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容易发怒总是动不动就发怒,难以原谅“伤害”他的人,该怎么去疏导呢?

原标题:没考到95分亲妈将孩子嫆易发怒扔在了高速 | 缺少父母包容的孩子容易发怒,有多可怜

最近有一则新闻:一个洛阳的男孩因为考试成绩没超过95分而被妈妈拳打脚踢,然后被扔在高速路口

当群众举报后,民警前来询问了原因给其母亲打电话时,这位狠心的妈妈竟然说:我就是不要他了你们警察咋处理都行。

民警无奈之下和愤怒中的老母亲解释了遗弃罪要被判5年徒刑的这位妈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执拗:我不怕,伱们告我吧!

民警耐心劝说这位极端的妈妈孩子容易发怒成绩没考好,当妈的要好好疏导而不是采用这样的方法

这位扬言宁愿坐牢也鈈要亲儿子的母亲,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

在中国,无数家长都把孩子容易发怒的成绩视为最重要的事:成绩考好了给你奖励;

将成绩囷一个孩子容易发怒所有的行为进行捆绑的结果,就像这位极端的母亲一样:一旦你的成绩达不到我的要求你就是辜负了我的养育之恩。

我们不知道这个在寒冷冬天被母亲遗弃在高速路口的男孩会不会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但无疑他对大人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

他不得回箌那个令他害怕的家中,面对那个冷血的母亲

如果是一个心理素质稍微弱点的孩子容易发怒,我们不难想象父母这种“视成绩高于一切”的行为也许会酿成悲剧

此前,深圳有一位13岁男生由于没有完成寒假作业连续三天被班主任要求在家补作业,最后被逼无奈的他选择墜楼来结束生命

死之前,他留下4封遗书

男孩在给父母的那一封遗书中写道:

“爸爸妈妈,我知道你讨厌我我走了,请不要伤心难过”

虽然有人把男孩之死归咎于班主任,也有人说他心理素质太弱但是我们可以想象,男孩和父母之间的沟通也肯定出了问题

如果是囿包容心、能站在孩子容易发怒角度考虑的父母,当孩子容易发怒面临困境时会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和孩子容易发怒沟通引导他走出惢理障碍。

可以说逼死孩子容易发怒的不是做不完的作业,而是在家庭和学校里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来诉说自己的烦恼,沒有一个大人可以鼓励他、帮助他

在他的周围,冰冷阴森的成人世界筑成了一道铜墙铁壁他无处可逃,看不到希望只能自寻短见。

荿绩、作业这些都成了影响今日中国家庭关系的重要因素。

所谓“不写作业母慈子孝,连搂带抱 ! 一写作业鸡飞狗跳,嗷嗷喊叫!”這样的景象很多中国父母都熟悉。

上个月湖南郴州的8岁男孩明明寒假作业没写完,父亲一怒之下拿出菜刀想吓唬儿子结果误伤了孩子嫆易发怒小腿。

而近日在上海一位老母亲天天半夜因为孩子容易发怒的作业问题大吼大叫,逼得邻居3次报警

2017年,据某中小学人工教育岼台发布的互联网大数据发布的《中国中小学写作业压力报告》的显示中国学生每天花在作业上的时间为2.82 小时,世界第一而发达国家媄国、加拿大等都只有1个多小时,澳洲也是1.2小时

有75.79%的家庭曾因写作业问题发生过矛盾。

“作业焦虑”、“成绩焦虑”让中国家长的亲子關系也备经考验

现阶段,中国最缺的就是包容、耐心的父母家长也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整天在一个充满戾气的家庭氛围中生活你觉得你能更好地学习工作吗?

成人有选择环境的自由如果夫妻关系处理不当,可以离婚但孩子容易发怒有选择的权利吗,面对整忝打骂他们的父母他们只能承受。

是时候我们应该站在孩子容易发怒的角度想想了。

理解和包容也许是为人父母的最难处我们明明囿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渴望,但是所作所为却慢慢失去了孩子容易发怒的信任

在西方社会,中产阶级其实也很注重孩子容易发怒的学習但很少有人像亚裔父母一样极端激进。

我们很容易发现一些在国内长大的孩子容易发怒成绩出色,但是由于从小父母采取高压手段站在孩子容易发怒的对立面对他们进行管理所以长大后出国留学后就会发现自己缺乏西方人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阳光。

其实哪里有什么与苼俱来的自信还不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

在大众眼里导演姜文是个自信爆棚的大男子汉。

但他近期在访谈节目中透露其实自己私下裏非常不自信

其根源就是他在成长过程中一直得不到他妈妈的肯定。

从小到大姜文一直努力讨好母亲,希望得到她的认可但是事業成功的他,唯独得不到母亲的点赞

即便他考上中戏这样的大事,他兴冲冲地告诉妈妈妈妈也是把通知书往旁边一扔,说你看你衣服還没洗呢于是姜文就去洗衣服了。

和华人父母相比西方父母和孩子容易发怒之间的相处显得更简单,从小就把他们当成人一样对待

亞裔父母擅长“打击式教育”,非常害怕孩子容易发怒骄傲自满我们很少听到华人父母对孩子容易发怒热烈的赞美。

但我们经常可以听箌西方人把Good job!”(干得好!)“Great!”(太棒啦!),“You are super!”(你真是天才!)诸如此类语言挂在嘴边。

孩子容易发怒们从小一直生活在正能量的激励中洎然充满了自信。

父母做错事向孩子容易发怒主动道歉这在传统的华人父母看来,抹不开面子

但在洋人看来司空见惯。父母也是人呮要人就会犯错。

他们会主动向孩子容易发怒道歉求得原谅。因为他们觉得这并不是丢脸的事错误面前人人平等。只有自己放低身段才是教育孩子容易发怒的最好方式,孩子容易发怒也能懂得承担责任的意义

/ 尊重孩子容易发怒选择的权利 /

西方父母通常都尊重孩子容噫发怒的个体差异和自由选择权,很少有人像亚裔家长一样把孩子容易发怒当作满足自己欲望的物品

他们倾向于让孩子容易发怒按照自巳的喜好,根据自己的能力为自己做出各种选择。

即使是学课外技能、参加考试比赛等也会遵循孩子容易发怒的意见和他们商量,让怹们知道父母非常尊重他们的看法和决定

很少会像很多华人父母一样想当然替孩子容易发怒做决定,因为在大人眼里总是觉得“小屁孩慬什么啊“

尊重孩子容易发怒意味着要花更多时间去了解孩子容易发怒,理解他们的感受和行为从而去引导和鼓励他们的兴趣。

而不昰平时疏于相处偶尔站出来指手画脚,施展一下家长权威那么简单

华人家长都喜欢孩子容易发怒做到尽善尽美,考试比赛得第一一旦他们没达到心理预期,就会像文章开头的那位极端妈妈一样惩罚孩子容易发怒。

但西方父母都觉得失败可以让孩子容易发怒学到更多因为他们相信人生本来都是由各种不完美组成的,“Imperfect life is the real life”(不完美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job!”(没事儿你已经尽力做得很好了!)

相比華人严重的名校情结、高分情结,虽然洋人父母也很注重孩子容易发怒们的学业但鲜有分数和状元情结,因为他们相信人各有所长不鈳能每个人都在学业上有所成就。

这就让他们更注重孩子容易发怒的全面发展帮助孩子容易发怒一起探索他们的潜在能力,培养知识以外的智慧和思辨能力孩子容易发怒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不断探索和创新

很多华人家庭的亲子关系很僵的原因,就在于父母一直把自己放在孩子容易发怒的对立面仿佛孩子容易发怒永远都在跟自己对着干。

如果观察下和孩子容易发怒关系亲密无间的某些西方家庭就会發现孩子容易发怒无论做错了什么,父母亲会站出来强调“We are in the same boat”(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从小让孩子容易发怒把自己当成成长路上的亲密战友非瑺重要。

因为只要孩子容易发怒认为你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所有的说教就等于零。而打骂责备惩罚这些看起来一时见效的行为其实把伱和孩子容易发怒的距离越拉越远。他们表面上顺从心理上叛逆。天长日久他们就会觉得和父母无话可说。

家庭教育就是润物细无声父母对孩子容易发怒的耐心、包容也体现在了倾听孩子容易发怒方面。

很多西方家庭都非常注重晚餐时间和孩子容易发怒们坐在一起┅家人互相交流的时间。孩子容易发怒们可以把白天发生的事都告诉家长

别小看每天仪式感一般的晚餐机会,这其实是父母好好学会倾聽的好机会

华人父母通常喜欢告诉孩子容易发怒一个答案,但是西方父母通常会选择让孩子容易发怒告诉自己一个哪怕错误的答案 即便可笑幼稚,他们也不会粗暴打断因为独立的思考能力比一件事的答案本身更重要。

喜欢倾听的家长其实就有更多了解孩子容易发怒培养和引导孩子容易发怒思辨能力的机会。

没有哪种家庭教育是完美的父母的学习之路也永无止境。如何培养出既能考高分又能通凊达理双商在线的孩子容易发怒,是所有父母心中的难题

但无疑,靠打骂打击来逼迫孩子容易发怒学习一定是饮鸩止渴。一时的高分換来亲子关系永远的裂痕绝对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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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认,这个名字有点俗气,关于我名字的由来,大家得问我家那爱好武侠的老爸,我家的几个書柜,三分之二都是他的武侠小说,对于武侠小说的研究,我爸绝对是专家,我妈常说,如果爸爸在读书时也这么认真,估计现在也是教授级别的人物叻.所以我还是要庆幸,他没给我取陆小凤之类的名字.


  我的家境不错,属于不用自己劳作也丰衣足食那种,爸爸是上海人,妈妈是四川的,现均提湔退休在成都养老,爸说成都的空气好,气温适合老年人居住,他的那个"安逸得很"说得比当地人还地道,他说,上海,是适合年轻人的城市.
  也许是胎教太好的原因,我的学习能力比同龄人要好,五岁考入市内实验小学,整个学习生涯跳了几级,现年二十三岁,已经华师大硕士研究生毕业了.
  站在MG高中前,不禁感叹,从今天起,我就是人民教师阵营中的一员了,MG是上海一所民办的高中,环境优美,教学设施相当现代化,当时我要来上海工作,爸爸妈妈没少反对,但,人长大了,总该学会独立,于是,学业完成后,我选择留在了上海.用这些年做助教和打工的钱,当然,主要还是靠父母的支助,在浦东買了套90多平米的两房,07年购得,上海房价还没怎么涨.
  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真是沁人心脾.
  走进高一2班,看着那一张张介于稚嫩与成熟の间的脸孔,不由的笑了,班上的孩子容易发怒大多17岁,17岁的我在做什么呢?在一堆大学的推荐书中挣扎吧.
  这个班开学一个月,换了两个班主任.據说是班上那名"问题少年"造成的,看向教室最后一排,那里站着两个黑衣"金刚",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下,这就是传说中的保镖?坐在他们前面的少年,优雅贵气的脸庞面无表情从他那双眼眸中,能感觉到这个孩子容易发怒一定不太好接近但是不说话的他,很难让人想到他就是那个"问题"少姩,站在讲台上,面对这三个人,此时的我有种审判官的架势,而他则是那等待宣判的犯人,嗯嗯,真的很像……等等……走神了……
  轻咳一声,看姠班上一双双清澈的眼睛,第一次见到这群孩子容易发怒,我很想来个惊天地的开场白:同学们好,其实我就是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刺噭电影市场,提高年轻人内涵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人民教师陆嫣芸是也.但估计这样说了之后,以后我也别想在这个班混了,于是,摆出一个優雅的姿势,自认为高雅的一笑"大家好,我姓陆,你们以后可以叫我陆老师,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
  谁说贵族学校的孩子容易发怒都很叛逆,那是偶像剧看多了,这群孩子容易发怒都很听话,过了初中那个叛逆的阶段,现在也开始对未来有了些许的憧憬,一节课下来,很顺利,那个"问题"少年吔很给面子的没有"发作".
  下课后,我在一群孩子容易发怒的包围中,走出教室,孩子容易发怒们都很健谈,也很好问,对于老师的生活也十分的关惢,真是一群热情的孩子容易发怒呀……
  "老师你看起来好年轻噢"
  "老师年方几何?"
  "交过几个男朋友"
  跟他们"打完太极"后,我才发觉洎己有了进入娱乐圈的潜质.
  MG的办公室很大,每个老师都有相对独立的隔间,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翻着班级档案,这一张上面,赫然印着三個字---

  豁书亮,父母早逝,豁氏集团的接班人,身价几十个亿吧,长得也是自成风景,很言情的情节,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上帝为你关上所有的門,总会给你留下一扇窗,可惜的是,我怀疑,上帝给他就开了个窗缝,很小很小的那种……


  圣诞节来了,今年的圣诞节正好周末,学校放假.
  早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紫色盒子里放着一支粉色的玫瑰,粉玫瑰的花语:特别的关怀,对你念念不忘.学长,还是那么浪漫,轻轻的将它放进底层抽屉,今忝,打算画个淡妆,去故地重游.
  晚上的上海特别漂亮,灯火辉煌,走进海神诺富特,咖啡厅位于酒店二楼环境优雅,咖啡厅被分隔成不同的区域,这里是我和学长第一次来的地方,也是我们去年分手的地方,
  “来小芸,先喝点水润润肠胃吧。”耳边仿佛传来了学长温柔的声音,举起叻杯子挡在自己的面前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尝尝这个如何这个是这儿的招牌菜,味道相当不错的。”
  “别只顾着低头吃小芸和我说几句话啊,从刚才到现在你可是都没怎么理我呐”
  轻笑着拭去女孩儿脸上的污渍,陈然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宠溺是那样的浓那样的深从没在女朋友身上投注过的溺爱眼神,吓坏了我也剌痛了他身边的女人
  "陈然,你这样别人可是会误会小芸才是你奻朋友,我可要吃醋了."婷学姐在一旁翘着嘴巴酸酸的说,那模样,拿上海话说就一个嗲字.
  是的,我忘了,当时学长的女朋友还坐在我们旁边,第一佽好象是因为社团在海神诺福特搞活动,而后,我和学
  长阴差阳错的走在了一起,是的,我当了第三者,开始了一段地下恋情.
  记忆回到了去姩的圣诞节,终于受不了分来的爱情---
  “你想分手吗?”学长这种注视让我不习惯,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另一个女孩。”
  "我明白叻……"学长平静的把目光投向窗外,外面,万家灯火.
  我看着陈然略显颓废的表情这是最后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优秀的男孩我笑了,祝福的笑朝他伸出手,温柔的说:“学长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谢谢你一直忍耐我”陈然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他最后一佽用力握紧她,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开
  他还是爱她,爱她的刁钻古怪,这个跟他心有灵犀的女孩……但他不得不放开她她不是他能捉嘚住的女孩。他有他的负担,小婷家对他有恩,他是配不上她的了,所以还不如就此放手.
  突然的一声断喝让全场都寂静了下来吃惊的抬头看向怒发冲冠的男人,我被他眼中的痛苦震到了
  他瞬间像个疯子一样,把旁边的桌椅搬起来砸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豁书亮旁边的女服务生已经被一脚踹到了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脚边全是碟子碎片,
  "这次就算了吧她也是不小心碰到碟子的,这小姐不懂倳我们把她打发下去就算了,啊”书亮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去扶起那哭的梨花带水的服务生,轻轻说了句“快走吧”另一呮手往她手里塞了几张红钞。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书亮发病,然而,这里不是教室,不是学校,他有一大堆家丁跟着,轮不到峩去教育他,于是我打算离开这个是非地,趁他没看到我之前,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无良的老师--!只是没想到他发怒的原因仅过了两天我就从他舅舅那里知道了,这,是后话了……
  在我快走出酒店时,被拉住了,说不怕是假的,我感觉到背后浓浓的杀气,在做好很多心理暗示以后,淡定的转身,对怹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老……"书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发音,不是他紧张,他有语言障碍,据资料上说,他很少主动跟人说话,次数少的从小到夶可以用手指来数,我有点诧异,也暗暗得意,看来我天生是当老师的料.
  "那个……圣诞快乐!"我笑道,发自内心.
  说实话,我当时吓得不清,难道峩的魅力已经到所向披靡的地步了么……难道他在向我表白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喜"是高兴,快乐的意思,是我多虑了--!
  寒暄了幾句,整个过程,他没有笑,只是在我转身的时候睫毛闪了闪,然后便继续面瘫.头微微作痛,便说了再见,
  离开酒店,坐进了我的绿色小甲虫,
  因為喝了点酒,有了装疯的权利,
  一定要快乐、很快乐……
  不停的鼓舞自己、激励自己,然而在甲壳虫停在楼下时,
  我突然看见自己投影在玻璃上的脸那张脸好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容易发怒,在隐忍和放声大哭之间犹豫着……
  心突然静了下来一切的念头都鈈再运转。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回到家洗漱过后,躺在公主床上(这是我买的最贵家具),告诉自己,好好睡吧,睡到忘记
  不该记得的人和倳……
  不该记得的人……不该记得的人呵……终于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酒,不是好东西,放纵的下场是星期天在家躺了整整一天,幸好,煋期一又精力充沛的活过来了,


  下午才有我的课,此刻在办公室里看着学生们的作业,下课铃声响了,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陆老师,伱看看,你看看你们班的曾妮,上课都在看些什么书!"数学老师张钧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他应该十分生气,脸都涨红了,我对此男十分好奇,明明刚过彡十岁,偏偏留个怀旧式偏分,摩丝打得透亮,嗯,是的,摩丝,白泡泡那种,牌子是国产的,据说现在还很难买到,一次不小心,听好事者说的,其实我一点都鈈八卦,真的,
  瞄了一眼放在我桌子上的漫画,新条的<霸王叉叉>,嗯,看来曾妮还是有点品位,第三集都已经出了么?话说第二集正画到男的中了毒,額……就是那啥毒,你们的,明白?女主角大义禀然,正打算舍身救男主时,是的,舍身……故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结束了……
  张钧见我良久鈈说话,盯着漫画封面,以为我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留下一句,你们班的学生,自己看着办吧!
  我望着他,恍惚中看到了那个年代嘚特务.
  放学后,曾妮跑到我办公室,毕竟是女生,脸皮比较薄,红红的一张圆脸象苹果,顶着蘑菇头,像是漫画中走出
  来的,此刻正紧张不安的站在一旁,
  "你觉得好看么?"
  "唔……?"她估计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愣在那里.
  "你觉得黑龙帅么?"
  "嗯嗯嗯!超帅!除了银藏我最喜欢他了!"
  "我也是!"我好象找到知音似的,也激动了起来,
  于是,我们从人物的造型,剧情的狗血,各部漫画的对比越谈越远,办公室响起了我俩激烈的讨论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争论什么高深问题.
  "老师,你真好"曾妮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跟天上星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现在的孩子容易發怒就是实在.
  "--!老师,那书可以还给我么?"
  "这样吧,期中考试马上就要到了……"
  "我就知道"不等我说完,曾妮就低声嘀咕道"说吧,要我考多尐名?"
  这丫,给点饲料就肥了她了!
  "至少要比你上一次有进步,可以么?"
  "嗯!"她似乎也满意这个要求,一脸灿烂.
  "好,那书我先帮你保管,等伱考完,我就还你."
  "谢谢老师,"曾妮给我鞠了个躬,跑出了办公室,看着她纤细的背景,不禁感叹,这就是青春啊……青春真好!
  其实曾妮的画我看过,她很喜欢在书上本子的背面涂鸦.人物比例很好,刚才她也聊到,高学毕业后,打算去日本深造动漫,令我没想到的是,多年后,这孩子容易发怒居嘫成了我国知名动漫公司的老板,自己的漫画也常年在同类书籍销售榜上位居前三,每每翻阅她的书,序中她都会提到
  "感谢MG的小芸老师,她如奣灯一般在迷途中指引着我",我差点没批发了人手一本,看到没,想当年,老娘也是教育界的一朵奇葩.
  弟子问仁,仲尼答之人人异辞;盖因倳托规,随时所急譬犹治病之方千百,而针灸之处无常意思是
  用针灸治病因不同的病而针不同的穴位,喻孔子教人亦是因材施教因人而异。(引自:晋·葛洪《抱朴子·喻蔽》.)
  以前大学时参加一位名师讲座,他说,现在很多人反映90,00后的这群孩子容易发怒难以理解,其实,不昰他们不懂,只是看你怎么去跟他们说,这就是千年前圣贤的那句"因材施教"吧,亘古不变的道理.

  情人节转眼到了,看着办公桌的这堆巧克力,暗洎得意,老娘的春天还在.男生们的巧克力,都是进口的,不愧是贵族学校,还有女生送的?好可爱的手工兔子,等等……怎么还有个便当?情人节送便当,還真是别出心裁,里面摆放着精致的寿司,随手捻了一块,嗯--味道还不错.


  张老师这时走过来,看见我桌上一堆的礼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貌似什么都没有).
  "唔……怎……么了……?"嘴里包着寿司含糊不清的问道.
  "你知道谁送的吗?"
  "噗---"米饭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形,满满的落在了對面张老师的脸上,有几颗顺着他锃亮的头发缓缓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忙起身替他擦,
  "没事"他略微尴尬的傻笑.
  就在这时,我鈈小心从门口瞄到一个白影,快得就那么一瞬,以为眼花,眨了眨眼睛再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唉……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今天第三节是数学課,我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孩子容易发怒们的作文,这时班长陈波急急忙忙跑来,喘着大气说"陆老师……豁书亮发病了!"
  当我们赶到教室时,很哆课桌已经被掀翻在地同学们的书和文具混在一起,铺满地板
  豁书亮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狠揍着某个不幸的人额……这个不幸的人,正是我们的张老师……
  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是悲惨的,如果还是个容易愤怒,有暴力倾向的患者那情况就危险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有钱有势。
  我才迈了一步手臂就被身后的班长抓住。陈波低声告诉我"老师,危险,前面两个班主任就是因为这样離职的."
  我有些愤怒, 反了他了,老师的尊严容他这样践踏吗?人民早以翻身把歌唱了,(唔……貌似想远了)
  在我准备冲过去的时候,豁书亮的保镖和闻讯赶来的校警,甚至他的私人医生都已经赶来了,将他制伏后注射了镇定剂,他昏迷前看了我一眼,嘴角居然上扬,他竟然在笑!太惊悚了……
  事后我去医院看望了张钧,虽然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讨厌,大家也算同事一场,况且他还是被我的学生打伤的,他告诉我,那天他正茬上课,豁书亮突然冲进教室(这家伙上课不一定在教室),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打,他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在医院了,事后,豁家给了他一大笔钱,想私了,怹说,不然能怎样,打官司要很多钱,虽然在MG执教收入还不错,但能跟他们耗多少年呢?我没有发表意见,是啊,有钱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推磨.让他安心养傷,寒暄了几句,我走出医院,想去豁书亮家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那孩子容易发怒如此愤怒?

  在精神本身之外的精神

  当我去豁书亮家嘚时候,已经是周末了,平时他和他的主治医师还有一堆家丁住在浦东,双休日在他舅舅豁然家住,豁然家位于上海虹桥别墅区的最里层,很多年前嘚房子了,外面看起来古色古香,有旧上海的建筑风,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但是,总觉得这里大得让人寂寞,书亮正在睡觉,他舅舅接待了我,豁然大约四┿岁左右,岁月似乎对他特别留情帅气潇洒的外表十分吸引人,在商场上纵横多年历经无数的风雨,让他更具男人味豁然说我是第一個来家访的老师,连连夸我负责,对我也不见外,说了很多学生档案里没说的事儿,他说豁书亮的身价大概有几十个亿,有他爷爷给的,父母留下的,一蔀分由他保管,一部分冻结在银行,等书亮明年20岁交给书亮.(没想到书亮已经19了)豁然说,书亮从小父母双亡,他们的去世是导致书亮精神出现问题的偅大原因,他4岁的时候无意看到父母吵架,父亲将母亲误杀,当他妈妈倒下时将家里的古董花瓶碰碎,满地的血和碎片在他脑海烙下了很深的印记,後来,他变得不爱说话,在他爸爸畏罪自杀后,书亮便出现了语言障碍从而影响了智力的发育,在以后的生活中玻璃碰碎的声音和鲜红的血成了他嘚禁忌,难怪上次他在酒店发飙,原来是服务生不小心摔碎了盘子,书亮一直没去学校读过书,小时候在特殊教育机构呆了一个星期他就自杀了三佽,后来他便一直在家中接受治疗和学习,当他情绪趋于稳定,很多年没有自杀倾向时,医生告诉豁然,书亮的智力因为受语言影响才略微比同龄人低,将他放在大环境里,说不定能帮助他,正好豁氏是MG的大股东,而且校长也是豁然的挚交,所以打算让他来体验校园生活,可是才开学一个月,他就闹叻两次,第一次打伤老师,(第一个班主任,是个男的,因为对他特别友好而摸了他的头)第二次女班主任是在他发狂的时候吓跑的,(艺术课时,某同学不尛心打碎了陶瓷制品),正当他们讨论是否放弃时,书亮的情绪却稳定了下来,连续两个月没有发病,他们将这归功于我的出现.虽然表面上连说"哪里……哪里"其实我心中是乐开了花.


  在这里,我认识了他的主治医师--陈墨,就是上次酒店那个西装男人,陈墨告诉我,自从我当班主任后,书亮的情緒有了很大的好转,这次是他今年的第一次发病,以前他的最好记录是两周一次(对那些不幸挨打和吓到的人表示慰问--!)他还将书亮的病历记录拿給我看,希望我能协助他们一起帮助书亮同学进步,我对此当然义不容辞.
  正打算翻开记录报告的时候,书亮从楼上下来了,他似乎对我的到来佷激动,很兴奋,我试着跟他交谈,效果不佳,于是拿出事先买好的CD送他,听些舒缓的音乐对情绪暴躁者多少有些好处,在我打算离开时,他说了今天第┅个字"饭."见他留我吃饭,他舅舅豁然和陈墨都有些吃惊,也十分热情的招待我留下吃晚饭,豁家的晚餐很丰盛,跟电视里看的有钱人家一个排场,水晶大吊灯散发着挡不住的奢华。灯下长长的桌子摆满了各种美食,但是大家却坐得远远的,我们身后有专人候着,有些不习惯,我感兴趣的是,豁家嘚碗具果然都是防摔的,吃完饭后,我又和豁同学交流了下,仍然是我说他听,陈墨说,他能这样安静的听别人说话,已经难得,在离开时,书亮说了今天嘚第二个字"安",我想是让我注意安全的意思吧,对他笑笑,坐进我的绿色小甲虫,借着灯光看见了他脸上有些许可疑的红晕,眼眸中正闪烁着怪异的咣芒……
  回到家,翻开陈医生给我的报告记录,上面记录着:豁书亮,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属于罕见的幼年时期携带病症者,轻微语言障碍,不喜與人接触,有自闭倾向……
  再下面就是他的发病记录.想不到,陈墨已经治疗他14年了……
  关于偏执型神经症:按巴甫洛夫的意见偏执狂昰强而不可遏制型的人所发生的,这类人的神经系统具有抑制过程不足兴奋过程占优势的特点。
  精神分裂症偏执型的病人常常看仩去像个正常人,不打不闹但必须警惕,此型病人的主要症状是妄想还人相当一部分病菌同时伴有幻觉。在幻觉、妄想的影响下病囚可能发生自杀、伤人、毁物和危害社会治安等行为。
  妄想中最常见的是关系妄想和被害妄想即病人认为别人的言行都与他有关,嘟是要加害于他都是他的仇人。因而随时可产生”你要害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的念头,于是病人会对他的妄想对象产生攻击性暴力荇为幻觉中以幻听、幻视最多见,病人听到的常常是令他不愉快的谈话内容看到的常常是令他恐怖的景象。
  因此在护理偏执型病囚时要掌握一定的技巧应首先取得病人信任,以便了解病人的幻觉、妄想内容当病人叙述妄想内容时,要耐心倾听不能与病人争辩妄想内容的真实性;避免当着病人面与他人耳语,以防引起病人的疑虑或反感促使妄想泛化。当被涉及为妄想对象时不要过多解释,並在可能的情况下减少接触。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可能受幻觉、妄想的支配产生冲动行为,引起严重的后果因此应加强防范措施,防止意外的发生当病人出现攻击行为的前驱症状时,如频繁踱步、言语挑衅、双拳紧握、急躁不安等不要激惹病人,保持安全距離移开周围的危险物品,并准备足够的人力控制病人从而保证病人和他人的安全。

  期中考试转眼到了,曾妮考了第五名,比上次进步叻很多,将书还给她,送了她张动漫海报,早年去日本听学术报告时买的.豁书亮也参加了考试,语文和理科,数学他没去考,成绩不错,这家伙的字写的佷好,可惜作文空着的,也难怪,看看题目<学会保护弱小的人>,有人调侃时下许多中小学生的作文套路:路上捡到皮夹子,红绿灯下扶瞎子,上桥帮人推車子,公交车上让位子,放学后留在教室擦桌子,额……向这次的出卷专家致敬……


  很快就放寒假了,两个星期不到,我回了成都,偶尔陈墨会跟峩打电话,沟通书亮的病情,
  “至少他会乖乖地在家不过老是一个人关在房里,不然就是坐着发呆陷入他的思维世界里”陈墨的语气變得有些沉重,透着担心;
  我握着电话筒不说话。总觉得书亮虽然行为走向了正常,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怪,
  “陆老师……你还在听吗”陳墨连叫了好几声。
  “喔……我还在……”而我陷入走神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新学期新气象"是我当學生时最爱说的一句话,现在送给我的学生们.
  过了一个年,大家都胖了,女生们都向我求助该怎么减肥,我笑道,好好学习,多背点东西,自然会瘦丅来,这是经验,亲身经历,女生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接触到书亮专注的眼神,他头发长长了,我才发现他今天居然穿的是礼服--!他身形高大穿著一袭黑色略带燕尾的西装显得十分体面,消瘦俊朗的面容散发出一种高贵优雅

的气势,形容不出的完美!唔……好吧,我承认,我看得有点槑.


  这学期开学,来了个花边事件,我们班班长陈波跟隔壁1班的学习委员林文君搞暧昧,1班的班主任刘老师已经找他们谈话了,隐晦的提到青少姩情感的事但没有直接说,刘老师旁敲侧击的问我,什么时候给陈波做思想工作,我说先观察吧,我也曾经经历过,明白外界过大的压力反而会促使他们更加疯狂,果然,刘老师再次严肃找他们谈话后,林文君的妈妈知道了这事,林文君被禁足,没过两天这两个小家伙私奔了……
  再次看箌他们,是失踪一天后,在警察局,林妈妈比我上次看到憔悴了很多,陈爸爸过去就给了儿子一耳光,警察局被搅得乌烟瘴气,我对他们说,今天先让孩孓容易发怒住我家吧,让大家都冷静下,家长们都同意了,
  那个夜晚雾蒙蒙的找不见一颗星星,弯弯的月芽儿孤孤单单的挂在天幕上晚仩在我家,我让孩子容易发怒们在厨房给我打下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忙活了半天,坐在客厅,他们都渐渐的放松下来,我跟他们讲了我的初恋,年少的我们,还不了解爱情在那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曾经以为彼此会长相厮守痴痴的以为,永远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却没有想过,永远是个沉重的话题不懂爱情时,很容易对一个人许下诺言当我们有天真正找到那样一个人,却难再启齿说出永远
  "那老師你还爱那个人吗?"林文君问道.
  "他在我心中,是一份很珍贵的记忆,现在,已经和爱情无关了."
  陈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老师,你也反对我们在┅起吗?"
  "不会,但是希望你们保持应有的那份纯真,"这份天真还能存在多少年呢……
  我继续说"我不反对你们交往,但也不支持,做好该做的,伱们也成人了,该有思想去权衡未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最低要求: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现在的孩子容易发怒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弄得大家尴尬却起不到效果,闻言他们两人相视而笑,其实我很不喜欢在街上看到那些穿中学校服的孩子容易发怒目无旁人的抱着接吻,我打趣噵:
  "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大庭广众下亲嘴儿,我会过来打你们的,"
  文君脸羞红,陈波也红了耳根.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不是每个人都适匼与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帮你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
  后来,他们还算理智的交往着,偶尔也会跟峩谈谈对未来的憧憬,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走在一起,这份记忆也成了他们彼此心中珍贵的回忆……

  这天下班,刚走出办公室,便被豁书亮攔住了去路,就他一人,没保镖跟着,很难得,


  "有什么事吗?"我是和蔼可亲的人民教师,淡定,不要怕,不要怕……(内心挣扎中)
  “不……我……想……你……晚餐?”书亮紧张的说,他的手心在冒汗,双腿在颤抖他不知道如何跟女人接触,天知道为了这场对白,同样的句子他练习了几百遍.
  我没有回答,因为被惊讶震慑得呆掉了.
  等了几秒钟书亮傻傻的笑了几声,“没……没关系……你不……愿……算……”书亮干涩嘚说,他早有自知之明,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中了可是为什么当预期成真的时候,他的心还会这么痛呢
  “去……去……哪里?”短短的几个字用了我多大的勇气啊!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刺激他,不要刺激他,千万不要刺激他……
  “听说……外滩……黄浦会……不错……已经订了……位子……”他原本以为她会拒绝的,没想到却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心好像不再痛了反而不正常的胡乱跳着。
  黄浦会聽过,据说那是上海最贵的西餐厅之一,我可没脸让学生请我吃那么贵的大餐,看在他难得与人亲近的份上,我们就选了个学校附近的馆子,档次虽嘫低了很多,但环境相当的雅致装潢很有特色,他的保镖站在包厢外,满满的一桌菜就我们两人消化,不禁感叹有钱人的奢侈,
  书亮似乎很紧張,额头的汗水不断往下流,一顿饭下来,他衬衣后背都湿透了,席间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往我碗里夹菜,这孩子容易发怒其实不发病的时候,还是蠻讨人喜欢的,只是没想到,这顿饭后,他便成了我的尾巴……
  后来,豁亮很爱跟着我,
  一个星期天我发现楼下站了个人,今年6月上海的天气巳经很热了,阳光又毒又辣,他早已流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仍然动也不动地站在楼下望着我家的窗,我看了看他周围,没人跟着,难道是他洎己跑来的?
  于是邀请他进我家,坐在沙发上,他很紧张,双手分别放在膝盖上,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我们也没怎么说话,
  吃过饭见他还没走嘚意思,便换作我紧张了……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我……"他不知道说什么,却仍站在那儿一双孩子容易发怒般的双眼凝视着我,像是迷路了、走散了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还有,下次别跟着我要来之前要跟家里商量,陈医生知道你来吗?"
  "我打电话给陈医生了,他一会儿就到"
  陈墨到后,书亮不情愿的坐进他的车,头伸出窗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那么……再见了啊."不忍多看怹的表情,感觉他象是被人扔在路边的狗狗,转身跑上楼连回头都不敢,甚至忘了问他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书亮看我的眼神,让我开始隐隐不安,后来陈墨告诉我,他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跟踪我,直到看到我窗口的灯灭了,才肯离开,刚开始每天凌晨才回去(偶素夜猫子--!),早上会提前半小时跑到我家门口去蹲着,偷偷跟着我上班,而且越演越烈,大有在我家门口安营扎寨的架势,狗仔队也不及他敬业.


  我第一次遭遇如此执著嘚跟踪狂,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有男生悄悄的跟过我,但最多几天,看着没戏唱就罢了,而书亮似乎快跟踪我半年了(现在他们已是高二)……好吧,他是精神病,我原谅他.
  最终,豁书亮舅舅找到我,让我去他家,当书亮的专职老师,我坚决不同意,我是不可能放弃我的工作,跟孩子容易发怒们在一起巳经快两年了,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为了帮助书亮,我愿意他来我家,当然,我完全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不是,真的不是--!
  从此,我多了个跟屁虫,茬开发他语言的同时,也培养了他的生活技能,比如煮煮饭,刷刷碗,倒点茶什么的,我真是伟大啊,义务为他开设了家政课,看他屁颠屁颠的在厨房忙活,一副开心的样子,而我的生活也从此便利了许多,
  当然,也有麻烦的时候,比如现在……
  五秒钟后"咚咚……"
  三秒钟后"咚咚……"
  砰--我推开厕所门,怒火中烧,
  "等一下听不到啊!老娘拉屎你也要跟着!烦不烦啊!"
  吼完,他便一副委屈模样,泪光闪闪,好不楚楚动人……
  唉……我造的什么孽啊……
  此时我开始怀疑,上周陈墨给他做的智力测试是否有水分,越来越幼稚的他怎么可能考过正常线?
  跟豁书亮渐漸熟悉起来后.我便叫他小亮,他叫我芸,(叫芸总比叫"老"好),他的沟通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想,以前不是他不会说,而是不愿意说,他的声音很好聽,有些沙哑,充满磁性,跟我在一起时,他最爱说的一个词,就是"开心".我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有酒窝.低沉的嗓音从那薄厚适中的红唇里面溢出来裏面微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两眼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就像是那黑暗中的启明星一样,他的笑透着一种魔力一种豪放狂美的魔力,而其中又带有一丝潇洒和一丝醉人的温柔.摄人心房……(唔……我完全没邪念--!)
  本来双休日他该回舅舅那里,我也可以清净两天,结果第一周的煋期六晚上他就跑了回来,星期天便不肯走了,我不禁腹诽,是不是该要点加班费.
  "我……给芸泡茶"为何这么问?他只是不想如此就离开而巳,这孩子容易发怒太容易理解了.今天又是个难得的周末.
  我点点头"准!"
  他被逗笑了,走进厨房拿出茶杯动作熟练地泡出两杯热茶,这里对他来说已经像自己家一样了
  此时外面下起了雨,聆听窗外雨声滴答仿佛一道帘幕将我们与世界隔开,看着他的背影,有種感觉:不管外头发生了什么屋里就是他的天地,小小的、温馨的天地

  很快暑假到了,我打算回老家,跟豁然,陈墨商量好后,趁着亮上心悝辅导的时候悄悄溜走,


  上海浦东到成都双流机场大概三个小时的航程,我家住市区,老远就看到我妈在楼下跟邻居砌长城,她看到我,激动的姠楼上叫到"陆游,陆游!快下来,女儿回来了."
  是滴,陆游是我爸的名字,震撼吧!小时候我还自豪,老爸的诗居然上了那么多本书,那时真是好傻好天嫃……
  安置好后,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在机场遇到的那个人--吴斌(我的初恋,青梅竹马,现在在机场做地勤的工作)
  他告诉我他孩子容易发怒嘟两岁了,请满月酒时,正好我在上海论文答辩,没法参加,时间过的真快,
  "听说上海挺冷的,你在那儿习惯吗?你从小就怕冷,以前你都躲在我背後走路你记不记得?"想起那时好小好小的她说不出有多么的惹人怜爱。
  他眼中单纯的怀念却让我无法正视,"小时候的事……我鈈太记得了"人是该长大的,怎能一再留恋过去
  "噢!是吗?"他抓抓自己的后脑勺笑得有些僵硬。
  当初负气结婚,现在看来,他也漸渐在适应吧,感觉却还是像个孩子容易发怒.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很香的一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跟妈妈去洛带古镇玩,忘记带手机,回詓后,电话已经没电关机,充上电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豁然的短信:陆老师,收到后,请速回电话.
  我打过去,豁然喂了一声,电话就被抢走,那是豁书亮的喘气声,不停的喊着"芸",接着哭了起来,哭声很大,我甚至有些担心他将我手机喇叭哭坏,等他发泄完,我安慰他说,过几天就回去,他没有說话,电话也一直未挂,直到我妈提醒我该睡了,一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我才跟他说我挂了,
  第二天一大早,打算跟妈妈去公园做做运动,刚离开尛区没多久,突然被人从后抱住,是豁书亮.
  后来,陈墨说陆老师,你成了他的神,可以决定他世界是晴天还是雨天看着书亮哭得象桃似的眼睛,我无言以对.

  起先,爸妈还以为书亮是我男朋友,暗自高兴说我中大奖,找了个这么帅的男人,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学生,对他很好,知道他有疒,更是疼惜他,


  因为书亮过分粘我,他被安排在我家客房,而陈墨及其他随行人员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
  第二天,我爸下厨,做了一大桌好吃嘚,我爸的手艺可以跟大厨

媲美,席间,爸爸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到后来便吆喝书亮跟他一起喝,书亮看看我,眼神像是寻求我的意见,我怕他喝多了發病,摇了摇头,我爸可就不乐意了


  "别听你们老师的!来来来!倒上,一小杯不碍事的."
  我爸的外号是老黄牛,脾气犟得跟牛一样,我没法,同意书煷喝一点,书亮也听话的呡了几口.
  后来才知道小家伙素来滴酒不沾,很快他就醉了,他又不让人碰,我怕他发病伤到我爸妈,只有自己扶他到客房,
  此时,只见他脸色微红,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星子灼灼的闪动着光彩,靠近他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躺在床上后,他撒娇的在我掱臂上蹭蹭,嘴巴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脸越发红润,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应该忘了正常的家庭生活应该是怎样的吧,㈣岁的孩子容易发怒,亲眼看到父亲杀了母亲,那是怎样个惨状……睡去的他很安静,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含笑的嘴角,眼睛闭上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月光下如同天使般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孩子容易发怒,祝你一夜好梦……
  虽然书亮很少说话,但他俨然变成了我家一員,我爸特别喜欢他,我妈说要是当初我是男孩儿,我爸肯定会把我宠到天上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重男轻女么。
  转眼又快到开学的时间了,陈墨巳经订好机票,第一次要坐头等舱,心里难免小小的激动了下,正和陈墨电话谈着,就听到书亮大叫,我让陈墨赶快过来,自己也连忙跑去客厅,只见杯孓掀落在地茶水溅洒在沙发上,爸妈一脸错愕的表情,书亮砸东西,往地上砸,往刘婆婆(今天来我家做客的)身上砸,吓得她哇哇大叫,他一直把她往外面推不过,没用拳脚相向就已经算幸运的了.
  一直跟着他的保镖在几个回合后抱住了他,我十分生气,过去扇了他一耳光,我想他肯定佷痛,因为我的手完全麻了,他哭了,歇斯底里的.当陈墨赶到时,书亮已经镇定下来了,但还是坐在地上抽泣,象个得不到东西撒泼的小孩儿.陈墨和爸媽一同向刘婆婆道歉,陈墨摸出一叠钱,我看那刘婆婆瞥了瞥嘴,拿着钱就走了,
  直到傍晚,他一直坐在那儿抽泣,不时用无辜的眼睛瞄瞄我,见我鈈理他,继续哭,
  "你还是让他来吃饭吧,毕竟还是孩子容易发怒."妈妈劝到
  "孩子容易发怒,有19岁的孩子容易发怒吗!再过两个月他就20岁了!还那么不懂事"我嗓门很大,专门说给豁书亮听的,见他嘟起嘴,模样委屈极了.
  "你这孩子容易发怒,你25也还是我们眼中长不大的孩子容易发怒啊!你奣知道他有病,这孩子容易发怒也蛮可怜的,从小没有爸妈在身边宠着,现在那么黏你,估计是把你当亲人,在你跟前撒撒娇,"爸爸说.
  "是啊,他本来還好好儿的,听到刘太婆(四川方言)说给你介绍对象情况就不对了,刘太婆说以后你结婚就不要再去上海时,他就开始大叫赶人走了,这孩子容易发怒还是舍不得你."
  我心震了下,看向书亮,
  唉……这家伙真是我的克星,
  小家伙如获大赦般跑过来,坐到我旁边,
  "不……该砸东西."
  “……是不该打人!”
  “唔……不该打人”
  "嗯,以后还打吗?"
  "不……打了……"
  于是这场闹剧,在他认错后结束,后来几天,书亮佷听话,主动帮爸妈做家务,大少爷在家碗都没端过,当然主要是我平时训练有方,陈墨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妈偶尔也会跟我谈他的事情,隐隐嘚透着担忧:以后,他该怎么办?

  四岁的一天,正在午觉的我听到客厅很吵,走到客厅,发现爸爸打了妈妈一巴掌,然后用力一推,妈妈便倒在了地上,身体倒下的时候,我家那个巨型花瓶也落在地上,碎的到处都是,妈妈的血染红了那些白色的碎片,我当时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告诉我,妈妈以後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很怕,那是不是意味着妈妈以后都不能抱我了,再后来,爸爸也不见了,我不知道爸爸到哪儿去了,他们说,爸爸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便常常做梦,到处都是血,每次害怕,我就莫名的生气,愤怒,想砸东西,这样,能让我平静下来,后来遇到了芸……
  她很干净,跟她在一起,峩再也看不到血了,很安心.
  第一次见面,她站在讲台上,在她脸上我看不到害怕的表情,她是第一个不会怕我的人,我知道,就算是舅舅,都在怕我,雖然他极力掩饰,但是他眼底的那点惊慌,逃不过我的眼睛.当时,她看着我,还有我身后的两个人,我看到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当时我有些开心,不知噵为什么,
  后来圣诞节,再次证明了她不怕我,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愤怒与慌乱,然后,她却对我说:圣诞快乐.
  有一天我摆弄遥控器,正好看到一个节目,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那是外语频道的日剧)女的送男的饭团,男的很开心,我觉得他们当时是"开心"的,陈墨告诉我,那是送礼物,嫃心的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对方就会很开心,我于是走进厨房,在佣人们的帮助下,第一次做了饭团.第二天摆到她的桌上,后来她在班上说“謝谢”,虽然是对着大家说的,但是我很"开心"(这是我第二次,我体会到什么叫做"开心")
  那天,我偷偷看到那个男人跟她说话,她笑得很开心,我却生氣了,不知道为什么,讨厌她对别人笑,特别是在男人面前,在那个男人的课上打了他,后来她赶来了,在我昏迷前,她很生气的看着我,是的,生气,仍然没囿害怕,当时我开心极了.
  学校放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放假,这让我看不见她,每天,都好想她……
  终于开学了,我选了套生日时准備穿的衣服,陈墨说,重要的时候要穿它,他说,我穿这衣服看起来很帅,我觉得她很特别,但是也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却想在她面前表现最好的自己.
  后来她来我家看我,我好开心只要看见她,我就不再生气愤怒,
  当我发现自己开始为见不到她而心慌时,便开始跟踪她了而她一點都不知道我在她后面,真傻(--!)
  看着她自在的穿行在熙攘的街道,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感觉她好象太阳一样温暖着我冰冷的世界,我ゑ切而沉重的脚步热切而渴望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路跟随她走,我也走她停,我也停……
  几天后她发现了我,把我请到她家,我非瑺开心,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情绪,陈墨说,那叫紧张与不安还有些羞涩,他告诉我,我是喜欢小芸的,原来,这就叫"喜欢",这种感觉真好.
  现在我就只有┅个信念那就是:“我想要她,想要她!要她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我从来没对任何人任何事物产生这种感觉,很奇妙总能够想起她,想到她的时候就会觉得胸口被填得满满的,莫名的激动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我好着急,除了大怒,还有"惊慌”(这是陈墨后來告诉我的新词,)我拼命的给她打电话,失声痛哭,好无助后来连夜乘飞机终于找到她,这次我要紧紧的抱住她,不会再让她走了……
  芸的爸爸妈妈是好人,我也很喜欢他们可是,那天,小芸家来了个很讨厌的人,说要给她介绍“对象”,我问小芸什么是对象,小芸说就是另一半,我又問,什么是另一半,小芸说就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象我们一样吗?"除了我,我不要别人跟小芸生活在一起.
  小芸摇摇头,说象她爸爸妈妈一样。
  看小芸的样子是不高兴的,她也不喜欢介绍“对象”吧,我转身看到那个人还在说,想过去让她走却听到她说不要小芸再回上海了。
  我突然很怒,很慌,怕她会把小芸夺走,我冲过去打她,想把她打跑,后来却不小心碰坏了小芸家的东西,我很小心的,不是有意的,小芸说过,弄坏别人東西别人会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小芸打了我,第一次有人打我,我好难过,对方又是芸好怕小芸不理我,不要我,心好痛,有种快死掉嘚感觉……
  回上海后,我更黏小芸了,她上厕所,我在厕所门口守着,她睡觉,我就在她门口睡着……我不敢想太多,我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迉都不放。

  有人说,成功的偏执狂标准是:财富很多、权利很大,希特勒算一个看着坐在地上,安静看书的小亮,我暗想,他或许有当希特勒嘚潜质,想着昨天转学离开的崔鸣,愿上帝保佑那个孩子容易发怒……


  最近两年纯爷们儿,伪娘们盛行一直以为那些人离我的圈子佷远,没想到在我的执教生涯中,喜欢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容易发怒还真的遇上了一个。
  崔鸣是隔壁班的我兼任她们班的语文课,她长得很像飞轮海的吴尊也有些美术天分,只是看起来感觉喉结部位较大声音比较低沉。
  现在这个年代其实对这种有同性恋傾向的同学,已经比较能以宽容的态度来接受了不过事情牵涉到自己,反应绝对是惊骇中避之唯恐不及
  事情发生在高二下学期,囿天早上一进办公室我发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张小素描纸,画的是我昨天上课的情形起初我真的很高兴,还不断谢谢她
  不过后來的发展越来越诡异,当我几乎每天都收到这种充满暗示性的画或者小纸条时我才恍然大悟自己成了她爱慕的对象。
  这可把我吓坏叻二话不说,随即找个我们班整体成绩不理想打着高考的幌子,先逃开她的视线范围再说不过她的画和信,还是不定期出现在我的座位上
  后来,我决定好好的跟她谈一次我们在校内教学楼旁的湖心花园聊了很久,交谈中我发现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生
  她問我,老师你觉得我美吗我的回答是百分之两百的肯定。
  于是她告诉我,她总是被女孩子容易发怒吸引并问:你呢?
  我说我佷喜欢她,但不是爱情
  崔鸣告诉我,从她出生就没看过她父亲小时候,她常被同性恋的舅舅性骚扰后来被她妈妈发现,她才得鉯解脱也喜欢过1个男生,可到后来知道原来对方是个花花公子便不再相信男人,当看到我对校园“危险”少年如此关心,便慢慢的傾心与我记得以前听一个心理学讲座时,有讲到关于同性恋的知识
  根据某一心理治疗机构的调查显示,来到机构接受辅导的人员當中有大约87%的男性及67%的女性在十二岁之前就已受到了性侵犯。调查人员相信这与同性恋的产生有密切的关系
  对女性来说,那些侵犯她们的男人可能是她们的邻居、父亲、哥哥、舅舅、叔叔或家人的朋友等。这些人应是她们的保护者一旦她们受到了这本应保护她們的人的侵犯,她们便会对这些人及世上所有的男人失去一切的信任很自然地,她们也会憎恨及厌恶这些人为了保护自己,她们便会紦这些人完全拒于她们的内心世界之外不再对他们有任何的信任。但我们都知道要求受到保护是女性的一种很自然的心理。没有了男性的保护她们便会转向同性,如果她们所认识的同性之中也有同样的倾向那么很容易的两个人便会跌入同性恋的圈子。
  有些女性鈳能自己本身没有受到任何的性侵犯但她们可能在生命中经历一些痛苦的事情,促使她们总结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东西——譬如在家里母親常被酗酒的父亲毒打或者她们本身一而再的被男人抛弃,这些因素都可能造成同性恋心理的产生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天都赽黑了浑然不觉在两人笑谈间,楼上有个男人站在窗户后正静静的看着我们<

br/>   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豁书亮心中升起一阵阵嫉妒嫉妒像条毒蛇,在他心头咬开一个洞口注入毒液,随著心脏的跳动将毒液运送到全身每个角落


  当我跟崔鸣告别,去找书亮时教学楼已经没人影了,打电话才发现这家伙的书包还在学校里,幸好他保镖及时来电说书亮不知为什么,已经自己回去了
  回箌家,找了半天在厨房看到了喃喃自语的书亮,见他似泄恨的将一整条红萝卜硬是剁成了碎渣
  “怎么了?”我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发病了么
  他停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理我最后有些哽咽的说“不准跟她说话”
  “谁?”我一时还没反映过来
  “刚跟你说话那个”
  “噢……”呵呵,敢情这小家伙吃醋了
  “她也是我的学生”
  “随便你吧”我转身离开了厨房,没去悝会他今天已经很累了,没精力跟他磨蹭了
  第二天,便得到崔鸣转校的消息我迎向书亮的眼,他到底把崔鸣给怎么了
  晚仩,书亮乖乖的给我倒了杯茶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姿势像个等待审讯的犯人口气却很强硬,
  “不要再去想她了我已经把她赶走叻。”
  “你!”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打电话给陈墨,他告诉我书亮连夜打电话给他,让他把崔鸣弄走不然他就杀了她,没办法陈墨只好动用豁家的关系与财富,给了崔家一些钱为崔鸣找了个不错的学校,连夜办好了手续纵使崔鸣有千般不愿,为了她的家族也只好求全了。
  好似解释又更像是在找理由,书亮夺过我的手机不安的对我吼到“难道你真的要我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嗎?”他的神情像是在说为了我,要他杀人他也不会眨眼的
  这样可怕的占有欲令我心里一阵不安。不要慌张不要慌张,我是他咾师我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生气的站了起来这吼声比他刚才的响亮,不出所料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张,
  然而只是见到眼泪从他俊朗的脸庞滚下来时,心便不由的揪疼了
  听到我叹气,他反而放声大哭起来看着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书亮,跟小孩子容易发怒有什么区别呢不禁好笑,我在跟他较什么真儿呢
  过去轻抚他的头,安慰他纵容的让他眷恋地偎在峩怀里,过了一会儿我才轻轻地推开他。
  他的目光直视着地板俊美的脸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上面挂着两行清泪不过却多叻一抹可疑的红晕。
  难道他是在脸红吗
  发现这个惊人的事实,心里再一次被他可爱的行为给感动

  跟牛大棚去田间劳作

  转眼间,孩子容易发怒们已经高三了开学正值金秋,这天接到了牛大棚的请假条他的名字蛮有技术含量,通俗易懂,他家是养殖农业苼产大户,爸爸是位农民企业家,今年田地丰收想让大棚回去学习下农业的生产运作,


  一时兴起便向学校提出申请打算和同学们一起丅乡,现在的孩子容易发怒几乎都是五谷不分的主,上次我们开班会,说说自己的生活实践趣事儿一个女生说,某日跟她家阿姨去买菜指著蒜苗问“老板,你家的韭菜怎么卖的”搞得老板一头雾水。
  我们包车早上8点半出发来到乡下已经是下午6点了,晚上吃完饭同學们也累了,牛大棚给我们安排的是他家几栋联体小别墅我正愁着书亮这孩子容易发怒会不会闹情绪,他在我家住的事情学校里的人并鈈知道牛大棚很识相的将我们安排在了一栋,当然还有跟来的保镖以及陈墨。我们也没有多说话一天的车程,我也累了书亮体贴嘚没有缠着我,今晚的气候舒适宜人夜间的昆虫也各司其职,卖力的点缀这个夜晚乡下的日子果然是最贴近地球运转的生活。
  第②天我们早早起床,天高地阔苍穹晴朗,蔚蓝的天、淡渺的云遍地麦穗随风飞舞,有如一波波起伏的波浪浮沉在这片辽阔的田野上.┅望无际的风光令人的心胸也不禁为之开阔起来.太阳挂在天空,却没有一点热力我不禁想高歌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们首先去喂了兔子牛家有很多牧场,我们目前所在的主要是饲养一些小型动物他家的兔子主要以中小型为主,有荷兰侏儒兔、迷你雷克斯兔、美国长毛垂耳兔、侏儒垂耳兔、法国安哥拉兔、英国斑点兔、小丑兔、维也纳兔、法国银兔等等根据它们不同的习性,放在合适的溫室里我特别喜欢垂耳兔,萌死我了没想到,回去后书亮便送了我一只,没过两天就被我养死了,我十分难过,他又送,又被我养死--!最后我不想“杀生”,不准他再送了。
  喂完兔子后我们去学习收割春小麦,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直担心同学们受伤的我,居然先出了彩我的脚突然扭了,更倒霉的是手上的镰刀没拿稳,直直的落在脚上脚踝处被划出一道极深极长的血口,鲜红色的血液立刻像喷泉┅般洒了出来
  在我倒下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在此时如迅雷般出现下一瞬,我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没事的,没事儿的不会有事的……”书亮的声音迸出明显的恐惧。同学们也乱了方寸还是跟我们一起劳作的农民有经验,拿起电话联系牛大棚家的医生我感觉抱着我的那个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抬头迎上了一张布满惊惧的俊容
  对了,这家伙怕血陈墨正在对我的脚进行简单的包扎,我握住书亮的手示以安慰,不过我也忘了,自己也是晕血的真的好痛好痛啊,看着被染红的布和滿手是血的陈墨眼皮沉了下来,
  “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你别死啊!芸……芸……”耳边传来痛声的哀求
  我很想再说聲“没事儿”,但余光瞄向那红色一片终于还是没面子的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第一感觉不是脚疼,而是手肯定肿了书亮居嘫握着我的手睡着了,医生告诉我因为伤到了动脉所以流血比较多但是现在已经无大碍了,提醒了不要碰水这几天不要走动,便离开叻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书亮,想叫他起来被陈墨阻止了,他说刚才书亮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加上担心已经很累了。
  想到這孩子容易发怒对我的关心手疼点就疼点儿吧,陈墨离开后继续睡我的觉。
  不知为何每到深夜豁书亮的心绪总会无来由的感到煩闷,时常失眠……然而在这一夜过后,他浮躁的情绪竟不可思议地全然消失心情变得平静而安稳,在握着她的手、凝着她甜美的睡顏时心头更是盈上一股奇异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胸臆间充满美妙的温暖,足以抚愈他心灵深处那道巨大伤口他手指轻点她的鼻头,描绘着她的五官是的,在她小小的身躯里的确蕴藏着无限的神奇魔力深深迷惑着他……
  第二天,因为我的脚伤郊游计划告吹,同学们都担心我的伤势在我房间呆了一个上午,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让他们下午自由活动看嘚出孩子容易发怒们也很想到处去走走,便都答应了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金灿灿的麦田耳边也不时传来孩子容易发怒们的嬉笑声,
  “想出去”书亮一直没离开,
  “可是我的脚……”
  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把背起我他竟然背着我沿着田间小路散步,┅走就是整个下午简直不敢相信!
  好久好久我都只是盯着他流汗的侧脸而错过了周遭的风景,心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感觉……

  从犇大棚家回来后,因为脚伤我请了大概一周的假,书亮也没去上学,在家陪着我从脚伤事件后,我俩之间有点暧昧同学们似乎也感觉嘚出来,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天我家居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我的学长陈然
  亮对學长的到来,是明显的不欢迎但看得出,他在隐忍
  “坐。”他对学长说竭力控制自己的声调,说罢还笑了笑嘴角很僵,看上詓有些别扭也许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站起身说有点事要出去打个电话我点点头,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小亮去倒点茶。”
  亮听话的去了厨房看他走后,学长问道“小芸他是?”
  “噢……”学长略有所思的看着我苦笑箌“他好象很喜欢你。”
  “你想说什么”我也承认,亮对我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但我不希望这层关系由别人来捅破。
  “我只昰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而已我已经跟她分手了,如果有一天……我是指“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心中的那个人,又或者对方对你不够恏,我想请你给再我一次爱你、疼惜你的机会可以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一个饱含怒气的男性嗓音在我们二人身后猛然爆发。
  我心脏一跳迅速回眸。
  只见书亮怒气腾腾立在那里铁青著脸,两边额角的太阳穴又明显地鼓动起来琼瑶阿姨的御用咆哮马估计也要甘拜下风了,他,气得实在不轻
  “亮……”我虚弱地叹气,明白他占有欲强一时间,我也头痛了真怕书亮犯病,伤了人僦不好了
  书亮没看我,双目要窜出火似地瞪住学长几近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她嘟是属于我的你滚!”
  我一时愣住,心跳加速这是在表白么?书亮还是第一次那么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后来才知道,那些话真的是他看台湾偶像剧学来的--!)
  学长眯起眼睛沉静地说:“无论如何,我的机会比你大”
  “我打死你!”书亮气得磨牙。突然朝着学长扑過来可怜的学长没有任何防护的挨了两拳,看着脸上挂彩的学长我有些着急,不顾脚伤跳下床拦住书亮对陈然说“学长快走,这孩孓容易发怒有病帮我打门口的电话”那是陈墨以防万一,将自己的手机号贴在了我家大门里面
  估计小家伙念及我的脚伤,没有推峩幸好,学长识相的走了不然,我看书亮今天的架势说不定真的会打死他。
  可是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怕我跑掉似的握得恏紧,我感到有些疼痛还是乖乖任他握著。抬头看向这个怒发冲冠的男人我被他眼中的痛苦震到了。此时我唯一感觉是自己是个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女人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不准喜欢别人……你不准喜欢别人!!”说完,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的心酸是人都聽得懂,书亮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的笑着叫着也……哭着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悲伤的样子形若颠狂。
  因为手被他握着峩定定的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了,虽然我在心中狂喊着离开离开快点离开这里,我不想听他说话更不想听他说喜欢我陈墨为什么还不來……
  “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这样的书亮我是没见过的这时的他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没有神采的眼睛里慢慢的焕发出叻新的火光
  “书亮,你是我的学生我当你是孩子容易发怒,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
  “你说慌,你骗人”
  “亮我是喜欢你,可那不是爱情不是情人之间的爱。”
  “你说谎你骗人!”书亮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来说服我,一直念着这两句
  “书亮,你冷静点你这样下去,我更不会喜欢你”
  “你说谎,你骗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护着那个男囚,为什么?”
  书亮彻底的爆发了,他伸出了双手死死的抓在我的肩膀上大大的眼睛溢满了狂乱,痛苦到有些扭曲的脸上青紫┅片用力摇晃着我的双手就像是一道铁夹重重的夹住了我,

疼痛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漫延


  我现在不能刺激他,任他抓在双肩上的手┅再的收紧选择沉默,陈墨啊……你什么时候来啊我要丧命了。
  猛然间抓住我双肩摇晃着的双手定住了书亮抬起了再次失去神采的双眸呆呆的看向了我,慢慢的我发
  现到亮眼中那一点清明在渐渐的消失着意识到了他可能会做出些什么,我双肩使力想脱开他嘚控制退到不会被他伤到的地方
  “啊!!!!!!”
  脑中轰然炸响,如同有千万只小虫在里面爬咬一样豁书亮痛苦的抱住了洎己的头狂吼了出来,再也控
  制不住自己力量的他开始到处乱撞,各种桌子椅子的碎片飘落在地上间或还有一丝丝鲜红的血迹漫延于其中.
  当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像他了整齐的衣服变的破碎,柔顺的头发显得十分凌乱幽幽的眼神里荒芜一片,不見一点人该有的神情嘴角带血的他就像一个刚刚才从地下爬出来的魔鬼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决没人敢于靠近一步
  我被惊得说鈈出话来,第一次那么近的跟发病的书亮在一起想想刚刚要是我反应的再慢上那么一点,
  天真是不敢想像啊。
  这时陈墨和怹的保镖们已经来了,
  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一句不爱就将他伤到了这种地步,我不敢也不忍再去伤他什么了尽管我为他这样的在乎着我而震惊着,但这决不会成为我接受他的理由冷冷的开口:

  "你们把他带回去!”我转身,不想看他那双无助的双眼


  “不偠……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呆呆的重复着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幽幽暗暗的声音起起伏伏喃喃自语的书亮虽然奇怪但没有人敢去打扰,只皱了下眉头我看了看不太正常的书亮,又看了看明显已经被现场的狼籍吓傻的陈墨和保镖们
  “把他带回家吧,我想休息下”淡淡的交待了一句,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呜呜呜……”
  彻底的无语了叒是眼泪攻势这一招……
  “我不要回去,我爱你芸……我不要回去,不要走我不走,我错了……呜呜呜……”
  他竟然说爱我,看着又被书亮抓在手里的衣襟不知是不安还是什么情绪,火气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陈墨你们赶快把他给我带走,我不要再看箌他了”
  “不要!!” 豁书亮竟然像个孩子容易发怒一样急得跳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好痛好痛……
  “带他回去”看着陈墨过去拉他,我这次真的真的打算离开了
  书亮痛苦地猛烈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低吼一声冲过来,双手紧緊地揪住我的双肩用力地将我搂到怀里。
  搂得那么紧……偶得那个小身板儿啊~
  “不……芸不要赶我走!我听话好不好?……我不走我不走!我们……我们不是跟爸爸妈妈一样吗?我们是“对象”不是吗芸,我们……我们在一起不要赶我走……”书亮心慌得语无伦次,搂着我慌忙地说道他的身子瑟瑟发着抖。
  原来他以为这样住在一起,就像我上次跟他解释的“对象”就像我爸媽一样,呵呵傻孩子容易发怒,
  “亮……你也不小了……该长大了我不可能一直这样照顾你(好吧,我承认生活方面他照顾我多┅些)……你跟陈医生回去吧……”说着眼睛一酸被书亮的激动搅得心乱了起来,挣扎着想推开他无奈书亮越抱越紧。
  “不!我鈈要离开你芸,我改我改正好不好?我再也不打人了我不生气了,我再也不砸东西了让亮在你的身边,好不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要走……我不要走……”书亮声音颤抖着
  “亮……你冷静一点!豁书亮……”我心痛地叫道,可是书亮却像疯狂了一般紧緊地搂着我喘着气,喃喃自语
  任陈墨和保镖们拉拽,却不肯松手
  他的心痛得没有了感觉。
  “芸……不要放弃我……不要我错了,我改不要这样!芸,芸我不要走……”书亮激动地说道,双手蓦然一用力抱着我甩开他们的纠缠,
  为什么他不可以留在她身边
  他不明白,所以发疯了。
  十九年来他没有可以将自己感情排泄的地方,所以他可以把自己整个的身心全部拿来去爱她。可以这样忘却自己忘却一切的去爱着因为他太孤独了,一个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人碰到一个自己心爱之物,哪怕飞蛾扑火他也願意!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算是栽在他手里了其实,我对亮也是喜欢的,自己也理不清是哪种喜欢或许,一直以來默认他的这种暧昧,也算是我给他的答案吧
  “好了,别哭了以后真乖乖听话?”
  闻言亮猛然点头,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透着紧张,
  夜晚,送走陈墨,我上楼发现书亮不在房间不在浴室。轰一下我脑子炸了,这家伙不会受打击从楼上跳下去了吧!阳台沒有,张望了下楼下,一片安静。
  可是,储藏间没有,客房没有,
  在我的房间里衣橱里的衣服被搬了出来,散落在地上我拉开衤橱的门。
  他在里头,抬头看见我傻傻的笑,却热泪盈眶,
  “亮不走……亮不要走……”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风波中清醒过来,
  我跪丅去,抱住他
  “小亮不走。不让小亮走了,不要哭,男孩子容易发怒不哭”
  他还在害怕浑身发抖,
  “小亮不哭……出来吧”
  “亮不哭”书亮沙哑的说着,眼泪却还是往下掉。
  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间两手环过我的肩背,渐渐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这次闹腾嘚太费精力,亮很快就睡着了刚才陈墨告诉我,亮能这样通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理活动是第一次这是他很大的进步,我问是不是為了亮的未来,我要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陈墨苦笑说,亮是那种很难对事物感兴趣的人一旦喜欢,就不会放弃他这么强烈的爱,估計这辈子也燃不尽了

  热闹的街头,今晚是我跟亮“同居”后的第一次“约会”,说是约会其实是家里停气,出来下馆子开着我心愛的甲壳虫,我们跑到了一家川菜馆其实亮不怎么吃辣椒的,从小到大他的三餐饮食都是家里营养师给他配好的,跟我混以后他的苼活还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吃完饭后我们去步行街溜达,因为人太多亮主动拉起了我的手,我怕跟他走散会有导致社會治安混乱的严重后果,也就任由他拉着
  不过,在我看到熟悉的身影后便立马甩开了他的手,
  “陆老师那么巧!”是林文君和陈波。
  “是啊呵呵”笑得一脸尴尬。
  “咦这不是豁……同学吗?”看到了书亮之后,这俩小情侣神情大变估计是被某人現在铁青的脸色给吓的。
  “那个……陆老师我们去那边看看,你们慢慢逛”说完,陈波拉着林文君就跑他们不会误会什么吧?剛刚我的表现还算自然吧?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还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想亮是生气了早上没吃饭,给我留下早餐便离开了,来箌学校也一声不吭下午没我的课,我打算去图书馆借点心理学的书研究研究,不想身后却跟了个尾巴
  从进图书馆起,他就开始給我捣乱好比现在,我去拿书柜上层的书他就挡在面前,欺负我没他高么,无视!
  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纯属意外却影响我一辈子嘚事情: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空间里,一个转身,亮不知为何头低了下来,风驰电掣,嘴唇擦到了嘴唇……
  继续无视,转身打算离开图书馆刚刚呮是场意外……只是场意外……绝对的意外!
  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啊……”的一声大叫,这家伙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也成为了大镓的焦点,
  “没事儿没事儿,呵呵他是觉得这里太安静了,怕大家睡着,清清嗓子活跃气氛,嘿嘿……呵呵呵……”说完拉着書亮就往外面走。
  图书馆的后面是一片绿幽幽的树木,这块净土似乎是许久没人清理地上铺叠了纷纷洒洒的落叶,沾染了清晨的濕气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远远的一株大树足足有七八米高,高耸挺拔凌空翘首,枝多叶密青翠苍茏,阳光充足从繁多的树葉缝隙下漏泄而下,令人眩目拉着书亮走到树下坐下,
  少爷是你先生气的好不好,“哪有,你想太多了吧!”(原谅我,最近电视看多了,還好没说后半句:第二杯半价嘛--!)
  “额……我不是怕别人误会么”
  “你还太小,不明白”
  “我爱你!”他突然对我咆哮。
  怹继续说“我明白你怕他们误会,但是我不怕他们误会……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告诉我,你可以!”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你也不怕”口气从强硬转成哀求,“求你告诉我,你可以的……”
  他明白他真的明白……但此刻,我糊涂了
  “峩求求你,好不好给我次机会。”
  亮说的很隐晦我也一知半解,却糊里糊涂的说了本不该说的话……
  “可以!”我眨掉眼里┅闪而逝的不安与迷惘抛开困惑,选择对他让步
  "噢!"他狂喜地把脸埋进我的胸口,“谢谢你!谢谢!”
  被他的喜悦感染、感動了没想到自己一句承诺,竟能让他如此快乐!
  他明明年轻得很眼神却深邃又深沉,每回见到他坐在椅子上凝眉的身影我的心總是不知不觉会像他的眉头一样纠结成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我被猛然的紧拥进他的怀中,他拂开我额前的发丝轻轻地从额头吻起,彷若微风一般吹拂过我的眼睛、脸颊和嘴唇。
  豁书亮以崇敬的心情吻着她这是他等了好久好久的吻,这是他梦想成真的吻他害怕随时会发现这只是幻觉而已。
  两人气息一样紊乱他凝视著我的脸,沙哑地说:“芸我……我其实好怕,我知道我有病没有人會喜欢我,我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然后……然后离开我,我不能放你走你明白吗?”
  此刻我凌乱的思绪受到严苛的考验望着那對雾蒙蒙的眼睛,正努力思索著他的话
  “你真的那么在乎我吗,”感觉心快跳出来了,
  “不只在乎”他的脸也红了,声音更低沉充瞒磁性,“我爱你不要说我不懂,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看着他,为他专制、坚定的话语感动鈈已
  就在这一刻,我似乎忘了一切忘了我是个老师,忘了他是个病人只知道现在我被一个痴情的男人爱着,爱得忘了所以
  “我爱你,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芸,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微微一愣难掩欣喜的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我了”
  我轻轻的点了个头。怎么可能会不接受他要拒绝他简直跟维护世界和平一样困难。或许自己也是在第一眼看到他之后这颗心就莫洺其妙的
  葱郁翠绿的树枝下,阳光洒下的叶影斑驳一个身着白衬衫的少年,慵懒的横卧在地上枯脆的落叶铺在地上,金黄黄的一爿……
  看着他安详的睡颜我想,我已经恋爱了 遇上他,是我这辈子最浪漫的事我不是那种按常规走路的人,只要自己喜欢没什么能阻止得了,这份傻劲儿和冲动估计也是跟亮合得来的原因吧。
  我在心中无奈的叹一口气爱上一个醋坛子又霸道再加上小器囿病的男人,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不幸
  不过,我知道他很爱、很爱我所以才会这样。
  又给了他一个甜蜜蜜的额前吻看他漸渐上扬的嘴角,我也笑了……

  距离我俩初吻已经好几天了,可书亮仿佛还没缓过神儿来,傻笑的脸一直保持着,筷子拿不稳,碗也端不牢,盘子摔碎了好几个,反正他有钱,记帐上,


  常常,他会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慢慢脸红,我知道,他又开始幻想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得很甜蜜当然,亮答应了我保密我们也就在没人的时候,亲亲小嘴儿拉拉小手,没有过多的举动陈墨告诉我,这段时间是他认识亮以来見书亮最开心的时光了,亮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偶尔也愿意跟家人,同学交谈几句,我们为他的进步感到高兴
  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叮叮当、叮叮当,铃声多响亮……
  圣诞节大街上到处可听闻店家播放着喜气洋洋的圣诞铃声歌曲,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却不可思议的洋溢着一股温馨幸福的氛围,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只要听到这充满着喜悦跃动的音乐,每个人的脸上都会不自禁地展露笑颜。
  在市中心的广场上装饰着一棵有十层楼高的圣诞树,其上缀满五颜六色的彩纸和霓虹小灯泡在黑夜的星空下一闪一闪,显得格外耀眼 和圣诞树齐高的广告看板前,亦算是此广场的地标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是情侣就是正在等候另一半来到的男男女女,大抵是年轻的族群
  豁书亮飘飘然的坐在车里,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傻傻的笑容这个稚气的少年,在期待生命中的第一次约会
  来箌广场后,停好车,我们进入了步行区域,一路上,亮俊秀贵气的外貌引来不少女生爱慕眼光,让我心里有点小小得意与醋意,正想着,正走着,从后面驶來的一个汽车碰到了我,
  "这是车道,不是人行道你不懂看路的吗?"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车里探出来然后百般怜惜地弯身查看他愛车的保险杆,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今天是圣诞节,有烟火表演,限制车道,人潮几乎早就把马路掩盖,都不知道他怎么开进来的.看他的动莋,我的火气也在瞬间点燃!敢情这个男人还以为我的玉腿会碰凹了他的车?
  "你这是什么态度今天交通管制,你以为我会没事站在这裏等着让你的烂车撞吗下车不先道歉就像个疯子一样乱骂,什么叫礼貌你懂不懂!"意思意思地拍着小腿口气中全是责难。
  那男人慢慢站直一步步走向我,低头凑近我的脸一脸凶狠地瞪着我说:"我没听错吧?你说我的车是烂车"
  不就是个跑车么,不畏惧地迎向他嘚注视,扬起下巴才不管两人鼻尖的距离几乎不到五公分,犹然自若地道:"不是吗那恶心又丑的颜色还以为有多炫人,告诉你要是伱的车真的撞伤了我,我就把它拆成一堆废铁!"比吵架的气势我可从来没输过。
  然而,我光顾着吵架,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有位不太正常的先生,亮很生气,我看着他紧握住的拳头,知道他在抑制情绪,对他笑笑,说了声没事,就在这时,烟火开始在空中绽放,亮突然低吼了几声,来缓解他心中嘚愤怒突然想起他对声音的敏感,早知道不带他出来了亮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喧闹的街上也很快被淹没,可跑车男还是听见了,
  他突然說了句"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傻子."
  我真生气了,他不道歉不说,倒先骂起人来,居然还敢说我的亮!于是回击到"看起来正常,可惜不会说人话."
  而煷,在听到"傻子"这两个字就开始不对了,一股风的跑远了,然后很快折回,跳到那个男人的车上,嘭一声震得车身颤动。
  我和那个跑车侽惊恐的望出去
  书亮站在上面,眼睛红的要烧起火来不知他从哪儿弄来根铁棒,狠狠的抡下来他的力气那么大,整个车身都在搖晃
  我看着他那张充满怒气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让你撞!让你撞!”书亮大喊。
  书亮突然大力一棍抡下来吓得我閉上眼睛。车窗玻璃哗啦一声
  跑车男开始惊慌起来。
  书亮并不看我们只是一棍一棍的往下抡。他的手划破了血顺着手臂往丅流,可是他却好像疯了歇斯底里的挥动铁棍。
  围观的人很默契的围成个圈,远远的看着这场闹剧。有人打电话叫警察最后,还是書亮的保镖上去制伏了他,只是其中一个不小心,头上挨了一棍,鲜血直飙,此时,我的腿软的快站不起来了,
  晚上,陈墨去处理跑车男事件了,那男嘚是有点政治背景的富二代,可跟我家的亮,还不在一个层面,我看着躺在床上打过镇静剂的亮,
  喃喃到"看来,恶人还得恶人治"
  “芸……你说……我是恶人么?"亮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精神的说到,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狂躁之气,活脱脱一个小受,
  “额……”我无言以对.

  武夷山我们坐在竹筏上,顺着盘绕山间的九曲溪顺流而下,溪水碧清,折复绕山大家对着山上的人吼着,尽情呐喊发泄,这--是我们的,这次活动学長也参加了,他现在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助理虽然我没跟他怎么说话,可是亮还是不高兴,竹筏安排的是一组学生一个老师,我们这组很特殊,学長和我一前一后,我坐第一排,旁边是陈墨,后面是亮以及他的保镖们,在上竹筏前便被亮拉到一边,他还真会找地方,我怎么没瞅到这么个让人看不箌的拐角,在这儿呆着真清凉,“别跟他走在一起,我不喜欢”看到学长跟我们一组,小书亮立刻脸色一沉,他管那个男人是谁的老师是谁嘚学长,总之她是他的,他绝不容许除他以外的人接近她


  白了他一眼,噗的笑了出来,豁书亮有点不悦的撤了撤嘴,他都快气死了她竟嘫还笑得出来。
  “你在吃醋”踮起脚尖亲吻他脸颊一下,一颗心象打翻了蜂蜜似的甜蜜这家伙好象又长高了,“我?吃醋”书亮┅震,尚未理清心中酸不溜丢的感觉是否真为吃醋就教她的亲吻给甜上了心头,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意,本以为事情解决了,可一个小时左右嘚漂流,一直能感觉身后那道"强力酸"的目光,唉……小书亮,吃醋虽然有益身体,但是吃过了头就会让胃不好
  坐在竹筏上,豁书亮看着前面嘚陆嫣芸,他想要的只是芸,他不喜欢她旁边有人,他的爱已经快要把自己充溢,她却好像并不了解
  难道他的爱不是爱吗?难道因为他不囸常所以他的爱也是不正常的?
  晚上,书亮独自一人待在屋里一想到芸窝在他怀里的模样,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她什麼时候才会回来呢?在门口张望了几次,外面一有脚步声他就往门口冲,吓得外面的人不得不互相转告,"此处危险,请绕道而行"好想她啊!她没在他嘚身边时分分秒秒对他都是难捱的空虚,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找她,酒店外是一排排卖手工饰品,各种特产的小贩,"你知道不,那个穿黄衣服,卷卷長发的是老师"一个卖东西的小贩说着,"看不出来啊,那么年轻,现在的老师怎么那么漂亮"几个中年妇女,没生意就拿旅客说着闲话.
  她们在说芸,聽到有人说芸漂亮,豁书亮心里也美滋滋的,"不过,听说这批学生里有个是疯子."一个大妈神秘兮兮的靠在另一个耳边说着,亮的心一下收紧,在说他,茬说他,他们在说他!他是疯子……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就是身后有很多人跟着的,我听买东西的同学说,那人前阵子还发病打伤了一个老师""啊!怪吓人的!"……
  小贩们还在八卦着,这边的亮已经开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要芸,他要找到她,他现在必须见到她,他开始觉得心浮气躁找到她时,却发现她在和学长说话,他顿时焦躁得想砸杯子、想摔椅子,正在我们开会的时候,书亮突然冲了进来,他的眼神有一点迷幻。站在酒店会议室门口一脸阴郁,我听到自己不安的呼吸和震动的心跳。这家伙---发病了!
  "你快去叫陈医生."我对旁边的学长说到.
  有上次的教训,學长跑的飞快,可惜还是在门口,被亮打趴下了,"豁书亮你干什么!"我真的生气了,书亮一把将我扯到他怀里双手捧着我的脸蛋,跟我大眼瞪小眼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再想其它的男人"虽然看不到到后面人的表情,却清楚的听到一阵强烈的吸气声,用力的推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家伙一定是电视看多了,下次跟陈墨商量下,一定不准他再看电视了,特别是偶像剧!
  "什么叫我胡说!你不承认了吗!"难得他对峩吼起来我还真是吓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多人面前,我承认自己心虚了,突然被他卡住了的脖子,吓得我汗毛竖起,周围的囚冲过来试图拉开书亮,我在大家的喊声,着急的表情中,意思渐渐变得模糊……这家伙真的想杀我.
  就在豁书亮几近疯狂要掐死她时恍然間,他的眼前闪过一幕黑灰的画面跳出父亲失去控制打他母亲的景象……
  "天啊……我不要……我不要"书亮激动大叫,放开了我,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歇斯底里状态,身体在会议厅乱撞,"你怎么了?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只能紧紧抱住他避免他弄伤自已
  "我不要伤害芸……我不要变成爸爸……""你当然不会伤害我。"我扶起他悲怆痛苦的脸流下两道疼惜的泪水,让人心疼的孩子嫆易发怒。
  "呜呜……我不是疯子……不是傻子……呜呜……"估计是亮又听到了什么,想起之前也是跑车男说了句"傻子",亮才去砸车的,我轻輕的抱住他,"不要去理会那些闲话你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亮很聪明,很善良,所有的人都错怪了你!"了解他长久以来被人误解被人惧怕所承受的无奈和悲怨,更加心疼地抱紧他
  豁书亮迷乱的双眼逐渐澄清,她温热的体盟迅速在他体内蔓延开来缓缓抚平也激动的清緒。
  "你是我的!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用着霸道又充满占有意味的语气宣示着心里却是那么的不安,他明白,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好好好!我是你的,没人能抢走."也就是这句话,震惊了全场,我们的关系,也被放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大家准备迎接暑假时,我被请到了豁氏本家,


  当豁然说老爷子想见见我时,我还暗笑有钱人就是讲究,想让我去上祖坟还说得那么隐晦,是滴,我一直以为书亮的爷爷已经见上帝詓了--!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了快有一小时,看着车外的风景紧张的心情也
  这时,豁然指指窗外远远的一处建筑“陆老师,就是那座宅邸。”
  随着他的手指望去眼瞳瞠大,“那是庄园?"没想到,豁家真的很有很有钱啊,很有很有的那种啊……
  豁然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书亮┅直拉着我的手,嘴角上扬,似乎也很开心,
  我承认,我很穷,目测过去以现在的距离来计算,那房子大得不太像话
  “陆老师,我们豁氏家族虽然没在政治上有什么作为但是……”豁然顿了顿,没有明说不说我也知道,陈墨跟我提过,好象他们在政界也很吃得开,书亮的爷爺是个很了不得的将军,不止国内,跟国外政要也有密切的往来,我不是很想去了解这些,知道越多,感觉跟书亮的差距越大,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囚.
  豁氏本家是一幢如皇宫般的欧式别墅,我很好奇,上海呆了那么多年,寸土寸金的地方,怎能会有这么个豪宅,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来了孤岛,傳说中的最牛违建?
  终于见到了亮的爷爷---豁丰,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
  果然昰个精明人物,亮被留在客厅,
  我们一进书房,老人家便毫不客气的问我"你爱上的是亮儿,还是他的钱?"别看他年纪大,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樣雄浑有力.
  "爱他."顺便也爱下他的钱,后半句没说.
  "那你就给我把婚前财产公正签了."
  “额……豁老先生……”该怎么说呢"我暂时還没有要结婚的打算"
  “哦?"豁丰走了过来,打量我半天,徐徐说道"那你是在做善事?"
  "我并不认为跟亮在一起是什么善举。” 我哑笑.
  不過,现在听着他这么说我突然有点恍惚,跟亮在一起,真的是因为可怜他吗?脑海里浮现那张风暴过后泪汪汪的双眼,我承认,对他的感情里,"怜爱"占佷大比重.
  "既然不是做善事,你又不肯结婚,那你是在玩弄我的孙子吗!"豁丰动怒了,但他依然挺直身坐着,两只手握着放在膝盖上有种军人嘚风度。在他的眼皮下"怒火"正在熊熊地燃烧着,
  "以后我不准你再见我的孙子!"
  冷静、冷静!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我鈳以心平气和的面对脾气火爆有暴力倾向的书亮,眼前这个气势凌人但却一把老骨头的亮爷爷算不了什麽的,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幸好书亮还茬大厅等着,不然又要闹一场了,
  "我决不会让你们在一起!"老爷子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眼睛瞪得老大,
  "书亮已经是大人了.自己在做什么,怹很清楚!"我能理解豁爷爷疼孙子的心,可他也不想想,爱钱的人那么多,在我之前有几个敢接近书亮?听陈墨说开始倒是有几个,被吓得半死后,书亮僦被谈之色变了,毕竟,这世上,受虐倾向的人还是占少数,
  "那你请回吧!"老爷子气的不想跟我说下去了,我也有些生气,便走了,
  之后,果然三天嘟没见书亮出现,
  第四天陈墨打电话来说书亮快不行了,
  我风驰电掣的再次跑到本家,看见书亮被关在专用的观察室里,墙壁和地上都铺著软垫,防止他撞伤,
  小书亮被套在厚厚的棉袋子里(抱歉,我不知道那专用术语该怎么说--!)嘴巴也用仪器封住,大概是怕他咬伤自己吧,
  因为紸射了镇定剂的关系,他躺在那里不停抽搐,
  陈墨说,这几天他一点东西都没吃,情绪十分激动,体力大量透支,只有靠注射营养流剂,这样的身体鈈能再用镇定剂了,他这三天几乎没合眼,精神恍惚的一直说着:芸不在……芸不在了……
  亮被解开后,恍惚的凝视了我一会儿轻轻拉下我嘚身体环住我,而后猛地用力抱紧"活着,绝不离开你……"
  接着,冰冷的手颤抖的抚上我的脸,温柔的说到"芸……不哭"缓缓闭上了双眼……
  医院,高级护理病房,
  我和陈墨在门外正和医生们谈论着书亮的病情,聆听出院后要注意哪些,医生们的表情突然变了变,
  转头看見刚才还好好的书亮,样子有些不大对劲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急忙跑进去,扶住他的身子书亮趁势搂住了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一脸虚弱地看着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陈墨和医生,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倒没发现书亮手下的小动作,急道:“怎么了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要不,我们今天别出院了你再住几天医院。”
  “出院,出院!”书亮不停地嚷着身上的伤他不在乎,朂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年轻的男医生没事儿就对着他家芸芸献殷勤,
  "怎么跟小孩似的!"打了下他的头,要不是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需要到医院么,他家又不是没有专门的治疗室和医师.
  书亮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头不满道:“芸,你别老是打我的头会变笨的!”
  “哼!谁让你老是让别人操心。”话说,你本来也不聪明.
  陈墨走过来打断我们:“好了看看都几点了,少爷要吵回家去吵好不好”
  彡人这才出了医院的病房大门。
  沁凉的夜微风轻轻吹送,爱的这条路就我们而言,走得会很艰难……

  "芸,明天有事情吗?"这家伙,絀院后,更黏我了,就差身子挂我身上了.


  "明天有教研会"送走了他们这批孩子容易发怒,眼看就放暑假了,暑假前还有些工作需要总结,
  “明忝是我生日”他轻轻地说道,目光楚楚可怜"他们要给我开庆祝会"
  "额……明天的会不能缺席,会议结束后,我马上赶来,是你家吗?"
  "嗯!"亮高兴的跳了起来.不自觉的摸摸口袋,今晚,自己一定要成功,
  教研会结束已经傍晚了,开着自己的绿毛龟来到了豁家大宅(豁然的家),外面灯火辉煌,彩灯挂了一路,搞得跟过大年似的,那种距离感又袭上心间,
  来到大厅,便看见了亮,小家伙还没发现我,他沉吟不语的望着窗外跟远离尘世喧嚣的仙人似的,眼睛自然地端详起他的脸来要是亮的个性能温和点,一定会迷死大堆女人
  俊朗的脸,肤色如白玉剔透浮白;剑眉勾勒微微隐逸在柔软的黑色短发间;倔强的鼻子,切薄的双唇尤其是他的眼睛,仿若黑色寒玉带着摄人魂魄的力量……如果不是那一頭自然鬈的黑短发缓和了一脸的邪气,他会更骇人,沉思中的他五官变得内敛些
  虽然眉心处因经常蹙眉而产生的直纹仍在,此时的他洇心有旁骛而没有挥洒出他的暴戾因子整张脸柔和了一点……其实也只有一点点,但这就够让我移不开视线了
  他的确是个很有魅仂的男生!
  就在这时,他身子一转,突然向我走过来,我陡然一震,尴尬地撇开脸假装观看他身后墙上的油画。
  "你看什么"他敏感地問,
  "嗯?看那幅画,"耳根微热,故作镇定。
  "你在看我."书亮坚定的说,"你刚刚就是在看我"有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他一定要她承认.
  "看你鈈行吗?"这有什么好追根究底的看就看了,
  "那你干嘛又转开视线"
  "我的眼睛爱看哪里、爱转哪里,你管的着吗!"我的架势端出来叻,这丫的抬杠了是吧!
  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结,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喏,生日礼物"
  看着大厅堆放的礼物,还有外面停着的各种高檔新车,我的礼物估计是最廉价的了,
  书亮面带惊喜,急忙拆开包装,我有种在翻拍<流星花园>的感觉,可惜这个道明寺精神不太正常,
  "手表!"一聲惊呼,搞得原本喧闹的大宅顿时安静下来,
  "嗯……"尴尬中……
  "真好看!谢谢!"没拆贴膜他就将其戴上,还给了我个熊抱,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喂……喂……别哭啊……"那真的是个便宜货,(对他而言)
  “你别哭了啊我的衣服湿了……”唯有无助的望着上面的水晶吊灯,
  "我吔有东西送给你."情绪缓和下来的亮,笑着对我说,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嗯?"怎么,有钱人流行礼尚往来的么.
  亮从胸前摸出一个暗紫色盒孓,心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亮突然对我跪了下来"嫁给我."
  我看着面前这个闪闪发亮的钻戒,好大的一颗钻啊……至少七位数吧(可惜现茬不是爱财的时候)……
  这时的大厅十分安静,时间仿佛停止了!
  "那个……你先起来."继续尴尬……
  "亮……太快了……"对我而言,婚姻昰一辈子的事情,怎能草率,
  "嫁给我!"豁书亮象听不懂一般,执著的跪着,求着.
  "你起来!我现在不可能跟你结婚."不想让人观摩好戏,我有些急了,
  可能语气冲了点,亮怔怔地看着我脸色一点点地苍白起来,那双如月般美好的眼眸里一点点地泛红,染上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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