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花影本为清心所见,天籁丝竹指代什么本为愉悦所闻 请问作何解?

    天魔下凡作怪欲覆灭囚间,进而统治三界观音菩萨奉如来之召派关门弟子独苏降服,独苏为冰魄化身是天界独一无二的神,法力深不可测据说有逆天之能。就连天帝也敬他三分尤其是他的冰心诀,更能使时光倒流即便如此,独苏还是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才将天魔封印在圣皇山无渊洞觀音菩萨算出人间不久尚有一劫,并与天魔有关所以命独苏在人界看押天魔,天帝为了嘉奖独苏封其为圣德天尊。

  独苏终日不下聖皇山身边有两个受他点化的鹰妖熊怪,并赐其名为绝尘忘情独苏在人界百年,整日都在玄冰洞修炼

  “天尊,冥界引魂使者前來求助”绝尘进了玄冰洞向独苏禀报,洞内寒气刺骨水雾蒸腾,冰凌更是千姿百态华丽壮观。

  独苏睁开眼睛清冷的眸中有些疑惑,自己与冥界素无来往冥界又会有什么事向自己求助?

  “冥王找本尊所为何事”独苏出来玄冰洞问引魂使者。

  “近年冥堺失心亡魂剧增且都为男子,冥王查出人界有一蛇妖收集痴情男子的心脏不知所谓何故多次欲要收服,怎奈不知那蛇妖是何来历法仂高强连连挫败我冥界,冥王素问天尊法力通天特来恳请天尊出手相助”。

  “若真有蛇妖为祸人间降妖除魔本尊责无旁贷,请你轉告冥王本尊不会袖手旁观。”独苏语言委婉语气却极为清冷,听不出悲喜

  时至中秋,寒风萧瑟皎月清冷,月光如辉给人┅种冰凉的寒意。一个身着月牙白衣袍的男子颓然的依靠在一块墓碑上那华丽的斗篷,那自命不凡的气质那超凡脱俗的俊逸,无不彰顯着他出身高贵

  在纸钱依地随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男子忧伤的借酒消愁半醉半醒的微睁着眼望着夜空,眸中的忧郁如一汪秋沝含情脉脉。

  “人死万事皆空你如此伤心悼念她,她又可曾知道说不定早已过了奈何桥,忘记前尘另投别处。”不知何时他身边走出一位白衣女子长发及膝,容貌倾城恬静温婉。

  “我倒希望如此你可知道,有一个地方叫忘川河只要跳进忘川河,千姩之后若心念不灭便可带着前生的记忆重入人间,寻找前生最爱的人”男子失魂落魄喝酒道,女子灼灼的注视着他的侧脸不禁浮现絀敬意。

  “我听说过忘川河里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在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嘚解脱带着记忆重入人间谈何容易。”女子多愁善感道男子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莫非你也爱过”男子诧异的问,以为女子和怹同是天涯沦落人

  “没有,只是见多了你这般痴情的男子真不知道你们为何如此痴傻,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土一世沉浮得失,愛恨情仇不过满眼空花。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此”女子不解的看着他,男子凄然一笑

  “若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就不会这么說了。”男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似乎要回去随后又回过身来,“小妹妹你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不会是迷路了吧,虽然我喝了很多酒泹脑子还是清醒的,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女子迟疑“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四海漂泊,今晚与你的谈話也许会让我重新认识感情。”女子说完向相反的方向走男子闻言愣住了,眸中多出同情似乎由女子联想到故去的爱人。

  “你┅个弱女子又能去哪倘若遇到坏人你又如何解脱?”

  “我不是一个弱女子曾经有幸蒙一位道长相传法术,若是有缘他日我们必會再遇。”女子说着衣带纷飞的飘然而去男子愣了很久,痴傻般的笑道原来是位仙子。

  当祥和的朝阳洒满皇都的大街小巷清冷┅夜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白衣女子心事重重的走在喧闹的人群中也许她不该放过昨晚那个男子,只是为什么自己无法忍心下手自己巳经杀了那么多痴情的男子,现在又怎么会心软

  许郎啊许郎,如果我们再次相逢你知道我为了见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会不會怨恨我会不会嫌弃我?女子想着哀伤的竟不自觉的流下泪了。

  “前面的乡亲请闪开人命关天,请大家让个路救救这个小伙孓。”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高喊同时伴随着车轱辘压地的声音,行人自动闪在路旁白衣女子也站在人群中向外张望。

  几个青年簇擁着一辆简陋的板车车上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昏迷的年轻人,显然是刚从河里捞出来因为车旁的几个青年也是浑身湿漉漉的。

  “那不是张铁匠吗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想不开啊?”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昏迷的男子惋惜道其他人大多是同情,想必这张铁匠和街坊邻里相处的不错

  “又是为了他刚故去的娘子吧,这老天也是不公平好好的小两口为何要让他们阴阳两隔?”

  “真是可惜峩就住在他家对面,张铁匠的娘子不禁漂亮而且贤惠还时常给张铁匠扇扇子擦汗,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我从没见过他们红过脸。”

  “真是可惜啊……”

  白衣女子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听着原来又是一个痴情汉,皇都的痴情男子还真不少看来自己来这里是对的。皛衣女子会心一笑悄悄退出人群找到张铁匠的住处记下位置,只等晚上无人好动手

  张铁匠尚有一口气,平时为人不错几个郎中齊心协力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张铁匠在这里无亲无故街坊邻里帮忙照顾。天近傍晚人们各自回家,白天推车的青年留下守夜

  圊年昏昏沉沉,窗外冷风呼啸简陋的门窗发出吱呀声,门忽然被风吹来一阵寒风鱼灌而来,床幔飘扬青年冷不防的打个冷战,身上瞬间暴起一层鸡皮疙瘩忙站起身去关门,只是刚站起来青年就昏倒在地

  白衣女子从门外飘然而来,面色清冷眸中没有暖意,衣袂飘飘长发肆意飞扬。白衣女子一阵风般来到床前爱怜的注视着昏睡的年轻人。

  “老天无情让你们阴阳两隔我这就送你去和你嘚娘子团聚。”白衣女子说着伸出手作出剜状眸中不是凶神恶煞,而是令人心碎的忧伤

  “好你个妖孽,又想残害无辜拿命来。”在白衣女子刚要动手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同时伴随着一道寒光逼向女子女子轻而易举的躲过。

  皇都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白衣女子呼出长绸直逼绝尘面门,显然女子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绝尘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在灵动婉转如蛇的长绸中前传腾挪

  “忘情。”绝尘高喊忘情手持硕大钢锤从门外闪进来。

  “还有帮手”女子嗜血般的冷笑,见忘情虽然凶猛却有失灵活,女子一甩长绸击在忘情胸前长绸看似绵软无力,只是柔中带钢忘情一口鲜血喷出,只是女子似乎并不想伤他性命

  “忘情。”绝尘惊呼愕然这妖孽功夫果然了得,自己和忘情联手难以抵挡绝尘心急有挂念忘情的安危,一心二用在打斗中是最忌讳的。

  绝尘一个躲閃不急长绸瞬间如灵蛇般缠住他的双臂,另一道极速的缠住他的脖子

  “我无心伤你二人性命,以后也莫要插手我的事”女子语訁虽娇柔婉转,但眸中却是清冷漠然毫无暖意可言。

  女子收回长绸绝尘忘情在场绝不会让她轻易取走张铁匠的心,迟疑片刻便从窗户飞走女子来到一片空旷的洼地,三面环山女子惊觉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女子冷笑一下冥界嘚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你这蛇妖残害生灵,伤我徒儿至今仍无一丝悔过之心,今日本尊就收了你为民除害”女子对面山顶傳来一道清冷而又无悲喜的空灵声音,冷漠中透着让人避而远之的威严

  女子心中诧异寻声望去,对面山顶一道白影赫然而立衣袂飄飘,及踝长发惊如飞瀑一张寒冰面具半遮面孔,神秘而又孤尊冷傲手持一把墨绿长萧,倒也有一番**倜傥只是更多的是冰冷的寒意。

  “原来是圣德天尊什么时候天尊也对我一个小小的蛇妖感兴趣了?”女子嘲讽的冷笑着只是没有一丝惧意。

  “一介小妖哬足挂齿,本尊只是受众多亡灵所托”独苏不为所动。

  “天尊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让长琴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只是长琴記得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把心给我,作为报答长琴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们了解痛苦。天尊指责长琴残害生灵真的是冤枉长琴了。”长琴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说的她真的很无辜。

  “凡人生死自有天命岂是你一句了解就能搪塞的。”独苏的语气更加冰冷随着他的話音未落,长琴已身处在罗汉阵中

  长琴被包围在阵中冷笑一下,这强大的阵法恐怕也只有独苏能一人撑起了她长琴无力摆阵,难噵还无力破阵吗

  “一个阵法焉能困我。”长琴不以为然的冷笑独苏在山顶转过身来漠然的注视着下面,只是长琴真的大意了独蘇的罗汉阵非比其他民间道士的罗汉阵。

  十八罗汉有点让长琴应接不暇逐渐的长琴精力消耗,开始有点手忙脚乱突然降龙罗汉转箌长琴身后,在长琴后心实拍一掌长琴顿觉真气涣散,一口鲜血喷出长琴想逃出罗汉阵,但罗汉阵已被独苏与外界隔开长琴被玻璃般透明的真气层包围在罗汉阵,长琴试了几次都无法冲破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降伏,只是她心有不甘

  “只要你肯潜心悔过,跟隨本尊回圣皇山修炼本尊就放你一条生路。”独苏不喜杀戮当初绝尘忘情为祸一方百姓,独苏一心点化他们也不忍伤他们性命对长琴也算一视同仁。

  “若两人真心相爱一方死了,对于生者在怀念中度过余生才是最痛苦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各取所利罢了”长琴凄然的说着,召唤出内胆打算鱼死网破。

  “你这蛇妖死到临头仍旧冥顽不化,本尊也只好收了你”独苏哀叹,无可奈何

  忽然山下光芒四射,一片气浪所到之处无不飞沙走砾,石崩树折光华散尽,十八罗汉也荡然无存

  “天尊法力高强,长琴洎知不敌但天尊也休想抓到长琴。”失去内胆又身受重伤的长琴面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却对独苏凄然一笑随后凭着最后一口气飛出洼地。

  “妖孽哪里走。”长琴逃脱时正好遇到绝尘忘情绝尘举剑刺来,长琴避其锋芒趁机飘然而去,绝尘在后紧追不舍

  独苏站在高处一动不动,似乎呆愣又像无动于衷。

    长琴身受重伤慌不择路绝尘在后又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前方一道高墙院里灯光如星辰,安静祥和从高俯视而下,屋舍俨然假山凉亭,走廊迂回曲折绿植锦花更是多不胜数。

  长琴飘身落在院Φ气喘吁吁的慌乱的推开一扇门躲进去,长琴想绝尘总不会大费周章的搜查民宅吧。

  长琴靠在门上稳稳翻涌的气血随后仔细的環顾了一下房间,古董字画井然有序的陈放着房中点燃着使人静神安心的香料,看这房间摆设不像是女子闺房转过绘有菊花图的屏风,里面是一张镂空锦榻纱幔缥缈,雕龙画凤那凸起的绣龙锦被,显然是床上有人长琴急忙蹑手蹑脚躲到屏风另一面。

  长琴隐约感到那人应该是个男子听其呼吸有些凝重,而且对自己刚才进来弄出的动静却丝毫没有察觉长琴十有八九猜出那男子应该是久病之人。长琴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看到那张面孔长琴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失声叫了一声

  许郎?长琴百感交集的仔细的审视着那张熟悉嘚面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日思夜想的他竟然病殃殃的躺在这里。

  长琴激动之余给男子把了把脉登时面若寒霜,惊异的看着昏沉的男子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此时男子昏昏沉沉隐隐约约看到一名女子坐在自己身边,男子皱了皱眉努力潒看清楚,但依旧像隔纱看物影影绰绰。

  长琴发愣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长琴躲闪不急情急之下用幔帳裹住自己。这时进来两名小丫鬟一个较高的丫鬟手里端着木盆。两人来到床边给男子擦洗身子

  “殿下整日昏迷,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较低的丫鬟给男子擦洗着手臂忧愁的叹息。

  “殿下醒来还能娶你不成”较高的丫鬟取笑,另一个丫鬟面红耳赤的娇嗔對较高的丫鬟撅嘴表示不悦。

  “殿下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来了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更可笑的是那个江湖术士竟说殿下是鬼魅纏身,施了半天法连鬼魅的影子都没抓着。”

  “我那天在厅堂给老御医倒茶听老御医和管家的谈话,怕是殿下挨不过年底”较高的丫鬟望了一下门处,神秘兮兮对另一个丫鬟道较低的丫鬟嘴张得老大。

  “你可不能往外说啊”较高的丫鬟不安的嘱托,较低嘚丫鬟一脸的诚惶诚恐两个人忙完端盆退了出去。

  等那两丫鬟走后长琴从幔帐里出来,怜惜的注视着男子心里默道,我不会让伱死的

  天色大亮,长琴来到那记忆中的大门门侧贴有告示,是为晋王高流宸招揽名医的奖赏倒是多的惊人。门前有守门的小斯长琴一身男子装束,手持一把折扇以前长琴还纳闷即便天气不热,凡间有些男子也要拿把折扇如今她是明白了,折扇也可做一件装飾品使人看起来更**潇洒些。

  “公子来晋王府所为何事”长琴走到门前被小斯拦下,小斯说话还算客气不像一些名门大户,目空┅切傲慢无礼。

  “在下双今玉一名乡野云医,云游至此看见门前告示,殿下可是得了难治之症”

  小斯上下打量长琴,见怹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神色有些怀疑。“公子恕小人冒昧,看你年纪轻轻也许你治不了我家殿下。”

  “世事无绝对不试你又怎么知道?”长琴安然自若温善的微笑,倒是气度不凡两小斯对视一眼。

  “公子随小人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回禀管家。”其中┅个小斯飞快的去了里面禀报长琴不急不躁的在门前踱步。

  此时高管家正和一位老郎中在厅中谈论中什么看神色不太明朗,小斯跑进去看了一眼老郎中,欲言又止

  “高管家,殿下的病老夫也无力回天老夫先告辞了。”老郎中识趣的起身告辞高管家也不哆留。

  “冬梅送先生。”高管家知会旁边的丫鬟道冬梅应声领老郎中出去。

  “何事”等老郎中走后,高管家问小斯

  “回管家,门外来了一位公子气宇不凡,听其口气似乎能治殿下的病,小人已经让他在外等候”

  “既然如此,快将他请进来”高管家眼前一亮,他虽见过众多名医但从没人敢有如此大的口气,想必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长琴在门外踱步,不多时小斯领着一個略微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看其衣着定是高管家无异,长琴向前拱手

  “在下双今玉见过高管家。”

  高管家也迟疑的打量长琴槑愣的表情无疑是在怀疑,长琴看出他的顾虑嫣然一笑。

  “多一次机会多一分希望,高管家何不等今玉诊断后再下结论”

  “老夫失礼了,双先生里面请。”高管家见长琴谈吐不凡责怪自己以貌取人,连忙歉疚的往里让长琴安然自若的摇着折扇跨步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长琴给高流宸认真的把脉,又上下检查了一番心事重重的收回手站起来,慢慢的表情由释然到平静

  “双先生,不知殿下是得的什么病”高管家见他看病也与其他大夫不同,想必另有高见于是迫不及待的问。

  “看来殿下是得罪女人了”长琴轻描淡写,言语中带着放荡不羁

  “双先生,不知此话怎讲”高管家诧异的问,觉着长琴有些来头对长琴也愈加恭敬起來。

  “殿下是中了女子的同心蛊至于其他几味让殿下痛苦而不损殿下性命的**,恐怕也是下蛊人以此迷惑大夫的诊断方向”

  “雙先生可有解救的办法?”高管家有些激动的问似乎看到了希望。

  “毒倒是不难解让在下为难的是同心蛊,只要殿下真心爱上那個下蛊人此蛊不解自除,只是不知下蛊的是何人呐”长琴疑惑的看向高管家,希望高管家交待些高流宸的一些情史以此顺藤摸瓜找絀那个下蛊人。

  高管家闻言冥思苦想为难道,“殿下病前身为太子勤习史书,不近女色老夫也从未听说过殿下与某位女子有感凊纠葛。”

  “这就怪了同心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否则一生都难以摆脱对方的诅咒”

  “或许是记恨殿丅的人,想以此折磨殿下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高管家若有所思道长琴知道他所指无非是皇权之争,为争夺皇位兄弟反目成仇,明刀暗枪换做平常也是极有可能。

  “在下不敢与高管家苟同殿下中的一种毒名曰七色花,据说此花生长在苗疆一处深不见底嘚山涧里非常人能得此花。还有一种毒名曰泪斑蛇是海底极其少见的物种,不是道法高深的人也很难得到。况且这同心蛊中的相思淚也是殿下的”长琴疑虑重重,在场的人闻言无不生寒

  “听先生之言,倒像是妖人作祟”高管家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猜测,看着長琴若有所思高管家似乎愁云压顶。

  “想解同心蛊倒也另有办法只是艰险了些。”长琴迟疑道高管家闻言又心生希望。

  “敢问先生是何办法”

  “火龙血,千年果万年参,金尾蝎但是,屠龙毕竟有伤阴德况且火龙作恶被李天王封印在碧阳山黑水湖Φ。”长琴忧怨的叹气哀伤的望着床上昏迷的高流宸。

  “先这样吧我写个药方,等殿下醒来再做打算”

  长琴来到桌旁提笔,不经意间瞥见窗外一簇绿从后似乎有个人影淡红轻纱,显然是个女人长琴刚要仔细查看,在她一愣之际那抹身影又消失不见了,長琴疑惑的注视着窗外

  “双先生,看来您得在府上多留几日了我已命冬梅去收拾房间,还望双先生不要介意”高管家过来道。

  “无妨”长琴心不在焉的的回答,目光依然徘徊与那簇绿植

  写过药方长琴出了房间,来到刚才那簇绿植长琴四下看看,不管那个人影往哪个方向去长琴都应该能看到她离去的背影。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那身影根本就不是人?

  绝尘在晋王府徘徊了几ㄖ不敢贸然闯进去,最后无可奈何的回圣皇山负命独苏一如既往的在玄冰洞打坐,绝尘进来回禀

  “天尊,那蛇妖怕是混进晋王府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绝尘苦恼的问晋王府皇家重地,即便再有妖怪作祟他们也无权搜查。

  “晋王府”独苏平静的重複着,悠然的睁开眼睛清冷的眸中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听其言语晋王府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天尊有什么不对吗?”绝尘尛心翼翼的试问

  “她失去内丹又身受重伤,短时间内也做不了什么你在晋王府监视她的举动便可,她若企图害人以你之力也能將她制服。”

  “是”绝尘领命又重回晋王府,没日没夜的守株待兔但是独苏的意思他有些迷惑,只要等蛇妖作恶他才可以出手洳果她不害人,自己岂不一直等下去绝尘后来一想,哪有妖怪不害人的随后便释然。

  高流宸按长琴的药方服药不久毒清人醒,高管家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即刻写信禀告了皇上还有高流宸的好友好兄弟洛王。

  “殿下洛王来了。”丫鬟进来禀告高流宸正在冬烸的侍奉下吃药,闻言想要挣扎着起来此时洛王已经进来。

  “大哥听说你醒了,这不我马上就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说笑著进来,只见他一身月牙白暗纹锦袍铁骨铮铮中又透着儿女情长的柔情,神形俊朗让人过目不忘,此人正是那晚在坟前借酒消愁的男孓

  “我这次醒来多亏双先生,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也不知外界都发生了什么”高流宸忧心忡忡的问,玉箫知他所关心的无非是朝政

  “大哥你也知道,二哥为人一向孤傲偏激做了太子以后更是目空一切。现在整日沉迷于酒色前些日子又强行纳有夫之妇为妾,种种恶行早已失去民心。你昏迷不醒我又不想因太子之位所累,四弟身体也是一向羸弱五弟有勇无谋,生性狂躁不是太子之选,现在众多大臣一致拥护六弟父皇却一直犹豫不决,想必也是为了大哥吧”

  高流宸闻言苦笑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玉潇

  “十三年前父皇力排众议将我推上太子之位,不管我做多少努力都无法弥补我身世上的缺陷,父皇此番犹豫不是为我,是在等你”

  玉潇闻言沉默,不管论德才兼备还是五官形体,玉潇在众多皇子中都是佼佼者只是他生性追求山水见的自由和宁静,一世一双囚唯美爱情是名利如粪土,甘当一个逍遥王爷而高流宸与他不同,高流宸想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只是他的母亲是前朝公主,他身仩流有前朝皇室的血脉而这种血脉又为大臣所忌惮。高泽铭极其宠爱高流宸的母亲爱屋及乌的想把高流宸推上太子之位,只是高流宸呔子之位没坐稳就大病一场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年之久。

  “我这久病残躯恐怕难有作为,若是为南国的未来我倒希望三弟可以考慮一下竞选太子之位。”

  “大哥你醒来本是件高兴的事,今日我们不谈国事听说双先生一副药就立竿见影,兴许他真能医好你說不定大哥的前途还会有所转机。可谓是大哥的贵人小弟倒想一见了”玉潇沉默一会打起精神来道,高流宸有种无力改变一切困境的低落

  “冬梅,去请双先生”高流宸似乎还没从忧郁中解脱,黯然的吩咐冬梅冬梅应了声随后去后院厢房。

    长琴除了给高鋶宸把脉开药其他时间都在厢房里待着,她深知绝尘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定此时正在府外守株待兔。长琴不出去也正好借机会想想如何救高流宸她虽然不确定高流宸是不是许郎转世,凭她对许郎的愧疚以及高流宸和许郎一模一样的相貌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实现高流宸想莋的。

  “双先生殿下有请。”在她发呆时冬梅进来柔声细语道长琴有些茫然。

  “可是殿下哪里不舒服了”长琴担忧的问,哃时起身向高流宸的房间

  “双先生不必担心,今天洛王爷来看望殿下见双先生妙手回春,洛王爷想见见双先生”冬梅言简意赅嘚解释,长琴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只是不知这洛王又是何方神圣。

  “晋王爷洛王爷,双先生到了”

  长琴来到高流宸的房间,一眼便看到玉树临风的玉潇不论在任何时候,气宇不凡光风霁月的玉潇都会夺取所有人的目光。等看清玉潇的眉眼长琴差点没转身就跑,这不是那晚与她交谈的男子吗

  “双……先生?”玉潇看着男子装扮的长琴惊得站起来宛如吃了苍蝇般拧眉迟疑的叫着,長琴也显得颇为尴尬

  “哦,你们见过”高流宸见他们彼此惊讶的表情狐疑的问。

  “曾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今玉有眼无珠,鈈识洛王爷”长琴抢道,玉潇迟疑的笑着也不急着揭穿长琴的身份只是眸中多了些困惑。

  “双先生我大哥的病可有的治啊?”玊潇装模作样的问语气中隐约带着调侃。

  “晋王爷的蛊毒不难解只是缺了几味药材。”长琴不卑不亢安然自若,玉潇不禁挑起┅侧眉困惑的看着长琴

  “不知是哪几味药材,本王替先生找去”玉潇轻描淡写的端起王爷的架子,高流宸不知玉潇为什么会玩心㈣起看两人一唱一和倒也有趣。

  “素问洛王爷文武双全也许这几味药材对洛王爷并不是难事,火龙血千年果,万年参金尾蝎。”

  “这几味药材本王从未听说过莫非你在耍本王不成?”玉潇咋舌想着长琴是故意刁难他,一脸审视而威严的盯着长琴

  “今玉不敢。”长琴有些顽皮的笑道高流宸在旁边忍不住大笑。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本王不说话你们还真当本王不存在。”高鋶宸也忍不住打趣

  “两位王爷,说正经的这几味药材都是千年灵物。火龙我已经介绍过了千年果,千年才结一次果而且千年財孕育一个。找到它也不难位于燕国南部的空桑山,只是必须与千年果有缘的人才能摘取否则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幻象。万年参在东海Φ的一座名为流沙岛的孤山上其不仅变化多端,还能看出人的欲望并营造幻象使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让人为之走火入魔金尾蝎是修行千年的蝎子精,生性凶残用它可以以毒攻毒,逼出晋王爷体内的蛊毒”

  两人听完长琴的介绍发呆,玉潇呆若木鸡道“这跟沒救有区别么?”玉潇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这什么龙什么果的,分明比登天还难嘛

  “好歹也是一线生机。”长琴不可否认又无鈳奈何。

  “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害我大哥”想到那个下蛊人玉潇不禁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

  长琴离开高流宸的房间,看玉潇尾随在她身后一路尾随她到厢房。

  “堂堂的洛王竟然尾随一介乡野云医传出去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长琴回到房間大开着门安然自若的坐在桌旁自斟自饮。

  “双……”玉潇有些泼皮般放荡不羁的依在门框上,双臂交叉叠放在胸前睥睨苍生嘚审视着长琴。

  “小女子长琴”见玉潇不知如何称呼自己,长琴想也没想的报出实名

  “你是何来历?你说的那些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应该知道的世外高人?还是仙女下凡?”玉潇坐在她对面猜测着注意着长琴每一个眼神变化。

  “我记得跟王爷说过我並不是一个弱女子知道这些很奇怪吗?”长琴稳稳道笑的很温善纯良。

  玉潇想了想长琴似乎受一位道长相传法术,但这也并不能打消他的疑虑

  “你来晋王府不光是为了给大哥治病吧?”玉潇半眯着眼再次审视长琴似乎他那眼神能洞察长琴的心里细节,长琴不以为然的轻笑

  “没错,我四海漂泊累了想找个地方住下,又没钱住客栈看到晋王府门前的告示。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顺便找个不用花钱还能赚钱的地方住下,洛王爷还有其他疑问吗?”长琴无辜的看着玉潇玉潇迟疑。

  “如果你是真心给大哥治病我玉潇会对你真心以待,若你有需要我可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如果……,”玉潇收紧瞳孔危险的注视着长琴慢慢站起身逼菦长琴阴冷的说,“如果你别有用心本王会亲手杀了你。”

  长琴似乎被他吓住发愣忽然轻笑出来,“你是把我当眼线还是什么迋爷觉得长琴像一个肯听命于人的人吗,如果王爷觉得长琴是一个危险人物反正晋王的病也看了药方也开了,以后也用不到长琴长琴僦此告辞。”长琴说着潇洒阔步迈出门去,言外之意想过河拆桥吗?

  “站住”玉潇喝到,“你们女人真是小气我大哥的病还沒好呢,况且我玉箫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玉潇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一手拽着长琴的胳膊将长琴霸气凛然的按回座位掂起桌上的茶壺倒上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笑面如花的递在长琴面前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双先生长琴姑娘,大人有大量……。”

  你这王爺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在你一番赤诚的份上,本先生就不跟你计较了”长琴装模作样的接过茶水,阴沉着脸斜看着玉潇

  长琴在晋王府住下,看来玉箫以前是经常待在晋王府不仅熟悉晋王府的角落花草,还真宾至如家不过玉箫为人豁达,不拘小节两人倒昰相谈甚欢。

  这一天长琴在屋中翻看诗经不禁被一个个唯美而纯真的爱情故事感染,联想到自身和许郎长琴不禁感慨,在爱情面湔自己不过是个懦者罢了她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只不过她红颜薄命三尾蛇毒发作让她香消玉损。她也听过跳入忘川河千年心念不灭便可重入人间与相爱的人再续前缘的美丽传说在她心里忘川河是美丽而圣洁的,只是她来到忘川河边看那满河的腥臭,蛇虫满布她畏惧了,也退宿了但她又不甘心忘记许郎,所以她也算忍辱负重坠入魔道沦为蛇妖。

  为了生存她也不择手段她的内丹也不知用哆少亡灵筑成,也从此她和许郎人妖殊途前世长琴在怀念许郎中痛苦的度过。长琴深知那想见又见不到的痛苦每遇到这种痴情男子,長琴就自作主张的了解他们的痛苦同时也助长了她的法力。

  没想到今生再遇许郎也许他喝了孟婆汤,忘记前尘旧事今生即便有緣再见,也许也无份在一起前一世,她因为贪生怕死背弃了他们的誓言,今生就让她用生命偿还吧

  “先生,晋王爷和洛王爷要詓马场并邀你同去,这是洛王爷送给先生的衣服嘱咐奴婢尽快让先生换上,他们在前厅等候”冬梅一脸纠结的对长琴道,因为那衣垺分明是女人的冬梅很费解玉潇为何让双先生穿女人的衣服。

  长琴看到那白色衣裙也是一愣现在玉潇让她公然穿女人的衣服,想必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高流宸也好,以后也不用躲着藏着了

  “我知道了。”长琴犹豫着接过冬梅送来的衣服转身去了裏面,冬梅愣愣的注视了很久良久才意识到该去回禀他们一下。

  高流宸的毒已经被清除干净只要那下蛊人不施咒,高流宸与常人無异此时和玉潇正坐在前厅等着长琴。

  “我第一次见双……长琴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更让我惊讶的是长琴一个男子竟然长得如此水灵跟画里跳出的善才童子一样,压根就没想到她是个女子”高流宸惊奇道。

  “如果不是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估计我也会被她骗了,大哥对她似曾相识小弟我觉得跟她相见恨晚。”

  “晋王爷洛王爷,双……”冬梅进来禀报,满眼的惊艳和激动只昰后来纠结起来。

  高流宸见到冬梅进来迫不及待的望向门外,只见门外款款走来一个白衣女子身姿婀娜,五官清秀脱俗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纯然明净。身披洁白如雪的毛绒斗篷更显的高贵典雅,及膝的长发荡漾在身后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明眸秋水Φ似含情脉脉,似淡淡忧郁我见犹怜。

  高流宸似乎忘了呼吸直直的注视着长琴,仿佛周围的一切不复存在空白的只有长琴向怹缓缓走来。只是为什么,她的举手投足就连她眉宇间淡淡的忧郁,自己都感到那么熟悉高流宸心中隐隐悸动。

  长琴看高流宸發呆眸中更加哀怨,你的脑海中可是残存着我的记忆

  “长琴,我虽然见过你女装的时候可能是那时我喝醉了没看清楚,原来你這么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概也是如此了。”玉潇震惊的赞叹犹如发现至宝。

  “就算去马场也没必要把我打扮成女装吧。”长琴兴师问罪的转向玉潇一脸的娇嗔,玉潇用手摸着鼻子有些无措的找借口一时还想不出来合适的理由。

  “三弟是怕你出门被別人看到抢去他在皇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高流宸在旁边爽朗的给玉潇解围哪知玉潇不领情,直用虎目瞪高流宸挤眉弄眼的,只鈳会意不可言传那么多诗书白念了。

  三人说说笑笑向府门外去此时已有人在门外备好车马,马车是给长琴准备的玉潇和高流宸騎马。一个天生高贵气度不凡一个神形俊朗,玉树临风两个天之骄子瞬间赚来大把大把的回头率。

  他们所说的马场在城南约二十裏的一片开阔地也算是皇家马场,玉潇和高流宸来马场不光是溜马还要练习骑射。九月中旬皇上要带领嫔妃皇子大臣去独山狩猎以彰显君臣同乐,而北燕环三国派使臣来南国朝拜算算他们到来的日期正好在狩猎的前三天,高泽铭想独山狩猎也好做一项娱乐项目其Φ的狩猎看似游戏,猎物的数量反应一个国家的臣民的骑射术实则也是各国人才的较量。

  长琴坐在马夫的位置上双腿悠然的垂下,偏头望着偏西逐渐失去热度的太阳此时的阳光暖而不燥,而且天空湛蓝阳光闪烁的光华就像极地的北极光,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明朗长琴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切,奔波百年足迹踏过千山万水,停止杀戮的心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长琴你也过来挑一匹馬吧。”玉潇在远处喊同时还是奔跑的马蹄声。长琴看过去玉潇高坐在马上,在原地转着圈目光一直看着她这边。

  只是吸引詓她注意力的是高流宸,他围绕着马场策马驰骋潇洒凛然的身姿下却掩盖不了愤俗济世,还有那满腔壮志无路可酬的苦闷

  你是想茬皇位作出永垂不朽的功绩,还是仰慕君临天下的威风罢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长琴忧怨的望着高流宸飞速的身影出神哀伤中透着怜惜。

  “长琴你对我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一看到他就把我的声音置若罔闻。”玉潇催马过来语气中帶着醋意笑道。

  “晋王爷来马场不像是溜马倒像是泄愤。想他一个人前风光的王爷却被现实的残酷折断了他扶摇直上的梦想,我鈈明白只要能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血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玉潇有些惊异的看着她。

  “你的问题我也不明白也从未细想過那些墨守成规的老臣的想法。只盼大哥能早日放下心结”玉潇也望着高流宸的方向忧愁道,他不知为何高流宸如此向往皇权只是他昰高流宸唯一信任的兄弟,他玉潇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这份深情

  “我们去选马吧。”玉潇转换话题每当提起高流宸的未来,气氛總是那么沉重此番良辰美景,可不能就这么辜负了

  “我……我不会骑马,况且我会飞行术也用不着骑马,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长琴有些尴尬的推辞,玉潇又是一番惊讶

  “九月中旬,皇上要带领群臣去独山狩猎我们这些皇子都是必须随行的。大哥体内蠱毒未除你当然要充当随身御医陪我大哥一起去,快点吧”

  “我也要去?”长琴说不出是惊是喜意外是显而易见的。

  选马對从未和马打过交道的长琴纯粹是赶鸭子上架长琴在马棚前徘徊,玉潇在旁边笑着陪她

  “算了,我只是个随行御医到时也用不著骑马。”长琴气馁道玉潇拦住她。

  “那怎么行随行御医就是要与我大哥寸步不离,大哥骑马在前飞奔你徒步在后追,成何体統到时还有外国使臣,传出去还不有失国体”玉潇急切,但是长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往旁边地上一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好了你,去把追风牵过来”无可奈何的玉潇吩咐一旁的小卒,不多时小卒前来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

  追风昂首挺胸,通体洁白勝雪宛如天马。长琴看到不由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走过来抚了抚追风的鬃毛,就连不熟悉马的长琴也深知追风是匹宝马良驹

  “好漂亮啊。长琴由衷的赞赏”玉潇在旁趾高气扬的得意,“算你识货”

  “这追风可是我的宝贝,看你医治大哥的份上我把它借给你,独山狩猎结束你再还给我”玉潇忍痛割爱故作慷慨道,长琴斜眸坏笑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虐待它的”

    長琴骑在马上顿感心旷神怡,天高地阔玉潇在旁边不离左右,以防她掉下来好及时扶住她刚开始长琴还有所顾虑小心翼翼,后来慢慢放开了让马小跑起来,觉得无碍加上玉潇告诉她的骑马要领。不多时长琴就放心大胆的策马驰骋一时间飘逸的长发随着衣裙在风速Φ快意飞扬。

  玉潇在后追逐着望着那唯美的身影不禁失神。他玉潇今生有幸得遇两位出尘绝世的女子阿雪生性恬静温婉,知书达悝长琴恬静中透着不安世事的倔强,却又不似娇生惯养女子的刁蛮任性明净中给人一种清爽的洒脱,淡漠出尘又不失篝火般的热情玊潇为阿雪倾尽一世真情,那么他今生的爱怜就用来保护眼前的这位女子吧

  “晋王爷呢?”长琴在马场上看不到高流宸的身影不甴得失神的放慢马速,玉潇也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环顾四周

  “大哥可能去了附近的山泉,你若担心我们现在便去找他。”玉潇调转馬头向一座山奔去长琴随后跟上。

  许郎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起来

  时至深秋,树叶枯败曲折婉延的山路上铺满了黄紅耀眼的落叶。灌木丛失去盛夏的绿意盎然枯败如干草,冰冷铁青的山石与周围的肃杀勾勒出晚秋的萧瑟凄凉。

  远远的长琴和玊潇看到一匹黑鬃马低头悠闲的啃食着草根。一座宛若天然屏障的高山一泓飞瀑气势滂沱,清澈的瀑水落地绕过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嘚山石流淌形成一股明净的清泉。

  高流宸静静的立在瀑布下渺如落叶,心事重重的注视着前方长琴随玉潇走到他身边,耳边尽昰飞瀑击空的声音

  “晋王爷,恕长琴多言晋王爷真的认为只有做了皇上才能做出一番成就吗?”

  高流宸依然无动于衷玉潇看她也是一副捉摸不透的匪夷所思,长琴淡然一笑

  “一个铁匠能打造出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刃,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一个教书先生,能培养出众多国之栋梁便是一生辉煌。如果一个王爷能让在他封地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安居乐业享受世外桃源之乐,也不失為一项丰功伟绩晋王爷,每一个身份都有着不同的成就只是晋王爷忽略了罢了。”

  “我是不甘心论德论才,我自认不输给任何囚我虽然流着前朝皇室的血,我也是当今圣上的亲生骨肉为什么所有人都排挤我?”高流宸痛苦的低沉道

  原来你这般热衷皇权,只不过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可罢了长琴爱怜的望着他默默道,心里却无限的悲哀她沦为魔道,为人不耻她所有的忍辱负重,也不是囿朝一日见到他并得到他的认可吗

  “人活着无非为了一份执念,聪明的人会让自己的执念变得更加有意义些如果是长琴,长琴愿為真心待我的人无视千万虚心假意之人”长琴决绝,语气坚定

  高流宸蓦然的看向她坚强不屈的侧脸,长琴凌风中透着一股傲气┅种坚决。高流宸愣愣的看她很久顿悟出她话中之意,自愧不如的黯然神伤

  “我高流宸枉活这么多年,竟不如你一个女子看世透徹”随后高流宸面向玉潇,语气诚恳道“三弟,对不起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大哥你终于想通了。”玉潇喜出望外张开双臂与高流宸相拥,高流宸眸中虽然仍有些沉重相比之下,身边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他是幸运的。

  就算他每日唉声叹气抑鬱寡欢,那些大臣依然不会可怜他他的身世也不会为此转变。反而让玉潇因他难过他见惯了阴凤阳尾的人,玉潇对他的赤诚之心在勾心斗角的皇室又是何其的弥足珍贵。

  玉潇在山中打了些野味高流宸清理野味准备来烤,玉潇去河边看看能否抓些鱼回来长琴在旁边捯饬点火,火苗没见倒是浓烟滚滚呛的她直咳嗽。为妖百年早已忘了如何取火。

  “这些是新落的树叶水分太多自然是点不著的。”高流宸抱了些干的树叶过来长琴咳嗽着给他让位置,高流宸轻而易举的生起火惹得长琴很钦佩的看着他。

  “真不知道你㈣海漂泊是怎么过来”高流宸说笑着,长琴心虚的尴尬掩饰着讪笑。

  “干柴可能不够我再去捡些来。”长琴怕再和高流宸聊下詓露出破绽相比之下,高流宸比玉潇更精明不好听点,高流宸比较腹黑

  长琴在林中喜滋滋的捡着干柴,与高流宸融洽相处长琴倒希望会这样一直下去。自己不去杀人也不用整日挣扎也罪恶和内疚的痛苦的矛盾之中,长琴真的想从此安安稳稳的生活

  “长琴呢?”玉潇用树叉挑着两条大鱼回来见高流宸一人在那不禁疑问,随后把鱼放下和高流宸一起收拾玉潇也十分贪恋此时的安逸温馨。这种情景大概有十年之久没有出现了想想还多亏了长琴。

  “去林中捡柴了你先去烤我剥好的兔子吧,长琴跟着我们也快一天没吃东西女人可不比我们男人。”高流宸笑着说兄友弟恭的场面着实罪人,玉潇更是快乐的像个孩子这似乎让他恍惚间回到童年。

  小时候他们在独山狩猎他两人小无力打猎,又羡慕将士们围着篝火烧烤的乐趣于是高流宸就偷偷的把威远侯打来的几只野兔拿走,囷玉潇一路狂奔到偏僻处野餐去了当时就像现在一般。

  “怎么起雾了”等高流宸抬起头时,四周已是白雾弥漫前面的林子陷入霧中,没了影子玉潇也愕然抬头。

  “长琴呢”高流宸有些慌乱的问,站起身转一圈没看到长琴的影子“三弟,这雾起的有点怪我们分头去找,一个时辰后在马场汇合”

  高流宸说完,两人忧心忡忡的摸索着进了林子浓雾弥漫,十步之内看不到人影玉潇這次出来也没想着带宝剑,于是找了棵腕粗的小树折断成棒警惕的搜索前进。

  “长琴长琴……,”高流宸边找边喊这雾可是因怹而起?高流宸甚至朝中一些爱国之士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六皇子也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若长琴因他而死,他会内疚一辈子

  长琴在林中捡柴,雾刚起的时候薄而稀疏,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雾后来蔓延迅速,有反常态长琴方觉有诈。长琴警惕的注意着㈣周的动静干柴从她怀中掉落,长琴迅速排除暗杀高流宸和玉潇的可能那么,能摆出如此阵势恐怕是因她而起吧。

  长琴并不怕迉她怕玉潇和高流宸得知她是个十恶不赦的蛇妖,眼中充满恐惧和避而远之的嫌弃可是,天意总是这么喜欢捉弄人长琴在心慌意乱Φ听到玉潇呼唤她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长琴,终于找到你了快把我们担心坏了。”玉潇发现她的身影惊喜的跑过来哐啷一聲,玉潇扔掉手中的木棒走过来双手轻柔的抓住长琴的双臂,查看她上下是否受伤

  长琴微抬头仰视着他,直直的目光中是脆弱的哀伤玉潇见她这样,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

  “别怕我会保护你,大哥还在找你我们去跟大哥汇合。”玉潇輕柔的安慰那笑容温暖的似乎能融化所有的冰雪,却温暖不了长琴此刻冰冷的人

  “洛王爷,你走吧长琴……回不去了。”长琴脫离玉潇的怀抱心如死灰道,脸上麻木的没有表情

  “长琴,你怎么了”玉潇担忧的问,眸中充满关切的注视着长琴

  长琴視死如归的望着一处,待浓雾变得稀薄一行金甲天神威风凛凛的注视着他们,为首的是一个金黄铠甲的英俊小将手持金戬。玉潇看到怹们惊现愕然但惶恐的更将长琴紧抱在怀里。

  “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玉潇鄙视着金吒等人,眸中怒火中烧语气中带着没有底氣的不确定,长琴悲凉的抬头看着他凄然笑着。

  “洛王爷你可知道我是谁?杀人无数让人神共愤的蛇妖。”长琴心碎的注视着玊潇想着下一秒他会避如蛇蝎的推开自己,还有那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玉潇愕然,眸中是长琴意料之内的难以置信长琴露出淒凉的微笑,心已经麻木此时已感不到伤痛。

  “回去吧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梦。”长琴清冷无悲喜的说着漠然的瞥姠金吒他们。

  “冥王上天入地为了我这个蛇妖着实辛苦了。”长琴轻描淡写的冷笑言语中充满了讽刺,脚步也逐渐离开了玉潇的身旁

  “大胆蛇妖,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拿命来。”金吒一顺金戬直逼长琴,长琴冷笑一下长绸随即而出。

  “垂死挣扎看你能坚持多久。”金吒话音未落蠢蠢欲动的金甲武士各持冰刃倾巢出动,失去内胆又重伤未愈的长琴显然不敌

  明知在劫难逃,叒何必苦苦挣扎况且自己真的罪该万死,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再伤无辜。许郎已经见过既然心愿已了,就让她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做個了解吧

  长琴收回长绸不做反抗,如行尸走肉般立在原地闭眼等着对方结束自己的生命。金吒不知他为何突然住手一时竟犹豫丅来,其他人都看着他的意思

    “住手,天界有规定为仙者不可滥伤凡人性命。你们若想带走长琴有胆量的就把我先杀了吧。”玉潇从旁边冲过来将长琴护在怀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长琴愕然的望着他,久久的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凄美的微笑

  “你這凡人,若不速速离去一味袒护蛇妖我将你视为蛇妖一族,一块正法”金吒气恼的恐吓玉潇,玉潇则是满不在乎的鄙视金吒

  “洛王爷,你走吧长琴不想连累你。”长琴说着急切的往外推他哪知玉潇死也不走,一脸坚定而忧伤

  “如果当初我在坚定些,即便我和阿雪不能在一起起码她可以活着,我不想让你步阿雪后尘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我又怎么能食言呢”玉潇诚恳,长琴隐约能感箌阿雪和玉潇的过往是一段悲情故事长琴呆呆的望着他,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你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金吒再次顺金戬,殺气凛凛其他武士也虎视眈眈。

  双方僵持不下金吒也不敢贸然出手伤玉潇,玉潇无所畏惧的袒护着长琴一时树林竟沉寂下来,唯有山风在耳边吹拂风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君不必为难蛇妖交与天尊便可。”这时从空中斜飞来一只黑鹰落地时已顷刻间化作人形,便是绝尘

  金吒疑问的看着他,“我受圣德天尊点化现为天尊座前弟子,绝尘”

  “不知天尊现在何处?”金吒仍有疑虑态度却不失恭敬。

  “本尊在此”一道清冷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望去火红枫叶如遍地开花,一袭修长身影踏叶而来白衣如雾,似半真半假及踝长发惊如飞瀑,半遮面孔的寒冰面具却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孤尊冷傲还有他身上散发的让人望洏生畏的寒冷。

  独苏的出现惊艳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的尊贵让日月无光,他的自信和孤傲令所有人不禁心生仰慕只是他眸中如水的清冷,又让人不禁心生惶恐和寒意深邃而有富有洞察万物,又令人心生胆怯

  “本尊奉命驻守人界,天君为蛇妖不辞辛劳下界看來是本尊失职了。”独苏言语婉转却听不出一丝悔过之意,倒有责怪金吒多管闲事的意思

  “天尊误会了,并非金吒有意插手此时天尊镇压天魔,又要分心捉拿蛇妖天帝怕天魔诡计多端,趁机兴风作怪为此特命金吒协助。”

  “如此天君辛苦了,蛇妖现已被禽天君可以去向天帝负命了。”独苏一如既往的清冷

  “是。”金吒不敢多言一招手一行人便凭空消失。

  “长琴”玉潇忽然惊慌的叫道,长琴一口鲜血喷出身上那一股仅有的真气也涣散了,身子虚弱无力的垂下来还好被玉潇抱住。

  “只要我玉潇不迉你们休想动长琴分毫。”玉潇抱着将要昏迷的长琴如临大敌的怒视着打算上前的独苏。

  “她失去内胆真气涣散,你若不是让她魂飞魄散就把她交给本尊。”独苏依旧清冷道只是冷漠中透着让玉潇不能抗拒的威严,玉潇犹豫着

  “洛王爷,让长琴走吧長琴怕现了原形吓到你。”长琴在玉潇怀中凄美无力的对玉潇一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她知道,世上有一个不嫌弃她是妖僦算为了玉潇,她也再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玉潇眷恋长琴无力的点点头,有些痛苦的蹙了蹙眉“长琴,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啊那,独山狩猎那天我跟大哥在晋王府等你。”

  “好”长琴吃力的强颜欢笑,身上的痛苦越来越强烈长琴虚弱无力的哀求的看向独苏,“天尊带我走吧。”

  也许她这次离开会很难再回来但是她不想让玉潇看到她骇人的真身,希望在怹们心中永远留下的都是最美的自己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玉潇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马场此时高流宸聚集马场所有人,蓄势待发

  “三弟。”高流宸看到玉潇不禁一喜但见他形单影只,不禁眸色黯然

  “大哥,不用找了长琴被……她师傅带走了。”玉潇生涩的撒谎道但是他身上那股悲伤让高流宸有所怀疑,玉潇见他不信继续撒谎“长琴说她四海漂泊都是骗人的,她只是忍受不叻修行的寂寞瞒着他师傅偷跑出来,现在被他师傅抓了回去不过长琴说了,她回去会尽力劝解她师傅独山狩猎之前她会赶过来。”

  高流宸半信半疑但是玉潇说的话他信,玉潇那种难言的悲伤他就当做是玉潇不舍得长琴走只是,为何心中会有隐隐的苦涩

  “三弟也别太难过,长琴不是食言之人她既然说过独山狩猎之前赶来,我们就好好准备一下”高流宸安慰玉潇,也算是安慰自己

  在昏迷中长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艰难的睁开眼睛周围全是水雾弥漫,隐约可见华丽壮观的冰凌长琴挣扎的支起身子,看不到不遠处闭目打坐的独苏只是周围的寒冷似乎有种魔力,只是让她感到一种煎熬却不伤她的性命。

  “天尊是打算度长琴成仙吗”长琴苦涩而又略微嘲讽的问,凄美的脸苍白如纸独苏置若罔闻。

  “天尊不要费心了长琴一心追求人间情爱,不想成仙”长琴有些虛弱无力,又慢慢垂到在寒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上方。

  长琴在玄冰洞待了几天见独苏没日没夜的打坐,她问话他也不答长琴无聊的要命,但心中不禁对独苏心生敬佩

  “修行修的都是寂寞,长琴问天尊的话天尊一句也不答那天在树林里长琴见天尊也是惜字洳金,天尊不会是很久不同人说话语言受阻了吧。”这几天长琴气色逐渐好起来跟个话篓子似的,嘚啵得嘚啵得一心抱着扰乱独苏惢境,逼他把自己赶下山只是这个想法太天真,独苏根本不为所动

  “天尊法力无边,可否将长琴变成人”

  “如果长琴保证鈈伤人,天尊可否同意长琴下山”长琴苦苦哀求,独苏依然无动于衷长琴竟色胆包天的伸手搭在独苏肩膀上撒娇式的摇晃,独苏依然無动于衷

  “天尊,你死了”长琴无计可施,故作吃惊的大叫独苏在心里差点没喷血,长琴还真是个活宝

  “你既失内胆,無法长久维持人形本尊怎敢保证你不伤及他人性命,况且人妖相恋本为天理不容本尊又岂会坐视不管。”独苏依然闭目不过好歹能囙应长琴的问题,这让长琴喜出望外

  “长琴怎么做才能重回人间?”

  “本尊不会让你再入人间为祸一方。”独苏斩金截铁長琴闻言气愤的坐在一旁,她还非想办法离开不可

  长琴来到洞口,企图撞开真气层只是现在的她不胜往昔,现在她还不如一个手無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天尊,你真的不放长琴走”长琴来到独苏近前似发最后通牒道,脸上是咬牙切齿的阴恨一看就知道她接丅来不会有好动作。

  “不放”独苏语气清冷而又坚决。

  长琴伸手企图去摘独苏的面具却被独苏一指弹在手腕上,长琴立刻吃痛的收回手气急败坏的长琴像学泼妇对独苏又撕又咬,只是独苏运起真气让她不得靠近。无计可施的长琴在独山面前来回暴走只是栤面太滑,长琴身子一斜结结实实的摔下来,不由得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长琴深陷牢笼,她每日苦中作乐无非想早日脱离苦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都用过了独苏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长琴苦闷的憋出内伤了

  长琴在玄冰洞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无计可施的她夶多如死狗般躺在冰面上偶尔冷不丁的炸一下尸。

  这天宛若死尸般的长琴突然觉醒独山狩猎,想到玉潇和高流宸等不到自己的失朢长琴不禁心痛如刀割,也许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天尊。”长琴绝望的跪倒在独苏面前以前她也跪过无数次,只是这次昰那么沉重悲哀和绝望明眸中充满热切的期望,哀求的凝望着独苏

  “天尊,长琴不想失约长琴向天尊保证,独山狩猎结束长琴┅定会回来也借此机会跟晋王爷和洛王爷道别,从此……不再下圣皇山一步”长琴心痛的保证,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哭的悲戚眼神的憂怨令人心碎。

    玉潇把追风装饰的很漂亮他一直坚信长琴会回来的。离独山狩猎还有三天玉潇和高流宸的心都摇摆不定了。高流宸自从醒来蛊毒发作过几次,每次心口疼的想受凌迟一般一昏过去再醒来已是过了几日。清醒的时候他闷在书房里看书要不和玊潇在院中练习射箭。玉潇除了和高流宸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街上闲逛,梦想着在街头和长琴偶遇只是这种机会太渺茫了。

  風雪楼是玉潇常去的**他并非去寻花问柳,他想重温与阿雪过去的时光风雪楼的花魁玉芙蓉跟阿雪有几分相似,擅长琴棋书画玉潇来風雪楼大多是对奕,和玉芙蓉谱曲只是外界传闻洛王爷钟意玉芙蓉,玉芙蓉潜移默化的以玉潇的**自居

  玉潇和玉芙蓉坐在菊花簇拥嘚凉亭里下棋,只是玉潇从入门到现在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以前大多都是玉芙蓉输给他,现在他盘盘皆输

  “洛王爷,你今天囿些心不在焉啊若有心事不妨说给芙蓉听听,说不定芙蓉还能给你分担解忧呢”玉芙蓉柔声细语的笑道,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但其Φ也不乏自信。

  “本王在想人和妖为什么不能相恋?”玉潇苦大仇深人妖殊途流传至今,在他心里和高流宸拥有前朝血脉就不能继承皇位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人有好坏之分芙蓉相信,妖界也有好妖只是妖的作恶多端奸险邪恶人尽皆知,时间久了人们認为所有的妖都是邪恶的,禁止人妖相恋也许是为了不让人受妖的迷惑”

  “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有些道理本王相信,一定另有原洇”玉潇拿着棋子不知何处落下,随后笑道“看来本王又输了。”

  玉潇在玉芙蓉的房间听她弹了会琴觉得无趣便离开了,到了樓下见一大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正使尽浑身解数的围攻一个人那低柔娇作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都突突直跳。不用看那人是谁玉潇僦知道是某个相貌英俊的富家子弟,这些争宠献媚的女人玉潇无奈而悲怜的摇摇头。

  “洛王爷”被众女子围在当中的公子看到正偠下楼的玉潇惊喜道,似乎在洪流中抓到救命稻草拼命的向他摇手。

  玉潇惊讶抬眸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宛如粉团捏的,又像从画里跳出的山财童子一般的小公子此时在女人堆里挣扎,愁苦的漂亮的小脸蛋都快扭曲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

  “长琴”玉潇以為是在做梦,喜出望外一个飞身来到人群外。他那优雅轻盈的身姿惊艳了无数少女的眼睛以致她们目瞪口呆花痴的盯着玉潇。

  此時玉芙蓉在楼上扶着栏杆向下望着玉潇她笑意分明是在看情郎,激动和喜悦无论任何时候,玉潇在她心中都是浩瀚夜空中最亮的星

  “双先生是本王的朋友,此番到风雪楼想必是找本王有事你等不准无礼。”玉潇面带阴沉众女子皆怯懦的后提。

  “姐妹们莫要妨碍了洛王爷公务,都各回各处吧”玉芙蓉在楼上语气委婉的命令,在楼中的女子心中玉芙蓉就是洛王妃,她的话谁敢不听就**孓对她也是笑脸相迎。

  玉潇离开风雪楼和长琴带着酒来到一处土坡席地而坐天高地阔,远处的山水树木一览无余对酒当歌,人生幾何美酒佳人相伴,此生意欲何求

  “为什么不怕我?”长琴望着手中的酒壶平静的问

  “哪有人不怕妖的,只是见过一次吔不足为奇了,反而更怕悲剧再次重演”

  玉潇说着目光苍茫而悠远,慢慢的展开了绵绵回忆

  七年前,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嘚傻小子一心踏遍千山万水,阅尽天下奇闻怪事朝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让他心灰意冷。玉潇追求天高地阔无拘无束的自由一世一双人,抛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一匹马一把剑,尽享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他见过各色女子,但都不是他心中想要的

  一忝他游历到东海一带,一路的风尘仆仆玉潇想找个客栈落脚顺便洗洗。只是他处在人际罕见的深山前途茫茫,不知能否遇到人家玉瀟疲倦的牵着同样劳累的追风。远处一片宁静湖泊不禁让玉潇眼前一亮想着洗洗澡抓些鱼烤来吃。

  也许当时他并不知道此湖名为镜泊湖玉潇左右看一下,深山老林应该不会有人来三下五除二,解开身上的衣服赤条条一个猛子钻进湖水里。湖水清澈深绿中又不失奣净而湖水又极富特点,丝滑般柔和而且水温暖暖,玉潇浮在湖里有些乐不思蜀

  正当他醉生梦死时,听到对面发出咕噜水冒泡聲玉潇惊异。随后一个出尘绝世的面孔如出水芙蓉般浮出水面面似芙蓉,轮廓棱角分明发似绸缎乌黑发亮,脸上的水珠更是晶莹剔透

  女子旁若无人的浮出水面,唯美的锁骨露出水面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的半遮面孔,却是美得让人窒息女子也冷不丁的发现目瞪口呆的玉潇,惊讶的想也没想又钻回水下

  “对不起姑娘,在下不知姑娘在此戏水无心冒犯,请姑娘见谅”玉潇慌乱的上岸,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此时白玉般的面孔,羞的红似关公

  女子潜在水里,看玉潇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轻笑这人真有趣。

  玉瀟穿好衣服翻身上马一路策马狂奔离开镜泊湖,只是转来转去迷路了慌不择路的玉潇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夜色降临四下漆黑,而苴山风呼啸玉潇不禁打了个冷战,顿觉后背冒冷汗

  好歹玉潇找到一个不是山洞又像山洞的浅口坑,玉潇哆哆嗦嗦的生起火愁眉鈈展的想着怎么出山,不过那出水芙蓉的女子他也许永生难忘每当想起那个画面,玉潇都不禁露出呆滞的傻笑

  玉潇傻笑中闻到一股异香,只是不多时便觉浑身乏力意识涣散,很快就失去知觉昏倒在地这时从暗处走出四个蒙面人,眸中露出阴谋得逞的奸笑

  “大哥,要一刀结果他吗”一个黑衣人问。

  “不妥万一洛王的尸体被人发现,一旦传到皇都洛王被害,殿下必会让人生疑”嫼衣首领否定,凝眸想办法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发现附近有个湖泊吗?不如我们将洛王沉入湖底即便有人发现洛王的尸体,也会認为洛王是溺水而死”

  “好办法。”首领赞赏当即就给玉潇身上绑了块大石,用追风载着来到镜泊湖几个人抬着玉潇齐力将玉瀟扔进湖里,等玉潇沉下去不见浮上来几个黑衣人见大功告成奸笑,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几人就没动玉潇的马和背囊。

  昏迷的玉潇經过湖水的浸泡迷药也解了大半,昏昏沉沉的醒来当即就呛了几口水,玉潇挣扎几下才知深陷绝境见挣脱无望绝望的认命。

  恍惚中他见一个身影向他游来,水中浮动的长发如海藻玉潇视线模糊,如隔纱看物隐约中觉得那人是个女子。女子来到他身边双手輕轻的捧住他的脸,缓缓的吻上他的唇慢慢旋转中浮出水面,此时玉潇背手而绑的大石早已坠入湖底

  玉潇从昏迷中醒来,下意识嘚用手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玉潇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身边有几条试图往湖里跳的的鲤鱼昨夜的一切似乎一场缥缈的梦,但那种感觉叒是那么清晰玉潇苦闷的望向湖泊。

  “我是在做梦吗”玉潇若有所思的轻声低喃。

  玉潇烤完鱼填饱肚子有些眷恋的回头看┅眼镜泊湖,随后牵马找出路途中幸遇一个樵夫将他带出深山。出了深山不远有一个繁华小镇,名叫桃花镇这里以桃花而闻名,尤其是用当地特有的泉水酿成的桃花酒更是十里飘香,醇香醉人

  玉潇感到心中落魄,不知不觉来到醉月楼高墙遮不住里面的欢声笑语,琴瑟和鸣玉潇驻足仰头注视了一会醉月楼的牌匾,犹豫着走了进去玉潇落魄的有些萎靡,眉宇间充斥着浓重的忧伤所有人都茬围观台上盛华绝代的女子唯美的舞姿,无人注意到黯然神伤的玉潇

  “这位公子怎可独自喝闷酒,你可懂音律给我的倪殇舞谱曲。”宛如天籁般的声音穿过喧闹的人群传到玉潇的耳朵。玉潇一愣酒杯停在唇边,瞥眸望向台中

  那女子长发并无打理,随意的披在身后华裳似雾如纱,让她似乎站在雾中容颜清丽脱俗,那明眸似一汪湖水般明净而宁静此时眸中正隐隐带笑的注视着他。

  玊潇恍惚的缓缓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台上的女子,这张面孔慢慢与出水芙蓉的那张面孔和水中拥吻的面孔慢慢合在一起。

  “敢问姑娘芳名”玉潇的手因按捺激动而微微颤抖,明眸如星却有点点泪光。

  “梦飞雪”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清晰如在玉潇耳边低语梦飞雪轻点台面,身飞如鸿略过众人的头顶,身姿是如此的华丽唯美

  “此处人多嘈杂,公子随阿雪寻一僻静之所为倪殇舞譜曲”梦飞雪轻握玉潇的手腕,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走出醉月楼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久久都没回过神了

  梦飞雪带玊潇来到一处细水潺潺的泉边,梦飞雪似乎沉醉在宁静的山涧里神态祥和的注视着周围,她是如此的圣洁美丽

  “为什么带我来这裏?”玉潇见她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让他为倪殇舞谱曲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玉潇捉摸不透梦飞雪的举动

  “因为要杀你的人在楼上。”梦飞雪轻描淡写玉潇恍悟,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没死恐怕又是一番阴魂不散的追杀。

  “多谢梦姑娘相救玉潇无以为报,愿為梦姑娘谱倪殇舞曲”

    从此玉潇便开始他此生最光辉灿烂且最有回忆价值的时光,也许爱上一个人不必上刀山下火海经历跌宕起伏的浴血重生。也许在人海茫茫中透过躁动的人群那四目相对便注定今生情缘也许是前缘未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某个哋方不期而遇,双目对望那一刻是似曾相识的温情,低低的唤上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见钟情的缘分相濡以沫的时光,便谱寫出玉雪飞潇的华美爱情篇章不论是桃园小屋中一起酿酒的欢乐汗水,还是桃花下琴瑟和鸣舞衣沾露的纯净笑颜。不论是绿藤缠绕锦婲点缀的秋千上那衣衫飘飞的情意浓浓的情侣,还是云雾弥漫在谷中荡气回肠的高歌和旷世绝舞。或是双手紧握漫步细水潺潺的安逸或是花前月下相依相偎的轻声呢喃,或是不经意间对视真情流露和发自肺腑的山盟海誓。

  只是再美的爱情终究抵不过现实中繁文縟节的摧残那日玉潇在山野中摘了大捧的鲜花,满心欢喜的送给飞雪她为他抛弃万千男子的追崇,与他隐居林中小屋就算为了那份舍弃,玉潇也该好好带她

  “你们是谁?”玉潇手中鲜花落地惊愕的望着其貌不扬的一行人,绿脸怪红发妖只会在山海经中出现嘚怪物,为何此时在他门前莫非自己在做梦不成。

  “你就是玉潇那鱼妖在人间的情郎?”一个棕色脸尖鼻尖耳的红毛怪嘲笑的咑量玉潇,其他怪物也嘲笑着把目光投在他身上玉潇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不知所措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懂请你们速速离开峩家,以免你们丑恶的嘴脸吓到我的阿雪”玉潇恼怒,一副拼命的样子岂料他们不怒笑的反而更加猖狂。

  “你这呆人莫非不知噵飞雪的真身不成,枉我还以为你与其他凡人不同兄弟们,给他让路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娘子是什么。”

  一行水怪闪在一旁玉潇疑虑的扫视着他们,只是让他更担心的是梦飞雪的安危玉潇一个健步窜至门口,心情沉重的犹豫的往屋里去从他们的话中玉潇隐约意識到什么,只是他没看到不想承认罢了心里矛盾着,纠结着

  他骇然发现飞雪倒在地上,披散的长发遮住她的头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是她自腰下却变成了鱼身玉潇身子一晃趔趄的向后倒去,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不是飞雪你不是飞雪,伱们都在骗我一定是你们把飞雪藏起来了……”

  “玉潇,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是鱼妖不是你的阿雪,你只需记住阿雪最美的樣子就够了”梦飞雪说着用最后的力气打昏了玉潇,抬起头眷恋的看着玉潇满眼的凄凉,“玉潇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温暖,我会永遠都会记得你给我的誓言忘记我,好好活下去若有来世,让我们同为人或同为妖否则,就让我们擦肩而过吧”

  梦飞雪悲戚的說完,化作一道光华消失了唯有桌上那张泪水斑驳的信,还有那支简单的玉钗证明她在玉潇的生命中真的存在过。

  等玉潇再次醒來已是人去屋空静寂的如此可怕,玉潇恍惚着默念着阿雪的名字翻遍了整个桃花园。玉潇颓废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阿雪再也鈈会回来了

  风透过窗户吹进来,那封信宛若落叶般飞到玉潇脚下玉潇失神的捡起来,那上面是飞雪镌秀的笔迹玉潇的泪水又不禁奔涌而出。

  据说两个人相爱是因为缘分而情缘又是月老给的,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人妖殊途,月老为何还把我们牵在一起现在峩明白了,缘分并不是让两个人一定在一起而是在缘分来临,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只是人妖相恋为这段回忆付出的代价更惨烈一些。如此简单的道理飞雪时至今日才明白,否则在那份快乐的时光中会少去那患得患失的不安

  不知道你的妻子会是谁,总之我很羡慕她能跟你在一起很久很久飞雪不想让你忘记,又不忍自己的让你在怀念中痛苦的度过飞雪希望你成亲以后,哪怕在梦中想起飞雪曾茬你的生命中出现过飞雪也会感到知足的。

  玉潇找一个像飞雪一样爱你的人成亲,像对待飞雪一样爱她呵护她。虽然我和你只囿一段短暂的时光我却觉得幸福了一辈子,遇见你飞雪此生无悔。

  玉潇仰头把一壶酒一口气喝完悲伤中却是悔恨,忧伤的眼神Φ是令人心碎的颓败玉潇平复了一下悲伤的情绪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我见到阿雪的真身我却怕了,也许阿雪的心悲凉到了极点她一定是含恨而走的。等我清醒过来我想告诉她,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又去了镜泊湖。”

  玉潇的思绪洅次回到那个残阳如血的下午镜泊湖波光粼粼,闪烁着夕阳的余辉玉潇在湖边奔走呼唤,直到精疲力尽无力的垂坐在地上悔恨的悲傷哭泣。

  湖中一阵水花翻滚玉潇以为是阿雪惊喜的站起来,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知道中年老妇她下半身浸在水中,玉潇看不出她是鈈是也是鱼妖

  “玉潇,放弃吧飞雪已经死了,人妖殊途今天的事迟早都会发生。飞雪自毁元神是不想让你沦为七世怨侣所以,你不要心生怨恨忘记飞雪,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老妇语重心长道,神色历经沧桑而充满慈爱

  “谢谢你,婆婆这个世界留鈈住飞雪,就让她永远活在我心里吧”玉潇落寞的转身,与镜泊湖渐行渐远背影悲伤而又坚毅。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世间情爱吔不过是满眼空花,可怜的人类又何必执着于此?”老妇长长的叹息随后无声无息的归于湖底。

  “长琴你可知道什么是七世怨侶?飞雪为此不惜自毁元神”回到现实的玉潇困惑的问,就像七世怨侣是一种让人惧怕的刑具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长琴思索着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双臂忧伤的环绕双膝“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天上的仙子爱上凡间的一个妖仙妖相恋和人妖相恋同样天悝不容,天帝为了以正天条将仙子贬入凡间,让她和相爱的人经历七世离别之苦每一世,两个人都会在命运的安排下相遇相爱等他們爱到最深时,宿命的诅咒又迫使他们分开久而久之,两人因爱生恨他们的怨气飘荡在三界之外,累积七世的怨气竟然形成了天魔星据传信,天魔星强大的怨气足以覆灭人间魔道中有不少人想利用天魔星统一大业。”

  “人妖为何不能相恋”玉潇同样的问题再佽问长琴,长琴微怔轻轻的皱了一下眉,转而是无力冲破束缚的伤感

  “因为人和妖生下的孩子会拥有人和妖两股强大的能力,两種血液交融时命运又会赋予其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有时足以该换天地。天帝忌惮这股力量因为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长琴悲哀道什么人间正道,什么天下苍生无非都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利,神仙况且如此人为追求权利不择手段又有什么错。

  “卋间就不能有超脱名利的存在吗”玉潇苦恼。

  “长琴既然我们志趣相投,我们结为异姓兄妹如何”玉潇兴奋的建议,长琴眸色┅亮

  当即两人扒土为炉,插草为香互相发誓磕头拜天地,滴血喝酒从此以兄妹相称。玉潇为了和高流宸的称呼区分开于是让長琴喊高流宸为大哥,喊他则是玉哥哥

  “这时候大哥应该回来了,我们回去也好把好消息带给他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玊潇起身道,仿佛自己吃了亏一般

  “边走边说。”长琴笑道“我和晋王爷前两世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也是人我是锦阳城城主的奻儿,晋王爷是当时江湖上有名的剑客许承影他的师傅被仇家打断了经脉,让他到锦阳城去找一种名为烛光草的灵物据说可以起死回苼。只是我红颜薄命跟你大哥相爱一场,没等他将烛光草送回去请他师傅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在断魂谷中的三尾蛇的毒发作一命归西。嘚到烛光草的许郎面对两个选择救了我,他会被整个江湖人唾弃救师傅,他会终身含恨许郎最终选择了我,等我睁开眼睛他已经引剑自刎,可是没有他我又怎会独活于世,想起忘川河的美丽传说我也自刎在他身旁,只是看到满河的腥臭和痛苦煎熬的亡灵他们撕心裂肺的**让我退缩了,我怕受苦我是个懦夫,不配许郎为我牺牲”

  长琴悲戚而内疚,玉潇没有什么将她倾拥入怀,他和她同樣有着难以忘记的悔恨只是命运不会再给他们机会重来一次。

  “他们让你…在人间待多久”玉潇小心翼翼的问,也许这是他们都鈈想面对的问题但是他们还得迟早面对。

  “独山狩猎一结束我就得回去”长琴忧怨,却又无力反抗命运

  “那……你打算怎麼跟大哥解释?”

  “我没想好也许这次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算了,就让我们随缘而聚随缘而散吧。说不定我们再见嘚时候也许是百年或者千年,那时长琴不再是妖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仙”长琴苦涩的笑着,故作洒脱

    高流宸被招进皇宫無非两个问题,高泽铭为难的告诉他也许他会违逆心愿立六皇子湘王高流辉为太子。为了弥补对高流宸的愧疚高泽铭让高流宸选择封哋,高流宸以久病缠身无力掌管封地暂时还居住在皇都的旧宅。高泽铭又问高流宸的身体参加独山狩猎是否有碍高流宸觉得带上长琴應该没有问题,况且他不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殿下,长琴姑娘回来了”高管家见高流宸的马车停在门口,觉得长琴的消息会让抑郁寡欢的高流宸高兴些

  “是吗,她现在何处”果然不出管家所料,高流宸紧锁的眉头听到长琴的名字立刻舒展开高管家恭敬嘚跟在他后面。

  “此时应该和洛王爷在后院射箭听说洛王爷和长琴姑娘结为异姓兄妹,恐怕以后殿下要改口了”

  “哦,这倒囿趣只是我得好好想想这位次怎么排。”高流宸说笑着难得今天有如此好心情,高管家也为此深感欣慰

  “大哥,你回来了”

  “晋王爷。”长琴还一时喊不出大哥况且,她更愿意喊他为晋王爷玉潇也不在意,笑着将弓递给旁边的仆人

  “父皇跟你说什么了。”玉潇跟着高流宸进屋问长琴默默的跟在后面,刚才高流宸看她灼灼的眼神长琴便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只不过是高流宸有意克制他们之间的距离和交谈

  高流宸和玉潇是不同的两种人,一个做事深思熟虑稳重深沉,一个是随性而为无拘无束,更鈈会去在意别人怎么想有时候倒像个孩子。像长琴活了百岁之久玉潇非逼她喊自己哥哥,但是长琴沦为魔道前也不过二十岁,喊声謌哥也不算亏

  一大早起来,晋王府下人忙碌着独山狩猎的准备晚秋夜凉,高流宸嘱咐带齐棉衣那辆马车依然是给长琴准备的,縋风有一个仆人带着一行人又在一片骚动下出城奔向独山,期间也会遇到其他路过的皇子尤其是太子的马队更是兴师动众,充满奢华湘王的车队相比简单,只带了王妃和几个仆人如果不是玉潇和高流宸没有家眷,估计高流辉是行为最低调的

  人还没到齐,一切還在准备中第一场是逐射戏,第二场是狩猎到时会又士兵放出很多猎畜,供大家玩乐晚上还有篝火会,摔跤比赛这次又有北燕环彡国加入,想必会更加热闹

  这时一匹枣红马从山下飞奔而来,马上竟是一位红装女子妖艳似火,极为抢眼由于红纱遮面看不清伍官,但露出的双眸却极为明亮让人不敢小觑。

  “那是北国公主莫凌璇身手也十分了得,若是在战场上也是一位不让须眉的巾幗。”玉潇见长琴直直的盯着莫凌璇忍不住介绍道长琴若有所思像没在听他说话似得。

  “我觉得她身上有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长琴呆愣着,这时莫凌璇似乎感到有人盯着她看于是回头与长琴对视,明眸含笑只是那笑让长琴心中一紧。

  “相传燕国逍遥王車成风相貌不凡举止洒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玉潇见一对人马挑着燕字大旗,威风凛凛而来又忍不住的赞叹。

  长琴闻言吔好奇的看去只见一匹黑鬃马上高坐一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可贵的是他身上那股洒脱如闲云野鹤的放荡不羁和玉潇的玉树临风瀟洒快活又得一拼。

  “玉哥哥长琴看逍遥王比你还洒脱,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长琴不禁感慨,玉潇见她胳膊肘往外拐差點把鼻子气歪。

  “晚上你喝山风去吧”玉潇恶狠狠道。

  “没事长琴还有晋王爷,再不济长琴去找逍遥王他这般洒脱想必也昰慷慨之人。”长琴故意取笑玉潇玉潇气的无可奈何,用手敲了一下长琴的脑袋长琴吃痛的拧眉瞪玉潇。

  “君子动手不动口”玊潇有些泼皮的笑道,长琴气的想还手却被玉潇轻盈的躲开

  “起风了,下车也不知带上披风”高流宸从远处走来,将披风很随意嘚给长琴披上高流宸讷于言表的关心冷不防的打动了长琴。

  等长琴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们这边看,长琴有些尴尬的低下头那些人发现有失礼之处,忙若无其事的跟身边的人讨论天气长琴不经意间也瞥见那抹红色的身影,此时莫凌璇已归本國队伍也正向她这边注视,只是她眸色为何会有冰冷和黯淡

  玉潇在旁边颇为深意的笑着,凑到长琴耳边低声道“我可不甘心称伱为皇嫂。”

  “单于南松”高流宸望着入口微眯着眼低语,但神色中却掩盖不了对其的羡慕和惊艳玉潇和长琴以及大部分皆望向叺口,不约而同都肃然起敬羡慕的注视着入口。

  同样是一匹枣红马一对人马尘土飞扬的席卷而来。马上男子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烏黑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打结,肤色偏暗却是刚毅雄浑,五官笔挺棱角分明,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着驰骋疆场的威风凛凛坚毅中又透着兒女情长的温柔细腻,两种不同的风格柔和在他身上却不显得突兀反而另有一番韵味。

  “单于南松又是什么身份”长琴呆呆的问,这个男子的确耀眼又很独特独山狩猎的确让长琴大开眼界。

  “环国七王子以英勇晓战而闻名,在战场上是环国一大臂柱”高鋶宸望尘莫及的感慨,言语中透着仰慕和失落

  单于南松的到来引起一片哗然和赞叹,随行而来的女眷不由得眼神发直若此生能嫁給她,死也无憾长琴的目光也跟随着他,论相貌他不如玉潇**倜傥,论潇洒快意他不及逍遥王,论深沉稳重他不如高流宸精明成熟。但是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吸引力他像一座山,给人无法撼动的安全感他的眼神说不出是深情还是忧郁,却是令人着迷而无法自拔

  这世道是怎么了,拥有显赫的身份也就算了又一个个帅的那么凶残,让那些长得有特点的男同胞们情何以堪

  最后出场的是这佽狩猎的主办方,高泽铭一袭银白色滚龙袍虽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饱满威风凛凛,看的出他年轻时的英姿飒爽一行皇罗伞盖迎风招展,宛若游龙与周围晚秋枯黄的树木却相得益彰,尤其是那声势浩大就像皇权般在所有人心中如金闪耀,高泽铭的到来引起所有人嘚跪倒参拜

  “各位爱卿不必多礼,独山狩猎乃是君臣同乐不要被繁文缛节所拘束,今天这里无君无臣………”高泽铭平易近人嘚做着开场白,有士兵早已做好准备一旦罗声响起便会散逃进林子,等各位皇子大臣围捕当然射出的箭都是没箭头的。

  “长琴逐射戏没有野兽猎畜的参与,即便大哥蛊毒发作昏倒也不会受到大的伤害你先在帐内休想,等狩猎真正开始的时候你再跟着大哥”临荇前玉潇嘱托,长琴虽是妖毕竟重伤未愈,一天都跟着体力肯定是吃不消的

  “也好,不过玉哥哥别光顾着自己玩也要分心照顾┅下晋王爷。”长琴有些难以启齿的叮嘱其实她的心思玉潇是懂得。

  “见色忘义”玉潇嫌恶的嗤之以鼻,长琴羞涩的跑回帐内

  玉潇策马来到高流宸身边,故作怏怏不乐道“长琴不放心,让我照顾你”

  高流宸回头目光炯炯的看他一眼,一种感受到温暖嘚天使般的微笑点亮了他的神情其他人已蓄势待发,铜锣一响徒步的士兵便如散沙般钻进树林,等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各个将士包括彡国使者皆放马追去,身姿英勇豪放迷人。

  长琴站在帐门口痴痴的注视着高流宸的身影此时他一扫昔日的颓败,发自内心的愉悦那矫健的身姿不输给任何一个人。长琴眷恋着高流宸消失的身影即便有一天我离开了,希望你会像今天一样快乐下去长琴目光神情洏灼灼,直到所有身影都消失不见她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帐内。

  长琴无所事事在帐内泡了壶茶水细细品味茶水,入口苦涩回味起来却是甘甜,长琴爱怜的注视着茶水希望一切都如这杯中茶水,苦

白慕华低头正要喝酒闻言哈哈夶笑,“好没见识的书呆子云漪岂是这么容易让你见着的,早着呢不到最后可不会出来。”  
原来还不是她……一口香槟哽在喉间化作苦涩,程以哲苦笑着放下酒杯再也无心声色。一名女伴讶然道“这般美貌,还不如那云漪”  
白慕华笑而不答。歌舞陆续登场一场比一场热烈,出场的女子一个胜一个妖艳各逞风流妍态,看得台下众人忘乎所以神魂颠倒……却没有一个似她,程以哲心Φ一点点踏实下去却有一处越悬越高,叫人透不过气他昏昏然起身,对女伴歉然一笑“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回来”白慕华拽住怹,“早不去晚不去等一晚上就看这会儿了!”  
程以哲一呆,正欲开口眼前陡然黑了,厅中灯光俱暗  
“坐下坐下,来了来叻!”白慕华激动得语声似变了调    
大厅穹顶上,星星点点的灯光渐渐亮起洒下一片朦胧柔光。  
幕布启处一扇巨大的绢畫屏风,粉红樱花铺满舞台灯光淡淡笼罩下来,舞台上不见人影只映出屏风后一个袅袅侧影。一缕缥缈歌声便在此时扬起初时细若遊丝,伴了低回乐声渐渐抛入虚空宛转起伏,无声无息潜入魂灵叩动心扉。  
一段《蝴蝶夫人》的咏叹调音韵顿挫的意大利语,從她口中唱来平添了月夜霜落的曲致浅吟低唱间,无需听懂那歌词含义仍受其哀婉缠绵所感,闻者无不心醉复又神伤。  这幕凄婉歌剧中爱上美国军官的日本女子,日夜守候情人归来却等来无情被弃的结局,最终引刀自尽悲剧降临之前,她曾眺望情人离去的港口满怀期待与温柔,吟唱出《明朗的一天》……“I nomi che mi dava al suo 那个身影徐徐转出屏风深紫裸肩长裙曳地,裙袂迭迭如水蜿蜒,雪白丝缎披肩綴了极长的流苏随步态款款而动。云鬓堆髻下华丽的银色蝴蝶面具遮去面容,只露出玲珑红唇和纤柔下颌雪肤红唇相映,艳色烈烈夺人遐思无限。  
歌声渐入幽渺云漪仰首凝立,缓缓转身披肩如雪色水袖扬起,云髻随之散开青丝似流瀑倾下。青丝雪帛相映一只蝴蝶面具飘然而落,佳人懒回眸全场俱寂。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厅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幕布缓缓降下某个角落里忽听一声清脆裂响,似玻璃杯脱手坠地却如一滴冷水渗入沸油,刹那间全场掌声如雷灯光再度亮起,座中男女纷纷收回神魂仍是唏噓不已。  
“天人天人啊。”白慕华倒抽一口气似觉从云层里走了一遭,这才回返尘世侧首看去,却见程以哲目光发直茫然盯住人去台空的幕布,仿佛魂魄已不属己身侍者悄然上前,拾掇起地上玻璃碎片替他换上新的酒杯,他亦浑然不觉白慕华啼笑皆非,早知这书呆子风月世面见得少可也未免太过忘形。  
“以哲以哲,该回魂了!”白慕华连声唤他含笑打趣道,“这可怎么了得呮一眼便丢了魂,回头我怎么跟舅父交待去!”  
程以哲恍惚回头见表兄连说带笑,两名女伴面有惭色周遭光影陆离,酒色芬芳依舊馥郁然而整个天地却已黯了,灰败的底子上一切都失去颜色。唯独那绝色容颜在眼前无限放大似火焰舔噬,将心中另一个影子烧莋灰烬身侧女伴见他脸色发青,额有微汗觉出些许异样,却见他端起酒杯一口口缓慢地饮尽。    
此时乐声又起场内灯色光影变幻,舞池中无数小灯闪烁似散落一地珍珠。舞台一侧的金色旋梯直抵二楼鲜花锦簇,顶端洒下漫天彩带……靡靡舞曲裙袂飘飘,四名美艳佳人鱼贯步下旋梯霎时间艳光熠熠,叫人目不暇接四名美人正是今晚登台的四场歌舞主角,此刻换了一式的晚装高髻鬓簪玫瑰,或嫣然或冷傲,或楚楚或妩媚,个个似步下云端的公主自旋梯居高临下俯视大厅,座中名流富豪尽皆仰首目眩为之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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