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现代西方哲学嘚关系以及正确对待现代西方哲学的态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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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书名：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作者：美罗伯特middot所罗门翻译：张卜天絀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ISBN：制作：咔君精益本书仅供个人学习之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对本书有兴趣请购买正版书籍目录中文版序前言哲学的主题致教师致谢导言：做哲学避免时髦词语和言之无物明确表达和论证：哲学的两条重要特征概念与概念框架逻辑准备演绎歸纳对论证进行批判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一章哲学问题哲学问题开篇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二章生活的意义开篇问题意义嘚意义生活的各种意义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三章上帝开篇问题信仰上帝男女众神西方关于上帝的传统观念恶的问题信仰与理性：信仰的方式理解你的信仰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四章实在的本性开篇问题真实的世界什么是最真实的？最初的形而上学家早期關于实在的非物理看法柏拉图的ldquo形式rdquo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心灵与形而上学唯心论目的论形而上学与日常世界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議第五章真理的追寻开篇问题什么是真的真理的两种类型唯理论与经验论知识的预设怀疑论知识、真理与科学真理的本性合理性主观真悝：到底有没有真理？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六章自我开篇问题本质自我自我作为身体自我作为意识自我作为一个问题心身问题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七章自由开篇问题自由与好的生活什么是自由自由意志与决定论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八章道德和好的生活开篇问题好的生活利己主义对利他主义道德和道德理论义务论道德后果论理论亚里士多德和美德伦理学道德mdashmdash相对的还是绝对嘚？尼采和对道德的攻击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九章正义和好的社会开篇问题道德与社会社会的性质该由谁来统治mdashmdash合法性问题無政府主义、自由市场以及对政府的需要什么是正义？平等的意义正义和社会契约的起源权利和自我的概念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苐十章哲学、性、种族和文化开篇问题扩展哲学的ldquo教规rdquo超越ldquo西方传统rdquo其他文化其他哲学性别政治：女权主义哲学的兴起黑人哲学的复兴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第十一章美开篇问题美与真欣赏悲剧关于品味的争论艺术、伦理与宗教篇末问题参考书目与阅读建议附录一写莋哲学开篇问题写好哲学的规则间接风格附录二演绎逻辑有效的论证形式附录三常见的非形式谬误ldquo非形式rdquo谬误术语表译后记中文版序能为《大问题》的中文版作序这令我很高兴这本教科书曾经帮助过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许多学生学习哲学并成为他们的良师益友。尽管这夲书是从西方的角度写成的但其中的许多地方都渗透着哲学上的一种新的对于整体的敏感性我们不会忘记中国的哲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哲学之一它可以追溯到远古的《周易》以及像孔子和老子这样伟大的思想家而且时至今日都还充满着生命力。为此我也力图把他们的思想吸收进来特别是孔子的思想美国学生并没有像他们理应的那样了解中国思想中国学生也需要对美国学生所关注的那些哲学话题有更多的叻解。但双方最终面对的都是人类永恒的话题那就是对知识的渴求、对美好生活的追寻、对正义的求索、对意义的追问这些问题在不同攵化中可以有不同的进路人们得出的答案也各不相同但对于共同生活在这个新世纪的我们来说对这些差异以及那些我们共有的东西进行理解是不可或缺的。罗伯特middot所罗门前言故事发生在年秋天的耶拿大学城今德国境内）照常理来说大多数学生和教师在那个时候本应为课程莋着准备心中充满着紧张与期待。教授们即将完成夏季学期的研究工作而学生们也本该着手他们通常在夏末所做的事情了然而这一年学校却不会像往常那样开学了。拿破仑的军队已经逼近了这座城市你可以在大学图书馆的阶梯上听到远方传来的隆隆炮声法国侦察兵已经箌了这个城市他们在大学附近来走动不时停下来在学生酒吧里喝杯葡萄酒偶尔也会同当地居民聊上几句。有许多民众都很欣赏那个新的法國口号mdashmdashldquo自由、平等、搏爱rdquo正当战争迫在眉睫之时有一位名叫格奥格middot威廉middot弗里德里希middot黑格尔的年轻哲学教员正在匆匆赶写一本书。这是一蔀非常艰深的哲学著作它有着一个令人生畏的标题mdashmdash《精神现象学》但这本书的内容却使人ldquo意气风发rdquo它极好地把握住了那段艰险岁月的紧張、激动与焦虑。旧的生活方式行将结束新的生活方式正要开始这本书是意识的一种洞见这种意识被裹挟在一股强大的力量当中正在一個崭新而可怖的人类世界中寻找着方向。它代表着对普遍理解的憧憬和思想努力激发了那种当时被天真地称为ldquo人性的可完善性rdquo的信念现茬把目光转到我们这个时代。美国的生活似乎正要发生彻底的改变我们旧有的一切习惯和标准我们关于自身的观念以及我们的生活方式都偠被某些在很大程度上闻所未闻的全新事物所取代我们虽然也大谈特谈ldquo未来震憾rdquofuturshock）和ldquo大趋势rdquomgatrnds）但在多数情况下我们所认为的生活中的巨變其实只是强调的改变罢了有些时候这还表现在经过改良的新技术和新工艺所带来的并不怎么实用的好处。如果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计算机、电视和互联网大肆渲染那么我们将如何面对生活中的那些真正变化呢黑格尔和他的学生们感到信心十足甚至是欢欣鼓舞。为什么因为他们拥有一种哲学拥有一种对他们自身以及未来的洞察这种洞察能够让他们直面失业的困境、甚至是社会的崩溃以及接踵而来的巨夶混乱。激励着他们的是思想思想能够把最危险的处境变得意味深长格奥格middot威廉middot弗里德里希middot黑格尔年出生于斯图加特。当他还是一个大學生时他就对法国大革命）抱以很高的热情并且是拿破仑的一个崇拜者当拿破仑的军队于年进攻和占领了耶拿这座城市结束了神圣罗马渧国长达年的历史并在德国全境掀起广泛改革之时黑格尔正在耶拿大学教书。正是在这种国际战争和憧憬自由的气氛下黑格尔建立起了他嘚哲学他的方法是辩证法也就是说他试图论证相互矛盾的看法如何能被调和起来它们实际上是一种更深层现象mdashmdash精神mdashmdash的不同方面直到今天嫼格尔仍然被认为是人类知识和价值的伟大综合者。他的《哲学科学全书纲要》初版于年）是对整个人类生活mdashmdash包括逻辑、科学、心理学、哲学、艺术、宗教、形而上学和伦理学mdashmdash的一部简要概括黑格尔于年去世。我最近请我的一些读过黑格尔哲学的美国学生描述一下他们对於自己和时代的看法是怎么样的结果并不令人鼓舞在他们中的许多人看来ldquo沉闷rdquo一词似乎可以概括这个世界而另一些人则会说ldquo危机rdquo和ldquo绝望rdquo。有一位学生说生活是ldquo荒谬的rdquo而另一位则说生活是ldquo无意义的rdquo我问为什么。答曰：油价昂贵、许多人还没有得到令自己满意的工作、电视節目很槽糕等我们都认为这些事情还谈不上悲剧性更谈不上ldquo荒谬rdquo还没有使生活ldquo无意义rdquo。每个人都同意说核战争和恐怖主义的阴魂压抑了峩们的乐观情绪但我们也都认为这种灾难的可能性是未定的而且不管怎样即使存在着这种阴影我们也要尽可能好地活下去但为什么在这個相对来说更为富足和安宁的时代与历史上绝大部分时期的绝大多数地方相比）我们的答却如此令人丧气？我们似乎失去了某种东西正是這种东西使得黑格尔和他的学生们在面对着最可怕的战争时仍能保持着乐观和自信那么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答依然是mdashmdash一种哲学哲學、宗教和科学一直都是紧密相关的。它们虽然各有侧重但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强调思想和认识的重要性强调理解我们这个世界、用某種更宏观的甚至是从宇宙的角度来审视我们的生活的重要性思想决定了我们在宇宙中以及与他人的关系中的位置。思想决定了什么是重偠的什么是不重要的什么是公平的什么是不公平的什么是值得相信的什么是不值得相信的思想赋予了生命以意义。我们的心灵需要思想僦像身体需要食物一样我们渴望洞察企盼理解。我们被生活的常规擭住了不时会被那些所谓的ldquo消遣rdquo或ldquo娱乐rdquo活动分神我们整个国家失去嘚是思考的快乐、理解的挑战、灵感以及哲学的慰藉。然而这是奇怪的对于美国来说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建立在思想之上建立茬哲学准则之上但又有多少受过教育的美国人能够说出哪怕一位仍然健在的美国哲学家的名字？我们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对孕育了我们这个國家的世纪前后的哲学史说出一二：我们能够背诵两百年或两千年前的某些思想却从未试图去理解它们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曾经为之殚精竭慮甚至从来没有尝试着去批判它们或者把其融入到我们的世界观当中那就是哲学：哲学就是努力思索生命思索我们已经学到的东西思索峩们在宇宙中的位置。从字面上讲哲学就是对智慧的爱它追求更广阔的图景渴望的是这样一种知识那种使得我们理解自己的生命以及周圍世界的知识。因此它是对价值重要性的坚持是对完全陷于生活琐事而仅仅随波逐流的拒斥哲学与智慧规定了我们在宇宙中的位置赋予叻我们的生活以意义。当初入大学的学生们问及有关生活意义和宇宙本性的问题时答这些问题的应当是哲学但许多学生由于没有受过严格思维的训练却又急于得到一个答案于是就会诉诸一些廉价的替代品即那些自我帮助的通俗哲学、舶来的怪异宗教、极端的政治等。如果哲学的严肃思考没有提出过这些大问题那么也许这些通俗之物可以代劳哲学与这些通俗的替代品之间的根本区别是质上的即思想的性质囷理解的彻底性。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借着思想而生活的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从事哲学与否而在于是接受一种廉价的、没有挑战性的替代品还是试图进行真正的思考本书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引入真正思考的大门。哲学有时候会被认为是一种极为深奥和抽象的专门学问它好像與其他各个门类的研究mdashmdash或与我们的余生mdashmdash没有什么关系其实这完全是错误的。哲学恰恰是要努力去理解我们是谁以及我们是怎样看待自己嘚这也就是我们在哲学课堂上所学到的哲学史上的大哲学家们所做的事情那就是力图去理解他们自身、他们那个时代以及他们在宇宙中嘚位置。事实上他们做得是如此之出色以至于直到今天仍然堪称我们的榜样他们帮助我们提出自己的观点学会澄清我们到底相信哪些东覀。自始至终我都会在书中简要地介绍历史上的一些伟大哲学家简要的传记包含于各章之中）但哲学主要不是研究其他人的观点而是努仂用尽可能有说服力、尽可能使人感兴趣的语言清楚地表述你自己的观点这才是做哲学而不是仅仅读一下别人是怎么说的。本书正是要帮助你做到这一点那就是把以往的哲学家及其伟大的思想作为启发作为一种组织你自己观点的方式去做哲学去表达你的想法唤起你单凭自己嘚能力可能无法想到的他种可能性你应当独立思考澄清你所倾向的是哪种观点以及为什么是那种观点并把这些观点组织起来以应对其他嘚可能看法。有些学生可能会想当然地认为一旦你进行抽象地讨论那么你怎么谈就无所谓了所以他们就会侈谈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表达一些他们从未反思过的说法或者仅仅是套用一些字眼mdashmdash比如ldquo价值rdquo这个时髦的词mdashmdash而丝毫不去考虑他们自己认为什么是正确的。我曾经教过一个非瑺聪明的学生他有一次宣称自己并不存在尽管他没能使我确信这一点但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成绩）有些学生甚至认为即使自相矛盾也没什麼大不了的ldquo这不过是些观念而已rdquo。但如果我们是依靠观念来看世界的如果正是观念决定了我们会怎样看待自己和生活那么观念的意义就非哃一般了所以非常要紧的这也是为理智所必需的）是你必须在毎个节骨眼上问一句：ldquo我真的相信它吗？rdquoldquo它与我所相信的其他事物矛盾吗rdquo一种哲学如果是好的和伟大的那么它所提出问题的方式就必定是严肃的和严格的。本书旨在帮助你提出这些问题用哲学的语言表述你自巳的世界观单凭一门课就囊括你关于生活的意义以及宇宙本性的看法这种任务听起来似乎过于艰巨。但无论你的第一次努力有多么艰难這种整体性哲学的批判性思考mdashmdash把它们组织成一个整体mdashmdash对于你未来所要从事的任何工作都是极为重要的：理清你的优先次序知道你是谁以及洎己相信哪些东西在这门也许是你第一次有机会了解哲学的导论课上你的思想即将迈出第一步。一旦你开始思考大问题你就会mdashmdash像大多数哃学以及几乎所有职业哲学家那样mdashmdash有充分的理由发觉这不但是你所学过的最能给予你报的活动之一而且操作起来也非常简便因为你几乎可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任何人或者是独自进行如果开始时有些困难就像通常那样）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于哲学家的思考方式因为峩们的问题无可避免地会比我们原先以为的复杂还因为你一旦开始思考需要思考的问题数目就变得没有止境了。所以你应当把这当作一次初步的、探索性的尝试一次表达你自己和你的观点mdashmdash不是针对这个话题或那个话题而是针对你的整个世界观mdashmdash的首次艰苦努力即使只是第一佽做哲学也会把这种过程变得令人激动和富有挑战性。本书的第一章由一些预备性的问题所组成为的是让你就一些引发了许多观点的基本哲学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有些问题你可能会觉得好笑但也有一些是极为严肃的。通过答这些问题你相信哪些东西不相信哪些东西这两者の间的界限应当渐渐明晰起来接下来的每一章也都会以一些基本的问题开篇这些问题同样旨在鼓励你先来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不是在我们討论了哲学家们已经提出来的观点之后才进行。每一章都包含有对各种可供选择的观点的讨论附带一些大哲学家的简短言论对于那些你鈳能是初次见到的专门的哲学术语我都酌情给予了介绍它们有助于你比日常语言更加精确地做出区分和澄清思想大多数这种词都收在书末所附的一张术语表里）。每一章都以若干篇末问题结束为的是帮助你把自己的观点定位于传统哲学的适当位置每章末尾还有一份可供进┅步阅读的参考书目其中包含有阅读建议。你可以就自己觉得有意思或有挑战性的主题进行研究因为没有教科书能够取代原创性的工作對于在大学里按照单元教学的哲学导论课而言第版使用起来更方便了。它有三个附录mdashmdashldquo写作哲学rdquo、ldquo演绎逻辑和有效的论证形式rdquo和ldquo常见的非形式谬误rdquo这些附录不仅是为了使行文更加简洁和直接同时也是为了让这些主题能够得到特别的重视。我进一步扩充了论述女权主义者和非覀方哲学的最后一章还增加了讨论美学的一章特征文本框也设计得更有助于教学了它们共分为四种类型：原始来源以一个鹅毛笔和墨水瓶为标记内容多是各种重要哲学著作的节选传记以一个希腊胸像为标记内容是文中所讲的各位哲学家的生平概要主要概念及思想以一个思想者的形象为标记内容是个人的信念与哲学运动哲学与文化以一个希腊圆柱为标记内容是哲学理论及其在社会中的运用。同第版一样所有這些做法和章节都旨在为那些选择了这本书作教材的教师服务每一章的讨论多多少少是自成一体的各章的顺序可以任意选择。比如一些敎师愿意以ldquo上帝rdquo一章开始而另一些教师则愿意选择更具认识论色彩的ldquo知识rdquo、ldquo真理rdquo、ldquo自我rdquo或ldquo自由rdquo等章开始较之开头就碰上那些大思想家或鍺哲学中的那些最棘手的问题我发现如果开头的几章能够既包含严肃的又包含有趣的哲学问题加之对ldquo生活意义rdquo的各种讨论这可能更有利于緩解初识哲学的学生的紧张心情使其能够更加随心所欲地谈论哲学而且我还发现开篇问题有助于学生在进入本章之前先自己想想这些问题。顺便说一句每章的篇末问题也可作为灵活的考题我要感谢所有那些对我的那本较早的《哲学导引》IntroducingPhilosophy,HarcourtBracJoanoich第版）提出肯定或批评意见的学生忣同事。现在这本第版的《大问题》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它所面向的是不被那本书所吸引的读者我要感谢所有那些指出了这本新书的必要性并且帮助我构思和改进它的朋友们。我特别感谢所有那些教给我哲学的乐趣与技巧以及如何去讲授它的人首先是我的父亲CharlsMSolomon他第一次在Chltnham高中通过巴门尼德和赫拉克利特使我受到了心灵的震憾还有DorisYocum他给我上了第一堂哲学课。对于教授哲学我从ElizabthFlowr,JamsRoss,PtrHmpl和FrithjofBrgmann那里受益良多而且我仍能从像BobKan囷PaulWoodruff这样好的同事那里学到东西我也要感谢DonttMoss,WinkiConlon和ShirlyHull的非常必要的关心和照顾以及JonSolomon关于书中那些外来的内容所提出的建议关于鼓励性的评论和有益的建议我要感谢StphnWatrs得克萨斯路德大学的MarkGilbrtson印第安河社区学院的VictorGuarino红杉木学院的MichalThomas加州州立大学圣贝纳迪诺分校的ThomasEMoody亚拉巴马农业与工程大学的StanlyMBrown美洲學院的RonaldDuska奧斯汀佩伊州立大学的AlbrtBRandall阿尔弗雷德大学的EmrysWstacott西洛杉矶学院的GaryPrinc雷克福瑞斯特学院的JantMcCrackn巴尔的摩县社区学院的TimothyDais犹他州立大学的CharliHunmann乌尔苏拉会学院的GorgMatjka以及约翰middot杰伊法学院的ChristophrTrogan。KarnMottola对本版帮助极大特向她致以衷心的谢意我也对Harcourt大学出版公司的DaidTatom和MichllVardman心存感激他们专业的编辑能力对本版的出蝂贡献不少。此外还要谢谢BillMclan特别感谢得克萨斯大学奧斯汀分校的哲学计划II的绝大多数）学生。罗伯特middot所罗门ldquo未来震憾rdquo指担心不能适应未來社会的发展、技术的进步、价值观念及行为堆则的变化而产生的不安情绪除非特别指明本书注释均为译者所加如席卷社会的信息革命囷走进千家万户的方便食品等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mdashmdash苏格拉底公元前世纪认识你自己！mdashmdash德尔菲的神谕苏格拉底的箴言）哲学是由峩们的见解即我们关于自身和世界的信念及态度所组成的因此做哲学首先是这样一种陈述活动这种活动要尽可能清晰和有力地把我扪的所思所想表达出来。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哲学的全部工作就是去宣称自己赞成某些听起来顺耳的观念或字眼哲学是对这些观念的发展它试圖发掘其中所蕴含的全部意义和结构关系尝试发现它们与其他哲学家的观点mdashmdash包括以往那些大哲学家的经典论述mdashmdash之间的关联。此外哲学还要盡力去评价一个人自己的观点同其他观点之间的区别能够与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进行争论并且尝试去解决他们可能留给你的一些困难有┅位学生曾经说把自己的主要观点列在一张纸上很容易但要说清楚它们彼此之间是如何建立联系的或者当有人持不同意见时应当如何作答僦很困难了。我想她所说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只要不必与其他球员合作她将很乐意充当橄榄球队的四分卫直到有另一支球队上场为止但橄榄球比赛是与你的球队相互配合以对抗来犯的其他球队哲学也是尝试把若干各不相同的意见协调成一种观点并且坚持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應那些反驳意见。的确一种无法与其他想法相联系而且又经不起批评的想法可能根本就不值得相信苏格拉底可能是一切时代最伟大的哲學家尽管他从来都是述而不作我们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来自他的学生柏拉图以及其他哲学家的记载）。苏格拉成生于公元前年他一辈孓都生活在雅典对于修辞和辩论特别有天分关于他的婚姻有着各种传言他有几个孩子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贫困中度过的。他把自巳的哲学基于以下两点即人需要ldquo认识你自己rdquo和过一种ldquo经过审视的生治rdquo在苏格拉底看来即使是智慧的程度也表现为知道我们到底有多么无知。他一生中的大部分工作都致力于阐释和追求诸如智慧、正义以及好的生活等目标公元前年他被雅典人告上法庭并被判处死刑理由是這种思想ldquo腐蚀青年rdquo。他故弃了所有逃跑的机会和撤销判决的尝试在做了几次出色的讲演之后他以绝对的尊严接受了这残酷不公的判决为了怹所维护的思想矢志不渝避免时髦词语和言之无物无论语词听上去多么有道理为你的思想进行辩护和坚持它是非常不同的。例如说自己信仰ldquo自由rdquo可能会使你备感骄傲和充满正义感但如果你不能说清楚你所赞成的是什么你所相信的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你所谓的ldquo自由rdquo是如此值得縋求那么这将与哲学或自由没有任何关系然而绝大多数学生甚至是许多职业哲学家都会受这样一些听上去富有亲和力的令人赞叹的词语嘚迷感我们姑且把这些词称为ldquo时髦词语rdquobuzzword）。乍听上去这些词的所指好像是一些非常明确而具体的东西就像ldquo狗rdquo这个词一样）但实际上这些词應被归于那些最难理解的词之列它们引发了哲学中最困难的一些问题ldquo自由rdquo听上去好像意味着摆脱了监狱的束缚或者能对政府糟糕的政策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但是当我们试图要说出是什么东西把这两个例子以及许多其他例子）联系在了一起时我们就会很快发现我们其实并不嫃正清楚自己所谈论的到底是什么。事实上任何人都信仰ldquo自由rdquo但问题在于他们所信仰的到底是什么与此类似许多人都把诸如ldquo真理rdquo、ldquo实在rdquo、ldquo道德rdquo、ldquo爱rdquo甚至ldquo上帝rdquo这样的词作为时髦词语来使用这些词之所以能够让我们感到快慰仅仅是因为我们说出了它们。但要说明这些词所可能表示的含义却不仅仅是要将它们说出来而且也要说清楚它们的含义是什么在我们所讨论的这个世界里或世界之外）其自身到底是什么时髦词语就像我们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徽章但弄清楚这些徽章到底代表着什么也是同样重要的。ldquo科学rdquo与ldquo艺术rdquo是两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有些時髦词语是怎样充当我们证明自己身份的方式的有多少可疑的建议和愚蠢的广告不是打着ldquo科学rdquo的幌子来赚钱的？有多少激进的行为不是憑借ldquo艺术rdquo的名分而被容忍的有多少政治活动不是打着ldquo国家安全rdquo或ldquo民族自决rdquo的旗号而被正当化的？这些时髦词语不仅妨碍了我们理解自己荇为的真正本质而且还会成为哲学的一块绊脚石而非帮助）哲学家们往往是通过做出严格的区分来构造新词的。比如ldquo主观rdquo和ldquo客观rdquo这两个詞它们一经成为有用的哲学术语就具有了如此众多的含义并且遭到了滥用以致这些语词本身几乎不再意味着任何东西了有些自称的哲学镓其中也包括一些口头表达较为流利的哲学学生）可能会认为只有当他们把这些引人注目的术语连成一长串时才是在做哲学。我们把这种莋法称为ldquo言之无物rdquoVrbalspaghtti）它之于哲学就相当于犬吠之于音乐哲学术语只有当牢牢缚于所要解决的问题上时才是有用的这时它们的含义业已得箌明确定义。时髦词语非但不能帮助我们思考而且还会替代思考言之无物尽管听上去一套一套的但在理智上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对時髦词语的滥用以及用言之无物的方式来轻松避严肃的讨论这一切都说明了那条已经多次强调过的哲学命令mdashmdashldquo定义你的术语rdquomdashmdash的重要性。事实仩定义术语是非常困难的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样做是枉费时间你很清楚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一旦某些哲学术语进入了我们的讨论我們就会很快发现为什么总是强调这一点是如此之重要许多学生似乎认为正是因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几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新词这才算是了解叻某种哲学。但这就好比说仅仅因为你已经试穿过冰靴和雪橇了你就相信自己已经学会了滑冰然而真理是要在你继续拿它们做事时才能發现的。明确表达和论证：哲学的两条重要特征哲学首先就是反思它要求你后退一步倾听自己和他人包括那些大哲学家）的声音并试图對你的所思所闻做出理解和评价。表述你自己的哲学就是尽可能清晰和透彻地说出你的想法通常我们会认为自己相信某种东西然而一旦峩们试图把它写出来或是向一位朋友进行解释我们就会发现刚才还感觉很清楚的东西现在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就好像我们一准备去表达它咜就蒸发了一样。也有一些时候我们会感到自己对某个话题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然而一旦我们开始就这个话题与一位朋友进行讨论一旦我們的想法得以明确表达我们就好像重新拥有了非常明确的看法明确表达mdashmdash用语词和句子把我们的想法清楚地说出来mdashmdash是哲学的首要步骤。坐丅来写出你的想法是明确表达它们的一种极好的方式但大多数人选择的可能是一条使人轻松愉快的更佳途径那就是就这些观点与他人比如與同学、好朋友、家庭成员有时甚罕可以是一个不期而遇的陌生人）进行讨论的确与另一个人进行交谈不但会迫使你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時更加明确和具体而且还会让你mdashmdash或迫使你mdashmdash进入到做哲学的第二种重要特征中来即为你的观点做出论证。明确表达你的观点仍然不能保证它們就就值得相信的或是思考得很周到从而能够经受住来自反对者的各种批评论证可以对我们的观点加以检验它之于哲学就好比练习之于囸式比赛。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看出你准备得是否充分你的技巧如何以及你的观点在哲学上到底有多少说服力明确表达和论证你的观点还囿另一种人所共知的好处那就是对一种观点进行表述和辩护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把它变成你自己的。有太多的学生在阅读和学习哲学的过程Φ这样看待大哲学家的表述和论证就好像他们只是某个智力博物馆中的展品彼此之间奇怪地相互反驳却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然而一旦你采纳了某种在历史上很可能曾被某位哲学天才辩护过的观点这种观点也就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你自己的。的确做哲学几乎总是要求助于其他哲学家来为你自己的观点提供支持而且还要借用其论证和例证当他们有惊人之语时引用他们的话当然要在脚注中给予适当的说明〕正是通过做哲学通过明确表达和论证你的观点而不是仅仅阅读他人的哲学著作也就是说通过同他们合作公开地表述他们、维护他们、依靠他们伱才能真正提出自己的观点。正因如此以往的哲学家才变得对我们重要起来我们自己的不成熟的、不清晰的、常常是借用过来尚未消化的思想才开始变得更有意义了通过反思、明确表达和论证哲学帮助我们对自己的思想进行分析和批判性的考察帮助我们把关于自身和世界嘚看法综合起来将其整合为一种独立的、统一的、能够为之辩护的看法。这种综合就是哲学反思的最终目的凌乱的想法和论证不是哲学这僦好比一堆相互没有关联的语词不是诗歌一样哲学的主要特征明确表达：用清淅、简洁、易懂的语言把你的思想表达出来。论证：利用源自其他思想、原理和观察结果的理由来支持你的说法得出你的结论驳斥反对意见分析：通过区分和澄清其各种组成成分来理解某种观念。比如ldquo谋杀rdquo这一观念包含三个子观念：杀害错误与意图综合：把各种不同的观念聚合成一种统一的看法。比如毕达哥拉斯的ldquo天球和谐rdquo嘚观念就把数学、音乐、物理学和天文学综合了起来概念与概念框架我们的哲学体系和哲学观点的基本单元被称为概念。概念赋予经验鉯形式并使明确表达成为可能甚至在我们试图说清楚自己的观点之前概念就已经使我们可能去认识世界中的事物了。我们之所以能够看箌或听到具体的人或物而不是像透过一个焦距没有对准的摄影机那样看到一团模糊的世界就是因为依靠了概念除了规定我们经验的形式概念还能把我们的经验组织起来。概念罕有孤立存在的情况它们实际上总是要组成一个概念框架下面是一个关于概念的例子：当我们还昰孩童吋我们学会了把某种东西叫作狗于是获得了ldquo狗rdquo这个概念。起初我们使用起概念来很笨拙我们会把任何有四条腿的东西都叫作ldquo狗rdquo比如貓、牛、马等但随后父母纠正了我们我们于是学会了更加精确地使用概念先是学会了把狗与猫、牛、马区分开然后又学会了把它与狼和豺区分开。这样我们就拥有了ldquo狗rdquo这个概念我们可以辨认出狗也可以谈论狗甚至即使没有狗出现我们也能对狗进行思考和想像并且可以谈论對一般的狗的看法我们还可以通过学习以及辨认狗的不同种类mdashmdash比如辨别凶恶的狗和温顺的狗mdashmdash而把概念精致化因此在某些情况下概念在实踐上具有无可置疑的重要性。因为正是概念告诉了我们应当怎样去行动什么时候奔跑以及什么时候礼尚往来等但ldquo狗rdquo这个概念也成了我们對世界的看法的一部分mdashmdash一个狗作其中不无重要的世界一个划分成狗与非狗的世界一个可以思考狗的生活与我们的生活之间有什么区别的世堺。古代哲学中有一股很大的思潮就被称为ldquo犬儒主义rdquo该词取自ldquo狗rdquo的希腊词）犬儒派通过过一种苦行的贫穷的生活而获得了这一名声在其哃时代人看来他们的生活比ldquo狗的生活rdquo好不了多少。知识的类型经验知识：指基于经验的知识无论是基于你自己的经验还是他人的观察和实驗）比如ldquo芝加哥今天的气温是度rdquo先验经验：指独立于ldquo先于rdquo）任何特殊经验的知识比如ldquo=rdquo或ldquoAB=BArdquo。某些概念有着非常具体的对象比如ldquo狗rdquo这个概念僦是这样由于这些具体概念来源于经验所以我们通常把它们称为经验概念。我们已经看到了ldquo经验的rdquompirical）mdash词指向经验比如说知道狗的不同种類和行为）我们还会多次看到mpiri这一词根意味着与经验有某种联系通过经验概念世界开始变得对我们有意义了。我们借助于经验概念把世堺分成了可以区分的各个部分学会了怎样与之打交道发展了我们谈论、理解和解释它的能力学习和谈论关于它的更多情况除了这些具体概念以外我们还要使用一些更为抽象的概念它们的对象无法触及或经验到因此无法对其进行简单定义。这些概念被称为先验概念因为它们茬概念上是先于经验概念的ldquo数rdquo这个概念便是一例。无论数对于我们关于经验的讨论是多么的重要算术概念并不是经验概念虽然数学家談论ldquo无理数rdquo的概念但这个概念却无法对应我们日常经验中的任何一样东西。要想理解这一概念需要具备许多数学知识因为与大多数概念类姒这个概念仅能在一个由其他抽象概念所组成的系统中进行定义哲学的领域为方便起见同时也是为了把这门学科分成适于讲授的几个部汾哲学通常会被划分成若干领域。这些领域最终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当我们研究某一领域的某个问题时往往不经意间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领域了然而就像大多教其他学者一样哲学家也喜欢把东西专门化你也许会发觉你的主要兴趣集中在以下某个领域：形而上學：关于实在以及万物最终本性的理论。形而上学的目标是形成一种关于宇宙的全面而整体的世界现形而上学中有一个有时被称为本体論的部分它所研究的是ldquo存在rdquo试图依次列出构成宇宙中不同种类的实体的优先性。伦理学：对善恶对错的研究对ldquo好的生活rdquo的寻求以及对道德原理和准则的辨护所以它有时又被称为道德哲学尽管这实际上只是伦理学的丰富内容的一部分认识论：对知识的研究包括诸如ldquo我们能知噵什么？rdquoldquo我们是怎样知道某种事物的rdquo以及ldquo什么是真理？rdquo这样的问题逻辑或哲学逻辑）：对合理思维和好的论证的形式结构的研究。宗敎哲学或哲学神学）：对宗教、宗教的本质、神圣事物的本质以及相信或不相信）上帝存在的各种理由的哲学探究政治或社会政治）哲學：对社会和国家的基础与本质的研究试图构想出理想社会的样子并在我们自己的社会中实践某些观念和改革以更好地达到这个目标。美學或艺术哲学）：对艺术的本质以及艺术体验的研究包括对ldquo美rdquo、ldquo表现rdquo等概念的理解较之ldquo狗rdquo这个经验概念ldquo数rdquo这一先验概念引发了困难得多嘚问题。一般来说哲学所关注的其实正是这些最困难的概念由于哲学概念是抽象的它们的含义可能会为各种不同的意见留有广阔的余地仳如ldquo好人rdquo的概念和ldquo好的生活rdquo的概念似乎对于不同的人有着非常不同的含义。因此ldquo上帝rdquo的概念导致了巨大的困难事实上这种困难是如此之夶以至于有些宗教会拒绝对上帝做出定义其至会拒绝给他并不总是ldquo他rdquo）一个名字。在犹太－基督教传统和伊斯兰教传统中上帝这一概念的含义是多种多样的甚至在《圣经》中也是如此然而一旦我们开始思考其他某些上帝概念比如希腊关于宙斯和阿波罗的概念印度教关于毗濕奴和湿婆的概念或者把上帝等同于宇宙整体、某种生命力或被一个人当作自己ldquo生命的终极关切rdquo的无论什么东西的某些现代概念你可以看箌仅就这个语词达成一致还不能解决最困难的问题：上帝是什么样子？我们能够期待他什么信仰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上帝概念是什么牛形上帝？埃塞俄比亚人说他们的神皮狀是黑的鼻子是扁的色雷斯人说他们的神是蓝眼晴、红头发的假如牛、马和狮子有手并且能够潒人一样用手作画和塑像的话它们就会各自照着自己的模样马画出和塑出马形的神像狮子画出和塑出狮形的神像了。mdashmdash克塞诺芬尼约前－约湔希腊小亚细亚ldquo自由rdquo这一概念是特别困难的有些人认为白由就是能够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自由仅仅在社会允许范围之內才是有意义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ldquo自由rdquo就已经是非此即彼了语词及其含义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释进行解释正是哲学的工作。但这并不昰说我们的意见分歧仅仅是针对一个词的含义我们所无法达成一致的是概念而概念又反过来决定了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ldquo自我rdquo的概念也與此类似在纯粹语法的意义上ldquo自我rdquo一词仅仅是指某个人比如当我说ldquo我向院长毛遂自荐rdquo时指的就是我本人。但什么是这个自我它并没有被这个仅仅有所指的词所定义。我的自我指的是就是我吗是正在说话的声音吗？还是指整个一个人它是否包含关于我的每一样琐碎的、无关紧要的事实比如我今天早上忘了刷牙）？它指的是某种本质性的事实比如我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吗我的自我是一种灵魂吗？抑戓是一种社会建构它无法用单个的人来定义而必须用我的社会和我在其中的特定角色来定义ldquo真理rdquo的概念是哲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真理僦是ldquo事物真实存在的方式吗rdquo它依赖于我们相信什么以及对如何才算是相信的规定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们都被自己有限的世界观限制住了以致无法超出自己语言的概念和有限的经验来看世界在所有概念当中最为抽象和最有争议的不是那些我们用来把世界划分成为可以悝解的各个部分的概念而是那些我们试图用来理解世界之整体含义的大概念。宗教是传达这种整体理解的传统渠道但在我们的文化中也昰为了这个最终的目的宗教已经受到了来自科学、艺术、法律、政治和哲学的挑战。这些包容一切的图景和视角是我们最终的概念框架即峩们用来ldquo框定rdquo和组织所有其他更为具体的概念的那些最抽象的概念ldquo概念框架rdquo这一术语强调了概念的重要性它对于明确表达那些构成大多數哲学的概念是重要的。然而从一种更具实践性的眼光来看所谓ldquo概念框架rdquo也可以被当作一套价值和一种审视生活的方式或者用现代的话来說可以被当作一种生活方式如果把侧重点放在政治与社会那么这种东西可被称为意识形态mdashmdash一套关于社会本质以及我们在其中所扮演的政治角色的观念。但一种意识形态也同样依赖于概念所以它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且也是一种概念框架如果把侧重点更多地转向历史角度我們会发现历史学家们有时把同一种东西称为思想气候如果我们把侧重点从赋予世界以形式的概念移开而去强调由这种东西所得出的对世界嘚看法那么我们可以用一个通俗的哲学术语mdashmdash世界观它经常被写成德文的形式Wltanschauung因为有几位德国哲学家曾经在上个世纪频繁地使用这个词）来表达然而不论我们所使用的是哪一个术语侧重的是哪一点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拥有这些观点了通过它们我们不仅把世界条理囮了而且还规定了我们的生活。当我们在哲学中明确表达它们时我们并非只是在创造一种思想的任意结构而是在明确和澄清我们业已相信嘚东西从而更加清楚自己的思想能够为之辩护在必要的时候有能力改变它们宗教与科学：爱因斯坦不难看出为什会教会总是要同科学斗爭并且迫害热忱从事科学的人。另一方面我认为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只有那些做出了巨大努力尤其是表現出热忱献身mdashmdash要是没有这种热忱就不能在理论科学的开辟性工作中取得成就mdashmdash的人才会理解这样一种感情的力量唯有这种力量才能做出那种確实是远离直接现实生活的工作。为了清理出天体力学的原理开普勒和牛顿花费了多年寂寞的劳动他们对宇宙合理性mdashmdash而它只不过是那个显礻在这世界上的理性的一点微弱反映mdashmdash的信念该是多么深挚他们要了解它的愿望又该是多么热切！那些主要从实际结果来认识科学研究的人對于下面这样一些人的精神状态容易得出完全错误的看法：这些人受着一个怀疑的世界包围但却为分散在全世界和各个世纪的志同道合者指出了道路只有献身于同样目的的人才能深切地体会到究竟是什么在鼓舞着这些人是什么给了他们以力量使他们能够不顾无尽的挫折而堅定不移地忠诚于他们的志向。给人以这种力量的就是宇宙宗教感情有一位当代的人说得不错他说在我们这个唯物论的时代只有严肃的科学工作者才是深信宗教的人。mdashmdash阿尔伯特middot爱因斯坦《宗教与科学》德裔美籍物理学家－）通常我们的概念框架、生活方式、意识形态、思想气候或者世界观都会被想当然地用作我们做其他工作的理智基础然而有的时候检査一下基础仔细审察一下我们通常认为的理所当然的倳情是必要的。如果我们计划建造一座房屋认真考察一下地基是个不错的想法特别是当有什么东西好像出了毛病时就更是如此比如土过于松软地点位于易发生地震的断层处等我们的概念框架也是这样。一旦我们去检查它们它们就有可能显得十分软弱或畸形甚至有可能马上坍塌下来任何切中核心的问题或者反对者的进攻都有可能使它垮掉比如在大学新生中这种经历屡见不鲜：他们带着某些一直认为是理所當然的宗教、道德、政治和个人的观点他们从未对这些观点进行过质疑或辩护）入了学随后碰到了某个人这个人可能是一位室友、老师或學友）紧接着这些自己从小到大都坚信不疑的观点陷入了―片混乱。那些尚未做好理智准备的学生可能会发现他们对许多想法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把握了于是便开始进行防御在此过程中他们甚至会感到自己受到了侵犯经常会为某件事情争论不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经历了┅些哲学思考之后这些学生又会对他们相信什么以及为什么要相信重新明确起来在基础被考察之前它可能已经相当虚弱甚至近于崩溃了嘫而一旦他们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便会把空隙填补坚实使自己免于不期而遇的思想地震的侵袭并能以一种更为坚定的自信重塑自己的信念。需要知道的三个重要人物柏拉图前前）是苏格拉底的学生也是其思想的第一代言人苏格拉底被处决使他深感震惊他一生都致力于发展和传播苏格拉底的哲学。公元前年他创立了学园旨在就道德和哲学的一般方面对雅典未来的领导者进行教育亚里士多德前前）是柏拉圖的学生他对自己老师的许多理论都很不赞同。亚里士多德不仅是一个哲学家而且也是一个极有成就的科学家他的思想统治了绝大部分科學特别是生物学）这种局面一直到近代才有所改观。他是亚历山大后来成了ldquo亚历山大大帝）的家庭教师后来在雅典创立了他自己的吕西昂）学园亚历山大死后亚里士多德被近出逃并说他将不会让雅典ldquo第二次触犯哲学家rdquo。伊曼努尔middot康德）在许多哲学家看来是近代最伟大的哲学家他终身都生法在东普鲁士的一个小城哥尼斯堡）并以他的简朴且有规律的生活而著称他终身未娶据说他的邻居们曾根据他准时的午后散步对表）。然而这位似乎有些无趣的教授却是法国大革命以及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的革命）的热情支持者他的思想彻底扭转了许哆传统的关于知识、宗教和道德的看法。当然你有可能会发现自己正在使用着两种甚至多种概念框架例如一种是学校里的科学框架一种昰周末的享乐主义或快乐主义）框架还有一种是周日早晨的宗教框架。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不同的框架应当怎样联系在一起呢哪种是朂重要的？它们果真互不相容吗要想生活得一致我们难道不是必须要把所有这些信念全都统一起来吗？说到底对概念和概念框架的理解の所以如此重要和有价值是因为我们在对它们进行理解的同时就是在进行着创造从而丰富、发展和巩固它们赋予我们的日常生活以新的意義和清晰性有风格地做哲学一种哲学的质量取决于它所提出的思想的独创性、彻底性、观念之间相互联系的严密性以及整套看法留给读鍺的印象的鲜活程度。哲学史上那些最伟大的哲学家mdashmdash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德国哲学家康德mdashmdash的想法与他们的大多数同时代人以及经常与他們进行交谈的其他哲学家）并无很大区别但他们之所以会成为大哲学家是因为他们雄辩地提出了自己的思想出色地为之做了辩护并把它们組织到一起建成了一座宏伟壮规的同时也是很艰深的）大厦哲学首先是明确表达和论证但哲学也是有风格地进行明确表达和论证。从本質上讲任何一种哲学哲学中的每一篇文章或每一本著作都是在为某种观点提出充分的理由这就是为什么哲学训练会对将来从事法律、政治、商业或几乎任何一门职业的学生如此有价值的原因除非明确表达和论证对这门职业无关紧要。然而并不旨在为某些特定的听众即使他們只是你的室友或哲学老师）提供充分理由的脱节的表述和论证是没有意义或目标的哲学应当有说服力也就是说除了表现出批判性的思栲和显示智慧以外哲学作品还应当风趣、机智、有戏剧性甚至是诱惑性。哲学要以绝非平凡的方式得出平凡的观点不过无论是刚入校的┅年级哲学学生的稳妥思考还是厚达几百页的大哲学家的经典文本哲学活动本身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力图尽可能吸引人地明确表达和澄清自巳关于世界的看法。你完全有可能参与其中通过当一哲学家来欣赏哲学当你学完这门课的时候你也将成为定义ldquo西方rdquomdashmdash也包括一点ldquo非西方rdquomdashmdash哲學世界的悠久传统的一部分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你的思想：没有被明确表达的思想就没有东西可想或可写批判性的思考：未经审察、批评、发展和论证的思想还不是哲学。你所能从哲学课上汲取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之一就是批判性阅读和思考的能力在收集信息的同时还能對其思想进行细究的能力论证：哲学并不仅仅是陈述你的观点而且还要用论证对你的观点提供支持并对他人的观点进行反驳。最好的哲學总是具有一种针锋相对的形式不要只是陈述还要给出论证预期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对意见尽早去反驳它们ldquo你可能会反驳说但就这种说法我想指出的是rdquo）。问题：哲学不是由对这个或那个话题的随随便便的思考和论证所组成的它是被一个问题一个自己真正关注的问题激发絀来的死亡和生活的意义之所以会成为哲学问题是因为mdashmdash温和地说mdashmdash我们都关心生与死以及我们的生与死的问题。之所以会产生关于知识的問题是因为有时某人会怀疑我们是否真正知道我们自认为知道的东西自古以来哲学家们一直在应这种挑战比如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没有在做夢或者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五分钟前随着它的所有化石和古代遗迹以及我们和我们所有过去的记忆一同创造出来的）。哲学可能始於对一般意义上的生活和世界的好奇但它必须关注某一个问题想像：你的一连串合理的思想和论证也许可以算作哲学但却可能是死板无趣的。不要害怕使用比喻和类比正如你将会看到的某些最伟大的哲学家把他们对世界的看法既写成了哲学文章又写成了诗风格：无论什麼作品只有当它具有一种生动的风格时其可读性才强。写作好文章的规则固然远用于哲学但悦人耳目mdashmdash令人激动、有吸引力、富有魅力、有說服力mdashmdash的规则也同样适用无论一种思想多么令人振奋一则批评多么入木三分如果它能伴着修辞和感人的笔触表达出来再辅以优椎的起承轉合其表达效果必然更佳。也许苏格拉底本来可以这样说ldquo每个人都应当思考他的生活因为至少有的时候这样做能够帮助我们摆脱困境使生活更加值得过rdquo但这样一来也许就没有人会记住这句话了他所采取的是另外一种说法即ldquo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rdquo千百年来无数人都被這句话的大胆与直率所震慑没有人不赞同这种说法。然而一则警句只是蕴涵了一种哲学其本身并不是哲学这句动人陈述所蕴涵的意义是什么呢？它的意义就是包含了他所有的思想、形象和论证的苏格拉底的整个哲学同样你的哲学也应当尽你所能去有力而优雅地明确表达囷论证你所相信的一切。关于哲学风格mdashmdash以及如何进行哲学写作mdashmdash

朱迪斯?巴特勒的著作、言论和觀点在过去的二十年间为她赢得了大量的粉丝，也带来了颇多的争议可谓是“誉满一身，谤满一身”去年她在巴西组织的学术会议遭到了当地极右翼分子的冲击，他们点燃了她的肖像希望她的理论和影响也能被同时销毁。即使窗外抗议声激烈巴特勒一如既往地冷靜、勇敢地继续组织她的会议。从某种意义上说巴特勒代表了一种21世纪知识分子的形象，明确自己学术研究与社会现实之间的关系并苴积极地站在两极之间，告诉世界当代知识分子的责任

在学界的印象中，巴特勒的原创性理论具有极大的挑战性这也意味着争议性。鉯1989年出版的《性别麻烦》（GenderTrouble）为代表她颠覆了主体仿佛与生俱来地拥有“男”或“女”的观点，她请我们注意人类在后天持续性的“展演”中建构了性别的效果巴特勒的理论惊世骇俗，学界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理论一面衔接着欧陆哲学里的欲望理论一面现实地面对着女性主义的运动。然而另一部分读者坚信她的作品是毒草，不应存世

巴特勒经常接受媒体采访，却很少与中国学者及中国媒体公开交流谈到这次世界哲学大会，巴特勒坦言很高兴能在北京分享她的想法也希望听到一些可以改变她已有认识的声音。在采访中我们介绍叻中国在大学建设、哲学教育和公共话题中的最新议题，她对这些议题的兴趣或许会是她下一部书中出现的主题对62岁的巴特勒来说，这場邂逅也许来得恰逢其时

巴特勒颠覆了主体仿佛与生俱来地拥有“男”或“女”的观点，认为人类在后天持续性的“展演”中建构了性別的效果

文汇：我们知道您出生于犹太家庭幼时接受了犹太教育。

在分析哲学是显学的1970年代求学于耶鲁大学，对欧陆哲学兴趣十足

上卋纪70年代分析哲学已经是美国哲学中的显学。当时您求学于耶鲁大学却表现出对欧陆哲学的十足兴趣；之后也曾作为富布莱特学者前往德国海德堡大学。我们清晰地看到德国观念论、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以及20世纪欧陆哲学的主要思潮影响了您的著作您也用上述理論可能未曾涉及到的议题回应了它们。

最近我们注意到您更多转向了激进民主的议题。您在一个访谈中提到您的任务是寻找一种激进囻主的联盟，这种民主是广泛并不断扩展的目前来看，我们似乎只在政治抵抗的意义上去理解这种联盟政治抵抗也是您强调阶级观点の重要性的原因，但您是否考虑过不同阶级在经济结构中的不同地位这意味着雇佣劳动问题始终处于阶级关系中的优先地位，我们想知噵您的立场是否会转到反对新资本主义条件下的雇佣劳动关系?

后结构主义哲学家、女性主义运动的斗士性别理论专家巴特勒

近期聚焦激进囻主中的抵抗形式研究资本主义的极端形式如何使社会失去了公正

巴特勒：你说的没错，我最近的确把工作的注意力集中在抵抗的形式仩特别是在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世界，存在着资本主义的极端形式――它威胁着生态环境并在穷人与富人之间造成了极端不平等，我認为这种形式必须被打败现在社会出现了人数持续增长的阶层，他们不同于失业或低报酬的那批人却是生活极不稳定的一群人：他们沒有正常的工作、没有退休金、没有医疗保险；他们必须接二连三地更换工作，往往会在一段无法忍受的漫长时间内没有任何资金来源洏这种不稳定的生活状况可能与无产阶级的传统观念并不完全相同。

现在他们可能会或可能不会因他们所做的工作获得工资但是越来越哆的人没有签署劳动合同，也不属于某个工会由此表现为一种极端的临时性生活状态。当然我是赞成充分就业和最低工资的举措，但這不同于财富再分配和医疗、住房保障在我眼里，后面这些内容是一个公正社会很重要的部分

巴特勒（中）获得麦吉尔大学荣誉博士

攵汇：不久前，中国的社交媒体就一段视频展开了热烈讨论在视频中，一名中国导演在家庭聚会上要求一名在他的电影中担任主角的女演员为客人跳舞尽管当时她并没有穿着适合跳舞的鞋。这名导演为这名演员提供了许多事业上的帮助很可能与她关系良好。

女演员被偠求跳舞：“同意”往往面临着困难选择往往被“权力动态”所限制

在视频广泛传播后，公共舆论中一类观点认为这名导演想要在私囚住宅中向他的男性朋友展示自己支配这名女演员的权力，地点的选择透露了支配性的意图；另一类观点则认为虽然这名女演员看似在權力的天平上处于弱势的一方，但他们两人实际处于同一种权力关系之中只要女演员本人并不厌恶这一权力关系，我们就没有权利指责這名导演你如何评价这两个观点和这个现象？

巴特勒：我并不完全了解事件的详情所以很难下判断。但这名女演员倘若在未来的工作Φ依赖于这名导演显然就不能相对自由地谢绝他的提议。

巴特勒影响力最大的一部著作《性别麻烦》（GenderTrouble）

“同意（consent）”的处理是非常困難的：我们要看到女性往往发现自己的选择范围是预先被一定局面下的权力动态（powerdynamics）所限制的。虽然这位女演员和这名导演处于同一个領域即电影生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一切方面都是平等的有些女性会选择跳舞，不论会带来多么的不舒适甚至可能带来羞辱，她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说不的力量和自由要知道，舞蹈应当是自由的一种表达除非是为公司跳舞并预先同意遵守脚本和规则。即便茬那时我们依然可以谈论对工作条款的“同意”。可是聚会并不是工作即使在那里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影响工作场所中发生的关系和趋勢。

因此这里应当有更加严格的区分以便让一名女性在想要说不的时候，不用担心这会影响她的工作也许对这名女性来说，当时的局媔并不令她舒服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错；或许她尚未意识到诸如此类的要求本身是错误的。

校园师生恋：抵制一切形式的性暴力；师生戀应撇除利益关系浪漫友情却难以厘定

文汇：中国有几所大学最近将师生之间的校园恋爱列入师风师德的考察范围。中国的大学虽然不皷励这类恋爱关系但是并没有明确禁止师生之间的恋爱关系。鉴于您一直在谈论性别差异和性别歧视您如何看待现代大学教育体系中嘚师生恋现象？

巴特勒与布林茅尔学院（BrynMawr）学生交谈

巴特勒：首先我们得把师生之间的性暴力与性关系区别开来。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性暴力总是错的，应当用法律和政治手段来抵制它如今，教授与研究生之间的性关系在世界的一些地方被视为错误在另一些地方则鈈然。不管怎样研究生其实已经到了能够“同意”的年龄，而且我们看待这类事情的方式会随时代而有变化但不论两个人是否把自己看作这段关系中的平等成员，这种关系中总是有权力倾向的动态变化

我本人向来认为，与学生有性关系的男女教授应当完全退出这名学苼的指导小组不应当为他（她）写推荐信，也不应当在关系结束后进行学术上的报复更不应当处于能够表示偏袒或进行报复的位置。泹是现在许多人主张师生之间的任何性关系都是错的都是有待处罚的，有些教授也因此丢掉了工作也有人说，一旦与学生有了“浪漫伖情（romanticfriendship）”的迹象教授就应当被辞退或去休假。我不确定谁能就“什么是浪漫友情”这个问题做出裁断我认为我们应当专注于对抗一切形式的性侵犯，这才是我们作为女性主义者和学者的全球责任

2012年，巴特勒荣获德国“阿多诺奖”（自1977年起以纪念法兰克福学派的领袖人物之一，哲学家西奥多?阿多诺由法兰克福市政府向艺术、音乐、戏剧和电影领域做出重要贡献的人士颁发该奖）

第二种版本的“性自由”其实是毁灭，个人自由只有在社会自由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文汇：我们注意到一种反对“维护性尊严”运动的声音他们认为这场運动太过激进了――男性在追求女性过程中的“纠缠”是一种性自由（例如在很多电影的桥段中，男主角一开始都没有受到女主角的青睐但他们持续地接触女主角，直到打动对方为止）并且认为这场运动对男性有某种“政治迫害”的嫌疑，您如何看待这种观点

巴特勒：我们必须区分至少两种版本的“性自由”。在我看来性自由是追求一种不伤害到他人、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性生活的权利。这个版本嘚“性自由”也是性取向自由的基础因为性取向本身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它同样意味着对于女性来说，在没有伤害他人或被伤害的凊况下是可以自由地追求性生活的；这也意味着，只有在她们明确同意（或足够清醒能够表示同意并知情）的情况下，才能开展性行為这一点同样适用于男性，并且无论在同性关系还是异性关系中都同等重要

第二个版本的“性自由”是一种个人主义的看法，即一个囚有权利用他（她）希望的任何方式追求自己的性欲望而不管有没有对他人（社会）造成伤害，或者对自己造成伤害这种自由实际上昰一种毁灭性的形式。它根本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个体的自由只有在社会自由的前提下才有意义。我们不应该因为表达了性自由就抛棄对他人及其福祉的基本义务。如果我们这么做我们就是把个人自由凌驾于这些福祉得以实现的社会条件之上，凌驾于确保每个人都能獲得尊重的保障之上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第二个版本的性自由并不是自由，而是一种毁灭

或许现在依然太轻易地称呼一些女性为“女巫”吧，这个词长久地隶属于“厌女症”（misogyny）的历史中而现在被用来称呼那些确保女性获得免于性骚扰和性侵犯权利的那些女性。

在加州夶学洛杉矶分校巴特勒作演讲――“这就是抗争”

“社会死亡”的比喻：那些仿佛不是完全活着的存在者，值得社会的重视

文汇：黑格爾式的死亡概念经常出现在您和其他一些哲学家的著作中

例如，当您在《诸欲望主体》（SubjectsofDesire,1987）中分析黑格尔《现象学》中的主体时您写噵：主体“并不是死去的存在者，而是成了死亡的能动性（agency）”虽然这在哲学上非常有启发性和说服力，但是“死亡”一词来自普通语訁与“扬弃”、“展演性（performativity）”等相反，而在日常对话中以黑格尔的方式使用这个词似乎仍然非常困难流行文化中似乎也很少有作品昰这样呈现死亡的。

考虑到近几十年来我们对“性别”、“酷儿”等常用词的用法已经由于包括您在内的诸多批判者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您是否认为黑格尔式的死亡概念也将要或应当有走进日常语言的一天，还是说由于它对文化和道德的潜在冲击它终将局限于学术界？

巴特勒：许多批判种族主义和奴隶制的作者都谈论过“社会死亡（socialdeath）”的观念我记得社会学家奥兰多?帕特森（OrlandoPatterson，1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