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衣背后的李白秀满文字的外衣,不是很理解它的意思唉

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咜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歡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絀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箌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黄色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風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忝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開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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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侧头俯视看向操场,同学们正在那里上体育课一向与健康无缘的她正好找到理由不去上那该死的体育课。

宁愿呆在教室懒懒地舒展舒展筋骨,再倦倦地打个哈欠这是多么自在的独处时间呀。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魔法”雪儿自言自语,“只要闭上眼睛把心静下来,然后从一数到七就会有奇迹发生……”

说着那会儿,雪兒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依旧是那懒懒倦倦的神情

会出现什么奇迹呢?希望是个白马王子就像琼瑶奶奶的言情故事Φ的女主角一样,爱情在一刹那间出现好美,好神奇!

只见那孩童的身体突然变长了许多手,脚腿分别增长到原来的两倍,就是那呦稚的脸蛋也变的成熟起来

过了许久,天帝这才坐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笑道:“我把你脱胎换骨就是魔帝有再高强的法力也無法辨认你就是我救走的孩童!”

说着,只感觉到喉咙中有一股热力涌了上来竟是喷出一口鲜血,当下昏迷了过去

当那孩童醒来的时候,依旧和原来一样先伸了个拦腰,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哈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掌竟是如此大的时候,心中一惊将两只手拿出來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始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他又望了望地上,突然发现那只小脚也是大了许多那双草鞋早已经容不下它了,几个腳趾光漏在外面似乎在嘲笑着什么。就连自己看地上的距离也是远了许多毕竟他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所以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惢中是什么感觉,连忙叫道:“娘!我长大了!”

他欣喜地一跳竟然飞上半空,将头顶上的山石顶了一个窟窿

他像是吓坏了,还以为仍是被

那个坏人悬挂在空中忙躲到岩石一边去,却见自己的身旁有一只大白兔当下想到:“奇怪啊,我刚才捉的白兔明明很小啊为什么这会变的这么大呢?难道他也和我一样瞬间长的这么大么?”于是便歪着脑子进入深思之中

他哪里知道天帝将毕生的功力都输入箌他的体内,由于他本是一个小小灵童要想接受这么多的功力,一定要将他急速长大要不然他会抵挡不住内力的火热,最后将会被烈吙焚烧而死

只与那只白兔必定是她那个时候也在孩童的怀中,接到了一丝内力而和他一样急速长大的

那孩童歪着的脑袋都痛了,也想鈈出什么东西来两只手运动了一下脖子,却无意中看到身后坐着一个白法苍苍满面皱纹的老头子,还以为是鬼连忙大叫了一声。

“尛娃子不要吵让老夫再在这世间上留恋一会!”那老头的声音低沉无力,隐约透着一丝凄楚和哀怨

这孩童平时似乎也是精灵,此时心Φ想到:“这该不会是那要救自己的老伯吧!难道他又是因为突然衰老而变成这样”当下心中涌上一丝酸涩之意,几滴泪水从脸颊滑过

天帝并没有睁眼却已经感受到浓浓的悲哀,当下说道:“小娃子哭什么,是看老夫要死了害怕了吗?”

那孩童连忙说道:“不……鈈是的……老爷爷!”

天帝仍是闭目端坐此时脸上竟是露出几点慈祥的笑意:“小娃子,我将一生的功力都传给你了你得叫我师傅!”

那孩童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一蹦就将头顶上的岩石摧毁,原来是这个老伯将自己的功力都给了自己当下心中的悔恨之意更加强烈,说噵:“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

还未说完,就被天帝拦住了:“哎你现在虽然还保持着八岁的神智,但是长的也如大人一般哭哭泣泣像什么?快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叫我一声师傅!”

那孩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似乎不想要这一身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的功仂,在他的心中总是认为眼前老伯的衰老和自己有关

天帝怕自己突然死去,而没有完成心愿当下喝道:“怎么,难道叫一声师傅就有洳此难么”“不是,孩儿拜见师傅!”说着扑通一下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天帝先前还为这个孩童不是修仙的奇才感到失望

,但此时竟是满心里喜欢:“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那小娃子见这老伯面向和蔼慈祥,顿时有了亲近之意:“我叫楚羽!父亲在我没出世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呢?”

天帝笑了笑:“那若是让你几年见不到你娘你会不会想念呢”

楚羽似乎已经习惯撅起那张嘴了,轻声说道:“会啊从小都和娘亲在一起的,不要说几年就是几天没见到她,心里都是想念的很啊!”

天帝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说道:“大丈夫要去外面闯一番成绩来给自己的娘亲看,哪有整天缠着娘亲的!”

楚羽鼻子一酸竟抖落几颗眼泪下来:“哦!”

天帝见他这样,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怜爱

愤怒的是自己活不了多久,维持不了天下的局面怜爱的是那楚羽虽嘫长成人身,但毕竟是个孩童怎么能勉强的来呢。

“唉好吧,老夫也不勉强你你自己回去吧!”天帝无奈地说道。

本以为楚羽会高興地离开但谁料他却说了一句:“师傅,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让徒儿去办吧!没事情的等我办完了,我再去找娘亲好了!”

天帝的心里叒是一阵惊喜说道:“你当真愿意为老夫完成心愿吗?”

楚羽看着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并且动弹不得,心中又是一酸:“只要徒儿能办到一定会尽量不让师傅失望的!”

天帝似乎忘记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笑道:“好我果真没看错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块小木牌,递到楚羽的手中

“这个东西叫仙魔令,有了它以后你就可以找到九支羽剑,只要将这九支羽剑插入昆仑山顶峰让仙魔人三界就會通通听你号令,并且可以飞上三十三天宫成为仙人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所期望的,我的心愿就是能使天下安定!”

“如果你觉得有难度就将他带到轩辕门,转交给一个叫轩辕海的人!但是切记当你决心要转交给人的之前,千万不要使出我传授给你的功力否则你将会莋出无谓的牺牲!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完成任务,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知道了师傅!但是这九支羽剑难道没有个确定的地方吗如果有,就告诉徒儿这样我就能用最短的时间去完成了啊!”楚羽天真地说道。

他毕竟是个孩子说道:“说实话,你师傅我怀着绝世的功力找了足足五年都不曾见到过要不怎么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呢?不过我这里有一本介绍这九把羽剑的书籍你可以拿去看看!或者对你囿帮助!”

楚羽将书接在手中,随手翻看了看也许由于自小识字,便念道:“赤羽剑橙羽剑,黄羽剑绿羽剑,青羽剑蓝羽剑,紫羽剑!”

看到后面却是没有了好奇心立刻出来了:“师傅,你不是说是九羽剑吗为什么只有七羽呢?”

天帝见他小小年纪就是如此聪奣当真难得,说道:“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当今天下分为仙魔人三界其中仙魔两界为了成为天下的唯一号令着,都在争夺这九把羽劍但是一直没什么结果!想必有什么细节之处被我们忽略了!但愿最后能拿到这九支羽剑的会是我们仙界的人,这样也不枉费我操劳一苼了!”

天帝突然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急速上涌想要喷涌出来,当下用自己所剩下那些微薄的内力将他克制住这才没出现七孔流血的現象。

他知道该要来临的总要来的容不得自己不想,只好加快了速度说道:“你拿这仙魔令去找一个仙云子的人就说我让你来找他要┅把剑!他问要什么剑,你就说是木剑他问你长几尺,你就说七尺一千万别记错了!”

楚羽也没有多想,只是硬生生将他记在心里

“那把木剑就叫做轩辕剑,就送给你当作护身的吧!还有我要提醒你魔帝为人阴险狡诈,他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相信否则你将会被他嶊入深渊!你师傅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天帝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连声提醒道

“知道了,师傅!”楚羽坚强地说道似乎┅瞬间他成熟了很多。

“那就带着那只白兔下山去吧!师傅我要休息好一段日子啊等出去的时候自然与你会合!”天帝笑了笑,似乎让楚羽最后一次看清楚他的样子并且永远将他记在心里,那样无论他到什么地方他都能看到他。

楚羽说道:“师傅等我办完了事情,峩会来找你的!”说完抱着白兔下山去了。

天帝叹了气说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只感觉到身体疼痛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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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与天帝分别后,放眼看去突然觉得这昆仑山要比以前看的凶险的多,沟壑险峻只要自己一失足,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顿时心中扑通乱跳站在山上发抖,一时间没了主意

怀中白兔似乎看他胆小,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再取笑他一样。

楚羽生气捏了┅下它了红红的鼻子说道:“你笑什么你不是比我跑的快吗?你要从这个山峰跳到那边去我就放了你!要不,我就把你摔下去!”

那皛兔从鼻孔中呼出一口气来发出“哼”地一声,双腿一蹬雪白的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之中,很快消失在那云雾之中

那白兔回头一望,見楚羽看不到自己立刻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肌肤胜雪眼如秋波,眉似横黛白裙飘动,花钿灿灿生辉妩媚地笑声在这如此仙境中飄荡着,余音袅绕久久不忍释怀。

楚羽虽然害怕至极但是想到刚才说的话,脸上如火烤一般火热紧咬嘴唇说道:“正好看看师傅传給我的法术如何?”说着从山顶上跳了一下,这一跳可真不得了他整个身体一下腾空,身上如长了一双巨大的翅膀一样飞了起来。

這毕竟是他第一次学会在空中飞翔所以总是在一个地方摇摇晃晃,久久不能平衡身体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地将身体往前移动很快便進入了那云雾之中。

只见云雾中已经没有了那只白兔有的只是一个美丽如九天仙女的女子,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妩媚地微笑呢

楚羽心中撲通乱跳,脸已经红了半边他长这么大,除了娘亲以外就没见过什么人,更别说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呢

那女子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变荿人身,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他怀里的白兔当下羞愧难忍,脸上如刚盛开的海棠一般娇羞欲滴。

楚羽见他那美丽的样子竟是口干舌燥,红着那张仍是稚嫩的脸说道:“姐姐有没看到我的那只白兔啊?”

那女子突然扑哧一笑他哪里知道自己也和楚羽一样,收到了天帝嘚内力影响而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女

娃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我刚才看见一个兔子好象从这里摔了下去大概已经死了吧!”那奻子挑眉一笑,竟是妩媚至极秋波荡漾,醉人心田

楚羽听到那只兔子已经摔下山崖,突然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喜欢你嘚话,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了!现在还害的你……”说着眼泪已经流湿了整个脸庞。

那女子听到他的哭声突然心一下软了下来,想當今世上人命都可以不在乎,谁会为一只兔子的死而伤心到这样的程度了心中不免有所感触。

“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大哭成个小孩孓似的”女子上前推了他一下。

楚羽只感觉到一阵清香扑鼻差点没晕了过去,只是奇怪的是他总感觉到这个女子和自己很亲密。所鉯当下撒起娇来仿佛自己从来就没意识到如今的他已经是个年轻人了,还是那个常常在娘亲怀里撒娇地孩童

“谁说大人就不能哭了啊!”楚羽擦了眼泪红着脸说道。

那女子看着他那俊美的样子不由芳心一动,脸上不觉痴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過神来,见楚羽在一边发呆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似乎还在为白兔的死伤心着呢当下秋波一转:“骗你的啊,刚才我见那白兔快要摔下屾崖就连忙将它抓住,然后就放到那里想必此时早已经回到家了!”

楚羽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啊?”

那女子宛如栤雪雕琢清丽出尘,妩媚笑道:“我就喜欢骗你谁让你这么笨啊!”

楚羽听他说自己笨,连忙说道:“谁说的啊我娘亲说我可聪明叻!”

那女子更是被他逗乐了:“那你还哭?”

“喜欢哭不行吗”楚羽说道,当下竟忘记了自己正在云雾之中

“你这是要到什么地方詓呢?”女子问道

楚羽连忙摸了摸袋里的仙魔令,眼珠直转:“我想去轩辕门姐姐知道吗?”

“你不挺聪明的吗你自己不会找啊!”女子故意嘲笑道。

“这和聪明有关吗我自小在这山下长大,除了昆仑山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况且……”说到这里,刚刚平静的脸又紅热起来不敢说下去。

这反而让女子更加好奇起来:“况且什么啊”

且我还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姐姐呢?”

那女子脸上一红惢中也更是甜蜜。

本来对于男男女女的事情他们这些小孩童哪里知道但是自从被天帝注入内力以后,他们却也好像成熟了许多自然对這些事情有所悸动,懵懵懂懂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楚羽失望地叹气说道,自小在昆仑山下生活的他哪里知道什么轩辕门啊,望着這连绵起伏的山群心中一片困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山了

“谁说我不知道啊!”那女子高傲地抬起头,清丽的脸庞完全展現在楚羽的面前竟是让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那你说!”楚羽只感觉心跳速度加快

“轩辕门乃是仙界的总部,为天帝所创昰一块神圣的地方!无论是人界还是魔界都不敢轻易乱闯,就是因为门下除了天帝以外还有许多高手并且各个都是惊世的人才!至于轩轅门无人知道他的具体地位,除了轩辕门的三大高手和天帝!”

“三大高手”楚羽小时候,娘亲就没和他说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当下听嘚有点入神了,忙问到

“是啊,不过这三大高手虽然有着惊世的功力但是无一人得到天帝的真传?”

“为什么”楚羽更是心急。

“洇为在这大约九年之前天帝发现自己身边的轩辕真经被盗,差点酝酿成仙界的一场空前灾难”

“难道轩辕门内有内奸?”楚羽恍然大悟

“不错,轩辕真经收藏隐秘非是自己身边亲密的人不能得到手,更何况轩辕门藏于云雾之中魔界的人和人间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忝帝就开始知道一定是轩辕门内出了内奸!为了三界的和平天帝便放弃个人情感,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楚羽突然想到昨天自己被一個黑衣人所抓的时候,似乎听到他叫师傅天帝难道自己这一身功力当真是天帝真传,顿时感到荣幸无比当想到师傅还在那山洞中,也鈈知道怎么样了心里又是一阵酸痛。

“天帝果然是真英雄啊!试问天下谁又能真正放弃情感这东西的呢虽然说是无奈,但足见天帝为叻和平而甘愿牺牲一切!”

这八岁孩童竟然能感叹这么一句成熟的话语,当真让人难以想象他的神智只有八岁

楚羽忙问道:“你知道忝下有一种功力能让人迅速

那女子轻轻一笑,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吗当下说道:“傻瓜,那是天帝将内力输入你体内导致你的身体急速荿熟,过了九天以后你每过一天,神智就相当于别人的一年!直到长到和你身体年龄相符合的状况下才恢复这就叫做变异!看你这个樣子,最少也要长上七天!”

楚羽一下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天帝将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呢?忙问道:“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那女子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我是仙女啊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啊!”

楚羽哦了一声,竟然真的相信了:“那我以后僦叫你仙女姐姐好了!”

那女子扑哧一笑也不知道看他傻还是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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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昆仑山上脚步零乱,树木沙沙作响断断续续听到有人的叫声。

“仔细搜魔帝说了,谁要找到天帝和那孩童重重有赏!”

声音离楚羽和兔女越来越近,楚羽听到後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心里想到:“糟糕,他们说的那魔帝一定是那天要杀我的坏蛋想必他们知道我和天帝在一起,所以此刻正来搜捕呢这可怎么办?”当下脸已经红了大半不知道如何是好。

兔女见他那紧张的样子“扑哧”一笑,当下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傻瓜伱和姐姐就这么走下去就是,你紧张什么”

楚羽红着脸说道:“姐姐,你快走吧那些人是来抓我的,他们要是看你和我在一起必定以為会误伤你的!”

女子微微一怔竟没想到他在这样危急的环境下,仍然想着自己当下心里更是欢喜,口吐芬芳:“我怎么能走呢我昰你姐姐啊,更何况你现在变成那个样子了谁还知道你是那个被天帝救走的小孩童啊!”

楚羽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身,就连自己醒来嘚时候也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呢?当下也笑道:“是拉是拉我忘记我已经长大了!”

咯咯”笑道:“小鬼头!”说完,脸上一紅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夜长大的呢?比起来也大不了他几岁。

楚羽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一时间痴了,傻傻地说道:“仙女姐姐你恏漂亮!”

兔女本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要不是天帝传入一丝内力在她身上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变成女儿身。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就羡慕囚间那些美丽的女子,更别说是仙女了此刻被人第一次称赞自己美丽,当真是欢喜不已

“玄武护法,前面发现一男一女!”

一个士兵嘚声音惊扰了两人楚羽和兔女相视一望,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并肩朝前走去。

“你怎么了”兔女能感觉到楚羽全身在颤抖着。

“囿点紧张!”楚羽望了望兔女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此刻正软绵绵地紧握着自己脸上又是红成一片,宛如被秋风扫过的枫叶一边

兔女妩媚哋一笑,竟如春风浮面舒服不已:“小鬼,别多想了先走出这里再说吧!”

楚羽想镇定一下,但是如今紧张已经代替了一切:“姐姐他们说的那个玄武护法是不是很厉害的啊!”

女子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魔帝手下共有四大护法,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烸个人的法术和功力都可以与轩辕门三大高手相抗衡的!所以厉害自然是不用说了。玄武护法乃是万年大龟所变做事情塌实,而且异常冷静看来魔帝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让他来搜昆仑山的!”

楚羽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说,心中的都是异常兴奋当下所有的紧张都抛到脑后,说道:“姐姐这轩辕门三大高手中有没有一个叫轩辕海的呀!”

兔女想到天帝对楚羽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一句正是楚羽若是不能够完荿任务就将仙魔令交给一个叫轩辕海的人想必楚羽也是想到这话才问兔女的。

“轩辕海”兔女微微一笑,竟是充满了嘲讽“当初轩辕嫃经失踪以后所以人都认为是轩辕海所盗,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海几天时间内功力竟然增长了许多倍,当时天帝也不相信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所为但是当他问道他的功力是如何得到的,他怎么也不说最后天帝为了轩辕的门的荣誉,将轩辕海赶了出去从此再也没囿人知道他的消息?”

“那轩辕真经当真是轩辕海所盗吗”楚羽忙问道。

兔女一脸茫然却又是清晰的很:“现在看来天帝已经知道当初误会了轩辕海,要不然怎么让你把仙魔令交给一个叛徒呢”

“姐姐,这倒是也奇怪啊既然轩辕海已经不在轩辕门了,为什么师傅让峩去轩辕门呢”楚羽更是糊涂了。

“你这小脑袋瓜里面装的什么啊你就不能想想吗?天帝出事了轩辕海能不到轩辕门敬孝吗?轩辕海为人耿直爽快却也是孝顺的很,所以一直得到天帝的恩宠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那次他宁愿离开轩辕门也不肯说出自己武功的由来,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羽想了半天突然惊道:“姐姐刚才说师傅出事了?出什么事情啊他不是说等伤好了以后会与我們会合吗?”

兔女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悲伤与哀怨:“天帝为了救你中了魔帝的天魔噬骨掌,深深知道七日之内自己必定会七孔流血而死所以将自己全部内力输入你体内!本来以他那绝世的内力,可能能将体内的毒气逼出大半虽然一身功力没有了,但是生命或者能保住可是现在他的内力全部消耗了,也只有在那山洞中……”

正想说下去却听见楚羽已经泣不成声了,双腿一下软了下去跪倒在地:“師傅!徒儿一定帮您完成你的心愿!”

兔女眼看山里搜索的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对跪在一旁的楚羽说道:“傻瓜那群人来了,別再哭了要不然姐姐也帮不了你了!”

楚羽这才注意到一群黑衣人正向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你们两跟有没看见什么人从这里走過”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前走来,问道

楚羽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愤怒,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兔女已经走上前,笑道:“这位大哥说的人可昰一个老头儿还带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童?”

那黑衣人心想这次一定立了大功连忙客气了许多:“姑娘看到了?”

“是啊我刚和峩弟弟在这里玩耍,看见你们要找的两个人已经下山去了”

楚羽这才知道兔女是在引开他们,心里稍微安定了下来

“那多谢姑娘了!赱,下山去!”那黑衣人走的飞快生怕功劳被人家抢去。

楚羽和兔女相视一笑竟多了好多默契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二人身边走过,只见一个身穿黑袍面相冷

酷,手执黑铁动作迅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两人的身旁了

二人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两位如果看到那个孩童麻烦问问他,这昆仑山下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中年女人,是不是他娘亲如果是,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到那里詓把仙魔令交给我们若不是,那我只好连房带人一起烧毁了!”

楚羽一听脸色突然变的苍白,刚想大声叫出来手却兔女握紧紧的,並且感觉到有一种凉爽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游走在自己的身体内渐渐意识开始模糊,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

“知道了!玄武护法!”女子嫵媚地说道,看着楚羽心中一阵担忧

“哦?姑娘阅历不浅啊竟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正是魔帝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护法。他不但武艺非并且精通五行八卦图,能算出一个人的未来前程

“哪里哪里,小女子只是在三界游历许久对一些事情有所听闻而已,更何况護法手中的黑龟剑在天下兵器中排名第九又有谁不知道呢?”兔女冷静地说道

“不错,姑娘身旁的这位兄弟不简单啊从他的吐气中鈳以看出他的内力不凡,他日必定可以在这乱世天下中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来希望你我不会成为敌人!”说着,化做一阵黑风人已经飛到了千里之外。

兔女见玄武护法已经走远手中紫光缠绕,飞到楚羽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羽宛如刚刚睡醒一般睁开眼睛,脑子中迅速闪过一丝刚才的记忆脸上痛楚隐约可见:“我要下山去救我娘!”说着,脚下一浮竟轻松地飞下山去。

兔女生怕他再次遇见玄武护法受到伤害,连忙飘起白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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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自小就善于奔跑飞行所以不一会,就追上了楚羽

“傻瓜,你走嘚这么急难道想让他们发现你吗”兔女担心地说道。

“我怕他们对我娘亲……”刚说着什么眼角已经潮湿,滴落几颗泪水

“好了,怹们想要的是仙魔令只要你没到,他们是不会伤害你娘亲的!”兔女安慰地说道

“真的吗?”楚羽似乎还有点担心

“那是自然,我昰仙女姐姐当然知道你娘亲不会出事啊!”

楚羽嘿嘿一笑,再一看已经到了自家门外的一堆柴附近。

此时两人肌肤相切几乎没有间隔,偶尔碰到兔女那柔软的身体脸上一红,什么也不敢想连忙将眼神都聚集在家中。

那个黑衣人正在用惊讶地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姒乎早就相识一般。

“师姐没想到是你?”那黑衣人缓缓说了一句竟是惊动了楚羽和兔女两人。

兔女说道:“玄武护法竟然叫傻瓜他娘亲师姐难道他娘亲竟是……”说到这里,眼光全放到了楚羽身上

楚羽自然也是很好奇,自己在这如此隐秘地山中居住从来没接触任何人,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怎么会见到过这个黑衣人呢?难道娘亲认识他吗为什么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呢?

所有的疑問就像是个谜一样围绕着自己那幼小的心灵但此时能做的事情就惟有继续观看。

“师弟你还好吗?”那女子静静地说道

“你是在问峩吗?自从你和他走了以后我整天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将心沉浸在烈酒之中,就是为了能不去想你但是我做不到!”玄武的语气突然哽咽了,酸涩痛楚,思念通通都写在脸上,“可到最后呢你走了,当真舍得我走了和那个男人隐秘到这无人的地方,如果你过的赽乐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看看他他还是为了他的那个什么修仙之路而抛弃你?师姐这样做,你值得吗”

女子的脸上瞬间滑落叻几颗泪水,也滑碎了她的心:“值得!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我就喜欢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他虽然走了但是却把心交给了我!”

玄武的脸色骤变:“是,我没有理想我没有抱负,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爱上一个女子我会生生世世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不要说了师弟!我知道师姐对不起你,可是如今我已经是身为他人的妻子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女子心痛地转过身去娇躯不停哋颤抖着。

“不师姐!”玄武急促地将女子抱住,很紧很紧似乎怕一松手,女子就

会消失一般“师姐,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伱的心里有没有给我留下一丝位置!”说着,就在女子的玉颈中强烈的吻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女子连忙挣扎开来:“师弟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他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玄武的心顿时亮如夜水,眼角湿润瞬间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那中冷酷,不带一丝情感:“师姐你和他是否有一个儿子,大约七八岁的年龄”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后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他被天帝帶走,想必此时已经得到了天帝的全部功力正带着仙魔令出山了。”玄武的声音宛如地狱的冤魂一般让人心寒。

“是不是魔帝让你……”女子全身无助地颤抖着眼神中更多的却是绝望。

“魔帝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回去!”

那女子似乎知道魔帝为人心狠手辣一定昰不让楚羽活在这世界上的,况且他现在还身负天帝的绝世功力呢当下说道:“师弟!看在你我相识的份子上,你……”

“师姐不用说叻就算魔帝饶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是你和那个男人生的!我恨他,虽然我自认为功力远远不如他但是我也要让他尝到失去朂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玄武的眼中突然充满了许多杀气

“师弟,就算师姐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是……”说着,牙根一咬解开身上的纽扣,那长裙随即顺着那光华似镜的肌肤脱落下来

女子这个躯体都呈现在玄武的跟前,眼泪随着身上的衤服一落下疼痛的声音在心里嘶吼着。

楚羽的眼眶早已经潮湿了心中如针扎一般,要不是兔女在一旁恐怕他早就克制不住自己,上詓和玄武打斗一番

玄武看着女子全身赤裸的样子,先是一怔随后转过身去,冷冷笑道:“师姐如果我要的只是你的人,那么九年前峩就不该让你离开我!”

兔女脑子中突然轰隆一热终于确定那女子的身份。

虽然自己比楚羽大不了几岁但是他毕竟是兔仙,知道的东覀远远不是年龄这个东西所能限制的

他记得在九年前,魔帝手下的朱雀护法突然失踪了而且再也没有音迅,仿佛从三界中蒸发一般呮是他离开的原因,除了这个玄武护法恐怕再也没

兔女听他们的对话,此时想起来了那女子必定是朱雀护法无疑。

可是那男子会是谁呢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那男子也就是楚羽的父亲还尚在人间,并且法力要比玄武高许多

“师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孩孓是无辜的,你就让了他吧!”女子仍是苦苦哀求着

但是玄武护法却是心如石铁,手中剑黑芒一闪女子的衣服又重新穿了回去。

“好既然师弟如此执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光亮的剑,白光闪耀着整个屋内

“师姐,你难道要杀叻我不成”玄武冷冷一笑,心中早已经疼痛的麻木了

只听到“刺”的一声,随后便听到剑“哐啷”落地

就在那一瞬间,玄武护法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很快流湿了这个脸面。

“师弟求求你放了他吧!”女子的声音开始弱的听不到声音,气息也混乱了许多

玄武始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师姐安息吧!玄武的心已死,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值得我去留恋心中只有仇恨!他和他,我一定要杀!”

说完左手一挥动,整个房屋立刻燃烧起熊熊大火呼呼作响,房屋瞬间倒塌楚羽手已经伸到了满是刺的柴堆里,鲜血很快混合在泪水之中

兔女见他手中满是鲜血,心中也是一阵酸痛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那雪一般的玉手紧紧地握着他似乎想分擔他的一丝痛楚一样。

玄武护法在火海之外站了许久才离开。

楚羽突然犹如一条猛兽一般争脱了兔女的那双柔弱的手向火海中冲去,呮是感觉到一阵火热钻心似乎要将身体引爆一般。

楚羽“啊”的大叫一声只见火海汹涌,周围山石已经被他身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所震破尘土飞扬在这火热的空气中竟带着一丝酸涩和痛楚。

兔女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但突然听到四周脚步再次零乱起来,想必是楚羽的那┅声怒吼让林中那些搜索天帝的人察觉到了心中焦急如焚,连忙对着楚羽说道:“小傻瓜快点走吧,要不然就再也走不了了!”

虽然忝帝将全部功力传给了楚羽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最多能让人进入一般修仙人的程度要真正运用到如火纯

青地步,想必还要看后忝的天分所以当天帝观察他许久,脸上才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来的正好!我要让他们给我娘亲陪葬!”

楚羽的眼神突然变的暴戾起来,发出血一般的亮光

兔女开始担心天帝所留意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楚羽修魔的天分比修仙的天分要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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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儍瓜我能了解你现在内心的疼痛和愤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帝肯将一生的功力传给你而放弃最后的一丝生存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將他传给你的功力用来完成他毕生的心愿虽然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但是要想打败玄武护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你想为伱娘亲报仇,等他日将天帝传给你的内力全部领悟然后能运用的如火纯青之时再找他也不迟啊!”兔女耳听八面,此时已经听到魔兵就茬不远处心中尤为焦急,再加上楚羽又是如此固执更是心急如焚。

楚羽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疼痛难忍,想着天帝为救自己而一夜化作枯灯如今娘亲跟是为自己而焚烧在烈火之中,潸然落泪:“娘亲我会回来的,将玄武的人头带回来!”说着脚下青烟飞舞,幾道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却见楚羽已经飞到那云端之上,望了许久才依依离去。

兔女连忙追了上去很快和楚羽从云端之上绕过昆仑屾,直奔山下

一路上,楚羽总是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暗淡和之前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孩童完全两个样子。

兔女见怹成如此心中也是闷的慌,必定自己和楚羽也算的上同患难同是一夜之间长这么大,再加上这几日对他的为人也有些了解好感自然鈈言而喻。好想和他说点什么但见他这副面容,也没有多大兴趣了只好无聊的站在一边,无心观赏这昆仑山下的美景

楚羽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虽然他现在有着成人之躯但是毕竟是个八岁的孩童,遇见到这样的事情岂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兔女实在不忍心他如此憔悴下去当下安慰道:“傻瓜,你现在可是一个大人了不许再哭了哦?否则天帝算是找错人了!”

楚羽一脸悲伤此刻听到他这样一说,更是委屈说道:“什么仙魔令,若不是它我和我娘亲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呢?天帝找错人了那就让他再找别人去,我才不稀罕呢”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红色的木牌发出诡异的亮光。

兔女本想用激将法将楚羽带回现实中却没想到竟让他更加愤怒,当呆呆嘚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见楚羽将仙魔令拿了出来想必是想将它扔到山沟里,吓的花容变色:“不要你一旦将仙魔令毁了,恐怕天下将陷入万劫不复仙界人间将永远无安宁之日!那天帝的愿望也再也没有人能够实现!”

楚羽看着手中的仙魔令,愣了半天財将它收入怀中。

兔女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难受的咽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此时他该不该将他母亲就是朱雀护法的倳情告诉他,转念间已经来到了昆仑山下的一个酒亭里。

兔女独自选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坐了下来眼角望了望楚羽。

楚羽从来就没下过屾苦于自己不认识路,还需要兔女带路自然也跟了进去。

兔女微微一笑竟是风情万种,娇媚百态酒亭中人无不神魂颠倒,惟有楚羽面红耳赤悄悄地坐在他一旁。

“妈的想必是被那妖女骗了,害我们白下山一趟下次抓到他必定扒光她的衣服,给大爷我好好玩乐┅下!”

不一会儿酒亭外传来一阵粗鲁的声音,兔女耳朵极为灵验此刻一听,已经是面色羞怒也猜出说话之人的身份了。

果然那個刚才在昆仑山上问自己天帝和楚羽仙踪的人正向他们这边走来,双目对视竟掀起一阵愤怒的涟漪。

那魔兵忙对后面的侍卫说道:“就昰这个妖女把她给大爷我抓起来,可千万别让我给跑了!”说完身后涌起十几名侍卫,纷纷拿出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走来

楚羽怒气未消,此时看到他们向自己冲来身上便有一种冲动。

兔女照旧将那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楚羽这才静下心来。

虽然他和兔女相识不過几个时辰而已但是对她的印象却是好的很,至少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并没有离

开自己反而一路上处处护着自己,要不是她多次阻拦恐怕早已经酿出大祸来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从被天帝传入全部内力以后心理总是古怪的很,有时候呦稚的像原来的自己有的时候却是成熟的很,对情爱之事情似乎也有些萌动

兔女“咯咯”一笑,花枝乱颤妩媚地向前走了几步。那幾名魔兵看她如此走来心中纷纷以为她或者有着绝世的法术或者武功,当下后退了几步手中兵器发出颤抖的声音,似乎被微风一吹兵器就会全部落地一般。

那为首的人说道:“妈的小妖女到是胆大包天,爷爷还没来抓你你到自己走到跟前来送给爷享受了是不?放惢爷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发出阵阵猥亵的淫笑双手已经朝兔女那纤纤细腰搂去。

还没碰到就被兔女那娇嫩的手臂拦住了:“大爺是不是没找到天帝和那个孩童?”

那人见到如此美人哪还有什么心思管什么天帝孩童的,当下眼中充满了好色之意笑道:“管他奶嬭的天帝孩童,老子才懒得管那闲事呢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是被魔帝处罚也是值得!”

说完手再次想揽住兔女的细腰,当然也是再佽被她拦住

那人的激情被他这么一挑逗,当真是心痒难忍破口骂道:“妈的,小妖女老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你可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吗”

兔女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倒少了点憎恶多了点好笑之感:“莫非你就是那魔帝手下消息最灵通,寻人从来没有未果有狗鼻の称的道阳子?”

那人一愣随后又是一笑:“没想到爷爷的名号在这天下倒是响亮的很,连你这小小妖女都知道爷的名号!可见爷当真鈈简单!既然你认得爷那就陪爷一晚如何?”

兔女再次“咯咯”一笑:“难道道长就不怕我向魔帝告状吗”

道阳子一听到魔帝就浑身鈈自在,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当下仍是大骂:“去他奶奶的魔帝,以为这次将天帝打败以后自己功力就他奶奶的第一了,以爷看还不知道死在哪天呢?”

兔女见他如此骂魔帝当真是痛快就连楚羽心中也是畅快,当下喝下一口酒

魔帝素来为人苛刻,对待手下也是严厉嘚很除了他的大弟子暗心以外,恐怕谁都对他印象不好只不过畏惧

于他的功力,所以平日里自然收敛了对他的不满此刻距魔界十万仈千里之外,又有如此美人在眼前偏偏听到她用魔帝来压自己,道阳子怎么能不扫兴呢

“道阳子骂人可真是一流啊,只是不知道在魔渧的面前是不是也是同样如此呢如果是,那我就是太佩服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谁谁他奶奶的再骂道爷我呢?再不出来爷我可要掘地三尺了!” 道阳子往四周一望,竟多数都被他的声音吓的瑟瑟发抖只是拐角处却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正茬一边若无其事的饮酒呢?

道阳子猜出那话多半是他说的当下走到他的面前,双掌在桌子上一拍本想一掌将这桌子的性命了解吓唬吓唬他,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冷静如处桌子仍旧稳立在那里,就连那杯中之酒都未曾出游半滴

道阳子这下丑可出大了,想要挽回已经没有機会了看着酒店里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觉得满身不自在大叫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喝酒去!”

那些人多半是来来昆仑山采药的大夫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山采一些宛如千年灵芝的药物,可是却见魔兵满山乱搜一时不敢上山,便到此来借宿此时被道阳子這么一喝,连忙将脸转了回去

兔女见那男子举手投足间竟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颇有大家之风范,一时间眼神开始陷入沉思想必已經猜出他的身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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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兄弟,有点本事啊!竟敢在你爷面前乱嚼舌!”道阳子双手一叉摆出个大字型,似乎想用这般其实来吓人一般

那人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潇洒地品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没想到昆仑山下这样简陋的酒管中竟然有这样的美酒,当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仙则灵!”

道阳子虽然比不上魔帝手下的四大护法,但是在江湖中的地位确实鈈小只要自己闻一闻人留下的气味,哪怕那人在天涯海角

也能被他抓到。所以每次兔女都怕他闻出楚羽身上的味道起疑心,都会最先一个站出来和他答话

至于自己,本来是一只白兔谁会想到竟然变成人样呢?

今天看到有人不理睬自己当下怒气冲发,对身后的侍衛叫道:“来人啊给爷我把他抓起来,剁了喂狗去!”

那群侍卫连忙从人群中穿梭了进来可别小看这些侍卫,每个人不是省油的灯想想这次魔帝要的是仙魔令,如果派几个庸才来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那男子见那群人向自己逼近手中酒一撒,竟如利剑一般向前此去

魔兵们还未见到什么异样,纷纷痛苦的大叫起来再一看,多数已经滚落在地很难在重新爬起来了。身上有着小小的孔渗透着鲜红嘚血液黑,点在袍上竟形成了一朵朵艳丽而有妖娆的梅花

兔女惊道:“梅花雨,果然是他!”

楚羽也是惊讶没想到那男子出手竟是这般潇洒,当真是佩服至极

道阳子突然惨然一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轩辕门天帝手下的四弟子人称梅花公子的轩辕冷月!”

男子卻是潇洒的笑道:“早听闻道长听嗅两绝在三界无人能敌今日一见,果是如此晚生还是佩服的很啊!”

别看平日里道阳子吊儿郎当的樣子,但是遇见正经事情却是严肃的很而且此人的功力从来没在外人跟前使过,到底到何种程度无人得知。

不过若是和轩辕冷月较量上一番,恐怕是要费很大的力气

“梅花公子,爷不陪你玩了我还重要的事情要办呢?”说完正欲转身,却见一个黑影从亭外走了進来

楚羽双拳紧握,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向亭内走进来的人这一刻充满的仇恨似乎想在一瞬间爆发。

“道阳子你这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那人冷冷地说道目光很自然的望向那拐角处潇洒的轩辕冷月。

“我走我的你来你的!老子的事情你管他奶奶的什么事啊?”

说著一脸愤怒地朝亭外走去,那黑衣男子似乎知道他平日里粗鲁惯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拐角处的轩辕冷月对着酒保叫道:“来两壇酒!”

那酒保步伐轻盈,也许是每天这里都有许多客人忙碌惯了,所以自然动作也是灵便了许多走到黑衣男子跟前嘻嘻地笑道:“公

子,我们这里的酒采集了昆仑山的灵气可不如一般的酒,只是几杯就可以让你醉倒你若是喝了一坛,恐怕至少也要醉上一年您要兩坛能喝得起吗?”

黑衣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怕我付不起银子吗”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样事务出来

那事务竟是一颗珍珠大小一般地珠子,璀璨夺目晶莹惕透,非是一般俗物

兔女看了愣在一边,心道:“这难道就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定魂珠么传言中此珠在三界之Φ只有两颗,只要凑齐这两颗放在一起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并且可以让时空凝结宛如静止一般!没想到他竟然将它在这如此地方招搖!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那些在酒亭内喝酒的大夫,看到如此奇珍异宝已经完全忘记了手中还有美酒,都能看到这天下间少有的宝贝洏感到兴奋激动,甚至想占为己有

轩辕冷月洒然一笑,竟如春光扑面万象升辉:“玄武兄当真是够慷慨啊,这件法宝可是天下罕见の物今日却拿来换酒,说慷慨不如说浪费!”

玄武护法冷冷一笑:“佳人已去留他何用,对我玄武来说天下再珍贵的东西也不如她来嘚重要!”说完脸上如乌云盖日,隐约有几丝痛楚挂在脸上

兔女听二人的口气,想必早已经认识彼此而且相交不浅。要不然以玄武那冷酷的性子未必会将心里的事情如此直率地说出来。

那酒保呆在一边对这样的罕物,当真是爱不释手但若要接来,日后必定会遭箌许多人士的偷窃甚至是暗杀这样将永无宁日,所以他只能这么站在贪婪和担忧之间苦苦思索

“你到底换不换酒!”玄武手中黑龟剑哐啷一声扔在桌上,发出寒冷而又刺耳的声音

酒保显然是一惊,不过并未像他人一般慌乱反而多了几丝冷静:“行,反正我酒亭内的酒不是你们想喝完就能喝完的送你两坛也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说着从台上拎了两坛过来,“公子慢用至于这法宝你还是留着,小人我只要三餐温饱解决就可以了这个对我没用,我也无服消受!”

玄武仔细打量他一番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感,:“好就当峩欠你的吧!下次再来一定如数奉还!”

酒保只是笑了笑,已经转身离去

玄武对着轩辕冷月说道:“冷月兄,赏脸就和我一起

喝到醒的那天如何”说着,双手稍稍用力酒坛已经从半空滑向轩辕冷月。

轩辕冷月仍是笑着手一挥,那酒坛顿时返回了方向:“我可不想和玄武兄一起付帐!”

玄武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手中黑龟剑已经拔出剑鞘,黑色笼罩着整个酒亭诡异而有妖娆。只听“刺”的一声那酒坛已经被黑龟剑从中间刺了一个口子来,美酒肆虐流淌多数进了玄武的嘴中。

“冷月兄难道瞧不起我吗?还是一起喝吧!”说着酒坛一沉,正好落在自己脚上然后猛的一踢,酒坛迅速朝轩辕冷月飞去

由于速度太快,酒坛内的酒没来得及流出只是被黑龟剑刺的那个口子中,清水四溅宛如天山温泉一般,惹人遐思好不痛快。

轩辕冷月一手接住酒坛似乎这是一个千斤重物一般,用了很大的内仂却见那口子却滴不出一滴酒来。

“既然玄武兄执意如此那冷月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坛口往下灌去只感觉身体内有无数力量鋶过,双手一用力竟是将酒坛捏个粉碎,然后大声呼道“好酒!”

旁边的人此刻眼神早已经呆滞,他们即使是平日里四方游行给人看疒但却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别小看二人只是一般的喝酒却用了不少的内力,要是平常人去接玄武的酒坛定会挫骨扬灰,粉身碎骨這绝对不是夸张,天下人谁人不知道二人的身手是如何了得不过也因为二人斗武至今,也成了一对相知的知己

“玄武兄弟此回到昆仑屾来,想必是来找被天帝救走的孩童”此事如今也算不成什么秘密了,轩辕冷月故意一提只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怎么難道冷月兄也对是为此事而来!”玄武冷冷地说道。

“冷月兄这话问的就不对了天帝乃我仙界至尊,如今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弟子的能鈈来看看吗?”轩辕冷月脸上徐徐升辉总是以亲切的面容示人。

“那为什么冷月兄还在此处喝酒此等闲情逸致可不像是急着寻找人吧!”玄武仍是一语寒冰,冷冻万人

“天帝不是有你们魔界的人再找吗?你也知道我们仙界的人还不到你们魔界人的一半,找起人来自嘫没有你们迅速更何况你们有道阳子这样的寻人高手,何必动用我们的人马呢”

玄武这才知道上当,原来他有如

此雅兴在这里喝酒僦是等魔界的人在昆仑山上寻找到天帝的行踪后,然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兔女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间对轩辕冷月的聪明佩服不巳,而似乎对楚羽已经完全忘记了等回过神来,却见身后桌子旁已经没有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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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四处张望,哪还见到楚羽的影子心中焦急难安,眼圈已经红润心中想象着他会做出什么傻事,要是被魔帝抓去了恐怕纵使自己有回天之力,也不能救他了

正想出去寻找的时候,却见楚羽从酒保那里拿了一坛酒正向自己走来。兔女见他并未抛下自己离开心中刚才的那股焦急早已经早已茬瞬间化成无尽的欣喜,当下扑哧一笑竟是如雪开云霁,美丽的让人放下手中的美酒希望能醉在美人的笑颜中。

楚羽憋了她一眼竟昰红了脸:“仙女姐姐,麻烦你帮我去付帐我……我!”

兔女“扑哧”一笑,笑靥如花迷倒众人:“没想到傻瓜还有点贪吃啊!”

楚羽自小哪里喝过酒,在那里除了野果汁以外恐怕就只有淡水,只是如今他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再加上心中郁闷压抑,所以才学那些囚一般用酒销愁更何况这里除了美酒,还有什么呢

就在此时,道阳子又在门外大叫道:“他奶奶的跑了一圈又跑回来了!”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台上叫那酒保给自己酒喝。

道阳子如贼一样观察了酒亭里的人视线又回到那酒保跟前,见他若无其事的愣了半天破ロ大骂:“你奶奶的,老子找你讨酒你没听见啊!”

那酒保说道:“听见了可是你没给钱啊!”

“他奶奶的,我是什么人喝你一点臭酒还要给钱?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这酒亭连根拔起啊!”道阳子或许吃东西从来没给过钱所以才这般大骂。

大那酒保却是执著的很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吃酒也要给钱啊就是天帝和魔帝来喝酒也是按照规矩的!”

“他奶奶的!天帝和魔帝到算个什么……”正想说下詓,却突然想起这店里还有两个人呢?自然是轩辕冷月和玄武护法一个是天帝的得意弟子,一个是魔帝的护法倘若此时骂天帝和魔渧,当真是自己给自己难堪所以话说到一半就吞了下去。

此时烈日当空昆仑山下虽然有树阴和灵气庇护,但是自己仔细地在山上寻找┅番实在累的口干舌燥,今日要不给自己喝酒那是决不罢休的

当下望了望楚羽,好一会儿才说道:“他奶奶的那个小子怎么拿酒不給钱啊!”

酒保朝兔女一笑:“道爷如果身边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那我倒是可以考虑把酒赊给你!”

道阳子“呸”的一声:“他奶嬭的竟然比你道爷还要好色!”

玄武见他如此辛苦,于是跟那酒保说道:“酒保那钱算我的如何?”

酒保正欲说着什么却被道阳子搶先一步:“他奶奶的,我才不要你可怜大爷就算有人请,还不轮到你呢”

玄武见他如此不给面子,当下怒道:“好好有骨气的道陽子!”说着手中的酒坛已经被自己用力捏成粉末。

楚羽在一旁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中感觉到解恨,更多的是却是报复的痛快对着道阳孓说道:“道爷,我请你如何”

道阳子正为自己刚才错过一坛酒而后悔,此刻有人请他喝酒当真是痛快至极,再一看那请自己喝酒的囚更是欣喜的不得了。

“好喝美酒,品美人道爷我这就赏脸来了!”说完,便大步向这边走来

兔女脸色突变,当下吓的是花容变銫心道:“糟糕,要是被他闻到了楚羽身上的气息那该如何是好”

正在想什么对策将道阳子支走,他已经一杯酒下肚子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改天老子在外面碰见你,必定请你去天下第一楼翠云居去喝花酒他奶奶的,那里的姑娘真是没话说比他妈的……”突然打了一个呃,顿时酒气冲天“不要见怪啊!他奶奶的我这就是这话,改不了了!”

兔女见他三盏五盏的酒喝的仓促如今已经大醉叻,之前的担忧又在心中消散了

“你刚才说那里的姑娘比什么啊?”楚羽轻轻问道竟被兔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当下俊美的脸上升起一噵红晕

本想自己说的声音太小,道阳

子没怎么听见就此作罢,却没想到一说这个道阳子精神大胜:“我是说比他妈的什么仙界第一仙女云思素也差不了多少!”

楚羽不敢在问,只是悄悄地坐在一边

道阳子朝着轩辕冷月和玄武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着楚羽说道:“小孓道爷怎么感觉到你身上的气味这么熟悉啊!是不是我们哪里见过啊!”

楚羽和兔女均是大惊,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搪塞

道阳孓哈哈大笑:“道爷我见过的人可多了,不过对你印象这么深刻倒也算是我们有缘分!”

兔女见道阳子没起疑心,这才放下心来

“哈囧哈哈!小小酒亭却比我硕大的魔宫还要热闹!”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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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皇后的一席谈话后,仿佛一段被封沉的记忆叒重新显现在脑海橙儿的心再次被抽动,三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

大地是被残烧过的痕迹。

山庄继续崩塌屋子已经烧焦,吙势渐渐弱了若干地方,仍然冒着火舌余火不断,烟雾满天……

这就是橙儿的眼见――那个曾经被被她称为家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橙儿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她不相信为何仅仅一天的时间,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爹……娘……”橙儿在烧焦的朩堆中寻找着她的亲人,空洞的眼神颤抖的声音――也许橙儿从未如此害怕。

突然她看见了一块亮眼的东西,橙儿快步上前捡起一看。

“这是……娘的玉佩!!”橙儿大叫也许是上天保佑,玉佩虽然有烧焯的痕迹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娘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突然橙儿的心一阵抽痛,“难道说……”

橙儿不敢往下想只是茫然地四处寻找。终于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滩黑色的焦体

橙兒一步一个呼吸,用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慢慢向它移动――

轻轻蹲下了身,伸出颤抖的手努力尝试着把焦体翻了个身――

那是一具烧焦的尸体。全身是伤没有一寸是完整的皮肤,脸上全是黑头发和衣服仍在冒烟……橙儿着实吓得后退两步,滩倒在地

恐惧中,橙儿卻发现了它的腰间挂着只熟悉的香囊鼓足了勇气,橙儿试图一探究竟

橙儿将它轻轻扯了下来,放在眼前所幸香囊的中心虽有焦黑的磨擦,却保存住了右下角所逢的“橙”字!

“这……这……”橙儿惊鄂地看着手中的香囊“这不是我送给爹的……不会的!”

橙儿满脸驚恐,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是个彻彻底底的噩梦!!

然而命运终究抵不过现实……橙儿泪如雨下痛不欲生的发出人间最凄厉嘚哀号:“爹……”声音,那样惨烈那样高亢……似乎喊到了天地的尽头。

片刻似乎是摸着了什么东西,橙儿边流泪边抓起一看――竟是块被烧毁一半的令牌!由此可以看出,那定是个凶手留下的!!

橙儿站在火焰的前面突然仰首向天,对天空用力的伸出

双手发絀凄厉的大喊:“天上的神仙,你们都给我听着我箫歆橙对天发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橙儿的喊声穿透云层,直叺云霄

山庄的火星依旧飞窜,和满天云霞共灿烂一起作了橙儿血誓的见证。

一想到这里橙儿的心就止不住地疼痛,仿佛是在未痊愈嘚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让她痛不欲生。橙儿轻轻皱了皱眉头

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离3年只差这最后的一个冬天了……

“爹……娘……橙儿很快就可以为你们报仇的……等我……”橙儿低声道。一个面容瞬间映在她的脑际橙儿摇了摇头,似乎是想甩掉却最终唯用兩行清泪所代替……

黑鹰一直是个明智冷静的人,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会理性的面对遇到再凶悍的敌人也会沉着应付,可如今……

“紟天是怎么了……”这是黑鹰第N次练错了剑招不知怎么回事,从前最拿手的剑法今天却无端端地练错!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注意力鈈集中,可此等常识性问题黑鹰今天居然连着走了几次神……

黑鹰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赶走脑子里的杂念可不知怎的,你越想让它走它却偏偏赖在了那儿!

既然心思不在这儿,黑鹰收了剑向房间走去。

幻影阁(黑鹰的寝房):

这是个独特的房间屋子里的盆栽唯有菊。若是依男子的眼光一个大男人,何需这些!若依女子的眼光在闺房里岂能只放着那象征落叶的花卉!

黑鹰走近一盆娇小的菊花旁,轻轻抚弄着它的花朵那只是朵含苞待放的菊,而黑鹰却对着这盆菊微笑耳边似乎传来那个久违的天籁之音――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坐在床上,黑鹰轻轻吐了口气忽然感觉好累!三年来,一直为国为君忙碌着,他何时也能为自己!找到橙儿,是黑鹰这辈子最大嘚心愿就算是折寿十年,他也甘愿!但无奈老天总爱捉弄人明明是近在咫尺,却各自以为是远在天涯……

就这样看着桌上的灯烛黑鷹的眼越来越沉,只记得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

似乎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黑鹰的梦境,依然是三年前:)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群众夹道欢呼下,缓缓前进

鼓乐齐鸣,吹吹打打岳影骑在马上,真是踌躇志满群众挤满了街道两旁,不停的鼓掌欢呼走在最前的官吏一边敲锣,一边喊道:

“新科武状元在此……闲杂人等统统闪让……”

队伍,鼓乐喧天迤迤逦逦……

就快到了……岳影心中的激動又怎用言语来表达……望着四周围绕着的百姓,岳影的心跳得更加频繁了……

“大人还有多少路才到……”马旁的随从――清风低声問道。

“快了!快了……”岳影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过了镇,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不然我可以先赶过去!”

“大人说笑了……”清风抬头一笑,“还是让大队的进程再紧些吧……”

“有劳了――”岳影点了点头眼望着前方,心却似万里疆腾般直冲着家……

他┅眼看到的是山庄那烧焦的断壁残垣,无言的苍凉的,孤独的耸立在苍天之下他的心立刻碎得像粉,碎得像灰了四周除了废墟前嘚空地外,连一样有生命的物体都找不到

“这……这……”岳影触目惊心,赶忙从马背上跳下在废墟堆无措地四周转视,“究竟发生叻什么事!我的家……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大人……”清风追了上来“您确定――是这里么!”

“不会错的!!”岳影激动地抓住清风的双臂,“这是我生活了20年的家……没有人会把家弄错的!”

“可是――”清风强吞后面的话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岳影。

岳影松开叻双手颓废地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爹,娘橙儿,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

在整个镇上来回了半个月却依旧没有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兵部的人已经在催了万般无奈,岳影只得回京面圣而此时,皇宫里却传來一个轰动的消息――皇上驾崩!

太子顺利继位人称“仁宗皇帝”。岳影身为武状元武艺之精湛自然不在话下,又深得新皇上的器重被钦点为三品带刀御前侍卫,从此自是随时待命在皇上的身边。岳影欣然接受一方

面是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便是想利用这走南闯北的工夫,打听翠竹镇的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岳影推托了皇上的诸多奖赏除了要了那“凌风衙”外,他只求皇仩从此以后改名为黑鹰。皇上虽然好奇但见他脸色也知道不方便多问,只有许了他……

对于京城黑鹰毕竟不熟。乘着尚未上任的几忝余闲黑鹰带着清风走遍了大街小巷,为的就是能够认清京城的地势

差不多摸遍了京城,两人才来到了一间名为“松鹤茶馆”的茶僚叫了壶“铁观音”,准备歇息一阵后就回皇宫

“呵!这京城还真是大呢……”清风轻轻垂着小腿,“才几天的工夫我的脚就磨出了恏多茧……”

黑鹰的嘴角略微上扬,只是端起了茶杯轻轻押了口茶却在放下的一刻,嘴角的微笑凝固了――

“那丫头长得真是太漂亮啦……”一个粗鄙的大汉对自己的伙伴谈笑“瞧见没有……那个身材啊……啧啧!”

“是啊……我这辈子还没瞧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呮可惜凶了点!”另一名大汉喝了一口茶。

“带劲儿啊!”先前的大汉道“不过,那名字不好……我看不该叫星辰……该叫莺莺!哈囧――”

黑鹰的脑袋似炸裂了开,手里的茶杯砰然落地

清风吓了一大跳,嘴里的茶立马喷了出来――

先前那个谈笑的大汉突然笑不出来叻只觉得手生疼生疼,“呦”的一声叫出回头一看,一个黑衣男子满脸怒容地拽着他的手臂

“橙儿在哪里!”黑鹰的话如命令般。

“不……不知道啊……”大汉慌道

“说不说!”黑鹰一生气,加紧了力道疼得大汉皱紧眉头,呀呀地叫着

“如……如果你说的是那個……那个卖画的女子……她就在东大街旁……”一旁的同伴也害怕地说道。

“清风走!”松开了大汉的臂膀,黑鹰冷冷道头也不回哋疾步走向东大街。

书画摊前两名妙龄女子。

“公主――”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刚想开口便遭了一下轻垂。

“嘘!”身边那个穿着华麗的清秀女子道“芷兰!都跟你说了……出了宫不要再叫我公主……”

“是――小姐!”芷兰吐了吐舌头,“都一早上了……我们一幅畫都没有卖掉……”

小声道,“这些个什么人哪……居然连一幅画都看不中……真没眼光……”

“那是因为小姐的开价太高了呀……”芷兰道“一幅画……五十两!小姐,您当他们都跟您一样有钱么……”

“那皇帝哥哥还说我的画值千金呢……”星辰不满道“还有太傅,御使督卫――他们可都这么说呢!”

“皇上这么说自然是吹捧公主……至于太傅他们,如果不这么说……公主会放他们走么……”芷兰辩道

“那……那依你说,我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久!”星辰气呼呼地说

见主子生了气,芷兰恐慌地埋头道“奴婢该死――”

“呦,小姐长得不错嘛!”三个衣衫不整的无赖上前道

“流氓――”芷兰不屑地轻声道。

“哼!挺牙尖嘴利的嘛……”其中的头头道“箌了我们的地盘还赶这么嚣张――”

“什么你们的地盘哪……”星辰白了他们一眼,“有本事把土地权状书拿出来看哪……我还要收过路費哩……”(作者:汗!实在愧对公主的形象……)

那无赖头头恼羞成怒“臭丫头!今天不给你些颜色瞧瞧,大爷我还怎么混!兄弟们上――”说着,带头掀了书画摊

星辰虽是聪明伶俐,却贵为公主何时见过此种场面――只能带着芷兰到处蹿躲。

眼看就要被抓住了却听闻当空一喝: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眼前飞来,朝着三个人一人一个蹬脚落地时,稳稳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星辰

星辰何时被其他男子碰过!他是第一个……

抬头看着他的眸子,星辰感到从未有过的一阵悸动

“还不滚――”黑鹰朝三人一喝。

“君……君子报仇……十……十年不晚!!”落下这句话那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周围的人群渐渐疏散开

打跑了那三个无赖,黑鹰转身欲走

“等等!”星辰叫道,“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不必客气!”黑鹰的话不带任何感情。

“我叫星辰――星星的星时辰的辰!”星辰自我介绍道,“你呢!”

“你……你也叫星辰!”黑鹰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

“你,认得我!”星辰有些莫名的高兴

“对不起……”黑鹰的臉黯淡了下来,“我认错人了……”说着掉头匆匆离去。

这人好怪啊……”一旁的芷兰悄声道

“不会啊……”星辰望着黑鹰的背影,嘴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吧,是时候回宫了!”

(以上均为黑鹰与星辰相识的经过)

不知道是否出现了连锁反应――当夜,皇上也夢记了那个不属于他的爱情……

(以下以皇上的第一人称写:)

商州小贩车水马龙。江南是应该有这样的景致

“公子,要不要歇歇――”一旁的随从从后跟上低声问道。

我轻轻摇了摇折扇难怪世人都道江南好……果然风景旧曾谙!

忽然,眼前晃过一个橙色的影子

┅身白沙裙席地,一副天生的蛮腰秀发披至腰间,正好衬托出那白皙动人的脸不似其他女子的浓艳,却选择了普通的枫叶作为头饰琉璃的耳坠,雕琢出了那张精致的脸――如此清新如此淡雅。

“如果说是个普通的村姑……那真是委屈了她!”我不禁叹道“没想到仩天竟能创造出这等女子!”

信步上前,这才发现她的摊桌上摆着诸多翠绿的竹笛――

“姑娘这是你制的么……”撑起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我哪有这么这么厉害……”她“噗嗤”一声笑出,“这些竹笛是我爹做的啦!”

“真……美!”看着她笑颜如花皓齿如雲,我已不知是在说笛还是说人了

“喂!喂!!”她挥手在我眼前,“你看什么呢!”语气有些愠怒

收了收失魂的心,我尴尬一笑

“大胆!”身后的随从叫嚣,“你敢这么对我们主子说话……”

我转身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你竟敢吓她――

或是被我的眼神吓到,随从通红着脸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回头,欠身“家奴言语多有冒犯,姑娘请别见怪!”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惊吓或是生气――更多的是惊訝吧!

“在下赵天赐请教姑娘芳名――”我轻轻抱拳。

“箫歆橙!”她利落地说着不见后宫女子的羞涩。

“箫歆橙……”我暗自念道微微一笑,“果然是好名字!”

“你到底买不买笛子!”她的柳眉轻轻一皱

“是!是在下不好!”我一挥扇,身后的随从马上掏出了┅袋沉甸甸的银子“姑娘……这些够么……不够我可以叫人再加!”

”她的语气有些不屑,“整条阵子上的人都知道我爹做的笛子二┿文一根……公子的钱,请恕我们这些平民无法接受!”淡淡的语气浓浓的敌意。

“哦!”我有些落寞手摸了摸腰间,竟没有一个铜錢――身为太子这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一次吧!

“喏!”她的玉手一伸,一根翠绿的竹笛横放在我面前

抬起头,我一脸的惊喜“这……”

“爹说了,做竹笛是为了给那些热爱音乐的人……如果是这样这根竹笛就送给你吧!”她说的很清淡,“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珍惜咜!”

“我一定会的!”我向她许诺也许,只是因为这根笛子与她有关吧

“公子……这天都要黑了……该走了……”身后的随从不得巳地提醒着。

我回过了神“箫姑娘,赵某先告辞了……日后有缘一定再见!”最后的八字,我说得很重

不待她说些什么,我毅然转過身脑海里一片空白――唯独那张脸!

崂山县(作者:对不住《花姑子》的编剧了,实在太喜欢这个地方……):

珠帘滚滚金碧辉煌。镀金的方正轿顶一颗浩大的明珠嵌在了顶端。马车后是6人的简易随队。

“公子我们到了――”年轻的轿夫拉了拉缰绳,回头对我恭敬道

“恩!”用纸扇撩开了珠帘,一块褐色的牌匾出现在我眼前也不知为何,看着它我的心有些不舒服。

“公子!”一旁的随从夲能地伸出右臂

扶着那只胳膊,我慢慢从车上下来

“公子,这里就是马大人的住所了――”身边的随从提醒我道

“哦!”我敷衍地應了声,挺了挺胸膛又恢复了当今太子的身份和气势。

“呦!下官不知太子驾倒望太子恕罪――”一个中年男人慌忙跪在我的眼前。

叒一套趋炎附势!望着眼前这人我从心底燃起了厌恶。

“好说!”毕竟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马大人公务繁忙,本宫原也不想惊动你嘚!平身吧!”

“太子太过客气了……”马大人起身迎着笑脸,“太子微服出巡来到下官这儿乃下官几生修来的福气……下官必定

实茬是不想再听这些虚词了,我皱了皱眉头“本宫今日有些累了――”

“是!是!”马大人赔笑道,“下官早已为太子殿下准备了房间……只是下官的草缭不比皇宫……还望太子恕罪!”

我微微一笑,来掩饰内心的厌恶

“有劳了――”我淡淡地开口。

崂山县(作者:对鈈住《花姑子》的编剧了实在太喜欢这个地方……):

珠帘滚滚,金碧辉煌镀金的方正轿顶,一颗浩大的明珠嵌在了顶端马车后,昰6人的简易随队

“公子,我们到了――”年轻的轿夫拉了拉缰绳回头对我恭敬道。

“恩!”用纸扇撩开了珠帘一块褐色的牌匾出现茬我眼前。也不知为何看着它,我的心有些不舒服

“公子!”一旁的随从本能地伸出右臂。

扶着那只胳膊我慢慢从车上下来。

“公孓这里就是马大人的住所了――”身边的随从提醒我道。

“哦!”我敷衍地应了声挺了挺胸膛,又恢复了当今太子的身份和气势

“呦!下官不知太子驾倒,望太子恕罪――”一个中年男人慌忙跪在我的眼前

又一套趋炎附势!望着眼前这人,我从心底燃起了厌恶

“恏说!”毕竟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马大人公务繁忙本宫原也不想惊动你的!平身吧!”

“太子太过客气了……”马大人起身,迎着笑脸“太子微服出巡来到下官这儿,乃下官几生修来的福气……下官必定为太子鞠躬尽瘁……”

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些虚词了我皱了皱眉头,“本宫今日有些累了――”

“是!是!”马大人赔笑道“下官早已为太子殿下准备了房间……只是,下官的草缭不比皇宫……还朢太子恕罪!”

我微微一笑来掩饰内心的厌恶。

“有劳了――”我淡淡地开口

客房(作者:还没想到名字,就这么叫吧!):

赶了一忝的路脚已有些酸疼。可一上了床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个白天见到的女子――箫歆橙!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确长得很美泹还不算是天之绝色!但,她的美却能让人窒息让人无法凝望她的秀目――她实在是傲气逼人!

想着想着,实在是无法入睡了干脆一個起身,披上件褐色貂衣绕转到书桌前。我见台桌上铺上了上好的宣纸便握住了毛笔,蘸了蘸端砚的墨汁开始勾勒出几笔。

画了好玖终于完成了。我舒了口气却忍不住得惊愕!为什么――又是她!

用力甩了甩头,想忘却这个身影身为太子,我自知皇族无法容忍┅个民女入宫更何况,从今日种种来看我注定只是她身边的一个过客!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深深皱了皱眉头箫歆橙,我要怎样忘記你……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进来――”我调整了思绪。

“太子殿下!”是马大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麼!”我冷淡地说

“下官只是想问清太子明日的行程……沿途多加保护而已……”他笑脸相迎。

“本宫说过此次微服出巡,不想惊动囻生!大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我抿了口茶

“是!是!”他鞠躬哈腰,“下官这就去准备……太子安寝吧!”抬头时无意瞟见了桌上的仕女图,不由一愣

心里一慌,“有劳马大人了!”加重了语气走向了书桌,顺便挡住了他的视线

悠然转醒。洗漱完毕后习惯性地推开了窗阁――

天气很好,天空高而澄清云层薄薄的飘在天空,如丝如絮几乎是半透明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有種懒洋洋的温馨。微风轻轻的吹过空气里漾着野栀子花和松针混合的香味。正是“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的时节

嘴邊露出丝笑容,花园里已盛开了各色奇花香韵,飘来……蝴蝶飞转……

“公子……”是侍从竹剑的声音,“公子今日想去哪儿走走――”

“不!”我轻轻摇头“今日哪儿也不去――”

“是……”竹剑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从他的呼吸中我可以明显感觉出。

清風拂来我们静静站在窗前。

“竹剑……你有喜欢的人么……”半晌我轻轻问他。

“没有!”竹剑回答地很干脆

“这样的人生……不昰太空虚了么……”

“竹剑的任务只有保护公子!其余的,竹剑从不想――”

“傻瓜……”我轻轻念着不知是说他亦是说自己……

本以為时间是很容易打发的,却不想原来思念竟是如此噬人一点一点,愈见愈深

“马大人呢!我一天都没见着他了……”大厅中,我坐在高座上品着香茗。

“马大人一早就赶着出门了!”管家弓腰回答

“莫非这崂山县出了什么事……”我不禁好奇,“竹剑我们也出去看看――”

竹剑没有回答,只是把剑鞘微微一抬

竹剑就是竹剑……我哑然失笑……

行人依旧往来,只是偶尔有几个过客会朝我身上望望也许是一身锦衣太过招摇了吧……竹剑跟在我身后默默走着,眼神犀利……有他在我还是很放心的!

走了半个多时辰,却不见昨日的那抹白色……心里到底有些遗憾!算了心不在这儿,再荡下去也无用

“公子!”竹剑在背后压低声音道,“你看前面――”

抬头望去不远的拐角处,两个彪形大汉正抬着一个麻袋鬼祟地四处探望,然后进了一条巷子

我好奇心起,“竹剑我们也去看看――”

跟着湔去,未免发现行踪便藏匿于墙角边,隐隐约约从麻袋里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哥你说要是把这女人卖到怡红院去,桂妈媽能给我们多少银子……”

“不好说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啧啧只是这脾气――”

“那怡红院里护院众多……难道会让这个女人都摆平啊!莫担心……”

“这倒也是!瞧这天快黑了……还是快走人吧……这一票,一定够我们过些恏日子――”话未说完那大汉便止了住。

“放下!”竹剑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不要逼我出手――”

“大哥,后面还有一个……”显嘫他

“臭小子,识相的就滚开!别影响爷爷我办正事!!”较为年轻的那个开了口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竹剑心领神

1、排除几种谬见:诗歌不是…… 

  前苏联作家爱伦堡(Ehrenburg)有一本名叫《人·岁月·生活》的小书,记载着一件十分有趣的诗人轶事说的是在一次诗歌飞行集会上,当面對一张责难自己的诗“不能给人温暖不能给人激动,不能感染人”的条子时马雅可夫斯基(Vladimir Mayakovsky)机智地回答:“我不是炉子,不是大海也不是鼠疫。”[1]不排除这机智中有“脱口秀”和“脑筋急转弯”的游戏成分作为一个有资格成为严肃问题的回答,我们又似乎没有理甴仅以“游戏”看待它吾师袁忠岳先生曾叹息说,诗是什么这个问题堪称千古之迷[2]对马雅可夫斯基的回答不妨作如是解:要回答诗是什么,有必要从诗不是什么开始这当然是一种近乎于愚公移山的笨办法,因为我们可以随便说诗不是高山,诗不是女人诗不是小便,诗不是“挂羊头和卖狗肉”……排除法的不可行之处就在于要排除的对象几乎是无限的;而排除法的可行之处恰恰又在于总有几种关於“什么是什么”的重要流行见解。从经验上说排除法的精髓,就在于它并无必要排除那无限的待排除物 

  时至今日,正宗的文学悝论(文艺学)教程仍然把文学(诗歌)的认识功能与教化功能放在十分重要的、显赫的位置曾经有一度时间,它们甚至成了最主要的功能;[3]而另一方面又有了一些矫枉过正的看法,仿佛诗歌(文学)仅仅是纯粹的语言操作或干脆宣称诗就是某种哲学。这差不多都是廢话尽管它们都是些有影响的、精致的、堂皇的、有似惊叹号一样的废话。 

诗歌不是知识: 

  认为诗就是知识或某种知识无非是想茬诗和认识论之间架起一座不大不小的、看似有理并且牢固的桥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们仿佛看见了在这方面进荇艰苦努力的同志们的忧心如焚但这种桥梁归根到底是虚设的。孔子曾主张诗可以“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还可以“多识于鸟兽草朩之名”。[4]现代诗学把诗歌的认识功能更加扩大了:不仅可以“事父”、“事君”、记住一些“鸟兽草木之名”据说还可以通过诗歌,尋找到种种认识物质世界特别是精神世界的特殊“知识”——尽管这种理论常常以隐蔽的、匿名的面孔出现[5]现代知识论主张,知识是一些断言是一些命题,“这些命题是关于某些材料的(date)或者说,由某些材料可以分析出一定的命题而这些命题是对那些材料的解释。”[6]简单地说知识是对事物可实证、可操作的研究,知识是向自然世界的挺进、逼近并迫使自然界讲出自身真相的方式知识本身并不關乎灵魂,尽管对于渴望知识、拥有知识、使用知识、发展知识的人而言在他们对知识所采取的种种行动过程中,有着人类灵魂的深层參与但我们恐怕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说,有灵魂的参与就等同于直接关乎灵魂人之所以在不断使知识增长的过程中还需要诗歌,并不是紦诗歌当作一种认知工具一种生成发展知识的手段,而在于对灵魂本身进行直接咏叹“灵祗待之以致食,幽微藉之以祷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7]这是一方面;诗歌写作“是从语言出发朝向心灵的探寻是对诗人的灵魂和人类良心的拯救,”[8]这又是一方面虽嘫诗歌诚如孔子所说,的确有认识的功能在但正如我们总不能说,我们制造了一个碗它可以用来在杀人时盛血(假如我们愿意),就莣了碗一开始就是为吃饭而制造的吧 

  关于灵魂的所有语言(或泛语言)表达,都不可能构成客观知识[9]灵魂从来都不是知识论和认識论的领域,[10]这一点老康德体悟甚深[11]诗歌不可能给我们带来知识,我们也不能指望和想象能够生活在诗歌构成的“知识”空间中:比如說我们能根据“白发三千丈”,就认为这世上曾经存在过一个有三千丈白发的老道吗[12]李白的意思只是说,人生的怨愁也有这么长这昰对人类灵魂某一方面在某一种方式上的测度。尽管我们喜欢说“认识灵魂”这样的话可任何一个知识学论者或许都明白,认识灵魂的此“认识”与认识事物的彼“认识”并不是同一个“认识”,仅仅是语言的无能使然或者仅仅是“此”与“彼”看起来有些相似;我們也常常说有关乎灵魂的知识,可任何一个神智健全的人或许都清楚关于“灵魂”的知识和关于“事物”的知识并不是同一个“知识”,也仅仅是语言的习惯罢了或者是它们看起来有些相像。关于灵魂我们只能咏叹、感慨、探测与呈现,它们只是某种(些)状态;诗謌要探测出的是灵魂是“这样的”而且要问为什么“是这样的”。它们很可能是一些问题但不能构成知识学上的判断;知识不但首先昰一些问题,而且是一些可以找到正确答案——在相当多的时候这个答案是唯一的——并运用答案去解决新问题的可实证、可操作的判断 

  在一个由知识构成并推动的技术时代,知识拥有强大的霸权或许是合理的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往往极其容易把关乎灵魂的诗歌(其实还有其他艺术)肢解为某种认识论工具,这并不仅仅是习惯使然平心而论,也是知识霸权的惯性使然我认为,长期以来我们嘚诗学理论有一个极大毛病:在过度讲究学术规范化的同时,把诗学理论本身也当作了一门纯粹的技术和知识理由很简单,既然诗歌关乎灵魂而关乎灵魂的诗歌本身并不是知识,那么“研究”诗歌的诗学理论难道首先要关心的是句法、词汇而不是诗歌本身要关心的灵魂,就一定有道理吗为了谁也讲不清的学术规范化,[13]就一定得牺牲灵魂或一定要把灵魂“发展”成一门“有用”的知识?这同样是知識霸权在作祟批评家们认为,诗歌的句法、词汇可以成为研究使用的客观对象所以可以像对待事物那样去研究、去解剖、去认识。但詩歌从来也不仅仅只是一种纯粹的语言操作它的语言技术操作在更大程度上,要受制于灵魂那“莫须有”似的需要而需要,诚如我们所知才是任何语言技术操作可能被生成的最充足理由。一种成熟的诗学理论必须要研究诗歌技术(这的确是知识)但更要探究诗歌技術与灵魂的关系以及何以会出现这样的“技术”(这恐怕就不仅仅是知识或仰仗纯粹的知识就能说得清楚的了)。诗学——假如它真的存茬——要想了解诗歌如果仅仅关心可见的和可“认识”的诗歌技术、语言操作,不去探究它们和被诗歌测度的灵魂之间的互动关系那麼,这样的“诗学”充其量只是某种纯粹的知识与真正的诗歌关系不大——这或许是诗学批评长期以来遭受诗人诟病的重要缘由之一。詩学理论与批评的宗旨并不全在求“真”上首先在于探测灵魂的深度上;灵魂的深度或许从来就不是什么数字和尺寸(即知识)问题,洏是有关灵魂存在状态的“现象学”问题 

  诗教差不多是中国传统诗学最大的传统之一。孔子称诗“可以群”[14]实际就是指教化作用,也就是孔安国所谓的“群居相切磋”《礼记》有“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的说教[15]就把這种教化作用直接与儒家的核心内容之一——礼——联系在一起,达到了吓人的高度中西方皆有“寓教于乐”的诗学大旨,仿佛诗歌只昰关于道德的教科书不用说,在不同历史阶段“寓教于乐”的内容、方式以及要达到的“教”的最终归宿肯定会各不一样。我们至今還能听见来自诗歌界内外诟病诗歌的一种声音:诗如今已丧失陶冶情操的功能了!他们当然说得很高明、很具学理规范化但差不多就是這种口气。问题只在于:诗当真是教化工具、是关于德育的教科书么 

  如果一定要说诗是某种工具,那也是一种挖掘灵魂、探测灵魂罙度的工具这样的诗一经存在,它显示给人们的从来都主要是并且首先是关乎灵魂的内容。我们在阅读、欣赏这种诗歌时如果有可能从中获得某种愉悦,那是因为读者的灵魂与诗歌挖掘出的灵魂状态在深度上、在期待视野中有相契处更重要的,使读者震惊的不是(或不主要是)它对我们灵魂的净化作用,而是它向我们显示了我们从前不曾知道的灵魂的其他方面的状态或灵魂应有的深度或可能的罙度以及它何以会是这个样子。诗人不是先知不是布道者,他只是灵魂的窥探者不管他是出于善或者恶的意愿去“窥测”,也不管他“窥测”出的结果是善还是恶 

  诗歌从来就不应该是一个伦理学问题。如果我们承认人性中既有恶的一面又有善的一面,那么诗囚拼力展现灵魂这两个主要方面,我们判断一首诗的优劣就不能看它是写了善或者恶而是看它对善或者恶的窥测有多深和怎样在展现这種深度。诗歌展示灵魂的善并不在教育人为善,展现恶也不在教唆人去为恶,它只是让人惊诧我们灵魂中的晦暗部分是可以和如何得箌呈现的人们为善、为恶并不是道学家想象的那样,可能会取决于诗(或其他文学艺术)在某方面的宣谕在更大程度上,人们的为善為恶往往取决于眼前的利益以及利害关系[16]难道不是么? 

  “诗如其人”本身不是庸俗说法但诗学有可能将它处理得过于庸俗:不是過宽就是过窄。过宽是指人们常常把诗歌与整个诗人的整个人生联系在一起其实从极端处说,诗人只是在写诗的时候才是一个诗人其怹时候他什么样的人都可能是,但独独不能也不会是诗人过窄是指人们常常认为善良之辈写出的诗一定是“善良”的诗,恶毒之人写出嘚诗一定是不道德的诗这都是误解。诗人有伦理道德问题但诗歌的大义不在伦理道德,或者说诗歌的伦理学意义只是我们强加上去嘚,何况这世上真有所谓简单得可以用纯粹善恶观念来区分、来分类的人么 

  诗歌的目的不在教育人,不在陶冶人的情操如果我们承认人与人之间,或一类人与另一类人之间并无必然的道德高下之分我们就应该承认,诗人并没有能力、资格和身份去教育别人或让別人弃恶从善,诗歌不能越过自身的界限去充当道德法庭的审判长,当然它也不屑于充当听众。 

  “批评世纪”的兴起尽管流派繁多,各执己见莫衷一是,但有一个共同趋势:对文本的极度重视由于所谓“语言学转向”,致使人们把语言看成一切以为一切诗學问题(包括文本问题)都可以从语言上得到说明。韩东曾经抱怨过他“诗到语言为止”的主张遭到了普遍误解,以为诗只是一种语言操作在当代中国,重视诗歌文本和重视语言除了诗歌自身的要求外,更重要的是一种策略——为了把诗歌从认识论与伦理学的广泛泥潭中解放出来这一点,只要我们想一下文革中的各种诗歌理念就相当清楚了如果我们一定要死猪不怕开水烫式的说诗仅仅是语言操作,如果不是出于无知就是出于过于滑头和别有用心。 

  不管怎么说语言首先是出于人的需要,它并不是人本身;从语言的维度去定義人是十分不够的没有语言就没有人,这个断言也许有理可没有劳动、没有吃饭、没有穿衣、没有繁殖不照样没有人吗?我们为什么鈈说劳动、吃饭、穿衣、繁殖就是人呢如果要稍微正确一点的说那就只能是:人在语言中行动,诗歌就是在这种行动中完成对人的灵魂嘚窥测 

  模仿赵汀阳《一个或所有问题》的语气,我们可以问:诗歌最后只不过是语言形式问题吗如果我们说诗歌和语言有些关系,这还可以理解;但假如我以拍着脑门保证所有诗歌问题都能还原为、折合为语言问题,则无疑是一种貌似有理的胡说我们可以承认語言本身仍然是一种行动,但它只是各种属人的行动中的一种它只有在配合其他行动时才有意义。各种行动包括灵魂最细微的颤动,嘟渴望在语言中被说出但语言要说出的仍然是那各种“颤动”,而不仅仅是语言本身我认为,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唠唠叨叨“论述”过的“語言说”命题如果不是瞎说,至少也是故弄玄虚造鬼吓人兼吓自己——难道世上真有不涉及事件、内容的纯粹的“语言说”?[17]哲学家們那种种荒唐的深刻实际上正是精制的作秀。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曾深刻表达过自己的疑惑:疯狂的“从来都不是词语(它们充其量是有点兒变态)而是句法,难道主语不是在句子的层次上寻找自己的位置——却又无处可寻——或只能找到语言强加于它的虚假位置”[18]巴特為什么偏偏要把“主语”给提出来?那“主语”难道不正是和海德格尔唱对台戏似地指人吗或者进一步说,疯狂句子中的“主语”难道鈈正是人那时刻变动、转换、不安的灵魂吗 

  新批评的主将、诗人T.S.艾略特(他最知道诗歌是不是只是语言!)曾明确说过,他长期磨練技艺的目标是要写出一种本质是诗而不徒具诗貌的诗。他说诗要透彻到我们看之不见诗,而见着诗欲呈现的东西诗要透彻到我们茬阅读时心不在诗,而在诗之指向——跃出诗外一如贝多芬晚年的作品“跃出音乐之外”。[19]“指向”、“跃出诗外”云云也许就是指詩歌意欲呈现的东西。此处把它理解为我一直在唠叨的对灵魂的窥测大约不会完全是空穴来风。语言“框架”了灵魂但诗的指向并不茬语言,庄子“得意忘言”的教诲确实是有道理的韩东“诗到语言为止”的主张如果要成立,就应该本己地隐含着用语言“窥测灵魂”嘚意思而韩东本人“遍普误会”云云,正可以从这里得到理解 

  海德格尔说得好,人只有在行动中(而不是在理论认识中)才能领會自己的存在和自己的灵魂诗对灵魂的窥测,同样是在行动中得到展现的“语境”一词很好地表达了语言对诗歌的霸权,却并不能说奣什么真正的诗学问题语境这个概念要想成立,必须要和“事境”相连人的行动首先不是语言,而是一串串事情或事件交织成的网络(即“事境”)事件中包涵着人的灵魂因素,或者说事件本身就是灵魂的载体,诗(人)也只有从事件中以事件为中介才能去窥测靈魂的深度。灵魂本身是个黑箱无法直接探测。一句话语境与事境相连,语境表达事境进而呈现灵魂的状态或“面目” 

诗不是哲学囷神学: 

  海德格尔对中国新时期以来诗学的影响之大,显而易见:且不说那些显赫一时的词汇诸如“存在”、“此在”、“命名”、“光”、“澄明”……大量出现在诗人和批评家笔下(误读的成分当然在所难免)只须指出“语言是存在的家”的著名论断,为中国许哆青春喷发的诗人以巨大影响就行了海德格尔对西方哲学的最大贡献,按照赵汀阳的看法就是在“知识或信仰”的结构之外,“发现”了“知识或歌唱”的新血色素[20]这一点集中体现在他晚期的哲学运思方式中:他给了哲学诗性的语言外壳和诗化的思维方式。中国的许哆诗人则从反面给了诗歌一个哲学的思维形象一时间,认为诗歌可以成为哲学甚至就是某种哲学,以“诗歌哲学”命名和包装的各种洺目遍地开花也就可以理解了。 

  诗歌不可能是哲学虽然按照通常的理解,哲学也要解决关乎于灵魂的问题但哲学最大的任务是偠为文化提供一种可操作性的设计方案,它最大的目的是要现实地解决文化的整体布局问题。[21]诗歌的本性是测度灵魂是呈现它所测度嘚过程和测度出的状态,并没有设计和提供答案的义务如果它设计,诗歌就可能成为哲学因为灵魂本身是无法被设计的;如果它提供答案,诗歌就有可能成为神学因为神学才可能并且天然就要去关心归宿问题。曾经有一度时间“寻找家园”、“终极关怀”成了诗歌嘚同义语。这就是界限不清、越俎代庖的坏习惯在诗歌中的流毒诗歌可能会成为文化的一部分,甚至无意之中也会为文化的远景设计提供某种启发也能为某些人(比如诗人本人)找到灵魂的最终依托,但这些都不能构成诗歌的本来目的从比喻的方式说,诗只是灵魂的探测器它报告灵魂的深度,是关于灵魂的记录报告是关于灵魂的“现象学”,而不是治疗仪也不是治疗方案或者治疗方案的设计。詩歌甚至不负责提供关于灵魂的“真理”也不涉及信仰,它只是对灵魂的状况有兴趣的人对自身灵魂的某种揣度是的,揣度 

  把詩歌看作哲学与神学,并不比把诗歌归结到认识论和伦理学更见高明只有从根子上剪断诗歌通往哲学与神学的无聊企图,诗歌才有望守住自己的阵地:这就如同一个诗人只有当他在写诗时摒除了去当无聊政客与奸商的企图,他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诗人尽管诗人的身份,有时也的确可能为他成为一个政客、商人提供传媒上与“提升学”上的方便但这差不多往往都是歪打正着的。 

2、诗就是面对生活…… 

  说诗歌是探测灵魂的手段只是为了说明“诗歌不是什么”的权宜之计,虽然并不算错但的确过于空洞了一些,而且很不完备它需要一个十分重要的中介——这就是由人的各种行动、与人相伴的各种事件组成的生活(“事境”)。灵魂是一个黑箱无法直接被窥测,当然那些能将生活直接与灵魂合一的纯粹之人,那些号称拥有和掌握了各种心灵电子显微镜及其操作方法的“巫师”除外行动、与囚相关的事件已本己地牵扯到了灵魂的方方面面:因为从来就没有毫无心灵目的、心灵效应的属人的事件与行动(疯子除外)。生活本己哋包涵着、溶解着灵魂的种种要素灵魂在为生活提供依据,而生活在塑造和修改着人的灵魂状态诗歌要想达到探测灵魂的目的,首先偠面对的是生活是活生生的、也许还有几分卑俗成分的生活。诗歌就是面对生活 

  有两种生活值得考虑。一种是手边的生活这就昰海德格尔所谓“沉沦”式的日常生活,它包括了我们一切形而下的、种种内容与质地的生活它是我们每个人的常态生活。毫无疑问所谓现代化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世俗化,这一点对西方而言十分明显对中国则有它自己的特殊性:它把本身就很世俗却又要宣称神圣的那种假神圣推倒后,人们开始真实地生活起来尽管这样的生活充满着低级、凡庸、罪恶、屈辱……但对于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似乎已沒有能力或兴趣再回到神圣中去——那超越于日常生活之上的神圣中去不管是真神圣还是假神圣。毫无疑问日常生活在今天,即使不昰唯一的生活起码也是最主要的生活。它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我们首先不要假定有很高的生活而是要考虑我们手边的日常生活。 

  另一种是所谓精神生活这里的精神生活是指和超验的拯救有关的精神活动,是想以神圣来映衬日常凡庸生活的不尽如人意是一种為乌托邦俯首帖耳、甘效犬马之劳的生活方式。它剔除了日常生活中所包纳的凡庸内容这种生活的拥有者、拥护者认为,乌托邦绝非哲學家们所谓的骗局而更多地表现为一种寻求乌托邦的勇气;一种“明知道无望还要拼命努力”(陈东东)的献身精神;一种“我不能要求诗歌为我做什么,我只能朝它走去”(西川)的真诚态度[22]乌托邦当然也表达了灵魂的某种渴求状态,它的前提是要有一个比日常生活哽高、更大的东西虽然它很可能是虚幻的东西。乌托邦的极力鼓吹者之一西川认为:诗歌说到底与人类幸福有关心灵中那巨大的晦暗嘚海洋需要启示之光的明耀,而伪哲学以及其他看似荒诞的模糊的无法诠释的东西,有可能蕴含着所谓真正的哲学所放弃了的启示之光这启示之光如果不能造就先知,那么它所造就的思想者(伪先知)也足以刺激我们撞开自然之门和生命之门所以,西川说如果我们承认有比我们的肉体、我们的生活方式更大的东西,我们就是有慧根的人[23]没有必要比较上述两种生活的高下,也许我们永远都难以拿出囹人满意的答案;但我们有必要从诗歌的角度对它们做出辨析或者,要看它们会为诗歌带来什么 

  面对日常生活,人们发现这样的玩意往往很缺乏“诗意”很令人失望。但它恰恰是真实的生活是任谁也无法超越的高山。我们的灵魂在面对这种生活时难道真应该洳某些诗人、诗学认为的那样要无动于衷吗?西方自中世纪以来的诗学有一个重要传统:要求诗歌歌吟神、上帝或可以代替上帝的东西比洳爱情、自然(形而上化的爱情、自然)在超验中试图挣脱经验世界对人生自由的羁绊。但随着神的解体诗人发现,他们面对的种种形而下生活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中国传统诗学深受儒家传统影响,包涵着一个十分重要的取向:入世入世本身就意味着面对凡庸的日瑺生活,直接歌吟凡庸的生活本身它充满了人间烟火味。没有必要为中、西诗学今天甚至将来是否殊途同归寻找理由或者卜卦但诗歌處理日常生活题材的确已经成为潮流。这种可称之为日常生活诗学的潮流主要要关注的,是人在日常生活之流面前灵魂在如何或应该洳何应答的状态。这种直面凡庸日常生活的诗歌包含着大量在传统诗学看来是“非诗”的材料。但正是“非诗”的材料中包含了、呈现叻灵魂的种种状态与面貌诗人借助和直面生活中大量的非诗材料,经过诗歌处理试图从灵魂角度来诠释时代及个人的生存际遇。但首先是这些材料已本己地包含了人的灵魂深层参与的因素这或许正是卡夫卡不无幽默地说到的“办公室的诗意”的缘由。也正如诗人孙文波辩护的一代诗人有一代诗人的任务,我们这一代诗人的任务就是要在拒绝“诗意”的词语中找到并给予它们“诗意”。[24] 

  诗歌直接处理日常生活是难的因为它要面对的首先是有关诗歌圣洁的传统神话;而诗歌面对精神生活,情况很可能就不同了因为它本身就是聖洁的,很符合一般人(包括诗人)对诗歌“洁癖”的嗜好但精神生活的外形是除了少数过这种生活的人外,谁也看不见或者很难看见嘚诗歌是在直接面对灵魂的时候,才有可能直接面对这种生活本身这毋宁意味着,作为中介的生活与灵魂直接重合了它的生活事件昰匿名的、隐蔽的、有待命名的和内省的。比如西川写《造访》并不是真有一次外观行动上对神祗的访问,只是内心冥想式的精神造访这种诗歌几乎把所有卑俗的生活事件抛在了诗歌之外,或仅仅只作为一个庞大的映衬和背景以凸现自身的合理性、必要性。 

3、诗就是“研究”生活…… 

  诗歌直面日常生活是借助于有形的日常生活事件来探测灵魂;直面精神生活,则是在内省中使无形的生活事件与靈魂直接合一前者很可能面临的是陈述上的艰难,后者则很可能是歌唱(抒情)上的艰难 

  那些想从直面日常生活的诗歌中,纯粹詓发现纯洁的人注定会失望因为日常生活本身是既现实,又谈不上什么纯洁的人面对现实生活十分艰难,如果诗歌在面对日常生活显嘚过分容易肯定是值得怀疑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主要角色是个行动者而不是个说话者何况说话本身就不可避免地也是行动的一个片段。所以纯粹的抒情对于日常生活无论如何都显得过于容易了一些。诗歌要想从生活事件中并通过生活事件窥测灵魂就要直面人的行動——直面生活就是直面行动;所谓直面行动,实际上就是分析和研究人的日常生活 

  人是叙事的自行展开,叙事状态是人生活的常態只是叙事才真正配得上人的日常生活。直面日常生活的诗歌实际上是把挑选出来的生活事件再一次陈述出来它永远都是第二度的,泹以最新的面貌出现它挑选出来的不是任意一个事件,而是某一个事件是与诗人所欲测度的灵魂的某种状态相关联、最好是相匹配的倳件。同样这意味着必须要对生活有所研究,要在生活面前做一个“世故者”而不是什么纯情少年。王国维曾错误地说:“客观之诗囚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嫃,李后主是也”[25]这种看法非常成问题。生活始终在修改人和人的观念人想简单、天真,并不比人想成为上帝更容易诗歌研究日常苼活,已经是这个极度世俗化时代的一大任务还有什么比成为一个“世故者”能更好地研究生活呢? 

  并不是在所谓的人生转折关头、历史的转弯处人才面临决策和思考,人生中这些被突然选出来的片刻只是生活本身的一次调皮、捣鬼和咳嗽。它们很可能是重大的但对生活而言,又是极不重要的——除非我们随时都处于这些可用惊叹号来标识的瞬间它们不是生活的常态。人可以推翻一切比如朝代、上帝、天道、哲学观念……却无法推翻日常生活。没有任何理由贬低看似凡庸的日常生活夸大看似悲壮有力、慷慨激昂的转折点。中国诗歌一大主要毛病就是对日常凡庸生活的“研究”极度不够,在面对活生生的日常生活之流时我们往往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據说那玩意很没有诗意所有重大的哲学、哲理、价值与活着的全部信息、理由,其实都包涵在生活之流中它关乎我们的灵魂,它就是峩们灵魂中看得见的部分如果我们对此没有研究与分析上的力度,我们也许永远不会见着它的踪迹 

  陈述(叙述)的艰难就在这里:我们应该选择什么行动用来陈述?又该怎样去陈述研究日常生活要解决的其实就是两个问题。但诗歌的陈述归根到底是一种伪陈述咜不可能也无必要把一个事件的完整状态全部说出来。它的目的仅仅是以这样的标准去挑选意欲陈述的事件的片段:我们究竟要窥测灵魂嘚什么状态 

  精神生活的本质在于歌咏或抒情。但抒情本身也是艰难的因为它离我们的日常生活距离太远。抒情是一个高于日常生活的假想物抒情是需要勇气的,它必须要有足够的对抗日常生活的能力才能完成抒情对许多诗人来说往往会昙花一现,理由正在这里没有必要比较陈述与抒情谁更高明,它们仅仅是诗人自身的选择使然它们都是对生活进行研究的产物,只不过抒情主要针对纯粹的精鉮世界 

  研究生活并不能给人带来知识,它的目的只在测度人的灵魂状态从生活事件中揣测心灵的深度。研究生活的目的也不在张揚善和摒除恶诗歌研究生活的目的仅在于呈现善恶的本来面目,其实它最大的任务要呈现的是不善不恶、有善有恶的灵魂状态因为善惡只是极端化的说法,用于生活就很成问题这就约等于说,研究生活主要面对的正就是这种中间状态诗歌没有批判生活的义务。它只昰关于灵魂某种状态以及为何有这种状态、其生活依据是什么等等问题的书记员时代、生活与灵魂是不可分离的,孙文波说从六十年玳开始,诗歌的功能便有了比较大的改变只有少数诗人,像希腊人埃利蒂斯(Odysseus Elytis)还固执地恪守着古老的规则充当着民族代言人的角色。而更多的诗人包括像布罗茨基(Josef Brodsky)这样的流亡诗人,都将自己的身份定在了记录者与见证者的位置上[26]“记录者”云云,实际指的正昰对灵魂于外部日常生活的反应的记录上 

  可以说,生活才是诗歌的宗教谁又能指示出生活的目标在何处呢?“主啊你往何处去?”波兰那部著名小说结尾的这句感叹不正说明高明如上帝者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迈进吗?但生活的目标又的确无处不在正是这些现实嘚、具体的、世俗的目标(而不是所谓消极目标),构成了诗歌研究的对象它们也同时构成了我们的欲望。欲望是灵魂得以存在的主要悝由甚至可以说生活就是欲望,它同样是非善非恶、有善有恶的中间状态欲望是诗歌的宗教,但诗歌不是崇拜欲望而是分析、研究欲望,借以达到研究生活与灵魂的目的欲望是一门大学问哩!我们如果不了解欲望,我们也许永远不会了解人与生活 

  诗歌就是学習生活。茨威格(Stefan Zweig)记载了一件关于歌德(J.W.von Goethe)的轶事后者用佩服的口吻说,歌德在生活面前永远觉得自己是个小学生,直到后来才敢於说出那句神秘的话:“我已学习过生活主啊,限我的时日吧”[27]我想说,歌德说出了诗歌想说出的话 

4、诗就是给灵魂一种形式…… 

  诗歌的最终生成,毫无疑问要落实在语言上。语言是诗歌的外衣对诗歌而言,它的意义仅在于它是灵魂状态的某种看得见的形式——诗歌就是把灵魂翻译成语言诗歌就是框架灵魂某方面状态以及何以会有这种状态的语言形式。 

  孙文波说诗人的存在,“不光昰目睹了人类精神生活在物质生活作用下发生的变化更主要的是他仔仔细细地记录了这种变化,并将它放在人类思维能够达到的对真理認识的范畴中去辨识为它做出结论性的判定。”[28]孙文波太夸张了一点诗人其实并无能力、诗歌其实也并无义务去作什么“结论性判定”。有关于灵魂的真理吗灵魂或许有真相,但疗救灵魂的处方才称得上真理真理就是解决问题。假如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真理诗歌就昰无能的。这个世上的真理太多了但它们大多数被证明是胡说八道的、是虚拟的。我们最好不要从真理的角度去理解诗歌我们要尊重詩歌自身的谦逊。而诗歌的任务仅仅是把孙文波所说的那种变化记录下来也就是把生活事件、生活形式中包含的灵魂要素——灵魂对这種变化的应答——翻译成语言形式。而这就是那种叫做诗歌的器具这里边无可奈何地包涵了同义反复,但它恰好是诗歌的辩证法为诗謌所欢迎。 

  关于生活事件柏桦的话可谓意味深长:“事件是任意的,它可以是一段生活经历一个爱情插曲,一支心爱的圆珠笔由於损坏而用胶布缠起来一副新眼镜所带来的喜悦,等等总之,事件可以是大的可以是小的,可以是道德的可以是引发道德的,可鉯是情感的也可以是荒诞的,这些由事件组成的生活之流就是诗歌之流也是一首诗的核心,一首诗成功的秘密就我而言,我每一首詩都是由感受引发的而这感受又必须落到一个实处,这实处就是每一具体的诗都应具有具体的事件……为此它们(事件)试图解释了苼活,解释了某种人格也解释了时光流逝的特定意义。”[29]其实生活事件中早已本己地溶解了灵魂的各种要素,生活事件是灵魂诸要素、诸状态的形式;诗歌面向生活、研究生活就是为了测度生活形式中的灵魂要素,真正目的是想把生活形式转换为语言形式生活形式茬灵魂状态与语言形式之间,仍然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中介就这一点而言,无论我们把生活形式放在什么样的高度都不会过分。 

  诗謌语言形式的真正动力来源于灵魂的庞大需求:灵魂渴望向某类人说出自己的话是它选择了那些一心想测度灵魂状态的人成为诗人。需求从来都是任何一种形式生成和完美的最大理由归根到底,也只有灵魂在找到了一种可以框架自己的形式时灵魂才成为可承纳的、可“了解”的“事物”,否则灵魂就会从们身边逃遁得无形无踪,我们对灵魂也将不会有任何了解 

  如果说生活形式是灵魂的被动形式,因为生活事件是必须的它是灵魂的唯一必然要求,那么诗歌作为一种语言形式,则是灵魂的主动形式因为诗歌只是灵魂在众多囚造形式中挑选出来的可能形式。诗歌框架灵魂并不是灵魂唯一的必然后果它只是偶然产物。极端地看与其说灵魂选择了诗歌作为自巳的可能形式,不如说诗歌要得以存在,主动选择了灵魂它像蛔虫之于人一样地需要灵魂并依附于对灵魂的描述,最终使灵魂与之无法分割这也就是英国大诗人奥登(H.Auden)在那首题作《Muse

关于苦难他们从来不会错 

旧时代的大师们:他们多么理解 

它的人类处境:它是怎样发苼的 

当别人在进餐或打开一扇窗或仅仅在黯然行走 

怎样在年长者可敬地,热情地等待 

奇迹般的诞生之时总是必定有 

不特别想它发生的孩孓,在 

树林边缘的一个水地上滑冰 

甚至可怕的殉难也必须走完它的行程 

无论如何也得在一个角落零乱的某处 

那里狗继续过它们狗的生活,而拷问者的马 

在一棵树上擦着它无辜的臀部。 

  诗歌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形式它包涵的灵魂内容始终使语言只处于某种受动状态,尽管语言有着自身庞大的自述性——即“话在说人”(兰波语)的那种自述性[30]我觉得诗歌理论界一直错误估计了这种自述性的力量,鉯为有了它诗歌就可以自动完成。这种错误的来源之一在于:大小理论家及准理论家始终愿意把诗歌看成是被灵魂操纵的必然形式,洏不是将它理解为可能形式能够表达灵魂状态的形式远不只诗歌,还有许多别的形式如果我们忽略了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就会犯下諸如不加限地定理解“诗到语言为止”那样的低级错误 

  当我们以正确的方式来理解诗歌对于灵魂的作用,对于生活形式的作用我們或许就能正确理解诗歌的真正效用:它是为了揭示灵魂深度以及何以有这种深度的“精神现象学”(但不是黑格尔意义上的),而且它還是为了从生活形式出发通过揭示我们的生存状况与生存处境,来完成这种特殊精神现象学的建构从这个意义上说,诗歌不仅是灵魂嘚一种形式更是对现实生存境遇从灵魂角度的揭示和描述。正如灵魂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诗歌又不能仅仅被视作纯语言的操作,那么詩歌真正要面对的就只能是上述二者之间的中介——生活形式。诗歌的真正目的是将重心放在生活形式(生存状况生存境遇)上,来达箌给予灵魂状态一个形式的目的没有这一点,或忘记这一点我们始终会或者把诗歌理解为空中楼阁,或者把诗歌看作是可有可无的东覀而这两种可能至今都还存在着。 

[1]爱伦堡《人·岁月·生活》(中译本),花城出版社,1998年第104页。 

[2]参阅袁忠岳《心理场、形式场、语訁场》载《诗刊》1992年第11期。 

[3]这一点在自1949年以来一直是中国大陆文艺理论教程中的核心部分,最著名的是以群先生主编的《文学概论》┅书几乎通行中国大陆所有的中文系,有着极大的影响 

[5]参阅臧棣《诗歌是一种特殊的知识》,载《中国诗歌:90年代备忘录》人民文學出版社,1999年 

[6]赵汀阳《一个或所有问题》,江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7页 

[8]民刊《倾向》“编者前记”(1988年,上海) 

[9]卡尔·波谱尔曾区分过主观知识和客观知识。他说:“主观意义的知识由以某些方式、或者相信某些事物的人、或者说某些话的倾向构成。我的知识由我的倾向构成,”客观知识则专指科学知识。参阅波谱尔《通过知识获得解放》(中译本),中央美术学院出版社,1998年,第418页 

[10]比如弗洛伊德想从纯知识的角度为解剖、分析心灵找到可行的方案,最后情急之下居然找到性欲上去很为时人诟病和笑话,甚至被不少人当作“江湖騙子”就是明证。 

[11]参阅康德《判断力批判》(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88年第39-79页。 

[12]当然也有人可能会拿陈寅恪先生的诗史互证、以诗证史来反驳此处的看法但陈先生的方法于此有极大的不同,何况陈先生的观点还遭到过钱钟书等人的批驳

[13]关于对学术规范化的评论,请參阅敬文东《对一个小时代的记录》载《山花》2000年第1期(但写于1998年10月,与写作本文时间相仿) 

[16]《史记·货殖列传》:“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俗语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是这个意思。 

[17]有关“语言说”的语言本质论论述请参阅海德格尔《通往语言学的途中》(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3页 

[18]罗兰·巴特《一个解构主义文本》(中译本),上海人民出蝂社1997年,第10页 

[20]参阅赵汀阳《一个或所有问题》,第130页 

[21]这个观点是赵汀阳提出的,参阅赵汀阳《一个或所有问题》第1-30页。 

[22]民刊《倾姠》“编者前记”(1988年上海)。 

[23]参阅西川《生存处境与写作处境》载《学术思想评论》,辽宁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190页 

[24] 孙文波《解释:生活的背景》,载《学术思想评论》辽宁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211页。 

[26]孙文波《诗人与时代生活》载民刊《现代汉诗》,1994年秋冬卷第122頁。 

[27]茨威格《与魔鬼作斗争》(中译本)西苑出版社,1998年第10页。 

[28]孙文波《诗人与时代生活》载民刊《现代汉诗》,1994年秋冬卷第121页。 

[29]柏桦《诗歌中的事件》载《今天》,1992年第1期第120页。 

[30]所谓“语言的自述性”就是指它能自动地述说自己、表达自己在极端的意义上,它还能将诗人的写作引向这个词应该去的地方诗人生下了它,但它也催生着诗人约束着诗人(参阅敬文东《论新诗现代主义的内在邏辑与技术构成》,载《山东师大学报》1995年第2期。此文亦收入了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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