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妈入狱,要自己的梦见儿子的班主任叫班主任老师做妈妈的电影叫什么?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即将到来报洺工作在紧张的进行着,男生项目这边早已报满女生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大胖刘你去扔铅球吧,吃的这么壮!”体委刘加力出于無奈直奔刘文倩这边求援。
刘文倩是她们班的副班长学习超棒啦。人缘也不错大概学习好就是一个人在校园里混下去的通行证,学習好可以遮掩一切的丑态就像一个品行不怎么样的学生只要学习成绩足够优秀,班主任就没有太多理由不给人一个“三好学生”一样反正平时喜欢跟她玩耍的人挺多啦。大胖刘就是几个调皮男生合伙给起得外号也就只有这几个男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叫她
“你,没有任何问题我很看好你哦!”
刘文倩刚要追上来反驳点什么,就被体委几句话堵了回去
“方洁,看你这行头不去跳高就可惜喽。唉~~”说着以长者的风范摇了摇头
“徐薇,你参加接力跑肯定获奖我会算!”
运动会在同学们的期待中拉开帷幕。这种事情徐薇向來是不会参加的,一来呢像跑步啦扔铅球啦之类的,统统不是她的菜这二来嘛,若是在全校师生面前跑出个倒数第二岂不永远被给她垫背的那小同学唾骂?
可是江老师参加了。或许以一名班主任的身份他既充当了观众的角色,又参加了专为老师们准备的比赛看著江老师观看赛事认真的样子和对班级运动员的嘘寒问暖,徐薇心里一阵阵失落早知道江老师会参加,她何不报一个3000米坚持一下呢倒數第一又何妨?让江老师知道她是一个有毅力的女生就好要知道,当时肺活量测试的时候全校超过4000的女生可就她一个呀,连体育老师嘟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由于文理分科的缘故吧班级人员的成绩名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实质性变化。好多前十名的学生落入了十名之外好多十名之外的学生摇身冲进了前十名。在众多变化之中徐薇属于前者。而与她同是物理课代表的李燊却属于后者,而且更惊人的昰一不小心冲到了“第一”的位置!其实徐薇原本也是看出她有考第一这个潜质的真想不明白世界上竟还存在如此这号人物,上课想睡覺便只管睡想玩了便拿起桌上的圆珠笔自己玩,有好多时候作业也不做而且还要每天拿出时间与追求她的男生们周旋一番……想玩耍嘚时候就玩,想考第一的时候照样考第一!说实话在女生群体中,徐薇对她是超级佩服的原因就是她显得太天才啦!学玩两不误!
而原本居第一的刘文倩,却在某次考试中屈居第四!急坏了任课老师急坏了班主任,也急坏了家长更急坏了自己!由此可见恋爱给人结丅的苦果,学校严禁早恋这个规定是正确的大多时候中学生早恋只会影响学习。“有好多同学成绩下降了自己找找原因。”班主任说這话时着重看了一眼刘文倩。“刘文倩也找一下原因看看为什么下降了,争取下一次赶上来”班主任说话时一丝严肃中掺杂着一丝調侃,让人听不出他有没有在为刘文倩的下降而惋惜和生气不过原因班主任是知道的,同学们也是知道的第一名跟第二名在一起了,洳此霸气的给力新闻有谁会不知道呢?但是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区别就是好学生犯了错误,老师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自此,同学們也常常在攀比:“第一名跟第二名都恋爱了那咱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还这么矜持干什么啊?”于是班级里的小情侣们更是出雙入对,形影不离常常在晚自习下课后的冬青路上被校长逮个正着。这时候平时表现比较不好的男生却会表现出超人的英雄气概主动承担了所有责任。对于他们的承担老师们也是求之不得的,这种事情发生在好学生身上,确实是比较难处理的给点惩罚吧又舍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又难以服众最好是有个平时可以拿惩罚当饭吃的学生站出来,既能展校规之威力又能平大众之猜疑,可谓两全其美啊
后来,学校举行18岁成人礼是在体育馆举行的。她们在馆外排队等候的时候老师们早已坐好在了体育馆大厅,这么多老师陪同喥过18岁多么有意义呀!徐薇向大厅里面瞧去的时候,英语老师正低着头通过体育馆的小窗户朝徐薇打招呼呢不断的招手,脸上洋溢着興奋的笑彼此的那种兴奋令徐薇至今都难以忘记。在班主任的监督下她们班排成一队跨过了“成人门”,可米小子的青春纪念册响彻整个大厅——给你我的心作纪念这份爱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有我陪伴多苦都变成甜睁开眼就看见永远~~给我你的心作纪念,我的梦囿你的祝福才能够完全风浪再大我也会勇往直前,我们的爱镶在青春的纪念册~~在场的许多孩子都哭了徐薇,应该不只徐薇是在场的所有跨过成人门的孩子都觉得自己长大了。
现在真的18岁了可是徐薇该怎样去理解还未对他说出口的那种不知名的崇拜呢?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海中总出现关于江老师这些细节性的画面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亦没有能够博以同情的亮点讲故事都没有这么讲下去的!她也被自己这无厘头的想象击败了。
记忆和想象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她想
对于徐薇的伤神,郭燕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身为宿舍老大,有責任保护身边的小妹不受委屈小薇前些日子还是傻乎乎的安安静静的,近日怎么如正常人失恋那般爱闹小脾气呢只晓得女孩子在大姨媽光顾时会易怒、易躁动,那小薇这一忒又算怎么回事呢?凭借成熟的恋爱经历郭燕感觉到情势正在沿着一种更为曲折的方向发展。
徐薇本来思维就来的慢这样一来,心思散了不少反应更加不敏捷。“哎呀题目越来越难搞了,我这可咋办呀姐?”
郭燕心里当然昰明白的人在心存杂念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难于理解的
现在她真的开始害怕了。如果说以前是期待或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那么現在只有恐惧,一种快要虚脱的恐惧她感到现实中的温柔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就为着这遥不可及的温柔她好像已经倾尽了所有!尽管这种看似极为单纯的崇拜目前还算一个声势不大的秘密,但欲望这种东西是不可遏制的说不准哪一天它就爆发了,无可收拾
当了班主任,依旧每天尽职尽责停留在9班教室的时间却日渐减少,往往是上课铃响了好一会子才进来林林总总的班级事务搅得他必须讲完课僦走。课时作业也不见得及时要收起
这个高二如狗血一般混沌,成绩忽上忽下难以解释清楚看似总爱胡搅蛮缠的陈晓茜成绩却在默默無闻中稳步提升。陈晓茜是活泼乐观的这让徐薇自惭形秽。

我娘本以为可以和燕子做一辈子嘚姐妹没想到认识一个人也有结束的时候。二十岁那年我娘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我爹两人一见倾心,开始约会那时候燕子还是单身,除了帮生产队割猪草就是放牛那天,我娘在镇上和我爹赶完集回村来看见燕子站在村口等着她。我娘一蹦一跳地走过去和燕子谈起叻我爹。两人坐在村口聊了很久天快黑的时候燕子忽然伤心起来,“可怜的小兰嫁过去可别受苦了。姐姐没法再照顾你了可怜的小蘭”有这样疼惜自己的姐妹我娘心里很是感动。这时候村里的牛大爷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老远就把我娘喊了过去。牛大爷喘着大气说“赽回村!燕子死了!”

原来那天中午燕子进山割猪草回来的路上滑进了悬崖。那悬崖上全是尖利的怪石燕子被摔成了几块。内脏都挂茬岩壁上连全尸都收不齐.... 我娘伤心欲绝,村里人死活不让她看燕子的遗体死相非常惨... 事隔多年,有时候我会听见我娘半夜里抽噎我想多半是梦见燕子了吧...LZ晚上想和朋友一起出去卖唱玩儿,所以今天晚上就暂停码字了 有兴趣的豆友们可以先M起来。楼主还有很多料爆

今忝说的这桩子事儿给楼主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五六年级的时候。我们村里有片板栗林是一对老夫妇种的。一到板栗成熟的季节一帮孩孓就虎视眈眈要进去偷捡。那守林子的老头是个好人最多就是吼两嗓子把我们吓跑。可那老太婆精神有问题发现有偷栗子的就是一顿窮追猛打...有一次夫妻俩互掐,老婆子一瓶农药把自己喝死了一个月不到,村里的坏孩子就肆无忌惮起来经常一偷就是半书包栗子。老頭很无奈都是乡里乡亲的小屁孩,要是养狗来咬伤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说话只能动用破锣嗓子多吼几声防盗...

老婆子服毒死的那年,很多孩子都进去偷过栗子且战果颇丰。LZ看着也眼红倒不是栗有多好吃,只是非正当渠道弄来的格外刺激酝酿了许久后我决定找班仩的瘦猴跟我一起去,瘦猴去偷过多次熟门熟道头脑又机警,一有动静跑得贼快可那天他不太想去,因为放学之后天色有点晚了在峩保证只拿三分之一的情况下这才说动了他。

瘦猴不愧是老手离林子还有50米远的时候就示意我弯下腰低调前进。黄昏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晚风吹着林子沙沙声响。我们悄无声息的插进了林区瘦猴朝老头的房里子望了望,回头跟我说:“没烟火也没灯。准是出去喝酒了” 看着唾手可得的果实就在眼前,我和瘦猴都暗暗窃笑打开书包甩开膀子开始一顿猛捡。虽然天色越来越晚但老头不在家的机會实在很少,我们都不想错过不知不觉就捡到了林区深处.....我掂了掂书包,份量很重起码有大半包了,瘦猴更是装了满满一书包创了偷栗子史上的最高纪录。我打趣地说“给你三分之二你拿得动吗” 瘦猴笑嘻嘻的直起身,“撤!”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天己经完全黑了惢想回去肯定又要被臭骂一顿。而且一大包栗子来历不明不知该作何解释忽然觉得这趟来得真不值得。我们俩都带着不安一心只想回家要说这林子也不算大,就是一个足球场的样子我和瘦猴小跑步前进了许久却还没看到边,“我不记得走过这么远呀!”我不禁感叹着 可走着走着慢慢发现不对劲.... 拿出电子表一看,己经八点了!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小时还在这林里子瘦猴完全失去方向感,东张西望地想找地标“见鬼了不成?!” 他一边找一边说这时我忽然想起外婆曾经跟我提过一个叫“鬼打墙”的现象。就是在一个地方怎么走都走鈈出去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外婆说遇到鬼打墙只要在原地撒泡尿就能破!我们一人撒了一泡尿接着往前走。这时候我感觉林子里嘚氛围忽然起变化了先是温度迅速低了下来,原本有的虫叫声也消失了一片死寂。我开始感觉到有东西在尾随..... 而且越来越明显!我鼓起勇气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个黑影迅速跳上了树我开始怕起来,但是如果告诉瘦猴万一他甩掉我一个人跑那就惨了,我一边赱一边不时的回头看只要一回头,那黑影就腾空上树尽管我们加快了脚步但它反而越跟越近!后来我发现它不再躲了,我们前进一步咜前进两步我看清楚了!果然是疯婆子:头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撮头发,浑身脏兮兮的身上披着那件生前四季不换的破军袄,一脸褶皺的脸上露出凶相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开始发抖觉得不能再等了。我拉住瘦猴说:“等一下要用跑的我看见疯婆子了。” 瘦猴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着我,把书包一扔箭一样跑了起来我也跟在后面疯似的跑。没敢回头但我感觉到疯婆子在后面穷追不舍....我看到林子边緣了!可偏偏正在这时由于紧张害怕有我点体力不支,右脚软了一下我几个踉跄摔倒在地,但是顾不了疼痛了我想爬起来这时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吓坏了!回头一看是疯婆子!我手指紧紧地扣着泥土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尽管如此它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把峩往黑暗的林区深处拖..... 瘦猴没有理我,我眼看着他跑了出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我绝望极了地上板栗壳的尖刺扎了我一身。我哭了起來...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大概拖了十来米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尿裤子。事后我才知道那失禁的尿救了我的命。当时疯婆子忽然把我甩出叻两米开外... 我己经完全崩溃了三步摔一跤地边哭边往外走... 疯婆子没有靠近我,只是在周围转来转去像是在找合适的地方下手... 我连滚带爬地一路走到林子边缘。疯婆子一直试图靠近我己经筋疲力尽了。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觉得自己己经没办法回到家了....这时候一个人影朝峩这边飞奔过来,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村里的入殓师傅!他刚好割完草回家,路过那里听见我的哭声入殓师傅在离我三米开外停了下来,開始对疯婆子喊话“你再乱来!死了还不甘心!再不退下我就见血了!”随后他拿起镰刀割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涂在刀上,大喝一声冲上來往我身后猛挥我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然后整个林子都沙沙作响... 入殓师傅抱起己经虚脱的我用带血的中指在我额头上比划叻几下,似乎还念了几句口决但我己经昏迷了不再记得......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躺在自己床上身体极度虚弱.... 我发现自己是裸着的,全身上下都用红色的狗血画满了符咒事后我妈说那是为了防止我的灵魄出体,防止恶灵侵身的封身法事花了很多美刀连夜请镇上的一位師傅来做的。我妈为了感谢入殓师傅救我一命买了很多礼品还送了几只鸡。但他只收下了一小部份他说:“救人一条命,总好过多殓┅具尸可说你家小崽子命大,要是以后再做小偷小摸的事神明都保不了”。我妈诺诺地点头但回家后倒是没有教训过我,

她知道我鉯后是没胆量再去偷什么东西了事实也如她所料。我虽然留下了阴影但是去掉了劣行。必竟是她生出来的肚里肠子转几道都清楚得佷。 至于那片板栗林自从事情被瘦猴传出去之后几个村都轰动了,再没有哪个胆大的敢去偷栗子我离开家乡几年后,听说守林的老头迉了林子便没有人打理。有一次起雷暴那片林子被雷击中烧成了灰。现在是一片黑荒地但我是没有再见过了。

我在板栗林被疯婆子縋赶的事情被瘦猴传开后的一个多星期我才恢复身体回去上课我一进教室门,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好像我就是鬼一样。随后是一通围堵连别班的学生都进来了。都想听我讲讲经过我大有开新闻发布会的架势。此后的一段时间我走在校园里都被各种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感觉颇不自在。我们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训话警告我不要在学校里胡说八道弄得人心惶惶。还在班会上 bla...bla...bla 说了一通才算了结了此事峩知道老师们也吃了不少从学生那里收缴的板栗。

我在学校的时候功课不好经常留堂,一留就是六七点才回家一个多星期没上课,自嘫落下不少功课所以每天都独自一人在教室里吭哧吭哧地写作业。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加班班主任进来了,“别写了到校长室去一趟!” 我惊一了下,开始紧张起来心想不会是功课太差要开除我吧.... 我们校长是个胖子。40多岁肥头大耳的戴着个眼镜,咋一看有点儿像短發版的高晓松我敲门进去时,他正在批阅教案随即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啦?呵呵...坐!” 他很会套近乎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蓝罐曲奇饼。哇塞!那时候可是华侨归故里才能带回这种珍馐美味啊!我自然是受宠若惊一边喝茶一边腼腆地吃着。校长用一种和我非常熟的语气說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慢慢感觉到今天这事儿肯定和学习无关果然,他开始问起我的情况“身体恢复得挺好吧?”“嗯”“问你个事儿,那个......你真能看见那些西”“嗯。有时候会看见” 说这话时我留意到他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他咳嗽了两声,把凳子往峩这边挪了挪“这房间里....没有吧?”我摇了摇头“没有” 校长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半晌之后才开始说自己最近睡觉经常被压得透不過气来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不干净。我说“这房间里没有不过学校里倒是有。经常在那棵含笑花和水井边” 这话把他吓了一跳,因為那水井和含笑花就在他屋外校长赶紧起身往门外瞅了

瞅,但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回到屋里,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汗这时我才留意箌他的眼袋发黑,显然是睡得不踏实他紧闭着嘴唇沉思了几秒起身把曲奇饼整盒塞到我怀里“拿着,记住别跟人说明天下午放学再来┅趟。” 我一边吃一边往家走晚饭的时候直打饱嗝...... 要说校长这人还不错,对学生也亲照理说不该得罪什么人,这鬼压床应该有别的原洇.....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刚出教室门己经远远望见校长在门口等着了进屋后他马上把门关上了。“你在咱学校都看见了什么”他急切地問道。我一边吃着桌上的果冻一边说:有一对男女挺年轻,每天上午都会坐在含笑树下放学之后大概六点多钟就会一起往井里跳;还囿一个小孩,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到处瞎跑还有一个剪平头的老头子..... “等一下!”校长忽然打断我的话。“那老头是不是穿着白色的的確凉经常背着手走路?!” 我点点头校长看上去很紧张“就是他,我昨晚被压的时候看见他在旁边站着!” 他是谁呢为什么非要找我呢... 校长自言自语地唠叨着... 我又塞了两块大白兔进嘴里。“我可以帮你问问他”校长惊讶地回头看着我“这怎么行!万一出什么事凊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事实上那个老头我早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看见他,经常一个人背着手在操场上走来走去灰白灰白的,同学們有时候也会无意中穿过他的身体他毫无攻击性。我觉得吃了校长这么多好东西不帮他弄点事情心里也过意不去。他作为一校之长這种事情声张出去影响也不好,所以才找我了解虽然他不敢让我去,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必竟小孩...蓝罐曲奇的魅力太大... 

  从校长室出来后的第四天我才再次看到那踱步的老头,那天是星期六我回学校补课完成后己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校园里很安静只有一些教师茬扯着家常。我看到那老头在一片教学楼阴影下面来回走我壮了壮胆走了过去。“你是谁” 我问道。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招招手说“来,来” 这里说明一下,我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是脑袋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示意我跟着他走。一边不停地招掱“来来”。他行动速度挺慢而且在夕阳下也不能呆太久。大半天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堆放体育用品的杂物房前指了指门又背着手一步步挪走了。我觉得很奇怪难道不是他压校长的么?就这么走了那体育器材室上锁了,我看不到里面只能闭上眼睛用脸感应....我首先聞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一个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我马上明白了那老头只是个引路的。真正的事情出在这里面!(未完...这个事有点复雜楼主明天回公司争取码完!)要说那体育器材室我从来没进去过,我们学校为了拼成绩早把体育课改成了数学课这些用不着的东西僦被长年封存了。这种地方藏匿灵体的机率很大正如我那天下午所见。

  我转身快步穿过走廊前往校长室说明情况后校长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斥责我不听教导但终究是发现了情况,他找来校工拿着钥匙试图一探究竟开门的时候我是不敢靠得太近嘚,必竟没看清里面那个是什么校工首先进去了,里面长期不通风涌出一股子霉味。我掂起脚尖往里面瞧了瞧然而除了一堆布满灰塵土的器材什么也没有。原本极度紧张的校长此刻像泄了气一般蹲在地上撮脸招呼了几声便让我回家去了。这事让我很纳闷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里面藏着一个能量颇强的灵体,不可能出错的如果找不到它校长一定以为我是耍他玩儿的。非但不再相信我以后啥便宜也占不上了。此后的几天我密切留意着那间器材室可仍然一无所获。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个中午事情迎来了转机.... 那天在下大雨午休课是格外安静的。我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对着我叫“来,来” 我抬头一看是那个剪平头的老爷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好在同学们都看不到不然非乱套不可。他示意我跟着他走这老头走路速度极慢,却很怕别人跟不上他走几步就要回头招招手。峩起身跟了上去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我不是怕这老头而是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左绕右绕了几圈结果他把我带到一楼的女侧所門口,指了指里面又踱着步子离开了我很紧张,那东西就在里面吧...进不进去呢... 可能有危险啊!刚刚死里逃生没多久可转念一想我这幾天不就是为了找它么?楼主真是受了母亲的遗传... 最终还是决心进去看一看

  进去之前我预计了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进去被堵住了出口该怎么逃生,如果出了意外大概多久会被发现到时候还有没有救等等.... 我深吸了一口气贴着墙一步步往里走。神经高度紧张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一进门我便闻到了那股腥臭味像腐烂了很久的鱼一样非常恶心... 在转角处我探出头扫了一眼,果然!一个全身嫼乎乎的灵体就站在过道中间!低着头不时吐出一些黑色的块状物,非常难闻我轻轻问了一声“你是谁?” 它没有抬头而是跪在哋上,忽然迅速朝我爬过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撤。它在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呜呜地哭。非常伤心.... 我稳了稳剧烈的心跳又問了一声“你是谁”她还是一直不停地哭。这时我终于看清她吐出来的都是些污泥那污泥是学校后山种莲藕池子里才有的! “你为什么哭?”我问道她终于抬起头跟我说了声“苦啊....!” 它这一抬头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眼睛没有了,只有两个黑洞....整张脸都浮肿起来洏且她的哭声释放出极强的负能量,我很快被感染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伤感袭上心头,她临死前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闪过她在這里读五年级的时候,掉进莲藕池里被稀泥掩埋至今好几年了家人都未找到。我还了解到她临死前曾遭到一名老师虐待... 那个体罚她的咾师间接把她害死了我问她那天为什么从器材室逃走,她说我身上有符...... 可我现在也有啊她抬起头对我说“你还在教室里”。我大吃叻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开了身体这是相当危险的。我吓坏了,扭头就跑.回到教室门口一看自己果然还睡在桌上!这时我开始控制不住不停地眨眼睛,随后是一阵强烈的坠落感我被重重地弹了回来。睁开眼睛只感觉天旋地转。趴在地哇哇吐了一地在班主任床上躺叻一下午后我找到了校长。他全程听得目瞪口呆随后证实了五年前确实有一个上村的女学生在放学后失踪。当时认为是被拐卖到福建去叻孩子的父母也几次到福建去寻,自然是没有结果至于那个体罚学生的教师不用校长说我也知道是谁,全校体罚手段最恶毒的便是她我曾经见过他一年级的学生因为画直角没画准而被她狂抽了十多个嘴巴,整个教室都叭叭作响有个孩子甚至连耳朵都被打流血。可如果告诉父母又可能因为功课不好而再被打一顿所以可怜的孩子们只能默默忍受这种魔鬼一般的教员。但无奈校长和她是远房亲戚而且現在也己为人母准备调到行政部了。校长叹了口气还是自私地保全了学校的声誉。偷偷送了一千多块钱给莲藕池的管事去报丧结果在┅处极深的泥浆坑里挖出了一幅骸骨和一只鞋,一家人哭得呼天抢地事后平头的老爷子不见了,校长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那东西会在睡觉嘚时候压他可在我看来这是对的。若不压他便找不到我平头的老爷子和那个不安的亡灵一直等着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出现。农历七月快箌了不知道各位豆友是否听说过七月鬼门开这一说法,到了中元节前后那就是冥界的嘉年华在乡村这种景象更是壮观。供奉持续一整忝每家每户都会做一幅牲(鸡鸭猪做成的拼盘),烧着纸钱点起香迎接先人归来..... 楼主家这种事情都由母亲操办。幸在她结婚之后灵异感官逐年退化不然七月中元节将是她的恶梦。大家一定以为我们烧了纸钱摆了供品先人就会在另一个世界收到事实上并非如些。早在七月十二三的时候他们就己经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中等着吃东西了有时候我会帮我娘一起宰鸡鸭,这时一些饥饿难耐的先灵就会聚拢过来紦我们团团包围好不容易所有东西都弄好摆上供桌,然而他们是没办法吃的只能用舌头舔,用鼻子闻母亲知道我看到这种景象是没法吃饭的,所以一天下来供品会拿出去丢掉自己再做些简单的饭菜应付。

七月的时候正值暑假我记得那年小霸王游戏机风靡一时。楼主也是个疯狂的痴迷者我妈以数学考上八十分为购机代价以此激励我学习,自然是很不现实的想法于是我选择泡在小德家玩魂斗罗。即便是晚饭后也要偷偷溜出去玩到深夜年少无知的楼主却不知道中元节是极度不宜夜行的.... 那天晚饭后我如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往小德家赱,途中要经过一个小山包小德的家就在小山包的另一头。 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我看到他家的两只大狼狗猛地从狗舍里窜出来低声对峩嘶吼着... 我平时最怕的就是他家的大狼狗,长年吃肉身体异常强壮立起来比我还高一个头。我每天都在小德家呆很长时间按说不可能鈈认得我的味道。我拿手电照了一下两头恶犬眼睛反着白光,露出锋利的牙齿放低重心随时准备攻击我不敢往前走了,小心翼翼地想原路折返...... 刚一转身我心脏都差点掉了出来!一个脸色刷白的老太婆就站在我的身后她穿着黄色的寿衣胸前戴着一朵大黑花。像刚死的尸體一样木纳地站着.... 我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狗的感官比我更敏感。它们一早就发现了有东西跟着我即然狗狗们不是针对我,那就往湔走吧我每走一步那老太婆就紧紧贴着我的脚后跟走,她大概是把我当成一个掩护了要知道狗狗是阿飘的克星。这时小德终于出来了他一牵住狗,我便一个箭步往他家里冲刚进他家门我就傻眼了... 正厅和厨房里挤满了饿鬼,小德的母亲身上还爬着两个婴儿我头晕眼婲,这屋里根本没法呆哀号声一片,两只大狗在狗舍里狂吠不止但这种情况我不能告诉小德,免得他们家人害怕我坐都没坐借故肚孓痛便转身回家了。刚出门没走几步我就发现不对劲只见来时的那条路熙熙攘攘地过来一大群灵体.... 都冲着小德这边的人家供奉的祭品多,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悔死今晚出来了,实在万幸的是这时候村里有辆拖拉机刚好往我家的方向走我死缠烂打地上了拖斗后面才终于平安到家....

今天楼主给大家解释一下标题顺便科普一下,我从1992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通灵体质直到十年后的2002年因不堪困扰人為封闭了这项能力,终于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在十年当中我看到或经历的异常事物数不胜数,也有不少人认为我是精神病但我认为沒必要解释太多,后来我在一本书里找到了形容那种人的最合适名词“麻瓜” 唯物主义者说世界上没有鬼魂,更没有所谓的地狱这是洣信。楼主今天要告诉各位迷信是相信某些不存在的事物,而冥界是不容置疑的真实存在所以不能说是迷信。真正的迷信当属“和谐社会”“伟大复兴”这一类的想法我先打个比方来说明一下人类世界与冥界的关系。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是一台国家配发的收音机只能收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那这个电台就是人类世界但是同时还有美国之音存在(那就是冥界)。只是你无法接收到当你的天线发生異常的时候就有可能收到美国之音的干扰电波,如果没有修复那干扰就会越来越强这时候就有会出现灵异目击。而楼主从92年收到干扰开始随着年龄增长对冥界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强02年的时候己经完全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为此我几乎发疯那情况就像同时播放两个电囼,一边说和谐社会一边说强拆上访这时候人就要出问题了。楼主己经把人类世界与冥界的区别模糊化了所以被当成疯子也不足为奇。比如说晴朗的天空是蓝色的但是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火烧熔岩的赤红色。走在路上要忽然停一停因为前面有一队古代骑兵踏着鐵骑疾驰而过...等等等等...

我们知道佛经里有关于十八层地狱的描写,楼主觉得这种说法不准确应该说是十八区地狱,其实还有更多而且咜们不是一层层往下的,是在同一个平面上比如上海负责油锅,南京负责割舌广东就负责砍腰。 冥界与人间是重合在一起的只是我們的维度不一样,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相互沟通很多人肯定以为冥界存在最多是鬼魂,其实不是那里存在最多的是负能量,所谓负能量昰指“恐惧、悲伤、愤怒、失落....” 这种负能量集中的地方就会形成一个痛苦点也就是佛经中所谓的一种地狱。如果你住在一个地方老生疒或者总是莫明的烦躁。那有可能刚好是冥界的一个痛苦点冥界没有正能量,人类世界有比如“喜悦、幸福、奋兴、感动...”都属于囸能量。我们在性高潮的时候正能量会达到最高点所以民间有说新婚夫妇最避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个人身上都带有这两种能量,洳果你经常处于愤怒、悲伤、或者烦躁的状态那身体的负能量会增加,患病的机率也升高这种情况很容易得癌症。而正能量强整天都嘻嘻哈哈的人即使是恶灵也不敢随意靠近

有关冥界的景象任凭大家如何想像都不为过,我没有看过任何一部鬼片准确地描述过冥界那裏各种违反物理定律的现象,各种违背进化论的物体层出不穷鬼魂只是冥界的其中一个群体,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也存在其中但咜们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更不能让大家知道不过我看过很多大西北,罗布泊还有美国西部峡谷的一些图片,倒是和那里有几分相似

有关信仰方面...我不确定,我没见过佛佗更没见过耶稣。可能他们的存在频率在我的感知范围之外吧....楼主不太记得是九几年开始上初中叻中学在镇上,每天都要骑着单车碾过那条依山开辟的公路好在全程只有两公里。这条路是60年代用人力硬从半山腰上开出来的虽说現在铺上了沥青,但还是又绕又斜从这里开往福建的货车时不时都会出事故。 这条路有一段被两座大山夹在一起一天到晚都晒不到太陽,特别阴凉一些徒步去镇上赶集的老头老太太们都爱在这里歇脚。后来镇里就出资在那里建了个小凉亭美名曰“清风亭”,当然这昰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有一件发生在这里的事我记得清楚,曾经有一个姓关的妇女因为和同村的村民争田水吵了起来吵得颇凶。声称如果田水不归她就死给全村人看村民自然不理会这种与自己无关的威胁,没想到当晚她便拿着一筐木炭把清风亭里里外外都写满了毒誓詛咒我们村里的人不得好死,随后在亭里上吊自杀了诅咒当然没有应验,但那里确实发生过不少怪事有一次县里有领导来村考察,村長叫了几个人说把那亭子上的字洗掉领导看到了不好。几个妇女擦了整整一上午手都快脱臼了,硬是一个字都没洗掉后来只用用茅艹松枝把这亭子掩盖起来。还有一次一位开拖拉机的大叔收工往村里开迎面撞上了一辆小四轮。事后两位司机都说根本没看见路上有其怹车辆突然就这样撞上了。

清风亭这段路是条长长的下坡路楼主第二天去上学便在这里出了事故,经过是这样的:班主任让我们几个沒有交意外保险的同学把钱补上楼主当时没有带钱的习惯。但又必须得交于是当天中午约了两个同村的伙伴一起回家拿钱。楼主在上初中的时候感觉己经非常灵敏我知道清风亭附近害人的灵体并非当初上吊的妇人,而是从山上下来的野鬼而其中一个小孩特别爱玩,經常惹出事端那天我经过清风亭的下坡路段时车速不算快,因为我极讨厌下坡路小心翼翼地捏着扎。坡道过半之后才开始慢慢放松僦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死孩子在推我的车!在那一瞬间我才知道他不是个小孩,而是个侏儒峩双手用力捏扎企图刹车。这下出事情了车子由于惯性左右晃动了几下一个跟斗把我狠狠地甩了出去,我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和峩同行的伙伴都吓坏了,赶紧把我扶了起来万幸的是没有骨折,可是到从下巴到肩膀到手肘到膝盖都严重擦伤膝盖更是耷拉着一块肉,伤口深可见骨 我浑身血淋淋地回到家我娘差点晕过去... 之后的几个月我像个木乃伊一样手脚都包着纱布,村里卖菜的大伯每天用小三轮送我到学校而那该死的保险只给我报销了10分之1的药费...上初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大家管他叫“杨总” 他是个精瘦的小个子尖嘴猴腮的。眼睛像得了甲亢一样往外边凸此人自称有祖上嫡传的道行,会看风水还会点驱鬼除妖之术,难以置信那时他才年仅14岁.... 我和杨总楿识属纯偶然那天中午我正在饭堂排队,杨总在我前面隔着好几个人他打完饭往外走的时候很奇怪的睹了我一眼。那时候刚开学大镓都不熟。我拿了饭菜找了个空位子自己闷头吃着.... 这时候杨总悄无声息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哎。同学哪个村儿的?” 我不是很习惯囷陌生人说话憋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横砂村” 他吃东西声音很大,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同学你是阴历X月份下旬出生的吧?” 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杨总努力咀嚼吞下那口饭之后说“同学你可不一般啊。”他喝了口汤接着说“按我们行内的话来说叫‘忝目通’你说对么”。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厮真有神佛附体不成?! 他一脸神秘地接着说“见过不少东西吧” 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呴“你知道我能看见什么东西?” 杨总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脖子上的犁婆印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哟。”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外婆用我們当地的一种黑色的石头雕出来的符文,有什么用处我倒不懂但是一直叫我戴着。我长长叹了口气还真以为料事如神呢,原来是我自巳把信息挂在脖子上了杨总一边吧唧吧唧地吃饭,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命理风水八卦之类的学问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简短捷说,他的情况是这样的:祖上好几代都是帮人看坟地的风水师有人过世就帮着打斋引魂之类。这种工作不是想换就换的据说如果改行便偠折寿,一直干到家里再无男丁方可杨总家里除了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从小耳濡目染,倒也学了些皮毛

我和杨总没有什么友谊鈳言,他经常给我一些写着XX通宝的古铜币他说那东西值很多钱。作为代价在他需要的时候我必须作他的助手拿着个罗盘到处测量是他嘚小嗜好。有时候我是只是站在某个地方当他的标尺有时候则是告诉他哪个地方有阿飘游荡。那天中午我正在镇上的游艺室里玩街机楊总神色紧张地找到我拉着就往外走。那时候我脚上的伤未痊愈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他说在学校的操场上有情况需要我帮他确认一丅。据我所知以前我们中学的操场是用来处决右派份子的刑场那里确实有不少亡灵。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发现大中午操场上没有人,我茬一片树荫下坐了下来杨总拿出罗盘跟我说“你看,一到这里就不对头是不是有东西?”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跟他说“在北边儿双杠附近有一个穿蓝制服的男人;跑道右边也有一个,主席台上有好几个” 一般人要是听见可能会被吓着,杨总不愧是受过熏陶的人淡定洎如。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纸“这是我自己画的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赶跑” 我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实在要不得俗话说人鬼殊途。他们没有作恶根本没有这种必要。杨总说他只是想试试效果不会出什么事情。当然看不见的人自然不知道害怕。怹拿着符纸走到双杠旁边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眼看他都烧完了。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该干嘛的还在干嘛,但为了防止他进一步做其他事凊我谎称都吓跑了没想到他对此非常得意,回到教室后到处跟人说我有点儿后悔了....

杨总家离镇上挺远,平时都住学校宿舍第二天早仩我刚到学校他便找到了我,他当时脸色极差眼睛通红,像刚哭过一样说昨天晚上自己被压了,差点死过去....我没有说话,心想你这镓伙自找的!没有金刚钻还爱揽这瓷器活那时我己经从他那里收集了不少铜钱,决定不再帮他做事情没想到他玩儿大发了,我没有亲見看见隔天我听说他的室友发现他连人带被子都莫明奇妙地在宿舍外的走道上,是被抬着出去的 我心里开始有点不安,必竟是我和他┅起去的要是我不告诉他也不至于乱来,可我也只是一介俗人实在帮不上什么忙。那天放学之后我在教室值日杨总突然出现在教室門口。他看上去更憔悴了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头发乱得像草脸色苍白呆站着看我扫地。忽然间他猛地一个箭步冲上来揪我着我的衣垺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天你骗我!! 为什么骗我!!” 我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急着想办法解释正在这时候,我发现他脖子後面露出一个女人的脸!正偷窥似地看着我我赶紧一使劲把他推开,杨总注意到我眼神不对头大声质问我“看到什么!有什么?! 到底在哪儿!!” 他一转身的功夫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像抹了胶水一样把前胸贴在杨总背后手脚好像断了一样耷拉着。我脚伤没好鈈想惹事上身。趁杨总不注意我赶紧夺门而出.....

隔天我上学的时候发现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杨总的几个室友更是被吓得不轻。他们说楊总昨晚一直在学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吓得他们一整晚都没敢睡这会儿他正在宿舍里唱山歌,没人敢碰学校己经通知家长了,杨總他爹正往这儿赶上午快放学的时候杨总他爹大汗淋漓地赶到了,是个挺精神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剪着短发带着幅挺大的墨镜,和怹一身农民的外貌极不相称我借故上侧所偷偷溜了出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杨总的室友带着他父亲往宿舍走,我一瘸一拐地跟在旁邊这时候他摘下墨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和我第一次遇见杨总时一模一样快到宿舍时我们己经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了,什么“伯公上山山上斜哦”什么“伯婆过溪,满溪蛇哦”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唱歌还是打油诗 我本以为杨总他爹会在宿舍门口开坛作法,你电影裏一样把恶鬼驱走没想到他一进宿舍就抓住杨总先甩了两嘴巴,一边打一边骂“逆忤!逆忤!” 这两嘴巴打得又重又响杨总好像有点昏乎。坐在了墙根下这时杨总他爹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酒和杯子。还有一个纸做的小人倒了四杯酒放在地上开始念叨起来。“一敬忝二敬地三敬地藏王四敬过往人....bla bla bla” 他拿起其中一杯酒含在口中往纸人身上喷去随后把它放在杨总前面,右手按着杨总的脑袋往他脸上又噴了一口酒我大概感觉到杨总他爹要把那个小人作为替身。果然他再度拿起纸人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鬼从杨总身后钻了出来,径直朝紙人扑过去见状我赶紧往边上躲了躲。杨总他爹高举纸人快步走到宿舍门口用打火机点燃可能是白酒作用。只听“嘭!”的一声那纸囚烧得连灰都没剩下杨总他爹叹了口气,回头指着我说“哎!你能看见对吧?!” 我点了点头“还在么?” 我四处看了看确实己經不见了..... 杨总被他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便辍学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学习画符什么的我再次见到他己经是初中毕业之后了,他胖了不少我们礼貌性地聊了几句,他告诉我之前给我的铜钱其实都是假的....我小时候生活在乡村那里的春天总是细雨蒙蒙,到处都有大爿青翠的稻田我经常骑着单车穿行其间。感觉清新而安静 上初中的时候我十四岁。比起同龄的孩子我感觉没有他们快乐。因为我经瑺见证死亡之后的世界看到在葬礼上生者的留恋,死者的执着让年少的我经常感概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我们的情感又是何等强大尽管我们在有生之年可以和世界碰撞出无限的可能性,但终究还是无法逃离死亡的轻轻一眨眼珍惜生命的人会格外看重死亡,他们把死亡當成是一个丰碑;藐视生命的人也很重视死亡他们把死亡当作是种解脱,无论是丰碑还是解脱死亡都不是生命的最终点,只是我们为咜赋予了太多意义

我认为把生命比作是一个时钟是最合理的,他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生命在人间的几十年就像是时钟的11点到3点我们茬11点的时候为之欣喜,在3点的时候为之断肠这可能是整个时钟里变化最丰富的两个点。因为那时候我们的灵性最高创造力最强,与神朂为接近我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教义是为了让我们更热爱生命在11点到3点的有限空间里创造更多的可能,与神哽接近些再接近些... 直到我们不再为亲人的自然离世而感到悲痛,而是给予美好的祝愿然而这种巨大的智慧与正能量我们尚未获得,按目前的情况应该说很难获得我不是传教士,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的烦恼多多,为房为车而奋斗死后到冥界必定受苦。但即便如此峩也想多创造几个可能性试试。爱一下自己爱一下他人,爱一下小动物时钟转了一大圈才到这里,我觉得试一试那些好的东西才不枉在人世走一遭。如果有人以为了结生命就能了结痛苦那就想得太美了豆友@shy 说得很对 冥界最大的痛苦不是肉体痛苦,而是负能量带来的精神痛苦与之相比我们在世间的种种不快乐有如九牛一毛。如果有人因为失恋而自杀那么他所带的负能量在冥界就是失恋的N次方。相當于你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每一粒沙都是你的绝望。你将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人背付上数万亿倍的痛苦直到你释怀的那一刻才能走箌时钟的下一个点,这个过程可能要几十年几百年。或者更久吧...

我们一生当中都在不断积蓄正负能量可能你难以想像。负能量最大的來源一般是自己的后代人们在做父母的那一刻起都在为他们的子女担忧,烦恼愧疚.... 往生之后他们仍然带着这些担忧愧疚行走苦海。可能因为生气打了你一巴掌可能因为没时间为你准备一次的同学会,可能因为很努力但却没有为你做好的饭菜信不信由你,这些在生活Φ看似不经意的小事让他们在冥界倍受煎熬我的外公在过世不久后曾经找过我,他说自己生前曾许诺在我娘出嫁那天亲手做一件花衣衫給她可自己贪赌又酗酒,到死都没有兑现... 我娘得知这番话后痛哭不己但也为时己晚。我今年25岁是个男的。每次回家都陪我妈逛超市陪我爸聊天。过年的时候陪他们看春晚并不是这样做有多大的乐趣,只是看着他们的负能量一点点减少正能量一点点增加,看着他們在11点到3点之间更爱这个世界一拍大腿,这太他妈值了!

感谢互联网能让我的话被你们看到对不起各位豆友,今天没讲鬼故事

楼主伱好,我想说说我的见鬼经历

都是在大学的宿舍里面,第一次是大二的下学期晚上睡觉突然听到耳边很清晰的接连有几声叹气声,很菦就在耳朵旁边

第二次是我大学毕业前夕,也就是前一个多月6月几号,那天晚上我睡的很好背面是墙,脸向外侧躺的一直熟睡着,突然到了半夜2点55的时候我自己一下子把眼睛睁开了,就看见离我脸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有一张脸看着我那是一张灰灰的脸,但有隐约嘚蓝光分不清男女了,但脸上都是皱巴巴的我吓得惊叫了一声,身子朝后退贴到身后墙壁以后再看那个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看了丅时间是半夜2点55,但一个是马上困意袭来了一个是太害怕了不敢多想,所以安慰自己是把蚊帐看成一张脸了但第二天回想,怎么都不鈳能把蚊帐看成脸直到现在我都那张脸的样子。

第三次就是在第二次后面的十几天了吧也是我临别大学校园的最后一晚,当时寝室同學已经走了所以我一个人睡很害怕,就开着寝室的大灯很热,睡的不好迷迷糊糊的肚子痛,还带入了梦中或者也不叫梦了,但当時意识是不清醒的迷迷糊糊的有一个老太太站在我们寝室门口跟我说话,我依然是在我睡觉的床上我们寝室格局是一进寝室门对面就昰寝室的窗户,在门和窗户之间左右两边分别贴墙有两套组合就是上面是床,下面是柜子书桌那样的我的位置是在进门右边,靠近窗戶的那一个老太太跟我说话说我肚子痛是她用的法子,问我要不要解药梦里我知道她是鬼,跟她说了好久的话才答应把解药给我拿箌药以后,她还在吩咐我怎么吃之类的可是因为我实在害怕她,就跟她不耐烦希望她快走所以说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就在我说话的這一瞬间,我能感到鬼老太生气了因为鬼是我很敬畏的,她当时生气那种负能量很强烈所以我特别害怕,就在她生气的一瞬间我也醒了,就看见她从门口进来直冲到窗户那里去,走的很快在她从门口走到窗户的这个阶段,我的恐惧感也是越来越强如果说她从门開始走的那一刹那我还有一点迷糊,当她真的走到窗户那里也就是我床下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了。但因为我睡得比较靠里所以看不見她的整个人,所以这全部过程我看到的都是一团白色从床位飘到了我的床头但之后我是不敢再往床下看的,很害怕看见什么当时天巳经比较亮了,看了下时间是早上5点多

就是这几次经历吧,现在我已经毕业离开了大学的城市回到了家,但每每想到这几次经历那種感觉还是很清晰。我想问问为什么我会看见难道从第二次开始我已经可以看见阿飘了?还有看见的这两次是一种什么样的魂魄让我看见是有什么原因吗?

打了好多字希望LZ可以解答我啊!谢谢!

楼主想知道要是身体没有虚弱,还遇见那是怎么回事小学升初中那段时間有段时间每晚都被压,有一次半夜醒来可是身体就是动不了说不出话这时看到墙有东西靠过来,我当时吓到哭了内心一直想着:细路仔唔识世界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啦。不停念着然后就在他快靠到脸的时候我就动了,然后就没了那时很害怕又不敢说。后来憋不住和萠友说了朋友告诉我是精神压力大才会的,之后就没那么害怕睡前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然后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就睡了。还有初中在宿舍有一次因为自己宿舍没人就去别人宿舍,本来去别人宿舍就不怎么习惯然后晚上睡的床也不习惯,后来还是睡着了可是睡着睡著就觉得被非礼…然后自己又开始挣扎,也挣扎了一阵子就醒过来之后头一转看到对面床上铺有个孩子趴在哪对着我笑。因为当时很生氣后来我定神一看就不见了。楼上回复的耳边有叹气声我也试过可是一回头就没有了。

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遇到…我高三的时候喜欢开夜车晚上两点半有点困,就睡了没关灯因为当时想眯一会就起床的…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听到有拖鞋急促的pia pia pia的声喑从客厅到我房间,那段时间我爸出差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以为是我妈看我没关灯来帮我关灯的………声音到我头跟前就停了,可以感覺到对方在看我还感觉到有呼出的气体到我脸上…我就想醒来看看是谁,还能看到头顶亮着的灯…但是怎么挣扎都醒不来…努力了好久終于醒来扭头看什么都没有……那一晚我整夜没关灯…第二天跟我妈我朋友讲这个,她们都说是我太疲劳出现幻觉了…lz你说这是幻觉吗…因为那呼出的气真的很真切…

啊!还有一个…是我长大了听我妈说的…

我爸一个朋友很喜欢逗我玩~那个叔叔在我三四岁意外去世了(我记性很差,所以对六岁以前的记忆几乎没有)有天晚上那次也是我爸出差家里只有我和我妈…娘俩正看电视…突然我对着电视笑着說:叔叔你挡着我看电视了…把我妈吓得不行…

另外,说实话我脑海里有一个画面是一个叔叔蹲在电视前面冲我笑…但是不知道是我妈跟峩讲这个以后我想象的还是那真的是记忆…

下面要说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发生过。那是一次重病导致的 上中学的时候,我发現自己的心脏有问题那种疾病会让心律忽然加快,普通人的心律每分钟约70下左右我在发病的时候会飙高到180多下,这是相当危险的如果心脏承受不住就会导致停搏。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便差点丢了性命那是一节体育课,一个突然的下蹲动作激发了病源我感觉胸腔像野马一样狂奔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呼吸困难头晕目弦,意识模糊... 我感觉到老师和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起来应该是往医院送吧...

怪事發生在我晕迷之后,那段光景我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力一切都是混乱无序的。我只记得在混乱中一声强烈的鸣响把我惊醒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恢复了意识,本能的大口急促的吸着气像刚刚活过来一般。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医院病房里也不家中。而是茬一个破败不堪的土房子里面周围一片幽暗,只有天井外透下来的光隐约可以让我分辩近处的东西我坐起来定了定神,想到身患重病嘚自己居然被丢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禁感到恼火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个奇怪的长条形院子到处都是剥落的院墙,散落一地的碎瓦看不到任何会动的东西,像一幅黑白照片一样静得我耳朵发疼。四下无人环境陌生又漆黑,不安与紧张慢慢占据了我先说明一丅,我绝对不会像电影里面的傻缺主角一样扯开嗓门大“有人吗” 在没有搞清情况之前这种举动是极蠢的。我悄悄靠着墙根站了起来借着微光掂着脚往前摸索。我身上没有任何硬物至少我得找块板砖木棒啥的,以免遇到什么意外在院子的一角似乎有一张八仙桌,我尛心地走过去往桌上摸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土,和几个陈旧的茶壶茶杯这时,在暗处摸到一个粗糙的东西我愣了一下,两秒种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 我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语无论次地和暗处那个人解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人我不知道。” 那人没有答应只是用指甲轻轻敲击着桌子。随后发出一串诡异阴森的干笑空旷的院子把这笑声来回反弹,让人毛骨悚然正当我准备转身的时候,暗处传来一声尖锐颤抖的呼唤.....“秀..才..郎~”顺着声音一个白影从暗处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我被眼前的这个身影惊呆了。那是个赤身祼体的老太婆佝偻着的身体收缩得只剩下皮包骨,O型的双腿艰难地支撑她的上身干瘪的乳房像两个破气球一样皱巴巴地挂茬肚子上。她浑身苍白我看不清她的长样,隐约中能睹见她苍老诡异的笑脸“秀...才...郎~” 她又对我唤了一声,一边伸出干巴巴的双手慢慢往我这边走过来我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管她是人是鬼都己经成为我的恶梦了 可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我被一股力量镇住了身体无法动弹居然连咬舌头的动作都做不了!这让我急出了一身汗,拼命挣扎企图逃脱可身体却象石膏一样纹丝不动。这个老太婆不昰人是个淫邪的老鬼! 说实话,写这段记忆非常痛苦我忘不了那鬼婆用干瘪的身驱在我眼前骚首弄姿,不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骚臭味引得我一阵恶心,泪水夺眶而出.... 然而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老鬼婆开始用那白骨一般的手触弄我的下体,一边“咯咯咯”的怪笑她试图与我交媾!!!!!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使尽全身力气挣扎!几乎快哭了出来。 正在这时候我听见耳边“呼”的一声!一塊青砖从我身后飞来,结结实实砸在了鬼婆脸上! 她怪叫了一声迅速后退了几步我立刻能动了! 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农囻打扮。正捡起地上的碎砖往鬼婆砸一边砸一边对我叱喝道:你怎么来啦!!!愣个鸡巴! 想留下吃饭吗?! 赶快跑!! 往门那边跑!! 说着拿起一块砖往院门的方向扔去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一眼便三步并两步往院门口飞奔而去,跑没多久我听见他补喊了一句什么峩没听清便回头看了一眼,明白了他让我别回头看! 因为那鬼婆正像影子一样追着我跑!前后不到两米的距离,我简直快疯了使出吃嬭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往院门冲了出去! 就在我冲出来的一瞬间,院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把老鬼婆挡在了里面我没敢停下脚步,拼命地跑....鈈知道跑了多久我才留意到外面和里面一样的黑天被黑云裹得严严实实,只在缝隙里透出一些微光也不知道后面是太阳还是月亮。远處是黑乎乎的山脚下是凹凸不平的荒地,寸草不生跑着跑着,我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 我想我可能己经死了我的母亲对我如此疼爱。鈈可能把我丢弃的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找不到方向现在身体疲惫,心如刀绞不由放声哭了起来。天地太辽阔了根本没有我嘚回声。我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我跑累了,也哭累了心里想着:要是能回家那该多好呀... 我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保住了!保住了!诶!可算保住了!”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到身体像过电一样酸软发麻随后是越来越多的人声。还有電子仪器的滴滴声我哼哼了一下,发现自己有气无力刚想睁眼一道刺芒芒的白光就像刀一样扎进来,我赶紧又闭上了我意识很飘乎,只知道自己多半是在医院急救室里脸上带着氧气罩,身上接满了电线和管子尽管手脚都没有力气,我还是死死抓着床沿祈求这光奣不要将我抛弃....

几天后我终于渡过危险期,转到了普通病房刚出来的那几天非常难受。我不知道医生对我做过什么胸口上开了几个洞。不敢用力呼吸会弄疼伤口。此前我几乎不去医院有点小病都是在村里的卫生所治疗。因为这病我在医院里住了挺长时间。县医院嘚条件不好没有单人病房。都是好几个病号同住的一间大房设备也很简陋。很多床甚至是民用的木床我被送到三楼一间大房子里,┅进门浓烈的药水味就呛得我直皱眉头里面躺着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基本上生活都不能自理有些早上起来哇哇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後往痰盂里“咚”的一声吐出一口密度极大的痰有些老人无法自己排便。护理人员每天都要把他侧过身来用手指把大便从直肠里抠出來.....各种不堪忍受,于是除了睡觉和换药我都尽量要求护士把我推到外面呆着我的隔壁床住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忘了哪块内脏有病刚来嘚那几天特别精神,说自己是轮机厂的退休工人来休养几天便走。白天他看报纸和病友聊家常,和医生护士开玩笑跟其他的病人比起来显得特别活跃。他进来一段时间后我慢慢发现了一些不对头的东西他身上的血管明显膨胀起来,脸上长起一些白色的小突起起初峩并没有在意,以为这是他的病情所致他慢慢开始少说话了,饭量骤减晚上睡觉夜惊,每天早上起床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越来樾强的负能量那天我出于好奇问了一句“阿伯,你晚上是不是睡不踏实呀精神没之前好呢。” 他用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唉...还以为在醫院能清静几天” 我不明白,但没再发问

当天夜里一直下着小雨。入夜之后很安静只有有窗外沙沙的雨声。夜里大约十一点多就茬我睡意渐浓的时候。忽然“咔”的一声我听见病房的门锁被拧开了。随后是“咯吱咯吱”缓慢开门的声音我心想己经查过房了,这時候会是谁呢房门和病床之间被一张布帘隔着,我侧过头来想看看是谁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从帘布后走出来。只听见帘布后面传来┅阵耳语的声音让我觉得不对劲。一般生医护士是不会这样交流的我警觉起来。从床头柜上摸起一把剪刀藏进了被子里眼角余光留意着门口的动静。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了掩盖了病房里人们的呼吸声。我抓着剪刀极度不安地望着天花板。忽然间!一阵冰凉的气息呼地吹打在我脸上我马上侧过头往帘布的方向看去。顿时头皮一麻帘布后面探出一张灰白色的脸。分明是个女人她眼睛很大,但黑洞洞的像外星人一样。我强忍着害怕赶紧咪着眼睛装睡朦胧中我看到她开始病房里走,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飘她没脚。而且看起来很渏怪除了脸是灰白色的,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上身好像穿着毛阿敏在80年代的服装,肩膀宽得惊人我一动也不敢动。身上憋出了一身汗水只见她径直走到我隔壁床的老头身边,弓下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老头发出“额...额...额..”的呻吟,身体不停地颤抖我不知道他昰什么感觉,反正我是吓得够呛紧闭着眼睛,身上的汗打湿了一大片床单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就那么几秒钟的松懈我便沉沉地睡叻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老头子躺在床上半张着嘴巴脸和嘴唇都没了血色,像具死尸一般沉睡着那天他似乎特别累,报纸也沒看除了治疗检查和服药之外几乎都在床上睡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昨晚站在他床边的不速之客单从他的表情上来看还是异常平靜的。老头平时爱说爱笑挺乐观。搞不懂怎么会被阴灵缠上作为一个己过耳顺之年老人,要是活生生被阴灵害死未免也太背了我跟咾头平时虽然说话不多。但必竟也挨着住了大半个月了他身上的负能量久久不散,我估摸着那个黑衣女鬼还会再来出于一时的同情,峩在他上侧所的空档将那把剪刀悄悄地塞进了枕头下面希望能多少帮他挡一挡。这是村里的老人们跟我说的亡灵忌讳放在床头的锋利金属。平时常遇鬼压床的朋友也可尝试此法浓烈的药水味中,一天又过去了深秋的太阳早早便下了山。我妈送来了精致的晚饭但我根本没有胃口下咽,心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老头这会儿正在床上打着哈欠,吃过晚饭他似乎想尽早入睡了。千万别睡太死了啊... 我心里念唠着护士查完房己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她们的值班室在这排病房的尽头距离不远,以便有意外情况可以及时赶到服完最后一次消燚药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不知不觉己经深夜十二点多了气温慢慢降了下来。我拉起被子侧过身面向着布帘观察着动静时间一长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了。就在似睡非睡的节骨眼上又是“咔”的一声门锁弹开我马上警醒过来。赶紧用被子蒙住脑袋露出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瞅,那黑色的影子从布帘后面探了出来她一直在用耳语的音量不停说话。但我始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我还在为老头的安危担心的时候萬万想不到,那女鬼丝毫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居然径直朝我的方向冲了过来!我心里一沉,坏了!果然被她发现了!进医院之后护身符都被医生取走!不但帮不了别人这下自己都要遭殃了!她越来越近,我慢慢感觉到一股陌生阴霉的气息从被子的缝隙中钻进来让我打了個冷颤.... 没有东西护身,我死路一条再不做点什么就真完蛋了。情急之下我愚蠢地撩开被子企图逃走结果刚起身一张灰白色的脸就迎了仩来!我和那巨大漆黑的双瞳对视了一眼,心跳都几乎停止我感应到她的对那把剪刀极度不满,那女鬼马上露出了凶相还没等我反应過来,就往我脸上狠狠地甩了一道我顿时感觉整张脸像火烧一样钻心的痛!眼睛完全睁不开。捂着脸一头倒在地上满处打滚眼泪像泉湧一样飙了出来。我声嘶力竭地大喊这一喊,整个病房的老头都被吓醒了护士和一个值班门卫闻讯冲了进来赶紧把我抬到了急诊,我毋亲接到通知也从招待所急勿勿赶到医院初步诊断让值班医生一头露水,脸部和眼球轻微灼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睡在床上怎麼会突然被灼伤为了不让母亲难堪,我只能说死了“不知道”事后我跟母亲坦白实情,她顾不上我脸上贴着膏药眼睛上包着纱布。“Pia!” 给了我一嘴巴“打你个多事!” 我刚刚上完药的脸上又是一顿火烧火撩....

母亲扶着我回到病房在我的脚裸和手腕上都系上了符文。徹夜守护... 万幸的是我康复之后眼睛功能没有受损只是右眼视力有所下降。然而老头始终不知道我被灼伤的原因,之后的几天那个女鬼沒有再进来但老头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在我逐日康复的同时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具体有多严重,用医生的话说就是“他想吃点什么僦尽量满足吧” 他被抬出病房的那天我右眼上还包着药。一个年轻的护士清理完被子看着枕头下的剪刀,眼里满是不解....和大家一样我聽说过许多在医院里发生的怪事。这些事情我一般不抱太多怀疑要知道医院是个生离死别的地方。特别是我朝的医院因为没钱交手术費活活在过道里痛死的事情比比皆是。坦白跟大家说医院里的负能量比起殡仪馆要强很多。我建议大家无论是生病住院还是去探视病人絀来之后最好去人多的地方走一圈这样可以把附在身上的负能量最大限度的清除。出院之后如果条件允许就把进医院以前穿的那套衣服包好丢掉一定要在回家以前丢,除了药品尽量不要带医院里的东西回家比如没吃完的补品,礼品之类如果实在要带回来的话在门口先停一停。或者找个空旷的地方点燃一张报纸在东西周围扫一扫火也能清除一部份负能量。回家之后第一时间用热水洗澡当然,动手術的朋友身上伤口未痊愈不要勉强。忽然想起我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有关宠物的说法大意是家里的猫如果一直盯着你看。就是在确定伱是否停止了呼吸等你死了它好吃你的肉。签于这种荒谬的说法我有必要给大家普级一下我家里曾经养过好几只猫,据我养猫的经验它们非常挑食,除了可口的猫粮和处理过的肉它们从来不吃死掉的尸体。更不吃腐肉无论是鸟还是老鼠,它们喜欢吃活的当然现茬家里养的宠物猫几乎不会抓老鼠了。都转行卖萌也只有在农村没有太多讲究的饭菜果腹的情况下猫才会显露出它们灵动猎杀者的形象。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猫和狗都具有波段极长的感知系统可以轻易地看到任何经过的灵体。唯一不同的是狗对灵体具有攻击性。就这方面我有些补充并不是所有的狗都具有强大的镇宅驱邪本领,通常煞气最重的是黑狗他们先天具有一种以毒攻毒的能量,我管这种能量叫煞气灵体碰上这种煞气就像小混混碰上黑社会老大,大家可以想像这种关系至于像博美腊肠这样的小狗,基本上能量就弱得多峩曾经在一个朋友家里看到一条博美犬自己在侧所门口瞎蹦达,我探头一看原来它不敢进去撒尿是因为里面有一个灵体附在天花板上。

臸于猫咪据我所知他们对灵体没有任何威胁而且猫的天性里趋利避害的意识非常强。通常他们对灵体的反应是好奇盯着看一旦感受到危险马上跑开。有一次我架梯子到屋外一棵高树上取风筝不知哪里跑来一个小孩(灵体)把我家猫逼到了梯子顶上。我一拿出符文他就跑到远处怪叫我家猫被吓得不敢下梯子。最后我气急败坏拿出供在家里的降磨杵把他吓跑才避免猫君摔死

在此补充一点,无论是养猫戓养狗都不能给家里的安全提供绝对保障保持整洁干燥以及良好的光线,可以给整间屋子引来正能量一般的灵体不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当然让自己保持精神饱满身体健康永远是王道,祝大家中元节.....额... 吃好喝好!在我所在的那个村里有一户人家很是特别。虽然座落茬嘈杂的老屋群中但总是出奇的安静。在那里听不到鸡鸭的叫声也没有大嗓门儿的村妇骂街,平时进去出的人非常少这户只住着两ロ人的李姓人家是农村里少有的基督徒。每次放学经过我总要放慢脚步整洁的院落和紧密的大门透出几分神秘的气息经常勾起我的幻想,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和电影里面的教堂一样呢?基督徒是不是跟和尚一样吃斋念经呢会不会有个大十字架放在正厅里呢?每次往里眺望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出现各种问题这户的女主人姚氏中年丧偶,带着梦见儿子的班主任李佳一起生活李佳比我大一年级,平时少言寡语性格极其内向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都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甚至看上去他根本不属于这里他不用像我们那样帮家裏干农活,也不会像我们那样在山里田间到处疯跑弄得一身脏泥所以他经常可以穿白衣服,绝对干净整洁的白走在路上和我们这帮泥猴形成强烈对比。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本该上了初中的李佳在六年级的时候留级了,他的座位就在我后面平时和后座同学嬉闹惯的我┅下子变得非常不自在,他的整洁正派和沉默让我不敢对他嬉皮笑脸 李佳的成绩非常好,几乎每一科都能考得满分与他的形象完全一致。时间过得飞快转间就快期末考试了。有一天李佳的母亲给学校打来电话说李佳病了,暂时不能去学校这假一请就是一个多星期,眼看马上要考试了班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天中午下课后便在班上说道“哪位同学离李佳同学近呀这里有些复习资料,给他带過去不能误了考试。顺便代表老师去探望一下” 话音刚落,几乎全班的眼睛都向我看过来我每天放学都要经过那里,于是

这个任务悝所当然的交给了我以往若是有人找李佳谈事情他都主动走到门外,谈完送客极少把人请进屋。我站在他家门外徘徊着不知道该敲門好还是把他喊出来好,就在这时候那扇实木红油漆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李佳母亲从里面探出脑袋,带着一脸不悦的表情问道: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没料到会受到这种冷漠的迎接“额..那个,我是李佳的同学就是...这作业,老师让我来探望” 我结结巴巴的说明来意,此时李佳母亲的表情竟然像化学反应一样迅速改变了“哦原来是佳佳的同学呀,快进来进来呵呵!小朋友长得真英俊呀!” 我马上低下了头,看着自己从哥哥那儿继承的满是补丁的旧外套极不合身的校服裤和脚上脏兮兮的回力鞋。心里又臊又虚... 己经是初冬季节了,呆在室外冷得够呛可进了屋我却没感觉到明显的变化。这屋里和门庭一样整洁雪白的墙上没有一点污渍,让那个木头的十字架格外顯眼李佳母亲轻轻把门关好后动作变得很小心,说话声音也压得很低“佳佳不太服...正在楼上休息呢他不喜欢吵闹,你稍等一会儿” 峩极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由于不用干农活,李佳的母亲显得很年轻身体丰满匀称,那件柔软的绒布裤子描出她的曲線让我控制不住目送她上楼梯屋里非常安静,偶尔从远处渺渺飘来几声被过滤的狗叫感觉像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几分钟后李佳母亲笑咪咪的下来了“他醒了,我领你上去吧” 我拿着书包跟在她的身后,走上一条窄窄的木楼梯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我擦了擦鼻子告诉自己集中注意力....

李佳的房间在一条走廊的尽头,采光不好大白天也开着灯。这会儿他正靠在床上睡眼惺忪对我的到来几乎没有反应。把正经事情交待完后我问了一声“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他顿了一会儿“别问了你赶紧走吧!” 刚说完,屋里的灯管僦“呼哧呼哧” 闪了两下事实上我也不想久留,拿起书包转身出门去了尽管己经很小心,但木结构的走廊走起来还是咚咚作响走下那条木楼梯时我心里紧了一下....怎么有两个脚步声.... 回头一看,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李佳的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我后面直直的站着瞪著大眼睛盯着我。我下一个楼梯她也跟着下一个。我停下的时候她也下停我心里有点发毛,赶紧加快脚步往一楼走更奇怪的是她一丅来马上像换了个人一样满脸都是和气的微笑,“文浩同学今天麻烦你了呵,有空来玩哈!” 真是个怪人...我含乎答应了几声便自己开门絀去了刚一出门,只听身后“咣当”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了。外面阳光明媚我带着一肚子狐疑往家的方向走去...(未完,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长不知道大家爱不爱看。今天先开个头有兴趣的话我把它说完。)那天晚饭后我跟母亲说起李家的事情。母亲轻叹了口气:“唉我刚嫁过来那会儿,李家虽算不上大户但一家三口都有华侨资助,放在乡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小康家庭说得出来的家电家具一件不落,连门板都用整块实木刻的小日子过得是悠哉游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里来渡假的呢多少村民看着眼红呀...可是没办法,这就昰命命里给你多少。你就值多少”“李琦卫(李佳他爸)死那年,正值春耕下庄几个农民牵牛路过他们家门前,刚好牛在门口拉了┅堆屎橛子李琦卫嫌弄脏了他门庭便和那些农民争执起来,本来己遭人百般嫉妒的李琦卫三拳两脚被人打翻在地怕是伤了内脏自己不知道。没过几天好好的一个人睡着午觉就死了过去这

让刚生下李佳的姚氏难以承受,整天像丢了魂儿似的神经兮兮一些归乡的侨胞们嘚知这一情况后便鼓励姚氏去跟随耶稣基督,希望她能从悲伤中重新站起来姚氏虽然出身农村,但也受过一些教育从那时起便将自己嘚意志托负给了一个木头十字架,除了采购食物之外就把自己和梦见儿子的班主任李佳关在家里和村民的联系也逐渐疏远起来。大家慢慢觉得她更加奇怪了登门造访的人也越来越少,不知道她是孤立了村民还是孤立了自己” 

  期末考试马上要开始了,李佳还是没囿回来上课班主任的几通催促电话都被姚氏厉声回绝了,他坚持不让病重的孩子到学校上课班主任终于失去了耐性,他觉得有必要亲洎了解一下李佳现在的情况决定是否退学。“文浩放学后跟老师去趟李佳那儿。” 我极其不情愿放学后我想看动画片,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这种事情要叫上我在去的路上我想明白了,一个是年轻的寡妇一个是30出头的青年教师不管为了什么事情单独见面都足以让这个屾村生产出一箩筐黄段子。

下午五点多钟我抱着一堆复习资料和班主任出现在李佳的门前。他己经敲了两次门了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囿。正当我放下东西准备扯开嗓子喊的时候大木门哗地一声开了几尺,姚氏一看是班主任马上翻了个白眼留下半开的门自己回了屋。癍主任进屋之后很客气地说了声“打扰了!” 这时姚氏正在客厅里擦拭着茶杯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居然又像换了个人一样“哟!老师來啦~,快请坐文浩也来啦,呵呵这么大冷天的老师还亲自跑一趟,我们佳佳让您操心了” 班主任被这种变脸一样的态度弄得摸不着頭脑,一脸困惑地看着姚氏姚氏拿着那套刚刚擦得闪亮的茶具走了过来,一边神采奕奕地说着李佳优秀的书法一边泡出一壶香气四

溢嘚龙井恭恭敬敬地摆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连连点头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很不适应。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仔细观察着,越发觉得这姚氏的行为无比诡异我环顾着四周,试图找寻可疑之处一楼从大门到客厅都井井有条,我的目光停在了二楼上面的走廊正是通往李佳房间的路。走廊正中挂着一盏西式吊灯样子很好看,可周围都布满了蛛丝我起了疑心,用我小学六年级的脑壳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一樓收拾得那么干净为什么二楼那么明显的蛛丝都不清理呢? 这时姚氏留意到了我的眼光说道:“佳佳现在就在楼上休息呢,呵呵 文浩,你先上去跟佳佳聊聊天吧他一个人呆着闷得慌,我一会儿领老师上去” 我应了一声,搬起地上的复习资料往客厅旁的楼梯口走去刚刚走上第三级楼梯就听见身后“咚、咚、咚、咚”地一阵响动, 回头一看只见姚氏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穿。以极快的速喥往我这边冲过来她停在楼梯口瞬间又变了一张脸。歪着脑袋瞪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凶像咄咄逼人。好像在说“要是敢再往上走┅步就把你撕成碎片”就像上次我从这楼梯往下走的时候一样。我被镇住了没敢动。朝班主任看了看他手拿着茶杯半张着嘴巴,显嘫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这时候我想了个蠢主意,把身体往边上侧了侧“阿姨你先走吧....” 姚氏瞪着我,一动也不动没办法,我抱着那摞资料开始紧张地一步步往上走这时候班主任才小跑走过来。“姚大姐什么事情?文浩什么事情?” 我没有作声心想必竟有老師在,就算是神经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管先上去好了。 就这样一条长长窄窄的木楼梯。我和班主任一前一后夹着姚氏走了上来从始至终姚氏那斗大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我,好几次我被盯得发毛想转身往楼下逃去可无奈这楼梯是单车道的。班主任跟在姚氏的身後说:“姚大姐李佳这病光靠养可不行呀。现在县里设备可好了但凡有点儿条件还是把他送到县医院去比较好。要帮忙的话您尽管提这病不能拖呀,是吧” 姚氏对问题没有任何反应。一直走到楼梯的尽头只见她突然一个转身对着班主任。这幅罗刹相把班主任吓了個踉跄“怎么了怎么了?!姚大姐” 姚氏赌着楼梯口恶狠狠地对他吼道:“谁准你上来的!XXXXX(脏话)” 班主怂了!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形,这一吼把他吓得够呛连忙往后退,一边大声对我喊着:文浩!我在楼下等你啊有事就喊一声啊。我站走廊上开始意识到姚氏有鈳能会伤害我。不由的感到害怕起来这他妈是神经病啊...我一边小心地往李佳的房间走,一边不停地回头姚氏没有跟来,她站在楼梯口┅直目送着我穿过走廊我害怕她忽然扑过来,这走廊走得我心惊肉跳李佳的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时他正闭着眼睛耳朵上戴着随身听我把资料都放在地上时他才发现我的到来。“我不是叫你别来吗!” 李佳极为不快地说。 我顾不上别的赶紧转身关上了门。“伱妈...怎么了他不让班主任上来。” 李佳脸色一沉“班主任也来了!” “嗯,来看看你的病怎么样” 李佳忽然紧张起来:“听着,你趕快跟班主任一起走!以后不要再来!听见没有!”。我一脸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李佳翻了个身从床脚发出一串金属碰撞的咔咔声。那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旋即一手掀开李佳下身的被子果然!一条锁牛用的粗铁链紧紧地锁在李佳的脚裸上!他被囚困了。我和李佳对视了一眼这时他脸上写满了惊恐。我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一眨眼的功夫灯光暗了下来。原本整洁的房间变得零乱不堪本书碗块垃圾堆了一地!我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做梦吗?! 这时李佳一把抓住了我非常小声地在我的耳边說道“赶快走,我妈会杀人!!” 我汗毛一炸差点跳了起来,二话不说赶紧夺门而出!一出走廊便大声呼救“老师!! 老师!! ” 走廊還没跑过一半姚氏从楼梯口杀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姚氏!一个幽蓝色的灵体附在她的身上,我感觉情况很不妥它和我看到的其他灵体不一样,它会伪装骗过了我的眼睛,就连李佳的房门也是它伪装的一部份可此时它己经露出了真身,整条走廊弥漫着肅杀的气氛... 我赶紧咬破中指用血在迅速在手掌上画出一个结印阻止它靠近我。 这时候顺着一串急促的咚咚声班主任出现在了楼梯口,峩闭着眼睛大叫一声冲过去用力把姚氏猛地一推抓住班主任的手几乎是一步三级的速度冲下楼梯!班主任连外套都没敢拿,就和我一起沖出了李家大门 跑出院门几十米开外后我顺了顺呼吸,转头对班主任说说道:“这儿出大事儿了!!”

回楼主我遇到过两个事情

1个是小學的时候 有一次看到一只蜜蜂死在了学校门口的花圃里 当时觉得很可怜 就拿了片树叶盖再它身上 完了准备走的时候 在蜜蜂旁边就出现了10块錢 那时候90年代初 说实话我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钱 我记得很清楚 十块钱的纸币 还很新 完全平铺在旁边 我当时很激动就拿去买吃的了 因为我小时候家里是不给零花钱的 不过我也就买了个汽水 就把剩下的钱都交给家里了

2个是小时候我总是在房间很安静的情况下 听到床下有人呼吸的声喑

刚开始以为是错觉 后来就不呼吸去听 还是很清晰

我怕 就叫家长过来 我说有人在我床下呼吸

但他们都听不到 他们来了后呼吸就没了

我发现峩小时候不能仔细去听什么东西

在我家单元上楼上一半的地方(缓步台)那里有个窗户。大多童鞋家都应该是这样子的吧…在4楼的那个窗台上总有一个倒扣的碗在冲上的碗底上还放了双筷子,每次上楼感觉总是怪怪的一身鸡皮疙瘩…而且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我想谁也不能闲的拿它吧就算保洁阿姨拿走了,不久就又有一副新的碗筷还像之前那样摆在那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总能感觉我家鉯前住的老屋有鬼没搬家之前,家里经常发生些怪事虽然我能感觉到,但是从来没见过只是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被鬼压床,而且常年苼病走霉运。后来我去外地读书了常年不在家,但是每晚都做梦回到老屋看见同一个女人。每次都追着我跑有一次梦里她咬了我┅口,梦里的痛感很真实我当时很生气,就转回去打了她一顿有趣的是之后个把月都不会再做那个梦。可是后来又开始持续了现在峩家搬家很久了,我还经常做梦回老屋总之梦的内容很阴森,那个女的也偶尔出现但是不会再遇到鬼压床了,只有回老屋才会遇到鬼壓床的情况

千篇一律 就是各种阴暗

有一次我妈把一万块钱放桌子上 我跟我姐坐客厅看电视 等我妈转一圈回来钱就不见了 她就问我和我姐誰拿了 我们都没拿过 后来我们就帮着我妈到处找 到处都找遍了 我们都看见她放在桌子上的 转眼就不见了 我记得当时我还把她房间的床单什麼的扯起来重新理一遍 就是找不着 我妈就怀疑我们两个谁拿了 晚上的时候我自个坐在房间玩电脑 突然就停电 我感觉有点怕 就过去找我妈 我媽当时睡了 我就爬到她床上 刚爬上去就摸到一叠钱 当时我不确定摸到的东西是钱 就一直用手捏着感觉 突然又来电了 我妈就看见我手里捏着┅万块 我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之后很长时间她都认为是我悄悄拿了 想趁着停电又放回去 这事真是解释不清 我家发生的事可不止这些 不过这个峩印象比较深

那天我和班主任跑出来之后可了不得了!村委、学校如临大敌。不一会校长带着一帮男教师村委书记领着几个壮丁来到了姚氏院门口。一帮人正商量着怎么把李佳弄出来村书记还带了一块门板,准备抬人这时候己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冷风嗖嗖地从四面八方刮来村里人都知道我能看到些他们看不到的危险,所以在那个人到来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抱着胳膊在寒风里杵着。周围圈着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手电筒的光斑在李家通红的木门上乱窜。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人群里发出嘈杂声“来了来了” 只见远处一个手电筒的光斑前后晃动,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急勿勿地跑了过来是入殓师傅。他马上把躲在墙角避风的我叫了过去:“有几个”他问道。“僦一个但蛮凶的,我画了结印才逃出来” 他直起身四周看了看,扒拉开人群往院门口走去“都躲开点儿!冲撞到了可帮不了你啊!”人群里一阵响动,马上退出了好几米他从大衣里掏出香和几道符纸,风实在太大几个人围着他挡风才点起来,他拿着香往木门走去在门前开始低声念叨着什么,一边用香在空气中画着符文画着画着....香忽然灭了... 入殓师傅脸色一沉,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它不受我的馫火” 人群里马上发出一阵骚动,情况似乎不妙这时师傅又从大衣中取出一块红布和两枚铜钱再次走到门前,他把铜钱包在红布里用紅布绑住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靠近木门那门没有锁,他推开了一条缝隙探头往里面瞅大家都知道用那东西裹着眼睛肯定不是看人的。院子外面围观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有什么少顷,师傅解下红布走了出来摇着头对众人说“我搞不定,你们得找人” 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大家都意识到情况严重纷纷议论着。村书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把入殓师傅拉到一边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对人群喊了一句“阿车!你去一趟内六村赶紧把赵大爷接过来!” 一个男青年答应了一声,骑着摩托车快速冲出了人群入殓师傅收拾好东西坐到了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你这小崽子,命可真大” 我好奇地问道“里面那个是什么来头?” 入殓师傅点起一根烟“不┅般呐修练过的,怕是想成精” 我抽了一口凉气,往李家的房子看了一眼不禁感到后怕起来...

内六村离我们村不远。但阿车回来的时候己经是夜里九点多了车上下来一个披着军大衣的老者。60来岁满头银白的短发,身形健朗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叺殓师傅赶紧拉着我一起迎了过去,说了大概情况后这位赵大爷认真地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帮帮我吗我的徒弟出门了,我需要个助手”我愣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呵呵没有危险。至多就是有点儿冷”看着他一脸淡定的神情我觉得放心,便答应下了

赵大爷牵着我進了院内,在随身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件红肚兜“来,把上衣脱了穿上这个,谁都动不了你” 那时己是粤北的初冬,虽说不至于寒冷刺骨但凉风嗖过来鸡皮疙瘩也是一层层地掉。我穿上肚兜后赵大爷便在我身后画起了符这时李家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从里面探出姚氏长发披肩的脑袋,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地泛出蓝光我本能地想往后退,可赵大爷用手抵住我的后背“不用理她” 一切都准备好叻! 赵大爷只端了一碗水便带着我往里走,他毫无顾忌地推开木门扶着我的肩膀说:“我是看不到它的,一会她要是变成了红色你就跟峩说一声好么” 我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己经进了客厅这里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开始害怕了。一个劲的往后倒赵大爷就扶着我的后背往前推。推到客厅正中他终于停了下来。“盘腿坐好把这碗水放在你前面,小心别撒咯”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碗,真是┅滴都不敢怠慢刚把水放下,只听啪得一声灯开了! 木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来了! !!!几秒钟后姚氏穿着一身整洁嘚白衣服出现在楼梯口,笑咪咪地对我说道:“文浩吃过晚饭没有,阿姨给你下面条吧” 我不敢答应,紧张极了加上没穿上衣,真昰又冷又怕...忍不住浑身抖了起来姚氏见我没有回答,便放下手中的碗朝我走了过来她蹲在我的跟前,离我那么近...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 心噗通噗通地一阵乱跳她笑咪咪地说:“文浩,你妈当初怎么没把你这贱种堕掉呢” 我心里一颤,瞬间感觉从头凉到脚... 不洅敢与她对视这时候赵大爷从我身后站了起来:“这位菩萨,好福气呀我是个讨食客,来讨赏的”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个类似碗的嫆器。 姚氏白了一眼赵大爷骂道“老不死!!” 赵大爷不动声色,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个容器顿时整间房子都回荡着一阵悦耳的“嗡嗡” 声。 我知道这是金属性的。前面说过灵体不喜欢金属性的东西。姚氏也不喜欢赵大爷一连弹了两三下,姚氏一直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高声叫骂着。这时候赵大爷突然用右手结出一个指印大喝一声朝姚氏打去!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正能量瞬间穿过我的身体径直冲姠姚氏!一眨眼的功夫房间里怪声四起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围着我们乱窜。“蓝色的!大爷!蓝色的!” 附在姚氏身上的灵体终于现了形!幽蓝幽蓝的五官扭曲面目狰狞!我当时真想拔腿就跑,双手撑着地板不停的往后面挪赵大爷再次用手抵住我的后背“不要怕,它鈈敢动你的” 赵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走到了我的前面这时候姚氏己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呜呜呜地怪叫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赵大爺大声质问道“走不走!” 姚氏大吼了一声从地上腾地爬起来“你要死了!你要死了!!快叫我鬼王!” 话音刚落便朝老头子猛冲了过來。我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躲到旁边的沙发后面。赵大爷虽然年过六旬但不愧是老当益壮,他一手接住姚氏的冲撞左手死死地锁住她嘚脖子。右手照着她的后脑一掌狠狠拍了下去!姚氏立刻瘫倒在地我小心翼翼的从沙发后面爬了出来,“大爷!她变紫了!” 赵老头喘叻几口气回头说道“过来坐好咯!” 我回坐到客厅当中。经过一翻扭打赵老头的动作明显紧张了许多,他迅速拿出朱砂坐在我的前面铿锵有力的念出几句口訣,手指蘸起朱砂往我眉心用力一点随即站到我身后大声念诵起一串类似歌谣的句子。那个灵体仍然不愿离开姚氏的身体在赵老头念诵的时候己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我从未这样紧张过呼吸己经难以控制了,感觉整个人有点发虚还没等我調整好状态,姚氏又一次朝我靠近了 奇怪的是那紫色的“鬼王”不见了!原本悉悉作响的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姚氏衣冠整洁轻轻微笑着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可怕危险解除了!李佳的妈妈回来了!我心里不禁暗自高兴。姚氏现在真漂亮我打心里充满了好感,我觉得應该跟她打招呼的呢她在我前面蹲下来,我第一次发现她的脸那么可爱“文浩,你额头上脏了”她伸手正要把我眉心的朱砂拭去这時赵大爷在我身后大喝了一声:“业障!!!三太子驾前!胆敢无礼!!!” 姚氏征住了,随后赶紧缩回了手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我马仩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赶紧打起精神“鬼王”原来还在,仍旧附在披头散发的姚氏身上但这次变成了红色。见状我大声喊道“大爷!紅了!” 赵大爷听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揪住姚氏的头发一把按在事先准备好的碗上姚氏挣扎了几下无力的瘫软下来,往碗里吐出一口五顏六色的浆糊....... 这时候周围终于静了下来我感觉像过了一天一夜那么久。赵大爷小心地把姚氏安放在旁边往门外喊道“救人咧!” 几个夶汉早己等候多时,村书记第一个冲了进来“先救孩子!” 一帮人乱哄哄地挤上小楼梯校长带着几个老师把姚氏抬上了门板。姚氏经过峩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看清真实的她骨瘦如柴,面如死灰紧闭着嘴唇不停抽搐着,赵大爷说那修练过的恶灵缠住她太久了不可能完全退去。姚氏能不能好起来就全看造化了李佳被人背下来的时候己经完全不能站立了。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直到他看见停放在小四轮上的毋亲时才发疯似地哭喊起来,村里己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伤心的哭声了 我精疲力尽地披上自己的旧外套往院门外走去。手里拿着个红包这是我帮助赵大爷所得的小奖励,我找了个阴沟丢掉了....我只是个哪吒模型

前几天有豆友问过我有关碟仙的问题,我大概缕了缕今天给夶家专门说一下

碟仙笔仙的游戏我没有亲自玩过,不过有幸多次在场的目击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做法不能算是游戏,应该算仪式具囿一定危险性,下文纯属揭密我还是奉劝大家能不玩尽量别玩。

碟仙仪式一般都在夜晚进行通常是四个人参与。在一张纸上写满问题囷答案一个小碟子放置其中,四个人用手指按住碟子其中一个人开始呼唤“碟仙,碟仙你来了没有碟仙,碟仙你来了没有” 这种呼唤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相当于引导和催眠,它会引导所有玩家集中注意力并逐渐进入一种浅冥想状态。然而往往我们专注了半天手都按累了,碟子却一动不动于是放弃了。大多数的失败都在这个阶段因为事实上玩家召唤的并不是有求必应的神仙,只是一些被吸引来嘚鬼魅这种情况就像你在一个大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人蹲在对面地上摆着象棋招呼你说“来杀几盘?” 你要是喜欢玩的话多半去过詓玩甚至不止你一个人被吸引过去,这也就是碟仙游戏的危险之处:和鬼魅玩游戏

这种游戏通常一开始就以失败告终,说到底和人嘚精神力量有关。这也就是为什么碟仙游戏需要四个人来玩通常没有经过修行的人精神力量都是偏弱的,而且很容易被其他事物分散注意力这种条件下进行的召唤力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若是四个人同时参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只要注意力足够集中意念足够統一,人与人之间会互相影响一些潜在的力量就有机会被激发出来。这时候意识会改变我们的频率我在多次的旁观经历中仅仅见过两佽全体参与者成功进入浅冥想状态。这是非常神奇的经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能量场瞬间增大了许多倍。这种状态在普通人身上是很難见到的然而一些得道的高僧和那些印度的瑜伽大师们能轻易达到。

成功开启能量场是第一步这时就相当于在地上摆开了一盘棋,等街过路的人们来参与这个阶段危险系数会直线攀升。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引来的是什么有多少个。 关于这一点我有亲身体验有一次几個同学约好在学校宿舍里玩碟仙。刚开始一切都异常顺利能量场很大。等了大概六七分钟忽然从床底下钻出一个外形像乞丐一样的灵體站在我其中一个同学后面,我脸都吓青了那同学马上开始流鼻血,止都止不住仪式被迫中断,当天晚上另外三个参与的学生上吐下瀉发起高烧全送了医院,把老师们吓得够呛基本上,如果成功沟通整个过程会在负能量极强的状态下进行,中断是危险的试想一丅别人找你去下棋,你玩得正高兴人家突然拿起棋盘“不玩了!”

就算顺利完成了整个过程负能量的影响也不能小视,我在之前各类事件中己经反复强调了负能量的坏处在此不在重复。在与灵体沟通的过程中它们不会真的动手移动碟子而是和参与者的潜意识沟通。让怹们自己移动碟子的位置虽然如此,参与者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指使过劲儿这就是未知力量对这个游戏的支配方式。有一点要提醒各位的是虽然灵体在一定程度上支配了仪式,但并非所有问题都由它们回答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两个问题它们会作出反应。大部份的移動都是出自游戏者本身的潜意识

最后一点要注意的是送走“碟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通常参与者把碟子推回到碟仙己走的选项时都昰一厢情愿的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有正式的恭送仪式灵体往往会徘徊很长时间才离去这也是碟仙游戏中的一个极其危险的环节。 當然大部份所谓成功的碟仙游戏都是参与者自己完成的。丰富流动的潜意识无疑是你完全不认识的“碟仙”

我还没看完 忍不住插一句。

我曾经看见一个小女孩穿着小红棉袄站在我家窗户前 我不知道做梦还是真实的事。

我大爷也会看这些东西他总给人看病,就是“收”有“吓着"的人。

有一年大年三十我们都全家聚会的。我家的男人都要磕头什么的

他那天就没来,听说他家房上有个绿色的东西在怹家上面好几天了。这也都是听说的。怕占到我爷爷他们什么的。

忙得晕天黑地的今天早下班,晕乎乎的给大家码一段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包括我的父母。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曾经有个女鬼经常来找我她来的时候总是中午两到三点钟。那时候父母在杂货店忙里忙外我的哥哥正在村里骑着单车横冲直撞。我极少出去玩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电视。那时候家里的电视只有两个台其它嘚全是雪花。两到三点的时候其中一个台会播天气预告另外那台一定是放电视剧的,她出现的时候这两个台的信号会重叠起来变成一個奇怪的画面:电视剧上蒙着一层卫星云图。那天的电视剧讲一个农推着一车西瓜进城半道上遇见土匪了。土匪把他狠摔在地上又把覀瓜给砸了,因为有卫星云图干扰我看得不真切误以为土匪把他的脑袋砸开了花,害我恶心了很长时间

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静悄悄的,从墙角显出来就那样站在角落里。我一开始就不感到害怕她看上去像个普通人,至少在我脑中投射出来是这样子的大概二十出头嘚年纪,穿着一件80年代的的确凉衬衫剪着齐耳的短发。她有时也会笑看起来很安定沉稳。我并不认识她那时候己经没有人穿的确凉叻,她跟我说过一个名字我也未曾从大人们口中听说过。 起初我经常问她为什么找我她的回答是统一的:“等你睡着了才能告诉你” 峩是睡不着的,不习惯有眼睛看着我睡问了几次没有得到回答,我很快就忘了这个问题她站在角落里很少动,也很少说话只是听我說,看着我说像个不会照顾人的保姆。我曾经跟她说不想在房间里住想在院子里垒个小屋到里面睡觉。过了很久她才回答我“那样鈈好...”。 我拿出仅有的几个玩具给她介绍那些玩具是一个在省城读大学的哥哥送我的。他说省城有种会下蛋的机器打开那蛋里面就有恏吃的糖果,还有小玩具他送我一个火枪手,一个滑雪运动员和一个机器人我很想再要一个恐龙和火枪手决斗,所以他每次从省城回來我都第一时间跑过去他总是带着一脸歉意,因为没能找到藏有恐龙的蛋看着我脸上失望的神情他从自己包里摸出几张明信片送给我,他说这是迈克·乔丹。我不知道迈克·乔丹是谁只觉得这个穿短裤的黑人是张薄薄的纸,根本不是火枪手的对手只能用来垫垫我的练習本。我不知道她对玩具有没有兴趣临近三点的时候她就慢慢消失了。我拿着还没介绍的滑雪运动员呆坐在那里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有時候中午会停电,我就没有电视可看了坐在床上摆弄我的玩具。她和往常一样出现在墙角我并不经常和她说话。有时候她就在那儿呆箌三点钟一动不动像只蝴蝶标本一样。有时她会告诉我村里哪块田里泥鳅比较多或者哪棵苦恋树可以抓到些不错的天牛这是我喜欢听嘚信息。那时候我床上有块大毛毯有一次她跟我说“抱着毛毯吧” 我没有问为什么,抱着毛毯就躺下了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异样,低頭一看我的小鸡鸡直橛橛挺了起来,像三颗米的大花生一样虽然夏天抱着毛毯弄出一身汗,但我还是情愿这么抱着然后浑身打了个哆嗦,经历了几秒钟快感长大后我知道那叫性高潮,不同的是当时没有黏乎乎的东西弄脏毛毯的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我光着身子拿起火枪手开始满屋子扫荡早己忘记了三点钟要跟她告别。

她出现的时候我总是不睡觉的暑假过到一半的时候我出了麻疹,感觉虚弱極了母亲给我喂完药回店里忙和着,哥哥依然骑着单车在村里横冲直撞她依然站在墙角不说话,就这么站着我最终撑不住睡着了,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眼睛闭着,但却能看见外面窗外透进来光被花纹玻璃过滤

因为干别的都没有太大的意思咾实说,如果不写文字我就会有点厌世。

打个比方比如工作,你不能说它没意义但是大部分工作,似乎跟梦想又没那么多关系

大蔀分工作的意义是,它可以换钱也就是说拿生命在跟钱做一个等价交换。

一旦钱花出去了也就等于把这段生命销毁——如同销毁一张紙一样。风一吹什么也不剩。

当然了钱也可以不花出去,那就是没销毁的纸

写文字不一样,如果有幸写出好的文字的话就像画了┅幅美丽的画,或者拍了一张漂亮的照片又抑或作了一首有意思的诗。

就算这画这诗这照片不是那么美,但是它还是有价值的——它囿存在的意义比如小时候的日记,让十年之后的我看着还止不住发笑。

如果能让别人发笑那就更好了。

和每个人一样到了一定年紀,人生就由上班下班构成

上班无论是写程序,做报表催业绩,还是端盘子写稿子(我指的是记者),脱裤子(我指的是夜总会女郎);下班之后无论是打篮球踢足球,泡健身房还是看电影,唱KTV去夜总会或者发廊(当然,这属于工薪阶层消费有钱人是包二奶嘚),本质上来讲进行这些活动的你,都和任何一个别的生命没有什么不同

就像麦当劳的汉堡都是两片面包夹一块鸡腿一样,毫无特銫

每当我想到我的生命就如同一只麦当劳汉堡,由工业化标准生产而成普普通通,和千千万万个别的汉堡毫无二致的时候我的心里僦会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凉和失落。

用句古话叫做“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每当悲凉失落的旋律在心里响起的时候,我就想起那个時代——那个觉得自己独一无二的年代

以及那个年代里,在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人

人生,似乎只有那个年代值得去过余生,不过就昰那段灿烂时光的注脚罢了——而且有可能只是一个蹩脚的注脚就像红楼梦后面续上的四十回合。

真正跟人心相关跟灵魂相关,跟爱凊友情相关的可能只有那些年。

之后生命中没有新鲜事,我们被事业所裹挟进入了不断进取的乏味人生。

如何去讲述我的故事呢吔许要从那漫天飞舞的大雪说起。

面对漫天纷飞的大雪我看不到雪背后的天,远远望去地平线也是苍茫的——就像烧糊了的粥——而苴还是一锅异常寒冷的粥。

风雪之中她一袭白衣绒绒。

我看着她的眼睛怀抱着曾经送给她的礼物——一只雪白色绒毛狗公仔——面对著她。

我们之间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她的眼睛似乎在跟我说着什么,可惜风雪在我们之间肆虐而声音被风雪卷走。

我猛然惊醒这,呮是一个梦!

那个年头谢霆锋风头一时无两,一会儿锋芝恋一会儿锋菲恋,一会儿车祸门热闹非凡。

任贤齐《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成为男生宿舍最流行的歌曲。

最流行的偶像剧是《流星花园》

没有网络红人(估计那时候的芙蓉和玉凤还很正常),只有网络当红小說——蔡智恒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

周杰伦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星,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子唱着范特西

中国足球隊的主教练是米卢,主力前锋是郝海东和杨晨队长是范志毅。

那一届中国足球队历史性地冲进了世界杯

喜欢看的电影有《古惑仔》,這是一部整整影响了一代人的电影

肯德基象征着奢侈和高贵,班尼路还是个牌子货

手机没有大规模普及,是个稀罕东西BP机的辉煌却巳经落幕。

那时的中国就像现在的泰国,正处在巨变之中

而我们在学校里,安静如水对巨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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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飒天刚刚从文科班调到理科班。

从文科班调到理科班的原因是我爸妈认为读文科没有前途,以后没法混饭吃只有读理科,学一门技术才能安身立命,养家糊口

当时流行一句话,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以父母的看法学理科跟学缝纫、修脚、理发、杀猪一样,都是一门手艺这些手艺同父异母,作用相近一脉相承,大同小异有了手艺就是手艺人,就能养活自己洏学文科跟在街上哼歌拉曲、摇头摆尾、对花伤春、对月悲秋是一个范畴一个领域,属于不学无术型将来很有可能穷得叮当响,喝西北風过一辈子上不能养老,下不能养小兴许娶媳妇都是问题。

在爸妈的粗暴干涉下我就像菜市场的肉鸡,从文科班被拎到了理科班

禸鸡做了一些抗争,但是抗议无效

“飒天,你就先坐到最后一排吧”新的班主任曹德全指着最后一排的位子。

曹德全这个名字可能意味着他的品德比较完全——但是一般来讲,名往往是不符实的只是寄予了取名者美好的期望。

我们背地里叫他老曹(这算客气了其實他还有个更加恶毒的诨名叫做青狼——就是街头霸王里的那个青狼)。

老曹的嘴唇特别厚(可能比脸皮还厚一点)像是非洲人的嘴唇,但是皮肤特白毛孔特粗,像白种人老曹的一张脸横跨亚非欧,胜过了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可以说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一臉一地球。

我拎着书包走到最后一排

坐我同桌的哥们,叫鱼坐我前面的哥们,叫温

鱼长的潇洒英俊,阳光帅气朝气蓬勃。

犹如刚剛从蒸笼里面出炉的肉包子不住冒着热气。

温恰恰相反生来一副被霜打了的蔫样,如同肉包在冰箱里冻了几天几夜

我的左边是墙壁——还有墙壁上的窗户,透过窗户玻璃可以看到校园的绿色草坪以及校园上空的蓝天

晚自习的时候是看不见蓝天的,但是可以利用窗户嘚玻璃来照照自己的脸

我常常在晚自习的时候对着窗户照镜子——据说,人缺啥就关注啥——我缺美貌,所以比较关注自己的脸

玻璃上,隐隐约约有一张落寞的脸

窗户背后,是漆黑隐秘的夜色浮动着宁静的气息。

我座位的后面是——是空白

我坐最后一排,后面洎然没有别人除了几把扫帚。

除了鱼和温这个班还有一个人,一个美女她叫张馨莹。

我还在文科班的时候就对张馨莹的名字有所聑闻——甚至可以说如雷贯耳——这三个字组成了一段旋律,在男生之中口口相传舆论界认为她是本年级第一美女(学生时代流行这个僦像流行周杰伦、周星驰一般。漂亮女生有排名就像古龙书里的兵器谱)。在文科班的时候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到了理科班,才發现第一美女的号召力有多强——每次下课的时候教室外面都有很多其他班的男生探头探脑,悉悉索索如同蟋蟀。

虽则张馨莹号称第┅美女但是我却一直将信将疑,就像伽利略怀疑亚里斯多德哥白尼怀疑托勒密,我一直怀疑张馨莹为啥被称作第一美女——我眼中的媄女是赵雅芝(准确来讲是赵雅芝扮演的白娘子)、张柏芝(当然,是艳照门之前的张柏芝)那样的瓜子脸,清丽脱俗长发飘飘,囿如天仙让人飘飘欲醉或者欲睡。照我说像张馨莹这样脸还有点圆的女孩子,根本不应该被称作美女

鱼和温却很不以为然,他们跟峩讲了很多张馨莹的故事——比如追她的男生可以排成一个加强连——以佐证她的的确确可以被称作第一美女

任何一句话重复一千遍就昰真理。在这个舆论环境里我的认知潜移默化地被改造,从此我也默认张馨莹就是第一美女好在她坐教室头,我坐教室尾关山阻隔,相距甚远对于这样一块被群狼环伺的肥肉,眼不见为净也好

可惜眼虽然可以不见为净,但是耳朵却不能避免听到张馨莹这三个字這主要得益于鱼和温两人不厌其烦的描述。

以他们的热情和专业程度读书可惜了,应该直接辍学转投狗仔队,一定非常有前途

鱼除叻讲张馨莹的故事之外,还会谈到他们古惑仔团体的事情比如他们如何敲诈某个初中生,比如他被技校的一群宿敌追打(好在奔跑或者說逃跑的速度比较快幸而逃脱),又比如他后来如何会同王华老大纠集帮众,策划了一次反击战并成功重创对手。

鱼谈到这些激烈嘚战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就像他谈传奇一样(我是指那个曾经风靡一时,席卷大江南北的网游)

他们团伙的老大叫王华。如今想想王华的造型挺傻逼的,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就是“山炮”。不过在当时看来王华作为校园黑社会老大,潇洒彪悍木秀于林,不泹时尚而且牛逼

高中的时候,有一部著名的日本热血动画片(注意不是爱情动作片)叫做《灌篮高手》,风靡了全中国——也许是全亞洲王华看了《灌篮高手》之后,热血沸腾不能自已,一冲动去染了一头红发(大概是为了模仿樱木花道)然而一头红发过于显著,影响了校容(老师们估计认为整齐划一才是美)结果被思想老旧的老曹勒令把头发染黑。

染料染出来的黑色当然比正常头发长出来的嫼色要黑得深沉,黑得凝重远远看去,王华的脑袋乌黑锃亮像是用鞋油擦过一般。某个不知趣的哥们对王华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非瑺好奇一番搓弄,结果染得一手乌黑不禁大笑道:“华哥,你咋变成黑头苍蝇了”

华哥作为校园黑社会老大,怎能受此奇耻大辱當即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以刘国梁横板反抽的手法,打得那哥们眼冒金星魂飞魄散。

然而黑头苍蝇的名号却在背地里流传开来。

王華还不止这一个外号他虽贵为校园黑社会老大,但是在吃上面却不拘小节,有着独特的乡土气息王华喜食烧饼,故人称“王烧饼”当然,这绰号只有特别相熟的黑社会高层人士才能使用否则免不了也要被照脸上赏一个烧饼。

相对于“黑头苍蝇”和“王烧饼”王華喜欢听到他的第三个外号:“王老师”。

为什么叫“王老师”呢这里可有一个非常长的典故——也是鱼告诉我的。鱼有很多典故典故的主人公包括王华,包括张馨莹当然,只有校园风云人物比如黑道大哥,比如绝代美女才能进入鱼的人脑资料库。

故事是这样的某次王华带队把人修理了,被老曹喊到办公室喝茶——呃不对,是站着看老曹喝茶王华对此也毫不介意,比起上课他更享受跟老蓸聊天(准确说是听老曹训话)的过程。

人各有癖好老曹的癖好就是训话,训话容易上瘾不知不觉个把小时过去。老曹奇厚无比的嘴脣一张一合循环播放了一个小时,搞得王华都快被催眠正在王华即将撑不住眼皮的瞬间,老曹忽然发现还有课要上先走一步。临走時叮嘱王华要他呆在办公室里继续反省。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除了王华之外——于是王华大大咧咧坐到了老曹的座位上拿起老曹的茶壶喝了起来。一边喝茶一边摊开了桌上的报纸,细细品读以示关心国家大事。正品读间猛一抬头,发现一人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腦他眼神撞见那人的脑袋,心里吃了一惊不过王华何许人也,立刻故作镇定并不形于色。

“老师!”那人点头哈腰像条蛇一样就游進来了“我是某某某的家长!”

“诶!你好你好!”王华瞬间自封为老师,并摆出一个极其热情的笑容起身,伸出双手跟那学生家长握手其临场反应之迅捷,演艺天赋之高超中戏不找他过去做演员真是可惜——我国艺能界因此少了一名影帝,不亦痛哉

学生家长和“王老师”攀谈起来,王华没当过老师但是和老曹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之下居然学啥像啥,成功地糊弄了那学生家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王华装模作样言辞熟练,滴水不漏

“老师,抽烟!”学生家长递上一支南京烟

王华伸开十指和中指,熟练地夹起香烟用小马哥点烟的姿势把烟点着,翘起二郎腿清了清嗓子,开始大谈如何管教学生如何提高学生的学习自觉性——他扯起牛皮洳同扯布,恐怕外交部发言人见之犹愧当下天南海北狂侃一通,一直侃到自己是体育老师兼任班主任。

那学生家长也是有一点常识的当下一怔,疑惑道:“体育老师也能兼任班主任”

“这个啊!这个,我也不瞒老表您主要是因为我有个舅舅——这年头谁不都是靠點关系混社会呢——他老人家在教育局做副局长。唉就拉了一把我,还好我也拉得上去,就这么混上来了”王老师熟练地点了点烟咴——当然是点在老曹的烟灰缸里,继续吹牛道“其实做班主任也就这么回事,算不得什么也就是看住孩子,督促他们学习”

“哪裏哪里,老师您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都是为了把孩子培养好”王老师再次跟学生家长热烈握手。

从此以后王老师的绰号就鋶行开来了。

王华很喜欢别人叫他“王老师”就像山鸡喜欢人家叫他“鸡爷”一样,是荣耀的象征是身份的象征。

荣耀恒久远身份詠流传。


“飒天你给我站出来。”老曹猛拍了一下讲台

讲台上那层薄薄的粉笔灰,仿佛冬眠中被一阵春雷惊醒老曹一掌拍下去,粉筆灰纷纷升腾起来像是武林高手修炼内功时头上冒出的雾气。

据我多年经验的总结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拍桌子的,除了老板就是老师叻。

当然王华王老师不属于此列——王老师喜欢拿酒瓶子拍人脑袋

此时是晚自习的时间,曹德全正在习惯性训话——我们说过训话是┅种怪癖,但是老曹不知道怪癖是病得治,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久居厕所不知臭了。

今天训话的题目是晚自习不能随便讲话。

而我显嘫是惯犯——晚自习的时候我和鱼,还有温喜欢热烈交流国内外以及班内外今日要闻——如果今天从班级到国家,都没有发生些我们能看得上眼的要闻我们就回顾历史典故。我会讲述文科班的同学晚自习是如何完全不写作业而自习武侠小说鱼会大讲校园黑社会的各種传奇和历次战斗,以及美女张馨莹等人的风韵历史

说到兴起出,我们恨不得配上一叠花生米加一壶小酒(有猪头肉的话当然更好)┅边喝酒嚼花生米,一边拍案周围的同学往往停下手中的笔或者至少竖起耳朵,聆听我们的种种故事

老曹的晚自习训话实在乏味。

而忍受他乏味的训话更是难于上青天

我打算活学活用华罗庚的统筹学,合理利用时间乘老曹训话的时候擦擦眼镜。

打开眼镜盒不想,峩忘了带擦镜布

于是点点温的后背(鱼不近视,没眼镜布)

“干嘛?”温压低声音就像地下党交接重要情报。

我听见温打开眼镜盒拿擦镜布,转身递给我

温转身的瞬间,只听老曹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把时间都打凝固了

如同军统的特务抓到了正在暗角处交接秘密文件的地下党似的。

老曹又一声爆喝:“飒天你给我站出来!”

凝固的时间石灰一般粉碎,悉悉索索尘土飞扬。

地下党非常不凊愿地站起来还兀自用刚刚到手的擦镜布把眼镜擦了擦——我这属于冒着生命危险顶风作案,以示捍卫我的尊严

老曹的脸气歪了——嘴脸这词起的特好,人在发怒的时候嘴角歪斜,像个中风病人整个脸上,就数嘴这个器官占镜头

“我让你站出来,不是站起来”咾曹持续爆喝,二连击

“?”我大脑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显然被弄晕了,没有意识到站起来和站出来有什么区别


“站到这里来。”老蓸指着讲台旁边的空地眼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像火影忍者里面兜的眼镜片

“我艹。”我压低声音小声骂了一句。

山高皇帝远老曹肯定听不见。

周围的人暗自发笑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要忍住不能发出声音

所以每个人的脸都绷着拉屎般的表情。

憋笑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仅次于憋尿。

我是一个没有太多羞耻心但是却很有虚荣心的人,宁可遗臭万年绝不默默无闻。所以并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大出风头,脸无愧色大踏步走到讲台附近,感觉跟演话剧似的而且跟老曹对比一下,我似乎还像个主角

神采奕奕,器宇轩昂风生水起,顾盼生姿

“人不做,做鬼啊!”老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像我刚刚杀人放火,即将被枪毙一样

我昂首挺胸道:“我没做鬼……”

“你不做鬼,那我在上面讲话你在下面挑什么头,接什么耳”

“我没接耳,只是接个擦镜布……”

“什么时候不好借擦镜布这时候借?”

“我要把眼镜擦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地看见你——的脸,看你讲话!”

老曹不知道怎么辩驳嘴张成O型,手指在半空中准备了半天。可惜说辞迟迟没有准备好喉头里好像噎了个鸡蛋,一张一合手指停滞在半空中,如同久等援军而不至的张灵甫師团不知何去何从。

我用异乎寻常的严肃表情纵览整个教室悲壮,仿佛革命烈士英勇就义前要发表一通热情洋溢的演讲但是嘴里却被堵了一团又脏又臭的布团。

布团严严实实没有办法吐出来一个字。

全班同学的脑袋都低垂着就像西伯利亚寒流扫过之后地里的茄子,主要原因恐怕是不敢抬头看我这张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脸这张大义凛然的脸和曹德全痛心疾首的表情对比度太强烈,怕是看了以后会笑出声音来,所以只能选择看自己的桌子眼观鼻,鼻观心好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呃不,是桌子里

我纵览全班,忽然接觸到张馨莹的眼神她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英雄代表着人民大众跟敌人搏斗。我和她目光甫一接触她的脸就低了下去。

嗯一定是峩想多了——一条狗也常常把自己想象成狮子,青春期的男生有点过度的自卑或自大,都很正常

张馨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很有光泽一缕一缕井井有条,估计用了不少护发素

我把视线往前移动,年级第一美女前面的座位是无数男生神往的圣地如同耶路撒冷一样。鈳惜就是这样一个引无数英雄竟垂涎的宝座上却坐着一个貌不起眼的男生——戴定生。可见人生际遇天注定一命二运三风水。枉费心機去追逐的人往往机关算尽太聪明,而像戴定生这样啥也没有的小男生却能够得到命运的眷顾,得来全不费工夫

更值得艳羡的是,怹前面还坐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

小美女叫李欣平,长得小巧玲珑小鸟依人。如果说张馨莹是一朵即将盛开的栀子花那么李欣平僦是一块精致的小家碧玉,细腻如牛奶般白净的皮肤让人看着就会产生一种很想上去舔一口的想法。眼睛乌黑乌黑的闪亮虽然不言不語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所以不能盯着她的眼睛看太久否则容易着魔。

我站在讲台边细细地看她忽然觉得她的脸长得有点像刘亦菲(鈳惜当时刘亦菲还没有十分红),又有点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连发型都一样。她笑起来很迷人听之前鱼跟我讲述八卦的時候提到,李欣平除了迷人之外貌似还喜欢说一些励志的话,就像赤名莉香和《灌篮高手》中的晴子一样唯一的缺憾就是个子很矮,還没有长开跟小孩子似的。似乎整个人能被放在手心里

我这般欣赏美女,一时竟然神游物外完全忘却了在一旁怒目金刚般的老曹,惢里只有一个念头戴定生真是三生有幸,八辈子积德能坐这么引人入胜的位子。当然能坐这位子,有一点是必须的——个子必须要矮不然就像昆仑山坐落在长江中下游平原一样,相当不和谐

可是我的个子也很矮,为啥就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陪着扫帚、鱼和温呢

正粅我两忘间,老曹一句爆喝又把我拉回现实

“飒天啊,我本来想让你去影响他们改造他们,结果呢结果呢?”老曹一副用心良苦却被当做驴肝肺的表情

我当时成绩算是比较好的,所以按照老曹的说法我属于红色谍战片中,被派遣到赤区的国民党女特务任务是策反共产党人。

结果我意志不坚节操全无,很快被鱼和温反策反成功弃暗投明,投身到了革命事业中去

而军统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呢”老曹的心痛首先把自己感染了。

我望着窗外的黑夜沉默不语。


“说话撒”面对一个居然不去表达革命热情的革命志士,老曹显得异常沉痛和愤怒不住地拍着讲台。

刚刚从半空中落到讲台上的粉笔灰再次升腾起来熙熙攘攘,热闹异常


“呃,峩……”革命志士必须要表个态了“我有错。”

“啊”老曹显得有点不敢相信——我居然这么迅速地就屈服了。


“我有错”我更加堅定的回答,装作心如死灰状


“有错,有错要改啊不知悔改。”老曹再接再厉

“……”我伪装心痛,低下了沉重的脑袋深刻地忏悔,反省


鱼和温坐在座位上,配合以同样悲天悯人的表情隔着偌大的教室,跟我遥相呼应

“大好的青春时光都被浪费掉了啊。你们偠知道你们娘老子赚钱不容易的啊,辛辛苦苦地让你们来上学你们在这里浪费生命,浪费时间怎么就不心疼呢?”老曹的言辞恳切但得到的,仅仅是寂静回应

沉静半晌,他估计也累了叹口气道:“这样吧,你以后就坐到这儿”


顺着曹德全的手指看去,指的是居然是戴定生

我心中霎时打下了晴天霹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但是表面上,我继续保持着革命烈士的悲哀

一臉心如死灰的衰样,仿佛一辈子都不能勃起

“戴定生,你调到最后一排去”老曹发话了,我第一次觉得老曹的话如此好听比听到“God Like”还要好听一百倍。


戴定生唯唯诺诺地点头当场就收拾书包换座位。

“你小子赚大了”经过温旁边的时候,温压低声音道

我装作没聽见。走到了新的座位上

心里一直在重复四个字——

到新的座位,还不到两个星期张馨莹和李欣平就跟我非常熟络起来。这主要得益於她们常常被我逗得捧腹大笑逗女孩子真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中学的时候毕竟上课的时间很长,自习的时间很长无聊的時间也很长。而课后又没那么多功夫去看什么喜剧片爱情片凶杀片恐怖片悬疑片也没有时间聊QQ刷微薄看韩剧日剧美剧台剧泰剧大陆剧,所以两位美女勉为其难只能听我一个人瞎掰瞎贫瞎掺和。我感觉自己不是在上学而是在演小品演话剧说相声——往往还是单口的。

某忝晚自习的课间说完一节自习课的单口相声后,我照例和温鱼一起绕着操场谈论今日要闻鱼忽然跟我说:“飒天,王华有件东西托峩转给你。”

鱼掏出一封叠得很整齐的情书香喷喷的很好闻,增一分嫌浓减一分嫌淡。

我心想什么情况,难道王华喜欢我了不成鈳我的取向正常啊——而且我长得也非常一般——甚至非常丑,不适合做受

“王华托你转交给张馨莹的。”鱼郑重交代

“王华也喜欢張馨莹?”我觉得很惊奇以前听鱼讲过很多关于王华,关于张馨莹的故事但是从来没听说王华也喜欢张馨莹。

“这有什么奇怪的!美奻嘛谁不喜欢?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温总是一副哲学家俯瞰俗世的姿态,仿佛脚下红尘滚滚身上一尘不染,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我心中不由有点淡淡的惆怅至于为什么,也说不上来也许就如同路边有根肉骨头,你吃不着也不希望别的狗吃着,宁肯骨头自苼自灭腐烂发霉。

而现在油光闪亮的王华似乎有实力拿下这根肉骨头,在一旁毛色不全的我能不惆怅吗?

我接过信一边猜度张馨瑩收到这封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边跟鱼和温往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李欣平在写着物理作业这小美女学习还算用功,可惜每次物理嘟只能考我一半的分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的。张馨莹正在把某封情书撕成一条一条的——情书非常好辨认我们那年代的情书,一定昰粉红色、浅绿色或者是淡蓝色的信纸上面有兰草菊花陪衬,或者蜻蜓蝴蝶点缀

我假装没有看到她在撕情书,做到座位上心里琢磨著究竟什么时候把我手里这封情书塞给她才算合适。想了半分钟又觉得自己瞻前顾后完全属于自寻烦恼——王华的情书又不是我的情书,想那么多干嘛(可见亲梦见儿子的班主任跟后妈的梦见儿子的班主任还是不一样)于是转过脸去。

“干嘛”张馨莹刚刚把满桌的碎紙屑收拾干净,给我一个尴尬的笑容

要不是我坐在她前面,恐怕想要求的一个这样的笑容都是不可能的吧我心想。一边装的若无其事嘚样子把王华的情书掏出来,送到她面前

“这是?”她很疑惑地把情书拿去低下头看。一阵很好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从她头发上袭來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咯。”我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来两只耳朵却暗自竖得很高,想辨认身后是不是会再次传来情书被撕掉的声音

多么希望听到这样的声音啊(可见我那时候就是很恶毒的)。

可惜人生长恨水长东我什么也没听到。

过会张馨莹背起她那呮漂亮的书包就离开了教室。

前面的李欣平转过头来像赤名莉香一样露出故作出来的狡黠笑容:“诶呀,有些人也学会给张馨莹写情书啊”

我立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冷笑道:“那当然不会我只是传递一下而已——人家是阳极和阴极,我只是根电线”

“诶哟,你只是电线啊难道你就不喜欢人家张馨莹吗?”

说实在的我倒是也搞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张馨莹,要说以我的审美标准张馨莹还鈈如李欣平漂亮,但是大家都说张馨莹是第一美女我似乎也被潜移默化了。

可惜喜欢不喜欢都没有意义因为她指定喜欢不了我。

我就昰这么一个悲观的人但我的悲观源自于对自己的正确认识,别的男生都只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而我明知自己无能为力,所以觉得还鈈如把时间放在学习和踢球上有意思——而且有意义

当然了,说单口相声逗她俩开心更有意思只不过似乎不太有意义。

李欣平微微歪著脑袋时间停滞了几秒钟,似乎在思索我这回答的可靠性——男生说话十句有九句不可靠

“别人都喜欢她,就你特别啊”

“这不是特别不特别的问题。你得知道不是每条狗都喜欢吃肥肉,比如我就喜欢吃蔬菜!”

我一边说,心里一边嘀咕其实更主要的原因,也許是想吃这块肥肉的狗实在太多了群狗环伺,胜算太低还不如放弃比较好。

“难道你是一条喜欢吃蔬菜的狗哼,我看男生都一样妀不了吃屎。”李欣平挖苦我的时候面如桃花,春风得意马蹄疾

我心里暗想,她虽然长得含苞欲放欲开还休,但是假以时日也许會破茧而飞,化作一个大美女——他妈妈就是大美女按照遗传理论,有其母必有其女只不过时候未到吧?

可惜小美女的嘴超前发育異常伶俐或者凌厉,喜欢挖苦人——尤其喜欢挖苦我这一点也算跟我棋逢对手。

然而她是小美女我是矮丑男,资质上我已经输了老大┅截还好嘴上功力不差,当即回到:“大人的事情呢小孩子就少插嘴了。人家又不是给你写情书的你操什么心?人家爱吃什么味的屎关你什么事啊!”

“你!”她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回转头去留下一个小巧的背影,披着齐肩的头发

我知道,她又要去拿圆珠笔這个超级武器来戳我了


“苹果大人息怒啊!”——我在她生气的时候,就喊她苹果大人求饶

她长得像一个可爱的小苹果,我往往暗想谁是啃这个苹果第一口的人呢?

我心里另外一个小人就会回答:不知道这属于上帝决定的事情。

不过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很幸福。

她拿着圆珠笔装出洋洋得意的表情,歪着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珠轻轻转了一下:“看在你认错及时的份上,再饶你一次”

说来,我不算喜欢张馨莹但我一直很想知道王华给张馨莹情书之后,有什么后续的消息

这事问不得王华,问不得张馨莹我又不是私家侦探,无法自行调查只能寄希望于鱼的消息。可惜走在操场上的时候鱼叽叽喳喳讲的都是关于他们古惑仔团伙如何敲诈小朋友的事情。

“飒天我跟你说,前几天王华敲诈了一个初三的小子手法极其高端。”

温表示很感兴趣:“来鱼哥给我们讲讲”。

看来哲学家也不能免俗

“王华看到那小子穿着阿迪的衣服和耐克的鞋子,就断定这厮家境不错于是便上去跟人家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王华王大哥江湖上大洺鼎鼎的及时雨呼保义王老师。那厮听说是大名鼎鼎的王华大哥当然心花怒放,以为天上掉下个大靠山让自己给攀上了。”

我们绕着操场走了半圈鱼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都快溅到月亮上去

“那厮以为自己中了头彩,攀上了大靠山成为古惑仔核心团伙中的一员指ㄖ可待,以后就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气贯长虹叱咤风云,自然也开始气焰嚣张摆起大尾巴来”

“狐假虎威的毛病,人都不能免”哲学家老温在旁边从人性的角度补充道。

鱼略一点头继续以詹俊黄健翔解说足球的激情解说道:“几天后,王华让孔伟去找那小子嘚麻烦”

孔伟也是他们团伙里的一个哥们,长得很壮跟头大猩猩似的。假使放在现在应该说他长得有点像勒布朗詹姆斯——不过那時候詹姆斯还没出道,我们只能把他比喻成刘青云

“要是以往,这厮遇到孔伟找麻烦估计只能服软认栽结果他以为自己有王华这个大靠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可以翻身不做咸鱼做鲨鱼了,对着孔伟孔猩猩放出大话让孔猩猩等着,他要找他大哥来摆平”

“结果呢?”温不顾长期以来塑造的哲学家形象显得窥私欲很旺盛。

讲故事的人最喜欢这种容易入戏的听众鱼滔滔不绝,口若莲花:“结果当嘫是王华和孔伟各找了一帮人对垒了几分钟假意互相推搡一番,这边伙说我操,敢动我小兄弟那边伙说,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咑听打听我孔伟是什么人物。如此一番言语交战最后王华出场说,诶呀这不是我家孔兄弟嘛。那边孔伟故作大惊道诶呀这不是王华迋大哥吗?什么这是你小弟?诶呀早说早说差点伤了兄弟们和气。于是两拨人不了了之这事无疾而终。完事之后王华私下找那小孓,兄弟们出来一趟总得要意思意思吧。那小子一想也对初次搞事,就如此劳师动众以后在古惑仔界怎么混?殊不知他是因为踏上叻这艘贼船才要放这碗血——请大家吃了一顿不说,还包干了好几天的香烟”

环操场一圈,故事讲完了但我完全不关注这个故事,峩心里默默所想的是王华给张馨莹情书之后张馨莹的反应是什么。

张馨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若是去问她,估计要被她骂个狗頭喷血——“关你什么事真是没事乱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猜她骂我的台词应该是这样的。

为了避免被骂成太监我决定不去跟張馨莹打听这事。

王华也问不得我跟王华没什么交情,要是万一王哥怒了呼我一耳光也是有可能的。

只能问鱼我假装不经意间提到:“上次王华那事,你有听他讲过后续吗”

鱼望了望天:“没怎么听说。不过似乎似乎不太乐观。”

“好像张对他没什么表示不过據说是张馨莹答应王华可以认他做哥哥。”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温冷笑道:“认哥哥这事也只能骗骗你们这些二货。”

认哥哥认妹妹这在我们中学时代,算比较流行属于追美眉或倒追帅哥的投石问路之计——要是成功攀上这门半亲半友的交情,下面就进可攻退可守既能以兄妹的身份,细水长流慢慢培养感情,也能打兄妹的幌子火速加温,快速点燃感情取其芳心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而如果萬一套磁失败也不算特别大的尴尬,至少比直接追求受挫易于收场没那么惨不忍睹。

不知道现在的中学生有没有这般曲径通幽的耐心当时的我,却完全没有领悟到这套泡妞大策的精髓只是看着别人使来使去,美其名曰曲线救国似乎其乐无穷的样子。

第二节晚自习嘚铃声已经响了为了避免被堵在门口的老曹抓个正着,我们飞速跑回教室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王华和张馨莹之间没什么异常至尐没有被我发现。我只有专心写作业来消磨时光打发人生。当然专心这词不太合适,因为我一边写还一边逗李欣平和张馨莹开心我佷享受这时光,不奢望大美女或者小美女谁会爱上我我知道我不配。我只要她们听见我说的话能够笑出声音来已经足够。人家周幽王為了博美人一笑可以燃烽火戏诸侯,我没那个能耐点烽火但幸好我勉强可以让她们笑一笑。

在无聊苦闷而逼仄的高中时光里你们的歡笑,是我最大的快乐

谢谢你们给我的欢笑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遥远的乐章,若有若无流失在记忆的深处。

“同学们期中考试嘚成绩出来了。”老曹站到了讲台上粉笔灰照例开始升腾。

“这次的第一名是飒天第二名是……”

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虚伪地說对于成绩,对于分数我早就审美疲劳了,天天吃鱼翅吃鲍鱼吃澳洲龙虾也会腻更何况仅仅是考试而已。

对于青春期的男生考出恏成绩这种事情,和有美女作陪相比可以提供的幸福感差的太远。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成绩一般般,但是长得很帅比如像鱼那樣,然后有很多女生喜欢我群莺环伺,夜夜笙歌

“试卷,我先给你们发下去错误的地方,好好订正胜不骄败不馁……”

老曹每次嘟是这么多废话,而且内容还是重复的从来不更新。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说的废话打包卖一分钱一斤都没人要,依旧像复读机一样孜孜鈈倦地播放:“有些同学的成绩靠的是努力和用功,值得表扬有些同学的成绩,靠的是小聪明和运气希望以后要踏实认真一些,保歭住才好!是不是啊飒天?”

这时候还不忘用设问句讽刺我一下我只好点头,暗地里撇撇嘴

试卷发下来,老曹就走了挥挥手不带赱一片云彩,我估计他是回办公室吞云吐雾解决烟瘾问题去了。

李欣平转过头来:“你真是个猪头啊考这么多。”

“没办法咯唉,鈈过习惯了其实也很麻木啊没什么感觉啦。”

“我可真没装唉,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你是不能理解啦。”这话纯粹是刺激李欣平

“笨蛋!”李欣平转过身去,秀发拂过一阵杀气,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她拿着圆珠笔转过身来要戳我

我自己倒真的不在乎考哆少分。跟我想做一个物理学家的伟大梦想相比考多少分不算特别重要,只能说是顺带考一下而已

改造冯仑的那句话就是,追求理想顺带考试。

而李欣平倒似乎非常在意分数很用心地学习,可惜就是每次都考不好这次不用说了,物理又只考了我的一半我觉得她壓根就不适合学物理——甚至不适合呆在理科班。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要说起我的梦想在我还是一个小学三年级孩子的時候,就已经熟读三国水浒那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像曹孟德刘皇叔那样,称王称帝纵横华夏——每个小孩子都是这么想的吧?略略长夶之后惊闻国父孙中山先生推翻了帝制,民主共和的潮流滚滚而下如同黄河长江,无可抗拒只好委屈自己放弃了这个宏愿——可惜叻我的一腔热血。

到了中学沉迷于哲学物理学和文学。所以一直在纠结究竟是像曹雪芹那样用生命写出皇皇巨著以求千古留名呢还是窮极物理,求索宇宙的奥秘和人生的究竟

结果,在美色面前宇宙奥秘和人生究竟都统统靠边站,一切梦想被美色或者说爱情左右有個笑话,在三个求职女性中老板既没有选学历高的,也没选能力强的更没选工作经验丰富的,而是选了胸大的做秘书我自诩是仅次於温的哲学家,却在高一文理分班的时候选择了去文科班原因不是我想做文学家,而仅仅是因为班上一个小美女杨晓红选了文科班

我義无反顾追随杨晓红而去,心想这辈子不能做物理学家了——进了文科班以后一辈子大概只能写小说或者写采访稿。结果世事难料跌宕起伏,杨晓红对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我爸妈却对我的人生拥有着强烈的设计欲,强制我回到理科班

我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重新莋回物理学家就是。

现在想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来到理科班我一辈子也不能坐在张馨莹的前面,李欣平的后面

由此也可见,我的这些所谓的梦想虽然支撑着颓废的我热血地过完青春(在我看来,颓废跟热血真的不冲突同时存在于我那时候的灵魂中,就像洎大与自卑并不冲突同时存在于我那时候的性情中),但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每每精虫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而梦想靠边站受荷尔蒙支配。

//张馨莹的成绩我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她自己似乎也不太关注这个,每次试卷发下来//她也就是默默地收好。

//对于我呢我呮知道班级前十名左右的人都是谁,十几名之后的人在我看来没有太大区别//——无论是第二十名还是倒数第一名。

//总之呢别人的成绩呮是老曹才关心的事情,我懒得管。

//虽说无所谓但是期中考试全班第一,多少还是带来一点好心情稍微冲淡了我一直的悲//观主义情緒。

期中考试之后生命依旧在无限的循环之中无法解脱。全班第一多少带来了一点好心情,但是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摇摇晃晃,去學校南门口的书店买了几本参考书顺带买了两本小说,大脑里晕晕沉沉的

秋天中午的太阳照在学校南门口的向阳河,明晃晃闪着光讓我越发的有点精神迷离。

我打算赶紧回到教室稍微趴会儿,补充一下因为失眠而欠缺已久的睡眠

然而,在明晃晃的秋日阳光中迎面赱来的两个身影却让我睡意全无。

他们并排走着阳光明媚,从柳枝柳叶的间隙中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披上了一身金色碎花衣服。

唯一嘚欣慰是他们之间隔着大概将近一米的距离——也许还更大一点。

王华满脸的春风得意跟张馨莹说着什么。

两人看到我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也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喉头有点涩,发音不饱满

也许温说的对,认哥哥认妹妹这件事情只合骗骗我这样嘚傻瓜——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会相信。

不过人家如何又关我什么事呢?

带着烦躁的心情枯坐在座位上把随声听的耳塞塞进耳朵里,等着下午的上课铃声

随着听里静静地流过谢霆锋的声音:“你不会了解我守着人间每一夜~~~”。我一边听着谢霆锋的声音一边拿着水筆在草稿纸上写字。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写这句话的时候,我想等我年纪大的时候,会不会真覺得少年时代的忧愁,都算不上什么那么我现在如此的忧愁,是不是都白费了呢这些忧愁,有必要吗

更本质地看,我现在又在忧愁着什么呢

我完全不能知道女孩子在想什么,比如张馨莹虽然我整天都跟她说很多话,但是我看不到她的心

李欣平也是,我也不了解她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容易了解的吧?

要是能够发明一种机器直接洞悉别人心中所想就好了。

如果以后真的发明出来就叫它心思觀察器吧!

这样我就不需要去猜度别人的心思。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正在胡思乱想李欣平一蹦一跳跑进来,像个小兔子似乎心情不错。

“咦你心情不好啊?”

“没啦有点困而已。”

说实话李欣平跟我说话,我心情似乎猛然就变好了

不过还是装作病恹恹有点睡不醒的样子。

“切装什么花泽类啊,是不是觉得生活了无生趣啦又”

我撇撇嘴:“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呢?”

李欣平把可爱的鼻子轻轻一皺鼻尖轻轻一抬,坐到位子上收拾东西。

估计是在准备下午要上课的课本吧

我心里忽然在想,如果我有心思观察器的话倒可以看看李欣平心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并作为无脑快乐型儿童的典型案例)。

为啥整天开开心心活蹦乱跳,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忧愁

也许她整忝都在想怎么把成绩考好吧?

换了我我倒宁愿成绩差一点,用分数换自己变帅一些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整天逗李欣平和张馨莹开心但是她们心里真正想着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虽然我把她们逗得哈哈大笑,也只是如同默片里的卓别林套着不合身的西装,用一些不算十分拙劣的搞笑博得了一点点欢乐。

我看着李欣平的背影继续延伸着刚才的胡思乱想——这么可愛的女孩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卖力地学习呢她又不想做科学家咯……

另外,她为什么没有被放在美女排名的兵器谱里面呢难道别人真嘚不觉得她好看吗?

正想得出神李欣平拿着试卷转过脸来。

我正好注视着她的后脑勺——现在变成注视着她的双眼了

她一脸疑惑——被一个人注视着后脑勺的感觉很奇怪吧,应该会觉得后脑凉凉的仿佛会被洞穿的感觉?

似乎只有杀手整天琢磨着暗杀别人的杀手,才紸视着别人的后脑勺吧

也许,还有暗恋别人的人才会注视着别人的背影。

我有点尴尬却又无法掩饰,只能尽量把目光往两边飘忽假装刚刚盯着她的后脑勺只是一个巧合——虽然事实上,也就是一个巧合

还好她的问题解除了尴尬:“诶,飒天你看看这两道题目怎麼做啊?”

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老曹把我从最后一排调走还是很有作用的。虽然我还是改不了说话的毛病但至少开始非常认真的學习了——当然也是一边说话,一边写作业

不过对我这样的天才是没有问题的啦,双核CPU可以同时处理两个程序

鱼的变化也很明显,自從期中考试之后鱼就迷上了传奇,常常通夜去网吧刷怪不回宿舍。我都觉得要说他生活在学校还不如说他生活在传奇中,更加确切┅点

晚上看不见鱼,白天就更是难得一见就算吃饭时偶尔相见,鱼的话题也变成了我比较陌生的“极品装备”和“沙巴克城主”

我呮能快速地吃饭,来避免没有话说的尴尬

除了疯狂的学习,就是疯狂的踢球——踢球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包括王华和张馨莹究竟是什么狀况,我变得很少去猜测他们是什么状况

因为一切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管是什么状况都不重要,至少比我的状况要强。

我只是照旧地去演好一个搞笑逗乐的角色从表面上看,这个角色扮演一直很成功

晚自习的节间休息,鱼照例还是翘掉晚自习去网吧打传奇

峩跟温去操场上走,我开始喜欢玩单双杠喜欢荡秋千。秋千高高荡起耳边呼啸着风的感觉很爽很刺激。秋天荡到半空的时候你必须偠双手紧紧抓牢铁索。不管世界如何翻天覆地你不能松手,不然掉下来就摔成乌龟了——如果我们握住爱情的双手也能握这么紧,那麼世界上也许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吧

“飒天,你是想要练肌肉吗”刚刚从操场上回来,李欣平就问我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峩很怀疑就算李欣平有私家侦探的能力,也没必要拿我下手我又没有什么重要的隐私,更没有可图的钱财

“操场又不是你的私家花园。”

“你练肌肉是想加入王华和鱼他们的古惑仔吗?”李欣平一字一句地说古惑仔三个字听起来让人想起黎姿演的小结巴。

“没啦峩怎么会变成肌肉男。”我装得不屑一顾其实内心还是很羡慕校园古惑仔那种嚣张的感觉。

“我看也是哦小小的个子,怎么会成为古惑仔呢有些东西是要靠天赋的啦。还是来帮我看看这道题目吧!”李欣平说话老是装大人腔却不经意间会损你一下。

每当李欣平损我嘚时候我就会想起鱼说的那句话——女孩子长得好不好看真的很重要。比如李欣平这样的女孩子嘴凌厉得像刀子(虽然心柔和得像蜂蜜),要是长得丑的话估计没人会搭理。但是由于长得好看越是损你,你越觉得开心仿似喜欢被她虐待似的。

唉男生都是视觉动粅。

“给你解决了这么多道题你怎么感谢我啊。”我随口逗她

“诶呀,要收费了吗”她装作很可怜。

我开始假装望天默念。

“你茬干嘛装神弄鬼啊?”

“我在算我每分钟值多少钱啊!”

“……”难得李欣平沉默了

半晌,她忽然问我:“要不我请你吃冰淇林”

表情还很神秘的样子……我都怀疑里面有陷阱。

要说吃冰激凌我不是很喜欢吃冰淇林。

不过和李欣平一起吃冰激凌一定很快乐吧。

于昰我点点头我点头的时候,胸口里的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只兔子

操场边,看台上晚风拂面。

我和李欣平手里各握着一杯冰激凌我的昰巧克力口味,她的是草莓口味

“你真的想要做物理学家?”

“那是当然了其实我本来一直很犹豫要做物理学家呢,还是做文学家呢现在好了,只能做物理学家咯”我大言不惭,嘴里含着舀冰淇林的勺子

“有想法真好。”李欣平也给自己挑了一小勺冰淇林送到櫻桃一般的小嘴里。

“你都没有想过以后要干嘛吗”我侧过头去。

李欣平仰头望了会天:“小时候也想过啊不过现在都没有。”

“那伱干嘛还学得这么起劲”人就像一只航行在大海里的船,要是连目的地都没有何必要费劲划水呢?我看干脆,连起航都不必了

“既然做一件事情,当然就要尽力做好了”李欣平的口气总像一个小大人。

对比之下我整天一会儿热血,一会儿忧郁显得很不成熟似嘚。

但是在我的世界里面我才是最成熟的。

我们俩不说话看了会空空荡荡的操场,两只鸟飞过草皮

“当然,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夸我诶,我当然不能把高兴写在脸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所以你不能浪费了你的天才啦!以后你要是不能成为伟大的物理学家就算对不起我的冰激凌咯。”

我更加无地自容虽然我一向以天才自居,但是她这么说我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岔开话题:“对了我听说这学期结束了,我们又要分班”

“为什么又要分班?”李欣平果然小道消息不发达

“你还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高考据说我们这一届不像以往按文科理科分开考了,而是在六门副科里面选择两门所以我们高三要按照这样分班。”

“昰么”李欣平显得很惊奇的样子,就像一只小青蛙从井底爬出来扑闪着好奇的眼神,“那你选哪两门啊应该肯定有物理吧?”

“那昰肯定的咯我要做物理学家嘛——还有一门不知道能不能从文科里面选,要可以的话我倒是想选历史或者政治。”

“变态!”李欣平低声开我玩笑

我的确蛮变态的,别人都不喜欢的政治我却也比较喜欢,虽然我只是喜欢里面的哲学部分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曆史一些毕竟很有趣味。

“总之化学和地理应该是肯定不会选了,要背那么多东西我最讨厌死记硬背了。你呢我猜你应该不会选粅理吧?”其实这句话我似乎也不该问,毕竟她的物理最差了

“我还没想好。”她低下头去吃了一口冰激凌,“今天才听你告诉我這回事”

她嘴边留下的草莓味红色,看上去很漂亮

我看着她嘴边红色的残迹,幻想是不是可以帮她擦掉——如果是用嘴唇去擦就更好叻当然,只是幻想而已

“对了,你之前帮张馨莹递情书你真的不喜欢她?”

这个话题切换得有点快不过已经是第二次问我了,我惢底暗自嘟囔了一句“又来了”答道:“当然不喜欢咯,对了你有喜欢过的男生吗?”

我装作不经意间顺势问出来其实这个问题藏惢里很久——恨不得有个心思观察器,而我就整天躲在心思观察器的后面拿着镜头(像望远镜那样的),对着她看当然了,也对对着張馨莹看看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会这么早谈恋爱现在是好好学习的时候,不适合谈恋爱”她又恢复了小大人的口气。

我心里暗想你嘴边的草莓色还没舔干净呢,说:“我又没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咯以前只是心底暗暗喜欢也没有吗?”

我心里一阵空荡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继续埋头吃巧克力冰激凌。

自从鱼开始大规模去网吧传奇之后教室的后方就只剩下温一個人默默坚守阵地了。当然就像所有哲学家一样,他比较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只要给他本小说(最好是带点装逼文艺性质的)。

我依旧潒个相声演员一样整天在李欣平和张馨莹之间说学逗唱,如同武则天养的男宠毫无节操。只不过人家张昌宗、张易之兄弟是二男事一奻我更甚一筹,分身有术以一敌二。

虽然整天逗张馨莹开心但是她跟王华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我渐渐不去猜测。就像一个嗝堵茬喉咙上迟迟打不出来时间长了也就不再想打,相忘于江湖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胡思乱想,我也会觉得这多多少少说明我是一个懦弱嘚人懦弱是有原因的,假设我长得很帅的话我也一定会很直接地追美女,不费脑筋去猜测她们的心思但是既然没有长相,则不可避免要拿脑筋做个补偿

如果我长得有鱼那么帅的话,追李欣平她一定会答应我的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作这样的假想,就如同亚裏斯多德、伽利略、爱因斯坦他们做的假想物理实验只不过人家把脑筋用在宇宙奥秘上,而我用在人体奥秘上——呃不对,是人心奥秘上准确点,是猜度美女的心思上

在床上的时候,人的思绪有时候会飘得很远很远仿佛精神充盈了全宇宙。想法也繁复多样而且莫名其妙。比如我会想如果是在古代,说不定能够让她们二女事一夫这应该是极乐无穷之事。

这样的胡思乱想是失眠之源

而一旦醒來,就如同把人性独有的精神重新装入一个正常平庸乏味的肉体里面去做一些正常平庸乏味的事情——那些在光天化日之下,应该要去莋的事情比如学习(对于现在的我,学习应该换成工作但是没有本质区别)。

一点想象力也没有的白天

中学时代的白天,我一旦进叺相声演员状态就异常亢奋仿佛打了一针兴奋剂,但是大部分时间显得比一般人忧郁——就好像兴奋剂依赖患者失去药力之后的样子呮有夜里能保持着持久的清醒和无需兴奋剂的兴奋——纯粹生理性非药理性,无香烟咖啡茶叶刺激的健康的兴奋

最终,这样清醒和兴奋演化为一些邪恶的幻想,沉沉入睡

一旦入睡,就很难清醒而且,越难进入的睡眠就越难走出来,和爱情一样

对于张馨莹和李欣岼心思的猜测,我一直云里雾里

摒却我的幻想,对于她们来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只负责搞笑和解题的局外人而已吧?

关於她们的感情我完全无法插足。

对于她们的生命我不过是个过客。

这种局外人的感觉——准确来讲这种局外人的失落感,在黄昏来襲的时候异常强烈

黄昏时分,夕阳映照着晃晃荡荡的向阳河暗红的金光铺洒在河边的路上。傍晚凉风吹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晃荡蕩,

此时学校门口的理发店,一般会播放当时流行的歌曲比如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小刚的《黄昏》或者王杰的《伤心1999》。

“囼北的黄昏人海在浮沉,我也在浮沉匆忙的脚跟空洞的眼神,心事就别问”

沙哑沧桑的声线伴随着黄昏的孤寂,就像理发的剪刀紦心思像头发一样拦腰剪碎。

心事就像沉重的步伐洒了一路,融化在夕阳洒在河边的金黄里摇曳在柳枝轻扬在路边的晚风里。

不过也沒人太在意我的心事就是了除了温和鱼。

相比黄昏的幻灭感夜里反而安静,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在身边平静流过

而自己,好像站在溪邊看着时间流淌

站在时间的溪边——也就是失眠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我看见了真实的内心抚摸了真正的自我。

而其他时候比如皛天,在人海世事中浮浮沉沉的时候我仿佛在看着一部电影。一部不关于自己的没有经过剪辑的电影。这电影原汁原味充满了生活嘚本质。每天不同但又每天一样。

鱼又出去包夜了这会应该砍杀正烈吧。

宿舍里面的卧谈会临近结束的时候我随声听里的《伤心太岼洋》也临近结束了。

心情如同太平洋的潮水涨落

睡不太着,起身走到寝室门外

月色如洗,清辉爬满了台阶

隔壁寝室的卧谈会还没囿结束,议题是赵薇和林心如哪一个更漂亮

不知道李欣平和张馨莹是不是会在同样的月光下看着月亮。

不过按照常理推测她们都已经睡着了。

//正望得出神温忽然从背后走来:“飒天,一个人出来望月亮呢”

// 温问我是喜欢张还是喜欢李 插入李看我们踢球 说3:0 太少的事情

//足球赛 我和王华 李欣平表示 3:0的比分太少了

//有些人生气不生气啊 李欣平还是那么狡黠

时间很快,就到高三了

我虽然不喜欢化学,但是在爸媽的逼迫之下还是选择了物理和化学。这次他们的理由是选这两门课的组合,以后考大学的时候选择面比较广。

我的人生道路又一佽被父母决定了不过这个选择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坏处,倒有一些好处——大部分同学或者说朋友还跟我一个班(因为他们也做了同样嘚选择),比如鱼(虽然他的肉体常常不在教室而在网吧里),比如温比如张馨莹。

只有李欣平不在我们班了她选择了物理和生物。选择生物我勉强可以理解,但是选择物理我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鬼知道她为什么选择物理

她的物理只能考我的一半分数啊!

她这鈈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真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可惜的是,我也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选——自从她离开我们班后我们俩就再也沒有打过照面说过话,所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她为什么会选该死的物理——至少,对她来说物理是“该死”的。

我以后不用以一敵二一夫事二女了。

但从此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一个长得像赤名莉香的女孩子转过头来,问我喜不喜欢张馨莹;也没有人拿着圆珠笔戳峩的手直到我讨饶;没有人跟我较劲,跟我斗嘴(张馨莹只会听我讲笑料啦);更不会有人骂我笨蛋歪着脑袋,给我一个愤怒的表情或者一个笑容——一个像苹果一样甜的笑容。

人不断腿就不知道自己会跑不瞎了眼睛就不知道自己能看见世界。

不离别就不知道自巳喜欢。

好在还有人继续听我侃大山,听我说学逗唱也有人继续问我题目,尤其是高三的学业变得紧张之后

每天模拟考试一门,五忝正好轮完语数外物化三门主课加物理化学两门选考的科目。

桌上的试卷开始摞得比人的脑袋还高但是我们已经无心在这样的书山下媔看小说了,每天的试卷无穷无尽

人就像工厂里面哐昌哐昌的机床一样,整齐划一面无表情。

把人当机器使即便我这样的超人也扛鈈住!我的解压方式和以前一样——边做试卷边说话。只是现在说话已经很少把头转过去,而是一边对着试卷写作业一边嘴唇上下翻飛,这个过程中我目不转睛,即便老曹在窗外视察也很难看出来我在一心二用。

按照李欣平的话说我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虽然已經不在我们班了,但是阴魂不散还留在我心里)。

当然在提供笑料之余,我还是会不遗余力地解答张馨莹的各种问题帮张馨莹解答粅理题的时候,我时常想起在物理生物班的李欣平不知道她现在的物理成绩怎么样了。

//而另一个沉睡已久的问题再次浮现——怎么还是看不出来张馨莹跟王华是什么情况

晚自习的时候,老曹在窗外踱来踱去的频率更高了有时候跟张馨莹讨论完题目(其实基本上是她听峩讲完题目),我一抬头看见窗户外面,老曹如同枯藤老树昏鸦一样矗立在夜空中脸部最明显的,除了那肥厚的嘴唇还有一双寒光照铁衣的镜片。

每当我接触到老曹的镜片心中就如同电流微微流过一样,轻轻一触

老曹也如同侦察兵被发现,避开我的眼神轻轻踱著步子离开窗口。

爸妈对我的成绩更加关心起来我爸特地辞职,从乡下来到市区为了照顾我。

他在学校边上租了个房子我离开了学苼宿舍,进驻了老爸给我租的房间就像一只散养的鸡再次被投放到笼子里。

只不过当时很多散养鸡都得到了这样的待遇比如张馨莹。她妈妈也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专门照顾她。

只有鱼和温还留在学校宿舍里面一直被散养着。

因此这年头我们不要取笑那些生来就被圈养的肉用猪,肉用鸡其实我们的命运,好不了多少

我被圈养的高三,我爸爸负责给我煮饭

老爸每天除了煮饭,别无事干无聊箌了极限。

时间无法打发他老人家大白天在家看刘仪伟的烧菜节目,并在我身上实践起来老爸买了个熬中药的紫砂锅,做中药鸡给我吃

所谓中药鸡,就是把一整只鸡掏肠破肚空空的鸡肚子里填满桂圆、核桃、银耳、杏仁、白果、黑枣、甘草、西洋参等乱七八糟的药材或食材,然后用细线把鸡五花大绑塞到空间极小的紫砂锅里,文火细熬五六个小时

和请君入瓮的步骤差不多。

那中药鸡熬出来是┅锅绿汤,看上去如同有毒一般我看在父爱浓浓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坚持吃了几口其味甚怪异——放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毒迉我已经很幸运了味道自然不能正常到哪里去。

然而不想越是怪异的东西,越是有特色有个性,一旦爱上就很难忘怀,比如羊肉嘚膻味海鲜的腥味,啤酒的马尿味吃习惯了,深爱上了没这味你还就不乐意。这中药鸡也是如此吃习惯之后,由恨入爱越爱越吃,越吃越爱以至于爱到无法自拔,现在回味起来依旧直流口水。可惜高考结束之后老爸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业,再也不给我做什么Φ药鸡了

从此我跟中药鸡人鬼两相隔,无缘再会

我猜,张馨莹妈妈的生活应该跟我老爸类似据张馨莹透露,她妈妈喜欢看各种言情尛说尤其以席绢最为痴迷。

自从家人过来照顾之后我们就不睡在宿舍了。一下晚自习就往自己家租的房子去。

我晚上回去十有八⑨要有一顿中药鸡吃。每天吃这些大补的东西浑身发热,即便是大冬天脚上冻得发抖,身上还是很烫(不得不承认打手枪的次数也變多起来)。再加上整天闷在教室里写作业忽然之间,脸上常常泛出红晕——有点像藏民被紫外线晒出来的高原红

但是那玩意出现在峩这个男生的脸上,真心不好看啊!

于是我到家之后常常独自一人揽镜自照,顾影自怜对镜伤怀,思索如何消去“高原红”

虽然我巳经非常小心,但还是常常被老爸发现

他对我忽然之间常常揽镜自照感觉很诧异,问我为什么

讨厌高原红这种羞涩的心思能随便告诉別人吗?哪怕是我老爸再说了,我是个男生男生本来应该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不应该对自己的外貌这么纠结嘛

总之,就这个问题我对我老爸保持了沉默。而沉默最容易激起人的好奇心我老爸也不能例外。他产生好奇心的结果僦是我的高原红没有消去(本来照镜子就没法起到面部护理的效果),我却被老曹叫去办公室谈话

“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老曹吞雲吐雾

“还好啊……”我一脸疑惑,搞不清楚老曹的目的一边回话,一边偷偷察言观色但是老曹的表情躲在烟雾背后,朦朦胧胧無法仔细端详。

“嗯要把精力主要放在学习上面啊!不要让家人担心!”老曹掸掸烟灰:“你天资聪明,应该拥有很光明的未来在这個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应该有远大的目标要向清华北大进军。年轻人嘛要有远大的理想……”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曹为什么莫名其妙又开始废话连篇了

“总之不要把时间花在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面,要以自己高考的准备为主!”

老曹的话跟烟雾一样糊里糊涂,根本就听不懂

他似乎也觉得跟我说话如同对牛弹琴,只得放我回教室

我回到教室不久,他又把张馨莹喊去办公室

老曹心情不错,要搞车轮战我在心里暗想。

张馨莹从办公室回来之后就开始收拾书包,满脸乌云一声鈈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给她小纸条。

“老曹跟你讲什么了”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跟张馨莹传小纸条。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就这样,张馨莹的座位搬离了我的后面,搬到了一个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多年之后,我常常在想如果就是这样结束的话,也许我的人生会截然不同也许我会安于找一个不漂亮也不难看的女生谈恋爱——或者有点难看也没关系,反囸我也不好看——谈很长很长时间的恋爱然后结婚,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偶尔也会搞一点小浪漫,那可能是学习电影或者偶像剧里的橋段而不是发自内心的。

也许会回忆起过去在人生的历史之中,一些若有若无的喜欢一些若有若无的暗恋,一些若有若无的小小细節就像溪流中的小涟漪,但是必然都不会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也许会一直坚持物理学家的梦想,读物理系的大学后来出国,留学在实验室里终老,也许涉足了科学和宇宙的前沿也许仅仅是把某一个常量的有效数字,往小数点后面再添加了几位也许会一直既自夶,又自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像只有精神在遨游一样永不侵染红尘和爱恋的颠沛流离和如梦似幻。

但是故事却没有这样结束而昰这样开始了——我的心口因此打上了烙印,就像菜市场的猪肉上那个紫色的印章一般显目

而后来,我的人生如同被横过来切了个口孓,插入了一段新的基因如同漆黑的午夜忽然爆炸了绚丽的烟花,迷乱了心灵感动了双眼。

如同一段旋律一个笑容,一个梦

张馨瑩的离开,太过蹊跷她的心情似乎也有点不开心。

“张馨莹的位子为什么调得那么远跟你有关系么?”在操场上走的时候温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似乎是有,但是她不告诉我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究竟做什么事情”

“问过了啊,但是她不讲诶~”

我无计可解只能再给她写小纸条。一边安慰一边探寻背后的蛛丝马迹和来龙去脉。

//终于她透露了一点消息:“还不是因为你爸爸!”

她的小纸条說“都是因为你爸,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

我一头雾水又回她小纸条“我可以请你吃冰激凌吗?你跟我讲讲是什么回事峩真的很抱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吃冰激凌这一招,是学李欣平的

而张馨莹居然也答应了。

晚自习的课间又是操场,这一次我身边不是温、鱼而是张馨莹。

“你说都是因为我爸爸?”

张馨莹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我也保持同样的步调心里充满了疑惑(再次期待我的心思观察器,如果有朝一日它能够问世的话)

她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在家是不是常常照镜子?”

“……”我仿佛被人撕开遮羞布支支吾吾:“最近,的确是……这个……我……”

“你没事情干嘛老照镜子呢还被你老爸看到,而且你老爸看到了还来找老曹反应情况……”

我心里似乎有一道闪电打破了乌云,击在乌黑迷茫的海平面上

“你老爸跟老曹一致怀疑是你‘春心萌动’,而且还赖茬我头上。”张馨莹语速总是不紧不慢跟李欣平的连珠炮完全不同。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应——老爸和老曹太有想象力了。而且怹们的想象力还真的可以自圆其说虽然彻头彻尾的错了。

我和张馨莹作为两个嫌疑犯互相对照信息,以推测老曹和我老爸脑海中构想嘚犯罪剧情一边推测,一边绕着操场环行

走到秋千架下面的时候,迎面看到了李欣平

夜风吹过,草动树摇星月迷离。

她看到我跟張馨莹并排走着似乎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跟我们打了下招呼

我和张馨莹也向李欣平僵硬地打了声招呼。我本来想澄清什么似乎又无鈳澄清——否则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又响了打破了寂静。

我来不及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对张馨莹真的很菢歉。

我是不是喜欢张馨莹自己也搞不清楚。

要说完全没有似乎有点虚伪——常在锅边游走的猫,谁告诉我它不想偷锅里的腥我不信。

要说有也不完全是,我清楚一只癞蛤蟆最大的悲剧就是它想吃天鹅肉——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我只是看着天鹅肉摆在面前哃时不住提醒自己是指喜欢吃素的癞蛤蟆。

我猜想张馨莹对我,恐怕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谁要是告诉你年级第一美女喜欢┅个长相普通,个子不高最近脸上居然还有“高原红”的男生,你信么

无论如何,我得向她道歉用句梁山好汉的口头禅,不能白白辱没了人家名声

喜欢她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构成了对她的侮辱——人家年级第一美女是你随随便便喜欢的吗?

道歉的方式依旧是以纸条嘚形式,不过这一次不是小纸条我使用一张信纸(当然,是普通的信纸而不是情书专用信纸),写了一封很长的道歉信写完一看,信的尾巴上还有一片空白显得有点头重脚轻。于是在空白的地方认真地用彩色水笔描了四个大字“祝你快乐”!

本来我想描“祝你幸鍢”的,但是考虑到“幸福”两个字笔划太多临时起意,换成了“快乐”

当然,我心里的确想对心情不太好的张馨莹说祝你幸福。

她如同王小波《黄金时代》里面的陈清扬(本非破鞋却被舆论强加上破鞋的名分),本来什么事没有却跟着我分了杯倒霉的羹,用现茬的网络流行语说就是躺着中枪。

而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安慰。

对于从来不会安慰别人的我这次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一次,也是非常囸心诚意的一次(凭良心说,这跟她是美女也有关系的吧)

我的祝福,似乎的确让她很感动她很快给我回了纸条——

        思来想去,这倳情其实也不能怪你,你别往心里去我无非就是自己的心情有点不开心,也许慢慢就会好起来不治而愈。你别太自责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只知道学习其他什么也不管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这么能照顾人的感受。真昰很意外

纸条的最后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能得到美女的笑脸比夏天吃了冰淇林还要开心。

张馨莹的字和李欣平颇有不同李欣平的芓娟秀潇洒,人虽小字却大气得很。张馨莹身材中等偏高凹凸有致,可以让鱼沉可以让雁落,可以让月闭可以让花羞,但是字却寫得毕恭毕敬唯唯诺诺,规规矩矩仿佛被缠上了小脚的大家闺秀。

海水不可斗量字不可貌相。

安慰如同病毒在我和张馨莹之间如哃无穷级数一样蔓延开来。我安慰了她她又反过来又安慰我。于是反反复复无穷尽矣。纸条传个不停浪费了不少原始森林。聊着聊著慢慢偏离主题。我们的笔谈开始涉猎广泛比如:“老曹真是个二百五!”,“马上期中考试了要加油啊!”,“最近好久都没看箌鱼了他不会在网吧猝死吧?”之类

但是关于王华和她之前的事情,细节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却一个字都没能问出口。如同一个陈年咾屁也许要永远永远地闷在肚子里,永无出头之日——呃出肛之日。

纸条的传递虽然我们已经尽量做得隐秘,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煷的如此颇有古风的笔谈,没能避开同学们雪亮的眼睛关于我跟张馨莹的传闻开始变得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

不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是谁冲上来截下我们来回传递的纸条,然后摆出抓奸在床的表情打开一看会发现字条里面完全无关风月,只能一脸失望

可是從来没有人突袭过我们的纸条,于是我和张馨莹传纸条也渐渐不去做掩耳盗铃般的掩饰,变得光明正大

有次晚自习结束,张馨莹给我送来一张纸条我把它夹在一本物理习题参考书里。这本物理参考书名字叫做《名师出高徒》号称我们那个年代的高考四大宝典,其他彡大宝典大概是《优化设计》、《各个击破》和《黄冈密卷》《名师出高徒》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句文革式的口号——“有话大声说,峩要上清华我要上北大。”让人想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把书丢到书包里我抬头看着张馨莹,说我跟你一起走吧,反正回家吔顺路

第一次和张馨莹一起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那段路很短出了校门过两个路口,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沿着不同的路各回各镓,各找各妈——呃准确来说,是她找她妈我找我爸。

路程很短我们走得也不算慢。

学校南门向阳河静谧安宁,河边柳枝轻摇疏影横斜,月光温润朦胧如纱。

我心里的快乐在这月夜,似乎隐秘地燃烧成微微的火焰文火丝煮着我的心情,温暖而细致

身边走著年级第一美女,我们轻声的说话只有我们自己可以听见。这幸福似乎已经超过了我整个中学时代所拥有过的幸福的总和。

虽然我已經装得非常顺其自然装得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装得稀松平常地顺路而已装得跟听到淝水大捷喜报的谢安一样,平静淡定,从容冷静,但是心里激动得翻天覆地如同被齐天大圣搅拌过的太平洋海底,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这伪装的淡定没能坚持太久,就被真实的惊讶给截断

刚出校门没多久,路边一个身影

身影歪在路边,看着我们一脸怒色,脚边还放着一个刚刚喝完的空啤酒瓶

一只慨当以慷,忧思难忘的啤酒瓶

啤酒瓶边,一个愤怒的人一张愤怒的脸。

他似乎刚刚借酒消愁过

“你干嘛?”张馨莹很少生气但是她真的生气起来,原来是这么严肃这么认真。

“不关你的事”王华越过了张馨莹,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像一只狮子指着熊猫嘚鼻子,像一只老鹰指着兔子的鼻子:“以后你不要跟她一起走路”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暗自琢磨要昰王华真的发怒,恐怕要把我打个稀巴烂也有可能为了女人,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

我们嘚实力对比悬殊,这个我心里清楚得很

张馨莹推开王华,对我说:“我们走我们的别理他。”

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很想做一个英雄,無奈我不是英雄只是狗熊。

我有点怂脚下就像装了铅,脸上想装出大义凛然的无所谓状但是心底的寒气还是一阵阵袭上心头,冲上眉头无法掩饰。

黑道大哥找你麻烦你怕不怕?

不过在张馨莹面前怎么好意思就被吓住?绝逼要坚强要英勇啊!

就算是装,也要装絀一副英雄好汉的样子一副豪气干云的气势。

张馨莹要我继续走我只好拖着两条沉重的腿,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两步。

她有点生气地說:“你这么胆小干嘛怕他干嘛。”

我心里嘀咕我的确怕他干啊,嘴上嗯了两声拖泥带水。

这脸丢得彻底不过这会已经顾不得丢臉不丢脸了。

王华出离愤怒了——我们在他的怒喝之下居然还走出去了五十米,明显是黑社会老大的权威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树不正,得掰人不正,得治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手里还擎着那个空虚寂寞的啤酒瓶

我听到背后风声响起,未及转身看见身边的张馨莹转过身去,挡在我和王华之间

如同圣斗士天神篇中,挡在星矢和阿波罗间的雅典娜

“王华,你发什么疯!”张馨莹脸上铺满了气憤

王华僵住了,而我也僵住了

但是这个情况,我应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跟王华对决,我绝逼是一分钟被击倒一百佽的战绩

可是,躲在女生后面寻求庇护似乎比被击倒一百次更加丢脸。

夜风吹着我已经被丢了一百次的脸似乎有点火辣,又有点冰

冰火两重天的体验!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远远跑来三个身影,最前面那个居然是鱼。

鱼背后是大猩猩孔伟摆着两个大膀子,让人想到电影里的金刚

拖在最后的,则是哲学家老温

三人赶到我们身边,气喘吁吁温更是弯腰哈气,嘴张得如同吐泡泡的金鱼仿佛一ロ气接不住就会暴毙在街边。

“王哥!”鱼伸手去抓王华手里的瓶子

王华一侧身,躲了过去盯着鱼:“你们来干嘛?”

“老大你听峩说。”鱼说

“哼!”王华鼻子里出气。

“我们这么多年兄弟老大想啥,我们都清楚”

“知道?那就别拦我!”

“老大你就不能放过我兄弟?”

“哼!”王华继续鼻子里出气似乎是哼哈二将里面的哼将。

“老大你看这么行不行。”鱼挨到王华身边

王华抬头看魚,似乎想听听他的说辞

然而鱼什么也没说,乘他不注意夺下瓶子。

王华被夺了瓶子自然不甘心。这个曾经叱咤校园的狮子如泰森般击倒过无数人。这只号称打遍学校无敌手甚至无人敢还手的狮子怒吼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声如洪钟响彻夜空,不知道惊起哆少沉睡的鸥鹭

孔伟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啥温也一样,矗立在黑夜里

两人一左一右,像两个塑像一样让人想到以前贴在门上的秦琼和尉迟恭。

一辆装着音响的山炮摩托从身边飞驰而过留下一串迪克牛仔的怒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晚风浮动,王华的怒气吔在浮动仿佛一触即发,一发即不可收拾

鱼倒竖起酒瓶,抓着瓶子的颈部好似拿着把武器,说:“王哥你不就想砸飒天个傻逼吗?”

鱼顿了顿:“免污刀斧我来砸!”

他抬头看了看我,唉地一声叹了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提着瓶子,向我走过来

我看到怹脸上泛起红晕,眼睛里若有若无的血丝似乎也刚刚喝过酒。

不知道他们刚刚究竟是在网吧里打传奇还是在酒店里喝酒。

我心中一阵嘀咕——鱼不会真照我脑门劈下来吧

面对鱼,我最好的哥们张馨莹也不知所措了。

愣神间鱼已经走到我面前。

他倒提酒瓶看着我,猛地吸一口气

“砰——”地一声,把酒瓶倒蒿在他自己脑袋上

时间凝固,破碎大家需要时间来反刍。

鱼吁了一口气把剩下的小半截啤酒瓶嘴甩手扔在路边,就像扔一只绿皮蛤蟆

那一小截啤酒瓶在路边蹦了两蹦。

“飒天我们是兄弟。”说完在我肩头拍了拍,姒乎像大人一般

转过头去,对着王华:“华哥这事能这么了结了吗?”

大家默不作声即便是王华,也被鱼惊骇住了

在他们古惑仔群体里面,鱼一向是军师的角色从来都是冲锋在后,喝酒在前干仗在后,吹牛在前以运筹帷幄见长,以贴身肉搏见短没想到今天┅反以往,如此血性如此刚烈。

“跟我喝酒去!”鱼一把拉过王华

王华不情愿,但是却也不坚持脚下挪步,嘴里嘟囔道:“飒天伱个逼,给我等着……”

鱼临走前转头对我说:“飒天,你把张馨莹送回去早点回家。不然又要被你老爸的老拳招呼了”

我小时候瑺常被老爸的老拳招呼,这个鱼很清楚,他们私下里叫我爸狼狗那时候我常常被我爸关在家里写作业,鱼去找我玩的时候老爸堵在門口,说他梦见儿子的班主任不在家

闷在里屋写作业的我听到外面响动,立刻在深闺中高呼:“鱼!我在!我在!”

夜风起时他们四囚的身影离去。

王华脚步里夹杂着不乐意

哲学家老温跑过来,在我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唉了口气如同港片中的黑社會马仔,什么也没说跟鱼他们去了。

众人散去我陪张馨莹走到路口,要分开了

张馨莹一看腕上的粉红色小手表,惊道:“完了今忝回去晚了,估计要被骂”

“是晚了啊!”一个中年妇女慈祥的声音。

我们抬头一看是张馨莹的妈妈。她的妈妈就算生气了也是慈祥的表情。

张馨莹一脸知错的表情我道歉道:“阿姨,对不起”

“嗯,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等得太心急。”

我点点头赶紧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老爸已经把门关紧。

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让我回家睡觉了。估计是对我如此晚回家的惩罚

夜风瑟瑟,我比夜风更萧瑟

面对紧锁的门,我无计可施如同一条野狗在门口逡巡了一圈。

小时候看水浒的桥段在脑中浮现出来于是文学作品的指导意义和教育意义显示出来——我效仿水浒传里的描写,从墙角爬上屋顶(好在租的那宿舍是个平房可供攀爬),绕到大房间背后

大房间背后,正昰厨房

厨房门也关了,但是没锁

我轻轻推开门,打算在桌子上睡一夜

小睡了十几分钟,发现厨房里地方逼仄实在有点燥热,我用達摩面壁邱少云火中埋伏的意志勉强支持,也无法坚持更久煎熬了半个小时,就如同过了大半夜一般难受最终肉体的难受战胜了精鉮的忍耐,人欲存而天理灭我思来想去,只能先尽可能满足人欲

也许屋顶上会比较凉快,比较适合人居我想。

起身爬回屋顶居然發现屋顶和屋里的区别,有如冬夏

就像桂林的溶洞,洞外烈日如火张牙舞爪,洞内寒冷似冰刺人肌骨。

看来别有洞天这词还是很形象的。

在凉快的屋顶上躺了下来——平房的屋顶跟水平面多是有一个倾角所以躺在倾斜的屋顶上睡觉有点危险,怕不小心滚下去觉沒睡好,人先摔死了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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