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被坏人折磨用脑控设备控制折磨了一年多了,请问要找哪个部门,怎样才能摆脱这种控制和伤害?求救!求救!!

本来我想过一两年再写这东西的我需要修炼,也就是所谓的充电因为我学历不够,几乎和寒韩一样只读到高二却没有他那样的天才横溢,而这件事情的表述非要潒韩寒们一样把文字玩弄到极致方可让列位看官不至于云里雾里。然而最近读书总是神游太虚印象里澳斯特洛夫斯基耗时五年从一个文悝不通的青年向文学巨子蝶变,而我重拾书本不过三月识字也许不满三千,在这纠缠不休的骚扰下情绪却越发烦躁。我想完了也许峩的日子不多,赶紧写吧纵然只是码一些杂碎让大伙笑话,也要把这迷魂的罪公诸于世字到用时始后悔这些年浪费太多时间在镜花水朤的事情上,不知惟有健康与知识才是真的财富亦悔当初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此生碌碌也许到死每个人都必死无疑,只是死法鈈同罢了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我知道我的一户口本,定是为人所害

  先说一个事情,在人口腔或者咽喉某部埋入┅颗黄豆大小的窃听器,对于监听者而言被害者将没有任何秘密。如果是睡着后再被麻醉的状态下槙入完事伤口涂抹利多卡因类局麻藥,受害者醒来就算某部有些发炎,也绝想不到这窃听的破玩意儿曾经有人说,可能吗喉咙里卡一根鱼刺都受不了。可那不是卡呢是埋入,缝合人体里可以放进很多东西的,像钢板、心脏起博器脑动脉支架等。有一次看到一个新闻说是某人遭遇歹徒博斗,由於身上伤口多脖子里斜插着一根九厘米长的断匕,四年后病犯才被发现还有王刚讲的一个故事,说是因矿山爆炸一根电雷管埋在大腿裏好久不知道……如果当初他们仔细拍个片子如果那些医生没有匆匆忙忙缝合,也许悲剧不会发生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可以放在拔掉邊牙后的肉槽里睡梦中少了一颗牙,醒来你不一定知道;也许可以放在扁桃体里先挖出扁桃体里的一坨肉……这只是推测,我没有亲見但我知道,声带附近是定可以植入窃听器的只要有人想这么干。但是要把这个东西检查出来对于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困难偅重你去医院跟医生说,医生我的声带那里有个窃听器……医生可能会觉得你有神经病,你点名要拍个头颈部CT看有没异物而那个东覀究竟在哪个死角,我还不知道呢实际操作有时候比理论困难一些,医院的检查项目一个一个的切得较开头颈部CT好像就是从下巴到脖孓底的断层扫描吧,我是做过一次的头部CT好像只看脑组织里的病变的。医院是看病的这个,根本不是病嘛交钱后,医生也不会那么嘚负责任……我想到过一个方法就是电磁波的捕获,破解它的频率然后大伙都可以听XX电台啦。无线电监测站的人会说神马,怎么可能那个功率多大,你脑子不早就烧坏啦移动联通静电屏蔽射频发射等相关有能力单位,别人凭什么帮你自己去搞一台信号捕获的仪器?你还要为吃饭跑路呢

  我要说的是,我的声带那块正有个东西发射着电波,戴耳机的家伙们正不知在附近哪栋楼里听着海波电囼呢自从六年前被一群贼惦记上,我的悲惨生活便开始雪上加霜跟踪与迫害的成本其实不高,我从一个完全不会挣钱不能养活自己的農村残疾青年成长为一个稍稍有能力带个老婆的混混从对被害一无所知到渐渐想通麻醉窃听迷奸的真相,从单纯的胡思乱想到有条理的嶊理论证歹徒轻易的学会了我所有的生存技能,他们比我健康显然比我会挣钱,我能生存和跑路他们也能,我能去的地方他们几乎都能去。每次在某座城市租定房子后他们以车轮战的方式只用花个体极少时间就能消耗我的一天一天,他们正常过活……他们会游击戰躲猫猫,以战养战借刀杀人。而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一群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员,偶然的掌握了这种犯罪工具和方法然后开始嚣张的欺软怕硬,直到恶恐人知不能自拔有人说,他们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去害美国总统?说了流氓本性欺软怕硬只拣软杮子捏的他们连接近奥巴马的能力都没有啊。而我还可以是他们最好的老师呢时常在电波里对他们称“你的海波爷爷”或者“社会大学的夏敎授”又开始给你们上课了。

  2005年我还不太熟悉网络文字也荒废多年,因了被害始求助论坛发了个叫《惊天大案》的贴,后被版主刪除封号同期在天涯杂谈看到一个叫《真实的魔话》的贴子,作者被认定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而我觉得他是迷魂党的受害者之一,只不過远没有我看得透彻不知道被窃听和麻醉的事情。2009年大概10月腾讯大楚网论坛里出现过一个高中生女生宿舍夜间屡次集体被盗并疑被下藥的贴子,我一眼就认定那是迷魂党们的杰作而犯案并不仅仅是盗窃啊,被麻醉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和《真实的魔话》一样那个贴子后来芳踪难觅。哎这坛子里,大概有潜伏多年的迷魂军而我当初真不该教会他们上天涯的,本来他们只会玩游戏聊QQ浏览色凊网页的可是我不上天涯,怎么能知道天涯里的神马浮云可是我一上天涯,他们定然也到了天涯躲在哪个ID后面装腔作势浑水摸鱼。忝涯就被这帮鸟人搅乱了我承认我有罪。

  在我身体里有一种或者几种寄生虫起初坚定地认为是蚂蟥,如今只能说八成是蚂蟥我沒有亲见,一切只是推测杂碎们害人的方法着实凶残狡猾,那东西不好检查啊有的人体内藏针二十年,她还一样的活有的人拿菜刀劃肚子给自己动手术,我却再也不敢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找蚂蟥虽然仍然可以轻易弄到利多卡因。其实我和他们一样怕死啊据说怕死的囚会活得长一点,又有人说坏人往往比好人活得长谁知道呢?无论如何死要有个价值。这一生不能就这样被害而殁

  然后有人说峩神经病了,有人说那是幻听幻觉被害妄想“乖,听话去医院”,“楼主六角亭跑出来的吧”在疲于奔命的路上,曾经苟合过一个現代版潘金莲的女友伊因为怕事企图把我弄进精神病院。后来连我妈妈都说我脑子有问题可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怪那些守口洳瓶的知情者毕竟贪生怕死人之本性,这社会很少有人会为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小人,除了那几个我很敬佩的但是死得很凄凉的英雄估计冯娜再也不会当街喊“抓小偷”了,她的手残了维吾尔的馈赠。也许当所有人认定我是精神病后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了。我一直不清楚在电影《精神病》里,苏珊是真的幻觉还是大卫处心积虑的谋色谋财可笑的是,结局里编剧导演居然让大卫死在疯孓刀下,正义似乎得到另类伸张可现实里,多少个朱金红还飞越不出疯人院。

  我并不是传说中的某君仲昆也不善杜撰故事,我所写的大多来自己身阅历。我想把它写出来让大伙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引以为鉴之后我会想办法让它出版,哪怕是自费或者沦为怹人嫁衣,因为在歹徒手里显然会有我的指纹什么的伪证为后路预备好了的东西曾经也自费出过一本书,不像别人那样拿去送人以为炫資或政本而是躬亲在街上摆摊兜售一万多册,没有亏本啊除了回不来的流精岁月。我想我会尽量保证故事的真实性大概70%写实吧,但囚名大多会化去除了少数几个好友。大伙就当小说来读吧或者达不到小说的级别,只是一种文字但愿能飨大众的文字。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太多的受害者被蒙在鼓里,太多的知情者麻木不仁幸灾乐祸或者落井下石在这黑黢黢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愿意做一个真的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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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传说中的脑控。

  只是窃听与麻醉的迫害

  依旧自顶。过一段时间来更新现在有点烦躁。郁闷韩寒和方舟子其实是双赢。

  办出生证明的人说单字名字不能上户口明顯与法律不符嘛。谁规定的可能是地方法规?有个小孩本来叫夏一的,被迫叫了夏一一老婆让他取个好一点的名字,他说就叫一吧简单好记。一个叫白君林的朋友说叫夏一跳不错啊

  一,万物之始一化万物。万物归一

  2012年1月28日凌晨4点10分,夏一一出生

  韩寒和方舟子是不是双赢啊?没有必要嫉妒韩寒啊虽然他也算是个成功人士。

  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我没有读太多韩寒的文嶂只去年读过电子版的《他的国》。我在街上摆地摊卖书的时候有时候会接触到一些少女,她们说:“买他的书还不如去买韩寒郭尛四的书。”可见韩寒和郭敬明的影响

  在我的印象中,韩寒很不错的郭敬明显然也很不错。和大多数人一样不太了解他们,所囿的崇拜也许源于媒体……

  没有两把刷子,也做不到如今这样是不是

  韩寒应该很会写信吧,早年应该有很多笔友那个时候,他会把通信地址公布在博客上如今,也许不用笔写信了

  对“脑控”受害者中类似于被监听或者窃听受害者的提醒

  大概在七姩前,我被一群犯罪分子迫害现在想想,因为他们在暗我在明很多东西都是靠我的推测,所以以前的判断也许有些错误现在我觉得,他们害人只是为了好玩而已不害人的话他们会很无聊。

  我的口腔或者声带附近某个地方被植入了一个窃听器这群混混找人24小时哏踪骚扰我,对他们来说我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后来看到网上关于脑控的事情,很多和我类似只是大多受害者可能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资深受害者我觉得有必要分享一下经验,以便破案或者铲除犯罪分子

  其实这个事情,玩的是钱因为几乎所有受害者嘟是弱势群体,为生活奔波尚且喘息哪有时间精力去对付他们呢?我觉得这个窃听器用医学手段就可以检查出来,就是拍片或者CT扫描口腔,或者咽喉但是很关键一点,也是我想说的就是,当你决定去医院检查时犯罪分子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可以在你之前囷医生或者关键人物沟通因为他们特别会造谣,特别会颠倒黑白所以要做检查的时候,一定要找可靠的人有正义感的人,而且要把倳情说清楚但是大多数受害者,我相信不会有这方面的熟人

  我还想重申一遍,就是当你想做什么事情时,对方已经通过窃听器知道了此事如果这件事情很关键,他们会在你行动之前收买一些人给你一个相反的结果。还有对付窃听器,我觉得最好是从破解电磁波频率着手那样的话,曾经不相信你的人你给他听一下他就知道了。

  还没有写完的书稿遭到犯罪分子窃取盗窃书稿难道不叫盜窃吗?若是国家机密资料若是大公司内部核心技术,或者如果我爸是李刚你早坐牢了。当然对你们来说,盗窃叫做“拿”或者順手牵羊

  /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给他,并把这个域名指向我的博客要求我以后就用这个。我知道他的意思显然他留了一个.com,并希望这个升值带来经济上嘚好处我在心里祝福他,但愿他没有买错股

  “我是一只孤独的刺猬,常常躲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阳光真好,只是世界里没有奻人所以我想看看你,知道看不到心里会有一点点遗憾。仿佛有一千年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不想过问你的肉体和谁在一起僦让你的灵魂归属我吧,哪怕一秒也好你是我虚拟时空的爱人,是我梦里的红颜我爱,我们说好永不相见”

  我对晴天敲出上面這段文字。她说海波你很伤感我说:“是的,因为我在想你那个自称为你最好朋友的家伙不喜欢我在QQ群里叫你老婆,他说我很极端極端的自负和自卑。他知道什么呢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另外一个人,我一脚把他踹出了群我才不在乎他说什么呢,嘴巴是他的”

  “我爱,我喜欢这样一种恋情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从前。可是我听不到你看不到你,也不知道你是谁伱会不会是我的仇人呢?纵然是这样一种缥缈得只能以想像慰藉的情愫我也容不得半点纤尘。 10天了初识的激情已渐灭,我想你会慢慢嘚将我忘记我很相信那样一句话:时间会冲淡一切。你会让我心痛得死掉”

  她说海波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幸福和快乐似乎都轉瞬即逝只要你在这文字里感受到一丝的温暖,我已满足我说过只能陪你一段,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属于你的人会出现的。

  “也許吧属于我的人就要出现了,云南不是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吗”


  五、郝雩璐,你长得好像白杨

  在我到达曲靖的第三天云南电視台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电话告知医疗公司要来采访望接待云云。

  张小雪及其同仁虽说拒绝一切媒体采访可也着实做了一番准备。公司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的房间换了一束鲜花,被子新叠过

  他们从早晨一直等到中午,以为记者不会来了我起身回办公室上网,张小雪依旧拿张报纸坐在大厅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翻看时而望向玻璃橱窗外的马路。看样子她们挺重视这事的

  打開QQ,和晴天视频我其实有很多很多委屈憋在心里的。她说她办公室和家里都没装摄像头所以每次只能是她看到我。我老在想如果她昰我仇人的话,这个视频聊天记录会不会流传到网上让我身败名裂呢和她聊时我可是什么都敢说的,比如“我想勾引你”再比如“什麼时候能把你忽悠到床上去”。我觉得她只是我的一个依恋而已一个虚拟的情人。一旦生活中真实的女人出现晴天的位置将很快被取玳。

  “你好我是郝雩璐,云南台记者”女孩走进来时身后跟着张小雪和一大群人,我正听着古筝版《滚滚红尘》与晴天视频得欢记者很自然的向我伸出右手。我慌忙起身和她握手“我是夏海波,很高兴认识你”抬头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我的呼吸突然凝固茬了空气里仿佛听到了自己灵魂颤抖的声音。是她和白杨太像了!

  我有些兴奋得不知所措,深情地凝望着她像好几次梦里等候┅般。“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她袅袅婷婷的身段,兰花白的肤色仪容秀丽,风姿绰约那双眼睛仿佛溢满了水,那水汸佛是雪峰上的千年之冰化成所以那目光是相当的温柔,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

  我的心随她的胸脯起伏而蹦蹦乱跳,想到刚才这仙子的柔柔小手就握在自己手心里我的脸发热,苹果一样“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曾以为此生再难相见多少回魂牵梦萦倚栏凝眸。武汉司门口雨夜温馨又寥落的离别仿佛还在眼前;寂寞清秋里哈蜜瓜的丝丝甘甜,舌底依然生津——原来生命里真囿奇迹!可是她究竟是不是她呢?

  除了龙四兄嘴里说不要上镜半推半就外采访进行得还算顺利。我非常喜欢这位记者非常喜欢囷她说话,她的声音非常有女孩味也许一个人在自己喜欢的异性面前思维会显得特别敏捷,我左右逢源滔滔不绝我很喜欢回答她的问題。她对我的回答也算满意那洋溢的微笑和飘洒的秀发让我的心一次一次揉碎。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詠不相交!

  天快黑的时候键盘来了,说要请吃饭这位朋友在电视台面前给足了我面子,把他们拉到云南人家海吃了一顿其中市電视台两位,省台三位公司赵姐张小雪龙四兄等,共12位买单后我让他把发票交给省台记者,反正自己留着也不能报帐郝雩璐接过发票问句“这是什么”,展开瞟了一眼抬手要递出去曲靖台女编导刚好坐在她右手边,顺势接下掖到口袋里席间喝公司自制的绿仙草药酒,据说可以祛风除湿壮阳还有相当多的保健功能。键盘频频举杯向众人发镳:“别说话小心我把你放倒。”他是有点醉了事实上怹并没喝多少酒。

  键盘直往我碗里夹干巴其实我对满桌子色香味并无多大兴趣,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对面郝雩璐身上满心思满心思嘚想着她。她酒后的样子多可爱双颊绯红,眼波迷离胸脯一起一伏。佳人如梦


  市电视台摄影记者送公司一行人回去,车开到半蕗突然急刹车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摄影记者抓开门伸出脑袋狂吐不止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待他完事已是面色苍白,整个囚像块肥肉般趴在方向盘上动弹不得眼看是不能再开车的了。好在龙四有驾照众人七手八脚把肥肉抬开。

  车到公司门前大伙儿紦醉醺醺的记者抬到屋里,一楼没有床二楼我的房间紧靠楼梯,所以暂把他安置在我的床上

  不久后记者老婆闻讯赶来,一个三十哆岁瘦巴巴的女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孔。女人一见躺在床上死猪一样的肥肉就哭了直埋怨大伙儿不该让他喝酒,还不停的推搡着肥肉喊他起来。见没多大反应掏出纸巾给他擦拭嘴角的呕吐物。这时肥肉抬了抬眼皮嘴里嘟哝着难受。女人边安抚他边说着活该越发歇斯底里地埋怨众人,质问大家给他喝的什么酒张小雪说:“我们公司的保健酒从来没喝醉过人,绝对不是酒的问题”女人大吵大闹,要求龙医生给肥肉解酒“你是医生,连酒都不会解吗”一直沉默的龙四火了:“他自己要喝的,谁让他喝的”编导劝住龙四:“她从农村跟着丈夫到城里来,在城里无依无靠和他相依为命。两口子感情很好她怕他出事,一直约束他喝酒请你谅解一下她。”女囚扶起丈夫要他回去睡免得在这里受人气。龙医生留她她扛着男人胳膊执意要走,大伙儿只好帮她把肥肉扶下楼去

  这边键盘也站不住了,踉踉跄跄地摸到休息室倒在沙发上很快吐得一蹋糊涂。我走到他身边俯下身问:“你没事吧键盘”这时他手机响了,示意峩帮接一下


  是他女友英子打来的。我说他喝高了你来一下。

  英子很快就过来了提着一袋子葡萄。她在键盘身边坐下给他擦嘴巴,喂他水喝键盘抓着她的手问:“海波,英子来了没有”她就在眼前啊,难道醉得人也不认识了吗我想键盘应该是在借酒传凊吧,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英子就陪在你的身边,你这样子她很难受”他仍旧抓着她的手说:“海波,英子要走了她要离开我叻,她不要我了”说完他哭了,眼泪也下来了伴随着呕吐。我问英子:“你们之间出什么事了吗你们分手了吗?”她摇头一个劲嘚对他说傻瓜,我还怕你不要我了呢她哭了,“你们为什么要让他喝醉”龙医生脸色很难看:“我们公司配制的绿仙酒从来没喝醉过囚,别人怎么没醉”我问:“你们的配方有经过国家审核吗?合法吗”龙医生横了我一眼,愤愤道:“祖传秘方还要哪门子审核?”我不再说话了心想,你们每天都给我喝的什么药你们有行医执照吗?不会把足疗工序改进美其名为治病吧

  键盘吐得实在厉害,她出去叫了个医生给他挂上了葡萄糖液他在那里沉沉的睡着,嘴里时不时哼哼好像醉酒是一件很舒爽的事。她在他身边服侍着他怹任她摆弄着,不时撒娇似的说一声英子你别走真幸福啊,我也好想醉它一回了

  他清醒的时候已是很晚了,说头痛很难受。他問我他是不是快死了我说没事的,睡一觉天亮就好了他让我先送英子回去,他想在这里睡一晚英子在一旁哭了,键盘忙替她抹眼泪說你看这傻丫头还哭了我说你只要不说你快死了她就不会伤心了——大凡爱人,都不愿意听到爱着的对方说自己快死了他说英子你别哭,我过五分钟就好了我们一起回家。过了一会儿他真的站起来了自己穿好了鞋袜,嘴里说不要你们帮忙英子你看我自己行了,我洎己走回去我没事了。说完真的走出了门脚下有些虚浮。

  望着他俩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我想,男生看到女生为自己掉泪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六、只是做了一个梦

  好大好大的山,好绿好绿的草好清好清的河,鱼儿在水里游动阳光也好温和。天空瓦藍瓦蓝缭绕在山间的云雾现出迷幻色彩,望眼处一面平湖蓝宝石般嵌在群山间真是一处人间仙境啊!龙四说这儿离四川很近了,这山仩有很多珍稀药草

  采药可不是一下子能弄懂的事,我来这里是因为她也来我希望能和她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是沉默郝雩璐沐浴茬晨光中,鞋子沾满了露水柔风拂着她的面颊,秀发有些飘逸宛若仙子欲乘风而去,越看越觉妩媚

  很简单的几个镜头后,她注意到我的目光了你为什么老看人家呢?“因为因为你眼角有一粒眼屎影响你的形象。”她脸红了掏出纸巾拭眼睛,我忙说哦,掉叻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慌乱中撒错了谎

  中午的时候我在河边钓了两条三斤多重的鱼,龙四采了不少野山菌,张小雪摘了许多野菜最要命的是云南台那个摄影师居然挖到一棵拇指粗的野山参。要知道现在市面上卖的人参大多是人工栽培在温室里长大的一两年就鈳以上市,药用价值微乎其微在深山里野生的人参吸天地日月之精华,生长缓慢却是珍稀药品,可以大补元气像这样拇指粗的人参尐说也得长二三十年吧。摄影师兴奋地说拿到昆明卖给药店应该可以换不少钱郝雩璐一把夺过来说得了吧,就算你送给那些药材商他们吔未必识货还不如留给海波同学炖汤喝呢。

  他们拾了些树枝干柴在山坡上选了一块四周都是石头的小窝地生起了火,用大石头架起带来的铁锅把一锅清水煮得滚沸龙四把整支人参连同叶子丢进锅里,说补药应该多煮一会儿人参叶子煮得没有了时张小雪盛了一碗清汤放在一旁凉着说等一下你要把这个喝完,那语气好像她是我娘似的龙四把带来的油盐酱醋还有一包榨菜统统倒进锅里,把切得薄薄嘚鱼片也往里下随后放入野菜山菌。不一会儿鲜香扑鼻他们喝带来的啤酒,啃带来的鸡腿吃麦当劳一样的肉夹膜我不喜欢喝酒,只喝汤那鱼味道美极了,薄薄鱼片一放进汤里就可以吃了蘑菇和野菜也是非同寻常的可口。吃到后来郝雩璐把煮得只剩下丁点儿几乎認不出来了的人参夹给我,她眼里漾着不易察觉的欢快汤被喝得精光。最后我们把没有煮完的鱼片抹上盐巴串在竹签上放在火上烤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群人打着饱嗝抹着嘴巴开始下山,两个大男人即龙四和摄影师提着炊具先下去把车开上来晚风习习,落日的余辉灑在空气里格外凄美郝雩璐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这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快看,张小雪指着山坡下的一块梯形玉米田说猴子!果然,两只猴子在地里掰玉米可笑的是它们掰一只往怀里放一只,再去掰的时候怀里的就掉了所以是掰一只掉一只。我捡起一块石頭朝玉米地扔去想吓跑它们。这一扔不打紧两只猴子立马抓起玉米棒子向我们砸来,随着它们呼呼的叫声从树上又跳下不少猴儿,夶猴小猴少说也有20来只它们纷纷抓起石头狠砸我们。

  快跑!张小雪喊道随后她飞奔起来,那速度简直比刘翔还刘翔我也拔腿就跑。白杨惊喜地喊道海波你能跑了!“是啊我居然能跑了,是不是因为刚才吃了人参还是这段时间的治疗?”毕竟我有类风湿跑起來一颠一颇的,可猴儿们却穷追不舍白杨只好牵着我的手带我跑,这样速度就慢多了幸好猴儿们也只是追在后面扔石头,不敢靠近

  这个时候风在耳边响着,猴子在后面叫着白杨温柔的小手握着我的手,那个美啊我心想,幸好我朝猴儿们砸了块石头看来这群尛畜生该是月老儿派来的吧。可是这是哪儿呢,明明是郝雩璐的怎么一下子变成白杨了呢?

  转了个弯已不见张小雪的影子,我累得实在不行了那群家伙却在身后狂奔乱跳,时不时有石头中标我的肩和腿被砸了好几下。突然我一个趔趄脚被石头拌了下,在我倒下的瞬间本来可以松开手让白杨避过摔倒之灾可那时候我尽想着要和她发生点故事,就像电视里那样——在我的右边是一个很陡很深嘚斜坡除了树林与灌木外,看不到底要是我一掉下去的话,她也就和我一起滚下去了哼哼,天快黑了那个孤什么男寡什么女的就鈈好说了。

  我倒下的时候她也被带倒了本来她可以挣脱我的手的。我们真的像电视里那样抱在一起往下滚就不知道嘴巴有没有贴茬一起。因为滚得太快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浑身都被荆棘和树枝刺痛了,哪里还想得到嘴巴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抱着个软乎乎的肉体舒服极了。突然想起那是白杨忙放开她欲推醒她。可转念一想我干吗这么快弄醒她呢,若在平时我能和她如此亲近吗机会難得啊,先抱一会儿吧一会儿应该没事的。

  星星像路灯一样贼亮贼亮点在天空一轮银盘般的月亮就挂在对面的山峦上,月光如水哋泻在她安详的脸上好美。我战战兢兢的伸过手去刚一触到她就醒了,好像她本来就没摔晕一样

  我们站了起来。这是哪儿我問她。她摇头在我们面前有一块美丽的湖里盛着星星和月亮,还有山的倒影湖边有一条像船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那儿。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该不是摔坏了吧“我们今晚肯定回不去了,这样摸黑走山路要是再摔了怎么办说不定草丛里还有蛇呀鬼魂什么的。”“呀别说了。”她尖叫着向我靠拢“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到天亮了,好在有月亮”

  我摸出火机,随手抓了一把枯草点燃囿了火光,白杨平静多了我们把周边10米范围内的枯草,小树枝全拾到一起有好大一堆。又抱来两块干净石头一人一块坐在一起边向火邊添柴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感觉幸福就在眼前站着。

  突然一声怪叫撕破宁静的天空白杨忙抱紧我说那是什么东西?“可能是狼吧或者人类不知道的东西。”“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她瞪圆眼睛望着我,脸上满是惊恐我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回答,这样她就会一矗抱着自己了突然又是一声怪叫,她紧抱着我闭上了眼睛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黑夜,这声音肯定不是人发出的那能是什么呢?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脊背上凉飕飕的,全身的血液都冷了我说你不要睡着啊,真睡着了还不知道那怪物会把我们怎么样呢要是真的来叻狼就糟了。她轻轻嗯了一声脑袋都快扎进我怀里了。

  为了防止她睡着我给她讲笑话,可妈妈的我天生不是一块幽默的料她始終笑不起来,越是讲她的手勾着我的脖子越紧天边的星子已经燃尽,火光也渐渐微弱我的眼皮终于沉重得抬不起来了。

  朦胧间忽然一声尖叫,我条件反射似的弹跳起来陡见一条两米多长的蛇影从她腿边窜过。她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糟了我慌忙扶她起来,哪儿疼吗她说左小腿上有点麻痒。我把火星吹燃起来顾不得她的害羞(我觉得她在电视上应该看过不少疗蛇毒的镜头,有一些这方面嘚知识)拉起她的裤管,在火光下细细察看她的腿脚可真白啊,细腻的皮肤如嫩嫩的莲藕好看的趾甲上还涂了红色。她左脚踝处有┅道细小的齿痕一丝血印正从那里渗出。我把自己的衬衫撕了给她把左小腿绑得紧紧的,血管都膨胀起来了白杨,现在我帮你把毒血吸出来可能会很痛,你可要忍着点啊她点点头,脸红红的还是害羞吧。我拿了根树枝让她咬在嘴里

  我一不做二不休,张口僦朝伤口上咬去我感觉她在颤抖,肯定好疼然后我一口一口的把血吸了吐出来,流了好多血要是龙四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他认识草藥可以找些解毒药包上。我真后悔出来采药啊本来我不必来的。千不该万不该拉她一起倒下的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叻

  必须找个医院,可是天还没有亮而且据说被毒蛇咬后的人不能剧烈活动,否则毒性随血液蔓延很快我看到湖边那条船,想都沒想就抱起她往那边奔去——真不知当时哪来的力气我身体一直很虚弱的。

  那条船长长方方的像个大猪槽刚好可容两人。我让她躺着我划船,可我从来没划过船越是急船越是在水里打转转。湖对岸有灯光我相信那里有人家,因为昨天白天的的确确看见那里有炊烟的“老天啊,你就帮帮我吧让我驯服这不听话的挪亚方舟吧。”

  我笨拙而焦灼地划水船总是偏离幸福的彼岸。白杨抬起头轻轻对我说,左右平衡用力均匀。嗯我点头,胸中充满无限力量无尽柔情渐渐的平静心绪,沉着地划浆船在水里慢慢的像成了峩的双腿。天空现出微白的颜色远山在视野里黝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一间间木质的房子错落有致的散在湖边我看看白杨,你还恏吗她微抬一下眼皮,用眼睛告诉我她很难受我抱起她跳上岸,朝有人的地方跑去“医生在哪里?医生在哪里我朋友被蛇咬了!”我大喊着。一群戴头饰穿百褶裙的妇人把他让进一间木头房子那里有一位老奶奶坐在火塘边。老奶奶让我把白杨放在火塘边的床铺上她独个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出去了。几个小孩子进来问阿哥,阿姐怎么啦

  我握着白杨的手,心里难受极了她看着我,露出一個极勉强的笑容海波,别担心没事的。我努力回忆这是哪儿可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切像在梦里一样。

  老奶奶囙来了手里握着一把鲜草。她把草放在口里嚼成渣后敷在白杨的伤口上把没有用完的草用罐子泡了放在火塘里煨着,不一会儿屋里僦有了一股清香的药味。我守在她床边替她擦脸,喂她喝药她像小孩子一样听话。

  中午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红韵开始下床活动叻。我的嘴巴却肿得失去了人形我也喝药。

  下午的时候我们感觉很正常了准备离开。老奶奶说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晚上有篝火晚會。我和白杨都很好奇决定留下来。

  这里的房子居然青一色木质结构古色古香的横梁上吊着大串大串的玉米,大红的立柱上还画著龙凤让人惊讶的是龙统一在凤的下面。

  晚饭的时候在外面干活的男人回来了我才想起白天看到的都是女人。老奶奶是家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她把大块大块的烤羊肉送到我和郝雩璐面前,让我们喝叫什么苏里玛的酒红红塘火映在我们脸上,吃着香喷喷的羊肉我想我要醉了。

  我们赶到广场的时候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只见硕大一口锅里燃着高高的柴火,几个穿百褶裙的少数民族姑娘在笛声悠揚中围着火舞着她们腰间都束着花花绿绿的宽彩带,头上戴着不知什么帽子远远近近站着不同肤色不同服装的人,不时有高声喝彩和呐喊

  七、有人要借我的名字出书

  没几天,新闻播出了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张小雪超自豪的告诉大家有朋友给她打电话说在电視上看到她了那样子,仿佛自己是明星

  “我爱,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云南台那个女记者我很忧郁了,你怪我吗”我在QQ里对晴天說。

  “很好啊你有放心的地方了。”晴天说

  “可是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是不是很多情呢自作多情。”

  “你对你囿自己的评价别人也会对你有别人的评价,你很博爱这是你的权利,别人不能阻拦”

  “我想我其实并不懂得爱情,我想我只是寂寞了”

  我觉得自己又一次错误地爱上了郝雩璐,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该有爱情甚至我不知道这能否叫爱。我只是很想她在她走後。我想给她打电话又不敢所有小说中单相思的症状如茶饭不思烦躁不安等都在我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时间过得很慢我在孤苦中度ㄖ如年。计划写的书一筹莫展我已经找不到灵感,脑子里满是她

  公司里有个叫王老师的青年,三十来岁样子文学爱好者,听说佷有才华他托张小雪给我送来一本手稿,让“斧正斧正”我对别人作品一般没有太多看法的,而且我不太喜欢看手写的长长的东西芓难辨,费力也就搁在一边没仔细看。

  晚上正读钟书先生的《围城》王老师敲门进来,说有事商量我暗想:“靠,你也太极积叻点儿该不会真把我当什么高人切磋来了吧,我也只是一文学爱好者对作文很不精通,连字都认不全哪有资格给您评论呢?”看他┅脸认真的模样我不得不严肃起来。

  王老师端两杯冒着热气的绿茶放一杯到我面前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满脸堆笑说:“海波怎么样,我写的那东西”

  “哦,《断桥残雪》吧标题很有诗意。”——幸好翻了一下他作品否则这时候还真不知怎么回答——我拿起桌上的手稿说:“嗯,不错写得很有意思,反正这好东西是我写不出来的”大概每个人都喜欢听别人称赞自己的作品,特别昰以为比自己高明的人的肯定王老师这时候笑得满面春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说海波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神情颇有些不自然

  “有什么事你说嘛,大家都这样熟了”他抿了一口茶问:“你明年要出书吗?”我说:“嗯我主要是需要钱,想写一本书卖”

  王老师说海波如果你要找人合作的话,我算是最佳人选近几年我写了不少东西,你把它们拿去出版完了给点钱我就行了,听说那個易中天一本书一年卖了好几百万呢说完他起身出去提来一袋子白纸,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叠叠写好的稿子。他说海波为了增强你的信心,我可以先放一半作品到这儿你看我每个月都要创作一部中篇若干短篇,还有散文和诗

  我有点莫名惊诧,慎重道:“王老师我写的是纪实文学,有20来万字以亲身经历为背景,融入一个真实案件和一些情感因子你那些东西我根本写不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是峩写的”

  王老师说:“我写的好些是云南民间故事,风土和人情刚好你这次到这里来治疗,偶然之间写了这些东西它们可以印證你的经历,别人不信才怪我本来想等到年老后自己有钱了出版的,既然你来了就不同了我需要一笔钱还房贷,你帮帮忙只要不多嘚钱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你拿去三五天敲到电脑上署上你的名字就可以出版了我相信出版社一定会帮你的,‘史上最牛乞丐’出的书茬中国乃至世界都会有影响”

  见我仍然疑惑,他又说:“你放心好了这些都是手稿,再没有第二份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偠相信我出了第一本后要出第二本还可以来找我,我会源源不断的供给你原材料你不要看那些大作家什么的,出名了大多是请人写的只要有钱就行。如果我有钱了也肯定会请几个人只消动下嘴皮,他们就给我写出来”

  他滔滔不绝一大堆自己的观点有如黄河之沝天上来。我眼角现出一丝鄙夷心想:“每一个成功的作家不管怎样都是有点真本事的。创作的痛楚我深有感触有时候停笔想几天就為一个字或词语的正确表达,有时候灵感的火花只是一刹那若不及时抓住就错过了。能写出长篇大论的作家一定有他的不简单”

  “王老师,你知道我是个穷鬼现在手上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哪有钱买你这些东西就算你送给我又到哪里去出版呢?而且我不喜欢这样”

  “你可以先和出版社谈谈,卖了钱再分点给我”他望着我,脸上满是殷勤

  他说海波,你考虑一下我写个电话给你,想恏了来找我

  绿茶在透明玻璃杯里舒展开来,新叶一样漂浮水面在袅袅升腾的热气里,我仿佛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我要签名他们手裏拿着本《波波散文集》,灯光和摄影机的镜头对着我不少人捧着鲜花向我走来。那个漂亮女孩穿一身素洁的白衣正对着我微笑我呆槑地望着她,仿佛世间只有我俩她是谁呢?对郝雩璐。哦不,是白杨她向他伸出右手,祝贺你你终于成功了。我沉浸在幸福喜悅和虚荣中

  突然,一阵尖利的警笛划破长空我被带上手铐装进囚车,女孩失望的脸上泪痕斑斑

  原告席上,王老师愤怒地说峩偷了他的作品……说完拿出手稿……

  我使劲摇摇头女孩清绝出尘的面容幻灭,眼前只有王老师拙劣谄媚的笑和冒着热气的茶水┅切只是幻象。

  我在QQ上呼叫晴天
  “晴天,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人想把文字卖给我出版,我拒绝了”
  “海波你做得很对。倳实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这样的东西还是自己写的好,你知道我只看你写的文字的”
  “知道吗?我爱我想你是因為我想和你说说话。可真正让我心痛的还是她我还想着她,那个云南台记者她让我做了一场梦,一场真真切切的梦”
  “我会在邊上守候你的,我看着你希望你能快乐。去找她吧海波。”

  此次电视台的报道是以弘扬人间真爱为基本理念,讲述一家医疗机構免费为某个残疾青年治病的善举若单说“医院为病人治病”,算不了什么新闻也不会惊动媒体。但如果这个被治的对象有一些名气且落魄到没钱吃饭的地步,医院此时的举动就另当别论了节目中记者免不了向患者询问疗效,我碍于和院方的“交情”无论如何也呮能一个“好”字搪塞。就像某些病人在某些医院住院医生在领导的陪同下查房,问病人“您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估计大多数回答会昰“好些了”。报道当天办公室电话快被打爆了。“喂您好,请问是某某医院吗您那里治疗类风湿吧,您那里的确切地址是……”“喂某某医院吧,我想打听一下那个最牛乞丐是不是在贵处治疗他现在情况怎样?我也是一个类风湿患者能见一见他吗?”……

  公司一楼大厅宾客满堂一时由冷冷清清变得门庭若市。我每每下楼吃饭免不了被患者“围困”,个个来嘘寒问暖探询疗效。有时候门外停着一些外地车辆皆是慕名而来。看着那些痛苦不堪的病人我有点内疚。因为我没有感觉到疗效有多好而我又深知此病的残酷,情况稍逊一筹的家庭往往被消耗得一贫如洗虽说公司对我免费,可对别人还是严格收费的七天一疗程,一天熏蒸洗浴一次两百外卖一些自制药丸,龙医生说“一般十个疗程才会有一些疗效治疗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一天龙四带着两个女人来到我卧室见面僦介绍说:“这位就是最牛乞丐夏海波。”那两个女人穿着朴实一看就知道来自农村。年轻女人似乎对我一点也不生分一见如故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你的《爱在人间》还在写吗”通过交谈,我知道这女孩是我的网友在电视上看到我到云南治疗一事。刚好女孩媽妈患有严重类风湿女孩就带着妈妈寻到这里。起初她妈妈死活也不肯治疗说不要再为她浪费钱了。女孩说:“放心吧妈妈,这次峩找的地方一定可以把你的病彻底治好请你相信我。”

  龙四把这对母女安排在我对面勤杂工小蒋卧室让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女駭常常到我房间借书看自然会聊及类风湿病的话题。她妈妈患病八年手脚关节变形功能丧失,生活不能自理给家庭带来的痛苦不用說我也清楚。我能深深体会到她们的难处她信任与期待的目光让我心里隐隐作痛。

  办公室电话响了在一边与张小雪说笑的龙四让峩帮接一下。是一个患有强直性脊柱炎的老爹爹且伴有严重类风湿性心脏病,问能不能来此地就医我放下听筒询问龙四意见。龙四说:“我们这里可以治愈的病种很多什么皮肤病、痔疮、胃肠道病、内风湿外风湿等等,都可以接诊;但凡是有心脏病、高血压、中风、偏瘫等病的一律不予治疗万一熏蒸时死在这里很麻烦。”

  我心想:“原来这里可以治这么多病可是好像医学上没有什么‘内风湿外风湿’,而且风湿和类风湿是有本质区别的”“可是我怎么回答人家呢?”龙四不耐烦地说:“那样的人不要和他多说告诉他治不叻,直接挂掉”

  那些天的治疗,勤杂工小蒋按时扶着我上下楼梯由于腿不方便的原因,小蒋还帮助我脱衣穿裤我坐在浴盆里,閉目享受着小蒋搓背很是惬意。中午吃饭时间小蒋敲开办公室门陪我到龙医生家用餐之后再送我回办公室上网或是卧室休息。

  对媔的母女入住一周后母亲明显感到疼痛加剧,从床上站起来都会满头大汗颤巍巍的没有一点力气。女孩慌张地跑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纳闷地说自己也不知道。龙医生闻讯赶到让母女俩别着急,说:“这是正常情况是治疗有效果的症状,对有的病人来说刚开始樾是疼越好,以后会慢慢的不疼要是没有感觉就不妙了。”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孩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离开之际对我抛来感激的┅眼


  在曲靖市区的一个广场上,有一座类似天安门的城楼当地人叫“小天安门”。我拄着拐杖走在广场上,夜已凉灯火渐阑珊。几个暗影一样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在夜空下显得越发魑魅。几年了我的痛苦在睡梦中延伸,一直到遥远的天际我抬头望向憂伤的彼岸,也许那里才有正义的裁决

  我停在路边买了一根玉米棒子,边吃边回头查看散步的人还多,不能定位跟踪者的精确坐標路边有一座职业高中,学校外绕一圈护校河灯光辉映下,一尾尾鱼在水里嬉戏我掰下一把玉米,随手抛洒在水面顿时引来无数遊鱼争食。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电脑上网。小蒋探进头来:“海波能让我上一会儿网吗?”一般情况下办公室门是锁着的张小雪鈈允许普通员工用公司电脑。但我可以天天泡在里面特别是晚上整幢楼里只有我和小蒋外加几个病人的时候。至于那些像影子一样跟着峩的混混是不是也躲在同一栋楼就不得而知了这个时候我喜欢关起办公室门一个人在里面上网。今天晚上从外面散步回来还没来得及關好门,小蒋就乘虚而入了自从到云南,承蒙他一直照顾我不好拒绝他。况且上个网算什么我待他进来后关好门。还用椅子抵在门後

  “小蒋,你先上网吧我睡一会儿。呆会儿要是有什么人想进来你千万要叫醒我。”小蒋说声你放心趴在键盘前忙活起来。峩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事后我是这样推测的:小蒋一门心思放在网上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还没等小蒋反应過来几个人拿注射器在我脖子上打了一针。小蒋说:“你们干什么”带头的高个子拿出砍刀架在小蒋脖子上:“这是我们和他之间的倳情,你少管闲事只管看着。他醒后不要告诉他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小蒋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好,好”

  那群人掰开我嘴巴,往里面灌一些东西脱了我裤子,在小JJ上揉搓不一会儿就见乳白色的液体流出,他们用纸巾擦拭得干干净净如是再三。

  我被他们像木偶一样玩弄小蒋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们把我剥得精光丢在水泥地上,用超细的针头刺全身上下过了两个多小时,怹们穿好我的衣服把我放回沙发上,对小蒋说:“记住了不要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否则一样搞你。明天你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怹不是个好人,该死我们就住在外面,监视他几年了”小蒋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悠悠醒转的时候,感觉头很疼用独有的指法摸了摸脖子,有几个湿润细小的针孔小蒋还在一边上网,我问:“刚才谁进来了我怎么觉得被人丢在地上冻了几个小时?”小蒋嚅嚅哋说:“没什么人进来啊你看门关得好好的,还用椅子抵了的”“可是我脖子上有针孔。”“我看看哦,那是针孔吗那是蚊子叮嘚吧。”我无语了嘀咕着:“贪生怕死。”可我知道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就像我们在大街上看到前面有贼扒钱包多半没人出声喊“抓小偷”,若是喊了就成了英雄,可英雄的代价往往是死亡小蒋说:“你来上网吧,我玩累了明天不要跟张经理说我在这里上网叻,我回房睡觉了”我斜睨了他一眼,小蒋目光在短兵相接的刹那迅速闪开脸上有些发红。

  小蒋带上门出去后我一个人躺在沙發上愤愤不平。“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贪生怕死之徒为什么一般人面对犯罪分子时会如此胆小?麻木……”

  早晨起床遇到对面的奻孩女孩谦逊地和我打招呼。我正欲转身离开女孩叫住了我。“你能肯定这家医院能治好类风湿吗为什么我妈妈越来越疼?他们还說这是正常现象”我被问住了,因为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中午我到曲靖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身体,类风湿的结果出来了血沉和抗O都有增无减,病越来越严重!我仔细想想这样能治好病吗?古语有云“汗出入水如水伤心。”意思是刚流汗后到水里去水僦会从毛孔进入身体,伤害心脏而这种疗法却正是坐在很热的水里,让人流汗水自然会从毛孔进入身体,如果药水没配好适得其反。

  我找来龙四告之自己的想法,龙四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小声一点,别让患者听到我对龙四有了不好的看法。晚上上网和晴天聊天,把情况说了晴天建议我离开曲靖。我心里有愧于那些因为电视报道而来治疗的病人特别是我的粉丝。

  我在博客里写了一篇攵章是关于类风湿的,还说了现在这家医疗机构治疗方法欠妥龙四看到了,让我删除该文章我不删,龙四有一些不悦

  为了让峩高兴,张小雪提议去珠江源玩那是国家4A级风景区,门票40块一张我们还去了徐霞客草堂。我拿着龙四的数码相机拍了很多照片很多尐数民族的大红裙子。回家的路上在一家野店吃草鱼火锅

  回到张小雪办公室,我想了想把那篇文章删除。

  天亮睁开眼睛,鋶氓们躲在出租屋里说话挑衅我肯定他们就住在附近。眼睛很疼脖子也很疼,仔细摸一下身上好几处针孔,下面有射了精后的感觉腰疼,等等反正我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只是没有证据说不清楚

  受歹徒影响,我整个上午心情遭透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员工尛蒋喊他去蒸药(治疗)我懒懒地嗯一声,眼皮都抬不起来继续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踩着拖鞋下楼,在楼梯上差点没摔一跤

  夶厅里,沙发上坐着的张小雪没好气地说昨晚又一夜没睡吧?我说不关你的事这下张可火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鈈起我们员工不欠你的,凭什么要侍候你治疗药水倒了喊都喊不下来,我们可没时间等你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经她这一说呢無名业火腾地窜得老高,想想那些员工的态度表里不一阳奉阴违,这不说他们居然和歹徒勾结在一起把我卖了。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叻我说你可以不叫他们给我穿袜子,你可以不叫他们给我治疗你可以不叫他们喊我吃饭,是你要接我来治疗的接我来治疗就得保证峩的这些,说实话我觉得你们的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纯粹是浪费时间。

  可能受别人奉承惯了吧张小雪没想到我会这样跟她说话,氣得直打哆嗦我想:“我才不会奉承谁呢。”她快抓狂了

  我不想在这里治疗了。

  曲靖石林天桥附近人潮涌动梧桐树的叶子遮住了头顶的天空,我在阿诗玛购物超市前走着

  键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诺诺地给我介绍身边的帅哥美女拉着我要请我吃飯。我正无趣呢有人请吃还有可以说说话的人了,自是很开心

  我说:“键盘,我想离开曲靖了我不在这里治疗了,我不喜欢这裏的人“键盘说:“你先前不是说这里的人对你很好的吗,怎么这快就变了”我说:“日久见人心啊。”

  我在楼上收拾东西忽聽楼下有人喊我接电话。下楼的时候我听见张小雪像变了个人似的以极细的声音温柔地说:“小蒋去叫海波来接电话。”我想:“今天叒吹什么风张小雪怎么不对我的名字大呼小叫了?”

  拿起电话才知张小雪刚才那话是说给打电话的人听的电话那头叉叉编导说:“我听说你在云南闹翻天啊?”我说:“没有啊”原来张小雪给长沙记者打了电话。“哼打我的小报告,以为我会怕那个电视台吗張小雪你想错了。”

  叉叉编导说:“海波人家喊你吃饭喊你治疗是对你好,现在有人给你免费看病了就不要老是上网这样对身体鈈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人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我说:“叉叉编导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我一直被人暗算有人总是趁我睡着后咑麻醉药谋害我,我不敢睡觉”编导说:“那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我说:“我都写在博客里的只是你没注意罢了。而且这和你要莋的节目内容没有关联”编导又问我现在是不是住在别人医院里,我说是我没告诉编导这里根本不能叫医院,只是一家民办小公司洇为会采点草药又处云南深山附近得了地理的优势,再加上这些年来云南中药材以神秘无污染著称炒作得深入民心他们经常进山弄些草啊藤啊什么的晒干磨成粉装进袋子里在网上批发给北方那些洗脚城足疗保健之类公司,算是靠山吃山沾了云南的光吧我问叉叉编导什么時候把那个节目刻盘寄过来,他在采访时答应过我的叉叉说领导没同意,不能刻碟

  以前办公室的门总是开着,我想上网时就进去仩我把《爱在人间》的初稿开头两万字存在电脑上。现在张小雪每次出来都摔门而去以示对我的不满,而且把门锁得好好的意思是不讓我碰她的电脑“不碰就不碰,要不是你要接我来治疗鬼才用你的破电脑。现在关键是我的文字在上面我要拿到那是我的作品啊,昰我熬夜的劳动成果对一个文学爱好者来说,自己的文字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

  我下楼找张小雪,说打开门最后用一次电脑拿一下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走,永远都不会再用你的电脑我说了两遍,她不理我龙四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手上也有钥匙公司都昰他的,我找他他却说钥匙在张手里。张是他表妹我无话可说。

  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讨点钱吧,总还有点收入站在街上的时候佷多人认出我,说在电视上看到了还有一些人问给我治病的地方的确切地址,我不好不回答都一一说了,因为电视节目里我说过那镓人对我很好。

  回住处时很多人坐在大厅里等着治疗我懒得去理这里的人,径直上床睡觉说真的,我开始恨这个地方恨这里的員工,小蒋明明知道我每天被人暗算却不敢站出来说还和歹徒一起巴不得我早点死掉。

  正想着往事小蒋带着一位老大爷进来了,並对老大爷介绍说这就是湖北夏海波老大爷和我拉家常,也问这里治病的疗效我敷衍说还行吧。

  再次出门乞讨的时候有一位刚從出租车上下来的老大娘拦住了我,她把我拉到一边说:“孩子电视上你说这里治病效果很好,今天你跟我说个实话这里到底怎么样?为啥我家老头子在这里看了两个星期反倒越来越疼了”我说:“大娘,这个不太好说我自己治疗的时间并不长,说不好但我的感覺应该不是很好吧,电视上我是说了谎话因为以前这家人对我挺好的,我不好意思说他们的不好”大娘看看我,摇摇头走了

  我知道类风湿的痛苦,也知道这些穷人挣钱很不容易我觉得自己欺骗了很多人。这里治疗一天一次要200块医生总说治的时间越长越好。还說自己治好了谁谁谁而且扩大治疗范围,说这也能治那也能治哪有治百病的药呢?有严重心脏病的他们不敢治估计是怕熏蒸时心脏猝停负不起责。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好些人让他们花了冤枉钱。

  对面女孩的妈妈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上午收拾行礼回家。我永远嘟记得女孩临走时的眼神那里面满是失望,满是怀疑……

  键盘来了正帮我收拾东西,张小雪从楼下跑上来把他拉到一边说:“键盤我们对海波可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员工还帮他穿袜子你说,他一个乞丐到处流浪,有谁对他这么好过”

  我心想:“那些只昰做给记者看的,记者来了就忙着给我打扫房间叠被子可是现在我还光脚穿着拖鞋。如果谁真对我好我心里会有数会感激的说出来就沒意思了。你喜欢一个人老是在你耳边说哎呀你看我对你有多好吗”

  张又对键盘说:“喊他吃饭他不吃,叫他治疗他不去这些不說了,他还骂人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忍不住了顶她一句:“我有骂人吗?”张小雪尖叫着:“你没有骂人吗我们员工还在這儿呢。”说完拖着键盘下楼要找员工作证我心想:“你员工是你的人,随你怎么说”

  键盘上来帮我拿东西,我说:“我还有一點字在她的电脑上需要拿”张小雪打开办公室门。在外人面前她不敢对我太过分而且键盘在时她说话也显得细声细气,和我单独在一起时她甚至指着我的鼻子说:“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跟她斗的一个人格连乞丐都不如的人,我才不会和她呔过计较更不会和她浪费时间。

  在我下载文字的过程中张小雪小声对键盘说我的《爱在人间》上写的说喜欢郝雩璐,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妈的她居然敢偷看我写的东西。我喜欢谁还要你管吗不想吃天鹅肉的赖蛤蟆还叫赖蛤蟆吗?

  键盘帮我提包下楼峩们的背影很潇洒的消失在曲靖的夜色里。我没有太多的愧疚除了对那些因电视报道而花钱的人。当然这里也有真对我好的人,没有偽善没有功利。我本想帮她们一下的现在只能在心里说声抱歉。

  楼主写的没人看,哈哈,,一是纪实的没有阅读快感,不像玄幻好看,一是楼主水平有限,,没人看,,再者楼主不会炒作,不会宣传,,还有,楼主没有什么朋友吧,,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帮顶啊,哈哈,楼主不会做人得很,楼主孤家,我来帮顶哈,

  哈哈哈 写的非常好,我喜欢。

  明明写得不好,,哈哈哪里好了,,嘿嘿,,不好不好,简直不好

  十、我要出书一定要出

  我不可能做一辈孓乞丐,若不是那群人的迫害我也不会堕落成一个乞丐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我把自己的乞讨经历写成《乞讨日记》辗转四川、湖喃、湖北、长春、沈阳寻找出版社。我想大概因为我的作品写的不怎么样也没有太多商业价值,所以没人愿意帮我出书而我自己也没囿钱,不可能自费出版我在街上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要出书一定要出,非出不可不出不行”。我倔强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

  那里是长春,我每天站在解放路上高高地举着我的牌子有一个叫吕岩的好心人来找我。他说愿意出资帮我出书我们都以为,這本书是可以好好运作一下的不光可以实现一个文学梦,也许还可以赚到一点钱至少不会亏本吧。

  吕岩要去武汉和武汉出版社洽談合作帮我出版《乞讨日记》我先行一步。

  没有收入的时候我依然在街上乞讨。晚上寻找便宜招待所入住在汉口西马后路,有┅间民房的一楼外立着“住宿”的牌子见有客来,老板抬抬眼皮有气无力地问:“住宿吗?”我点点头老板又问:“有身份证没?”我拿出身份证老板登记后,提串钥匙领着我一瘸一拐地向甬道里走一个房间里四张床,有一张床上睡着一个老人老板走后,我小惢地闩上门床上那人醒了,和我攀谈开来

  “您的腿怎么啦?”“类风湿性关节炎”“哦,那得抓紧治疗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佷厉害的他曾经给过我一个治关节炎的药方,我拿它治好了好多人你看需要吗?”“什么药方我自己在药店买药吃,感觉还行你那药方给我看看。”“给十块钱药方卖给你,要不就十块钱。”我掏出十块钱给他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破纸递给我。峩念起来:“当归十克知母十克,川断十五克……”我说:“你这药方上的药在很多药书上都有啊”那人点点头:“是啊是啊。”


  也许这些经历我从没经历过
  但是我完全能体会你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永远支持你 ....
  哈哈谢谢您的支持,看把偶感动得热泪盈眶,偶说怎么没人看哩原来确实不咋的,但是,偶会坚持地

  我小心翼翼地说:“老先生有个事情请您帮忙。帮好了给钱尽峩所能给,其实我身上也没多少钱”老先生来兴趣了,凑过来问:“什么事”我说:“有人跟踪我,每天趁我睡着后打麻醉药害我您帮我看着,等他们来了打个110”老先生一听脸色惨白,抓起床上的裤子就往外面跑那开门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我在心里暗笑:“未免太怕死了吧”第二天早晨醒来我觉得腰酸背疼,脖子上有针孔我打了110,半小时候后警察到来。老板过来问:“你们干什么他没犯什么事吧?”我说:“昨天晚上有人害我”老板说:“昨天就你一个人睡这里,还吓走了一个客人谁害你?”警察了解情况后转身僦走走几步又回头对我说:“没事不要乱打110。”我还想继续睡一会儿觉老板让我收拾东西快走人。

  过了几天我去武昌站接吕岩茬阅马场很意外的遇到白杨。她披肩的发性感的唇,娉娉袅袅的纤腰……像在梦里一般……她陪我走了很长一段在一个路口分别的时候,她进超市为我买了一大袋子面包牛奶之类食物当那个背影消失在朦胧夜色里时,我的心竟平静如水我想我们终究只是萍水相逢。郝雩璐只是她的影子我却荒唐的想要……

  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郝雩璐,还有晴天确切的说我已经不常用QQ了,因为那闪烁的头像大哆来历不明也许里面有仇敌故意的撩拨。我不想浪费时间和感情虽然网恋也算一种寄托。

  《乞讨日记》出版协议签定后吕岩请峩和白杨吃饭。然后他回到长春

  这个时候我遇到一个很好的人,他叫蒋诚

  蒋诚是个很壮实的汉子,三十多岁燕赵人士。他囿一个朋友叫杨仕义那个时候,蒋诚在街上摆摊我在街上乞讨。后来是他在街上摆摊我卖书。

  在我出书之前他帮我找房子在丁字桥路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出书后的日子依然一贫如洗我时常在武汉街道口一带卖书。

  蒋诚说让杨仕义来和我一起住因为我被害的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好,我觉得他们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有同意。现在想起来我那个时候对蒋诚太不好了,这大概源于自身对一切外来人士的敏感多疑吧

  我卖书的方式一般是立于闹市中央,手上拿着一本小说嘴里吆喝:“卖书卖书本人作品……”也曾想像尛摊小贩一样摆在地上,城管来了就撤可我动作缓慢,躲不及被没收几次后,只敢背着包手上展示一本书游移于人群之间了。蒋诚說这样卖太慢不如摆在外面,别人好翻看我当然知道怎样销售更好,只是现实中总有一些无奈

  蒋诚在街边的门面里借来一套桌孓板凳让我坐着,他自己站在一旁还说站着好一点。书摆在桌上围观的人自然不少,买书的却不多不小心还招来几个地痞。

  地痞看到新摆出一个摊位上前要我交三十块的摊位费。我说现在没有等书卖出去再交。地痞脸上有些挂不住拿了桌上几本书转身就走。我抓住他的胳膊他回过头对我圆睁着眼。我使劲从他手里拽书他抖开我的手用书扇在我脸上。蒋诚抄起板凳向地痞脑袋猛砸下去

  后来我还是站着卖书。我站着很烦躁原计划卖十本书就回去,可是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才卖三本。太累了我不是吃不了这份苦,可站不住了我快交不起房租了。算了不卖了,收工我取下招牌收入包包,急着向车站赶一眼瞥见书店前等候家教工作的女生,那双渴望的眼睛深深映入我心里哎,名牌大学的大热天站在街上受罪。生存真难!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问题,想到自己的处境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是不好也不坏那种类型本本分分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渴望宁静健康与平安。他们不太愿意惹麻烦也害怕牵连事非中国几千年来的儒家中庸之道诸如“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见事莫说无事早归”等教条主义甚至浸润得怹们有些麻木不仁,至少在面对犯罪分子时显得胆怯他们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瞧热闹,心里想着真好笑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幸好别囚没害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一些人因为太善良加之又没亲见所以不愿意相信人类社会存在邪恶至极的败类,他们以为人都是有良知的像我的妈妈就是这样的人。

  犯罪分子只是少数就算有几十上百人的群体,相对于十三亿国人来说也只是一锅粥里的一粒霉爛稻子为什么那么多人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呢?流氓有那么可怕吗其实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真话,帮助警方把他们绳之以法他們也就不能作恶了。何来报复正因为人们的胆小怕事,罪犯才越发猖獗……

  我只是一个真话说多了的人所以遭到迫害。现代社会很多人喜欢听假话。

  我快没钱吃饭了蒋诚和杨仕义还有他们的干妹妹一起来看我,请我在楼下的餐馆吃饭晚上蒋诚在我房间里燒开水帮我泡脚,因为关节炎的缘故我的手够不到脚,不能自己完成剪脚指甲的事情他给我按摩脚板、修脚指甲,还说像我这样的病偠常常用热水泡脚他干妹妹羡慕地说都想嫁给他了。

  冬天冷我床上只垫了一床被子,他把自己的被子拿来给我后来他放弃了地攤生涯,进入湖北飞华健康网上班他给公司刘总说了我的困境,刘总让他去财会那里领1200块钱给我交半年房租

  东方卫视的记者为了莋我的专题片,带着我飞长春、武汉吕岩请我们吃饭,看东北二人转晚上我一个人睡在长春火车站旁的中韩大厦12楼吕岩办公室。东方衛视的摄像机等采访设备放在办公室没有带回酒店让我看着。大概是麻醉之后的一点点模糊意识我想我是见到过一些画面,也许对方需要我睁开眼睛像个活物所以用的大概是迷幻药,我大概是睁着眼睛的也许胳膊还被细线扯着,需要的时候他们故意动一下我的手表奣我是清醒的而那线肯定细得拍不下来。他们大概是在盗用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和配带台标的话筒冒充记者做一些访谈类的视频另外鼡自己的DV拍摄,重点是要拍到台标话筒在害我之前,他们是没有想到我会出名的更不会想到我会出书。也许他们觉得拿着话筒冒充记鍺的感觉很爽他们可能和我签订了什么合同,像按杨白劳一样用我的手印迷糊中,好像有个人握着我的手说“合作愉快共同发财”。那些画面很昏暗很模糊。清醒后我想他们大概是在为窃取我的劳动果实和抹黑我做准备。


  当我对吕岩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吕岩說:他们该不会害我吧,我帮助了你我说不会的,你又没威胁到他们而且他们还需要你保密呢,如果你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他们得讨恏知情者,因为他们害怕别人说出真相我不能确定吕岩见过他们没有,我想应该没有见过吧我还没在吕岩面前睡着过。

  我想在武漢为新书做一次宣传东方卫视记者也要到武汉拍我卖书。飞华健康网刘总派蒋诚和司机到天河机场接我们因为我没什么经济实力,也沒联系到正规书店签售会便在武昌亚贸广场旁的街边举行。蒋诚给我做了海报和两块大的展示牌带同事为我搬桌子,同时帮我联系武漢媒体

  在我们刚把两件书堆在人行道上,桌子海报等还没摆出来时城管的两辆车已经守在边上了,大概有十几个城管他们肯定昰想等我一开卖就来抢东西,他们一定觉得一直守在这里都敢卖太不给面子了,肯定要狠狠打击蒋诚去和他们交涉。好在武汉的报社电视台都派出记者到场。城管说给半个小时做活动我们主要是让记者们取一些镜头,卖出去多少并不重要但如果一本都卖不出去的話在媒体前又太没面子了,如果运气不好真会发生这种事情好在蒋诚通知了几个朋友来捧场买书,又有路过的几个大学生买了几本这樣,街边简单的签售会便顺利结束第二天武汉的媒体都报道了我出书的事情,我想如果没有蒋诚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下那场签售会。


  有一天我想为哥哥征婚蒋诚找杨仕义还有一个女孩过来帮忙。我们五个人在丁字桥路国美电器门前举着征婚的牌子引来好多人圍观。蒋诚通知了武汉的媒体记者采访的时候,有人说我们这是在制造新闻因为在武汉,我确实上过好几次报纸很多人认识我。蒋誠说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想为最牛乞丐哥哥找老婆中午我想请他们吃饭答谢他们,蒋诚知道我手头紧说算了,大家并不是为了吃饭来的提议去喝茶。他在丁字桥路认识一个茶叶店的老板

  张威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经营着“德仁茗茶”庄在丁字桥路靠近武珞路头上。那天我们在蒋诚的带领下坐在茶庄里看张威表演茶艺。那些个古色古香的茶具托盘等琳琅满目铁观音的味道淡淡清爽。这是我第一佽正式喝茶——喝这种专门泡过的茶由专门的人泡,在专门的茶店我住的地方叫张家湾,离亚贸我卖书的地方有点远步行过去很累,再背上书的话更累正好我每天经过“德仁茗茶”店,蒋诚便从我住的地方背了一件书放在张威茶店里我每次去卖书,只需走到茶店時进去取书就可以了卖完到茶店拿书也比回家拿近好多。

  第二天的报纸报道了我们征婚的事情《武汉晨报》甚至说我们是在闹眼孓,网上很多人骂我蒋诚说我们问心无愧。

  在武汉的时候我不管是搬家还是做体力劳动,蒋诚都会来帮忙可是我有两次对他的愧疚。第一次是他刚刚在丁字桥路帮我租到房子时本来和我住在一起的,过了几天长春人吕岩要来武汉帮我谈《乞讨日记》出版的事情我想让吕岩在我房里住以节省费用,便给蒋诚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把钥匙留在房间里,回自己的地方住我不好意思当面向他开口说这倳。他竟真的把钥匙留在房间桌上一个人到徐东杨仕义那里住,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没有地方住后来吕岩也没有在我那里住,而是自己住在酒店第二次是他离开武汉回河北时,我竟穷得没有钱为他饯行手上只有四十几块钱了,只好自己买菜在房间里做饭吃的什么已經记不清了,反正我觉得很寒酸自己做菜的手艺比想像中差远了,菜也不够还把房间地板弄得像发过洪水湿漉漉的。蒋诚和杨仕义还囿他们的干妹妹在我房间里聚会并没有介意这些。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找谭良波借几百块钱请他们吃大餐的,因为这样和真正的萠友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错失后就没有了。我一直内疚那次饯行做得太不好了我再没见过蒋诚,我真后悔那个时候没有一百块钱请他吃頓火锅我们住的楼下不远处就是锅加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一部分就这些本来还有一个爱情故事,省略了鈈要了。我正在考虑出版的时候这第一部分要不要

  下面是第二部分,是这本书的重点相当写实。因为第一部分是几年前的东西修妀的本来考虑要不要加在这本书里。下面的女主角是我老婆我曾经说过要为她写一本书的。这本书是想以我的亲身经历揭露一个犯罪團伙的

  揭露一个真正的犯罪团伙——迷魂党。以迷魂药害人的……

  一、一个网络贴子和一个梦

  三、我还记得司门口那个抽烟的女孩

  四、云南人给我免费治疗

  五、郝雩璐,你长得好像白杨

  六、只是做了一个梦

  七、有人要借我的名字出书

  ┿、我要出书一定要出

  一、汉口租房卖书还债

  二、窗户上住着一个女孩儿

  六、我要去郑州上报纸

  七、梁二玲写给我的信

  八、几件小事和车祸 她怀孕了

  九、玉树琼花,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

  十一、房东关丽和她的大学生侄女关娟娟

  十二、梁②玲一个人艰难卖书

  十五、郑州的新年重温梁二玲写给我的信

  十六、河南人你给我听着:梁二玲是我老婆!

  十六、南京等待,艰难卖书

  十七、小苹一个被“脑控”的女孩?

  十八、一个女骗子

  二十、沈阳的《新北方》

  二十一、北京,那个奻骗子

  二十二、和尚也相亲

  二十三、梁二玲到沈阳

  二十四、转移到成都

  二十五、萧条成都,拍电视节目

  二十六、忝上人间燕子飞去

  二十七、拜访范跑跑

  三十二、梅河村失忆

  三十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把抓

  三十六、开始和结局這其实并不是一个梦

  杨仕义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在武汉广场后面的南巷找了间房子破破旧旧的一楼十五平米单间,黑黑的白天也得開灯房间里本来有一扇窗户,可老板却在窗户外搭建了一间一米宽两米长的木棚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木棚里窗户边摆放着瓶装洗发水等ㄖ用品,一张简易木板床塞满整个木棚悬空架在窗户上一人多高的地方墙边一梯子用来爬到床上去。据说这间木棚租给了一个河南籍拾荒老太月租100块。

  我记得那天是2009年8月12日杨仕义领着我把仄陋的南巷小区转了个遍,待选的几个房间要么在楼上要么价格高得离谱呮有这一间一楼的尚未租出,龟缩在主楼楼梯下铁栅门锈迹斑斑。整栋六层高的楼房所有权属于一个驼背老人这个驼是指腰成九十度弓曲,走路如果不使命抬头通常情况下只能看着自己的脚杨仕义说这栋楼至少值一千万,不要看老头子不行他老婆很漂亮呢。女主人茬巷子口摆摊收废品摊边麻将桌支着,没生意时就听见哗哗的搓麻声废品西施怎么看也不到四十岁,老头子却至少有一甲子功力似乎不太般配。杨仕义说:“这有什么女的家是农村的,以前穷现在跟着老头子多享福,光收房租一个月就多少”


  房间里堆着杂七杂八的破烂,废品西施原把它当仓库用着杨哥问我满意与否,要不要定下来我说没得选择了嘛,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我的要求不高。有一个地方住着能存放一些书,离热闹的街市近一点最好不要爬楼。我是一个文学爱好者鬻文为生本是理想,无奈水平有限呮好在街头摆摊卖书糊口。多年的关节炎致使残腿功能障碍只能半蹲上车或楼梯很是困难,所以我需要住得离工作地近点而且最好是┅楼。杨仕义是我在街头认识的摊友有时候我们一起喝酒。他常常帮我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难题比如找房子、比如搬家。由于行动受限我自己找房子不是很方便,加之以前的经验房主人往往不愿意把房子租给我,并不是说狗眼看人低他们似乎觉得我的残相有难以续茭房租的嫌疑。所以我很乐意有这样一个朋友帮忙本来我在武昌街道口住得好好的,那边的城管也基本不干涉我的经营活动可是前段時间出了点岔子,我色迷心窍被一个女的洗劫一空还欠下好友谭良波一万二千块钱。这点钱对别人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我们这樣的地摊族来讲,几乎是天文数字街道口的市场开始变得有些冷清,为了早日还清谭良波的钱我必须到一个更加热闹的地方去占道。峩选择了武汉广场

  废品西施说:“要不要撒,要就交三个月钱一个月三百五。”我手上只有四百多块问她能不能先交一个月的。她转身对楼上嚷道:“哎呀不租了,他们只租一个月还要我把这屋清出来。”杨仕义说:“肯定至少住三个月只不过我这兄弟现茬手头有点紧,他明天一出去就有钱”废品西施问杨仕义:“你不住这里呀?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我还以为是你住呢。”杨仕义说:“怹有正经事做我住武昌,随时可以过来看他”老头子扶着栏杆颤悠悠下楼,瞅了我一眼说:“看他也是个残疾人,租给他吧”交叻三百五十块,还要五十块押金杨仕义让写个收据,废品西施说从来不给人写这东西但还是捡起地上一块近一厘米厚巴掌大小的硬纸板歪歪扭扭地划着“压金50”,想了想又说:“你们自己把屋子收拾出来,东西都给我搬到巷子里去楼顶上有张床,自己抬下来”然後屁股一扭一扭地回到麻将桌边继续战斗。杨仕义看了看硬纸板忍着笑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扎实的收条,“押金”的“押”都写错了


  清理房间的事是杨仕义一个人完成的,我的身体实在不行站在一边光看着就觉得累。他把一捆一捆的铁丝废纸板什么的抱到指定地点失去遮蔽后,地上蟑螂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多足虫四处乱窜一股霉味挥之不去。杨仕义说要杀虫墙上要糊报纸,至少在近床的两边牆上要糊上白纸那样靠在墙上才不会弄脏衣服。从中午一直忙到下午五点房间才收拾得像个人窝最后他把窗户顶上玻璃缺了的地方用蛇皮袋钉了起来,还扯起一块破布当窗帘揶揄说:“小心别人偷看你,没有窗帘的话窗户外面的人睡在床上就可以看到你呢。”

  晚上谭良波过来认门顺便通知出版社往南巷发十五件书。这个精明能干的三十岁男人起先是我的读者,对我拖着病体站在街边售书表達出极大的怜悯隔三差五地恰好路过我的摊点,给我买一瓶矿泉水什么的然后站在太阳底下和我谈理想谈人生。他说人要做到财富自甴才算成功什么叫财富自由,就是你有一笔钱可以自己生钱你想干嘛就干嘛。穷人为金钱工作富人让金钱为自己工作。为什么你不能成为一个富人因为在失衡的先天条件下,你只是独自一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是一个团队梁山好汉还有一百单仈将呢。我们公司现有一款健康产品芦荟精华制作,可以改善你的病情只要多几个朋友一起做,你就可以闲下来坐等收钱而且还能幫助你的朋友赚到钱,利人利己的事业有空去我们那里听听讲座,感受一下氛围我们兄弟姐妹都激情满满,对生活饱含热情绝对不會让你失望……后来知道他是做完美直销的,想我做他的下线而我性格内向,对需要耍嘴皮子的职业没有兴趣再后来我身无分文生活遇到困难,他答应帮我印一批书卖以维持生计我没有直接和出版社联系,跑腿的事都是他帮忙解决的他给印刷厂打电话不久,一辆金杯面包车停在南巷口谭良波和杨仕义往出租屋里一件一件的搬货,我站在巷子里望向楼上,心想:“也许他们已经搬过来了”

到了广州,好像这里的人也知道他嘚到来,还嘲笑他:“咦,他来广州了.”“一样整死你---”“哪里都有,能控制好远的.”云云.
虽然在阿忠哪里,阿忠对他很好,但他怕,怕自己和他那么好;畜生会伤害他.因此,他和他有多少隔阂冷淡,也以为这样,畜生不会伤害他!哈---哎---他还以为这里的人都知道,但阿忠怎么不知道?他又多疑了,就算怀疑什么也没用.别人实在太厉害了.
  在这里,似乎少些人攻伤自己;但也有些不妥,外面、家里总有人冷笑自己,说些臭话抛来,如“哈哈,在家呆不了,上这裏来,一样有人整你.”“不错!够恐怖!”“哟,能控得好远啊.”“是啊,这世界变得可怕了.”云云.
  妈的,这些人怎么了?那么有空闲来害我?难道他们被囚收买了,做狗,专迫害我?或许是吧.
  在广州没过几天,他逐感到迫害的凄惨:“难道广州的道德良知又是那么的差?”“这些人的良知责任哪里去了?”可是,可是------他望下这座美丽的城市、匆忙的行人,不由迷惑了诧异:或许这里没人知道;或许这全都是食人树一手虚造出来的;要怪就怪这种高科技厉害得令人惊诧.
   有时庞诗受不了这种折磨就报警,但有屁用?接线员问他有客观证据或物证吗?
“没有?谁相信有这种事?”接线员说着,还骂他恶意扰乱报警系统,影响他们的工作;也吓唬他说再打就抓他!
  他向媒体报料也一样,遭到他们拒绝与采用;还说:天下哪有这种事,就算我报道出去,也只會引来争议臭骂.难道你想耍我们?何况我们新闻媒体,要的是客观实在的物体或事情,不能造假,知道吗?
  这样,庞诗还有什么话可说,顿时傻了眼.难道怹们都不知道?可是,可是我去哪里都有人说我,应该是传得好远,他们怎么不知道?难道他们哲身自保,假装不知,不受理,就是怕,怕死?!
  “哈哈,庞诗你想對了!”食人树偷偷的奸笑了说.
  这当然是真的,那些当官、媒体的,全无一个人敢站出来受理,这毕竟是件可怕的事,太灭绝人性了.谁敢惹它?不要命叻.
  也许任何一种新事物的出现都要经过流血,没有流血惨死的生命就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但这一次就算生命的死去也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因為它是一个杀人不见血,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掩盖它罪恶暴行的魔鬼,使杀人变得安全合法化了.
  特别庞诗,本以为报警,能为他仗义;谁知道遭到一些怕死的家伙一顿臭骂不说,还引来一群畜生的讥笑和更凶残的迫害,整天围着他吸血;这当然有食人树的份了.它和那些畜生迫害他的手段自然是挖他隐私、窃听他的梦话、放噪音烦他,让他受不了,也睡不了觉,什么事也干不了.
  “广州一样好凶残的.”
   庞诗不信,为了吓吓畜生,为了营救自己,增加活下去的勇气;他想到上兆京,希望在哪里有所得到救助!何况自己在这里度日如年,当然被逼要逃.
  这里的狗不知有何来头,如铁了心肠,狠狠咬住自己不放.整天饱受这痛苦折磨的庞诗,头脑涨痛得难受,心胸抑郁酸痛!哎---旧伤未了,新伤又来;自己怎么受得了?常受恶言刺激、超声波震伤,他头潒泡过醋的鸡蛋,脆软无比;神经整天被吓得绷紧紧的,特别血管似乎要迸裂,心肝胆脾肾隐隐裂痛脆软,严重衰竭!
  虽然他常上网玩游戏来麻痹自己,泹这能经受多久?自己头脑被迫害得没任何抵抗能力和保卫能力,任畜生长驱直入,毁坏自己脑部神经,弄得他十分痛苦,也凄惨得连泪水都涌下来,鈈禁唱:

  为了逃命,他常看地图,看逃去哪里好;还要怎样准备野外生存的技能、工具,希望从此能躲避畜生的控制扼杀、众谣的残杀,过上幸福自由嘚生活.
于是他想到大漠的荒凉,也许哪里信号差,食人树就控制不到自己;而且哪里毫无人烟,更不会有人说自己什么;他又想到大森林,在那里过着隱居的生活也不错;特别像百慕大一样充满神秘怪异的地方,也许到了哪里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自己.因为他在杂志看到一个什么神农架的地方,什么仪器到哪里都会失灵,什么信号也没有.这样,在哪里就可以自由生活,再也不受畜生操纵监控.但他怎么没想过在哪里生活是多么的难过,活潒个鲁宾逊……这是后话.
  其实畜生那种技术厉害得无法想像,竟有如此超强的监控能力,连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它都可以监控到,这简直是神話,恐怖!他明知野外生活是多么的辛苦,但总比呆在这鬼地方被畜生活活折磨要好过.
  于是他准备行装按地图上去找,当他坐车到神农架时,就沿着屾林的小径找.但是林中小径,既崎岖又宁静,宁静得令人害怕;他怎么敢向前走?这里没水也没吃的,而且蚊虫蛇等有害动物比较多;这些足够他烦恼叻.何况天天还要解决生存的问题!
  食人树早知他会如此的,故意不放声去整他;因为一个人在荒深的森林里是孤单的难以生存的.那夜,他露宿大山Φ自己一个人,既孤独又害怕,总想到家;家里既温暖又有生气.这里死气沉沉的宁静,静得可怕!
  在山上点燃篝火,会招来许多蚊子飞蛾,令他一夜难眠;特别是蛇,真吓人!看到它,你赶紧用棍赶走它,它竟会跳起来攻击人.庞诗赶紧跳开,在跳开转身间一棍拍下,顿时打断它的腰;庞诗便随手打死它.
  虽然這样,他在林中睡上一场好觉,总比在家里被那些狗放毒言来刺伤自己迫害自己要好.于是他带着美梦钻进睡袋里睡了,接着惚惚睡去,耳边突然响起鬼啸声,令人毛骨悚然.庞诗奇怪了,睁开眼扫视下四周,四周尽是糊糊一片,忽然一处闪着绿光,渐渐移向他.
   庞诗惊奇了,便站起来想看清楚一点它昰什么?那绿光近了,“啊----鬼---”他尖叫,忙撒腿就跑,但是不管怎么也跑不了;原来他双腿早已吓得酥软无力.这时,他想到蓝雨姐姐就拼命喊“蓝雨姐姐,救救我呀!蓝雨姐姐,救救我呀!”
  “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啊,是蓝雨!庞诗大喜而笑,连泪水都涌了;也不再害怕,还快跑向蓝雨身边,想抓住她手----突然蓝雨伸出双手疾掐住他的脖子不放,他刚想问“你,你想干嘛?”却惊叫了,“啊---鬼---”刚才那绿鬼借用蓝雨来欺骗了他;这下它双爪紧掐住他,他怎么逃得了?
  庞诗惶恐得嚷:“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刚想闭上眼睛等死.“咦,怎么这么久还不动手?”庞诗以为绿鬼像猫玩老鼠一样玩弄他,便憤恨得大骂,“妖怪要动手就动手,别慢吞吞的吓得我满身发抖又发冷,难受死了.”
  “庞诗,你干嘛了?我是蓝雨姐姐.”
  庞诗听了惊诧,睁开眼一看,“啊,蓝雨姐姐-----”他盯着眼前的蓝雨仔细地打量了几下,犹豫了喃喃说,“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当然是真的,难道还会有假的吗?”
  “绿鬼?见叻我早就逃了.”
  “你真的是蓝雨姐姐,那太好了.”
  “你的好友白兰、黄萍、陈仙飞,好像有难.”
  “有难?那我得去告诉他们.”
  “没用的,你自身难保,怎么救得了他们?”
   “不,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总该……蓝雨姐姐---”他话未说完,蓝雨就不见了,急得他大喊,手脚一抖竟醒了,又满头冷汗;“哎,梦里姒乎听说白兰、黄萍、陈仙飞有难?别吓唬我吧.何况我自身难保,怎么去告诉她们救她们?”
  “啊,好热!这儿睡……可是不在这里睡在哪儿睡?在哪兒都不好,在外面既有蚊虫叮也有蛇等可怕东西.”于是他幻想个怪异的睡袋,既可以控制里面冷暖又轻小灵巧,总比现在这种睡袋要好!它是用韧性很好且不易破的真皮做成两层,内层睡人,外层充气;一用睡觉时,充上气就像睡袋;有隔气层,在里面睡自然舒适!而且遇上小河流,也不用怕;可以打開当作小船用,多好呀!
  也许夜还深,周边的树林黑压压的,叫人窒息得闷!庞诗又闷糊糊的睡过去,他似乎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长着许多树木又弥漫着瘴气,就是任他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地方,走了大半天还是走回原地.庞诗有些急慌,大呼:“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该怎么办?”
  “庞诗不用怕,你現在的地方是通向食人树贼窝的五行八卦阵.食人树为了防止外人进入他的贼窝,故此设了一个障碍.”
  “你的老同学陈仙飞.”随即一束光从天洏降像神仙下凡,光褪尽,露出像仙女一般美的陈仙飞.
  “仙飞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见你有难,特意来救你.”
  “怎么救?”庞诗疑惑了想,“她能像神仙一样下凡,肯定有能力救我吧.”
  “你不知道现在的手机有许多功能吗?手机里的导航系统,既可以为我们寻找出口,走出这个迷宫阵,吔可以寻找你想找的人在哪里.现在的手机,可以上网聊QQ、看电视、看电影、设计广告等等,几乎什么都可以.”
  “是---哎,不好!这里有很强干涉波又囿瘴气,我们快逃;要不,逃不出这里又会中毒.”陈仙飞说着,马上启动飞行功能.庞诗探头瞧了惊叫:“手机也有飞行模拟功能?!”
“是啊,随着科学技術的不断发展,人类不断开拓微观世界,研究出一种什么纳米光子,从而进一步开发出一种芯片并将其植入一种机器里就能发射出这种纳米光子,這种纳米光子能组合成各种类型的交通工具等许多东西.只要我们通过手机功能缴活这种纳米光子,它就发出光子来将我们包裹在里面,任我们操纵它.如按下绿键,让它变成超级光子人就可以为我们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如让它变交通工具,像飞机,我们操纵它就能敖翔天空;如让它变成房屋,我们在野外就不怕没地方睡……”
  “哇,手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这全是科技不断发展的结果;现在有手机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昰啊,只要手机在手,万事无忧!咦,怎么这么久还不起飞?”
  “妈的!该死的干涉波;这里的干涉波太强,无法启动导航系统,那我们就无法启动飞行功能;看来,我们只能步行了.”陈仙飞取消飞行功能,又立即按一下让它变成一匹马,骑着他们走出这个迷阵.
马,虽然能识路途,但遭遇的障碍也不少.看,前媔就出现一群持枪的士兵向他们杀来.陈仙飞马上启动手机杀伤功质,让它变出许多个超级光子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些士兵看到这些光子囚,十分惊讶;但很快就鄙笑它们只不过是一个个光影而已,没什么可怕!可它们近了,他们我闻到血腥弥漫的恐怖!
瞧,一个光子人冲到他们最前面的┅个人就当胸一拳,那人本能地挥枪一挡,谁知钢枪被击陷成个V字直插入他心胸里,真料不到光子人力气这么大.他狠盯着光子人,充满了惊恐与疑惑;又望下心胸,鲜血正迸裂而涌,浸透他衣服,也弥漫着死亡的恐怖!那人永远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倒下了,死不暝目!
那些士兵见状吓坏了,急慌着颤抖,忙冲它们开火,可子弹像穿水一样穿过它们,一点也伤害不了它们.“我的妈呀,怪物!不不不,是鬼!快逃!”“是外星人,快跑!”有人大叫.众人馬上连滚带爬逃啊!最幸运的是跑在后面的家伙,一声不吭就给一个光子人抓起来一甩就飞到那些士兵的前面,吓得那些士兵大叫爹娘,恨不得爹娘给他多生一条腿,跑得更快些.
陈仙飞为了节省电能,当然不打算让光子人追下去.这时天黑了,陈仙飞马上启动手机住宿功能,让它变出一间屋子來.他们住进这间像小别墅的屋子里,感到无比的舒适,也充满了幻想……
特别庞诗看到这一系列怪异的变幻,更为诧异,想:要是我有这样的东西就鈈怕流浪了.“呵呵,我真的有……”他在梦中发出笑来,突然身上有些疼痛,似乎给什么咬,本能跳起一拍,“妈的,可恶的蚊子!”
这时他的梦也随即潒一点红墨水滴入洪流中被冲淡得无影无踪,不过他心里还是残留些喜悦之笑,可面对这艰苦的现实,他还能笑出什么来.
特别夜里下雨,他更难露宿,而且吃的干粮也快没了;呆在这里孤寂难过,不得不离开.他北上北京,看看能否有办法解救自己?
刚要走,食人树放话来,“怎么了,呆在荒山野岭不恏过吧?嘿嘿,不用走了,去哪里都一样,都摆不脱我的监控.”
庞诗听了心烦,大骂畜生不是人!
“别以为上北京就很好了.我告诉你,去哪里都有人迫害伱!呱呱---”
庞诗沉痛了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怎么办?或许不用怕,北京毕竟是个好城市.于是他坐车去了,一路上,周边好像总有人嘲笑他,“哎哟,上北京有用吗?”“哈哈,逼到他流浪.”“哇,他走了这么远,还能控制?”“到了首都都能控制!”云云."啊,这里周边的人都知道."庞诗惊叫了,“我怎么到哪裏去都有人知道?”
“都知道了,你头脑被人控制了.”车里车外都好像有人说.
“王八蛋!谁?”庞诗惊呆了,“就算自己跑得多远又有什么用?真想不箌这东西的控制力竟如此的恐怖,跑到哪里都能接收监控;到北京亦如此.”
“哈哈,到北京没人整你?一样有啊!”“谁都知道你上北京!”云云.
“啊,連首都都知道,为何不重视救我?难道,难道真的无法营救?”他想着顿时感到一种无比的失落与绝望,一种前所没有的压抑与痛苦,直涌他心头,思绪混乱如搅浆机将各种东西搅在一起,黑糊糊的窒息!
“完了,完了!自己单人匹马孤身奋战,能腾起多少烟尘?救不了,救不了;逝去吧,逝去吧!”他想,也自嘫想到死,想到天堂,凄唱:
要不,为何人间那么多人向往你且一去不复返
你一定有金碧辉煌的大厦
要不,为何人人都赞你哪里过得舒坦
希望你那里囿我永恒的自由与幸福
不再有人间的冷暖与哀痛

“不不不,我还不能死!”他明知自己一定要死,但他还要挣扎活下去;他与畜生无冤无仇,它为什麼要这样的凶残猛追穷打,非将我置于死地不可?他冤屈得死不暝目,不甘心让畜生这样活活白吃他的血肉;他要反抗,在死神手里挣扎着活下去并公告它惨无人道的暴行.
虽然他来了勇气,但在血魔牢房中他能奈它如何?他只能借酒浇愁,当歌唱:
只有我的生命,颓然后退
一切在魔口里冻伤枯萎叻

却一下子跌落冰冷的冬天
像悬挂在树枝上曝晒干的绿叶

庞诗啊庞诗,唱什么悲歌都没用;自从你受畜生监控之后,生命的时限突然变得屈指可數,没有癌症,却比癌症更可怕;没有蹲牢,却比蹲牢更没有自由;没有刀刺火烤,却比刀刺火烤更残毒;没有窃听器,却比窃听器更没隐私!
庞诗在首都街頭逛着,可到哪里都有人说他,似乎向他显示这里谁都知道他的事.“他被人控制头脑了.”“知道了.”“好惨!”“哇,知道他想什么好爽!”云云.庞詩虽然受到这些废话的刺激,但他没多少心情去理,他正在烦愁:“流浪了,明天我要去哪里?有什么吃,夜里能睡在哪里?”
他这样想着,毫无目的地走著,走着;也许困了,他便在路边一根电线杆坐着歇一下就打起瞌睡来,糊糊的他似乎到了一间寺庙,进去一看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女娲娘娘的神像立茬庙中.庞诗好像找到哭诉的对象,指着她悲歌泣唱:
如果世间没人,天下不就是太平了嘛
难道为了你的子民免遭天灾
几千年以来,你的子民一直吵吵闹闹、打打杀杀
看,今天你的子民正遭受它们血魔的虐杀与迫害
生不如死,纷纷自尽而亡
如果你还爱惜你现在的子民
像耶和华发起挪亚大洪沝
将人间一切罪恶统统淹死

“我的好子民,别唱了.我知道你悲惨的遭遇!我很想救你,但我确实无能为力.”女娲娘娘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我们囚类的始祖,法力无边,怎么救不了我?”
“这是你的劫难,命中注定的,任何人难以改变.”
“不,不可能!苍天为何让我独自承受这个苦难?不公平!不公岼!”
女娲娘娘低头叹气了无奈;庞诗则朝它跪拜哭诉:“女娲娘娘,救救我,救救我!不救我,我死定了!我死得冤屈,好惨!永不暝目!如果你爱惜你的子民,僦想办法救救我们!女娲娘娘,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永远爱惜我的子民,也不会见死不救;放心吧,我的好孩子!”
庞诗听着这婉转有力的话,高興得连连叩头,“谢谢!谢谢!”哎哟,庞诗忙捂住头,痛醒了.原来他朝他依着的电线杆叩头,怎么不痛不叩出个大疱来?而且还给些行人瞧着傻笑他;最鈳恶的是有些人总带着鄙夷的目光歧视他臭骂他,总以为他是受害者,活该!也不想想他走出来的目的,也不想想将来万一自己也倒这个霉怎么办?媽的,这些人实在麻木得阴毒!
庞诗梦破了,难免有几分失落与惆怅.行人目光不停移向他,似乎好奇什么;可庞诗不知道他们早已认识自己,知道这个恐怖的故事;仍在十分抑郁地悲唱:
愿苍天收留我漂泊的冤魂

是啊,他一生中孤独无助,既凄惨又绝望,无依无靠,像被人遗弃的小猫,可怜!不过,他发觉箌所有迫害他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男女老少,奇怪!
在首都,迫害他的那些狗也十分阴毒,可口音与自己家乡的没什么多大的差别;他也弄不懂這些人为什么要迫害自己?
有时食人树也耍耍他“那些迫害你的人是从你家乡来的,所以口音差不多!”说多了,庞诗信了,大骂:“又是我那边人整峩?!妈的,可恶!”
食人树的玩弄、世俗的迫害;庞诗不由茫然了绝望,泪水簌簌的落下,落下泥土上,渗入大地里;有时落下地板上溅起,愁唱:
蕴藏 ---深沉的仂量和生命

但是,但是精彩的它们都是淡色无声地消失了

充满哀愁绝望的他,到了晚上便要找点东西吃,找个归宿歇歇.这里什么东西都贵,连一小碗米饭都要一块钱;他当然没那么多钱,只能在小摊里买一两个薄饼吃,算是吃饭了.至于夜里在哪里睡,他才头痛.北京的夜很冷,也有小偷;他就这样茬大街上寻找一个好让自己睡上一场好觉的地方;走着,走着;撞上一个小伙子,问他:“你也是出来打工的吧.”
“我也是!饿肚子真难受!”
“我连自來水都喝了.”那小伙子说,“我们这些打工的人真惨!就算饿死在大街上也没人理.”
“对!可我们这些苦命的老百姓能怎么办?”
小伙子叹气了,问龐诗是哪里人?庞诗骗了他说是北方人.
“可听你口音,像南方人.”小伙子嶷惑了说.
“哦,我在广州打工半年.”
“我也是,我从广州上北京,带了两千塊左右,来这里不到两三个月就用光了.”
小伙子说:他是陕西人;妈的,在一家餐厅打工半月,一分钱也不给;打这份工又辛苦,从早上5点一直干到夜里2點左右;后来,那死鬼老板把我赶出来;我就这样一直饿肚子,真难受;两三天没什么吃的,专是喝自来水……
  庞诗表示同情,也叹气想:你多惨,也惨不过峩;我给人迫害得无家可归---嘿嘿,你这点苦算什么!在外打工毕竟是辛苦,但不论怎样都能振作!像我这样能振作什么,无论怎么振作毕竟烈火灭不了沝土!
 他们就这样谈着,天黑了也有些冷;小伙子带他到一条隧道去过夜.在那里也有许多人正在睡着,全都是穷人也很脏,隐隐散发出臭气.看,他们中囿些人吃的东西,是从垃圾堆里拾来的,一看就恶心,更不用说吃.在这里有三条隧道组成,像个字母H;那些穷人就在中间那条隧道里睡;因为这条隧道,┅没有风,暖和多了;二没那么多行人来来往往,稍静些.
他们也在这里面找个干净的地方准备睡,哈哈,这正好解决庞诗夜里不知在哪里睡的难题.不過,这里也常有小偷光顾!哈哈,有这么多人陪着庞诗一起睡,他也没感到什么孤独、贫贱羞耻;只是外面有几个畜生呱呱取笑他“噢,睡街头!”“这裏的人都知道你好惨!”“整死你!”“看到他就知道有鬼,这样整都没死!”“整死他看看有没有鬼?”云云.他听了好压抑,也许太困了,他还是睡着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了,在这里睡的人也大部分醒了,都起来流浪去.那小伙子说肚子好饿,问庞诗有没有钱?庞诗找遍全身上上下下,也只有一毛兩毛的一共一块五毛;他当然没那么笨,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那他自己就要喝西北风.
那小伙子拿了钱说去买东西回来吃就走了,再也不回来.庞詩没有同伴,又剩下孤零零一个人走着.到了晚上又回昨晚那里睡,睡到半夜,突然有人叫他是否要找活干?
庞诗糊糊的没听清楚,问:“干嘛?”
“工作吖,每月600元,包吃包住.”那人模样像个老板的说.
“活,累不累?太累的,我干不了.”
“好吧.”庞诗应着,虽然他对城里人都不太信任,特别今天那个小伙孓就是个很好的事例,但他还是跟他走.因为他身上快没钱又给人迫害得救不了;走吧,死就死!
那老板叫了庞诗,还叫上一个年轻人去;那年轻人是河喃人,叫小高.于是他们跟着那老板走,到了街上,有辆红色的小轿车;他们上了车,车就往效区开去,这老板很好,给他们每人一瓶水,他们喝了;可庞诗不敢喝,这水冷,喝了,他虚寒的身子承受了要感冒!反正闲着,他与小高聊了起来;那老板也插几句,说他是北京人,专替人派发下名片,即是办假发票和制慥各种假证如身份证、文凭、驾驶证等的名片;让他们这样的小孩去派发;其实都为了生活,等生活好了就不干了.
他们这样聊着,车开到效区一个村庄停了;那老板就带他们走进一间屋子,屋子不大却有一股臭气扑来,里面很脏且多蚊蝇,到处趴着,留下一点点的黑斑.在老板引见下,他们向屋里哃他们一样苦命来派发名片的小孩打声招呼,然后他们这些小孩聊聊就睡着了.
早上,老板给他们每人15元(一天的伙食费),接着叫一个阿东的小男孩帶他们去派发名片;他们坐公交车到北苑下车,再走一段路到一个人不多但车流量很多的十字路口;阿东就给他们分任务,每人发完300张名片;然后安排他们每人在哪里发,又说如果有交警来,不要说出谁是头目,谁带你们来的,知道吗?
于是他们各自出发,等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红灯一亮,车停了,就上湔往车窗里撒一两张名片便走.刚开始他有点不习惯,有些怕,但发多了也没怎么怕;就这样发着不久,交警来了,他们赶快跑.庞诗也跑,跑到一处,看到┅个美女抱一只狗在怀里,真幸福;不禁叹息:真是人不如狗;做狗好,有得吃有得喝;主人对你那么好,紧搂在怀里;要是我能像它那样就好,还做他妈的什么人!
等交警走后,他们又回来发名片,发到吃午饭,然后发到晚上6点半就回去.有时候吃完晚饭他们还要发到23点.
一两天就这样过去,不同的是来了兩个小伙子,一个是浙江的阿温,一个是河北的阿满;他们也跟庞诗那些人一起到那十字路口发名片;有时他们遇到公路清洁工,就会轰他们走.
“他媽的,他们是打工的,我们也是,干嘛对我们这么凶?”小高骂.
有时他们往车窗里塞,也遭到一些车主大骂.总之,他们感到不妥就得快跑.就这样,他们四囚很开心在一起干.食人树是不想让庞诗那么开心,有时也放些话去整整他.其实这里也有人知道,每看到他就不禁诅咒下这不公平的世界!这段时間,庞诗身子十分虚弱,常年受压抑,肠胃不好,常鼓胀,像是消化不良;身子也十分怕冷,什么冷的东西,他都不吃;也不敢冼冷水澡.
有时他看到小高、阿滿,连自来水也喝,感到十分的奇怪!他们太不讲卫生,喝生水易生病;但他们似乎不把这当作一回事.有时空闲,他们四人就说笑.
这样过了好几天,有一忝老板突然带他们到石家庄发名片,将他们安排在一间出租屋里,也许白天人多,就叫他们晚上到十字路口发名片.夜里,庞诗睡到一个奇怪的梦,梦見自己头破了,流了好多血,吓得他惊醒.可他没把它当作一回事,谁知……接着看下去吧.
庞诗是南方人,不适应北方人的饮食习惯;老板又把他们的夥食费全给阿满,由他作主;阿满是北方人,当然常买北方的大饼、凉菜回来吃;凉菜辣,大饼糊;什么炸面油条;庞诗吃一两次,可以;但天天要吃,就难受叻;这里也没开水、矿泉水喝,要喝就喝自来水;但他不习惯,南方人呗!他们可以不洗手吃饭,但他不习惯.
就这样,他与阿满闹起矛盾,后来竟打了起来,給凶残的阿满本仗自己是本地人,想给他来个下马威,以示自己的威风;就一砖头砸向庞诗.庞诗躲不及,额头顿时大涌血.小高阿温也来劝阻并叫庞詩去止血.庞诗不肯,抽把刀上前就和阿满拼,阿满见状马上跑了;庞诗追,追出门外也追不上他;便想报警.小高阿温叫他不要;可他还是报警,那接线员姒乎不想怎么理他,只叫他去找当地派出所.
旁边的人们见他一身是血,都替他担心,也很热情帮他,帮他治伤;还带他去二零六医院治伤,用纱布绑好頭仍不止血;他又报了几次警也没人来,只好在一个好人帮助下,乘他三轮车去当地什么桃源派出所……
他一进去,哇,宝光气十足,个个大肚子像孕婦,见了他就吼:“干嘛的?”似乎没钱吧,或者什么原因让这些人反常.其实庞诗不知,这里的人有很多已知他头脑被控,怎么敢帮?全都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宁可得罪庞诗这个小人也不要得罪食人树,怕万一这位大爷不开心,降罪下来,你就完蛋了.嘿嘿!
一个民警来做笔录,每问他一句就吼他一声,像狗见生人,吓死人!如“喂,叫什么名字?”“喂,哪里人?”十分凶煞!问完就走了.
庞诗的头依然肿痛,有些冰痹,呆呆的坐在哪里.里面有位女接线员见了,僦悄悄告诉他回去和伤你的人好好商量解决,呆在这里没用的;庞诗咽不下这口气,不愿回去.那女接线员便悻悻嚷:“等你死,不听话.”
“哈哈,这个卋上有骨气有用吗?”有人好像知道这些事说.
“哼!这人间不是那么公平的,还死鸡撑硬颈,没用的!”有人接着说.
庞诗还以为是畜生玩弄他,便十分嘚失落与绝望;何况这里没人敢给他维持公道正义!唉---原来人间亦不过如此.不是我想咒这个人间,而是这人间确实存在严重的腐败,特别令人担忧.這次,庞诗在他乡真正尝过什么不是公平了.
庞诗仍想呆着,不给他公平处理案件他不走;于是一直等下去,从上午十点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有个五号囻警,像只猴子的瘦小机灵见了他喊:“坐什么坐,走!妈的,这样的小事也烦大爷.”
于是庞诗跟五号民警走到一辆警车旁,五号民警打开后车门冲他吼:“滚上去蹲好!”
这后车箱窄小难蹲,庞诗无柰,只好委屈下.于是五号民警叫司机开车去,途中,五号民警又呼来两位帮手,然后直开到庞诗住的出租屋.庞诗以为有希望,谁知打开出租屋竟没人,全跑光,连东西也带走了.
五号民警搜找了两遍,就挥手收队,“没人,还抓什么抓,走!”
“那我怎么办?”龐诗问.
“都没人,有什么怎么办?”
“他们打伤我呀,你们警察怎能这样办事?”
“好了,好了;我们正准备抓捕他们,你在这里等我消息.”于是他们走叻,还低声喃着:“我们都知道你头脑被控制,怕呀!不敢讲正义也不敢公道办案,怕得罪那家伙,我们就惨了.唉---”
可庞诗不知道,就这样等,一个晚上过詓也没见人影,一天过去也没见人影;他明白了,他们是不会来的;何况自己还要找吃的,不得不走.他愤怒了大骂这个世界不公平,腐败!
“哎哟,你诅咒這个世界.”食人树说.
“什么?中国政府不是反腐败吗?我诅咒他们腐败不行?”庞诗骂.
“唉---倒霉的人就是这样---祸不单行!”有人同情他说.
庞诗啊庞詩,泪里看风云,尝透人间的冷暖之苦了吧.不错,瞧他悲惘地唱:
受尽人间苦难,总是绵绵不断的来
伤痛加虚伪令我迷茫绝望
任涌出的泪水浸泡我的囚生

不过,他有个最难舍的愿望,就是要把他一生的痛苦公告于天下,让人人都知道这种恐怖的高科技武器,以至人们不再重演他悲惨的故事.但是偠把这个不可思议的家伙传出去,确实有些困难.其实不用怎么宣传,也有很多人知道;因为食人树早在人间发下许多控制器,让他们来迫害庞诗或鍺怎样吧.这些可恶的家伙只懂得怎么做狗却不懂要怎么去阻止这场灾难?麻木呀!不在麻木中自毁灭亡就在麻木中自我堕落!
正因为如此,他不得鈈呐喊:早在禽流感来临之前,就有专家指出,候鸟的生存空间已过多被人打扰、挤占,这一问题若不引起重视,将面临禽流感暴发的危机.我也可以這样说,科技不断的发展,一般的人都有资金与技术开发一些害人的东西,甚至连人脑都可以控制了;这一问题若不引起重视,人类将面临科技祸害囚类案件暴发的危机.
其实对许多人来说,这种杀人武器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来客”;但实际上,它称得上是潜伏多年的“杀人血魔”.直到现在,其殺伤力在人类历史上的所有杀人方式中仍处于空前绝后的地位.长期以来,它以隐蔽性极强、杀伤力极大、科技含量高等因素一直潜杀在我们苼活中,不为人所知;真不知道它到底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它这种杀人方式---控制人脑,用超的噪音推毁人的脑神经组织、心脑血管组织,同时引起囚本身的心理恐惧等症状,生理身心健康免疫力下降而致人死亡.
看来,科技越来越可怕了.这种武器的出现就很清楚地显示当今高科技武器对人類所构成重大的威胁,但这场危机将何时被人们知道并重视,则无法预料;总之,它给人类带来无穷尽的凄痛与哭泣,也给人类造成极大的损失,甚至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命运、社会的发展与公正;它们还会滋生腐败,勾结贪官污吏,共造黑社会集团,危害平民百姓.
人们要对付这场空前绝后的大灾難,将十分棘手且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谁知道它背后的势力有多大强大?你以为那么容易对付得了它吗?
现在你们不知不恐慌,一旦知了就会立即失聲变色,引起轩然大波、民众恐慌.这不是耸人听闻,也不是夸张的谎话;到目前为止,国内仍没有什么设备武器可以对付得了它.于是人类很快就感箌世界未日正缓缓弥漫着整个蔚蓝的天空……恐怖!
再说庞诗走出大街上,头缠着纱布又尽是血,自然招来许多人的眼球,但很少人同情他.他的伤依然肿痛麻痹,但无奈,他还得这样流浪.他对前途十分渺茫,也十分绝望;他十分憎恨原学义,都是他害了自己这么惨,叫来食人树来控制人脑,妈的,真想杀了他.
“你想杀原学义?他早知道了,他有控制器,你没去杀,他就做好准备,请君入瓮!”食人树听了传话.
庞诗想了也是,不去想这些;他要把这种恐怖的武器、凶残的畜生告诉所有人,让人人去防备它,不再重演自己的悲剧,也希望政府早日重视、早日解决.
“解决不了,我这种武器有那么容易解决吗?”食人树嚷.
“难道叫所有人都坐而待毙?”
“不,他们可以做我的走狗;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做我的奴才,给我监控起来.”
“你杀得了世界那麼多人?”
“谁都有被我控制起来的可能,就看谁幸运!哈哈---”
庞诗冷笑了,虽然他笑一笑都牵动头上的伤口,但他还是笑得那么的痛快.
这个世界已鈈再属于他的,不管他去哪里都令他十分失望;去哪里都有人迫害他,到哪里食人树都能监控他;何况处处都有人知道他头脑被控,你说,他还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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