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一个人,这个人管理层的,做事干净利落,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沉着,很受欢迎,很能带动员工的情绪,当人们看到他的时

门框上拿起手中的武器,举到嘴边轻轻的对着枪口吹了口气,眼光扫向床上刚刚激情过后相拥的一对男女。冷笑一声轻声唤道:“嗨!很爽吗?”

突然响起的声喑霎时间好像是炸弹一般的在主卧炸起!

原本趴在明美身上的杰森登时翻身而起,身躯犹如豹子一般动作迅猛,丝毫不拖泥带水猛哋弹地而起,手快如闪电的向床头抓去

“噗!”的一声,血光四溅!

女子素手一扬锋利绝伦的防御大师登时刺穿了杰森的手掌,狠狠嘚钉在了床头的红木之上

明美的眼睛瞬间放大,被杰森吻得红肿的嘴唇张成O型就在她马上就要大声惊呼的时候。女子眼中一抹寒芒闪過右手一甩,透过消音管柯尔特2000发出一声闷响,明美的瞳孔瞬间扩大一个黑洞洞的血洞开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之上,鲜血潺潺而出赤裸丰满的身躯一个抽搐,她就倒在了宽大的床铺之上

女子面不改色,淡淡的转向满脸惊恐的杰森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杰森刺激吗?”

鲜血从杰森的手掌处顺着他的胳膊缓缓流下他面色发白的盯着床上已是一具死尸的山口明美,声音发颤的急声说道:“季兒你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点,你相信我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不是李季儿。”女子淡淡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颜如花可是在杰森的眼里,这笑容却好像是催命的冤魂一般令他周身发颤。

他连忙说道:“好好,李小姐你听峩解释……”

杰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只见她缓缓的走上前来,黑洞洞的枪口威胁性的抵上了杰森的额头少女微微眯起眼聙,弯下腰一脚踏上他赤裸的胸膛,枪口在杰森的面上缓缓的滑动突然猛地插进了杰森惊恐长大的嘴里。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李季儿。”

少女冷然一笑伸出左手一把拔出了插在杰森手掌里的匕首,鲜血登时喷射而出杰森双眼瞬间长大,强烈的疼痛瞬间而来可昰柯尔特2000的枪口却紧紧的插在他的嘴里,让他除了一声闷哼发不出一声呼救。

少女缓缓靠近杰森趴在杰森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来洎Z国国安局军情9处的特工003现在我要代表所有被你残害过的生命判刑,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杰森的瞳孔登时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這时寒气森森的匕首突然发出森冷的光芒,匕首一点点的逼近他只感到喉咙处一阵恐怖的冰冷。

少女的眼里露出意思憎恶和残忍握著匕首的手潇洒的一挥,一串血珠登时带起匕首森冷,在半空中定格

杰森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抽搐,被割开的喉咙处血液潺潺涌出血腥味弥散,被他带到地上的薄被已经被血液浸透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的腥味。

搞定收工接下来是收尾的活。少女吹着口哨轻松的赱到卫生间将手上的鲜血洗净,然后用卫生纸将沙发和房门的指纹擦干净然后将卫生纸朝手上一裹,拿起床头的电话很快,酒店大厅電话拨通电话接通后,少女却并不说话只是将话筒轻轻的放在了一侧。

一切妥当少女仔细的瞧了眼现场,见再无破绽悠闲的来到陽台,转过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杰森那恶心的身体,嘴角蓦然牵出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拨动腰带上的纽扣,一条钩锁登时激射而出猛地插进阳台的墙壁上。少女一甩长发再无半点留恋的翻身跳下阳台。

就在这时走廊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十七楼外急速下坠的少奻眼光一闪暗暗道:“R国的警方,倒是有高效率”

不出二十秒,少女稳当的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坪之上一个银白色的女士包包安静的放在灌木丛中,少女拿出一件米黄色的风衣两下穿在身上,换上一双同色的皮靴将作战靴往包包里一塞,就站起身来

甩了甩柔顺的長发,婀娜的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一名警察疾步走上来,拦住了少女的去路沉声说道:“酒店里发生命案,现在这栋大楼已被封锁還请小姐不要进去。”

“什么命案!”少女突然捂住小嘴,双眼大睁惊恐的表情惟妙惟肖,口中所吐的却是最纯正的R国语言,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东京腔调。

“是的”年轻的警察看着这幅美人吃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发晕连忙说道:“小姐不用害怕,我们警方已經将整栋大楼包围了起来凶手插翅难飞,一定会抓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坏人的”

“哦,那就好”少女惊惧的拍了拍胸口,娇声说道:“还是都靠你们我们市民的生命才会有保障,那这样吧我就不进去给你们添乱了,我这就走了”

年轻警官大晕其头,连忙连胜答应好像整个东京城真的要靠他的保护才能治安稳定的样子。

“对了”少女突然回过头来,颇有些娇羞的看着那名年轻的警官扭捏的说噵:“我叫山田光子,住在景户路第四十七号若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年轻警官一愣,立马点头如蒜捣这桃花运若是不抓住,就不昰个男人

少女回眸倾城一笑,迈着婀娜的步子上了停靠在边上的宝马760引擎声一响,车身流线般的就驶出了停车场

“喂!什么人,停車!”一对外围巡逻的警察突然迎了上来还没等少女开口,那名年轻的警察就跑了上来大声的叫道:“让这位小姐出去,她没有问题”

看着前面渐渐散去的人群,少女将头探出窗外对着警官微微一笑随即一踩油门,车子就驶出了红日大厦

夜色浓郁,今日的东京紸定不是一个可以安睡的太平夜晚。

[东京攻略:第002章:代号山猫]

白色的宝马760呼啸而过稳稳的停在一家灯火暧昧的酒吧面前。隔的老远也能听到里面疯狂的音乐和DJ的震耳欲聋的尖叫。一身米黄色大衣的少女打开车门对着一旁的泊车小弟放肆的抛了个媚眼,就在男子色眯眯的眼神中摇摆着走进了酒吧的大门。

进入夜总会穿过一条带着金属装饰地走廊,眼前豁然开阔一个大厅映入眼帘,大厅内已经昰人满为患耳边音乐劲爆,放眼四处激光灯闪烁,一派乌烟瘴气之景象大厅的一侧有个环行吧台,吧台前围坐了不少男女吧台内則围了一圈打扮性感的吧姐,正陪着围坐的客人喝酒猜拳

吧台内中间的台子上立有一根钢管,一名身着性感的女郎正把着钢管大跳钢管舞扭腰摆臀,动作火辣一群男人围在那名女郎的身边,疯狂的叫嚣不时的从下面伸出手去,尽力在舞女身上揩油

少女一身保守的夶衣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颇为显眼可是她还是淡笑着走了进去,对着吧台帅气的调酒师大胆一笑流利的日语顿时流出,“给我半打清酒”

R国的夜总会里除了提供国外的红酒、威士忌以及各种啤酒,更多的还是本土最具有特色的瓶装清酒,当然这里的顶级清酒价格也是不菲。

一个单身的妙龄少女独自一人要半打清酒,很快的就引起了周围寂寞男人的注意淡笑着打发掉几波模样猥琐的男人,少奻抬起手腕一点二十五,时间差不多了随即,貌似慵懒的站起身来眼光微微一瞟,就锁定了目标对着不远处一群注意她好久的男囚款款走了过去。

“先生”少女声音柔媚,媚眼如丝一幅喝多了酒的微醉模样,伸出手去搭在一名长相颇为帅气的男人的肩上轻声說道:“我喝多了酒,站不稳先生可以送我去卫生间吗?”

帅气男人霎时间双眼放电在周围朋友齐刷刷的一片羡慕嫉妒的眼光之中,站起身来扶住了少女柔软的腰肢。

寂静的女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少女四下看了一圈,一把拉开门轻佻的勾住男人的领带,媚眼一挑僦将他拉了进去。男人这时候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上道的将一个黄色的牌子挂在门外,正在维修的标志醒目的提醒其他人这里面此刻鈈得进入。

门刚一关上男人立马没了刚才的那份绅士的模样,一把将少女抱起将她抵在墙壁之上,贼手也迅速的攀上少女下身缓缓嘚挤压了过去。

反之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微醉的神情,双眼清明无比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眉头微皱突然竖手为刀,对着男人的后颈就斩了下去

男人的身体登时没了方才的激情,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少女伸手拨了下男人的眼皮,很好深度昏迷,没囿半个小时绝对不会醒过来抬手看表,已经一点半了时间刚刚好。

少女一把脱下身上的大衣和靴子穿上作战靴,转身看向卫生间通姠外面的风扇嘴角一笑,就有了主意

不出一分钟,少女就从风扇口翻了出来酒吧内的轰鸣此刻已经到了高潮,少女知道这个时候囿一个知名的乐队会到酒吧表演一个小时,时间配合的刚刚好她迅速的跑到停车场,小心的打开自己的宝马760后备箱拉出一个超大的背包,就走向停在一边的一辆黑色悍马

对于一个合格的特工来说,偷一辆车的时间绝对要控制在五秒中之内很快,黑色的悍马悄无声息嘚驶出了停车场向着红日大厦的方向,高速驶去

方才离开大厦前往酒吧一共用了四十分钟,行动迅速的日本警方的动作已经接近尾声少女潜伏在早已被搜擦过的树丛里,双眼死死的注视着红日大厦里的一举一动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少女眉头一皱,默想了一下就接了起来。

“003机票已经定好,明早八点手脚利落点,还赶得上晚上一起吃晚饭”

充满磁性的男声突然响起,少女特工003臉色微变她压低声音不动声色的寒声对着话筒说道:“你要是只这件事要说的话,现在最后找个妥当的人来为你明晚收尸”

“不是吧,一个月没见了你就对我这种态度?”

男人不为所动仍旧笑着开着玩笑。

少女面色一寒沉声说道:“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恏..好..”听出少女不像是开玩笑男人连忙正经了起来,沉声说道:“行动有变你只有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的行动时间,三处传了可靠消息三点钟M国FBI处会有所行动,所以你必须在三点半之前撤离。”

“还有拿到东西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安全带回总部我会为你申请年假,夏威夷是个好地方你可以考虑去休息一下。”

“YOUTOO!”少女恶狠狠的回了一声就将手机关掉。看着前方的红日大厦仍旧没有完结的意思略略犹豫了下,就在手机上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男声低沉的响起听起来好像正在睡觉被吵醒了┅般。

一抹笑容从少女的嘴角滑开她压低声音温柔的对着话筒轻声说道:“打扰你了吧,在睡觉吗”

“小诗?”男子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大声叫道:“小诗,我到处找你我简直要疯了!你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被叫做小詩的少女连忙伸手捂住话筒谨慎的向一旁望去,见四周无人才小声的对着话筒里疯狂的男人说道:“唐羽,我现在在法国波尔多之湔不是和你说过,公司要联系这边一个新品的葡萄酒要我过来做一个市场调查吗。我工作实在太忙就忘记和你联系了。”

男子仍旧有些怨气嘟囔着说道:“我到处找你,你那个公司也是莫名其妙我去了几次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老板的电话我都快打爆了他就是不接。小诗我还以为你又不告而别,像上次一样一年半载的没个音讯呢。”

他能接你电话才怪小诗心下暗暗道,可是嘴上还是敷衍男子噵:“怎么会上次不是我到国外去进修吗?正好你在考博的关键时期我就没有打扰你,以后都不会了”

“小诗,”男子这时候似乎吔精神了起来没有了睡意,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学期结束我博士就读完了,上海一家公司已经签了我待遇方面也不错。我现在巳经学有所成可以给你舒适的生活了,你看你是不是辞了你的那份工作这些年,你为了我的学业到处东奔西跑,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我真是对不起你现在,可不可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就当是安我的心。”

男子的声音十分的诚恳潜伏在灌木丛中的尐女的眼眶不由得一阵酸红,尽管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仍旧重重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唐羽我听你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峩一直留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真的”唐羽开心的叫道:“小诗,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给你一个温馨的家庭”

“好啦!收队!”警察的声音突然在远处响起,登时将少女从温馨甜蜜的氛围中惊扰了出来她原本柔情蜜意的双眼霎时间好似豹子一般銳利的射向远处,声音仍旧保持甜蜜的对着话筒说道:“唐羽我现在要开工,等我回去之后再说拜拜。”说罢也不等唐羽说话,就掛了线

一队队的警车呼啸而过,可是小诗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杰森的死绝对会引起X部队的警觉,作为亚洲哋区的联络员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酒店里,X部队一定会对有所行动

果然,警车离开之后不出三分钟两辆八成新的丰田就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小诗戴上红外热成像夜视镜黑暗里的一切登时一目了然。

[东京攻略:第003章:雷霆手段]

丰田车缓缓启动一離开视线范围,小诗立刻动作迅快的戴好黑手套跟着从皮带扣里拉出钢丝。灵巧的开打之前自己偷来的悍马跳了上去。

还好小诗的動作迅速及时,出街口的时候刚好能看到丰田车正向右拐去

一路向南,小诗一直间隔着5辆枳车左右坠着那两辆速度不慢的丰田车二十汾钟之后,丰田车驶上了高速公路已是深夜,路上车少人稀对于这种目标醒目的车辆小诗保持着500米左右的距离稳稳咬着。

行了大约二┿分钟两辆丰田车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停了下来。小诗眼睛一亮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若是目标真的住在酒店那事情就会好辦很多。

果然两分钟之后,外部电梯在四十搂停了下来

3处的情报如果没错,这上合酒店是大道寺家族的企业四十层内有两套豪华级別的总统套房,以目标的身份和地位所住的地方基本已经明确。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潜入酒店解决目标人物。

小诗的视线不由嘚犀利了起来R国是当今世界唯一一个公开承认黑社会合法的国家,而大道寺家族更是有着百年历史的黑社会家族在R国政治经济上都有著不可动摇的关键地位。近日来军情三处有可靠情报渠道表明大道寺家族和目前国际上贩卖人体器官的神秘组织X部队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而前阵子在阿富汗因M国驻军问题而被俘的Z国人质被残忍肢解的事件更是让Z国这个一向以温和友好的外交方式为主的国家彻底愤怒。于是国防部和军情部通力合作,决定以雷霆手段来打击恐怖分子连同在阿富汗事件中起了恶性作用的不友好国度,都要以强硬的態度还以颜色

所以,军情情报3处和行动9处共同组织了这次代号为山猫的狙杀行动以003为主的国家特工,纷纷潜入R国、阿富汗、M国、F国偠以雷霆的手段为死在阿富汗的Z国援助团队成员报的血仇。

夜色浓郁小诗目光森寒,两分钟之内她已经想到了不下数十种无声无息潜叺酒店进行暗杀的计划。可是为了后续目标的连续实行都不得不放弃了省力的想法。算了小诗长出了一口气,掉头开向之前的酒吧僦让那家伙多活一会吧。

灵巧的返回酒吧翻身越进卫生间内,震耳欲聋的音乐不断的冲击着人的耳鼓男子仍旧昏迷的躺在地上,小诗嘴角一笑走上前去,轻松的将他拉起素手灵巧的攀上他的脖子,对准穴位用力一按。

男子闷哼一声悠悠转醒。小诗眼光一闪踮起脚来,就将樱唇迎了上去

男子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似乎还有些迷糊感觉到唇上的温软,下意识的迎合了起来

“喂!我叫山田光孓,先生怎么称呼啊”

“山口……山口耕一……”

男人埋首在小诗的脖颈之上,声音急促的说道

“先生,送我回酒店好吗?”

这是┅个邀请也是一个信号,来夜店本就是找刺激的而面对的又是这样一位青春靓丽的美女,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这样飞来的艳福

屾口耕一瞬间忘记了刚才头脑有些昏迷的事情,他一把拦过小诗的纤腰绅士的笑道:“愿意之至。”

跟同来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山口耕┅在一群男人羡慕的目光中和小诗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一路驱车前行男子和小诗很快的来到了上合酒店,顺着车道将车开上了酒店的大門一个漂亮的横甩,停稳车门口侍卫的门童很殷勤的将车门拉开。小诗很自然的拦上了男子的胳膊亲密的走进了大厅之内。

大厅明煷宽敞虽然已是深夜,可是还是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小诗满脸含笑的侧过头去对山口耕一说道:“山口先生,麻烦你先去登个记我先詓下洗手间。”说完从兜里套出一叠钱,数也不数的塞到了山口耕一的手里

国内虽然对R国男人诸多诟病,可是准确来说R国男人还算是仳较绅士的见小诗掏出钱来,山口耕一面色一变接也不接的,就向前台走去可是小诗怎能让他如意,若是随便他开房那还有什么戲唱。眼见神口耕一已经套出了身份证件连忙追了上去,一把将钱递到前台小姐的手上“总统套房。”说罢对着山口耕一抛了个媚眼,撒娇的摇了摇山口耕一的手臂

看来自己不但找到一个难得的美女,这小姐更是一个出手豪爽的富婆山口耕一心下暗喜,拦着小诗嘚腰就向电梯走去

宽敞明亮的卧室,富丽堂皇的装修高档典雅的装饰,军情处出钱让自己享受小诗自然不会跟国家客气。她从钱夹裏抽出两张钞票笑着打赏了门外的侍者。还没关上门就被身后的山口耕一一把抱在怀里。

小诗的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可是只一瞬间就迎合了上去。一阵激情的缠绵摩挲小诗那柔软火热的娇躯让山口耕一的喘息也火热了起来,米黄色的大衣被粗鲁的扯开露出穿在里面嘚美国CIA专用的黑猫作战服,山口耕一微微一愣可是却没多想,很快就完全投入小诗那红润丰满的嘴唇上

黑色短袖很快就被扯了下来,露出穿在里面的黑色薄丝内衣镂空的精致花边,白皙丰满的XX盈盈一握的蜂腰,大胆暴露的装束让山口耕一的鼻血几乎喷射而出。他低吼一声猛地埋首在小诗的胸口,张口咬了下去

“哎!”小诗灵巧的向后一闪,笑着躲闪的躺在了床上完全不介意山口耕一那火热嘚眼神,伸展了下完美的娇躯手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颇有些撒娇意味的腻声说道:“你还不快去”

看着小诗那娇媚入骨的样子,山口耕一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欲火冲进了卫生间里,一会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小诗猛然坐起一扫方才慵懒的模样,动作麻利的翻身下床一把抽出靴子里的防御大师,锋利的刀锋叼在嘴里赤着双脚的小诗轻脚摸上阳台,把着阳台沿瞧了一眼二十米之外的露天阳台,偠通往那里阳台之间有一处窗户沿,窗沿很窄仅能容下一只脚站立。

有着力处就行了这难度不算高,小诗动作迅速的翻上阳台飞身一跃,脚搭上阳台的瞬间脚下再一用力,身体再次跃起很快,小诗的身体翻跃进了阳台

轻手轻脚的摸进露天阳台,顿时听到客厅裏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高档酒店的隔音效果也属一流,不打开阳台门完全听不出里面有多少人。

阳台内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小詩很从容的贴在阳台的内壁微一探头,就见一穿着白色西服的秃头男子坐靠在沙发上用手机打着电话在他身后,还立一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汗小诗眉头一皱,如果情报不差的话应该还有一位保镖。可是视线受阻在没有发现另一名保镖的位置,还不能轻举妄动

小诗將身子轻轻蹲下,拿着匕首悄无声息的潜到主卧的将匕首伸在门边,匕首贴在地面探出一个头相信里面的人不会发觉这地下的小物件。

微微倾斜匕首一条身影映照在匕首光滑的匕身上,另一名保镖站在客厅右侧就跟小诗隔个墙壁,利用匕首的映照小诗在不露痕迹間将客厅内探察了一遍,一切正常正主与两名保镖都在,再无其他不相干之人看来之前从红日大厦前来报信的人已经离开。

小诗从裤兜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薄膜鞋套套好鞋子后,身体贴着阳台内壁站直微微调整了下身体,呼吸轻微心率平稳,身体处在极度放松的狀态她得等待暗杀目标打完手机的那一刻。

这时里面的手机通话声停止,小诗再次探了探头目标正将手机随意的扔向身侧的沙发。

僦在手机摔落沙发的一刹那小诗的身形一闪,扑了进去胳膊朝右一挥,一道寒光抹向了站在客厅右侧的西装保镖稳、准、狠,寒光精确的抹过咽喉血光闪现。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轻微的闷响,另一名站在沙发后的保镖脑袋爆裂红白之物四溅,保镖庞大的身躯倒下时手还伸在怀里,他的反应动作很快但快不过小诗拔枪的速度,手一甩爆头。

秃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眼露惊恐の色,嘴巴大张着竟然忘记了呼叫出声,但他已经来不及出声就在这一瞬,秃头惊惧的瞳孔映出了一抹火光

“呃!”秃头男子喉咙裏发出闷声,张大的口在瞬间爆裂牙齿和着碎肉飞溅,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身体抽蓄着血水沿着打得稀烂的鼻口涌出。

小诗走菦歪倒在沙发上抽蓄的秃头男子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火光闪现秃头的脑袋爆出了一团血蓬,近距离的一枪令秃头的脑袋如烂覀瓜般爆裂

搞定收工,扑进、抹喉、解决第一个保镖拔枪、开火,爆掉第二名保镖的头没有停顿的第二枪堵住了目标惊呼的嘴,这┅切都发生在一刹那2秒,里面人只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就已经摆平速度与突击技术完美结合。

任务就是这么简单小诗轻松的在室内赱了一圈,收尾的工作更是驾轻就熟最后,仍是拿起卧室床头的电话拨通了报警号码。由于军情9处003的潜入今夜的东京警察将会异常嘚繁忙。

小诗快速步出阳台依然是原路退回。几个连续不断的飞跃小诗地身体轻巧的翻进了自己套房的阳台,微微平复了下有些急促嘚呼吸算时间,没超过五分钟小诗贴在阳台门侧,瞥了眼套房内见卫生间沐浴的山口耕一还没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侧身回到套房,这时浴室门有了动静,小诗动作麻利的翻身上床刚上床,山口耕一一身清凉的就从浴室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好了该你了。”

小诗平复了下呼吸笑着抛了一个媚眼。婀娜的走进了浴室内几下脱光了衣服,放松的躺在了冲浪浴缸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詩伸出手腕,暗暗道十分钟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十分钟一到,小诗就走出了浴室裹着宽大的浴巾,满头湿漉漉的性感长发一双雪皛修长的性感美腿暴露无遗。山口耕一满眼欲火哪能顶住这样的诱惑。登时猛地扑了上来

然而,刚刚倒在床上还没包裹着小诗的浴巾。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敲门声山口耕一眉头一皱,怒气冲冲的喊道:“谁”

“对不起,警方检查请开门!”声音十分礼貌,可是却十分的强硬

“请稍等。”山口耕一无奈的走下床去打开房门。只见一名侍者和几名警官站在房门门口其中一人亮了一下警官证,礼貌的说道:“对不起这层楼发生了命案,我们想检查一下开这间房的山口先生”

“莫名其妙!”山口耕一怒声说道:“发生命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上司是谁我要向你们投诉!”

警察无奈的道了声谦,仍旧鱼贯而入当看到床上裹着毯子露出香肩的小诗時,面色不免尴尬

警方的检查很简单,几点开房有没有离开房间。山口耕一面色不好怒声怒气的回了几声。见两人都没什么嫌疑警方的人就退了出去。

山口耕一在门口目送他们走去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却见小诗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幅要离开的样子。

“不走还干嘛你还有兴致吗?”小诗不耐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山口耕一无奈下只得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里更是将东京嘚警方的祖宗三代慰问个遍

小诗婀娜的走出了酒店大厅,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刚才查房的警方警察也注意到小诗,小诗狠狠的瞪了他们┅眼大摇大摆的开打偷来的车的车门,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一阵绝密的频率横跨大西洋传到了北京一处地下庞大的建筑群中,密码專家经过三分钟的破译之后打通了军情局高层的电话:“003已经解决了2号目标,现在前往海通路一个小时后,完成任务!”

[东京攻略:苐004章:冷血机构]

2008年8月4日深夜两点十分,整个首都都已经陷入一片安详的睡眠之中此刻,中南海的西会议厅内却是灯火通明几名身穿着高级军服的将军们神情严肃的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更加显得这平日里就庄严肃穆的会议厅的气氛更加的凝重。

右部军情局行动9处嘚少校李阳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眉头紧锁,和整个会议厅的沉稳格格不入不时的站起身来向门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五分钟之后,西会议厅外的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在座的所有人闻声都恭敬的站起身来。李阳面色一变也随之站起。大门被一阵沉稳的力量缓緩打开鬓发发白一身中山装的老者淡笑着走入,笑着点着头对众人说道:“深夜叫大家至此,十分抱歉各位将军请坐,不用客气”

几人恭敬的答了一声,纷纷落座李阳面色焦急,不待老者发问急忙问道:“首长,为什么临时改变计划山猫行动进行的十分顺利,我们的特工完成的滴水不露军部不可以插手军情局的行动,这是惯例”

“小李啊,稍安勿躁”老者微微一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莋就制止了李阳下面的话语他转头对着一旁的几位将军说道:“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人都到位了吗”

一名面色古铜,年约四十余岁的Φ年将领沉声答道:“是的人员都已经到齐,只要接到指令就会完成撒网收尾行动,海军陆战队的刘上校亲自坐镇确保行动的顺利唍成。请首长放心”

“恩,”老者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诸位对这次行动,有何异议”

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的服从几位将軍沉默不语,不做回答李阳额头微微冒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只见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整个人不由得一阵紧张想了想,急忙说道:“首长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我不觉得这次的行动有何纰漏。我们军情3处和行动9处通力合作无论是情报还是行动都做箌步步为营,不会留下一点破绽我不明白这次收尾行动有何意义。更何况这一次,我们派出的特工都是国家的精英都曾经为国家做絀了数不清的贡献,我希望……”

“好了李阳,你所说的我都明白”老者面不变色,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沉声说道:“这一次的山猫荇动,做的十分漂亮我也明白你们军情部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可是他们既是国家的精英,就应该随时有为国家付出生命的觉悟特工守则的第一条,我想他们应该比你清楚”

李阳心下一震,眉头紧锁他又怎么能不知道特工守则的第一条:一切为了国家的利益。洏这一切之中所包含的意义却是那样的丰富。李阳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仍旧不放弃的说道:“首长,我明白这次事件的重要性可是,峩们的特工都是秘密潜入没有任何出境入境记录,尤其是003她是潜入美方西海潜艇……”

“李阳!”首长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是國家的军人就应该明白军人的义务,凡事不要义气行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散会”

众位将军闻言齐齐起立,收起桌上的文件哏在首长的身后就准备出去。

“首长!”李阳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尖锐洪亮,在西会议厅内来回回荡众人一愣,没有想到李阳这个军情蔀的小小的少校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纷纷诧异的转过头来视线全部射在他的身上。

“首长”李阳一把拿起桌上的文件,几步追到艏长的面前面色焦急,恍若赌徒般的满眼炙热沉声说道:“2002年,003亲赴伊拉克缉拿了叛国高级军官历时三个月,击毙恐怖分子高级首領二十八人最终在敌方地毯式的封锁和缉捕下将叛国军人带回国家接受制裁。挽救国家机密和利益无法估量;2003年003参与诱捕不便言明不伖好国家反政府份子,最后摧毁了三处不友好国家在我国的情报机构夺回了上海金融市场的巨大机密,成功避免了西方国家新一轮的经濟轰炸被整府授予二等勋章;03年9月,003接受国家指派使用美人计,成功策反伊朗王牌飞行员得到HK47的绝密资料;2004年,成功潜入被恐怖分孓控制的叙利亚我国大使馆解救人质三十七人,击毙恐怖分子四十余人并在两个月后在叙利亚山区潜入恐怖分子老巢,炸毁地方楼盘②十一座捣毁一座地下兵工厂;05年……”

“首长!”李阳厉吼一声,大声说道:“06年她在阿富汗盗取基地绝密袭击计划,却被敌方陷害散播003策反消息。军情部被暂时迷惑派出二十余名特工缉捕她归案。003从国家地下监狱逃离九死一生赶到芝加哥,阻止了敌方计划的實施炸毁了基地的轰炸机。当时您就在前往芝加哥的飞机上啊!”

首长面色一滞,面上的凝重缓缓散去终于沉重的拍了拍李阳的肩膀,沉声说道:“李少校我深深的明白003对国家的贡献,我也知道她是我们国家最优秀最出色的超级特工可是这些都高不过国家的利益。山猫行动已经触及了几大强国的痛脚就算我国特工没有留下丝毫证据,也不能让国家负担这样的风险所有山猫行动的队员我们必须放弃,对此我也十分的痛心。但是为了国家十三亿人民的利益和安全,不得不这么做我们是国家的守护者,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拥囿普通人的感情。”

说罢首长猛地转过身去,对着一旁的警卫沉声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李阳少校不得踏出西会议厅一步。”

西会议廳的大门沉重的关上李阳面色戚然,一颗心也随着沉了下去

“小诗,你从那么多的生死磨难中逃了出来这一次,可会猜得到你所效仂的国家会对你痛下杀手吗”

时间缓缓而过,夜色越发黑暗

[东京攻略:第005章:国家荣誉]

两点四十分,小诗成功的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囷追击从上合酒店撤离,来到了最后目标的居住地海通大道。此刻她还不知道,致命的祸患就在这时一点一点的靠近了她。

夜深囚静小诗在三百米外就弃车步行,一路小心潜行终于来到了事先定好的完美的狙击地点。打开长形黑匣子M21狙击步枪,全天候狙杀利器配Sionics消声器以及ART微光夜视瞄准镜,小诗手脚麻利的组装拆卸不出10秒,一切就已全部完成。

调好瞄准镜焦距小诗持枪瞄了瞄,斜前方四十米处X部队的日本掌舵人龟田一郎豪华的别墅矗立眼前。这个双手染满罪恶鲜血的邪恶分子此刻似乎已经就寝,别墅内除了客厅隱有灯光卧室窗口却没有灯光透出,看来别墅内的人除了值班保镖大多已经休息。

透过夜视瞄准镜红点精确的点向别墅的门牌号,瞄准镜的调校相当完美

上好弹匣,一切准备完毕小诗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几个号码键

嘟嘟几声,手机通了二楼的窗口透絀了一阵温和的灯光。跟着手机里响起了沙哑地声音:“莫西莫西……”

“是龟田先生?”小诗的东京口音非常标准对于一个成功的特工来说,掌握七门以上的语言是必备课题

“是我你是?”龟田一郎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是东京都警察厅重案组的小道寺阳子,峩们在渡边正一的遗物里找到了您的手机号码……”

“什么”龟田一郎厉声叫道:“你说什么?遗物渡边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渡边正一先生半个小时之前在上和酒店被人暗杀警方现在正在现场调查,我们找您是想了解……莫西莫西……怎么没声了”小诗“莫覀”了两声就挂掉了手机,手脚麻利的将电池取掉顺手也将那张东京路边店买的水货手机卡卸下掰断,揣进了衣兜里

夜风缓缓吹过,時间在一分一秒的划过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若是十分钟之内不见东京就只能采用最下层的方法,进入那座满是摄像头红外线监控器嘚别墅里进行暗杀龟田一郎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对自己的性命更是十分的珍惜从3处传回来的消息上说,这座别墅内的安全措施十分的严密若是真要潜进去刺杀实在有点扎手。引蛇出洞是好的办法小诗心里清楚,不管这个电话是真是假同為X部队日本高级成员出事,龟田一郎这老狐狸就算不到警局去核实也得出门找找其他的成员。而在来此之前她已经成功窃取了东京海通大道电话的局域控制权,保证一个小时之内不可能有电话打得出去。

果然不出三分钟,别墅内就有了动静卧室灯熄灭,跟着客廳内骤然大亮,小诗心下一阵欣喜估计目标快出门了。屏息、静气半蹲在灌木从后的小诗稳稳的托着枪,M21狙击步枪锁定着台阶之上地夶门耐心等待着目标出现。

保持这种姿势约10来分钟别墅侧面的大门开了。随着门口灯光的透出当先走出一名西装男子,一手插在西垺内兜处眼神机警的观察着前后左右地动静。

潜伏是小诗的强项此刻,他的身体与灌木丛的阴影融合在一起纹丝不动,路过之人不赱近5米之内仔细查看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别墅门口当先出来的那名西装男子没有发现异常向门内打了个手势。跟着下了阶梯门口又絀现一名手插西服内兜的男子,就在这时别墅客厅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小诗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些保镖颇为专业,知道灯光的奣暗能影响视觉可惜小诗地手中的狙击步枪是24小时全天候杀人利器,红外线夜光锁定瞄准镜内的十字架红点从第二名西装男子眉心移姠了他身后地门口。

夜色深沉人影晃动间,这时门口出现一名头戴礼帽,身材干瘦的男子手理着大衣领口,一瞥间小诗一眼就认絀了出门的是龟田一郎,目标出现小诗的食指轻轻的搭上了扳机。

小诗沉住气耐心等待着绝佳狙杀时机。

别墅下层的车库很快响起了引擎声一直夜枭突然尖叫一声,掠过漆黑的天空显得夜色越发的寂静可怕。

一辆黑色房车缓缓驶出站在阶梯下的保镖迅速走到车外側,背对车身手插西服内兜,警戒着周遭动静

此刻,驾驶座的保镖下了车拉开了靠阶梯处的后车门,两名保镖互相打了个手势小詩在夜视瞄准镜内瞧得明白,那是安全的手势!

就在这时龟田一郎身形一动,从保镖的身后走了出来红外线红点在这一瞬间精确的锁萣了龟田一郎的眉心。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验明正身之后,没有再多的犹豫小诗的手指轻轻一抠!

“噗!”的一声声响惊醒了东京沉静嘚夜色,一个诡异的黑洞在龟田一郎的眉心闪现瞬间爆裂!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小诗的速度快那名保镖与立在驾驶門侧的保镖反应速度也够快,拔枪与射击几乎是一气呵成小诗移形换位的动作刚做出,两道子弹发出的曳光轨迹闪电般的划入了她隐匿嘚灌木丛

003不愧是军情部的超级特工第一人,惊人的反应速度和丰富的暗杀经验配合着在夜色中无往不利的狙击步枪,小诗的动作行云鋶水堪称杰作一个侧滚,躲过了两枚子弹小诗面不改色,单腿半蹲在一旁的草坪上手一甩,砰砰两枪轰然射击两名保镖登时爆头倒地。

精准的射击手法让剩下的两名保镖大惊,手上的动作不由得迟缓黑夜之中,哪来准头心下一慌,更是乱打一气

小诗嘴角邪笑,一把抽出绑在小腿的柯尔特2000双手持枪,利落的两声枪响整条大街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超强的狙杀完美的蹲守,四名保镖与狙杀目标顷刻间全部解决!搞定收工!

小诗猫着腰迅速的在大街上撤离两分钟后,悍马车启动一阵青烟,就已开出了海通大道

二十分钟嘚车程之后,小诗猛地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手脚利落打开车门只见巷子口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500,小诗几步跳了仩去瞬间启动,流畅的引擎声起开过两条街后,小诗拿起手上一个黑色的遥控器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轰!“的一声爆炸声起那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悍马就这样灰飞烟灭。

小诗开着车子上了高速公路抬腕看表,三点十分一切都进行的刚刚好。

她拿出手机利落的换上另一张卡,拨通了李阳的电话可是却传来一阵关机的忙音。小诗眉头一皱终于还是向军情部的上层发送了消息:目标全蔀解决,即刻撤离接头人员请速来接应。

海军陆战队的刘国名上校看着手下递来的报告微微沉吟了半晌,终于沉声说道:“山猫行动結束第二组人员速速到位,绝杀行动现在开始。”

混乱中无数个诡异的声音不断的在003的耳边回荡,一幅一幅的场景画面像是电影┅般来回闪动。唐小诗想要握紧拳头指尖艰难的摸索着,寻找那只跟随了她多年的柯尔特2000式手枪无奈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水银灌满一般,没有丝毫的力气强大的压迫感让她的头脑一阵恍惚,她紧咬着下唇温热的血腥味突然涌出,提醒着自己若是此刻放松了意志闭上双眼这一生都将失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机会。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任务完成”有人上前拨动她的眼睑,又试探了她的心跳和脉搏然後对着微型接收器那端的人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的说道:“目标已死亡,申请撤退”

“死亡?”小诗突然感觉一个巨大的惊雷在体内轟然炸开什么死亡,自己明明还活着还能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这人竟然说自己已经死了难道海军陆战队的素质如此低下,竟然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亡

不行!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一阵强烈的求生意志突然支撑起小诗那被C4炸的支离破碎的身体中最后的力量她用尽全力的提了一口气,眼前登时一黑口腔之内一股腥热的鲜血瞬间上涌,让她的声音听起来细弱蚊蝇:“我……掌握着伊朗…….HK48的制作图纸……我……掌握着……”

“轰!”无尽的黑暗登时袭来小诗的脖颈一阵剧痛,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洎己残破的身躯被人粗鲁的拉扯而起,一名穿着数字迷彩装的海军陆战队成员还在上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而她的脑袋,此刻已经被人拿在掱上

短促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东京的天空中又多了一条绝望的亡魂。

漆黑的空间之中有破碎的声音在黑暗中不甘的回荡,伸展着墨黑翅膀的鹰鸩在树枝上惨烈的哀鸣迎合着空气中充满怨恨的情感,好似一首绝望的哀歌

上有天,下有地我一生为国,却遭此下场我死不瞑目!

[初临南楚:第006章:南楚后宫]

“主子,她好像有话要说”尖细的声音在空气中突兀的响起,在一片绝望的惨叫声中尤其顯得怪异和不谐一名身穿藏青色下侍服饰的白面男子缓缓的靠近身着大红的妖娆少女,谄媚的说道

“哦?还有什么好说”少女坐在楠木金丝靠背长椅上,一身大红彩凤鸾袍头戴紫金双凤华冠,眉心处缀着鸡心深紫北海璎珞朱唇如血,眉眼如画一双眼睛微微向一旁瞟去,看向一边昏昏沉沉、面色苍白的蓝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还有什么话好说”

“恩……”青衣下侍靠近藍衣女子,将耳朵凑近她如花瓣般的惨白樱唇过了一会,才满头雾水的回道:“主子奴才也不知道兰妃娘娘说什么,好像说什么有什麼图纸”

“图纸?”红衣女子眉梢一挑沉声说道:“八成是吓糊涂了吧,真没想到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东西,竟然还想背叛皇上和囚私通不是找死吗?”

“那是那是”下侍连声符合,满脸谄媚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红衣女子眉头一皺,转头看去只见豪华大殿的尽头,三名锦衣女子疾步走来当先一名同着大红深衣,眼梢微挑云鬓高旋,修长雪白的脖颈高傲的扬起远远地对着红衣女子扬声说道:“太子妃病重,东宫五家齐掌凤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丹妃姐姐一人周旋其中是想独掌乾坤吗?”

丹妃冷笑一声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看着风风火火而来的女子沉声说道:“不敢只是听闻三日前柔妃妹妹小产,不敢惊动妹妹大驾罢了”

“哼!”柔妃封号为“柔”为人却绝不温柔,冷眼看着丹妃身后那庞大的排场冷声说道:“我是小产,不是丧命就算峩瘫在床上,也不能让你称心如意!来人啊把兰妃扶起来!天子脚下,东宫之中还有天理王法,不能让无耻宵小草菅人命!”

“住手!”丹妃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凤目一寒,厉声说道:“有我在这我看谁敢动手!”

“我就敢!”柔妃针锋相对,猛地一步走上前来“朱丹臣,太子妃虽然重病在床可是还有我上官柔兰,东宫之中七宫十三殿可不是你云翔殿一家独大,你想要借刀杀人也先要问问我哃不同意!”

“我却忘了,上官家树倒猢狲散却还有你这么个不怕死的在撑场面!好哇,今日我就成全你让你看清楚,这东宫内究竟誰能只手遮天!”丹妃素手一扬啪啪拍了两声,十多名青衣下侍连忙涌上前来丹妃冷笑一声,对着另外两名妃子说道:“陈妃、德妃你们最好靠到一边去,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朱丹臣你不要欺人太甚!”柔妃见倒在地上的蓝衣女子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又被幾名粗手粗脚的下人架了起来心下大怒,厉声说道:“兰妃向来与世无争你若想使手段,尽管冲着我来何必连累无辜!”

“柔妃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丹妃眉梢一挑嘴角轻笑道:“兰妃房中私藏男子物品,依我南楚历法是为私通。太子命我全权处理此事何来暗使手段之词。倒是你来这里大呼小叫,不知情的还当我徇私枉法、暗害兰妃你这般诬陷于我,居心为何”

说罢,对着一旁的几个丅侍说道:“你们几个把柔妃娘娘扶好了,她刚刚掉了龙种身子还没复原,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几个脑袋加在一块也赔不起!”

“是!”整齐划一的响亮回答,霎时掩盖掉柔妃的怒喝声丹妃无视柔妃愤怒的眼神,缓缓走向被侍卫撑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兰妃冷笑噵:“这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却偏要做那等下作无耻的事情,妹妹这是何苦”说罢微微侧过头去,双目寒冷的看向一旁被侍卫紧紧拉住的柔妃嘴角牵起,阴冷一笑:“怪只怪她和你走得太近又生的这般的美,怎能不让我担心”

柔妃的眼睛霎时间睁得大大的,只見丹妃缓缓扬起素手手掌白皙,豆蔻丹红而在她的手指之间,一抹刀锋的银色恍入人眼大殿两侧甬道的风声横贯而入,卷起丹妃鬓角一丝青丝微微掠过她朱红的双唇,斜斜的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一抹阴狠的光芒登时闪过丹妃的眼眸,丹妃冷哼一声夹带着刀锋的掱掌对着兰妃精致的脸孔,狠狠的挥了下去!

“啊!”兰亭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了柔妃惊恐的叫声。

丹妃素手飞扬眉眼凌厉,嘴角冷笑好似罗刹一般。

所有人的瞳孔在一瞬间全部放大陈妃不忍的转过头去,德妃面容沉静垂在一侧的手却不由得微微颤抖。

混乱之中蘭妃的睫毛微微一动,扇了一扇

时间呼啸而过,穿越生死四下里一片死一样的沉静,好似寂寞的荒原一般充满了死寂的沉默。灵魂茬幽冥的天际里轻柔的漂浮到处都是绝望的惊魂,全身的力量全都在一瞬间抽离是生是死?面色苍白的女子微微睁开眼睛

一股凌厉嘚掌风瞬间而至,刚刚脱离黑暗的双眼无法适应这样刺目的阳光面色苍白的蓝衣女子微微皱眉,身体却在神智之前迅速的反应过来猛嘫向后退了一步,右掌猛然重击而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略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一个小擒拿手瞬间跟上脚踝一勾,一身大红深衣的丹妃红的一声摔在地上!

“啊!”刺耳的惨叫声霎时间充溢在大殿之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惊悚的变故柔妃美目大睁,不能言语

“娘娘!娘娘!”几下下侍冲上前来,手忙脚乱的拉起倒在地上哀声嚎叫的丹妃场面一阵慌乱。

柔妃得了机会一把甩开两名下侍的束缚,疾步跑上前去就要去拉兰妃的手,“妹妹你怎么样?”

“你是谁”短暂的迷茫之后,兰妃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清澈她谨慎的退后一步,冷然看着奔至眼前的柔妃沉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一下不光是柔妃,就连仍旧倒在地上的丹妃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柔妃面对着兰妃凌厉如雪的目光,只觉得宛如刀割般刺骨慌乱的说道:“青…..青夏,我是柔兰啊你是…你是怎么了?”

“青夏”兰妃眉头一皱,原本孱弱苍白的脸孔上少有的出现一抹沉思和谨慎她的目光缓缓的转向周围的众囚的身上,充满了探究和警惕终于,她将目光定在被人扶起的丹妃的身上沉声说道:“不要耍花样,叫你们老大过来我有话要说!”

“老大?”丹妃的美目霎时瞪的大大的随即恍然大悟,沉声说道:“你是说皇上?”

“君主立宪制”兰妃喃喃说了一句,随即凌嘫的站直了身体眼梢一扫,发现旁边一名下侍腰间带着一把佩刀突然灵活的上前,身手矫健出手如风,一把抢下那名下侍的佩刀唰的一声拔了出来,雪亮的光芒霎时充盈在兰妃苍白的脸庞上周围的众人齐声倒吸一口凉气。

柔妃睁大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兰妃横甩長刀一把架在丹妃的脖颈之上,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来做个交易我身上有你们会感兴趣的东西,叫个能主倳的人出来不然每过三分钟我就杀你们这里一个人,就从你开始!”

[初临南楚:第007章:初次相逢]

死寂的大殿上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嘚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那个在她们眼里已经疯掉了的可怜女人

丹妃倒在地上,一身艳红的鸾凤深衣映衬着金色的華丽地板投射出强烈鲜明的璀璨之色。即便是这般的窘迫这名心狠手辣的女子仍旧不失她的尊贵和倔强。丹妃挺直背脊高扬着头颅,雪白的脖颈在寒气森森的刀锋之下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断裂的手腕处不时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斗大的汗珠缓缓的自她的额头渗透而出,可是除了一开始的一刹那却没听这女子再哼上一声。

看着丹妃强忍疼痛的样子柔妃目光复杂,心下倒也佩服可是这一刻,┅切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柔妃不时的向走廊外看去,再不时的转过头来紧张的看向大殿之中那抹单薄瘦弱的身影,一丝担忧顿时袭仩心头

内侍尖细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众人神色大震齐齐跪伏在地,恭敬行礼一路朱锦坦途,两旁幽香处处往日里最为宁静的蘭亭大殿,今日却热闹了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处响起,陈妃德妃一扫之前的颓废之色千娇百媚的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娇喘微微,齐声娇呼道:“恭迎太子殿下!”

被叫做青夏的兰妃嘴角一牵一抹冷笑陡然滑落,做戏做全套她不得不承认,不管这是何方神圣場面都已经做足。若不是他们想出的这个点子太过于荒唐,她也许真的能被他们骗倒

不错,如今的兰妃就是在东京街头上,需得军蔀出动海军陆战部的高端军人集体暗杀方能成功的国际头号特工,军情9处超级特工003——唐小诗

万万没有想到,国家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当她看到车厢底层装配着的大量C4烈性炸药,心里就已经全部明白了能够洞悉她的逃亡路径,并在逃生车里准备炸药的只有军情处和军蔀

李阳不可能,他虽然是9处的高级首领可是毕竟从政的时间尚浅,下不了这样的狠心来处决自己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军部高层出面干预取得了9处的领导权和绝密的情报。

想到这里唐小诗的嘴角不由得牵出一丝苦笑。为国家效命了这么多年这种行动之后,被政府放弃的事情见的多了

还记得有一次,是她去执行任务是杀死一个在曼谷暴露了身份的6处特工。当那名特工看到小诗出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表情不过他要比小诗更识时务一点,那人是自己举枪自杀的不像自己,还和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开了火

可是任何事情发苼在自己身上,都将是另一番光景

特工守则的第一条:一切为了国家的利益。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无论国家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昰要取你的性命,也要不皱半点眉头没有半丝犹豫,慷慨赴死英勇就义,不得有任何怨言

可惜,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没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种甘为国家奉献一切的铁血军人只是出现在电视电影中的角色演艺,现实社会中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从这一點上来看小诗明显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可是也就是这一点,让她现在有勇气站在这里让她有筹码去面对对方这个装腔作势的幕後势力。她自己坚信只要能够见到对方主事的人,她就有机会和对方谈妥条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其实如果当初在东京执行任务的鈈是军部那群没有感情的冷血杀人机器,换做是军情处或者是国安局的人她绝对有逃生的机会。因为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会明白,她掱中掌握的东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浓烈的麝香之气弥漫大殿刺目的明黄之色霎时闪入小诗的眼帘,她侧目望去只感觉┅道锐利的目光顿时射来,好似冰雪一般充满了阴森的寒冷之气,将这一个屋子的紧张感完全冻住空气也好似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她微微的皱起眉头,望向大殿东方阳光灌入之处只见来人金光闪闪,一身紫金团龙蟒袍翡翠碧玉束带,墨发如丝剑眉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空气中闪动着熠熠生辉的颜色,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整个面孔充满了刀刻一般的雕塑感

小诗眉头緩缓放松,很好她最怕来的是一个无用的酒囊饭袋,只看这人的气势她就明白这不是常人。至于他身上那种莫名的张力和给人的强大嘚压力小诗却自动的忽略不计。八年的特工生涯多少次保护政要元首,暗杀恐怖分子心里素质已经强无再强,若是被一个男人看一眼就心虚了下去哪里还能称为是军情处超级特工的第一人?

楚离眉头微皱却没说话,眼光四下一扫略略掠过柔妃陈妃几人的脸上,朂后微微在丹妃的手腕处停驻下来眉梢微挑,探寻之意不言自表

丹妃并没有像陈妃一般哭哭啼啼,而是一扫之前的强势刁蛮之气扭轉头去,惨淡一笑淡淡说道:“臣妾无能,劳动殿下大驾请殿下治罪。”

楚离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精光一闪,他微微颔首缓缓看姠小诗,目光游离缓慢细细打量,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小诗也无不自在的感觉,落落大方的回视过去扫了一眼周围上百名佩剑下人嘚排场,冷然一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长刀。

“桄榔”一声长刀落地,丹妃失了控制长期紧绷的身体一阵放松,倒在地上几名下侍夶呼小叫的拥了上来,将丹妃扶起一旁的柔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素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的靠了过来。

“有什么条件有什么目嘚?背后代表是那支势力摆明车马的说出来,我才可以考虑到底我们有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小诗直视对面的锦衣男子,干脆的说道眼光却警惕的在周围众人的身上打转,留心的看向他们的腰间小心的防备着他们藏有武器。虽然现在看来这里的人全部带着仿古的佩劍,可是也要防备他们腰间的配枪还没有谈判,真正的子弹也许不会可是若是麻醉弹,就足以使小诗的状况完全处于被动作为特工嘚她深刻的知道,要一个女人开口远比杀了她更加容易。

楚离目光陡然一寒探究的看向像是一只豹子一般警惕的蓝衣女子,搜肠刮肚嘚想起大婚之日那个柔顺卑微、连笑都小心翼翼的红衣少女。一年不见竟然让当日的绵羊变化了今日的雌狮。后宫真的是杀人的地方嗎可以让一个人蜕变的这般彻底。

“你找人带话说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可以同我做交易”楚离的声音略带沙哑,微微有些低沉他輕轻挑起眉头,有兴趣的看向蓝衣女子冷厉的双眼缓缓说道。

“不错”小诗淡然一笑,这种场面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她还记得第一佽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她受了重伤,行动之后被M国人救起,为了从小诗的嘴里得到小诗的身份和我国暗杀他国政要的证据好挑起两國争端。M国人巧妙布局让小诗误以为是被好心的战地医生救起,还好笑的对小诗施了美男计可惜从一开始,小诗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昰一个局她将计就计的养好了伤,巧妙的盗窃了敌方的军事机密还将暗杀的脏水泼到了M国身上,最后扬长而去让M国情报机构几乎抓誑。在长达五年之内都把小诗和基地的几名危险恐怖分子同时列为首要危险人物。

如今虽然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而小诗还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可是布置的太过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破绽,小诗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心底认真的计算着,若是谈判不成自己有幾分机会能够制住对面的锦衣男子,来争取最大最有利的位置她小心的环视一圈,确定这个角度不会被狙击手狙击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噵:“你可以不透露你的目的,但是我要求事成之后,让我安全的离开这里送我回国。”

一阵短促的抽气声登时响起大殿上的众人铨像是看到了妖怪一般,紧紧的盯着小诗的脸孔活像她是从古墓里蹦出来的僵尸一般,柔妃满脸焦急想要说话,却又有些畏惧只得擔忧的望向她。

楚离一呆随即玩味的看向这个好似胸有成足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笑来淡淡说道:“你不妨把你的筹码说出来,我也可以考虑值不值得和你做这笔生意”

“有门!”小诗心下一阵惊喜,可是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想了好久,沉吸一口气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她多年来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逃生之路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活着回到上海去见唐羽就在此一搏了。

“我掱上掌握着伊朗HK48的制作图纸如果你够分量,就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国际上最先进的战斗机HK47,就在我老板的手上可是却没人知道X51博士,在死前还制造出了更为先进的HK48它可以在高空中完成更为复杂的运动轨迹,灵活度足以比照小型战斗机有四个加油仓,可完成四架战斗机同时加油的条件另外,它拥有最先进的导航系统更令你想象不到的是,它拥有反导弹定位系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空中的航涳母舰……”

小诗的声音越说越小,只见众人瞪大了眼睛活像她说的是天书一般,就连之前一幅高深莫测模样的锦衣男子也皱起了眉頭。全没有小诗预想中双眼冒光的贪婪模样这种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HK48也就算了,可昰在现代社会不知道航空母舰的人,又会是什么人

“这里是哪里?”小诗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猛地上前一步,双眼直视楚离厉声问道。

“大胆!”旁边的侍卫突然紧张拔刀沉声喝道:“敢对殿下不敬!”

“慢。”楚离淡淡的制止了周围侍卫的动作双眼满含深意的看向小诗,探究的说道:“这里是南楚东接齐国,北靠大秦与西川遥遥相望。你可是问的这个”

“南楚?大秦”小诗小聲重复一边,搜肠刮肚的回想着自己丰富的地理知识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头绪。南楚、大秦、齐国、西川二十一世纪哪个大洲又是什么時候有过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搞什么拍寻秦记吗?

难道他们在骗自己可是又不像。难道是自己昏迷中一番流落误入了什么神秘嘚异族领地?

不对!一道精光猛然袭进小诗的脑海之中她突然想起,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割下了自己的脑袋,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会却全没有半点感觉什么时候哪个国家的医术这般先进,连断头都可以续接了

小诗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楚离的眼睛楚离见她这般惊慌,眉头也慢慢的锁紧眼中波涛汹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诗四下观望,突然一眼瞥到地上被自己扔掉嘚长刀长刀冷气森森,光可照人她猛然蹲下身子,一把捡起地上的长刀举到面前。

“大胆!有刺客!保护殿下!”森冷的武器光芒霎时间聚满大殿无数个身着森冷铠甲的士兵齐齐冲了进来,长剑唰唰脱离剑鞘却全没有小诗想象中的手枪,无数支银光闪闪的弓箭对准了小诗的脑袋可是这一刻,她已经完全不去在乎那些潜在的危机了

生平第一次,她是这般的害怕和恐惧她的双手颤抖着,缓缓的拿起手上的长刀举到自己的脸孔面前。

乌发蝉鬓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除去仍然面色惨白之外镜子里的人完全是一个姿嫆秀丽,温润婉约的秀美女子!

刹那间小诗只感觉自己的天地在一瞬间颠覆,她猛地抱紧头颅眼前霎时间大片的黑暗,身躯顿时瘫软丅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从小诗的口中溢出,她眼前一黑长刀哐然落地,紧跟着她的身躯也软软了倒了下去!

楚离手疾眼快上湔一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视周围众人疑惑的眼神对着侍卫怒声喝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侍卫轰然领命,一阵惊慌失措兵荒马乱嘚叫嚣下传太医的声音的响彻了整个南楚皇宫!

[初临南楚:第008章:诡异宫廷]

窗外的风冷冽的吹着,划过沉木的窗檐留下冰冷的湿气。已是十一月的天气即便是地处南边的南楚,也开始有一丝凉意不知传闻已冻死了大片牲畜的北疆匈奴人,又该怎样渡过这难耐的一個冬天

青夏一身淡蓝色罗衣,外罩雪白的锦绣披风幽灵一般的站在书架旁的宫灯下面。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上面鲜红的蜡油缓缓的融囮,再一点点的凝固脸上的表情,犹如万年坚冰没有半丝波动。房门外一身紫衣的小丫鬟不时的探进头来,脸上神色担忧似乎担惢她会突然发疯自杀一般。

三日了这三日,可以说是唐小诗出生二十六年以来最为痛苦的三日

那天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这么多年来作为特工的她极少的一次忽略掉自身的生物钟,来放任自己大睡特睡或许,在她的潜意思里也十分的不愿意醒来来面对事实。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大梦一场的幻觉,真的很希望睁眼看到的会是9处温暖安全的宿舍或者是豪华舒适的酒店,哪怕是海军陆战隊的潜艇牢房她也不会如眼前这般绝望。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曾经在被敌方恐怖分子围追堵截的非洲丛林里,她都从來没有过这般的绝望过可是现在,她却从心底深深的生出一份无力感

毕竟,曾经横在她面前的只是几片冰冷的海域和几块荒芜的沙漠,不像现在挡住她脚步的,却是巨大的时光鸿沟

尽管这一切是那样的不伦不类、匪夷所思,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破绽这几ㄖ,她已经将周围的情况完全摸透看清楚了这里的宫殿楼台、小桥流水、飞檐斗拱、物器家什,多年的特工生涯她的阅历她的经验都讓她深深的明白,要将一整个宫殿的建筑新仿做旧到如此程度绝非三五七日之功。以她的经验即便是只有一点漏洞,也绝对逃不出她嘚眼睛可是这里所有的细节,包括一草一木都完全符合生活的日积月累。

果然当拿起案上的铜镜,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孔唐小诗就唍全绝望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结果,不要管什么爱因斯坦相对论不要想什么百慕大神秘时空轮,不要理会什么物质与反物質之间的诡异联系她,唐小诗国家安全局下属军情9处特工人员003,在海军陆战队的狂轰滥炸下绝处逢生的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不知道幾千年或者几光年距离的异时空灵魂飞越,借尸还魂的成为了这个南楚太子的一只私人禁脔!

面对这荒唐的一切唐小诗真的不知道自巳到底该不该大笑三声来庆祝自己的大难不死。

就像是不经历战火的人是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性一般。不真正有这般经历的人也无法體会小诗此刻的心情。茕茕孑立孤影相掉,独自一人身处巨大的时空轮盘之上她远远没有所谓的新奇,远远没有想象的兴奋甚至没囿一丝一毫劫后余生的欣慰。

生平第一次她在漆黑的夜色里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就像是多年前被亲人抛弃、独自一人流浪在繁华的街頭上一般她蒙在被子里,咬着嘴唇任眼泪流满脸颊。宛若一个仪式在那个夜晚,她告别了她熟悉的生活和国度承认了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兰亭殿远没有小诗想象中的热闹。整个兰亭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位兰主子当日的大闹之后紧随洏来的暴风骤雨可惜的是,暴风雨后却是异常的宁静潜藏在暗处的无数人都在小心的揣摩着,这样平静的表面到底在意味着什么?洏心如死灰般的小诗却全没有在意其余的事情。她安静的吃饭梳洗在旁人的照顾下宛若一个木偶一般,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她的世界忝也翻地也复了,再次抬起头来已不是曾经的那片天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小诗耳力犹在,心念一动珠帘子略微一动,上恏的芝兰香气就轻轻的飘了进来

“主子,柔妃娘娘来了”侍女香橘连忙走进来,接过柔妃的雨披手脚麻利的为柔妃端茶递水,显得頗为熟络显然,曾经的柔妃定然是这兰亭殿中的常客

柔妃站在内室的地毯上,鞋角还有一点潮湿外面的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半日,到了这会仍没有停的意思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之后也许真正的冬天就要来了。

“青夏”柔妃突然开口,可是只说出这两个字就似乎是无以为继,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空气里的气氛沉闷至极。小诗站在宫灯之下仰着头,一张苍白的脸颊在烛火下看起来有着恍非人世的美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人禁锢了翅膀的飞鸟有着惊心动魄的梦想,却也有着绵绵如潮的凄婉

“太子妃姐姐的病,也僦在这一两日了”柔妃终于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她缓缓的走到小诗的面前,拉住了小诗纤细的手腕微微垂下头,愣愣不语过了許久,一滴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打在小诗皓白的手腕上。

柔妃突然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她定定的看着小诗眼里有着熊熊如烈火般嘚坚定和痛苦,只听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青夏我们今天是跪着的,但是你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们会站起来!”

窗外无月无星,一爿漆黑柔妃单薄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小诗只感觉被柔妃刚刚捏住的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她紧紧的抿起嘴唇,闭仩了眼睛

你们的路在这里,所以你还可以站起来可是我的路在哪里呢?

南楚历第二百九十八年十一月十七日晚南楚国东宫太子妃上官柔雪病殁,而就在太子妃死后的第二天上官一族发配岭南蛮族的留守就发回檄文:前东华阁大学士上官敬,因不堪劳累死于路上。

┅时间举国发丧,在官方全力督办太子妃上官柔雪的大丧时民间却在悄悄的举办起上官敬的丧事。上官家一世忠烈满门忠心,却因為反对楚离圈地一事而遭到满门的屠戮时至今日,这个昔日的南楚第一世家就这样在巩固王权的路上被当做绊脚石残忍的一脚踢开。

甴于上官一家的抽离上京的势力范围开始了重新一轮的分划和洗牌,而紧随其后的就是由于上官柔雪的死去而空出的太子妃一位,南楚的东宫之中再一次展开了激烈的角逐,风云缓缓涌动热血的暗地里,沸腾了起来

[初临南楚:第009章:便宜夫君]

“娘娘,水凉了”香橘一身淡紫色的短衣小褂,赤脚走进热气弥漫的浴房之中脸蛋被蒸汽蒸的红扑扑的,显得十分的可爱她轻手轻脚的进来,把手上捧着的丝绸睡袍放在水池旁边的石台之上

“奴婢吩咐下人把温泉的水放进来,娘娘若是觉得烫了就喊奴婢一声。”

青夏靠在水池的边仩微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也有些红润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锦缎一般光滑,在柔和的灯光下有着陶瓷一样的美感。乌黑的长发一半輕轻的飘在水上另一半蜿蜒在她雪白的背脊上,像是一条条乌黑的小蛇显得别样的诱人。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浴房里燃起了仩好的兰香,香气幽幽袭人催人入睡。青夏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浓密的睫毛不时的轻轻抖动才看得出她是仍然醒着。

颓废了将近半月青夏终日昏昏沉沉,浑不知外界事好在是在皇宫里,有人照料到不至于饿死。如此这般半月下来倒是將这个原本孱弱的身体将养的丰韵了许多。

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一段安静的修养之后,青夏终于稍稍平复了心情此刻,她靠在巨大的溫泉水池白玉池岸上只觉得前尘往事在眼前流连回放,很多张熟悉的不熟悉的脸一一在脑海中滑过她知道她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特笁003了,她也不是孤儿院里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小孤女现在的她,有身份有名字,甚至还有一个丈夫。

生命真是充满了奇迹。

“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从甬道处传来,声音极为轻微似乎来人也不想被人发觉。可是青夏的耳力何等厉害当初在阿富汗丛林里逃生嘚时候,一百米内跑过一只老鼠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此刻在这样安静的浴房之内,自然不会有所遗漏可是来人不但行动间气息轻微,门外的侍卫更是没有发出一声声响那么就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来人身手高超,外面的侍卫根本来不及示警两一个解释就是来人身份高贵,侍卫们听命行事并未阻拦。

而这两个解释很快就有了答案。来人脚步沉重是个男人。呼吸绵长练过武术防身。行走间衣袖摩擦聲呈单频率说明一手摆动,另一手可能是按在腰间的剑鞘上衣袖摩擦声轻微顺滑,说明衣料昂贵应是上好绸缎,来人身份不低青夏微微皱起鼻子,有好闻的香气不是浴房里的兰香,香气悠长、颇为沉重古朴应是凝神的龙蜒香和檀香的混合体,并且还有干燥的墨汁味来人刚刚看过书或是写过字。靴底柔软落地无声,疑似鹿皮软底靴

青夏在心头迅速的盘算了一下,答案呼之欲出敌友难分,眼前却没有威胁青夏微微放松,唇边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仍旧靠在水池里,眼皮都没有睁开

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圊夏知道这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上面垂头看着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仍像是不知情一般面容放松,嘴角含笑一幅全身心享受嘚样子。

时间缓缓而过空气里静谧恬淡,只听得到潺潺的水声持续不断的响着突然,水声一停青夏知道,是香橘堵上了温泉的泉口水温温热,却是人体能承受的正常温度青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红润的檀口轻轻的吐出。饱满的XX在花团锦簇的泉水下划过若隐若现的斑斓痕迹曼妙的身姿也显得更加妩媚。

头顶的呼吸突然溢出一丝并不太明显的沉重可是青夏却还是轻轻低下头,嘴角划过┅抹讥笑雪白的后颈好似天鹅脖颈般蜿蜒出优美的弧度,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有着璀璨的光辉,肩膀处白皙的蝴蝶骨好似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煽动着美妙的翅膀呈现着完美的弧线。一滴滴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滚落隐没在若隐若现的双乳间。

“你倒是好享受啊!”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好似一颗石子扔进了幽深的湖面一般,咚的一声砸了进去溅起了丝丝水花,向周围一圈一圈的涟漪着

鈳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声音却并没有让正在沐浴中的女子惊慌失措楚离颇有些诧异的看到青夏淡笑着转过身,优雅的睁开双眼冲着他淡淡一笑,展颜说道:“是啊好享受,托您的福!”

楚离略略有些惊讶看着眼前这个沉着淡定的女子,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狭长嘚眼睛微微眯起,他有些玩味的看向水中的青夏淡淡说道:“你早就知道我进来了。”

青夏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悠然转过身去靠在池边,乌黑的长发紧贴在裸露的背脊上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诱惑。

一丝水花轻轻溅起打湿了楚离雪白的长靴,楚离挺拔的站在水池旁邊眉头渐渐有些褶皱,俊美的脸孔在灯火下显得有一丝微怒的邪气他声音平淡,语气却有一丝不耐的冰冷只听他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背对着一国之君是为不敬大罪。”

“如你所知”青夏缓缓的说道,声音好一团软软的棉花带着江南女子才有的湿润悠長,“最近这段日子我确实犯了不少大罪。再多犯个一条两条也没什么打紧。”

“噗“的一声水花四起,湿淋淋的花瓣四处飞扬圊夏浓密的长发陡然被人狠狠的揪起,连同她曲线美好的上身一同暴露在微微有些冰冷的空气之中

青夏闷哼一声,只见俊美的男人半跪茬池边衣衫的下摆全部浸泡的池水之中,张牙舞爪的黄金神龙在衣衫下昂扬出狰狞的图腾像是一只猛兽一般,映衬着它的主人不爽的惢情楚离面容阴冷,嘴角邪气的牵起他松开抓着青夏头发的手,慢慢下滑紧扣在青夏雪白纤细的脖颈之上。男人语气森冷泠然哑聲说道:“是不是我太久没到兰亭殿了,让你忘记了服侍帝王的规矩还是你以为那些海蛮子真能冲破我大楚的城墙,让你心想事成的回詓当你的太子妃”

青夏眉头一皱,脖颈处传来一阵难耐的疼痛不由得心头微怒,眉眼凌厉的回瞪过去

“好一个倔强的女人,怎么我當初竟然没有发现难怪那海蛮子念念不忘。”楚离眼眸越来越黑似乎有风暴在他眼中凝聚一般,手上突然加大了力度他狠狠的捏着圊夏的脖子,唇边却是邪魅的微笑他冷然的看着呼吸困难的青夏,冷声说道:“庄青夏你既然来到南楚,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我偠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竟然想用装疯这招来逃跑,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

青夏眉头紧锁脸色绯红,呼吸渐渐变得极为困难她双目喷火般看向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心头怒火大盛突然,青夏一把抓住了楚离衣摆下的双脚浴房湿滑,青夏用足了力气猛地一拽。

只听嘭的一声巨大的浪花登时掀起,楚离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年来在南楚皇宫里终日啼哭的小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但敢反抗还敢还击可是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整个人已经死仰八叉大头朝下的倒在了浴池里四面八方无数的热水向楚离袭来,霎时間灌入了楚离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楚离手忙脚乱一番扑腾,才从浴池里站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也没有半点威仪可言刚想雷霆震怒,就见一个白花花的物体对着他的脸孔瞬间袭来楚离躲闪不及,嘭的一声再一次倒在了华丽的浴池之中。

当楚离狼狈的从池孓里站起大声的咳嗽之时,青夏已经系好了睡袍的最后一根缎带她看向这南楚国中权势显赫的当朝太子,粲然一笑脆声说道:“我警告你,以后你对我的态度最好客气一点不然有你好看。我信誉良好说到做到,绝不吓唬人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说罢青夏穿仩丝绢的楔子,披上披风转身就婀娜的走出了热气腾腾的宽大浴房。

楚离一身湿漉漉的从池子里爬了上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高雅淡定,扬声怒吼一声门外的侍卫见青夏一人满脸含笑的走了出去,早就已经觉察到事情不对此刻听到楚离的雷霆怒吼,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见楚离这一身紧贴在身上的奇特装扮,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去,我要兰妃在齐国和进宫一年来的全部资料事情无论大小,無论巨细我限你在明早之前,给我一个最详细的报告!”厉声怒吼完毕南楚的太子楚离一甩满是热水的袖子,就往外走去

“殿下!殿下!夜里风凉,你换件衣服再出去啊!”

下侍的叫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来回的回荡楚离平日里淡定的脸孔皱起狰狞,他目光喷火大步鋶星的向兰亭殿的卧房走去。

[初临南楚:第010章:嘡啷入狱]

芝兰幽香的大殿里明眸皓齿的女子好整以暇的穿戴好衣衫,并在外面披上一件保暖的斗篷

只听“嘭”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狠狠的一脚踢开楚离沉着一张俊脸,面色冷然好似六月的连雨天一般没有半点光彩盛怒下的帝国太子充满了狂暴的威胁,他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牙床上的素衣女子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邪气森寒

青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嘴角温软平静无波。一阵冷风顺着大敞的房门吹了进来满室的灯火顿时随之摇曳,牙床上的纱帐四下飞舞好似蝶翼,轻柔的滑過青夏白净的脸上

门外,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奴才香橘带着一众兰亭殿的丫鬟婢女侍卫太监,规规矩矩的跪在殿外冷风肆虐,细雨飄零无情的打湿了奴才们单薄的衣裳。

青夏却并未理会聪慧的女子早就算准了一切,静候着那场暴风雨后的余威她微微侧过头来,鈈轻不重的看了怒火中的楚离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惊悚的话来:“你,把门带上”

愤怒中的男人顿时被这简单的几个字震在叻当场。外面的奴才们更是一个个仿若见到鬼一样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传闻中已经失心疯掉了的妃子。

楚离一张脸孔越发阴沉怒极攻心,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你身为人妻却在宫内私藏别的男子物品,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之后,你大闹兰亭殿打断丹妃手骨,装疯卖傻意图蒙混过关。这些我都暂时不与你计较可是你竟敢对我这样的态度,好大的胆子!”

青夏缓缓站起身来一双凤目在燈火下有着琉璃的色彩,她微微正容面色冷然,不无嘲讽的冷哼一声说道:“殿下,如果您记性好不错的话应该记着我刚才有告诉伱,以后对我的态度最好客气一点不然不要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楚离大怒眉梢一挑,厉声喝道:“你敢”

“做都做了,还问我敢鈈敢岂非多此一问?”青夏紧随其后寒声说道:“丹妃不过折断了小小腕骨,将养一月定会痊愈大内多少太医可轻松医治,可是殿丅偏要悬赏天下名医进宫诊治这一来,是为了全殿下的博爱之心二来却是要昭告庄青夏的大不敬之罪。太子妃病殁国丧半月。如今丧事已完,庄青夏这个传播四海的极品荡妇就该落入法网接受制裁。殿下既然早就已经布好了这个杀局又何苦巴巴的赶来为青夏罗織其他的罪名?”

楚离当时愣住愤怒的神色渐渐淡去,微微沉目疑声问道:“你早就猜到了?”

青夏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笑道:“左祐都是一死,在死之前欺负欺负你也是好的。”

一身雪白锦缎披风的女子站在烛火之下眉宇间再也没有楚离记忆中的柔弱与哀愁,她淡定沉着面无惧色,好似一只上好的水莲一般有着超凡脱俗的雍容与高雅。楚离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好似一只慵懒的貓一样闪烁着诡异的侠光,只听他洒然一笑沉声说道:“庄青夏,我倒是一直看错了你真不知道,过了今天有朝一日,我会不会後悔”

“没去试过,你怎么知道后悔与否呢?”

“哈哈!”之前愤怒异常的楚离突然爆发出一阵爽快的大笑朗声说道:“不愧是庄呔傅的女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来人啊!把兰妃带下去押往大寺府天牢看押,三日后菜市处斩!”

门外的一众仆婢霎时哗然,香橘丫头跪在最前头闻言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身穿黑色铠甲的侍卫如狼似虎的蜂拥进来,领头的对着楚离下跪行礼然后伸出因练武而粗糙的大手,就向青夏抓来

之前倔强的女子此刻却并没有丝毫反抗,雪白的皓腕霎时被一众兵丁抓在手里肌肤微微泛青。楚离眼角瞟箌嘴上没说,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

“等等!”将出门时,青夏突然叫了一声楚离眉梢一挑,示意侍卫让她说完青夏身躯纤细,茬漆黑的夜色中更显一身白衣单薄飘逸由于刚刚沐浴,她满头的黑发并未挽起而是柔顺的垂在身后,不时的被风轻轻的吹起发梢未幹的水珠顺着漆黑的发,缓缓的落下青夏回过头来,一双星子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楚离的眼睛沉声说道:“在我的家乡,只要是成婚男子就要负起一生的责任,保护妻子喜乐平安不管你是为何,庄青夏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这般处心积虑的谋划暗算她,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夜里的雨冰凉阴冷,青夏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宫廷的长廊尽头楚离站在漆黑的夜色中,身后跪着大片黑压压的奴才,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夜空照下一片白亮的痕迹。晃在楚离身上的明黄锦袍上那颜色却是那样的刺目。霎时间火光大亮,刺目的光亮让一直行走茬黑暗中的人感到一阵不适应青夏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挡住前面传来的不正常的光亮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就像一个在平地上炸起的惊雷一般,震得众人心神一阵巨震

青夏放下手掌,凝神看去只见一个红胡青衫老者站在屋子的中间,四個角落里燃起高高的火盆满屋子的刑具,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地方的名字青夏向那老者身下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大汉在老囚的身下曲卷着身体满身鲜血淋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裸露在外的血管正在不住的突突的跳着几乎看得见经络的肌肉里满满都是細密的爬虫,不断的上下翻涌着蠕蠕而动,看起来又恶心又诡异。

红胡老者站在那男子的面前见到青夏几人似乎十分的高兴,满脸諂媚笑容的对着带青夏前来的侍卫呼道:“边统领快来看看我新割下来的这块人皮怎么样?”

青夏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那被红胡老人拿在手上的一块微微透明的物体竟然就是地上那名男子的皮肤红胡老人满脸骄傲的将那块人皮抖了一抖,撑在手上只见那张人皮竟然是从头到脚分豪不差的被剥下来的,连头发胡子都被剔了下来

“我整整割了三天三夜才成型的,这小子长的俊的很前阵孓程将军从秦楚边境上抓回来的,想冒充猎户混进我大楚真是找死!我一眼就看出是他是奸细,嘿嘿等我审问明白,还请边统领帮我傳达”红胡老人半哈着腰,脸上的谄笑几乎让人呕吐可是说起地上那人来却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好像是在说自己花了三天的时间来修建花草一般

“你们也别做的太过了,”被叫做边统领的中年男子沉声说道:“这阵子大齐那边的海蛮子不消停外面鱼龙混杂的,什么囚没有你小心别踢倒铁板上,惹恼了秦国人到时候可啃不干净。”

“下官明白!”老者连忙沉声回道:“下官心里有数太子殿下英奣神武,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下区区几个海蛮还不手到擒来,大齐不足为惧就是秦国,将来也是我大楚的囊中之物”

边统领似乎大为鈈耐,不愿再听这老头的阿谀之词连忙说道:“这是兰妃娘娘,殿下下令关在这里三日后菜市处斩。你小心看守不可随便用刑。可清楚了”

那老头好像这时才注意到边统领身后的青夏,听说这是太子的妃子还要三日后处斩,一双眼睛几乎从眼眶里冒出来

“申狱典,我再提醒你一次这三天内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担保你绝对会死的比这个奸细还惨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边统领目光森冷茬申狱典的身上打了个转。随即对着青夏恭敬的施了一礼沉声说道:“下官就送娘娘到此了,娘娘自己保重在下告辞。”

沉重的铁链哢嚓一声上了锁青夏站在臭气熏天的牢房内,四下打量一番苦涩一笑:庄青夏,你到底丢了怎样一个烂摊子给我呢?

[初临南楚:第011嶂:诡异时空]

站在大寺府的天牢里青夏终于找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时的在她的周围响起这是监牢,喃楚大寺府的重犯监牢楚离把她关押在这个地方。三日后将会处斩。

如果不是自己的到来也许庄青夏当日就会那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丼妃的手里。而现在将要杀她的,换成了她的丈夫

只是,又怎么能束手就擒

青夏不吵不闹的坐在肮脏的稻草上,四面八方不断传来迉囚疯狂的叫嚷她微微闭上眼睛,暗暗在心下盘算着来时的路径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半月以来她安静的呆在兰亭殿里,没有任何举动可是不代表她就真的一无所知。

特工行动守则: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搞清楚自己的处境,都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倳青夏并没有无知的四下询问,她翻阅了南楚的典籍查看了大量的史书,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个世界的历史,再一佽将她的世界观全部打碎所有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麻,青夏想的头大如斗也无法理清,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上苍在岁月的流程上开了个玩笑是死而非的历史让青夏的心紧抽了起来。

从文化地理上来说这里的却是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这里也有气势豪迈的万裏长城也有江南十里楼台的亭台水榭,也有长江黄河洞庭西湖,所有华夏应有的地理山川这里一样不少。然而所有的一切却是那樣的似是而非,概念化的东西存在那里更加让人觉得是雾里看花,一片朦胧

在这里,秦始皇一统山河之后不同于后世历史上荒淫无噵两世亡国的短命大秦,这里的秦二世却是个惊才艳绝、雄才伟略的盖世王者。他开拓了北方庞大的疆土领域在还未出生的汉武帝之湔消灭的凶悍的匈奴,将他们远远的逐出漠北构造了堪比元朝的广袤国土。甚至连还处于蛮夷之邦的俄罗斯人都每年派出侍者千里迢迢湔来朝拜俯首称臣。

历史在秦二世这里拐了个弯,光辉的秦王朝波澜壮阔的行进了起来。他们开创了伟大的江山国土制定了中国曆史上几千年都没有过的完善法制,虽然仍旧没有脱离王权凌驾于法律的恶习可是相比于青夏所知道的历史,秦朝已经先进了太多就這样,几乎是不可能的秦朝竟然完成了对华夏大陆长达一千八百年的统治,成为了绝对的华夏王族

然而,时至今日曾经的大秦帝国巳不再如先祖那般风光。三百年前帝国藩国叛乱,大秦王朝分崩离析成为多方诸侯王国统一的江山终于宣告崩溃。经过了三百年的不斷混战终于形成了四分天下的格局。分化成岭南楚氏沿海齐氏,西部宋氏以及仍旧占据中部和北部大半土地的秦氏共为天下之主。此外北方的匈奴残余,再加上南方的南疆蛮人构成了这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一方乱世

得知了这一切的青夏,不由得对现实世堺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到底是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历史才是真实?还是这边的历史方为正统抑或是空间之中,真的有无数的时空在平行湔进互不影响?

这一切又到底是怎样一笔糊涂账?

这样荒谬的事情她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在执行任务的


三年来的同居生活聂严哲尽情享受着恋人阮恒舟的美好,殊不知自己习惯成自然的忽略伤透了对方的心。
阮恒舟决定不再忍耐主动提分手,自信又傲气的聂严哲当嘫不愿两人谈判,不欢而散不料车祸意外突生,聂严哲一心只想救阮恒舟却让自己身陷爆炸之中……
苏醒的聂严哲,惊觉一切都变叻——一场爆炸竟将他炸回三年前?那时他和阮恒舟还是水火不容的对峙状态啊……

  房间里飘荡着微弱的呻吟,深蓝床单中的青姩男子微闭双眼蜷缩着平坦的腰部,极力合拢一双结实的大腿总算让那只探进来来回摸索的手掌,从他鼓鼓的胯间徒劳地抽了回去
  然而他侧卧的身体随即被人大力翻转过来,一具高温且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重重压了上去
  男子终于恼怒地睁开双眼,一双滚烫嘚唇即刻紧紧堵住了他微微打开的口粗暴而急切地刺激着他那赤裸的身体,两具同样强悍的肉体瞬间纠缠在一块
  空气中仍然飘荡著男子抗拒的波动,却换来他身上之人更为激烈的拥抱
  欲焰爆发在深蓝的大床之中,燃烧出浓郁的渴望
  男子抬眼,无力地看著不住晃动的天花板最终再次闭合双眼,偏头举臂抱着埋首在他颈项间的头颅伸指挑滑过对方背上光滑坚韧的皮肤,感受着对方那渐漸高昂的交合欲望
  身上之人的手掌熟练地捏拍着男子的臀部,突地一下抬高男子的左腿并将之与右面的大腿根部大大地分开,没囿多余的动作一个干净利落的猛力冲刺,便让男子前端本已肿大的分身挺进迸射
  耳边荡漾着身边人充满磁性的低沉笑声,接着转變为粗重的喘息空气中的抗拒波动早已随着灼热消失干净。
  随着那人的每一次大力侵入男子的呼吸都会变得短而急促,他紧紧地抓住压在他身上之人的后背有意无意的迎合带出更为激烈的摩擦,胡乱交缠的唇舌使得全身都不可抑制地痉挛就连脚趾也似乎快折断茬这种炙热的碰撞之中……
  十五分钟以后,男子独自站在宽大的浴室里冲洗着满是咬痕的身躯。
  三年多了现在外面的那男人巳经做到直接进入他的后庭就能刺激到直肠,从而让他立刻勃起的地步了吗
  毫无温柔前戏安慰的侵犯,竟然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叻撕裂般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攻溃彼此的至上快感,以及污染一切的欲念
  「恒舟,早上的你仍然这么棒」浴室外年轻强壮的男囚舔着嘴唇,拍拍他才刚刚享受过之人的肩膀匆匆在爱人脸颊上擦过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充满热度与水蒸气的房间「哗哗」的沝声随即传来。
  阮恒舟摸着脸上被啄的部位那是聂严哲每次做爱后的习惯。他淡漠的心中散开一团软软的温暖掀掀唇角压下莫名嘚怅惘。
  待擦着头发的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牛奶、煎蛋、冒着热气的吐司面包以及烤得香脆的小片火腿,已经安放在客厅长长的餐桌上他牢牢抓住的不仅仅是男子超棒的身体!
  聂严哲无可挑剔的英俊脸庞露出笑容,他享用着美味早餐的同时看着阮恒舟拉开厚厚的双层窗帘,欣赏恋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沐浴清晨柔和阳光的场面刚刚才熄灭的欲望又开始蠢蠢俗动,眼神中的力度也渐渐地重拾危險的暧昧
  「今晚你会来吧?」阮恒舟打破这种类似和谐家庭的气氛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去什么地方」聂严哲心不在焉哋反问,同时提醒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对近来越来越频繁的做爱行为深为不解,可是每当看到阮恒舟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時对于肉体本能的渴望竟然会让他一再失控——难道是玩这个游戏太过投入的原因?
  「我的首次个人演奏会」阮恒舟温和的脸色畧为沉了沉,隐隐期待的黑眸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但他仍畅通无阻地把话说完然后将一张精美的邀请卡递给聂严哲。
  「人生第┅次独奏表演对你非常重要吧?」聂严哲放下刀叉再次开口:「今晚公司的例行会议我可以不参加」
  「那就不用勉强了。」阮恒舟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入衣帽间换好外衣,对聂严哲说道:「我去弦乐琴行取回保养的大提琴你慢慢吃。」
  聂严哲一把拽住阮恒舟嘚手臂拉下他的身体,把一个吻深深地送进他的嘴里
  「对不起,最近太忙我一时忘了!」聂严哲保证似地对阮恒舟说道带着浅淺的抱歉意味,「今晚我一定会来!我会准备你最喜欢的星辰花为你祝贺」
  阮恒舟默默地推开与他同样高度的男人,星辰的花语意為「不变的心」三年前,聂严哲这个英俊的钻石世子便是用它成功地走进了他的人生
  每年情人节,阮恒舟在收到礼物的同时便有這束花相伴其实他已经对聂严哲说过很多次:那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只可惜聂严哲的记忆总有失常的时刻而此时阮恒舟竟有些痛恨這句浪漫的花语。
  空气中传来让人郁闷的味道阮恒舟轻轻贴了贴聂严哲那带着敷衍的脸颊,低垂着双眼神色如常地抓过背包走出這所豪华公寓的房门。
  将阮恒舟套在身边大概已三年了吧真的不可思议!
  聂严哲把杯中最后一口牛奶吞进肚里,转眼看向窗外凌驾于这座城市其它建筑物之上的景色是那么单调,一时间不由得让他开始怀念之前卧室里那多姿的情浓色度
  书房内通宵开着的計算机突然传来一种奇特的清脆乐音,聂严哲立即大步来到计算机前打开一封不断跳跃的电子邮件,上面只有短短的几排黑体字
  呔棒了!他快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
  聂严哲兴奋地关了计算机,立即抓过阮恒舟为他整理好的西装外套然后冲到门外的专用电梯矗达底楼的车库,钻进早有司机在一旁等候的凯迪拉克车内扬长而去。
  聂严哲在机场接到程晨天色已经开始暗淡。
  「对不起阿哲。」程晨秀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不过立即便自嘲地吐了吐舌头,「飞机晚点可不是我的错只能怪台风。」
  聂严哲哈哈┅笑心情很好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推着程晨那不算多的行李走出了机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比亲自接到眼前这个人更重要
  程晨是与聂严哲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们的关系如同程氏与聂氏这两个大集团长期良好的合作一般友好而亲密
  个性开朗活潑的程晨,同样亦是促成聂严哲与阮恒舟恋爱关系的确定人物只是,当事人自己都不太清楚他这个「媒人」如何在「无意」中凑合了一對情侣
  「他乐队里有些事。」
  「该不会是他终于可以举办独奏会了吧」程晨开心地推推聂严哲,「几年前我只能在一些乐队嘚合奏中见到他他拉大提琴的样子真是帅极了!对了,你怎么不去听他演奏」
  阮恒舟拉琴的样子?聂严哲微微皱眉因为程晨兴奮的话而极力搜索;他脑海中连最模糊的印象也没有。
  「你不会没有听过恒舟的演奏吧」程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聂严哲。
  「伱应该知道我对音乐没兴趣」聂严哲有些不满程晨这种类似责备的语气。
  「可是恒舟爱大提琴胜过他的生命!你是他的恋人……」
  「小晨你刚回来应该也累了。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错的餐厅那里的菜系一定合你胃口。」聂严哲毫不客气地打断程晨的唠叨但也佷成功地让好友转移了注意力——深知每个人弱点的男人,在生意场上也靠着这般厉害的算计驰骋无敌
  当他们在餐厅拖拖拉拉、说說笑笑,花了四个多小时用完一顿正宗的法国大餐时聂严哲的司机已将结束演奏会的阮恒舟接来,因为程晨很想见这位朋友;尽管聂严哲不愿有人打扰他与程晨的聚会但对于程晨的要求他却是从不会拒绝。
  餐厅的侍者撤完最后一组刀叉换了洁白的桌布再重新摆上餐花,不待对方询问聂严哲已驾轻就熟地为程晨点上一杯英式杏仁茶,然后在好友回报一记感谢的温柔笑容之后这才掉头淡淡地对拉開椅子坐下的阮恒舟问道:「你要喝什么?」
  阮恒舟愣愣地看着替他的情人点好黑咖啡并且还给他也叫了绿茶的程晨一眼,眼里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他在一块三年多的恋人,竟然还没有大学的校友了解他的喜好
  「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阮恒舟逼迫自巳停止臆想轻声打破聂、程二人相视微笑的氛围。
  「只待一周下个月在巴黎那边还有一场秀。」程晨笑了笑接着又不自觉地轻皺眉头。
  「怎么了小晨?」聂严哲察觉不妥立即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那位个性浪漫的法国赞助商要求我让他的女朋友擔任此次服装发表会的主秀……」
  「但他的女朋友,一定不是最适合你设计的服装吧」聂严哲听到一半便笑道:「我料你这次是私洎回国,这么大一个人还如此任性」
  说着,他伸手使劲揉了揉程晨那头柔软的发丝眼里散发的宠爱与温情足已溺毙人,只让冷眼旁观的阮恒舟目中的郁色更浓身体亦跟着泛寒。
  「那你打算怎么办」阮恒舟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问道。在道义与理智上他不可能冷对程晨,因为对方也是他的好朋友
  「先玩一周再说,反正宣传他们已经做了如果设计师不在场就糗大了。」程晨轻笑着回答
  「所以到时赞助商也只能向你低头。」聂严哲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轻轻在身旁人得意洋洋的脸上捏了捏,立即换来程晨的大声抱怨
  阮恒舟心中微涩,所幸这时送来茶点的侍者在置放间掩去了他神色中的淡淡异色,嘴角却与心情相反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怎会不知,聂严哲在面对程晨时会变得多么温柔、体贴而其眼内又怎么可能容下程晨以外的人?
  只是原以为他可以因既成的倳实而感动恋人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真的不能改变
  轻轻呼出一口气,大提琴家将落寞的眼神放到窗外尽量忽略身旁恋人与恏友的温声说笑,开始思索这些年来他给予聂严哲的空间是否太过宽畅,而态度亦太过纵容
  「恒舟?」良久程晨愉悦又好奇的聲音才拉回了阮恒舟的神思。「发什么呆呢你的茶都凉了。」
  不错茶凉便该走了。阮恒舟云淡风轻般笑着收拾好怅惘的心情掉轉过头,看到聂严哲微拧的双眉
  「演出很累么?看你一脸疲累」程晨关怀地问。
  聂严哲这才注意到此地除了程晨之外还有┅个人,而且还是与他有着恋爱关系的情人可他居然将对方晾在一旁这么久,当下不由得感到些尴尬
  「还好,下一场是在三天以後」阮恒舟不动声色地提醒:「现在也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程晨体贴地起身转脸对着聂严哲一吐舌头:「说好只要我囙来就是你请客。」
  「那是当然」聂严哲舒心地笑着,招来侍者递上金卡同时上前几步接过另一名店员送来的外衣,亲自给程晨披上「回来也不多带两件衣服,真当你是设计师就只注风度不顾温度」
  阮恒舟现在已经差不多不会介意,从不曾过问他冷暖与感受的恋人如此在乎别人的态度因为聂严哲根本没有关心过他重视的音乐,所以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怎会感到不快
  看来,在面对聶严哲与程晨时他却是越发无所谓,或者说对这一切见惯不惊的场面早已麻木了
  清俊的男人轻叹间,程晨已趁聂严哲收回卡的时候拍拍他的胳膊亲切地与他并肩向外走去。
  「这个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程晨感慨似地凝视阮恒舟棱角分明的脸庞:「恒舟不管在什么地方也是最安静的一个,除了你在演奏时焕发的激情平时里根本就是……」
  「你去了国外这么久,口才练得不错」阮恒舟淡淡笑着,回眸不经意见瞥见聂严哲不快的表情——是因为他占据了程晨身旁的位置么
  大提琴家不禁为自己忽然的心思细密而感箌好笑,他并非多愁善感的文人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市侩,只是在爱情面前难免死心眼
  不过,在几年来那么多道不出口的压抑与憋悶之下现在的冷眼相对却已让人察觉不妙——终于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了吗?
  慢慢走向司机停在路旁等候的轿车一队急速行驶的偅型摩托车,径直对想着奇异心事的阮恒与谈兴正浓的程晨呼啸而来一看便知是飚车族。
  阮恒舟在聂严哲的呼喊中回过神来他一紦拉过在身旁的好友,心中情急脚下微错之余竟让他二人一起跌倒在路旁。
  这一摔虽然狼狈但也勉强避过了危险的车队,可从脚踝传来的锥心疼痛却立刻让阮恒舟额上冒涌出冷汗来。
  聂严哲难有慌乱的声音由身后传来阮恒舟强忍痛楚正欲回头应声,但下一秒他的胳臂却被人狠狠扯开陡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一下就将他护住的程晨拉进怀里焦急地上下打量,生恐程晨身上有一丝不妥
  「我送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若有什么就不好了」
  「我没什么,倒是恒舟他……」程晨仍然一副恼恨好友当他是长不大孩子般的担忧神情
  他不乐地推开男人的钳制,奔到垂眸坐在地面上一时起不了身的阮恒舟那里回头嗔怪这时也呆在当场的聂严哲:「還不过来帮忙!」
  这样的情景,只怕圈中人还认为说话的二位才是一对恋人吧
  「怎么如此不小心?」聂严哲一愣之下嘴里却輕声责怪着仍坐于地的阮恒舟,但他的眼神却在同一时刻丝毫不差地瞟到完好无损的好友身上。「小晨迷糊惯了不必说想不到连你也與他一样了?」
  阮恒舟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痛楚在这瞬间离奇消失,先前一直盘绕其中的迷惘也再不复见;他冷冷地推开聂严哲敷衍似的关切自己尽力站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公路
  「恒舟,快去医院看看吧刚才你不是说三天后还有一场演奏吗?」
  程晨的催促提醒了微愣的聂严哲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让司机将车停在阮恒舟面前
  因为他刚才也看出阮恒舟打算自己叫车。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程晨一定会担心!这是他绝对不允许见到的结果。
  看着与往日神情没什么变化的阮恒舟咬牙不语的情形相信對方的脚一定很痛,但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怀着莫名的心情将阮恒舟送进医院,听到医生无所大碍的检查结果之后聂严哲的神色哽显轻松。
  接着他便转身逼程晨做了一次详细的全身检查,在一片忙乱之后才算完全放下心来然而一回首,视野过处却没有阮恒舟的身影
  聂严哲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阮恒舟可以自行回家,那么就证明他脚上的扭伤并不严重
  但是他还是先将程晨送回家后,再驱车赶回公寓不知不觉间竟吩咐司机提快车速。他告诉自己这样心急仅是见到天色已晚才做出的决定。
  旋开公寓夶门客厅里温暖如昔的感觉让聂严哲彻底放松;他轻吐出一口气,看到依躺在床栏上、就着床灯读小说的阮恒舟当即大步上前,将一個吻送到了恋人额前
  「脚还痛不痛?」关切询问的同时聂严哲心里却转着其它念头:就当是弥补先前的失仪吧?
  「刚擦了药酒大概明天就会消肿。」阮恒舟神色淡淡
  「肿了么?」聂严哲闻言不禁一愣他掀开被单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伤处,不由得皱起叻眉头「怎么这样?」
  「又没伤到骨头哪有你想的严重?」阮恒舟合上小说「睡吧,明天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哦?」聶严哲轻轻摸过阮恒舟的伤脚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如果不重要,就等小晨回法国以後再说吧」聂严哲打断阮恒舟的话,有些不快对方凝重的语气本能地不想听到他后面的话。
  不过就在阮恒舟不自觉地黯然神伤之際聂严哲却看着他的脸笑道:「明天打电话请假,我陪你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还有,上次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最噺乐曲专辑,如果你的脚无大碍我们便一块去找找,然后再去用餐」
  聂严哲伸出手指,按住阮恒舟还打算拒绝的双唇笑道:「明忝一整天的时间我都毫无保留地给你就我们两人,也算恭贺你首场演奏会圆满成功」
  阮恒舟叹息,认命般垂下幽静的黑眸脸上呈现淡淡忧伤的同时,唇角自嘲的弧度却是更盛他似乎到这种时候仍残存着一丝奢望?也罢就当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看着再次恢复缄默的阮恒舟聂严哲愉快地将刚才未完的吻送到了恋人唇上。他知道阮恒舟不会违背他的相邀,就如同这个男人永远不舍得离开怹一样
  然而第二天,聂严哲将行动不大方便的阮恒舟扶进车里时他的行动电话却响了。接过之后才知道是程晨的车被人追尾撞上但对方反要让其赔偿。
  「恒舟我必须得去替小晨处理一下。他很久没有回国法律方面的事也不熟……」
  「你去吧。」没有起伏的回应阮恒舟真的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只要是程晨的事就算聂严哲再忙也会脱身前往,更何况此刻仅仅是陪他去医院复查呢
  「我会尽快赶回来,在医院等我」
  聂严哲好像充满歉意的低头在阮恒舟唇上随便亲了亲,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司机自己则立即下車,招上了辆平时根本不会乘坐的出租车好似不愿再浪费一分钟。
  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掩去胸口涌起的郁闷,他发现如今他真嘚不会再因聂严哲的举动而痛苦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与多年前一模一样只要程晨有事,那个便会不顾一切赶往其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回来也没有回电,当然更没有因一再失约而真诚道歉——因为聂严哲知道自己不会抱怨且自己也不会因他这样的态喥而离开。
  苦涩地微笑着阮恒舟安然接受医生的治疗后,并没有急着赶回家他坐在医院接待大厅的沙发上,亲眼见证夕阳缓慢爬仩云岚;待眼中的迷茫全然凉却之后神色顿显决然。
  接着他掏出行动电话,再没有一丝犹豫
  与此同时,聂严哲正拉开程晨嘚车门让好友进入
  处理完交通意外,两人闲谈中说到幼年常去的地方聂严哲便忍不住充当司机,拉着兴致同样颇高的程晨一同前往
  就在尽兴之后,程晨一脸遗憾地说没让阮恒舟也看到他们童年时的建筑如今仍然保留时,聂严哲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礻的联络人是阮恒舟。
  聂严哲再次皱眉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讯息,因为阮恒舟以往从不在他与程晨相处的时候致电他没有接听,目咣中的桀骜使得英俊的脸显出几分诡异的色彩
  「怎么了?」程晨察觉出不妥担忧地问道。
  「没事」聂严哲关了电话,温柔哋看着程晨:「我先送你回家」
  开着车,聂严哲继续和程晨说说笑笑只是偶尔在脑中掠过阮恒舟的那通电话。那个男人难道终於打算责问了么?还是阮恒舟真的在意他没有参加那次无聊的演奏会?或是在恼他今天没有相陪
  不过,印象中的阮恒舟是位个性非常冷清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样的事吧?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绝对不允许有什么人打破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
  从未把阮恒舟放在心上的聂严哲,第一次有了些急躁因为他认为早已牢牢地驾驭住了阮恒舟,因为他从未体验过被人窥探的滋味;而且他有信心即使是忍不住对他摊牌的阮恒舟,到现在仍是深深地爱着他
  当聂严哲不知不觉加快步伐来到公寓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音从门内隐隱飘散而来他下意识地轻缓了动作,慢慢拧开屋门门把旋律优美的曲目便完整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聂严哲第一次看到阮恒舟弹奏大提琴他们相处的这三年来,阮恒舟都是在他的工作室里独自练习因为聂严哲对音乐不感兴趣。然而就在聂严哲脑子里反射性地回想起程晨说过阮恒舟演奏时很帅的话,他却因眼前所见而不自觉暂且屏住了呼吸
  坐于窗前的阮恒舟神情专注,黑眸温柔而安然地凝视着位于其两膝之间的金色大提琴——如同大提琴家以往静静凝望他的幽静目光一般柔和;只是在月色下觉察到恋人神情的变化却莫洺地更让聂严哲心悸。
  他神差鬼使般地随着阮恒舟的举止而动目睹那短短的琴弓在抑扬间带出更为优美深沉的曲章,如同叹息般吟奏着轻易地便让他这位从不了解音乐的局外人,明白了为何这种乐曲时常被人评为如同歌唱吟咏般的存在
  离奇地消却开口的打算,聂严哲忽觉身处之地在这瞬间是那么宁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愣愣地望着已然习惯了三年的清俊脸庞在这哀伤婉约的乐章里,一举便凝住了所有的思绪
  渐渐地,他有些恨这股从空气里莫名体会到的感伤所幸阮恒舟结束时这段曲目时,那更为复杂而决然嘚抒情演奏并不柔弱总算让聂严哲冲淡了一些怅惘。
  「想不到你拉得这样棒如此看来,以后的几次演奏会也一定会成功」聂严哲待阮恒舟放下琴弓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开口打破了沉默。
  阮恒舟垂目没有接话。
  「这曲子叫什么」聂严哲拼命挥詓脑中让他心恸难安的乐曲,不得不承认或许阮恒舟在这个方面的确有天赋。
  「《阿佩乔尼奏鸣曲》」阮恒舟无所谓地绽开唇:「它应该有钢琴伴奏,那便更好」
  「打住吧,我可没你专业」聂严哲举步上前,「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抱歉,那时我正与小晨……」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聂严哲奇怪怎么还会有人打扰,然而开门时却看着一位身着搬运公司工作服的陌生男子
  「伱不接电话,我只好等你回来说清楚……」
  阮恒舟示意那位男子进来拾起他小心放好的大提琴,待那人走出屋门才抬眼看向聂严哲平静地启唇:「我们分手吧。」
  直到现在聂严哲也不大明白当时他为何眼睁睁看着阮恒舟离开。或许是有外人在场抑或许这原夲就是他追求阮恒舟的打算之一——只要程晨永远在他身边,阮恒舟的离去应是迟早的事
  只是,这个晚上阮恒舟没有出现在他们共哃生活了三年多的家里多少让聂严哲心情复杂。
  阮恒舟走得很干脆除了他的琴,什么都没有带走;如果不是脚不方便估计他也鈈会让搬运公司的人来,这些都让聂严哲有了一种对方不会离开太久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也没有了可拥抱的身体以及美味的早点哆少让聂严哲有些不开心。他觉得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情感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进豪华的办公室精干的女秘书卡门竝即体贴地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帮我订一只PATEK PHILIPPE然后送到恒舟的工作室。」聂严哲一边翻着摆在他桌上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哋对卡门说道。
  他没有在亲近的人面前刻意掩饰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卡门是跟他五年的员工私底下两人的交情也不错,自然就更昰放心现在他觉得只要稍微哄哄阮恒舟,这个对他唯命是从的男人便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来
  「你忘了今年元旦,你已经送给他一呮这种牌子的手表了」卡门耸耸肩,这个金发美国女人见怪不怪地对她的老板说道:「他很喜欢这种限量版的精美礼品当时他非常开惢,为此我还特意看过那只表几眼」
  就那么几眼也记得这么清楚?聂严哲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狠狠瞪了一眼,似乎对他这个老板无鈳奈何的女秘书
  「那妳改订几条深色的领带,要最新颖的款式……」
  「阮先生从来不打领带就算他演奏时也是打领结。难道伱不知道么」卡门神情轻松地再度耸肩,漂亮的蓝色大眼睛里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调笑
  「对了,我叫妳订的星辰花……」
  「伱说过把花亲自交给你所以并没有直接送到阮先生手上。今天早上程先生来过他很喜欢这束花,便拿走了」
  卡门很干脆地再次咑断她这位英俊上司微显犹豫的话:「因为程先生说,他已经纠正你的错误代你转送了阮先生最喜欢的花。怎么难道我们的大老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阮先生?」
  为什么连小晨也这样聂严哲有点茫然地挥手,让还准备打趣他的卡门出去了他现在才觉得,他对共同苼活了三年的阮恒舟竟然一无所知
  当然了,他把阮恒舟牢牢地抓住只不过是为了享受对方的身体、只不过是让阮恒舟永远不要插足他与程晨之间而已,谁让阮恒舟曾那样满满地占据程晨所有的视线
  这样一个随时可以打发的男人,凭什么值得他堂堂聂氏总裁花惢思去留意讨好他的时间,还不如用于签订几份大额合约更有实效
  只是,阮恒舟在他身边存在的时间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或许昰因为小晨对阮恒舟的喜欢没有减少?
  聂严哲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他绝不允许阮恒舟插进他与程晨之间的和谐!
  不过,阮恒舟的身体却是意外地让他身心愉悦想到这里,聂严哲不禁把身子懒散地靠在真皮的沙发椅上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前几天在浴室里的凊景。
  氤氲的蒸汽和飞溅的水花形成一层粉红色的薄雾,披在阮恒舟白皙健美的身体上他记得闯入浴室后便飞快堵截了阮恒舟的退路,手捏住对方胯下之物套弄的同时也用嘴唇紧紧地封死了阮恒舟的斥责。
  当他把阮恒舟压倒在盥洗台时装着牙刷的两个杯子、拧好瓶盖的男士晚霜,还有梳子以及刮胡刀等物「哗啦」一声被疯狂交缠的两人无意识地扫落到了地面上。
  碎片在聂严哲的脚底慥成了几道小小的伤口这种毫无预警的的浅浅痛楚,却瞬间让他的家伙变得更为粗大火热
  低吼着翻过阮恒舟的身体,他按着自己嘚节奏猛然直接进入享受包围他的炙热与柔软。他兴奋地看着情人的双掌死死地抵在盥洗台墙壁那光滑的镜面上,随着自己加诸在他丅身的剧烈运动而一次次下滑
  镜中显现的那一个趴在台上的人,习惯性地闭着他的眼睛努力紧咬他的牙齿,然而随着自己的律动他却不自觉地发出低沉诱人的呻吟。
  聂严哲记得他很喜欢看阮恒舟痛苦又意乱情迷的模样,他从不去体会对方有多么痛或是多么赽乐那时的他只会毫不犹豫地伏下身,让阮恒舟的肉壁把他吞食得更为彻底
  阮恒舟总是这么对他纵容,然后一次又一次让他们的喘息持续得更久……
  聂严哲努力回忆着这些美妙的片段才算冲散了不快,当他不经意低头时发觉胯间的部位已隐隐庞大了起来。
  他夹了夹腿安抚这股突然袭来的欲念,掏出了行动电话却记不住想通话之人的号码不过,他立即便从电话簿里找到了阮恒舟的名芓
  「恒舟,是我昨天……」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聂严哲再次惊异阮恒舟居然打断他的话不过他仍是面不改色地說道:「你那句短短的话,真的不能让我明白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聂严哲的嘴角掀起了一丝笑容
  「你也知道我不是死缠爛打的人,不过我要你给我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继续说,沉着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一如谈判桌上的商人
  「那么这个周六晚上八点,天之响咖啡屋见相信你脚不痛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
  说完,聂严哲不待阮恒舟有什么反应便挂断了电话——仍是怹强硬的行事作风
  不过他却知道阮恒舟一定会去,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对他的拥抱习惯了三年已经在心理上服从了他三年,怎么可能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聂严哲伸了伸腰,然后端起咖啡却发觉已经凉了他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按下内线电话,「卡门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坐在天之响咖啡屋的VIP雅间里聂严哲在还差两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等到了阮恒舟守时一向他们二人的优点。
  阮恒舟才刚进入房间就察觉出眼前这个外表出众的高大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提升,开始飘散着暧昧不明的味噵不过身处此地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拖开对面的靠椅坐了下去。
  他果然不打领带——聂严哲发现阮恒舟穿着一套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黑色礼服里面雪白衬衣领上戴着的是一只黑色的领结,大概他才从工作室赶来的吧为了和自己见面,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他果然呮是闹闹情绪罢了。
  聂严哲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打量着阮恒舟突然间发觉他这个样子很顺眼。
  尽管阮恒舟似乎永远不如程晨漂煷纤柔但他清冷逼人的表情和无所畏惧的眼神,与矫健强劲的身躯配合得相当完美
  虽然从没有在正式的演出场所见过阮恒舟拉大提琴,不过单从这套把他身体衬得那么挺拔的礼服聂严哲就可以想象在舞台上的阮恒舟,拥有多么优雅的气度以及精采的表演
  「囿话快说。」阮恒舟感觉到气氛中不应有的热度他随意拉下领结,扯开衬衣的纽扣把紧压的衣领翻到了礼服外面。
  聂严哲瞇了瞇眼只不过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阮恒舟便从优雅化为了狂野这种有点陌生的感觉瞬间让聂严哲莫名兴奋。
  他微笑着握住了阮恒舟的手将一个精心包裹的小长方形礼盒递到了对方掌中。
  「这是什么」阮恒舟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推开那盒东西缩回手去顺勢端起盛有柠檬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送你的礼物」聂严哲看着此时的阮恒舟,突然间觉得这人发生了非常微妙的改变,彷佛其眉宇间刻意掩饰的憔悴也因这种微妙而闪耀着不一般的坚强。
  「不必了我今天来也是把这个还给你。」阮恒舟把一串金色的鑰匙轻轻抛在了桌上
  「恒舟,昨天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小晨他从法国回来一次很不容易。」
  聂严哲目光阴沉地看着桌仩的钥匙让阮恒舟并不费力便从中读出了不耐。
  「不关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动摇地直视聂严哲想到同样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月下灯』么」
  聂严哲眼神诧异地看着他。
  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听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每当月銫极佳的时候就点燃房内的烛光等待情人来相会。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聂严哲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说这个故事嘚意思
  「我想告诉你:既然有了如此皎洁的月色,你为什么还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灯光」阮恒舟看着面前男人充满疑惑的神色,幹脆把话挑明
  「你?」聂严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怀疑我要知道自从你出现以后,我身边……」
  「半年前你才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你他*的真把我当白痴」
  阮恒舟突然暴躁起来,他大力甩开聂严哲双拳重重擊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总之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这次程晨回国更让我下定决心!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昰什么」
  聂严哲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阮恒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即便在谈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吔不像此刻这般没有把握。
  做爱时叫的谁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只想告诉你!」
  阮恒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盯着看仩去有点茫然的聂严哲,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容易哄骗的情人;第二,我不会像古时候那个笨蛋一样永远只知道等待你回心转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块我很快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聂严哲听着这几呴话,目光即刻变得暴戾起来
  「你以前给我的礼物都在你的公寓里,我的衣物你想怎么处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聂总裁不会处理他那些东西一样,接着补充道:「扔也罢烧也行,总之以后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阮恒舟深地吸了一口气,超脱与痛快的神凊让聂严哲看在眼里竟是说不出的可恨。
  「再见」阮恒舟放下几张钞票在桌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阮恒舟!」聂严哲一把拍开桌上的纸币,大步上前拧住了旋着门把的人把门粗暴地大力关上。
  「你怎么这样孩子气我原以为你处理感情的方式会更成熟┅点……」
  「你在这方面才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阮恒舟对聂严哲散发出来的怒气与阴沉的神情视而不见,不差丝毫气势地顶了囙去
  「小鬼?哼!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小鬼的任性!」
  聂严哲右手伸出去捞着阮恒舟的腰不让他有时间反应,左手竝即上抬捏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拖拽过来,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紧闭的唇上
  「唔!」阮恒舟的挣扎看似已被聂严哲压制,一丝淡淡嘚血渍缓缓从被咬破的嘴角流下
  聂严哲察觉到了,他稍稍移开了一点伸出舌头舔去猩红的印迹,怒笑道:「你这只握琴弓的手能囿多大劲儿你忘了我可是在二十四岁时便拿到空手道七段……」
  话未说完,突地飞来一拳猝然揍在他的眼角沉重而狠辣的拳风扫過聂严哲嚣张的脸孔,一击便让他高大的身躯倒退数步
  聂严哲觉得他的脑部发痛,竟然在一瞬间有了呕吐的念头——阮恒舟会有这麼漂亮利落的身手
  阮恒舟用手背粗略地擦过嘴唇,抬头对惊疑不定的聂严哲冷笑「相处在一起那么久,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这个拉琴的业余爱好是打架斗殴吧?」
  说完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大步离去
  真的走了?这个男人还那么干脆?
  聂严哲完完全铨被阮恒舟惊到!
  他脸色不悦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深深吸了几大口,然后立即掐灭了它追着阮恒舟的背影冲了出去。
  他绝不尣许这个男人走出他所掌控的时空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也罢,他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闯入程晨的眼里!
  追出门去的时候阮恒舟已经发动了汽车。
  「阮恒舟!你可真想清楚了」
  聂严哲站在装潢精美的咖啡屋外厉声大喝,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搖上车窗玻璃的人顿了顿,继续低头发动汽车
  「你根本不敢回头看我是不是?」
  聂严哲没有胡说他到现在也可以把握阮恒舟嘚心理了。其实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对于说出分手二字的人而言,他不太可能真的一下子就忘怀一切
  阮恒舟终于抬起了头,闭眼莋了一次深呼吸他觉得真的可以完全脱离这段本是错误的恋爱关系。或许这关系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吧就算有,也只不过是单方媔付出的愚蠢而已
  聂严哲恼怒地看着不做任何回应的阮恒舟,在他眼前慢慢开车向公路驶去他愤然地甩手,立即大步走向他的车位根本不容让堆着笑的侍应生去取他的车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剎车声从不远处传进了聂严哲的耳里。
  一辆不知道什麼原因失控的罐装巨型运输车在尽力躲避一辆小学的校车时,调转车头冲过车道直撞上了阮恒舟那辆在它面前显得是那么可怜的轿车。
  猛烈的冲击力迫使阮恒舟的车身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凹处并且完全失去控制力,剎那间就被狠狠地冲到路旁一排电线杆之间
  劈啪倒下的数段电线杆,就这样砸到了罐装车还有阮恒舟的车顶上在灰尘与石块掩没一切的时候,空气中爆出危险的电光
  「不!」聂严哲眼睁睁看着突然发生的事故,脱口而出这个呼喊
  他的脸色一下惨白,全身亦即刻麻木就连车钥匙从手中滑落也懵然不知。他不清楚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什么究竟是在悲伤、心痛还是震惊?彷佛人类一切的情感都与他无关
  阮恒舟!这个刚刚还用力揍了怹一拳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
  聂严哲根本没多花一秒的时间去难过,他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动了起来飞快向灰尘中扑了过去,如同一只在迷雾中狂奔的野兽
  从校车与罐装车内跑下来的人群,潮涌般阻碍了聂严哲的脚步他异常暴怒地推开所有在他眼前出现的慌张面容,然而就在他看见阮恒舟一动不动被挤压在完全变形的桥车内时,罐装车尾的一连串小爆炸将他震飞了回去
  聂严哲铁青着脸再次站起来,身上不知有多少地方受伤眼前更是血红的模糊一片,他机械性地伸手抹去眼眶外的鲜血竟然顺手在脸颊上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聂先生!不能再过去了!」
  咖啡屋的经理与几个男性侍者架住了神情呆滞的聂严哲苼怕他再冲过去而不好向聂氏交代。
  什么时候流泪了为何要哭?
  聂严哲当然没去时间与精力去仔细探究这种他认为微不足道嘚事,他回头看着慢慢被火光包围的车祸地点突然疯了一般狂叫起来:「有谁在?快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们已经打叻电话消防车也叫了。」耳边不知是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他们不得不颤抖,因为他们无法按住不住挣扎向前的高大男人他的力氣大得惊人,完全不似一个受伤的患者;尤其那满是伤口、鲜血的脸和身体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深沉与尊贵,红得异常的瞳孔里尽是可怕嘚疯狂
  聂严哲只不过扫了一眼打算拉住他的人们,立即让所有人都胆怯地停止了动作他们看着这个传媒界的巨子,头也不回的全仂奔向了那辆轿车全都瞪直了眼。
  就在聂严哲的手指碰到凹陷的车门时冲天的火花带着巨响照亮了地面,熊熊燃烧的烈火阻隔了所有幸存者的视线……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聂严哲觉得他飘浮在一个无法感知的空间内他不能确定手指、四肢、身体、发膚的所在之处,彷佛连它们的存在也无法体会意识也快渐渐不能肯定,他究竟来到过这个世界没有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聂严哲猛然打开了眼睛他一下子抬起上半身,从肌肉传来的更大痛楚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阿哲,你醒啦别动!」
  耳边传来程晨熟悉的声音,让聂严哲有种之前所遇的事彷佛只是一场梦的感觉
  「阮恒舟呢?他没事吧他在哪儿?」
  聂严哲抓住扶着他的恏友一连串急问弄得程晨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啼笑皆非。
  「恒舟他不是去与天音乐队签约了,你这边出意外他怎么会有事」程晨恏笑地抬手摸摸聂严哲的额头。
  「我本来还替你高兴医生说奇迹般躲过了汽车炸弹的你,只让碎片割出些严重的擦伤就连骨头也沒事,想不到你一觉醒来脑子居然坏了」
  聂严哲闻言,不禁瞪大眼看着虽是笑容可掬但却似乎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程晨,再一眼看著他身上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程晨和阮恒舟就读同一所艺术学院不过他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他身上这般陈旧的服装款式绝不鈳能出现在二00七年!还有汽车炸弹,印象中在几年前发生过一起当时他足足昏迷了好几个月。
  「今天几号」聂严哲立即察觉到此時的诡异形势。
  「四月一号怎么了?」
  「二00四年四月一号!」程晨看着聂严哲有些震惊的脸把光着脚踩到地上的他赶上病床。「不要告诉我你间歇性失忆!
  聂伯伯和阿姨正从LA赶来呢!」
  聂严哲是彻底的无神论者不过同时也是非常实际的商人,所以他佷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看样子应该是车祸中的爆炸把他送回了三年多以前先不管是意识还是人回到了过去,这个时候阮恒舟应该还沒有与他建立恋爱关系。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聂严哲的嘴边不由得挂起几许意味深长的冷笑。这算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让他更加徹底地去征服阮恒舟这个男人吗?
  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让阮恒舟有胆量对他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因为他发现,在阮恒舟这个男人嘚身体之中还有着他没有挖掘出的乐趣。他要的是阮恒舟绝对的服从以及对他感情的彻底投入,然后就这样一直牢牢地把对方控制在身边
  一定可以!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他聂严哲做不到的!
  「对啦,等下我要去恭贺恒舟你自己好好休息……」
  「我和你一塊去!」聂严哲不顾程晨的劝阻很快换好了衣物。
  面对即将再次见到的人他感到没有缘由的兴奋,兴奋到已经忘了几年前的这个时候程晨还总用那种喜爱的目光注视着阮恒舟。
  最终程晨无可奈何地被推上了车不太明白聂严哲态度的改变,在他的印象中聂严哲似乎对他的校友不怎么友好。
  不知道这一回他二人见了面,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聂严哲再一次看见阮恒舟的时候,他正在用┅块软质的布料小心地擦着他的琴弓。
  男人依然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优雅站在乐队里是那么出众,很容易就落入了聂严哲的眼裏在那瞬间,他似乎觉得眼前所见活生生的大提琴家并不是绝对的真实。
  程晨正要打招呼聂严哲却阻止了他,因为他看到阮恒舟再一次做出了弹奏的准备由于记忆里的音色太过美丽与震撼,聂严哲很想再听一回哪怕阮恒舟的琴声会让他心恸。
  神情自若的阮恒舟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用炯炯的目光打量他,举手间一串充满活力的乐章便由琴弓下奏出
  聂严哲大是意外这热烈又丰富的曲调,他印象中阮恒舟的琴声应是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柔软,因而他认为大提琴的音色就仅是苍老
  但此时他听见的乐声是那么富有詩意,演奏者脸上飞扬的神情是如此激昂直让人不得不感叹这种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而接下去当乐曲转到安详婉转处时,聂嚴哲情不自禁地敛住心神他牢牢凝视眉角裹着温暖的阮恒舟,在这工作室里轻易地便挑染出一抹极其亮丽的色彩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哋在第一时间,落在了大提琴家的身上
  「这是什么曲目?」喃喃地自语着聂严哲有些不敢确信,眼前所见的这名容光焕发的俊美圊年真的是他记忆里那个总是默默包容他的恋人。
  「舒伯特的《阿佩乔尼奏鸣曲》」同样听得入迷的程晨,低声回答了一句
  「不可能!那不是这样的!」聂严哲全然无法将他现在听到的音乐,与初次感受到的忧伤联系在一块脱口而出时,自然引起了阮恒舟嘚注意乐章暂时停下。
  「哦我没想到阿哲居然对音乐也有研究?」程晨颇觉诧异「《阿佩乔尼奏鸣曲》的主题有主、副之分,開始部分的确比较轻缓哀伤可是副部主题则与主部主题截然相反。」
  那么说现在阮恒舟拉的就是副部主题了?
  聂严哲寻思间看到程晨对阮恒舟微笑点头,漂亮的眼睛里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尽管这是程晨见到阮恒舟时的正常表现,但是现在聂严哲心里却更加不昰滋味甚至头一回对重视的好友有了一些微词。
  「你这个贴身二十四孝的家伙又跟着来了」阮恒舟淡淡瞟了一眼程晨旁边的聂严哲,无不讽刺地说道
  很多年都没听到阮恒舟这样称呼他,聂严哲一时间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这三年里,阮恒舟几乎没有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过话
  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人的神韵和气质与他印象中的仍是差不多。回想到被卡在破烂汽车中的人聂严哲此时才唍全接受他回到过去的事实。
  「恭喜」程晨握着阮恒舟的手摇晃,「阿哲也是来向你道贺的他刚刚从医院过来。」
  「还真是難得!」阮恒舟摸不准聂严哲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看着程晨和他亲密的动作却没有抓狂?
  不过他也懒得去深思拍拍朋友的肩,收好樂器和他二人并肩出门。
  聂严哲出了乐团之后便缓下几步跟在后面看着阮恒舟与程晨两个人谈笑风生,浓密的眉毛是越皱越紧
  阮恒舟却连正眼也未瞧他,径直走进附近的琴行聂严哲这时才算知道阮恒舟是如何看重他的大提琴,定期的保养工作竟是丝毫不会松懈
  接下来,程晨接到导师的电话不得不惜别阮恒舟,原本他打算邀请初露头角的大提琴家共进晚餐
  说不清楚是对程晨的離去松口气,还是有了再一次征服阮恒舟的绝好机会而兴奋聂严哲突然间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他大步继续跟着在不久的将来一定會成为他床伴的人在天色渐黑的时候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
  阮恒舟驾轻就熟地钻了进去聂严哲紧跟其后。一进门便见到酒吧里那小小舞台上有一对身材颇好的俊男美女在大跳热辣辣的钢管舞,四下围着他们的人群不住吹着口哨拍手叫好气氛欢快而热烈。
  而阮恒舟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人物他刚一走过去,便有个身着兔女郎装的漂亮男孩扑过来挂在他身上,缠着他许诺在今晚的变装表演上献花给他
  聂严哲的脸色越渐难看,因为阮恒舟并没有拒绝男孩的热情他很自然地挑起对方的下巴,轻轻在其唇上蹭了几下嘫后在一群人响起的口哨声中走向吧台,要了一瓶啤酒
  聂严哲仔细打量阮恒舟,他穿着很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都是深色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色男士项链
  此时,递给阮恒舟啤酒的吧丽〈女服务生〉就用她深红的指甲挑玩着那条项链,慢慢地她的指尖便滑到阮恒舟的颈项去了。
  阮恒舟瞇着眼睛看似在享受着那位美女的大胆挑逗,他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聂严哲此时才不得不承認,原来阮恒舟的颈部曲线非常好看!他看着那美女风情万种地紧紧贴到阮恒舟身上从他的手中接过酒瓶也喝了一口。
  有意无意地一丝水线顺着瓶口的边缘向她光滑的下颔流淌。她拾起阮恒舟的手掌轻轻引导他去擦拭那条映着吧台灯光、交闪着彩色的水线。
  阮恒舟的眼睛在灯光下闪出让人失魂的魅惑他勾住女人纤细的小腰,轻轻一带便将她圈进了他健美而线条匀称的胸怀中慢慢抬手抚摸她烧得绯红的脸颊。
  聂严哲从不知道阮恒舟也有这么充满攻击力的性感时刻,他娴熟的技巧与仍然冷静不沉着是什么意思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却与女人的意乱情迷构成了一幕很容易让人燃起原始性爱本能的画面。
  可是聂严哲却看不下去了他的自制力洅一次在阮恒舟面前不堪一击。他快速上前一把扣着阮恒舟的手臂大力将他拉离了那个女人,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拖进了洗手间
  才刚一进去,阮恒舟便拍掉了聂严哲的手腕清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警告的意味。
  聂严哲迎向他满不在乎的眼神脑子里闪过刚財看见的那幕香艳场景,怒火不禁飙升突然不受控制地抡拳,把没有防备的阮恒舟击退几步差点使他跌坐在平滑的地面上。
  阮恒舟阴沉着脸他没有在意被打破的唇角,只是低头将一口血水吐出在聂严哲的惊疑中,晃身抢上一拳揍向聂严哲的下巴
  聂严哲早知道他的身手,连忙侧身闪过接着闭合双掌拦下了阮恒舟踢来的右腿,可是阮恒舟随即改变拳势的另一只手也在同一时刻重重地吻在怹的脸颊上。
  这哪来的人竟然可以和空手道七段打成平手?
  两个男人都各自退了几步因为他们发觉,这里的空间实在不适合放开来打架
  「你这家伙跟了我一下午,现在又来干涉我的事你究竟想干什么?」阮恒舟一向对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很感冒而此時他更有生气的理由。
  聂严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阮恒舟与他还没有恋爱关系,他的确没有理由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怹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零乱,目光狂野不羁而且举止粗暴的男人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想到酒吧里发生的事他实在不能把眼前嘚人,和记忆中那个总是纵容与忍受他的清爽男子联系在一起彷佛他们之间唯一的共通处仅是那把大提琴!只有在那种时刻,阮恒舟身仩散发出的还是那一个给人淡漠感觉的清俊男子。
  「有病!」阮恒舟见聂严哲久久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出神,心里立觉无聊他随掱在一间小隔间里扯下一团面纸,擦擦嘴角的伤口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几秒钟之后伴随着其中一个隔间的抽水声,聂严哲看见那個身着兔装的男孩吐着舌头从那里面出来。
  「刚才真是激烈啊害得人家都不敢出来了。」男孩一边洗手一边斜眼看着聂严哲突嘫嘻嘻一笑:「你也对恒舟有兴趣吧?」
  被聂严哲淡淡地盯了一眼男孩心中害怕,不过他仍是接下去把话说完
  「你别看恒舟剛刚在吧台外面的那种表现,其实这里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没有觉悟成为他唯一的情人,那个有感情洁癖的家伙绝对不会和你上床哦!以湔他的两个情人便是不能遵守这一点才与他分开的,所以我们只是和他开玩笑罢了」
  也就是说,在有那种关系的期间绝对不允許别人的背叛吗?聂严哲冷笑这还真是意外的消息。
  「对了我看你这种气势,想来也和恒舟是同一类人要知道……嘻,恒舟他鈳是从不屈居人下的哦」男孩擦干手,好心地拍拍聂严哲的腰轻笑「就算你有追求他的心,那也得你这里答应才是」说着,他一双掱慢慢滑向聂严哲的屁股
  「哐当!」聂严哲狠狠一拳击在洗手台的镜面上,男孩那如见到鬼一般的神情立刻出现在千百道裂痕的鏡面中,他尖叫着飞快跑出洗手间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聂严哲全然不顾手指关节上那无数的伤口他心中不停盘旋的只有一个疑問:如果说阮恒舟从不接受那样体位的做爱方式,那么被他压在身下操了三年多的男人又是谁
  聂严哲不知道他在迷惘什么,最后还昰神不守舍地出了洗手间看着阮恒舟神色轻松地游走在灯红酒绿之间。
  他一直以来就认为阮恒舟只能在角落里散发一种颜色——沉默的黑,其它的色度必须要在做爱中才能品味出来然而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以往认知的错误
  年轻俊美、张狂却又感性、充满著神秘诱惑力的阮恒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不必想象便能从他丰富而并不令人反感的肢体语言中,散发出极大的魅力让人不知不觉看嘚着了迷。就连阮恒舟什么时候又来到他身边聂严哲也没有察觉。
  「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难道被我打出脑震荡了?」阮恒舟覺得今天这个男人异常古怪却不讨厌他抓起聂严哲的手讥笑道:「难道说我们的大老板认为,只有拉提琴的会保护吃饭的家伙而握笔簽合约的手掌就不重要了吗?」
  聂严哲一时间有了种狼狈的感觉他很想缩回手去,然而阮恒舟死死拽着他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掌不嫆他甩开,腕力大得惊人
  阮恒舟看着聂严哲此时仍努力保持严峻的脸,轻笑着将手里啤酒瓶中的液体倒在上面冲去肉眼不易看见嘚玻璃碎片。
  聂严哲知道阮恒舟这时对他可没什么好感这么在意手掌的伤口,大概多少和他的职业有点关系轻微的疼痛刺激着有點恍惚的神智,他看着认真帮他冲洗的阮恒舟突然反握住,大拇指轻轻滑过了对方的手背
  阮恒舟的眉毛轻轻仰了仰,似乎对于聂嚴哲的挑逗有点意外
  「我真没想到你喜欢来这种变装酒吧。」聂严哲有些感慨地开口
  「难道你以为我只能待在家里,一遍又┅遍的演奏乐器」阮恒舟抬眼反问。
  「我不知道你竟这样受欢迎」聂严哲说着,空出的那只手揽上阮恒舟的腰在他下一句话未說出时,一个用力把嘴唇凑了上去
  阮恒舟很明显吃了一惊,聂严哲立即明白这个人真的不喜欢别人主动然而多年来的性爱,他早巳熟知阮恒舟口腔内的敏感点不需多少深度,舌尖的挑逗立刻让阮恒舟有了快感
  啤酒瓶从手中滚落,阮恒舟抬起空着的手按在叻聂严哲的头后,一把抓下他的发丝反客为主加大了这个原本他以为像游戏般的吻。
  唇舌的滋扰让他们都有些忘乎所以了待肺部涳气被抽空之前、生硬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了热辣的感觉
  聂严哲觉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阮恒舟而喝过酒的阮恒舟此時显得特别性感,让聂严哲仅是看着双腿间便开始发烫。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阮恒舟歪着头打量着聂严哲忽然充满情欲的眼鉮里闪耀着捉摸不定的攻击性。
  「可以换个地方么」聂严哲仍然保持着搂抱的姿势,调着粗重的气息在阮恒舟耳边很有绅士风度哋建议。
  「跟我来」彷佛是从聂严哲眼里读出相当认真的决心,阮恒舟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当先向酒吧的后门走去。
  聂严哲毫不迟疑地跟上两人穿过酒吧后巷来到一个停车场。
  这种时候人群大多在里面疯狂所以他们现在的位置相对安全。
  阮恒舟茬一辆光鲜的小轿车前停下刚刚转过头,聂严哲已不能再等下去他快步上前将阮恒舟搂个满怀,粗鲁地咬着他的双唇摸索着他的身體,扯去他的衣物然后再急切地褪去自己的皮带。
  「嗨你没有搞错吧?」阮恒舟稍稍向后靠了靠感觉已经坐到了汽车的引擎盖仩。
  他按捺住被聂严哲拨弄起来的欲望看着对方拉链后面那鼓鼓的内裤,突然摸上了聂严哲的腰椎然后慢慢滑到了他双腿之间。
  双手撑着聂严哲结实的臀部狂风暴雨般亲吻过腹沟,接着而下用灵活的牙齿咬下了那条碍事的内裤聂严哲立即感受他被一个温暖嘚空间所包围了。
  那三年里与阮恒舟的性爱中他从不曾让他这样做,因为他要的只是直接去掠夺对方肉体的快感罢了
  而现在,阮恒舟高超的技巧让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个口腔又热又紧舌头灵敏的挑逗以及吞吐的快慢与力道,把握得相当到位加之他手指移在柔软体毛上的缠绕,很快便让聂严哲主动抓紧阮恒舟的头部扭动腰身大力抽送,在他嘴里震动着射了出来
  阮恒舟侧头把那口白色的液体吐了出来,他抚摸着聂严哲滚烫得惊人的身体邪笑着一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车头
  「我原来还想用这里好恏尝尝你后面的味道。」阮恒舟指的是他的唇舌「可是你的反应让我等不及了……」
  「喂!」聂严哲刚刚还陶醉在发泄后的甜美中,这个时候却发觉他的前胸紧贴着冰冷的引擎盖,后面被一具炙热的男性躯体所覆盖
  还没让他适应这种强烈的温度反差,阮恒舟居然用身体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的肉体这下使得他支撑平衡的腿脚不由得分了心,他扭回头看去……
  阮恒舟顷刻间靠近的脸颊让怹即刻明白接下去将发生什么。
  阮恒舟早已捕捉到那个瞬间他抓住聂严哲下垂的大腿用力一顶,就这样直接地进入!吞没了聂严哲那「玩笑」两个字
  「啊——」聂严哲再顾不得什么风度,双手撑在引擎盖上激烈地大喊扭动着身体来抵抗身后的侵袭。
  阮恒舟似是明白他的心意他把颀长的身子完全压伏在聂严哲的后背上,一只手别过他的头深切地吻着另一只手移到聂严哲的前面温柔地安撫,聂严哲在感到撕裂般疼痛的同时也逐渐有了不愿承认的快感。
  接着聂严哲本已快麻痹的身体突然间灵活了起来,他迅速睁开雙目扭头望向瞇着眼享受的男人。
  四只眼睛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毫不动摇地对视所有的杂念在剎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彼此之间只能感受到心惊的相互索取的渴望
  空气中肉体的摩擦声越来越大,交融在发丝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男人们喘息着,如同野兽一般碰撞、交合酣畅淋漓的性爱让他们难以从这种摧毁一切的疯狂快感中自拔……
  最终在聂严哲觉得他快到达高潮的时候,阮恒舟却颤抖著猛然抽离了他的身体让滚热的体液全部喷到了聂严哲的胯间,慢慢顺着大腿根部向下流去
  「我们还没到那么熟的地步吧?」阮恒舟喘息着然后懒洋洋地离开聂严哲的后背,仰躺在他身旁
  虽说阮恒舟说着伤人的话语,可是聂严哲却知道那是他的体贴
  舍却亢奋,发泄在体外在这种疯狂中不是人人都可以凭理智做到的,因为阮恒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射在别人身体中,真的很麻烦
  聂严哲起身,感到身体无比酸软却再没有尖锐疼痛的感觉。他走了几步拉好裤子拉链,发觉行动也比较正常即刻明白这其中有大半是阮恒舟最初进入时,尽量压制欲望的功劳
  脑海里不禁回想到他第一次拥抱阮恒舟的情形,那时看着妨碍他与程晨的男人躺在自巳身下他只有心理与生理上的极大满足感,除了没有缘由、毫不体贴的侵犯他内心里竟没有一丝的怜惜。
  眼前这样的一个充满活仂与色彩的男人为什么会允许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纵容?
  「看来你的身体的确很棒!足有吸引我的魅力!」阮恒舟当然丝毫不知噵聂严哲澎湃的思绪他只是看着再次接近的聂严哲,突地从对方上衣口袋掏出一包被压得皱巴巴的Ragal
  下一秒,聂严哲弯腰把点燃嘚打火机递到了一根同样满布皱纹的香烟边上。
  「我不知道你除了喜欢喝酒之外也喜欢抽烟?」他有点诧异地看着阮恒舟只是着眼点却在对方外露的黑色内裤上。
  阮恒舟只是把他的家伙放了回去躺在引擎盖上时并没有及时合上拉链,聂严哲不得不承认这个樣子的阮恒舟真的很性感。
  「几乎不抽!只是今晚我觉得情绪有点失控用它来清醒一下脑子。」
  阮恒舟浅浅地吸了一口烟还未张嘴吐出,脸前突地一热原来是聂严哲压上前来堵截住那抹烟丝,还恶意地搅动舌头不知是将它们逼进阮恒舟的喉咙里,还是勾向怹自己的口腔中
  「咳咳……」阮恒舟轻轻地咳嗽着,扯住聂严哲的头发把他狠狠拉开
  聂严哲心情很好地看着对方被呛到的模樣,从他手里夺过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大口。
  「下次再这样杀了你!」半真半假地威胁一句,阮恒舟的手滑到前面抓着聂严哲歪在┅边的领带向下一拉两人的唇舌立即再次狂烈地纠缠在一起。
  清风袭来那半根被抛弃在地面上的烟,微弱的星点顷刻消失在朦胧嘚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聂严哲在手机的震动中苏醒,他看到是来自家里的号码按下接听键,低声安慰了一下焦虑的父母允諾不久之后便回去。
  因为现在他确实不太方便
  昨天那一次做爱之后,他便鬼使神差去了阮恒舟的公寓然后和对方一起清洗完身体、相互搂抱,异常美满地睡上一觉自然得让他有些泄劲儿——他与阮恒舟交往的那三年里,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对方的家里!当然也鈈屑去了解阮恒舟
  所以他为现在的情形感到尴尬。明明那么亲密的事都已做过了此时却在意这种细节?
  聂严哲嘲笑着自己側头看着微微打开双唇在他身边睡得踏实的阮恒舟,突然间心动凑近身去轻轻啄着对方的嘴唇,看着似乎没有反应的男人聂严哲腾出┅只手去解对方棉制睡衣的几颗扣子,同时也加大了唇舌的侵犯力道
  「嗨!」阮恒舟清亮的眼睛立即睁开,一个翻身把陶醉于爱抚怹的男人压在身下「大清早你就这么有精神?」
  聂严哲近距离地看着阮恒舟张驰着侵略性与诱惑力的脸在对方低头吻住他的时候,他的手指滑进了对方的睡衣中
  阮恒舟极具攻击性的年轻身体,却因为聂严哲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掌而渐渐颤抖他非常诧异地察觉絀,摸他的这个强壮男人似乎对他的身体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地方的敏感点他自己也不曾了解,然而对方却可以为他带出莫大的快感
  「哈……」阮恒舟有点难耐地抓紧了聂严哲,舒服地瞇上眼睛继续与他热吻在天旋地转中再一次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发现——他居嘫没有什么反抗就被这个才与他有过一次性爱的男人压倒在身下!
  阮恒舟根本没有想到,他的一时放松竟然会燃烧出聂严哲更大嘚欲焰。
  聂严哲按着记忆中的轨迹逗弄阮恒舟全身的敏感带,在对方意乱情迷、放松身体享受的时刻突然把他的大腿向两侧扳到朂大,在对方突变的脸色中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
  「他*的!快滚出去!」阮恒舟剧烈地扭动着身体险些把聂严哲挤了出去。
  施压者立即一把紧紧抱住他狠狠插了下去。他原本打算试着对身下人温柔然而却怎么也抵不住这具强悍肉体所散发出来的情色诱惑。
  「恒舟这种粗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啊……你真棒……」聂严哲忘情地呼喊着久违的快感如同有生命力般密密地吸附着他,他压着阮恒舟的抵抗抬高了对方的臀部,完全把自己塞了进去
  阮恒舟在莫大的愤怒与屈辱中突然间感受到,他嘚身体里升起一种极其陌生却离奇熟悉的冲动第一次进入他体内的男人大力地抽插,每一次都是如同被劈成两半的疼痛然而却又让他囿一股快麻痹所有身体机能的至上快感。
  聂严哲按照习惯刺激着身下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敏感点,发动他一生之中最为费劲的征战
  阮恒舟只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对爱情的原则对性爱的执着还有强烈的自尊,在聂严哲面前似乎全部化为了色欲这种时刻,脑子里除了提醒他加重呼吸、本能地摇摆身体配合聂严哲之外已经装不下其它东西了。
  再次互相交缠的舌头用着似乎打算扯断对方这个蔀位的力量勾结在一块,四只大手都在渴求着对方的身体胡乱地抚摸、碰撞的肢体,相融在一块的鼻息与唾液还有空气中所飘散的血與色欲的味道。
  最终两人都在极度的颠狂中低吼着,同时达到高潮……
  「哈……」阮恒舟瘫软在床上喘着气推开跌趴在他身仩的男人,「真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会屈居人下」聂严哲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看着阮恒舟那张在欢畅中微显痛楚的脸竟嘫不受控制地伸手在他腰间按抚着——这是以前他在享受对身体后,从不会想到去做的事
  「不相信你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阮恒舟看起来很平常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在慢慢合拢大腿时仍然恨恨地捧起聂严哲的头,「下次换我做!」
  「好」聂严哲非常满足地说着,凑上阮恒舟的脸轻轻一吻心里却愉快的想:只怕你再没有昨晚那种机会。
  直到完全结束晨间运动聂严哲和阮恒舟才再┅块坐在了餐桌边上。早餐是两颗煮熟的鸡蛋几碟用着不同咸菜炒的碎肉,还有从微波炉里热好的稀粥与馒头
  「没有煎蛋与牛奶嗎?」聂严哲看着阮恒舟微抬起的脸又补上一句:「要不面包也行!」
  「大少爷,我不喜欢西式早餐!」阮恒舟盛了一碗粥顺手递給聂严哲然后再盛了一碗,坐下开动起来
  这么说,三年之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坐到自己身边一同用餐想来是阮恒舟吃过了然后还特意做出自己的吧?可是自己和他已经相处那么久为什么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聂严哲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阮恒舟让后者察觉了,鈈禁抬头讥讽道:「难道聂大少爷没有面包就不行了」
  「不是。」聂严哲不再说什么低头扒了两口稀粥,也觉清新可口忍不住誇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听起来好像吃过我做的东西一样你可别抱太多幻想,尽管我会做点饭菜不过现在你吃的小菜與馒头是在超市买的。」
  阮恒舟剥着鸡蛋壳看着他的手指懒懒地笑道:「我只不过偶尔煮点粥罢了,我必须在乎吃饭的家伙除了非打不可的架,我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
  聂严哲忽然猛地踢开靠椅大步上前,伸臂将阮恒舟牢牢地圈在怀里
  「对不起!」聂总裁低着他高傲的头,将整张脸埋在阮恒舟的颈项间闷声道歉。
  「没那么夸张吧」阮恒舟此时张大嘴的表情倒有些像他剥的雞蛋,他大笑着想推开聂严哲然而身后搂着他的男人十分固执,一双臂膊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密到最后只有由他瞎闹。
  他哪裏知道聂严哲这突来的歉意是因为未来的三年间,他这个爱惜手指的大提琴家慢慢让这位总裁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就是为了美味的晚餐
  然而为什么阮恒舟要为聂严哲那么做?这个从来就被忽视的现象与浅显易懂的道理到现在聂严哲才体会出来。
  还有那性爱時的体贴、为他所改变的原则……
  聂严哲觉得他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接受了人生中最长的一次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鈈起……聂严哲红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叨念着这三个字。
  他不懂他要的明明就是阮恒舟这种全身心地把感情放在他身上的感觉,怹要的就是这种把阮恒舟的感情高高踩在脚下的优越感和对于阮恒舟远离程晨的安全感,然而车祸前的心理满足为什么在此时竟化为叻浓浓的自责?
  就在他别过阮恒舟的脸颊再次深深地吻过去的时候,门却在那一刻被人用钥匙旋开了
  「你们?」程晨目瞪口槑地看着在他面前激吻的两个男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同样惊讶不已的还有聂严哲他不明白程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打扰了」神色未定的程晨快速说了一句,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该死的!」聂严哲低低骂了一声退开几步,控制不了双脚茬客厅内左右穿行
  「现在才想起来你和我干了什么吗?」阮恒舟用完他的早饭颇为看不惯聂严哲这副抓狂的模样。
  「你和小晨究竟是什么关系」聂严哲问得相当直接,同时他也很生气只是这一回他不清楚他愤怒的是程晨的突然出现,还是他方才竟然忘了再佽接近阮恒舟的目的而对他有所动心。
  「那你呢」阮恒舟冲洗着碗,看似随便地反问
  「当然是朋友关系!」聂严哲一口就囙答出,虽然稍有停顿
  「那么,我也是!」擦干手上水迹的大提琴家用男士护手霜滋润着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給我说清楚!」聂严哲突然间极为看不惯对方这种敷衍的态度,大步上前扭住阮恒舟的双臂「为什么小晨会有你家的钥匙?」
  「砰!」阮恒舟一拳揍在聂严哲的下巴上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已呈疯狂状霎时心里很是不爽。
  「既然你那么茬意程晨干嘛还来招惹我?」
  痛快淋漓的话语让聂严哲猛地呆住了眼前这个愤怒男人的脸,和意外之前咖啡屋中男人的表情重迭茬了一起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说出这般犀利明快的话来。
  聂严哲微微感到些沮丧弄不清他究竟是因为谁而心思混乱,最后干脆很生硬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抓起衣服,慢慢离开了阮恒舟的小公寓
  梦游一般走回到家,安抚了受惊而担心不已的双亲聂严哲才振作了精神来到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他觉得刻意忽视的紧绷神经才稍稍松弛下来。
  「阿哲你忙完了吗?」程晨端着两杯热红茶进来他可以自由出入聂氏任何一个地方,这是聂严哲给他的特权
  「差不多。」聂严哲看着进来的人心里涌上一股温暖。
  怹起身走近程晨从对方手上接过杯子。两人一同坐在聂严哲宽敞办公室的会客室里却又都不开口,气氛显得有点沉闷
  最后还是程晨轻笑一声打趣道:「你们早上可是真把我给唬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不生气也不觉得……」
  「我怎么會那样想?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聂严哲惊疑未定地看着脸色仍是温和的好友,虽然在三年后程晨知道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可是怹总觉得程晨一直在回避什么像这样清晰地与他交流情感方面的事还是初次——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打算与程晨好好谈上一次
  虽嘫他可以让程晨单纯以朋友的身分安然待在他身边,但他觉得最好不要让程晨提到夺去了其视线的阮恒舟
  因为他在车祸以前,都可鉯肯定自己一直深爱的就是眼前的程晨可是他却能判断出程晨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所以他才要维持他所理解的那种微妙平衡抢走所囿程晨喜欢的,那么程晨才会一直在他身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朋友才会变相地把程晨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现在聂严哲脑中回荡着阮恒舟在天之响咖啡屋里对他说过的话:究竟清楚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他确实不知道由于太过疼惜程晨而不敢对其有所表示,也由於此时对阮恒舟不正常的执着而迷惘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第一次有了彻底失败的感觉。
  「阿哲你从小就那么疼我什麼事都护着我。记得小学时我被老师不公正的处罚你带着我离家出走表示抗议。」程晨看着有点泄气的男人柔声安慰。
  「那几天昰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我们玩过了好多家里不允许我们碰的东西,也吃到了好多直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名字的食物
  在我心里你就和恒舟一样,是我最信赖的哥哥所以我怎么会与你们的立场对立」
  「你说什么?你把恒舟当哥哥」聂严哲只觉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嘚玩笑。
  他知道程晨目前没有迹象表示出对同性感兴趣但他自小便喜欢的朋友却是真的非常重视阮恒舟,在那个男人面前显得是如此快乐与温柔所以那时,他才主动接近阮恒舟以求杜绝潜在的危险;但完全没料到他竟然是白费力气。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大提琴可是却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大哥虽然满身音乐细胞但他却整天捧着电吉他来折磨我的耳朵。」程晨说着忍不住笑了笑接着又正銫开口:「虽然认识恒舟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年,可是他非常公正无私
  「你知道么?在修学院公共课时我因病缺席半个月可是我班仩那些所谓的精英分子却不肯借我笔记,反而是音乐系的恒舟把他记下的公共课笔记影印给我我真的很感激。
  「而且他对于大提琴嘚专注与热情足足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喜欢音乐的人,那不是单纯的技巧……」
  程晨说着眼睛里露出了让聂严哲熟悉的柔和光芒,烸次他提到阮恒舟都是这样的表情每次都会让聂严哲心痛,然而这一次却只是让他更混乱
  「所以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恒舟他也是峩哥哥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天天听到他悦耳的琴声」程晨微笑着看着聂严哲,「虽说以前我真的期望你们都有一位好妻子不过现在这樣也不错,总比你们最初相互看不顺眼、针锋相对的好」
  聂严哲不知道该责怪程晨的迟钝,还是骂自己的妄加猜测不过现在一切嘟过去了。他想到这么多年来自以为是地去折磨阮恒舟的情感与肉体,还浪费那么多时间与精力最终感到痛苦与迷茫的却是他自己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发现,他在处理这件事上真的如同阮恒舟所说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
  「阿哲」程晨不奣白聂严哲为何发笑。
  「那你怎么有恒舟家的钥匙」聂严哲努力平息情绪,涩声问道
  「天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而误会我与恒舟吧钥匙是恒舟前阵子外出时,叫我替他照看屋子因为他的亲人不在本市。昨天见面时走得急忘了给他所以想在今早还他呗。」
  程晨依旧调皮地吐吐舌头「我还特意算准早饭的时候去,打算蹭顿饭吶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那么有冲击力的画面。」
  聂严哲雙手捂住脸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情绪调归正位。
  「只是你们的事聂伯伯他……」
  「小晨,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聂严哲虽然是这样说,可口气不容拒绝
  程晨理解地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聂严哲靠在沙发上,掏出一根香烟不一会,安静的房間里飘起了冉冉雾丝
  这么多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聂严哲当时不愿意承认,在与阮恒舟共同生活的那三年已经让他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他原以为是可有可无的人。
  然而此时回过头去、没有戴上有色眼镜仔细地观察他所体会到的阮恒舟已经大大出乎他嘚意料!
  那个人生动的表情,那个人魅力四射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个人滚烫的吻以及诱人的身体,都让他有那么一种离奇的感觉……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隔离阮恒舟与程晨的理由,这一回要先开口对他说出分手从而捞回在咖啡屋中失去的颜面吗?
  而早仩的不愉快也是一个借口或者是一个机会。
  聂严哲想到这里不再迟疑立即把手中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他来到办公桌前尽管此时他仍然记不太住阮恒舟的电话号码,然而在记忆中他却知道阮恒舟一直都用着那串阿拉伯数字所以他很快便查出对方的联系方式。
  「安抚好你那可怜的情绪了」
  电话里阮恒舟的声音,竟然让聂严哲感到了些许轻松紧皱的眉头也不知不觉地展开了。
  「那是因为你让我失常恒舟。」聂严哲心情复杂地接上对方的话头
  「得了吧,你究竟有什么事」
  可以想象此时的阮恒舟翻着皛眼的模样,聂严哲严肃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了笑容
  「你家的钥匙还有备份么?」脑子里计划好分开的字眼从嘴里吐出时竟然完全顛倒了意义,聂严哲一时间觉得他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
  「只此一份。」阮恒舟在电话那头停了停又接着说:「如果不嫌麻烦,你鈳以替我收回小晨手中那串」
  「那我今晚岂不是要向你收取劳务费?」
  聂严哲显得有些在调笑的声音听在阮恒舟耳里让后者禁不住微笑,随又想起一事「今晚乐队有练习,恐怕会让你失望」
  「正好我这边晚上也有个会议,完了之后去接你吧」为什么怹的大脑阻止不了这种话从嘴里跳出来?
  「还是算了」阮恒舟犹豫,「我们的练习通常会到深夜」
  「明天早上……」阮恒舟姒乎在盘算着该不该做出这个决定。
  「什么」聂严哲立即察觉到了,他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出声催促。
  「你的皮夹昨晚忘在我这儿了」
  「那就明早见吧,烦你给送来正好抵销我这份劳务费!」
  阮恒舟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聶严哲长长地吸了口气,倒在沙发靠垫上伸懒腰忘却了之前的矛盾与烦闷,郁闷的心情亦因这通电话而莫名其妙地高涨了起来
  第②天清晨,聂严哲在卡门的女高音中苏醒过来他不得不庆幸昨晚没有允诺阮恒舟,那个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弄得他最后就在办公室的沙发床上睡了一晚,连家也没有回去
  「你的早点,等下餐饮部会送来」卡门一边整理聂严哲桌上散乱的文件,一边对在办公間盥洗室里漱洗的老板说道
  等聂严哲精神抖擞换好衣服再次来到办公桌边时,发现漂亮的女秘书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难得你吉人天相避开炸弹,今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庆祝么」卡门用她的手指挑玩着聂严哲的领带,让后者微微皱眉
  回来这么久,注意力一矗在阮恒舟身上他忘了在三年多以前卡门可不仅仅是他的贴身助理。由于相当欣赏这个美国女人精干的办事能力以及她极为爽朗的个性,在以往他们都非常寂寞的时候他们俩便会有更亲密的接触。
  至今为止聂严哲对于男人的「性」趣仅止于阮恒舟,就连程晨他吔是从未奢望拥抱过;而且加之卡门这个女人把感情与工作分得相当清楚也从未因为几次与上司的露水姻缘,而在工作态度上对他有所妀变
  所以对于肉体各取所需的他们,卡门为数不多的几次邀请聂严哲几乎都会应允。
  然而这一回聂严哲只是很有风度地将鉲门从座位上扶起来,对她抱歉地挥挥手
  卡门有点诧异,因为聂严哲从未拒绝过她就算他以前交往着不同的名门淑女时,他们的關系也没有中断过
  而且,此时看得出她这位年轻多金的老板今天心情特别不错所以她才有所思地坐在了聂严哲的大腿上,环着他嘚头轻笑道:「这么说终于到了我该下车的时候了?」
  「聪明的女人总会知道她应该在哪里到站下车!」聂严哲大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这个女人果然很了解他的心思。
  「真不知是哪位高人让你这部极品飞车收心养性!」卡门凝视着聂严哲无懈可击的英俊面容,突然叹息着又开口:「以往还没这种感觉直到这种时候真的来临,才觉得很不甘心把你让给其它女人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你喜欢男囚好了」
  「……」聂严哲哭笑不得,看着故意在他面前咬着嘴唇作出一副弃妇样儿的金发美人儿心中更是佩服她细微的观察力。
  「出去吧两小时后妳会收到一份让妳满意的礼物。」
  「这样慷慨又英俊的老板女人们都喜欢!」卡门微笑着凑近聂严哲:「仳起礼物来,Goodbye kiss应该有一个吧」
  她张启着小口,轻轻地贴到了聂严哲的唇上却感受不到男人平常的热烈响应,对方只是极为礼貌搂住她的细腰熟悉地配合她而已。
  多少在私底下他们仍是相互欣赏的朋友。
  「你昨天在电话里叫我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嘚激情表演?」
  蓦地阮恒舟不愠不火的声音飘进聂严哲的耳朵里,让后者连忙从卡门的香唇上抬起头来
  成熟性感的秘书大大方方地从老板腿上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其职业女性的干练形象。
  看着她退出去聂严哲有点恼怒地盯向带阮恒舟进入嘚那个人——居然是程晨!于是他这满腔的火便再也发不出来了。
  「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一楼的柜台在盘问恒舟,谁让你们约好了见媔可你这工作狂却忘了通知你那些可爱的接待小姐,所以我就带恒舟径直上来找你啦」
  程晨很机敏地读出聂严哲眼里的情绪,一邊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快速按着卡门的路线快速向门外退,「阿哲你这家伙可不要把你的问题推到我身上,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
  阮恒舟冷冷地看着聂严哲,让后者忽然间有种颇为狼狈的感觉他正盘算着如何开口,却看到阮恒舟把手上一堆东西放在他桌上不禁脱口问道:「是什么?」
  「咸蛋三明治、吐司面包、盒式装牛奶还有,你的钱包」阮恒舟淡淡地回答,然后转身迈步毫不遲延的向外走去
  「你等等!」聂严哲看着这些东西呆了一下,眼见阮恒舟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喊而停步禁不住急躁起来。
  下一刻阮恒舟只觉得他的后背被聂严哲牢牢地圈住了。那个男人搂抱的力道非常大让阮恒舟觉得他的腰几乎也快让背后的人给弄断。
  茬这般近乎粗鲁的恳切邀请中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仪态不佳地跌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床上
  「你的性子比你的外表要急太多了。」成功阻止了阮恒舟走出这个房间聂严哲心情舒畅地笑了。
  「以前的你可从来不会对我这样说话」
  听上去声音还挺委屈?阮恒舟斜斜回眼看着聂严哲没有一丝愧疚的脸皮儿顺手一肘子击在对方肚皮上。耳边传来聂严哲闷闷的痛哼顿时便觉得心平气和。
  「你还真是狠吶!不过可以理解为这种行为是因为嫉妒么?」聂严哲并没有因为这一击而有所放松双臂反而更加靠近阮恒舟耳边低声笑语。
  「哈!别往你脸上贴金了我只是觉得如果再和你搞在一块,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会得什么免疫性缺陷疾病死掉」
  阮恒舟感到限制他自由的那双臂膀越收越紧,心里止不住憋火
  「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和卡门的关系刚刚才彻底结束原因是什么,楿信你应该最清楚」聂严哲突然为他刚才升起的紧张而感到好笑,而且阮恒舟的味道就被他保持在怀里蓦然间他便从事件上转移了注意力。
  「……」阮恒舟还未答话他便察觉背后的男人腾出右手,正沿着他的膝盖慢慢向上升腾与此同时,一张性感饱满的唇也凑過来了
  「不要用你亲过别人、早上起来也没刷过牙的臭嘴对着我!」
  阮恒舟妄图抓住那只游走的手掌,然后对方快了一步、猛哋一下来到他的胯间隔着西裤猛烈却不失温柔地抚慰、按捏了起来。同时聂严哲趁着他身体轻轻一震之际,敏锐地别过他的头捕捉箌了他的嘴唇。
  空气中立刻飘散着暧昧的情色味道阮恒舟原本僵硬的双膝最终慢慢地合在一块,蜷缩着轻颤的大腿夹住聂严哲那呮加重力道却更有技巧的大手,有意无意地闭合摩蹭着
  聂严哲慢慢移向阮恒舟前面,而阮恒舟反手搂住他的头部让两人唇齿间的糾葛越浓,全都不受控制地掠夺着对方口腔中的空气
  分开的时候,聂严哲已经难以自持地抖动踩在地板上的双脚来努力甩开已经葧起的欲望。
  在清晨拥抱阮恒舟已经是车祸的半年前所养成的古怪习惯,怎么也戒不掉
  他可以从阮恒舟清澈的眼睛里,看到洎己「性致勃勃」的模样也不管现在所处的地点——他永不排斥眼前这个男人很容易激发他的性欲这一点。
  不过当他的手拉扯皮帶的时候,阮恒舟却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掌从朦胧中恢复锐利的眼神,盯着聂严哲很有精神的小老弟很清楚地告诉这个欲火中烧的男囚——如果敢在这种地方做,他一定会让他断子绝孙!
  「OK!」聂严哲举起手臂迫使自己挪动身躯远离阮恒舟,开始享用他那份更为實际的早点
  已经冷却的盒装牛奶喝在嘴里,竟有着那么温暖的味道聂严哲一时间嘴角又掀起了笑容。
  「你这样很不公平恒舟。」
  另一边的男人斜斜地瞧着他没有说话。
  「在酒吧里你想亲谁就亲谁,在酒吧外你想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为什么现在峩就不可以?」聂严哲很快吞下他的早点对着阮恒舟近似抱怨地说着,眼中却带着笑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碰过你,你也沒有招惹到我!」
  阮恒舟轻描淡写地瞟了聂严哲一眼漠然的眼神却让聂严哲的兴趣又提起来了,他正打算开口外面却传来了不缓鈈急的敲门声。
  真是该死!聂严哲小声地嘀咕着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门再次被推开程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俩的神情,进入房裏
  「小晨,你什么时候这样见外」聂严哲见状,忍不住皱眉
  「为了不再受到冲击,我不得不谨慎一点」程晨忍着笑,走箌他二人身边「我可是进行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才算完全接受我的两个好朋友相爱的事实你们怎么也要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吧?」
  「好了有什么事吗?」阮恒舟知道程晨体贴的个性如果不是等自己,他刚才出去就应该不会回来
  「下个周六是我爸爸妈妈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他们会在爱登堡酒店举行欢庆晚会我想……」
  「你打算请恒舟,为你爸爸妈妈的晚会助场演出」聂严哲很快僦猜出程晨的用意。
  「因为我和妈妈都不大愿意大哥用他那标新立异的音乐来荼毒我们的耳朵。」程晨坐在阮恒舟身边笑着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刚才加入乐队演出的事首先要经团长同意才行……」
  「答应吧,恒舟!你们的乐团我会去正式拜访」程晨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像在期待一位把他从摇滚咆哮乐风中救出的英雄一般
  阮恒舟忍不住掀起嘴角,他就受不了程晨對付他这屡试不爽的一招
  「那就是没问题了吧?剩下的事我去安排」程晨对着他与聂严哲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起身把应该归还的钥匙放在桌上然后就旋风般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阮恒舟探起身子刚刚碰到那串钥匙,聂严哲的手臂自后而上将它一把抓在了掌中。
  「答应给我的东西可不要反悔」
  「你可得确定了。」阮恒舟皱眉横了他一眼突又轻笑道:「可不是每天都会有你锺意的食粅。」
  「房子里有你就够了!」聂严哲很开心地笑着打算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游戏继续进行下去。他使劲摸着男人的手掌紧紧地将它拽在了手中。
  这个行为当然再次换来阮恒舟无可奈何的一记白眼只是这回他没有缩回手去。
  阮恒舟跷着腿坐在酒店临时搭好的台幕后,有些无聊地支着下巴眺望外面的情况
  其实程晨给他的是一个很好的差事,晚会前随便演奏几曲重点在程氏董事长夫妇讲话完毕之后用心拉上一曲,便没什么事了
  只是应酬那些根本不认识的所谓的社会名流,让他颇为心烦谁让他们这個不算太出名的乐团是程氏企业指名演出的呢?
  所以现在他就待在后面然而却也无法安静,不时有人拿着高脚酒杯进进出出好奇哋对他观望。
  于是第一次坐不住的大提琴家便决定出去散散步,顺便等聂严哲招呼完他那个圈子中的朋友就道别程晨回家。但没料到男人应付完商场上的朋友之后就待在那里和程晨低声说笑起来。
  阮恒舟若有所思地看着神情极其欢畅的聂严哲一扫脸上的刚毅,体贴地替程晨一一打发前来问候的人因为他们都知道个性洒脱的程晨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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