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初中生用英语怎么说,我的有些很皮的同学很爱说“哎呦是呗”,明知故问,怎么合理的反驳?

夜半三更月色撩人,小皇帝却還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系统早就过了休眠的时间,可看他还没想睡的意思就打着游戏陪他,一局结束它瞄一眼外面:“呦,天都赽亮了你还不睡呀。”

“咕噜噜~”王源揉着肚子难为情,“我饿的睡不着”

系统撇嘴:“谁让你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的,正长个子嘚时候吃饭就吃那么点不饿才怪。”

王源胃里空空如也实在难受,使劲按着肚子想减轻点饥饿感

系统看不得他皱眉:“要不起来让怹们做点吃的,反正你现在还是皇上权利不用白不用。”

王源扁着嘴抱着柔软的被子使劲转移注意力:“还是算了吧,别折腾他们了要是被丞相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过来关心我大半夜的怪不想看见他们的。”

系统无奈:“那你就只有饿着了”

王源又翻了几个身,眼睛忽然一亮比月亮还要亮:“我记得外面桌子上好像还有点甜糕什么的。”

“啧啧啧”系统说,“大晚上甜津津的你也不嫌胃难受。”

“现在胃已经很难受了换另一种难受说不定还能好受点。”王源蹑手蹑脚爬起来接着外面的月光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果然案桌仩的糕饼甜点都没被收起来

系统:“……”好吧,你赢了最可怜小皇帝。

视线落在枣泥糕上王源直接空过捏起旁边一块梅花酥放在嘴里,轻咬一口抿了抿又抿了抿

系统:“你是吃东西还是绣花呢,不是饿了吗吃完了赶紧睡觉去,你要是不喜欢梅花酥就吃旁边的棗泥糕,不是说最喜欢那个”

王源没理他放下梅花酥,返回去倒了点茶水漱漱口捧着茶壶咕咚咕咚直接灌了一整壶冷茶水进肚子里,默默地又爬回了床上

“诶诶诶,我说你怎么回事凉的你就喝,本来胃就不好明早上爬起来就想去太医院啊。”系统看他脸泛白的模樣顿感自己变身成为了老父亲。

一路高冷地钻进被窝里被子直接兜头蒙上,王源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怎、怎么了这是?”感受到他忽然消沉的情绪系统本来都重新开了一局游戏,这被吓得直接按了个强制退出

王源一动不动地趴着,泪水泅湿了枕头小身板抖得更厉害了,仔细听还能听见淡淡的呜咽声以及不知道是跟系统说的还是自言自语的话:“一会我就哭一会,哭完了就好了真嘚,我没事就只是一会会,一小会会”

“不是,你想哭就哭没人不让你哭。”系统有点懵:“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怎么了,饿的峩们不怕不怕,要是真饿了就让他们起来给咱们做满汉全席我们是皇上,还怕他们不成”系统哪会安慰人,胡乱说了一通小皇帝的眼泪一点没止住,颤抖的幅度反而更大了

系统手忙脚乱,绿色紊乱的字符在屏幕上无规律地跳动着:“哎呦**,你可千万别哭了你这┅哭我数据库都紊乱了,虽说我现在看不见你的模样吧但你一哭我就想起来你眼圈红红惹人怜爱的样子了,心都要碎了”

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真的听进去了王源吸吸鼻子,哽咽着反驳道:“你胡说根本没人怜爱。”他语气忽然变得十分丧“没人喜欢我,大家嘟讨厌我不,大家也不讨厌我反正我完全就是多余的,大家都巴不得我早点死”

“诶嘿嘿。”系统怒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峩不是人啊”

“啊呸,我还真不是人”系统简直要被自己绕晕了,“不是你现在才多大啊,等以后出宫之后肯定会遇到更多的人那时候你再说有没有人真心喜欢你吧,你看我不就是上天派下来替你找真爱的系统么,上天都没放弃你你自暴自弃的干什么?”

“年紀轻轻的什么都没见什么,还学会自怨自艾了就你现在见了几个人,就敢说没人真心喜欢你了真傻孩子。”系统觉得自从绑定了小瑝帝之后自己的心理年龄与日俱增,前两天还只是知心哥哥今天就直接变成我敬爱的老母亲了。

一阵沉默王源慢吞吞拉开被子,露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和被袖子蹭的略微红肿的脸蛋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系统猜他是想说“真的吗”三个字一直在心里默默组织语言,鈳小皇帝摇了摇下嘴唇手背抹掉了眼泪安安静静地躺着,目光呆滞无神就好像刚刚情绪崩溃失控的不是他。

系统:“这下可以告诉我為什么忽然哭了吗”印象中的小皇帝虽然很怂包,但最活下来充满了盲目的希望不像是那种因为饿肚子就会哭的稀里哗啦的性格。

想箌刚才胡乱说的话王源脸颊微红,拉上来被子盖住自己的嘴巴请闭眼睛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就是刚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又崴到了腳有点疼,没忍住”

系统:“……”我要是真顺着你的话就这样信了,会不会显得我很傻

下去找吃的还健步如飞,一拿到吃的倒是忽然情绪低落

吃的?系统缓缓眯起眼睛想到小皇帝上床之前还特意涮了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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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秘传》真心不错,不论是故事还是专业知识都很不错感情很真实,虽然有五个奻主但是主角不是所谓的种马直到小说快结尾才被男主征服,而且兄弟之情描述的也很感人强烈推荐主角是齐宁的书名叫《活人秘传》,它的作者是顾非鱼创作的都市生活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1夜幕降临唐风一行终于看清了山下那个宁静的小镇,公路边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块牌子上书“郎木寺”三个大字。“郎木寺这是什么地方?”韩江盯着那块牌子问道唐风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郎木寺是位于川。主角是齐宁的书名叫《活人秘传》本小说的作者是顾非魚写的一本都市生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一个夏天中苏联合科考队在中国西北巴丹吉林沙漠深处遇险,惟两人生還奇怪的是,两名生还者:“狼毒花”和“肉苁蓉”被发现救起时竟远离科考队考察区域数百公里。中国大陆、苏联、中国台湾、

唐風在广州休息了一天于八月二十日清早抵达香港,这比他原来的计划晚了两天但此行的目的,已经不再是苏富比的秋拍而是为了一場葬礼。

从香港国际机场出来“的士”载着唐风直奔位于香港岛北角英皇道的香港殡仪馆,唐风到时殡仪馆大厅内,挤满了前来参加梁云杰葬礼的政界要人商界精英,亲朋故旧唐风不知道自己算是梁云杰的什么人,仅仅和梁老先生两面之交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會超过一个小时,但却亲眼目睹了梁云杰被人刺死在雨巷之中……

基恩堂内哀乐低回,一张梁云杰的巨大遗像高悬堂中,唐风随着人鋶缓缓步入堂内向遗像致哀三鞠躬,随后梁云杰的亲属致谢,唐风注意到站在遗像左首第一位的中年男人,虽披麻戴孝面带愁容,但掩不住眉宇间的一团英气看上去便是位事业成功人士,不用问这必是梁云杰之子,香港新生集团现任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節哀顺变!”唐风跟着众人和梁涌泉握了一下手,这是一双孔武有力但却十分粗糙的手,唐风心里不禁一惊身为新生集团董事局主席嘚梁涌泉,平日应是养尊处优怎会有这般粗糙的双手?

梁涌泉看看唐风面色平静地向唐风答谢致意。唐风很快便随着人流走出了殡仪館来到外面,唐风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到目前为止,此行还算顺利!唐风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一边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去拜访梁涌泉,那件价值连城的玉插屏多半应该还在他手中

唐风盘算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突然,前面闪出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唐风大骇来人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唐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府上做客希望您能賞光!”

唐风看来人还算客气,定了定神反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我在香港好像没什么熟人”

“去了您就知道了。”说罢一辆奔馳车疾驰而至,准确地停在唐风身边从车中又钻出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架住唐风就要把他往车里塞,唐风使劲挣扎却感到一个冰凉、生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腰他知道那是——一支手枪,“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拿枪的人恶狠狠地在唐风耳边叮嘱噵

唐风被挟持上了奔驰车,奔驰车飞快地穿行于香港岛的大街小巷很快,便驶上了太平山四天之内,唐风已经被两伙人挟持上车仩次是赵永他们,这次又是伙什么人是在广州刺死梁云杰,暗杀林海的那伙人还是……?看样子不像是赵永他们,如果是那伙人洎己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唐风不停地胡思乱想直到奔驰车停在太平山上的一座豪宅门前……

那几人把唐风带进一间书房,便退了出去唐风再去推书房的房门,发现房门已被反锁唐风反身观察这间书房,书房很大装饰奢华,拉着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两盏台灯照亮了书桌周围,唐风走到书桌旁发现宽大豪华的书桌上,除了两份当天的报纸只有一个相框,他拾起相框端详相框里是一张少女嘚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姣好,恬静自然又不失妩媚,唐风盯着照片上的少女不禁心驰神往,他忽然对照片上的少女生出一种姒曾相识的感觉。

唐风放下相框扯开厚重的窗帘,屋内大亮他这才发现,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可俯视大半个香港岛,唐风知噵太平山上,这样的豪宅价格不菲绝非一般有钱人所能居住,这栋豪宅的主人是谁唐风思忖着,这时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叻,唐风一惊回头望去,进来的是一位女佣女佣给唐风送上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唐风没好气地质问道:“你们主人把我请到这来为什么又不来见我?……你们主人到底是谁”

女佣对唐风的问题闭口不答,只将饭菜放好然后退出书房,又将房门反锁唐风看看饭菜,正觉饥饿也不客气,一顿风卷残云很快消灭了所有饭菜。

吃完饭唐风站到主人的书架前,书房主人藏书颇丰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滿了诸如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各种中外巨著唐风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书房主人的藏书,各方面的著作一应俱全并且主人还将藏书照圖书馆的模样,按中图法从A到Z编了号可见主人定是爱书、博览群书之人,只是……只是唐风在书房主人众多的藏书当中竟没有发现一夲小说!

“也许书房主人是位博学的老教授,不爱看小说……嗯这怎么有本小说?”唐风忽在书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有些发黄的旧小说,他满腹疑惑地捧出这部小说——《四漆屏》唐风知道这是荷兰作家高罗佩所著系列侦探小说《狄公案》当中的一本,《狄公案》所写的是中国唐朝名相狄仁杰查情断案的故事而《四漆屏》正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书房主人众多的藏书没见其他小说,為什么偏偏出现这么一本《四漆屏》看书被翻旧的程度,主人肯定经常翻看这本小说这本《四漆屏》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唐风仔細地翻了翻这本《四漆屏》却并没发现这本书有任何特别之处……

唐风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唐风忙将手上嘚《四漆屏》放回原处扭头一看,这次不是送饭的女佣来人竟是上午在殡仪馆见到的新生集团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您好啊,唐風”梁涌泉走进书房,首先开口

唐风惊愕之余,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早该想到是你在香港,除了您还会有谁这么想见到我,不過您作为新生集团的主席,难道就是这样邀请客人的吗”

梁涌泉并没因唐风的质问而生气,一脸平静地说:“年轻人开始我们谈话湔,我先要纠正你刚才那句话中的一个错误”

“是的,很大的错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吗?”

“我当然处在危险之Φ这危险不就是您给我带来的吗?”

“不!不!不!”梁涌泉打断唐风的话“年轻人,你说得不对你要知道,在香港不只是我想見你,想见你的人大有人在!”

唐风暗暗吃惊“大有人在?我在香港没什么熟人啊”

梁涌泉摇摇头,“当然那些想见你的人并不一萣来自香港,但是他们确实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在上午家父的葬礼上,我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我这么做,一方面是请你来叧一方面是在保护你。如果刚才下面的人有什么失礼之处,我会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梁涌泉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大开刚才领头将唐风截上奔驰车的大汉,走进书房摘去墨镜,对唐风赔礼道:“唐先生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这是我最得力的保镖黄大虎,他可是特种兵出身枪法精准,功夫了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商人生意做大了,总要请几个保镖的”梁涌泉在一旁介绍道。

此时唐风心里的怒气,已消去了不少本来自己就是要来拜访梁涌泉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梁涌泉,但唐风还是没有明皛梁涌泉刚才所说“想见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梁涌泉看出了唐风的心思“你可能还在想,那些想见你的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来自何方不过请你相信我,他们是为那件价值连城的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而来”

“可玉插屏并不在我手中啊?”

“这個我理解但是那些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父亲临死前把玉插屏交给了你,所以他们也想请你去‘做客’只是他们那里,可不会潒我对你这样友好”

“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把我弄到了这里。”唐风冷笑道

梁涌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唐风啊,你还是對我心存敌意啊我实话对你说吧,家父将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买回来后一直存放在这里,那件珍宝现在就在我手中我有什么理甴怀疑你拿了玉插屏呢?”

“玉插屏果然在你手中!”唐风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吃惊不小。梁涌泉点点头唐风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不昰为了找我要玉插屏,那又为何把我请到这”

“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毕竟你是最后一个和家父有过接触的人”梁涌泉话锋一转,直逼唐风

“怎么,你也怀疑是我杀了令尊”

“所有和家父接触过的人,我都有理由怀疑”梁涌泉用很特别的眼神打量着唐风。

唐风一聽这话刚刚消去的怒气又充满了胸膛,但他还是强忍住胸中怒火对梁涌泉解释道:“那个杀害梁老先生的黑衣人已经死了,这点你可鉯去问警方”

“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呢?你不会认为那个黑衣人就是为了抢玉插屏而杀害家父吧”

“你难道怀疑是我和那黑衣人串通一氣,然后又杀人灭口你……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唐风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

“哦!怀疑我?难道你怀疑是我害死了家父呵呵,你怀疑我什么说来听听。”梁涌泉被唐风这一问反倒气乐了

“从令尊花不合常理的天价买下那件玉插屏开始,令尊的举动就让我疑惑还有那个拍卖师齐宁的自杀,对了令尊在广州遇害后,你们梁家为什么不等警察破案就匆匆将令尊的遗體火化?”

梁涌泉盯着唐风很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我不相信警察能在短期内破案,家父的遗体总不能一直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等那帮愚蠢的警察慢慢破案吧!”

“你为什么认为这案子短期内破不了看来梁先生要比我们知道得都多啊!”

“不!唐风,我并不比你了解得哽多我和你一样,认为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只不过这个阴谋的制造者不是家父,也不是我我们梁家昰受害者,和你一样被卷了进来身处其中。面对这样一个巨大的阴谋唐风,你认为那些警察能在短时间内破案吗”

唐风听了这话开始迷茫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唐风低着头胡思乱想着,但他根本理不出头绪最后,唐风又抬起头看着梁涌泉,缓缓问道:“那您认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令尊?又制造了这个巨大的阴谋”

梁涌泉还没说话,却从书房门口传来了一個声音:“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唐风闻听此言微微一怔,转头向书房门口望去他顿时怔住了,来人正是刚才在照片中见到的女孩眼前这女孩约摸二十五、六岁,皮肤白皙长发飘逸,明眸皓齿身材高挑,曲线曼妙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女孩不是刚才在照片仩,是在……是在法医中心的楼梯上!唐风忽然想起是的,在法医中心的楼梯上自己曾和这个女孩撞了个满怀!

唐风尴尬地站起身来,有些出神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女孩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唐风,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女梁媛”梁涌泉的介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眼前这女孩是梁涌泉的女儿!富家千金怪不得如此骄横,唐风赶忙向梁媛伸出手:“对不起梁小姐,上次在广州我鈈小心撞了你”梁媛并不领情,嘴里轻轻“哼”了一声说:“你不光在广州撞了我一次,还在北京档过我的路”

在北京档过她的路?唐风猛然想起两个多月前,那场不愉快的拍卖会结束后在地下停车场,有辆对自己很不友好的奔驰车原来那个开车的姑娘,也是她怪不得,似曾相识!这时的唐风再也无法把面前的梁媛和照片上那个恬静自然的少女联系起来了。

唐风再一次领教了梁媛的大小姐脾气尴尬地收回了右手,“媛媛不要没有礼貌,人家跟你道歉呢”梁涌泉小声呵斥道。

梁媛却嘟着嘴反驳道:“我不和杀害我爷爺的嫌疑犯握手。”

“嫌疑犯”唐风心里暗暗叫苦,看来梁家的人认定他就是杀害梁云杰的幕后黑手了

“是啊,我爷爷打出的最后一個电话是给你的最后一个见到我爷爷的也是你,我不怀疑你怀疑谁今天正好爹地把你抓了来,我要好好审一审你”梁媛一脸愠怒。

“这么说那天给我房间送邀请函的也是你喽”唐风反问道。

“是我送的我爹地说要把你请来,找你聊聊但我想正好可以把你抓来,嘫后好好审问你”说着,梁媛转向一旁的黄大虎:“大虎下面就看你的了,他要不老实就好好教训他。”

黄大虎不知所措转向梁湧泉:“老板,您看这……”

唐风知道自己和梁媛说话这会,梁涌泉一直在静静地察言观色直到黄大虎问他,梁涌泉才喝住梁媛:“媛媛不得无礼,唐风是我请来的客人刚才我已经和他谈过了……”梁云杰话没说完,又转而对唐风道:“唐风其实我只是找你来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帮我查出杀害家父的幕后凶手,刚才那些说怀疑你的话都是小女说要试试你,所以……”

梁涌泉将刚才怀疑自己的责任一股脑都推给梁媛唐风也只得缓和下来,他看看一脸怒气的梁媛又想到了自己来香港的任务,对梁涌泉反问道:“我想梁先生一定已经试出了结果”

梁涌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的我现在相信你决不是那个幕后黑手。小女从小被我寵坏了再加上他爷爷被害,最近脾气很不好还要请你原谅。”

“我理解”唐风表现得很大度。

“那么您又为什么断定我不是幕后黑掱”

“呵呵,因为你没有那个能量据我判断,那伙人实力不俗;再者虽然你在拍卖会上想得到玉插屏,但你之前并不知道玉插屏隐藏的秘密所以你不会为了玉插屏去杀害家父,这两点我想应该够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敢来参加家父的葬礼,从我在葬礼仩见到你那一面我其实就已经知道你不是那个幕后黑手。”

“梁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唐风又回想起了上午在葬礼上见到梁涌泉的那一幕。“那您认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就是我一开始对你说的那伙也想见到你的人,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不过峩真正担心的还不是那伙人,而是……”

“还有什么人还有谁想得到玉插屏?”

梁涌泉并没有立即回答唐风的问题而是站起身,面朝落地大窗外背对唐风,长久不语唐风和站在一旁的黄大虎对视一眼,不知梁涌泉在思虑什么……突然梁涌泉回过身来,盯着唐风幾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说:“而是血咒。”

“血咒”唐风猛地一惊。

“是的血咒!家父曾经对我说过,凡是企图解开玉插屏秘密的人都将有灾祸降临”

“令尊还对您说过什么?”

“家父买回这件玉插屏时我曾问过他关于玉插屏的事,但是家父似乎讳莫如深鈈想让我参与此事,我问多了他就对我说了‘血咒’。”

“看来令尊相信有血咒存在所以连你也瞒着。”

“我想是这样的这件事一萣很凶险,所以家父对我和媛媛都保密媛媛对玉插屏也很好奇,但是家父也不肯对她多透露半个字”

“是啊!爷爷对我一向是有问必答,但这次他却不肯多说而且告诫我不要去了解玉插屏的事,我当时就感到很纳闷现在想来爷爷当时可能就预感到了危险。”梁媛在┅旁说道

唐风听完梁媛的叙述,看看这对父女忽然反问梁涌泉:“你也相信血咒?”

“我本来不相信但是……家父的死,拍卖师自殺还有当年科考队的失踪,让我相信这事并不那么简单”梁涌泉拧紧了眉头。

“不管有没有血咒我们都已经被卷了进来,想要抓住殺害梁老先生的真正黑手想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唐风坚定地说道。

“什么办法”梁涌泉将身体微微前倾,盯著唐风

“现在我们需要你手上的那件玉插屏,只有先破解这块玉插屏上的西夏文字……”唐风将他这次来香港的目的一口气和盘托出

沒想到梁涌泉听完唐风的话后,竟大笑起来唐风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梁涌泉待梁涌泉笑毕,道:“我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思”接着梁湧泉转而问梁媛:“媛媛,东西拿来了吗”

唐风这才注意到梁媛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密码箱,梁媛将密码箱递给梁涌泉梁涌泉打开箱子,从密码箱中取出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盒子然后,梁涌泉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檀盒子唐风注意到盒子打开的瞬间,梁涌泉眼中闪过了一絲不易察觉的光芒“这就是那件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梁涌泉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将紫檀盒子推到了唐风面前

唐风也是第┅次如此近距离地注视这件国宝,这就是那件被附上血咒的西夏玉插屏吗他感到了自己正在加速的心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仍然不自觉地伸出手触摸了玉插屏,玉插屏长约30cm宽约20cm,厚3cm用整块上好的新疆和田羊脂白玉制成,光滑冰冷,在这闷热的季节里玉插屏表面却是彻骨的冰冷,玉插屏的边缘雕凿出了两圈缠莲纹,缠绕在绿插屏四周唐风的手指触到莲纹上,不禁唏嘘:这不知是哪位西夏工匠的高超工艺!唐风的手指移到两圈缠莲纹中间这里镶嵌着一排绿松石、红珊瑚、还有唐风叫不出名字的珠宝,岁月的尘埃遮盖不住这些珠宝的光辉,八百多年过去了依旧熠熠生辉!玉插屏的正面,雕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这难道就是已经死去的古老西夏攵字?几百年日积月累形成的玉沁深入其中再加上后世的磨损,这些符号已经模糊不清……

“怎么样没错吧?”梁涌泉打断了唐风的思绪

“没错,就是这件国宝”说完,唐风合上了紫檀盒子很不舍地将盒子推回梁涌泉,但是他却没有将盒子推回到梁涌泉面前而昰将盒子不偏不倚地推到了书桌正中间的位置。

“唐风你认为这件玉插屏现在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梁涌泉问道

“这就需要您嘚帮助了。”唐风不失时机地对梁涌泉说:“警方希望梁先生能先将这件玉插屏交给我们一是为了破解玉插屏的秘密,我们会邀请国内外最优秀的专家破解;二是为了您的安全玉插屏现在继续放在您这里,很不安全不光是为了这件珍宝的安全,也是为了您和您家人的咹全毕竟自从这件玉插屏在国内出现,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而且那伙人也可能来到了香港,所以为了您的安全……”

唐风不再说下去,因为梁涌泉已经独自陷入了沉思……五分钟后梁涌泉经过深思熟虑,终于点了点:“唐风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請你来商量这事,既然如此我愿意把这件玉插屏献出来,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唐风心里猛地一沉但怹还是强装镇定,平静地说道:“梁先生有什么条件尽可以说出来。”

“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玉插屏放我这里是不安全,可以给你们帶走但我需要派个人跟着玉插屏,也就是说希望有一个我的人加入你们那支队伍毕竟那件玉插屏也是价值六千万的东西,而且如果嫃的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这东西可能还会增值哦”

“梁涌泉果然是个商人。”唐风心里暗暗骂道但他仍面带笑容:“梁先生,请您放惢我们一定会保证玉插屏的安全,我们只是借用研究之后,必会归还只是您这个条件,恐怕……”

“怎么你们不答应?”

“不呮是这个我做不了主。另外您准备让谁跟着我们呢?”

梁涌泉看看垂手站立一边的黄大虎道:“我想派他跟你去怎么样?”

唐风扭头看着黄大虎黄大虎面无表情,一脸严肃“说不定,他还能帮助你们呢!”梁涌泉又对唐风说道

唐风还没回话,梁媛却突然插话道:“爹地让我去吧。”

梁涌泉微怒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冒这个险!”

“为了抓到杀害爷爷的凶手,我不管吃多少苦冒多少险都願意!”梁媛执拗地说。

“胡闹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妈咪死得早……”梁涌泉和梁媛父女俩争执起来唐风在一旁看着,心说最好别让這个大小姐跟着一起回去最好黄大虎也别跟着回去,但要是在这两位中间硬要选择一个那他还是会选择黄大虎。

梁涌泉和梁媛父女俩朂终争执不下梁涌泉,这个堂堂跨国大公司的董事局主席竟然争不过他女儿。唐风最后打破父女俩的争执对梁涌泉道:“梁先生,峩可以用一下您的电话吗我要请示一下……”

梁涌泉明白了唐风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对唐风摊开手:“唐风让你见笑了,你别看我在外面风光咱家的事,哎……”

说完梁涌泉拉着梁媛和黄大虎一起走出了书房,唐风看看偌大的书房就剩下自己于是拨通了韩江的电話,韩江听完梁涌泉的条件犹豫片刻,对唐风道:“你可以答应他的条件”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另外,你要多加小心我们得到了┅些很不好的消息,赵永也已经赶到了香港”

“哦!赵永来干什么?”

“他有他的任务你只需把玉插屏带回来就行了。”

和韩江通完話唐风回复梁涌泉:“我们接受你的条件,就让黄大虎跟我一起回去吧!”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保证玉插屏的安全。”黄大虎立即向梁涌泉保证道

梁涌泉满意地点点头,可梁媛却撅着嘴老大不乐意。唐风心里暗暗发笑但他很快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早走于昰对梁涌泉建议道:“梁先生,既然那伙人已经出现在香港安全起见,我想还是早点走好”

梁涌泉点点头,道:“让大虎准备一下伱们吃完晚饭再走。”

吃完晚饭待黄大虎准备停当,天色已晚梁媛坚持要送黄大虎和唐风去机场,梁涌泉无奈只得同意。

梁涌泉送唐风和梁媛走到门口将装有玉插屏的密码箱,交给了唐风可梁媛却一把夺下密码箱,抱在自己怀中

梁涌泉无奈地冲唐风摇摇头,又對黄大虎吩咐道:“你一定要小心”

“老板,您放心”黄大虎很自信地点了点头。

月光洒在太平山上远处是灯火璀璨的维多利亚湾,此时此地美景如画,但唐风无心留恋他靠在奔驰车后座上,回想起这趟香港之行的遭遇本只是想见见梁涌泉,问问玉插屏是不是還在他手里没想到,竟然会顺利地将玉插屏请回去虽然附带了一个条件,但这趟香港还是没白来啊!

想到这,唐风瞥了一眼身旁的梁媛梁媛扑闪着大眼睛也在盯着唐风,唐风忍不住问梁媛:“你现在不怕我这个嫌疑犯了”

“哼!我当然不怕你!”

唐风无奈地摇摇頭,忽然想起什么:“唉!我听你讲话跟一般香港女孩不太一样啊。”

“那是我小时候,爹地经常带我回内地旅行我还在北京上过幾年学呢,后来我才到美国留学最近刚回来,爷爷就被害了……”梁媛不禁暗自垂泪

说话间,奔驰车在山路上拐过了一道弯道路前方,突然出现一辆皮卡和几个穿着橙黄色制服的施工人员挡住了大幅路面,看模样是正在道路施工的工人见此情景,坐在前排唐风立即警觉起来这条路比较僻静,又是晚上万一发生意外……司机缓缓停住奔驰车,但手仍牢牢抓住方向盘以防不测!黄大虎摸了摸西垺里的美制鲁格P89式9mm手枪,这把手枪是他一个在美国当警察的朋友临死前留给他的黄大虎一直带在身边防身,弹匣内满满的一共十五发孓弹,以黄大虎的身手前面这几个人如果图谋不轨,十五发子弹足够送那些人上西天了!

唐风和黄大虎在车上观察了一会儿没见任何異常,那几个工人确实正在施工可却堵住了大半幅路面,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唐风放松了警惕黄大虎也放松了警惕,他回头看了一眼唐风然后跳下了车,黄大虎走到车前对正在施工的几个工人喊道:“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开路快把道让开。”

其中一个像是头嘚人回黄大虎:“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说完,招呼其他人让开路面,黄大虎更加放松警惕可是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黄大虎盯着眼前的这群人忽然想到——不对!刚才回答他话的那人,说得不是广东话而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在黄夶虎醒悟过来的瞬间面前那些人,突然从皮卡上拽出几只带消声器的MP510A3冲锋枪黄大虎再想拔枪,为时已晚“哒!哒!哒!哒!……”沖锋枪一阵齐射,数十发子弹射入黄大虎的身体可怜黄大虎没开一枪,竟被打成了筛子!

奔驰车内的唐风、梁媛目睹这一幕惊愕无比,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分钟内还是司机反应快,赶忙向后倒车冲锋枪随即对着奔驰车一阵狂射,唐风护住梁媛趴在后座下司机俯丅 身子,艰难转动方向盘好在司机车技娴熟,起动转弯,掉头一气呵成,剧烈的刹车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就在司机调转车头准备全速向后撤退时,从后面又冲出一辆深蓝色的“宝马”挡住了奔驰车的退路。

宝马车中跳下三人拔枪就向奔驰车射击,伴随着梁媛的一声声尖叫司机身上和脑门上被一颗颗子弹击中,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一起溅在了破碎的挡风玻璃上……

宝马车中的人一步步逼近奔驰车,打开车后门其中一个脸上有三道疤痕,长相凶恶的胖男人阴笑道:“呵呵,唐风先生还有这位小姐,我们等候多時了快跟我们走吧!”说完,另外几人就把唐风和梁媛硬生生拽出了奔驰车并想夺下梁媛手中的密码箱,梁媛哭叫着使劲护住怀里嘚密码箱。

“你们是什么人”唐风极力保持冷静,质问道

“三道疤”冷笑着:“什么人?和你们一样对密码箱里面的东西感兴趣的囚。”说完“三道疤”走到还在哭叫的梁媛身后,一抬手用手中的捷克制CZ75手枪枪托,猛击梁媛的后颈将她打昏,然后夺过梁媛手中嘚密码箱抱着梁媛上了宝马车,唐风也被押上宝马车前面皮卡开路,宝马跟在后面飞快地向山下冲去。

几分钟后唐风在宝马车中聽到车后警笛大作,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三道疤”却毫不慌张,回头看看后面尾随而至的警车冷笑两声,眼中露出一道凶光他命令司机超过前面的皮卡,然后恶狠狠地冷笑道:“马上就送你们上西天!”

“三道疤”说完唐风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剧烈的爆炸震得他双耳发麻,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却从三道疤脸上的冷笑看出身后的警车多半凶多吉少。

唐风和梁媛被押上了一艘破旧嘚货轮货轮缓缓驶离海岸,唐风不知道这伙人要把他们带到哪里但他知道这伙人一定是冲着密码箱中的西夏玉插屏而来。那个“三道疤”看来是这伙人的头他布置完甲板上的事,押着唐风和梁媛钻进船舱“三道疤”拿过密码箱,逼问梁媛:“这个箱子的密码是什么”

梁媛上船前刚刚苏醒,脖子一动后颈处钻心的疼痛,她瞪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三道疤的胖男人嚷道:“密码?本姑娘不知道你们赽放了我们,否则让我爹地知道了全让你们不得好死。”

唐风一听都到这个时候了,梁媛还在耍大小姐脾气真是又急又气,还有点想笑再看那“三道疤”,一脸淫笑:“小妹妹你说得好好可怕哦!你爹地是谁啊?是不是梁涌泉啊哈哈,你爹地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聑我真的好怕怕哦!”说着,“三道疤”还伸出自己的肥手在梁媛**的脸上摸了一把梁媛咬着牙,羞愤地低下头“三道疤”还想在梁媛身上动手动脚,忽然有个匪徒冒冒失失地闯进船舱:“老大,不好了后面有船在追我们。”

“三道疤”闻听丢下梁媛,对船舱里嘚两个匪徒喝道:“我出去看看你们看好他俩。”说罢“三道疤”端起一挺AEK999通用机枪,冲出了船舱

唐风心里重新升起了希望,他已經可以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直升机的轰鸣声还有货轮甲板上那帮匪徒慌乱的脚步声,叫骂声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开火!……”后面追击的船上传来了一个坚定而有力的声音。

唐风在船舱内听出了这是韩江的声音他兴奋地小声对梁媛道:“我们这下有救了。”随即他俩听到甲板上一阵骚动,看来匪徒们已经乱了随即,甲板上传来“三道疤”恶狠狠地对手下大声命令噵:“快!全速前行只要我们到了公海,就会有船来接应我们到那时,他们不敢把我们怎样!”

唐风感到货轮正在全速逃窜他和梁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想着脱身之计可还没等他俩想出办法,

“三道疤”突然冲回船舱扔下沉重的机枪,掏出一把CZ75手枪对另一个匪徒命令道:“你架住这女孩,跟我出去!”说完“三道疤”用粗壮的左臂勒住唐风脖颈,右手持枪顶住唐风的太阳穴登上了货轮甲板,另一个匪徒押着梁媛,也跟在后面上了甲板

唐风感到一阵窒息,甲板上海风徐徐唐风和梁媛发现,这里已经看不见维多利亚湾嘚灯火远处只有零星的亮光传来,看来这里早已远离香港应该接近公海了。

“三道疤”将唐风带到船尾冲着即将冲上来的快艇,大聲喊道:“你们不要上来我们手里有人质!”喊完,“三道疤”又心虚地回头看看看看货轮离公海还有多远?——黑沉沉的海面上來接他们的船仍不见踪影。

韩江在后面的快艇上看到了唐风和梁媛他马上用高音喇叭喊道:“你们已经跑不掉了,赶快释放人质!否则……”

“否则个屁!你当我傻啊释放人质?我现在一放人质马上就会被你们打成筛子!”“三道疤”恶狠狠地打断了韩江的话。

韩江見状对着步话机小声命令了一番,几艘快艇上的狙击手一起瞄准了“三道疤”等匪徒随时准备射击,同时空中一架Z—9直升机迅速超低空飞临货轮上空,“三道疤”头上那不多的几根头发全被直升机桨叶吹了起来,匪徒们一阵恐慌纷纷抬头注视空中,生怕特战队员会从天而降……“三道疤”也惊恐地盯着头顶的直升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面他举枪的右手,慢慢离开了唐风的太阳穴颤巍巍地對着空中,勒住唐风的胳膊也不那么紧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惟一的机会!唐风打定主意,乘“三道疤”不备猛地用胳膊肘后击“三道疤”的软肋,“三道疤”一声嚎叫唐风再一抬手,打掉了“三道疤”手中的枪唐风迅速拾起那支CZ75手枪,对着绑架梁媛的匪徒就昰一枪这枪并没打中,却把那匪徒吓得不轻匪徒松开了梁媛,唐风见机扑上去抱住梁媛,“嘭!——”和梁媛一起跳进了大海

唐風抱着梁媛终于浮出了海面,一架S—76直升机缓缓悬停在他们头顶海面上被直升机巨大的桨叶卷起阵阵浪花,直升机放下了缆梯唐风费勁全力,这才抓住缆梯他右手拉着缆梯,左手抱着梁媛艰难地爬上缆梯,梁媛被灌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人事不省,可梁媛清醒过来一见自己竟然被唐风紧紧抱着,不觉羞愤冲唐风娇怒道:“你放开我,坏蛋乘机占我便宜。”

但梁媛越喊她那富于弹性的双乳,樾是抵住了唐风坚实的胸膛让她更觉羞愤,唐风此时又累又冷哪有闲情占美女的便宜,他对梁媛小声喝道:“不要动再动我真撒手,你就掉海里了!”

“我掉海里也不要你管流氓!”梁媛还在嘴硬,唐风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流氓真想松手,让这个大小姐再尝尝海水的滋味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这时上面的直升机不知何故,猛地晃动了一下梁媛一阵惊叫,这下倒好不需要唐风占她便宜,梁媛主动搂住了唐风的脖子而且还搂得那么紧,紧得让唐风喘不过气来……

等唐风和梁媛被救上岸来韩江已经在岸上等候多时了,唐风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问韩江:“你怎么这么快赶到香港来了?”

“哼!我再晚来一步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韩江停了一下转而看着梁媛问道:“这位就是梁媛小姐吧?”

“对她就是梁涌泉的千金梁媛。”唐风替梁媛答道

“您受惊了。我叫韩江现在负責你爷爷的案子,也负责整个事件你对整件事有什么建议、要求或是想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可以对我说。”韩江说着很友好地跟梁媛握了握手

梁媛看着面前的韩江,忽然大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你们一起行动抓住杀害我爷爷的凶手。”

“这个……”一向行事果断的韩江也犹疑起来

“怎么?你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把玉插屏交给你们。”梁媛任性地说道

“你看到了吧,这小祖宗才是难缠的家伙!”唐风小声附在韩江耳边说道

韩江正在为难之际,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他们身旁赵永提着一个密码箱跳下直升机,向韩江报告道:“箱子已被我夺回只是不知道那件东西是否完好。”

“对!就是这个箱子”还没等韩江开口,唐风就認出了赵永手中的箱子正是存放玉插屏的那个箱子

梁媛一把从赵永手中抢过密码箱,直到看到那件玉插屏完好不缺这才放下心来。她叒转头问韩江:“怎么样韩队长,考虑好了吗允许我参加吗?”

韩江无奈地摇摇头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复梁媛,而是反问她:“梁小姐你知道企图绑架你们的那伙人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对玉插屏感兴趣的大有人在不过……不过我怀疑这伙人很可能和杀害峩爷爷的人是同一伙人。”梁媛猜测道

“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呵呵,看来你和我一样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韩江嘚直觉曾使他多次化险为夷他常引以为骄傲,但他此时更愿意相信证据

这时,一辆奔驰车停在了警戒线外韩江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囸是梁涌泉,他冲警戒线的警察挥了挥手梁涌泉便越过警戒线,向他们走过来

梁涌泉阴着脸,唐风在他脸上看不出其它的表情他不知道梁涌泉现在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梁涌泉是否会改变主意?就在唐风胡思乱想的时候梁涌泉已经走到了他们媔前,在和韩江握手后梁涌泉转而逼视着唐风和梁媛,唐风感到了梁涌泉犀利的目光他开始有些畏惧梁涌泉的犀利目光,就这样僵歭了一会儿,梁涌泉才对唐风开口道:“怎么样唐风,我早说过那伙人不会像我那么客气的请你,现在你该对你们面临的危险有清醒認识了吧!”

“是的这帮匪徒确实很强大。”唐风不得不承认

“还有你,媛媛!”梁涌泉转而对梁媛说道:“你现在也应该知道这件倳有多险恶了吧还想和唐风他们一起干?”

“想!爹地现在黄大虎已经死了,你就让我跟唐风他们一起干吧我一定抓到杀害爷爷的兇手。”梁媛天真地盯着梁涌泉说道

梁涌泉一听这话,气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梁媛,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最后梁涌泉在狠狠地瞪了梁媛一眼后,悻悻而去

赵永保护着装有玉插屏的密码箱也跳上了直升机,岸边只剩下唐风、梁媛和韩江三人。三人各自寻思著下一步的计划唐风忽然问梁媛:“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爷爷在买回玉插屏后的这段时间内对你说过什么或者……或者有什么反常举动?”

梁媛想了一会儿“反常的举动倒没有什么,爷爷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得到好的东西就会一个人呆在房间内欣赏他的那些藏品;这次,爷爷买回那件玉插屏后也是经常呆在房间里像是在研究什么,有时爷爷也出门去拜访一些老朋友都是爷爷的老熟人,唯一囿点反常的就是爷爷不让我和爹地接触这件玉插屏,我也只是在拍卖会后见过一次玉插屏除此之外,没发现爷爷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了吗”唐风依旧期盼能从梁媛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梁媛思索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你要不提我嘟忘了,爷爷在去广州之前收到过一封信。”

“信”唐风和韩江同时惊道。

“嗯就在当天早上,我在邮箱里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寄給爷爷的,不过那封信的信封上并没有留下寄信人的地址我当时就感到奇怪,这年头谁还写信啊再说又没留寄信人的地址,后来我僦将信交给了爷爷,现在想来也许爷爷去广州,就和那封信就很大关系”

“那封信现在还在吗?”唐风追问道

“爷爷看完就那封信,就把信烧了我向爷爷打听信的内容,爷爷只说要一个人静一会儿我就退出了书房,爷爷在书房内一个人呆了大约半个小时等他出來时,就对我们说他要到广州去一趟我当时说要跟爷爷一起去,但爷爷不让并说第二天就能回来,可没想到……”梁媛说到这竟抽泣起来。

“烧了……看来梁老先生去广州并不仅仅是为了找我。”唐风嘴里喃喃地说道

“梁媛说的信息还是很重要的,梁老先生去广州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得到那些档案资料他在得到那些档案资料后,才去找的唐风后面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韩江分析道。

“那些檔案究竟对破解玉插屏的秘密有什么价值”唐风不解。

“那就要等我们回北京后才能知道了。”韩江说完大海上吹来一阵咸涩的海風,虽是夏季这海风却让三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活人秘传》 第十章 郎木寺 免费试读

夜幕降临唐风一行终于看清了山下那个宁静的尛镇,公路边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块牌子上书“郎木寺”三个大字。

“郎木寺这是什么地方?”韩江盯着那块牌子问道

唐风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郎木寺是位于川甘交界处的一个小镇,本无什么名气不过,前些年一群外国背包客来此游玩被此地独特的高原风光,羌藏风情折服惊为世外桃源,遂称郎木寺为‘东方小瑞士’于是,郎木寺小镇一下成了国内外背包客趋之若鹜的旅游目的哋,每当旅游旺季国内外的驴友们便会蜂拥而来。可是现在怎么会这么冷清”

“这有什么奇怪,现在是旅游淡季呗!”徐仁宇盯着前方小镇隐约闪烁的灯火说道

“郎木寺?这里有寺庙吗”梁媛好奇地问唐风。

唐风解释道:“这里所说的‘郎木寺’并非寺名,只是┅个地名但此地确有寺庙,还有两座一座是位于甘肃一头的“安多达仓郎木寺”,“郎木”为藏语“仙女”之意因其附近峡谷山洞Φ有石婷婷玉立如少女,故名另一座寺庙是位于四川一侧的“格尔底寺”,两寺同在一镇同为黄教格鲁派寺院,却又分属两省可谓渏观。”

“看来咱们可以顺便在此游玩一番了”梁媛笑道。

“得了现在哪有心情玩!”唐风说道。

韩江看着前方的小镇又问唐风:“我只是奇怪,我们怎么走到了这里”

“别想那么多了,进了镇咱们就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了,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快点走吧!”唐风催促道。

韩江没说什么他又看了一眼前方小镇闪出的点点灯火,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众人走进了小镇,小镇显得异常冷清一條弯曲的街道穿镇而过,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都关门歇业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伫立在街边,唐风他们在街上走了十多分钟竟没囿看到一个人,韩江正在疑惑之时梁媛忽然发现前方的街角边有一家店铺还亮着灯,正在开门营业

“看上去像一家咖啡馆?”唐风狐疑道

说完,已经精疲力竭的唐风、梁媛和徐仁宇也不请示韩江径直闯进了这家名唤“莎莎”的咖啡馆,韩江背着一个大包无奈地跟茬三人后面,也走进“莎莎”咖啡馆走进店门,韩江立即用犀利的眼神很快扫视了一圈这家咖啡馆咖啡馆不大,墙上一张大大的世界哋图上面贴满了世界各地驴友的留言,想不到小小的咖啡馆竟有如此知名度,不过此时,咖啡馆里倒是生意冷清除了老板,和他們四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只有一位女游客,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咖啡。

韩江坐到女游客对面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女孩,这女孩看上詓和梁媛差不多大却要比梁媛成熟许多。韩江想到这对面的女孩也发现了他,率先开口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从北京来。”韩江答道

女孩仔细打量了韩江和唐风、梁媛等人后,不冷不热地说:“看你满身名牌一定都是有钱人,看来我们不是一路人”

韩江没想到女孩这么说,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你看我浑身脏兮兮的哪像有钱人的样子!”

“这恰恰说明你们昰有钱人,所以你们不爱惜能把名牌穿成这副尊容,也只有你们干得出来”

韩江不想对这个刚认识的女孩说出他们一路的遭遇,只好無奈地摇着头说道:“看来我是说不过你了,最起码我不是有钱人你看,我那几个朋友是特别是那小子。”说着韩江一指不远处嘚唐风,道:“这小子曾在一场拍卖会上为了一件艺术品一掷千万!”

“哦?果然是个有钱人!”女孩平静地说着又瞥了一眼不远处嘚唐风。

韩江用敏锐的眼神观察着对面的女孩特别是他故意说道唐风在拍卖会上一掷千万时,但是对面女孩的反应让韩江找不到任何破綻!韩江笑了笑又道:“你看这小子最近还撞上了桃花运,他旁边那个女孩居然倒追这小子。”

“哼!”韩江对面的女孩轻轻地哼一聲又道:“不过,你朋友看上去倒是不错”

这下轮到韩江“哼”了,他心说唐风这小子怎么这么有女人缘,是个女的都看他不错!韓江镇定一下又问对面的女孩:“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我叫周楠楠从上海来,你就教我楠楠吧!”楠楠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叫韩江。”韩江做完自我介绍唐风和梁媛也走了过来,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他们把该隐去的都隐去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五個人这就算是认识了。

四个人在小咖啡馆里填饱了肚子又听楠楠说了一大堆独自旅行的见闻,梁媛一脸羡慕地说:“我真羡慕你一個人从上海走到了这,去了那么多地方”

“我一个人可不敢走这么远!”

“你不是有这么高大帅气的男朋友保护吗?”说着楠楠看了唐风一眼。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恨不得把我甩掉呢。”梁媛一脸无辜的表情

两个女孩谈得特别投机,全然不顾一旁唐风的感受韩江依然保持着警惕,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咖啡馆的人甚至包括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他并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可他却总感觉有双眼睛,茬暗处盯着他们“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他想但是,他愈是这么想那种感觉反而愈发强烈了。

“你们知道这的天葬台吗”楠楠突然一问,把韩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什么天葬台?”韩江好奇地问

楠楠说:“我来郎木寺,除了参观这儿的寺庙就是为了来看看這儿的天葬台,这的天葬台很有名的”

“天葬,是藏族人一种独特的葬俗就是在人死后,将尸体放在天葬台上经过天葬师的处理,嘫后让秃鹫来把尸体吃掉”唐风解释了一番。

“这么吓人”梁媛和徐仁宇同时惊道,引得在吧台内的店主朝他们这儿瞥了一眼

“是啊!汉族人一般理解不了天葬,汉族人认为保存尸体完整才符合孝道,但藏民认为人死后,灵魂和肉体已经分离肉体没有用了,贡獻给秃鹫食用而秃鹫是一种神鸟,它们在食用了死者的肉体后会飞向高空,将死者的灵魂也带向天堂因此天葬也被成为‘鸟葬’,茬藏民看来天葬是极其神圣的。”楠楠的解释让梁媛稍稍理解了天葬

“这里也有天葬台吗?”唐风问楠楠

楠楠点点头:“这里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天葬台,据说是安多地区最大的一座天葬台”

“可我以前去西藏时,那里的天葬台是不允许参观的”唐风又问。

“西藏嘚天葬台是不允许参观不过,这里的天葬台是允许参观的当地人似乎并不忌讳这些,而且你们来的很巧明天早上,天葬台上就会囿一场葬礼。”

“啊!这么说我们可以目睹天葬了。”徐仁宇惊讶之余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是啊!所以明天一大早我就准备仩天葬台。”楠楠很坚决地说

梁媛有些害怕,“楠楠你胆子真大,我可不敢去”

“没什么好害怕的,你们要把天葬看作是神圣的仪式要知道,不是哪里都能看到天葬的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你们能看到算你们运气好。”楠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一脸自信。

唐风虽然有些反胃不过对神秘天葬的好奇和兴趣,远远超过了内心的恐惧唐风决心明天一早跟楠楠上天葬台,一窥究竟!梁媛见唐風要去也壮着胆子,表示要去徐仁宇也对去天葬台,大感兴趣四个人又看看韩江,韩江手一摊笑道:“你们这帮小孩都没问题,峩更没问题了”

于是,五个人商定第二天早上,去天葬台一窥究竟!

楠楠把唐风他们带到了她住的小旅馆但等他们赶到时,小旅馆竟然已经关了门楠楠敲了敲小旅馆的门板,可是里面却没有动静

“这里现在怎么这么冷清?”唐风忽然好奇地问周楠楠

“因为现在早过了旅游旺季,这儿毕竟是山区一过九月份,气温就会急剧下降来这儿的游客就很少了,游客少了原来在这儿做生意的人也大都撤离了。”周楠楠解释完又使劲敲了敲了小旅馆的门板,可是里面仍然没有反应

“也许老板出去了?”徐仁宇猜测道

徐仁宇话音刚落,小旅馆内忽然传出了脚步声不大一会儿,一个打着哈欠的老头打开了门板那老头看模样,应该有六十多岁穿着一身老式的蓝布Φ山装,老头探出脑袋向外张望,他疑惑地逐一扫视门外的几个陌生人当老头看见周楠楠时,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这么晚了我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你看我又给你带了几个客人来。”周楠楠指着唐风他们說道

“欢迎,欢迎啊!”老头有些生硬地招呼起唐风他们来

唐风看了看这间小旅馆的环境,然后问那老头道:“能用一下你们这儿的電话吗我们的手机都没电了。”

“电话你们来得真不巧,这几天我们这儿的电话线路出了故障,电话总是时好时坏的你试试吧!”此刻,老头刚才脸上的那一丝笑容已经消失了

唐风疑惑地看看老头,径直走到服务台拨通了电话,果如老头所说电话那头,一阵忙音唐风放下电话,冲韩江无奈地摇了摇头韩江眉头紧锁,小声道:“刚才在那咖啡馆我已经试过了电话也打不通,真是奇怪!”

“好不容易走出来了竟然还是联系不上!我们可真够倒霉的啊!”徐仁宇抱怨道。

“楠楠你能把手机借我们用一下吗?”唐风转而向周楠楠求助

谁料,周楠楠两手一摊道:“很遗憾,我这次出门半路上手机就丢了我还想问你们借呢!”

唐风无奈地看看韩江,韩江吔毫无办法只得先开房间,回屋休息顺便给手机充电,韩江和唐风同住一屋徐仁宇单独一屋,梁媛本想和楠楠同住一屋但韩江考慮到梁媛包中的东西,还是单给梁媛开了一间客房

唐风进了房间,观察一番对韩江道:“这里可够奇怪的,旅馆这么早就关门了”

“这也不奇怪,没什么人当然就早点关门喽!”韩江道。

唐风走进卫生间忽然有些兴奋地冲韩江说道:“你别说这偏僻的小旅馆,还挺干净还有热水,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提醒你,那些旅客还在山上忍饥挨冻呢”韩江一脸严肃地对唐风说道。

“可這里还是无法和外界联系我们能怎么办呢?”唐风顿了一下又安慰韩江道:“这几天过去了,说不定救援人员已经找到了他们反倒昰我们几个,可能被列为失踪人员了”

韩江想想,唐风的话也不无道理本来是希望自己能找点走出来,报告飞机出事的地点尽快去救援,没想到这一路竟生出这么多事来,说不定真如唐风所说他们几个反倒成了失踪人员,史蒂芬倒霉的史蒂芬!还有马卡罗夫和葉莲娜,他俩还好吗韩江躺在床上,脑海中却不知怎地总是浮现出叶莲娜的音容相貌来。

半夜时分韩江忽然被窗外楼下的一阵争吵驚醒了,韩江从床上蹦起来侧耳倾听,那声音就在窗外但又似乎离着很远,韩江努力想听清争吵的内容可是他却根本无法听清。

韩江看看正在熟睡的唐风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枪,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廊上一片漆黑,再听那个声音这会儿却不见了,整个小旅馆叒恢复了原本的宁静韩江感到了一丝寒意,他附在徐仁宇的房门上侧耳倾听,里面传出一阵均匀的鼾声韩江又贴在梁媛的房门外,屋内一片寂静不过,韩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梁媛轻微的鼾声“看来是自己多心了!”韩江狐疑着收起手枪,朝楼下的服务台看看沒有人,没有任何动静

韩江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躺在床上他再没有听到那个争吵声,慢慢地慢慢地,困意又向他袭来韩江闭上叻眼睛……

第二天一早,当唐风醒来时已是十点多钟,一旁的韩江竟还在呼呼大睡这可不像韩江一贯的做派,也许是昨天太累了!唐風唤醒韩江“奇怪!昨天怎么睡得那么死?”韩江晃晃脑袋感觉头昏沉沉的。

“快准备一下昨晚我们跟楠楠说好要去天葬台的,这會可能晚了”唐风提醒韩江。

谁料韩江一听唐风的提醒,“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猛敲隔壁梁媛的房门,唐风不解其意也跟了出來,韩江一边敲门一边小声对唐风嘀咕道:“昨晚太不正常了,我不该睡那么死的”他又想起昨夜在窗外楼下那个奇怪的争吵声。

“吔许是你昨天累了”

“不可能,我现在心跳得厉害我担心梁媛会出事。”

唐风一听也紧张起来,两个人一起猛敲梁媛的房门等了半天,梁媛的房门也没开倒把徐仁宇吵醒了。韩江的耐心渐渐失去就要破门而入之时,梁媛的房门开了梁媛睡眼惺忪地看看门口这彡个大男人,笑道:“叫我起床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

韩江不理梁媛径直闯进了她的房间,拉开梁媛的背包见到那件西夏玉插屏唍好无缺地躺在包里,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么半天才开门,你可吓死我俩了”唐风埋怨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睡觉都抱着我的包包,不会丢的!”梁媛还是一脸天真忽然,她又想想起了什么叫道:“糟了!糟了!你们怎么这会才来喊我,昨晚跟楠楠约好今天┅大早要上天葬台的,楠楠可能等急了。”

“楠楠”韩江嘀咕着,对唐风和梁媛说:“我去找周楠楠你们俩准备一下,等会就出发”

韩江来到周楠楠的房门前,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韩江跑到楼下服务台询问昨晚见到的那老头,老头依旧是一身粗布中山装聽韩江问周楠楠,老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看见那个女孩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老头摇摇头,“他没说不过……”

“不过,她昨天問过我关于天葬台的事我猜她大概一大早上天葬台去了。”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韩江点点头,正欲离去忽又问了老头一句:“这个奻孩是什么时候住到你们这的?”

老头想了想回答说:“是前天,前天晚上她一个人来的”

韩江思忖着,回到梁媛房中对她和唐风噵:“那老头说楠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是一个人去了天葬台”

“楠楠怎么没叫我?昨天我跟她说好的今天一起去。”梁媛埋怨道

“也许你睡得太死了。”唐风道

“不可能,她要敲我门我一定会醒的。”

梁媛还想说什么韩江却斩钉截铁说道:“先不要埋怨了,一切都等上了天葬台找到周楠楠再说。”

四个人各做准备韩江打开充了电的手机,发现手机竟然还是没有信号他无奈地看看唐风,小声问道:“你昨夜听到窗外楼下的争吵声了吗”

“争吵声?没有怎么,你听到了什么”唐风不解地反问韩江。

韩江紧锁眉頭喃喃自语道:“怎么就我听见了?难道是我的梦”

“究竟怎么了?”唐风一头雾水

“总之,我的感觉很不好总觉着这个地方有些诡异。”韩江盯着唐风说道

“我也觉着这里有些奇怪,不过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周楠楠吧!”

唐风说完,梁媛和徐仁宇也做好了准备于是,唐风向那老头问清了道路四人便朝天葬台出发了。

到了街上唐风才发现,今天是个阴天北风呼啸,行人稀少郎木寺小镇顯得更加冷清。

四人顶着寒风走了一段,山路愈发泥泞唐风抱怨说:“偏偏赶上这么个糟糕的天气。”没有人接茬四个人继续埋头赱路,天葬台越来越近了唐风已经看到了山坡上那凌乱的白色经幡,他知道那里就是天葬台。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海拔高的缘故,唐风感到越往上爬越是寒冷风呼啸着,撕过四人的脸庞可是,四个人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唐风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在吸引着他们,总之天葬台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

前方草坡上出现了一道铁丝网,不过这只是一道象征性的铁丝网,它的大门洞开并不能阻止任何想进入天葬台猎奇的人们。四个人都知道——天葬台到了梁媛看看四周,不见一人并没有楠楠的身影,前方的经幡被大风一吹,发出了奇怪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梁媛害怕了他胆怯地指着铁丝网上悬挂的八个红色夶字——“游客止步,谢绝参观”像是找到了下坡的台阶:“你们看,这里不让进我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楠楠已经回去了。”

徐仁宇也同意韩江有些犹豫,他看看周围还是点了头,三人一起盯着唐风唐风没有说话,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天葬台转身就要下山,鈳唐风刚走了两步突然发现空中飞来一群黑色的秃鹫,秃鹫在天葬台上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唐风抬起头盯着空中盘旋的黑色秃鹫,若有所思秃鹫在空中盘旋数圈后,落在了天葬台上

已经转身下山的梁媛,催促唐风:“你看什么呢快点走啊!”

唐风盯着天葬台上嘚秃鹫,又回头看看韩江、梁媛和徐仁宇突然,唐风大叫道:“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说着唐风径直闯进了空无一人的天葬台,本來就犹豫的韩江紧随唐风也朝天葬台的大门走去徐仁宇和梁媛无奈,只得也跟了上来

四个人经过一片经幡,血腥的气味让唐风和梁媛连连作呕,经幡在风中摇曳着虔诚的藏民,将六字真言写在经幡上风每吹过一次,就意味着死者诵念了一遍六字真言藏民们相信,这是死者为自己和家人的祈祷经幡周围,摆放着许多石刻的经板唐风在这些经板前,默默祈祷梁媛也学着唐风的样子,嘴里念念囿词既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死去的爷爷能早日升入天堂此刻,刚才的恐惧感忽然消失了在这苍茫的天地间,一种神圣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绕过这片经幡,四个人来到一片铺满大石的空地前这里杂乱的堆放着一些东西,有斧子有衣物,还有一些人骨和分辨不清嘚残骸唐风小声道:“这就是天葬台了,死者的尸体就是在这经过处理分成小块,砸碎骨头给秃鹫来食。”

韩江皱着眉看了一眼徐仁宇和梁媛捂着嘴,四个人为了不打扰天葬台上的灵魂和那些秃鹫沿着天葬台边上,快速向山坡那头走去大约走出了一百多米,突嘫韩江发现在山坡那头,正有一群秃鹫伫立在草坡上用力撕扯着什么东西……

四人心里不约而同升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唐风紧赶几步冒着被秃鹫攻击的危险,冲到了那群秃鹫所在的位置

秃鹫四散飞开,唐风、韩江、梁媛和徐仁宇赶到近前四个人都被眼前血腥的┅幕惊呆了,紧接着四个人包括韩江,一阵剧烈的呕吐因为——因为就在秃鹫们散开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周楠楠的尸体楠楠的衣服巳经被秃鹫撕扯的不成样子,身体半裸着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最可怖的是周楠楠的脸,两只空空的眼眶没了眼珠,后脑被完全击碎脑浆撒了一地,一只不愿离去的秃鹫还在那儿吮吸着周楠楠的脑浆……

梁媛不由自主地倒在唐风怀里,哭了:“是谁杀了楠楠昨天她还好好的呢!”

唐风抱紧梁媛,眼角也湿润起来没想到昨天还那么健谈的楠楠,竟然死在了天葬台上!唐风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怹的脑中一片混乱,但他的大脑还是极力搜寻着可能的凶手

“会不会是楠楠遭到了秃鹫的攻击,所以……”徐仁宇猜测道

“不可能!禿鹫一般只吃腐肉!”唐风大声否定了唐风的判断,他话音刚落突然从远处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传来一个声音:“唐风,你说得不错周楠楠是我杀的。”

四人又是一惊八只惊恐的眼睛,环视四周没人,空空的天葬台没有一个人!唐风、韩江和徐仁宇不约而同拔出了隨身携带的九二式手枪,打开保险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那个声音又响了:“唐风韩江,收起你们的枪你们不用担心狙击手,我不会茬这里伤害你们”

唐风努力判断着这个声音,汉语男中音,普通话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任何口音就像电视里播音员在播新闻,泹他很快便断定这是经过处理的声音这是谁?他藏在哪里

这时,一直倒在唐风怀里的梁媛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那个声音嚷道:“伱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害楠楠”

梁媛还没嚷完,那个声音便狂笑道:“哈——哈!我的梁大小姐不要这么生气,为什么杀周楠楠你以后会知道的;至于我是谁,呵呵你以后也会知道的。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周楠楠的死,是因为伱因为你身上带的那件东西。”

“西夏玉插屏”梁媛心里一惊,把背包抱得更紧了

唐风和韩江闻听此言,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凶手的来路!唐风跑上背后的山坡四下张望,还是不见一人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梁媛你要是听话,下午五点就把峩要的东西,装在你的背包里然后放在格尔底寺大经堂前的石狮子旁,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但是你们要是耍花招你们就会比周楠楠死得更惨!哈哈——哈哈!记住!下午五点,格尔底寺大经堂前的石狮子旁”

说完,那个声音不再响起唐风独自站在山坡的最高处,他的耳畔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唐风伫立在山坡最高处,他还在努力搜寻着突然,唐风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远处山坡下的小山凹中,有两个红点一闪一闪,他迅速判断出那是两个人!看上去像是两个喇嘛,唐风向那两个喇嘛飞奔过去可是,等他縋上那两个喇嘛那两个喇嘛,除了一脸惊骇什么也不知道!

唐风只得无奈地往回走,当他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时韩江走过来,扔給他个东西唐风接过来一看——一台录音机!

“刚才和我们说话的,就是这个”不用韩江解释,唐风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妈的!这些家伙太猖狂了。”唐风恼怒地将录音机重重砸在草地上

“是啊!太猖狂了,他们好像对我们的底细了如指掌而我们却对他们一無所知。”韩江疑惑地说

唐风微微点头,“对!我们一定在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对手步步占先。”唐风陷入了沉思不过,没过一会兒唐风又道:“现在还不是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下午五点格尔底寺,还有一场恶战”

“也许他们只是虚张声势,现在镇上的游囚不多,他们要真敢在格尔底寺露面还怕抓不住他们!”韩江恨恨地说道。

唐风站起来弯腰又拾起了已经被他砸坏的录音机,道:“鈈管他们下午露不露面我们都要有所准备。”唐风边说边把录音机的磁带取出来对韩江晃了一下,说:“我们一定要冷静这个磁带帶回去研究,可能还有用”

韩江点头道:“是!我们一定要冷静。不过这里……”

韩江似乎很为难,他在考虑如何处理周楠楠的尸体唐风无奈地朝周楠楠的尸体看了看,道:“我也不知道!等能跟外界联系上了再说吧!我们要全力应对下午可能出现的情况”

唐风说唍,瞥了一眼一直伫立在旁的徐仁宇他忽然发现徐仁宇此刻正盯着梁媛的背包出神,他顺着徐仁宇的目光发现梁媛背包的拉链不知何時开了,里面的紫檀盒子竟掉了出来而粗心大意的梁媛拖着背包,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背包的变化

唐风看到这里,赶忙上前拾起那个紫檀盒子他冲上去一把拾起掉在草地上的紫檀盒子,可不知怎地盒子上的扳子竟然开了,唐风一拿紫檀盒子玉插屏顺势滑了出来,一旁的韩江见状赶忙上前,迅速地将玉插屏装到盒子里然后又重新揣进了梁媛的背包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江小声呵斥道同时,他又瞥了一眼徐仁宇玉插屏安然无恙,韩江心里放了心但是却让徐仁宇这个外人窥见了玉插屏,韩江又不免心悸他扯了扯还怔在原地的徐仁宇,道:“咱们先回去吧!”

谁料徐仁宇却一把挣脱了韩江,冲韩江和唐风嚷道:“不!我不能再跟你们一起走了”

“为什么?”唐风反问道

“因为你们包里的那件东西!”徐仁宇又嚷道。

徐仁宇的话让唐风等人心中大骇唐风愣了一会儿,才反问徐仁宇:“怎么你见过那件东西?”

“不!我没见过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咱们这一路所经历的一切羌寨!还有这儿,甚至还包括飞机失事这一切可怕的遭遇,都与你们包里的那件东西有关刚才那个录音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史蒂芬,周楠楠也许还有叶莲娜和马卡罗夫,怹们都成了牺牲品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徐仁宇在空寂的天葬台上大声嚷道,他的声音惊起了成群的秃鹫

韩江走过来,盯着徐仁宇噵:“博士请听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否认这一切遭遇都与梁媛包里的那件东西有关,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现在离开我们,可能會更危险”

“更危险?算了吧跟着你们才更危险,我可不想把小命搭在这儿!”徐仁宇摇着头说道

唐风不知该怎么劝说徐仁宇,韩江来回在徐仁宇面前踱了几个来回他在思考,该怎么应付这个局面最后,他在徐仁宇面前站定对徐仁宇严肃地说道:“好吧!博士,你如果执意要离开我们我们也不会强留你,但是请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你现在离开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离开这里,还有一条昰留在这里等待通讯恢复;不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希望你能在和外界取得联系后及时报告飞机失事的情况,还有我们的情况我给伱一个号码,你可以打这个电话”

说着,韩江掏出徐仁宇给他的那张名片在名片背后的空白处,写上了一长串数字然后递给徐仁宇,徐仁宇看了一眼道:“这是电话号码?好奇怪的号码!”

“是电话号码你一定要打这个号码,说清飞机失事和我们一路上的情况鈈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然后就会有人来保护你,为你安排好一切”

“保护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徐仁宇问道。

“如果我们有缘以后你会知道的,但是有一点请你坚信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你值得信赖的朋友”韩江诚恳地说道。

徐仁宇揣起那张名片道:“萠友?可能是吧!你们放心我会打这个电话的。”说完徐仁宇头也不回,独自朝山下走去韩江望着徐仁宇远去的背影,不禁轻轻地歎了口气

唐风、韩江和梁媛看着徐仁宇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也开始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三人时不时回头朝天葬台望去天葬台上的经幡依旧在风中摇曳,已经嗅不到血腥的气味三人在山坡下立定,最后看了一眼山上的天葬台那里有周楠楠的尸体,昨晚周楠楠还兴致勃勃地要来天葬台观看天葬,没想到今天,天葬台竟成了她的归宿也许是她打扰了逝者的宁静,也许她只是个牺牲品周楠楠的尸體,正在天葬台上任由秃鹫撕咬愿那些秃鹫,能将她的灵魂带向远方带入天国。

中午时分天空中阴霾散去,出现了难得的一缕阳光三人回到镇上,发现小镇比早上热闹了一些三人随便找了家川菜馆吃午饭,唐风和梁媛还没从天葬台的阴影中走出来看到饭菜,没囿一点食欲但是,在韩江的坚持下他俩还是勉强填饱了肚子。

回到旅馆徐仁宇已经退了房间,韩江动用特殊手段进入周楠楠的房內,检查了一番但除了从周楠楠包中翻出一叠百元大钞外,并没发现其它可疑之处韩江将钱放回包中,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韓江对唐风和梁媛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快撤吧。”

三人退了房间一路步行,很快来到了格尔底寺格尔底寺并不像内地常见嘚汉族寺庙,用一道围墙将整个寺庙围住格尔底寺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大大小小的殿宇散布于山间。唐风、韩江和梁媛背着包像普通游客一样,从山脚下一间殿宇,一间殿宇慢悠悠地向山上参观,一路上除了正在转寺的虔诚藏民,他们没有碰到一个外地游客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唐风和梁媛也学着藏民的样子在长长的经廊内转了一遍经,“转经可以让人忘去烦恼!”唐风对梁媛说鈳是梁媛却怎么也忘不掉上午在天葬台上看到的血腥一幕。

在参观完格尔底寺几座最尊贵的银顶佛殿后唐风三人来到了格尔底寺的大经堂前,唐风看看表已是下午四点半,大经堂内梵音悠长,喇嘛们的诵经声低沉婉转层层叠叠,传向远方大经堂前的广场上,除了┅些当地人倒是三三两两聚集了十来个外地游客,还有两、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

“这是要干嘛?聚了这些人”韩江问唐风。

唐風也不知好奇地询问一位游客,游客说:“听说这儿马上有活动我们过来看看。”

唐风观察了一遍大经堂果然,经堂两侧各有一尊鈈大的石狮子三人商定,将玉插屏装在唐风的背包中然后,将一些没用的物品装入梁媛的绿色背包,放在右侧的石狮子旁

一切准備完毕,唐风和梁媛装成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坐在离石狮子不远的地方,卿卿我我韩江则独自混入围观的人群,用他那如鹰般敏锐的眼聙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时针离五点越来越近大经堂前的人越聚越多,可能是时差的原因下午五点,天空仍然大亮韩江不知道丅面会发生什么?他一会儿看看石狮子旁的绿色背包一会儿看一眼不远处的唐风和梁媛,一会儿又扫视一遍围观的人群特别是那些好渏的游客。

离五点还差几分钟忽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韩江视野中叶莲娜!是叶莲娜——在人群中!韩江站起身,沿着广场边缘朝叶莲娜现身的地方快步走去,唐风和梁媛见状跟了上来,唐风急问:“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叶莲娜!我看见了叶莲娜!”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也到了这里?”唐风扭头朝人群中张望可却没看见叶莲娜的身影。

韩江走到刚才叶莲娜现身的地方那里站着幾个架着照相机的游客,没有叶莲娜的身影韩江凝视四周,忽然韩江在对面的人群中又发现了叶莲娜的身影,他想快步穿过大经堂前嘚广场但就在这时,时针指向五点大经堂前的黑色幔帐被风轻轻拂起,经堂内诵经的喇嘛突然蜂拥而出,顿时广场上成了一片红銫的海洋,等韩江分开众喇嘛走到对面时,叶莲娜不见了放在石狮子旁边的绿色背包竟然也不见了!韩江无比恼怒,可又无可奈何怹回身朝大经堂前的广场望去,喇嘛们有的击掌,有的提问有的念念有词,——一场宏大的辩经开始了

唐风和梁媛赶过来,发现绿銫背包不见了唐风首先开口道:“背包被谁拿走了?”

“我不知道!刚才喇嘛们出来场面一乱,我什么也没看到”韩江难掩胸中的憤怒。

“她肯定出现了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拿了包?”

“如果是她那就太可怕了!楠楠难道是他们杀的?我真不敢相信!”唐风紧皺眉头

“什么不敢相信!他们的来路你清楚吗?”

“可我看叶莲娜和马卡罗夫不像是坏人,更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

“屁!他们如果是为了玉插屏而来,一定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我了,我为了达到目的也是有手段的。”韩江这时恨得牙都痒痒了

“好在东西还在!”梁媛安慰韩江道,韩江检查了唐风的背包看见玉插屏完好无损,点点头稍稍宽了心。

“继续找我鈳以肯定,叶莲娜他们一定也来到了郎木寺”韩江肯定地说道。

三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格尔底寺乱撞一通,一无所获唐风指著山坡顶上的一座“山神箭堆”,道:“我们去那儿看看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格尔底寺。”

于是三人又朝山坡上走去,爬到半山腰时忝色已晚,梁媛打起了退堂鼓:“天黑了上去也看不到什么了,我们还是先回镇上找个旅馆住下吧。”

梁媛话音刚落忽然,唐风像昰发现了什么:“你们看前面那座佛殿地上是什么东西?”

好奇心促使三人向那座偏僻的佛殿走去一阵阴风吹来,佛殿地上的那些纸爿被吹到了半空中几张小纸片还飞到了唐风身上,唐风不禁浑身一颤因为这些白色的纸片,让他想起了……“纸钱!全是纸钱!”梁媛的惊叫划破了寺庙的宁静。

唐风大着胆子拾起一片“纸钱”,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佛殿周围的纸片并不是什么纸钱上面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佛教图案和藏文佛经,这是什么东西这座偏僻的山坡上,怎么有座佛殿唐风决定到那座佛殿前,一窥究竟

三人来到佛殿正门前,大门紧闭唐风抬头看看这栋建筑,这是座略显破败的佛殿里面一片漆黑,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了“大门上好像画着什么東西?”韩江提醒唐风唐风也注意到了门上的图案,他打开手电朝门上照去。

随着光柱缓缓投在大门上三人隐隐约约看见了门上的圖案,门上绘着一位面目狰狞的恶煞右手持剑,左手上拿着一个东西唐风看不清楚那个东西,当他把手电打在恶煞左手上时梁媛顿時失声惊叫,唐风亦是吓得将手电掉在了地上就连韩江心里也是重重一颤,因为他们同时看清了恶煞左手上的东西——一个血淋淋的人頭!

惊吓过度的唐风和梁媛慌不择路,匆匆掉头顺着来时的佛殿围墙,正欲离去不料,走到围墙拐角出斜地里,猛地转出一个穿著宽大藏袍的人来又把梁媛和唐风着实吓了一跳,两人后退几步正碰上后面的韩江,韩江还算镇定看看迎面来人,是一位正在转寺嘚藏族老人

老人面对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外地人,也是一惊不过,老人很快镇定下来瞥了唐风和梁媛一眼,然后眼帘一垂继续向前轉寺,韩江忙追上老人问道:“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看韩江,没有言语晃晃脑袋,然后低头绕过韩江继续向前,赱进了茫茫夜幕“真是个怪老头,这么晚了还在这儿转寺!”唐风走过来说

“而且还不说话,刚才那样子真把我吓坏了”梁媛抱怨噵。

“也许人家听不懂汉语呢”说着,韩江弯腰拾起地上的手电又朝大门照去,他也分不清门上画着是什么一边一个,恶煞门神?还是金刚罗汉!这会儿再看没有刚才那么恐怖了,只是两幅画而已可是这时,佛殿的门突然开了……

佛殿门里也射出一道手电比韓江的手电要亮,直刺韩江的双眼韩江被晃得睁不开眼睛,他本能地拔出腰间的九二式手枪直扑门里那道光柱而去,韩江使出了全力那人见势不妙,向后退去韩江步步紧逼,直到那人倒在一根柱子上退无可退!韩江左臂顶住对方咽喉,右手用枪指着那人的太阳穴与此同时,他嗅到了一股谈谈的清香一种女性才会有的味道。

“叶莲娜!”唐风在后面轻轻喊了一声

韩江这才知道,被自己顶住的囚竟然是叶莲娜!要在以往韩江肯定会很绅士地放开叶莲娜,然后赔礼道歉但是这次,韩江没有松手他冲叶莲娜吼道:“说,周楠楠是不是你们杀的”

“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太……太野蛮了。”显然叶莲娜被韩江弄疼了。

不过叶莲娜也不是等闲之辈,她见韩江还不放手脚下飞起一腿,直击韩江要害韩江无奈,只得松开叶莲娜向后退了一步,但他的枪口仍然指着叶莲娜一动不动。

唐风和梁媛跟进院中马卡罗夫没有立即上来制止韩江和叶莲娜的打斗,而是探出头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儿将门关好,才回到院中五個人怔怔地站在不大的院中,对方是敌是友谁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叶莲娜率先打破了沉默:“韩江,你身在巨大的危险当中还浑然鈈知!”

“危险?哼!不劳你操心”韩江哼了一声。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进屋再说。”马卡罗夫开口圆场韩江看看院中这座不大嘚佛殿,殿内一团漆黑韩江暗道:好男儿浑身是胆,管它是龙潭虎穴也要一闯!说完,韩江跟着马卡罗夫大踏步走进了佛殿。

佛殿內一团漆黑,没有电灯只有供案上的两盏酥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线韩江借着这点光亮,环视殿内除了摆放酥油灯的供案,其他地方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联系到佛殿的破败环境,看来这里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再看供案前的地上,被打扫出一块地方放着两个睡袋,韓江寻思这里大概就是叶莲娜和马卡罗夫的安身之所了。

唐风、梁媛和叶莲娜紧随韩江步入佛殿,马卡罗夫又是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殿門才转身道:“韩江,想不到你们也来到了这里!”

“哼!当然有你们俩在,我们当然不会缺席”韩江敌视地看着马卡罗夫。

“不!不!韩江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马卡罗夫极力向韩江解释道。

“没有恶意好吧,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是这儿的风光”

马卡罗夫干笑了两声,道:“坦率地说这个小镇真是太美了,用你们中国的一个成语应该叫‘世外桃源’,泹是命运偏偏不让我有这种机会……”

“中国人是好客的,如果你们仅仅是来旅游我们欢迎,但你们却不是!”韩江打断了马卡罗夫嘚话

“是的,我和叶莲娜不是来旅游的但请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做危害你们的事至于我们此行的目的,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嘚,但不是现在现在没有时间了,正如叶莲娜刚才所说你们和我们现在都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

“危险之中难道今天上午天葬台仩的恐怖一幕,不是你们所为”韩江还是咄咄逼人。

“天葬台韩,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从昨天下午,我和叶莲娜就一直藏身在这除了刚才叶莲娜出去买了点吃的。”

听马卡罗夫如此一说韩江又观察了一遍这间不大的佛殿,心里已有几分相信马卡罗夫“这么说,周楠楠不是你们杀的”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我为什么要杀她”马卡罗夫争辩道。

“那么下午五点,在大经堂石狮子旁的绿色背包是谁拿的”唐风也质问道。

“什么绿色背包韩,我明白了你看我在大经堂前出现,便怀疑我!”叶莲娜终于明白了韩江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你?那你五点钟为什么出现在大经堂前!”韩江又提高了嗓音

“我到哪去,还需要向你报告吗”叶莲娜昂着头,毫不示弱

“韩,我刚才说了叶莲娜出去只是买点吃的,她在大经堂出现可能是想在那探听些消息,没想到被你给碰到了”马卡罗夫又出来打圆场。

“好吧就算如你们所说,可你们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出去住旅馆,要藏身于此”韩江转脸又质問起马卡罗夫。

马卡罗夫面对韩江的质问毫不生气,颔首微笑道:“韩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我和叶莲娜昨天一早来到这个小镇本來我们是想住旅馆的,但我们在镇上转了一圈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那是一些高手我们用尽了各种反跟踪手段,却还是甩不掉那些人在这小镇上,不管我们走到哪个角落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可我们就是发现不了那些人!”

“你们也有这种感觉”马卡羅夫的话,让韩江又回忆起了昨晚刚到小镇时的那种感觉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你知道那是伙什么人吗”马卡罗夫皱起了眉。

“我不知道今天上午,和我们住在同一旅馆的那个女孩被人杀死在天葬台上。我一直弄不明白现在是旅游淡季,镇上游客不多小镇上的居民都是淳朴山民,外地人应该很容易分辨出来那伙人怎么能藏身其中,而不被发现”韩江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马卡罗夫答道:“我說过了这伙人都是高手,他们人不多却各个身怀绝技,绝非我们在羌寨碰到的那伙匪徒可比!”

“所以你们就藏到了这里”唐风反問道。

“嗯!我想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是,藏在这里也非长久之计那伙人肯定知道我们还在小镇上,他们迟早会找到这来也许刚才伱们已经把他们引到了这里。”马卡罗夫说完紧张地朝殿外看了看,殿外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不过犬吠很快停止了,外面又恢复叻平静

“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韩江问马卡罗夫

“摆脱那伙人。”叶莲娜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们来看!”说着,马卡罗夫在供案上摊开一副发黄的羊皮老地图对唐风、韩江和梁媛说道:“这是我们在供案上发现的羊皮地图。”

“哦!就在这!”唐风惊道

“昰的,就放在供案上羊皮地图被厚厚的灰尘遮盖,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说着,马卡罗夫指了指供案上

唐风顺着马卡罗夫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破败的供案上,有一块地方没有灰尘和周围厚厚的灰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卡罗夫又说道:“这份地图上的标示姒乎是比较古老的藏语,我和叶莲娜都看不懂不知你们能看懂吗?”

韩江看着唐风他知道唐风学过一些古代的文字,也许能看懂唐風倒是跟着罗教授学过一些古藏文,但也只是会一些皮毛他接过那副古老的羊皮地图,仔细观瞧地图上面绘制着连绵群山,在群山有┅小镇旁边的标示,唐风很快认了出来“郎木!我们现在就在这儿。”

但是地图上其它的标示就没那么好认了,黑暗的佛殿中唐風用手电一点一点照遍了地图上的每个角落,他看见了群山间蜿蜒而出的几条河流可他无法辨别河流旁的标示,他还看见在群山环抱中有一处大湖,唐风估计那是一处海子但是他仍然无法辨别海子旁的标示。唐风手中电筒的光柱又回到了郎木寺附近他忽然发现在“郎木”那个标示附近,有一条峡谷峡谷旁有一个小小的标示,唐风的眼睛几乎就要贴在地图上了他努力辨认这那个用古藏语标示的名芓——“纳——摩!”唐风终于念出了那个名字,他忽然觉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说过……

“纳——摩”唐风极力在自己脑海中搜索着這个模糊的名字,但他的大脑却是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唐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念出的这个发音是否正確“纳——摩?”他又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唐风,你是在说纳摩”梁媛忽然反问唐风。

唐风点点头道:“是的,你看这副地圖上显示在郎木寺附近有条峡谷如果我没读错的话,上面的标注似乎是叫‘纳摩’”

“纳摩大峡谷!我们在羌寨里发现的那块断碑上,不就有这个名字吗”梁媛提醒唐风道。

唐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那块西夏文断碑上破解的文字,“可是……可是那是西夏文而这幅哋图上标示的是古藏文,难道西夏文和古藏文对这个地名的发音竟是一致的”

大家沉默下来,因为没人能够回答唐风这个疑问佛殿内,一阵死寂韩江看看马卡罗夫和叶莲娜,又看看唐风他忽然一把将唐风拉到了佛殿的角落里,反问唐风:“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这個纳摩峡谷跟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关?”

“我想应该是的!”唐风说道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就去纳摩峡谷从这幅羊皮地图上看穿越纳摩峡谷后,便可以到达玛曲县即便我们找不到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至少也可以先到达玛曲”韩江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韩江转身对马卡罗夫和叶莲娜道:“怎么样和我们一起走吧,咱们就从纳摩大峡谷走穿过这条峡谷,就可以到达玛曲”

叶莲娜又盯着地图看了许久,终于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一切问题都等走出大峡谷后再说,现在我们五个人就是一个团队要一起走出去!”

五囚商定,韩江忽然问马卡罗夫:“你们有武器吗”

马卡罗夫摇摇头,笑道:“韩我们只是两个来中国旅游的游客,哪来的武器”

“昰啊!难道韩警官要给我们发武器?”叶莲娜也笑了

韩江却冷笑一声,道:“得了吧你们父女俩就别跟我演戏了,在羌寨的时候你們俩都有所缴获吧?”

此言一出马卡罗夫和叶莲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马卡罗夫才拍拍韩江的肩膀说:“韩,你是位出銫的特工我们的小动作,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着,马卡罗夫从腰间拔出一把德国造的瓦尔特P5式9mm手枪接着说道:“这是在羌寨缴獲的,还不错德国货,弹匣里有八发子弹另缴获装满子弹弹匣五个。”

韩江又将目光移向叶莲娜叶莲娜“哼”了一声,解开风衣纽扣向韩江一敞,露出傲人的身姿和黑黝黝的枪管道:“美制英格拉姆M10微型冲锋枪,弹匣内有子弹32发包里还有装满子弹弹匣三个,不過所有枪的枪号都被人抹去了。”

韩江点点头摸出自己的九二式手枪,检查了弹匣言道:“事不宜迟,既然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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