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德好多初中毕业不念了了,今年16岁,想去台湾发展,因为那边毕竟不受学历约束,大家觉得呢

  碎寒望着苍茫一片的大海慢慢地握起拳头,又慢慢地放开

  “去溯流神殿的话就必须到海中央,而去人鱼族的话则是从这里下水”舞凌步走到他身旁,问:“我们现在该怎么走出海的话必须在这里等两天才会有船,可是从这里下水的话……我、旎旎和泱恐怕都无法下去”真的棋差一着,居然漏算了这一步!

  碎寒没说话只是站在海边怔怔地望着远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仿佛只要如此,便可以寻出一丝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喂!”舞凌步不满地叫了声,泱从后面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去,看到旎旎一直在摇头忽嘫像领悟了什么似地,退了下来

  一阵海风吹起,海滩上的细沙被卷到了半空然后如轻幔般飘落,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柔

  “我……”碎寒突然开口,“去人鱼族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开什么玩笑”旎旎冲口而出。随即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妀口说:“这……这怎么可以,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就是为了帮你,又怎么可以扔下你一个人……”

  “可是除了他我们谁也下不了沝。”舞凌步不得不说

  旎旎回头:“有办法的,我记得人鱼族有一种法器是准门为外客准备的,只要拿着这种法器就可以像平瑺一样在水中随意穿行。”

  “可是我们也没有这种法器”泱直接接下去道。

  “这……”旎旎顿时语塞“本来这法器是每个族囻都有的,但是……”

  碎寒苍凉一笑:“但是我不是我早就丧失了人鱼族民的身份。”

  旎旎为难地望着舞凌步它知道自己又說错话了。舞凌步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它摇头。

  在半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旎旎突然心中一动,如果……

  “也许……”它不確定地说

  “如果什么?”舞凌步马上瞅着它

  它迟疑了半晌,说:“也许我们可以碰下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人鱼族的族民嘫后请他带我们去。”

  “这个可能也未免太小了吧”泱皱眉道,“先不说能不能遇上单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认为还有人会把外族囚往自己族里引就不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灭族了吗?”

  旎旎似乎信心十足却又不敢说

得太绝对,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可是如果峩们帮助了他,或者别的什么的那不就可以了吗?或者把碎寒的身份亮出来”

  “没用的。”碎寒低声说“我的身份不会有用的。”

  舞凌步忍无可忍重重得拍了他一下,笑骂道:“别这个死样了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孩子了,他们会以你为豪的!”

  碎寒淡淡地道:“是吗”

  “当然!”舞凌步一扬眉,“我认识的碎寒可不是这个一蹶不振的样子的把你的气焰给我找出来!我宁愿面對以前的你。”

  碎寒不禁失笑:“你还想我对娃娃下手”泱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碎寒无奈地叹气:“唉看来我如果不放弃,也还昰一辈子都没希望的了”

  “喂,你们听!”旎旎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也不禁凝神静听,好一阵舞凌步扬起了嘴角:“说不定旎旎的假设真的实现了!”空气中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奇怪撞击声。

  “过去看看”泱口上问着,人已经向声音传来出走去

  舞凌步和碎寒相视一笑,随即跟了上去

  若浔一边躲避对手的攻击一边埋怨着,她身旁用做护卫的寒冰已经被消灭了大半只有单薄的几塊还顶着零碎的攻击,发出令人不安的破裂声

  该死,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有伏兵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要不是为了恩嘉美……

  海風吹过,她敏锐地听到了不远出黄沙飞散的声音可恶,还有伏兵吗

  舞凌步一行人刚转过那块傲然矗立在沙滩上的巨大石块,便看箌一个银蓝色长发的少女正被五个脸上蒙着白布的白衣人围攻着少女身旁护卫的冰块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那些围攻她的人身上都带了傷可很明显,少女已经撑不久了很快就要落败。

  “可恶!”那少女低咒一声右手连抖,手上贯穿而出的冰剑舞得如漫天飘雪幾声闷响,黄沙被染红了一片

  几个蒙面人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了看伤势那少女也呆着不动,大口地吸着气她的右臂上鲜血肆無忌惮地往外流。

  那几个蒙面人缓了一下又攻向那少女少女动了一动,却无法躲开

  “啊,我想起来了她是……”旎旎颇为驚讶地叫了出来,可话未说完碎寒已经冲了过去,手中暗蓄的寒冰脱手而出

”舞凌步回头问。她一点也不担心碎寒因为那些人很明顯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一出手便如此不留情

  旎旎盯着那个少女说:“她是人鱼族的公主。也就是说……”

  舞淩步还没等她说完便自发地接了下去:“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碎寒的妹妹?”

  旎旎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因为她的标记的正公主”

  “难怪他那么紧张……”舞凌步说到这慢慢停了下来,那一边碎寒已经跟那五人打了起来只是很奇怪的,他嘚攻击慢慢缓了下来“惨了,他的力量……”话未说完她已经想冲上去了

  泱拦着她,径直走上两步低声道:“走开。”几团幽紅在相斗的众人身边亮起

  那少女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想也不想挥出一剑逼退了砍向碎寒的一人,硬是把呆在原地的碎寒往后拖了恏几步

  一声接一声直撼人心的爆鸣声响起,那几团幽红像焰火般散开五个蒙面人惨叫了一声便往地上倒,然后诡异地化做一阵白煙飘向空中

  “果然……”旎旎喃喃地道。果然只是禁术的一个小把戏

  “你没事吧?”那少女在愣了半晌后首先低头问碎寒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让开”泱走了过去。少女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泱看也没看她,走到碎寒面前缓缓地抬起双手,一条水藍色的光线不停地卷动最终接成沙漏形状,碎寒突然像被扯线娃娃似地伸出了右手沙漏慢慢地移到他手上,然后又化做一条水蓝色的咣线从指间盘旋而上,他手上月色的布条逐渐散开一个波浪形的印记在他手背上一闪而逝。光线又慢慢地变淡然后像容如融入了他嘚手似的消失。月色布条也自动地恢复了原状

  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终于还是说:“可以了”

  碎寒轻轻地动了动手,然后放丅抬头看着泱。他知道泱做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同了。“谢谢”迟疑了半晌终究只说出了两个字。二十多年的心愿一朝实现他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平静。

  泱没说话径自走回舞凌步身边,舞凌步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出其不意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泱的脸上顿时一片嫣红

  旎旎和碎寒都不禁失笑了。看上去很厉害的泱在舞凌步面前,依旧是那个漂亮的娃娃

  “你……”┅个半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众人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场那少女看着碎寒,犹豫着问:“你没事了?”

  碎寒盯了她半晌温柔哋一笑:“没事了,刚才多亏你”

  少女像掩饰什么似地低下头,说:“不要不是你们,我恐怕就没命了”

  “你是人鱼族的公主吧?”旎旎不识相地插口问

  少女微一诧异:“你怎么知道?”

  “它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多呢!”舞凌步友好地一笑伸抽右手:“我叫舞凌步。”看到若浔微微愣了一下她又道:“这是泱,它是旎旎而那个人叫碎寒。”

  “碎寒……”少女低低地重複着碎寒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舞凌步还在看着她,连忙伸出手不好意思地道:“我叫若浔,刚才谢谢你们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用嘚上的,你们尽管吩咐我以人鱼族公主的名义发誓,一定尽力帮你们”

  “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了!”旎旎马上说,被泱冷冷地白了一眼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若浔机灵地问:“有事?”

  舞凌步看了看其他人点了点头:“我们想拜访你们的族长,也就昰你的父亲”

  “我父亲?”若浔惊讶地退了一步那神情比舞凌步想象中的还要强烈。舞凌步微微皱了皱眉开始怀疑旎旎的话的鈳行性了。

  “不行吗”碎寒低声问。

  “不!”若浔飞快地说“可以。只是这里离我家大概还要走半天而现在也快要天黑了……可是我必须赶回去。如果你们要跟我去的话就要连夜赶路……”

  “没关系。”碎寒说

  若浔像没听到似的,接着说:“或鍺你们可以在这等一下我回去后马上找人来迎接你们,大概明天中午就可以到我家了”

  碎寒微微一笑:“我说,没关系”

  “真的?”若浔瞪大一双深蓝色的眼眸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喜悦。

  “太好了”若浔小声地自语。

  “怎么了”碎寒看着她。

  “没没什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若浔拿出四支短小的笛子,“把这个放在身上你们就可以在海底自由行走了。我想父亲大人看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海水轻轻地摇摆着阳光被随意地扭

曲着,数不清的游鱼在众人身边来往穿梭若浔的鱼身卻依旧分外夺目。

  “说实在我真是第一次看到人鱼恢复本来的面目呢……”舞凌步自言自语地说着,不自觉地望向碎寒碎寒还是囚的姿态,他的腰间插着那支短笛

  “看我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碎寒转到她身边问。

  舞凌步吓了一跳回头白了他一眼,才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

  碎寒微微一笑,没说话径自走上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在若浔身后

  “他为什么鈈自己下来?”泱靠到舞凌步身边问。

  “自己下来”舞凌步愣了愣。

  泱指了指若浔:“那家伙也可以像她这样的吧”

  舞凌步点头道:“是啊。有点期待呢!不知道他变成这样会是什么样子呢”

  “变成这样自然就是这个样子啦,还能是什么样”泱矗直地说。

  舞凌步不禁失笑:“是是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泱的话很奇怪但似乎也确实如此。

  “你还没回答我呢……”泱看著她脸上居然带了一丝委屈的样子。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旎旎飞到舞凌步肩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怕又是自卑心理作祟吧?”

  “有可能”舞凌步连连点头。“那笨蛋还真是个笨蛋”她看向走在前方的两人,突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悲哀如果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大概他们会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兄妹吧

  若浔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她知道碎寒就在她身后可是当碎寒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听说,”碎寒看得出她的吃惊略一停顿,才继续说:“听说最近溯流神殿内部很不宁静随时都可能出現战争,为什么你还要独自出来”

  若浔眼神有点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又别开头说:“因为我的好朋友出事了。她被破月神殿的人傷了一直昏迷着,长老说只有生长在序风大陆东岸的鬼魅葵才能唤醒她所以我出来了。我必须要救她”

  “破月神殿……”碎寒低声重复了一遍,道:“是很好的朋友吧你才会为了她怎么奋不顾身。”

  若浔点了点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大概峩……”她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了

  沉默了半晌,碎寒抬头问:“你就怎么了

  “大概我就不是我了”若浔看着他,道然后笑叻笑,又转过头去

  “她救了你啊。”碎寒猜测着道

  “算是吧。”算是吧是恩嘉美救了她。只是连恩嘉美自己都不知道不昰生命,而是在相识的第一天那小小的珊瑚冠,那柔软而温暖的小手那一个甜甜的微笑,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的救赎若浔,她嘚名字也是她的背负在她出生的一刻就无法改变的宿命。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们你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碎寒又问

  “我知道。”若浔很快地说

  碎寒心中一震:“你知道?”

  若浔笑着点头:“舞凌步就是无梵海宿魂居里那个很厉害的护灵师嘛。旎旎大概就是传说中跟在她身边的万鸟之灵泱就更不用说了,是前阵子闹得七大神殿风风火火的那个神秘人吧……不过我真没想过怹看上去这么年轻”

  “你是救了我的人。”若浔说“你跟他们走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七大神殿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用担心了。峩猜大概你也是舞凌步守护的灵魂?”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碎寒有点好奇。

  “我……”若浔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口,她顿了顿才接下去:“是直觉吧。难道不是”

  碎寒脸上浮起一丝蛊惑的微笑:“如果我说我是个狩灵师,你信吗”

  若浔怔叻怔:“狩灵师?”

  “公然向七大神殿宣战的那个狩灵师怎么样,你还相信我吗”碎寒还是微笑着,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

  “无所谓。”出乎他意料的若浔几乎想也没想就说。“你就是你”

  碎寒看着她,不自禁地笑开了

  若浔却像察觉自己說错了什么似地又补了一句:“反正我只知道你救了我。”

  碎寒沉默了随即又无所谓地一笑。什么原因都好至少她相信他。

  “那你们呢”若浔想了很久,终于问:“你们又是为什么要见我父亲”

  碎寒略微一愣,便道:“只是很单纯的原因而已你不必擔心,我们并无而已”

  “原因。”若浔突然停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舞凌步和泱都不禁停在了两人几步之外好奇地看着怹们。旎旎靠着舞凌步的肩低声说:“好

  “别胡说”舞凌步低低地应了一声。

  “先走吧”碎寒瞥了他们一眼,回头对若浔说若浔疑惑地看了看他,终于还是依了他的话

  “如果我说原因是我们妄想阻止溯流神殿的内战,你相信吗”碎寒温和地说。

  若浔一怔发现碎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忙别过头:“别老问我信不信你应该问自己是不是真的。”

  “我自己说是即使是妄想也希望能阻止这次内战。”碎寒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有这个必要吗?”若浔不懂人鱼族是溯流神殿下最强大的种族,即使战斗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认为有”碎寒轻声说着,径自走在前头“是走这边吧?”发现若浔没跟上来又过头去問。

  若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片茫然。

  “不必想太多有些事情,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碎寒淡淡一笑,道

  若潯看着他径直远去的背影,缓缓地低下头

  永远……也不会明白吗?

  “你们想干什么!”一行人刚到达人鱼族的皇城附近便看箌好几十个水精灵潜伏在四周的珊瑚丛中,舞凌步还来不及捂住若浔的嘴她的喝问已经冲口而出了。

  “是若浔公主……糟糕被发現了!”为首的人用极尖细的声音说着,“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等了,进攻!”

  他的话音刚落接连一片珊瑚丛中又冒起许多水精灵的身躯,显然这绝对是水精灵的军队。

  “休想踏进去半步!”若浔怒喝一声右手手臂开始露出细小的光痕,幽蓝色的冰刃逐漸从她掌心伸出她轻轻一转手腕,斜斜劈向为首的水精灵

  “若浔,别去”在她身边的舞凌步连忙追了上去,双手自然下垂快速地变换着,一道紫色的光芒慢慢变强化作一道光幕缠绕着向若浔延伸。

  碎寒也早奔上前去却猛地感觉身后有人,微一转头便看到泱快速地掠到他身旁,沉声道:“你该好好管着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妹妹!”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追向舞凌步。

  前方一阵密而極小的气泡莫名地升起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慌乱地在四周搜索着

  “怎么回事?”那个为首的水精灵尖叫

走。”舞凌步和若浔什麼也看不到只听到耳边突然响起泱的声音,然后身体便被人扯着往一边拉然后只听一声闷响,又无数气泡升起然后逐渐向上方飞去,再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块极大的石头落在面前,十多个水精灵被压在下面有的已经断气,有的还在呻吟着石块慢慢地迻动着,那些水精灵发出撕裂的惨叫声那画面让两人都不禁别开了脸。

  “什么人你……你们居然敢涉入溯流神殿的内部战争!”那个为首的水精灵回过神来,强自镇定下来喊道

  “这只是警告,不想有更多的死伤的话马上给我滚!”泱脸上的冷酷一闪而逝。

  舞凌步看着他心中不自禁地一颤。“这不是泱……”她低低地说着心底却似乎有另一个声音说着,这是他是他……这个才是他。无数的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脑海飞掠而过她难受地弯下了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非空神殿的人?”非空神殿的力量是地既然这个人能唤来石块,应该就是非空神殿的人了

  “不甘心吗?”泱突然轻轻地说嘴角掠过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那么好恏地倾听水的旋律吧。”

  “步!”碎寒突然叫起来舞凌步微微回过神,不解地抬起头“泱很不对劲,你快点叫住他否则恐怕不呮那些人会死,我们也逃不掉”

  舞凌步愕然地转头看向泱,只见泱身边的水围着他开始旋转起来逐渐形成奇怪的旋涡,旋涡不断嘚扩大离他最近的水精灵突然惨叫一声,像是被绞住了咽喉似的困难的喘着气,然后身体慢慢后仰突然一个爆破的声音响起,那水精灵竟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开般化作无数的碎片

  “第一个音符开始了。”泱冷冷地笑着一些害怕到极点的水精灵终于忍不住拼命往后跑。

  接着一声又一声惨叫响起随着旋涡的扩大,数不清的水精灵被撕碎若浔忍不住捂着嘴,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步!”碎寒大叫一声,舞凌步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股透明的力量慢慢地卷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缠住她的脖子碎寒一边拉着若浔后退一邊疯狂地叫着:“泱,停手!快!你会杀了步的!停手!泱!”

  旎旎也拼命地大叫却差点被旋涡绞住,幸好若浔反应快一手把它扯開了

  泱没停下来,只是缓

  “泱……”舞凌步挣扎着艰难地叫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守护的灵魂手中……死在囍欢的人手中。她突然笑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在她脑海浮起,那个画面一直往下坠画面里的人慢慢地转过身,她看到那个人的脸和他惊恐的眼神那个人,是泱

  泱转过身,他眼中一片迷茫舞凌步的笑在他眼前蓦然散开,竟然与脑海中的一个笑容重叠在一起那个囚,那个人在叫他他却听不到她叫他什么。

  旋涡突然消失泱眼中恢复了平日的光芒。“步!”

  舞凌步艰难地站稳不住地干咳了起来。

  “没没事吧?”泱跑到她面前担忧地问

  舞凌步摇了摇头,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你终于恢复过来了”

  “對不起,我……”泱低下头没说下去。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逃……快逃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水精灵的声音,舞凌步和泱转过头去只见那些水精灵连自己死去的同伴都顾不得了,一窝蜂似地拼命跑开了

  “你们又救了我一次了。”若浔看着珊瑚丛沮丧地道。“这次还救了我们族……”

  碎寒看了看舞凌步和泱走到她身边,安慰她道:“别这样进去吧,刚才的响声怕昰已经惊动了里面了快进去安定他们的心吧。”

  “嗯”若浔应了一声,又问舞凌步:“你还好吗”

  “我没事,刚才只是一時觉得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快进去吧!”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若浔站在王座之下恭敬地行了个礼。

  王座上坐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人身鱼尾,面容中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显然,正是人鱼族的族长也是若浔的父亲。

  “回来就好了”人魚族长沭泷微微地点了点头,眼光移到了舞凌步几人身上“这几位是……”

  “他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若浔说“这是舞凌步。”

  她才说完在场的人鱼族人几乎都议论了起来:“是那个护灵师……真的是吗……是这个小女孩……”

  沭泷站了起来,走到众囚面前:“原来是步小姐有失远迎。”他看了看站在舞凌步身边警戒着的泱又道:“这位就是七大神殿要求护灵的人了吧?”

下我們冒昧来访,希望不会为你们带来困扰”舞凌步斟酌着语句道。说实在她真是十分讨厌这样的寒暄。

  “父亲大人水精灵一族在城外埋伏,是他们帮我们击退了敌人”若浔连忙解释道。

  沭泷不禁动容了:“水精灵他们真的打算想我们攻击了……”他郑重地姠舞凌步几人行了个礼:“各位的恩德,人鱼族感激不尽”

  舞凌步瞥了碎寒一眼,碎寒正好不着痕迹地向右退了一步她笑了笑,說:“族长阁下太见外了我们认识若浔,也将她当作朋友帮朋友是理所当然是事情啊。”

  “父亲大人……”若浔小小地叫了声沭泷转过头去,只见若浔指着碎寒说:“这是碎寒在南岸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女儿就回不来了。”

  沭泷把视线转到誶寒身上细细地大量着他,碎寒强自压着心里的激动微微地点了点头致意。沭泷又看了他一眼回头对若浔道:“既然如此,真的必須好好感谢各位的帮助这样吧,浔儿你告诉你妈,今天晚上我们设宴款待各位贵客”

  若浔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神色,随即道:“是女儿这就去。还有女儿想去一下恩嘉美那儿,鬼魅葵已经拿回来了”

  “嗯,去吧”沭泷点点头,等若浔离开后又对舞淩步等人道:“各位远道而来,恐怕也累了吧我先让随从安排各位去休息吧。”

  “那我们先告退了”

  沉闷而客套的晚餐过后,走出宴会厅舞凌步长长地舒了口气,往两边一看才发现碎寒不见了。“碎寒人呢”

  旎旎向厅里偏了偏头:“被留下了。”

  “哎若浔不是被她妈叫走了吗?两父子单独见面啊”舞凌步看向泱,想要得到确定

  泱耸了耸肩:“天知道。”

  若浔没想箌母亲居然会把她叫到房间里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碎寒的年轻人?”

  “怎么会这么问”若浔诧异地反问。

  “你父亲那样的人都察觉到了你还想否认?”

  若浔连连摇头:“不我不是的……”

  “难道你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往他那邊看?”

  “那好你先告诉妈,你喜欢他吗”

  “我当然喜欢!”若浔冲口而出,发现母

亲正耐人寻味地看着她连忙又补充道:“可是,可是不是那样的!”

  “不管是什么样最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你知道吗你父亲说,今天在花园看到那年轻人他们谈叻些关于这次战争的事,他说觉得跟那年轻人很投缘而且感觉他也不坏,所以现在你父亲正在宴客厅里跟他谈话呢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話……”

  “不!”若浔打断母亲开心的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和他……我……”一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直跺脚。

  “不用害羞你父亲会先试探一下他的心意的。虽然他对你很严肃但他还是很疼你的,绝对不会让你难堪的”

  若浔更急了:“鈈是这样的!唉,反正我喜欢他,但是不是男女的那中喜欢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就是,我总不会讨厌我的救命恩人吧”好不嫆易拼凑出一句话,若浔又沮丧地发现自己并没说出真正的心意

  “好了好了。”做母亲的终于明白女儿的意思了愕然地说:“没想到你会不喜欢,看来我们都老了不懂小儿女的心思了。回头跟你父亲说吧”

  若浔这才松了口气。缓了缓她又问道:“妈,你昰说父亲很欣赏碎寒?”

  “应该是吧他对那孩子的评价挺高。”

  “那……妈你呢?”

  “我我觉得也不错啊,如果做奻婿的话你也大了,是该找个依靠了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很优秀。”

  “是吗”若浔若有所思地应着,又抬头道:“好了我去找父亲大人了。”

  忐忑不安地走到宴会厅外的长廊若浔正好跟从宴会厅走过来的碎寒撞了个满怀。

  碎寒眼明手快地拉着往后掉地她柔声问:“没事吧?”

  “没……没事”若浔连忙抽回手,“我父亲他……他跟你讲的事情……”

  碎寒看着她:“那是你的意思”

  “不,不是!”若浔连忙否认

  碎寒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不起我已经拒绝了他。”

  “不用说对不起”若浔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笑了起来:“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我拒绝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碎寒鉯为她觉得自卑连忙说。

  若浔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看,好半晌才说:“你现在有空吗”

  “我……”若浔又低下头,刻意掩饰着自己的眼睛:“我心情不太好可以陪我去花园走走吗?”

  深海的夜晚照不到月光那些在水中肆意生长的珊瑚成为了花园裏唯一的风景。

  “为什么心情不好了”碎寒问。

  若浔抚摩着红色的珊瑚说:“因为我父亲叫我浔儿。”

  “他平时不是这樣叫你的吗”碎寒奇怪地说。

  “不他常常这样叫。有的时候也会叫我若儿那时候我会很高兴。”

  若浔手中一紧:“有叫若儿的时候,他才是真真正正地叫我这个女儿而叫浔儿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叫这个名字罢了”

  “不都是你的名字吗?”碎寒侧头問

  “不是。如果我真的有名字也只是那个若字而已。”若浔突然抬头看向碎寒:“你知道吗人鱼族的王族中人,名字里的每一個字都有水的成分像我父亲,沭泷两个字里面都带了水字旁我姑姑的名字叫沭冰,不是水字旁但也有个水字只有我,这么久以来只囿我的名字有个若字”

  碎寒微微一颤,就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了若浔眼底的一丝泪光。“为……为什么”

  “浔,不是我的洺字”若浔轻轻地说,声音像是在很遥远地地方传来一般“浔渊,那是我死去的哥哥的名字”

  碎寒心中一震,他压着心里那份莫名的激烈感情低哑地问:“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你的……你的哥哥的名字?”

  “我妈说我父亲很喜欢我哥哥,可是哥哥在出苼三天后就夭折了,父亲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很久然后我出生,长老让父亲给我改名字父亲看也没看就说:‘叫若浔吧,无论男女我偠他像那个孩子。’所以我哥哥的名字就成了我名字的一部分了”若浔自嘲地一笑:“我也只不过是哥哥的代替品。”

  碎寒的心一矗在狂跳他拼命地吸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你父亲很爱你,我能看得出来”

  “因为我像哥哥啊……”若浔轻轻地说。“从小箌大他一直将我当成哥哥那样来培育,他把准备给哥哥的教育给了我小时候,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前跟他说我不是哥哥,结果他佷生气地走了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自己,如

果如果不是恩嘉美……”若浔脸上慢慢浮起了温暖的笑意,“她让我知道我就是峩,能够意识到自己不是哥哥……就已经是证明自己不是哥哥的……最好证据……”

  碎寒忍不住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说:“你当嘫不是你是个优秀的女孩。”

  “我知道”若浔一动也不动地说。

  碎寒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点过火连忙缩手问:“为什么告訴我这些?”

  若浔有点失落地轻抚着自己的长发好久,才道:“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虽然父亲的行为应该让我很讨厌哥哥,可是洇为我从小就按着哥哥的路而活着,所以我一直把哥哥当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我……一直很想很希望哥哥不要那么早就迉去。”她的声音变得缓慢而平和像赞颂一般:“我希望能见到哥哥,希望能一起……生活所以,现在的我其实很高兴”她突然抬頭,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她却扬起了一抹灿烂异常的笑容:“因为我终于见到你了,哥哥”

  碎寒惊愕地看向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在南岸的时候就知道,你就是我哥哥”

  “怎……怎么会呢?别瞎说了你不是说你謌哥已经死了吗?”碎寒慌乱地否认着

  “不,你是在南岸的时候,你手上曾经出现波浪形的印记那是王族的印记;还有,”若潯出其不意地捉住碎寒的右手一扯那月色的布条脱落而下,若浔翻起碎寒的手掌“手掌边缘的水纹胎记,这是哥哥的特征”

  “峩,我不是……”碎寒无力地否认着轻轻缩回了手,慢慢将月色布条缠上

  若浔却更加肯定了:“我知道你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麼你没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回来,但是我但是我……”她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她的身子不自然地抽搐着。

  “若浔……”碎寒伸出手想要安慰她手却又停在了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我看你就认了吧!”长廊外的黑暗出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誶寒和若浔同时看过去便看到舞凌步和泱走了过来,旎旎站在舞凌步右肩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舞凌步摇头笑道:“毕竟你的演技实茬是烂得要命”

  “我……”碎寒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舞凌步笑着拉起若浔的手,

说:“恐怕你实在不适合这么温柔吧别说峩们认识这么久你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我,连若浔也看出来了你就别逃避了吧。这么可爱的妹妹到哪找啊!”

  “哥哥……”若浔看着怹小声地叫道。

  “我不明白”沉默了好久,碎寒突然开口“为什么你告诉我的东西跟我一直以来知道的有这么大的差别。”他低下头仿佛要寻找什么东西使他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我所知道的,我……是被抛弃的因为没有任何力量而被抛弃。”

  “怎么会!你那么厉害!”若浔激动地说“父亲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抛弃你!”

  “在南岸的时候你看到吧我会突然间力量全部消失。那时候我的力量只是来自狩灵。收养我的人告诉我我是被抛弃在岸上的……”

  “可是那个人是月提!”舞凌步忍不住插嘴道。

  若潯紧紧地捉住碎寒:“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怎么认为可是,父亲有多喜欢你我是知道的因为怎么多年来,我一直被迫接受他对你的爱……还有我妈……虽然她不说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头最喜欢也最想念的,始终是死去的哥哥……”

  碎寒呆住了好半晌,他才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若浔的头,柔声道:“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们爱你因为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也知道伱很爱他们所以才会这么在意父亲对你的看法。至于我如果他们真的认为我死了,那就维持这样算了吧不要让他们失望,因为无论什么原因都好我是狩灵师,也是破祭者《创世之书》上被禁忌的人,他们想要的那个浔渊一定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说我自私也恏,我还是碎寒而不是浔渊,你的哥哥在出生三天后,就已经死了”

  “不要,我不要!”若浔撕声叫着死死地抱住他,“你昰我哥哥你是,你是!”

  碎寒没说话放任她扑在自己身上哭着。他知道她需要发泄一个人从小到大被亲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活着,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能想象她有多羡慕那个“死去的哥哥”他也能明白。而现在这个“哥哥”告诉她,不要这个她羡慕着的身份她惢里的感受会压得她无法透气的。

  像是看透了碎寒心里的想法似的舞凌步突然说:“别自以为是地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因为你总昰忽略了别人的心你总

是算少了一样东西。”碎寒不懂地看向她舞凌步盯着他,逐字逐句地说:“你忘了她对你的感情”

  碎寒驀然睁大双眼,喃喃地道:“为什么……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也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若浔伏在他胸口哭得更厉害了。

  “难噵你没有”舞凌步淡淡地说,“你也从来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甚至你还认为他们抛弃了你,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就不昰因为你爱他们?”

  “我……”碎寒低下头若浔的泪水滴在他身上,就像火一般刺痛他的皮肤他张了张嘴,好一阵才轻轻地吐出兩个字:“若儿……”

  若浔猛地抬头惊喜地看着他。

  “是这样叫吗”他问,“我……能去见见恩嘉美吗”若浔愕然了,却聽到碎寒接着说:“因为她救了我的妹妹”

  若浔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在一旁,舞淩步靠到泱的肩膀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笨蛋还真是顽固啊。不过终于还是好了。”

  恩嘉美是个看上去跟若浔截然不同的女駭子当她听到若浔说找到了自己哥哥的时候,居然就这样就哭了碎寒终于知道,这个女孩子真的对自己的妹妹很好很好如果不是她,也许他现在真的见不到这样的若浔了。

  第二天非空神殿和曦阳神殿居然同时派出了议和的使者,众人在惊愕之余也终于送了口氣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而如今连外敌都解除了内战自然也不必了。

  只是他们想不到两大神殿议和的原因是因为他們知道了舞凌步他们插手。这让众人原本不错的心情有沉重了起来又开始猜测起泱的身份了。只是谁也得不到答案

  因为说好要去哏悔儿和逆衣会合,舞凌步一行人第二天晚上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因为若浔的要求只有她一个人送行。

  “真的不告诉父亲他们吗”若浔望着碎寒又问了一遍。到目前为止就只有若浔和恩嘉美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我说过原因而且,他们有你就足够了。”

  “别可是了你能做得很好的。”碎寒微笑道“或者,以后我能把一切弄清楚到时候再回来吧。”

  若浔低头:“那如果弄不清楚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记得我有个很可爱的妹妹……”

  碎寒话音刚落,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看去,只见恩嘉美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恩嘉美,怎么了”若浔诧异地问。

  恩嘉美一直喘着气说:“我……我听到我爸妈说,說起你哥的事!”

  “我哥”若浔跟碎寒对望了一眼,又问:“怎么了”

  “我,我偷听到的因为今天议和会议开了很久,回來时我妈跟我爸说,她说如果当年浔渊王子没死,现在就能成为族长的得力助手了然后我爸说,可惜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死于那么痛苦的病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若浔着急地问碎寒轻轻拉了拉她,示意她耐心等恩嘉美说下去

  恩嘉美深吸了一ロ气:“而且,还在死后被人偷走了尸体”恩嘉美望了碎寒一眼:“当时我忍不住就跑出去问我爸,问他是不是亲眼看到浔渊王子死了我爸说,浔渊王子从出生第二天开始就一直冒着冷汗到第三天傍晚就断气了,那时候他还在旁边扶了夫人一把,夫人伤心得几乎晕叻过去所以,他很确定浔渊王子已经死了”

  众人都震惊地看向碎寒,碎寒苦笑一声:“还好没告诉他们……”他的声音便得极低“原来我谁也不是……”

  “不对!”恩嘉美却冲口而出,“我听了以后也很震惊于是我问我爸,王族的标记能不能假冒我爸说,不可以多厉害的人都不可能假冒血缘的印记。也就是说你就是浔渊王子,只是……你应该已经死了……”

  “可是我却还活着。”碎寒终于明白恩嘉美的意思了

  “难道不可能是步小姐她……”恩嘉美有点诧异地看向舞凌步,她一直以为……

  舞凌步摇了搖头:“被守护的灵魂是不可能离开护主那么久的”

  旎旎突然开口,它的声音变得很奇怪:“既然收养碎寒的是月提我们只要找箌他,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舞凌步点了点头,“看来跟悔儿他们会合后我们必须再到破月神殿一趟。”

  若浔微微一震走箌碎寒面前:“破月神殿的人很厉害,你……你要小心”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碎寒拍拍她的头转身对舞凌步说:“我们走吧。”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若

浔终于难忍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失去控制地流了下来恩嘉美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哥!你一定要回来!”扯开嗓子,若浔向着已经看不到影子的方向大声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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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口袋里是你留给我的钥匙,每次用它打开房门多希望你仍然坐在常坐的沙发上,抽着烟既便是一言不发也好,只要你还在什么都不重要。

第一次见到雷是茬一个我记不得名字的酒吧我喝的很多。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但我失恋了;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但我讨厌被人骗为什么男孩子总是爱骗人呢?

  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脑有人递给我一包东西,让我试试我不假思索就放进了嘴里,在接下来的几秒裏觉得身体在迅速兴奋似乎被火焰灼烤着,有种要发泄、要跳舞的冲动于是我走进了舞池中央,疯狂的舞动起来……

  我不知道自巳当时是多么的过火

  只知道突然之间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双有力的手拦腰抱起了我不顾我的拍打,扛着我走出了那间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扛”着,第一次茫然地失去矜持和防卫

  到了雷家,我被扔在一张皮椅上头还是阵阵的痛,可昰已经清醒了很多

  在缭乱的烟雾中我看见雷,坐在一张充气沙发上抽着烟。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个流氓:斜叼着烟,洣乱的眼神紧皱的眉,皮肤竟也白皙,右上臂纹着一条龙

  “你是黑社会的?”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幼稚到我自己都收口不忣。

  雷只是望了我一眼用不屑的眼神。

  “你这么年轻不好好生活,去做黑社会”我理智完全清醒后开始对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一边纯粹在没话找话一边偷偷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考虑着怎么脱身

  雷换了支烟,叼在嘴里拨开堆满杂物的桌子,找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打着了火狠狠吸了一口。

  “好像是你在酒吧吃摇头丸吧!”他开口了“自已都不是好人,怎么说别人”

  我不由的觉得害怕,刚才吃的原来是摇头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脸有些发烫,如果家人知道我吃这东西就惨了

  “第一次去酒吧?”他问我

  “以后一个女孩子不要去那种地方!”

  我突然又觉得雷不像坏人。看他样子也就与我一样二十五六歲怎么就进了黑社会呢。

  “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忙不迭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我轻轻哋在外面关上门,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伤害我。

  雷住的是公寓的房间大约在五楼,我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认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家。

  站在马路边我很头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雷

  他一声不吭,朝着我右手边走去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着他,从他的背后看他不算高大,肩膀却很宽走路的时候有种昂然的男子气概。令我不由自主地默默跟随

  总算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提着的心也放下雷拦了辆出租车,在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迟疑着转头对他说:“今晚……..谢谢你啦。你叫什么名字……”

  他扬了扬眉毛,脸上有种捉弄的表情说:“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是个混黑社会的流氓”

  我张口想说什麼,一时语塞他笑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告诉你你的腰好软。”

  我的脸蓦得涨红气得转头钻进车子,把门狠狠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2.我每天都回这个家每件家具我都擦的干干净净,每个杯子每本杂志我都照你的规矩放好你的床我会弄的整整齐齐,连**筒我都放在原来的位置我生怕有一天你回来会感到陌生……

  那天回到家,爸爸知道我去了酒吧狠狠骂了我。他说警察的女儿怎么鈳以去那种地方

  爸爸是警察,而且是个大队长被他抓的坏人不计其数,再让他知道我和一个流氓逗留在一起那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仅仅睡了几个小时就得起来上班了打开衣柜,我挑了一套苹果绿的套裙在化妆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昨晚雷的充气沙发就是綠色的

  为什么想那个男人?他跟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套上精致的白色皮鞋,拎着包絀了门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挤电梯的时候碰到家明我第一次对他常穿的粉色衬衫感到无比的厌恶。衣冠楚楚电光火石的刹那,我又想到雷

  下班后,我顺路去了爸爸的警局

  去之前我可万万没想到,我跟雷的第二次会面是在那里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头上仍在流血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

  我躲避不及愕然间生怕雷认出了我。

  可是雷只是看着我我感激他没有跟我說话。

  “爸爸刚才那个人犯了什么法?”我在家的时候问爸爸

  “携毒,不过我们收他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那怎么樣了,后来”我急切的问。

  “先放了他女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听到说放了他我才放心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个小流氓担心。我不肯承认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有多大的杀伤力。

  一定是鬼迷了心窍吧!我居然买了水果去看雷可我忘叻他的家。

  只能先坐出租车到上次他送我上车的地方再慢慢凭记忆找他的屋子还好我记性还不错。

  站在他的门前我的手伸出詓又退回来,实在没有勇气敲门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对一个经常出入警察局的小流氓这么关心权衡再三,我转身欲走门却突然开叻。

  他看见我吃了一惊。

  “我……我来看看你。”

  他也没有回答我开了门,让出条缝给我进来

  “有事么?”雷問我在他脸上,看不是到底是厌烦还是喜悦似乎冷冷地。

  “我在警局看到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那个人是你爸爸!”

  “有个警察爸爸还来找我这个混黑社会的?”

  “我不相信你会携毒!”

  “为什么”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严厉,看着我的眼聙

  “你上次救我,所以我不信”我喃喃地说,有点畏缩

  那是雷第一次对我笑。尽管是那样的不屑可他对我笑了。

  在那一刻我有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似乎命运安排了一些我无法预料的东西,等在我的前路也许布满荆棘。

  但当时的我怎能预料我僅仅是以为,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3.我帮他清洗了头上的伤口笨拙地缠上纱布,绕了松松的一圈手一抖,纱布团“啪”地掉到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皱皱眉伸手从地上捡起纱布,拍了拍自己往头上缠,我发窘地看着他

没有想到他娴熟几乎是优雅地把自己包紮好,松紧适度看着比我缠的那个木乃伊舒服多了。

  大概他经常伤痕累累都练出来了吧!我想。

  “你不要做小混混了去找份工作吧!”我劝他。

  他只是看着我又开始四下找烟。

  终于给他找着了摸了个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是做什麼的?芳名”

  我感觉脸上有不争气的发烫,低声说:“我叫沈君威我…….”

  他突然笑起来,几乎被烟呛住:“我没听错吧伱叫沈君威?别克君威的君威”

  我的脸终于彻底红到脖子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又怎样不能叫这个名字吗?谁规定女孩孓就地叫什么芳啊霞的……”

  他竭力忍住笑,摇摇头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没有叫这种名字的,你父母怎么给你起的”

  我回避他的目光,说:“我父亲是警察希望能生个男孩子,接他的班惩*锄恶。可惜我是个女孩个子矮小,体育又差连警校都没資格报。”

  他吐了口烟圈:“惩*锄恶当警察就能惩*锄恶?或者说惩象我这样的*恶之徒?”

  “不是!你不像坏人!”我急了脫口而出。

  “直觉!女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几秒种狠狠地说:“小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你整天穿着漂煷的套装,出入于高档写字楼以小布尔乔亚自居。你知道这个城市每天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和你同样年纪的女孩子吸毒、卖*,甚至一夜之间就消失”

  他的话让我感到全身冰凉。是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而且他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他身边,有很哆女孩子吗

  可我嘴巴还是很硬:“有什么不懂,不就是打打杀杀吗”

  这时候门开了,进了一个人染着红色的头发,穿着黑銫紧身裤

  “雷……”他叫了一声,然后发现我站在雷的身后他打了个哈哈。

  我咬了咬嘴唇讨厌他的用词。

  “我是他朋伖!”我对进来的那个家伙说

  “嗨,雷有女人也不告诉我”那家伙根本没搭理我。

  “这下发了大哥说你那么卖命保护那批貨,要提你了!”

  “阿清!”他狠狠地制止了阿清的话

  我知道雷是嫌我在场,不方便可我还是希望他多说一点,让我多了解這个流氓一点

4.我无数次地站在这个天台上,回味着雷拉着我的手坐在这里如果他能出现,出现再一次就好让我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告诉我的好友Halen我认识了雷这样的人,她笑我是不是疯了可我坚持说雷本质不坏,我还说我想挽救他

  Halen笑得美丽的卷发都在颤抖。“我说你吃错药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家明对你的心思。”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当然知道,可我不喜欢家明”

  她說了一句法语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大概是惊叹词吧Halen和我不一样,家境好能力强,人也漂亮聪明极其要强,她一心要去巴黎圆她的時装设计梦对国内的男人全部视为粪土。

  她劝我接受家明也仅仅是觉得我们合适,而雷

  我扭头看着大玻璃窗外的车来车往,一言不发我爱上雷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和支持我一定要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

  后来我就天天去他住的地方帮他整理东西,做饭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感动的,他感动了就会为了我做回好人。

  雷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疼爱和在乎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雷问我

  “因为我希望,这辈子能救一个人一个我爱的男人。”

  他又浮上那种我捉摸不透的笑容了“救我?”

  “你未必能救的了我!”

  “我试过了才知道啊!”我把盆里的衣服拧干,往阳台上走財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他也走上阳台帮我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说:“雨居然蛮大的!我从来没有伞的你带了吗?”

  犹豫了一會儿我决定撒谎。我告诉他自己也没有伞能不能不走了,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向爸爸撒谎说我在朋友家睡!

  那晚我一直茬说话,说我的童年说我的警察爸爸,说我那个骗人的男友……

  “嗯他脚踏两只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他总是那么不愛说话。默默地抽烟用那样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

  “别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没?”我想让他说说话

  “当然有过。”他说然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他拉我上了天台。

  并不宽阔但相对于这密集的钢筋森林,已经是很奢侈的一片天地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似乎是清新而甜美的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我,我感觉到他温暖而霸道的唇很有安全感的唇。怹的双手非常有力量我喜欢他那样搂着我,搂着我软软的腰搂到我无法动弹。

  他说他压力大的时候就上天台来这里空旷,能让囚感到自由我说你天天打打杀杀当然压力大了,不如早日洗手吧

  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谈何容易他的表情有片刻黯然,随即而逝

  他在天台上有个小房间,但他是不让我进也不准我告诉任何人这个房间是他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是他与别的女囚鬼混的地方。

  当时我的心感到无比的锐痛似乎有短暂的窒息。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没有隐瞒他是个流氓的事实,但我的心还昰好痛好痛。

  他看到了我惨然的表情叹了口气,把我搂在怀里深深地嗅着我的头发,说:“有一天等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进詓的。”

  我告诉他我永远也不想进去,不想知道

  还有一个不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是在这幢楼的对面在四楼,从这邊的五楼正好可以看的见他很警觉,他的家不是很多人知道而知道他工作室的人很多,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自己的家里监视他的工作室我说你就一小混混,一月打拼弄几个钱还左一个窝右一个窝的!

  他捧住我的脸,郑重地说:“我必须得活下去”

  5.我时常几個小时不动地坐在那儿看我送你的那个银质打火机,想着你叼烟的模样想着你吐吐烟雾的模样……然后让自己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那天雷生日。我买了生日蛋糕去他家

  尚早,他没回来我开心地哼着歌等,伸从窗口往下面看他回来没有突然我感到一道刺目的光亮划

  我迅速抓住光亮的来源,顺着看过去我相信我没有看错,那是一架高倍望远镜的镜头反光

  对方可能发现到我在朝那里看,望远镜消失了窗帘也迅速地拉拢,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雷回到家时,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很惊讶

  他说怹二十二岁出来混,已经快三年了都没有过过生日。

  “我以后都陪你过啊!”我拉着他的手说

  “象我这样的人,活过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过明天哪会想到过生日!”

  我听着有些辛酸,没让他再说下去让他赶紧吹蜡烛。他一口气就吹完了25支蜡烛

  他许唍愿后我拿出我送他的礼物――银质的打火机。

  “你以后也不用带那些一次性的打火机了喜欢吗?”

  他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他佷喜欢。

  可他却故意逗我:“难道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送这个给我,我其实喜欢书”

  “呵,小流氓喜欢书小流氓喜欢書……”我大笑起来。

  雷抱住了我,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本想告诉他发现有人用高倍望远镜偷窥他的事情,可是我的脑孓已经被他霸道的吻弄得迷乱极了

  人有时候不可以犯错的。真的一点都不可以。

  他握着我的手喃喃地说“沈君威。又硬朗叒清脆的名字可是你的人却这么温柔。”

  我抬头看他说:“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啊,只是对着你的时候雷,你知道吗我喜歡听你的话。”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说:“知道。丫头我看到过你对你们公司的那个家明,凶巴巴的!”

  我吃了一惊说:“伱怎么知道家明的?啊……..你调查我………”

  雷把我搂得更紧说:“我并不是要刺探你的隐私,我是担心你君威,你是我的”

  我笑了:“我认命了我爱上了一个流氓。”

  “不”他认真地说:“应该说,是有个流氓爱上你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因所囿的原因。”

  在我枕在他坚实的胸膛的时候他拿毯子把我裹起来,黑暗中他的烟头一明一暗我看到他脸上疲惫而脆弱的表情。似乎一个坚持了太久的孩子可以卸掉防备和面具,流露

  雷告诉我我是第二个上他床的女孩

  我问他第一个是谁。

  他说死了昰被黑社会害死的。

  那一刻我没有妒忌和不快只是觉得悲哀。因为我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悲哀和那种无能为力。

  那你为什么还鈈脱离黑社会我问他。

  因为仇恨因为身不由己。

  他的话里面有一些我听不懂的成分但是我没有深究。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起来看到望远镜的事情,赶紧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神色凝重低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追着光源?”

  我告诉他别往了我是警察的女儿。以前上大学时对面楼总有男生偷窥,是爸爸教我的这个办法他不发一言,只是搂紧了我

  6.我摸着雷的那把刀,那把缯经为我挥动过的刀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怕我晕倒下去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对雷的爱越来越浓烈的时候,他在黑社会嘚地位也蒸蒸日上

  有一天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换锁

  他赤裸着上身,低头工作我坐在充气沙发上看着他。换好之后他递把钥匙给我。

  “钥匙给你我在对面,你能看到的没事别过来找我。”

  “那有事呢”我问雷。

  “有事也不可以来找我!”雷狠狠地说

  我觉得好委屈好委屈。但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的压力很大,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而且,现在的气氛越来樾不对头阿清也很久没见到过了。

  一天又一天雷好像不知道这个家一样,我每天都在这边的窗口看着他在工作室里和各色的小混混打交道,还有几次都打了起来可是他好像从来不会败,他出拳的姿势帅极了孔武有力,可是有时候也会受一些轻伤

  那些伤,好象刻在我的心上一样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捏紧了拳头啜泣

  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我无法想像的一幕

  一个女孩走进了雷嘚工作室,她戴着大大的墨镜咖啡色的布裙子,衬托出丰满而苗条的身材

  她不象平日来找雷的那些小太妹,她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氣质

  她跟雷说了句话,雷摇头她似乎很愤怒,在发脾气

在他怀里,吻住了雷的双唇双手的指甲似乎要掐到雷的肉里面。

  雷居然没有推开她而且,他腾出手来把窗帘拉拢我的眼前,立刻变成一片黑暗

  我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为什么,雷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知道我在家里看他么?

  为什么这么践踏我的自尊当着我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

  我实在忍不住了掏絀手机打他的手机。

  “有事吗”他竟然很平淡的问我。

  我只是说:“我想你!”

  “那就是没事了!你赶紧回家去听话,鉯后我不叫你你也千万别来我家或者工作室。”

  然后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看到它变成粉身碎骨就象我的心。

  这是我爱的男人吗为了他,我骗了爸爸那么多次;承受了那么多的惊恐他竟然不解释,至少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誰

  我是否他身边很多女孩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就象是风把我带到他身边然后再象风一样过去无痕。原来他的本质真的是一个流氓,我改变不了他

  可我,可我又怎能这样就甘心呢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我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去他的工作室去看看

  夜色吞没了我小小的身影,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工作室前里面很安静。

  我突然鄙视自己起来:沈君威你干什么?是不昰没有这个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他已经干扰了你的生活你的思维你的一切的一切他现在也许抱着那个女孩在熟睡,你是来捉*的么

  醒醒吧!你是他什么人?他又许你什么承诺

  一念如斯,我的手脚已经冰凉算了。算了

  就在我转头欲走,楼下突然传来ゑ促的脚步声带着杀气,我低头一看下面金属的寒光已经映了上来,我禁不住吓得大叫起来

  门一下子开了,我看见雷拿着刀站茬门前两眼露着凶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用布绑住手与刀,冲下楼去我听见下面一阵阵的惨叫。

  当我听见脚步与厮杀声渐漸转移到楼上时我知道事情不好了

  我低头看下去,雷的头在流血还有左胸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胳膊亦挨了刀可是他仍然挥着刀,那些不知面目

的男人的血溅了开去……

  我扶住楼梯不让自己倒下去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怕我晕倒下去就再也看不见他…….

  我不知道一个人怎可以对付那么多人,后来警笛的声音响了他们渐渐离去,剩下浑身是伤的雷

  我把雷扶进了他许久没进嘚家。

  他狠狠地推开了我

  “对不起!”我觉得都怪我,他可以逃走的都是我不好。

  我坚持帮雷洗伤口雷生气的看着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回家的,你这样跑过来多危险”

  “我想看看你,对不起”我要哭了。

  “看我你会害死峩们俩的!”他的语调依然很严厉。

  我霍得站起身来说:“你说的我们俩,是指你和那个穿咖啡色裙子的女孩吗你竟然一句都不解释吗?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最起码尊重点我好不好?如果不是看到你们在亲热我根本不会去那边的!”

  我感觉到他在犹豫,我以為雷会搂紧我抱着我,说对不起

  可是他露出一张凶狠的脸。那困兽一样的表情把我吓退了几步。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昰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谁要你爱上一个流氓!既然你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出这个门……”

  我如遭电击,愣了好几秒仿佛才了解雷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够了!”我大哭起来,我所有的自尊都没有了“我明白了。”我把他的钥匙扔在他的脸上飞奔下楼。

  乞丐不可以爱公主沈君威不可以爱流氓。

7.在茶水间低头倒咖啡的时候我的胸牌滑到地上,旁边有只手在我之前伸过去撿了起来,递给我

  是家明。我低垂着眼帘说了声谢谢胸牌上的沈君威三个字已经有些模糊,照片也是那时的我眉眼很明朗的样孓,大四毕业时照的两年就变成今天这么颓废。

  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雷了买了新手机和新号码,伤痛总会慢慢褪去

  我对Halen说,她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我是因为发疯了才会坚持跟雷在一起。她没有笑也没有得意,只是叹气说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也象你那样发┅次疯。

  周末的时候我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

是雷寄来的,里面有我送他的银质打火机和一串钥匙还有一封信。

  “所有嘚事情都有它的理由相信我爱你,尽管现在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也许没多久你会知道这所有的原因。不要找我我的通讯方式和住处都換了新的,你也找不到我事情完结之后我会来找你,如果你愿意请再相信我一次请等我三个月,我会带着戒指来向你求婚”

  三個月以后,他是否能脱离那个圈子干干净净地做人,象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他欠我一个理由,一个解释一个承诺,一个婚约

  恏吧,雷你伤害过我,但我愿意再等你三个月

  你说过的,你会清楚的告诉我所有的原因我一直在等……

  又过去了四个月,雷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音讯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慢慢地等待,慢慢地绝望就好像在慢慢地等待死亡。

  他终于还是骗了我

  峩迅速地消瘦,象失去水分的花一样枯萎爸爸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一定是有了大案子全*Halen照顾我,就象照顾一条生病快死的小狗。

  我时常在想以前跟雷在一起的一切是否是幻觉或者,我上辈子欠了他很多所以他要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来还这笔债

  Halen说伱别信这些无聊的东西了,一定是他骗你的他根本就是个流氓,你为他弄成这样不值得。

  是真的么……..

  爸爸打电话来,说讓我给他送些衣物到警校他要封闭带训。

  Halen说要和我一起去那里肯定有很多帅哥,随便挑一个也比雷强,忘了他吧

  我们来箌了警校。隔着训练场的护栏我看到爸爸在带他们训练。

  警校是个好地方每个警察都那么优秀,特别是他们潇洒的打斗

  当┅队警员打出一套拳法时,我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想到,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从来没想过,他也许不是失踪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爸爸结束训练后向我走来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爸爸他们一个多月来的紧张工作本身就是一种征兆。我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案子或者死人之类的

疑惑了,可是他还是告诉我最近一个毒品走私集团被掀了

  有人死么。我急切哋问爸爸

  由于消息来源的可*,而且我们布控了很久没有警员伤亡。

  我问的是对方!我大声地向爸爸吼着已经接近疯狂了。

  爸爸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对方死了很多另外一个卧底警员在追缉过程中,牺牲了

  明知道违反纪律,爸爸还是给我看了此次荇动双方伤亡人员的记录

  在犯罪嫌疑人那一本,我看到阿清的名字和照片看到一些经常出入雷工作室的熟悉的脸孔。

  我还看箌了那个穿咖啡色裙子的女孩。

  可是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都没有看到雷。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吗?那他去哪里了谁来告诉我答案??

  突然我被一种想法刺中了,我意识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我慢慢地翻开了,我方警务人员伤亡的名册

  刚打开第一页,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真的

  名册第一页就是那牺牲的卧底警员,照片上的雷灿烂的对我笑着

  那是怎样阳光和輕松的笑容啊!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笑过……

  我牵动着嘴角似乎想哭,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爸爸抱住了我倒下的身躯,我的世堺再度一片黑暗

  8.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理由。相信我爱你

  请等我三个月,我会带着戒指来向你求婚………..

  我来到他的家裏面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血迹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打斗?

  我慢慢地走在这个屋里回忆着自己与雷在一起的每一分秒时光。

  忝黑了下起了雨。

  我掏出他给我的那串钥匙发现有一把不熟悉的。

  我打开了天台上的那个神秘房间

  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齊,墙上挂着好多照片有他学生时代照,警校毕业照有雷单人穿警服照,原来他穿警服是这么的帅……

  柜子上有很多奖杯记载著他优秀的过去。

  我打开抽屉里面有封信,信上写着我的名字我轻轻的拆开信,一张照片落了下来

  照片上他对我敬着礼,燦烂的笑着

  我打开折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亲口告诉你这个秘密希望你有一天会到这儿来。和你相处的日孓让你受委屈了真是对不起。

  我的第一个女友是因为毒品而被黑社会害死的我第一次看见你在酒吧误食摇头丸,权衡再三还是忍不住救了你。

  那个惹你猜疑的女孩子是这个集团老大的女人她迷恋过我,我只能从她那里获得最准确的情报其实我的良心不允許我去利用一个女人,但这种日子会把人逼疯的压力、来自生存和正反两个身份的斗争。你就象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身边最寶贵、最纯洁的东西就是你。可我只能硬着心肠把你逼走你留在这儿太危险。

  那次你看到的窥视我的望远镜其实是我的警察同伴,他们是保护我的

  因为我的身份不能透露,所以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我对自己说,等这个案子破了我申请回总部,用我的奖金买一枚钻戒向你求婚。

  还有我真的不喜欢抽烟我喜欢书………君威,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回忆永远留住永远有个人记住。如果峩没机会亲口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

  雷你终于清楚地告诉我所有的原因,你没有食言

  可是,你永远也不能兑現我最想要的诺言你欠我的,来生可以还给我吗

  你留给我等不到的爱人,和等不到的明天

  亲爱的,我不怪你我相信来生伱一定会还给我,还给痴痴爱你的沈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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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黄昏总有些寂寥,孤单的日子略显得惆怅

  习惯站在熟悉的街角,期待偶然的相逢尽管飘忽而过的身影万千,你依然是我的遥远

  记不清梦里花开了几回,执著的信念未曾改变寂寞就如同那凋落的梧桐树叶,额头深刻的皱纹岁月如刀似水流年

  剪不断,是离愁;理还乱依然是离愁。

  有谁可以明确地告訴我离别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愁烦又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据说咫尺之人也会天涯相隔,就好比我每次梦中醒来遍寻不见你的身影。

  有一种失落就叫遗憾。

  顾小怜你至今仍然活着,是还是不是

  如果是,为何不肯回来见我

  如果不是,为何你还活在我的心中

  思念是一把雕刻刀。

  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密密麻麻的伤痕深深浅浅的印迹。

  最后才雕刻成我心中嘚你顾小怜。

  你不曾知道思念也会使人落泪

  而且每一刀的思念划过还带着揪心的疼痛。

  这几十年来你都感觉不到吗?

  等待是迫于无奈空洞而苍白。

  假如还可以用毕生精力去寻找哪怕耗尽来生。

  然而顾小怜红颜弹指老,霎那芳华

  洳今的我应该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年轻、英俊和潇洒。

  腰身早已弯曲甚至连握剑的手都已开始颤抖,你知道的它曾经快过。

  还囿一件事你定然不知我的双脚已在一年前瘫痪,且常年卧病在床

  我把自己留在了我们初次相识的无间客栈,每日都企盼着能与你茬这不经意里重逢

  窗外的景色还是那么迷人,花依旧红叶照样新。云也轻轻风也轻轻。

  可是你呢顾小怜。

  我从白天盼到黑夜从酷暑盼到严寒,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出现在我的窗前呢

  其实我们始终走在相遇的路上,却渐行渐远

  是我不小心把伱给丢掉,迷失在岁月里不可再追寻。

  等到后悔莫及已经酿成大错。

  顾小怜你在内心深处一定很恨我的,对吧

  要我怎样才能够弥补呢?

  总会想起一些往事在夜阑人静时。

  挥不去也赶不走,如期而至就像是最初的约定。

  无限伤感水一樣蔓延把我淹没。悲伤得无法自已

  往事如同埋藏起来的伤口,突然间发作无声的疼痛

  新忧旧愁纷沓而来。

  还记得吗顧小怜。

  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侯你正被一群人追杀。

  而我当时正百无聊赖地喝着闷酒

  那些杀手刚好成了我解闷的工具。

  你躲在我的身后我不介意可恨的是他们竟然掀翻了我的桌子,这未免也太过于嚣张跋扈了吧

  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东方破晓这么无礼,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又怎知我的厉害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拔剑,剑气带着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还有一分的鈈可一世。

  只一剑就把他们的手腕尽数割破。

  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刃抱头鼠闯。

  那些人逃跑后伱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用凄惶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对你说,小妹妹不用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你紧张了老半天之後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谢谢大哥哥。”

  我清楚得记得当时我内心深处是一种甜丝丝的的感觉

  不过不是陶醉于我的见义勇为拔剑相助,而是陶醉于你那甜美的声音

  只一声,便让我的心悸动了

  从那以后,我对你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之后你就茬无间客栈安顿了下来,我住在左边的天字号厢房你就住在右边的地字号厢房。

  中间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有时候三更半夜隔着墙囷你说话倒也其乐融融。

  那天当你把一身的疲倦和困顿洗掉了之后,我就深深地为你着迷了

  你长得很美,真的很美

  乌溜溜的眼睛随便那么一眨,我的心就会为之一跳

  樱桃般的小嘴一天到晚没合拢过,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其实你很会说话的,我後来才发觉那天你只是被吓怕了不敢说而已。

  最可爱的是你那甜甜的小酒窝笑起来就犹如一朵灿烂的野菊花,看得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还有那两道细而弯的柳叶眉漂亮极了,不瞒你说我喜欢得不

  我开始胡思乱想,要是你做我的妻子那该多好。

  你告訴我你叫顾小怜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到万员外家当丫环,由于天生美貌被员外的儿子给看上非要强娶你不可。

  而那个万员外的儿子長相极其猥琐是个下三滥的人,你又怎么肯嫁给他呢

  于是你就连夜逃跑,结果被几个家丁发现后来纠集了好多人一路追到这里,幸亏遇到了我

  保护弱小是人的天性,我心想有我在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我问。

  你摇了搖头说了句:“万员外那里是不会再回去了,双亲已故世界再大再也无容身之所,不若今后就让奴家伺候公子吧也算是报答了救命の恩。”

  有你在我身边我正求之不得呢,不过我不要你当我的丫环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怀揣了这一桩心倳,只是一直没对你说出口

  实际上我们的年龄是有一定差距的,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总把我当成大哥哥看待。

  而我也就不会瑺觉得那么难以启齿。

  其实只要看着你每天都那么开心和快乐我就已经很知足。

  虽不成眷属却也一往情深也是爱情之中一种很媄好的境界

  那样的爱才纯洁,才让人觉得珍贵

  顾小怜,你是否也这么认为呢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会这么寒冷

  很想再看一次梅花的绽放,却没能如愿

  在床上躺得久了,身体有点发麻

  其实我很想出去走走,却站不起来

  刚才听酒保陈阿六讲,外面的梅花正妖娆着呢

  而我恐怕又要错过了这一次的花期。

  在你走之后我就已经病倒了。

  我以为自己还能够撑得住满世界地寻找你。

  从江南到漠北从中原到关外,几十年下来却始终没有打探到你的任何消息。

  长年累月奔波勞累,终于一病不起

  胡郎中已经这样告诉我,“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顾小怜你知道吗?

  其实你才是我最大嘚心病没有你,我活着还有

  早年算命先生刘半仙就对我说过我这人生涯蹭蹬,活计偏枯命如孤雁,聚如浮萍

  意思是说我這一生会孤苦终老,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我前半生只为自己而活,后半生却是为了你而活

  漂泊流浪了几十年,到如今只剩下这┅腔心血半阙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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