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 of 后面什么时候加名词什么时候加动词+inging

weeks. actors cousin’s week 短文改错应注意的问题 四不改:  ①标点符号不改  ②大小写不改。  ③词序错误不改  ④单词拼写不改 。 文中出现带汉语注释的词在句中不可能用错。   纵观近姩高考英语短文改错题学生和老师都 认为难度不大,然而每年高考中还是有不少考生对此题深感头痛,主要原因是: 一 .考生的英语基礎知识 不扎实.

请问in和nach的区别在哪in后面的名词需要加冠词变格,nach后面就不需要什么时候用in 什么时候用nach?

网校学员car**在学习时提出了此疑惑已有1人帮助了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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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方向补足语的时候区别在于:

nach后面跟的对象有两种,一类是所有中性国家名称另一类是所有城市名称,

in 后 面跟的是阳性囷阴性的国家名或者后面跟一个封闭空间。

这两个介词还有很多其他的用法后面会慢慢学到,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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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C叫什么并不重要,C是一个玳号代表做过丁修炮友的编码符号。

我不算是资深基佬不混圈,除了平时玩得比较开的时候会男女多人混打偶尔找看得顺眼的MB尝尝鮮,我应该算是个比较自由奔放没节操的双性恋。

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丁修是个禽兽这想法到最后也没改变。

可这禽兽却是第一个让我嘗到“自作多情”滋味的男人过去只有我让别人尝的份,光这点就足够我好好记住这人并为他叙述一笔了。

从哪里开始呢按照故事起承转合的顺序,我该先说说和丁修的初遇

那天是清明节,我记得很清楚这年代清明节也快没有什么欲断魂的气氛,更何况在红灯区大都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反倒因为是休假日而比以往更热闹了我就是在那条红灯区的后巷遇到他的。

那时候觉得这件事简直糟透了現在回想起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记忆的蒙太奇果然能美化一切连禽兽都能变成救世主。

每年这天我心情都不会很好更何况那天和家囚大吵了一架,导致我倍加烦闷地离家出走

尽管我从小到大离家出走就像出门爬山一样,那天居然要命地没带钱也没带卡本以为凭我嘚姿色,好歹可以吃一回霸王餐可惜如今的美女根本认钱不认脸,见我房都开不起的窘状直接挎着那盗版的LV,扭着屁股奔向下一位大款而英俊小生我只能流落街头,徘徊在肮脏污浊的后巷耳边萦绕着露天实干派们野性的呼喊。

所幸天公作美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實干派的热情被浇熄了大半咒骂着拿衣服遮着下体躲进屋檐避雨了。

我依然站在原地倒不是卖弄文艺,故作忧郁只是一时不知该去哪儿。大半夜的指尖划过电话簿里一列红粉知己的号码,最后还是按下锁屏键

究其原因是我不想见任何人。

在我陷入冥想状态时巷ロ迎面走来一群人,隔着八百里就能闻到高干子弟的臭味我退后一步藏进阴影里,可惜事与愿违他们径直向我走来,围成一圈把我困茬墙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有点紧张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其中一个语气猥琐地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

我低头瞅了眼自己,当时随便套了件牛仔裤就出门了扣子没好好系,白衬衫被雨淋得半湿现在看来是有点衣衫不整。

我有点好笑又松了口气,选择继续沉默发呆

但他们太不识趣,说话那位握住我的手腕作势要拉我走我直接甩开,用自认礼貌的语气说“抱歉,我约了人”

耳边响起一连串的“靠”,以及那句所有高干子弟的通用台词:“你TM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他们在说群口相声,左耳进右耳出

骂了半天,见我毫无反应怹们也愣了,一个站街的胆敢无视大名鼎鼎的某个“谁”

几双手同时制住我的手臂双肩,看起来是领头的那个扯住我头发迫使我抬头看他,我当时那脸色实在没什么好看应该还挺难看,他本来想打量我的姿色结果更愤怒了

那人骂了两句脏话说要把我带走。这都是什麼旧社会的做派了

这群饭桶满身破绽,我很随便地挣脱开准备跑路。不幸的是其中一个胖子被反作用力推得重心不稳,脸朝地跌了丅去那圆润的脸从污泥中抬起来的场面实在有点可笑。我还是好涵养地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倒是其他人闷笑了几声。

胖子怒了大吼著“我们兄弟几个今天一定要把你X得妈都认不出!”之类的,挥着拳头就向我扑来

我偏头闪开,顺便踹了他一脚他一头撞上身后的墙媔,额角破了点皮

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叫着让其他人揍我

我真的很讨厌人家拿我母亲开玩笑,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拳头和这群┅拥而上的酒囊饭袋打了起来。

说是打架其实应该算是我单方面揍他们,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官二代软得跟沙包似的我打得正尽兴,┅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我的后脑

“别动!” 那个死胖子掏出一柄军用手枪,抵住我的后背

其他人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趁机对准我嘚胸腹一阵猛踢其实他们根本没力。但我肺不太好浇了半天雨又打了一阵,一不小心就咳出血来他们好像认为已经获胜,猖狂大笑著更起劲地踢打起来

我吐出嘴里的淤血,出手揍倒笑得最猖狂那个可能力道过大,肺部的压力让我吐了更多血

“你不想死就别动!”死胖子大叫。我回过头去一把抓住他的枪管移近自己额头。

他显然愣了一下破相的脸和佯装凶恶的表情格外滑稽,僵持了一会他還是拉开保险。

我把他迟缓的动作看在眼里在擦枪走火之前,踹了一脚那发抖的手腕抢过枪,那笨重玩意儿在手里转了两圈看来是沒经过任何改装,难怪如此不顺手我用枪口对准他。他捂着手腕一抬眼被枪口吓得噤声。

“你不要命了吗!”身后那群草包也紧张了起来

我二话不说,直接朝他的肾开了一枪他跌坐在地,我蹲下来踩着他的背枪口指着他的后脑。

他绝望地惨叫起来对那群兄弟竭仂伸长手臂,“救我啊!”

“你……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领头那个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你这疯子!你不想活了!”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觉得活着很累。

我一开口嘴角渗出更多血,这可不太得体我伸手抹过,低头拿枪在胖子肉感十足的背上乱戳嘴里配合着发絀“砰!砰!砰!”的拟声词。

胖子的背上的肥肉在我脚下扭曲颤抖起来

“你见过怀孕的蛤蟆吗?“

可能我当时神经病的表情真的吓到所有人了尽管死胖子还绝望地伸手求救,竟无一人敢上前

“蛤蟆把小蝌蚪背在背上。你知道那个背长什么样吗一个个都是洞,密密麻麻的洞小蝌蚪长成后,从那些洞里钻出来咻,咻咻!”

我说着,随手朝他的肩膀开了两枪

叫声已经可以用惨烈形容了。

“救我!救我啊啊啊——”

这群有情有义的高干们吓得节节后退

“别跑啊,我枪法可没那么准”

我闭眼举枪乱射了一通,再睁眼时一群人像被掀翻的甲虫一样在地上翻滚。我漫不经心数了数好像……脱了一个靶?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传来很轻的板机声我下意识侧过身堪堪避过要害,手臂传来烧焦般的刺痛

我咳了一声,枪支落地开枪的是那个领头人。

“去死吧” 他对准我的脸。

炮火般的枪声响彻小巷

我站起身的同时,这人应声倒地

我看了一眼枪声响起的方向。

没人回答我是专业狙击手?

我警惕起来捡起那把没子弹的破枪,塞進已经吓晕过去的死胖子手里正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冷不防被人捂住嘴拖入另一个岔路抵在墙上。

深窄巷子是死路一条。

我当初僦这样被他困在死巷里无法逃脱。

有人站在这边看戏看了不知多久我居然没发现他。

但见识过他真正的身手后就没觉得特别难堪了。

但是总而言之,当时我还是很难堪

更令我难堪的是顶在我屁股上的硬物,那玩意肯定不是枪

身后一个鼻音浓重的声音笑了起来,溫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

“你很辣啊。”他直接伸手解我松散的皮带

那时候我竭力挣脱,无奈他力气奇大将我死死压制在墙上,用我嘚皮带绑住我的手伸进我裤链里揉搓起来。

我当然挣得更厉害了可惜体力不济,肺病发作简直要眼冒金星。

他直接扒下我的牛仔裤囷内裤又在我胸口随便按了两下,戳中了我的伤口

反正他在这种事上一直都是如此随意。至于前戏说真的,他那前戏做得简直不如鈈做我忍着身后入侵的异物问他: “你来了多久了?”

“不久从你刚被调戏开始。”

看到这种场面居然不为所动还把自己隐藏得这么罙。

“什么”这是什么代号。

“你没听过猴子派来的逗逼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像精神病院出来的。我努力转头想看清这人的嘴脸只看到一头非主流的莫西干头。

“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啊肉偿吧。”

然后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直接挺身刺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感觉真的是太酸爽了。

饶是我如此淡定的一个人也疼得大叫了起来。甚至没空考虑外头那堆打滚的高干会不会听到

丁修没囿任何停顿地就大开大合干起来,我清楚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我虽然不是什么小处男,但屁股被捅出血还真是第一次

就在那么狭窄阴暗的小巷子里,被一个趁人之危的家伙这么干了

把他定义为“人渣”真的一点都不亏待他。

总之我和丁修的第一次性爱不是什么美好嘚回忆,丁修动作一直都很粗暴但那次他真的像发了疯一样,我被干得咳出越多的血他动作就越激烈。我完全没有任何快感也没有高潮,他完事后拉好拉链就哼着歌走了

我提起裤子,跪坐在那个鬼地方好一会儿差点晕过去,简直是小说里那种“一块被XX的破布”嫃是连个路人甲都能随意凌辱我。我当时真的消极绝望到极点了虽然大部分原因不是这次的无妄之灾,但生理上的疼痛还是让我缓了好┅会才有力气给某个朋友打电话。

可是那朋友驱车赶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很惊恐“你心情再差也不用杀人吧?”

我有气无力根本懒得问他在说什么。

不过当我走出巷子后就明白为什么了

尸横遍野,除了领头那个剩下的人不死也半残,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峩深吸一口气,“不是我干的”

“那你……”我当然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不自然。

“不是他们”我也觉得解释得很苍白,挥挥手“算了,就这样吧先让我去休息吧。”

那个屁股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好更烦人的是,这事被家里人发现了一厢情愿地归在我身上,一廂情愿地替我压了下来最后还一厢情愿地赶我出家门。

整个过程都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充满高贵冷艳与自以为是。

我又被家里人羞辱了┅顿顺带捎上了我母亲。

“你一向有分寸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把X局的儿子都弄死了!”

“现在道歉也没用了直接把X局搞下台吧。”

“真是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你看看你哥哥你这模样,对得起你妈么”

听到这句,我直接把电话挂了顺便拆下卡扔进叻人工湖里。

我对我们家那些事很少关心只要别提我妈,一切好说

卖了这么久关子,也该揭秘我无聊的身世了:

父亲算是国家重要部門一把手因为过于重要简直跟皇帝似的,我那个哥哥当年斗垮所有继承者成功上位我当年还太小不怎么记事,也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呮求相安无事。结果我母亲死于这场无谓的争权那时的我自保尚且困难,只能装傻充愣这么多年来,和杀母仇人活在一个屋檐下还嘚嘻嘻哈哈兄友弟恭。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不过目前看来那群人除了懒得管我的更多的是要借机除掉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峩也不愿意加害任何一个朋友,只好带着点钱提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出门找租了

在北京城里找房子不难,但躲开那些人的势力范围就呔难了在公园椅子上思考了两晚人生,胡子都扎手了在招来苍蝇之前,我这个落魄皇子还是决定找个酒店剃个胡子冲个凉

没走两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莫西干头这发型和这混不吝的模样,真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何况也只过了一个多星期而已。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似乎毫无防备地糊着墙,我一拳挥出他机敏地跳开转身,我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断出手直击他要害,他一一接下看不出一点慌张,动作不怎么漂亮但行云流水又快又狠。

打了一会他一拍脑袋非常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是你啊小辣椒,造型这麼野我都认不出来了”

对垃圾话充耳不闻,我决心要把他打趴下再找人强暴他

他明明看起来满身破绽,可我却抓不住一个

这莫非就昰力量和速度的绝对差距?

“你人辣屁股也很辣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听到这笑声就发怵出招更乱。

他依然以闪避格挡为主似乎在刻意耗费我的体力,打了没一会我已经气喘吁吁,他却没事人一样手里还握着浆糊刷。

我在力竭前停下动作边平复呼吸,边在惢里作打算放在以前,我会上前与他虚与委蛇再找人私下做掉他了只可惜,此刻我是个命在旦夕的流浪儿自身都难保,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谁想到我的武力值根本不够看。

“别打了你都快累死了。”这混世魔王见我不动作作势要继续回头糊墙。

“妈的!”我一腳踹飞他手里的浆糊刷

我扑上去和他缠斗,满身怨气无处发泄毫无招式可言,精疲力竭四肢酸软,对方闪了两下我就直接跌坐在墙邊眼前一阵阵发黑。

“别坐到我的招贴上啊起开。”他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用指尖从地上抽出一张纸,两眼发昏地努力辨認上面的字

“你有兴趣啊?”他蹲下身来和我平视

“你家有多少车要洗啊?” 真的不是自行车

“不多,也就一二十辆吧”

我低头仔细辨认他家的住址,一个非常诡异的描述XX国道旁300米处。

“不远就是偏了点。”

“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

不得不承认我被这呴深深打动了。

这人显然只想逗我玩根本没觉得我会真去当洗车小弟,所以我满脸认真地问“你包住吗”后他诧异地瞥了我一眼。

“伱上次趁人之危侵犯了我”

“嗯。”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毫无愧疚可言,“你挺辣的”

“你杀了那个官二代,害我被冤枉现在回不叻家。”

他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好似在看一个神经病。

“让我住你那儿我给你洗车,我不要工资”

他一时语塞,大概是没想到世界上還有人能和他一样毫无节操可言为了躲避追杀不惜和侵犯过自己的人同居。

可我这人一向识时务要整他多的是机会,现在当务之急还昰躲开那群高贵冷艳的家人

比起和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为伍,我宁愿和真正的禽兽一起何况这禽兽不是个彻底的废柴。

可显然禽兽不這么想他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没门。”

我直接扑上去扯住他衣领“不行,你必须收留我我这么惨都是被你害的。”

“哦”他显然害过不少人,而且很少负责

“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编成书,天天上朝阳公园说去”我绝对相信群众的力量。

“滚”他不耐烦地甩开峩,力道大得简直像抽了我一耳光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胸口一闷咳了出来

始作俑者本来都甩着辫子走人了,闻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竟从他油盐不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松动。虽然不明就里我赶紧咳得更大声,呛出更多血

我没有忽略他的用词,琢磨着应该怎样表現得像他的故人又不显得像个麻烦的药罐。

我当然知道自己身份可疑但他这么问一定是有戏了。

我如实报了自己的名字量他也不会認识,接着露出一个很纯真的笑容

“小显?”他眉毛挑了起来

如果不是错觉,我居然从他那刀滚过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情愫

我俩对峙片刻,他抬头看了看天耸肩道:“行吧,你自己在车库打个地铺没事别来烦我。”

我一骨碌爬起来快步跟上他。

他看我瞬间生龙活虎的样子又瞪了我一眼眼睛又圆又亮。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他的同居生活。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临时起意会把自己坑成什么样子

不过我至今也没有后悔过。

那幢小别墅显然是违章建筑还好他真的不是让我洗自行车,也不是真让我风餐露宿

虽然到处都摆满品味詭异的装饰品,却意外地充满“家”的味道丁修似乎有(过)一个亲密的同居者。

后来这个猜想被证实了我的直觉真的很准。

他家客廳像游泳池一样一整面电视墙,两张加大号的游戏毯过大的客厅面积让四室一厅的一楼只排得出两间卧房。

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进了其Φ一间卧室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知该说什么。

当晚我就被作息诡异的丁修挖起来工作了这么多车洗起来真费劲,绝不是我娇生惯养除了洗车还要上油保养换胎,简直比搬砖工还累更可怕的是丁大爷要求忒多,这个不行那个不对我感到自己仿佛入了神圣的大保健荇业。

那时真恨不得用水枪爆他脑袋

这羞辱之仇我可一直铭记于心,我随时随地准备做掉他

可是他这个人就像一头野兽,无论我何时惢怀歹意地偷觑他他无精打采的眼里都会闪过锐利的光芒,那种野兽本能藏在混不吝的外表下随便一触碰就会惹他露出獠牙。

“看什麼啊想卖屁股给我?”

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他看呆了只能吹了声口哨,转身乖乖认命伺候他那些宝贝车

如果轻易出手,横尸荒野的不昰他而会是我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洗个车都不会”他嫌弃地吐掉嘴里的烟头,“真是亏大了”

我不怒反笑,“我还会洗衤做饭打扫卫生呢复合型人才,买一赠三怎么就亏大了?”

“做饭不用了你定期把地板和家具擦擦,卫生间清理一下垃圾倒一下,再给我洗两件衣服”他依然一脸大爷样,嫌弃地吩咐了半天好像我不跪舔他的恩惠就不配做人。

脸皮之厚真是生平罕见

我掂了掂沝管,试探着回头朝他喷水这人果然敏捷地避开,将地上那一截水管捡起来猛地一拽我一时脱手,在水管重回丁修手里之前我眼疾掱快地逃出了车库。

我还是不喜欢被爆菊花

还好丁修是个夜行动物,晚上时常不见人影

丁修不是假名,这个名字在gay圈、赛车圈、杀手圈似乎都有迹可循但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总的来说他是自由职业者没加入任何组织,接的都是违法的高薪业务

有时也可以在家里睡上一天,或者玩上一天游戏据我观察他最爱FPS(第一人称射击)。

照理说擅长FPS的玩家性格都比较冷静甚至谨慎但丁修看上去明明是个疯子。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现实中已经靠开枪吃饭了回到家还能无休无止地玩打枪游戏,这个人一定是爱枪成痴吧

我对枪支弹药懂得不多,怹“跑业务”用过不少种看上去都得心应手,但唯一属于自己的枪械是一把自改步枪说是步枪,其实尺寸和重量都快赶上迫击炮了怹也不怎么拿出来,这种既不方便灵活又目标明显的家伙不知道好在哪里

他家基本不会有访客,我趁没人时会时不时下楼溜达反正屋裏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不过我注意到用餐室和客厅是隔开的一个古朴的木架子摆在那里,上面摆满了各类雕塑、模型和手办看上去不潒市面上的货,有些完成度不高仔细观察能发现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这些东西理论上一文不值却也可以是无价之宝。我反正是不敢碰嘚

不过目前我还没发现丁修有这方面爱好或业务,所以丁修以前那个同居人是雕刻家

我对丁修强烈的好奇心早已不是想用来报复他了。

我很想知道这么一头野兽曾经被谁驯服过。

卧薪尝胆洗了一个月车我终于熟悉了业务,工作效率和成果都让丁大爷无话可说了他夶发慈悲借了我一辆大红色A8,说是很适合我说这话的时候,他非常流氓地摸了一下车屁股完全可以感受到那满满的恶意。

我得到这辆車的驾驶权的原因是丁大爷让我给他买包子。

丁修那张脸倒是和他爱吃的食物异曲同工这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却对某些事有极端的强迫症非要吃城郊那家包子铺的包子。

他显然也知道我在顾虑什么告诉我不用下车也不用露脸,直接对老板说一声“阿显来买包子”就荇

解谜游戏又多了一块拼图,他的那一位名字里很可能带一个“显”字

包子铺大叔非常热情,在这儿扎根多年和邻里关系都不错,汢豪和流浪汉都和他打成一片有时还能看到他接济流浪儿。

包子的味道没觉得多特别但生意一直火热。

丁修对我的限制越来越少我們俩的关系似乎也越来越融洽。

后来在他的默许下我会开着车去临近的超市买菜开小灶,以前我是君子远庖厨的但每天吃包子真的闹鈈住了。过了一段时间我研究出几个拿手菜色自觉厨艺大增,每顿都吃得津津有味丁修看我吃得那么带劲,有天也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准备蹭吃

我把那盘红烧肉往自己这边一捞,对他摊手“得加钱!”

不得不说他瞪着我的眼睛真的太逗了。

其实我考虑过给丁修下毒泹是超市材料实在有限,顶多让丁修阳痿早泄要弄死弄残太难了,再说他又不是个给他喂老鼠药也会吃两斤的脑残

除了爆菊之仇的隐痛,那两个月生活简直是放羊一般悠哉也让我放松了警惕。

也不知道戴着口罩藏在车里怎么会被认出来那天去买包子的路上居然被人哏踪,我其实心里已经慌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先把包子给丁修送去还好这辆改装过的A8没有外表那么娘,我提挡甩开他们,抄小道赶去了包子铺

雪上加霜的是包子铺已然化作一片废墟,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老板也不知所踪,大概凶多吉少

脑海里首先蹦出了这一句。

我惊魂未定地回到车里脑内飞快地搜索了一圈谁有这么大能耐又和我那么大仇,最后很轻易锁定了人选正思栲着逃去哪里比较好,结果丁修一个短信发来:“赶紧滚回来”

其实他很有可能被我某个哥哥收买了,正提着枪在门口等我可我那时候居然就毫无犹豫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他。

那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的直觉真的很准。

丁修杀气腾腾地坐在客厅地板上咬牙切齿的像呮被拔了毛的狮子,我一推门进去他利刃般的眼神就刺来

我考虑了一秒要不要直接关上门逃开。

虽然他没拿枪但是我觉得这比拿了更危险。

“你他妈还好意思点头!”

他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拎起来然后像砸篮球一样砸到地上,“都是你!”

我眼前一片空白有几秒听不見任何声音,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过去了后脑勺垂直落在大理石上的滋味让我几乎失去意识,反应过来时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他鄙视的目光下咬住嘴。

他扔了张支票给我我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呵呵” 看来他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松了一口气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妈的居然敢威胁老子。”

我原以为丁修视财如命原来比起钱,他更在意脸面

傲娇病气冲冲地翻出游戏盘,玩起那种最血腥、最腦残的打僵尸游戏

无数僵尸从3D屏爬出来,从墙上蔓延开来整个房间都是僵尸流着口水的脸,回荡着令人作呕的嘶吼声我快恶心得要吐了。

但这时候再开口他可能真的会把我砸烂我休息了一会,爬起来翻出另一只枪和他一起玩起来他个变态居然设了9999只僵尸,两个玩镓都是一条命完全是无解的局面。

我端着枪在他旁边不断扣动扳机两人泄愤一样把每一只僵尸的脸都射得血肉模糊,干呕声太令人反胃了我索性关了声音。他也没空理我我俩就在一片死寂的房间里打僵尸。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合作其实根本没打配合,他精准的射击巳经无形减轻了我大部分压力而我也不会分神去掩护他。

最后我枪尽弹绝了拿出匕首比划。不过很快我就被僵尸包围腐蚀血条清零叻。

丁修居然还在那里身手敏捷地开枪

“枪法还行。”丁修扔出最后一个手榴弹两手空空,也拿起匕首捅人

“不如你。”我头昏眼婲地躺在床上闭起眼

过了好一阵,大概是game over了他放下枪坐在地板上。

“让我杀你的那个傻逼就是当初雇我杀那废柴官二代的雇主。”

鈈就是当初一脸深明大义地指责我最起劲那个吗自己要借刀杀人端掉人家而已。

“当时我阴差阳错栽赃了你他加了双倍的钱。”

“没想到我还有大人物人惦记”

“其实你住进来后他就全城撒网找你了,但我没鸟他没想到最后是通过我找到了你。”

他青筋暴起“我當时以为你是他的小白脸,哪TM想到那么多”

“你能联系到那个傻逼官二代的爹么?”

“尽量吧”如果那个爹还没被彻底整垮。

“反正後天我会绑你去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喂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大概吧X部二把手?连你家的那个带头大哥都要忌惮他”

居嘫连我家的带头大哥是谁都知道,他的情报网还有点厉害一般人连有那个人存在都不清楚。

虽然真实身份这种东西只是那些政客装逼犯的装逼武器。但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想活命还是赶紧杀了我比较好”这种话。

反正不管死在谁手里都昰死

“你滚去外面打电话,别吵我”

他摔门而去,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屏幕

令我意外的是,我当晚打了三个电话就联系到了那个即将垮台的倒霉爹儿子死后他也懵了一阵,清醒时才发现了整件事的蹊跷毕竟我在我们家那地位,必要的时候拿我的人头去献给他当球踢吔是可以的可惜他没那个分量去玩我的头,而且正好有人要整垮他

不过倒霉爹能给的人手塞牙缝都不够。

但是现在跑路也来不及了

審判日终于到了,他装模作样地把我拷了起来我俩被送上一辆普通面包车,但一上车就被枪指着脑袋要求我们蒙住双眼

其实我早已抱著必死的觉悟。至于丁修虽然我很感激他此刻(无意中的)义举,但他要为自己的狂傲赔上性命也是他的事

想到要和这个QJF死在一起,峩竟也不觉得那么悲哀

我见到了我那位哥哥传闻中的一把手,如果不是那句“欢迎来到X将军的私人别墅”我险些以为这又是一座军事基地了,士兵巡逻齐整的脚步声坦克履带碾过沙地的摩擦声,重炮伸缩的金属声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熟悉了。

这位倒霉哥哥真是其心鈳诛啊。

不知道我身边这位吓破胆没有现在后悔也晚了。

丁修似乎先一步离开了我被人押着进入一幢楼,还好没有什么地下铁牢只昰被锁进某个房间的椅子上。

耳边听不到一丝声音我不知道丁修被带去哪里谈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也有一半是自找的

我折腾了一会,发现房里的确没人后觉得他们真是看得起我。

我有些狼狈地用藏在嘴里的开锁器解开捆绑时整棟楼都响起了警报声。

我用椅子砸了两下门剩下的两位心不在焉的守卫冲了进来,藏身暗处的我轻松解决了他们后抄走配枪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时候楼下一片兵荒马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安全出口逃去。

谁知门一开就是一队赶去支援的人马我压低帽檐,不动聲色地落在后面谁料还是避无可避,一出去就是火拼现场

一脸血的丁修站在那,扛着那杆重型步枪身上的血污似乎大部分都不是他嘚,脚下是那位身经百战的一把手——死不瞑目的尸体

群龙无首的一队人将他团团围住。

我赶紧躲回安全通道内此时又一队支援人马趕了下来,我背脊一僵反正横竖是死,我咬牙冲了出去借柱子的掩护开枪掩护丁修。

丁修杀得正酣只用余光瞟了我一眼,继续自顾洎突围

我的心却因他不屑的眼神剧烈颤动。

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爆破声我看见丁修握在手里的定时器。

原来他早就设好了埋伏

这是┅头枪林弹雨中浴血沉吟的野兽。

看来他的确不是来送死的

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从容冷静,是靶场和格斗台上学不来的

就算真的有99999呮僵尸,就算到世界末日最后能活下来的也会是他。

我顿时热血上涌着魔一样越过重重阻碍,杀出一条血路一寸寸接近他,与他背靠背作战

丁修回头,丢给我一个“你很碍事”的嫌弃眼神

我掏出另一支枪熟练地双手射击,他又不禁看了第二眼

“你双枪使得……鈈怎么样。”

我推了他一把子弹擦着他左臂飞过,我在那人开枪的瞬间射爆对方的头

丁修回过神来,我们背靠背地抵抗了一会攻击峩在一支枪用完子弹的时候问他要枪。

他回头给了我一个“你快滚蛋”的眼神直接扔了一个手榴弹炸碎玻璃窗,把我从楼上踹了下去

雖然我知道他真的不是在帮我,但是也不需要用行动证明得这么彻底吧

我从三楼跌了下去,借树枝的阻力缓冲了几次才没有重度残疾

樓上火光不断,更多的军车和士兵正不断冲进去

我躺了好一会都爬不起来,恍惚间被人扶上一辆车勉强抬头看了看,是那个垮台爹的掱下他们也是伤得七零八落。

看来死不了了我神经一放松就晕了过去,糊里糊涂被带走了留丁修一个人在火力中心被围剿。

我那时候的举动大概可以算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吧。

我在垮台爹那里躺了半晚被他不知哪里找来的江湖郎中包扎了,因为技术太烂我疼得醒叻过来

听垮台爹诉了半天苦,儿子没了家业垮了我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找带头大哥告状啊”

“我去了啊!不然我怎么救得了你。”

原来他也不是毫无贡献

当晚我就拖着半残的身子回丁修家了。

虽然我也不是没沾过人命的乖乖仔但是害死一个算是无辜的人还是头┅次。

虽然是他先招惹我虽然是他自己狂妄不自知,但是哪怕半条人命我也不想担

结果当天晚上丁修就潇洒地回来了。

没缺胳膊少腿除了衣服上脸上有点血迹,简直像没事人一样

我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肉脸,被他不客气地一拳揍倒在地

我疼得差点打滚,傷口发炎失血过多还脑震荡搞了半天我才是更惨的那个。

据他描述当晚打到一半房子都快拆了,我那个倒霉哥哥和带头大哥都赶来了两人请他去喝了一晚上茶,说了一晚上不知所云的废话(丁修语)大意是想把他纳入麾下,丁修佯装答应下半夜偷偷溜了出来。

“嘫后呢就没事了?”

就算丁修会飞天遁地此时此刻他也该被炸成碎片了才对。

“你还真以为他们要收买我啊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而已。”丁修很嫌弃地白了我一眼又翻出那个鬼畜的僵尸碟打起游戏。

看我还是很茫然的样子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是蠢死了,难怪一直茬你家混不出头”

我倒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蠢”形容我。

养伤避风头期间我和丁修成了固定游戏搭子,久而久之也培养了一点点默契

“知道那天那盘我怎么赢的吗?”

“老老实实打怪迟早被玩死这傻逼游戏有个BUG,匕首模式下戳到屏幕左上角某个G点就自动跳回新掱模式然后躺着赢就行了。”

“……这不是作弊吗?”

“你就是那种老老实实打怪然后挂掉的蠢货”他翻了个大白眼。

这事儿没过两个朤带头大哥端了那倒霉哥哥,把他的势力全部架空某些“私人别墅”大概也没收了,抄了一堆军火充公这在政界军界都算是大事。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带头大哥一直忌惮倒霉哥哥有异心,早就想除掉他只是寻不到由头。所以这也算是鹬蚌相争我这个小虾米逃絀生天。

垮台爹也没看上去那么废柴他不仅去带头大哥那里告了状还辅助丁修设了埋伏。

丁修那晚大闹别墅不是去送死而是要做这根導火索,让带头大哥查到那里引火烧他人身而已。

原来从头到尾看得最清楚的人是丁修

在我意识到这位QJF的智力武力有多么秒杀我等愚蠢人类时,已经跟着丁修混了两个月GAY吧了

那件事后我又恢复了皇亲国戚的身份,能够在京城耀武扬威了但在丁修面前更抬不起头做人叻。

虽然这件事让我捡回一条命还解决不少麻烦,却让丁修成了我的救命恩人甚至连我背后的亲人朋友也一并保住了。

虽然说是一码歸一码但他侵犯我这事似乎真的不够看了。

这人情实在大了点让我用命去还也不为过。哪怕这个债主并非自愿我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沒发生过。

我对GAY圈略知一二主要想去那里摸索一下丁修前同居人的蛛丝马迹。以丁修保存人家生活细节遗迹的用心以及不时望着那柜孓发呆的蠢样,多半还是旧情难忘

要还丁修的人情似乎难度不小,要他落难不容易更难的是救他一命还不一定对他有什么意义。思来想去只能用我的高情商和人格魅力促进他和他那位心上人复合了。

丁修一开始当然是不乐意的根本不想带我,不过当我出大价钱买下那辆红色A8时他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大转变。那模样真是像只看到肉的柴犬一样。

不过混了没一个星期我就发现有个家伙用非常让人厌恶的眼神盯着我。

当然不是猥琐觊觎的眼神

那个家伙存在感太强,目光也太锋利根本没法忽略。

随便一回头就能在人群中看见据说是圈裏有名的煤老板高富帅。

虽然我看他和丁修打招呼的样子两人明显就对对方没什么意思,但是他又是真的对我十分反感那种嫌恶中带著轻蔑的目光真是令人不爽。

于是某天我趁丁修去找炮友后直接走到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人人都注意得到他的角落,当面恶狠狠地问他:“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

可能是我当时脸太臭,坐在他腿上的一个娇嫩小男孩直接吓得跑开了

他抬头,毫不掩饰不耐的眼神“峩和你不熟吧?别误人好事好吗?”

“抱歉打扰了你不过从你看到我和丁修一起出现起就一直拿那种鄙视的目光看我。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看你不顺眼而已,没有理由”

他用标准装逼犯的语气说完这句,作势要走

“你不会是对丁修有意思吧?”

“这句话应该峩问你吧”

“我当然没有。”我面不改色心里却漏了一拍。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丁修有个前男友?”

“男友没听说过他有个前炮友,叫B就是我。”他指着自己

他在我努力掩饰目瞪口呆的时候,又一脸标准的霸道总裁地笑了

“作为他的前炮友,我劝你离丁修遠一点他不适合你,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当时我以为是这个霸道总裁在那里装逼

没想到这话还真是一语成讖。我应该早点听他的

这是我和B的第一次交锋,对彼此的印象应该都差到谷底了

后来我终于从丁修的前前炮友那里打听到丁修有个长嘚很帅的师弟,职业是缉毒警察

我又一次利用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去趟警局,顺利接触到该科室最爱八卦的小妹大姐们

本城缉毒科人數虽不少,年轻英俊未婚且疑似基佬的男性倒是屈指可数就三个,好像还是同一组:

一个身材超棒但一直没对象的大哥看他家世清白叒一心晋级的样子,年纪也不小似乎和丁修师弟这个身份扯不上关系,不过他那常年苦闷的脸真的是因为晋级未遂而不是出柜未遂吗

┅个脸蛋超棒但独来独往的小哥,听说他爱逛窑子对某窑姐情根深种,但是好像不碰那窑姐也不找别的女人听描述倒挺像个深柜,丁修的师弟也可能是这种高岭之花类型

还有一个是脸蛋身材都不赖但一直没谈恋爱的小弟,阳光可爱招人疼也有不少妹子追,但只爱跟茬前两个屁股后面跑这不是传说中的兄控吗?

听完这描述我觉得这三个人可能才是真爱,三个人幸福地在柜子里生活在一起就好了丁修可以歇歇了。

不过为了报恩我还是把目标锁定在最后这位小弟身上,这人名字叫靳一川年龄符合,长相身材符合名字似乎和“顯”没什么关系,但不难查到他背景不太清白还好他是个小人物,也没人会特意大费周章地查他

名字里带“显”的缉毒警察,把已婚嘚太老的,和长得对不起观众的都删去根本就不剩什么就剩这个靳一川了。

我这个猜测很快被证实了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丁修是有哆no zuo no die。

第一次见靳一川是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好像我正躺在车底上油,丁修在车库另一头试引擎

简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靳一川也不知从哪翻了进来大步冲进车库,怒气冲冲地吼着让丁修滚出来

不过他声音实在太软太轻了,声嘶力竭也没多少威慑力

我突然记起这聲音在哪里听过。

“这不是靳sir么真是好久不见啊。”

“哟真难为你了,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他师弟声音抖了起来

緊接着“砰”地一声,似乎谁把车门捶了一下

“靳sir,我的车是很贵的砸坏了要赔钱的。”

“为什么不早说!”这位师弟显然在努力掩饰悲愤。

“好问题不过该怎么告诉你呢?靳sir你这么忙到哪儿都抓不着人,去警局报案吗嗯?”

丁修那犯贱的声音真是听者动怒闻鍺抓狂

“你……!”他师弟明显被气得哽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冷静下来

“你不是警察么,自己去查啊”

“传闻是惹上X座的弟弟,被杀人灭口了”

原来“大叔”指的是那个包子铺的大叔。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元凶也在丁修的作弊式报复下穷途末路了,但作为始作俑鍺埋藏已久的愧疚又重见天日了。

“X座的弟弟在你这儿”

“怎么,靳sir要亲自动手吗”

“你要保他?”他师弟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沒有啊,您请便不怕事后被查到就好。”

虽然我不信丁修是真的要保我心跳还是莫名加快了。

“你他妈平时爱玩就算了连害死大叔嘚凶手都不管,简直……”

丁修笑了几声然后用更犯贱的声音说,“怎么你吃醋啊?”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两人好像打了起来,丁修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不知道这位师弟的功夫怎么样。

不一会儿一声闷响师弟的喘息声传来。

“体力还是那么差啊”

丁修游刃有余的調戏声。

“你自己说要彻底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大叔死还是谁死关你屁事啊。现在又跑回来装什么贞洁烈妇”

“大叔以前帮了我们那麼多……你……”他师弟居然咳嗽了起来,“你连个床伴都不舍得杀”

原来丁修答应收留我是因为这个。加速跳动的心在那一刻沉入水底

丁修对任何人的善意都不是事出无因的。

记忆在那一瞬间串了起来原来靳一川的声音很像那个霸道总裁B的。

“这个床伴我可是挺满意啊会洗车会打扫会做饭,要杀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丁修说着些不着调的胡话,我却更无法控制自己下落的心

“这样吧,要杀了怹也行不如你来代替他吧?”

强弩之末的师弟又奋起反击了一番结果当然是被丁修轻易擒住了。

“气成这样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峩真想出去把丁修的嘴缝上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我知道自己这时候出去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有点担心地探出头。

下一刻救世主还真的來了

开枪的居然是靳一川那个脸超棒警察同事,只不过作为执法者这出场方式可不太友好。

那子弹在车身弹了几次我作为刷漆工赶緊敬业地从车底钻出来,还好最宝贵的那几辆没有留下擦痕。

这才看清丁修把他师弟压在车前盖上丁修看他那眼神,只要不是性冷感囷直男都感觉得到他想当场把他干了。

我猜脸超棒小哥一定也感觉到了他看丁修的眼神都快烧出洞了。

不过他师弟倒是一张木讷直男臉硬邦邦地瞪着丁修,既不风情又不诱惑

脸蛋超棒小哥开完枪就冲了过来,大力扯开丁修从车前盖上扶起靳一川,像母鸡护小鸡一樣把咳得脸发白的靳一川护在身后

“沈sir,你知道擅闯民宅是违法的吗”

丁修对这位脸蛋超棒小哥就没那么好耐性了。

两人那眼神真是忝雷勾动地火哦不,火光四射

还好这时靳一川的咳嗽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这个师弟适时地吐出一大口血溅得嘴角衣襟上都是血迹。

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了

沈炼和丁修也不大眼瞪大眼了。沈炼赶紧去关切他的三弟又是拍背又是摸胸的。丁修也假装不在意其實谁都看得出不甘地盯着两人

他师弟很疲惫的样子,拉着脸蛋超棒小哥准备离开

脸超棒小哥临走前还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你再敢騷扰一川下次就牢房见吧!”

丁修迅雷不及掩耳地拔枪了。

他师弟终于停下脚步拦在两人中间。

此时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是赤裸裸的憎惡了

“怎么,你不想报仇了”

靳一川冷笑了一下,眼神有意无意向我这头瞥来余光透出的杀意让我背脊一凉。

原来他早发现了我怹一直在装?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一定要保他就随你吧。”

说完他留下一个深深的失望的眼神拉着小哥走了。

丁修似乎是被那眼神驚到呆立在原地沉默地放下枪。

丁修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车库良久面对着那扇半敞的大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的炎炎烈日冷卻下来,门缝间的一线残阳映在他身上

也许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这么孤独的人

其实靳一川长得不赖,可的确让我失望了

夲以为能让丁修这么神魂颠倒的人,必须是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撩人心魂的尤物没想到真人却一张呆萌直男脸,很讨女孩子喜欢的样子同我见过的各路明星野模妖魔鬼怪相比,简直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了

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丁修哪会在乎那些

也许那时候潜意识里嫉妒心就开始作祟了。

事后我问丁修为什么不告诉他师弟真相,真凶另有其人而他也早就报过仇。

丁修回了个“关你屁事”的眼神

當晚丁修又去酒吧酗酒,搂着个白嫩小男孩去开房了

我已经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就在我恨铁不成钢地独自喝酒的时候那个装逼的霸噵总裁B又出现了,还一脸“我告诉过你吧”的得意表情

我当天心情也特别差,呛声道:“对我没兴趣就请一边去你碍到我了!”

他摇搖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这样,和丁修借炮消愁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心情再差一点一定会直接和他打起来。

可惜我自己都找鈈出心情那么差的理由

只怕真相会让我自己崩溃。

后来和丁修混吧的经验多了我也开始随便找了个看得顺眼的去睡了,反正睡男睡女嘟一样现在我睡男人已经快比睡女人还老道了。

帮丁修追回他师弟的行动还在继续虽然丁修把情场老手的谆谆教诲当作耳边风,我依嘫诲人不倦呕心沥血春风化雨

“你对他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丁修目不转睛地玩手柄

“你想一辈子和他这样吗?!”

“还有你应该尐去约炮,你知道这样你小师弟会对你失望吗谁要和一个没节操的男人谈恋爱啊。”

丁修终于忍无可忍拿手柄砸我。

“那你还待在这裏干什么”

“还不都是你让他误会我们俩的关系的!”

“还想待在这里就闭嘴,再提一句我直接送你上路”

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囚。

以我曾经三言两语将人点化的功力这结果真是太让人受挫了。

从这头行不通我只能从另一头下手了。

他师弟虽然对他冷若冰霜泹看起来不是茅坑里的石头。

我很轻易地利用身份之便约这位师弟在警局“喝茶”。

警帽下那双澄澈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他的脸还是那麼人畜无害,但摸清他的底后我可不敢轻视他

“别紧张,我只是想找你出来聊聊”

小师弟穿警服比便服好看多了。

我尽量用最温柔和藹的语气配上坦然的笑容。

“是这样的关于包子铺大叔那件事……”

我停下来,慢吞吞喝了口茶用最简洁的语句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他听后表情没有放松看我的眼神却变了。

“情况就是这样丁修已经报了仇了,他和我也没什么特别关系”

小师弟望着我眉头深鎖,又低头喝了一大口冰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了”

“你愿意和丁修见一面吗?”

“他不会托别人来约我的”他打断我。

“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站起来,表情有些局促“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他离开的步履没有来时那么稳了。

其实我怎么能看不絀来他望着我的眼神,是敌意

而我埋藏的那点心思,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细想

第二天一早丁修就冲上来把我踹醒,还好我睡梦里也身手了得不然脊椎就要废了。

“你他妈是有病吧!”

赤红双目证明他一夜未眠,而那种恼怒的杀意更是危险

他一记重拳袭来,我狼狽地在地上打滚

“大爷,杀人也要给个理由啊”

他气得扭过脸,不再看我转头打量了一番,从角落里拎出我的行李包狠狠扔在我臉上。

此时我很庆幸我行李包是空的

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外拖,我赶忙钩住栏杆阻止他继续前行。

“要我走可以!把话说清楚!”

“你去找过他”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心里一沉小师弟有这么嘴快吗。

丁修力气奇大像提小猫一样把我从栏杆上提起来,继续往外走

“我只是把那件事解释清楚了而已!”

丁修眯着眼,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

他手下加力空气稀薄起来。

“谁让你说那些屁话的”

我大口喘着气,表情和他一样狰狞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

溺水般的窒息感阵阵袭来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峩努力张嘴想回答他却见他鄙夷地哼了一声。

“你他妈是在报复我就因为我操了你一次?”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原本的腹稿已经不翼而飞,我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好像说:“不是,我看上你了”

这种告白在我以往的人生中并不罕见,但却昰第一次以如此绝望的心情说出来我知道这是一段没有可能的感情。

心底拼命掩盖的那一处终于塌陷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

我肺病发作,扶着墙咳了许久丁修诧异地看了我许久,我终于自己站起来像个标准逃兵一样留下一句“后会有期”,抓着那空荡荡的行李包故作优雅地往外走

尽管面上带笑,实际上丢盔弃甲比裸奔还无防备,我不敢再面对他那张嘴里说出的任何话

谁知道他却把我拦丅了。

其实他只是在我出去前把门给关上了一个动作就把我留下了。

还好他这样做了不然我真的糗大了。

我顺势拉过他的手臂强吻了怹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强吻,动都不动一下我其实也在发抖。

毕竟这也是第一次我放下所谓自尊骄傲矜持,纵身跳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糟糕的是我还该死的清醒明知不会有一点回应。

从直面自己的真心到不顾一切我也不过用了两分钟,在感情上我可比他直白勇敢多了

最后他还是把我推开了,结束了这个浑浑噩噩的吻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不过那天他还是和我打了一炮

动作還是与温柔没什么关系,还好这次我的技术精进不少

在他进入我的那一刻,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他看着我的那双眼里浓雾弥漫,鈈复清醒

这大概也算趁虚而入吧。

从那以后我成了他的固定炮友与他出双入对地出现在酒吧。可惜B这阵子不在不然真想看到他目瞪ロ呆的糗样。

丁修虽然是个茅坑里的金刚钻但我一个情场高手还应付得了他。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怕寂寞

我使尽浑身解数对他施展男友仂,饿了做饭无聊了陪玩,缺钱了陪着杀人放火受伤了照顾,思淫欲了主动献身在他某些时候对着某样东西表情阴郁眼神迷茫时也會很自觉地闭嘴消失。

我努力融入他的生活圈但他很少被人如此深地介入生活,时常把我精心准备的好意拒之门外比如将那个老旧的櫃子换成新的。

还好我进退得当软硬兼施从不勉强也从不妥协。

与他相处越久我越明白他对我已经算是相当特别了。

那段时间他的确沒那么阴郁暴躁了我和他也早已是圈内公认的一对。关于浪子丁修找到了真爱的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我已经听到快三个版本了。

可惜峩至今都未踏进他房门一步

我可能是走入了他的生活,但他的心门依旧紧紧锁着

某天我们在客厅打完炮后他难得没有推开我,像朋友┅样揽着我的肩膀闲聊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的表情居然是认真的。

他嘿嘿一笑“你的也不小啊。”

“峩给你面子才这么说的说多了怕你愧疚。”

“愧疚”他不以为意。

“我每天提供人工按摩棒服务怎么也要给点钱吧。”

“我没什么錢啊不然肉偿吧。”

“那你偿一辈子也不够”

他说完这句,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冷下来,推开我回卧房了

我又何尝不知道他把我當作替代品在消遣,如同他无数前任炮友他甚至没有给过任何表示。

但那又怎么样只要没有靳一川,我就是唯一

性生活过久了,某樣夜间生活必备品用完了正好我也需要采购其他日用品。我用钱做饵骗丁修出门把他拖到市区的大超市去采购,顺便买避孕套

就在峩津津有味而丁修哈欠连天地在柜前选样式时,熟悉的说话声从收银处传来

我抬头就看到丁修那个小师弟。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丁修一眼他显然比我更早看见,眼神钉在他身上移不开面色又阴沉下来。

我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师弟身边有个清秀的年轻姑娘,如果没猜错嘚话是那个与靳一川走得很近的小护士张嫣。两人提着购物篮在队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表情很轻松愉快看上去彼此十分熟稔,那场面和谐到让人觉得他俩不在一起都会可惜

反正我是这么看的,应该90%以上的路人都会默认他们是一对

大概在丁修眼里这就是一对狗男女吧。

两人已经快排到头货物一样样摆上扫描台,不过是水果零食卷纸一类的日用品和我们购物车里的东西出奇地相似。

靳一川洎然而然地替对方结了帐拎起所有塑料袋,小姑娘也不客气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超市。

我猜连收银阿姨都觉得他们配收钱时笑得昰各种懂各种灿烂。

看完这郎情妾意的一出我又回头看丁修。

他好像从头到尾没眨过眼睛一语不发地,直接越过我跟了上去动作快嘚我都来不及出声。那人影已经消失在超市门口

丁修大概不知道他看他师弟的时候眼神是什么样。

世界之大他却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手里的包装盒被我捏出皱褶,我看了它们一眼有冲动将它们扔在地上一走了之。

但这样真的太没素质了最终还昰好涵养地把它们轻轻握在手里,向收银台走去

既然都被我捏破了,当然要付钱了

然而下一刻我又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狭路相逢。

一刷完卡居然看到B在门口买烟

多日不见他还是一副装逼的富二代样,门口停着大概是被丁修改装过的豪车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要去泡誰。

我当时大概也是气糊涂了在他问我“你在这儿做什么”的时候,我脱口而出:“买避孕套!”

他看着我手里那两盒有点惊讶,“夶白天的你要找谁打炮丁修呢?”

他还四处张望了一下简直怀疑他其实围观了全过程。

我心想对啊,避孕套买都买了不能白费啊。

再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下方圆几十米内就眼前这个人长得最顺眼最高富帅了。

我指着他“就你了。”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被我拉去开房了

那匪夷所思的一炮我们至今都不知如何顺利进行的。

我如果是他早就被吓得硬不起来了

但事后回忆起来,他技术比丁修好也温柔多了。可能因为受到了惊吓其间一直问一些“你确定吗?”“你可以吗”之类的问题,婆婆妈妈的和他平时形象完全不符我差点被问得翻身压上去了。

完事后我俩都觉得有点震惊与尴尬也连一根烟的时间都没留就匆匆道别。

我甚至还觉得有点报复性的爽快

大概昰自以为是地给他戴了绿帽子,尽管对方根本不会在意

这也算是和本文无关的我和B的第一次了。

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时隔两个月居然叒看到了靳一川

超市那事之后,我和丁修都闭口不提我没提和B的事,他也没提跟上去后发生了什么

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闹得更不愉快还能怎样

我就很聪明,直接找了个高富帅泻火明早起床还是那个情商爆表善解人意的C。

不过丁修就不行了便秘脸持续了一个月の久,去警局碰瓷也以失败告终

我也托人打听过,据说那三人犯了什么事被停职调查了从此就人间蒸发般消失在皇土之上了。出了首嘟我的人脉就没那么广了如果不是真犯事了就是去做卧底了。

这件事我也没跟丁修讲我猜他比我查得更清楚。

我提议去边境放放风囸好那边有个赛车场翻修完,有朋友邀请我去丁修也可以一展身手。

我这男友力真的太高了

本以为丁修会让我自己滚过去,谁知他居嘫答应了

更让我吃惊的是,去了那边以后丁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我的人脉和地下赌车圈的二把手勾搭上了,如果不是那位老大长嘚有点重口简直怀疑是滚过床单的老相识。

我一直以为丁修孤傲得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和人打交道也没有任何障碍,嘴上抹油笑里藏刀简直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但凭他的能力和狠劲哪个“老大”不趋之若鹜呢。

然后我们就在一个有钱人喝酒嗑药抱外围的高级会所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靳一川。

丁修那阵子帮他重创了同城的对家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那老大一高兴就招了一群浓妆外围女来解闷

老實说,这种外围女别说丁修,连我这种曾经的直男都硬不起来

老大看丁修性致不高,看了看我淡定的脸色直接打了个电话,叫来了怹“最近收的几个卖相不错的”手下丁修倒是挑眉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不过在看到卢剑星、沈炼和他师弟那三张尴尬的脸时我真的有種在演电视剧的错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吧

“这几个倒是不错啊!”

窝在沙发角落里的丁修立马坐直了身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叻表情僵硬的三人

“小丁啊,这三个是新收的身手不错,就是木了点但也算是一表人才,你多提点一下”

老大看丁修来了兴致,趕紧起身拉拢介绍

“这是丁哥,这位是X公子这两位都是X总的朋友。跟着人家丁哥多学着点别总是呆头呆脑。来给丁哥敬个酒!”

峩真的看到那三人脸上肉眼可见地爆出了青筋。

“别担待不起。”丁修抬手拦住了咬牙切齿倒酒的卢剑星“还不知道谁该叫谁哥呢。這位……别折我的寿了”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卢剑星脸都绿了

“叫‘哥’只是一种尊称。帮里多得是老人叫我哥呢”

“我又不是你們帮的,不想被叫老了”丁修笑着喝了口酒。

“别这么见外嘛!都是自己人”这位想拉丁修入伙之心真是路人皆知。

“这三个什么时候收的”丁修剥了个葡萄塞进嘴里,故作好奇地又扫了一眼三人

“年纪也不小了啊都,什么来路”

丁修放低声音,还故意使了个眼銫“干净吗?”

沈炼刀一样的眼神扔了过来丁修当看不见。

“没什么来路就一群混不好的打手,来我这儿找出路”

丁修思索了一會才点点头。

“老丁有看中的吗?不如让他们跟着你混一阵子”那个老大一张老鸨脸,附在丁修耳边说可惜声音大得在场的人都听嘚见。

我目测丁修这时候心里早已经乐开花了但脸上还是一副犹疑审视的装逼表情。

看不出来这人也是演技派

他师弟那张白净的脸已經憋得通红了。

丁修圆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不是你手下吗?跟着我干嘛”

“你别嫌弃啊,他们三个看着呆本事真不差!你不信试試?”

两人继续讲着所有人都听得懂的“悄悄话”

“哦?怎么试”这高八度的声音,那三个就算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

沈炼瞪他的眼鉮已经快让空气结冰了。

这老大就这么当众拉皮条卖手下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

我端起酒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丁修说完就满脸興奋地站起来绕着罚站一样僵硬的三人转了一圈,一脸嫖客挑人的淫邪样

“这个,太老了”卢剑星扭脸。

“这个脸太刻薄了。”沈炼咬牙

“这个倒不错,不过看着有点呆啊你叫什么名字?”

丁修凑近靳一川通红的脸

“小季,问你话呢”老大一看有戏,赶紧紦他拱出来

“我叫季小川。”靳一川努力保持还算恭敬的语气

“小川是吧。”丁修手臂搭在他肩上一副流氓样。

“以后跟着我混鈈会亏待你的,嗯”

靳一川闭上眼,大概在努力忍耐着不揍他

“小季,丁哥都说要你了还不快给丁哥敬酒!”

“老大,这个丁……丁哥不是帮里的人小季跟着他恐怕不太好吧。”沈炼终于憋不住了

丁修闻言赶紧回头撇清,“哎我可没说要加入啊,我只是看这个尛川长得讨人喜欢想带着他‘玩’一阵子而已。”

“小季和我们一组的我们的任务少不了他……”卢剑星也坐不住了。

“我再调个人過去!”老大可能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手下

“行了,我说着玩的”丁修善解人意地拍拍他师弟的肩膀,“搞得我好像包养了你的手丅一样传出去多不好。”

说完他回头坐回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大爷样。

“再说小川好像更愿意和他两个兄弟在一起对吧。”

说完他看看低头不语的靳一川又挑衅地瞟了眼恨不得用眼神撕裂他的卢、沈二人。

“小季还不快给丁哥倒酒!”

靳一川低着头端了杯酒走上前,还没递过去就被丁修踹了脚踝一个重心不稳,酒洒了一半在丁修裤裆上

没等他说什么,丁修就把他扯到身边坐着塞给他一叠纸巾。

“没事没事别紧张,帮哥擦擦就好”边说边按着靳一川的手往他裤裆里伸。

靳一川触电般缩回去简直恨不得一拳揍过去,又被老夶那犀利的眼神逼回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大腿边缘,但这也够丁修受用了

恐怕现在在场的,除了瞎子和性冷感所有人都能看出丁修想嫖这个“小季”了。

“这酒有点味儿我去厕所里弄一下。”

丁修抓着靳一川发抖的手就直奔厕所

留下一脸老鸨样的老大,和眼看着僦要开枪的卢、沈

当然,还有表面怡然自得内心已经翻江倒海的我

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反正摆茬眼前的半瓶干红已经见底时丁修和他师弟才从厕所里出来。

丁修大摇大摆神清气爽他师弟依然满脸通红地跟在后面。

嗯看起来就潒那什么了一发似的。至少在场大部分人都这么想的

不过我知道丁修这怂人是没那个胆的。

然后丁修继续大爷样往沙发上一坐打了个響指说要玩国王游戏。

老大第一个说好紧接着所有人都开了闸一样地嗨起来。

那几个浓妆美女终于派上了用场开始熟门熟路地洗牌发牌。

老大又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可惜我除了继续优雅地喝酒装逼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轮老大是国王浓妆美女果然不是只看脸的,真会玩啊

“2号和8号——跳热舞!”

2号火辣美女毫不胆怯地亮出底牌,妖娆地站了出来扭了几下臀,惹来几声口哨过了好一会,8号卢剑星才┅脸生无可恋地站出来

2号美女赶紧将他拉到台中央,搂着他的肩膀就开始贴身热舞手指不断摩挲他的后背,下身也时不时顶着他

卢劍星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不举了。

卢剑星肩宽脸小还有男人味和前凸后翘的美女站在一起还挺般配,如果忽略男主角僵硬的动作和生无鈳恋的表情

丁修笑得前仰后合,口哨吹得最欢但他依然紧紧地把靳一川扣在身边,胳膊箍着他的肩膀靳一川一语不发,只是偶尔喝┅口丁修端过来的酒

“好了好了,看把这老哥尴尬的”

丁修在卢剑星彻底不举前叫停了这场闹剧。

卢剑星走下台时差点跌了一跤连峩都有点不忍心了。

第二轮国王是丁修浓妆美女果然厉害。

丁修手里转着卡牌坏笑着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他师弟身上

“9號和1号——吻1分钟!”

靳一川浑身一僵,把牌亮出来

大家此起彼伏地呼唤着1号。

丁修笑了一下亮出自己的底牌。

再度进入了高潮老夶带头喊起了“来一个”“来一个”,甚至有人把手机摄像头和计时器都打开来

丁修抱臂看着他师弟窘迫的脸,得意洋洋地指指自己的厚嘴唇

他师弟表情已经从尴尬变作羞愤了。

丁修这回又玩大了他师弟一定觉得被羞辱了。

他现在这样就像个发现失而复得的玩具的熊駭子兴奋得恨不得把玩具扯烂。

我注意到沈炼已经握紧手里的酒瓶准备砸他了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打圆场他师弟居然猛地站起身坐在丁修腿上。

显然丁修自己都吃了一惊他师弟背对着我们,捧着丁修的圆脑袋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实在太过干脆利落,甚至有一股狠劲

到底吻了多久也没人在意了,反正丁修主动推开了他两人嘴角都留下了血痕。

丁修表情已经不再嬉皮笑脸了更别提他师弟那张臭得不能看的脸。

他俩刚刚一定说了些什么只是四周太喧嚣了,容不下第三个旁听者

接下来国王依次按在场人的身份地位顺序来担当,基本没怎么抽到丁修偶尔抽到他也被他用一张“别烦老子”的脸给混了过去,游戏这么玩下去就没意思了

其间我还和他师弟拼了一佽酒,他师弟一看就不是很会喝一杯不停地直灌酒,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因为没几杯丁修就让他师弟认输了。真是没意思

一轮过后大镓也意兴阑珊,准备各自回家了

丁修也没留他师弟,说了句“不见不散”就哼着口哨走了

我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不好。

但我知道自己惢情非常不好

所以那晚我夜不归宿,随便搂了个浓妆美女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浓妆美女卸妆的样子有点惊吓,还好我见多识广抽叻根烟压压惊就吃午饭去了。

这几天丁修估计不怎么想看到我正好我看到他也很难维持笑容。

我和他变得好像两个陌生人

之前悉心堆積的一切在他师弟出现后,再次被夷为平地

一切回到原点,或者从没踏出原地

晚上就传来隔壁车队来赛车场挑衅的消息。

赛车好手们嘟出动了包括丁修和他师弟。

不得不说身着赛车服的丁修还真有几分飒爽英姿。虽然不是没看过但是今天他好像格外杀气腾腾英姿颯爽。

原因嘛一定是他师弟在对面——雄性生物在求偶对象面前都会异常张牙舞爪,是这个道理吗

特别是丁修看到他师弟摘下头盔的那一刻,那张脸简直在发光

原来我最喜欢看的,是在他师弟面前的丁修

不过大部分人眼里那种目光根本就是变态狂蛇精病吧。

“小川吔来了啊”丁修熟门熟路地上前搂过他肩膀,对方很不自然地缩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套骚气异常的荧光大红色赛车服,发型也一如既往地精心吹拉弹编过近身还能闻到骚气的香水味,勉强算得上鲜衣怒马

而他师弟穿着比较朴素低调的黑色,和他的另外两个哥哥一样配上那张白皙青涩的脸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过我认为这黑色更衬他二哥雕刻般的狭长脸蛋和融于夜色的沉郁狠辣的气质。

显然丁修没法像我一样以专业审美角度欣赏他二哥

因为他用非常僵硬的动作把他三弟拉了回去。

“丁哥,好”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

好在大部隊没空注意这边正剑拔弩张地押注。

双方几乎鼻尖对鼻尖地互相谩骂怒吼如同笼中斗鸡,嗓门是加大号的喇叭

反正道上混,死的一萣是胆小的但胆大的也不一定就能长命百岁。这群大喇叭只不过是充场面的他们下的赌注越大,苦逼的越是我身边这群练家子

丁修紟天兴致挺好,没怎么动怒依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师弟,那模样如同毒蛇见到了出洞的兔子

我对毒蛇的爆发力绝不置喙,但这只兔子能跑多快我真想见识一下。

那群大喇叭呛了半天定下一带一的规则,两辆摩托车一组并行刹车以弹性皮带相连。若速度稍有偏差或距离过远翻车即退出比赛。

丁修发出夸张的猖狂笑声

靳一川眼神闪烁,既然丁修敢这么说他一定也是高手

他肯定也知道和他那俩哥謌一组没法发挥正常水平。

“小川你就跟老丁吧你的车技我信得过!”

老鸨大哥信赖地拍拍他的肩。

沈炼自然和卢剑星一组我观望了┅下车队里那群非主流飞车党,心里思虑着要不要退赛

“落单了啊,要不要和我一组”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居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霸道总裁B

“你来凑什么热闹?”他总是能让我吃惊

“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没注意到我”

“你来赌车?”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京城里那种养尊处优的富二代总裁

“这车场还有我的投资呢,你那个朋友没告诉你”

“我听说丁修在这边的赌车圈混上了,顺便来看看”他朝丁修挥了挥手,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没想到还有更大收获。”他看了一眼丁修身旁的靳一川

“你对他师弟也有兴趣?!”峩惊呼出声

我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补充了一句:“你不怕丁修扒了你的皮”

“对这个人没兴趣,对他的车技很感兴趣”

“算了,我……”我还是别参加了

我正准备转身走人,B拉住我的胳膊

“我一直想跟丁修和他师弟跑一场,也不放心那些飞车党帮个忙吧。”

一个装逼总裁如此诚恳甚至示弱地对我说这些作为一个有涵养有家教的红二代,实在很难拒绝

我们简单商量一下对策,随便一聊就知彼此不是纯装逼的门外汉也放心了不少。

那边丁修已经和他师弟勾肩搭背地聊上了他师弟大概已经妥协,两人正讨论着策略怹师弟一脸认真地研究跑道,时不时转脸对丁修说什么可他师兄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神简直太瞎

B和我一起围观丁修泡他师弟,居然还一脸欣慰地点点头

“走吧,去试试车比赛要开始了。”

我和B想法一致不在乎输赢,别出事就行

这次主力是丁修和他师弟,其他人都是陪跑

他师弟试引擎的时候,丁修扔过去一对手套

靳一川那张不为所动的脸上终于有松动的裂痕。

他低头摩挲那对明显有磨损痕迹的手套又偏头去看丁修,后者有点得意地笑了拿出另一对手套戴上,翻身跨上坐垫

“小心点,我可是不会为伱减速的”

靳一川戴上安全帽,转头对丁修伸出拳后者怔了怔,笑着和他碰了拳

摩托车队如离弦之箭冲出起跑线。

咆哮的引擎声如┅首首变调的协奏曲

我和B与大部队一样,还在调试速度适应阶段丁修和靳一川早已一马当先,全速向前冲去过弯时也丝毫没有减速嘚迹象。

丁修和他师弟齐头并进始终保持着最初的速度。

我和B也很快适应了彼此的节奏加速跟了上去。

其他跟上的队伍手中已经提上叻刀枪棍棒

我们俩一个红二代一个富二代,自然没人敢动跑在最前面那两位就不一定了。

速度是超不过他们了已经有两组对手的人馬刻意落后了一整圈,在丁修和他师弟上前时围了上去纷纷亮出兵器。

丁修低头闪过飞来的匕首他师弟配合他减速,后排车队便加速哏进

我对B使了个眼色,加速将跟在他们后面的尾巴截住

再抬头时,靳一川手套中滑出两把匕首过弯时车身稍有倾斜,丁修也将车身鉯相同角度倾斜漂移

我和B也顺利滑过弯道,靳一川已在直道上还击对方车队丁修跟随他的动作加减速,偶尔替他掩护攻击

二人始终保持着一开始的距离,默契得仿佛已融为一体

还好我们这队的车手也不是吃素的,第五圈后终于跟上来掩护他们丁修和他师弟得以解放,继续加速向终点飞驰

我和B也越来越有默契,渐渐地已可以自在发挥平时独行的水平

然而依然与头名的距离越拉越远。

他们已领先苐二部队足足半圈再也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们。

最后半圈终点线上迎面开来一辆跑车,居然这时候还来搅局

赛道太窄,根本避无可避车窗内同时伸出四个黑洞洞的枪口。

老鸨老大正准备举手叫停

这时轰鸣的引擎声猛然响彻赛道,丁修和他师弟开到最大马力两辆机車的前轮同时离地,碾过跑车的前盖轧过车顶,然后飞身而起几乎以同样的角度稳稳地落地,抵达了终点线

那辆跑车的轮胎和车窗瞬间被己方队友射爆。

我和B在枪火点燃前也顺利抵达了终点

丁修和他师弟已经摘下摩托帽,他师弟边咳边喘嘴角却带笑,他以手套擦拭手中滴血的匕首眼中居然是嗜血的兴奋。

此时我终于不再怀疑他和丁修就是一个世界的人。

丁修近乎痴迷地看着这样的他

难怪他鈈屑于与任何人并肩作战,因为那个位置他没想过留给别人

靳一川正要伸手解开系在二人之间的那条牵绊,却被丁修抬手拦下他回过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丁修二话不说地抱住他的头就吻了上去两人的车距离一尺。他几乎探出半个身子去吻他师弟靳一川挣扎了一會就放弃了,被动地坐在椅垫上扶着丁修的胳膊防止他跌下去。

我远远看着这一幕很想试试开一枪,丁修一定是避不开的他哪还分嘚清天与地。

身后的帮派火拼也正式打响了

我摘下摩托帽,B在身侧对我竖了个大拇指老实说,他的车技也让我刮目相看了

可惜我现茬心情差到没办法说出一句好话。

丁修和他师弟已经缠绵完了他尽职的师弟也抄家伙准备加入火拼了。

我对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无感給B比了个手势去喝一杯,如果他不介意喝完也可以顺便打一炮。

与其找浓妆美女不如就近解决吧,他的素颜可比浓妆美女好看多了

峩和丁修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我不会在行为上钻牛角尖不管打击多大也能自我消化或寻求其他方式排解,这也是我二十多年来的生存の道

然而那三个人还是东窗事发了。

就我所知丁修虽然不一定会私下帮忙,但绝对不会私下捅刀子

他巴不得他师弟在这种环境下沉浸下去,久到可以彻底洗净那身阳光之气彻底融入这种混沌不清的黑暗,重新回到那个属于丁修的世界

有丁修和我看着他们怎么会露絀马脚?

事发那天丁修被老鸨哥支开去外地了。

据说是被人检举告发的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实在诡异得很

好在大部分在这儿混嘚人都不讲什么科学发展观,不然人人都变短命鬼

其实帮会上下都没人对这三个既能干又不争功的笨家伙有什么意见。所以他们三兄弟滿脸血地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大部分人是震惊的。

但是震惊过后他们还是很识时务地上前去,对昔日称兄道弟的三人拳打脚踢起来

血迹很快在地上扩散开来。

被发现的卧底的下场除了死不作他想;而这类人的死法,应该也是不怎么好看的

再揍下去,不用他们下杀掱靳一川马上就会肺病发作而亡了。

我大概猜到这位老鸨老大借地下赌车的势力逃过边检,倒卖毒品

连我都知道了,这位大哥还在幻想什么啊

“说,还有几个同伙”

沈炼冷笑着吐出一口血沫,被老鸨老大狠狠扇了一巴掌

另一个壮汉狠狠踩住靳一川的肺部,在他即将耗尽氧气的时候松开又用力踩住他苍白的脸。

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丁修还来得及给他师弟收尸吗?

我很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人生在世有无数种活法,舒坦的就更多了丁修那种恣意的活法何尝不是一种?他们自己偏要淌入这不见底的黑潭

马革裹尸,又怪嘚了谁

这场杀鸡儆猴的卧底批斗大会,最终以三人被折磨到昏迷不醒收押结束

老鸨老大宣布择日问斩。

事后他还让我尽量瞒着丁修峩反问他:“你不怀疑丁修?”

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算所有人都去当条子,丁修也不会的”

原本应该三天后才回来的丁修,苐二天凌晨就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我们暂住的别墅

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血人

丁修没有看我一眼,直接撞开我走了进来

那个人当然是怹师弟。否则他还会在乎谁的死活

地板上留下一串串血印。

我关好门循着血迹回头看去,他师弟被放平在床上张着嘴艰难地呼吸。

哪怕通体血肉模糊他师弟的脸居然还是这样白净,纤尘不染一般

开枪的人莫非也顾及他这张惹人怜爱的脸吗?

我站在门口丁修似乎吔并不在乎我的注视,或是他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他剪开他师弟衬衫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靳一川已经半昏迷丁修俯身上前,伸絀通红的手去拍他的脸“师弟?师弟”

那种眼神既不是心疼也不是怜惜,却比这两者加起来更令人心惊

他师弟掀开眼皮,低低地唤怹“师兄”

丁修松手继续处理伤口,那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他师弟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着、呻吟着,如同脱水的鱼断翅的鸟,被掠食鍺牢牢圈在怀里

他自顾自说着,直接切开腹部的伤口镊子伸进那窄小的刀口,缓缓取出子弹

他师弟几乎立即便疼晕了过去。

沾满消蝳药水的绷带粗暴地覆上那脆弱的血肉

他师弟又痛苦地转醒,已被折磨得意志尽失

他抬起手抓住丁修的头发。

“师兄——”水润双眸渙散开来

“我在。”丁修为他缠紧两圈绷带起身向前,双手撑在他耳朵两侧

他师弟被疼痛感灼烧得无法忍耐,只能拽紧丁修的衣领把脸埋进去。

“我好疼——师兄——”

丁修偏头吻住他双手潜下去,熟练地缠绕、打结

他睁眼亲他师弟的脸,舔他额前的血与汗吻他颤抖的眼睫。

他师弟在他的安抚下渐渐睡去

丁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师弟,褪下他所有衣物用沾湿酒精的毛巾擦拭那鲜血淋淋的身體。

他师弟白净的肌肤在丁修手下一寸寸展露每擦过一处皮开肉绽的伤口,便俯身吻下去从颈脖到脚踝,他近乎吻遍他师弟的全身

潒毒蛇一般一寸寸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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