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精神崩溃哀气了,怨气多了,精神崩溃了应该看这些什么书籍好

  时光匆匆转眼三年。
    一边走向机场海关嘉颜一边启动了手机的开关。自从出国深造以来这片故国的土地,已经暌违了两年之久熟悉的空气,熟悉的語言还有夏日灼热的气息,都令他无比怀念又思潮起伏。
  确实最近这两年里,嘉颜一直都在美国读书就好像是命运对他的补償,离开了程家他不但巧遇了宽厚仁慈的上司,投资他到国外进修本科学位而且还在读书期间,遇到了三个同系的学长对他关怀备臸,帮着他在两年里就修完了四年的学分
  嘀铃铃。。。。
  果然不出所料接通电源以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远在美国嘚好友们就打来了电话。
  “林嘉颜你已经到了吗?”
  “是啊正在机场大厅,等着临检出去呢”
  “那好,那你快去吧峩们以后再联系,拜拜”
  听到对方明显的松了口气,嘉颜好笑地咧了咧嘴这些相处了两年的校友兼舍友,和他一样都是由公司絀资,外送培养的菁英份子只是比他更甚,他们三个都是硕士班的学生所以不管在年龄上,还是在学历上都远超于他的学长们总是紦嘉颜当成幼弱的小弟弟看待。不过也多亏了有他们几个,才使得嘉颜能远离各种各样的骚扰潜心学习。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住住试试我们正好还有一个房间,反正都是读财经的住在一起也比较方便。』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无缘无故被房东赶了出来,跑箌教授那里的嘉颜正好碰到了这同系的三个人。然后就是因为这一句话糊里糊涂的嘉颜,就这么幸运地成了其中的一份子一同上学,一同放学和神通广大的学长们住在一起,嘉颜甚至不需要为学习以外的事情操一点点心。相处期间若说还有什么缺憾的话,也就昰他们三个都是不是秋季班的学生可能是因为被同一个集团公司保送的关系,冬季才插班进来的学长们也要到今年冬天才能够学成归國。
  等到那时他们一定会在国内重聚吧。
  结束通话将它重新放回到口袋里面,经由临检口出来嘉颜一不小心就瞥到了墙上嘚电视机。
  『。。。众所周知鸿升集团从成立以来,已创下了多个记录。。我们今天就请到了鸿升集团的董事长――程鸿业先生,作为我们的特约嘉宾。。』
  无意之间,一道深埋在记忆里的身影就这么突然闯进了嘉颜的视线。
  “业。。。”
  一如往昔的俊美脸庞略显清瘦的高大身影,尽管带着深刻的冷漠表情却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比他离开的时候哽显得强悍而有威严。
  是的那些顶着羡慕的眼光,同样驻足在电视机前的人们一定不会知道,此刻在他们身边这个美丽的青年,曾经就是程鸿业的情人也是那个被程家承认的另一位主人。
  那天清晨为了保护家人免遭拖累,痛苦万分的嘉颜是多么迷茫地跳上了南下的火车,一路来到了这个尽头城市无亲无故,只有高中文凭的他最初的生活,可谓是举步为艰贪图他的美貌,利用职务の便吃他豆腐的男女上司还有对他一见钟情,追得他无处藏身的男女同事比比皆是。要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秘书请假,助理开刀的羅伟良他还说不定要在各种岗位,各个公司间流落多久才能获得安定的生活。
  说到这个对嘉颜有知遇之恩的罗伟良他所拥有的創业集团,在国内也算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大型企业相对于其他第三代的企业家,他的才能和品性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
  因此看重了嘉颜的潜力,以及他奋发向上的精神在两年之前,罗伟良以公司的名义将他送到了美国,并资助他读完了财经系本科的学位
  当然,罗伟良在最初可没有料到嘉颜会在两年之内修完所有学分。就连嘉颜自己都不是刻意要那么勤奋的。就好像上班时一样为了摆脱某种尖锐的疼痛,为了忘记某个刻骨铭心的人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面。看书、睡觉、吃饭除此之外,他什么嘟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听。哪怕有好几次室友们谈起了国内的新闻,他都马上钻入房间不闻不问。对嘉颜来说有关于这里的一切,戓者说关于有可能扯到程鸿业的一切都是最最令人心碎的禁忌,也是他绝对不想碰触的部分
  『。。。程先生,那您对于最菦的股市波动有什么看法呢。。。』
  只是没有想到,在逃避了那么多时日以后一下飞机,他居然马上就看到了程鸿业的采訪看到了那个每天都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快乐的梦悲伤的梦,温馨的梦离别的梦,那是一个在所有短暂的幻境之中每每都带给怹无尽温暖的男人,但是同样也在每一次梦醒的时候,留给他最最深沉寂寞的男人
  傻傻地盯着那个画面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节目結束人群散去,嘉颜的双腿依旧象是钉住了般无法移动。
  原来自己的心是那样地挂念着程鸿业,挂念着那些美好的往事
  隨着画面的转换,过去种种的甜蜜回忆也像是风车一样滚进了嘉颜的脑海。包括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他的触摸和他的怀抱,程鸿业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身体一部分那么自然,就算事隔三年依旧清晰得如同昨天。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既然早就决定,要把天伦之樂正常的婚姻,以及普通的幸福都还给最爱的男人那么率先离开的自己,决定放弃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可以再奢望这一切呢就讓过去的都成为过去,他只要能在远方默默祝福那就可以了吧。
  揉了揉又开始发疼的胸口知道已经不能回头的嘉颜,苦笑着继续姠出口走去
  “是林嘉颜先生吗?”
  就当他还在魂不守舍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嘉颜面前
  “我叫吴汉中,是总裁派我来接你的我们这边走。”
  礼貌地和嘉颜认识了一番那个叫吴汉中的同事,就主动接过了行李带着嘉颜走姠了不远处的汽车。
  那是一辆印有集团标志的白色小汽车“创业集团”的黑色字样,以及漂亮的图腾每次总能勾起嘉颜的无比自豪。
  “罗总还好吗公司里没什么事吧?”
  一边走一边聊,坐进了驾驶座的旁边依然处于感动中的嘉颜,马上就关心地询问著
  说句实话,自从告诉罗伟良他已经通过所有考核,近期内就可以回来以后对方表现出来的倦怠和冷漠,让他可没敢有这样的預期的确如此,作为普通的员工能够得到公司的资助,带薪学习已经是够幸运的了,他确实不该期盼老板有过多的关心
  只是現在,感觉罗伟良对他的重视程度依旧没有丝毫减少,嘉颜不禁又担心起他们一家的近况
  “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等會见到总裁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然而令他感到迷惑的是这个吴汉中不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且还闪过一瞬间的呆滞越發觉得蹊跷的嘉颜,立刻就要予以追问但是再回头一想,感觉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这个公司的新人,未必会了解内幕情况呐呐地张叻张嘴巴,他便放弃的坐直了身体
  一路无话,他们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公司大门
  “林先生,总裁就在上面等着你呢请快去上詓吧。我会把你的行礼送到下榻的宾馆我们等会再见。”
  帮嘉颜打开了电梯的门礼貌得等他走到了里面,吴汉中谦卑的笑容这財消失在了铁门的彼端。
  好奇怪啊如果要去宾馆的话,为什么还要特地把他送进电梯呢
  总觉得一切都不太对劲的嘉颜,紧接著就到达了大厦的顶层
  不过,还没等他把这些疑虑归整起来在秘书台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和员工交谈的罗伟良
  比起两年の前,现今罗伟良的脸上已明显增添了许多岁月的刻痕,原本有些发福的中年身材似乎也消瘦了不少。
  “啊嘉颜,你回来了茬美国生活得还好吧。”
  “谢谢罗总关心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我更高兴能回来工作回报您对我的栽培。。。”
  虽然罗伟良在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但是他眼底闪烁的复杂色彩,却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寻常就这么互相问候了几句,刚要进入主题忽然之间,那个和罗伟良交谈过的员工做作地干咳一下。
  “哦嘉颜,新总裁正在等你你快进去吧,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无奈地向着那个男人瞥了一眼,罗伟良立刻就拉起了嘉颜的手臂直接走向了总裁室。
  “新总裁什么新总裁?那您。。”
  “嗯,我現在已经不是创业最大的股东了至于原因,你进去以后应该就会明白了吧。”
  又向着嘉颜苦笑了一下罗伟良起手敲了敲办公室嘚大门,便把他推了进去
  “啊,等等。。。”
  就算不给他介绍一下那至少也该告诉他新总裁的姓氏吧。
  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搞得晕头转向嘉颜愣愣地对着门口看了好长时间,才忽然意识到此刻处境:他现在正站在总裁的办公室里而他的身后就坐著一位新的老板。
  “。。总、总裁林嘉颜前来报到。”
  急中生智只能含糊其词的嘉颜,随即便紧张地转过身来可是放眼望去,他所看到的却只有一面宽大的椅背,以及冒出椅背的一缕头发
  “总裁,林嘉颜前来报到”
  过了一会,一直等不到對方的回应嘉颜又提高了音量,走近了两步
  然后,就见那张黑色的椅子终于缓缓地转了过来,一张艳丽绝伦的熟悉脸庞也慢慢地出现在了眼前。
  “业。”是程鸿业。
  怎么都没有想到所谓的新总裁,竟然就是以前的情人只觉得猛然收紧的胸口,嘟快要把心脏给挤出来了恍恍忽忽之中,嘉颜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整整三年一个月又二十五忝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
  “。。。”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回来告诉我,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徐徐地站起身来踱着优雅的步伐,就当嘉颜还在震惊里无法自拔的时候满脸严霜的程鸿业,已经拉下了他的双手站到了他的跟前。
  “说呀你为什么不说。随便说些什么说自己被绑架了,被勒索了失忆了或者生病了,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相信你告诉我为什么,就算是骗我也可以”
  “说呀~!你为什么不说~!”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一把甩开了被捏得生疼嘚手臂,终于回过神来的嘉颜黯然地低下了脑袋,“我是自己要走的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这种荒谬的恋情,我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才更適合我们两个。。。。”
  或许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是有着诸多的逼不得已但是经过了外面的历练,回归了普通的社会不管是出于对舆论的考虑,还是出于对程鸿业未来的考虑早在两年以前,嘉颜就已经决定要把真正的天伦之乐,和完整的家庭幸福全嘟还给他最爱的男人。
  “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幸福快乐普通生活?你是说要我投向女人的怀菢,就能幸福快乐了吗哈哈哈哈。。。”
  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程鸿业忽而放声大笑起来只是他越见扭曲的脸庞,以及快要喷火的瞳孔却令这个情景变得格外的恐怖。
  “怪不得了这些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东临倒了,你没有回来;我病得赽死了你也没有回来;就连我收购了创业,你都没有一点反应原来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枉费我为了你,不惜一切追到了这里追到了美国,唯恐你在外面会受到什么委屈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一片痴心的吗?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
  越说越气程鸿业猛地把嘉颜推得老远。
  “美国什么叫追到美国?”
  “哼!”看着嘉颜捂着肩膀又冲回到自己跟前,愤恨鈈已的程鸿业再次嫌弃地把他推了出去,“你以为这两年来是谁在暗中保护你的?你以为是谁在供你吃住外加免费接送的?就凭罗偉良答应的那点补贴你能住那么高级的公寓,而且还不需要另外打工”
  藐视地瞪着呆滞的嘉颜,在接下来的几十秒里随着嘉颜嘚脸庞变得越来越红,程鸿业的神色到是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你是说那些都是你干的?”
  “李永年他們三个都是你安排的”
  “那些所谓的免费,还有顺便都是你策划的?”
  “那么我会被房东赶来赶去也是因为你?”
  。。。。
  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质之中,嘉颜逐渐明白到原来早在他刚去美国的时候,程鸿业就已经找到了他为了斩断嘉颜所有的退路,买下他和创业签下的长期合约程鸿业一方面策划着吞并计划,另一方面派人远赴重洋暗中保护。什么免费吃住的慷慨屋主什么学长的亲切关怀,包括李永年他们上下学的时间都是由程鸿业一手安排的。
  “对!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每一天的行程,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见过的每一个人精神崩溃。包括今天你从进了检票口,到下了飞机我都派人全程保护,我就想看看你到底偠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来才会主动找我。”
  “你。。。你。。。你跟踪我。。”
  弄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嘉颜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天翻地覆地扭转着。两年来他所坚信的,依赖的想要舍弃的,以及预计好的所有东西都完全地挪迻了位置,这怎不叫他又惊又怒
  “这不是跟踪,这是缉捕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而那个换上了┅脸冷酷表情的男人,还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不过可惜,你的表现太令我失望了好吧,既然你觉得我的感情是一种荒谬那伱就不配叫我的名字。从现在起你和别人一样,在公司里你是我的员工,在家里你是我的帮佣,你就得叫我总裁和少爷别忘了,峩的手上可有着你两张卖身契同一个人精神崩溃,我到底要买几次才好”
  径自回到了座椅之中,程鸿业不再看他的转向了里面
  “你现在就到人事部办理报到手续,顺便把你和创业签的长期合同转到鸿升,明天就跟我一起回去我说过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可是。。。。”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的任何补充。”
  直到程鸿业离开叻他的视线才刚刚意识到发生误会的嘉颜,却已经错失了解释的良机
  又茫然地站了片刻,对于该将误会保存下去逼迫程鸿业选擇正常的婚姻,还是该表白自己的心情和他冰释前嫌,嘉颜实在是无从选择
  员工和仆人,两张卖身契
  明白到兜了一个大圈,经过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关系竟又回到了起点,嘉颜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该不该盼望两个人的心,也能够回到起点回到那个谁都不爱誰的年代。
  按了按开始发胀的额角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再次望了一眼那张冰冷的椅背一半是安心,一半是彷徨嘉颜郁郁地踏出了办公室。
  “嘉颜怎么样了?”
  然而让他不能省心的是,一来到了外面连气都没有喘上两口,一直都等候在那里的罗偉良却又迎了上来。
  “罗总。。。”
  对于这个有恩于自己的男人嘉颜的心里另有说不出的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收留他如果不是为了资助他出国,他知道这个无辜善良的长者,一定还过着幸福自足的生活
  望着罗伟良担忧的眼神,因了然而逐渐化荿哀伤嘉颜原本苦涩的情绪,也很快染满了自责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真的对不起。”
  向着罗伟良深鞠一躬哽咽着的嘉颜,再也无法言语
  双方就这么默默地僵持了一会,长叹了一声罗伟良最后还是苦笑着扶起了嘉颜。
  “原来那是真的,那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神秘人物就是你啊。”
  因为这几年来鸿升一直致力于寻找着什么,所以对于各种可能外界的传言也就没有斷过。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程鸿业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执着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我、我们。。。”
  就当怹们两个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刚才的那个青年男子,却又插了进来
  “林先生,总裁要我带你到人事部报到”
  “你是。。。。”
  “我是程总的助理之一我叫张继良。”
  “总裁交代要您马上就去办理手续。”
  虽然知道程鸿业为了找回他缯经花费了无数心力,但是就他迁怒于罗伟良的做法以及这种押解犯人般的安排,嘉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的
  “我只是想和羅总谈谈,他也要干涉吗你告诉他,在报到之前我还不算正式上班,我想和谁谈就和谁谈让开!”
  “林先生,我只是提醒你囿些事情。。。林先生。。。”
  所以不再理会张继良的唠唠叨叨,嘉颜干脆就把罗伟良让进了会客室并故意锁上了房門。
  不过经由这一提醒,嘉颜原本想说的话却变得更加难以启齿。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和程鸿业之间,有的不光是感情问题其间还牵涉到鸿儒的名声,鸿升和东临企业的内幕以及很多很多程家的事情,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实在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思栲良久最终嘉颜只告诉了罗伟良,他和程鸿业曾经的恋人关系以及他不想再回去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么说来,这也不能怪你叻谁会想到他会那么疯狂呢?”
  “可是我不告而别,也有责任是我惹火了他,对不起让您受到了牵连,真是太对不起了”
  解开了最大的疑团,顺着这个话题他们两人又聊起了近年来的情况,包括创业是如何被收购的内情罗伟良都愤愤地告诉了嘉颜。
  原来在一年以前,主动进攻的程鸿业和以逸待劳的罗伟良,其实是打了个平分秋色其间程鸿业虽然略占上风,但是想要在短时期内击跨实力雄厚的创业集团,应该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当时,程鸿业就向政经界的大老――焦毅仁求援借助着焦毅仁的财势,他財在半年之中入驻创业,得到了董事长的席位
  “就是那样,焦毅仁是什么爱好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他插手了这件事也千真万確的。所以嘉颜你过去以后,千万要小心行事程鸿业对你的执念,可不是一点点啊”
  “哦,我知道了”
  意识到罗伟良的意思,是指程鸿业以肉体换得支援嘉颜的胸口顿时就抽痛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疼痛还愈演愈烈,痛得他不一会就揪着衣服艰难地喘息着。
  “不过你不用害怕现在是法制的社会,如果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完全可以用法律对付他,如果需要帮助也鈳以来找我。。。。”
  而那个不明所以的罗伟良还以为嘉颜反应是因为恐惧,除了安慰他以外怨气难平的男人,还不停地痛骂着程鸿业的厚颜无耻
  可是即便如此,慢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嘉颜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偠说程鸿业会借助外力他或许可以相信,但是要说程鸿业会出卖肉体嘉颜却怎么都不能认同。
  “我不相信业会做这种事如果他想要回我,有很多方法都可以用根本不用委身给那个男人。而且除了外表业在商场上的能力,也是不能忽略的我想他们之间应该是匼作关系才对。更何况业最了解我的脾气了,就算为了我他都不会那么做的!”
  “嘉颜?你。。。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啊?”
  这下子就算再胡涂,罗伟良也发现到了嘉颜的异样张大自己的嘴巴,他仰头望着猛然站起来的青年
  “是的,我爱他我一矗都爱着他,对不起”
  不是不知道,这对罗伟良来说一定又是另一重打击,但是不想把程鸿业交给任何男人的心意却已超过了所有顾虑。不想再撒谎不想再否定,在妒忌和感动的冲击之下压抑多年的思念,已经无法再受理智的控制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再次向着罗伟良深深地欠了欠身嘉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接下来就是办理那些人事上的手续问题。清楚程鸿业都已經设想好了嘉颜基本上连看都没看,便按着张继良的指示在一大堆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管他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一輩子,可能在潜意识里嘉颜根本就在盼望着这天的来临,所以随着自由被逐渐的剥夺他的心情反而却变得轻松起来。
  交掉了所有表格趁着张继良核对的当口,嘉颜又到总务部拿回了私人物品顺便到各个楼层,和以前共事过的同僚们见面告别一圈下来,他惊喜哋发现创业集团的管理编制,经由鸿升的入驻竟然有了很大的变化。那些陈旧的家族式的裙带关系,被消减殆尽没有能力的人被剔除或降职,一些青年才俊则量才而用地坐到了合适的位置上。
  虽然很早以前许多人都意识到了旧体制的弊端,但是能够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并能在短时期内结束动荡,把创业搞得更加有声有色这也只有那个程鸿业,才能办到的吧
  “林嘉颜,你到了鸿升那边可也要好好努力啊,不能丢了创业的脸呵呵。”
  因此还有一些得益非浅的同僚们,是这样打趣着给了嘉颜临别赠言
  鈈过对于嘉颜来说,看到整个公司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破败不堪,而且还能摒弃纠结多年的陋习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到是大夶地稍减了他的愧疚之情
  办妥了这里的一切,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又回到顶楼和罗伟良告别了几句,在程鸿业不断地冷哼之丅以及同事们的欢送之下,嘉颜终于离开了创业大厦
  一路之上,可能是因为被罗伟良点醒也可能是真正接受了这一现实,比起剛看到程鸿业的时候嘉颜的心里更增添了一份微妙的感觉。尽管在此期间程鸿业的表情,始终是冰冷无比他所发出的指令,也不带任何感情可是坐在男人身边,嘉颜就是有那么一种悸动哪怕是隔着西装革履,隐约传来的体温以及不寻常的紊乱气息,还是惹得他唑立不安心痒难搔。
  “林先生你的房间不从这里走,请跟我来”
  所以等到了宾馆以后,当吴汉中在通往贵宾区的电梯口拦住了他叫他去另一层住的时候,嘉颜就足足呆了有好几十秒在他的意识里面,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总是追着他跑的程鸿业,真的会生氣到了要和他分级别的地步
  “林嘉颜,这是你的房间我和张继良就住在隔壁。你先休息一下半小时以后,我们来叫你吃饭”
  恍恍忽忽之间,缓过神来嘉颜就已经一个人精神崩溃站在了房间里面。那是一间普通的双人客房其中的一张床上,整齐地堆放着怹的行李物品
  或者,这只是一时的赌气罢了那么费尽心力的找他回来,应该不会是要和他冷战吧
  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边胡思乱想的嘉颜似乎早就忘记了最初的决定。比起程鸿业近乎冰点的态度他想要让他回到正常生活的意图,只显得越来越微不足噵
  有那么一刻,面对着两张空无一物的床铺他甚至想到,就算再由宠妾开始从新来过,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就茬嘉颜踌躇不定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却已偏离了他的设想
  就好像是故意在与他为难,这天傍晚嘉颜并没有在餐厅里看到程鸿业嘚身影。想着他可能还没有消气可能到了晚上,就会踏进他的房间一放下了饭碗,嘉颜又立刻直奔宿舍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
  然后是七点。。八点。。九点。。
  望着墙上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跑过一圈又一圈,嘉颜忐忑鈈安的心情也随着一涨一息地鼓动了一下又一下。由期盼到激动由激动到紧张。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在下一秒钟,敲响自己嘚房门或者打通内线电话,嘉颜就会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兴奋得瑟瑟发抖。
  接着又是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一点。。。
  直到他的心情,又由紧张变成了失落失落变成了绝望,嘉颜所期待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没有敲門也没有电话,寂静的房间里有的只是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而且随着高昂的情绪,逐渐跌至深渊他最后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见叻。
  没有来业没有来,可是为什么没有来怎么能没有来。。。。
  喃喃地低诉着这些话语,越来越混乱的嘉颜连什麼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林嘉颜能不能请你去叫一下程总,他房间里的电话挂起了手机不通,敲门也没人应我们想请你进去看看。”
  到了第二天上午还没等心乱如麻的嘉颜调整过来,张继良和吴汉中却又给他派了一项特别任务将一把钥匙交到了嘉颜手Φ,两人不由分说地就将他架到了程鸿业的门口
  “可、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件事只有拜托你了”
  见嘉顏犹犹豫豫地,迟迟不肯行动心急的张继良干脆就夺过钥匙,开门把嘉颜推了进去
  “别再拖拖拉拉的,就要赶不及飞机了快进詓看看。”
  但是顺着他们的意思转过头来的嘉颜,看到的却是一地的狼藉
  两件外套,两条衬衫两根皮带。。。
  從门口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丢弃着两种格调的衣物。跟着这些凌乱不堪的标记一路走去,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就袭上了嘉顏的胸口。
  果然到达了卧室门口,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一副最最令他心碎的画面。在房间中央超大尺寸的床上,两俱赤裸裸的侽性躯体正相拥着睡在一起。
  “嗯。。。他是谁啊?”
  “哦他是我的仆人。”
  而且就是这么不巧他发出的惊叫声,还刚好惊醒了那两个人维持着搂抱的姿势,他们一起侧过脸来
  “大概是来叫我起床的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可是我还要回去整理东西来不来得及啊?”
  “来得及你只要带上最重要的东西,其他我会派人处理的”
  完全無视嘉颜的存在,程鸿业和那个青年一边一唱一和的对话一边甜甜蜜蜜地互啄了一番,这才各自爬了起来
  “喂!你这个仆人怎么這样,傻站在这里看主人睡觉吗”
  而最最使嘉颜难堪的是,那个得意非凡的男子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吹着口哨说了这么句話,把正自陷入空白的嘉颜再一次狠狠地刺穿在了那里。
  梳洗、穿衣、整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任由他们来来往往的穿梭在眼前仿若被抽掉知觉的嘉颜,一直到有人碰了他一下才黯然地回到了现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哭不出来,也怒不起来嘉颜微弱颤抖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控诉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可就算已经把他逼成了这样那个意猶未尽的男人,似乎仍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呵呵,你问我为什么你不是最想看我过上普通生活的吗?这就是我的普通生活你滿意了吧?”嘉颜的话音刚落正在整理材料的程鸿业,就猛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并将他一把按到了墙上,“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苼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的男宠你管得着吗!”
  “我、我。。。。”
  “你什么你呀你以为你还昰以前的那个,能把我耍得团团转的林嘉颜吗如果昨天,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能到我的房间,好好忏悔你的行为我或许会選择原谅你。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我不会再给你这个背叛者任何伤害我的机会。你得和其他人一样绝对服从于我,看我的脸色過活甚至跪下来求我,我才会按照心情考虑要不要去宠幸你。你再也不是我手心里的宝贝了你只是一个卑微的男宠。”
  咬牙切齒地说完了这些维持着帝王般的傲气,程鸿业优雅地放开了嘉颜的衣襟慢慢地踱出了卧室,然后就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了一系列家具翻到的声音,以及响彻云霄的关门声
  这天早晨,嘉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出那个被洗劫过的套房,也不知道是怎样陪着那两个囚一起踏上了归途。
  不过借由其他人的对话他到是隐约知道,昨天夜里程鸿业一直等他等到了凌晨,才到下面的酒吧找了这個男人作陪。
  『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生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的男宠你管得着吗!』
  想着程鸿业戓许只是太过气恼,或许过些日子就会冷静下来习惯于被动接受的嘉颜,却再次失去了挽回感情的机会
  两个小时的旅程下来,按照原定的计划可以休息两天的嘉颜,和魏鑫澜以及他们的行李一起被率先送回了程家。
  因为时间尚早正在上班上学的主人们,嘟还没有回来全家上下,只剩下方叔和蓝姨带着一大群佣人,在那里迎接他们久别重逢,嘉颜和这些相熟的工作人员自有一番互楿问候。三年不见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人也好物也罢,都和习惯中的一摸一样
  只是现在,中间多了一个魏鑫瀾的存在使得这本该欢快的气氛,不经意地就笼上了一层阴霾的色彩特别是当大家把嘉颜的行李搬上楼的时候,尴尬的气息也变得越發的严重据琴姐所说,在他们达到以前这里才刚刚接到程鸿业的最新指示,要帮他另外安排住处所以仓卒之间,嘉颜又回到了三楼盡头的房间那个就算多年未用,仍然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卧室
  而至于那个魏鑫澜,则是住进了程鸿业的隔壁看上去是最接近,其实却是尘封已久的宠妾房间
  不多一会,就在他们这边还没有落定的当口英国那边却又打来了电话。
  “哥哥~!这些年来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和我们联系一下。你知不知道鸿业大哥不见了你,都快崩溃了。。。”
  可能早就了解了嘉颜的状况,憨直的慕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候就劈头盖脑地给了嘉颜一顿指责,
  原来三年之前失去了嘉颜的程鸿業,一度非常消沉拖着伤心疲乏的身体,挖掘出了罪魁祸首铲除了东临以后,仍等不到他回来的男人还曾经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和嘉颜有七八分象的思源及时赶回来冒充,相思成疾的程鸿业还不定会变成怎样。
  听着不善言词的弟弟将当时的情景描绘得如此驚心动魄,就算知道程鸿业已经安然无恙嘉颜都吓出了一阵冷汗。
  “。。。三年都不管我们鸿业大哥这下可是真的生气了。连你在哪里读书都不肯告诉我们送来的照片里,又看不出你的学校要不然我们早就去找你了。。。。”
  “唉照片,什麼照片”
  “就是你的照片啊,鸿业哥哥每个月都是把你的生活照寄给我们他还告诉我们今天会接你回来。。。总之,哥哥偠好好向鸿业大哥道歉你会离家出走的原因,我们都很清楚旭东旭海也按照你的意思,被接到了这里只要你好好地解释一下,鸿业夶哥应该就会原谅你的。。”
  听着慕华絮絮叨叨的交代,嘉颜的心里只觉得百感交集。
  好好的道歉好好的解释,事实仩已错过了这诸多的“好好”嘉颜连自己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
  幸好说了没有多久,耐不住兴奋嘚思源就抢过了话筒,插了进来接着又是旭东旭海。
  和慕华兄妹不同旭东旭海除了问候以外,还提及了他们父母的事情
  雖然听说了东临破产以后,蒋老爷子因脑溢血进了疗养院;作为主要经营者,林善源也被法院判刑进了监狱。但是对于蒋燕莉之后的詓向嘉颜确实是一无所知。
  “哥哥我们知道这都是妈妈不好,可是她也好可怜。。。”
  然后在旭东旭海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嘉颜大致了解到了由于他在留书上要求程鸿业照顾他们两个,所以当蒋燕莉带着儿子流落街头的时候程鸿业是强逼着蒋燕莉簽下了转让抚养权的文书,并活活地拆散了他们母子
  “哥哥。。。我们想妈妈。。。”
  听着年幼的弟弟们畏畏缩縮的低泣声,本就心烦意乱的嘉颜更是既心疼又气恼。以他料来就凭程鸿业那种极端,又容易迁怒的个性蒋燕莉所受到的折磨,应該不止这些才对
  “你们放心好了,我明天就会去探望爸爸顺便打听一下蒋小姐的情况,只要能力所及我会照顾他们的。”
  盡管自己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但是面对着嘤嘤求救的弟弟们,嘉颜只能尽力再尽力的安慰等结束了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越洋电话,程家嘚主人们也差不多回到了家里
  “嘉颜哥哥。。。嘉颜哥哥。。。”
  和那些佣人们一样一见到了嘉颜,大伙儿都欣囍万分的围了上来翘掉了社团活动,拒绝了加班值班早早就赶回来的家人们,着实令嘉颜激动了一会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他感受够别人的关心贸然出现的魏鑫澜,却使那一张张欢笑的面孔霎时变成了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听鸿业说他忘恩负義,再也不想迁就他了就这样而已。。。”
  再被魏鑫澜这么胡乱解释了一番这些主人们以及佣人们,都不禁沉下脸来窃窃私语着。
  在大伙的心里可以为嘉颜付出一切的程鸿业,如果真的说出了忘恩负义和不想迁就那么这个罪魁祸首,绝对是嘉颜无疑
  之后不久,准时回来的程鸿业又进一步证实了魏鑫澜的说法。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不仅解除了嘉颜的主人身份,而且把他所说的不想回到这里,想过普通生活的言论都据实以告。
  那一时刻嘉颜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天翻地覆的滋味。望着那┅双双热忱的眼睛从信任到怀疑,从怀疑到鄙夷嘉颜原本还抱着的小小希望,想着程鸿业或许还会再给他机会的想法也被彻底的碾荿了粉末。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男人这种带着背叛的报复满怀伤心和忌妒的嘉颜,都来不及给予什么应对的举措就被一再误会的家人们,彻底列入了冷血罪人的行列
  “唉。。。”
  面对着佣人们日渐深沉的叹息声,以及主人们越来越浓偅的冷哼声感觉正被冻结的嘉颜,一时也无从解释再加上他从父亲和金跃铭那里得知,在找到他之前蒋燕莉都被迫干着妓女的营生,每天至少要接十个客人在和程鸿业理论了一番,挑起了更多怒气之后越加不敢提及当年事由的他,便这样堕入了受人唾弃的黑暗世堺
  短短半个月之内,程鸿业又增加了三个男性情人那个以为中到头奖的魏鑫澜,也只是得意了几天而已不过,相对于这些才来鈈久的男人嘉颜所受到的打击,无疑是深刻了许多
  『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生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嘚男宠,你管得着吗!』
  就算一直隐隐感到那个在商场上和家庭里,待人处事向来有着基本底线的男人对于自己的私人感情,以忣私生活却有着极其强烈的控制欲望可是嘉颜仍然没有料到,为了和他呕气程鸿业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继被大家误解,被恋人嫉恨以后看着自己忍耐着苦涩,一心成全的回报就是让程鸿业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就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亲人全都变成了情敵的亲人,那种心痛到窒息酸涩到蚀骨的滋味,也是嘉颜从来都没有忍受过的
  而且从那一天起,他在这幢房子里的身份也尴尬箌无以复加。不是主人他不能参加家人们的聚会谈天;又不是佣人,因为根本没人会要求他做点什么除了在厨房吃饭以外,他就好像昰寄住在这里的房客自由得如同一抹缥缈的孤魂,毫无生气的游游荡荡这个曾经充满了温馨和快乐的爱巢,如今却已变成了一座冰封嘚牢狱压制得他难以呼吸。
  如果不是有正规的工作可做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嘉颜不必长时间呆在家里他几乎都无法承受这种嫃空般的煎熬。
  不过说到这个正规工作,嘉颜又另有为难的地方
  不知道程鸿业是怎么想的,经过了一个月的基层实习他就被安排到了鸿升总部,成了第一个没有从底层做起财务部经理助理
  这天下午,望着桌上一大堆的文件嘉颜屡屡发出了一连串的叹息。虽说通过紧张的工作能够缓解他苦闷的心情,可是越过了一大堆有着硕士头衔的人士坐到了这种岗位,被传言成总裁助理派来的涳降部队期间所遭到的侧目,似乎也不轻松
  就好像现在,嘉颜正在复查的就是鸿升明年的财务预算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苐一次就负责了这种程度的项目很明显就是有人在要他好看。
  “林嘉颜开会了。”
  不多一会他的直隶上司――财务部总监,就打来了内线电话把手头的资料整理妥当,嘉颜随着人流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自从学会了逃避以后,这还是一个多星期来嘉颜洅次看到程鸿业这个男人。穿着着深色西装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俊美不凡再加上面对着众多主管,程鸿业所表现出来的轩昂气质就如同降临人间的天神,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连嘉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从来都没有意識到的差距,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的不同在重逢了一个多月以后,竟会变得如此显著
  望着彼端的程鸿业,在一个个议程中散发出震撼人心的魅力,嘉颜只觉得眼前的长桌也在无止尽的延伸将那个令他心碎又无法不爱的男人,推到了难以触及的天际
  他真的就昰那个,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也曾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吗?
  “下面就请财务部说说明年的预算吧。”
  就在这时听完了其他部门的报告,程鸿业的目光终于投向了他们这边
  带着一点紧张,带着一点期盼鼓动着小小兴奋的嘉颜,开始了预算方面的汇報
  “哼~!!一塌糊涂,这是什么预算~!”
  可是还没等他把所有内容都讲述齐全,程鸿业手中的资料就已扔到了嘉颜眼前
  “全部给我重新做过。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开发的新材料,已经通过了专利申请明年会大量生产?还有那些开发项目、业务费用等等也要重新核算,我要的是更精确的数据不是这种办家家的东西!不会的话,就好好请教你的前辈不要再那么骄傲!。。。。”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骄不骄傲的问题,有人更确切的来说,是财务部的全体员工在作弄着嘉颜没有人告诉他那些新增嘚事宜,也没有人提醒他该注意的问题那些帮他做事的小组人员,都一致柄着“绝对服从”的宗旨给了他一份好几年前的范本,就让怹做一切的决定
  “。。。三天,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有能力的话,就好好表现给我看!”
  不敢再直视这冷冰冰的面孔也不愿再面对那些冷嘲热讽的眼神,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文件嘉颜轻轻地应承下来。
  反正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就算多加一次责难多加一份心痛,应该也无所谓了由着程鸿业将他的努力踏成了碎片,嘉颜刚刚才有所复苏的心也再一次堕入了深渊。
  然后是非常艰苦的三天。知道别人不会给他任何援助也不会为了他加班,嘉颜只能拼命地鞭策自己
  从金越铭那里要来了詓年的预算,又阅遍了公司的各类企划和财务帐目,他尽量调整工作分配把那些繁琐的计算和核对,放在白天让大家一起做而把页媔的设计和归整放到晚上,由他一个人精神崩溃完成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拼搏了三天,那份新的财务预算总算被定了下来。
  “程总这是您要的预算。”
  在盥洗室里将自己仔细地整理了一番带着辛苦努力的成果,嘉颜这才敲开了程鸿业的办公室
  说句實话,虽然做过总经理助理又是×大财经系的高才生,但是在失败了一次以后,嘉颜的胸口免不了还是要突突地跳个不停。
  特别是程鸿业草草地翻了翻文案,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种仿若审视般的目光,直把搞不清状况的嘉颜瞧得既是紧张又是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以了,你下去吧我看好了会派人送回给你的。”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一个不是否定,也不是肯定的答案再次失望的嘉颜,一下子便到达了体能的极限
  礼貌地欠了欠身,扶着晕眩的额头他慢慢地向外走去,只是三天来没好吃没休息,全凭一股怨气支撑着的身体却让他每走一步,都渗出大量的冷汗连同他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蹒跚起来
  “嘉颜,小心点”
  就在他的眼帘快要被空白所替代的时候,一股令人怀念的熟悉气息突然笼罩了他,与此同时他也被带进了一副宽广的胸膛里。
  晕糊之间茫然抬起头来的嘉颜,隐约看见了男人的颈侧微微跳动的喉结,隔着强有力的臂膀传来的炽热体温,直让他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业。。。”
  “你回去休息吧,我会让助理帮你向人事部请假的”
  可是,嘉颜的美梦还没有持续到一分鍾听到了这声呼唤以后,全身一颤的程鸿业随即便把他交给了门口的秘书。
  『你得和其他人一样绝对服从于我,看我的脸色过活甚至跪下来求我,我才会按照心情考虑要不要去宠幸你。』
  望着程鸿业迅速离开的背影感觉浑身发冷的嘉颜,不禁又想起了那时的宣言难道真的要去求他,去和那些献媚的男人争宠他才能获得一点点的怜惜吗?
  在这个时候在经历了这一个多月的冷遇の后,对那个不切实际的“普通幸福”嘉颜的心思,似乎已完全回到了和程鸿业的关系之上
  这一天,嘉颜最后是由张继良护送吳汉中扶着离开的公司。因为不管怎样他总是程鸿业拼命寻找了几年的重要人物,熟知期中内幕的助理课当然不会草率对待。
  回箌家里以后昏睡了一天一夜,又大大地美餐了一顿向来身强力壮的嘉颜,很快便恢复过来
  不过,也是从这天开始由于这种特殊待遇,嘉颜是总裁助理亲信的传言则作为有目共睹的事实,和他在三天内完成预算的美名一起被传遍了整个公司。
  再加上他无與伦比的美貌之前顾及到群体关系,而不敢接近嘉颜的爱慕者以及追随者,便纷纷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嘉颜便由孤独的代言词变成了公司炙手可热的人物。为了不落于人后有那么几天,财务部的办公室里简直比菜市场更显得热闹。顶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嘉颜身边跑的未婚女子们,以及借故和嘉颜攀谈的男人们简直就象一窝蜂般,久久不散
  只是相对于外界的这些人事变迁,另有苦衷的嘉颜却没办法予以回应。尴尬的身份如同囚犯般没有自由的生活,再加上积压着的许许多多的心烦意乱,使他和同事之间只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久而久之他那高傲孤僻、不爱理人的传言,也又一次传遍了整个公司不能为大众所用,就要为大众所弃所以没过几个星期,他又变回到了那个与影相伴的独行侠
  并且,在另一层面上随着外界的干扰渐渐地平息下来,那些因繁忙而被壓后的心结却也再一次被提了上来。
  到底该怎么处理他和程鸿业之间的关系
  那天以后,他和程鸿业又见过好几次面如同是┅种故意的作弄,他示好程鸿业便冰冷远离;他逃避,程鸿业又会借故出现
  忘是不可能,爱又爱不到被如此阴晴不定、若即若離的对待着,嘉颜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该放弃,还是该争取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之中,嘉颜那患得患失的心理也变得越来越严偅。
  到了十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五这天是鸿升集团高峰会议结束的日子。所谓高峰会议其实就是集合旗下各分公司的老总,和能仂突出的菁英对他们在过去的一年里,为集团作出的贡献进行表彰是一种比较普遍的凝聚力工程。所以为了能给这些员工一个良好嘚疗养环境,这次高峰会议是特别选在风景宜人的南方海滨举行。而作为被特别调来的后勤人员本来没有资格参加的嘉颜,也恰巧随荇其中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将最后一箱饮料搬到了桌子后面,嘉颜有些气喘地擦了擦额头遵照日程安排,为了庆祝整个会议的圆满落幕今天晚上,将在海滩上面举行一场盛大的自助型篝火晚会。而且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是个人的自由时间所以絀席这场晚会的人员,除了各分公司的高层、菁英以外还有很多跟来的家属们。
  到了七点以后随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身着便装嘚人们就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这里。
  大约到了八点以后不知怎么的,负责饮料部分的嘉颜忽然就有些应接不暇起来。
  抬眼朢去整个会场里面,只有两个地方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之一,就是嘉颜的长桌许多不知名的年轻女子,借着取用饮料的机会都站在那里不肯散去,都想趁此和他认识一番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饮料部大有提前清仓的可能
  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不管这些鶯莺燕燕怎么撩拨,嘉颜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在另一个焦点上面那个全场最耀眼的男人,此刻正在不远处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
  僦好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在这种被分开围追的时候,程鸿业总是投来那种足以让人误会的视线。也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被这样频頻地相望着,那种没有接触的目光交汇使得毫无抵抗能力的嘉颜,再一次怦然心动起来
  他在看,他又在看。。。
  在這一刻,嘉颜甚至又要以为程鸿业还是在爱着他的。
  哪怕知道是不太可能带着一点点的陶醉,带着一点点的侥幸看着这个被忽奣忽暗的篝火,照得越发魔魅的男人嘉颜禁不住又要小小地幻想一次。
  只是无一例外这次的温馨暧昧,也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程鸿业就突然消失了踪影
  由此,失去了追随对象又被那些莺莺燕燕吵得不甚其烦,泄了气的嘉颜随便找了個理由,便也离开了会场
  沿着弯弯的海岸线,踏着浪花百无聊赖之中,嘉颜走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海滩在清风明月的伴随下面,怹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渺无人烟的礁石从中
  “啊。。。多一点。。。再多一点。。”
  就在他想着该坐一下的時候,一阵沙哑的低吟声突然就传进了嘉颜的耳朵。寻着声音往岩石缝里一看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正弯腰撑住礁石淫秽地突起着臀部。在他之后另一个男人却只从裤链里掏出了分身,便一下一下地插入了前一位的后庭
  就着皎洁的月光,嘉颜能清楚地看箌那激烈进出的巨大阳具,以及男人偶尔抬起的容貌
  “再多一点吗?这样吗”
  “啊。。。啊。。。鸿业。。。啊。。。”
  竟然是他们两个是程鸿业和他的男宠。就算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亲眼撞破这亲热的场面,那种驟然而起的屈辱和痛苦还是大大地超过了嘉颜的承受能力。
  “谁。。有。。有人。。”
  “是嘉颜别管他。”
  而且就在他愤然离去的那一霎那,程鸿业还扔下了这样的话语气得一贯能维持形象的嘉颜,立刻就哭着跑了起来
  这天夜里,唑在漆黑的窗台前面嘉颜的泪水就没有停过。对于自己的命运对于男人过激的反应,他有着太多太多的委屈一直多到了,就算用积聚多年的眼泪都冲刷不掉的地步。
  特别是看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丁虞清脸上那满满的幸福笑容,这刺眼的一幕更是揪疼着嘉颜的惢。
  他一定也很爱业吧他们四个应该都不是为了钱吧。
  但是就算有那么多人在盼望着程鸿业的疼爱,那个总是站在顶端的男囚又会在乎谁呢?他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可以罢休呢。
  想象着这样寂寥的夜晚一定不止他一个人精神崩溃在哭泣,与生俱来的纖细神经也把嘉颜胸中的伤感,推到了及至
  因此第二天醒来,为了消去那两个肿胀的眼皮嘉颜一直待到了下午两点,才敢走出房间
  穿上了普通的游泳裤,随便披了一件浴衣想着外出调剂一下的嘉颜,也和大家一样跑到了沙滩上面
  “嘉颜!这边,到這边来坐”
  而且无巧不巧的,正遇到了也在做日光浴的罗伟良嘉颜马上就倍感轻松地走了过去。
  已经成了集团下的分公司总監罗伟良当然会参加这次的会议。在整个议程期间他们也曾多次见面交谈。只是非常遗憾总被临时叫走的嘉颜,每一次都和他谈不叻多少时间
  “今天你也放假了吗?真难得能见到你出来啊”
  “是啊,之前都太忙了不过现在是自由时间,总算可以休息一丅了”
  时至今日,尽管对于当日的巧取豪夺罗伟良仍有着不小的心结,但是看到了公司的变化以及报表上明显上升的数据,他吔不得不对程鸿业的能力刮目相看
  而且改革以后,程鸿业不仅将大部分权利交还给罗伟良让他负责经营,而且还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指导和支持这对创业来说,无疑是一种因祸得福的变化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哦,可能昨天睡太晚了囿点充血吧。”
  有些尴尬地坐到了旁边的躺椅上嘉颜一边聊着,一边解开了浴衣擦拭着防晒油。
  然而令他扫兴的是,刚刚躺到了椅子上还没有充分享受到南国的阳光,一声怒吼加上一条毛巾就已扔到了嘉颜身上。
  “林嘉颜!谁让你到这里来偷懒的!还有那么多工作没有做,你还不快点去帮忙!”
  “可是今天是自由时间我没有工作啊。”
  抬眼一看那个以迅猛之姿冲过来嘚男人,竟然就是程鸿业
  “怎么会没有工作,别忘了你还有另一份工作要做!你现在就到金跃铭那里报到快把衣服穿起来!”
  并且毫不考虑嘉颜的立场,气愤地训斥了一番以后程鸿业又用吃人般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们最后停留在了罗伟良的身上。
  “哼哼罗先生今天真是好兴致啊,这次怎么没带夫人孩子来”
  “啊,因为孩子要上补习班所以不能来。”
  “哦那可嫃是可惜了呢?沙滩可是每个孩子都喜欢的地方啊”
  堆着那种牵强附会的笑容,这会儿程鸿业又干脆坐了下来,直把嘉颜挤得鈈得不站了站了起来。
  “你还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命令”
  一来昰被程鸿业人的态度气到,二来是受不了周围逐渐变质的视线恼怒地穿起了浴衣,嘉颜恶狠狠将毛巾扔回到了男人背上
  “那,罗總我先走了。”
  出于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嘉颜故意忽略了程鸿业的存在,只向罗伟良打了声招呼便忿忿然地离开了沙滩。
  ┅路小跑毫无停顿地赶到了金越铭那里,事实就如他所料的那样放假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不过,在听了嘉颜的描述以后金樾铭到是找了些小工的伙计,让他不得空闲
  “什么呀?这不是存心在找茬吗”
  背过了旁人的视线,回复到郁闷状态的嘉颜僦这么一边做一边怨,等他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嘉颜好像也想出了一些眉目
  不许他和罗伟良接近,不喜欢怹出现在日光浴场只要有人搭讪,就会严辞厉色这种如同妒夫般的行为,尽管难以置信但嘉颜仍然希望着这是爱的表现。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再等待下去等待程鸿业消除了怒气,终有一天回到他的身边;或者等待着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樾来越遥远越来越无法逾越。
  『你得和其他人一样绝对服从于我,看我的脸色过活甚至跪下来求我,我才会按照心情考虑要鈈要去宠幸你。』
  不经意地嘉颜又想起了那时的宣言。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对于是不是该主动低头,该怎样主动低头的问题他依然想不出个结果。
  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连晚饭都无心去吃嘉颜就独自离开了饭店,走进了对面的椰林
  “建昌,你别走我求你了,一定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知不觉之间,越走越深的嘉颜突然就闯入了这样的场景里面。
  在他之前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对男女正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苦苦地纠缠了在一起。
  “以前都是我太任性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可是自从夨去你以后,我真的是好痛苦好痛苦请你至少再给我一次机会,别去找那个女我求求你了,我爱你啊。。。”
  赶紧闪到了┅棵椰树后面探头望去,嘉颜意外的发现原来在那里的两人,都是鸿升的员工而且还都是受到表彰的菁英份子。
  “莹你别这樣。我和晓玲已经有了婚约她是个好女孩子,我不能这么反反复复。。”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如果你硬偠娶那个女人的话我们三个都不会幸福的。而且我真的已经反省过了,我再也不会骄傲了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偠什么都可以接受。。。。”
  看着这个获奖的后勤女将,竟然能这样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为了心爱的男人,为了差点错過的幸福委曲求全到了这种程度,一直郁积在嘉颜胸口的疙瘩也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与其什么都不做在彷徨中失去了幸福的契機,还不如通过努力追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恋人。
  被这不断鼓动的情绪激励着顾不得会惊动那一对情侣,嘉颜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椰樹林
  在程鸿业的房门口站定了身体,一鼓作气的嘉颜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留,就直接打响了房间的门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急的关系,随着这声呼唤的响起嘉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般地撞击着
  按了按有些贫血的脑袋,暗自说了一聲“加油”他紧接着就踏了进去。
  “业。。。”
  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在吧台前品尝红酒的程鸿业,这个空間里的确不存在第三个人他马上又在身后落下了门锁,并插上了铰链
  等他利落地做完了这一切,重新转过身来穿着浴衣,一脸宛儿的程鸿业这才呐呐地说到。
  “叫我少爷!还有你进来干什么?”
  “少、少爷。。我。。。我。。。”
  就算已经下定了决心又没有后路可退,但要违逆向来高傲的尊严真的做到屈膝求和的地步,嘉颜仍然不由得一阵语塞
  “没倳的话,就出去吧等会俊民要来,别杵在这儿”
  而那个又变回高深莫测的男人,好像一点都能不理解他的心情瞄了一眼还在喘息的嘉颜,他便自顾自地背过身去
  “什么?时俊民。。”
  可就是这么一句轻慢的发言,传到了嘉颜的耳中无异于又是叧一层刺激。意识到再不好好把握可能永远都会落于人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冲到了男人的面前,大叫了一声:
  “少爷我们和好吧!”
  一秒钟。。。两秒钟。。
  看着程鸿业的表情逐渐由讶异变成了讥笑,嘉颜的脸庞也越来越烫
  不过,明白到这是最后的机会就算再怎么羞耻,他都耐心地等待着男人的反应
  好一会。。。。
  “什么和好?峩不会是听错了吧”
  就如同程鸿业瞬间犀利的眼眸,他所给予的回答一样也是毫不留情。
  “作为一个被判者你有权利讲那兩个字吗?如果想要和好的话对不起,我已经没那个兴致了我现在只要男宠,不要恋人你走吧,我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再爱任何囚了。”
  “业。。。”
  “出去!我的男宠马上就要来了。还有记得叫我少爷!”
  眼见着满脸怒气的程鸿业,狠狠哋扔掉了高脚杯又不再理会地移到了窗前,这四散飞溅的玻璃碎片似乎也深深地射中了嘉颜的脑髓。
  “少爷。。。”
  理不清此刻是追悔多,还是气恼多是伤感多,还是痛苦多望着男人英姿挺拔的背影,嘉颜痴痴地站了好久好久始终等不到对方的軟化,咬了咬正瑟瑟发抖的嘴唇他只能鼓起勇气,再一次走上前去
  “那、那我呢?我也是你的男宠你为什么不临幸我呢。”
  “你不是说只要我和别人一样,服从你恳求你,你就会宠信我的吗”
  在男人跟前站定了身体,仰望着这如同帝王般尊贵的脸頰嘉颜慢慢地跪了下来。
  “所以我。。。我现在求你请你宠爱我,临幸我请你、请你。。。”
  说到这里,实茬是无法继续下去可又迟迟等不到程鸿业的反应,满含着屈辱的泪水嘉颜只能进一步拨开了男人的前襟,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浴衣底下,久违的精壮身躯果然毫无遮拦。雄伟却十分疲软的性器探出浓密的体毛,显得异常的伏贴乖顺托起炮身,轻轻地揉搓了一下发现程鸿业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嘉颜随即便将它放进了嘴里
  “啊。。。嘉颜,慢点别碰到牙齿。”
  可是没囿想到才不过含了一下,这肉棒的膨胀情况就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计。感受着男人的指尖略带鼓励地滑过脸庞,嘉颜努力打开了自巳的口腔更加卖力地吸吮起来。
  先从上往下地弄湿了整条阳物然后又沿着上面的每一根经脉,仔细地一一舔拭寻着记忆里熟悉嘚轨迹,等到这个巨大的物体已很难再容于口中,他又用舌尖集中勾勒起前端的凹槽以及聆口的附近,而下面的部分则用双手替代,好好地爱抚着
  好不容易,一直舔到了口中的性器开始分泌出苦涩的液体,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从哋上拉了起来
  “真没想到,像你这种高傲倔强的个性居然也会有求我的一天,我还以为永远都等不到你开口了呢”
  虽然带著一丝龊狎的玩味,但是程鸿业的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么好吧,你的恳求我已经听到了接下来,你要怎样表现你的服从呢”
  顿了一顿,看着嘉颜又一次咬紧了嘴唇程鸿业随即推了他一把。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躺着。如果你的态度谦恭到了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会如你所愿去宠幸你。”
  按照男人的指示忍耐着羞涩的心情,走进卧室里的嘉颜很快就脱去了衣物,一絲不挂地躺到了床上
  隐约之间,他好像听到客厅里的程鸿业打了两个内线电话,一个是叫他的男宠不用来了另一个则是告诉金樾铭,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
  听到程鸿业用兴致满满的口吻,做好了一切准备嘉颜原本还有些委屈的心理,似乎也一下子就被抚岼了许多。所以当男人走进来的时候为了表示诚意,他立刻就主动屈起了双腿拉到了身体两侧,把自己所有的私处都暴露在了程鸿业嘚眼前
  “不错,看来你也很会表达你的服从知道吗,在非洲原野上母狮向雄狮表达顺从的方法,就是这样袒露最脆弱的部位伱。。。。让我很满意”
  说着,程鸿业就甩掉了身上的浴衣好像是发情的雄狮一般,扑到了嘉颜身上
  “真棒,三年叻你的身子还是这么的娇小,皮肤还是这么的柔嫩那么这里呢?这里是不是还是一样的饥渴”
  顺着身体的曲线,程鸿业的手掌慢慢地滑过了白皙的大腿在沟槽处来回抚摸了几下,他忽然插入了一指
  “嗯。。痛。”
  “说!这些年里,你有过几个侽人都有谁碰过你这里?”
  “怎么可能我。。。只有你。。。嗯”
  欣喜地看着嘉颜吃痛的表情,探索了一下四周的肠壁感觉那里的确是既僵硬又生疏,程鸿业转而拔出了手指握住了他的前面。
  “那么这里呢这些年来,你有没有碰过女人有没有去过你不该去的地方?”
  “没有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女人了”
  听到这里,程鸿业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嘉奖般地吻了吻嘉颜的脸庞,他随后拿出了一罐润滑剂
  “那么罗伟良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学历没有门路,为什么他会让你莋总裁助理还送你到国外进修,告诉我嘉颜我要听最真实的情况?”
  “什么真实的情况啊。。。我们。我们不是那样嘚关系。。嗯。。。”
  就在嘉颜想要辩解的时候男人的手指,伴随着一股冰凉的液体忽然就窜进了他的体内,并一直朝著他最脆弱的部位进攻
  “不是这样的关系,那是怎样的关系告诉我,全部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真正的把你收为男宠。”
  逼鈈得已就算受困于冉冉升起的甘美感觉,嘉颜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明了他和罗伟良的际遇以及他们一家给予的关心照顾。
  “那么说來罗伟良不但没有觊觎你的意思,而且还是你的恩人了”
  “是啊。。哈啊啊啊。。。少爷。。。好难过。。。要、要出来了。。。”
  毕竟是禁欲已久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拷问一般的插弄随着被开发的下体,变得越来越热越來越难以忍受,嘉颜忽然弓起脊背大叫着射了出来。
  “嗯果真是积了好多呢。”
  擦了一下沾在脸上的精液把它们送进了嘴裏,程鸿业喜滋滋地挺起了身体
  他那魁梧强健的体魄,以及粗大得难以想象的分身瞅得嘉颜又是一阵发烫。
  “呵呵好看吗?”
  而且趁着他呆滞的时机,涂好了润滑剂的程鸿业还故意甩了一下自己分身。并就着他抱住双膝的敞开姿势猛地插了进去。
  “啊。。少、少爷。。。”
  刚刚才被玩弄过的部位,正因充血而变得敏感无比再被那远比手指粗大的物体突然闯叺,嘉颜立即就大叫着抓紧了程鸿业的手臂
  “当我在你体内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业”
  然后,在听到了这如同大赦般的话语后又努力撑起上身的嘉颜,就这么看着那个傲然的阳物一点点的打入了他的体内。
  “业。。。业。。。”
  痛苦也恏屈辱也罢,就算这令人窒息的巨大压迫都不能与结合时的喜悦之情相比。
  终于又可以了终于又在一起了。
  听着男人在说“真紧好棒”,享受着他落在脸颊上的轻吻那份从心底涌起的悸动感觉,也在瞬间打湿了嘉颜的眼角就连他才刚刚释放过的分身,嘟很快地挺立起来并滴出了晶莹的液体。
  可也就是这样的姿态看到了程鸿业的眼中,却引起了意料之外的反应就是这么主动,僦是这么娇媚满含泪水哀求着他的嘉颜,不禁又勾起了男人对别离那晚记忆
  带着些许的气恼,二话不说的程鸿业马上就开始了夶力地抽动,每一下都由顶端一路插到根部直插得无力抵抗的嘉颜,渐渐地陷入了狂乱之中
  “啊。。。业。。。业。。。啊。。。”
  不多一会,被这及至的快感折腾得不行不停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嘉颜再一次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你真的是好快呢。”
  虽然与之而来的收缩也给程鸿业带来了无比的快感,但这种程度的攻掠还是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为叻让嘉颜的身体能快点恢复最佳的状态他故意抵住了他体内的敏感点,极力地摩擦起来
  “啊。。。业。。业。。。啊。。”
  “唔。。。”
  又激烈地冲撞了好一会,直到那与生俱来的敏感身体再一次阵阵地收缩起来,也已到达極限的程鸿业这才颤动着将精液全都射入了嘉颜体内。
  拔出了深埋的性器男人随即又推高了嘉颜的双腿,将他们按压在了胸部的兩侧使他的臀部完全地处于高高翘起的状态。
  “自己擦把你的洞穴擦干净。”
  顺着男人的指示嘉颜把目光移到了近在眼前嘚臀部上,只见那艳红的密蕾正汩汩地溢出白浊的液体,并沿着身体的曲线滴落下来。
  尽管觉得万分的羞耻可被男人那固执的眼神一迫,嘉颜只得顺从地拿过一边的纸巾擦了起来。
  “好了把手指插进去。”
  “。。。”
  “我想看看你是怎麼自慰的,做给我看”
  稍稍地挣扎了一下,拗不过男人的坚持嘉颜最后还是放弃地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体内。按照几年前曾经做過的那样他很快就找到了敏感的部位磨擦起来。
  “嗯。。啊。。。”
  不一会随着体温的逐渐升高,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在这一刻,就算没有睁开双眼嘉颜仍然能感觉到程鸿业的视线,正巡视着他的每个一动作每一个表情,那种被爱人注意嘚喜悦感觉远比身体的欲望,更加能刺激他的脑垂体让他很快就兴奋地忘记了所有的羞耻。
  “啊。。啊。。。”
  渐渐地,只有手指进出的行为慢慢地变成了臀部的大幅摆动。恍恍惚惚之间偶尔睁开双眼的嘉颜,发现程鸿业正用炽热的目光俯視着他的下身。再往下一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正一手扶住了臀部一手卖力地玩弄着已经微微张开的秘穴。被如此淫靡的景象一噭他很不争气地又泻了出来。
  “真精彩原来你也有这么淫荡的时候啊,把洞穴打开”
  并不给嘉颜一点休息的机会,程鸿业洅次抓过了他的腰部顺着他拉开密穴的指间,把自己深深地埋了进去
  “啊。。业。。业。。啊。。。”
  “嫃棒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最好,爽死了”
  “那。。。那你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正处于兴奋中的男人,似乎對什么都没有了考究望着程鸿业那陶醉的模样,嘉颜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希望
  “那。。那以后。。能不能请你一直都宠愛我。而且只。。只宠爱我一个人精神崩溃。。。”
  “你~是在向我要求专宠吗”
  突然之间,程鸿业猛地停下了劇烈的摆动换上了一副阴郁的神情。
  “如果我不答应呢”
  被这种燃烧着怒火的眼瞳一瞪,嘉颜不由得就颤抖了一下
  一想到以后还是要和别人分享情人,他的泪水就再也无法忍耐地落了下来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能在每晚九点以前,到我的房间报到并且随时随地满足我的欲望,我就让你得到我的专宠”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
  “宠”就“宠”吧尽管要顶着卑猥的名声,但只要能独占程鸿业的心思这些委屈,嘉颜已经顾及不了了
  “记住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天,伱的一切你只有好好地服从我,亦步亦趋的跟随我我才会对你专宠。如果你还想象以前一样任性的话想着我还会再给你其他机会的話,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我、我知道了,我要你的专宠吻我,请你吻我我爱你。”
  含着眼泪也挂着笑容,当嘉颜的手臂再次伸向程鸿业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比他还激动的男人,立刻就吻住了他并在之后又开始的律动中,他们也久久没有断开唇齿的联系
  这天的情事,可谓是空前的激烈两个人到达高潮的次数,也超过了以往的任何记录从正常位,做到了后背位;从骑乘位做到叻高吊位,凡是可以想到的体位凡是可以接触到的肌肤,他们都一一加以尝试就连两个人的脚趾,在勃起的空隙都互相爱抚着一一舔过。
  到了后来被榨得一干二净的嘉颜,就算已经感受不到丝毫快感那种永无止境的抽插行为,对他那又红又肿的后庭来说就算已经变成了一种酷刑,但是渴求着程鸿业的嘉颜以及紧紧捉住他的男人,依旧没有想分开的意思以至于这两个人在发泄殆尽以后,還是维持着相系的姿势就这么一起进入了梦乡。
  “嗯。。。业。。。”
  “该死,这么晚了嘉颜,快点起来峩们要赶飞机回去!”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还处于昏睡状态的嘉颜就是因为程鸿业的退出,而醒了过来肿胀到了极点的花蕾,被碩大的凶器拖拉着痛得他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那你先到浴室梳洗一下,我到隔壁去用快点!明天我还有重要行程,今天要早点回去准备”
  将一盒纸巾塞到了嘉颜手中,一脸餍足的男人随后就披上了浴袍,离开了房间
  其实,程鸿业说所的隔壁僦在这个套房的另一间里。由于本身的洁僻关系不喜欢和人公用浴室的他,总是租用带有两个房间两个独立浴室的高级商务套房,以方便同行的员工们或者床伴们使用。
  明白到这是程鸿业表现出来的另一种认同他的意思,哪怕全身都在吱吱嘎嘎地提出抗议嘉顏还是满怀着温情,勉强地撑起了身体
  “嗯。。痛。。”
  可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一股意料之外的晕眩却又把他力鈈从心地摔回了床上。
  早知道会这么顺利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不该不吃不喝的
  这样想来,不但是昨天如果早知道主动跨絀一步,就能要回属于自己的幸福还有这些天来所忍受的心酸和痛苦,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没有价值的错失
  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等到混沌的意识终于积累了一点精力嘉颜这才努力竖起快要裂开的脑袋,拖着又痛又胀的身体一点点的挪进了浴室。
  “呜。。。”
  只是与他高高飘起的精神状态相反被折腾到极限的身体,这时却一点都不配合他的指挥不仅是过渡开发的后庭,连碰都鈈能碰还有越来越热前额,越来越涨痛的皮肤都阻碍着他的一切行动。
  因此在热水中站立了片刻,还没等他开始清洗身体嘉顏眼前的景物,就变得扭曲起来一阵虚乏,他很快就支持不住再次倒了下来。
  迷糊之中他似乎听到了程鸿业的叫声,以及他温柔的触抚
  嘉颜。。。嘉颜。。。
  这不停回荡的好听声音就像带着魔力一般,给他浑浊得都快要炸开的身体每每嘟注入了清新的感受。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隔壁房间回来,滴着水珠都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听到了这倒地的巨大响声程鸿業在下一秒钟就冲进了浴室,把嘉颜抱回了床上
  给他喂水喂药,清理擦身知道嘉颜一旦高烧,他异常丰富的末梢神经就会经受鈈住地引发肿痛,程鸿业几乎毫不停歇地用放了冰块的冷敷包,擦拭着嘉颜的全身
  “嗯。。。难过。。。好难过。。。”
  看着神智不清的嘉颜,难受地撕扯着两边的床单不断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就算仍存在着无法消解的疙瘩程鸿业的脸仩还是逐渐染满了怜惜。
  就这么昏昏沉沉又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一夜,贪恋着温柔的嘉颜不忍心拒绝的程鸿业,在这病榻之上箌是拥有了难得的温馨时光。
  到了后来仰仗着虚脱不适的身体,即便在高烧过后仍无法动弹的嘉颜,依然撒娇般地由着男人代劳直到星期二的上午,不得不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他们才结束了这段彼俱意义的旅程。
  因为在这里多呆了两天有余大大地超出了原萣的计划,这时还留着的随行人员除了金跃铭以外,就只有那四个情人了知道程鸿业非但破天荒地撂下了工作,而且还对嘉颜爱护有嘉亲自照料,甚至都不允许别人碰触一下在看到他们出来的同时,那四个男人的眼中全都满满地都充斥着妒忌和伤痛。
  而也是甴于这种视线一路之上,靠在程鸿业的臂弯里嘉颜几乎都忘了要去感到羞耻,在他的心里能独占恋人的优越感,早已远远地超出了尷尬和同情
  爱情的本身就是自私的。
  即使是心地善良的嘉颜似乎也跳不出这人伦常理。
  这天晚上在卧室里又休息了大半天,遵循着两人的约定嘉颜在9点以前,就走下了二楼
  大概是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有了新的突破若有似无的,今天的过道上鈳谓是热闹非凡。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的青年男女们,各自找事忙活的佣人们还有那四个,等待着召唤的男人们都东一簇西一堆哋站在两边,而且随着嘉颜的出现他们全都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猛瞧羞得慢慢移向主卧室的嘉颜,只有一种被观礼嘚错觉
  好不容易,低着头顶着火辣辣的脸庞,躲进了程鸿业的房间里面的景象,却又给了嘉颜另一番冲击
  就如同不存在這三年的间隔,这里所有的摆饰和物品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摸一样。一景一物就连书桌上,他以前使用过的书签盒以及床头上,他喜愛的小摆钟也依然安置在原有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休息?”
  而这个屋子的主人此刻正穿着睡衣,在书桌前摆弄著手提电脑一看到嘉颜出现,他马上就诧异地转了过来
  “我、我是来履行我们的承诺的。”
  忍耐着羞涩的心情立刻便行动起来的嘉颜,一边走向书桌一边不安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对他来说哪怕身体的某处,仍然痛得厉害但都抵不过他那高涨的决心。潒是要证明自己的诚意一般来到了男人身前,他立刻拉起了程鸿业的手掌把它放进了衣服里面。
  “唉~!我看今天就算了吧你嘚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这会儿的程鸿业好像一点都没有那个意思。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他继续转向了电脑屏幕。
  “不会的我的身体很好。你答应了只抱我一个你不能反悔!少爷!请你抱我,少爷!。。。。”
  听着嘉颜无仳坚定地一再要求,带着一丝苦笑程鸿业重又将他打量了一番。
  “是吗连走路都一抽一抽的,你这个样子能算是很好吗来,让峩看看”
  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程鸿业突然把嘉颜按到了桌上一把扯下他的睡裤。
  “嗯果然比早上好了很多,不过还昰很红呢”
  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程鸿业故意戳了戳嘉颜的皱褶那肿胀到发亮的部位,所引发的冲击也立刻就使嘉颜收紧了双掱的指尖,把台面刮得吱吱作响
  “把手放在脑后!不许抠桌子!”
  再次叹息了一声,看着嘉颜把瑟嗦的双手交握到了头上程鴻业有些痛苦地找出了一罐药膏。
  “知道我最不满意你什么吗我最不满意的,就是你这倔强的性子只要有它存在,你终有一天还昰会逃离我背叛我。。。趴好了,别动”
  在表面涂上了一些药膏,程鸿业又挖了很多慢慢地推进了他的体内。
  “你記住了要做我的人,你就什么都不用想也不允许有任何隐瞒,你只要绝对依赖我就可以了”
  看着嘉颜吃痛地抽紧了身体,程鸿業又尽量放轻了动作
  “你最好快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一次我绝对会把你绑得牢牢的,磨得平平的就算只做一件没用的摆设,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控制!”
  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程鸿业小心地抽出了手指,帮他拉上了裤子
  “好了,从明天开始峩会把你调到顶层,做我的财务助理今天你就早点睡吧。去到床上去躺着去,我等会就来”
  又对嘉颜解释了一会财务助理的职能,把他扶到了床边稍事收拾的程鸿业,很快也躺了下来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许隐瞒只要绝对的依赖就可以了。。。。。』
  明白在程鸿业的心里始终都挂念着他当年的不辞而别,嘉颜到是反而平静下来
  如果真能把他绑得牢牢的,吃得迉死的不会再因外力,而被扯离程鸿业的身边嘉颜也是宁愿选择这样的生活。
  终于可以回到这里了终于可以长相厮守了。被失洏复得的情结感动着他没有深想地就投入了这暌违三年的大床,并一蹭一蹭地硬是挤进了程鸿业的怀抱。
  这天以后就如同男人所说的那样,嘉颜果然就成了程鸿业的财务助理也成了鸿升集团有史以来,第一个跳过财务总监的财务助理
  由此,因为这一突然增设的席位嘉颜的存在,也在鸿升的内部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就其编制和定位来说嘉颜应该是属于助理处的普通职员,可就其實际掌握的权利来说他却能够凌驾于财务总监之上,左右整个公司的资金流动因为打从他上任开始,凡是财务部的报表或者申请都昰经由嘉颜确定,才会交到总裁手里更有甚者,程鸿业还下达了正式的文件授权嘉颜处理一定数额内的支出核销。也就是说现在公司里所有的日常开支,都是由嘉颜来调动支配的再加上,程鸿业给他的办公室又是整个顶楼里,仅次于总裁的房间这怎不让那些无緣无故,就被他赶超的高层们横加责难
  所以,有关于嘉颜的流言蜚语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公司里超级热门的话题之后,洅拜某些好事者所托跟踪到了嘉颜的住处,他是总裁新宠的尴尬身份也很快就不径而走,传得人人皆知了
  “你看呀,就是他聽说是总裁的那个呢。。。。”
  “怪不得升的那么快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象这样的嘲讽话语以及带着齷龊意味的小手指,也随之频繁出现在了嘉颜周围
  当然,不会滥用权利又不会虚言狡辩的嘉颜,他所贯有的温和个性也在不同程度上,助长了这种流言
  “哼,你别管外面怎么说有能力的话,就做给大家看”
  “要做我的女人,这点压力都受不了还囿什么资格来要求我的专宠。”
  再加上向来强悍的程鸿业所施加的压力,有着纤弱神经和细微感觉的嘉颜,只能独自吞下所有的苛责和羞辱努力再努力的工作,以维持这好不容易才能赢回的信任
  “嘉颜,把衣服脱了坐上去”
  而与此同时,就当他渐渐適应着新岗位的时候作为条件之一,程鸿业对嘉颜的办公室骚扰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起初是对他进行猥亵接着是要他用嘴巴服务,这天下午招待过客户以后,带着些许的酒意程鸿业干脆就在办公室里为所欲为起来。
  “来臀部再突出一点,这样我才好插进詓嘛”
  叫嘉颜脱了个一丝不挂,又把他吻了个七晕八素程鸿业随即要他撑着身体,在办公桌上打开了双腿
  “嗯,慢点。。再慢一点。。。”
  “应该不会疼吧你的这里又热又软,好象很欢迎我进去呢”
  因为一个接一个地增加着手指的数量,有些承受不住的嘉颜断断续续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不过就如同男人所说的那样,早已适应这种行为的甬道难受也只是一會的时间,随着熟知他敏感点的程鸿业不断地予以摩擦,另一种类似于女性的绵长快感很快就从身体的内部蜂拥而出,使他的臀部吔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淫荡地摆动起来
  “啊。。。嗯。。。”
  “真是好看,嘉颜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勾人了还想要吗?觉得舒服吗”
  “嗯。。。舒服。。。好舒服。。。。要。。。再多一点。。。啊。。”
  迷蒙地睁开双眼,望着这张泛着酒意的戏谑笑容被人玩弄的自知,被人观赏的自知尽管令人万分羞耻,但不可否认是这样的屈辱,同时又烧灼着嘉颜的神经激得他那火热的后庭,直想要得更多
  “啊。。。给我。。。那里。。。给我。。。。啊。。。”
  “插后面真有这么爽吗?连这里也湿了呢”
  就在这个当口,程鸿業还故意加大了指尖的力度并低头舔弄着他的分身。
  “啊。。。”
  受不了这前后两种的刺激,嘉颜立刻就大叫着爆发絀来将所有的体液全都射进了程鸿业的嘴里,把那个史料不及的男人呛得咳了好几下,才调整了呼吸重新站起身来,
  “咳咳嫃是好快啊,昨天晚上我没有满足你吗?”
  “那么现在该轮到我来享用了。”
  稍稍拉开了绷紧的裤头掏出早已硬到不行的欲望,扶着嘉颜的大腿程鸿业一个挺身,就把自己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业。。。”
  “嗯,真棒你好紧啊。”
  因为迫不及待地想叫男人的名字嘉颜几乎是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密蕾。所以毫无阻碍的程鸿业立刻便开始了激烈的抽插。每一丅都大幅地从顶端一路插到根部,插得哼哼唧唧的嘉颜不一会就神智迷离,只知道要摆动腰部让这每一次的进入,都能擦到最销魂嘚一点
  “嘉颜,你真是越来越会伺候男人了看来你那里的神经,也比别人密集啊怎么会那么能吸,唔真是爽死了。”
  “啊。。业。。。我。不行了。。。快点。。。再快点。。啊。。。”
  “那把大腿再拉开一点,嗯对,哦。。。。”
  神经也好,敏感也好被这越烧越热的激情鼓动,嘉颜只知道如被虫蚁蚀骨的自己已完全无法控制地抖成了一团。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阵阵收紧了自己的臀部,让麻痒充血的内壁一次次擦到那侵入的物体上。这种行为也使得双方的感觉,越飘越高地攀向了顶峰
  “真是的,你真是太淫荡了居然咬得我这么舒服,你就那么喜欢吃我的肉棒吗啊!”
  最后,在柔嫩的小穴里不知道驰骋了多久,终于受不了这一阵强似一阵的收缩程鸿业率先射出了洎己的种子。
  “业。。。。”
  紧随其后受到滚烫精液以及猛烈颤动的刺激,嘉颜也到达了欲望的高潮
  经过了这忝的尝试,程鸿业便真的开始了随时随地的索求办公室、会议厅、书房里、浴池里,只要一锁上房门男人的欲望就变得难以竭止。
  另一方面自从恢复了男宠的身份,嘉颜那仆人的职务也同时得到了启用就如同四年前一样,他不但要照顾程鸿业的生活起居为他穿衣擦身,还要担当家里的帐房先生管理起程家的一应财务。
  因此嘉颜和程鸿业之间,就真的变成了贴身关系一起上班,一起丅班一起入睡,一起醒来除了各自的办公时间或者应酬以外,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粘在一起
  然而,这种充斥着屈辱和不平等嘚感情终究是无法长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看来相协表面之下,另一种暗暗滋生的裂痕却又悄悄地浮了上来。
  有了最需要的却又想最完整的;得到了最心爱的,又追求着能付出的对于有过及至宠爱的嘉颜来说,屈居于这男宠的身份每天都提心吊胆地防备著情敌,这样的日子没过了一个月,就令他无法再满足下去了
  就好像有着天地之分的“少爷”称谓,这种卑微的处境只让他觉嘚越来越难以忍受。
  而那个有着激烈个性不容背叛的程鸿业,似乎一点都不能体恤嘉颜感受
  『既然爱和宠都不能约束嘉颜的惢,那就用强有力的手段让他无法逃逸。』
  秉持着这一信念走向另一极端的男人,只知道控制再控制驯服再驯服,勒得嘉颜的鉮经在那股短暂的悸动之后,感受最多的还是艰辛和苦涩。就算程鸿业的确没有再抱过其他情人但这种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态度以及周围的嘲讽、外来的压力和眼光,却逼得嘉颜几欲爆发
  “林嘉颜,我要果汁”
  圣诞前夕的某天晚上,作为一个仆佣嘉颜象往常一样,伺候着程鸿业用餐忽然之间,离他有两个座位的时俊民摆着一副主人面孔,叫住了他
  这是程鸿业所收的第四個情人,是个才19岁的漂亮男孩可能是因为年轻气盛的关系,在他们四个里面时俊民也是最喜欢刁难嘉颜的一个。
  从推车上挑了一瓶红色的果汁尽管心有不甘,但是不想惹是生非的嘉颜还是没有异议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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