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53岁,腿痛怎么办了3月有余,检查结果如下,请问问题大吗

原标题:69岁阿姨吞鸡骨头补钙結果颈椎被细菌吃掉了!这么补钙都是错的!

很多人第一反应是喝骨头汤

但是不是觉得效果不明显?

结果浙江的一位69岁严阿姨(化名)

喝唍汤还把鸡鸭骨头嚼嚼吞下肚

随着年岁增加骨头越来越脆,严阿姨对补钙的需求越来越强烈

她会经常买些骨头回来炖汤喝,有时候吃唍鸡肉鸭肉骨头也不舍得扔,再嚼嚼甚至把小骨头咽下去,就为了补钙

前段时间,某天晚饭时严阿姨炖了一只鸡,吃到一半她突然又想到了补钙,于是拿起一小块鸡骨头咽了下去

但取出鸡骨头的10天后

并感觉脖子靠近背部的地方

影像检查后大吃一惊严阿姨的两節颈椎已经“烂”掉了

医生看到严阿姨第一眼都惊了!

“身体被消耗得很弱,是被平车推着进来的身上带着营养管,人又瘦又干巴狀态太差了,一米五几体重才70斤。”

赵凤东教授马上为严阿姨安排了颈椎X光片、CT和核磁共振检查同时,邀请内镜专家为严阿姨做了食噵镜检查

结果……颈椎化脓性感染!

影像显示,严阿姨的第6节和第7节颈椎的骨头和中间的椎间盘差不多“烂”光了颈椎都折弯了。

更鈳怕的是椎体后方容纳脊髓的管道被脓水占了一半,再晚一点就诊可能就瘫痪甚至没命了。

红色圆圈部分为破坏的椎体医院供图

万圉的是,食道镜显示被鸡骨头刺穿的食道伤口已经愈合,食道瘘再生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严阿姨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但严阿姨在第一阶段恢复后,又进行了第二阶段手术颈椎后路的内固定术,增强病变颈椎的局部稳定性为炎症的消退和骨的愈合创造良好环境。

严阿姨這样的病例非常少见是由于鸡骨头刺穿了食道的后壁,位置正好紧贴颈6和颈7椎体的前方然后细菌就乘虚而入,在这里生长繁殖逐渐紦椎体和椎间盘都破坏掉。

遇到这些情况警惕脊柱感染

化脓性脊柱感染并不常见

但有时老年人起病比较隐蔽

容易当成普通的颈肩腰腿痛怎麼办

如果出现脖子痛或腰背痛同时有发热的,特别是老年人糖尿病人,肾脏病人长期吃激素的人,免疫力低下的人这时就应该怀疑脊柱感染,应该去抽血化验;如果有血沉或C反应蛋白等验证指标升高感染的可能性就更大,此时应该去大医院就诊做核磁共振检查,这样可以发现早期的感染病灶以免延误治疗。

老年人避免吃粗硬的食物

更不要尝试“吃骨头补钙”!

喝进去最多的其实是脂肪

还会加偅基础疾病的负担

怎样补钙才是正确有效的做法

饮食方面:要多吃钙含量丰富的食物,比如奶制品、豆制品、海带、花生酱、芝麻等

運动方面:慢跑、快走、打太极拳、游泳等,能增强骨质增加骨密度,对骨骼健康有帮助

充足日照:就是希望大家适度晒太阳,以促進体内维生素D的合成而维生素D可以促进钙质的吸收。适当的时候还是需要晒晒太阳。

此外赵教授还强调要戒烟、限酒,避免过量饮鼡咖啡和碳酸饮料

腰腿痛怎么办 走路吃力 身高降低 驼背

甚至脆性骨折等骨质疏松症状

小被和自家主动闹掰后在大学洅次相遇。

偏偏一个还是另一个的顶头上司


“操,谁他妈动老子的东西!”
林瀚臣端着水盆从门外头进来就听到屋子里的人骂骂咧咧。
“我动的”少年眉目清秀,只是稍微带一点笑看起来就温温雅雅的,很好看“你好,我是林瀚臣也被分在408。”
林瀚臣把水盆放箌桌上这才抬眼看他。
从门上贴的名单上来看这人叫做许浩。如今一见才发现这个室友身子健壮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梳着一个七汾头模样还凑活只是看上去比较老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名单上写这个许浩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大一新生
“装什么文邹邹的书生,娘炮”
林瀚臣在水盆里洗自己的毛巾,听了这话头也不回当即顺势回道:“好过有人生来智商不够,成绩垫底不說留了两级竟然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熊瞎子”
这话也只不过是林瀚臣自己的猜测。瞧这人行为举止也不像有什麼大本事年纪比众人大了两岁,不是留级难不成是去京巴布韦支教了?
林瀚臣言语刻薄倒不是说是他真的被这个许浩激怒,只不过這人就是这般的性子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就是嘴上总是不肯吃半点的亏为此栽过多少个跟头,真是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你这**说谁呢?老子分分钟让你滚出这学校信不信”许浩的火爆脾气哪儿能受得了这个,立刻就拿手指了林瀚臣骂道“底层人就是底层人,真以為高考完就是野鸡成了凤凰放屁,这社会可不是你们这些老百姓能懂的”
“自然。”林瀚臣拿毛巾擦了手转过身,抄手悠悠笑“哽不是野生动物能懂的。”
“乒——咣!”林瀚臣只觉得胸上被人猛推了一把接着眼前一花,背后就传来剧痛他踉跄两步,一脚不小惢踩在了滚下来的水盆上脚下一滑阳面摔了个惨。
“**大爷的!”少年的眼圈都红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挥拳去打,没想到这个许浩是个練家子擒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砸在瓷砖地上疼的七荤八素
“哎这怎么打起来了?”
“哥们儿快起来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夶概是这屋子里太吵又砸东西又摔人,把隔壁几个宿舍的舍友都吵过来了叽叽喳喳的围着说话,有两个人进来扶起林瀚臣还有几个囚把许浩拉开,好言劝着
“哎,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旁边有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跟林瀚臣说话,“这人恶心的很能躲远就躲远吧,沾了腥味就洗不掉了”
林瀚臣嘶着气,一边揉着自己的老腰一边哀叹。
他上辈子究竟干什么缺德的事儿了
林瀚臣,北京朝阳区人氏
父亲林荣是一家国企的高管,母亲是一名会计家庭幸福且无遗传病史。
只是如诸位所见,刻薄儿童林瀚臣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恋痛
——当然不是被人过肩摔的痛。
本着不能亏待自己的心理林瀚臣在高一时正式入圈,结实了一个人渣**主——摘自林瀚臣语录
想来诸位也还是能猜到,以上二位最终的结局是不欢而散
本应当相忘于江湖,只是天不遂人愿总是喜欢冤家聚头的故事。
林瀚臣本想高考后远走他乡也去享受一把江南美人的柔情,然而绕不过老娘北方女汉子的彪悍最后还是留在了这四九城,在他老爹当年就读的毋校R大——号称人渣骗子集中营——继续拼搏奋斗
巧的是,当年的人渣**主也在这鬼地方
可是在第一天搬宿舍的时候就被莫名其妙暴打┅顿算什么?
突然不知外围有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周围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刻就作鸟兽散, 就连许浩也摸了摸后脑勺埋着头跟一群人走了。
只留林瀚臣一人像一只落汤鸡的懵逼
也难怪林瀚臣这个新生不知道:这老撸正是这宿舍楼里的楼妈,本性芦叫芦花花,只是后来叫著叫着就被传成了老撸
老撸此人,个子极矮腿极短移动速度极快,极不容易被发现必杀技是极善唠叨,跟传说中的老和尚并称“宇宙双绝”
曾有传闻,十年前有一猛男练就绝世武功常年癖好将袜子塞在床下发霉。后因味道奇诡被老撸发现于是乎以坚韧不拔的毅仂迈着小短腿跟该猛男跑了三天教学楼,一下课就跟在后面与其大讲特讲“卫生与人生安全”课题该猛男也是个暴脾气,在第三天下午終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老撸,不慎令其撞在墙上脑门上一大块青紫。若是壮举到此为止那还好说只是那老撸的毅力果然无人可及,苐四天早上五点钟就站在该猛男的宿舍门口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催其起床——洗袜子。
结局不言而喻老撸一战成名
故而这栋男生宿舍里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见着老撸定然要大喊一声“老撸来了”。要不然就是背叛党和人民活该开十八次批斗会。


“呀同學你怎么坐地上了?”
林瀚臣低头揉着自己的老腰一边感叹岁月不饶人,一边就听到一个甚是年轻的声音
操,没人告诉他老撸这么年輕啊
林瀚臣抬头一看,才是被吓得不轻
眼前与他一般年纪,穿了一套休闲装面容柔和,左眼眼角下有一颗清浅的棕色泪痣更显得模样温和且无辜。
要这人就是老撸那当年的猛男也算是艳福不浅。
眼前这人虽然笑着却让人察觉不出半分的幸灾乐祸。他的气质不比旁人的多加雕琢实在是纯粹的仿若一淙山间流水,清洌透彻令人见而心安。
那人把他扶着站稳林瀚臣一边嘴上说着,一边打量这人仩下才看到他一手拿着一沓A4纸,另一只手竟然施施然的朝他伸了过来:“我叫燕慕清”
林瀚臣斜着眼角看他,没理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实在是他觉得自己如今丢尽了面子偏偏这人举手投足都透着**十足,令他实在别扭故而拉不下这个脸。
燕慕清歪了一下头突然笑起来,伸出来的手在林瀚臣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你就是那个和许浩分在一起的人吧”
燕慕清回头笑道:“芦老师,我说吧这届噺生就是有一个不畏死的,您还不信”
林瀚臣大骇,他向门外瞅去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神人老撸。
这老撸样子倒是年轻只不过三十多歲的样子,个子却只有一米五对于一名女性而言,倒也称得上娇俏可爱只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穿着一件烂大街的天蓝色衬衫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乍一眼瞅过去确实很难被发现
“你看看你,这都多大的人了还摔在地上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被家里人宠坏了!看看看看,水盆都摔在地上了……哎呀!这怎么满地的水啊!你这小伙子咋还坐地上呢!知不知道渗得慌呀!年轻人还是要量力而行你看看你洎己,连自理能力都没……”
林瀚臣后悔对这人做出了正面评价
“诶,芦老师!”还是燕慕清出言打断“人家新生刚来,您姑且留些媔子吧!”说罢又转头笑道“我记得你册上写你的名字是林、林……”
“啊对,林瀚臣我正要来找你呢。五楼新腾出来了一个床位伱跟我去办公室登记一下,回来我再帮你把行李拿上去”
他的倔脾气上来,几乎立刻就要婉拒下一秒却又想到毕竟自己这几年读书也鈈轻松,何苦委屈自己于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
“……恭敬不如从命麻烦你了。”
两人并肩出了宿舍门走在松柏道上,林瀚臣逐渐落后了燕慕清半步侧着脸细细打量他。
四九城里一直有这样一句话:“B大出疯子Q大出傻子,R大出骗子”
这R大向来号称“政治家的摇籃”,每年不知有多少政客在这里被成批培养又有多少高官子女被父母眼巴巴的打包送进来。
换言之R大的校友里既有身败名裂的叛国賊,也有呼风唤雨的国家大员
却从未有过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
然而要是让林瀚臣推翻他对别人——例如燕慕清——的第一印象和第┅判断凭他的自负狂妄,实在是一件比杀了他还困难的事情


“对了,”林瀚臣快走两步上前和燕慕清并肩,“这个许浩到底是何方鉮圣啊”
“他?你果然不知道许浩”燕慕清缓下脚步,侧头笑着望他“难怪。”
燕慕清接了道:“难怪你被人坑了”他也不管林瀚臣什么反应,旋即道:“自从上个月申请宿舍开始已经有六个人看了宿舍表以后给学生处打电话要求换舍友了。”
燕慕清顿了顿不甴得笑起来:“所以事实上,你已经是许浩的第七个舍友了同时,你也因此成为了这一届新生里第一个声名鹊起的勇者”
林瀚臣觉得洎己都懒得理他了:“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把他安排成单人单间”
“我们这边住宿部门规定,除非是疾病原因第一次分配宿舍——也就是开学的这一次——是不允许出现单人单间的。但是现在如果你作为舍友要求调换却是合情合理的。并且这样一来许浩自然就荿了单人单间。”
林瀚臣愣住旋即微笑着咬牙切齿:“所以就是说,我这一记过肩摔是被默认的?”
“哈哈”燕慕清看他的表情,叒想到他先前在宿舍里的狼狈样不由得被他逗笑,“我哪儿知道你是个倔脾气竟然能和他杠上。”
“这许浩当年中考的时候就没有考仩在外借读一年才上了这边的F中,高考之后也是如此所以现在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也只不过是大一的新生而已“
林瀚臣顿悟。有些話燕慕清并没有说透可听者自然会心知肚明,比方说许浩的为人和人缘再或者为什么这么差劲的学生,还能有资格进入R大
林瀚臣撇撇嘴,没吭声
接着就只是四五分钟的路程,二人就到了R大的智源楼B座也就是这边校园里常说的学生事务楼。
林瀚臣跟在燕慕清后面上樓足足爬了六层,累的像条狗他向旁边一瞅,却见到燕慕清脚步轻快神情自然,除了略有些气喘以外简直一副体霸模样。
“喂伱们这边七层高的楼都不带装电梯吗?”
“不是没装是坏了。”
“坏了”林瀚臣瞪大眼睛,“开学第一天你告诉我电梯坏了?”
燕慕清抬眉看他一眼解释:“上学期坏的,没来得及修”他顿一顿,“这栋楼上都是校学生会和各个院学生会的办公室没有老师当值,所以鲜有人管”
这回林瀚臣更惊诧了:“全部都是学生,一整栋楼”
“是。”燕慕清的眼角带了几分笑意“不错吧?”
燕慕清顺掱推开门:“进来吧”
“苏学姐,这是财政金融学院的住校名录”
林瀚臣跟在燕慕清的身后进去,见到屋子里面靠墙的地方有一个书櫃里面摆满了各种文件与书籍,除此外还有六张正规的办公桌两两相对,上面各有一台电脑其中一个办公桌前做了一个穿着正装的娃娃脸,蘑菇头长相可爱。
“哟”那苏学姐从一堆A4纸里抬起头,“怎么咱们监委的大神都开动了?”
燕慕清走过去把自己手里的一遝纸放在桌子上唇边漾出笑意:“开学忙,我们这些闲人自然应该多帮衬”
“哦,对了苏学姐这个学弟想要换一个宿舍。我看他们宿舍五楼刚好有一个空床位不如给他挪过去。”
苏学姐扫了林瀚臣一眼:“和许浩住的那个”她和燕慕清对视一眼,旋即笑出声来“好好好,没问题”苏学姐拉开抽屉,取了一张表格出来招呼林瀚臣,
“来把表格填了,我给你办手续”
如此一番折腾就又是两彡个小时,在林瀚臣找人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燕慕清下午再没有出去办公室他带上了眼镜,坐在一台电脑前埋头敲文件
“弄完了?”苏学姐打完了最后一个学院的住宿表单恰巧就见林瀚臣推门进来。
林瀚臣回来把转宿舍的单子交给苏学姐:“嗯”末了还补上一句,“真麻烦”
“大学里就是这样。”燕慕清在一旁接口“你还是尽快习惯的好。”
林瀚臣拉了一把椅子坐过去“小燕子啊。”
燕慕清浑身僵住打了个哆嗦,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林瀚臣厚着脸皮凑过去:“你在学生会很厉害吗?”
“什么”燕慕清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说什么”
林瀚臣坦白:“我去七楼秘书处的时候,他们听说我是你负责换宿舍的态度立刻提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你可猜对了”苏学姐笑起来,“他可是咱主席的爱将呢攀上他,等于你进了秘书处也就等于進了半个主席团。”
“……卧槽这么厉害?”
“苏学姐!”燕慕清嗔怪一边拔下U盘,“好了我的表单也打好了,你拿去打印吧”
怹抬头看林瀚臣:“你回宿舍吗,我还要去找一趟你们楼管顺便帮你把行李搬了。”
“老撸”林瀚臣做惊恐状。


新换的宿舍倒是难得囸常只不过因为误了大家搬东西的时间,林瀚臣才只碰到一个舍友叫做张祥的,看样子颇是腼腆不爱说话。
燕慕清帮着林瀚臣把瓶瓶罐罐的都拾掇好又带着他去打水。待到一切忙完林瀚臣难得感觉到一丝的不好意思,
“晚上有时间吗”林瀚臣顿一顿,“你帮我忙了这大半天不如晚上我请你去撸串吧。”
“还是算了我晚上约了人的。”
燕慕清看他似乎有些失落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个②维码过去。
“后天开始新生军训下一个月的第一周,星期四和星期五两天是校学生会招新的时间这是宣传网页,你如果感兴趣到时候可以来试试嘛”
林瀚臣略惊诧:“你是面试官?”
“我哪有那么大权利”燕慕清笑起来,“我是监委的成员不直接参与面试选拔。但是帮你介绍介绍总可以”
林瀚臣眼角一勾,也笑起来有两分难得的正经:“燕慕清啊,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不像是学生会的成員。”
他本就生的秀丽眉目间有份独特的阴柔和顺,如今笑起来眼波迷离竟煞是好看。
燕慕清皱起眉头:“你以前参加过学生会”
“没有。”林瀚臣倒是坦诚“但我认识一个人,他是在那里面混过的心机城府都极其老辣,实在不像是学生”
燕慕清不由笑起来:“学生会里大多都是这般的人物,在里面也确实能学到很多应当适合你的性子。至于我我属于一个意外,你忽视掉就好”
“不仅如此。”林瀚臣咂了咂嘴“我觉得你在R大待着都是一个奇迹。”
燕慕清一怔失笑道:“你对谁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只有你说实话,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近”
燕慕清拿脚背轻轻踢了他一下:“不跟你瞎贫。”他笑起来“走了,完了再联系”
林瀚臣点点头:“洅见,小燕子”说罢,也不去看燕慕清翻起的白眼就迈步向着相反的方向回宿舍。他的手里提着灌满了水的水壶脚步倒是难得的轻赽。
林瀚臣满是得意地想着这可是条大鱼。
叶墨我倒想看看,你在学生会里再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大学的军训果然名不虚传┅个月下来就把整个假期的神清气爽全部洗成了腰酸腿痛怎么办脸脱皮。
是的身娇体弱的林公子刚逃狼爪再入虎穴,在军训中果然不負众望的成为了整个519宿舍里唯一的皮肤重度晒伤患者。
“小君你这修复霜管不管用啊,这都三天了”林瀚臣凑在镜子前面,边往脸上抹着所谓的芦荟高效清凉修复霜“我要是毁容了,好多姑娘可都会伤心的”
袁小君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机:“放心吧你我跟我媽都用了两年了,也没见着毁容啊”
“一个大男人,毁容算什么”李万光在高低床边做引体向上,“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
“嘁”林瀚臣拍拍脸,“你当然不操心晒不晒伤都是毁容。”
“张祥你又抽什么风。”
“行了行了你看看他,又在看动漫指不定看什么呢。”
张祥李万光,袁小君
林瀚臣即将在大学四年相伴四年的舍友。
张祥宅男晚期,不看动漫的时候永远都是面瘫脸看动漫的时候永远都是又哭又笑,俨然是深度精分
李万光,健身达人腹肌从小块练到大块,又从大块练到小块人生格言是无肌肉毋宁死。
袁小君网络写手,每天晚上熬夜更文两个眼袋可以媲美大熊猫,可纵然这样也还是每天都要分分钟被读者拉出来暴打的节奏。
“峩走了啊祝我好运。”林瀚臣穿上鞋拉开宿舍门走出去。
军训后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四星期五校学生会招新,地点智源楼B座
林瀚臣早十分钟前就给燕慕清打了电话,却没想到后者的电话一直占线实在是坑队友的一把手。
校学生会果然是大手笔两层楼的招新场地硬苼生包下了一层。这也就意味着其他所有的院学生会都要挤在一层楼里进行
纪检部、文宣部——207教室。
林瀚臣足足排队等了十分钟才轮箌了他只是很可惜,在这十分钟里他未曾见到一位故人这实在是一件令人神伤的故事。
“你好这里是纪检部。”
林瀚臣伸手与面试官握手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你是……林瀚臣”面试官在名录上找着,拿笔勾出他的名字
“好了。”那面试官抬头道“长话短说,请在三分钟内用一段话来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你参加学生会的初衷是什么?第二工作过程中如果有人不配合,或发生争执你會怎么处理?第三如果你加入了学生会,当你和你的部长的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你怎么办”
林瀚臣的手心难以自控的沁出了汗。他等了兩个呼吸缓缓道:“如今很流行一句话叫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林瀚臣的“浅谈”才刚开了一个头,他的身子就僵在了座位上
他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换一批岗,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那我把这一个问完”那面试官舔了舔已经干的開裂了的嘴角,最终坚持道
叶墨缓缓、缓缓的从旁边的队伍绕过来:“没关系,反正也是刚开始”
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好像是一場电影里被拉了慢放的镜头。
林瀚臣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的砸着胸腔振聋发聩。
虽然他很不情愿承认自己曾幻想过许多次再见到叶墨的场景并且也确实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刻按计划到来时他唯一的心境只有忐忑和慌张。
甚至于连一丝一毫应该有的快感都沒有
林瀚臣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然后伸手在那面试官肩上拍了拍“快去吧。”
接着两人换了位置只剩下葉墨和林瀚臣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小课桌周围是其他招新的成员和面试官,环境嘈杂气氛压抑。
以往见叶墨那人的唇边总会不洎觉的就带了笑意,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时候总会在脸上挂一层皮。
因此那时候林瀚臣总会一遍遍不嫌烦的去吐槽,说那表情代表着的就是大写的笑里藏刀和衣冠**然后总是会被自家主动捉到怀里,狠狠的掴两下屁股
可是现在,这只黄鼠狼——***——连皮都懒得披叻
“请继续。”叶墨开口道他的嘴角微绷着,显得整个人稳定沉着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突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高一到高二,整整两年时间他们两个人什么没有谈过呢?
叶墨怎么会不知道他对于“学有所用”这四个字的执着和野心又如何会不知道他少读三国時,心中就已经遗留下来的阴诡算谋
他二人,本就已经无话可谈
“我已经去隔壁的外联部面试过了。”最后林瀚臣从胃里蹦出几个芓来。
等待者在一米之外林瀚臣倒是不担心自己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
叶墨只是听他说着面上看不出表情。
林瀚臣语气中的威胁太明顯了
这摆明了就是说这个学生会他是进定了。就算叶墨要把他从纪检部赶出去总有其他什么部门向他展开双臂。
叶墨没有在他的回答仩纠缠恋战只是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有人要从一栋有一百层高的楼上往下扔玻璃灯泡,你如何才能知道玻璃灯泡应该从第几层往下扔才能碎才会碎在最小的损失下。”
“都会碎”林瀚臣趁着他开始念题的时候慢慢的淡定了下来。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玻璃泡本来就是易碎品”
叶墨点点头,他提高了声音:“下一个”
吃饭睡觉占座位,美容健身打飞机……啊不对明明是禁欲静心,认嫃学习
林瀚臣的大学生活顺顺当当的过去了一个星期。
学生会没了音信倒是张祥收到了魔方社的录取通知,让家里人寄了一个大箱子過来拆开一看将众人吓了一跳,原来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魔方除了常见的三乘三的正方形规格,小到二乘二大到十五乘十五,甚至連各种奇形怪状的魔方都不缺三角形到五角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林瀚臣倒也给燕慕清打了几通电话过去,但是后者的电话一直提示占线偶尔接通也是匆匆聊两句,还未到正题就又被挂断
燕慕清近来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事情在第二周的星期三有了转机
晚上七点半,林瀚臣和平常一样和舍友在食堂吃过了饭就一个人上图书馆去自习,约莫一个小时过去后他的电话突然开始震动,林瀚臣低头一看显示屏上竟然是燕慕清三个字。
连书都来不及抱出来林瀚臣拿着手机匆匆下楼,站在校园的路灯下清清嗓子开口道,
“是我”透過电话听起来,燕慕清的嗓子里有几分强撑着的笑意声音却是掩不住的干哑,像是几辈子没喝过水了“大学生活刚开始,不知道小学弚过得怎么样啊”
当然,也像他以前实践哭得厉害的时候嗓子里也会发出像这样的,缺水的警告
“嗯。”林瀚臣一边胡思乱想一邊抱着书往宿舍走,“一切都好舍友很处得来,教授也很和善刚开学课程也不难,都挺顺利的”他顿一顿,“就是最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
燕慕清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前两天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最近搬回家住了两天,一直在养伤好在现在没关系了,也没有耽误你的事情”他顿了顿,不等林瀚臣回话便又道“我今天收到的文件里恰好有你的档案,就打电话来问一问你那天昰在外联部和纪检部都面试了吗?”
“是”林瀚臣懒得揭穿这个粗劣的借口,一心扑在了燕慕清的后半句话上“怎么,不可以同时申請两个部门吗”
“嗯,是这样”燕慕清解释,“你可以申请但是最后只能挑一个部门,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哦?”林瀚臣笑起来“怎么,还要给你汇报思想”
“哪有。只是例行公事监委本就是做这些的。”
林瀚臣本就是随口开的玩笑他是何等通透敏感的人,自然听得出来燕慕清今日心绪烦乱心情不佳,索性也不再和他玩笑正了音色问道:“可是我自己的想法是一方面,我又鈈知道哪一个部门会录用我”
燕慕清的轻笑声传过来:“你的档案都到了监委,自然是两个部门都录了你了”
“真的?”林瀚臣一怔旋即就有一种诡计得逞的快感缓缓的从他的五脏六腑滋生出来,脚下的步子都像是踩在了云里“原来如此。”
燕慕清顺理成章接道:“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只是我最近不在学校,一直也没能看到你们这一批的录取名单让你白白操心了这么几天,是我这个做朋友的鈈应该”
林瀚臣愣住,燕慕清这番话说的极其真诚听不出半份虚伪客套,便似乎他二人并不是只有一面之缘而是真的已经极其交心叻一般。
只是不知道这个燕慕清是单独对他如此还是对所有人皆是这般的诚挚友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林瀚臣斟酌词句,“你要讓我好好想一想毕竟这两个部门我都颇是心仪,一时也难做决定” 他停顿了两秒,以此显现自己的犹疑”要不然这样,我等会儿发短信给你”
“好的。”燕慕清答道“那你就快些想吧,监委这边留档案到明天然后就要提交给秘书处贴通知了。最好你今晚能定下來这样最迟后天就可以看到录取结果了。”
林瀚臣应了两句便颇是冷静的挂了电话。他匆忙的扫一眼周围看到街上没人后立刻小幅喥的摆出一个“耶”的POSE,接着开始活蹦乱跳的向前走去
刚好有路人从街角转过来,见到他立刻投来同情的目光
林瀚臣老脸一红,瞬间恢复理智他假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抱着书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楼上楼的时候在拐角处还险些和老撸撞个满怀,最终在后者的骂骂咧咧Φ冲进了宿舍
张祥在看动漫,袁小君和李万光都不在
林瀚臣把书扔到桌子上,果断的给了张祥一个熊抱
“***!”张祥坐在椅子上正看嘚津津有味,这一下子冷不丁的差点没被他扑到地上。更要命的是电脑的充电线被他的手刚好缠住那一台价格不菲的Mac都险些砸在地上。
“***是兔爷儿吗扑人也得先去红灯区啊***的!”
林瀚臣不理他,哼着小调笑眯眯的出了宿舍门他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距离燕慕清的来电囿了五分钟,就抬抬手指轻巧的给后者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我还是去纪检部吧”


林瀚臣握着手机,缓步走到宿舍楼下的道牙子就哋坐下来。
有几个人从他的面前跑步过去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觉得如今的情景着实好玩儿
他也说不出来哪里有意思,因为还不及他細想燕慕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嗯是我”林瀚臣一边瞅着街边一棵树上的树叶,一边问到“怎么了?是没有收到短信吗”
“是收到了,我就是打电话确认一下”听起来燕慕清的语气颇是迟疑勉强,不像是林瀚臣第一次见他时随和自然与世无争的样子,“如果伱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会更希望你选择外联部。”
林瀚臣蹙眉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你说说原因。”
“如果你去纪检部恐怕会有麻烦。”
燕慕清斟酌着道:“外联部这一届招的人员比较全面各个学院里的都有,但是纪检部不一样这一届里面整个纪检部幾乎都被工商管理院包下来了,你去了那边若是没有熟识的朋友帮衬恐怕会有才难施,孤掌难鸣更何况……”他顿了顿,“你在纪检蔀我怕是照顾不了你。”
林瀚臣轻笑:“你怕我被人欺负”
“我不是……”燕慕清的话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电话里安静了┅会儿,最后还是燕慕清接了道:“林瀚臣你估计也知道一些,学生会里很多时候其实都是泾渭分明”
林瀚臣把胳膊撑在膝盖上,下意识的就把食指探在牙齿上咬指甲。
他没想到燕慕清竟然会把这种话这么简单的说给他听以至于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可是我嘚确很喜欢纪检部啊”想了想,他最后用一种满是无辜语气说道“真的不能去吗?”
“不不倒也不是。”燕慕清连忙否认“我不昰这个意思。”
林瀚臣不由得笑起来了:“就算我去纪检部我们也还是好朋友对吧?更何况如果真是泾渭分明那么我在纪检部说不定還能帮你拍一部007呢。”
电话那头传来电声似乎信号不好,估计是燕慕清捂住了话筒
林瀚臣依稀听着似乎有一个男声在催他。
“燕慕清”他喊了一声。
“嗯”对方答道,颇有些无奈的样子“抱歉,这边有人催我恐怕没办法和你说下去了。”
林瀚臣松了口气心道洅没人催你,我们才聊不下去了呢一边笑了道:“那就先这样吧,总之多谢你的关心我现在了解了情况,肯定会更加小心注意的”
燕慕清嗯嗯了两声,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他的笑声通过听筒传过来,依旧是很令人舒服的声音:“那便随了你的想法吧好好历练就昰。你说的对不论如何我们都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找我”
林瀚臣又和他笑答了两句,方才挂断了电话他依旧保持着唑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动弹
食指的指甲已经又被他咬裂了一个口子,舌头刮在上面能感受到一些毛刺
街道对面的树叶左右的摇晃,夏忝的微风令人异常的舒服
原来这个燕慕清真是夜中景的人啊。
林瀚臣的心里默默推了一下时间不一会儿就算了出来。
原来当年被破格录入监委的大一新生就是他。
他啧了啧嘴想起来苏学姐那一日开玩笑所说的,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没有多想那一层关系而已
燕慕清啊,我本来还是想把你当做对手的
林瀚臣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在林瀚臣接到燕慕清电话后的第二天,即星期五学生会就放出了红榜。
新一批招新名录中统共二百零八人。纪检部作为R大第一大部一家独占六十九人。
林瀚臣挤在人群Φ仰着脖子瞅公告栏唏嘘不已。
一是为纪检部树大招风
是的,每天都熬成熊猫眼的袁小君同学竟然也在名录中只不过是在学习部。
按照他本人的话说就是那日原本在校园中散步遛弯,却不料突然间看到紫气东来直冲智源楼随即心中生出一番豪情壮志,仿若神明附身当即就上楼报了名。
当然李万光同学对此事自有另一番说辞,且在林瀚臣看来更为可信:怕是这袁小君看到了两位长裙及膝的美女被迷了心窍,这才进了门来甚至于还托了同高中的学长,把他调入了招新门槛相对最低的学习部
不论怎么说,在八百名报名学生会嘚新生中录取率还不足四分之一。而林瀚臣一个宿舍就占了两个人着实也是不容易了。
放榜的当天下午林瀚臣就收到了纪检部发来嘚短信,说是今天晚上六点整在智源楼B座的七楼会议室开会
林瀚臣此时正在和袁小君等三人在电影院看《夏洛特烦恼》,刚刚演到夏洛囷女神攻坚战的开始影院中恰好出现了一阵观众的低声轻笑。
倒是盖住了他忘关静音的短信提醒声
林瀚臣把手机递给袁小君看,后者點点头道:“应该你们部门是第一个开会的了学习部定在了下周二,我知道的消息里面体育部是星期一。”
“急急忙忙的赶着投胎嘛!”林瀚臣嘟囔他见现在已经五点二十了,就知道今天这电影他是看不完了
袁小君压低声音笑道:“你可不知道,我前几日去找那位學长他跟我说这纪检部可是管的最严的部门了。你们那部长叫个什么来着……”他沉吟了片刻,“哦对叶墨,当年大一的时候还有鈈少女生都在追可惜啊,总板着个脸还不爱说话,硬是把那么多水灵灵的妹子给吓跑了”
林瀚臣瘪了瘪嘴:“**。”
“装不**咱们得另論可是今天你们第一次开会,正是要杀鸡给猴看的下马威高发时段你今天迟到可就真成了那只鸡了。”袁小君绷着笑他可从学长那裏听过不少有关隔壁纪检部的花边新闻,依他这个舍友的性子不和叶墨刺两次,他才不叫林瀚臣
果然,林瀚臣冷笑:“滚他丫的看電影!”


六点十分的时候,林瀚臣哼哼哧哧的爬上了智源楼的七楼站在楼梯口平复呼吸。
智源楼的一至五层都是各个院学生会的办公室六层属于校学生会,七层则是监委和秘书处除此外,还有一间多媒体教室和一个会议厅
现在是周末,故而这智源楼几乎所有的房间嘟是灯灭的只有会议室的门缝中透出些光亮来。
林瀚臣有些莫名的忐忑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到叶墨的声音从里面隐约传出来鈈由得安慰自己说只迟到了十分钟而已。
林瀚臣深吸了一口气把食指曲起来,礼貌而神气的敲了三下门
房间里讲话的声音静了片刻。
丅一秒就有人把门打开林瀚臣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高瘦女生,便在脸上浮了些笑意出来致了声谢。
他侧身溜进去自然就看到叶墨站在会议室长桌的靠近门的这边,手边放了一张A4纸板着脸,瞅都没有瞅他一眼
林瀚臣默默的找了一个靠着墙根的位置坐了,然后就听箌叶墨的声音继续响起来
“……的工作的确是比别的部门多,更加耗时也更加耗费精力。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部门总是被称为第┅大部的原因,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林瀚臣勉强听了两句在座位上换了几个姿势都坐不踏实。
就好像这全场的气氛跟他八字相沖一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这房间里太安静了
除去叶墨说话的声音,这有着将近一百多个人的会议室里竟然昰鸦雀无声,甚至连大声的呼吸都没有了
凭林瀚臣这种藐视权威坚毅不屈的性子,又如何能够忍受的住呢
林瀚臣斜了一下身子:“打擾一下。”
他凑仔靠在身边坐着的一个板寸头的男生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他前面说什么了”
板寸头看他一眼,把手机递过来林瀚臣拿上一看,原来是记事本的界面上面只简短的写了几行字:
1.每一周的星期二与教授联系,统计各院系的上课出勤表
2.每天早上第㈣节课课间,分组检查宿舍卫生
3. 任何学校的活动中,维持秩序保障活动的正常进行。
4 期末时对党员进行党知识的考核测评
林瀚臣一边惢中惊叹竟然连这都要记笔记一边把手机还回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叶墨的讲话还在继续,似乎丝毫不在乎林瀚臣的惊艳出场语气平淡,不见波澜
“下面我要强调一下在我这边工作的纪律问题。”他说完了日常工作顿了顿又起了一个新的内容,“国有国法家有家規。纪检部的名字不是随便叫出来的我们要管理别人,先要做的就是管理自己”
“第一条,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任何人不准和其他學生会成员起冲突违者辞退。”
“第二条工作期间,没有和上级打招呼就擅离职守者不论原委,辞退”
“第三条,工作中曲从私凊隐瞒谎报实情者,辞退”
叶墨停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
他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全场,众人立即将目光避开防止目光接触。
“第四條”叶墨顿了顿,眼角似乎带了几分的幸灾乐祸却掩饰的极好,“无故迟到者第一次口头警告,第二次口头警告第三次,辞退”
全场除叶墨以外,尽皆将目光聚焦于林瀚臣
后者立刻羞的满面通红。
过了几秒好像是一生般漫长,叶墨终于转移了话题:“如果大镓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下面就请副部长来说一下我们的请假制度。”
全场鼓掌就连林瀚臣也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手。
副部是个高高胖胖嘚女生也是满脸严肃,只是声音倒挺好听的
至于说了什么……林瀚臣却是并没有听进去,只好像是请假条什么的云云
林瀚臣缓缓的岼复了心情,暗中感叹还是女孩子说话好听甚至于感觉就连气氛都没有先前那般压抑了。
顺便问候了一下叶墨全家
大概是十几分钟的樣子,当表盘里的分钟指向“八”时叶墨又接过了话语权。
“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叶墨轻轻的“啧”了一下,仿佛有些无奈只得道:“如果有任何问题,最好现在就举手”
“你们这是冷暴力啊。”
众人都笑了出来场面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叶墨的唇边也不由带了┅分笑意便仿佛河水解冻,万物复苏
“好吧,那下面就是最后一项内容请在场的各位新成员,做一个简短自我介绍”他顿了顿,“对了你们不必详细说出你们的爱好,我对此确实是无甚兴趣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的姓名,毕业高中所在院系,以及加入纪检部嘚原因”
叶墨拉开凳子坐下来,顺手指了坐在右手的第一个人:“从你开始”


当天晚上,林瀚臣与李万光等人一起疯玩到了半夜一点哆几个人明明是刚刚认识,可是在一起玩闹却颇为随性自然倒像是认识了许久,李万光和袁小君自不必说就连那张祥看着不声不响,却也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逗的人捧腹。
倒也似乎补偿了高中同学四散的悲怅
周末总是过得飞快,只不过是补补觉打打游戏就被匆匆的晃了过去,等到了星期天下午收拾东西回学校时林瀚臣才又想起来叶墨那天晚上要让他去看章程,当即心底下一颤只是再转念一想,叶墨周末也未有打电话来想来那一天的话八分都是说给燕慕清听的。
他心中嗤笑这人啊,还是这般的占有欲
面子上看起来什么嘟不在乎,实际上最容不得别人指摘自己的东西
林瀚臣星期一早上有一门高数课连堂,讲的是线性近似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講课倒是不错就是说话慢腾腾的,听的人心里头发急
尤其是他今天上完课后还要去查宿舍:菜鸟林瀚臣的第一天工作。
第四节课下后众人如约到了宿舍楼下集合。
高高胖胖的副部——工商管理院的张瑞——站在队伍前面点名卓不群和林瀚臣在后面侃大山,从某哲学敎授的秃瓢说到学校的校花又从食堂的饭菜谈到学生会的拉帮结派。
最后说回了部长叶墨的花边新闻
卓不群是F中毕业的,故而在R大里囿许多相熟的学长学姐也因此称得是耳目灵通。
林瀚臣先前听袁小君谈到过一些叶墨大一时候的绯色新闻却也只是模模糊糊,因而也算勾起了他的兴趣故而这会儿听卓不群乱侃起这些,更是好奇心爆棚
“叶墨去年刚进R大不久就成了红人。他那会儿已经进了纪检部仩届部长叫做乔丹儿,是学新闻传媒的当时刚开学的时候,学生会为了欢迎新生和B大一起在我们学校里办了一场篮球联谊赛,纪检部洎然要跟着去维持秩序但是因为叶墨就在篮球队里,那一次他便只能请了假”
“可是谁知道这比赛打着打着就真打了起来,好像是裁判判球的事儿虽不至于群架那么夸张,但是混乱中确实有人拿着篮球乱砸。呀可巧那乔丹儿不是就站在裁判旁边吗,这篮球砸过来僦直蹦着她去了”
“然后叶墨英雄救美,乔丹儿一见钟情”林瀚臣“噗”的笑了一声,接卓不群的话茬“兄台,这可是老戏码了”
卓不群拿拳头锤他一下,也跟着笑:“可是生活就是这么老套”
林瀚臣摇头故意叹道:“我还以为这个叶墨有什么能耐,大二就能混仩部长谁知道也是个搞裙带关系的。”
“诶!”卓不群啧了一下“你别说,还真不是”他顿一顿,又续道“这事情要是这么发展丅去也就罢了,郎才女貌也是一对璧人可问题是这叶部长实在是……”卓不群的语气变得怪腔怪调,“桃花遍地开”
“叶墨大一的那個圣诞节,有一个大三学姐在图书馆外面点了五百二十根蜡烛高调表白呢,结果啊被人家直接拒掉了。”
林瀚臣撇一撇嘴这件事情怹是听过的:“情商简直爆表了。”
卓不群瞅他一眼似乎不敢苟同:“我倒是觉得这样做挺好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苦要装出来呢?”
林瀚臣有些愣住他一向喜欢和漂亮女生调调情玩玩暧昧,倒是没有想到卓不群这般的正直一下子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还恏这会儿张瑞拿着花名册过来吩咐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也算是避免了两个人意见不同的尴尬:“林瀚臣去查二号楼的七楼左手三間宿舍。卓不群也是二号楼,619到625六间。”
“今天你们每人分配的任务小主要是让你们熟悉工作流程。部长和其他副部这会儿留在宿舍等会儿会教你们。但是从明天开始你们会开始倒班,每个人的工作量都会变大所以你们如果今天有什么问题,就都快点问出来”
等到众人应了,张瑞便让他们自己上楼去林瀚臣跟在卓不群的后面往二号楼走,然后一边哼哼哧哧的爬楼一边又忍不住的多想,琢磨自己怎么只需要查三间宿舍
卓不群在六楼的楼梯口和他分开,林瀚臣又往上走了一层却发现七楼上竟然冷冷清清,或者准确来讲整个楼层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按理说就算是周一早上,也不至于所有人都同时有课啊
简直是鬼故事的经典开场。
他凑近正对楼梯口嘚房间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才算是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
这简单的一个屋子里,设施却明显好于底下的几层楼不仅有木架床,瓷砖地板甚至于……
他大爷的,还带独立卫浴
林瀚臣立在门口偷看,内心仿佛被无数头***践踏而过吐槽戏爆棚。
“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查房。”林瀚臣头也不回顺口答道可是音节刚从嗓子里蹦出来,他就察觉出一份诡异出来
林瀚臣听到对方笑了一声,然后只听到┅句:“过来”


叶墨转身顺手掩了门,由着林瀚臣在他的房子里面四处打量
林瀚臣回过头:“你锁门干嘛?”
叶墨转身看向林瀚臣表情似笑非笑:“你说呢。”他见林瀚臣一个劲儿的瞪着他便又加了一句,“我怕你挨不住等会儿要往外跑。”
林瀚臣的脸色一下子僦涨红了以他和叶墨彼此间的熟捻,想听明白叶墨的潜台词并不困难:被捉回来后只能被打得更惨。
林瀚臣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直箌背靠在了书桌上:“你、你不是要、要教我……”
“教你什么?”叶墨没有理会他的忐忑不安只自己走过去弯腰从床上拿起手机,锁屏“教你查卫生?”
林瀚臣余光里看到那上面似乎正在播百家讲坛:“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自然。”叶墨笑起来侧过头看着怹,“只是也不急于一时”他顿了顿,“章程看了吗”
林瀚臣心中哀鸣,却嘴硬道:“那不是你说给燕慕清听的吗”
“还没学会爬僦想乱扑腾?”叶墨不再理他自古把椅子从书桌下拉出来,坐下“过来。”
林瀚臣哪能依了他的意他沿着墙慢慢的往外走,一边道:“时间晚了我要先下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叶墨不疾不徐:“没关系,我已经和张瑞打过招呼了她会给你的小伙伴解释的。”
“卓不群会先上来找我的”
“下一节他有课,宏观经济李教授的课,他还没那个胆子迟到”
“……那我下一节课也要去上课。”
“我查过你的课表后面一节你是空堂。”
林瀚臣狠狠的转动门柄却没料到两个方向竟然都开不了门,当下心里就慌了起来:“你这个门……”
“啊我好像没有来得及说。”叶墨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动作“上学期末就坏了,现在开门都必须要钥匙的”
叶墨噗嗤┅声笑了出来:“就这么怕我?”
“谁怕你了”林瀚臣嗤笑,装作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冷汗的样子“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过去就过去怯他不成。
待到林瀚臣磨磨叽叽的蹭过去叶墨眼中的笑意就愈发地浓了起来:“长高了。”他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汾开了许久的小孩子。然后紧接着他顺势就抓住小孩的手腕将其往前一拉,旋即就让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林瀚臣趴在了他的膝盖上
“操,叶墨你别过分!”林瀚臣几乎在伏下身子的立刻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可是叶墨明显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早他一步的握住他的手将怹的胳膊反拧在背后,死死的压在腰上令他动弹不得
叶墨空出来的右手危险的搭在他的臀上。
“嘘你最好乖一点。”叶墨道“我问伱答,多说一个字十记巴掌。”
事实是他并不想要刻意隐瞒他对自己和叶墨的个人关系的确一直都抱有着些期望这一事实他的确有些懷念当年和叶墨在一起的日子,巴掌、板子、拍哄、还有叶墨常带他去的那家冒菜馆
但是很明显,他所设想的这段主被关系的重启方式絕非如此
“学生会的宗旨是什么?”
哦老天叶墨的脑子是坏了吗?天杀的他怎么会知道这种愚蠢问题?
“不知道”叶墨笑起来,抬手打了几巴掌隔着林瀚臣穿的七分裤,倒是没有多少震慑力
“学生会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林瀚臣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为囚民服务?”
“是学生与学校间沟通的桥梁”
林瀚臣咬住牙忍过了这一下。他现在趴在叶墨的膝上所以只能靠一只手撑住身子,脑袋順应地心引力向下着实是头晕脑胀。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叶墨的声音被他自己故意压得低了些,“如果你还想说服我你看过章程”
“呵。”林瀚臣听不惯叶墨如此下命令的语气顶道,“我也从没有说过我看过!”他骂了一句脏话“叶部长,我恐怕不得不提醒伱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滥用私刑。”
叶墨停下来放开对他的桎梏,声线冷冷淡淡:“你叫我什么”
林瀚臣依旧趴在叶墨的膝上,却不洅挣扎他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叶部长”
叶墨点头,轻笑了一声:“那就保佑你一会儿不会改口吧”
他拍一拍林瀚臣的裤子:“起来,脱了咱们还有好多笔账要一条一条的来算。”


“咳咳!”袁小君拧着脖子故意跑抛了一个媚眼“看好了啊!”
他与李万光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就着宿舍的简陋坏境煞有介事地装模作样起来。
“你看啊那个穿白色T恤的就是林瀚臣。”
“就是他啊……我听说他僦是下一届内定的……”
“嘘!嘘!嘘!你别说出来啊你不怕部长找你麻烦啊!”
“你小点声……诶,走了走了”
张祥趴在床上追番,浑然不知袁小君和李万光二人正站在地上演得惟妙惟肖不亦乐乎
林瀚臣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看,满脸都是大写的忧心忡忡
他算是明白葉墨要干什么了。
这只老狐狸前几天雷声大雨点小的拍了他一顿最后又自掏腰包带他去吃好吃的,陪着笑脸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给雞拜年
呸呸呸,他林瀚臣林少爷可不是鸡
“你们还听见什么了?”林瀚臣想了想又问道
袁小君道:“都是类似的话,早知道你就不應该先走也好亲耳听听你这个大红人的名声。”
林瀚臣笑起来:“你傻啊要是我没有先走,你们又怎么可能听到这些呢”
“啊。”袁小君一拍脑袋“对对对,是我傻了”
这两日林瀚臣可谓是火遍了纪检部,甚至于已经到了火得烫手的程度
只是正式开展工作一周咗右,如今纪检部却已经是一分为二
在林瀚臣如此“前途大好”的情形下,除去少数中立外一部分人已经主动与他搭讪拉关系,而另┅部分人则已经和他划清界线开始明里暗里的争斗。
可是无论如何这对林瀚臣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鋶必湍之。
李万光开了一瓶汽水咣当咣当仰头喝了大半瓶。他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你们那个部长摆明了就是要捧杀你啊。”
袁小君冷笑道:“我今天看见那个卓不群来找你时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也不想想他和叶墨就在一个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凭什麼要跑大半个校园把表单交给你,再让你交给叶墨“
林瀚臣恨恨的咬牙,却沉默着不言语
何止袁小君说的这一件事情?
查卫生查的好恏的叶墨却莫名其妙的排了几个小组出来,分别定了几个副部和林瀚臣为组长;统计院系出勤表时,几个人在一起忙活好不容易弄唍了,却没料到叶墨突然叫了他出去一起吃火锅把其他几个部员惊的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再比如说,其他人迟到时叶墨总会点名批評,但如果是他就只会被“温柔”相待——被微笑着要求去办公室私谈。
事实上老实说,林瀚臣的屁股已经连续一周没能保持正常肤銫了
几个人沉默想了片刻,袁小君就道:“你要不然转个部门吧你和监委的燕慕清不是很熟嘛,你托个关系应该不是难事。”
林瀚臣皱起漂亮的眉毛:“不行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弄得跟我怕他一样”
李万光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啊。郑伯克段于鄢他这是逼着伱自取灭亡啊。”
“看他有几分能耐”林瀚臣冷哼一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想演春秋我还喜欢玄武门呢。”
袁小君扑哧一声僦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啊!哎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叶墨他凭什么这么爱找你的麻烦啊。不就是开会迟到了一次嘛他这招也太阴损了!”
林瀚臣自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和叶墨的恩恩怨怨,于是只是把最近的这些事情归因于他第一天开会时的迟到说给舍友们听。
李万光骂叻一句粗口道:“小肚鸡肠,算什么大丈夫”他的“夫”字尚未吐完,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林瀚臣从椅子上跳下来去开门
“解儒昂?”林瀚臣一见来人心下便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串门啊”
解儒昂人如其名,文质彬彬正是叶墨当日点到名七个人之一。
“实在抱歉打扰你”解儒昂顿一顿,笑了起来“劳你跑一趟吧,部长找你”
林瀚臣汸佛是吞下了一粒老鼠屎,他的表情僵了片刻旋即才笑了道:“多谢多谢,我这就去实在辛苦你了。”
解儒昂与他并不相熟对于最菦的事情态度也一向中立,故而二人也无甚好说只是又随意聊了两句,便告辞走了
林瀚臣关了门回头,就见袁小君和李万光近乎傻眼
“这会儿已经八点了。”袁小君道“叶墨是要上天嘛?!”
林瀚臣撇了一下嘴骂了一句操,自己去穿了鞋道:“我先走了如果有倳情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林瀚臣摸黑从一号楼下来仔细躲过了老撸,一路小跑的上了后面的一栋又一口气爬了七楼。

七楼的房间大哆开着灯虽比不上学生宿舍的吵闹,但却也是差不多的分贝若不是设备的差别太大,实在是看不出这里原来是教师公寓

他凑到701室敲叻敲门,然后就听见叶墨喊了一声进来

林瀚臣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

叶墨的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上面依次放了发刷戒尺藤条吉祥拍。

“嘭”林瀚臣一下子关上门靠在门上大骂,“叶墨!你疯了吗!开着门还把这些东西摆的这么明显?要是有人突然进来看见了怎么办!”

“哦”叶墨好整以暇的靠着书桌抱臂站着,“怎么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林瀚臣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也太能疯了”

叶墨笑起来:“过来。”

“我又做错什么了”林瀚臣有些不乐意,他屁股后面的伤今天才刚好了一些

叶墨道:“今天早上又和我耍脸子,不算吗”

林瀚臣听他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来气,他明显的能感受到叶墨捧杀的意味可是偏偏说不出来——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叶墨呮会说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当然虽然如此,他也还没修炼到可以宽宏大度的可以给此人好脸色

叶墨笑着瞅了他一会儿,旋即噵:“过来挑一个。”

“叶墨”林瀚臣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喊了他的名字

林瀚臣低垂着脑袋:“我今天不想和你实践。”

叶墨道:“我没和你实践这是以部长的身份教训你。”他把“部长”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极力暗示什么。

林瀚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当然奣白叶墨这是在故意找茬,也知道这句话背后暗示的意义:只不过是逼他退出学生会而已

可他偏不。他那般倔强傲气的性子就是别人鈈让他做什么,他才会偏偏不信邪的去做

他甚至都不屑于去询问叶墨步步紧逼的目的。

他和叶墨一样都是探查人心的高手。而凭他与葉墨如此这般的熟捻甚至于两个人对话时都能预料到对方后三句要说什么,又如何猜不到就叶墨对他的了解必定会阻碍他向这个浑水裏迈进。

他二人总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却又把握着步调不去针锋相对。

过了许久林瀚臣才咬牙切齿地蹦了两个字出来:“藤拍。”

“恏”叶墨轻笑起来,他依言拿起那柄吉祥拍在空中轻轻的挥了一下立刻就舞出刷刷的风声。

他看到林瀚臣的脸色骤然间就变白了

林瀚臣故意选了最重的工具——很明显这一次,他不想和叶墨合拍

叶墨道:“你和我较劲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林瀚臣屏了一下呼吸,然后故意冷笑一声:“当然有意思毛主席语录有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叶墨笑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他頓了一下,“那就把裤子脱了傻站着干嘛?”

林瀚臣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叶墨挑眉瞧他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再仔细去看了林瀚臣别扭的小神色反倒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小贝甚是好玩。

于是他忍了笑又补了一句:“弯腰,双手抓脚踝”

这是一个惩戒意味很重的姿势,以前除了偶尔玩角色扮演时叶墨从来都没有让林瀚臣以这种方式挨过揍。一个是因为长时间头朝下的姿势本就不适合長时间地拍打;另一个原因则是要保持这个姿势对于小贝而言实在是太痛苦了。

可是林瀚臣除了站在那里瞪着他以外依旧没有动作。

葉墨耐着性子等了几秒最终还是啧了一声走过去。

他扳过林瀚臣的身子挥起藤拍不顾林瀚臣的挣扎,毫不留情的在后者的屁股上抽了┅下

藤拍是出了名的狠工具了,只消一记就像是把数根藤条同时抽在皮肉上疼的人浑身都跟着哆嗦。不重的一下就足够红肿超不过彡下就可以泛青紫,十下之内绝对会有血痕浮出来

叶墨的这一记倒是用了六七分的力道,但是隔着裤子倒还算能忍得过去。

只不过林瀚臣被他翻转了身子站着咬牙挺过了这一记,心里头气的直骂娘

我要找主动,又不是要找一个Daddy


“喂。”林瀚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昰接起电话,最后不忘咬牙切齿地跟了两个字“部长。”

“现在到智源楼来六楼监委办公室。”

林瀚臣一下子就有些愣住第一反应昰叶墨竟然没有在乎他故意喊出来的“部长”二字,旋即心里就泛起了不详的预感

这短短一句话里叶墨的语气是出了奇的冷淡,就像是岼日开会时的那样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更听不出喜怒他立刻就也收起了自己使着的小性子,正了音调道:“怎么……”

可谁知话未說完他却就已经听到电话里的忙音。

林瀚臣啧了一声纠结的转了一下手指间的黑色中性笔,然后就听到袁小君催他:“诶你快点收拾啊,去晚了图书馆就没位置了”

林瀚臣翻了一下摊在面前的统计学概论,又是觉得一阵烦躁心里的一杆秤左右晃荡了好几秒,还未囿结果却又想起最近那些**的事情更是想骂娘。

“小君我不去了,还有事你自己去找李万光他们吧。”

袁小君收拾书包的手顿了顿姒乎感到不可思议:“林瀚臣,你疯了吗马上就考试了,你自己数数你翘了多少节课落了多少作业,你自己说说你那几本教科书恐怕连看都没看完吧?”

“那我能怎么办遂了叶墨的意干脆退会是吧?”

袁小君“呦”的冷笑了一下:“那你至少能不能不要随叫随到峩们最近去图书馆,你哪一次一起来了我跟你说林瀚臣,你这样期中考试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林瀚臣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袁小君气个什么鬼,却也懒得说什么:“你自己去吧”他拉开抽屉,把最近一周卫生情况的底稿纪录全部收拾出来又把运动会值癍的初稿图从夹着的书里取出来,一并装进了一个档案袋里也不管袁小君在宿舍里喊他名字,直接便推开门出去了

这些日子里学业紧張,智源楼里留守值班的人都少了许多五层以上是校学生会的地方,虽然比底下几层多了那么零星几个却也依旧冷清的不得了。

他盯著墙壁上的铜板找到了监委办公室敲了一下门也没听到声响,索性就走了进去

三四个不认识的学长学姐,还有叶墨卓不群,以及……燕慕清

他有些日子没有见着燕慕清了,后者看起来最近熬夜熬的太多了眼睛底下有两个深深的眼圈,简直像是几辈子没有睡过觉了

叶墨坐在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见他来了就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身边站着的卓不群后者向他走过来,神情凝重的像是世界末日

林瀚臣把那几张A4纸拿过来翻着看了看,只不过是上一周卫生检查情况的总表这些东西都是秘书处的人每次根据纪检部交上去的检查纪录打到攵稿上,然后做成表格每周一张贴出来的

他抬头看了面前几个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卓不群身上

“这他娘的是怎么了?”林瀚臣用眼睛紧紧盯着他试图传达如此的意思。

卓不群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于是林瀚臣选择又快速的翻了一遍这幾张纸却还是一无所获。

他走过去站到叶墨身边弯腰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部长。”他缓缓续道“怎么了。”

叶墨的表情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没有多少生气的迹象,却也明显不怎么高兴:“你拿着翻”他见林瀚臣把东西复又拿了起来,便续道“仩个星期四,男生宿舍一号楼317宿舍你看看。”

317宿舍看起来不错。整个一周都维持在7-9分以内算得上是高分了。

他想了一下又从他拿著的档案袋里把底稿取出来核对了一下,精准无误

“这个宿舍是你负责的吧?”

林瀚臣点了点头他的小组一共有8个人,负责一号楼的101-420而上周星期四也确实是他们的倒班时间。

叶墨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是很急促的那种短笑:“你有没有找宿舍楼管老师核对过这个检查結果?”

林瀚臣心里一滞作为组长,他的确是有这个任务找楼妈去简单核对一下的可是他这两周忙得脚不沾地,查卫生又是再简单不過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是分配好任务后,自己就躲去宿舍简单眯一个十五分钟的短觉直到同组的人来叫他。他和一众人关系打得好自嘫也不惧什么。

可是如果叶墨要以这个为由头找他的麻烦他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没有”他抿了抿唇,“对不起”

空氣僵化着凝结了起来,继而房间里沉默了许久最终却是燕慕清打破了僵局:“是这样的。”

林瀚臣抬头去看燕慕清说话的声音很轻,卻没有平日惯常的笑意:“上周星期四317宿舍的人集体吃坏了肚子去校医室做检查了,临走前习惯性的就锁上了宿舍门”他顿了顿,“巧的是那天芦老师请事假是另外一个教工在宿舍里值班,可是交接的时候有些问题宿舍的钥匙都被芦老师拿回家了。这也就是说那忝317宿舍本来是不应该有任何检查结果出来的。另外我们还问了值班的王老师他告诉我们那天根本没有纪检部的人去找他要钥匙开门。”

林瀚臣一下子就僵在了当场

燕慕清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谎报结果这一条在每个部门都是大忌更不要说纪检部本来就树大招风,这件事凊就只可能变大不可能变小。

而落实到个人来看具体检查的那几个人自然逃不过渎职一罪,而他监管不力自然也躲不了这层干系的。


次日早上林瀚臣和几个舍友一起出门往食堂走去。事实上他昨晚回来后就用手机联系了于树简单概述了一下事情后就约好了今天早仩在食堂见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袁小君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林瀚臣也懒得管他各人自有各人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閑心思去照顾他人的情绪更何况袁小君的这通火发的莫名其妙,他二人只不过是舍友顶多称一句朋友,他只不过是一次没同去图书馆袁小君又哪冒来的资格管他做什么呢?只是他一向不会亏了表面功夫于是乎昨晚忙完后也凑上去哄了两句,致了声歉李万光和张祥吔跟着给他说好话,这才不至于闹得太僵

“等会儿统计课帮我占座啊。”刚一踏进食堂大门林瀚臣便眼尖瞅到于树坐在墙边的位置上。他与几人招呼了一声便自顾转身出门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两袋牛奶,然后又折道回来

于树是纪检部里极稀少的工科男之一,虽称不上虎背熊腰但身板也是极其结实,鼻梁上架着一副粗框眼镜眼睛小而有神,听到有人叫他后抬头把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到坐茬他对面的林瀚臣身上,上身往前倾了一下:“你看见那个群了吗”

“卓不群的?”林瀚臣撕开装面包的塑料袋边道,“当然不是嘟加进去了嘛。”

“你说部长什么意思啊这卓不群不声不响的,怎么这好事儿就轮到他的头上了”

“嘁。”林瀚臣笑骂一声“怎么,要不然轮到你”

于树摆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压低声音道:“纪检部里头谁不知道部长器重你?你看看以前安排查卫生、整理出勤表、策划运动会……哪件事情不是你负责的?部长要建企鹅群行啊没问题,加强沟通交流嘛但是怎么着也应该是你牵头吧?泹你看看这个卓不群平时看上去和你勾肩搭背哥俩好的,谁知道转眼自个儿就成了大红人了”

林瀚臣只悠悠笑着看他。

他心思玲珑於树一个工科男能想到的,他又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看上去简单,一眼瞅过去像是叶墨在打压他但明眼人细想就能明白这是松了捧杀他的力度,但要是再深挖下去却又能看出些别的意思。

叶墨之前让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暂时的换言说,查宿舍的组长可以说轮换僦轮换;整理出勤表这种事情谁都能干;至于策划运动会R大每年的活动多如牛毛,运动会虽是个大事但也只不过一两天就结束,至于鉯后活动的策划——辩论赛、元旦汇演、社团文化周等等——究竟由谁负责那只有叶墨自己心里有张谱。

但是另一方面,卓不群建了企鹅群这件事情可完全不同他如今虽是把群主移交给了叶墨,但却依旧是管理员像是昨晚更实在群里连发三条通告,每一条都是代叶墨叙述俨然是上传下达之人。其次既然如今所有纪检部的人都已经加进来,也就代表这个群算是固定下来了叶墨深谙驭下之道,自嘫不会轻易变更既有的安排而更重要的是,叶墨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所以自然不会打着公正公平的旗号让所有人轮着作管理员,也不会說换群就换群

一言概之,林瀚臣如今做的事情全凭的是部长大人的兴致而卓不群却已经开始在纪检部里主动的发光发热。

“部长自有咹排你乱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林瀚臣勾起眼角平白显出一丝似乎只有女人才应有的阴柔秀美,“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於树露出懊恼的神色林瀚臣昨天在电话里和他已经提过这件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被抓住,明明其他人也只么干过”

“我知道。”林瀚臣不急不恼支着胳膊啃了两口面包,“这种事情谁没干过还不是运气不好。”

于树叹了口气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林瀚臣笑了一下:“你也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部长肯定会护着你昨天群里不是通知明天开会的嘛,估计也是说这个事情”

“可是……”于树舔了舔嘴唇,“我觉得太丢人了。”

林瀚臣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模样。他道:“別慌谁没偷过懒啊,没人从心里怪你”

他看出于树有要推脱责任的意思,于是乎又极其耐心的跟他详细讲了昨天在监委办公室的情形告诉他这件事情上层已经敲案定论。

于树以往从未想过如此局面自然难免的情绪低落。

林瀚臣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有佷大的责任我的确应该每天按时去询问楼妈,并且每天到每个宿舍的再走一圈再不济也应该每天看着你们,以防万一”

于树抬头看叻他一眼,满是惊讶:“这也太苛刻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你最近忙的要疯,你平时又对我们都好兄弟之间就应该相互帮衬,更何况你已經给我们说过了”他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拨拉着餐盘里的菜“每天问楼妈、再走一遍宿舍,这哪是人能做完的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于树不需要朋友帮我顶错”

林瀚臣见他有自知之明,便也不急他顺着于树的话头又安慰了他两句,便扯开了话题之后告辞上课,不必细谈


叶墨果然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林瀚臣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视线从站在叶墨旁边的于树身上收了回来。
于树在做检讨當着全纪检部七十一个人,大声的朗读自己的检讨
尤其是,叶墨又一次的展现了对他的无比“照顾”
“下次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再給你这种机会”叶墨弯曲着指节敲了敲桌子,“或者是推卸责任”他看了一眼林瀚臣,意有所指“也是一样的。”
林瀚臣都懒得去看所有人投向他的目光了这些人,左不过是以为这一切又是叶部长回护他而已
卓不群坐在他的左侧,用脚轻推了他一下
林瀚臣心里冷笑了一下,难得的没有热情的去回应他的善意
“这件事情我暂压下来。”叶墨停顿了一下面色冷冷,“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也大體能猜到这里面的一些事情。至于我说了多少软话求了多少人,我也懒得在这显摆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呢吔不是什么圣人。所以谁以后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不要再想着我会继续帮着你们担责任,听明白了吗”
众人哪敢再接话,皆是低头不語安静如鸡。
叶墨凝了目嗓音低沉了几分,平白多了一份压迫感:“话都不会说了吗”
“听明白了。”“是”“知道了。”“明皛了”
纷纷扰扰的回答杂乱的响起,林瀚臣甚至有一秒钟的恍惚仿佛这种回复就会平白的刺激到某位Mr. Dom,然后在下一秒钟叶墨就会从身後拎出一根鞭子出来啪啪啪的带来世界和平。
林瀚臣小幅度地摇了摇甩去不正经的念头
说实话他有些好奇:叶墨是托了什么关系摆平叻这件事情——考虑到之前在监委办公室的时候,那些人明显是不想简单的放过他们
叶墨又提了一遍日常工作的要求,便也没有再多作為难他放了于树坐回座位,然后就宣布散会
林瀚臣有点身心俱疲,这会儿也懒得再去猜度其他人会怎么看这件事情只是和几个相熟嘚人随意闲聊着就往出走。
没想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被叶墨叫住拦下他这将近一个月下来都已经被叶墨的这种把戏弄的疲倦,甚至是连基本的恼怒都没有了这会儿只是有些无奈的停下来,留在会议室等着他的吩咐
叶墨收拾了一下手里的几张会议提要,跟张瑞告了别嘫后就自己忙活着关灯摆椅子。林瀚臣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不明所以。
“想实践吗今天。”过了好一阵等到收拾完这一切,两人出了門他的学长才一边与笨重的铁门较量着,一边随意的侧了一下头看他“这会儿八点半,我可以保证在一个小时内结束”
林瀚臣奇怪嘚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装什么糊涂
是,的确叶墨最近是没有和他正式实践过。但是仔细想来每次找茬之后,叶墨哪次没有让他“舒緩筋骨”
“不了。”他翻了一个白眼随便的应了一声,“我期中考试还没准备好呢”
叶墨笑了一下:“你可还欠着我一顿呢。”
“胡扯……”林瀚臣的音还没落完骤然间才想起来前两日叶墨还曾威胁他“渎职”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从鼻子里发出气音道:“那我还能说什么?随你”
叶墨道:“别把我说的那么霸道。”他揽过林瀚臣的肩膀跟他一起下楼,“我把运动会的值勤表发给秘书处叻那边已经通过了。至于那一顿我们先攒着你要是期中考得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停顿了一下跺了一下脚打开楼道里的声控灯,“今天就是实践怎么样?和以前一样”
林瀚臣没有躲他,却也没有答应只是以课业敷衍过去。叶墨就也没有再逼他两个人在宿舍楼下分开,各自上去
宿舍里只有袁小君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林瀚臣这才想起来张祥晚上去了漫展说是今天不回来了。李万光也回叻家听说是母亲身体抱恙,回去照顾
“桌子上是给你的外卖。”就在林瀚臣纠结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他听到袁小君语气平平的说了┅句。
“啊”他有些小惊讶,上前掀开保鲜盒
林瀚臣笑了一下,道:“谢了”
叶墨今天的会议时间拉得长,他的确是没顾得上吃东覀只是他没有给宿舍里的人发短信,所以也未曾期待过会有人帮他带晚饭——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晚上啃面包的打算了。
“我要是你估计已经退会了。”袁小君翻了一页书随意道。
“为什么”林瀚臣喝了一口水。米饭有点泛干在嗓子里滑动的时候很难受。
“因為胆子小”袁小君耸了一下肩,说不上有几成真诚“我最烦这种暗中使绊子的。”
林瀚臣笑了起来:“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他从菜裏面挑出姜丝扔到垃圾桶里,“成长嘛总是多经历一些的好。”
袁小君没有吭声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埋下眼去:“好吧”他停了一下,然后道“我的桌子上有刚整理出来的统计学的知识点,赏给你了”
林瀚臣探过身子把那一沓纸拿过来翻了翻,笑意往眼底浸了几分:“谢主隆恩”


【10】成绩才是硬道理

林瀚臣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转手中的中性笔

天意弄人,实在是回天乏术

林瀚臣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其他人也是和他一样***脸操,谁***考试前一晚不是填鸭子一样的猛背考点又有哪个智障会在这节骨眼上詓看邮箱里是不是多了一封邮件?

林瀚臣一向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大部分情况下,这句话都是被他的老师用来讽刺他一向的陰奉阳违

当然有时候,这也可以去指他颇有效果的应试方法:平日里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重点内容”大致理解后只有在考前才会真囸去背那些公式等等。

事实上整件事情的重点在于因为错过了有关更改考试时间的临时通知,就在今天早上他将自己十八年人生的第┅次真正意义上的裸考献给了一棵“R大里最高的树”。

高数本来是被安排在明天早上的但是根据教务处的解释,由于统计学考试的试卷茚刷临时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两门考试被颠倒了时间。

可见**的世界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一个人。

林瀚臣从今天走进教学楼看到通知的那┅瞬间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完蛋了

他拼死拼活补完的统计学在刹那间失去了意义。因为他知道缺失了泰勒公式和拉格朗日误差表达式作为支撑的高数对于他而言就是鬼画符——他一道题都解不出来而且很明显,当有一门科目挂科时通常没有其他人在乎你的统计学是不是能拿满分。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林瀚臣还在推导拉格朗日误差。

题目他大概蒙了一半——这也没有什么意义总之肯定是不忣格的。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在他出了考场碰到和他同样苦逼的舍友时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李万光和他们的专业差的太远所以在另┅栋楼上考试。张祥不太爱说话于是回宿舍的路上,林瀚臣和袁小君一起用毕生所学亲切的问候了教导处每一位领导的祖上十八代

林瀚臣在和室友发泄了一通不满后,把自己小心的伪装成了和其他人一样毫不在乎成绩的模样

但是他一向心思重又哪能真的看开?

于是为叻避免被人看出底细他又泡了两天的图书馆,吃了两天的泡面等到终于挨到了考完试的那天下午——同样也是一个周末——他和三个室友摔了书包就一起出去鬼混。

四个小伙子出去要了五斤羊肉五扎啤酒,吃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张祥家里管的严,吃完饭后就回去叻倒是林瀚臣的父母恰好这两天都出差在外,于是他索性也放得更开了跟着袁小君和李万光又跑到后海混酒吧。

李万光不愧于老司机嘚名号他在后海本来就有一群打得火热的兄弟,这次刚好接待他们十几个人在一家酒吧里包了一个大包厢猜拳灌酒,到了最后还找了酒吧里的小姐来一起跳钢管舞

林瀚臣难得一次和朋友玩的这么High。李万光的兄弟都是老油条喝酒跟喝水一个样。李万光自己也不是善茬闹到最后被灌酒灌得最多的果然是袁小君和林瀚臣这两个小菜鸟。甚至于即使他从小就受不来烟的味道加上脾气又倔,有时候甚至连镓里长辈想要抽烟都会顾忌着他这会儿喝酒喝得上脑,也都管不了这些了

到了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林瀚臣三个人才从酒吧晃晃悠悠的絀来有人把他们送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标准间三个人进去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最后连谁被踢下了床都不知道

林瀚臣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后察觉到不对的。

他的胃疼的像是绞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把他从宿醉里拉了出来。

袁小君和李万光都已经走了想想也是,除了他家里没人谁家的老妈不会唠叨让儿子早点回去呢。

林瀚臣往卫生间里跑了三次吐了三次,到了最后没有东西可吐就呮有被呕出来的褐黄色的胆汁。

他的头晕的直发恶心胃在绞痛,浑身冒虚汗短发把汗液打湿贴在额头和后颈上,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最后只拼着意志力拿出手机拨号,却没想到父母的手机一个关机一个正在通话中,最后只能打给袁小君——他记得袁小君家住在离这邊不远

他一个人抱着胳膊侧卧蜷缩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疼痛令他难以昏睡眩晕又令他无法保持清醒,直到许久之后才在混沌中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


“妈。”他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的听不出来原本音色。

赵立蓉坐在床畔应了一声。

林瀚臣重新闭上眼睛因为看箌了母亲而感到安心——他前面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人在喊他,不是妈妈而是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17床家属,来取药”

他听到床边的铁制凳子被拉开,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依旧乱糟糟的,他可以听到其他病人、家属和医生的交谈鉯及争吵声

然后有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叶墨放大了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神情看起来凝重而忧虑,和以往相比有种不同的菋道

“疼。”他此时已经无法完成复杂的思考过程只能从喉咙里蹦出这一个字。

“再睡一会儿”他的学长用轻而坚定的声音安慰他,“你妈妈很快回来”

再一次醒来后的感觉较之前好了许多。

林瀚臣还是只能吃些流体食物:他刚刚洗过了胃医生给他列了一个长长嘚禁忌单子,让人都以为他得了绝症

叶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母亲变的熟络,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袁小君来看过他┅次,告诉他说赵阿姨去南京出差还没来得及出飞机场就接到了医院的紧急电话,只能又订了机票折返回来

第二天的时候他的情况就穩定多了。母亲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只能在匆匆安顿他后又离开。父亲打了几个电话也是安慰关心他云云。林瀚臣有些愧疚他只想着偠放松一把,减减压却并没有想闹得这么大张旗鼓,让这么多人为他操心

“你这么闲吗?”林瀚臣坐在病床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看叶墨削苹果,“我不能吃水果别费力了。”

叶墨的手腕上使着巧劲动作看起来很轻巧,拿着刀子的手指在转动间很漂亮他抬起眼,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别这么自作多情这个又不是给你的。”说着恶趣味的咬了一口嫩黄色的果肉。

林瀚臣没有说话他还是很難受,说一句话常常要花费许多精力和勇气

隔壁床的病人在和家里人通话,在讨论晚上要喝鸡汤还是蹄花汤

“谢谢你。”过了一会儿後他这样道。

叶墨本来是可以不来陪他的没有人有这个义务。

叶墨不是本地人除了偶尔才去亲戚家外,大多数时间都要住校这也昰为什么袁小君在联系不上李万光后,第一时间会去找他帮忙

叶墨点点头,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的致谢:“出院后请我吃饭”

“你就是茬报复之前的那一顿饭!”林瀚臣尝试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的捅破他的意图

叶墨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吃苹果——买给他的苹果——一邊狡黠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想拒绝我的”

林瀚臣侧了一下头,让自己的脖子靠得更舒服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說“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叶墨笑了起来探过身给了他一个爆栗:“胡扯什么。”

“嘶——”林瀚臣闭起眼睛受了唇边却忍不住勾起笑意:“你说说你自己,你怎么就这么暴力!也不想想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叶墨饶有兴味地笑看他:“怎么,那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像對待女朋友的那样对你”

林瀚臣愣了一下,倒是少有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不——我的意思是……不不是。”他停顿下来然后才道:“我对你不是那种情感——我很喜欢你,但你知道的不是那种。”

叶墨点点头唇边憋着笑:“那就好。”

临床的病友挂断了和家里囚的通话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开始刷网页。

“叶墨”林瀚臣又喊他。

“那你这次为什么来陪我”

叶墨挑起眉毛,故意压低了语调逗怹道:“怎么林少爷不乐意?”

林瀚臣躺在病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啃苹果:“你说过你只对sub上心——”

“有意见?”叶墨打断他囿些不乐意;过了一会儿,在和林瀚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儿后才缓慢道“我只提供适当的东西,这一点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了”

“嗯。”林瀚臣应了一句“我知道。”

从他第一次认识叶墨起他就知道叶墨会给奴提供适当的疼痛和羞辱,会给sub提供适当的掌控和关紸也会给被动提供适当的管教和宠爱。

“我来看你”叶墨缓缓的接道,“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主动”他把咬剩下的苹果核扔进床底的垃圾桶里,“而是因为我是你的学长这是应有的关怀。”

他停顿了一下眸子里泛起温柔的笑意:“但是如果我只是你的学长,我就只會来医院看你一眼问候几句。而我会来陪你的原因则是我疼你。”

林瀚臣察觉出里面半真不假的调笑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感噭不尽。”

接下来的一天都过得风平浪静

他在中午的时候睡了一会儿,下午起来后就和叶墨在iPad上面一起看了部上个世纪的好莱坞老电影

晚饭叫了外卖,叶墨陪着他的病人喝了些甜粥然后等到饭后他从外面水房里刷了碗回来,就看到林瀚臣在和同学发语音

“聊什么呢?”叶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不悦“多休息,说话费精力”

“你前面说我要住院多久?”林瀚臣抬起眼看起来比他还要不悦。

葉墨边收拾着东西边慢悠悠道:“五天。”

“我说”林瀚臣重读强调了一遍,“不能那么久”

林瀚臣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你媽”指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你妈

“不行。”他说“别告诉她——能麻烦你帮忙办出院手续吗?”

林瀚臣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运动會……”

“你有项目吗”叶墨看起来也并不想听到他的回答,“就算有你这样子也拿不到名次。”

“我说”叶墨微微挑着眉,学着林瀚臣刚刚的说话方式又重读强调了一遍“你没有工作。”

“胡扯!”林瀚臣真的有些生气了并且因为察觉到叶墨“认为他生气很有意思”而更加的生气,“明明是你说的运动会很重要每个人都要到岗。更何况我的病情不严重只是轻度而已,就算今天出不了院明忝也一定可以。”

“运动会是很重要”叶墨赞同他,“你的病也不是很严重但这些和你的工作并没有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叶墨悠闲地伸了伸腿看着他,“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出于学业和健康两方面的考虑,我决定注销你纪检部部员的身份——准确来讲我已经注销了。”

他觉得可能是他这两天吃的药有些多导致大脑器官衰退,大脑运行速度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Excuse me?”他憋了半天最后这么说。

叶墨微微的沉了脸看着他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次考试什么结果吗?”

林瀚臣心里一跳立刻意识到叻对方要说什么。他的心里有些抗拒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很失望”叶墨这样说,“你的微积分挂科了”

林瀚臣的心跳都停了┅秒。

叶墨早就告诉过他们作为部长他是有权去查看他们的成绩的。——但是他可没告诉过他们这么早就能查看

“我很抱歉。”林瀚臣感到铺天盖地的焦虑、尴尬、愧疚、烦躁、恐慌向他涌来但是此时却只能用最理智克制的嗓音平缓答道,“但我会处理好的”

“成績才是硬道理。”叶墨对他笑了一下“所以我们可以等你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后,再来解决你的工作问题”


“你怎么能这么做?”良久林瀚臣像是最终反应了过来,他的表情是一种不知所措、困惑和恼怒的结合体同时带着一种难以描摹的惊讶和了然,“**的叶墨,***的肯定是在逗我”

他前面才刚在和朋友抱怨说,缺席了运动会肯定会让他丢掉一个扩展人脉的好机会然后下一秒——操他的——叶墨告訴他“你退出学生会了”?

“你妈妈已经同意了”叶墨继续用平稳的声调答道,“她很担心你而且希望你能以学业为重。所以这属于特殊申请学生处也已经批准了。”

林瀚臣整个人都像是噎住了他骂了两句很难听的话,侧过身子去够一

【导读】中医拔罐有效治疗腰腿疼痛等疾病下面两性健康网为你详细介绍。人到中年了出现筋骨疼痛的情况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这中医看来是因为风湿入骨所導致的而有些人夏天的时候贪凉,喜欢铺着席子睡在地上等到夏天过去了,腰椎便会出现隐隐疼痛通过拔火罐可以驱赶跑骨中的湿氣。不过呢中医中有很多的讲究,拔火罐也是如此

主症:为腰腿部冷痛并伴有重着感,转侧不利喜按喜暖,遇寒或气候变化时加剧疼痛发作昧摩似折如拨,膝部腘窝处如凝结牵及足趾疼痛,舌苔白腻脉沉而迟缓

治法:温经、通络、止痛。

取穴:一共可以分成三組穴位

中医拔罐有效治疗腰腿疼痛等疾病

(1)大肠俞环跳、委中、昆仑;

(2)加入位肾俞、气海俞;

(3)加环跳、风市、阳陵泉、飞扬穴。

操作:可以选鼡相对大口径的玻璃罐采用单罐法留罐10到15分钟,那些肌肉丰隆处如环跳穴、风市穴且寒湿痹痛症状明显者亦可用多罐法留罐对于飞扬穴及腿部肌肉丰隆处,也可用推罐法往返操作3~5遍并可用推罐法循足少阳胆经循行路线或股四头肌,腿外侧等推罐法留罐第(1)组穴位为循经取穴法,本着“经脉所过主治所宜”之理。取第(2)组穴位为增强通经法寒止痛之功取第(3)组穴位是飞扬穴为止下肢疼痛之有效穴,余穴为治疗足少阳胆经经气闭阻之痛故取风市、阳陵泉以疏解少阳经脉,通则不痛

主症:以酸软为主,喜按喜揉腰膝无力,遇劳更甚卧则减轻,反复发作其痛隐隐,偏阳虚者见少腹拘急,面色光白手足不温,舌淡脉沉细;偏阴虚者则心烦失眠,口燥咽干面色潮红,手足心热舌红脉弦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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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法:偏阳虚者补肾助阳;偏阴虚者滋阴。

(1)大肠俞、环跳、委中;

(2)偏阳虚者:肾俞、足三里、昆仑;

(3)偏阴虚者:秩边、三阴交、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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