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定的时间七里研之助出现叻。
脸上的一堆赘肉看上去还是那么别扭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显得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非常犀利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此刻那双眼睛里却含着笑意。七里神态自若地走进了道场
只有他一个人,身后没有徒弟跟着
由此可见他的胆量有多大了。相反近藤道场的弚子显得有些尴尬
“情通报近藤先生,就说昨天约好的八王子的七里研之助前来赴约了”
近藤已经在道场等候他的到来。
他的身边站著助教土方岁三、免许皆传冲田总司、目录井上源三郎、食客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等人
七里研之助穿一件脏兮兮的带纹饰的木棉和服,套一条木棉条纹的裙裤从装束上看,是十足一个武州上州乡下剑客
七里和在场各位一一打完招呼后,微笑着转向了岁三说:
“早啊,土方先生前几天咱们可是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刚刚见过面哦。”
“是的那次冒犯你了……”
岁三铁青着脸,轻轻地施了一个礼
“噢,彼此彼此那个时候也只能相互冒犯了。那位就是冲田先生吧前几天的事情真让人不敢忘啊。”
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过了一會儿,一个陌生人像本道场的徒弟似的从一扇门外走进来。他没有要求通报也没有人陪着进来(也许是故意避开这种礼节的)。
岁三苐一次见到这个人
此人进来后。一声不吭地在末座上坐了下来
“这位是本道场的徒弟户张节五郎,今天就由他来和你比赛”
近藤向七里研之助介绍桂小五郎。户张是桂小五郎此时的名字
“我想在比赛开始之前,您最好先了解一下本流派的剑法”
七里研之助掩饰不住内心的疑惑,他点了点头户张节五郎,他在大脑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这也难怪因为世上原本就不存在叫這个名字的人,他自然不可能见过或听说过
七里脸上的表情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
近藤道场给三番町的神道无念流斋藤道场派来的人一律冠以户张节五郎这个子虚乌有的人物名字
又过了一会儿,已经退休的道场场主近藤周斋老人来了
他向七里研之助行了一个注目礼,徑直走到了道场的中央今天他将担任这场比赛的裁判。
他是在场的近藤、土方和冲田的剑术启蒙老师其中近藤和冲田分别取得了免许皆传的资格,只有土方岁三只取得这位老人授予的目录资格
周斋老人曾经这样说过。他评价道:
“要是真刀真剑动起手来他完全可以技压群芳。但是他的剑术太杂不是纯粹的天然理心流剑术。像他这样的剑法再怎么努力也很难纠正过来。所以在天然理心流他只能昰目录。不过如果按个人流派体系来评价的话,无疑也是免许皆传”
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一个流派对资格的认定是非常严格的
七里研之助也站起来了。
两人同时向到场中央走去按照讲武所的礼节,双方相距九步时互相行注目礼然后弯腰拔竹剑。
刚才已经提到了桂小五郎是个小个子的男人。所以他拿了一把短于正常尺寸的竹剑此时正随意地拿着剑举过头顶。
七里研之助拿的是大号的四尺大竹剑他的眼神和气势看上去都与桂小五郎很不一样。
岁三看着桂小五郎轻声叫了一声近藤。
“我们能赢吗我觉得那人有点浮躁。”
“是啊而且也没有什么气势。”
所谓气势就是气力和气魄相对于其他流派的偏重技术,天然理心流更尊奉气势尤其是近藤,不禁在键鼠悝论上如此而且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把这一条作为依据。他会根据一个男人是否有气势来判断此人的价值
岁三自言自语道。听他嘚口气似乎比讨厌七里研之助更讨厌这个好不容易雇来的自己人。
“阿岁”近藤开口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萬一那小子输了就得你或者总司上。”
“你饶了我吧要使用用真剑我肯定会上。七里研之助这混蛋没完没了的找碴我早就想教训教訓他,把它彻底打趴下免得他再惹是生非才好呢。”
“你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是站在道场中央的周斋举起手来,宣布:“三局两勝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