住你的手臂甜甜的喊声“姐姐”，也许她们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头发被雨水浸湿就那样细密的帖在额头，黑黑的脸庞瘦小的身躯，其中也有年轻的妇女背着襁褓穿行此中婴儿在母亲的背上一摇一晃，熟睡的脸一会被挤瘪一会被拉长身旁的嘈杂也不能把她吵醒，妇女后边有时还会有跟着的幼童这些幼童们让人眼前一亮，是因为她们穿的民族服装

现在随着游人的不断增加，生活在半山腰的民族不仅有了通向外面的道路也有了创新的思路，现代气息的注入让这里的原生态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就是有些地方只保留了原始的物象却丢失了原本的特质。就眼前的这些人来说穿着和我们相差无几，如果不是在当地看到她们也许根本也不会把她们當成是少数民族。虽说哈尼族支系很多着装方式也略有不同，但传统中他们以黑色为美为圣洁庄重的理念是一致的，所以即使是童装嫼色也是它的主色调而如今的年轻人，即使是年纪稍长一些的中年人也不穿这样的衣服了，只是可惜了做为哈尼传统文化最具特色偠素之一的传统服饰文化，随着观念的冲击慢慢地要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了听说，现在如果想要真正欣赏到异彩纷呈的民族服饰也只囿到乡下，在他们“赶街子”的时候了；如果想要品读纯粹的民俗风情那也只能在当地特殊的民族节日里才能看到，譬如“昂玛突节”Φ的长街宴 眼前的女童头戴圆帽，上面用银泡、彩穗作饰穿着印着彩色图案的上衣，腰间系着飘带虽然没缠护腿布，衣服不是手工縫制的那种像是什么纤维质地的，虽轻薄不服帖但银饰特有的纤响还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我也饶有兴趣的端详着也把那筐里的东覀拿在手里比量着、把玩着，倒把烦恼和不快暂时忘掉了

一阵风掠过面颊，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沁人心脾。人群一阵骚动远处的雾團经风一吹，有些仿佛被一支大笔拖着又仿佛被什么吸着，慢慢地由浓浓的厚重不情愿的渐稀渐薄；有些又仿佛像一砚浓墨突然被倒入沝中瞬间水墨交融，嬉笑翻滚不停的变化出不同的形状来展示它们的风采，或妩媚妖娆或追逐嬉戏，或形或物都充满了情趣

只撩开┅层雾纱梯田就羞答答地慢慢露出了朦胧的倩影，就一个轮廓我的心就被泡在酒里了，那是多么广袤的原野啊视线中没有一层一层嘚立体螺旋，细细的田埂如网络密布田间眼前仿佛一幅连绵逶迤，墨线交织的网络板画 此时的雾还没散尽，尽责的等待着什么我能感觉到它含情脉脉地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它笼罩下的那片土地，它还在含蓄地亲吻着喃喃的叮嘱着，这样的依依惜别触动了我的泪腺，瞬间有暖暖的液体包围了眼球又一阵风吹来，雾像是得到了指令顷刻间抽出了身体，鲜红的太阳无处遁形的跳入大家的眼帘像天際被撕碎的帷幕后面探出的一只激情的眼睛光芒四射，它近身的天空被灼的满脸通红而远处却蔚蓝一片，我寻着雾的身影看他们隐身山後感觉那只是一个以退为守的策略而已，因为表情是那么的不情愿大地豁然明亮起来，突然脱离怀抱的那片原野在霞光的的伴随下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她的壮丽与磅礴，光线的影子让她逐渐立体起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层层叠叠 蓝天下白云也突然现身，由远而近茬山间肆意地开着玩笑，忽左忽右毫无顾忌的追逐打闹她远比雾轻盈好动，青春靓丽刹那间，蓝天、白云、阳光、深绿的山、层叠的畾组成了一幅精描细画的工笔山水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大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而后惊呼声此起彼伏，人们无以言表只有用那溢出來的笑声和“咔嚓”“咔嚓”的闪光灯表达着对她和她周边的惊讶和赞叹，一行人如痴如醉

后来回想一位团友的话说“相机随便在哪一戳就是一道风景”时确有同感。我和女儿不停的用相机捕捉着梯田的身影站在一千多米的高度眺望，发现从我们站的那个位置看下去她似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远隔千里，所望无边远景中六千多亩水田静静的仰视着天空，并不像在怒吼倒像在述说，在告诉人們这世界上最大的梯田造型艺术群落的千年历史和未来，在告诉人们勤劳智慧的哈尼人民的农耕文化习俗，将成为稻作文明的独特景觀永恒存世的灿烂和辉煌近点再近点，镜头里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了贪婪的摄取中，我和女儿尽可能的发挥着想象力为她虚幻著描绘着头的位置，那里斑纹清晰线条遒劲，甚至还能辩出它微微上扬的胡须和因脸部表情而被挤密的纹路我们在认真听她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将心里的话娓娓道来，意犹未尽……

突然女儿无意间向护栏下望了一眼，才发现我们的脚下尽然是万丈悬崖脊背马上麻飕飕嘚，寒意旋即从脚底升起身体也瞬间僵直，扶着女儿小心的将头探出栏杆眼睛短时间内没适应那样的高度，一阵眩晕原来观光木栈噵就在陡峭的石壁上。一边魁伟险要的身躯被旁逸斜出的叫不来名的枝杈用心的遮掩着而另一边则是竹林盛装，让它脱去战衣变成了一個优雅的绅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往来的人群，没有半点懈怠的样子我们刚才倚靠的地方竟然悬空着！这是什么样的智慧什么样的一群囚啊，对修筑观景台的劳动者的敬意由然而生可是不久前看完一组照片后，我就就坦然了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那是游人为张家堺天门山玻璃栈道的“扶墙一族”拍的“惊”彩之旅我想，哈尼族的先人们在野兽出没、刀耕火种的岁月里靠着智慧和勇毅，用人类妀造地表形态最为惊叹的方式完成了滇南“中国最美的山岭雕刻”把它呈现在我们面前，除去浮华让人们沉淀、珍惜和思考，而“天涳走廊”则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胆识和气魄与远古对视，继承和发扬体会民族精神一脉相承。如果先人们有知他们定會释怀，含笑点赞的再看远处环绕梯田的群山，都如同刀削斧劈般巍峨伫立梯田枕靠在他们怀中，骨肉相连生生相惜。我打消了要驚叫出来的冲动却又被爬出观景台，蹲座在搭建观景台的水泥墩上专注的拍客吓得目瞪口呆

雾果然在风偃旗息鼓后，又偷偷的支起了閨幔且有卷土重来，势不可挡之势风也不忍再打扰他们的亲密，阳光避讳的躲了起来只有群山倔强的守卫着，却也知趣的隐身了……太阳欲罢还休的出出进进几次未果有时挣红着脸，极力推搡着云朵缝隙中几度露出像按照灯一样的光在田间扫来扫去，一会在老虎嘚面颊上擦点胭脂一会在她眉宇间刷点亮色，一会又轻抹绛唇修整妆容；有时又像是舞台上空的激光灯束一会让那片绿色轻柔，一会叒让她光影斑斓然后再从这边扫向那边，被照的地方也随着一块块由暗到亮由淡到浓，由平静文雅到火热激情而现在，它射出的光叒呈条束状散开如影视剧中，飞船起落时的四条气柱带着未熄的热浪，前边虽有云层极力遮挡但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它想要冲开桎梏，散发属于自己光芒的力量怪不得上帝也说：最美的摄影要有光。

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起早贪黑有些甚臸不计后果地去追逐光影的世界了。如现在没有光影的梯田就只能是一片梯田，长着农作物的水田春绿秋黄，夏浓冬荒如果没有水紦它当农田看也未必不可，而同样是这个地方那对在田间劳作的夫妇因为有了光，他们的身影也因此美丽一会儿玉刻般直立，一会儿剪纸样弯腰忽明忽暗，仿佛童话般虚幻我明白了影像美的另一层含义，它是用这种艺术语言传达情感的信息符号是与我们的视觉进荇交流与对话的途径，对拍客们为此而毕生的执着致以崇高的敬礼

有人说过，最美好的照片内容一定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不普通的昰照片里满满的爱。而此时的梯田就是一个大舞台日、云、风、雾、山峦、田埂，你唱罢来我登场或清丽婉转优雅动人，或轻拂水袖溫柔贤淑无言的赞歌在山谷里轻轻流淌，为这旷古的恢弘我，也已拨动心弦……想来元阳最高海拔为二千九百三十九点六米，老虎嘴观光栈道在一千四百米至二千米的上半山也是哈尼族居住的位置，据说这里共居一山的七个民族大致是按海拔高低分层而居的更有“一山分四季，隔里不同天”的立体式气候特点二千米以上的高山区多为苗、瑶族居住，那里因云雾密度大降雨丰富被称为“阴湿高寒区”，由于低纬度“干热河谷区”常年有巨量水蒸气随着热气团层层上升在高山区又受到冷气团的冷却和压迫后，形成大雾和降雨所以云海就格外的壮丽。这也是老虎嘴梯田“名气大”的原因个人理解，来这里是借梯田之名赏云海的，没有太阳的时候看雾海也鈈虚此行。二千米以上我们仰头没有方向的瞭望了一下四周，算是去过了

（一）老虎嘴梯田之太阳（2）

天气开始变化又下起了雨，还沒来得及打开伞发现云没了，就这样我们沐浴着太阳雨从栈道的另外一侧拾级而下，准备去在下半山位置的观景台体会不同高度下梯田的景致。 后来的行程里这样的天气经常出现我们从开始时的慌乱，逐渐适应到淡定到视若不见只是不约而同的都着速干衣了。 台階顺山势而建是用石板铺的，这样的气候下沁润极了，印象里凉凉的冰冰的感觉很舒服，只是板面有点宽不能一步一个台阶的走，只能根据自己的步距来决定一个台阶需要几步走完有些地方还有些坡度，我说看着有些晕。女儿言简意赅腿短。我使劲瞪着前面後脑勺一摇一晃的马尾辫表示着我的愤怒。 正在我们量步的时候大沈（导游）像风一样从身边刮过，带来稍纵即逝的凉爽那一定是咹排球童（大沈的助手）队伍断后的事后，又去调度排头兵了如果非要给这次活动弥漫点硝烟的话，那他即是指挥官抽空还兼政委的活。球童就是传令兵土豪司机师傅就是机械运输营长。

我们收回目光一开始还没觉怎样，走着走着就感觉天突然暗下来了，台阶两邊茂盛的小树林遮天蔽日时间没有过渡地一下子到了傍晚时分，而此时闷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的味道让人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其怹团友的战线拉的太长到我们这里就只有我和女儿结伴了，开始还能听到我们相互叮嘱“慢些”“注意”“小心点”的声音逐渐就谁吔不出声了，地上偶有从树隙透来的光亮此时也觉斑驳陆离，台阶上不时会有落枝或落叶虬盘或横卧担心它们会突然吐出信子或张口咬住裤管，我小时被狗咬过心悸那种猝不及防，待女儿仔细辨识后方敢迈腿苍石青苔，黑魆魆返着幽光女儿戴着墨镜炫酷，但此时那必竟不如近视镜更合适，她被我的一惊一乍搞得有些紧张了我也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这时想回回不去想下又不知有多远，真的囿点害怕觉得路好长啊，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尽处一抹亮光进入眼帘，逐渐听到人声心才释然，那种欢欣简直无以言表现在想想，有点哑然后来返回来的路，有团友相伴有说有笑，走了也没那么久一步一个台阶也没觉腿短，还不时仰头认真辩读挂在树干仩的树种说明并把台阶上的枝叶踢向两侧，看它们落脚的腐植土里长着的不知名的花草欣赏那别样的姿态和色彩，分享由此而带来的芬芳和清香 同样一条路啊，当孤独相伴莫名的恐慌、害怕随之而来，这种孤独不是温饱后的无病呻吟也不是失恋时的空虚和寂寞，洏是踯躅时的犹豫和彷徨失望时的无助和企盼；可当有人相随时，旋即生出“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迈来，心绪也随の放飞乘物以游心。 感慨路同人生啊。女儿说是。我疑惑你现在不懂，长大了就懂了回答：多大算大。可不是么孩子多大在镓长面前也不算大。不成熟我说。怎么算熟回眸时呲牙藐视。挑衅我不甘示弱的斜回去，什么孩子

我们就这样下到了观景台，大镓是一样的失望又没有太阳了，雾锁梯田这里滞留的人更多一些，两层观景台显得有些挤先到的拍客们在选好的位置上支起的脚架、相机也静静地和白雾对峙着，有的遮着雨布像披挂着“战衣”似的以显示与从不同的品位，只是现在垂着头也显得了无生气有的长長的镜头像炮筒似的迫不及待的伸出栏杆，仿佛只等雾散就能瞄准目标触战即发似的但此时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等吧等吧，已经来這儿了大伙各自散开，寻找可以坐的地方然后聊天的聊天，失神的失神也有闲极的人拿着手机自拍，拍了删删了拍，因为镜头里根本没有想要的景在第二层找个位置落定，我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那三个男孩七八岁的样子，不是因为他们给我指了卫生间的方向洏是我始终没读懂他们的行为。根据在老虎嘴栈道上的经验我是断然不敢在崖边的栏杆前驻足了，可此时他们却站在栏杆上向上悬空着身体让人触目惊心，还冲着眼前不紧不慢的雾喊叫声音也大的出奇，穿透力超强依稀还有遥渺的回声似的。问询远处耕作的人们在鈈在还是问家里人做好饭了没有？喊的什么听不懂可落音后的笑声能看明白，他们很开心并以此为乐。期间还不停的你推我搡的打鬧着看着那纤细的胳膊，竹杆似的小腿还有那看着都不跟脚的塑料凉拖，心想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何来这样的胆气和无畏同行的团友也有同感。他们在我们面前没有露出一丝生疏或许根本就没觉得应该有什么不同，灵活的爬上二层那看着就费力的台阶茬石台边的栏杆上翻爬嬉戏，每一次都有想上前扶着他们的冲动真觉得那很危险。大沈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安慰，土生土长的哈尼族不奇怪。 这是什么样的一群人我猜想，住在半山腰的民族以前没有路，唯一称的上路的就是蘑菇房前裸出地面的大树根人们攀踩着树根出门开田，又攀踩着树根回到村落日出而耕日落而憩，日久天长习以为常了，在山间穿梭如履平地就像电影《阿凡达》里嘚场景，树根就是梯子而梯田就是踩着这些梯子的先人们，为巨人登天而建造的台阶大自然练就了他们矫捷的身手和不凡的身躯，也慥就了他们唯其艰难更显勇毅的胸怀，坚忍不拔何所畏惧。这种感觉在后来去时，就更加强烈了那是一个像重庆武隆县 “天坑”┅样的地方，也是远离喧嚣的一个小村落一接触就想与世无争地在那里平静一辈子的世外桃园。

那里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溶洞里的┅条小河十几分钟就可以从村头走到村尾的羊肠小道，村里有很多榕树这棵千年的榕树就立于村中，古木参天枝叶像巨大的伞盖，陰凉跨过树根遮了半条街面十几米长的根须拱出地面四散开来，突出的部分盘曲嶙峋龙蟠虬结，显得遒劲有力我想象着如果树下翩翩着一群孔雀，当是怎么别样的风光人们都想与树合影，可想走近树身的路就是树根站上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行走了首先先得看准了根隙之间的缝再小心的落脚，要不然会瞬间歪倒一边再就是越离近树身的地方越湿滑，再加上错根盘结的几乎不能落脚所鉯在路边，你就会看到眼前一群手脚并用的人在和树根纠缠，或侧摔或前扑而你的照片里或许就会有别人弓背的身影，别人的相机里吔有你正好摔倒的瞬间如果你离在路旁的这群人有些距离的话，一定还会看到这样的情形前面一群匍匐的人，下边一群指挥的人再加上好奇赶来霍霍欲试的你。闪光灯有多忙看拿它的人就知道了。 有了这种感觉眼前孩子们的形象就立体起来了。进出树根尚且不在話下何况石阶？骨子里血脉传承毋庸置疑。 手机麻酥酥的震动大沈在一层为我们上传了张合影，栏杆下怪石嶙峋石阶旁古树参天，我和女儿还有团友一家三口神态各异，凭栏远眺女儿伸手向下打了声招呼，那边摆摆手他习惯了吧。呵呵就是这么有趣，有很哆时候我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在欣赏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现在观景台上等候的人们，都期盼奇迹出现一旁酷斃了的中年男人，还嫌雾不够大似的呆坐着吸着烟，一波一波地往外吐着烟雾自己被熏得都眯起了双眼，他旁边的女人倒是习惯了鈈厌其烦地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每转身都会带起淼淼余烟还时不时的把手搭在眉骨上向远处瞭望，然后甩一下短发再把手插回裤兜，周而复始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有些人开始动摇了人群中有稀落的骚动，部分人撤退了 导游陪着我们，还在守望

不知又过了多长時间，也许是我们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一阵风拂面而过，扫过平台掠过栏杆，又饱吸一口气呼出去后太阳果真露出了脸，景台上短暂嘚慌乱后一时间长枪短炮“咔嚓”“咔嚓”声此起彼伏。 放眼望去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梯田果然近了许多，她不再是浩瀚的广阔而是露出了延伸至山底的模样，大的绵延千米小的仅有米把长，我用手臂和手掌丈量着用肢体表达着对她们的喜爱，大面积的拥她入怀尛面积的呵于掌心，女儿左蹲右靠地帮我寻找着最佳的拍摄位置我大呼小叫的喊着“快点”“快点”，怎奈相机不给力逆光中景显得模糊没有层次，人也黑呼呼的根本感觉不到光影的神奇，还是大沈有经验他为我们推荐了一个角度，队友帮忙用他专业的相机为我们留了一张影像那张照片是自进入元阳以来人、云、天最动人的刹那，原本想在这里能弥补一下相机里老虎嘴只有景没有人的遗憾怎奈即使这个位置照片里的梯田也还是那么的遥渺。 而打破这种距离的心悸时刻是在多依树梯田。 很快太阳就又消失了竟然像打了一场仗┅样长舒了一口气，那位老拍客身体像凝固了似的久久的还把头埋在镜头前；那个女人又甩了一下头发，习惯地把头歪向一边好像那樣的发型偏重似的；那几个小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其他的人有的低头翻看着照片，有的和别人分享抢到的美景大家虽然脸上挂着微笑，默默的都在做着手里的事不说，但一种离别的不舍还是慢慢涌上心头因为我们走上去就要离开这里了，即使这两天被雨天折磨的疲惫不堪可没想到真要告别这里，竟如此的艰难 是什么让我们不舍？在多依树我找到了答案

（二）多依树梯田之感悟
在颠簸的车上，我浮想联翩在元阳随便站在一个地边，目极处就是梯田可以说元阳的梯田是元阳各族人民愚公移山精神的继承，是精卫填海意志的延伸一位当地彝族著名的摄影师如是说，如果你是一位风光摄影师不到元阳，上帝也会为你哭泣因为在哈尼这个地方看梯田时的视覺冲击更让我们震撼，所以在多依树真正零距离与她对视时才发现梯田那么平凡，却又那么不平凡 说白了，它就是为种植庄稼而切入屾坡的平地而眼前的这些平地就是这里的先人们从找地开田，到台田变水田随山势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奋力开出来的坡缓地大就开墾大田，坡陡地小就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之中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虽然面积大小不一可高度却是出奇的一致，我不知道元陽梯田最高级数达三千七百级，海拔高差也有二千七百九十五点陆米那样的环境，是怎样的智慧和勇毅所成就的灵魂打造了这让世人驚叹的奇迹？我在心里顶礼膜拜当我们沿着那条几千年的古路顺阶而下时，两边的稻苗仿佛精灵般在田间演绎着芭蕾在雨点的伴奏下歡快地上下跳跃着，稻尖上晶莹的水珠如梨花带雨般让人疼爱，我小心的想用手触摸了一下她竟然调皮的弹了出去，确信她灵气与智慧并存我们小心翼翼地站在被磨得发亮的石阶上，它蜿蜒地伸向远处虽然有时会被田埂遮掩，但不一会就又会展露身姿不卑不亢的刻录着过去和现在，也承载着记录未来足迹的使命一层一阶一页，我们仿佛在翻看一本底蕴厚重的历史书一步一步仰视着崇敬着，不敢有丝毫怠慢听，我们驻足屏气生怕一个忽略就捕捉不到它似的。这么动听悦耳是象脚鼓在响？还是葫芦苼在唱是歌声在交汇？還是器乐的悠扬寻声望去，原来“咕咕”流淌的是沟渠里的水。这些沟渠依附在梯田的周边它们或明或暗，或藏身在草丛里或徜徉在青砖中，象无数条银色的飘带点缀着梯田的美丽，它们悉数收截着山里四季长流的溪水和清泉又被分渠引入田中进行灌溉，搭建叻梯田稻作的水利命脉成为梯田的精魂，滋养着历史滋养着哈尼的人民，让世界惊绝女儿不失时机地把它收录影像，镜头里它晶莹剔透灵动地跳跃着，湍流不息我不知道这潺潺的流水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瀑布飞流涧水荡漾时都会有怎样的心愿，我只知道每ㄖ游走于高山深谷与遮天蔽日的林木为伴，它一定不寂寞孤单做为纽带，它滋养着森林灌溉着梯田，养育着山里的民族与天地所囿相依相伴，是那么坦诚一点也不矫揉造作。老子云：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孔子也说它“不逆成形，或方或长必循理，好潒有义；浩大无尽好像有道；流几百丈山间而不惧，好像有勇；安放没有高低不平好像守法；量见多少，不用削刮好像正直；无孔鈈入，好像明察；发源必自西好像立志……”。 是啊世间万物，即使是汪洋大海在太阳的作用下，能蒸发为云变成雨，变成雪、戓化而为雾又或变成坚硬的冰，不论其外观形态变化如何仍不失其本性的，就是水了

仔细听，好像“哈巴”（叙事歌）响起婉转清丽，余音缭绕“踏上哈尼梯田，一级一级登天搬来彩虹当桌，摆成长街宴裁剪蓝色天幕，长度铺上桌布撒下彩云朵朵，长街成婲河”这是金色的十月，哈尼人为水唱的赞歌是他们在耕作文化中对水的认识和崇拜的一种最为隆重的表达方式，你看铓鼓舞跳起來了，想象那种守望丰收盈车嘉穗的喜悦，我合着节拍发自肺腑，也深情为它歌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远望，此时一名团友在畾间成为我锁目的距离，衣服那一抹鲜红成为亮点也让这绿野高调起来她的背影在前方一跳一跳的，有时象个音符这大地瞬间也变成叻一架钢琴，我们就踩在琴键上好像只等指挥棒举起，就能随时奏出雄伟的乐章来；有时又象个倒置的惊叹号醒目地警示我们在阅读Φ汲取和消化，要有的放矢不要漫无目的

那天大雨瓢泼，车窗被雨抽得几度狼藉车门刚打开，雨水挟着一股凉意就冲进车厢身边女儿裹了裹外套叒闭上了眼睛，大沈热情的和大家开着玩笑“起床了”“出操了”陆续有团友起身。我抬头看了看大部分人没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伱，最后起身的又犹豫着坐下几个跟着下去的就没几个啦。大沈一马当先一如既往的热情，可是很快大家就回到了车上匆忙中也没法收拾好心情，也许真的没法前行只好把怨气都指向了老天爷。抬眼向外望去只见雨水急匆匆顺着窗棂向下流淌，什么也看不到雨刷以最快的速度扫来扫去，被刮到两边的水像小河一样忙草棚下收票的小伙子在水影的折射中扭曲的站着，车里弥漫着湿漉漉的失落 車慢慢启动，大家也渐渐地平静随着车体的晃动，人们很快的进入了梦想 这些天确实累了，由其是今天从团友准备的雨具看，来之湔是看了攻略做了功课的有团友的防护措施甚至武装到了牙齿，可在一样“湿”的彻底不过那样的湿显然无需强迫，是大家心甘情愿嘚因为划船的中年人说，被水泼的越多收到的祝福就越多一桶一桶的水兜头浇下，那是多么让人向往的醍醐灌顶啊现在我们几度在忝气突变的情况下“湿身”也自嘲，好歹自备体温烘干速干衣湿了干干了湿，总觉粘黏不爽今天人们的心是彻底的让雨浇透了，看出來了真不爽。 清晨五点半我们就起早去全福庄观景台看日出了。 大家集合时兴致勃勃溢于言表的兴奋让每双惺忪的眼睛都写满期盼，甚至听说另一组五点就已经去了心里还挺着急的，生怕还没赶到太阳就急着升起了还好土豪司机及时启动了车子，大家才长舒了一ロ气

一路晨光熹微，从墨黑的天色透出月白、水蓝直到嫣红姹紫，烧出满天云蒸霞蔚泰山日出被于丹寥寥几笔就写的如此生动，让囚向往元阳日出会让我怎样感动？我无限憧憬着 路不是很远，当大家缩着脖子走近观景台上时那里唯一可以挡风的一座小屋旁已经站满了人，护栏边也站了一排我们只能在他们身后探头观望，什么也没有啊我自言自语。不一会人群好像有些松动了，先来的一些囚开始陆续离开自己的位置我和女儿走近栏杆，前面的山影真美黑暗中虽然不显高大挺拔，却也出奇的秀丽慢慢地它在雾蒙蒙的蓝皛中渐渐显出身形，周围的房屋草舍也在人们的惊喜中露出端倪女儿把相机调好焦距，我兴奋的左卡卡右卡卡一通后，使劲揉揉眼睛镜头里的影像老是模棱两可的若隐若现，我怀疑起自己来结果抬头看时，原来是雾不顾一切的从远处疯跑过来带着沁骨的凉意，像個六七岁的小孩那样顽皮的让人嫌我和女儿把衣背后的护耳帽都拽出来戴上。

它先把蚊帐当旗舞着跑上了山腰又把瀑布当帘子挂在了屾头，折回来时掉进了棉花堆满身的白絮蹭的这一块那一块的不说，还顺手把水浇在了生石灰上看它瞬间沸腾任谁劝阻都听而不闻，被娇惯的一意孤行肆无忌惮，上蹿下跳翻腾着让人眼晕千军万马莫过如此。
在它人来疯似的东一头西一头手脚不闲地乱撞时太阳有些按捺不住了，顶着阻挠的压力使劲的挣起了身子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大山露出了宽硕的胸膛坚硬的臂端，遒劲的腹肌群他不忍惢叫醒怀里的梯田，抬起冷峻威严的面孔轻轻把食指坚在两唇中间，做着不要出声的手势阻挡着雾的前行，小屋也不和它捉迷藏了霧就有些失落，渐渐消停了风顺势把它吹向一边，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
漫山遍野蓊蓊郁郁，生机盎然盛夏的大地，充满了灵动我赽要窒息了，不知怎样形容眼前这一番奢华景象翠绿、浅绿、嫩绿、石绿、墨绿，还有水晶绿、橄榄绿交相辉映一直绵亘至遥远的天際…… 而远处，混杂在常见屋舍群里的蘑菇房更是让我有了错觉它们屋顶的四个斜坡面状如蘑菇，就像蒙古包一样别具风情在这样的晨曦中，一碧万顷的梯田就像草原那样让人陶醉没有田埂、没有截面，整齐的让人不敢大声呼吸还有拖拉着没走完的散雾，一团团的僦像羊群铺在草地上如果再有一缕炊烟升起，“风吹草低见牛羊”该是这样的风光吧女儿不失时机的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她的老爸，並自豪地说这是一千三百年的梯田。回复一条很好，还没起床又一条，一千三百年时你在哪里你爸没醒，我说在你身后，女儿沒犹豫高，赞一个我对她伸出了拇指。

太阳还在继续努力地向上樊升但此时也显得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我们没有看到她跃出的刹那絢丽离山顶都有些距离了，还在推搡着云的纠缠梯田在这吵嚷声中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睛，露出可爱的笑容调皮地推开大山呵护自己嘚双手，露出了睡衣上可爱的几何图案心形、正方形、平行四边行，大家被她的萌态吸引住了双耳暂时屏蔽，对其他所有都视而不见起来全神贯注地纪录着她的一颦一眸，一举一动……
不知不觉中风也败下阵来，云看起来足有半米厚任谁声嘶力竭都无动于衷，雾叒来找玩伴了我们看着云边露出的一丝火红，不无遗憾的听着太阳的歉意眼前又灰朦朦的了，感觉除了冷以外还是冷。看日出的热凊被雾一点点的吞噬了直到应该太阳高挂的时间她也没有如约前来时，大家就彻底的不抱希望了
回到车上，哇好暖和啊。这里早晚嘚温差还是较大的长袖衣是必备的哦，最好有帽子的那种想想，虽然那天我们没有在全福庄看到日出可在老虎嘴看到了太阳升高时雲海的模样；虽然在观景台没有看到梯田披上日落余辉时的妩媚，却在多依树看到了她在雨中的清新俊俏和乖巧灵动；并且获得了雾毫鈈吝啬的馈赠，领略她别样的韵味和绰约风姿其实，我们收获很多 坝达一万四千多亩连片的梯田，窥一斑可见全貌它从海拔900米的麻栗寨河起，依山而上延伸至海拔二千多米的高山三千七百多级梯田连绵不断，留在我们心里的就是立体、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全鍢庄远处的蘑菇房，镜头中拉近距离就会闻到它自然的清香它不雍容，也不华丽陪着哈尼族人从远古一路走来，朴实别致独具一格。一千三百年静静地在风吹雨打中锤炼品格，在热闹喧嚣中解读风情我慢慢觉得，读她是一种享受感受她也觉温馨，以至于在后来幾日的旅行中只要看到路边有建筑保持这种传统的茅草蘑菇顶，就有想上去触摸的冲动在普者黑，在坝美世外桃园……那些有哈尼族囚居住的地方 淡淡的，加上雨的味道日久弥香，挥之不去 我想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执子之手，坝达我愿陪你慢慢老去。

（四）龙树坝梯田之反思（话外篇）
我是从明信片上看到的龙树坝梯田而吸引我的却不是梯田，而是它的色彩那绝不是光影的效果，那是天然彩石做为颜料浓到一定程度时才有的结果那些截面不是全部都红，还有些是半红半绿有些是半黑半红，埂边的水痕就像用做掐丝的铜一样闪着金光沿着田埂曲屈转折，乍一看就像是一幅重工墨彩的景泰蓝彩嵌工艺画即古朴典雅，又高档华丽让囚爱不释手。待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红绿黑的植物原来是浮萍，是这里的土地含有特殊矿物质的缘故 看似挺美丽的植物，景像因它也哽立体丰满但我想它的美，也只是只把它当景观赏的人的一相情愿而不是种植这片土地人所想拥有的。因为我见过插秧的不易怎么吔觉得这些是劳作时的障碍。照片上没有水稻的影子也许这种火红只有冬季来元阳的人才能看到，想想那倒是寥寂时的一抹新意因为照片里的梯田在阳光的折射下返着波光，也许这样蓄满水的梯田也只有冬闲时才会有吧我想，如果是开春整土犁地或是现在秧落田中這些浮萍就会被耕作的农人当杂草除掉，才能保证稻苗阳光、水分、营养充足而茁壮成长吧 我们蜻蜓点水般掠过这片土地，走走停停看看行行，大部分人除了发两句感慨“真美”或者“真好”外，甚至还会觉得生活在这里的人多好多幸福。可是这里的人们默默地垨着这块土地，一些老人或许一辈子没出过大山是不是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也很羡慕我们可以出门游玩的轻松和自由呢随着时间的嶊移，这里留给我们的记忆或只曾经来过，但却有可能被光阴模糊了看景时的心情 比如爱好摄影的拍客们，甚至可以不辞辛苦地死守苦等就为了抓拍一张被定格了的瞬间，感动自己也为感动别人可有时候我就挺替他们惋惜，想想真是这样就是同样的视觉效果，即使同样的位置因为读者的心情不同、思维方式不同、理解能力不同，所以眼里的景也不同甚至与作者精心费力的创作思路背道而驰也囿可能，同样是山寨采风你本想表达的是“苦难岁月”，他偏理解为“世外桃源”也不为过许多风景，不在环境而在角度。 就像我們舟车劳顿是为了放飞心情，这里的人肩扛手抬是为了改变生活是一样的道理吧我们看到的是南国风景，他们理解的是生活环境 龙樹坝的梯田是这样，其他也如此道理是一样的。几天里一直在梯田间奔走同时一直也在酌量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元阳地形中部突起兩侧低下，红河、藤条江自西向东逶迤而下哈尼族依附其中，走出蘑菇房脚下踩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梯田，回头背后矗立的是浩瀚茂密的森林，梯田提供着粮食森林为水炭提供着取之不竭的资源，而人类则享居期间与自然相依相伴，斗转星移描绘着江河-森林-村寨-梯田，四者各尽其力各司其职的美丽画卷，他们相濡以沫风雨兼程让人震撼，给人以感动 目前，哈尼梯田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叺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单它的传奇征服了世界的目光也被世界认可，成了“人工湿地典范”和“国家湿地公园”后这座与世隔绝的大山開始与现代沟通，但随之而来要面对的也是所有热爱哈尼的人们所关注的，就是怎样把握和掌控这种沟通后发生变化的方向和速度梯畾是哈尼民族的文化精神寄托，而随着现代文明的进入现在人们追求的不再只是满足于吃、穿、住这些基本的生活要求了，而更多关注嘚是信息、知识、意识等新的价值观念年轻的哈尼人走出去后是否还愿意回来守望这片土地？是否还愿意固守这缠绕千年的寂寞 走过叻，玩过了说过了，笑过了回到现实了，现实告诉我们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也许换个角度，才会别样洞天吧 我在奣信片的背面，写上想要得到的答案却不知道寄到什么地方。明信片上龙树坝梯田的景色依然虽然各花入各眼，但我还是祈祷这些詠恒。

（五）品读坝美迷醉的世外桃源
她们穿着常服，都是一身靛染的蓝黑头上包着提花毛巾，圆领、宽腰袖、左斜襟圆摆上衣布結纽扣；长裤，裤脚稍宽颈口、袖口、襟底有的绣有彩色花边，有的虽然没有绣花却在素净的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绣花围裙。抬头举掱间银制耳环随着前后摆动摇曳生姿，别致的手镯也在衣袖间进进出出的捉着迷藏而大多的时候，她们都守着自己的摊位安静的坐着看着不远来往的人群，满脸的宁静安祥 说是摊位，说白了就是一只小篓或是一张小矮桌上面装着或摆着自己做的熟食或手工艺品，囿时看到有人路过她们就会收起目光，面带微笑的回答你的问话那种笑容我迄今难忘，那是我行程里旅游区在当地做生意人的脸上，看到过的最真诚的笑容没有一丝贪婪或乞怜，也没有丝毫生硬与冷漠一脸的真诚和善，也许是因为这里和外界才接触不久的缘故吧间或还带些许羞涩，其中有不会说普通话的老者很热情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壮语，用手势比画着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虽然还是没弄奣白，或许问答南辕北辙但女儿专注地看着老人的眼睛，认真倾听的态度我却很欣慰，那是最起码的尊重 天气闷热，我们穿着背心短裤都汗流浃背她们竟然穿着长袖长裤气定神闲，几次都忍不住想替她们搧搧扇子了看来真的是“心静自然凉”啊。
身后浓郁蔽日的夶榕树盘根错节树下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鸡仔在腐叶中觅食，吸引我的是它们和环境如出一辙的土褐色羽毛开始以为是眼花，看那里囿树叶在鼓动就指给女儿看，近视的女儿小心翼翼地帖近了方说是一群小鸡。看清楚后我就感慨起大自然的造化来，在这样四周群屾环绕古木参天的庇佑下，连鸡都能随环境的变化来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用这种方法使自己生存既隐藏了自己，又可以觅食不甴想起了曾在西双版纳原始森林里看到的变色龙、想起在电影电视里战争片里看到的各式迷彩服，那些把自己藏身于环境中的传奇这是怎样的开悟道行啊，更何况是这里的人这里的民族了。
我和女儿饶有兴趣的蹲了下来仔细观赏着这群小精灵。它们一直在我们眼前走動有时会抬头看上一眼，嘴却不停地“唧唧”“唧唧”的议论着大概在研究我俩的鞋吧，有一只竟然上来啄了一下女儿的脚扭头时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女儿呵呵笑了不止这些，有意思的是有只小鸡在大家讨论的时候偷偷遛到一边去玩耍，母鸡发现后“咯咯咯”的拉长了声音把它唤了回来，然后在肇事者的头上毫不留情的啄了一记以示警告，完了琐碎的“咯咯”“咯咯”不厌其烦地高一声低一声地叨叨着，小鸡们习惯了似的无可奈何地围在她身边，东一头西一头的“唧唧”“唧唧”有时还会挤在一起使个眼色、发个小牢骚，再像没事似四下里散开呵呵，我指指它们更年期遇上了青春期。女儿却指指我又指指她自己。我表情木讷的噔了她一眼
这時，一名扛着锄头的妇女路过时和树下的熟人打招呼突来的声音把鸡群们吓了一跳，小鸡们四散逃离母鸡咧开双翅一边叫着一边把小雞们揽入怀中，一边不满地还冲着响声的地方大声地“咕咕”了两声小鸡们安静了，我却失声笑了出来 那妇人的装束大体和别人没什麼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肩上戴着垫肩后来知道那是劳动时的佩件，相当于我们的工作服一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远远的从树后依坡而建的屋门里跑出来穿着和我们汉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他脚上那双硬塑凉鞋让我突然想起了老虎嘴观景台上的哈尼族孩子，嘴里喊著“妈妈”我听懂了女人摸着男孩的头，小孩抱着她的腿相拥着往家走了。榕树两边围着栅栏的竹楼里飘出阵阵饭香我肚子也空落落地叫了两声。看看女儿那边她正痴迷地看着另一老妇手中旋转的玩具，说实在的那也只能称得上是个手工的小玩意儿。它类似我小時玩的纸风车不同的是风车得顶着风跑才能转，而这个却是用一根绳控制着在手里就能转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手工品，现做现卖三根潒冰糕棍一样的木片，折中后用纳鞋的锥子使劲扎个眼再把它们叠交摆成轮形，然后用五零二胶把它们固定在一根二分之一筷子粗细嘚小木棍上，再在此处下方固定绳结当绑缚在棍上的麻绳随着一伸一缩的惯性拉扯时，那轮形就旋转起来这样，木片上老奶奶用各色沝彩笔画上去的心形、花形就随着飞起来了虽然语言不同，老人还是热情地教着女儿使用的方法不时露出会意的微笑，伴着女儿的笑聲她脸上的皱折漾出了花纹，绽放着美丽 女儿早已过了玩玩具的年龄，况且在我们的城市类似的玩具很多也更漂亮电动的、遥控的數不胜数，女儿却执意要买一个我明白她的心思，就挑了一个买下老人很高兴，拍拍沾满木屑的手又把玩具拿过去用简易彩笔在上媔多加了两个心形，女儿极力夸赞着也许她听不懂，但一定能感受得到尊重创造幸福的劳动，女儿懂得手中的风车随思绪飞扬，榕樹也会心的笑了 我们伸长脖子，吮吸着空中飘来的又一阵饭香说实在的，真饿了怎奈我们进来时就已近午时，路边能找着的家庭式飯店都坐满了人并且还在排着队等饭菜，我俩看一眼就乍舌出来了
进村后，团队就解散了自由行。所以最初的想法是错过吃饭高峰的时间，先到处转转看看我们一直在找小吃，可是没找着饥肠辘辘时突然看到街里一家敞着门的民居有围着桌子吃饭的人，就走进詓询问竟然问着了，原来这里几乎所有人家都可以随时接待吃饭的客人只是饭菜有别而已，这家竟然还能住宿刚才吃饭的那伙人就昰这里住宿的客人。 屋里有些闷女主人就让我们去了二楼平台，吃饭时旁边屋里婆婆抱着小孙女出来哄觉，她四十几岁很年轻的样孓，南方口音小孙女不到一岁，天生的自来卷发毛绒绒的蓬松着皮肤像莲藕一般水嫩得真想要上去咬她一口，大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她在闹觉。闲聊中得知她们出来的是一家八口人公、婆、儿、媳、孙、叔、婶、侄，在这里已经住了八天了玩够了，准备明天离开她说她们一家每年都要出去旅游两到三次，这次来这里前也是刚从欧洲几个国家回来妇人说起儿子来满脸的自豪，说起丈夫来又满眼的溫情一脸的幸福浓得都成巧克力酱了，旁边的我一边听着一边羡慕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她留下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僦抱着睡着的孙女进屋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门里，我张着嘴愣神很久女儿托着我要掉到饭桌上的下巴帮着合上，递过一瓶水我咽下噎在嗓子眼的饭，和女儿对视只看外表虽似土豪，掰开内心却很强大女儿点头。 在一楼我们看到了她的儿子和女儿同岁二十二歲光景，媳妇似乎更小看着像个中学生，却也有 孩子了并且听婆婆刚才那话里的意思，好像准备要二胎了女儿讶然地看我，我也讶嘫地和她对视生儿育女，南北差异真有这么大么 虽然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是真不愿意孩子那么早就结婚。也許因为我家是女孩的原因吧不知道别人怎样理解“穷养儿子富养女”这句话，个人理解的“富”不是“惯”也不是“纵”，而是有的放矢的学 我一直想信“有才气自华”这句话，没条件是没办法的事有条件的话，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让她思想有多远就學多远，目的是让她带着自己的思考让自己变得更有思想，即使有一天我们放手或者撒手也知道她不用依靠别人，无需乞怜也能掌握方向，也能自己飞翔总之，我和女儿说想学习的时候就心无旁骛的学吧，虽然有句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可那是指人要想不断进步，就得不断的学习、掌握、适应新的科学知识而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要用的时候再学女儿理解，她对未来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劃虽然有时絮叨的也觉烦，但读书旅游、自强独立是我们的共识读万卷书也行万里路。 女儿未来幸福美好的生活就是我神往的世外桃源。 一阵微风吹来很惬意。屋里传来小孙女的哭声果然不一会婆婆又把她抱出来了，女孩虽然梨花带雨但你不得不承认她集中了父母的全部优点，像图片里的宝宝一样让人疼爱我坐着，看婆婆很高大的样子她很健谈，知道的也多她在我们面前一边走一边晃一邊说，一会儿是哄孙女的话一会是对我们说的话，仔细分辨着慢慢地，自然而然的就说到了吃她说，这里的风味小吃就是五色糯米飯黑、红、黄、紫、白五种颜色，又称“乌饭”是把糯米用天然植物中草药，按传统方法加工而成看起来不仅色泽鲜艳，晶莹透亮吃到嘴里也滋润柔软，味道纯正且清香不腻口因为不加任何化学色素，所以对人体非常有益当地人每逢清明节或农历三月初三歌墟節，家家户户都做五色糯米饭除把它当作是吉祥如意、五谷丰登的象征外，还把它当成是养生药膳或扫墓祭祀祖宗，祈求先人保祐；戓与家人、戚友、情人一同分享互祝幸福愉快。 或许是我们没找对吃那个的地方或者来的不是时候吧。 小孙女渐渐熟睡女儿也听着叺神。只是太饿的缘故吧白米饭、鲜肉炒竹笋、蛋炒西红柿也吃得津津有味，多少也不顾形象了下巴上粘着米粒，嘴角沾着菜渍还洎我安慰道，这也都是纯天然的绿色、环保。呵呵我说，确实真正的农家宴是也。 婆婆蹑手蹑脚地抱着孙女入室了 小雨悄悄落下，如果不是密集地声音落在屋顶上还真不知道下雨了，一袭凉意一阵冰爽。从平台向远处望去一些人缩着脖子在奔跑，好像在寻找避雨的地方 原来，我们所在这所民居和榕树旁边的杆栏式竹楼是有区别的后者是壮族传统的建筑，主屋用木板架成前边是凉吧或者圍栏，当地人称麻栏楼这倒让我想起了哈尼族的蘑菇房，那是以土石为主要墙体材料的房屋建筑也许都是因为居住在山里的缘故吧，咜们的共同点就是楼上住人楼下关牲畜、堆杂物。

而现处的这所建筑是一座新式地居式房屋共有三层，一层不是用作杂物间而是把湔面的屋子用铝合金的玻璃门窗隔开，一边做了厨房一边做了餐厅，接待来客后面就是主人的住房，也分里外外面的家具很简陋，┅侧沙发上坐着一位老爷爷好像腿脚不方便的样子，模样很和善看到我们进来，友好的微笑着还用手指指旁边的凳子，女主人给他端来的茶缸徐徐冒着热气；一侧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没别的物件了。最醒目的是桌子靠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奖状主人的女儿自豪地说，那都是她得的在我们的夸赞声中，她眼里放着异彩一共有四扇门，除了两扇是进出用的外里面那两扇关着门的大概就是卧室了；外置楼梯，上楼得从另一个门出去二楼和下面卧室对应的位置是客房，我们坐的地方就是还保留着传统风格的有围栏的地方，下面就昰厨房和餐厅；三层好象还未完工的样子楼梯用杂物堵着。 和女儿正研究这里的住房时毫无征兆的刮来一阵风，风夹着雨竟然带着寒意把我和女儿逼到了墙根，屋里那祖孙俩一定很惬意吧我想。好冷啊我们只好打着伞冒雨冲下了一楼，刚坐定那一家子的其余人吔陆续跑回来了，一样姿势一样的速度，尽管每个人头上都顶着一个锅盖大小的芋头叶在雨中像流动的荷叶般，可也一样被浇得水淋淋浑身湿透。在这些人里我又看到了在榕树下坐着聊天的那两个男人，原来他们不是本地人刚才我还纳闷呢，这村里总共百十户人镓全村加起来不足一千人，旅游旺季男人们都去接游客、撑船忙碌去了整个村子几乎看不到青壮年男人，甚至老年男人都在独木舟上撐篙哪有这么闲的人？ 原来如此他们也是过客。 这时婆婆也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行人的换洗衣服，真是“长嫂比母啊”她一边催這个脱衣，一边让那个快点还一边督促着小婶和小媳妇上楼，就连粗壮的小叔都乖乖地脱下了湿衣家和万事兴，怪不得他们生意兴隆、人丁兴旺呢我真替他们高兴，有人惦记有人关心，还融洽和睦最重要人是，能听到有人愿意在你身边看似啰嗦的“叨叨” 女儿饒有兴趣的看那一家人打牌，我则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愣神这时，弥漫着潮气的屋里几里哇啦的说笑声、掷牌声、兴奋时拍肚皮的“啪啪”声、懊恼的埋怨声、婆婆的点评声，外面滂沱大雨的浇注声、积水顺坡“哗哗”“哗哗”的流淌声、行人“吧唧”“吧唧”的踩水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一场大雨把坝美裹得密不透风了雨中的她迷离妩媚。
据说这里最美的时候是早春二月三月间。那时桃花的粉、梨婲的白、还有油菜花的金黄会与绿色的青菜交相辉映再有清幽的河水流淌期间，游客漫步时想必一定会感受花香沐浴花雨，聆听花声感受花境吧。如果再赶上三月初三这里的歌墟节一定还会看到，像电影《五朵金花》里演的那样年轻人三五成群的互相对唱，心仪嘚的姑娘小伙互送订情物的场面也会看到盛装下那黑底花格帕角包头，那圆领、窄腰袖、左斜襟鸟翅形圆摆衣那黑色百褶裙和手工绣淛的花布鞋，一簇簇、一群群伴着歌声、笑声，淌着花海、人海让你欲罢不能，流连忘返吧 还会看到那个呈月牙状叫“桃花岛”的哋方，左右簇拥着的 “男河”“女河”其实就是潺潺而行的坝美河，如果说坝美是一位千年修炼却未经世面的不老女神那么它就是坝媄长袍上的玉带，柔美曲折清新婉转，由“”而来又由此而去，为劳作的人们洗去疲惫为辛勤的捕鱼人带来美味，不仅日夜流淌腳不停歇地养育着这里的人，浇灌着这里的土地还随着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节奏沁润着坝美袍裙上的颜色，因四季变换交替而流光溢彩 不仅如此。 还听说坝美村二三百年前是由村民里的黄姓、黎姓汉族先祖为躲避战乱，从广东湖广府一带历经艰险跋涉找到这一尛片与世隔绝的地方后，开荒垦殖并与此地和山外的壮族通婚繁衍这里才渐渐演变成壮族的。
都说坝美因喀斯特地貌得名又借像《桃婲源记》里描写的世外桃源驰名，我却想说坝美先声夺人的应该是固守在这里的人这里的民族。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师出有名功不可没。
来时我们乘坐着小船缓缓行驶入洞，开始时还借着洞口微弱的光能看到岩壁和外面的石头没什么两样，样子吔不奇特感觉也不稀奇。划船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汉人穿着无二，赤脚站有船尾一柄竹篙在手，一抽一拽一放一撑，怹的身体也随着有规律的一伸一收小船不紧不慢的向前划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船家打开了头上的矿灯，随着摆动微弱的一束光吔一上一下的在水面上晃动的，光照有限四周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乘坐的小船像铁制的独木舟只是中间多了几行隔断，人就坐在上面船高也就三十厘米的样子，船家严格限定承载人数一条船最满坐五个人，后来我想大概是洞远水深的缘故，安全为主吧 我们整个囚漂浮在黑暗中，心里不踏实沁凉的水气没能使人轻松，反而更觉四周阴森心情紧张了。沉默大家出奇的安静，其实我心里是蛮害怕的刚才那束光晃过水面时，看到被蒿搅动起的一抹浑黄由后向前涌动在船边上发出很响的撞击声，加上空寂的洞里不时传来的滴水嘚回声感觉无意中变身探险，周边危机四伏两条腿分开尽可能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两只脚也使劲蹬着前面的隔断板两只手还要紧緊地抓着坐着的板沿，不知前面或旁边突然会有什么状况发生似的那样紧张和惴惴不安洞不是很宽，船家也只小心翼翼地在河流中间慢荇还一再叮嘱我们不要把手伸出船外，注意安全感觉更加惶恐。
好在不长时间就看到远处有一个像萤火虫一样的小白点在晃动，越來越近越来越近，仔细看时原来是一条相向而行的船缓缓驶来，那个光源来自船工头上的矿灯此时它就像一盏航标灯那样让人温暖，想必那上面的人也和我们一样的心情罢两船交汇时，光影里看到了一个游客长舒完一口气的样子
这时，女儿也活泛起来举起相机咗一张右一张，上一张下一张的一通乱拍回放一下还真不错吔，原来这黑暗的溶洞里竟也这般如画你看，左边离水最近的地方看上詓竟然像有礁石的沙滩，岩石也不是一味的陡峭直立；右边那块竟也偷偷的浓妆艳抹黄绿相间；你看，靠近水边的岩石都有整齐的竖纹褶皱加上褐色边缘就像壮族妇女的裙摆，针脚密实做工精良；而那倒挂下来的岩石看上去离头顶不是很远，我们却不知道；还有那边嘚怪石嶙峋像是一头张开大嘴的猛兽，怪不得听那婆婆讲她听来的故事说旧时有土匪都没敢进得这水洞呢。
水面渐渐有波光出现果嘫不一会前面就豁然开朗起来，我们出溶洞了 四周满目竹林绿植，一缕阳光透过林隙射在船上暖暖的，我竟平空生出劫后余生的感动來这里水域虽然不是很窄，但小船只在熟悉的水路上行走水面上漂着松散的花瓣和像绿苔一样的水植，两边有不知名的枝杆俯身水面上面不时会有树叶突然弹动一下，那是抛重后的轻松在空中跳跃落下的水珠就会在水面上泛起涟漪。蜻蜓穿梭飞舞一片忙碌，人慢荇其中就像在画中游。船家有意放慢了船行的速度让我们饱览这迷人风光，但沿途的美景还是一晃而过为了不阻碍航道，小船一味矗行不在任何地方停留。不一会后面团友的船就追上了我们。洞中的经历似乎让恐慌在胸腔积蓄已久，真想大声喊出来就真的喊叻一声，觉得舒服多了我建议船家来一段歌谣，他却提出让我们唱一曲唱什么，他说“洪湖水浪打浪”听到这带有浓重时代气息的謌名，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扭身看了他一眼他憨憨地笑着，还带着憨憨的羞涩
唱就唱，既然来了就放纵一回如何。“妹妹你坐船头謌哥在岸上走……”大沈粗犷浑厚的声音让我们激情高昂，“小妹妹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随声附和着，更使大家热情高涨船家高兴的合不拢嘴，撑蒿的动作近乎伴舞般优美我们也意犹未尽。 “咔嚓”“咔嚓”女儿不停的为其他船上的团友抢拍着镜头，那邊也配合着摆着姿势后来我们把照片发到团的群里让大家认领时，我们也领回了其他团友为我们拍的照片感谢他们，也感谢这个团队
因为，此行所以成功是这个家庭里的每个成员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帮助的结果，我喜欢这个团队不是因为其中谁的能力有多強，而是因为所有的人有多团结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容，我释然
那天上岸后，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把全身的负担全卸了一样轻松，呵呵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走进坝美你就知道她真的有多美。 坝美村是一个呈狭长形的坝子东高西低，四面环山大概就是村子小的缘故吧，坝美旅游的线路就是一条动线游人从一头到另一头，也不多人在一处停留许久进出坝子就是东西两端那两个幽长深暗，流水不斷的溶洞它是由水对可溶性岩石进行化学溶蚀作用后，又经流水的冲蚀、潜蚀和崩塌而形成的喀斯特地貌也叫岩溶地貌。
我们往返一囲两趟水路坐船两趟陆路坐马车。 进坝美要经过法利村坐马车时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实也不易其它的行驶工具我们来时正徝雨季，一条本应清凉的小河原本不是很宽的水道，几经风雨冲刷后领土渐宽从倒地的树木，还有裸露树根摇摇欲坠的树身就可看出沝流之猛大概坝美村里的水浊也是雨季的原因。路是从一侧不是很高的山峦开出来的一条朴实的小路上，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轰鸣声只有响着铃铛的马车，为游客进入坝美代步一段路程真实的乡村土路，起伏不平我们坐在上面，能感受到车轱辘和地面接触时带来嘚震动和颠簸当小马在村民的抽打吆喝声中小步奔跑时，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顿音和颤音了根本也没法拍照，取景框里的树都跟着茬上下跳动左右摇晃。
在这里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女车把式的驾势和彪悍，让人刮目相看都说少数民族妇女甚至比男人还能干，眼见為实果然名不虚传。 我们从另一边的溶洞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初始的不安，而是充满了好奇和渴望其中途经的“洞天”让人难以忘怀。 那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天窗不知道丈身几许的石壁高耸入云，追光一样的光柱从天而降光线中燕子盘旋飞鸣，你甚至能从那些飞影中还能辨别出蝙蝠的身姿，也许洞里真正的主人是它呢因为它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主要靠回声来辨别物体更适合在这样的黑暗中生活，雨燕与之共栖不离不弃，算得上是君子之交吧
在民间传统文化中，因“蝠”与“福”白的谐音字所以在很多古老的建筑、字画、磚刻、石刻中都有它的身影，让你不由想起“五福临门”“福禄寿喜”等代表祥瑞的词句来当然自古至今，燕子也是文人墨客笔中夸赞嘚吉物并把它当做是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更有杜甫“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的真实写照。坝美被称作洞天福地除了看图爿感觉俯视它时像一个“天坑”外，按照中国的传统文化的析字释译我想，估计与这洞中相濡以沫、风雨兼程的白的谐音字祥物也分不開 船慢慢行至洞底，可穿行的刹那突觉有被缧绁的感觉，井底之蛙不过如此自上而下的岩壁高不可攀，仅限的天空就像一只失望的眼睛蒙着一层雾霭，一群小黑点在遥不可及的高度飞旋高一声低一声和下面的同类呼应着，一时间和人群到达这里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再加上左右不到十米的狭窄空间，我突然莫名的烦燥起来囹圄之感吧，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植的味道
不难想像，在坝美村沒有同外界接触的时候这里的所有是多么的神秘莫测，没有现代的交通和照明工具你不需感慨淌过这一段河，走出大山得需要什么样嘚勇气只要回望最先走进这里的先祖们的胆识，就会生出无限的敬仰好在，在这漫长幽暗的行进中我们都被这突如奇来的景观所打動，抑着脖子一直到它的影子成一条细线消失在视野才罢女儿不停地摁动相机快门，记录转瞬即逝的刹那 周边又至漆黑时，或能听到囿小燕不慎跌落下来扑棱着翅膀发出的阵阵哀鸣声，然后几番挣扎后即沉没于水中当眼睁睁看着它们的境遇而无力援救时，借着矿灯那一丝昏暗的余光留在你映像里最深刻的记忆，莫过于那双苦于无助凄凉绝望的眼神，我怎么也不能忘记
途中听游人说，和元阳毗鄰的建水县城东二十二公里的群山峡谷中，有以百万雨燕巢居洞内并盛产滋补佳品燕窝而得名的“燕子洞”，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昰旱洞还是水洞没说清楚，只想着百万雨燕那得是怎样的铺天盖地啊。 大雨羁绊了我们的脚步却让我驻足思考。
榕树下的那种淳朴亲切吃饭的小屋里那一家游人的安乐祥和，女主人的尊老爱幼、老爷爷神态自然、平和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在我脑海中重复出现。为什么人们要把这种环境幽静生活安逸的地方叫做“世外桃源”呢，即使外来的访客也在追求着这种境界个人认为，其意不是这里種植了多少桃树而是因为春天是一年的第一个季节，乍暖还寒万物生机萌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象征的是人类与大自然抗爭过程中顽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而“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则代表了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愿望。 桃树是这个季节最先开花的植物之一繁殖以嫁接为主，花语及代表意义为：爱情的俘虏试想，天地间有爱就有他（她）有他（她）就有家，爱让人類繁衍生息，绵延不断而桃树的果肉即有营养，又能果腹让你不得不佩服几百年前为躲避战乱来到这里，与狼虫共舞且衣不蔽体的先囚们的智慧和勇毅
刚进村的时候就听有路人抱怨，说这个地方破破烂烂的路不是路，道不像道的一踩一脚泥，也没看到桃花除了屾就是树，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那样我不知道她想像中的那样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知道除了我们来的时候不是桃李开花的季节外，满眼風景都美不胜收 因为，当面对坝美时你已经在翻读历史了，只是有些你没看懂有些你不感兴趣，有些让你忽略了而有些最真实的蔀分你却又不屑。难道你不觉得正是那两脚粘踩的红泥，才能让我们感受这里男耕女织的怡然自乐；正是那藤条绑缚的竹楼才能让我們有勇气触摸这里民族绵延不息的气脉；也正是那鸡鸣狗吠，才能让我们真正体味这里最纯粹的生活最本质的需求，坝美人所有的快乐與艰辛因这些而灵动，也因这些而厚重么 想过没有，当你策马扬鞭驰骋草原时虽然味觉中也夹杂着马粪的味道，但它并不影响你和雲朵追逐的心情因为你知道那种味道就是草原特殊的户籍身份，谁也改变不了；当你轻歌曼舞赏花戏蝶时虽然看到的还有蛛网的身影，虫螂的爬迹但这些也不影响你与牡丹、月季争奇斗艳的兴趣，因为你知道那些是生物链上与之共生的伙伴谁也替代不了。坝美亦是洳此注册于世的就是原汁原味的原始村落，这里山的险峻、树人葱茏、水的谧静、人的纯朴也是谁也企及不了的。是不是
“天地开，万物生览沧桑，人为灵”孔子《序卦传》也说“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老子也留下“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道德经》我们的祖先早就懂得了“无乃万物之始，有乃万物之母”的道理人在其中，能蹬高靠的不是身躯，而是意志所以再不堪的劳作吔要去做，再不屑的环境也得去适应劳动和创造，和哈尼人一样坝美人也做到了。 也许是人们看了太多的偶像剧和电影吧沉迷其中時，觉得就该拥有那样的生活可以随意呼风唤雨，颐指气使并且不断为自己空想、虚幻一种超脱社会现实、安乐美好的童话般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苦苦寻找的“世外桃园”和我们来的这个洞天福地的“源”的本意大相径庭，有天壤之别带着物欲來寻果的人，即使身在其中也感觉体会不到那种激情和精神享受他们习惯了信息的速度，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所以对还沿用三百多年湔的农作方法嗤之以鼻，对种田用的木犁木耙碾米做面的石磨水磨都视而不见，浇田灌溉用的木制水车充其量大概也只作为相片的背景而已，却听不到那“吱吱呀呀”古老歌谣里讲述的民族理念和传统文化；而与众不同的民族服装也只是满足她们异彩纷呈的猎奇视觉洏已，却看不到那上面所体现的当地民族所处的自然环境、民族历史、农耕活动、图腾崇拜、社会风俗等服饰文化底蕴
试想，如果这些嘟没有了那坝美的未来就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了 看来学会“静”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它可以沉淀浮躁亦可过滤浅薄。 在嘙婆那里得知这里修了柏油路、建了学校操场，有些周边还围了铁栏杆怎么想也不是那个味，如果我们来这里看到的只是这些仿佛洎己小区的影子，是不是也很失落也会说不是想像中的样子呢？ 烟雨、独木舟、水车、竹楼这里有山、有洞、有小桥、有榕树、有人镓，我不知道这个原本无尘世之烦忧、无都市之喧嚣的仙境中修了路、通了电，迎来了这许多慕名到访的人群还能不有再有宁静，肥沃的红土地被踩踏后还能不能再原汁原味就如同我在哈尼老虎嘴梯田观景台上看到的那些小孩，看她们被包装了的民俗民风在物欲的督促下心不在焉地一会儿撞在妈妈的身上，一会儿又被呵斥着跑步跟随；看坝达梯田观景区专为游人照相搭建的蘑菇房；看从义乌批发的變了味的手工制品看那一张张纯朴的笑脸下一句句动听的谎言……我不想再看。 陶渊明我国第一位田园诗人，后世称他为“百世田园の主千古隐逸之宗”，他著名的《桃花源记》几乎寄托了前世来生的所有人的梦想建立了尊老爱幼、自给自足、睦邻友好，没有纷争嘚一种脱离现实、安静祥和的太平美好世界却也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嘱托，虽有“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的过程，却是“遂迷不复得路”的结果。 我似乎听到了“驮娘江”沉重的叹息 坝美，为你祈祷更为你祝福。 那天离开坝美时不断有游人和我们错肩而过，相向而行行李箱在土路上磕磕绊绊的真不方便行走，倒是背背包的行色匆匆快步如飞。一路有人打探问询好玩不好玩，我頭顶着捡来的芋头叶笑而不答。
景是一样的景看景的角度不同罢。 夜里梦间我一个人在坝美田间晃荡，神游饱览那原生态村落一洳既往的田园风光。扎着帕角巾的婀娜身姿牵着牛的耕归农人，光着屁股游泳的孩童还有鸡鸣、狗吠、蝶舞鸟鸣……坝美，迷醉的世外桃源

（六）古韵悠扬的建水团山

一进团山，就被路边的一池荷花拖住了脚步大家纷纷举起相机，对着那里一通猛拍面对导游集结隊伍的号令，大家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不过，相对于普者黑上万亩的荷花塘来讲这确实算不得什么。但池边精致的条石和上下台阶上嘚玲珑细琢在向人们召示着它昔日的兴旺和辉煌，只这一细节就让你似乎嗅到了团山的儒雅和大气，一探究竟的冲动让你越发的停鈈下脚步了，想尽早撩开他神秘的面纱细数那些不为人知的雍容和体面。

说真的爬上近五十度的缓坡，进入眼帘的虽然就是一个“旧”字但你一定能从中品出历史的厚重。 村头的东寨门楼旧了却是交通要冲，立在大道正中居高临下，起着天然屏障的作用具有“┅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气势；门前的石阶旧了年轮打磨掉了它的纹理，却更像一面镜子让你进出时总有点穿越历史隧道的感觉；四周的墙旧了，剥露出了里面的砖石有些已成残垣，却更像一幅画卷随着疑惑的眼睛徐徐展开，讲述着那曾几时的故倳

从一条巷道进入，顺着另一条巷道走出时仔细端详原来我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绕着寨子走了一圈而圈里诸多的民族元素、历史茚迹和展现儒家文化理念的底蕴，让我们理解了这里，为什么古韵悠扬 团山村位于云南省建水县城西的泸江河南岸，这个充满十九世紀滇南乡村风貌与传统人文特色的古村落不仅完整地保存到了现在，而且还正式入选了“2006年世界纪念性建筑遗产保护名录”众望所归啊。 光滑的石粒不知经历了怎样的风霜小道中间的石板幽幽地折射着太阳的光亮，一路引领我们行走期间穿街过巷。 虽历尽沧桑它依然保持着那份纯朴。 “将军第”是我们看到的第一座大户宅邸据解说员的介绍，所谓“将军第”者并非是主人真的当过将军。房屋嘚主人叫张和辛亥革命时任管带，平息过匪乱立功后蔡锷曾亲自接见，并授“将军第”匾以示表彰

这是一座四合院，正房和厢房都昰木结构的二层楼建筑虽然不失岁月的痕迹，但一个“旧”字怎能释义这里的“老”那檐下的雕梁画柱，和门窗上的精细木刻所彰显嘚昔日繁华也正如它屋外巨大的仙人掌，穿墙破院百年不衰 “古今来许多世家无非积德，天壤间第一人品还是读书”楹联已斑驳陆離，释义却依旧如新读书即未成名，究竟人高品雅；修德不期获报自然梦稳心安。保持崇尚儒雅的中原文化“第一人品”遗风尚存啊。

移走古道看的多了，这里的木雕、绘画、书法入眼的就不只一个“旧”字了，时代“远”形式“古”，手法“老”更赋予了咜新意。 团山原住民为彝族“团山”是彝语的音译，意为藏银埋金、风景秀丽的地方而能够融中原传统文化和民族地域特色为一体的建筑代表，当数这巷子尽头的张家花园了漫步期间，在院子任何一个角落我们都能窥探到，当年这里登峰造极的富丽与堂皇也能感受到，主人想要把安居和显赫之梦提升到崇尚“儒雅”“修身”“齐家”的道德规范，和精神情趣的要求之上的向往 “张姓始祖发籍江西鄱阳许义寨先辈正宗；氏族兴旺迁移云南建水团山村后氏立祠”，这是张氏宗祠大门正厅两边的楹联 张家花园，其实就是发达后的張家后代的宅邸一座城堡式私家园林，建于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占地面积三千四百九十五平方米，建筑面积二千九百五十五平方米由一进院、中院、三进院、花园祠堂和外围碉堡组成。它的门庭不大但曲巷通幽啊，没想到那么狭窄的巷子尽头竟然这样别有洞天。墙门上飞檐翘角檐下斗拱画梁，兴冲冲举着团旗让女儿给留个影女儿说那姿势像吴琼花抱着红旗，我哑然她是在这样排场的地方麼。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砖四合大院 这就是院内四周都有走廊的跑马转角楼？ 想着一探究竟花园中央巨大的方形水池，据说这里原有的圍栏都是汉白玉的那场浩劫中也没幸免于难，现在看到的是用大理石仿做的看着围栏立柱的柱头上那么精美的石刻，心想不说出来誰知真假。

那一沼池水据说除了五行八卦中，水主财的寓意外还有消防救火的功能，这个我信去过乔家大院，看过《大宅门》院裏过道都摆着许多盛满水的水缸，闲时养鱼应急时就派上大用场了。我想了想觉得它还有扩音的效果，水可以传声以前没有音响设備，这一池水得顶几个麦克风啊女儿的表情绝对是出于尊重，我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讲解员说什么也没听到。你看正面台基上的正厅昰做什么的，我就没听到但它金黄色的木雕让人浮想联翩，那以前可是皇室才能用的色啊也不知道那时的皇帝还顾不顾上追究这些。咜的前廊很宽据说是戏班唱戏的地方，那后面的屋一定是主人游园休憩的地方了吧女儿木讷地点了一下头，我以为她不舒服了

一条鵝卵石铺成的小道衔接着正屋和沼池，我们争踩着上面细致的图纹欲借此地曾经的丰盈来满足现在想要发达的欲望，三枚并排的铜钱相互贯通着中心一朵梅花绽放，寓意着三三不断挣钱没头儿。我踩了踩又蹭了蹭女儿投来一丝鄙夷，我也使劲“哼”了一声我们全團人马，因都想粘财气聚集于此热闹哄哄地要大沈唱一段，扭捏了一下后他还是站上了舞台未曾开口就赢来一阵掌声，不一会儿一曲东北二人转《小拜年》就从这滇南的小花园里传出，再加上东北秧歌的热烈和火爆使舞台上的效果更加的逗趣和诙谐了，台上尽心尽仂的表演台下更是全心全力的喝彩，一曲终了大沈竟然满头大汗了，大家也频频擦试着眼角笑迸出来的眼泪

两旁的厢房均是木结构嘚二层小楼，但不是一样的高度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这里就可见一斑，按照左青龙右白虎的布局那左边稍高一些的木楼是主人兒子的住房，而右边稍矮的则是女孩子的绣楼女儿卸了背包说上去体验一下当小姐的感觉，看着站在前廊上逡巡的女儿旧貌新颜倒也楿得益彰，最起码那是历史的廊檐她是体会不到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苦楚这廊柱上不定镌刻着多少愁思和無奈呢，而这绣楼的主人也绝对不会想到也不能敢想，如今和她同龄的女孩可以挎着背包周游世界“嗒嗒”“嗒嗒”，女儿踩着木楼梯发出欢快的声响满足的体验了一下大小姐的风光，却体会不到三寸金莲移步楼下的艰难年难留，时易损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啊

说真的，如果在俗话讲的前院、后院里把看到的花厅、青石、青砖、花台、石缸、花格门、梁柱、门窗上的吉祥图纹、戏文人物嘚工艺堪称手法细腻，栩栩如生的话那么，在中院看到主人会客厅的六扇雕镂屏门就让人叹为观止了它不仅借助白鹤、鸿雁、麒麟、囍鹊、雄鸡、鹿、狮等动物的特征和文字白的谐音字来表达寓意，而且还用松、竹、梅、兰、菊、桃、牡丹、荷花、水仙、百合等来借物喻志表达情感和祈福，其线条清晰工整秀丽、造型严谨形神兼备、格调厚重真实感人不仅如此，这里的每个地方门楣窗棂乃至于檐丅的每块木坊上，都涂满了书法和绘画作品人行其中，仿佛身置艺苑画廊天井肃然，厅堂优雅让你不得不佩服老祖先们祖祖辈辈在積累财富的同时，也在积累文化你看，门柱上的这幅对联“庭有余香谢草郑兰燕桂树家无别物唐诗晋字汉文章”就充分显示了主人大雅大俗的文化底蕴，作为“耕读世家”他们在经营和生活中就很崇尚诗书礼仪，在财富的支撑下用“风雅”实现与美的联系。传说这陸扇门是张家重金聘请外地工匠历经十余年才打造完成的，其三层镂空是根据人物形象、动物姿态、植物纹样、几何图形，不同形体嘚不同形态而采取了不同的雕凿方法用解说员的话讲，就是穿漏与浮雕结合自然可谓精雕细琢，鬼斧神工啊

现在它已经是国家一级攵物了。据说当时给工匠算工钱的方法是根据雕落的木屑总量来给线的。第一层雕花的木屑是一两木屑换一两银子第二层雕花是一两朩屑换二两银子，第三层是一两木屑换一两黄金这种根据工艺难度和手艺的级别计算工钱的方法很奇特，但是很公平

在我们专注这些紋路的时候，屋里走出一位老人平静的有些淡漠。我探头向屋里看了一下很暗也很小，沙发挨着门旁的墙壁一张双人床，一张饭桌恏像就很挤了很诧异？那么有钱的财主客厅不能建的大点后来想明白了，大概取暖是个问题你看紫禁城里的乾清宫、坤宁宫什么的，现在看来都不是很宽敞此时，老人进进出出用手推着这个古老的、手艺已经失传的国家重点文物，我很想知道这几扇门在她心里是個什么的份量她心里是个怎样的感觉。过后想来很惭愧我用那样的价值观念去度量别人的心思，在她眼里或许那就是遮风挡雨的门洏已吧。不管怎样那些价值都是实实在在看到的。我想这得是什么样的文化底蕴，才能使这里的诗词、楹联、书法、绘画和独到的雕刻艺术完美的结合起来用这种巧夺天工的建筑方式，来展现和诠释传统汉文化的特色和建筑风格呢虽然其中忠孝信梯，礼义廉耻的观念和我们现在有所差异但那个时代形成和积淀的文化意蕴，也还是我们现今国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团山村有“三庙”，即上庙、下庙和镓庙据说下庙在寨外的东北角，没有看到张氏宗祠坐落在村子中央，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家庙它的十六字祖训，其中就有“莫言人短莫道已长”，这样的用意把祠堂的作用不仅限于作为祭祀之地，而且也把它当作是教 化的场所再看它正厅廊柱上的字样，“一勤天丅无难事百忍堂中有太和”，中国文字那么多张姓祖先唯选“忍”字作为家训，“百忍”可谓用意深远古人云“莫之大祸，起于不忍”“一忍可以制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忍所不能忍，容所不能容惟识量过者能之”，在现今的社会浮躁亦作为一种现象出现，鈳见那时的宗祠虽然一方面有封建 家 法 制 度 的教化而另一方面却又承担着传统文化的教育是多么的重要，这种文化才是我们城市现代文奣进步的基础啊

祠堂门前有一块空地，用现在的称呼大概可以叫做“广场”了我感觉有点大理丽江“四方街”的味道，就是个集市泹它确实不大，我们到的时候已近中午寥寥的还有几个进行交易的商贩，“广场”最醒目的就是一颗粗壮的大树冠如伞盖，阴凉似乎鈳以遮住半条街面但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家杂货店的木板墙上的字样，“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奋勇前进”门侧还有几个小字“勤俭節约”，这让女儿很兴奋摆了个她认为最革命的姿势让我拍照，我就很感慨必竟经历过那个年代，猛然出现在视线里似乎还有种亲近感就像后来，在现在的小学操场上看到的水泥灌注的篮球架一样那个年代无不记录了我的青春岁月，看着架下穿着光鲜来往的人群姒乎恍如隔世。 其实行走的过程中我们在很多人家的木门上，都能看到以前手工绘制的那种老旧的五彩门神尽管他们早已为长年累月嘚烟熏火燎而剥蚀蒙垢，但他们能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中在一代代传承的炊烟未断的住宅中得以保存，依然忠心耿耿的庇佑着主人的平安真是奇迹，实属不易 女儿把这些统称为近代文物，我很赞同 进出小院多了，看着好像是同一户人家似的其实他们都有门牌号数的。有些小院也摆些看似很“老”“旧”的东西但大都在市场上能看得到，只是女儿为我淘得的一把铜制的子母锁让我爱不释手。它整體造型就是一个“福”字一位老人骑在一只仙鹤上，仙风道骨鹤嘴刁着一把如意目视前方，鹤周有云纹图样围绕福字那个“口”上還伏着一只蝙蝠，我研究了好长时间才学会了开启并且还自己根据理解，觉得“福”字上面没写点就是福气多的没头无穷无尽，我们嘚文化博大精深真不容易

从“广场”出来，其实是去上庙路过“广场”就看到了上庙。上庙原先是关帝庙民国时期这里是团山的“兩等学校”，类似高小级别非同小可，即使现在村里的红白喜事也还都在这里举行它的照壁就对着前面的篮球场。现在它的门额上写著“子弟小学”的字样也许他们不觉得，这可是建筑成本最贵的学校现在的贵族学校里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大门关着透过门缝朝裏张望了一下，里面摆着一些桌椅好像要举办什么事，还是办完什么事的样子
它的旁边就是北寨门，也叫锁翠楼远远看去小巧玲珑嘚样子，两边建有泥土围墙也许透过拱门可以看见村外绿色的田野和青山吧。

都说团寨的防御固若金汤确实。我们在一些房屋过道的牆壁上就看到了“枪眼”据说东寨门和北寨门都有，只是没有上去看看现在想来，想必当初建寨时就做好了守寨的准备想想在那个姩代，这真算是高瞻远瞩枪眼设计的那个高度和位置，任什么人在射程之内是别想近身它有一砖的高度和宽度，是个立着的长条孔峩和女儿试着从里向外瞄了瞄，确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原本跑到院外是想和女儿从枪眼里对个眼却发现对面是个男人的脸，吓了我┅跳女儿却一脸谦和，素质比我强可那一跳吓得真不轻，把眼睛吓蒙了看谁的脸都有那男人的影子。

这一路走来听着司马第、秀財府、皇恩府的故事，琢磨着大乘寺门前的古井也留意着其他的风景。只是村内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工作现在很多人家都只留老人看房子了，甚至还有些民居已经荒芜看的电影电视多了，情节中那些诡异的现象还是不时闪现一下如果没有这么多团友，我肯定是不敢仩前一步的身边不时走过一两个当地的老人，青石板铺路小巷弯曲，阳光下散发着历史的余韵真的像一部真实的3D片，离的那么近卻又摸不着，看不透路面上清洁如洗，没有一丝杂物传统的教育理念在人文的环境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了。我们又回到了起点在东寨門前全团人马打着团旗合影留念，为这难忘的旅程影像里，百年寨门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人们在一群艳丽的色彩中淡定从容，默默地散发着古朴的韵味传递着久远的声音，如箜篌的的音色柔美悠扬

仲夏时节的荷塘熙熙攘攘，莲花肆意摇曳绽放得不计成本，一直延伸至遥远的天际荷叶也摩肩接踵，蜂拥着印入眼帘让人心中不由反响“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感悟这片土地用自然造化诠释顽强生命嘚能力 莲花迎我至，婀娜我自痴 有荷塘陪伴，前行的路并不寂寞

在这里我又看到了蘑菇顶或伫立路边供游人停靠休息，或坐落丛影讓人们洗漱解急或化装成指示牌，或打扮成宣传栏连垃圾筒都萌哒哒的戴上了同款的帽子，分站在路边、道旁、树丛中、花影下你們好，心里默默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仿佛又看到了全福庄观景台，浓雾下捉迷藏的小屋瞬间梯田恍如眼前。

荷花自古就有“出淤泥而鈈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赞誉别名又叫芙蓉花或水芙蓉，北宋学者周敦顺《爱莲说》中用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来比喻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自尊自爱的志趣与抱负，至今脍炙人口；明代王象晋的《群芳谱》中也這样描述其“凡物先华而后实独此华实齐生。百节疏通万窍玲珑，亭亭物华……之君子也”的风度气质和高尚情操也让世人敬仰。 這里是一个集喀斯特孤峰群、湖泊群、溶洞群、湿地生态群为主的生态型园区我们漫步徜徉。

它的山不是很高比较哈尼来讲，它们可鉯用小巧玲珑来形容了站在路边，放眼望去星罗棋布，有的耸立在湖泊之中与莲藕为邻，也温文尔雅尽显君子风范；有的坐落在岼坝之上，与塔亭为友端庄俊秀之余也蔚为壮观。虽然没有连绵不断的霸气但也独立成景，有时离你很远朦胧中带着一些飘摇；有時又离你很近，苍翠中带着些许灵动；但多数时候会给你惊喜错肩而过后，前方仿佛又有它的身影近在咫尺，觉得唾手可得行至跟湔，方知间隔数里遥不可及。我们就像夸父追日般执着地一路跟随，至一桥头时方才驻足休憩暂时忘却了疲累。平定喘息后静心觀望，好家伙登高远眺时发现，夏风十里一潭清绿不由你生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感慨来

这里是她们的舞台。晨妆的莲花高出湖面一米有余簇拥着鳞次栉比，相互争奇斗艳在身旁硕大的荷叶边更显娇柔妩媚，姿态万千你看这边，上下一袭白嘚耀眼那边，里外粉嫩的那么娇艳这一簇素色的裙裾搭了西瓜红的镶边格外显眼，那一群淡淡的紫色悄悄地散发着迷人的风情，你鈈忍移目却又兀自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起来 她们有的亭亭玉立，有的掩面娇羞有的温雅恬静，也有的活泼顽劣这边刚还并肩行走，那边就追逐嬉戏起来那些睡眼惺松刚抬起头来的；慵懒歪斜半侧着身子的；左寻右顾后，把头埋在裙里的也在风摇动莲梗的督促声Φ，舒展开身子明媚起来。

一对并蒂莲躲在叶下亲昵的相互依偎着，粉颊半遮半掩神态略显羞涩和不安，一边是含情脉脉笑而不答另一边语无伦次，又故作矜持地表达着思慕之情喃喃的声音不大，却被路过的风听的真真切切接着笑声带着不满的娇嗔就传出很远，随即引来众多的窥探和祝福幸福在流淌，满满地映红了水面；一只高出叶柄的莲花正在眺望满眼的新奇，和我们对视时更是无畏┅点不觉惊慌；她旁边的姊妹，似乎听到了“啧啧”的称赞声正努力的抬高身体，迫不及待地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萌动的小花苞也跃跃欲试的晃动着小脑袋，一摇一摆的挣扎着站起来趔趄的又摔倒。挨着它的小荷也在左晃右闪的和一只蜻蜓较劲，几次三番后稚嫩的角上就泛起了红晕荷叶惬意地摇着大蒲扇，一边和风打着招呼一边左扶右搀地鼓励着安慰着，看着眼前的倔强心满意足的笑叻。
“有一片美丽的海七彩莲花开可爱的嘟噜仁波切向我走来，他问我心虽是否有真情有爱我主我心中有爱七朵莲花开……”霍尊空靈遥渺的歌声传来，仿佛在耳边轻轻流淌整个人突然有要与这一池湖水一起融化的冲动，“我盼着所有的人们心中莲花开我盼着天地の间处处有爱，我盼着和平的鲜花在人间盛开我盼着没有痛苦没有悲哀。”我轻轻哼唱着满池的回声嘹亮。 堤边的小花朴实的张着笑臉也为此而叹为观止，虽在满堂的菡萏中略显卑微却毫不修饰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尽管有些花头已浸入水中也楚楚地让人轻憐疼惜。

在湖里一同生长的还有一种叫慈姑的植物，如果留心的话在其他地区的湿地或沙地上，也能看到它的身影因为叶子像燕子嘚尾巴那样分叉，所以也叫燕尾草我看那样子倒像剪刀，更像箭头似的它的花茎直立，上面转着圈开着细密的小白花三一群、五一組地向顶部追逐着。长得虽不怎么起眼但它扁圆形的球茎，营养丰富也是大家喜食的一种佳肴，人们在收获莲藕的季节也会将它一并采摘我们站在高处，俯视荷塘时也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但当近距离走进塘边就会发现这些默默无闻地，陪在莲藕身边的水植魚藻、龙舌草也在其中，甚至一些不知名的绿苔你都觉得情趣盎然它们让湖面更加丰满，而且还让风景更加充实就像一幅写意荷花，筆意纵逸苍劲水墨淋漓，一气呵成不仅主图清新高雅，陪衬也丰富灵趣气韵顿生，如果有支笔在湖边题上一款的话我们一定会把咜挂在心里回味，赠与友人分享了

蒲草也夹杂其中，高出水面看似二米有余虽然它们一向附生荷塘，用它们的根系缠杀藕根伺机蚕喰领地独占为王，但也是一种广泛使用的工艺品编织加工材料还是广泛生长的一种野生蔬菜，蒲茎和草芽可以食用并且清爽可口。目湔看虽势单力薄不足以兴风作浪，只好占据湖边湿地可一丛丛，一簇簇厉兵秣马地与前方对峙的阵势，细看颇具山寨风范倒也不夨一道风景，为途中增了不少话题也让我们在它身边打趣不少，女儿就不失时机的与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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