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35岁了还不定性的男的,一会在这个城市工作,一会想去那个城市工作,处对象也是,一会想去女方城市找人

  直到有一天,同寝室的毛建军脸色古怪地拉着齐欢问他:“你弟弟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呢?”

  齐欢一愣,每次陈锦都说自己在做小工,但是到底做的什么小工他一次都没给自己说过。忙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陈锦,也可能只是长得像,在城北的那片垃圾场捡垃圾呢,刚有事正好路过那里,我一叫他,窜得比兔子还快,兴许是看错了吧,那片垃圾场多脏啊,听说医院的生物垃圾都往那里倒呢……”

  齐欢坐不住了拔脚就往外冲,他知道那片垃圾场,偶尔经过那里都是捏着鼻子走的,成群的苍蝇遮天蔽日的。一般人避着走的地方,那小子竟然去那里捡垃圾!操!他竟然去捡垃圾!一想到平时自己吃的大鱼大肉都是陈锦捡垃圾换来的,齐欢愧疚地五脏六腑都要挪位了。操的!他就是被袁宋英打成残废,自己都不应该带他出来!才14岁的孩子,一般的小孩还在念初中什么都不懂呢!长得豆芽菜似的,谁要他啊,谁敢要他啊,啊?操!自己的脑袋也是被驴踢了,他说什么都信!

  宋文从外头回来,看到齐欢红着眼睛往外冲,忙拉住跟在后头的毛建军问:“怎么回事这是,要去干架啊?”

  毛建军将事情和宋文一说,宋文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愣着干啥呀,快跟上去看看,欢子眼睛都红了,小心他气头上没轻没重的把小孩给打残了,这都是什么孩子呀这是,哪有这样的小孩呢?”毛建军还在一边感慨呢,宋文已经跟着齐欢走远了。

  三人来到城北垃圾场,就被那成座成座的垃圾山给吓住了,污水横流,臭气熏天,大夏天的,垃圾发酵,隔大老远就受不了那个味。

  齐欢冲着一个弯腰扒拉垃圾的瘦弱身影就过去了,人还没到就一脚踹到了陈锦的屁股上。陈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到齐欢那个脸色就给吓住了。齐欢还要再来一脚,被赶上来的宋文和毛建军给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行了,行了,骂几句就可以了,打什么打,小破孩本来就这么点肉,哪经得住你那铁砂掌,咱找个干净的地方慢慢说,这地方熏得我都要晕了。”宋文一边劝着一边把齐欢往外拉。

  毛建军在愣愣的陈锦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这种地方你怎么找到的,待会儿态度好点,你哥气头上呢,发起火来三头牛都拉不住,上次他就把……”毛建军话还没说完,陈锦就搭拉着脑袋走了。

  “哎,等等我呀,我靠,这地方是人呆的么!”毛建军跳着脚跟了上去。

  齐欢蹲在路边喘粗气,看到陈锦手上还舍不得扔掉的垃圾,气血上涌,站起来就要给陈锦一巴掌。站在一边的宋文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可不兴打人的,我小时候还整天泡在泥潭子里打滚呢,小孩子家家的哪知道什么干净什么不干净的,你给他好好说说不就好了,动什么手啊。”

  “阿锦,我给你去买火车票,你今天就给我回去!”齐欢又蹲会原位,鼻孔都给气得一煽一煽的。

  “哥,我不回去,我……”

  “你呆在这拿什么养活自己?啊?你还指望我养着你吗?老子一天三餐咸菜就馒头呢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你?还是说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回去捡破烂?老子现在想起来平时吃下去的肉都是……都是这么来的就膈应地慌!走,现在就买票去,你就是被打死也比在这里强!”

  “我不走,我就要呆在这,我不走!”陈锦乘齐欢抓的不牢,一下子就挣脱了,七弯八拐地就跑没了影子。

  “操,我操的,陈锦你他妈给我站住!”齐欢在后面气得跳脚,但是比不上陈锦对这片地方熟,一下子就让人跑没影了。

  “你别急啊,你这么凶,人都给你吓跑了,才多大点孩子啊,我们问问,兴许他就回家了呢,我是说他现在住的地儿,我们去守株待兔去,他总会回去的。”毛建军在一边出主意。

  当齐欢远远看到陈锦脱了衣服在他的“狗窝”外面冲冷水澡的时候,眼眶一下子就热了,他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这下你可得好好说话,小心又把人给吓跑了。”宋文在一边叮嘱道。

  三个人走近的时候,陈锦转过身来,吓得一哆嗦。三个大老爷们也一下子红了眼眶。排条似的身体上被蚊子咬的一个包接一个包的,秋天的蚊子都毒,更不要说在垃圾场这种地方了。原本就瘦得跟猴子一样的陈锦就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一样,皮肉都烂得看不出来原样了。以前他去学校,都是穿得长衣长裤,收拾得也干净,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现在脱了衣服竟然是这么一副惨样!

  齐欢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迟点发现就得给陈锦收尸了! 一把夺过陈锦手上的破毛巾给他擦身子。陈锦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怎么和你说的,吃了苦也是自作自受!你不能留在这儿了,说什么也不准,明天就走,我亲自送你回去!”

  “哥,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不觉得苦,真的,比在家好多了,哥,我就想呆在这儿。”齐欢一边掉眼泪一边躲着齐欢手上的毛巾。齐欢擦得太用力,他觉得有点儿疼。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叫你回你就回,哪那么多废话!”齐欢拿毛巾狠狠抽了陈锦屁股一下。

  陈锦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齐欢:“你就是把我送回去我也会再回来的!”

  齐欢被气得眼睛都瞪脱窗了。

  宋文在一旁可是看出来了,这两兄弟都是属驴的,一个比一个倔。

  “欢子,要不这样,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弟弟交给我,我有一哥们在大学城那开餐馆,正好缺一个洗碗的,你要愿意就让阿锦去试两天,不合适再想办法,该回去的回去该留下的留下,你看怎么样?”

  陈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齐欢,齐欢叹了口气:“谢了,兄弟。”然后又狠狠瞪了陈锦一眼:“你别得意太早,迟早有一天把你送回去!”陈锦咧着嘴乐。

  毛建军捏着鼻子从被当成临时居所的桥洞里把陈锦较为干净的那套衣服拿出来:“这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我靠,大白天的刚一进去就被蚊子抢着叮了好几口,弟弟你这小身板晚上还不得被蚊子抬走啊,你以后可不能再来了,不然我们得去蚊子窝找你……”

  齐欢皱着眉头接过衣服让陈锦穿上,现在才发现陈锦似乎只有这一件衣服是能穿得出去的,也就能见人罢了,袁宋英是绝对不会给陈锦买衣服,几年穿下来,衣服虽然还能穿,但是已经太小了。

  “待会儿先去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再和我回学校,今天就先睡我的床。”

  齐欢身上不富裕,她奶奶年纪大了只能种点小菜拿到镇上卖,那点小钱还不够两个人吃饭的。齐欢又还在读书,虽说学校给免了学费,每年还能拿点奖学金,但是到底还是收入少支出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满打满算生活费加学费的,不算其他意外支出,齐欢还得自己再出去找点兼职勤工俭学,勒紧裤腰带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买衣服的钱是齐欢掏的,但是衣服都是宋文和毛建军挑的,两个人都喜欢鲜艳的颜色,把陈锦打扮地和个小姑娘似的,人看着倒是精神不少。

  花了几十块钱,陈锦从头武装到了脚。

  陈锦有些羞涩地站在齐欢面前,这是他第一次穿到新衣服啊,还是齐欢给买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哎,可惜这一身好皮肤了,这些疤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掉,八成去不掉了,可惜了,可惜了。”宋文捏着陈锦手臂叹气,一把被齐欢给手拍掉了:“大老爷们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就是就是,大老爷们都应该长成我这样,皮糙肉厚,女孩子就喜欢我这样的,特有安全感。”毛建军在一旁应和。宋文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回到寝室后,张奕维已经从家里回来了,他家是本市的,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一趟,每次回来都会带点好吃的喂养另外三只。所以那三只几乎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望着张奕维回家,得知真相后的张奕维只能无语问苍天。

  “哟,眼镜回来了啊,我都想死你了,带什么好吃的了?”毛建军第一个窜到屋子里扒拉着张奕维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碰到喜欢的就塞到嘴里,不喜欢的就放到一边。

  “你们三个有活动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我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啊,咦,弟弟也来啦,今天又给你哥做什么好吃的了?”

  四个人脸色齐齐一变,张奕维这眼镜仔硬是没看出来。

  毛建军忙打着哈哈道:“眼镜,这榨菜味道不错啊,下次多带点。”

  “那是,我妈亲手腌的,能不好吃吗。”

  “大嘴你别都吃光了,我还没尝到味呢,靠,你还吃,叫你给我留点。”很快的那三个人的注意力就都被吃的给吸引走了。

  齐欢招呼了一声收拾了脸盆拉着陈锦去浴房洗澡,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满身的臭汗。陈锦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用水冲了冲,但是想来也不干净。

  “哥,我给你搓背。”陈锦巴巴地看着齐欢。齐欢脑袋上顶着肥皂泡,坐在不知道是谁买的小马扎上背过身去让陈锦“将功赎罪”。

  宋文进到浴房的时候,陈锦正擦得起劲,肩胛骨跟小翅膀似的一扇一扇的,这孩子太瘦了。

  “弟弟,搓好了帮哥哥我也搓搓呗。”宋文看着眼馋,想着自己妈怎么没给他也生一个陈锦这样的弟弟呢,这要有个这样的弟弟,日子得有多舒坦啊。寝室里都叫陈锦“弟弟”也是从宋文开始的。

  “好的,蚊子哥。”陈锦回道。

  “好小子,叫我什么呢。”宋文上前扑棱陈锦的脑袋,陈锦咧着嘴笑。

  齐欢闭着眼睛,肥皂泡有些刺眼。其实他也是舍不得让陈锦回去的。陈锦自从和寝室里的人混熟了以后,连人也变得开朗了很多,以前只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哥”“哥”地叫着的小孩现在都会开玩笑了。如果让他回到袁宋英那恶妇那里,这孩子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洗完澡后,回到寝室,宋文拉着陈锦给他擦花露水。

  “蚊子哥,这是什么呀,真香。”

  “琼浆玉露啊,仙女儿用的东西,来来别动,哥给你擦擦。你这满身的包啊,看着还真是瘆得慌,要是痒起来,你还得去抓,一抓一个包,肯定会留疤,嘿,还挺押韵的,咦,你这不是蚊子咬的吧,好像是……”

  “我来吧。”齐欢接过宋文手上的瓶子,拉陈锦坐到自己床上。

  毛建军从床上探出脑袋,阴阳怪气地说道:“宋仙姑也赏草民点仙水呗。”

  “死胖子你不说话会死啊。”

  精力旺盛的两个人已经由口水战上升到了全武行。张奕维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平躺在床上睡得死猪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陈锦看着张奕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睡觉连耳朵都闭起来的人呢。

  陈锦把自己的想法和齐欢一说,齐欢就给乐了,因为白天的事一直拉着的脸也缓和了好多。陈锦悄悄吐了口气,这下安全了。

  “嘶。”花露水碰到破了皮的伤口,辣辣的疼。

  “忍着点,以后还有的你苦头吃。”

  “哥,他们感情真好。”

  “哥,这样真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锦就吃到苦头了,身上痒痒的,再加上擦了花露水,浑身发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要伸手去抓,被齐欢抓住了手腕:“不要抓,抓破了会留疤的,我给你揉揉。”带着老茧的手掌擦到皮肤上还真的舒服了很多。

  床很窄,两个人都是侧着睡的,陈锦面对着墙,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终究还是被齐欢发现了。

  “很难受吗?忍忍就好了。”

  陈锦转过身靠到齐欢怀里,哭湿了齐欢一大片胸膛,第二天眼睛给眼屎糊地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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