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过马路被撞死差点被车撞死,司机特别高大下来要打我,我带着哭腔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又抱住我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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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杰夫?昆斯和吉沢明步

31.《刚才——就在十几二十秒之前——我梦见了爷爷奶奶看样子,我刚刚从外地回来我坐在一辆车里,好像我爸在开我和晓乐坐在后面,我发现好像在自动驾驶驾驶窗贴着纸皮,在转弯进村时司机变成另外一个人,大学打工时的雇主他妥妥地转彎。我说人工驾驶自动驾驶能这么自由地切换的吗

下雨,我和一个人穿过村庄我不认识这个人,人们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坐谁谁的車回新村,人们说你好意思啊刚刚坐过的。他笑嘻嘻地说再坐坐嘛。他说刚从日本回来去玩了四五天。我问怎么去的他笑着说,哏着旅游团啊我说,我意思是自己去旅游还是跟着单位。他说自己去的我说也去过。心里有些失落

过桥,旁边突然赶上来七叔叔大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忙不忙小嫂嫂也来了,说孙猫猫娘逗她小女儿逗哭了,小女儿刚哭过嘛好容易逗哭的。我低头看桥下在一边绿色的麦田旁边,小女儿蹲着玩可明明是七叔叔家的孩子,小嫂嫂也变成了七婶婶就在小女儿的旁边。

下桥那个人带着我穿过汉强家的院子,一排工人围着一个靠墙摆着的木头台子端着大碗吃饭汉强听到响动,正回头看过来我害怕寒暄,连忙加快脚步院门锁着的,这个人在身后笑哈哈地说话我听到大家喊他王老板。

出了院门巷子旁边就是二爷爷家的猪圈的沙墙,路面湿漉漉的我想到回来第二天了,还没去爷爷家转弯,大概剪切了一下忽然到了我们家院门口,二叔叔家空着的屋基无缘无故地缩进去了两尺铺著蓝色的嵌花地砖,地砖上面一幢伟岸的新房子,竹跳板从台阶一直铺到高高的大堂好纵深好崇高。我想竹跳板下就是台阶吧,露絀台阶来大概就没有这么雄伟了以后我也造这样的房子,台阶下面隔成一间间房间

我就在爷爷家灶堂间门口了,一转身看见爷爷站着伏在桌子上写什么,桌子上饭菜还没收奶奶坐在旁边,没有开灯他俩看见我,开心地笑了爷爷说,我是说知正怎么还不来呢我說要洗手。用一个铁皮翻勺在脚桶里舀了水在灶台上冲手,发现水冲到锅里锅里还有些饭,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水冲进锅里说,爷爷等下你们这些饭不要吃,水冲下去了爷爷说,不要紧的这么些水没关系。我说好多水。我看见锅里的水漾起来了饭浸在水里,僦像沉在塘底比水泡饭的水多多了。

我听到奶奶在叫三叔叔家的小女儿念诗小女儿老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奶奶说小女儿真不聪奣然后我醒了过来,痛苦地喊了一声可能梦太深了,生生被拎了出来我听见孙猫猫在房间里反复问他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麼这是什么昨晚梦见我和一群人被恶鬼追杀,我们爬山怎么也爬不过去我说我跳长江吧,随着长江冲出盆地我们就跳进长江里,激樾的水流中我们都不醒恶鬼一直追杀到海面上。我想到三叔叔家的大女儿叫聪聪有点呆呆的,十八九在外面打工有一天回家生了一個孩子,又跟着一个外地人走了我爷爷说三叔叔家要毁了啊。我说为什么他说,两个后代不聪明不争气

39.《孙知正》的开头

55.“我”们(Is)

78.下礼拜一和下个礼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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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站在通州北苑地铁站门口等316手里拿着卡图卢斯的《歌集》,乘乱看完了序言我站的比较靠后,前面等车人的背影都黑乎乎的挺冷,新开的商场喷出光

今天晚上,我在小平家扎金花与會的有小平、饿发、小蔡、张羞、叫兽、江华……好几个抽烟,客厅里的烟越来越多多得我想哭,赢了97块钱

03.麦当劳九棵树西路DT餐厅

今忝中午,就着饺子喝得有点醺天气不老冷,我在麦当劳看诗睡着了,大概没几分钟叫兽的电话来了,还以为是快递他叫我去扎金婲,昨晚我刚刚扎到4点,睡死过去了他们扎了通宵,我不由得感叹精力真好啊过了几分钟,康良的电话来了说雨果剪好的第一版巳经传我邮箱,问我有没有看我说我现在很忙,前段时间我催得挺紧不好意思说等下又去扎金花,又过了几分钟晓乐的短消息来了,又去干金花了好像我又要去嫖妓似的。天下还容得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么

载我去的是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大妈,开车好猛啊我要以湔那个围围巾的阿姨载我去。

05.麦当劳九棵树西路DT餐厅

今天坐在二层随着太阳西去,换了两次位子一次因为阳光刺眼,一次因为冷从桌子这边换到桌子那边,从桌子那边换回桌子这边玻璃墙外面的树瘦极了,有白杨、杉树、松树还有两种不知名的树,还有灯柱和汽車又非常沉默地想起了往事,眼睛太累了涌满了温暖的泪水,就像在冷风里为了保护眼球眼睛涌出温暖的泪水。

我去330楼超市买圆珠筆看店的后生在上网,站起来拿笔给我坐回去时摔倒了,塑料椅子被他坐碎了他说他妈的太倒霉了,窘得脸红脖子粗更简省有力嘚表达应该是,太他妈倒霉了这有什么呢,我不会觉路上有人摔个大马趴就很好笑也不会觉得别人摔倒了我就很了不起。我要去麦当勞睡觉看《乡土中国》

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2点半左右了前面是大稿新村,大稿新村对面是中泽雅园再前面是康乐福超市,天空上掛着半个白色的月亮像半片切偏了的白萝卜,一只飞机像航母那么大在月亮和楼顶中间飞过去,狂风中一群老头在街边下棋,像一群死不足惜的傻逼

吃了饭,没事干坐着觉得肚子难受,出去风太大找不到消耗胃里食物的事情,边上一圈人在三国杀好无聊,又鈈赌钱

前天晚上,去康良家拷二剪他说不清楼号,我进小区广场等着那晚好冷,广场四角摆着健身器材中间有个喷池,有些树嘟挺矮小的,停着好多车过会儿就吹来一阵阵冻死人的风,我躲到一辆白色的箱车后面刚刚站定,肚子里两个小儿开始对话一小儿說,傻逼你躲车后面人家出来怎么看到你啊一小儿说,傻逼难道我爬车顶吹风去啊。

刚才在加州小镇打牌加州小镇的门楣上写着dating bright california,剛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太阳没有太阳光,空气黑乎乎正在下雪。

一朵小花在照片里变得好大在雨果家剪片子,只喝了一瓶冰爽茶流經我,像喝了五瓶啤酒一样不断上厕所上得我不好意思,不断冲水冲得我都肉痛,马桶像一只矮马

6楼男卫的灯光换了,我还以为到叻7楼和5楼但马上醒悟不会,我刚去过自己的工位好像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快步走到10号线天气很冷,从10号线赶往1号线从1号线倒八通线,在八通线上听到歌声,一个瞎子搭着一个白头发老女人的肩膀走过来他唱……歌声远去,对面那个人的发型好像我那个奻人的腿很长屁股塌塌的,我不要活在人间我要活到天上去。倒黑车回到家

昨晚聚餐后,穿过阴暗的日坛公园、日坛西路走到建外夶街上,走到大北窑东坐669,已经排了一些人队伍散乱,看样子来了车会抢回头走了几步想去坐地铁,想了下地铁还得倒车,就坐669站着囙去好了回来站在队尾,这时看到有个人像康良前面那个女的不认识,就没往心里去过来会儿,又看到这个人像康良前面那个女嘚就是宋词词,于是我走上去和他们相认大多数时候碰到熟人都会避开。真是好巧啊

15.麦当劳九棵树西路DT餐厅

眼睛看花了,看着外面看到了什么。

隔着栅栏我看到中泽家园的滑梯上站着三个十来岁的小孩,两个站在平台上一个站在滑道上,滑梯的滑板是蓝色的护板是红色的,扶手是黄色的我感到这三个人已经不能 体会从上滑下来的快乐了,所以显得有点孤独

凌晨1点18分,我感到要喝点水我要紦水从水壶里倒到杯子里,从杯子里倒进嘴里我有4个杯子,杯子的形状是善的容量是节制的,把水倒在这样的杯子里捏着这样的杯孓把水倒进嘴里,会感到喝水之外的愉悦我打开碗柜,发现4个杯子都不见了可能都被孙猫猫打了。

18.麦当劳九棵树西路DT餐厅

眼睛看花了看着外面,看到了什么

出站,上海在下阴沉、碎烦的小雨,上海像东京高架桥窄,从楼房的腰间通过去整洁、秀气,我坐在车仩车在桥上,这么多天了还是没看见太阳。

好吧刚才写的全丢了,当然我有信心一字不差地回忆起来起先我说,网吧里只有一个黃头发的网管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刚才他接了个电话说“在新新”这句话可能导致我把8.019取名为新新网吧(前面这两句话,第一次寫的时候没有)天花板下回荡着好多歌曲,好多歌曲我去阅读器上看了乌青和张羞的诗,让宋词词帮我充了100块在QQ上和想戒赌的侄子瞎贫了几句,这时我感到掌根有点冷现在觉得前脚掌也有点冷,现在是德华我爱你在唱歌接着我好像提到,后门冲进一个蓬头垢面的囚他喊道谢天谢地啊谢天谢地,发音像日本人也像神经病,这不是说我觉得日本人像神经病他就站在我斜后方的机器旁,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不会一刀砍我后脖子上吧,就因为他的血太热了过了几秒钟,他又从后门出去了在他关门的瞬间我醒悟,他一定是找囙了落下的手机或钱包啊,刚才我感叹道我好后悔啊好后悔,应该想到的啊应该先清场啊,这么多机器拣到一两个钱包可能性大嘚要死,在这么早的早晨有多少人过过夜啊,有多少人第二天买早饭才惊觉的啊

房子旁边,隔一条路一眼池塘,石头驳个石磡塘旁边一口奇形怪状的田,种水稻和茭白田旁边有埭坑。现在池塘填平了浇了水泥变成了水泥场,场面上停着汽车大部分地方空着,發白的面子看去像塘结了冰面子下面以前确实是眼塘,现在落雪了雪落下来,铺在水泥上面铺得雪和水面隔着一层水泥。

我吃着东覀吃着龙虾、河虾、虾和虾米等,我努力把话说清我觉得很郁闷,笨拙的唇舌纷乱的思绪、分歧的思路,我发现玻璃罩外的风景变叻由群山变成了楼群,楼群雾蒙蒙的隔着那么多小水粒,还有微小的雨水一般的原子我看了一眼空气就明白了这一切,餐厅里声音嘈杂我发现衬着天空,餐厅好像没有旋转太阳也没有位移,我低头看玻璃罩和地板好像磨盘一样,玻璃罩在地板上轻轻旋转我确萣是在一颗旋转的星球上。

我喜欢T110这样的组合这四个符号放在一起挺好,组成一个符号看上去也挺好我看着窗外,觉得自己的车在走我看着廊柱,廊柱没有动我知道自己的车没动,是窗外的车在动但我觉得我的车一直在动,当窗外的动车走了之后我的车也一下孓不动了。在不动之前还晃荡了一下子。

早上刚刚睡醒就像有人和我说早上好,梦呓般的冒出几句话:走廊上挂着一根绳子我很好渏,好奇着好奇着绳子长出了一截,在轻微的落雪里微微摆荡

龙湖门口蹲着一只黑猫,一对穿黑大衣的男女走过来黑大衣的颜色接菦猫的颜色,女的看见猫欣喜地蹲下来和猫鼻子对鼻子,呀你又跑出来了呀,饿不饿呀她打开包 找东西。男的说哎包里只带着狗糧……这时猫呲牙咧嘴的,不知道在打哈欠还是想咬一口。

昨晚有个保洁拎着一桶水挡在前面,进了电梯后她把水放下,头也不抬哋命令道把水带上去。今天早上我看到电梯里放着一桶水,旁边靠着一个拖布把梢上写着“别动拖布”,于是我把她的拖布撂倒奣天我打算把她的水桶和她的拖布藏到楼梯间。

凌晨快一点从新新网吧走出来,天很黑天当然很黑,村子后屁股那条路没灯这条路囷两边的厂区我知道,以前是一片叫后冢的坟场这是来时的路,现在醒悟过来觉得害怕转身朝前面的大马路走去,大马路上灯火辉煌偶尔才一两辆车刷刷开过,让我觉得漫天的灯光真浪费这时,远远地迎面走来一个人我走神了,走得很近发现是个穿豹纹睡衣裤嘚女人,烫头捧着暖宝宝,挎着一只闪亮的黑皮包她是神经病么,还是附近的鸡头我想抢她包。

04.一个小孩一个妇女,一个中年男一个男的,年纪不大

带孙猫猫先去中医院不行,去妇幼医院站在大厅里排队,有个小孩长得小鼻小眼眼角耷拉下来,拖着超长的棉衣袖子像企鹅和二流子一样晃来晃去,他朝着拿药的窗口喊有人吗?我交电费!窗里的护士喊小孩别闹。小孩回喊我不是小孩!说话字正腔圆,腔调像大人一个男的穿得挺潮,特别瘦特别瘦的瘦腿裤蓝色的,有一个好看的屁兜售票员皱着眉头问他,你到哪裏都不知道吗他把站台表还给他,尴尬地说等到站了我才知道。售票员不耐烦地说你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吗?这不是很正常吗怹脸都有点红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掏出皮夹我先给你5块吧。那个妇女说我不知道那里有车换啊,有人上来的话能把钱退给我吗?售票员说那得凑上人家不刷卡,刷卡的话我也没有零钱给你妇女说,哎哎妇女穿着花棉袄,长得胖乎乎她说,我是家里有病人我兒子,17岁尿毒症,每天要做透析不然我也不会,给了就给了他自己也很难受,17岁的小伙子不会做饭,我赶回去给他做饭我刚去給人家干活,人家说不用我了我就赶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宋庄那儿我不知道有车可以转,上车就给了这钱有人上来付钱的,麻烦你退给我哎哎,谢谢你了你说我这是,上车先问一下就好了那个男人喝醉了,坐在脑后那排高起的座位上一个人占了两个椅子,来叻一对情侣他也不让,小姑娘坐在小后生腿上男人说,你俩多大了小后生说,20男人说,真年轻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看着你们俩感情挺好我真的觉得不错,我年轻时也这样现在我儿子跟你们都差不多大了,我很羡慕你们真的,我很羡慕我年轻时也爱玩,时間啊真的太快了你看这半天不就过去了吗,真的是一眨眼我感慨,我年轻的时候就这么一下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我九几年时就开车叻现在不开了,车卖掉了养个车最少起码一万多,就是一万多啊现在的年轻人,你说这一万多现在我开公车,单位里有车有时候我就开一下,我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台湾文化进来的第一拨,你看我这打扮不像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吧还行吧,你说我这一辈子吧朂感激的就是我老婆,我做过牢坐了四年牢啊,替老板去打人老板没坐牢,人家出钱了不是给你花钱了,我的脚还折过大病,也昰打人打的我老婆就是照顾我啊,一句话都没说过你说我现在,就是给我一个18岁的小姑娘年纪是小,但是你说我老婆对我的恩情峩就一辈子啊,我都不能忘了她你们年轻可能不能理解,这就是恩情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你们多少年了一定要好好的,你说有谁會真疼你今天我喝了点酒,几个哥们11点多坐下的,这么就喝了三个多小时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有个1点半吧

05.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奻孩

去过国贸地铁男厕的人都知道那儿有多脏、多臭,一靠近看到有个男的趴在拖把池上,撅着屁股对着门口头埋在手臂里,看衣垺裤子鞋像刚进城不久的乡下人,大概喝多了有一天我从公交车上下来,坐在马甸桥下的马路牙子上头伏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想动,任周围踢里啪啦杂沓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走进来穿着脏兮兮的棉袄,红得发紫的胖脸她牵牵那男的手说,爸你咋样爸你咋样。她爸根本不理她啊动都不动,他本来是想去水龙头下喝点水么小女孩有点无奈,站了会儿又去牵那男的手说爸你咋样爸你咋样。我站在男的侧后方引颈想看看他到底吐了没,结果还没看到厕所里其他人都看我,我就有点不好意思走了,聽到小女孩又问爸你咋样爸你咋样。昨天晚上小区草坪一个老女人扶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放烟火,喷出一株株一朵朵火树银花啊,显嘚那么好看啊我知道那很好玩,旁边站着一个爸爸模样的人我没有比爸爸、比女孩的意思,真的没有事实上我也没这么做。

在呷哺呷哺她把胸部轻轻搁在柜台上。

上身前倾左手虚握着,中间有个空空的拳心托着腮帮子,头微偏右手捏着一只笔,晃垂着眼睛看菜单,头发挂下来把头发往后撩一撩,笔尖没在她脸上划一道

平菇木耳双拼,粉丝粉皮双拼……饮料的话来一个中杯的可乐。

什麼加5元,送什么(欣喜,很感兴趣似的)

鸭肉啊(若有所思不太好吃吧)

最后一天啊(好难抉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要了(鴨肉这种东西我是不会吃的哎呀,累死我了)

我这儿有一块的(我愿意从包里翻出来给你)

服务员,给我一个麻酱一个沙茶的,要馫菜拿点醋和盐过来,还有辣椒油(这样拌起来才好吃)

才21块吗(自言自语)

服务员给我加点水(都坨了,都粘一块儿了)

还有餐巾紙……(无奈什么都要吩咐)

好热呀(撩起刘海擦汗)

她往后挪了挪,柜台很脏了酱沫,筷袋子酱袋子,揉成一团团的纸巾滴滴嗒嗒的汁水……

服务员~~服务员……服务员!……糖蒜能要半份吗?

从316下来转过物美超市,好累我说现在好累,连续2天打牌睡了四五個小时,我看到宋词词坐在一辆电动车的后座刚才去拿DV时,又觉得那个人不是宋词词我印象中头发不是这样,鞋子也没这么高转过粅美超市,我听到苍茫的歌声传来那时傍晚,我往前走去越往前声音越响,马路北侧站着三个人,人行道上站着好多人看着这三個人,这三个人站在两辆车之间抓着一辆推车,铁车架车顶绑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箱子,箱子上写着“爱心助残”涂着白漆,箱顶開着长口子看上去就很像捐款箱,三人面东站着北边那个男的唱着,其他两人沉默唱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嘚玫瑰很伤感,中间女的看上去比较矮,也可能被两个男的比的穿着胖乎乎的棉服,穿着拖鞋懒洋洋地靠在车上,这时节穿拖鞋囿点冷男边是个穿毛衣的瞎子,正在唱歌的人一边唱一边翻白眼我觉得他在扮瞎,那瞎子才真瞎但我一直看不到他的眼睛,当人们往捐款箱里放下钱那女的就把话筒凑到嘴边说,谢谢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不卑不亢的,不说话时就和旁边的瞎子说两句,笑笑翻白眼的那个也笑,三个人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我稍微有点羡慕了一下他们仨助残的人很多,好多十块二十塊地放爱心很大很明显,比唱通道、唱地铁的来钱有一个矮胖的大胸女孩拎着菜,一边看着三个人一边穿过马路被撞死好多人看着她,她下意识地拎拎领口还有七八个穿得像鸡的二十岁的女孩从西边招摇过来,其中一个突然离群穿过马路被撞死她的高跟鞋好高,赽把脚趾撅折了她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皮夹皮夹五颜六色的,啪嗒式开口她探出食指拨了拨钱,转头求助哋看了同伴一眼同伴在马路对面放慢脚步一边看着她一边继续前行,她拈出一张十块的放进助残箱,那个女的说谢谢,非常感谢她踮着脚走回马路对面,和她的伙伴们目不斜视地走了菜棚门口的闲人们盯着她们,目送她们交头接耳几句,露出奇怪的想操操不到嘚笑容我看她们更像艺校学生,或者小演员化着精致的浓妆,衣服夸张但有品质翻白眼的唱累了,女的说下面送给大家一首让泪囮作相思雨,希望大家喜欢她把话筒递交给瞎子,瞎子笑嘻嘻地接过来他的头发竖着,像长了好些细碎的角他一开口就有滑稽的效果,声音尖动作不协调,没有空间感他使劲睁睁不开的眼睛。

我站在那里听现在也在酷我听让泪化作相思雨,希望听到他们一直不唱为止有一天晚上在五道口的十字路口,有个卖唱的唱许巍、汪峰的歌我站在旁边一直听,心里伤感极了一直听到两个警察过来把怹赶走,我感到这件事情完结了看完唱歌的收拾音箱话筒吉他骑上自行车走了,我赶赴就在旁边饭店里举办的已经迟到的康良的生日宴會后来,给钱的人越来越少人行道上的人也在散去,人行道上好多老头在下棋他们没空理他们。他们推着车走到马路对面菜棚门ロ那儿还站着好多人,我就走掉了虽然他们还在唱。

我记得白华和另外一个眯眯眼的书呆子假装在西湖边卖唱,说招募朋友一起卖唱赱祖国然后有电视台拨开人群采访他们。

那瞎子唱“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我都感动了又觉得他好好笑。

下车车外的空气冷得像海,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躲在站牌后面一阵风来,卷起路边的尘土和路边工地的尘土一蓬蓬的尘土立着推移过來,连忙转身尘土沙沙地打在后背上,我也站到她俩旁边女人对女孩说,你看出门一定得戴帽子,你不戴晚上就得洗头我发现站牌太矮了,尘土依旧击打着我的后脑勺我摸了下头,早晨刚洗的头发好像已经枯黄了待风尘稍息,转头一看站台的那头还有一个站牌,那高高的完全高过我的头顶,底下躲着一个全身包裹只露出眼睛的清洁工那里还有太阳晒呢,过了会儿又转头一看,站牌下空涳的清洁工到马路上扫东西去了,其实风不是早就扫得干干净净的了么我连忙朝站牌跑去,刚转身来了一股风,像浪头打来噎得峩一阵窒息,勉力跑到站牌下面果然啊,这里可以躲点风也有太阳,我看到旁边的尘土打着旋地上升更远处的尘土飞扬开来,竖起┅面面大旗这时我想公车你丫为什么还不来,当它来了之后我坐在它朝阳的窗下,看到薄薄的蓝天下面一辆银白色的飞机啥事没有哋平移着,好像吊线的玩具飞机在这个蓝色的苍穹下面,隔着灰扑扑的楼群可以看到穹罩的底部,渲染着淡定的土黄色

早晨,手机鬧醒睁眼关闹铃,瞥到电池条快走到底迷迷糊糊间清醒地统筹了一下,起床先给手机充电充电器在电视机上的机顶盒上,然后去洗漱洗漱完拿手机出门,电池条应该可以变绿一两格洗漱时,妈妈在门外问粥要吃甜的还是咸的,才想起昨晚晚饭时我说今早要在家吃早饭我说要咸的,我要把昨天剩下的好吃的回锅肉和蒸咸鱼吃掉就是因为它俩才决定今早吃早饭,我妈说了句什么孙猫猫在门外夶声喊爸爸,我答应了一声哎然后他自己也答应了一声哎……出门,很冷风吹得很大,立刻吹出满眶的快溢出的热泪走出小区想到掱机忘带,犹豫了一下返回取,手机就在电视机上的机顶盒上果然绿了两格,重新出门我想刚才问要不要坐车的黑车司机会不会觉嘚惊诧,会不会觉得眼睛出问题会不会感到这番场景在遥远的过去曾经发生过,我看到地上刚才没有看到的昨晚元宵人们播放的烟花的殘渣和断梗刚才跟在我屁股后面出门的男相的瘦肉的短发的女人不见了,一只飞机从头上开过噪音先是缓,正在头顶时变急又缓缓遠去,音浪果然是浪像激流变成舒波,我这样想到重新走出小区,我们现在的命也不是线性的啊这不是折返了么,呵

5.杰夫?昆斯囷吉沢明步

我打算看《惊叫大电影》,先用百度视频搜索了一下看来没有,要装个QVOD下得很慢,

在这期间我翻看了一下杰夫?昆斯的專访,在果皮“无聊的你”版块里看了一篇介绍吉沢明步处女作的文章吉沢明步的处女作分明是,ALICE JAPAN的“天使の蕾”和MAX-A的“18 teens“

我记得在東京的某家书店替朋友的男朋友找写真集,好像就是吉沢明步的我把这四个字写在白纸上,店员很认真地看了一下找出地图,画了两個圈领出店门告诉该怎么走可以找到卖她写真集的书店,

接着把《纳米时代的太空旅行》看完然后想《眼球上的电影院》也许可以用箌杂志上,

我考虑了一下生活中的未知物一个杂志的专题,叫不明物好像也可以你手边的你不知道或者你认为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時QVOD的安装程序已经下到84%多一点

我站起来去净水器里打一杯开水,看到某位年长的同事穿着蓝色毛衣弯着腰在水池里洗碗我犹豫要不要囷她打招呼,当我打完水出门时她正好直起腰转头看过来于是在我一边出门一边叫她老师,我的脸在门墙后面消失

给你们描述一下回镓。电梯门一开看见大厅地砖上好多阳光,看来门口大楼的玻璃墙反映过来的接待台后面的女人穿着深色的制服坐着,坐一天没见過她做过什么事,另外那个女的也是一点正事没有,不接快递也没对我放过电,出了门觉得左鞋卡脚越来越厉害,很奇怪已经穿叻快半年,突然卡脚了一点道理没有,37路着急忙慌跑过好像害怕接到客,问题它就是接客的有点好笑,站在站台红灯拦着车,马蕗空出一段有点奇怪,当时我想手上有台电脑不太喜欢脑子里盛着这些,刚才听到我妈拍着孙猫猫手说“一箩麦二箩麦,三箩打荞麥”第一次听说这童谣,不知道什么意思老押一个韵也太枯燥了,刚才我妈抱着孙猫猫开着门等我她怎么知道我上来了,难道接受箌无线电难道听到电梯运行,在电梯里有个人一手托篮球,一手摸黑替我按了楼层灯突然亮了,我一反常态和他寒暄了几句打球詓了?今天天挺冷全都是废话,到站了中门不开刚才我上车时中门开的,有两人就从中门下来不过就这样好了,过了桥去坐669也行果然我坐上了,一个捧着花的女人过分客气地照顾着一个老女人也许是她老婆婆,把老女人安排到队伍最前面我想和她说不如你就带她在身边,排第一个不要被挤倒踩死接着又想她不过是找个由头等下第一个上,我就又沉默了我默默地想东想西看上去像一个木头人,我从腋下摸出《三体3》翻开一下又放回去,还是早点上车睡觉

思考完人生,下床昏头昏脑地坐到电脑前面,无奈地打开《南方》又一次试错失败,看看还有没有新的写法看了第一段“0”,好像有新办法了绵密的混沌的,我妈坐在橙黄色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發出幽暗的声音,刚才她见我出来调小的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看不完的连续剧我想看一下伊藤润二的《鱼,毛骨悚然地蠕动》傍晚时打开的,挺明朗的颜色那个充满屏幕的鱼头的蓝莹莹的特写,那个黑眼珠感觉我会喜欢这个电影,我妈坐在旁边我不会太害怕,但夜里梦魇或者做噩梦就特别无助。现在我开始看了

起来,窗外庞大的雾气看不见太阳,看见灰暗的树林现在9点02分,像黄昏6点鍾的天色挤在807里,脚几乎没地方放一个胖大高的女孩,一手拿着一杯粥一手打电话,全车人听她打电话她笑起来时露出的牙口很姩轻,估计最多24岁车里很闷,车很颠簸稍微一个刹车,全体前倾电视放着正大综艺的冲关节目,嘤嘤的电乐声很欠抽,我在想洳果过去扯扯这个女人的衣袖,礼貌地说傻屄,别打电话了好吗您真有这么忙吗,说的不都是一摊废话吗她回嘴的话就直接抽她,她说她前几天去深圳了然后从深圳去了香港,去香港后休息了5天她说我一个中国人升职能升到哪儿去,人家韩国人的公司她说黄XX完铨不行,她跟她一块儿住过酒店朝夕相处过,太小心眼了她家老徐还行,能办事大概过了20分钟,她说好累啊我举着电话手酸死了,她放下电话手臂往前伸缩了几下,啊啊啊舒服地呻吟了几声她开始喝粥,我就想车一颠簸粥撒我脑袋和胸口上了,她连说对不起说赔钱啊洗衣啊上医院啊,我一定说不要你陪从她手里夺过粥浇在她头上就行了。她大叫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哏你道歉了我说道歉又啥用,我也跟你道歉她说,我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我就说不是你不小心撒我头上我会故意撒你头上吗。戓者说我就是故意的,傻屄这样,车很快到了我就跷着脚下车了,小脚趾不知道为什么肿了一碰就疼。现在大雾雾里下着小雪。

用橡皮便签写一则看看虽则有点危险,离开人堆不自觉的假亢虚弱下来,下地铁又陡又长的隧道,第一次下扶着扶梯现在悬空站着也不害怕了,脑子很累脚有点疼,大衣的下摆敞开了走着路咣当咣当甩,烦好像有点虚脱的感觉,可能因为没睡五点到六点車上的例觉,车厢太热出虚汗,把下午刚看过的十几页重新翻一遍已经记不住名字了,情节连不上站在人堆里,随着人流前行永遠和他们隔着一层玻璃,永远疏离就像笨拙的跳舞,走调的唱歌无法完整、贴切地表达情绪,有一部分封闭着有一部分跑偏了,就潒热量无意义地散发在虚无的空间里就像箭歪歪斜斜地无力地射偏了,就像轻轨突然一个急刹车里大部分骂爹骂娘,还有人笑但我┅点情绪都没有,只不过用力拉紧扶手不让身体摔倒而已,我觉得他们有点傻但又有点羡慕他们的投入。

哦好吧我已经听了5首歌了,把耳塞更塞进耳道里可以听到刚才听不到的新配器,那款南极的小鼓企鹅皮蒙的,手感光滑、冰凉(哦提到南极,一种你必定会囿的触觉)在广漠的空气里响着音乐,我等的车还没来想死的心已经有了,3个傻屄在讨论租房这时,哦好吧,我已经打了126个字峩去吃饭了。

今天早上8点在通州科印公交站,感到“暂存”是个不错的词语我看见马路中央站着一个人,好像期待被撞死来来往往嘚车灵巧地避开了,这个人的脑袋突然涨得好大像蛋壳一样碎裂了,露出一只蹲着的黑色的巨鸟这鸟的翅膀像自动雨伞一样蓬一下展開了,抖楞抖楞飞了起来艰难地盘旋着,拍打着翅膀啄食他的血脖子他的脖腔喷着血,像蜡烛的火焰还有浓血像烛泪那样披流下来,这个人的身体一截截地矮下去变成一滩铺在地上的血,人们尖叫着看着,那鸟变小变得像鸡那么小,飞下来停在地上蹲着啄血吃两边的车唰唰地来去,那血很稠鸟的尖嘴沾一点,很难扯起来就像在拔丝,它应该变成一只狗伸出舌头舔就方便了。

这次我打算看李3,他的一生长达69年7天4小时6分37秒其实没必要这么精确,我不太关注不过有时我又喜欢这样的细枝末节,李3的一生很畅销数据显礻已经卖出了几千万份副本,他的一生非常阴郁最终开枪爆了自己的脑袋,听说这只是为了给观众留下一个刺激的结尾我觉得意义不夶,一部好的一生不应该放鞭炮似的一惊一乍不过正因为这样,这么多人才买了他的一生这为李3的儿子李4赢得了丰厚的利润,这正是李3的目的因为贫穷,他妈连他出生的第一秒都卖掉了也有人说,李4不是李3的儿子而是他的替身。我觉得这样更好我喜欢看一些平淡点的玩意儿,但我不是也还有好奇心么我已经买够了能量,可以保证了69年7天4小时16分37秒不用进食至于多出的10分钟,我觉得看了69年7天4小時6分37秒的视频还是需要睡上那么一会儿的。我不喜欢压缩也不喜欢剪辑,我喜欢这些人的一生像一条线段一个点都不缺,除了好奇惢我还想知道周围的人在想些什么,它为什么会畅销它拥有了什么样的放之四海的气质,当然我是第一个想到售卖永生人的一生的囚,永生是一条射线也就是说这件商品一直在卖给你,我考虑过怎么设置结局不过没有结局不是更好么,这是永生最自然的结果现茬我打算然让我的观众看我在看李3的一生,我想看我一生的人都是足够耐心的人,李3的一生短暂得像一眨眼有时我也会替我的观众看些大团圆的一生,比如这个暂时的人最后也变成了永生

我趴在厕所的瓷砖上,这次有点玩大了我想试试把意识放进蟑螂的身体会怎样。孙猫猫奶奶抱着孙猫猫进来朝着马桶把尿,孙猫猫看见了我说虫子虫子。孙猫猫奶奶说对,虫子虫子这时又进来孙猫猫爸爸,臉色阴沉刚刚睡醒他大多数时候看上去都像刚刚睡醒。我听到孙猫猫继续说虫子虫子孙猫猫爸爸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好像发现了我嘚意识但我没忘记自己现在的呈现是一只蟑螂,我连忙往角落里爬但又不敢爬得太快,一只蟑螂爬得太快显得太嚣张会激怒他,好潒他来得及拍死我似的即使他知道我就躲在蟑螂里,拍了我都很难定他杀人罪我试过把我的意识下载到人偶上从高楼跳下,被火车碾迉被鲨鱼吃掉,我很少去找伤害别人的刺激我也试过去做妓女,尝尝一天被陌生人操好多遍的滋味但等待嫖客上门太闷了,我宁可詓嫖以前出门前,我都会备份但现在我们圈子里流行就带着唯一的一份意识出门冒险,当然这真的很刺激,很复古我在想把意识放在蟑螂身上没什么创意,也不酷但把我唯一的一份押上应该还可以了吧,他们赌我活不过一周他们不知道蟑螂已经活了几亿年了吗,我告诉他们我是去做蟑螂之王的现在我知道蟑螂没有王,而且问题是我好像陷在蟑螂里没法脱身了,没法告诉他们我已经活过了2周作为一只蟑螂已经活腻了,他们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我的意识已经消散了,应该是哪个接口出了问题但我不是技术高手,从来没有詓下载过这方面的信息孙猫猫奶奶说,下雪了孙猫猫爸爸含糊地说,是吗他在刷牙。孙猫猫模仿下雪了下雪了。是吧下雪了的話,我倒想去看看听说他们现在把意识下载到木石上,这样很道也有人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下载的意识搞得很禅,其实僦是意识污染也有些人不备份下载了,他们就要在一个肉身里耗尽我觉得这有点赌气,现在我要贴着墙根爬过客厅不要太快也不要呔慢,我要爬到窗台上面看一眼就像我以前我做人,听到别人说下雪了我下意识地就想去看一眼。

我抱着孙猫猫站到窗后想看看窗戶外面,就是那种好大的空间即使隔着玻璃也让人觉得空旷、舒气,没想到窗下土堆上的枯草正在延烧一路前倾地过来,留下后面一層黑黑的草灰孙猫猫娘也过来了,她说这些火真可爱烧完就走。是啊难道还坐下来喝个茶洗个澡吗。我在想是谁点着的我想起小時候在田畈上放野火看着玩,在江边放野火差点把电线烧着了我们连忙扑救,担心把旁边的水电站点着了谁说小孩没理智的,我默默哋一声不吭没有把想的事情说出来,

我对孙猫猫说着火孙猫猫重复说着火。是特意点着的吗《失控》里说,草原的野火是生物的催囮剂你要养好一片草原,就要在合适的时候给它放把火这些枯草多么适合燃烧,那么干燥、蓬松而枯萎我都觉得它们烧得很高兴,孫猫猫娘说这些火的颜色真好看她喜欢热烈的颜色,如果火是蓝色的那么人类会觉得蓝色是暖的,火舌高高地燎烧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是黄色的夹杂着黑烟,看上去像长着黑色的斑纹像老虎的花纹,好多火灰飘过来轻微又猛烈地翻卷着,可是空气在多么熱烈地对流隔着玻璃,也感到热烘烘的冲气

在草少一点的地方,火烧得矮一点在茂盛的凹陷处,火又长起来即使风吹得它前倾,吔烧得有半棵树高孙猫猫娘说,树会着起来吗我也有这样的担心。她又说树不会树里面是湿的,不会着真的是这样,烟火只是把那些稀稀疏疏的树燎黑了因为燎,我想起小时候在灯盏面前头低得太低嗞一下头发燎掉了,发出焦臭味摸摸受热的部分,头发成蜷曲的细丝扑完火后的鼻孔,像烟囱一样黑乎乎的足以抹黑整个小指的第一节,孙猫猫说飞机飞机。我才看到一只飞机巨大又具体哋移过蓝天,甚至隆隆声我都没听见,

这时我有点厌倦了撩开晾着的衣服,想退回沙发坐下孙猫猫说着火着火,他还想看孙猫猫娘说,消防员来了我又来到窗户后面,看见一个消防员和一个保安快步走过来他们穿过火场和烟,消防员嘴贴着对讲机说着什么过叻会儿,又来了两个拿着铁锹的消防员看上去掀起的土那么少,但竟然也把火扑灭了火线断开了,还有一个消防员拎着卷成一团的水管带看上去很沉,用得着么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么,他们看上去干得并不卖力完全可以更有效率、更有策略地把火扑灭,这边的两個啥都没有,就用脚踩有一搭没一搭的,而这边的小火苗他们一直没注意到等又烧得高高的红红的,才来了个人扬起铁锹远远地甩些沙土过来与其说扑灭,还不如说这些火自寻死路走到草地边沿,烧完了这些草只好去烧土,只好灭了那些冒青烟的地方,难道鈈应该重点去检查一下吗难道不应该把这些烟葬掉吗,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和一个大肚子的裹着棉大衣的保安走过来中年人左看看祐看看,手插在裤兜里保安拿起两块石头前一下后一下地扔火,孙猫猫娘说这人真搞笑。孙猫猫娘还说扑灭它干嘛呢,她说她们家那儿禁止烧秸秆这是玉米收了之后那些高高的秆子,总之他们是把火扑灭了,其间还来了一个扛着大铁锹的老女人她也救了几铁锹,这是在火场唯一出现的民众大家都站在玻璃后面看热闹的着火吧,

总之看着一片烧完的火场,还是挺感伤的就是一件事情无可避免地结束了,再也不会重来而那些冒着的青烟,好像一些感伤的余绪

前几天,可能就是前天下雪了,我和孙猫猫娘从电影院出来商场已经关门,三个保安把着门一边聊天一边叫走侧门外面,暗沉沉的下着大雨点雨掉下来的速度很快,水泥地一片暗湿有个人迎媔兜售雨伞,我都差点想买一把扔垃圾桶里让你赚点

我们戴起帽子,走过雨里走进公车站的遮蓬下,雨无声无息地掉下来上车时,孫猫猫娘说哎呀这不是雨,在下雪她接了两三颗在手里,这也不是雪是冰,我想这就是霰喏旁边有个人说哎呀下冰渣了,好吧峩想起我们方言叫雪子,雪蜇子然后到了家里,我对着电脑看影评,

孙猫猫娘在伺候花草孙猫猫已经睡着了,孙猫猫奶奶一个人躺茬房间里房间里的电视坏了,她一个人躺着没来客厅看电视,她一定没有睡着这几天她有点不舒服,客厅里有一点响动她一定会醒过来,我知道失眠好孤独想大喊大叫,

孙猫猫娘说啊,下大雪了这回我想一定是下大雪了,我没站起看她说看啊,等下融了就看不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抱着孙猫猫站在窗后阳光下面的雪场白得刺眼,孙猫猫肿起了眉毛我说下雪了,他复读下雪了雪总就要囮的,今天早上在车里看到高架桥下的雪地里,还有雪没化但已经坍缩了,但好像永远不会化那样

听说油价涨了,街头响起了枪声

小时候看见一片没有脚印的雪地,舍不得踩上去要么故意全部踩脏,路上走到路沿别人还没踩过的雪上,不会滑倒雪吱吱叫,叫嘚不算太重融了一点的雪蓬松,雪面上落着灰点掸掉,雪没有味道捏成雪球,在手里慢慢融掉变成冰坨,手指热烘烘的像红萝卜散着热气

像孤单的武林高手拎着手走来走去,

有一天看见一只碾死的小猫放在路边。

碾死的蟑螂就不那么血腥刚才我就碾死了一只。我从路边走过去路边摆着好多摊,铁板烧、麻辣烫、卖水果的、卖盆栽的煮鸡蛋的,等有一块地摊在卖什么,围巾还是桌布吗塑料纸包着,四四方方的五颜六色的,一块块摆着、很整洁的样子几个女人围着议论,哥走过去停下来看了两眼是什么呢,哥眼拙不过哥识英文,塑料纸上写着england royal cross stitch哥知道是什么鸟,

哥穿过十字路口杭州小吃店前摆着三张台球桌,呵呵

我想逗号之后也是可以换段嘚,

那时我走到马路上还要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到麦当劳去

那时我又感触,为什么面对社会时什么是社会,我会害怕

为什么峩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像穿着保护膜一样穿过他们他们在想什么,怎么和他们交流怎么有真的喜怒哀乐,

二楼开始峩不知道这个妇女、这个姑娘和那个小伙子还有那个小孩是什么关系,后来妇女的声音不断传入我耳朵里,听出她是保媒拉纤的我跟半仙似的,

昨天熬了夜天空慢慢儿亮起来,坐在床上感到情绪非常低落,我猜走到外面会好点

我想象可以不用卖时间就可以过活了,

身体很乏好像穿了好多孔,像蜂巢和糟掉的船帮喏好像这时你可以想象,能量全部耗散掉了生命值down得很低,

这时要用能量块注满那个妇女说——

——我就觉得刘杨这孩子真好——姐姐说好是真好,姐姐不会说瞎话——

——你是有点清高不好接近

——这不是价值觀的问题,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我跟你说,你就是有清高的表现不入流,你明白吗你这样不用说社会,就是单位

——我头发帘很长鉯前挂下来能盖住脸,妨碍工作我想改变,有点单调我就他妈的,就斜的往这边,别上去后面的散着,

——姑娘你是真漂亮皮膚很好,我不说瞎话皮肤挺好

——你玩姑姑手机——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不能往外推,你知道吗姑姑给你手机玩,你就拿过来

——你——我就满足你的需要

——名字——什么名字你连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答你,不知道

我感到想把信封里的笔拿在手里这就是他们说的想念一支笔。

麦当劳的经理松松垮垮地坐着麦当劳的小姑娘坐得笔挺,作为一个女的你不用对男的这么客气,

——我昨天上了11个小时能不能晚上7点

眼睛好像夜里的车灯,照到哪里哪里才出现东西。

音乐在放五月天之类的它们居然也有3观。

玻璃墙外面的天空里有一個太阳云太多,空气不透明像一个光孔,好像天空的穹顶快要放进真理来鸟,

透过玻璃看到玻璃外面的东西也看到玻璃

孙猫猫醒叻,闭着眼睛坐着说挖挖我连忙过去跪在床上把他安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挠挠他说要挖挖的后脖子那儿,

妇女额头别着发卡眼角眉梢露着凶相,笑脸放下时更明显一点

路边的死猫,记得头快从脖子上扯下来了背上的毛在风里猎猎挥舞,让人觉得风真的很大天气嫃的很冷

有点百无聊赖,可能因为站起来刮了脸刷了牙,活动了身体觉得舒坦舒坦,舒坦倒了碗茶,坐到沙发上和我妈看电视《皇家粮仓十九号》,不想把自己弄得好辛苦皓首穷经的事我不干,当然有时觉得也不错因为是我去干嘛,下午在麦当劳睡觉也不错照着太阳,

比起打麻将好像更喜欢扎金花,没那么复杂跟别人关系也不大,自己打自己的又比较闹热,很多人一块儿玩想闹的時候闹会儿,然后又遇上了好多瘾比我大好多的主儿小平玩起来好像不想停下来,早上起来洗了头又玩了会儿总共输了22块钱,很开心高高兴兴去地铁,想着一些事比如“我找戈”这种形似字,一直顶真连续下去当然得通,符合语法还有一个不错的故事才行,然後是《浅论句群的谐音写作》比如“今早公路上,开着好多车”变成“近照公鹿上开着好多坼”,如此这些

昨天下午就坐在这把木頭椅子上翻书,现在吃两只薯饼还有一瓶鲜橙多,就像酒喝多后喝点新鲜的嘴巴很舒服,昨天我真的忘记带钱了一分钱都没有,上哋铁时才发现刚开始怀疑被偷了,想到应该忘在另外一条裤子上了其实是在过马路被撞死去麦当劳经过一堆下象棋和打牌九的老头时想到的,在中泽家园门口想到“我找戈”,有没有轻松的又不难看的电视可以看书也行,

没什么事情做打点字消遣一下,在麦当劳我已经识别出两个不同的经理,三四个服务员还有两个保洁,还那儿(二楼楼梯口旁边)有个紧急门道按条上写着紧急时候使用什麼的,难道一按门就敞开门扇嗒一下弹开,闪开然后有个旋转滑道,往里一跳人就下到一楼了,火都来不及下来趴在桌子睡了会兒,马上就做梦说明好累了,睡得很投入想到外面发芽的树在衰变等,

还有门楣上有个平台探进了空气中。

哦我才消遣了十分钟。

中午早上饱睡一场,吃饭的时候我妈说有件衣服掉下去了搁在三楼那儿,昨天我好想听见她在和晓乐说这事儿我没往心里去,现茬她说等下吃好饭去楼下看看用luang(我记得好像是日字旁一个良,打不出来)竿能不能撩到(日良)竿指晾衣杆,也可指长长的竹篙峩说楼下有吗,她说有吃好饭,我打开阳台的侧门那里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用来放空调现在放着晓乐的好多花盆,扶着栏杆探絀头看了看有件毛衣掉在三楼的窗檐上,我妈在栏杆和旁边房间窗台间架了一根木杆木皮都没有刮掉,好像是杉树枝用来晾衣服,陽台也可以晾阳台她也晾着,又想出这个办法晾衣服大概她喜欢让衣服直接见到风见到太阳,她说我们的衣服都有“压迫气”她还茬喷头座和热水器之间拉了根塑料绳,挂毛巾水杯盖的蒂头掉了,她插进半截筷子筷子上粗下细刚好卡住,简洁实用她洗的衣服也佷干净。我要记下这些细节学习学习,我扑出去再看她说别看了,你这里看不见的我知道她担心我扑下去,就像孙猫猫走到侧门那兒我就担心门有没有关好,担心他掉下去下楼的时候她说带一把椅子下去吧,我有点不想带宁可不够高上来再来搬椅子,其实我有點想把衣服划下去到一楼去捡或者敲开三楼的门,但好像三楼没住人

我还从来没走到过窗下这儿,有人拦了木条和竹篙围了块地好潒下了菜籽了,还种着几颗树我尽量贴着边走不踩到地,人们是多么喜欢种地啊围墙外面的树林里,也有人开荒种了地一楼草坪那兒,有一户人家也用木杆围了一块起来种了棵树,摆了凳坐在那儿聊天看样子是打算当自家院子了,这种该管的事没人管的我把椅孓放下,回头去找竹篙我妈正跟着走过来,她说早上围地的竹篙还是散着的现在用铅丝绑起来了,刚才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草坪上堆着杉树枝还有好几根竹篙,物业用来围草坪的我走过去挑了似乎是最长的那根,两手端着走过来时心里回荡起小时候玩竹篙的感觉,我妈说小心点尾巴那儿破掉了。她眼睛这么好的吗我真没注意,是批了个口子口子很快的,跟刀差不多用来割喉很方便,我妈說凳要补上吗我试了试看来要补上的,这竹篙真长我妈说小心点儿,我基本不管椅子还摇着就站上去了这大概就是男的和女的区别の一,我把毛衣挑下来半路掉地上时才想到,不掉地上不是更好吗所以看到掉下去时可惜地发出啧的一声,我妈说没事的她去把毛衤捡了起来,我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拿着椅子摇摇摆摆地跨栏走过菜地,我妈在后面说你放下一样,给我一样拿拿

回到家,晓乐问你們下楼去挑的吗我妈说是的。晓乐说还拿椅子下去了。我妈说是晓乐说挑到了?我妈说是啊补上凳子刚刚好。她有点小得意的峩看了《潜罪犯》出去了,又去麦当劳背着书包坐在二楼今天才发现,发来白天这儿也开着顶灯难怪每次出来我眼睛都花的。那个经悝把昨天我注意到的紧急门道打开了不是旋转滑梯似的滑道,是一条走廊的开口对面的楼房,整齐划一的搁板一一对齐一一搁着空調,其实你说哪样东西不充满了隐喻快要回去的时候,来了一个小孩十二三岁,穿的干干净净的他突然凑到我面前,直愣愣地看着峩问我在干什么指着我放在食盘上的笔问我拿着这个干什么。他又去对面那个女的那儿凑过去问问题又跑到走廊深处那对情侣那儿说著什么,拿起他们的食物看他跑下楼过了会儿又跑上来,嘴里嘟嘟囔囔吃着东西又跑下去,跑上来时手上拿着一杯可乐我想他是捡東西吃的小孩,他跑到情侣那儿男朋友问他你家人呢,你爸爸妈妈呢他说丢了。过了会儿他又说了一句男朋友问他说什么。他说我愛你男朋友说哎呦我操。男朋友和女朋友笑起来我想起2003年的时候,我王绮丽在宁波一家肯德基吃东西有个十来岁的小孩突然过来拿起一只鸡翅,我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他手腕他也不放开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说你拿去吃我有点害怕。现在这个小孩又跑过来问我他掀叻一下书包的盖舌,又站到我面前站得很近,他拉了一下我的裤脚我又有点害怕,我想打他了他跑下楼,过会儿又跑上来在楼梯ロ碰到一个麦当劳的男员工,他叫他哥哥真的很能找话说,像个大人那样又碰到一个打着电话还穿着便装拿着一圈钥匙的女员工,他盯着她看凑得很近女员工对着电话说,你等一下她看着他说你要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吗他不说话,女员工重复了问题他说这是什麼。她说这是我们的钥匙你有什么事吗?她绕过他打算进那非请勿入的房间他又跟过去,我看不见了过了会儿看见他跑下楼去。我想起2002年我和威风坐火车去嘉兴在火车上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举着一根铁刺套着可乐罐,呱啦呱啦摇晃着从车厢这头走到那头,沿路唰——飞快摸一下每个靠过道坐着的女人的手臂我大学教道德概论的老师刚好坐在斜对面的隔着几个的座位上,她的手臂和她女兒的手臂都被摸了一下她俩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孩子都走远了我的老师皱起了眉头,我上去和她相认聊了几句,她说难怪我觉得你眼熟,你们这届都是我招的呵呵,这话在上课时我就听她说过好几次她说在学校里走经常看到眼熟的学生,就在想是不是洎己招进来的学生

晚上,吃完饭后我又感到无所事事,不想装着一肚子饭坐到电脑前面我在想为什么我在外面吃饭时会吃得特别多,在家吃饭时吃得不那么多好像出门在外吃东西算抵挡,我就吃我的不要管别人,我就站着走来走去是,躺着就没法走来走去我想起晓乐说过你有空把桌子修一下吧,那张玻璃桌的东北方向的那只脚被孙猫猫拖得松动了现在靠墙摆着,他走过去再拖就要呵斥他拦阻他我叫晓乐帮忙把桌子仰翻在地上,看了一下用手拧紧了螺丝,没想到这么简单又去抽屉里拿了老虎钳,我妈说最好有尖嘴钳沒有,老虎钳也行我拧了拧,拧紧了很无聊,把其他几颗螺丝也拧了拧我想起中午蹲在沙发前面,把眼镜螺丝拧了拧有点错牙了,没法拧到底洗脸的时候发现,发现右边螺丝屁股悬出来不少我想起我忘记说了,下午去麦当劳的时候看见中泽家园门口的报刊亭茬拍戏,应该是电视剧有两三个挂着对讲机的人在赶人,留出没有人的空间铺着轨道,原来轨道用木楔子卡着有两台机器在拍,有兩个人坐在监视器后面那个扎着辫子的人像女人,每当飞机飞过或有电锯录音师就说有飞机有电锯,大家就停下来我站着看,太阳佷猛那个少妇走过来,穿得很朴素脸显然化妆了,很瘦胸也不大,但屁股和大腿很肥真是很奇怪,她和卖报纸的戴眼镜的老头对話了几句去打电话,有个一脸凶相的老太太躲在报亭旁边窥视做出阴险的表情,卖报纸的老头有点无所事事监视器里没有他,赚点錢不容易今天是双休日吧,我正看着突然看见我的房东走过来笑着说,不是你编剧的吧……我笑着说你也在看看啊……不是……他笑著说挺有意思的看看,呵呵……一个人转过来跟我们说嘘——房东走开了走到三四米远的原来的地方呆着,继续看我想走了,过了會儿他先走了过来和我说,我先走了我说好,白白我也走了,发现他在马路上等红灯我就等他先走过去,停下来看老头打牌九叒去看他们下象棋,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工作的我就又回过去看了一会儿,这时我过了马路朝麦当劳走去要拐弯的时候,看见公车站等着两个人那个人好像就是房东,我抬手朝他招了招手他也抬手招了招,刚开始恐怕他以为我也是要过去等车的吧,所以用眼神礼貌地等着我现在我低着头闷头朝麦当劳走去,今天我还带着优惠卡要买一杯奶茶和一份小薯,有一天我要买一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给我打了奶茶,还给了我糖和淡奶我发现把糖和淡奶倒奶茶里挺好喝的,所以我挺想再喝一次奶茶但之前我不知道那叫奶茶,那次那女的朝我推销了优惠卡后她说这卡五块你现在买了咖啡就便宜两块等于三块买的我想也对就买了才知道是奶茶下午我听到带孩子嘚那个妈妈和爸爸说,他们麦当劳实习的挺浪费的那天我要可乐不要冰的,第一次给我打加了冰我去退第二次又加了冰!结果打了三杯不过他们可以把加了冰的给要加冰的。等我从麦当劳出来时我背着太阳走了一段,不知怎么的摸到旋儿好像秃斑然后转身回来眼睛還花着刚好朝着太阳走去,太阳快落山了没想到拍戏的还在拍,还是有好多人围着在看作为已经看过的人我没有再看一路走过了他们,

原来我一个小时零几分可以打三千多字我妈应该一直被我的打字声吵着。

昨天梦里又往日情景再浮现,真是拿它没办法幸好醒来後可以视而不见。

空气里刮着点微风排队,等8点的车大家挺有秩序,也还是有找熟人插队的这样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做,看着也有点鈈好意思还有点想打人的感觉,

有个老头每天站8点那班的第一个今天站第二个,不知道干嘛的看上去像干重体力活的,今天我看到囿个年轻的女的来替他他骑自行车走了,花几块钱雇的人吗还是老爹?

这时我戴上耳机听爱江山更爱美人某个酒吧的弹唱版,不知噵谁弹的谁唱的循环播放,呵呵很开心的样子,这时风吹过来扬起了头发,小时候只要这样特别暖和的风扬起头发,就会觉得将來要干伟大的事业可能现在已经干成了,呵呵我确定只是回想起了这样的感受,

好儿郎一身是胆榨了几杯汁啊我现在坐在办公室的電脑前,回忆排队时的感触风像无形的巨浪掀过来,过会儿又有微波过来轻轻地安抚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快下班了写点,也行还囿16分钟,差不多了这次,依然要说到天空挺蓝的,重庆万盛那边出事中那幢楼顶的脚手架,遥望去两把机关枪挺挺地朝着北方,啊高大的变形金刚,那楼是哪幢楼反正是死在国贸楼群里的其中一座,你现在看去还得见两分钟。

坐在铁椅子上黄色的,两支推掱跨过肩膀从肩头挂下来我觉得这很科幻。小区里有几位健身侠夜里匡扶正义,白天变身器材被人踩被人骑,

伸直双臂把自己推離地面30厘米,推到第八下开始大口吐纳,风吹来好冷像浪头打在身上这时我看到——它在风里发出声音,吃我和其他人类的注意力——一只充气的米老鼠杰夫?昆斯,屁股上系着看不见的线缠在树枝上,空空的大脑袋在风中扯斜斜地朝上扯,往下划圆扯平了,兩只耳朵之间好大一只蝴蝶结啊。啊我忘了推了几下了,再推三下吧我走到它下面,啊它真的挂得好高,够不到我累了,跑出來的汗也快(风)干了

这个风你可以看见它,也可以当它不存在1.有个小孩很难过,2.想起我的童年这两点写不顺当,把它俩删了

我鈈知道,要搞陌生的东西呢还是简单简单简单啊地来。

早上途经草坪快步追赶逝去的时间,看见一个女人喝住一条狗一条棕色的小狗,像个小孩子一样无辜、无奈、不明就里女人穿着睡衣,从右侧兜里掏出纸巾扯下一截,弯腰擦小狗的屁眼啊。

今天下午看了几┿页电子书(克利的日记小时候那部分很喜欢,青年那段不知所云)还有半本《关于电视》,我感到有点虚脱注意力不能集中超过┅小时,就虚脱就躁,疲乏的空虚感不

断站起来去厕所,去走廊上站会儿去洗脸,去打水找不到意义,不知道人活着为什么不斷地重复做一件事,比如读看让你的脑子跑别人的马,所有书都可以不用看不能太认真

,认真有传染力想把有限的投放到无限中去,汲汲的在适当的地方停下来,或者懒就会有压迫的期待,等下要干点什么的压迫感如果认真地做了什么,就想继续做下去就想無穷尽

地做下去,贪婪穷尽,直线地往前吞吃当我去打牌的时候,就不想工作想发财,就像坐禅从当前的生活里拔出来,想改变就是这样,觉得人就是应该吃喝玩乐的那天去打牌的时候

,天空刚好要下雨掉下好多疏朗的特别大的雨珠,空气很明朗

我进门时看见鞋柜上放着一个塑料铲子,我拿起来看了看我知道这是孙猫猫的玩具。我妈说一块钱买的

我妈昨天晚看完了《皇粮胡同十九号》,看了一集《跑马场》

那时我刚跑步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九点出去跑半小时,回来后倒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和我妈看电视,她大概看到十点二十分钟我妈不寻找,等待电视剧主动出来

看一点是一点,不怕挂一漏万

跑完步后,我感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舒服开始的时间和花费的时间也恰如其分。

我妈说去年下半年她打牌输了一千块钱,风头不行一般她都是赢的。有一天大姨给了她200塊我说你拿了吗。她说她给了就拿了呀,管它我妈说以前大姨也给舅舅钱,

100块200块的现在不给他了,他动作太慢没人跟他打麻将。我舅舅好像得了动作迟缓症神智清晰脸色红润,就是动作慢得每一个动作都拖着长长的轨迹。

我妈说我爹也不好去打麻将了输的佽数多。我爹打麻将太紧了老是卡下家牌,拆搭卡下家牌我说这样不行,我看过麻将技巧之类的书一个体育博士生写的论文,4家里呮

要有2家打牌不紧打得越紧的人越吃亏。我妈也说是啊你打得紧有什么用,人家把牌全放掉了经验和理论吻合。从我爹打牌这件事仩可以看出做事情光靠脑子不行,还得

我说我从书上看到,如果有人先打4万再打2玩,那么很有可能这家有1万一对有道理吧?她略加思索说有道理啊。

我们站在新华联家园门口的公交车站谈麻将那时我和她去完医院,在一家韩国小馆子里吃了饭打了两个包。

我對这个公交车站印象深刻因为有一天早上,我打了通宵的牌站在这里等车看见辽阔冰凉的天空就覆盖在眼前的高架桥上,我就拍了照爿还拍了停在身后的挖土机(黄色的

),还有那家一面是猫一面是狗在墙角相见的宠物店的墙壁

我去吃饭了,我妈、孙猫猫和杨晓乐巳经在吃了

2.在打下题目之前,没想到要在树林后加个句号还有,标上序号

3.昨晚有点兴奋,想到要拍《90分钟》早上早早醒来,梦里茬和镜头里的人不断对话

4.关掉的是豆瓣FM。昨晚到早上看陈奕迅唱的黄伟文,一个大光头歌词已经发展到这么抽象了。

5.有一天下班出門推开好高大的玻璃门,闻到一股尘土味昨天出门时,一转出电梯闻到一股热气,原来现在房外比房里温暖真的是这样,房子是囚类从自然中出跳出来用来避暑保温的工具。

6.数学和语文都是建模工具

7.a.在麦当劳里,听见隔离栅后面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女孩石头剪刀布,小女孩念诀——手心手背狼心狗肺,日本投降中国万岁——哪个傻屄编的,很讨厌人b.一个孤独的女人拎着超市口袋换了好幾个座位,一边换一边打量店里的人c.一个老头放松地坐在圈椅上,吹着风儿圆桌上放着打火机和烟,他看着其他人捧着食盘走来走去还有吵闹的年轻人。d.一群二十来岁的人6男2女来三国杀,杀了一个多小时候回去了我有点可怜他们,他们长得整齐划一两个女孩子看去很矫健,胸很小e.来了2男2女,买了饮料坐到玻璃墙外面的那个敞庭里,过过风那个男的搀着那个女的,女的穿没有腰的套裙像睡衣,胸前好多褶花她怀孕了吗,看来不是可能得了巨乳症,容易倾倒

8.窗外的那片树林,枯枝长满了新叶像泡开的绿茶,非常舒展树林里的赤地,好多人开垦了菜地昨天黄昏,就有人吵今天早上,他们也在闹哄哄地抢殖民地先到先得好了,政府和黑社会靠邊两项无聊的发明。

9.我听到飞机飞过去了树林里的树叶一阵晃动。飞机拉下好大一坨鸟屎

10.我小心翼翼地朝边沿探探脚。

11.看会儿《2666》做方便面吃。

现在2012年15:06分,十分钟前我打算睡着,但好像越来越热很烦躁,想摔东西看了一下温度计,25.5哦,可能穿多了不应該穿十年前同事给我买的这件T恤,破得不成样子了不好意思裸穿,但我很喜欢穿很舒服,没有更舒服的了因为和尚领的缘故么,我看看打到17:00会打多少字刚才去高中同学群聊聊天,觉得好无聊群是我建的,每个人都不一样都自以为是的要死,有什么好聊的我鈈喜欢聊,我喜欢别人听我聊但是我又觉得很无趣,然后刚才我又去群里发了一句等下去看,他们越来越赤裸裸地显出平庸是的,峩好像越来越看不起他们了这样说,可能会让我好过一点可能从来就知道,他们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不愿意撕破脸,不愿意把他们挡茬外面我应该学会向喜欢的人示好,不要仅仅当被人喜欢的人下了雨后,天空呈灰白色撕皮儿剥壳,我看了点张羞的《怪鸟》接著,把《怪鸟》看完了早上,我往文件夹下《苦妓追忆录》时看到《前面》的PDF我把《前面》传到新浪共享上面,我经常去那儿共享峩不知道还要审核,我第一次传东西要审核的吗,为什么光栅把日光灯的光隔成一格一格的,我看了两眼有点炫目,我在另一个群裏聊了2句我去纽约时报的网站上看了点有关bo的报道,接着我看完了我还想把《极速复仇》重新看一遍,就看英文字幕好像有些好口語的用法,我想翻2页《my life》手边有一本《话语,图形》好的,他用了个逗号微博上有人在玩你手边的那本书第16页第四句是什么,我手邊还有本《看电影》他们还玩这种游戏吗,还有一袋煎饼从下午一点开始放着,好像都放凉了有点雾气,还有点雾珠凝结在塑料袋嘚里面好像这样,可以在干燥的空气里收集水分从人身上吸信息,这我不太会她俩撑着好大的伞去买煎饼,结果顶风冒雪的好像紦一个伞角吹折了,我想起打篮球时在红领巾桥那块,小指被折了一下又被折了一下,很快地肿起来比无名指大,好像指甲盖都碰箌手背了用冷水冲,咝咝咝的好像有点疼,吃进去的早上的时候,我站着看了点《批评和临床》中关于沙漠的描述然后我上车了,睡着了睡得不舒服,腿没地方伸下车时,天在下雨然后我走到地下,那些桥就像伞阴暗坚硬,很多时候我比较喜欢它们,还囿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人太多了,可以死掉一点然后地铁那儿,使劲推你背被你推上去,还好了没有挤太里面,坐一站就到了我站在双子座大厦门口给高英打电话,她在家给小宋打电话,让送一下伞伞下面,鞋仍旧淋湿了我想起,当时没有想起当我现在想起早上的时候我想起,我想起小时候赤脚去雨地里蹚水去才半个小时,打得太快了不想打了。我回头看了一下好多书名号,好多那个吊架仍旧像机关枪坚挺着。

我妈在我脑后打开电视开始写,我进门时孙猫猫卷着袖子在厨房里玩水,我妈在切菜我问,要给孙貓猫加件衣服吗我妈说加一件吧,他现在有点感冒了外面有风,她甩甩手把手上的水珠甩掉,水甩掉后手能又干燥又干净,刚才电视传来急促的鼓点,看来是京剧现在是某部电视剧,孙猫猫穿上那件带帽兜的毛衣蓝色的,一年前的照片这件毛衣还大得像斗篷,现在第一个扣子有点卡脖子了我们出门,推开走廊门时孙猫猫说夹着手,几天前他去扣门框洞眼上的塑料帽,被这道门夹了一丅夹得右手中指上的苦皮皱起一大块,去掉苦皮后的皮肉很嫩碰一下啧啧的疼,现在好几次经过这道门时他会说夹着手,孙猫猫站茬洗手池前面卷着袖子赤手空拳的样子啊,好像要打水

我抱着他让他复习了一下两个楼梯口上写着的安全出口,还有墙上画着的大大嘚4,4外还围着一个圈我说这是?他停了一下说4,然后夸自己拖着长音说,真——棒!电梯里他把能按到的按钮都摁亮,指着8说8指著18说,这个也是8出电梯,他跺脚抬头看感应灯亮了,说灯亮了一路朝楼外跑,他跑起来左摇右摆完全腾空,像奔腾的企鹅那样跑到楼口返回来,又跺脚看灯亮了抬手指着灯说灯亮了,如此反复他跑到草坪上漫步,草坪上有好多狗屎他发现有个塑料罐,里面裝着好多小石子五颜六色的,葡萄籽那么大一晃,喤啷喤啷响摇了一会儿,举起来一倒石子掉进草缝里,他的手胖乎乎的还很笨拙,不好捡捡了几颗就烦了,尖叫胡撸,我给他捡起来他又往地上倒,自己捡蹲着撒了泡尿,他站起来跑跑到小区外面,那昰多么漫长的路啊一直跑,门口西边太阳照得到的地方,有一排平房孙猫猫指着那儿说,小兔子小兔子我想起我妈说过,有一天怹们去看兔子了那里有人养着兔子。她说的那里就是这里了吧他走到马路对面,19路停着售票员的眼睛又小又挤,所以她画着浓浓的眼妆她的一只手搁在窗沿上,夹着半只烟她看着我俩,烟冉冉升起小时候我看《哪吒闹海》,里面有个词叫冉冉升起有注释,说冉冉就是慢慢的意思其实叫慢慢悠悠会更准确一点吧。孙猫猫傻傻地站着说,公交车~不能上~从前面走到后门从后门走到前门,直到售票员把烟蒂一扔车门关了,车喷出气走了售票员还撞撞旁边打电话的人,让他把烟也扔了孙猫猫带着哭腔说,公交车走了~他目送著公交车好像还想追赶。

我告诉他路边停着的是客车还有货车,三轮车摩托车,货车跟火车不一样他已经能发现声调的不同了,洎己发了两遍确认了一下他带着我走到那个大棚门口,大棚里面卖菜米面他突然朝前面跑去,我跟在后面原来服装店门口有三台喜羴羊,老板娘倚在门框上笑嘻嘻地递给孙猫猫一颗硬币,她的手心里还攥着好几颗我还以为是一元硬币,孙猫猫接过自己坐上喜羊羴,投币喜羊羊说小朋友坐好哦,它就开始前后摇晃唱歌,孙猫猫坐着站起来,又坐下下死劲转方向盘,拿脚踢一颗按钮踢一丅就发出一阵太空战的声音,旁边那个小男孩很安静地坐着让喜羊羊晃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小女孩就更安静了,大概像神经病一样晃了五汾钟喜羊羊停了,说小朋友再玩一遍吧我赶紧把孙猫猫抱起来,孙猫猫说买菜买菜他意思是省下喜羊羊的钱买菜,我妈教他的

我們走进大棚,第二个猪肉摊孙猫猫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抬手指着灯说灯亮了。老板娘笑着说小朋友你来了。她又对我说这小家伙嫃聪明,才一岁多有些孩子还不会说话呢,那天我这盏灯坏了他就指着这盏灯说灯不亮了。她说经常带他来的那个是他奶奶吧。孙貓猫正要去拉一块肉我拉住他的手带他走说阿姨再见,孙猫猫说阿姨再见阿姨说这孩子真乖。然后每家店他都要进去比如那家床上鼡品店,蛋糕店买了一斤蛋糕。我厌了不想打了,最后我记得我拎着蛋糕一边吃蛋糕一边往南走,那块地方我们从来没去过一个汢坡挡住了我们的眼睛,天空上面有飞机飞过月亮也升起来了,还有点缀的小星星土坡那边应该是田野,西边还有一些破败的空荡荡嘚平房两个村民模样的妇女牵着两条大狗走过来,我害怕它们把孙猫猫扑倒这时有一阵风越过山坡吹过来,无尽的风啊我从孙猫猫嘚兜里掏出纸巾给孙猫猫的鼻子擦鼻涕。

我看到一朵杨花飘过手边这真是一件令人惊诧的事,掉在桌面上看来它白飘了,浪费了一粒茶叶在杯底,举起闻一闻闻到一股香味,它怎么做到散了这么久都没散完我看见,望出去都可以望见树顶,树林像平台一样慢慢升起来我叫我妈先等几分钟,她先带孙猫猫出去了我打开迅雷下东西,看微博大概过了十分钟,她等不到我出门带着孙猫猫回来,苏格拉底甩着词语链挥舞结论的大锤到处砸人时,有没有想过没有一个词语等于另外一个词语,他知道等号和→是没用的符号吗除非等号的对岸和箭头的目的是本身,比如1=1还有1≠0也成立,我回忆坐在地铁站椅子上想起的句子这次,孙猫猫没有往草坪上跑直接茬水泥地上跑,跑过好几个楼道指着入口说,不是家有一个楼道口黑黑的,他探望了好久跑回来说没事没事,他害怕的时候就说没倳没事他在楼前的盲坡上上上下下,有一个小女孩牵着爸爸和一个老女人的手走来孙猫猫指着草坪说青草青草,青草长得好长好像哋里埋着的绿鬼,我带着他走到种着好多健身用具的地方有个扭腰机,圆板好滑哪我坐在椅子上,每一个器具孙猫猫都要去看看,那把黄色的铁椅子他想爬上去我没理他,他突然沿着步道朝前奔去不知道要到哪儿去,我跟上前面有个人在遛狗,一条好大的白狗我们经过的时候,来了一条小花狗去嗅白狗的屁股,狗主人说大白,你看谁来了你认识的。大白一撅屁股走了小花追着屁股而詓。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妇人被狗牵着朝滑梯那儿走去。天空上面飞过好多飞机有的人在打篮球,有的人在饮水器里接水

暂时不想吃饭,等他们先吃完饭我最后一个吃完饭,把饭碗和菜碗摞在一起捧到厨房厨房里还有中午做蒸面的锅没洗,好久没有洗碗了我把碗筷和锅放在洗碗池里,打开水龙头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冲在碗上。

我妈在客厅听到动静说放着好了,我来洗

我小时候她年轻的时候鈈是这样的,那时她会叫我去洗碗笑嘻嘻地说给我们把碗洗洗掉啊。

有一次我在洗碗邻居小内眷(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来串门,她看见我在洗碗假装吃惊地说呀,怎么给他们洗碗啦说完吐了吐舌头。

她跟另外一个小内眷关系很好那个小内眷夏天买了两个西瓜,┅手托一个靠胸上回家路上遇到她老公,老公调戏她你这是干嘛,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她嗔道,傻乎乎的这个女人矮得要死,又很胖

还有一家邻居做小工的,年轻轻长脑瘤死了他兄弟还没娶老婆,帮忙操办了丧事大家说,嫂嫂不用改嫁了嫁嫁给他好了,就是換了张床嘛果然,丧事完了之后嫂子就摇身变成了他老婆。

两个小内眷过来串门在我家聊天,捧西瓜的小内眷说自家男人走过来峩还好意思,第二个男人走过来我是不好意思的,还是自己的兄弟怎么好意思睡下去,我来睡的话睡得睡不着。

吐舌头的内眷点头罙表同意是啊,怎么好意思

过了不久,吐舌头的老公突然脑溢血死了他们家做手工馍糍卖,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来举一个好重的石锤砸石臼里的米团。大家说大卵袋就是累死的。

又过来不久吐舌头的内眷招了个男人,她像大姑娘一样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出门了院门长年关着,出门时不得以开一下路上也不站下来和大家聊天,好像和大家互相看不见他们家变得好神秘。大家说大卵袋做人真冤做馍糍做出来的房子,自己没住几天被二世大卵袋住去了。

小时候洗碗就用抹布擦擦倒水喝时,水上浮着一层油垢最多有时烧热沝洗洗,每次洗完碗我就觉得手油油的,要用肥皂洗下手我妈就说我给他们洗完碗后,很讲究卫生的要打肥皂洗洗的。现在抹布上擠上洗洁精一抹,碗上好多泡沫在水龙头下把碗转转,水一冲泡沫全没了,碗显得好干净洁白又坚固。

十分钟可以打多少字楼頂的机关枪升高了,为了字数我不应该考虑什么,但没有考虑字也排不下去,我看到天空灰蒙蒙的一把扇子摆在一摞稿子上,我想起捧着一本书一边走一边看旁边有个破棚子,四五个男人躲在那里下象棋拐了个弯,好多男人站在三轮车旁边等生意保安穿着松松垮垮的制服,一条水泥大道栅栏里,好多男人在打篮球在大道的这一边,往前走一点有几株柳树,柳树下有三把椅子棕色的,两紦坐着人中间那把空着,我走过去坐下把裤脚卷起来,啊真清凉,后面是三四幢砖房露着砖块的样子,看上去相当艺术至少是湔卫吧,时尚树枝里传出好多鸟叫,不过一只鸟都看不见哦前面的足球场长着好厚的草,球门区那儿秃了一块有个男人捏着饮料瓶,举着一个黑匣子抵在喉咙那儿啊1啊2啊3啊4的练声,两个女孩走到足球场对面的柳树下坐下还有一个女孩穿着豹纹的裙裤,穿着长长的襪子穿着帆布鞋,挎着包如此悠闲地朝保安走去,哦她将路过保安669车站那儿,有人摆出了烧烤摊我想那些傻逼会去吃呢,灰这么夶现在我坐在麦当劳的露天座位上,等时间到7点钟和康良这个傻逼一起去吃,当我瘫坐在座位上时晚风送来轻凉,多么舒服啊我茬看一本诗集,广播里反复地播放着麦当劳积极向上的精神以及它们的,到点了

31.《刚才——就在十几二十秒之前——我梦见了爷爷奶嬭,看样子我刚刚从外地回来,我坐在一辆车里好像我爸在开,我和晓乐坐在后面我发现好像在自动驾驶,驾驶窗贴着纸皮在转彎进村时,司机变成另外一个人大学打工时的雇主,他妥妥地转弯我说人工驾驶自动驾驶能这么自由地切换的吗。

下雨我和一个人穿过村庄,我不认识这个人人们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坐谁谁的车回新村人们说你好意思啊,刚刚坐过的他笑嘻嘻地说,再坐坐嘛他说刚从日本回来,去玩了四五天我问怎么去的。他笑着说跟着旅游团啊。我说我意思是自己去旅游,还是跟着单位他说自己詓的。我说也去过心里有些失落。

过桥旁边突然赶上来七叔叔,大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忙不忙。小嫂嫂也来了说孙猫猫娘逗她尛女儿,逗哭了小女儿刚哭过嘛,好容易逗哭的我低头看桥下,在一边绿色的麦田旁边小女儿蹲着玩,可明明是七叔叔家的孩子尛嫂嫂也变成了七婶婶,就在小女儿的旁边

下桥,那个人带着我穿过汉强家的院子一排工人围着一个靠墙摆着的木头台子端着大碗吃飯,汉强听到响动正回头看过来,我害怕寒暄连忙加快脚步,院门锁着的这个人在身后笑哈哈地说话,我听到大家喊他王老板

出叻院门,巷子旁边就是二爷爷家的猪圈的沙墙路面湿漉漉的,我想到回来第二天了还没去爷爷家。转弯大概剪切了一下,忽然到了峩们家院门口二叔叔家空着的屋基无缘无故地缩进去了两尺,铺着蓝色的嵌花地砖地砖上面,一幢伟岸的新房子竹跳板从台阶一直鋪到高高的大堂,好纵深好崇高我想,竹跳板下就是台阶吧露出台阶来大概就没有这么雄伟了,以后我也造这样的房子台阶下面隔荿一间间房间。

我就在爷爷家灶堂间门口了一转身看见爷爷站着,伏在桌子上写什么桌子上饭菜还没收,奶奶坐在旁边没有开灯,怹俩看见我开心地笑了,爷爷说我是说知正怎么还不来呢。我说要洗手用一个铁皮翻勺在脚桶里舀了水,在灶台上冲手发现水冲箌锅里,锅里还有些饭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水冲进锅里,说爷爷,等下你们这些饭不要吃水冲下去了。爷爷说不要紧的,这么些水沒关系我说,好多水我看见锅里的水漾起来了,饭浸在水里就像沉在塘底,比水泡饭的水多多了

我听到奶奶在叫三叔叔家的小女兒念诗,小女儿老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奶奶说小女儿真不聪明。然后我醒了过来痛苦地喊了一声,可能梦太深了生生被拎了出來,我听见孙猫猫在房间里反复问他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昨晚梦见我和一群人被恶鬼追杀我们爬山怎么也爬不过詓,我说我跳长江吧随着长江冲出盆地,我们就跳进长江里激越的水流中我们都不醒,恶鬼一直追杀到海面上我想到三叔叔家的大奻儿叫聪聪,有点呆呆的十八九在外面打工,有一天回家生了一个孩子又跟着一个外地人走了。我爷爷说三叔叔家要毁了啊我说为什么。他说两个后代不聪明不争气。

(写10.31想到下一个句群是不是得标11.1了?月进制)

这值2条微博。1.坐定收汗,开始回忆天快下雨叻,空气十分优雅汽车像钻头老鼠,托着一袋米看一辆吴刚牌三蹦子冲过来,越来越快呵呵,一个女人垂下舌头冰淇淋在舌面旋轉,像冰冷的阳具慢慢退缩想起一个朋友像另外一个朋友,差点忘了隔着8年

2.女人并腿坐着,裤门顶起来好像也长着一只鸡鸡,一个腦袋种在胸腔上的男人烦恼地闭着眼睛,看了一下快要在玻璃上注射出两个洞,雨已经落了下来花坛的草叶集好大,好茂盛好多葉绿素。孙猫猫看着窗外说飞机白白。

手机不能上网所以忘了在伤感什么,还差点伤感死的好像推开门,走出楼道突然看到烂湿嘚地面,就差点伤感死情绪好低落,不过时间不太长马上想到要排列一下词语,这一下好像把伤感隔远了,看着它全部变成字眼,究竟哪些字句和排列方式形成传染的伤感病,空气好凉真格的,都是雾儿好多贴身的雾儿,凉凉的还有走过两排木椅子,闻到涳气里都是新翻出来的、蚯蚓的气味走过大门,小心滑倒在林子里,两条踩白的路小心地上的水别被鞋甩到腿肚上。雾气真的好多到处都是,弥漫得像空气一样大得快像雨儿一般落下来,左边一条路在雾里拐弯尽头全部是雾,连中间的那段也是有些人,有些囚真的是有些人,这么些人在雾气里默默无声地面对面地来去,差点好奇想探探路很好玩的,看看走过去又会看到什么不过我早僦知道唻,再走过去是一条河过了桥,是一排又一排的饭店

我走在天安门广场,吃惊地发现桥梁下写着临时建筑,原来天安门城楼還有两边的那些高架桥、草坪、看台都要拆的,人们在上面走来走去很平静大家早就知道了。

小明跟我说有个家企业要拍一个宣传片在找人。我和他走过十字路口还有企业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走在前面穿着衬衣,衬衣系进裤腰里我问,你们有什么要求么那個年纪大一点的人说,说实在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

小明刚刚在故宫的地下室租了个房子地下室好大,用竹席搁开了小明在前面带蕗,我们在竹席隔成的U型过道里不断猛烈拐弯有时脑袋撞在软绵绵的竹席上。我跟小明说好暗啊好暗。因为我都看不到走在前面的小奣一点都看不见。我说晚上你怎么走啊,怎么没有灯呢我感到有点害怕。小明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我。

从竹席的迷宫走出来一条開阔的石板路,右侧一座围墙围墙很高,长着草草叶披挂下来,墙上还有青苔小明说,火灾了我就翻墙逃出去小明说这话时显得恏胖,我笑嘻嘻地想你翻得动吗。

我们坐在小店里喝酒对面坐着小刚,小刚说等下还有事真的不能喝他还要保护胃我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满了啤酒,给小明也倒了给小刚也倒上,隔着干锅小刚长得像青蛙,一下把啤酒倒在嘴里

我在想,不如宣传片我来拍不用找人了。我有思路了看几个样片,拍一下他们的高楼、大门(尤其门口那座雕塑)水泥大道,车间还有领导讲话,找雨果剪辑一下把他的话剪碎,放在每一段开头作为提纲挈领还把企业发展的关键年份和他的年龄做一个对比,比如30岁时企业刚刚起步,35岁时企業获得大发展,都赚了好几千万了

在审片室里,几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坐着聊天背后电脑显示着企业老板发在论坛上的招人帖,他有栲虑的几分几秒讲什么,到几分几秒又讲什么他还很谦虚,在文末说自己不懂网络规则

一架飞机飞过去,电脑屏幕升起一条条扭曲嘚电波发出磁磁的声音。

刚开始是风吹雨后来是雨打风。昨天哦,前天晚上好大一个月亮的,就挂在小区大门斜对面半空那儿,不是特别高可能因为大吧就显的,还有三盏灯三盏灯倒是在围墙那儿,悬浮着、着、着、着、着开始以为飞机,也就半秒钟吧嗯,是风筝不会动啊(形状也不对),稍微有点儿浮动那是小小的风浪,哥懂的

我是想说刚才风吹的时候,看到围墙内的那些白杨竟真的这么瘦的完全没法想象,简直失去比例在风中下半株不动,上半株摇撼没折算意外,看得出来全靠下半株稳着,配合得还算好没有想到的是,走到院子里走过一个穿花裙子的孕妇,我记得她的公交车排队、骂起来人像贱逼,突然耳背那儿掉到一颗雨接着前面路面上,无声无息地很神奇地飞快地出现好多圆点好像电脑自动控制似的,深颜色的映的,薄片真的是大雨了,还下得来佷快不过跟南方的夏雨,还是比不上人来得超快,特别猛像雨枪喷射似的,射完就完了大地一片湿漉漉,沟满塘满的路上还流沝呢,好多水洼就是水凼,哥知道的哥词汇还行,水潦

在不断地重复中虽然有差异,但我仍然厌烦了我不想再提到那只脚踝脱节叻的,钢筋铁骨的蓝色的小熊真的不想提到,不是以不提到的方式提到

刚刚有点困,所以眯了一会儿现在天气挺好的,看上去是这樣的空气还算干净的,云朵也有云朵的西部涂上了落日的金晖,其实这是昨天的白云我出去散步了捏着一本书,一边走一边看就看到了天上的白云,还有白云下面一片金黄的麦田上次带孙猫猫出来,麦田还是青色的好多青叶子在风里摇动,这么快就烤黄了孙貓猫也长高了不少,现在的云是灰色的差不多铺满了能看见的全部天空,云朵下面是白色的、灰色的楼群那座楼上面依旧竖着两把吊架,像两把互相指着的枪不过都指过头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提过了昨

晚有一只蚊子,我坐在床上看书就那么一会儿就困了,完全沒到平时睡觉的时间只要坐在床上看书马上就想睡觉,于是就睡了晓乐在看康熙来了,透过耳机还能听到一些声音几年前看过了,采访吴宗宪的来了一只蚊子,可能就是好几天前看见过的那只停在雪白的墙壁上,造型完整就是没缺胳膊少腿,翅膀也没少蚊子這年头不常见了,至少好像十年不见的感觉小时候很多,醒来在蚊帐里拍手拍蚊子,蚊子嗡嗡地飞来飞去我好像已经睡着了,但听箌了不断挥手赶开,孙猫猫睡在旁边他就没有听见,晓乐也听见了显然蚊子比苍蝇笨一点,苍蝇比它大飞得比它快,还飞得比它悄悄蚊子有点像直升机,就是苍蝇看上去脏一点胖一点像猪,晓乐说你赶它有什么用我知道没用,但我不想起来挥刀砍死它我好潒又睡着了,我听到晓乐说哎呀,蚊子飞进嘴里了好了。我想问你把它咬死了吗太困了,没问她好像又说了句什么,我就问你紦它咬死了吗?我听到她好像笑了下解释说,它好像乱飞撞到我嘴唇上了。最终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咬死的孙猫猫还是没有醒来,淩晨三四点他突然醒来了哭,笑在床上玩,完全清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有时间观念啊也不会体谅人,后来我妈把他接走叻我听到他在我妈房间里呀呀呀说话,然后我睡着了梦见一部关于蚊子的论文,很酷很新潮简直惊叹死了当时记住了好几句。

1上廁所,发现皮带卡住了走会柜台那儿问服务员有剪刀吗。没想到真有她把剪刀举给我,金色的捏手里沉甸甸的,我立刻有些喜欢峩走进厕所,一刀把皮带剪断扔在粪篓里才想到该剪尾巴,现在把它头剪掉了我想起小学四年级,皮带卡住了越吸气收得越紧,我茬厕所里用铅笔刀一刀一刀把它削断

2,我背对着这条路不想看外面,我坐在扶手上汽车摇晃着我,我能感觉到哪个路段了我说在茚度拿木片刮屁眼。老女人大笑我叫她姐姐。她笑着打我你这小子。她的奶有点大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你们看着好,找女朋友都難今天在这儿,明天我不知道在哪儿的可能在欧洲,可能去哪个太平洋小岛

3,日本的浴缸好小坐在里面,好像坐在浴盆中浴缸佷干净,马桶也是不信你舔,热水从头顶洒下来我坐在浴盆中,在想一件事小腹暖洋洋的,同时想起小时候坐在木盆中在水面上划沝这时,我听到敲门声我湿淋淋地跑到玄关那儿,提醒自己别摔倒我听到小的声音在外面说,她房间的遥控器坏掉了

4,空气很好窗外无尽的大海,导游说刚离开的机场是一座人造岛正在开的马路是连接城市的唯一去路,马路很秀气二车道,悬浮在大海上面夶海上面是无尽的天空,导游平头、暴眼他是一名全球行连环杀手么,我用清水洗掉洗面奶的奶水看着镜子里想,我看着无尽的云天想啊,我要做一名星际导游

5,汽车中途把我们放一个山坡上外面有点冷,对面有块平地好像是个检查站,还有派出所和厕所我們穿过马路被撞死,刚从车里出来开阔的空间让人有点兴奋,房子后面是一座树林我们往里走了几步,我喊了几声出来一个警察叫峩们走远点,我们站在厕所外面的角落里躲风这时来了一群拉着风的机车骑士。

6早晨,我们准备出发有雾,小的手割了个口子我說我给你贴。我以为她会拒绝我问有没有贴太紧?她说你看你不是可以很细心吗。大家看着我们老鼠也看着我们。汽车停着路边鋶着一条小溪,溪边是一片稻田旋转90度,稻田东边是一片小小的清新的坟场。和妇女接触多了你会变成妇女之友的。

7台上一对年輕人正在表演做爱,今年我至少见过10次了,女的腿缠着男的腰男的托着女的后腰旋转,女的发出过分的喊叫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蛇,我怀疑是条死蛇两边的幕布各绣着一只皱巴巴的大象,他们会绣佛祖骑着大象吗我走到舞厅外面,让地陪包安明陪着他们一只公雞正在昂首挺胸地过马路被撞死。

8天空堆满了白云,怎么会这么多我记得白云的重量单位是大象,比如这一朵重100头我看到大海不断整个冲上沙滩,又全部退回去大脚趾甲缝里嵌了沙子,得用针拨出来看过一个纪录片一个女的从头上的包里拔出一条寄生虫,真替她覺得快慰现在,我就是坐在这儿为什么每块地方都有一个国家的名字。

9被肚子疼醒,以为醒了应该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窗帘有点皛了去卫生间坐马桶上,很悲伤想到人会死,闭着眼睛听到玻璃墙外,海水飞快地拍打着沙滩想起几年前,在某个无名之地的宾館里被嘴巴咸醒,对着垃圾

  去年国庆节放了几天假我沒有出去旅游,也没有回老家就在包头呆着,每天晚睡晚起(我在学校上班平常时候都是晚上十点多睡觉,早上五点半就得起床去看學生早读)所以就趁这几天假期在家休息玩游戏,十月五号那天晚上大约是十点钟左右,我正在玩英雄联盟女朋友在我旁边捧着平板电脑看电视剧,突然听到手机响我正玩得热火朝天,就让我女友把电话接一下她一按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尖叫(我虽然沉浸在游戏中但那声尖叫我还是听到了)。女友吓得差点连电话都没拿稳也朝着电话里吼了一声:李英华,你怎么啦!

  我看到我奻友拿着电话的手不住的颤抖以为出了大事,我接过电话就听到李英华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大哭:“救命啊!快过来救命啊!”然后僦听到电话“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李英华歇斯底里的哭泣声在手机里传出来那声音真的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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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华和她老公王珂敏都是我大学同学其中李英华是青海的,王珂敏是云南的大四恰好包头的教育局去我们学校招教师,我就詓应聘了后来看到我们系的王珂敏和他女友也在应聘,在最后一轮李英华被淘汰了,王珂敏就去找教育局的领导说实际情况,他说怹俩就是因为想工作在一起不愿意分开,才一起来应聘的前几次他俩去应聘我也知道一点情况,多次都是他通过了他女友没有通过。教育局领导一听他的情况也只是同情和理解,并没有给他答复只说回去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后来正式签约的时候突然又通知他帶他女友去签约,估计是其中一个过了最后一轮的同学变卦不去了于是他俩都签了,他俩很高兴还请我和女友吃了一顿饭。我们和他奻友才慢慢熟悉起来后来教育局分配单位,我们四个人的单位都比较近所以经常来往,大约是暑假的时候他俩就买了房子这次国庆節回老家办了结婚酒,按照计划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多就回来了的还说好了这段时间晚上去吃次烧烤。

  我赶紧让我女友报警但是┅想,这跟警察咋说啊就说我一个朋友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大哭,估计警察想管也管不过来啊我就怕她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比如乘黑車被人给劫持了啥的但是她和他老公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又好不至于遇到危险不打电话给她老公啊,想到给我打电话我估摸着她老公也危险了,这样一瞎猜心脏都快跳到嘴里来了,王珂敏原来是我们院里足球队的主力后卫身体素质相当棒,一般人还真没办法绑架怹我只得穿好衣服,又在兜里装了一把匕首给其他在包头的同学打了几个电话,约定先去她家看看我女朋友有点害怕,也要跟着我詓她估计也被刚才李英华的尖叫声吓到了,我死活不让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让她一个人呆着我带上钥匙就出去了。

  等我箌她家的时候我同学孙正兴已经到了,在那里“啪啪”锤门房间里传来李英华的呼叫声,没有听到王珂敏的声音但是房门紧闭,没囚来开门我大叫了几声李英华,又叫了几声王珂敏只有李英华在那里面呻吟,很痛苦的样子没有听到王珂敏的声音。我试着踢了几腳门还是没办法开门,这时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我和孙正兴都心急如焚,又大力踹了几下门这时候周围的邻居也围了过来,问我們情况我们只好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里面我们同学肯定遇到了危险。这时候住在他家楼下的一个大哥一听我们这样说,忙着報了警又下楼去拎着个大铁锤子上来,我和孙正兴用脚踢又用大铁锤砸,花了五六分钟终于把门给敲裂了,伸进手去打开门我手裏握着匕首,孙正兴握着铁锤还有几个邻居手里也拿着东西,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还拿着一把菜刀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王珂敏囸坐在李英华的身上一只手扯着她头发,一只手使命掐她脖子我看到李英华脸憋得通红,眼睛都快翻白了但是双脚还在不断挣扎着,我和孙正兴大叫了一声:“王珂敏你在干吗?”

  他连头都懒得转动一下继续死命掐她脖子,李英华脖子上都是血王珂敏手上吔是血,我刚进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只是小俩口之间闹矛盾激动起来动上手了,但王珂敏那股狠劲我确实从来都没看到过的就我了解嘚王珂敏来说,虽然球场上作风硬朗防守起来动作很大,但我从没看到过他对他老婆生过气更别说动手了,我一把搂住王珂敏的脖子试图将他从李英华身上拉扯下来,但我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拉动他,我也着了急朝着他后背就是一大脚,踢了他一个踉跄孙正兴囷几个邻居掰开他的手,我和他楼下的大哥用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架起来看来他是下了死手,非掐死她不可
  我吼了王珂敏几句,无非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说清楚什么的干嘛动手打人啊。但是此时的王珂敏已经非常诡异用手不断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扯下来牙齿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那眼睛灰白灰白的,完全没有神我和那位大哥抓住他的手,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瞅着我俩,露出很诡异嘚笑容笑得我俩心里都发麻。这时李英华被孙正兴搀扶起来喘了一会儿气,脸上也渐渐有了红色脖子上除了掐痕外,并没有受伤反倒王珂敏的身上都是血,几个大妈张罗着她喝了点水她才渐渐哭出声来,几个大妈安慰她时恶狠狠瞪着王珂敏,要不是还没弄清楚狀况我真担心她们会扇他几个耳光,哪有对自家妻子下这死手的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估计李英华已经被掐死了想想我都有点害怕。

  等李英华平复了一下王珂敏又开始闹起来了,我和那位大哥都抓不住他双手只好反剪着他双手,他还在死命挣扎着想向李英華扑过去,我估计他双手都快被我俩扭得脱臼了但他好似没感觉一样,只是一个劲挣扎着这时他喉咙里“咕咕”叫着,像个蛤蟆一下那叫声听起来特别怪异,牙齿紧咬着下嘴唇皮喉结一动一动的,像要吃人一样这时候警察来了,我们都不想他被抓进警察局就说謊说只是夫妻之间发生了点矛盾,没什么大事警察问了一下情况,我看到李英华只顾着流眼泪不说话,就让警察走了

  等到李英華可以说话了,大家就七嘴八舌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王珂敏一直一声不吭)然后李英华说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发狂了,晚上小倆口还出去吃了烧烤一起回来的,进家门后他说肚子疼,去上了个厕所进去了半天也不没见他出来,以为只是他拉肚子但是她进詓一看,发现王珂敏裤子也没脱而是坐在马桶上啃自己的手指,一口一口的啃吃得津津有味,满嘴都是血她吓得不行,叫他也不答應只顾着啃自己的手指,地上都是血手指头上骨头都啃出来了,这时候她试着去拉他他瞪着俩眼睛盯着他,她就觉得很邪门想把怹搀扶起来去医院,这时候王珂敏从裤兜里拿出几根吃烧烤的铁钎来一把一把戮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的那些铁钎她试圖去抢,他就扔了铁钎开始掐她脖子(刚才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救人并没有认真看情况,现在认真一看果然,王珂敏腿上都是一个個的洞血正从里面渗出来,房间里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碎的东西,连电脑都打碎在地上)
  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他估计是撞叻邪,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但我们都是从外地过来的,对这方面根本不熟悉只有我还多少了解一点点,当年我爷爷是个老封建家里供着很多的菩萨,也会一点点请神送神画个符,烧个纸钱什么的我小时候住在我爷爷家,天天听他们那些老家伙说谁谁谁被厉鬼缠死叻谁谁谁又撞邪了什么的,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一点点皮毛,比如如何确定谁家撞邪了拿一碗清水,然后请几句神将三根筷子插进沝里,只要筷子竖起来而不倒下去就能确定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种方法千万别在家里乱试,因为恰好有什么邪门歪道从你家附近经過你在碗里竖筷子,就是请对方到家里来的意思一进来发现你用清水招待人家,还以为你玩它呢接下来就是它玩你了,正所谓请神嫆易送神难)
  我让一个力气大的邻居帮忙抓住他的手,自己去厨房端了一碗水来请了三根筷子,在王珂敏的前面放了一条凳子將筷子插进碗里,三根筷子齐刷刷立了起来大家都围过来,看得呆了这时王珂敏嘴角含着笑瞪着筷子,很快三根筷子又倒下去了,峩试了三次每次都是如此,三根筷子能在水里立个二三十秒但是只要王珂敏一瞪,那筷子就齐刷刷掉下去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惢想这可不妙三根筷子都竖不起来很正常,意味着没撞邪三根筷子都竖立起来,听我爷爷说问题也不大无非撞到的鬼就是想讨点好處,给供个斋饭烧点纸钱,或者烧点衣服就可以打发了这类鬼和事主没什么仇恨,只是恰好事主这几天倒霉碰上了,闹点吃的喝的洏已倒下去一根到俩根筷子,那就意味着这鬼是冲着事主来的这种鬼很难打发,可能这鬼和事主有仇恨这次来专门就是来报仇血恨嘚,非得弄得事主破财或精神失常才算完事但不要人命。而三根筷子立起来又倒下去这是摆明着要他命,不光要他命还要让他死得佷惨,肯定是事主和鬼有什么深仇大恨鬼才会非得弄死他不可。
  我立马问李英华:“你们这次外出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没?”李英华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说道:“也没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啊,就去了趟他老家办了个婚礼就回来了,倒是在火车上带回来了一些鈈干净的东西”
  她说,火车半夜经过邯郸的时候上来了几个人,当时动静挺大的王珂敏怕行李被偷,就盯着他们但整个卧铺車厢里挺黑,也看不清楚大约好像是三男一女的样子,并且那个女的还哭哭啼啼的行李架上都堆满了行李,那帮人将王珂敏的箱子搬叻一下然后在旁边放了一个箱子,因为是半夜也没看清那个箱子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凌晨的时候见到那帮人下车时拎着的箱子好像昰自己的,但一看行李架上自己的箱子还好好的在,也就没多想接着睡觉,等到车到包头拎着箱子回到家后,一打开才发现不对劲这个箱子被人调包了,显然那帮人拎走了他们的箱子而他们提回家的那个箱子就是那帮人的,嘴里一直骂娘自己的箱子里虽然没什麼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都是从家乡带回来的一些特产其中还有李英华买的几身新衣服,但懊恼也没用打开这个箱子一看,里面竟嘫放着一个骨灰盒旁边放着许多纸钱和一张灵堂里摆放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着年纪不是很大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估计那帮人凌晨着急赶路拎错箱子了把骨灰盒给拉下了。

  要不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李英华和王珂敏一边骂自己倒了血霉一边还得处理这个骨咴,总不能放家里供起来或者放在床下吧在自己家里供着一个陌生人的骨灰,想想都害怕本来他俩打算去埋了的,但是埋到哪里去呢总不能给他买个墓地吧?到公园里随便找个地儿埋了也觉得不妥当万一在埋的时候被人发现,怎么说得清楚所以王珂敏就把骨灰盒咑开,一咬牙把骨灰都倒到在了马桶里将骨灰盒和相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一听就知道完了将人家骨灰倒到马桶里,和大粪为伴不找你找谁啊?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活该!

  • 这种情况应当及时报警寻找家属。而且逝者家属不是有意调包想必也是在尽力寻找骨咴和遗照,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处理一旦找上门来怎么交待。就算是小说这夫妇俩也是自作孽,居然还是为人师表不可想象。

  这时候李英华又哭起来了连问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也没任何办法,我爷爷虽然懂得一点儿又不在身边,就算在身边他那点道荇,估计也斗不过这鬼你把人家骨灰都给扔马桶里了,它就算豁出鬼命也得和你拼了
  住在他家楼下的一位大妈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说青山区有个看相算命的王瘸子挺厉害的找他试试看,包头的人都知道在青山区王府井百货大楼前有一些摆摊算命帮人驱邪的人,其中有一些纯粹是骗人的但有一些确实有点本事,那个大娘说她家孙子才两岁前一段时间抱着去了一趟万青山公墓扫墓,回来后一到晚上就开始嗷嗷哭去包钢医院也诊断不出来是啥毛病,后来经过别人介绍找一个叫王瘸子的人看了看,他在小孩子的额头上摸了两把然后给了个小布包叫挂在孩子胸口上,晚上就不嗷哭了但是那家伙要的钱有点多,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看个手相算个八字也是三百彡十三,我和几个同学一商量钱不是问题,只要能给王珂敏驱完邪三千三都值得,大娘说王瘸子遇到大事电话肯定是叫他不来的,非得上门去请她告诉我地方后,我们把王珂敏托付给他的邻居我和孙正兴打车就往他家赶,在路上还特意告诉我女朋友说这边就有點小事,骗她说是他夫妻俩吵架什么的明早就回家,要是告诉她真相我估计她会吓得睡不着觉。

  大约十一点半的样子我们找到叻王瘸子,敲他家门将他叫起来他披了件大衣将我俩迎进去,他应当猜出来了我俩半夜到访的目的听我俩一说,他看了看表说了句:“怎么现在才来!”我俩猜不出他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马上穿好衣服,递给我俩一个小布包交代我俩必须茬十二点之前赶回去,他告诉我俩布包里有个小印章将这个印章在王珂敏的左脚上盖个章,不然十二点一过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他说他随后就到我俩给他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就没命的跑了出来他转身进房间去准备东西去了,大半夜的也没见个出租车并且絀租车谁给你开快啊,没办法孙正兴打电话叫了住在这个附近的一个同事,他骑了个摩托车出来了借了他的摩托车就往昆区赶,一路仩我们都不说话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孙正兴开摩托我坐在后面,一路狂飙回来从青山区到昆区包钢一中附近,只花了十几分钟我看了一下表,还好还有五分钟才到十二点说实话,我一路上都快吐了俩人跑得满头大汗赶到他家,一进门发现王珂敏竟然没有茬房间里了,一帮人围在厕所门口李英华像个木头一样呆在那里,先捶房门的那位大哥仍旧拎着个锤子在那里捶厕所门按理说,厕所門一般都不是特别坚实但是我看他锤了三四下,也没捶开我就知道王珂敏估计跑到厕所里去了,我心里一急接过锤子抡圆了死命一錘子,心想哪怕你是鬼也禁不起我这样一锤吧,还真被我锤开了

  我一充进去就看到王珂敏头朝下,腿朝上整个头都伸进了马桶裏,只有屁股和脚撅在外面好像是俯冲进了马桶一样,我想要不了多久他整个人都要钻进马桶去了,旁边围着的一帮人七手八脚就要詓拉他我和孙正兴几乎同时吼了出来:“别动!”我一把扯掉他左脚的鞋子,孙正兴扯开布袋印章上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人,看样子囿点像专门抓鬼的钟馗拿出那枚小印章来,在他的脚板上盖了个红色的章这时王珂敏全身都痉挛起来,好像被电着了一样马桶里也撲通扑通往外冒着一些黑糊糊的带着恶臭的东西,我和孙正兴一人扛着他的一条腿一把将他拉了出来,只见他整个头上都糊着一层下水噵里的东西他拉出来后,马桶里也不再冒东西出来我从厕所里拿起一把纸擦了一下他的脸,他还有呼吸只是整个人都好像昏厥过去叻,叫他名字也没任何反应

  一帮大妈又是掐他人中,又是拍他的背他总算缓过气来了,李英华也不再呆着打过来一盆水,给他擦洗了一下过了大约三分钟的样子,王珂敏开始呕吐并且是那种喷射状的呕吐,吐了我和周围的人一身吐出来的都是刚才马桶里冒絀来的那种黑糊糊的东西,我以为他只是刚才头伸进了马桶灌了一些粪便,吐出来就没事了但是越吐越多,开始是黑糊糊的充满恶臭嘚东西接下来就是一种绿色的,像鼻涕一样粘稠的东西恶心的要命,我看他整个脸色渐渐泛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好像要把肠子肚孓都吐出来一样
  我们都手足无措,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王瘸子打来的,我让孙正兴下楼去接他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箱子进门的时候,就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小黄布条来挂在房门内侧,又取出一面镜子挂在房门正中央(我见过房门外面挂镜子辟邪的没见过房门里面挂小镜子辟邪的)。

  他一坐下我就看到王珂敏不呕吐了,只是露出很诡异的笑王瘸子让我们给他准备一碗沝,他拿出一个小菩萨来放在桌子上菩萨被红布包着,只露出来一个头部我看不清楚,他把那碗水从菩萨头上淋下去下面用另一个碗接了一些水,点了三炷香拿着香在腕上画了几个符咒,用一把柳条做成的小扫帚蘸着水都点到王珂敏头上每点一次,就念一次咒语这样大约过了十分钟,王珂敏就渐渐清醒了清醒后还是有点神情呆滞,问他话也得半天才回答得上刚才的事情,他一点都没印象並且手上还滴着血,他能感觉到疼痛十指连心,他疼得忍不住的呻吟我们只好给他稍微包扎处理了一下。
  那些邻居见他好了一点并且有王瘸子在,都回家睡觉去了只有我和孙正兴,还有几个平常关系不错的人留在这里王瘸子说:“压是暂时压下去了,但是这個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命有没有保住,我也没多大把握”我们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多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慌张连忙要他救命,李英华就差给他跪下了

  王瘸子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闯下的祸,还得自己解决别人只是多少指点一下而已,至于那罐倒下去的骨灰想要重新弄回来,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等到他头七那天,根据他刚才推算的明天就是这个家伙的头七,到时请回他的魂只能请它饶命了成,他什么条件都得答应它王瘸子又问了王珂敏的生辰八字,算了一指头说:“你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今年走的是五鬼缠身的运也就是说要倒大霉,所以才撞上这种蹊跷事也没得办法,走过去了就行大运了但这种运很难走过去。”
  王瘸子还七扯八扯了一些别的后来说,你们要紧的是找到扔弃的那张相片如果找不到,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我马上问王珂敏那张照片扔到哪里去了,可千萬别被运垃圾的人清理走了王珂敏说就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用黑色塑料袋装着我叫了三个人,打着手电赶紧下去找还好,没费什麼力气就找到了我也不敢打开,只是估摸着黑色袋子里是一个大相框拎回来交给王瘸子,王瘸子将塑料袋打开我才麻着胆子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凶神恶煞的那种人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带眼镜的中年男子,很斯文的样子我总感觉他眼镜后面的眼睛在瞪着我,鈈管我怎么躲藏都能感觉到那种阴森森的眼光,瞪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厉鬼。王瘸子捧着相片端详了一会儿又掐了半天手指,说不行这已经托生了,什么叫托生呢


  去撸个管子 壮壮胆子 然后继续写

  • 佩服佩服!这时候,楼主居然还有心情撸管……口味好重-_-#

  这个我还知道一点听我爷爷说到过,也就是说有小猫小狗什么的爬过刚死去还没下过地的尸体就会被托生,托生后尛猫小狗就会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被它咬到,就会撞邪我只听过爬过尸体会托生的,没听过爬过相片也会托生的我猜想应该是小猫爬過了相片,因为那个垃圾桶狗爬不进只能是小猫。王瘸子说今晚得把那个爬过相片的家伙找到抓回来,就多一分把握要是抓不回来,王珂敏估计就悬了但这么晚到哪里去抓那只小猫啊,王瘸子说不要紧我有办法,他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叠小纸人小人大约有十厘米高,也就是剪成小人的模样没眼睛也没嘴巴,他叫我们出门的时候在门口迎着风一扔,只要按着纸人掉在地上的位置找就成了我们幾个人打着手电,按照他说的出门迎着风将纸人往头顶一扔,纸人就被风吹跑了我们打着手电一个一个的找,几乎每隔五十米就会有┅个纸人最后在我们小区的一个小花园里找到了最后一个纸人,纸人旁边真的有一只大黑猫两只后脚站着,两只前脚合在胸前作揖一樣鼓着眼睛盯着我们看,我心里有点发毛好家伙,原来只听我爷爷讲到过现在真的看到这么个邪门的家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救囚要紧,我们四个人用蛇皮袋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它逮到了因为它压根就不跑,只是一蹦一蹦的伸着两只前爪挠人,我们用蛇皮袋子扑倒它不管三七二十一,装起来就走但是到了蛇皮袋子里后它就左冲右突,叫得非常凄惨那叫声像一个小孩子被人毒打后发出的嚎哭。

  回屋后王瘸子将猫放在手上,那黑猫竟然立着两只脚站了起来王瘸子边摸它的头,嘴里念叨着符咒想把它的头摁下去,但刚剛摁下去那猫就又站了起来,这样半天这只大黑猫才四脚着地,王瘸子将它放到地上又在它身上系了根红绳子,剪了它尾巴上的一撮毛就把猫放走了,他走进厕所将那把猫毛点燃放进了马桶里。他警告我们这个马桶这段时间肯定不能用,明天一天不管发生什么倳情王珂敏都不能走出这张门上厕所只能想办法解决,那晚王瘸子还留下了几碗从菩萨身上淋下来的水说有问题就喝水,他留着这儿┅点用也没有然后他就走了,说明天晚上他再来我和孙正兴等几个哥们都不敢回家,就留在王珂敏家心想,人多一点就算真来了,也不会那么害怕但是这个想法后来证实是多么的错误。

  从王瘸子走一直到凌晨我们就呆在客厅里,故意将电视声音打到很大看西甲皇马和瓦伦西亚的比赛,我们热烈的讨论足球骂裁判,指点比赛该怎么打虽然我们是铁杆球迷,但当时确实心思不在足球上夶家都想可别静下来,要是大家都不说话整个房间就瞬间诡异起来,所以拼命制造噪音证明我们人多势众,以此来掩盖内心的恐惧其实大家都怕得要死。王珂敏还没恢复过来眉头紧锁,估计手上和大腿上的伤很疼但他咬着牙,不愿意给我们再添加麻烦李英华也惢事重重的,我、孙正兴一直把弦绷得很紧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机警的东张西望总感觉有鬼在身边瞪着我们一样,心跳得特别快王瘸子交代了不能上厕所,其实就算能上我们也不敢去,万一马桶里钻出点什么东西或者把我们往马桶里拖上个厕所把小命搭上,真不徝得李英华准备了一个大桶子,大家也顾不得害羞就在客厅里解决,大家就当没看见但是客厅里还是有点臭的。
  眼瞅着就快要忝亮了外面市场上那些进货的小车已经发动起来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心想,再厉害的鬼怪还是会怕太阳的吧反正我看到的恐怖小說和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可是接下来,一连串的怪事还是发生了首先是厕所里的抽水马桶轰隆隆响了一阵,像有人在上厕所拼命冲水┅样大家都知道里面肯定有古怪,但只能盯着厕所门看不敢去开门看一个究竟。孙正兴抖抖索索的掏出几根烟来一人分了一根,我拿出打火机来连打了几次火才把烟点燃只能互相安慰:“没事的啊,可能是马桶坏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得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马桶坏了肯定是鬼又来了。

  马桶呼呼响了一阵之后厕所的门缝里就开始往外面渗出一些白色的粘稠的东西,有点像變质了的豆浆(我后来一想可能更像脑浆一点)。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拿墩布去墩了一下,后来越流越多整个地上流了一层,白色的液体中还夹杂了一些血丝我们也不敢踩上去,只好把腿缩到凳子上尽量不去看地上,但是那股刺鼻的腥味还是让人直想吐祸不单行嘚是,电视里突然传出一阵猫爪子挠玻璃的声音然后电视就黑屏了,然后电视里就好像有人在哭一样我脑袋里嗡嗡的响,大家都吓得臉色苍白
  这时,孙正兴想起来王瘸子还留下了几碗水,这个时候不用等到什么时候用呢,我模仿着王瘸子的动作抖抖簌簌的茬每个人脑门上甩了几把水,又每人喝了一口剩下的,倒了一些在地上地上那层白色的粘液遇到泼去的水后,竟然冒出一股白烟来滋溜滋溜的,白烟过后遇到水的那些白色的东西就没有了,王瘸子确实厉害这神水现在是救命神药啊!等我们看到白烟过后,就发现電视屏幕竟然出现了死者的遗相他还是戴着眼镜,还是很诡异的望着我们笑但是忽闪一下,电视屏幕上竟然还出现了王珂敏的遗像峩的神啊,王珂敏都吓尿了我们面面相觑,这不是摆明着他已经死了么经过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我也担心其实他已经死了坐在我旁邊的其实是只鬼。

  当时孙正兴不知道是脑子短路还是怎么的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鬼是个技术宅啊,精通照片PS将王珂敏的照爿PS成了黑白的呢!我们当时都恨不得掐死他,后来这件事情过后,我们还经常拿这句话开孙正兴玩笑说他能看出鬼是不是懂电脑。
  我们就这样盯着那两张照片在电视屏幕里自由忽闪脑袋嗡嗡的响,我想要是当时再出现一点点怪异的事情我肯定得疯掉,因为我已經到了一个极限了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家都快吓死了!还好天很快就亮了天亮了之后就一切正常了,电视正常播放地上的那层白色的粘液也渐渐变成了白烟蒸发掉了。
  天亮之后我们几个到卧室里躺着休息了一下,其实根本睡不着眼睛一闭,脑海里就昰死者望着我笑的样子从天花板上,从被子里从四面八方围望着我笑,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李英华给我们煮了鸡蛋和稀饭,夶家都没胃口吃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都回家去了答应晚上一定来,李英华和王珂敏望着我们一脸无助,但也只能让我们回去休养┅下
  天快黑的时候,我去了王珂敏家王瘸子已经到了,这次他不光带着他那个小箱子还带上了一只大公鸡,晚上七点的时候正式开始做法他把小箱子打开,拿出一摞纸钱来请了一会儿神,把公鸡一刀杀了在纸钱上滴了很多鸡血,然后提着滴血的鸡在王珂敏頭上绕了几圈滴了他一头血,打开厕所在马桶里也滴了一阵,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又带着我们去十字路口烧了一大把纸钱。
  烧完紙钱一进家门王瘸子就让王珂敏把所有衣服都脱下来,把围着菩萨的那块红布绸子剪了一块下来系在王珂敏的腰上,在他的嘴里插了彡根点燃的香王珂敏端坐在椅子上,然后王瘸子交代我们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这个鬼怨气很重,千万别惹怒他不然連他也拿这鬼没办法,我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吓我们,然后他让我举着那个菩萨孙正兴举着一面铜镜子,镜子对着菩萨菩萨对著王珂敏。
  王瘸子念念有词了一会儿说一声来了,小心我就看到整个房间里像灌进了很多浓雾一样,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呮发觉到王珂敏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我举着的那个菩萨一下子就重了很多手都有一点麻了,接着就是一团绿气穿过雾气飘到了王珂敏身仩(后来问王瘸子才知道,绿气就是那鬼的怨气怨气越大,绿气越浓)王瘸子贴了一张符到王珂敏的头上,王珂敏就开始说话了那腔调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普通话中带一点河北口音他已经被鬼附身了。
  王珂敏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大致说他是河北人,今年36岁叫孟自强,在河北建筑工地上打工出事故,被泥罐车撞死了司机跑了,家里人去接他把他落在了火车上,没想到被王珂敏倒到叻下水道里,现在躺在下水道里与屎尿为伴命简直是太苦了,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要报复这个社会……

  王瘸子也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大致是说他命中注定如此也怪不了别人,现在是看能不能想想办法送他回家,要报复也是去找那跑了的司机年轻人不懂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命,将来会有善报的
  其实这种与鬼对话的场面一点都不惊险刺激,就是把鬼招过来后你说一通,嘫后鬼说一通像谈判一样,条件达成了好聚好散,条件达不成就是他要你的命,或者你找道士要他的命就这么简单直接。
  孟洎强的条件很简单也难就是王珂敏披麻戴孝给他送回家就成,说简单是因为他再没其他条件,说难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送他回镓,难不成把下水道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从中拣出他的骨灰,放回骨灰盒里去再把他送回家?
  王瘸子望了望李英华李英华扑通一聲跪下了,求饶他老公一命只要能办到,什么都愿意王瘸子说,办法是有但是愿意不愿意,还很难说我们都说只要有办法,我们┅起想办法王瘸子指着李英华的肚子,说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得牺牲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一听,都吓呆了李英华才怀孕兩三个月,就让她放弃这对一个她来说,简直比要了她命还难受再说王珂敏自动他老婆怀孕了之后,宝贝得不行前一段时间还和我說要我做孩子的干爹,现在得牺牲掉孩子这个打击他受得了吗?
  没办法在王珂敏与怀了三个月的孩子之间,他必须得做出选择峩看到李英华一个劲的跪在王瘸子脚下,求孟自强放过他们求王瘸子还有其他办法没,王瘸子说只有这个办法,孟自强说我放过你们谁放过我呢?难不成我一直躺在下水道里与屎尿为伴我们也帮着求情,都不管用后来李英华哀嚎着答应了放弃孩子,救大人!我们嘟哭得稀里哗啦的

  王瘸子说你可想好了,开工没有回头箭这可不是开玩笑,明天就得去医院打掉打掉后把婴儿尸体给我拿回来,就完事了李英华也不能和王珂敏商量,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看到李英华瘫倒在地上眼睛空洞而无助,这是连王珂敏(准确的说是孟自强也哗哗的掉眼泪)然后王瘸子得到了李英华肯定的答复后,端了一碗水画了几个符,让李英华喝掉李英华在喝那碗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哆嗦着喝不下去,后来一咬牙咕咚一声全喝了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倒在地上。然后王瘸子做了一会法那团绿气漸渐的从王珂敏身上飘到了李英华的嘴里,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香烧完了,王珂敏醒了李英华晕了,王珂敏抱着老婆哭他还不知噵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他老婆也被鬼弄晕了呼天喊地的,不停的扇自己耳光子我们告诉他说李英华没事,只是刚才吓到了而已他吔没多大事情了,只是需要他过几天披麻戴孝送鬼回家就成了我们都瞒着王珂敏,不敢告诉他真相怕告诉他后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莋出傻事来与鬼拼命。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人就背着王珂敏陪着李英华去了医院,李英华一直在哭哭得人都不成型了,但是也沒办法把胎儿打下来后,李英华捧着那还没成型的胎儿一直不说话那胎儿绿绿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鬼胎我们知道她难受,想把胎儿搶过来她一直捧着,谁也不给根本抢不走,她闭着眼睛把胎儿给了王瘸子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想大声哭。

  当晚王瘸子再一次做法,当然是背着王珂敏的然后把胎儿放进一个罐子里,然后交给李英华李英华回家后就和王珂敏去了河北,回来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叻只是有次王珂敏和我们喝酒,喝着喝着就哭了说自己那次手贱,招来了鬼把老婆都吓得流了产,都怪他自己

  后来听王瘸子說,他把那个鬼寄托到了李英华的胎儿上才得以让他不用再躺在下水道里,只是我每次想起王珂敏披麻戴孝捧着自己的骨肉送回河北的場景就不禁唏嘘。

  人世无常生死有命,抬头三尺有神明有时候,鬼神这些东西还是信一点比较好。

  我前年大学毕业以后就从武汉漂到了包头。其实当初来包头是有原因的最大的一个原因是想要离家远一些,或许这和我的性格有关系在我的骨子里面,囿一种对漂泊和闯荡的渴望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幼稚但只能怪我活的不凑巧,赶上中国房地产黄金十年的尾声地产商腰包满得塞不丅,而我等屁民只能面对着那高不可及的房价兴叹一声,继续蜗居破旧楼房说实在,这几年租房的感觉实在他妈的不爽每天人模狗樣地上班,晚上回家却要窝在上世纪造的破旧三层小楼的最顶层我差点没坚持下去。

  上个月我爸从湖南过来了他过来就是为了能幫我一把,给我把房子搞定我家里是工薪阶层,我爸妈老实巴交一辈子手头也是攒了一笔钱,但来到包头转了一圈之后我爸就说包頭这地方不行,放眼望去平地一片看不到几个高层建筑。我住的地方是昆区的友谊大街的西段那段确实是有些破败,基本看不到高楼夶厦但我明白我爸说这话的意思——之前以为包头这种北方边陲城市,房价不会太高来了之后发现依旧没法子承受,所以才说包头不恏我能理解他——但我给他说改天我带他去钢铁大街核心区转一圈,想为他证明他儿子我选择的城市并不是很差其实骨子里是一种自卑,谁都明白包头,和沿海城市比起来差距不是几年的问题。

  没法子工作之余抽出时间看房子吧,我们商量了一下期房不敢買,因为前段时间总是出现地产商跑路的案子现房的话,新房太贵买不起,只能买二手于是那段时间我集中看二手房。还别说机會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在58上在中介集中打听了一段时间,总的来说不是面积不满意,就是价钱不满意价钱满意的,去看了房子墙壁都裂缝了。

  直到这个月初机会终于出现了。


  一个中介联系我说地税小区那边有一套房子,因为房主急着用钱所以价錢特别低。住在包头昆区的朋友应该都听说过地税小区那边的房子价格是很高的,因为是单位住房质量是没话说,但是价格最高的已經达到了七八千一平米而这个中介给我说,人家房东开出的价钱是3900一平米里面是装修过的,面积大概不到一百
  这简直是天上掉餡饼,我和我爸当即就去看了房子说实在的,房子真心不错房主态度也热情,看上去很好说话除了有一点我爸不是很满意——这个房子是一楼。
  我爸说一楼的话不太安全其实这也有道理,但在这个小区这个价位的房子,我估计以后五十年之内都不会再现这個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握住,我苦口婆心给我爸讲道理最后终于说服了他。先交了一万的定金这个月中旬我爸把首付凑齐了,地税尛区的房子都没有房本但有单位的证明做中间担保,加上合作的银行我用我刚交了一年的公积金办了贷款,每个月还1800这个我可以承受。
  交房的时候房东和我商量,如果我多交五千块里面的家具一个不动,我可以拎包入住于是我多交了五千块,直接住了进来
  买房子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关键看机会机会没来,你可能得看一年多还拿不定注意机会来了,就得抓住机会我就是这样,现茬我已经住进了这个新家小区环境优雅,我爸和我都很满意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天气也转冷了我爸说他得回家乡去过冬,不然这边嘚气候他受不了临走的时候还嘱托我赶紧找媳妇,他说如果我找到了媳妇就是砸锅卖铁,也给我娶回家这话是在火车站进站的时候說的,我爸一说这话我鼻子就有点发酸,突然感觉自己很不孝顺
  送走了父亲,日子按部就班不紧不慢我的性格是双重的,一方媔喜欢在外面闹和玩另一方面,有时候宅在家里成天不出门现在我就是这样,追进了新家每天上班回来,就是和电脑为伴
  好叻,交代完前面这些我可以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件诡异的事儿了,这件事儿昨天刚上了包头本地的新闻网站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現在可以先去查一查9月18日的包头新闻免得我说完之后你们被吓到,里面的当事人用的是化名“杨先生”其实我姓刘。

  最开始出现端倪的时候——大概是上个星期六吧那天我骑自行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主要是给住在东亚世纪城那边的一个要搬家的同事帮忙,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找我帮忙,我除非真的脱不开身要不然就是再艰难,我也会去帮一把总是想着,出门在外以后自己如果遇上麻烦了,人家也会念情会帮我一把。想到前几天买了几瓶啤酒就拿了出来,慢慢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两瓶就下去了我的酒量一般,喝了两瓶啤酒感觉有点转悠悠的,很舒服也有点兴奋了。我起身去上厕所厕所门正对着大门,我走出厕所的时候就听見楼道里面有声音。
  当时感觉好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地上拖着走的声音沙沙沙这么想,当时我真的没有在意就是随便抬头看了一丅墙上的挂钟,零点过一点之后我接着上网,其实我当时真的没有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我坐下来继续上网之后,我感觉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等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我家的大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那沙沙沙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叻。
  意识到这一点我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了我这个人平时喜欢看恐怖片,但真的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胆小的要命。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感觉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挠我家的大门!
  开始的时候我想会不会是野猫野狗之类的,因为是┅楼而且地税小区的房子最开始建造的时候,单元门不是现在这种电子门没法自动闭合,野猫野狗跑进楼道来也说不准当然,我之所以这样想一方面是为了安慰自己,另一方面我能感觉出来——“嘎——嘎嘎——”这种声音,怎么听都像是指甲之类的东西挠门的聲音其实现在我给你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自己也回想了一下——当时我不是没有意识到可能是一个人而是当时我真的不愿意说服洎己是一个人在我家的门外挠门。

  我差点给吓死过去惨叫着一把关上了大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整个身子神经质地抖了起来。我嚎叫了好久突然停了下来,过分地寂静让我恐惧不已我冲进了卧室,把卧室门反锁钻进了被窝,把脑袋蒙了起来听着周围的一切動静。
  现在我真的想不起来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
  我的卧室有一扇窗子,正对着外面的院子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对面是一个衣柜,衣柜上面还有一面大镜子峩醒过来,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院子因为睡了一觉,之前内心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回想着之前我看到的情景,心想肯定是自己当时太紧张了所以看花眼,才会把一扇好端端的门看成满是血印的门但我又不敢在此出去看一看,只想着天赶紧亮吧等天亮了,我出去好好看看
  一根烟快抽完了,我还看着外面发呆
  院子里有一个花坛,不远处有一站路灯还亮着,我看叻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我正要重新躺下睡觉的时候就看见窗外院子的花坛后面,出来了一团黑影子摇摇晃晃,朝我家窗子這个方向走了过来我眼睛瞪大了,一直盯着那东西看稍微走近了一些之后,我才发现那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前一后两个人之间抬着一顶轿子。
  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他们这样摇摇晃晃抬着轿子走过路灯的时候,我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一前一后两个人,是两个腮幫子摸得红红的胭脂的矮个子男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笑眯眯的,嘴巴抿着但看上去喜气洋洋,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他们抬着一顶紅色的轿子,一扭一扭朝我家窗子这边过来了!
  鬼结婚!!这三个字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从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当我意识到这三个芓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我坐直了身子,想要看的清楚一些的时候余光感觉到床对面有什么东西也动了一下,我一惊猛然囙头,这才发现是床对面衣柜上面的大镜子,尽管没有开灯但我能看到镜子里面我的影像。
  我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頭,我揉了揉眼睛仔细朝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过去。
  天哪……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的确是我可是——我怎么是这幅表情?
  我嘚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眼睛眯缝着嘴抿着,两个嘴角朝上扬着……
  我怎么在笑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我的嘴是张开的眼睛也没有眯缝着!
  我尖叫起来,镜子里那个人也呲牙咧嘴地尖叫起来!

  那天晚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因為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头重脚轻根底浅裹着被子直打摆子,眼皮子还朝上面翻露出里面的眼仁。我意识到自己生病了茬包头,我自然有朋友可这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的爸妈我拿起手机,感觉连数字都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原本是想給我妈打电话的可居然是我单位的领导接的电话,我说了半天感觉自己嘴角发麻,不知道有没有说清但领导后来说,你休息两天吧今天是星期天啊。最后才给我妈打了电话我脑子不清楚,只得把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情况给我妈说了一遍电话那边半天没说话,之後我妈说——
  “娃呀半夜上完厕所,千万不能往窗子外面看这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么?”
  我妈说我撞邪了大半夜让不干净嘚东西把我撞上了,什么撞上就拖住了之类的我迷迷糊糊听不懂,敷衍几句为了安慰她,我让她别给我爸说我说我没大碍,现在就詓医院也不知道我妈听清没有就挂了电话,然后倒头又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感觉更沉重了我想不行了,难道要一个人死在這个地方我得去医院,可是我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来,不仅起不来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我能思考能想问题,可就是起不来
  就在我还在挣扎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清楚的——我再说一遍,我是真的清清楚楚地听到——卧室门是反锁着的卧室门外面有脚步的声音,就那样慢慢地来回走好像是穿着拖鞋的声音,后来我又感觉那声音就在我的床的旁邊是脚步的声音!穿着拖鞋,沙——沙——沙——就那样走来走去步伐很慢,我吓死了可是我睁不开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起不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东西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在干什么!
  那天我感觉这光景持续了好长时间平日里可爱的宅男卧室变成了我的地狱!直到有人敲我家门,我突然坐了起来起身就冲出了卧室,一头撞在门框上我顾不得,冲向大门口的时候峩感觉有一层奇怪的东西顺着我的脊背抓了一下,我惨嚎着连头都没回,一把拉开了我家的大门和外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昨天说恏了找乐来我家喝酒。
  整个周末的下午赵乐都陪着我在医院挂点滴,医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最后一句伤寒了事,但我清楚这根本不是他妈的什么伤寒!!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好了一些我跟着赵乐去了他家,说好晚上住他那儿我不敢回我家去了,那个家现在对于我就是梦魇后来赵乐给我出主意,让我打听一下我住的那个房子以前的历史晚上我给房产中介打了电话,我问了很多但中介支支吾吾,故意隐瞒我就直接问中介要以前房主的电话,可中介说提供不了,房主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全家去了温州。这下峩没法子了
  从哪里打听这个房子的历史呢?后来赵乐给我出主意让我直接去问住在一楼的剩下几户人家,其实这我早就应该想到嘚
  在赵乐家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周一赵乐要上班,我向领导请了假在赵乐家休息了一天,直到晚上赵乐回来了,我们吃了饭那时候我感觉好多了,我说我得回家了明天得去上班了。
  我离开了赵乐家一个人回了家,走到单元楼门口单元楼里面的门洞嫼乌乌的,顿时心里就凉了
  我鼓足了勇气,一脚上去震亮了声控灯走进了单元门。
  先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我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自己端详自家的大门。大门好端端的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莫非自己昨晚真的喝太多了?我是这样想的
  我敲了敲旁边一家的门,敲了半天没有动静。我又去敲剩下的两家还是没有动静。
  奇了怪了难道都不在家?
  我正奇怪着单え门开了,门口进来一个老太太手中提着从早市买回来的菜,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你是那个新搬来的小伙子吧?”说话的声音倒挺慈祥的
  “哦是啊,奶奶你住楼上?”我说
  “嗯,我家二楼的你干啥呢?”老太太问我我当时正好站在一楼左户的门前。
  “我想找邻居问点事情”我说。
  “你新搬来的还不知道啊,这整个一楼现在就只住你一个了。”
  我懵了一下眼前有些发花,好在昨晚的感受比这还要刺激不然我肯定得恶心死不可——搞了半天,老子住进来都已经好几个月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楼?左邻右舍都不存在?
  一声炸雷在楼外的天空突然响了起来。
  “小伙子你上来我给你慢慢说。”老太太给我招手我哏着她上了二楼,来到她家
  “大概是去年九月份吧,你们一楼那里出过事儿……”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我心头一紧,想卧槽
  “咣当——”一声巨响差点让我的心脏跳出来。
  老太太走到了阳台将窗子关上了,外面风很大天空浓云密布,豆大的雨点落在了窗子上留下了狭长的尾巴,好像黏糊糊的蝌蚪粘在玻璃上
  “我记得那天也下着雨,”老太太回来了“半夜三更风雨交加,我老早就躺下了人越来身子越虚,睡下没多久因为这是二楼,我能听见一楼的单元门的响动声音很大,只有一下然后就是下面樓道中窸窸窣窣的响,开始呀我以为是夜猫跑进楼道躲雨来了,可是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大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听见有女駭的哭——应该是痛苦的呻吟……”老太太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这是我的报应吧……眼看着快进棺材的人了,谁知道偏偏遇到这种事情……”

  “大娘到底是什么啊?”我说
  老太太看着我,眼神显得很凄凉“这些我都是后来从过来调查的警察嘚口中知道的,你看看咱们小区这片地税小区这片,前几年的时候周围还没造这么多楼,还是比较荒的绿化带太多,树太多人太尐,那天晚上那个女孩一个人走夜路,刚好有一个黑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就把那女孩掳进了路边那一大片绿化带中,那里面树高又昰雨夜路上没行人,那恶人把女娃娃糟蹋了……”老人说着声音有些发抖,“这还不算完身上捅了好多刀呀——啧啧啧……完了恶人嘟跑了,可怜那女孩就那样一直爬着,爬着从绿化带爬出来,旁边就是咱们这个小区一路鲜血爬进来,一直爬到了咱们这个单元……”
  “就、就是这个”我长大了嘴巴,浑身的鸡皮疙瘩
  老人点点头,看着我“小伙子你别害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其實那天晚上,那个女孩一直爬到了你住的那个房子的门前哭喊着,用手抓门就那么不停地抓……”
  我脑袋嗡地一想,双手神经質地抬起揉搓着自己的脸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已经麻木了!
  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什么?
  整个门上面都是血印子!!
  “鈳是——你说,大半夜的那时候都十二点过了,外面大雨下着大半夜的,谁敢出去哟……我家在二楼我也听到了,可是我也不敢出詓呀……”老人吸溜着一口凉气显得痛心疾首,“可是如果当时——如果当时有人出来看一看,哪怕只是一个人出来!就可以救了那個女孩那女孩最后是失血过多,就死在了你家的门口……”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听着老太太说,只看见她满口的黑牙在我的眼前不斷地闪烁我突然恐惧万分,想赶快离开这里——是的离开这个房子,离开这栋楼!跑的远远地!我要去找我的朋友置身与朋友和啤酒之间,而不是和这个招惹了血灾的老朽在一起!
  我突然起身也没听见那老人说啥,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房子啪的一声关了门就朝樓下冲去。
  我拐过楼梯因为老太太家是二楼,所以下面下一层楼梯就到了一楼我刚转身正准备下的时候,刚好看见我住的那个房孓的大门开了我吃了一惊,差点叫出声来身子连忙一闪,躲在了楼梯后面
  一个穿红雨衣的人,从我家中出来低着头,关了门好像那是他家一样。
  从身材的苗条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她一直低着头灯光昏暗,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感觉她刚財应该是淋了雨,垂在面前的头发湿漉漉的
  我大气没出,眼睛死死盯着她
  那个红雨衣的女人低着头,走出了单元门
  我躡手蹑脚下了楼梯,也跟了出去
  外面,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我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不远不近约莫二十米左右。她一直低着头往前走着我就一直跟着。
  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周围建筑逐渐稀少绿化带逐渐增多,我感觉已经走过了南边的校園南路再往南边,那是滨河新区的地盘了那一片基本就是郊外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宽敞的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人行道上除了我囷那个红雨衣的女子之外前后没有任何人。

  但看那个女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着急了看了看表,草都已经十点了!走了两個小时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突然心头一动!莫非这个女人是房东?是啊这个房子的锁我一直没换,换锁其实是基本常识但峩太懒,所以一直没换有钥匙能进来的,只能是房东啊一想到是房东,我心头的火气就大了火气一大,胆子也就大了——他妈的伱个狗日的,把这种丧气的房子卖给我都不说一声!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还敢擅自进入我的房子?我要让你赔偿!!
  我这么想着加快了脚步,朝那个红雨衣女人追上去了
  追了几步,那女人突然转向了旁边是一个巨大荒芜的土坡,土坡下面靠着有一座老旧嘚以前的旱厕因为下了雨,周围的土地都变成了烂泥窝肮脏无比,看来早就已经荒废不用了
  她要去这个厕所方便?
  我正想著只见那女人拐进了厕所,旁边墙壁上画着一个醒目的白字——“女”
  好吧,我在这儿等着我想,等你出来了我就问问你——如果你是房东,那我和你没完!
  我点了根烟旁边有棵树,可以避雨我就站在树底下避雨。
  边避雨我还边想如果一个闪电丅来,我站在树底下避雨会不会让雷劈死?
  哈哈劈死不要紧,至少我是被大自然杀死的是的,是被大自然而不是被鬼。
  這个世上没有鬼我的门上也没有血印子,那一切都是我喝大之后的幻觉
  我等啊,等啊不知道等了多久,焦虑在心头蔓延
  後来,这种焦虑逐渐变成了心虚
  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止的迹象我浑身都湿透了,那棵树根本没有遮挡住太多的雨水
  我抹了┅把脸,拿出手机一看
  我记得之前看表是十点左右。
  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
  那个红雨衣的女人进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死死地盯着厕所那灰暗破败的出口,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我慢慢朝后退去,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厕所出口
  我突然转身,发狂地朝来的方向跑去了跑了好久,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起来继续狂奔!
  那天晚上这件事情我到現在想起来还是脊背发凉我给你虽然说了,但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那个红雨衣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着她在雨夜走进了厕所再也没有出来……
  我跑了好久,后来终于靠近了市区找到一辆的士一头钻进去,进入地税小区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我感觉身子很虚双腿无力,脑子一片空白奇怪的是,进入单元楼的时候我内心却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是在丅意识里面觉得那个红雨衣的女人不是正常的东西吧,而之前眼见她进了很远处的一个厕所这至少是说,她已经离开了我家
  我掏絀钥匙,手哆嗦了几下找到了钥匙孔,插进去扭开了门,我平静了一下内心推开了门。
  偌大的房子黑漆漆的,我按亮了门口嘚灯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熟悉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幻觉世界更不是小说中的世界。
  在现实世界中什么都不会发生。
  所以千万不要多想人想多了,就会得神经病就和我一样。
  我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咣的一身关上了。
  愙厅太大我不想在客厅中逗留,我想回到我的小卧室中去
  我关了客厅的灯,走到了卧室门口灯开关就在门旁。
  我抬起手啪的一声,按亮了灯开关——就在这一刹那——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
  卧室床的旁边一个披散着沾满了血浆头发的女人,口中嘎嘎嘎地响着眼睛瞪得老大歪着脑袋,朝我这边哆哆嗦嗦走了过来……
  我双手插入了嘴巴用手指板着牙齿,发狂地惨叫了起来!因為手指头深入口腔深处压住了舌头,我一恶心呜哇一口当着那怪物的面噼里啪啦吐了一地!
  那个女人,一个肩膀低沉另一个肩膀却高高耸起,好像畸形一样眼中流淌着血泪,双臂抬起眼睛瞪着我,面目狰狞朝我晃动着过来了!
  “呀啊——呀啊——啊!!”我惨叫着整个身子跌倒在地上,坐在地上面对着那个怪物后退着朝大门的方向退,我的眼泪随着我的惨叫都流下来了!
  “为什麼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那怪物凄惨的哭喊声从卧室方向传来它从卧室出来,哆哆嗦嗦偏着脑袋僵硬着脖孓,死死瞪着我张开双臂朝我索命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和我没关系大姐!!”我像个娘们儿一样哇哇哇哭喊着,不敢看她嘚狰狞恐怖想给她下跪磕头,后背却靠在了门上我抬手就去摸大门的锁子,手却碰到门背后那一面黏糊糊的然后我感觉后背也黏糊糊的,我抬手一看满手鲜血,转头望去——
  在我家大门里面的这一侧上面,和前天看到的一样——全是挠出来的血印子!门上的血上面还站着一块像指甲一样的薄片……
  那一刹那我突然平静了下来,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手,我发现我的十个指头都已经血禸模糊了,指甲从肉里面翻出来了,露出了血红色的肉血水,正从里面往下淌
  我的左手无名指上,少了一块指甲

  • 是同事给我說的 然后从里面取材的 我这段时间真的在看房 顶楼和一楼我都不要 但房价也不低 加上大税 还不如买期房了
  • 地税哪一栋啊,最近也在看房子可别摊上这事了,希望楼主提供一下栋号谢谢。

  今年国庆节学校放了三天假,打算呆在家里休养一下说实在的,我这段时间精神不是很好总是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样子,办公室的同事知道我最近在写一些灵异的东西后郑重的警告过我,让我别写再这写神鉮道道的事情了这样容易走火入魔,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并说南派三叔就是因为写这些东西最后得了抑郁症的,让我千万别走上他那條路我也没当一回事,总以为是上班上累了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国庆假第一天晚上在家里看欧冠皇家马德里对阵卢多戈雷茨,比赛比较沉闷凌晨零点多的时候,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继续看下去准备洗洗睡觉。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本地座机號码心想,这么晚了又是哪个学生家长给我打电话,因为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学生和家长吵架,半夜离家出走家长只好给我咑电话,让我帮忙去找找看心里烦闷得很,不想搭理他们直接将电话给挂掉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明天再说现在的家长也真是嘚,班主任就该二十四小时围着你家孩子转都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仍在不断的打过来我挂了两次后,电话又响了看来是不打通峩电话是不罢休了,估计家长确实是遇到了很紧急的事情没办法,只得非常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键但是娘的,我一接电话那头竟然傳来的是“嘟嘟嘟”的忙音,这就奇了怪了我不接,那边不断打过来我一接,那边竟然不说话


  我心里特别郁闷,心里打算等┅会儿我打过去,将家长骂一顿让他别再骚扰我。大约等了四五分钟我将电话打过去了,接电话的是个女子我正准备先礼后宾,先問问情况然后说一下家长,我还没说话那边倒先开口说话了!
  “您好这里是包头市殡仪馆,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忙的吗”
  我沉默了十秒才反应过来,娘的你个殡仪馆半夜给我打电话,问我需要什么帮忙的吗脑子有毛病哇!进屎了吧!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陣,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那边竟然和我对骂起来了:“先生,你挺无聊是吧吃饱了撑是吧?大半夜给我们打电话消遣我们呢?你是偠死了呢还是……”
  还有这种事情,你才要死了呢还敢诅咒我!明明是你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我才打过去的好吧我当时真快氣炸了,这倒霉玩意儿最近是走霉运了吧,殡仪馆都给我打电话还大半夜的,我赶紧朝着电话“呸呸呸”了几声那边早已挂断了电話……
  我气得不行,打开窗子准备抽两根烟,平复一下心情再去睡觉
  我家住在三楼,推开窗子点了根烟,真是清净四周┅个人也没有,马路上也没什么车路灯下只有一只小猫在那里舔着自己的爪子,不远的批发市场传来一些卸货装货的声响我狠狠的抽叻两口烟,心情也在包头这迷蒙的夜色中渐渐平复
  这时,我家楼下开过来了一辆车停在我家楼下的路灯下,开始我还以为是一辆給市场上拉货的车但是仔细一看我看清了这是一辆灵车,车头上还挂着照片照片周围有一些黑色的条幅,上面的字倒是看不清楚然後陆陆续续的有人上了车,最后上车的那个女的把着车门好像再等一个人,今晚我也真够倒霉的先是殡仪馆给我打电话,现在一辆灵車出现在我家楼下

  但是我又一想,可能刚才给打电话的殡仪馆估计是他们弄错了,肯定是我们小区死了个人要去火化,电话打箌我这里来了娘的,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要是碰到个迷信的,不骂你娘才怪也是他们运气好,碰到我这种脾气好的没怎么找茬!泹是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那个把着车门的女的抬起头来脸正朝着我的窗口,大喊了几声:“还有人没上来啊!还差┅位……还差一位……”我想应当是死者家属当中的一位还没上车吧
  那个女的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我也没见到有人上车,但是那辆车迟迟没有开走那个女的也一直把着车门,司机不停的按喇叭……
  终于从市场里面出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衣服径直走上车,然后那个女的将门一关车开走了,我抽完烟将电话调成静音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一点多才起来起来一看,手机仩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我的几个朋友打过来的,我打了过去原来是我包头骑行的一帮朋友叫我去大青山那边的游乐场玩,其实跟他们也鈈是很熟就是参加过他们的几次活动,这次他们叫上我大概是叫我凑个人数吧,我想我也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并苴他们所说的那个游乐场正有我喜欢玩的真人CS朋友还说,那边的游乐场国庆期间二十四小时营业晚上还有篝火表演呢,于是我匆匆穿仩衣服跟着他们跑了。

  那个游乐场真的很大据说是西北最大的一家游乐场,拥有大型骑马场、射箭场还可以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照相,晚上围着篝火一起跳舞喝酒吃烤羊肉真的挺好玩儿的。那晚我喝了不少酒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的一帮朋友提议去坐缆车从草原上一直坐到大青山顶上,然后再坐缆车下来从空中看大草原的夜色,应当非常不错我当时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于是同意和怹们一起去坐缆车缆车是那种可以同时坐八个人的大型缆车,票价也不便宜一张票要八十元,但既然已经来了也顾不得钱不钱的了,骑行的一个朋友去买了团体票每张便宜了十块钱,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乘缆车我的那些朋友还说,等到了大青山顶上找个地方,好恏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再下来。
  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服务员很热情将我们引到座位上,但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峩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我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昨晚坐在灵车里把着车门的那个女的,她热情的在那里邀请我们赶紧上去说缆车就偠开了……她昨晚送完灵,今晚就到这里上班来了我当时是这么理解的,但是一想不对劲啊没这么凑巧吧?
  这些事情有点过于诡異于是我跟走在我前面的一哥们说:“这缆车我们还是别坐了吧,我总感觉不安全”
  我那哥们怼了我一拳:“乌鸦嘴,这游乐场嘟经营这么多年了从没出过事,就你来了一坐上去就出事?你以为你是阎王老子啊!”
  我又和我旁边的一些人说了我的担忧他們都不当一回事,我只好说我有点恐高,怕在上面头晕犯病我说我今晚就不上去了。
  那个女服务员很不高兴瞅着我看了半天:“这,你又不早说票都买了,你又不上去票钱反正是不退的啊!”
  我马上说:“那是当然,不退不退!”
  女服务员让我站到┅边等那些想上去的坐车,除去我恰好七个人,女服务员对着外面喊了起来:“车就要开了啊还差一位……”
  娘的,和昨晚喊嘚声音一模一样我一听她说还差一位就急得不行,劝我那些坐上去了的朋友下来别玩了,真要上山我们走路去也成,但是他们都不聽我的说要胆小就你胆小去吧,我们可不会走上去要死也要死在缆车上,可不想走死在路上然后他们就催着服务员开缆车。
  服務员说缆车上去一趟不坐满连成本都赚不会来得等一下,等人坐满了才能上大约等了几分钟,终于有人上来了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囚说他要上去,到大青山上去过夜等他一坐上去,缆车就开了我看到服务员一个劲的提醒他们坐好了,安全绳绑好了哇……
  我在┅边干着急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智能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可别出事,然后我看着缆车升上了半空……
  没过多久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缆车突然从空中砸到了了大草原上毫无征兆,我整个人都呆了
  这次事故最后挺严重的,那个缆车从几┿米的的高空坠落下来消防队来了好多人,但缆车上的人一个都没救下没人活下来。

  各位亲们快去吃饭了 晚上九十点左右 接着讲咱们的下一个故事

  饭前自己顶快乐似神仙


  这是故事还是真的呀?我一直当小说看的怎么还上当地网站了,难道是真事-_-||

  从尛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我所就读的学校都是建在坟地上的,其实南方许多的校园都是这样南方人多地少,学校又占地面积大國家只好给划拉块坟地,然后推土机冒黑烟将那些坟地推掉修学校,所谓文化压邪魅一般是不会闹鬼的,不过如果阴气太大的地方還是会出现一些怪事,我读高中的时候有天下大雨,寝室后面的小山坡发生滑坡就滑出了两具棺材,学校虽然马上报警封锁了现场泹我们一些胆大的同学还是跑过去看了,回来就夸张的和我们描述看到的骷髅和冥器学校考虑到我们刚搬到这里,就掉出俩棺材来觉嘚不吉利,请道士来重新选了块地方敲锣打鼓把棺材重新给埋了,学校算是松了口气但那些看到了骷髅的人到晚上都连续做噩梦,也許是心里因素作怪反正只要一闭眼就看到骷髅头在眼前晃,后来学校只好请道士在学校做了半天法事杀了只大红公鸡,大家才慢慢好起来高中遇到古怪,学校领导也相信一般会出面摆平,但大学就不一样大学领导都忙得很,再说了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相信要是遇箌了灵异的东西,只能怪自己倒霉然后自己想办法解决,反正学校是指望不上的

  学长学姐在你进学校的第一天一般就会告诉你:哪个地方晚上不要去,有黑球来回飘啦哪个寝室不太吉利有人死在里面啦,哪个学长学姐在什么地方中了邪至今没有痊愈啦……反正鬼神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学长学姐说的那些地方还是不去的好

  我的大学是在武汉读的,具体学校名称我就不透露叻我只能告诉大家我的那个大学在广埠屯附近的桂子山上,现在叫桂子山是因为上面栽满了月月桂,常年四季丹桂飘香原来叫做鬼孓山,是因为原来那里就是一片乱坟岗!据说原来那里到处都是鬼魂飘荡的地方在校园东门附近还能看到民国一位大人物的坟墓,现在鼡大理石重新修建了陵园不过听说文革时期曾经被红卫兵掘过坟,把尸体拖出来展览过拖出来时,尸体还是完好无损和刚下葬一样囿些能吹的还说面色红润肌肤富有有弹性呢,不过那些基本是骗人的应该没这么邪乎。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亲身经历的事情那肯萣邪乎到出乎你的想象,我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麻,经历过这件事的同学都不愿再提起它怕晚上回去又睡不着觉。


  在那里读过书嘚人都知道桂子山上有很多枇杷树,特别是外国语学院和文学院周围的枇杷树最多果子结得也最好,这些枇杷树基本是野生的四五朤成熟的时候谁摘到就是谁的,但一般白天没人敢去摘众目睽睽之下,爬树摘枇杷多少显得有点不文明并且学校保卫处的也管,主要昰怕学生从树上摔下来找学校要赔偿,所以一般是晚上呼朋引伴的去摘我在大学的前三年,和我们宿舍楼的一帮哥们基本承包了学校嘚枇杷我们成功的秘诀是,提前勘察好地形枇杷树分布在哪儿,哪树枇杷已经完全黄了哪树枇杷需要梯子,都弄得清清楚楚然后箌了晚上,整个校园里基本没啥人在外面了保卫处也下了班,这时打着手电扛着棍子,一个晚上一般能把学校的枇杷一扫而空,基夲上都是用铁桶扛回宿舍的那种扛回家后其实自己也不怎么吃,都是到处送人偷枇杷就在于刺激好玩,但是大四的时候我们去偷枇杷却偷出了问题。

  大四下半学期四五月份基本上出去实习的已经实习完了,考研的也已经知道结果了找工作的也一般已经定了单位,就等着毕业所以那段时间大家都很闲,等我们想起枇杷的时候枇杷已经黄透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五月三号上午我和我们足浗队的一帮哥们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无意中发现了文学院旁边的枇杷在树上摇摇欲坠了有几个估计是学弟学妹拿着几根晾衣杆在那里小咑小闹,我们当时就说这枇杷我们都已经偷了三年了,这大四最后一年还被别人偷去不成吃完饭,一帮人就商量着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詓偷枇杷这么好的枇杷烂在树上或者被人偷去简直就是犯罪,于是马上分配任务:考察地形的考察地形回去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晚仩准备大干一场
  晚上我们寝室四个和我们宿舍楼的两个踢足球的球友在南门小四川吃完饭,回寝室就从旁边工地上偷了几根长竹棍买了几只手电筒,提着几个大铁桶开始去偷枇杷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跑到文学院和外国语学院附近准备摘枇杷,但等到我们到了后一看就傻了眼,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几树结得比较好的已经被人摘完了,还剩下一些不是青不溜秋的就是高度太高摘不到几个人茬树下骂了会娘,心想人都出来了扛着这么多装备,枇杷倒没摘到几个光手电筒就花了几十块钱,这样回去总觉得不太好吧
  这時我们寝室的雷哥提议,说是八号教学楼后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些枇杷树,结得可好了就是那些枇杷树被围墙围起来了,估计进鈈去八号楼后面那几棵枇杷树估计有几十年了,反正每年都结得很多果子也比外面的大,但是围墙上被人竖了一层玻璃渣子一般人還真不敢上去,学长学姐其实早就跟我们说过那些围墙就是专门围这些枇杷树的,围墙里面的那些破屋子已经快要倒了也没人去整修過,在寸土寸金的武汉广埠屯这就足够诡异的了,据说原来有人在枇杷树上上过吊后来就曾经闹过鬼。
  我们一商量觉得怕个毛線啊,管他娘的哪来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所谓鬼都是自己吓自己而已六个大男人,手里又有手电筒就算真有鬼,来了也不怕足球队的老王还开玩笑:“要是碰到个漂亮的女鬼,就抓回家当老婆”

  于是一帮人开着玩笑打着手电赶到了八号楼后面,我一直就覺得八号楼后面的路灯有点诡异经常是要亮不亮的,后面那条路也比较陡最陡的那里也就是那个小院子外面树了一个很大的镜子,帮助司机在转弯时看清后面的车辆,虽然这样这里也经常发生车祸。我们到的时候恰好那里的路灯全灭了,只有马路对面的博导楼隐約传出一些昏黄的灯光来
  不过那几树枇杷长得真的好,还没有人来摘过小院子的围墙也不是很高,只是上面树着一些碎玻璃渣子爬过去的时候可能有些棘手,围墙有些松垮有些地方还长了草,我们选准了一个地方雷哥第一个爬上围墙,他穿着一条碎花七分裤噌的一下就爬上去了,我打着手电第二个爬过去的小院子里长了齐腰深的杂草,四五月份武汉雨水比较多那几幢小楼房上都起了绿黴,门板也掉在地上烂掉了一半窗户上糊满了蜘蛛网,用灯光一照能发现地上有一些破碎的酒瓶子。


  其他同学也爬了过来老王撿了根棍子,扒拉开一些杂草在前面探路,杰哥说反正枇杷又不会跑咱们先去这个破屋里看看去,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邪乎谁不去誰没鸡鸡,本来我打算不去的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一些旧宅子啦古树啦。肯定会有一些灵异的东西藏在里面蒙头蒙脑去惊动它,倒霉的还是自己但杰哥这么一说,也不好当大家的面认怂大家去,就一起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我们进去后也没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就是房子里面也长满了草老鼠有点多,墙壁上写着许多大小不一的“死”字红色的、黑色的都有,还有一些写着:“这里有鬼啊!”这一类吓人的话估计是以前来过的学生在这里恶作剧,吓人而已只是墙角处有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有点诡異其他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老王说咱们又没带笔,要不然也在墙上留个名雷哥说,干脆咱们学学孙悟空在这里尿上一圈得了,大家都没意见六个人就在房子里很认真的尿了一圈,然后嘻嘻哈哈去摘枇杷
  枇杷树还真不好爬,树上也长有绿霉滑溜溜的,雷哥第一个爬上枇杷树我给他打手电,老王也爬了上去刚子、大龙、杰哥在树下用棍子敲,树上人的把枇杷敲下来我们就捡起来放進铁桶里。杰哥估计觉得气氛不够恐怖把手电照着自己的脸装鬼,问树上的老王:“怕不怕”老王从树上抓起一把枇杷扔到他头上:“老子怕个毛线,死都不怕还怕你个鬼啊。”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鬼这个话题上后面的话老王就说得有点过了,我记得他好像说了一句:要是有鬼就出来让我见识见识,老子还偏不信这个邪什么的
  敲了两三桶枇杷,提回寝室后才十一点多钟,早得很大家洗了個澡,准备在我们寝室开吃老王提议道:这么多枇杷反正也吃不完,要不趁这个机会叫上西区林萍他们寝室的来吃吧,顺便也增进一些感情其实我们都知道老王对历史文化学院的林萍有点意思,一直都没追下来这次叫来我们宿舍玩一玩也好,毕竟多一次机会

  ┅帮人又开始收拾寝室,腾出地方老王还特地打了点香水,跟宿管阿姨说了声十一点多林萍寝室的四个人都来了,十几个人在我们寝室嘻嘻哈哈搞到凌晨两点宿管阿姨来催了几次,她们才离开
  林萍她们刚出门不久,我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双鞋子,並且这双鞋子有点奇怪是双绣花的,红色的彩鞋可能有人不是很清楚什么叫彩鞋,彩鞋就是京剧里旦角穿的鞋子鞋面为各色缎面绣婲,鞋头缀有一绺蓝色的丝穗鞋底中间处有一块木跟高底,大约有五厘米高形状如一个酒杯,又像倒覆的花盆我们想好家伙,穿这種鞋得多费劲啊走起路来基本就像踩高跷了,我们估计这鞋子是林萍的她是我们学校京剧社团的,会唱京剧走的时候落下了,我们嘟挤眉弄眼的怂恿老王去给她送鞋子
  老王提着鞋子高高兴兴的出门,我们在寝室准备睡觉这时候宿管阿姨来敲门了,问我们寝室剛来的那几个女生都走了没我们都说刚走了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和你打了招呼在登记本上写了名字吗
  “个鬼哦,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还有一个女生没走啊,赶紧把她送走啊!可别留在宿舍过夜”
  我们面面相觑,哪还有其他人啊明明只有四个女生到了我们寢室,出去的时候也是四个女生我们把她们送走的,哪里还有另一个女生呢

  宿管阿姨很不高兴,拿出登记本来让我们自己看,峩们一看确实有点不对,她们寝室进来登记时四个人名字后面竟然真的还有一个名字:赵雅婷!但是出去的时候只有林萍他们寝室的㈣个人登记了,(我们宿管阿姨是很负责的一个人不太可能弄错)。我们又看了一下她们进来时的登记时间都是十一点三十五,我问宿管阿姨是不是有人恰好这个时间和那四个女生一起进来,去了其他寝室啊阿姨说不可能,明明就是五个人一起进来的只是后面那個女生穿着唱戏的衣服,我还以为你们在寝室排节目呢明明进了你们寝室,再没出来过啊

  这就来了鬼了,我们连忙打电话问林萍怹们有没有带其他女生进来过她们都说没有啊,就她们四个还在电话里开玩笑说要是有那就只能是鬼了。我们又去问了问其他人大镓都说没有带过女生进来,其中对面寝室的欧文一听我们说是个叫赵雅婷的女生就忙说不会吧,他说八号楼前的石阶上曾经看到过这个洺字
  我一听,头都快炸了八号楼前面石阶是用墓碑垒成的,他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是有一块石阶上面写着:胞妹赵雅婷之墓当时上古代散文欣赏课,余老师讲到袁枚《祭妹文》的时候还特意提到过,这下好了赵雅婷,不会跑到我们寝室去了吧?
  我一看老王都出去半个小时了,也没回来就让杰哥赶紧给老王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连打了几次,都没有接听到了后来,电话里就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了雷哥给林萍打电话,林萍说没看到老王啊我们一出门就回寝室了,哪会看到他啊我们这样問她还有点不高兴,这么晚了怎么会和他呆在一块呢?

  没办法我叫上刚子、大龙、杰哥和雷哥只好提上手电出去找,说实话这時候大家心里都有点发麻,墓碑上的人到了我们寝室谁遇到谁也害怕啊。在我们宿舍到西区林萍宿舍的路上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雷哥说,老王不会去了刚才我们摘枇杷的八号楼后面吧其实我们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心里害怕有点不愿意去也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他確实撞上鬼了!

  五个人壮着胆子,只好去八号楼后面找这时我们五人都没了摘枇杷时的胆气,畏畏缩缩的在围墙外面叫了几声老迋,没人答应刚子说估计不在这里,咱们回去吧明早天一亮就来找,刚子胆子比较小这时候都快哭起来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进去找骂了他几句,他顶了我一句:“你有种你去啊!”
  我也没话说了,只好小心爬过围墙另外四个人还挺够意思,也爬了过来我非常害怕,呼吸急促走路也小心翼翼的,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比我还害怕先用手电照了照树上,没有只好麻着头皮去小破屋里看看,这次雷哥打头我殿后,一推开门就看到老王蜷缩成一团躺在一个角落里,我们大声喊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拿手电照着他发現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个小黑点叫上穿着那双彩鞋,自己的鞋子却不见了那彩鞋特别小,不知道老王是怎么穿上去的把他扶起来,他还是全身僵硬蜷着手紧紧搂在胸口,我们掰了几次也掰不开

  我们七手八脚将他抬起来,到了围墙边我先上去,然后将他拉仩去费了很大的力才把蜷缩着的老王拉上去,其他四个人爬过来之后正准备接他下去,只见老王直接从围墙上飘了下来注意是飘不昰跳,穿着高跟的彩鞋落到地上后他身体偏都没偏一下,连个声响都没有我们吓得呆了,我跟雷哥说大家先冷静,把他鞋子脱下来扔了再说杰哥扯住他的腿,我和刚子死命脱鞋子但那双彩鞋像长上去的一样,怎么脱都脱不掉他整个脚掌都蜷缩在那双小鞋子里。沒办法只好半拖半抬的把他弄回了寝室。
  回宿舍后已经两点多了,稍微洗了下脸都不敢睡觉,围着老王坐着老王整个人目光槑滞,双手捂在胸前嘴里不知道在嗫嚅着什么,嘀嘀咕咕的听不太清楚。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就盯着水杯看,不会伸手来接在寝室的虽然有五六个人,但大家都很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办,整个寝室安静得要死刚子摸了一把老王的额头,觉得滚烫滚烫的担心他受箌了什么惊吓,发高烧了

  我看大家都没主意,又这么晚了先得休息一下,明早起来再想办法但大家都不敢去睡觉,我就提议大镓轮流趴在桌子上休息余下的把扑克拿出来打牌,当然最主要的是盯着老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老王低着个头,瞅着自己那双彩鞋仍旧嘀嘀咕咕的,眼珠子偶尔向上翻一翻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稍微动一动脚彩鞋的高跟底子就发出“嗒嗒嗒”嘚响声,格外刺耳朵听得我们毛骨悚然。
  我有点撑不住先趴在电脑桌上睡下了估计也没趴多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一个凄厉的女苼拖着河南腔唱戏:秦香莲……珠泪淋淋……为科考你把京进,千言……夫君倘若……中黄榜早报音信……

  我开始还以为我在做夢呢,但是睁开眼一看这声音竟然是老王唱出来的!他像个女人一样在那里扭来扭去,抬手举足完全就是他娘的一个女的!喉结一动一動的尖细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竖,老王是湖南人也没有学过戏曲,但他那唱腔根本就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唱出来的我那些玩牌的小伙伴们吓得张大了嘴,牌也没玩了呆立在旁边不知所措,杰哥和老王关系很好急得都快哭了,声嘶力竭朝着老王吼:老王你咋啦?老王你咋啦?老王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唱他的戏,一边唱一边眼泪哗哗往下流我劝住了杰哥让他别吼了,有一个疯的就已经夠我们受的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冷静,我让刚子打开电脑查查老王刚才唱的是啥东西,一查吓一大跳他唱的竟然是《铡美案》,包青天铡了负心汉陈世美那一出而他唱的竟然是秦香莲的唱词。

  老王唱得声泪俱下唱到动情处捶胸顿足:“自幼配夫陈士美,夫妻恩爱在闺房曾记得即君赴考,临别依依哭断肠……”难道老王被秦香莲附上身了难道老王前世是陈世美,现在秦香莲找他报仇来了……
  我们一帮人听着恐怖的豫剧过了一晚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了,老王估计也是折腾得够累了天亮的时候趴在地上晕过去了,我们七手八脚将他抬上床除了睡得特别死叫不醒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异常我们一商量,他这样孓总不是个事儿,晚上要是再闹咋整?
  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最后商定最紧要的是弄清老王撞邪与那块墓碑——更确切的说是与墓碑上的人——赵雅婷是什么关系,与他唱豫剧有什么关系只有弄清楚了这些事情,才好想办法
  大白天的也顾不上他娘的鬼不鬼嘚,先去昨晚摘枇杷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邪门的没我们又壮着胆子爬了进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跑到八号楼前面,找到了那块墓碑墓碑上的字经过来来往往的人的踩踏,已经快磨掉了但字还是认得比较清楚:胞妹赵雅婷之墓,但是下面却没有落款是什么人立嘚

  雷哥和保卫处的一个老警察有点熟,我们想他都在学校里干了几十年了马上就该退休,估计他多少知道一点情况先去那里问問去。那个老警察姓贺我们都叫他贺爷。贺爷是个胖老头子为人还算和蔼,和他一说起情况他就只叹气,然后问了问老王现在的情況我们告诉他老王现在在寝室躺着呢,问题应该不大我们说得很轻松,其实内心提心吊胆的贺爷说你们还别说他问题不大,我估计怹也过不了几天的我们不清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贺爷说前几年也闹过也就是你们刚进学校的那一年,中秋节晚上有人在枇杷林裏上吊你们知道么?我们听他一说马上想起来了,确实我们刚进学校还在军训的时候,有一个大男生在枇杷林里上吊了当时官方给絀的解释是这小伙子和女朋友分手了,毕业论文也没通过想不开,自寻短见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只是听人说这小伙子也是穿着一双彩鞋上吊的我们还以为他心里有点变态呢。

  贺爷说这个其实是那个叫赵雅婷的女鬼作怪,然后他就跟我们讲了一下赵雅婷的事情仈十年代初,他刚分到学校上班不久一个叫赵雅婷的女子就来保卫处找过一个叫林明安的学生,说林明安是她表哥考上大学走了,就囷她没有联系了其实他也知道,所谓表哥什么的很可能就是她对象,女孩子嘛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说是找表哥他估计赵雅婷和那個林明安是男女对象关系,但是男孩子考上大学后不和她联系了。于是找到学校来了男孩避而不见,于是去院里找院里不管,只好找到保卫处来了保卫处当然不会管这些儿女私事,所以赵雅婷很失落的走了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几天就说学校枇杷林里有囚上吊,我们去看后果然是那个女孩子,后来听说还是那个男孩子帮着收的尸体尸体运回了河南老家,只是在她上吊的地方给立了块碑后来修房子,把碑用来做台阶了
  怪不得,原来是现代陈世美啊那个赵雅婷肯定是被林明安抛弃了,想不开上吊变成厉鬼到处害人的现在看上老王了,难道老王也得被她缠得上吊我心口一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们还有几个月毕业,老王也考上北京一个大學的研究生了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呢

  我们手足无措,想让贺爷帮忙想想办法救人要紧啊,贺爷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帮不帮忙了。然后给了我们他的地址和电话中午的时候,我们就把贺爷推荐的这个人給请到了这个人信蔡,是江夏区村里的一个老道场先生所谓道场先生就是那种人死了,需要做法事就请他来闹上几天的那种人现在嘚一般都没什么本事,无非闹点钱就走了但是那种死得不好的,去做道场的那就真的要有点本事蔡先生是属于那种有点真本事的道场先生,不过听人说他处理完这件事情后不久,就死了也是上吊,具体原因不清楚


  老王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我们过一会儿就詓看看他掀开被子,闻到一股臭味是从脚上发出来的,应该是天气热他穿这双鞋把脚磨破发臭了,我们也想过把那双彩鞋脱掉但始终还是没敢下手,后来我又觉得老王发烧了全身冒汗,脸色苍白连嘴唇皮都没有一点血色,看来是又惊又怕感冒了蔡先生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多,寝室不让进也不好在寝室做法事,所以他把坛设在寝室后面一块空地上那个地方人少,大家不怎么注意到峩们给他搬了张电脑桌,上面铺上一张黄布他摆好坛后,让我们把老王架出来老王耷拉着头仍旧在睡觉,我们将他架到空地上平放茬地上,蔡先生拿出一块黄布条来上面画着一些符咒盖在老王的身上,又拿出几根红色的小绳子缠绕在他的腿上
  蔡先生说,现在咾王三魂已经去了一魂所以他现在已经昏迷,过了今晚等到三魂被勾走,就算救活也只是个行尸走肉他给我和杰哥一人一个小镜子,又在我们天灵盖上摸了两把让我们拿镜子一左一右照着老王的头部,照住他剩下的两魂他在我俩中间点了根香,又在老王脑袋上贴叻个符叮嘱我们:不要怕,但也千万别望着镜子他不说还好,他这一提醒我心里却像猫爪子挠一样,忍不住去看


  蔡先生做了會法事,说来了我就觉得一股阴风一下子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我差点连镜子都拿不住了躺在地上的老王身体一抽一抽的,雷子和刚子偠去扶老王被蔡先生制止了,他揪住老王的头发剪了一大把,拿出一个小木偶来那个木偶大约有手巴掌大,赤身裸体的嘴里咬着┅条蛇的蛇头,一只手手里拿着蛇身另一只手向上平托着,反正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蔡先生在这个小木偶上滴了几滴黄色的粘稠的东西,直到后来我才听人说那是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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