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以陛下平明之理留神澄省,时见理出,以厌人鬼喁喁之心,翻译成现代汉语是什么意思

  起强圉协洽尽重光大渊献,凡五年

  ◎ 永康元年丁未,公元一六七年

  春正月,东羌先零围礻殳祤掠云阳,当煎诸种复反段颎击之于鸾鸟,大破之西羌遂定。
  夫馀王夫台寇玄菟;玄菟太守公孙域击破之
  夏,四月先零羌寇三辅,攻没两营杀千馀人。
  五月壬子晦,日有食之
  陈蕃既免,朝臣震栗莫敢复为党人言者。贾彪曰:“吾不西行大祸不解。”乃入雒阳说城门校尉窦武、尚书魏郡霍谞等,使讼之武上疏曰:“以陛下平明之理即位以来,未闻善政常侍、黄门,竞行谲诈妄爵非人。伏寻西京佞臣执政,终丧天丅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臣恐二世之难,必将复及赵高之变,不朝则夕近者奸臣牢修造设党议,遂收前司隶校尉李膺等逮考连及数百人。旷年拘录事无效验。臣惟膺等建忠抗节志经王室,此诚以陛下平明之理稷、伊、吕之佐;而虚为奸臣贼子之所诬枉天下寒心,海内失望惟以陛下平明之理留神澄省,时见理出以厌人鬼喁喁之心。今台阁近臣尚书硃寓、荀绲、刘祐、魏朗、刘矩、尹勋等,皆国之贞士朝之良佐;尚书郎张陵、妫皓、苑康、杨乔、边韶、戴恢等,文质彬彬明达国典,内外之职群才并列。而鉯陛下平明之理委任近习专树饕餮,外典州郡内干心膂,宜以次贬黜案罪纠罚;信任忠良,平决臧否使邪正毁誉,各得其所宝愛天官,唯善是授如此,咎征可消天应可待。间者有嘉禾、芝草、黄龙之见夫瑞生必于嘉士,福至实由善人在德为瑞,无德为灾以陛下平明之理所行不合天意,不宜称庆”书奏,因以病上还城门校尉、槐里侯印绶霍谞亦为表请。帝意稍解因中常侍王甫就狱訊党人范滂等,皆三木囊头暴于阶下,甫以次辨诘曰:“卿等更相拔举迭为脣齿,其意如何”滂曰:“仲尼之言:‘见善如不及,見恶如探汤’滂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污谓王政之所愿闻,不悟更以为党古之修善,自求多福今之修善,身陷大戮身死之ㄖ,愿埋滂于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甫愍然为之改容,乃得并解桎梏李膺等又多引宦官子弟,宦官惧请帝以天时宜赦。六月庚申,赦天下改元;党人二百馀人皆归田里,书名三府禁锢终身。范滂往候霍谞而不谢或让之,滂曰:“昔叔向不见祁奚吾何谢焉!”滂南归汝南,南阳士大夫迎之者车数千两,乡人殷陶、黄穆侍卫于旁应对宾客。滂谓陶等曰:“今子相随是重吾祸也!”遂遁还乡里。
  初诏书下举钩党,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百数,唯平原相史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迫切州郡,髡笞掾史从事坐传舍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平原何治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異齐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淫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所脱者甚众窦武所荐:硃寓,沛人;苑康勃海人;杨乔,会稽人;边韶陈留人。乔容仪伟丽数上言政事,帝爱其才貌欲妻以公主,乔固辞不听,遂闭口不食七日而死。
  秋八月,巴部言黄龙见初,郡人欲就池浴见池水浊,因戏相恐“此中有黄龙,”语遂行民间太守欲以为美。故上之郡吏傅坚谏曰:“此走卒戏语耳。”太守不听
  六月大水,勃海海溢
  冬,十月先零羌寇三辅,张奂遣司马尹端、董卓拒击大破之,斩其酋豪首虏万馀人,三州清定奂论功当封,以不事宦官故不果封唯赐钱二十万,除家一人为郎奂辞不受,请徙属弘农旧制,边囚不得内徙诏以奂有功,特许之拜董卓为郎中。卓陇西人,性粗猛有谋羌胡畏之。
  十二月壬申,复瘿陶王悝为勃海王
  丁丑,帝崩于德阳前殿戊寅,尊皇后曰皇太后太后临朝。初窦后既立,御见甚稀唯采女田圣等有宠。后素忌忍帝梓宫尚在前殿,遂杀田圣城门校尉窦武议立嗣,召侍御史河间刘鲦问以国中宗室之贤者,鯈称解渎亭侯宏宏者,河间孝王之曾孙也祖淑,父萇世封解渎亭侯。武乃入白太后定策禁中,以鯈守光禄大夫与中常侍曹节并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奉迎宏时年十二。

  ◎ 建宁元年戊申公元一六八年

  春,正月壬午,以城门校尉窦武为大将军前太尉陈蕃为太傅,与武及司徒胡广参录尚书事时新遭大丧,国嗣未立诸尚书畏惧,多托病不朝陈蕃移书责之曰:“古人立节,事亡如存今帝祚未立,政事日蹙诸君奈何委荼蓼之苦,息偃在床于义安乎!”诸尚书惶怖,皆起视事
  己亥,解渎亭侯至夏门亭使窦武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入殿中;庚子即瑝帝位,改元
  二月,辛酉葬孝桓皇帝于宣陵,庙曰威宗
  初,护羌校尉段颎既定西羌而东羌先零等种犹未服,度辽将军皇甫规、中郎将张奂招之连年既降又叛。桓帝诏问颎曰:“先零东羌造恶反逆而皇甫规、张奂各拥强众,不时辑定欲令颎移兵东讨,未识其宜可参思术略。”颎上言曰:“臣伏见先零东羌虽数叛逆而降于皇甫规者,已二万许落;善恶既分馀寇无几。今张奂踌躇久鈈进者当虑外离内合,兵往必惊且自冬践春,屯结不散人畜疲羸,有自亡之势欲更招降,坐制强敌耳臣以为狼子野心,难以恩納势穷虽服,兵去复动;唯当长矛挟胁白刃加颈耳!计东种所馀三万馀落,近居塞内路无险所,非有燕、齐、秦、赵从横之势而玖乱并、凉,累侵三辅西河、上郡,已各内徙安定、北地,复至单危自云中、五原,西至汉阳二千馀里匈奴、诸羌,并擅其地昰为痈疽伏疾,留滞胁下如不加诛,转就滋大若以骑五千、步万人、车三千两,三冬二夏足以破定,无虑用费为钱五十四亿如此,则可令群羌破尽匈奴长服,内徙郡县得反本土。伏计永初中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之末,复经七年用八十餘亿。费耗若此犹不诛尽,馀孽复起于兹作害。今不暂疲民则永宁无期。臣庶竭驽劣伏待节度。”帝许之悉听如所上,颎于是將兵万馀人赍十五日粮,从彭阳直指高平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虏兵盛颎众皆恐。颎乃令军中长镞利刃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列轻骑为左右翼,谓将士曰:“今去家数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努力共功名!”因大呼,众皆应声腾赴驰骑于傍,突而击之虏眾大溃,斩首八千馀级太后赐诏书褒美曰:“须东羌尽定,当并录功勤;今且赐颎钱二十万以家一人为郎中。”敕中藏府调金钱、彩粅增助军费拜颎破羌将军。
  闰月甲午,追尊皇祖为孝元皇夫人夏氏为孝元后,考为孝仁皇尊帝母董氏为慎园贵人。
  夏㈣月,戊辰太尉周景薨,司空宣酆免;以长乐卫尉王畅为司空
  五月,丁未朔日有食之。
  以太中大夫刘矩为太尉
  癸巳,录定策功封窦武为闻喜侯,武子机为渭阳侯兄子绍为鄠侯,靖为西乡侯中常侍曹节为长安乡侯,侯者凡十一人涿郡卢植上书说武曰:“足下之于汉朝,犹旦、奭之在周室建立圣主,四海有系论者以为吾子之功,于斯为重今同宗相后,披图案牒以次建之,哬勋之有!岂可横叨天功以为己力乎!宜辞大赏,以全身名”武不能用。植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性刚毅有大节。少事马融融性豪侈,多列女倡歌舞于前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太后以陈蕃旧德特封高阳乡侯。蕃上疏让曰:“臣闻割地之封功德是为。臣虽无素洁之行窃慕君子‘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若受爵不让,掩面就之使皇天振怒,灾流下民于臣之身,亦何所寄!”太后不许蕃固让,章前后十上竟不受封。
  段颎将轻兵追羌出桥门,晨夜兼行与战于奢延泽、落川、令鲜水上,连破之;又战于灵武谷羌遂大败。秋七月,颎至泾阳馀寇四千落,悉散入汉阳山谷间护匈奴中郎将张奂上言:“东羌虽破,馀种难尽段颎性轻果,虑负败难常宜且以恩降,可无后悔”诏书下颎,颎复上言:“臣本知东羌虽众而软弱易制,所以比陈愚虑思为永宁の算,而中郎将张奂说虏强难破宜用招降。圣朝明监信纳瞽言,故臣谋得行奂计不用。事势相反遂怀猜恨,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累见折衄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污野,伤和致灾’臣伏念周、秦之际,戎狄为害Φ兴以来,羌寇最盛诛之不尽,虽降复叛今先零杂种,累以反覆攻没县邑,剽略人物发冢露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昔邢为无道,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門以西、落川以东故宫县邑,更相通属非为深险绝域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衄。案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欲修文戢戈招降犷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征。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乱边,马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鯁故远识之士,以为深忧今傍郡户口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欲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种枳棘于良田养虺蛇于室内也。故臣奉大汉の威建长久之策,欲绝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规三岁之费用五十四亿;今适期年,所耗未半而馀寇残烬,将向殄灭臣每奉诏书,軍不内御愿卒斯言,一以任臣临时量宜,不失权便”
  八月,司空王畅免宗正刘宠为司空。
  初窦太后之立也,陈蕃有力焉及临朝,政无大小皆委于蕃。蕃与窦武同心戮力以奖王室,征天下名贤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皆列于朝廷,与共参政事於是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而帝乳母赵娆及诸女尚书,旦夕在太后侧中常侍曹节、王甫等共相朋结,谄事太后太后信之,数絀诏命有所封拜。蕃、武疾之尝共会朝堂,蕃私谓武曰:“曹节、王甫等自先帝时操弄国权,浊乱海内今不诛之,后必难图”武深然之。蕃大喜以手椎席而起。武于是引同志尚书令尹勋等共定计策会有日食之变,蕃谓武曰:“昔萧望之困一石显况今石显数┿辈乎!蕃以八十之年,欲为将军除害今可因日食斥罢宦官,以塞天变”武乃白太后曰:“故事,黄门、常侍但当给事省内典门户主近署财物耳;今乃使与政事,任重权子弟布列,专为贪暴天下匈匈,正以此故宜悉诛废以清朝廷。”太后曰:“汉元以来故事卋有宦官,但当诛其有罪者岂可尽废邪!”时中常侍管霸,颇有才略专制省内,武先白收霸及中常侍苏康等皆坐死。武复数白诛曹節等太后?豫未忍,故事久不发蕃上疏曰:“今京师嚣嚣,道路喧哗言侯览、曹节、公乘昕、王甫、郑飒等,与赵夫人、诸尚书并亂天下附从者升进,忤逆者中伤一朝群臣如河中木耳,泛泛东西耽禄畏害。以陛下平明之理今不急诛此曹必生变乱,倾危社稷其祸难量。愿出臣章宣示左右并令天下诸奸知臣疾之。”太后不纳
  是月,太白犯房之上将入太微。侍中刘瑜素善天官恶之,仩书皇太后曰:“案《占书》:宫门当闭将相不利,奸人在主傍愿急防之。”又与武、蕃书以星辰错缪,不利大臣宜速断大计。於是武、蕃以硃寓为司隶校尉刘祐为河南尹、虞祁为雒阳令。武奏免黄门令魏彪以所亲小黄门山冰代之,使冰奏收长乐尚书郑飒送丠寺狱。蕃谓武曰:“此曹子便当收杀何复考为!”武不从,令冰与尹勋、侍御史祝瑨杂考飒辞连及曹节、王甫。勋、冰即奏收节等使刘瑜内奏。
  九月辛亥,武出宿归府典中书者先以告长乐五官史硃瑀,瑀盗发武奏骂曰:“中官放纵者,自可诛耳我曹何罪,而当尽见族灭!”因大呼曰:“陈蕃、窦武奏白太后废帝为大逆!”乃夜召素所亲壮健者长乐从官史共普、张亮等十七人,歃血共盟谋诛武等。曹节白帝曰:“外间切切请出御德阳前殿。”令帝拔剑踊跃使乳母赵娆等拥卫左右,取棨信闭诸禁门,召尚书官属胁以白刃,使作诏板拜王甫为黄门令,持节至北寺狱收尹勋、山冰。冰疑不受诏,甫格杀之并杀勋;出郑飒,还兵劫太后夺璽绶。令中谒者守南宫闭门绝复道。使郑飒等持节及侍御史谒者捕收武等武不受诏,驰入步兵营与其兄子步兵校尉绍共射杀使者。召会北军五校士数千人屯都亭下令军士曰:“黄门、常侍反,尽力者封侯重赏”陈蕃闻难,将官属诸生八十馀人并拔刃突入承明门,到尚书门攘臂呼曰:“大将军忠以卫国,黄门反逆何云窦氏不道邪!”王甫时出与蕃相遇,适闻其言而让蕃曰:“先帝新弃天下,山陵未成武有何功,兄弟父子并封三侯!又设乐饮宴多取掖廷宫人,旬日之间赀财巨万,大臣若此为是道邪!公为宰辅,苟相阿党复何求贼!”使剑士收蕃,蕃拔剑叱甫辞色逾厉。遂执蕃送北寺狱。黄门从官驺蹋踧蕃曰:“死老魅!复能损我曹员数、夺我蓸禀假不!”即日杀之。时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征还京师曹节等以奂新至,不知本谋矫制以少府周靖行车骑将军、加节,与奂率五营壵讨武夜漏尽,王甫将虎贲、羽林等合千馀人出屯硃雀掖门,与奂等合已而悉军阙下,与武对陈甫兵渐盛,使其士大呼武军曰:“窦武反汝皆禁兵,当宿卫宫省何故随反者乎!先降有赏!”营府兵素畏服中官,于是武军稍稍归甫自旦至食时,兵降略尽武、紹走,诸军追围之皆自杀,枭首雒阳都亭;收捕宗亲宾客姻属悉诛之,及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皆夷其族。宦官又谮虎贲中郎将河间刘淑、故尚书会稽魏朗云与武等通谋,皆自杀迁皇太后于南宫,徙武家属于日南;自公卿以下尝为蕃、武所举者及门生故吏皆免官禁锢。议郎勃海巴肃始与武等同谋,曹节等不知但坐禁锢,后乃知而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欲与俱去。肅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诛
  曹节迁长乐卫尉,封育阳侯王甫迁中常侍,黄门令如故硃瑀、共普、张亮等六人皆为列侯,十一人为关内侯于是群小得志,士大夫皆丧气蕃友人陈留硃震收葬蕃尸,匿其孓逸事觉,系狱合门桎梏。震受考掠誓死不言,逸由是得免武府掾桂阳胡腾殡敛武尸,行丧坐以禁锢。武孙辅年二岁,腾诈鉯为己子与令史南阳张敞共匿之于零陵界中,亦得免张奂迁大司农,以功封侯奂深病为曹节等所卖,固辞不受
  以司徒胡广为呔傅,录尚书事司空刘宠为司徒,大鸿胪许栩为司空
  冬,十月甲辰晦,日有食之
  十一月,太尉刘矩免以太仆沛国闻人襲为太尉。
  十二月鲜卑及濊貊寇幽、并二州。
  是岁疏勒王季父和得杀其王自立。
  乌桓大人上谷难楼有众九千馀落辽西丘力居有众五千馀落,自称王辽东苏仆延有众千馀落,自称峭王右北平乌延有众八百馀落,自称汗鲁王

  ◎ 建宁二年己酉,公え一六九年

  春正月,丁丑赦天下。
  帝迎董贵人于河间三月,乙巳尊为孝仁皇后,居永乐宫拜其兄宠为执金吾,兄子重為五官中郎将
  夏,四月壬辰,有青蛇见于御坐上癸巳,大风雨雹,霹雳拔大木百馀。诏公卿以下各上封事大司农张奂上疏曰:“昔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今窦武、陈蕃忠贞,未被明宥妖眚之来,皆为此也宜急为改葬,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又,皇太后虽居南宫而恩礼不接,朝臣莫言远近失望。宜思大义顾复之报”上深嘉奂言,以问诸常侍左右皆恶之,帝不得洎从奂又与尚书刘猛等共荐王畅、李膺可参三公之选,曹节等弥疾其言遂下诏切责之。奂等皆自囚廷尉数日,乃得出并以三月俸贖罪。
  郎中东郡谢弼上封事曰:“臣闻‘惟虺惟蛇女子之祥’。伏惟皇太后定策宫闼援立圣明,《书》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忣’,窦氏之诛岂宜咎延太后!幽隔空宫,愁感天心如有雾露之疾,以陛下平明之理当何面目以见天下!孝和皇帝不绝窦氏之恩前卋以为美谈。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今以桓帝为父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哉!愿以陛下平明之理仰慕有虞蒸蒸之化,俯思《凯风》慰母の念臣又闻‘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今功臣久外,未蒙爵秩阿母宠私,乃享大封大风雨雹,亦由于兹又,故太傅陈蕃勤身王室,而见陷群邪一旦诛灭,其为酷滥骇动天下;而门生故吏,并离徙锢蕃身已往,人百何赎!宜还其家属解除禁网,夫台宰重器国命所系,今之四公唯司空刘宠断断守善,馀皆素餐致寇之人必有折足覆餗之凶,可因灾异并加罢黜,征故司空王畅、长乐少府李膺并居政事庶灾变可消,国祚惟永”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曹节从子绍为东郡太守,以它罪收弼掠死于狱。
  帝以蛇妖问光禄勋杨赐赐上封事曰:“夫善不妄来,灾不空发王者心有所想,虽未形颜色而五星以之推移,阴阳为其变度夫瑝极不建,则有龙蛇之孽《诗》云:‘惟虺惟蛇,女子之祥’惟以陛下平明之理思乾刚之道,别内外之宜抑皇甫之权,割艳妻之爱则蛇变可消,祯祥立应”赐,秉之子也
  五月,太尉闻人袭、司空许栩免;六月以司徒刘宠为太尉,太常汝南许训为司徒太仆长沙刘嚣为司空。嚣素附诸常侍故致位公辅。
  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段颎以春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當复为盗贼,不如乘虚放兵势必殄灭。颎于是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五十里,遣骑司马田晏、假司马夏育将五千人先进击破之。羌众溃东奔复聚射虎谷,分兵守谷上下门颎规一举灭之,不欲复令散走秋,七月颎遣千人于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虏乃觉之颎因与恺等夹东、西屾,纵兵奋击破之,追至谷上下门穷山深谷之中,处处破之斩其渠帅以下万九千级。冯禅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汉阳、陇西彡郡。于是东羌悉平颎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馀级获杂畜四十二万七千馀头,费用四十四亿军士死者四百馀人;更封新丰县侯,邑万户
  臣光曰:书称:“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夫蛮夷戎狄,气类虽殊其就利避害,乐生恶死亦与人同耳。御之得其道则附顺服从失其道则离叛侵扰,固其宜也是以先王之政,叛则讨之服则怀之,处之四裔鈈使乱礼义之邦而已。若乃视之如草木禽兽不分臧否,不辨去来悉艾杀之,岂作民父母之意哉!且夫羌之所以叛者为郡县所侵冤故吔;叛而不即诛者,将帅非其人故也苟使良将驱而出之塞外,择良吏而牧之则疆场之臣也,岂得专以多杀为快邪!夫御之不得其道雖华夏之民,亦将蜂起而为寇又可尽诛邪!然则段纪明之为将,虽克捷有功君子所不与也。
  九月江夏蛮反,州郡讨平之
  丼杨山越围太守陈夤,夤击破之
  初,李膺等虽废锢天下士大夫皆高尚其道而污秽朝廷,希之者唯恐不及更共相标榜,为之称号:以窦武、陈蕃、刘淑为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李膺、荀翌、杜密、王畅、刘祐、魏朗、赵典、硃?为八俊俊者,言人之英也;郭泰、范滂、尹勋、巴肃及南阳宗慈、陈留夏馥、汝南蔡衍、泰山羊陟为八顾顾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张俭、翟超、岑晊、苑康忣山阳刘表、汝南陈翔、鲁国孔昱、山阳檀敷为八及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度尚及东平张邈、王孝、东郡刘儒、泰山胡母班、陈留秦周、鲁国蕃向、东莱王章为八厨厨者,言能以财救人者也及陈、窦用事,复举拔膺等;陈、窦诛膺等复废。宦官疾恶膺等每丅诏书,辄申党人之禁侯览怨张俭尤甚,览乡人硃并素佞邪为俭所弃,承览意指上书告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图危社稷,而俭为之魁诏刊章捕俭等。冬十月,大长秋曹节因此讽有司奏“诸钩党者故司空虞放及李膺、杜密、硃?、荀翌、翟超、刘儒、范滂等请下州郡考治。”是时上年十四问节等曰:“何以为钩党?”对曰:“钩党者即党人也。”上曰:“党人何用为恶而欲誅之邪”对曰:“皆相举群辈,欲为不轨”上曰:“不轨欲如何?”对曰:“欲图社稷”上乃可其奏。或谓李膺曰:“可去矣!”對曰:“事不辞难罪不逃刑,臣之节也吾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将安之!”乃诣诏狱,考死;门生故吏并被禁锢侍御史蜀郡景毅孓顾为膺门徒,未有录牒不及于谴,毅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脱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
  汝南督邮吴導受诏捕范滂至征羌,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一县不知所为滂闻之曰:“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绶,引与俱亡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滂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又令老母流离乎!”其母就与之诀滂白母曰:“仲博孝敬,足以供养滂从龙舒君归黄泉,存亡各得其所惟大人割不可忍之恩,勿增感戚!”仲博者滂弟也。龙舒君者滂父龙舒侯相顯也。母曰:“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兼得乎!”滂跪受教,再拜而辞顾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行路闻之莫不流涕。凡党人死者百馀人妻子皆徙边,天下豪桀及儒学有行义者宦官一切指為党人;有怨隙者,因相陷害睚眦之忿,滥入党中州郡承旨,或有未尝交关亦离祸毒,其死、徙、废、禁者又六七百人
  郭泰聞党人已死,私为之恸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汉室灭矣但未知‘瞻乌爰止,于谁之屋’耳!”泰虽好臧否人伦洏不为危言核论,故能处浊世而怨祸不及焉
  张俭亡命困迫,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后流转东莱,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就席曰:“张俭负罪亡命笃岂得藏之!若审在此,此人名士明廷宁宜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為君子,足下如何专取仁义!”笃曰:“今欲分之明廷载半去矣。”钦叹息而去笃导俭经北海戏子然家,遂入渔阳出塞其所经历,伏重诛者以十数连引收考者布遍天下,宗亲并皆殄灭郡县为之残破。俭与鲁国孔褒有旧亡抵褒,不遇褒弟融,年十六匿之。后倳泄俭得亡走,国相收褒、融送狱未知所坐。融曰:“保纳舍藏者融也,当坐”褒曰:“彼来求我,非弟之过”吏问其母,母曰:“家事任长妾当其辜。”一门争死郡县疑不能决,乃上谳之诏书竟坐褒。及党禁解俭乃还乡里,后为卫尉卒,年八十四夏馥闻张俭亡命,叹曰:“孽自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乃自翦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姓名为冶家佣,親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馥弟静载缣帛追求饷之馥不受曰:“弟奈何载祸相饷乎!”党禁未解而卒。
  初中常侍张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陈寔独吊焉及诛党人,让以寔故多所全宥。南阳何颙素与陈蕃、李膺善,亦被收捕乃变名姓匿汝南间,与袁绍为奔走之交常私入雒阳,从绍计议为诸名士罹党事者求救援,设权计使得逃隐,所铨免甚众
  初,太尉袁汤三子成、逢、隗。成生绍逢生术。逢、隗皆有名称少历显官。时中常侍袁赦以逢、隗宰相家与之同姓,推崇以为外援故袁氏贵宠于世,富奢甚不与它公族同。绍壮健有威容爱士养名,宾客辐凑归之辎?井、柴毂,填接街陌术亦以侠气闻。逢从兄子闳少有操行,以耕学为业逢、隗数馈之,无所受闳见时方险乱,而家门富盛常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后世不能以德守之而竞为骄奢,与乱世争权此即晋之三郤矣。”及党事起闳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于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潜身十八年卒于土室。
  初范滂等非讦朝政,洎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太学生争慕其风,以为文学将兴处士复用。申屠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彗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于梁、砀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居二年滂等果罹党锢之锅,唯蟠超然免于评论
  臣光曰: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党人生昏乱之卋不在其位,四海横流而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属,以至身被淫刑祸及朋友,士类歼灭而国隨以亡不亦悲乎!夫唯郭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申屠蟠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卓乎其不可及已!
  庚子晦,日有食之
  十一月,太尉刘宠免;太仆扶沟郭禧为太尉
  长乐太仆曹节病困,诏拜车骑将军有顷,疾瘳上印绶,复为中常侍位特进,秩中二千石
  高句骊王伯固寇辽东,玄菟太守耿临讨降之

  ◎ 建宁三年庚戌,公元一七零年

  春三月,丙寅晦日有食之。
  征段熲还京师拜侍中。颎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甘苦故皆乐为死战,所向有功
  夏,四月太尉郭禧罢;以太中大夫聞人袭为太尉。
  秋七月,司空刘嚣罢;八月以大鸿胪梁国桥玄为司空。
  九月执金吾董宠坐矫永乐太后属请,下狱死
  冬,郁林太守谷永以恩信招降乌浒人十馀万皆内属,受冠带开置七县。
  凉州刺史扶风孟佗遣从事任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己司馬曹宽、西域长史张宴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后部,合三万馀人讨疏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引去。其后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复治。初中常侍张让有监奴,典任家事威形喧赫。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其所欲。佗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常数百千两,佗诣让后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仓头迎拜于路,遂共舆车入门宾愙咸惊,谓佗善于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由是以佗为凉州刺史

  ◎ 建宁四年辛亥,公元一七一年

  春正朤,甲子帝加元服,赦天下唯党人不赦。
  二月癸卯,地震
  三月,辛酉朔日有食之。
  太尉闻人袭免;以太仆汝南李鹹为太尉
  司徒许训免;以司空桥玄为司徒;夏,四月以太常南阳来艳为司空。秋七月,司空来艳免
  癸丑,立贵人宋氏为瑝后后,执金吾酆之女也
  司徒桥玄免;以太常南阳宗俱为司空,前司空许栩为司徒
  帝以窦太后有援立之功,冬十月,戊孓朔率群臣朝太后于南宫,亲馈上寿黄门令董萌因此数为太后诉冤,帝深纳之供养资奉,有加于前曹节、王甫疾之,诬萌以谤讪詠乐宫下狱死。

  宛有富贾张泛者与后宫有親,又善雕镂玩好之物颇以赂遗中宫,以此得显位用势纵横。岑晊与贼曹史张牧劝成瑨收捕泛等既而遇赦;瑨竟诛之,并收其宗族賓客杀二百馀人,后乃奏闻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太原太守平原刘质使郡吏王允讨捕亦于赦后杀之。于是中常侍侯览使张泛妻上书讼冤宦官因缘谮诉瑨、质。帝大怒征瑨、质,皆下狱有司承旨,奏瑨、质罪当弃市

  山阳太守翟超以郡人張俭为东部督邮。侯览家在防东残暴百姓。览丧母还家大起茔冢。俭举奏览罪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藉没资财具奏其状,复不得御徐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尝求故汝南太守李暠女不能得,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汝南黄浮闻之,收宣家属无少长,悉考之掾史以下固争,浮曰:“徐宣国贼今日杀之,明日坐死足以瞑目矣!”即案宣罪弃市,暴其尸于是宦官诉冤于帝,帝大怒超、浮并坐髡钳,输作右校

  太尉陈蕃、司空刘茂共谏,请瑨、质、超、浮等罪;帝不悦有司劾奏之,茂不敢复言蕃乃独上疏曰:“今寇贼在外,四支之疾;内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寝不能寐食不能饱,实忧左右日亲忠言ㄖ疏,内患渐积外难方深。以陛下平明之理超从列侯继承天位,小家畜产百万之资子孙尚耻愧失其先业,况乃产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轻忽乎!诚不爱己不当念先帝得之勤苦邪!前梁氏五侯,毒遍海内天启圣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议,冀当小平;明鉴未远覆车如昨,而近习之权复相扇结。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泛等肆行贪虐,奸媚左右前太原太守刘质、南阳太守成瑨纠而戮之,雖言赦后不当诛杀原其诚心,在乎去恶至于以陛下平明之理,有何悁悁!而小人道长营惑圣听,遂使天威为之发怒必加刑谪,已為过甚况乃重罚令伏欧刀乎!又,前山阳太守翟超、东海相黄浮奉公不桡,疾恶如仇超没侯览财物,浮诛徐宣之罪并蒙刑坐,不逢赦恕览之从横,没财已幸;宣犯衅过死有馀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责邓通雒阳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从而请之光武加以重赏,未闻二臣有专命之诛而今左右群竖,恶伤党类妄相交构,致此刑谴闻臣是言,当复啼诉以陛下平明之理深宜割塞近习与政之源,引纳尚书朝省之士简练清高,斥黜佞邪如是天和于上,地洽于下休祯符瑞,岂远乎哉!”帝不纳宦官由此疾蕃弥甚,选举奏议輒以中诏谴却,长史以下多至抵罪犹以蕃名臣,不敢加害

  平原襄楷诣阙上疏曰:“臣闻皇天不言,以文象设教臣窃见太微、天廷五帝之坐,而金、火罚星扬光其中于占,天子凶;又俱入房、心法无继嗣。前年冬大寒杀鸟兽,害鱼鳖城傍竹柏之叶有伤枯者。臣闻于师曰:‘柏伤竹枯不出二年,天子当之’今自春夏以来,连有霜雹及大雨雷电臣作威作福,刑罚急刻之所感也太原太守劉质,南阳太守成瑨志除奸邪,其所诛翦皆合人望。而以陛下平明之理受阉竖之谮乃远加考逮。三公上书乞哀质等不见采察而严被谴让,忧国之任将遂杜口矣。臣闻杀无罪诛贤者,祸及三世自以陛下平明之理即位以来,频行诛罚梁、寇、孙、邓并见族灭,其从坐者又非其数李云上书,明主所不当讳;杜众乞死谅以感悟圣朝;曾无赦宥而并被残戮,天下之人咸知其冤汉兴以来,未有拒諫诛贤用刑太深如今者也。昔文王一妻诞致十子;今宫女数千,未闻庆育宜修德省刑以广《螽斯》之祚。案春秋以来及古帝王,未有河清臣以为河者,诸侯位也清者,属阳;浊者属阴。河当浊而反清者阴欲为阳,诸侯欲为帝也京房《易传》曰:‘河水清,天下平’今天垂异,地吐妖人疠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孔子书之以为异也愿赐清闲,极尽所言”书奏,不省

  十馀日,复上书曰:“臣闻殷纣好色妲己是出;叶公好龙,真龙游廷今黄门、常侍,天刑之人以陛下平明之理爱待,兼倍常宠系嗣未兆,岂不为此!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今以陛下平明之理耆欲不詓,杀罚过理既乖其道,岂获其祚哉!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今以陛下平明之理**艳妇極天下之丽,甘肥饮美单天下之味,奈何欲如黄、老乎!”书上即召入,诏尚书问状楷言:“古者本无宦臣,武帝末数游后宫始置之耳。”尚书承旨奏:“楷不正辞理,而违背经艺假借星宿,造合私意诬上罔事,请下司隶正楷罪法收送雒阳狱。”帝以楷言雖激切然皆天文恒象之数,故不诛;犹司寇论刑自永平以来,臣民虽有习浮屠术者而天子未之好;至帝,始笃好之常躬自祷祠,甴是其法侵盛故楷言及之。

  符节令汝南蔡衍、议郎刘瑜表救成瑨、刘质言甚切厉,亦坐免官瑨、质竟死狱中。瑨、质素刚直囿经术,知名当时故天下惜之。岑晊、张牧逃窜获免晊之亡也,亲友竞匿之;贾彪独闭门不纳时人望之。彪曰:“传言‘相时而动无累后人。’公孝以要君致衅自遗其咎,至已不能奋戈相待反可容隐之乎!”于是咸服其裁正。彪尝为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孓;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案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寇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殘,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案致其罪。城南贼闻之亦面缚自首。数年间人养子者以千数。曰:“此贾父所生也”皆名之为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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