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眼中,,父子稿基就是乱轮吗?就不弄懂其中的故事,就妄下定论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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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剧是一部20世纪初渭河平原50年变迁史。特

殊的背景,浓厚的关中风情,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古老的土地,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剧中朱先生对传统道德的坚守,白嘉轩)勤劳与自私,鹿子霖望子成龙,白孝文情感波折,白灵投奔革命,黑娃被迫为匪,鹿兆鹏追求理想,鹿兆海舍生为义,演绎了两个家庭不同子孙,曲折的人生轨迹和命运归宿。大革命洪流不息,日寇入侵危机四伏,三年内战社会动荡,白鹿原风云变幻,古老的土地在阵痛中颤栗,但是中华民族的根脉必定在洗礼中承传,变革要对旧体制和生产方式重新改写,迎来明媚的阳光

      白嘉轩上门提亲,屋里女子哭泣声让白嘉轩不忍,留下两袋粮食扭头就走,白嘉轩离开后,女子追出数里,遥遥张望。此时,革命的浪潮已经席卷整个县城。白嘉轩救回一个女子仙草,她做事利落,深得白家人喜欢,白秉德有意让白嘉轩迎娶,可白嘉轩不肯趁人之危,仙草次日不告而别。

      鹿泰恒过寿,白嘉轩喝得大醉倒地,仙草突然出现,白嘉轩借着酒劲,扛起仙草就走。路上,仙草告诉白嘉轩,自己就是白嘉轩曾经放下两袋粮食离开的那户人家,白嘉轩认定这就是两人的缘分。朱先生得知20万清兵进军西安城,前往西安城找革命军张总督商议,白嘉轩连忙出发去找朱先生。白嘉轩跟着朱先生来到清军大营,朱先生成功劝得清军统帅方升退兵,白嘉轩为朱先生的言行深深震撼。

      白嘉轩跟随朱先生退兵归来,白嘉轩心思活动,打起了有水脉的那片地的主意,在曾经找到仙草的地方,白嘉轩发现这是鹿家的地。白嘉轩瞒着父亲,打算用家里天字号的好地,换鹿家不长庄稼的路边地。鹿子霖和父亲反复猜测,猜不出白嘉轩的理由,但图着好处,决定答应白嘉轩。在冷先生的公正下,白嘉轩假装犹豫再三,换回了有水脉的地。没几天,白嘉轩挖出水脉,鹿子霖顿足捶胸,后悔不已。然而白嘉轩再见朱先生,朱先生对白嘉轩换地的事颇有微词。朱先生给白嘉轩剪掉了辫子,让白嘉轩顺势而为。昔日清兵统领方升离世的消息传来,朱先生决定兑现承诺,去方升家乡教书五年。临行,白嘉轩告诉朱先生,决定将有活水的地让给村里的困难户,朱先生神色舒展,终于对白嘉轩放心。白鹿原陷入饥荒,总乡约田福贤出现在祠堂,号召乡民捐粮,乡民已经无路可走,希望白秉德主事,给大家解决这个问题,白秉德身患重病,白嘉轩咬牙,决定带头闹事,不能让白鹿原的百姓任由别人盘剥,白嘉轩偷了祠堂里的鸡毛信,鹿三带几个村民在夜色中奔走而去,手上的鸡毛信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白嘉轩做好了带头闹事的准备,不料这时,家人告诉白嘉轩白秉德已经不行了,白秉德抓着白嘉轩的手,让白嘉轩万万不可做傻事,白秉德生怕他闹事,要亲眼看着鸡毛信,白嘉轩只能让鹿三找只红得发紫的公鸡,准备想办法伪造瞒过去,仙草听到,明白白嘉轩有事。仙草心生不满,埋怨白嘉轩不念着肚子里的孩子,然而白嘉轩受了朱先生的影响,一意打算闹事,白嘉轩告诉仙草,我姐夫说,我命大呢,我还要当爸呢。鹿子霖和田福贤已经察觉到村里暗流奔涌,躲在角落暗中盘算,这个龟孙,自己闹还不算,还想扯上十里八村的人。田福贤吐了口痰,吃罢晌午饭闹事。鹿子霖冷哼,是,咱可不上他这贼船!田福贤摇头冷笑,不,得上。附耳跟鹿子霖密语,到时咱俩去他家守着闲聊,看他怎样。鹿子霖连声称好。白秉德告诉白嘉轩,枪打出头鸟,枪一响,人就都跑了,劝白嘉轩不要领头闹事,白嘉轩坦然告诉自己的父亲,如果这一次成了,下一次人们就都会信他,他一定要做。

      人民攻破城门,县长给乡亲道歉,宣布征粮的命令作废,多收的粮食也奉还,鹿三等人惊喜不已,鹿三和和尚作为领头人被人群高高架起。田福贤告诉鹿子霖父子,县长因为交农被撤换,鹿子霖立刻拍大腿后悔没参与交农,然而田福贤表示,即便换人,闹了事,该追究的一定还会追究。白家,仙草待产,白秉德病危,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白家后人的消息,终于,消息传来,仙草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白秉德终于松了口气,白家有后了,随后阖然长逝。白秉德墓前,白嘉轩告诉父亲,自己一定会守住白鹿原。旧县长下任,新县长上任,祠堂里也开始了新任族长的选举,就在此时,鹿子霖带来告示,鹿三因为交农事件被抓走。白嘉轩决定不惜一切,一定要救回鹿三,然而仙草知道白嘉轩是要用自己去换回鹿三,阻止白嘉轩,白嘉轩告诉仙草,朱先生说过,人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进了县城,白嘉轩被关进死牢,却没能换出鹿三。

      白鹿书院内,仙草几人发现朱先生留下的一幅字,给张总督,白嘉轩的姐姐连夜赶去送字。大牢内,同房犯人胡掌柜给白嘉轩算命,算出他命不该死。何县长一早赶来,给白嘉轩赔罪,白嘉轩不明就里,顺手救出了同牢房的药房胡掌柜。白嘉轩回村,乡民庆贺,鹿三告诉白嘉轩,大家愿意推他做族长,然而白嘉轩要实现自己的承诺,让鹿子霖当上族长,鹿子霖听到,暗喜。不料族长推选当天,鹿泰恒出现,亲自保举白嘉轩做族长,鹿子霖愕然,面对众人一边倒的支持,鹿子霖也只能支持白嘉轩,白嘉轩成为白鹿原的族长。

      白嘉轩进城卖粮,顺便探望曾经同牢房的胡掌柜,胡掌柜拿出一包药,神秘地告诉白嘉轩,这种东西非常贵重,叫做罂粟,白嘉轩大惊,不就是大烟,胡掌柜咬定是一味药材,只做药用,白嘉轩半信半疑。白嘉轩一车粮卖回的七十块大洋,变成了一小包罂粟种,白嘉轩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开始耕种。鹿子霖看到白嘉轩在田间的精耕细作,疑惑不已。仙草对白嘉轩的行动也是放心不下,白嘉轩一意孤行。白嘉轩深夜熬鸦片,仙草看了出来,说出自己兄弟曾经抽鸦片败家的事,白嘉轩告诉仙草,自己绝不会沾染,而且只是为了卖去药店。次日一早,白嘉轩刚出门,闻见味的白兴儿赶来,表示自己闻过这个味,发现了白嘉轩种罂粟的事。半锅大烟让白嘉轩赚了不少钱,白嘉轩立刻开始熬制第二锅,香味弥漫在白鹿原上,白兴儿告诉鹿子霖,这是大烟的味道。鹿子霖惊呆。白嘉轩种大烟的事被村民得知,村民都想要种大烟挣钱,白嘉轩已经阻拦不住。

      白鹿原上开满了罂粟花,白嘉轩为了不让村民将药膏卖给烟馆,跑遍各大药铺,替村民寻找出售药膏的着落,祠堂内,有人告诉白嘉轩,村里有人赌博。各种不良习性出现在原上。鹿三回来,告诉白嘉轩,大烟都被卖去了出价更高的烟馆,鹿三悔过不已。白嘉轩此时也发现,白鹿原上家家户户都有了闲钱,原上夜夜都有赌局。白嘉轩深夜巡视,敲锣叫醒众人,白嘉轩表示白鹿原的乱不在于白狼,而在于自己,白嘉轩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

      村民仍旧恶习不改,继续赌博。鹿子霖等人在李寡妇家地窖里赌博,被闷在地窖,白嘉轩赶去救人,将所有人从地窖中拖了出来,凌晨,白嘉轩气急疲累,昏头栽倒。醒来的白嘉轩找到李寡妇,得知鹿子霖教她设局抽水,还放高利贷,白嘉轩大怒,四处寻找鹿子霖,鹿子霖则认为白嘉轩这样管理毫无必要,两个人在戏台前打成一团,白鹿两家都冲来助拳。然而就在这时,独自在家的仙草生产在即。没人察觉到仙草动静,仙草产下一个女孩,自己用剪刀剪断脐带,给自己烧水,不料回屋时,看到了怔怔发愣的黑娃,再看去,刚产下的女孩,被一只白狼叼在了嘴里,仙草顿时瘫软。戏台前打架的白嘉轩等人得到白狼的消息,连忙追了出去。黑娃也跟在白狼后一直紧追,终于,在野外,白嘉轩追回了孩子,让所有人诧异的是,白狼没有动孩子一口。白嘉轩给女孩起名白灵。

      新的祠堂落成之际,乡约也立入祠堂,白嘉轩希望把这作为村民行事的典范。落成仪式上,白嘉轩自愧做了不少错事,希望鹿泰恒能担任族长,然而鹿泰恒告诉白嘉轩,自己接不了这样的担子,坚持要让白嘉轩做族长。朱先生告诉白嘉轩,如今白鹿原乱象四起,从今天起,你才算真正做上族长。白嘉轩让村里人人背诵乡约,鹿子霖不以为然,鹿子霖的儿子鹿兆鹏从小聪慧,在鹿泰恒的指点下,已有所理解。白兴儿等人再次组织赌局,被白嘉轩抓住,赌博行径再次在族人内出现,白嘉轩恼怒,祠堂内,白嘉轩指认出了所有的赌徒,白嘉轩决定此次要照乡约惩治赌徒。

      为了让全村人都背下乡约,白嘉轩把所有人都聚集到祠堂,挨个背诵乡约,村民们都犯了愁,白嘉轩的行为也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夜里,白嘉轩值夜时,听说可能有赌局,闯入了小寡妇的家里,白嘉轩才发现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上套,出了门后,有人一闷棍敲在了白嘉轩的后脑门上。白嘉轩在家里挨个会见村里所有人,行为古怪,朱先生来探望白嘉轩,没见到人就离开,朱先生妻子不解,朱先生告诉妻子,白嘉轩这是借机在找背后的凶手。白灵满月,白嘉轩决定大办,正式将鹿三当干爸的事告诉所有人,并让黑娃和白孝文几人认做兄弟,席间,石头赶来,告诉白嘉轩,村口有县里的人来,要找族长,白嘉轩离开。鹿子霖听到县里来人,心急不已,生怕自己占不上便宜,连忙跟着也往村口跑去。

      追出来的鹿子霖急忙介绍自己,想要上车,不料车帘拉开,白嘉轩被人用刀按在车内,鹿子霖已是逃不脱,只能乖乖上车。送信的石头战战兢兢地吃着满月酒,仙草找到石头,带他进入屋内,石头发现白嘉轩帮自己找回了自己的妻儿,石头冲出门去,冲所有人大喊,族长被人绑了。村民大乱。在朱先生的指点下,左右围堵,绑匪没能带着白嘉轩和鹿子霖离开白鹿原,藏匿山林,空车内,只有要赎金的字条,白家和鹿家开始凑钱。为了救出白嘉轩和鹿子霖,仙草将家里所有钱都拿了出来,而鹿子霖的媳妇思虑再三,只出了一点,距离赎金还远远不够,朱先生发动村民帮忙凑钱。石头告诉大家,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所有人赶往一个偏僻的破窑洞。窑洞口,经过谈判,绑匪放了白嘉轩,留下鹿子霖作为人质,带着钱想要离开,鹿兆鹏情急之下,冲了上去,也被绑入车内。在绑匪离开的路上,枪声响起,几个绑匪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赶来的村民们发现了鹿子霖和鹿兆鹏,两人无碍,但钱却不见踪影。白嘉轩归来,告诉众人,这钱,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还上所有人的钱。

      鹿子霖因为是石头带来的绑匪,一定要处理石头,找白嘉轩商量,白嘉轩却告诉鹿子霖,自己刚被绑上车就知道是石头勾结人干的,也知道曾经是石头打自己闷棍,但白嘉轩当石头是家人,要放过石头。白嘉轩深夜来到石头家,以找石头干活为名,给石头媳妇留下了一笔工钱定金,躲在暗处的石头感动。田福贤告诉鹿子霖,县长因为白鹿原剿匪有功,要来白鹿原上立碑,白嘉轩也从朱先生处得到这个消息,白嘉轩表示绑匪的钱一定是在县长手里,要想办法弄回来。

      白嘉轩在酒桌上最终还是没能要回绑匪带走的钱,县长矢口否认,推到了军队的人身上,白嘉轩无奈离席。祠堂内,为了找回摊贩的钱,白嘉轩问几个孩子,没能得到答案,白嘉轩召集村民,决定实行族法,一定要讨回个公道。县长再三向朱先生示好,朱先生一直不开口,给县长比划了一个三,县长不明所以,离开之际,听闻白嘉轩实行族法,县长也跟着朱先生来看。白嘉轩实行族法,白兴儿最终站了出来,承认自己拿钱,接受处罚,何县长深受触动,最终决定给白鹿原免去三年赋税,村民振奋。

      白嘉轩放倒了仁义碑,表示白鹿原目前配不上仁义二字,为了让白鹿原能配得上仁义二字,白嘉轩告诉村民,自己为村里请来了一个先生,白嘉轩祠堂跪拜徐先生,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徐先生终于答应做白鹿原上的先生。拜师礼风风火火地举行了起来。村里的小孩们叽叽喳喳地一起去新学堂参加开馆典礼。孩子村民轮番给孔子像磕头。礼成,白嘉轩让鹿三把黑娃也送进学堂读书。

      朱先生告诉白嘉轩,自己举荐他进城做参议议事,白嘉轩生怕母亲和仙草趁自己不在给白灵裹脚,走前再三要求母亲一定要答应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白嘉轩母亲表面答应下来。进城路上,鹿子霖风风火火地追上了白嘉轩的车,表示自己也有一个名额。进城到了签到处,鹿子霖才发现自己只有听会资格,费用自理,鹿子霖感觉自己受了欺负,屈辱不已,要找田福贤算账。然而两人住下还没多久,就有人上门送来请柬,找二人酒楼吃饭,一听有便宜,鹿子霖立刻又有了笑脸。县长看望诸位参议,告诉众人开会的用意,就是让所有人都有机会提意见,能让百姓参与到政事内来,县长听说白嘉轩是朱先生的亲戚,不由高看一眼,非让白嘉轩发言,不料白嘉轩发言口无遮拦,惹得县长恼火不已。

      参议准备离开,鹿子霖不满田福贤的安排,田福贤却告诉心怀不满的鹿子霖,县里都开始民主,村里又如何能是白嘉轩的一言堂,鹿子霖心思活动起来。白鹿书院内,朱先生妻子待产。白灵偷偷跑进了待产的朱先生妻子房中,看到了朱先生妻子生产的痛苦情状。白鹿书院内,原上医生冷先生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不肯进去接生,朱先生痛苦不已,劝服不了冷先生,关键时刻,鹿兆鹏一句说醒冷先生,冷先生进入房中,朱先生妻子终于产下一子。

      白嘉轩决定给黑娃起个大名,名叫鹿兆谦,鹿三激动不已,告诉黑娃,黑娃进了白鹿原的族谱,黑娃说自己不稀罕。冷先生上门找白嘉轩,说出自己想要结娃娃亲的想法,希望能将大闺女许给鹿兆鹏,二闺女给白孝文,白嘉轩母亲不满,认为冷先生看不起白家,冷先生告诉白嘉轩,是因为鹿兆鹏在白鹿书院激醒了自己,由此对鹿兆鹏高看一眼,白嘉轩经过思虑,希望冷先生将二女儿许给白孝武。祠堂内,三家交换八字,就在此时,石头突然回来了,而且发达了,带来了外面新鲜的东西和消息,村民都新鲜而好奇地缠着石头。很快,鹿子霖和白嘉轩都得到消息,村里的年轻后生坐不住了,都希望出去闯闯。石头媳妇找到白嘉轩,告诉白嘉轩石头在外头有女人,想要带孩子走。白嘉轩在祠堂解决石头的事,然而石头嚣张不已。白嘉轩大怒,将石头轰出原上,石头在一早偷偷带走了孩子,离开了白鹿原。当天夜里,倔强的石头媳妇连自己带房子都烧成了灰烬。白嘉轩赶来时,已经救不出人来。石头第二天就回来了,在城里,一转眼,孩子不见了,石头想要找媳妇,但只看见烧毁的房子。石头疯了。

      鹿子霖躲着冷先生,冷先生表示娃娃亲的事可以继续等,自己会替鹿家养好他们的儿媳妇,鹿子霖被冷先生的话说得尴尬不已。鹿兆海和白灵正值青春,回来就天天凑在一起,鹿兆海给白灵讲述城里的事情,教白灵制作氢气球,白灵好奇不已。黑娃也长大了,不愿意再留在白鹿原上,想要自己出去闯,在母亲的墓前诉苦,鹿三拿石头发疯的事劝服黑娃。鹿子霖找白嘉轩出主意,如何应对冷先生的事,白嘉轩拿鹿子霖开涮,答应帮他想想。白孝文和白孝武都长大成人,但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同,白孝武一心摆弄牲口,白孝文则一心只读圣贤书。白灵每天都对鹿兆海给她带回来的新杂志出神,读鹿兆鹏写的新文章,白灵总是对各种新鲜事物跃跃欲试,有天听说徐先生不能去学堂,白灵动了心思。白灵来到课堂,带着孩子们做氢气球实验,结果氢气球实验爆炸,自己被炸晕,险些炸了祠堂,白嘉轩恼怒不已。白灵跟白嘉轩赌气,一定要去省城看看,白嘉轩心疼闺女,最终无奈答应。进了省城,白灵看着女子学校的学生们,又看到自己的表姐跟自己迥然不同的样子,新鲜而向往。

      鹿子霖来到了城里,找到鹿兆海,逼着鹿兆海带自己去找鹿兆鹏,鹿兆海得知鹿子霖要用爷爷的病来骗鹿兆鹏回家,鹿兆海开溜。激情演讲的鹿兆鹏被鹿子霖拽了出来,鹿兆鹏听说爷爷病重,决定回家。鹿兆鹏回家半路上,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但鹿子霖绝不能再放鹿兆鹏离开,鹿子霖威逼自虐,鹿兆鹏无奈,跟着鹿子霖回到了久别的白鹿原上。鹿子霖立刻着手开始准备鹿兆鹏的婚事,鹿兆鹏则做好了逃走的打算,白灵听说鹿兆鹏回来了,让黑娃放自己出来,找到了鹿兆鹏,希望跟鹿兆鹏一同进城。两个人想要晚上出逃,不料白嘉轩和鹿子霖早就做好了准备,白灵和鹿兆鹏刚出门就被巡夜的跛子爷发现,追赶下,躲进了祠堂里。白灵回家收拾东西,要跟鹿兆鹏一起离开,然而在家里,白灵被兄长和父亲堵在了家中。

      白嘉轩家,白灵为了进城上学,拿起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白灵开口,不让我进城读书我就死给你们看,白嘉轩面对白灵,最终让白灵离开。等白灵赶到祠堂的时候,鹿兆鹏却已经跟着父亲回家。鹿兆鹏大婚当日,新郎官迟迟不出,鹿兆鹏坐在房内不动。白嘉轩到来,给鹿兆鹏收拾好新郎装。鹿兆鹏终于将新娘抱下了轿子,拜天地,鹿兆鹏看到了院外守望的白灵,白灵不明白,写文章的鹿兆鹏和眼前的鹿兆鹏,怎么会是一个人。白孝武在婚宴上,也看到了跟自己订娃娃亲的冷秋水,白孝文心中萌动。洞房内,鹿兆鹏与新娘冷秋月对坐无语,冷秋月早早躺下,告诉鹿兆鹏,自己就是来当鹿家的儿媳妇,鹿兆鹏想要掏心窝子跟她说话,想要改变她,不料冷秋月睡着了,根本没有听鹿兆鹏的话,鹿兆鹏心灰意冷,去隔壁过夜。白灵决定自己去城里上学,在家向家人告别,白嘉轩沉默,不肯跟白灵说话,白灵离开,在院内,白灵跪了下来,重重叩头,拜别白嘉轩和仙草。

      白灵在西安城内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新的同学,新的知识,身边的人和事都让白灵好奇不已。白嘉轩因为白孝文让鹿三和黑娃在后院吃饭的事一直恼怒不已,鹿三跑来告诉白嘉轩,黑娃跑了,要去做一个麦客。村外麦浪边,黑娃兴奋地奔跑着,黑娃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麦客。白灵的同学突然跑来告诉白灵,有人在校门口等她,白灵兴奋地出去。鹿兆海带着白灵,去看辩论,白灵非常新鲜,鹿兆海告诉她,马上有个人来,这里的人就都会安静了,一架纸飞机飞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鹿兆鹏。鹿兆鹏深入浅出地给学生们讲解目前他们最应该做的事,鼓励学生,白灵崇拜地看着鹿兆鹏。鹿兆鹏同时告诉所有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鹿兆海也一脸茫然,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年轻人都离开了白鹿原,连白孝武都派去进山,白孝文不服气,白嘉轩不许他出门,希望能打磨白孝文的品性。

      饿着肚子的黑娃碰上了有人招工,黑娃为了吃的,咬紧牙关,不惜力地拼命割麦,田边的郭举人看得频频点头,黑娃终于有了去处,郭举人对黑娃非常欣赏。黑娃吃饭晚了一回,给郭举人的小老婆田小娥讲述公马母马的事,田小娥笑得开心,给黑娃送饭,田小娥将盘子留在了厨房,亲手端饭,指尖触碰间,黑娃心神难宁,不敢抬头看田小娥,吃两口就匆忙离去。田小娥在跟黑娃独处时,失足摔倒,跟黑娃贴在了一起,两个人紧张而激动地紧贴在了一起,田小娥告诉黑娃,以后没人,就叫她娥姐。黑娃不敢妄动,想要离开时,田小娥说出她的事来。

      解开衣服的田小娥,露出满身的伤痕,黑娃震惊而心疼。白灵听了一节鹿兆海老师的课,想要请回女子学校做讲座,被教务长否决,白灵在课堂上和教务长争辩了起来。徐先生决心离开白鹿原,白嘉轩追上了徐先生的车,徐先生表示四处都是新学,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是耽误学生,白嘉轩最终没能挽留住徐先生。而白鹿原上,新学也即将开学,田福贤告诉众人,校长是我的外甥。白嘉轩弄回来一台轧花机,告诉白孝文,给他订了一个媳妇,会轧花。

      农忙结束,长工回家,只有黑娃留下来照看牲口,黑娃贴近田小娥。黑娃跟田小娥偷情,黑娃告诉田小娥长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不会再出事了,田小娥觉得不对劲,开门空无一人。田小娥跟黑娃诉说,希望黑娃带自己走,两人说着情话,却没注意到门外的黑影。掌柜发现了黑娃和田小娥的事情,将工钱给黑娃,让黑娃离开,黑娃感激掌柜为自己着想。不料黑娃出了村,立刻被人抓住。原来郭举人是要弄死黑娃。白灵的朋友小眼镜要离开,小眼镜告诉白灵,西安城马上要被围了,刘瞎子带着数十万大军正杀往西安城,白灵不相信。白灵陪着鹿兆海张贴传单,不准备离开西安。鹿兆鹏独自前往学校,碰见朱先生,被撞破了心思,两人观点迥异,朱先生告诉鹿兆鹏,自己打算重修县志,鹿兆鹏则想要改变现在。鹿兆鹏告诉朱先生,就在今晚,西安城已经被几十万军阀围了个水泄不通,即将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也许还有自己的弟弟,朱先生震惊。深夜,西安城炮火连天,白灵惊惧地救助着自己的同学,鹿兆海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白灵的身影,终于找到了白灵。鹿兆海和白灵在炮火的轰炸中逃亡着。

      鹿兆鹏见韩裁缝,原来韩裁缝是鹿兆鹏的上级,韩裁缝让鹿兆鹏一定要把握自己的优势,唤醒白鹿原上的民众。黑娃活了下来,带着伤回到郭举人家里,拿着刀想要报仇,找自己的女人,然而黑娃从长工的嘴里得知,田小娥已被送回去了。在关外一个叫田家沟的地方,黑娃转身出门。西安城守住了十天,鹿兆鹏和韩裁缝想办法要给城里补充弹药。韩裁缝告诉鹿兆鹏,镇嵩军内有自己人,用刘瞎子的弹药给西安城补充补给。鹿子霖和鹿泰恒为了让鹿兆鹏回家费劲了功夫,鹿泰恒跪到了鹿兆鹏的办公室内。鹿兆鹏回家,鹿泰恒故意一路大声呼喊着鹿校长回来了,白孝文在祠堂带领众人读碑文,听见喊声,刺痛了白孝文的内心。鹿兆鹏晚上被关在家中,韩裁缝的任务无法去完成,鹿兆鹏要写离婚书,鹿子霖和鹿泰恒大怒,鹿兆鹏愤怒地离开家中,深夜前去运输弹药,对方岳维山对鹿兆鹏极尽欣赏。鹿兆海的预备队因为城墙上有了一个缺口,被紧急召集,投入战斗。鹿兆鹏心里明白,这个缺口,是为了补充弹药,刻意留给刘瞎子的诱饵,无数人命要在这一夜填在这个缺口上,鹿兆鹏心痛不已。

      白灵上前线抬伤员,看到了守在缺口的鹿兆海,鹿兆海带伤坚持守卫着缺口,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白灵将鹿兆海带了回来。鹿兆海醒来,得知白灵也去了前线,鹿兆海挣扎着起身,跟白灵两人苦中作乐,开心地看着对方。黑娃重新找了一户东家,中午吃饭,田小娥出门看见,惊呆不已,黑娃到了田小娥家中。深夜,黑娃来找田小娥,田小娥痛哭不止,两人终于重逢。

      鹿兆鹏说出西安城被围,鹿子霖不信,鹿兆鹏只能躲避鹿子霖。黑娃在田小娥家卖力地干活,跟田小娥的父亲套着近乎,黑娃跟田小娥见面,却推开田小娥,黑娃告诉田小娥,自己不愿再这样偷偷摸摸,自己要明媒正娶,娶回田小娥,田小娥惊呆,告诉黑娃,自己的父亲很贪财,而黑娃根本给不起,黑娃表示自己有办法。鹿兆鹏知道镇嵩军一旦围困西安城却打不下来,必然要在四处搜集军粮,鹿兆鹏一再劝说白嘉轩藏粮,白嘉轩不信西安城被围,白嘉轩告诉鹿兆鹏,西安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打下来,鹿兆鹏失望离开,白嘉轩心中疑虑,让鹿三进城看看。而白孝文也因为跟鹿兆鹏赌气,处处挑刺,鹿兆鹏希望转移粮食的想法根本不能达成,鹿兆鹏焦急不已。鹿三赶了回来,随后而来的就是镇嵩军的人。镇嵩军来了一个杨排长,大咧咧地走进了祠堂,杨排长来到白鹿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征粮,要找个住的地方,白孝文说出学校地方大,杨排长将学校征为临时住处。

      鹿兆海和白灵在城里关系越来越近,鹿兆海已经做好了参军的准备,鹿兆海的老师给鹿兆海讲述了鹿兆鹏曾经的故事。鹿兆鹏曾经有一个爱人,但几个月前,鹿兆鹏的爱人在战斗中已经牺牲,鹿兆鹏就是怀着这样的悲痛,依然坚决执行任务,奋斗在自己的岗位上,鹿兆海才明白自己对哥哥的了解还远远不够。鹿子霖来找白嘉轩喊村民集合开会,白嘉轩不愿,杨排长赶来用枪威胁,白嘉轩只能敲锣集齐村民。杨排长将村民征集在一起,欣赏射鸡表演,震慑众人,杨排长随后告诉村民,粮食要三天收齐。

      在黑娃的计策下,田小娥父亲终于正式答应将田小娥许给了黑娃,黑娃带着田小娥欢乐地离开了田家湾,田小娥喜极而泣,和黑娃紧紧相拥,痛哭不止,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西安城内,白灵夜里听见动静,原来是敌人挖地道进入城内,鹿兆海连忙赶去抵挡,让白灵小心外地口音的人,白灵在医院还是碰见了敌人进入城内的人,敌人要求给他治病,白灵想办法终于机智逃脱,鹿兆海及时赶来,击毙了最后几个敌人。黑娃带着田小娥回到了白鹿原,鹿三对田小娥的来历非常怀疑,表示田小娥这样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子,怎么会让黑娃领了回来,黑娃给鹿三私下去说大致情况。白孝文新婚夜,白孝文媳妇因为被抢了风头哭了半宿。洞房花烛夜,白孝文媳妇告诉白孝文,自己曾经见过田小娥,当时田小娥披着写有“奸夫淫妇”的衣服从她家门口经过。

      田小娥一早醒来,看到了轧花机,田小娥上前使用,白家的人眼中有些赞赏,白孝文媳妇看见,再次哭了起来。白孝文媳妇点出了田小娥的来历,田小娥心虚不已,田小娥讨好白孝文媳妇,求个平静。鹿三回来了,带着真相回来了,鹿三愤怒地殴打着黑娃,田小娥告诉黑娃,只要两人在一起,在哪都不怕,黑娃和田小娥被赶了出去。黑娃和田小娥在村外的一个破窑洞安顿了下来,两个人苦中作乐,互相安慰。杨排长为首的镇嵩军又开始加征粮的数量,白嘉轩让众人把粮食都藏起来,不料粮食还是被人找到,白嘉轩怀疑有内鬼。西安城内,鹿兆海已经被推荐去保定军校,加入巡城的队伍,西安城面临粮食紧缺,鹿兆海和白灵分着馒头,鹿兆海将自己的馒头给白灵,告诉白灵,自己是军人,不限量。白灵带馒头回去给伤员吃。

      镇嵩军强奸民女,白孝文看到,却不敢上前帮忙反抗。白嘉轩得知后质问白孝文,对白孝文失望不已。鹿兆鹏找到白嘉轩,把自己的事都告诉了白嘉轩。韩裁缝一直忙着挖地道,地道在鹿兆鹏房间内,杨排长深夜来找鹿兆鹏,鹿兆鹏遮掩着。白嘉轩忽然转了性子,决定捐粮,鹿子霖一时都不敢相信。在白嘉轩的影响下,村民们开始交粮。此时,朱先生也回来了。

      围城饥荒严重,鹿兆海给白灵带来吃的,白灵在孤儿院得知限量,给孤儿院分发食物,鹿兆海舍不得食物,让白灵多吃点,无奈地跟着白灵分发。白灵回到医院,受伤的士兵告诉白灵,士兵的粮食仅仅多一个馒头而已,白灵冲去找鹿兆海。领取施粥的地方,白灵看到了正在喝稀粥的鹿兆海,鹿兆海身上还带着留给白灵的馒头,白灵才知道鹿兆海是一直省自己的口粮给她,白灵恸哭地抱着鹿兆海。鹿兆海找到黑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准备要烧了白鹿仓的粮食,给白鹿原来一场冲天大火,黑娃叫好。白嘉轩准备答应杨排长,重新办一次白孝文的喜事,请他们喝喜酒,白家人不明白白嘉轩的想法。白嘉轩到粮仓找鹿子霖,在鹿兆鹏和白嘉轩的说服下,鹿子霖同意参加。白嘉轩将杨排长一行人请到了家中,另一边,黑娃准备出门,跟韩裁缝一起开始行动,摸进了粮仓。粮仓内,韩裁缝和黑娃行动起来,火焰烧了起来。

      粮仓被烧,戏台上留下一句话,放火烧粮者白狼,黑娃激动不已,回去告诉田小娥,黑娃告诉田小娥,自己放了那把大火,田小娥起初不信,之后惊喜不已。镇嵩军的杨排长等人在村里寻找白狼的线索,通过红土和扫帚才能写出戏台上的字,想要找到白狼的线索。杨排长找白嘉轩和白孝文,又试图通过笔迹找人,杨排长告诉众人,粮食还得继续征,白鹿原烧掉的粮食,要从白鹿原上重新征回来。杨排长心中起疑,粮食烧完的情况有别,烧掉的东西里有大量的麦草和干灰,杨排长怀疑粮食被运走,并且可能有内应,鹿兆鹏试图扰乱杨排长的思路。为了不让杨排长怀疑,鹿兆鹏指示韩裁缝,白狼再次行动,佯装土匪抓了杨排长和鹿兆鹏,拿走了枪和子弹,鹿兆鹏给杨排长指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排长带着手下当土匪去了。

      白兴儿勾结杨排长的事被捅了出来,白兴儿被驱出白鹿原,再也不是族人,白兴儿离开白鹿原。白孝文媳妇告诉奶奶,白孝文自从祠堂回来后,就不行了,老太太痛哭不止,埋怨白嘉轩利用白孝文。白孝文愤懑地在学堂里发泄着。黑娃讨好白嘉轩,想要让田小娥重进祠堂,白嘉轩告诉黑娃,两码事。黑娃愤怒地离开,找鹿兆鹏说理。鹿三送信给朱先生,朱先生看完信,让鹿三借狗,又让自己妻子做一锅豆腐熬肉。鹿兆鹏再次见到岳维山,岳维山告诉鹿兆鹏,白鹿书院要来一位稀客,刘瞎子,鹿兆鹏愕然。朱先生妻子卖肉归来,有人主动来到朱先生家中帮忙,朱先生心中明白要出事。另一边,鹿兆鹏明白了岳维山的用意,是想要试图刺杀刘瞎子,鹿兆鹏跟岳维山争执,岳维山绑了鹿兆鹏,决定一定要干掉刘瞎子。岳维山从后院来找朱先生,试图埋伏在内,刘瞎子适时赶到,白嘉轩与鹿兆鹏也匆匆赶往白鹿书院。

      鹿子霖找白嘉轩问粮食到底在哪,白嘉轩不肯告诉他,鹿子霖找到鹿兆鹏,也得不到答案。田小娥希望鹿三能够接受自己这个媳妇,给鹿三做了件衣服,鹿三愤怒地将衣服扔了回去,田小娥要烧了衣服,白孝文路过,表示自己帮忙,田小娥默默离开。白孝文在学堂,却是自己试起了衣服,白孝文告诉鹿三,做得细,鹿三把衣服又退了回去,黑娃恼怒,要铰了衣服,田小娥劝慰黑娃,明白黑娃的心思。天气渐寒,鹿兆海和白灵缩在教堂内,鹿兆海从死人口边找来的食物,分吃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城外响起了炮声,援军来了,冯玉祥的部队距城三十里,鹿兆海和白灵两个人活了下来。

      白嘉轩来到西安城,四处找不到白灵的踪迹,鹿三打听到有人看见过白灵在城墙上唱过歌,白嘉轩急了,这是寻死呢。白嘉轩来到尸体堆边寻找着。白灵跟鹿兆海埋葬尸体,白嘉轩看到鹿兆海背上的白灵,瘫坐在地,白灵见到白嘉轩,激动不已。白灵告诉白嘉轩,自己还要运尸,暂时不回去,白嘉轩生气地对白灵发火,白灵告诉白嘉轩,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干净起来,你信不,鹿子霖在原上到处转,想找出藏粮的地方,鹿子霖得知是白嘉轩选的建仓的位置,鹿子霖动起了心思。鹿子霖找到了粮食的地方,开始放粮。白嘉轩回来才知道粮被分了,白嘉轩跑进保障所,气得直打鹿子霖。

      白嘉轩得知鹿子霖自己私藏了粮食,白嘉轩借冷先生的名号把鹿子霖骗回了家,来到了保障所。鹿子霖回家,冷先生只顾看病,鹿子霖一头雾水,鹿子霖才发现白嘉轩骗了自己。急匆匆跑回保障所,白嘉轩坐在鹿子霖藏粮食的房间里抽烟。白嘉轩告诉冷先生,这些是藏起来以备灾年的粮食,要让冷先生给做个证,鹿子霖骑虎难下,只能赔笑,白嘉轩告诉鹿子霖,那不是粮食,那是祸害。鹿兆海即将提前离开,鹿兆海告诉白灵,滋水县的新县长明面上支持革命,私底下军阀专制,让白灵找鹿兆鹏商量对策。鹿兆鹏冲回来,紧紧拥抱着白灵。田福贤找到鹿兆鹏,希望重新考虑送黑娃去农讲所学习的事。白鹿原的墙上,刷上了“一切权利归农协”的字,村民毫不明白,黑娃得意不已。回家,田小娥告诉黑娃,粮食分回来,少了一斗。鹿兆鹏不在,黑娃找到了鹿子霖,鹿子霖告诉黑娃,他只算一口人,只有族里人有份。鹿子霖的话让黑娃和田小娥受尽了屈辱,黑娃一定要要回自己的两斗粮食,鹿子霖表示族长定的规矩,黑娃愤怒不已。

      县政府门口学生闹事,县长信口雌黄,不承认任何事件,白灵在县政府门口碰上了小眼镜。鹿兆鹏远远看到白灵。小眼镜告诉白灵,梁县长从小看她长大,是个好人,白灵茫然在城内走动,一辆人力车停在白灵面前,将白灵带到了鹿兆鹏身边。鹿兆鹏一见面,指出了白灵的三处错误,白灵激动地看着鹿兆鹏。鹿兆鹏询问小眼镜的事,白灵告诉鹿兆鹏,小眼镜是梁县长的干闺女,白灵听从鹿兆鹏的指示,通过小眼镜进入县政府,见到梁县长。梁县长对白灵动手动脚。白嘉轩母亲病重,等待着白灵归来,白灵在县政府内探查,找到了鹿兆鹏的同志,被梁县长发现,梁县长对白灵动手时,小眼镜赶来。白灵痛骂小眼镜。鹿兆鹏不顾韩裁缝等人的阻拦,执意要进去找白灵,鹿兆鹏告诉韩裁缝,自己不想再让当年的那一幕重演。鹿兆鹏见到梁县长,以汇报工作为名拖住梁县长。小眼镜戴着白灵的围巾出来,鹿兆鹏质问梁县长白灵在哪,鹿兆鹏挟持着梁县长,找到了白灵。凌晨,民众冲击县政府,警卫们放下了枪。梁县长袭击警卫,试图便装逃走,被白灵发现。

      梁县长在逃走途中,被白灵死死抱住,梁县长开枪,小眼镜替白灵挡住了子弹。田小娥送别黑娃,黑娃前往农讲所,白孝文来送粮食,碰上田小娥,田小娥将粮食扔还给了白孝文。推让粮食间,白孝文被沙子迷了眼,田小娥帮白孝文吹眼睛,两人尴尬起来。白嘉轩带白灵回家,鹿兆鹏说白灵立下了大功,白嘉轩发了火。白灵回来,听说家里给自己说了门亲,白灵愤怒地跟家人争执,摔门而去,想找鹿兆鹏,鹿兆鹏被家人带回了家,已喝得酩酊大醉。鹿兆鹏被带回了房间,鹿子霖锁上大门,留下冷秋月陪着鹿兆鹏。鹿兆鹏酒醒,看着冷秋月,仿佛不认识一般。白灵表示绝不嫁人,白嘉轩生怕仙草说漏,早早打发白灵去休息,次日一早,白灵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屋内。

      冷秋月一直紧追着鹿兆鹏,鹿兆鹏摆脱不了,冷秋月甚至都跟到了课堂上来。白嘉轩家里,白灵自从听说黑娃的事,又喊出了向田小娥学习的口号,白家人对白灵的行为毫不理解。黑娃学习国际歌,学习射击,他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田小娥窑门口黑夜响动,田小娥小心翼翼地出门,门外是白孝文奔走的背影,白孝文留下一袋粮食。鹿兆鹏在白嘉轩家看到白灵,鹿兆鹏说起了小时候趴祠堂的事,白灵皱眉琢磨。鹿兆鹏在后墙挖出了条缝跟白灵对话。鹿兆鹏深夜去找白灵,冷秋月被锁房中,痛哭着。鹿兆鹏在墙上挖开了一个洞,白灵唱歌掩饰着,成功逃了出去。鹿兆鹏送白灵到村口,白灵往村外离开。白嘉轩看着墙上的洞,怔怔发愣。白灵深夜逃离,族人外出寻找,白灵躲在了田小娥家中。白嘉轩告诉家人,找不到,就当她死了。

      黑娃在农讲所得到了蜕变,开始有了思想,演讲中,黑娃见到了被原上赶出来的白兴儿,白兴儿大拍马屁,希望黑娃能带自己回去。田小娥注意到白孝文送粮,田小娥要把粮食还给白孝文,白孝文不肯收,田小娥只能给了白孝文两个鸡蛋补偿,两个鸡蛋被白孝文媳妇找到了话茬,吵闹起来。农讲所毕业,大雪茫茫,黑娃披红戴花,带着革命十兄弟回到了白鹿原,黑娃放话,这次在原上,也要刮起一次风暴。黑娃回来,着急地寻找着田小娥。白兴儿被黑娃带回了原上,鹿兆鹏不满,跟黑娃交谈中,鹿兆鹏发现黑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担心起来。黑娃戴着袖章来到白嘉轩家中,找白嘉轩,黑娃要白嘉轩交出祠堂的钥匙。黑娃告诉白嘉轩,从今天起,这白鹿原就没有祠堂了。

      黑娃带着弟兄们奔到祠堂,黑娃亲自抡起大斧,砸开了祠堂大门,众人一窝蜂而进,黑娃指着中堂的牌位,砸,把白嘉轩的那套玩意统统收拾干净,好把咱们的办公桌摆上。众人哄然应诺。有人将消息告诉鹿子霖,鹿子霖一脸不在乎,这是族长的事,我管不了。待那人走后,鹿子霖跷起了二郎腿等着瞧好戏。族人报告给白嘉轩黑娃乱砸的消息,白嘉轩再也忍不住去找姐夫诉苦,朱先生大笑,称世间万物不破不立,这祠堂也该被砸了。黑娃和兄弟们奉兆鹏的命令叫来金书手,拿着铡刀逼问他田福贤贪污的账本。金书手颤抖着告诉详细数目。黑娃大吃一惊,这群虫,竟然贪污这么多。鹿兆鹏又带众人来到粮仓前,打开门一看所有人都傻眼,黑娃急,问这么多粮食谁藏的,鹿兆鹏叹息一声,我爹。顿时鸦雀无声。鹿兆鹏要批斗他老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白鹿原。白嘉轩叹,鹿家这次算完了,白孝文在一旁表示种田才是正道。这一天,白鹿原上的人忙着两边跑,一边是批斗大会,一边是白嘉轩给孝武办婚事。批斗大会,金手书战战巍巍念清单,兆鹏和黑娃坐在台上,田福贤和九个乡约低头听金手书揭发。念到鹿子霖的时候,鹿子霖想起之前带着儿子看自家粮库,血往头上涌,猛然挣开农协会员,扑向铡刀,说:“你把老子也铡了。”鹿泰恒得知兆鹏要铡他爹,一口气没缓过来,死了。

      白嘉轩亲自到农协要求黑娃放鹿子霖回去奔丧,黑娃无奈放人。白家被分了地,白嘉轩心里闷闷不乐,这时孝文媳妇却撮合孝文跟白家轩分家。白嘉轩无奈答应把孝文和孝文媳妇分出去,自己和孝武一家一起过。鹿兆鹏独自躲在学校,苦苦思索这场运动到底出错在哪里,两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出现,问鹿校长住哪,兆鹏正要答应瞥见一人腰间的枪,机警下指远处说刚出校门,那两人拔枪追了上去,鹿兆鹏暗叫好险,翻墙逃跑。

       白孝文给田小娥通风报信,田小娥硬是不走,结果被田福贤的人绑走关进了祠堂。鹿子霖去找田福贤,表示自己和鹿兆鹏要划清界限,田福贤这才答应让他继续当保障所的乡约。批斗大会上,田福贤一一折磨那些不肯低头的人,当着众人的面,田福贤将田小娥吊了起来。

      白嘉轩重修祠堂,把砸碎的石板重新拼将起来,留给后人看。黑娃苦练枪法竟日益精准,被习旅长看上编入警卫排。黑娃成习旅长贴身卫兵,有士兵打黑枪企图杀害习旅长,黑娃将习旅长压翻在身下,自己却受了枪伤。习旅长十分器重黑娃,从此另眼看待。鹿兆鹏遭到国民党方面的追杀,只能隐藏身份不出门,完全依靠白灵照顾自己生活,白灵几次出色完成任务后都主动请求入党,鹿兆鹏就是不同意。在共产党员老韩的劝说下,鹿兆鹏终于同意白灵加入共产党,成为自己的联络人。黑娃在军中的地位已迅速上升,向习旅长请假回家想看看媳妇,习旅长一口答应,嘱咐他尽快回来,因为国民党部队准备围堵习旅,必须战略转移会有一场恶仗要打。黑娃向习旅长保证准点回。白灵凭借着自己的机智,成功地从特务眼皮提下将情报转移了出来,鹿兆鹏夸奖白灵挽救了无数共产党人的生命。

      黑娃趁着夜色悄悄回到窑洞跟小娥见面,小娥痛哭流涕,媳妇被人折磨成这样,黑娃心里淌血发誓要复仇。小娥求黑娃留在身边,或带自己远离原上。黑娃纠结痛苦,告诉小娥旅长是他的恩人,自己已经答应恩人必须归队,等打完这仗一定回来接她。习旅派黑娃深入匪穴劝降土匪,黑娃以不凡的身手取得了土匪的欣赏,但是土匪却拒绝投靠习旅。土匪头子表示看在黑娃的面子上,让他带话给旅长,有人花大价钱买旅长的人头。习旅集结上战场,黑娃在枪林弹雨中战斗,疯了一般生死不顾往前冲,被炮震晕。鹿子霖表功似的将小娥的话告诉田福贤,田福贤要他用一切手段笼络住小娥,立大功将来给他往上报。鹿子霖痛快喝了一场后来到小娥的窑洞,借着酒意将小娥推倒在床上。鹿子霖告诉小娥,不要将黑娃的动向说给田福贤,吊田福贤的胃口。小娥哭诉黑娃不会来我咋办,鹿子霖叹息,那是你的命。走时不忍,他给了小娥一块银元。

      鹿子霖再找小娥时,被鹿兆鹏犯疯病的媳妇看到。疯媳妇到处胡言乱语,一时间村里都在传着小娥偷人的疯言疯语。一场激烈的战争结束,黑娃醒来满身血污爬起望去,习旅已经全军覆没,惨烈之极。黑娃哭着在死尸堆中寻找旅长,最终逃到山上,再遇当初曾劝说归降的土匪头子大拇指。大拇指敬重黑娃是条汉子,拉他入伙。黑娃咬牙从了,与大拇指拜把兄弟,做起土匪老二。白嘉轩让白孝文夜里巡逻,看看是谁在和小娥私通。

      田福贤兴奋地告诉鹿子霖,黑娃在战争中被人打死了。晚上,鹿子霖偷来看望小娥,将黑娃在战争中被打死的消息告诉给了小娥。小娥崩溃。白嘉轩也听到了黑娃被打死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鹿三。白灵记着鹿兆鹏的叮嘱,不轻易声张自己的政治主张,只靠理性活着,于是表面上一直以一个女学生的身份隐藏着自己。鹿兆鹏此刻在上海进行一项暗杀活动,就在他完成任务逃亡的过程中,他以前的恋人子君突然出现救了他,并拉着他逃到了街上,然而等到兆鹏再回头的时候,子君却已经不见了。兆鹏将此事汇报给组织,组织让完成任务的兆鹏先行回去,寻找子君的工作组织会另行安排。然而就在兆鹏准备离开上海的时候,却又在街上遇到了子君。兆鹏按照子君留下的纸条在咖啡厅见到了子君。子君劝兆鹏不要再为了那些没用的信仰出生入死,带自己走,此时兆鹏发现周围环境有异样,借口上厕所离开。回到组织的兆鹏被告知,子君已经出卖了无数的共产党人。

      兆鹏再次执行刺杀任务,这次的目标却是子君。面对子君再次要求带她走的要求,兆鹏毫不犹豫地冲着子君扣动了扳机。鹿子霖夜里再次去找小娥,却被兆鹏的疯媳妇堵在了门口,面对疯媳妇的大喊大叫,鹿子霖无奈将疯媳妇打晕扛回了家。面对疯媳妇的疯言疯语,鹿子霖告诉冷先生疯媳妇的疯病更加严重了,冷先生面无表情给女儿开了药,让鹿子霖喂给女儿喝下,结果疯媳妇从此变成了哑巴。教西方文学的女老师将白灵叫到自己房间,言语中表达了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信仰者,希望白灵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回到宿舍的白灵想起兆鹏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终于决定找女老师,告诉她自己以前是有些激进但现在自己只想做个好学生。白灵走后,女老师的房间出现了几个便衣警察,原来女老师一直都在试探白灵是不是共产党员,是兆鹏的教诲再次救了白灵一命。

      白嘉轩警告鹿子霖,说自己知道他和小娥的事情,让鹿子霖回头是岸。鹿子霖回家发现,兆鹏的疯媳妇虽然哑巴了,但疯病却好了。疯媳妇用写字的方式劝鹿子霖不要再去小娥的窑洞了。黑娃得知小娥被欺负,和兄弟们筹划抢劫白鹿村。老大欣然同意,黑娃带人下山,白嘉轩正悠然喝酒,背后一双手将他弄倒,全家人被绑。土匪问白嘉轩钱在哪,白嘉轩咬牙不说,土匪临走前狠狠地击向白嘉轩的腰,白嘉轩晕倒在地。蒙面之人在墙上留下“白狼到此”的字样。白孝文忐忑不安回家,发现家里惨状,一头跌倒在地。鹿家同样也遭劫,村里人心惶惶。白嘉轩却让孝文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他去叫鹿子霖继续请戏班子。鹿子霖沉浸在仇恨中,白嘉轩告诉他,土匪越是想看你我的哭丧脸,我们越不能让他看。

      城里,白灵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导致一个点被端,幸好鹿兆鹏机警通过暗号与接头人及时散去。白灵以为鹿兆鹏被抓,伤心哭泣。鹿兆鹏却完好无损出现在面前,笑她还是个孩子。鹿兆鹏告诉白灵,这是残酷的你死我活的斗争,不能有一点大意,要做一名合格的地下工作者。白灵不愿回教会学校教书,鹿兆鹏说这是任务,有利于你工作的开展,白灵只得答应。正当白灵在戏园执行秘密任务时,鹿兆海一身戎装出现,白灵激动不已。两人惊喜相望无语。前后从戏园出来,鹿兆海与白灵紧紧相拥。白灵表明自己也加入了共产党,兆海无比惊讶地说:“可我加入国民党了。”瞬间两人都呆在那,重聚的美好变为激烈争辩。白孝文终于忍不住进了小娥的窑洞,两个如饥似渴的人终于抱在了一起。鹿子霖在暗处瞧着小娥和白孝文在窑洞里的情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鹿子霖给冷先生吹耳边风,说自己听说孝文进了小娥的窑洞。白嘉轩去冷先生处取药,冷先生给他敷药的时候,吞吞吐吐地将传言告诉了白嘉轩,白嘉轩脸色变得苍白。

      白嘉轩迎着大雪一直走到小娥的窑洞外面,终于坚持不住栽倒在了地上。这时候鹿子霖出现,对着晕倒的白嘉轩一顿羞辱之后,将其扛了回去。白嘉轩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了过来。面对白嘉轩的质问,白孝文只能承认。鹿子霖煽风点火,让族里支持严惩白孝文。鹿兆海却回到了白鹿原,来到了祠堂。白嘉轩见到气宇轩昂的兆海,再看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孝文,心里五味杂陈。

      白孝文伤好了,突然也想通了,他走去家门直奔小娥的窑洞。面对村子里人的嘲笑,孝文大方表示,自己就是去找小娥鬼混去。孝文来到小娥处,告诉小娥,从今之后自己就不要脸了。接下来几日白嘉轩心中难受,不顾家人反对坚决进城去逛,临走让仙草把家里积下的钱都拿出来。学校门口见到爹白灵十分欢喜,偷将身上的首饰当了拉爹去尝城里唯一一家西餐,让爹看自己活得很好。白嘉轩也掩饰自己的腰痛,轻描淡写说出孝文的事,白灵吃惊,劝爹不该如此狠心对大哥。白嘉轩催女儿嫁人,那王家人都等急了。白灵坚决不同意。白灵终于和父亲回到了白鹿原。见到哥哥白孝文和小娥混在了一起,白灵失口说出黑娃没死的消息。小娥得知黑娃没死,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在和姑父朱先生一番谈话之后,白灵最终还是偷偷离开了白鹿原。白嘉轩追到原上,看到白灵的背影,黯然神伤。白嘉轩告知众人,自今天起与白孝文断绝父子关系,清除出祠堂。

      天大旱,几个月不下一滴雨,大旱越来越严重。小娥饿得发晕,孝文点头哈腰去找鹿子霖卖地。白孝文拿着地契,要把分家分给自己的两亩水地卖给鹿子霖,鹿子霖嘴上劝说,最终还是低价买了白孝文的地。小娥挖野菜挖出一包大烟土,和孝文商量着买了换一笔钱。白嘉轩归家,王家人已在等候,怒气冲冲给他看白灵写的信,里面全是批驳封建包办制婚姻的话。白嘉轩佯装气得发抖,任由王家父子讽刺。临行,白嘉轩又装满了两套车回礼给王家送去。白嘉轩得知孝文把地卖给了鹿子霖,去找白孝文算账。

      白嘉轩得知白孝文将地卖给鹿子霖,大怒,叫来孝文,要他把地赎回来,孝文不答应,白嘉轩一棍将他打倒在地。白孝文郁闷,开始打开那包大烟土,和小娥一起抽了起来。白孝文抽大烟上了瘾,很快就把钱花光了。白孝文拿着地契又找到了鹿子霖。

      鹿兆鹏组织灾民暴动被警察抓捕,为了救一个十来岁的逃难小女孩,鹿兆鹏被警察抓住了。面对警方的严刑拷打,鹿兆鹏就是不交代组织的一星半点消息。白灵一直躲在小院避风头,她向组织申请营救鹿兆鹏。组织也有营救鹿兆鹏的打算,让白灵等待命令。冷先生看到报纸得知女婿鹿兆鹏被抓,于是找到鹿子霖,表示自己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营救鹿兆鹏。田福贤让鹿子霖出面劝说鹿兆鹏写悔过书,鹿兆鹏却劝鹿子霖回原上去,不要管自己。白灵通过组织的协助找到了身为共产党员的郝县长,两人正谈论着营救鹿兆鹏的事情,岳维山却突然来找郝县长,并提出想私自处决鹿兆鹏。岳维山走后,白灵从里屋走出来。郝县长表示自己之所以让岳维山将鹿兆鹏押回原上处决,就是想找机会在原上劫法场。白灵突然表示可以借助土匪黑娃的力量。

      白嘉轩亲自去山上找土匪,表示自己知道白鹿原的黑娃就在寨子里。黑娃以为白嘉轩是来找自己的,为了不让白嘉轩知道他当土匪的事,于是藏了起来,结果白嘉轩却告诉土匪老大,自己是来向土匪山寨借粮的。与此同时白灵也来到山寨找黑娃,并提出让黑娃借兵给自己去搭救鹿兆鹏。土匪老大得知白灵是白嘉轩的女儿倒是来了兴趣,一天之内父女俩一个来借粮一个来借兵,完全是把他们土匪没当一回事。土匪老大表示,白灵既然来了就别想轻轻松松离开,说完就要调戏白灵,白灵趁机拔了土匪的枪要自杀,却发现土匪的枪里根本没子弹。黑娃最终同意派人去劫法场。几百个兵押送鹿兆鹏来到了白鹿原,土匪老大告诉白灵,就凭自己手里的几杆枪根本没法劫得了法场。法场上田福贤下令开枪,蒙着头的兆鹏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被白鹿原乡亲打得鼻青脸肿的田福贤让白嘉轩和鹿子霖去收尸,两人摘掉兆鹏头上的面罩,却发现死的根本就不是鹿兆鹏。白灵以为兆鹏被枪决了,痛不欲生。这时候朱先生出现,将白灵和黑娃带去看尸体。看到鹿兆鹏没死,白灵和黑娃都激动不已。

      兆鹏偷偷拜访朱先生,钦佩他赈灾义。朱先生给他看最近的新闻报纸,兆鹏按捺不住表示自己也要立刻进城工作。朱先生让鹿兆鹏改名换姓离开白鹿原,鹿兆鹏也表示组织让他去寻找军队。兆鹏反问先生您赈灾那些灾民是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呢?朱先生无言以对,长叹仅献微薄之力吧。朱先生建议兆鹏给家里的媳妇留个种,这个女人就能在白鹿原待下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兆鹏若有所思。有人走漏风声说白鹿村有粮食,结果各村的饥民冲进白鹿村祠堂,将粮食一抢而光。

      白鹿村的饥民打算离开白鹿原外出谋生活,被白嘉轩拦住,白嘉轩承诺自己一定能解决族人的粮食问题。白孝文拿了小娥的镯子换了烟土躲在原上抽,小娥后悔当初教会了孝文抽大烟,两人抱头痛哭。鹿兆鹏偷偷回到家里,表示要哑巴媳妇跟自己进城。但是当哑巴媳妇得知兆鹏只是想让她到城里重新开始生活而不是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时便拒绝了兆鹏的要求。哑巴媳妇表示自己死也要做白家的媳妇,兆鹏无奈,独自离开。鹿兆鹏离开后的那天晚上,哑巴媳妇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白嘉轩召集族里的后生,一人一个窝窝头让他们舍命进山去给族里换粮食,孝武领头带着后生们拿了窝窝头上了生死未卜的路。白孝文不忍心小娥和她肚里的娃娃饿死,出门去要饭,结果却没有人愿意给他。孝武带着后生们上山换粮,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土匪,土匪要抢孝武他们的粮食,这时候鹿兆鹏带着几个游击分子赶来救了孝武他们,并告诉他们这帮人也不是土匪就是一帮饥民。白嘉轩等不到孝武等人回来,鹿三等人准备再次上路,这时候却传来消息,孝武等人背粮食回来了。孝武告诉白嘉轩时鹿兆鹏救了自己,白嘉轩却表示鹿兆鹏已经死了,是你看花眼了。事后白嘉轩让鹿子霖警告所有见过鹿兆鹏的人,一定不能漏了半点风声。

      白嘉轩放舍饭,孝文也来吃舍饭,孝文挤在人群中肩膀被鹿子霖抓住,你怎么能跟这群人挤在一块呢,鹿子霖将他拉到屋内,屋内人纷纷发出感叹声。鹿子霖问白嘉轩怎么处理孝文,白嘉轩不吭声。白孝文却说自己不是白嘉轩的儿,并扬言谁给自己一个舍饭的碗自己就把谁叫爸。有人给了白孝文一个碗,白孝文果然叫对方了一声爸,白嘉轩听在耳朵里,心里无比难受。白孝文赶不及给小娥打招呼就拿着田福贤的条子去县城找保安团讨工作去了,路上他逢人便让给小娥捎话,说自己明天就回来。村人都议论白孝文是因为田小娥才落到这个地步,鹿三听在耳朵里闷闷不乐。鹿三见白嘉轩痛苦不堪独自坐在屋中,面前桌上放着孝文幼时穿的一双小虎鞋,鹿三悄悄走到马号,将门堵死,蘸着清水抹起梭镖,眼中透着杀气。鹿三来到小娥窑洞口,推开门。小娥很是惊讶,背过身去的时候,鹿三扯掉梭镖上的布,刺进小娥背后,小娥倒地身亡。鹿三匆匆消失在黑暗中。村里开始传说小娥的鬼魂在白鹿原游荡,众人人心惶惶。

      黑娃回到白鹿原得知小娥被人被杀死了。鹿子霖正在酣睡,黑娃潜进屋点烟喝茶。鹿子霖被惊醒吓了一跳,拼命解释小娥的死与自己无关,黑娃要杀了鹿子霖为田小娥报仇,鹿子霖却表示自己不是凶手,黑娃质问谁是凶手,鹿子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黑娃思索完扔掉烟,躺炕上继续睡觉去吧。鹿子霖一动不敢动眼巴巴看着黑娃消失,才发现自己尿湿了被子。黑娃潜到白家挤入屋门,一把将白嘉轩从被窝里拉出来,掏出枪指着他的头。白嘉轩冷冰冰地告诉他人不是他杀的。黑娃不信,孝武听到动静闯进被制服。黑娃正要举枪杀白嘉轩,鹿三出现说:田小娥是我杀的,屋里所有人都呆住。鹿三将梭镖扔给黑娃,说这是物证。她祸害的人太多了,你要杀就往我胸口上戳吧。黑娃捡起梭镖离开,说从今日起不再认这个父亲。

      灾荒已过,给朱先生送匾的踏破了门槛,朱先生却避而不见,实在扛不过去了,朱先生扛着锄头出来了,表示这些匾既然送给了我了,我就自己处理了,结果举起锄头就把匾给砸了,众人皆惊。白灵回城听黄老师说鹿兆鹏被成功转移,长长松了口气,全力忙眼下工作,肩膀突然被人抓住。白灵用鹿兆鹏教的功夫,掰住对方胳膊,却看见鹿兆鹏一脸疼痛难忍站在身后。鹿兆鹏告诉白灵,此次失败最大教训就是没有自己的武装,光靠赤手空拳是不行的。在茂钦地区我们的红三十六军已经打出名堂来了。鹿兆鹏上山劝说黑娃和土匪头子大拇指加入红军队伍,大拇指表示自己可以放黑娃走,但是自己不愿意去。黑娃无奈,送鹿兆鹏离开了山寨。

      省里的联络点被国民党方面给端了,有同志经不住严刑拷打,供述了郝县长是滋水县的联络员,并说出和郝县长单线联系的是一个女同志。因为叛徒的叛变,岳维山抓住了前来接头的郝县长。就在白灵已经来到联络点准备上楼去见郝县长的时候,郝县长突然摆脱岳维山的控制冲出窗口跳了下去,岳维山开枪打死了郝县长。这时候保安团开始抓捕周围的女性,白灵看见孝文急中生智,表示自己来给孝文送衣服,顺利脱身。

      红军前进遇到阻截,王政委坚决要退兵停止向西安进军,姜政委铁青脸瞪着他,你这是动摇军心!两人争吵竟拔出枪来,鹿兆鹏与廖军长阻拦及时,卸下两人的枪,各自批评。夜晚,姜政委竟被黑影暗算受伤,军官迅速分成两派互相指责。所有怀疑都集中在王政委身上,姜政委大骂小人使坏,气急败坏拔枪就要杀抓住的刺客,鹿兆鹏再次制止冲突,称查明真相再说。瘟疫四起,仙草因为整日守在祠堂也染上了瘟疫,白嘉轩让孝武带上媳妇离开白鹿原,自己留下来和仙草一起坚守。鹿兆鹏紧急去寻找省委,接头人却报说根本没见姜政委出现!鹿兆鹏心知大事不妙,急速赶回部队。国民党军已经集结向红三十六军悄然围拢。鹿兆鹏趁人不备抄近路走悬崖,终于抢先赶到红军驻地。

      白嘉轩亲手给仙草打棺材板子,这时候仙草却好像病好了,擀了一回面给白嘉轩吃,就在白嘉轩欣喜万分的时候,仙草还是倒下了。孝武带着媳妇进山了,仙草和娘又都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白嘉轩和鹿三两个人。两个人互相安慰,互相支持。鹿三患上了疯病,到处说田小娥带来了瘟疫。鹿兆海得知母亲仙草染病死了,急忙跑回家,就在众人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冷先生告诉白嘉轩,孝武媳妇怀上了,白家有后了。白灵回到了白鹿原,看到孝武在仙草坟前哭坟,哭成了泪人。

      朱先生劝孝武带着媳妇回到山里,把娃生下来给白家留下后。朱先生又劝白灵回城里去,但白灵却表示自己要留下来和父亲白嘉轩一起渡过劫难。朱先生给白灵出主意,能止住瘟疫的只有人心,让白灵借原上的法子稳定人心,白灵若有所思。红三十六军主力方向响起枪声,兆鹏带着小分队急要回头救援却被切断去路,眼看也要被合围,鹿兆鹏紧急关头含泪带分队冲出包围缺口逃入深山。族人商议着给小娥修庙,白嘉轩一万个不愿意。鹿子霖撮合冷先生和孝武去说服白嘉轩。白嘉轩无奈号召族人在祠堂议事,面对族人的请求,孝武当面顶撞白嘉轩,认为白嘉轩不替族人考虑,鹿子霖趁机煽风点火,但白嘉轩就是不同意。不但怒斥族人的愚昧而且扬言要给小娥建个塔,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大拇指接到手下来报,说一小队红军逃到山下情况不明,大拇指要黑娃带人下山巡视,黑娃惊诧看到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鹿兆鹏。鹿兆鹏醒来看到黑娃的脸,急问我的兵呢。黑娃要他好好养伤,大拇指已经派人去搜救散落的红军士兵。国民党军巡山搜捕流散的红军士兵,已经追到山寨外叫阵,为首的军官正是鹿兆海和姜政委。黑娃发觉带兵人是鹿兆海,马上让停止抵抗。鹿兆海惊诧看到黑娃暗示,命令士兵留在寨外,姜政委不干也要跟随进去查看,鹿兆海只得带他进来,黑娃、大拇指与鹿兆海配合默契,惊吓住姜政委,让鹿兆海脱身进屋,见到炕上还高烧昏迷的鹿兆鹏。黑娃瞥鹿兆海,把你哥带走。鹿兆海默默将自己的佩枪留在哥哥枕边,转身大步离去。鹿兆鹏坚持要离开,走前劝黑娃不要再当土匪,更大的事业等着他。黑娃苦笑说,你败成这样了还想拉别人入伙。鹿兆鹏认真地说,因为我有信仰,败只是暂时的,有信仰的人迟早会胜。黑娃的心刹那间被电了一下。鹿兆鹏来到书院找朱先生,表示自己的三十六军因为姜政委的叛变被一网打尽了,朱先生感慨世事,表示自己能做的就是修好县志。

      白灵第二天就被发现染上了瘟疫,白嘉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感慨不该让白灵去祠堂。这时候共产党员老韩来到了原上。老韩一直在找白灵,得知白灵得了病,他让白嘉轩允许自己将白灵带到城里,自己会找最好的大夫给白灵看病,白嘉轩无奈同意。为了给鹿子霖施压,岳维山封了鹿子霖的保障所,鹿子霖质问为何,岳维山让鹿子霖尽快找到鹿兆鹏。鹿子霖无奈去城里找兆海,告诉岳维山对自己的施压,兆海怒了,带着冉团长去找岳维山,质问岳维山为何要为难鹿子霖,岳维山看到鹿兆海手里把玩着手枪,赶紧说只是个误会,只要自己在滋水县一天,鹿子霖白鹿仓第一保障所乡约的身份就不会变。

      组织派老韩给白灵带去任务,让白灵和另外一名同志假扮夫妻进行革命工作,白灵问兆鹏是否知道这件事,老韩表示不知道。白灵坐在约定好的地方忐忑不安,见到那人几乎要惊叫出来,来的人竟然是鹿兆鹏!鹿兆鹏也是吃了一惊。兆海到教会学校找白灵不见,急。他却不知白灵已和哥哥过上了假夫妻的日子。白孝文找兆海叙旧,两人酒后胡言,白家鹿家代代暗中较劲儿,想起来真没意思,不如黑娃在山上当土匪来得痛快。鹿兆海酒后失言,说出黑娃藏身的地点。白孝文连夜赶去汇报田福贤,称自己知道黑娃藏在哪里。

      田福贤根据白孝文带来的信息带着保安团突袭黑娃的土匪山寨,一场激战之后黑娃被活抓,捆绑在马车上游行示众。白嘉轩得知黑娃被白孝文抓了,于是赶着马车来到城里找朱先生,让朱先生约白孝文来见面。白孝文在朱先生处见到白嘉轩,白嘉轩让白孝文偷偷放了黑娃自己就当着族人的面收了白孝文,让他进祠堂,但白孝文却表示自己办不到。土匪老大夜里绑了白孝文,威胁白孝文如果不放了黑娃,自己就杀了白孝文原上的亲人。

      桥山根据地的三十六军战士们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拼命与国民党的部队展开激战,白灵也和战士们一起奋勇向前,与敌人浴血奋战。鹿兆鹏冒着枪林弹雨不顾一切冲向阵地。毕政委身受重伤,白灵要背他撤出阵地,眼看敌人在他们的四周疯狂轰炸,毕政委恳求白灵一枪把他解决了,不能把他留给敌人,白灵拼命拖着他往外撤,鹿兆鹏赶到阵地,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白灵,白灵刚答应一声,只见炮弹飞过来,白灵应声倒地,被炸身亡,鹿兆鹏一下子惊呆了,他的眼前浮现出白灵小时候的天真快乐,以及青春叛逆的白灵为了去城里读书,誓死与白嘉轩抗争,还有经过锻炼坚强的共产党员白灵,后来为了执行任务和鹿兆鹏做假夫妻的白灵,往事一幕幕在鹿兆鹏的眼前闪现,他悲痛欲绝。国民党命茹师长和鹿兆海的十一师出潼关,死守中条山。临行前,鹿兆海特意来找朱先生替茹军长求一幅墨宝,他以为鹿兆海他们是闲得无事把玩一下,态度很不屑,当他得知鹿兆海他们马上出潼关赶往中条山去打日本人,还要把他的字挂在军帐里面,朱先生很惭愧自己对鹿兆海的误解,他很清楚中条山是潼关最后的大门,鹿兆海声明会不顾一切坚守中条山,否则无颜回来见朱先生以及关中父老。鹿兆海不想父母担心,就不再回白鹿原,鹿兆海拜托朱先生把那枚铜元交给白灵,铜元他们俩一人一半,谁拿着就欠对方半个,朱先生也不想让白灵欠他的,鹿兆海担心铜元落在日本人手里就污脏了,朱先生只好答应帮他保存,并让他再回来的时候带一撮鬼子的毛发,而且是他亲手打死的鬼子的毛发。白嘉轩来和鹿子霖都老了,也不再剑拔弩张,他们俩的关系也缓和了,白嘉轩来到戏台上找鹿子霖,他正无聊地看景,白嘉轩听说前几天有个货郎去他家了,就猜到一定是帮鹿兆鹏送信的,鹿子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鹿兆鹏又跑到山西去跟小鬼子干仗了。白嘉轩很羡慕他,两个儿子都扛着枪和日本人干仗,盛赞他是满门忠义,鹿子霖猜到鹿兆海曾经回来过,他很生气鹿兆海不来告诉自己,白嘉轩意识到自己失言。鹿子霖仰天长叹道,鹿家没人了,绝后了,白嘉轩提议让白孝文和白孝武认他当干爹。鹿兆海的十一师在中条山和日本鬼子展开浴血奋战,鹿兆海牢记朱先生的嘱托,每打死一个鬼子,他就揪下一撮毛收起来,战士们越战越勇,很快打退了日军几十次的进攻,成功地坚守住中条山。山寨的兄弟们和黑娃都向大拇指强烈要求下山和鬼子轰轰烈烈地开战,大拇指把兄弟们打发走,推心置腹地和黑娃说起,他年轻的时候也以为家国天下,他现在只想带着兄弟们踏踏实实过日子,黑娃笑话他怂。大拇指认为黑娃无论跟着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都会树敌,黑娃要组建自己的队伍,大拇指却担心黑娃这一腔热血早晚会害了他自己。(黑娃欲带兄弟对敌遭大拇指反对)由于鹿兆海的十一师不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把他们派往中条山的时候,配得只是汉阳造,而国民党的中央军都是美式装备,蒋介石根本没想到他们能坚守住中条山,就擅自断了他们的军饷,还冠冕堂皇地声称是让他们撤回来休整。战士们都气不过,他们不怕流血牺牲,就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纷纷扔掉军帽,脱掉军服要离开。鹿兆海担心他们会被扣上临阵脱逃和妖言惑众的罪名,受到军法处的严惩,命令他们把军装都穿好,他恳求茹师长向上面求情,茹师长也无可奈何,他很清楚,上面之所以断了他们的军饷,就是为了调他们回去和共军开战,鹿兆海气得咬牙切齿。廖军长决定派鹿兆鹏去延安汇报工作,并特批他去龙湾村看女儿,高大鹏和他一同前往延安,他们来到龙湾村的时候,鹿兆鹏紧张地不敢进们,他是怕鹿天明长得太像白灵了,他心里难受,可是大娘带着鹿天明躲进山里了,他没有见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来是国民党部队来袭击龙湾村。日军战机轰炸白鹿原,村民们都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他们一窝蜂挤进祠堂,白嘉轩让他们一个一个给祖宗上香。白孝文看到村民们都聚在一起,担心炸弹来了把大家全炸死,白嘉轩却觉得大家在一起还可以壮胆,白孝文坚持要把村民疏散。突然,一颗炸弹掉落在祠堂里,白孝文和白嘉轩马上疏散村民们离开,可是过了很久,炸弹也没有炸响,白孝文和村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白嘉轩却觉得是先人在保佑大家,日本人炸不了他们,村民们全部跪下来拜谢先人。田福贤和白孝文商量,想找一个明白人把炸弹弄出来。正在这时候,原上来了一辆军车,他们都以为是来拆炸弹的,没想到那个军人送来的却是鹿兆海阵亡讣告。田福贤不敢交给鹿子霖,就先拿给了白嘉轩,鹿子霖凑过来看到儿子阵亡的消息,他一下子瘫软在地,白嘉轩赶忙扶住他,鹿子霖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他挣扎着要和日本人拼命,田福贤和白嘉轩死死拉住他。突然,祠堂里的炸弹炸响了,村民们来不及躲避,都被炸晕,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眼看浓烟滚滚,祠堂被炸成了废墟,村民们哭喊声响彻白鹿原。

      白鹿原祠堂被炸,引来了很多报社记者,岳维山想借此机会为鹿兆海举行全民公祭仪式,赢取民心。白嘉轩看到祠堂被炸,鹿兆海也死了,觉得祖宗保佑不了族人了。白嘉轩当众宣布,鹿兆海就是全族的娃,要办好他的丧事,用族里攒下的官银,挂一杆白绸蟒纸,一杆黑绸蟒纸,用官粮招待宾客,减少鹿子霖的支出和负担,他听说县里也要大办,让白孝武带人帮忙照应。岳维山让白孝文来找朱先生在鹿兆海的公祭仪式上说几句话,朱先生要亲自给鹿兆海守灵,白孝文觉得他是长辈,守灵不合适,朱先生却认为民族英魂不论辈分。朱先生,白嘉轩和鹿子霖夫妇,以及全体村民一早来到村口等候。他们看到一辆车开进白鹿原,战士们们抬着鹿兆海的灵柩走过来,鹿子霖夫妇扶着灵柩哭得死去活来,白孝武带人接过鹿兆海的灵柩,后头是一班本原乐人喇叭唢呐悠扬优伤的祭灵曲,村民们自动分立在路的两边,为鹿兆海默哀。灵棚就搭在村里的戏台,雪白的幔帐,还有许多的挽联都敬挂起来,两条黑白蟒纸徐徐升上高杆,在空中迎风舞摆,中间放着鹿兆海英姿飒爽的大幅照片,庄严肃穆。岳维山,田福贤,白嘉轩,朱先生烧香祭拜,村民们也都默默地过来祭拜,岳维山首先表示,鹿兆海是滋水的骄傲,也是白鹿原的骄傲,并向他表达深深的敬意。马营长带来鹿兆海的遗物交给朱先生,是装日军的头发的小盒子,白孝武一一摆好,一共43撮,朱先生悲痛万分,他让白孝武把这些头发烧了,来祭奠鹿兆海的英灵。朱先生大义凛然地向大家说明,眼看这领土被日军侵占,民众被奴役,村庄被一个有一个血洗,一切内政和外交处处受到干涉,国家正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他和老先生们商量决定投笔从戎,去前线打鬼子。朱先生让白孝武举起酒,他含泪宣读自己亲手写还给鹿兆海的祭文,鹿兆海的英魂感天动地,炮声响起,大家一起为英雄鹿兆海送行。鹿兆鹏劝朱先生不要去前线,因为蒋介石有百万雄师,他不去打日本,只会打共产党,朱先生却觉得即使碰死在日军的抢炮下,也得让他们知道中国人誓死守卫家园的决心,鹿兆鹏告诉他蒋介石已经亲自把鹿兆海的十一师撤出中条山,回到渭北了,而且鹿兆海也不是被日本人打死的,朱先生不相信,指责鹿兆鹏说的都是没有根据的话。正在这时候,老先生们从家里赶来找朱先生,鹿兆鹏只好鞠躬告辞。朱先生和老先生们义无反顾地出发了,他们跋山涉水,不辞劳苦来到黄河边,刚想找背船的船家。突然来了过来几个当兵的,茹师长随后也来了,他热烈欢迎朱先生他们投靠十一师,但是他们不能上战场,朱先生为了抗日,已经砸了砚台,还烧了毛笔,而且他们绝不会做部队的累赘,即使不能亲自上阵杀敌,还可以为战士们烧火做饭。茹师长很痛心地表示,正是因为十一师打了胜仗,才被撤下来,去围剿共产党的根据地,朱先生闻听此言,长叹一声国家完了。朱先生赶忙询问鹿兆海是被谁打死的,茹师长让他问鹿兆鹏,原来,鹿兆海是奉命进攻边区的时候战死的,朱先生彻底地心灰意冷。鹿兆鹏领茹师长去和共产党谈判,他们达成协议,谁也不打谁,鹿兆鹏背朱先生过黄河去北边看看,他不知道民族还有没有希望,鹿兆鹏称只要有他这样的人,就有希望。大拇指后悔没有听从鹿兆鹏的话加入红军,他很清楚黑娃是要干大事的人,同意他带兄弟们打鬼子,提醒他决不能再走回头路,给兄弟们找点出路。黑娃带着山寨兄弟们来到县城,路上遇到小石头,也把他收到队伍里。岳维山带田福贤以及县里的官员热烈欢迎黑娃的到来,他们正在商议一起打鬼子的时候,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白鹿仓改为滋水县白鹿联保所,田福贤的总乡约改为联保主任,乡约都改成保长,而且每十户为一甲,鹿子霖想给白嘉轩谋一个甲长的职位,却被他拒绝了。田福贤向保长们宣布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剿共,而且白鹿原就是共匪的窝,让他们要格外小心,最后还特意提醒鹿子霖。黑娃被晋升为炮营营长,白孝文拜托徐先生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城里高老秀才的女儿,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黑娃戒掉大烟。黑娃让人把他捆在柱子上强行戒烟,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他警告虎子不许给自己解开,否则就把他们剁了喂狗,虎子心疼黑娃,也脱了衣服一块陪他淋雨。白孝文很佩服黑娃戒烟的决心,田福贤却警告他是引回来一头狼。黑娃很难过,可是还坚持硬挺着。几天过去了,黑娃躺在床上发烧,高老秀才的女儿高玉凤也看到黑娃把戒烟的决心,就悄悄来看他,并心疼地地给他擦汗,提醒黑娃去向她父亲正经提亲,黑娃看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黑娃结婚的大喜日子,锣鼓喧天,张灯结彩,非常热闹,炮兵营的士兵们都来为他祝贺,黑娃喜笑颜开,心里乐开了花。

      白孝文看到黑娃高兴地和大家开怀畅饮,他心里不免有些落寞,想向黑娃道贺之后就先走了,黑娃坚决不让他这个大媒人走,要拉他一起喝酒。黑娃把小石头介绍给向白孝文,他现在大名叫陈舍娃,白孝文看到故人决定留下来再喝几杯。黑娃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新房,他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眼前仿佛是田小娥,她不但冲着黑娃笑,还说一辈子跟定黑娃,不许抛下她。黑娃恍恍惚惚几乎要摔倒,高玉凤把他扶到床上,小声劝他不要再喝那么多酒,黑娃很惭愧,声明自己以前就是个畜生,没等他说完,高玉凤用手捂住他的嘴,她只说从今往后,不说从前。黑娃被眼前这个女人深深感动,她不像别人那样拿下眼敲自己,黑娃终于找到贴心人了,他趴在高玉凤的肩上喜极而泣。第二天一早,黑娃发现高玉凤一边做饭,一边还在看书,黑娃也想从今天开始念书,他担心会不会太晚,高玉凤却觉得只要想念书,随时都可以,黑娃想拜她为师,高玉凤坚决反对,因为黑娃是她的丈夫,如果她做了黑娃的先生,自己就没有丈夫了,她让黑娃去外面正经拜师,黑娃决定拜朱先生为师。白嘉轩发现鹿三又犯糊涂睡在牛棚外面,黑娃几次来接他去城里享福,而且黑娃还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鹿三却坚持这里才是他的家。焦营长对炮兵营的士兵严格训练,可是还有三个山寨的兄弟洋洋得意,对焦营长很不服气,焦营长一气之下踢了他们一脚,他们立刻厮打过来,黑娃不顾焦营长的反对,拿着棍子狠狠地抽打那三个人,并重罚了他们。朱先生不再读书,也一律闭门谢客,只是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当他听到黑娃自称是土匪头子要求拜见,就让朱怀仁把他叫进来。黑娃一改往日的霸道匪气,穿着长袍,恭恭敬敬地给朱先生磕头,他自称学生鹿兆谦来拜师,要好好念书,想学做好人,朱先生有各行各业的学生,独独没有当土匪的,决定收下他,并写下“好好做人”四个大字,黑娃就做了朱先生最后一个弟子。白鹿原上各村都在征兵征粮,鹿子霖来找白嘉轩,想让白孝武也去当兵,白嘉轩不许他打白孝武的主意,鹿三气得脱掉一只鞋扔向鹿子霖,把他赶跑了。跛子爷和桑老八作为甲长也在村子里征兵征粮,没想到他们俩也被村民们打得狼狈逃窜,只好来向鹿子霖诉苦,鹿子霖气得咬牙切齿,要找村里惹算账。突然,县里来人抓走了鹿子霖,他猜到一定是有人在岳维山面前说他的坏话了,赶紧让桑老八去找白嘉轩和田福贤。白嘉轩带领村民们闯进白鹿联保所,指责田福贤乱抓人,村民们也大声抗议,田福贤威胁要枪毙他们,白嘉轩让团兵们往自己身上打。田福贤委屈得跪地大哭,他替政府收粮食,没想到他家还被村里人砸了,他有家不能回,一心只想求死。突然,田福贤晕倒在地,团兵们急忙把他抬进屋子里。原来他是假装晕倒,他看到白嘉轩他们都走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白孝文来牢房看望鹿子霖,因为岳维山在省里挨了批评,才和他要鹿兆鹏,白孝文也无能无力,鹿子霖就让他从家里给自己捎来两斤旱烟叶子。白孝文提醒鹿子霖把家里该卖的都卖了,以防万一,鹿子霖猜到白孝文的用意,忍不住冷笑。鹿子霖媳妇急得一筹莫展,她先求冷先生去城里打听,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又求鹿三去找黑娃,可他不承认黑娃是自己儿子。鹿子霖媳妇只好冒雨来求白嘉轩,他让白孝武去城里找白孝文,让他尽心尽力搭救鹿子霖。没想到白孝文却劝白孝武留下来跟着他,可他只想回去种地。白孝文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回到白鹿原,二豆开心地为他牵着马,白兴和桑老八好奇地跟着他来到鹿子霖家门口看热闹。白孝文拿来一箱子财宝,要赎回自己卖给鹿子霖的房子和地,也把鹿子霖的房子和地都全部买下,并请冷先生做中人。白嘉轩埋怨白孝文不事先和自己商量,指责他是趁火打劫,可是他觉得自己是给白家长脸了,并把房子和地都留给白嘉轩。白嘉轩得知白孝文派人拆除鹿子霖家的门楼,赶忙过来制止,白嘉轩让鹿子霖媳妇还踏踏实实住在家里,她哭着跪谢白嘉轩,白孝文悻悻地离开。夜里,白孝武给白嘉轩洗脚的时候,承认是他喝多酒的无意中向白孝文说起,是鹿子霖挑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的,白嘉轩气得一脚踢翻了洗脚盆,白孝武吓得赶忙跑出去。

      岳维山从省里开会回来,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通过鹿子霖找到鹿兆鹏,决定把他放了,可是白孝文却暗示鹿子霖前几天带着媳妇去城里看病,一去就是好几天。岳维山立刻来到牢房找鹿子霖质问,他借进城看病的借口去看鹿兆鹏,鹿子霖明白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索性也不解释,就想一死了之。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让人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白孝文在门外听着鹿子霖的惨叫,他终于报仇了,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黑娃夜以继日地潜心苦读,他要把前半辈子耽误的时间都补回来,高玉凤笑他魔怔了,可是他对孔子的“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这句话一直不懂,高玉凤告诉他“人过得好是因为正直,但是不正直的人也能侥幸避免灾祸”黑娃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突然觉得高玉凤很像白嘉轩。黑娃向朱先生谈起孔子的这句话,他用鹿兆鹏,田福贤,白兴等人做例子,又把孔子的意思做了延伸,他说明人不能靠侥幸活着。朱先生很惊诧他是怎么想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的。朱先生不禁感慨万千,别人趸下学问是为了升官发财,黑娃才是真正为了读书做学问的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子中真正求学问的竟然是土匪坯子。白嘉轩和几个村民带着原上百姓的联名信,跪在县政府大门外,恳求岳维山放了鹿子霖,白孝文把他们劝起来,白嘉轩让他把联名信亲手交给岳维山,白孝文满口答应。白嘉轩很清楚鹿子霖为啥倒霉,他警告白孝文做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白孝文却假装听不懂,三言两语就把白嘉轩他们打发走了。鹿兆鹏冒充黑娃的五舅来炮营找他,两兄弟久别重逢,不免惺惺相惜,鹿兆鹏得知鹿子霖还被关着,他很内疚。原来,鹿兆鹏此次冒险前来是想向黑娃借道。朱先生和老先生们辛辛苦苦编好县志,苦于没有钱印刷,只能扔在一边,他觉得很可惜。就在这时候,白孝文带着岳维山来到白鹿书院,岳维山很热情地提出要帮朱先生解决困难,答应出钱印刷县志,朱先生感谢他的慷慨,岳维山先是对朱先生百般讨好,奉承,接着又拐弯抹角地提出让朱先生再发一次支持蒋介石剿共声明,他是想借朱先生的声望和影响力。朱先生终于明白了,他是想利用自己。朱先生声明自己做不了主,要和老先生们商议,岳维山马上提议让他先起草一份底稿,让白孝文去找各位先生签名,朱先生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孝文在回县城的路上,和岳维山说起朱先生的直白,他没想到像朱先生这样的读书人也会讨价还价。岳维山一直在锻炼白孝文,想重用他,但是他受白嘉轩影响,身上的傲气太多,这是为官的大忌,白孝文对岳维山的提携感恩戴德。很快,白孝文就拿来500块钱,朱先生让他都拆开来一一数清楚,白孝文无奈,只好拆开了数,朱先生觉得岳维山很奇怪,肯花这么多钱就买自己的一纸空文,可是他觉得自己一文钱都不值得,并让白孝文拿走他的银子,他和岳维山的买卖烂包了。黑娃一反常态,不再熬夜念书,早早就睡了,因为他第二天要帮鹿兆鹏过峪口。一早陈圣娃来找他,他把游击队今晚从古峪口路过的消息告诉黑娃,原来,他曾经给游击队卖消息,这一次他恰巧听到游击队的开会内容,黑娃提醒不让他再告诉别人,事成之后给他一个官。黑娃连夜带陈圣娃来到城外勘察地形,趁其不备,将他勒死,夜里,黑娃支开站岗的团丁,鹿兆鹏带游击队顺利通过峪口。岳维山气得大发雷霆,得知昨晚是炮营和一营的兄弟执勤,黑娃和焦营长解释,探照灯坏了看不清,白孝文也知道此事,可是一直没有经费修,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警告白孝文和黑娃犯了渎职罪,要对他们俩罚薪一年。鹿兆鹏来感谢黑娃,黑娃让高玉凤给他们俩准备酒菜,鹿兆鹏要立刻赶去延安,黑娃想带高玉凤和他一起走,鹿兆鹏让他继续留在炮兵营长的位置,以后还可以帮忙,并交给他一本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让他看完就交给朱先生,鹿兆鹏临走前提醒黑娃要小心白孝文。白孝文听焦营长说游击队过峪口那晚,黑娃去山上视察了,白孝文劝他,不要脚踏两只船,黑娃故意装听不懂他的话。黑娃把自己放走游击队的事告诉朱先生,想让他帮着拿主意,还想让朱先生再给他指导一本书,可朱先生却觉得读书无用,他就是因为读书多,被人利用做违心的事,黑娃告诉朱先生,鹿兆鹏去延安了,并把那本书交给朱先生,朱先生曾经读过毛泽东的书,对他赞叹有加,他坚信天下注定就是毛泽东的。临走前,黑娃告诉朱先生他想回原上祭祖,朱先生想陪他一起回去。村民们都以为黑娃会带一个营的人来原上显摆,可是他只带着高玉凤和朱先生一起回到白鹿原。

      白嘉轩站在祠堂门口,黑娃和高玉凤一起跪倒在地,黑娃真心实意地向他承认错误,白嘉轩忙把他拉起来。族里的老人按照规矩,为黑娃和高玉凤举行了庄严的祭祖仪式,族人们都静静地看着,鹿三没有去祠堂,他抱着柴火不时地向门口张望。黑娃虔诚地跪拜祖宗,并表达自己洗心革面,学做好人的决心,恳求祖先宽恕他的错误,白嘉轩很欣慰,夸黑娃为祖宗争气争光,并让白孝武代表族人为他披红。白孝文看到黑娃的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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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云就直冲到自己正室外的暖阁里,看见通房书眉设在那里的佛龛前,一炷佛香已快要烧到尽头,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儿,在院子里都能闻得到。

书眉在旁边的耳房里悠悠醒来,却是又到了要换香的时候。她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每日不断地在暖阁里燃那佛香,已经习惯到点儿就醒了。便披上外袍,打着哈欠,从自己床边的小柜子里又拿出一支佛香,却发现,已经是最后一支了。书眉不由一阵懊恼:用得太快了些,也不知成了没有。那钟大夫好似有些手段,若是让他救了回来,自己岂不是白费了功夫?便坐在床边犹豫起来。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还是点了这最后一支香再说。

范朝云站在佛龛前面发呆的时候,书眉正拿着一支新的佛香过来这边。看见五爷站在那里,书眉心里一喜:难道真是菩萨显灵了?

书眉便上前娇滴滴地叫了声“五爷!”

范朝云阴着脸偏过头去,看见书眉只披着外袍,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支佛香

书眉看范朝云脸色阴沉,便收了娇媚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谁惹五爷生气了?看那一脸的汗。”说着,就抽出条帕子,要给五房擦擦汗。

范朝云一动不动地看着书眉,沉着脸道:“我的长子刚刚没了。”

书眉一时忍也忍不住,不由嘴角上翘,虽只是一瞬的功夫,却未逃掉范朝云的眼睛。范朝云只觉得又恨又气,便劈手夺过书眉手里的佛香,又一脚将她踹出暖阁。

书眉一时不防,只重重地跌倒外屋的地上,就又羞又气,哭道:“五爷这是做什么?您的长子没了,奴婢也难过,可您为何要这样对奴婢?奴婢有哪里对不起五爷?”

范朝云见她还振振有辞地哭上了,就气得怒火冲天,又追出外屋,指着手里的佛香道:“你对得起我?你要真对得起我,就将这香给我生吃下去”

书眉吓白了脸,只无论如何也未料到,五爷怎么就知道这香有问题给她香的人告诉过她,这东西,整个流云城也没人认得。且在范府试过多次,次次见效,自是万无一失,从未有人发现过。

范朝云便抓了那香,要往书眉口里塞进去。书眉哭喊着,紧紧捂了嘴,往一边滚过去,要躲开范五爷。

两人就在正屋的厅上闹腾着,将在月子房里做月子的林氏和陪着的妈妈们都给吵醒了,又有一帮五房的下人仆妇在正屋门口的院子里伸着头看热闹。

孙妈妈带着春晖堂的掌刑嬷嬷过来的时候,看见五房闹得不像样子,便大声咳嗽了一声。

春晖堂的掌刑嬷嬷就将院子里探头探脑的下人仆妇都赶开了

范朝云见孙妈妈带着人进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便问道:“可是母亲有事要吩咐?”

孙妈妈笑道:“太夫人怕五爷一时气愤,行动过激,特意遣了奴婢过来,帮持五爷。五爷要知道是谁做得,交给奴婢处置就成了。”

范朝云恨不得立时将书眉千刀万剐,便问道:“可否让我自行处置?”

孙妈妈小声道:“五爷放心,等太夫人查明真相,自会将人再交回给五爷处置。”

范朝云也不是糊涂人,略一思考,便知道太夫人是想来个顺藤摸瓜。书眉不过是个婢女,早先她的哥嫂因为小程姨娘所累,一起给送到营州庄子上去了。书眉在范府再没了别的倚仗,却从哪里弄来这样杀人不留痕的物事?--定是有人帮她。书眉不过是个被人当了枪使的呆子,真正厉害的,是躲在幕后的那个人。

孙妈妈见五爷若有所思,知道他明白过来了,便道:“还请五爷将人和物事一并交给奴婢。”

范朝云便将手里的佛香递给了孙妈妈,又朝暖阁里撇了撇嘴道:“将那小佛龛也一并带走。”还指了指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通房书眉,恶狠狠道:“还有这个贱婢”

孙妈妈点点头,招手叫了个掌刑嬷嬷上来,拿团布堵了书眉的嘴,又拧着她的胳膊绑到身后,便拖着走了。又有几个掌刑嬷嬷去收拾了小佛龛那里所有的东西。孙妈妈不放心,又带着人去书眉住的屋子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凡是略有眼生的,都一并带走。

这边孙妈妈带着春晖堂的掌刑嬷嬷走了好远,五夫人林氏还半躺在靠背大迎枕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问着自己的陪房林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书眉为何被太夫人的人带走了?”--五夫人还在做月子,孩子的事儿,各位妈妈都齐心协力瞒着她。想着等她做完月子,再说实话,免得她在月子里就伤心过度,坏了身子。反正她还年轻,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以后没柴烧。刚才正厅上的闹腾,五夫人睡得熟,却是没有听见前半段,还不知道自己的长子已经没了。

林妈妈强忍着泪意,安慰道:“书眉一向不安分,想是得罪了太夫人那里的人也未可知。夫人不用为这种贱人操心。”

林氏狐疑地看了林妈妈一眼,又向屋里别的妈妈看去,大家都不约而同、或多或少地回避着五夫人的眼神。

令国公府送来的妈妈更为老道,且高门大户里,嫡庶之间向来争得你死我活。她们也是见得多了,不以为意。便也劝道:“林妈妈说的好。姑奶奶且先歇着吧。半夜三更走了困,明儿的饥荒可难打。”又道:“姑奶奶放心,万事有五爷,还有我们令国公府给您撑腰,您就放宽了心,好好睡一觉吧。”

林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问了问儿子的状况。

几个妈妈只推林氏生产的时候受了风,有病,将小少爷抱进来恐染了病,所以一直哄着林氏,不让她见孩子。

林氏虽心下微微觉得不妥,也并未想到别的地方去,便又躺下睡了。

几个妈妈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多说话,就派了人去正屋门口守着。要有人胡乱嚼吣,立刻让五房的掌刑嬷嬷抓去打板子。便将个正屋守得滴水不漏。只要五爷不发了疯过来缠着,这个秘密还是可以守到林氏做完月子再揭蛊。

太夫人的春晖堂插手,五房的下人都咋舌不已。那时五爷和书眉在正厅里闹腾的时候,有些精乖的下人已猜到不妥,便都各自走了,不去掺和。有些脑子不好使又爱饶舌的,便编了诸多的话来四处传。五房的刑房和春晖堂的刑房也不是吃素的,逮着那些不长脑子的,都或打,或杀,或卖,才将一些不靠谱的话压下来。

谁知有人见书眉被逮,慌了神,也借着传言的风,多编了些话,好趁机脱罪。一时范府内院里,流言再起。这次却是有鼻子有眼,又因是书眉的小佛龛坏了事,就纷纷说是范府里又闹鬼了。那促侠鬼又回来了。又说那促侠鬼来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勾走了太夫人的两个嫡子。第二次来的时候,勾走了大夫人的两个嫡子。现在第三次过来,已是勾走了五房的嫡长子,不知下一个要被勾走的嫡子,会是谁?

大房的辛姨娘这几天,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可仔细看来,又同平常无异。自过年的时候她失了手,就再也不敢有所异动,生怕国公爷会看出个端倪。

她如此小心谨慎,居然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看来她这几年是犯小人,处处不顺。

想到此,辛氏便又进了自己暖阁后面的小屋子,举着几柱香,在菩萨面前,双手合什,默默许了几个愿,只等以后有机会,便给菩萨重塑金身。祈祷完毕,又举着香拜了几拜,便插到佛前的香炉里。

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辛氏想起前一阵子五房的通房书眉专程过来拜访她。未说几句话,那书眉就说了,听她嫂子说,辛姨娘这里有好物事,能让主母的嫡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且全流云城的太医都看不出来。辛氏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她拉到里屋,低声求她莫要再说。

书眉以为自己抓住了辛姨娘的把柄,更加得理不让人,还嚷嚷道:“我嫂子说了,小程姨娘当年就是得辛姨娘之助,弄死了刚出生的嫡次子。想来,大夫人的嫡长子也跟辛姨娘托不开干系吧?”

辛氏又气又急,怎么也未想到,当年和小程氏的合谋,以为那传话的婢女什么都不知道,却原来人家都记在心里了,且那女人能忍着这么多年没来呱噪她,真是不能小觑这些仆妇下人

书眉也知不能逼辛氏太紧,若对方被逼得狗急跳墙,自己能不能活命还两说,便也放软了声调,对辛姨娘道:“辛姨娘也莫要藏私。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辛姨娘您在大房里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眼看那然哥儿就要有大出息。姨娘放心,小妹我绝不会说出去的。等小妹以后得了好处,也会帮着姨娘。”

辛氏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不过是个通房,也敢来和我比肩?--面上却依然是那一脸老实质朴的样儿,软弱道:“书眉姑娘以后是有大造化的。我哪敢跟书眉姑娘相提并论?只是姑娘是不是太心急了些?等你们五夫人生了儿子,自然会让你生的,你急什么?”

书眉冷笑道:“辛姨娘当年急什么,我就急什么。--难不成辛姨娘都忘了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来的?大夫人的嫡子又是怎么没的?”

辛氏看她越说越不象话,便打定了主意,拿点子东西敷衍她就是了。就顺手从小柜子里拿出一把佛香,哄她道:“这东西最灵。只要点在你们五夫人内室附近,保管你心想事成。”

书眉疑惑地问道:“真有这么灵?”

辛氏满口打包票道:“当然。你不知道,这东西在范府也试过很多次了,次次灵验。从没有人能查得出来。”

书眉半信半疑,倒还是拿走了,回去放到了自己屋里。又过了几天,找了个由头,求五爷准了,就在正屋的暖阁里设了个小佛龛,点了起来。

后来五房的孩子没了,满府里最吃惊的,其实是辛氏

要知道,她给书眉的,可是完全正常未加料的佛香

是,早年老侯爷的姨娘柳氏刚没的时候,柳家的为了脱罪,将那东西藏在了他们辛家。都是范家的家生子,他们之间也盘根错节,虽然说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也是利益相关,互为倚仗。

是,当年她做了国公爷的通房之后,就一直等着时机要让国公爷没了嫡子,这样自己的儿子才能上位。

是,当年她找到机会,将那东西抹在了大夫人的嫡长子身上,让那孩子几日就没了,却是神不知,鬼不觉。

是,当年大夫人生嫡次子的时候,有了防范,她再也不能近大夫人的身。可天赐良机,居然让她发现了那小程氏对姐夫痴心一片,一心想取姐姐而代之。她便有意相助,将那东西分了点子出来,装在小瓶里,通过小程氏身边的一个三等丫鬟传了过去,助小程氏成了事。

可没想到的是,那程家的三等丫鬟,居然又跟着小程氏到了范家,且配了个范家的家生子,便是那书眉的哥哥。

那之后,小程氏知道辛氏手里有东西,对她防范甚紧。而大夫人连丧两个嫡子,对内院管得更严,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然她更没想到的,却是大夫人连丧二子之后,国公爷和太夫人不动声色间,将柳家的人全都弄出了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脱了籍,过起那人上人的日子。只有辛氏知道,这些人,一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说明什么?--这不正说明,国公爷和太夫人是知道有这个东西的不然怎么会别的都不查,直接抄了柳家?

辛氏为此也着实害怕了一阵子,生怕那柳家主食的人将他们辛家供了出来。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柳家主食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辛氏夹着尾巴做了几年人,发现自己无事之后,便着实松快了,只一门心思要对付小程氏的原哥儿。只可惜小程氏对她知根知底,她不能再出阴招,只能用阳谋,要生生拖死身体孱弱的原哥儿。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根本未放在眼里的四房,后来居然也生了个嫡子出来!

四房也是嫡系,他们要有了嫡子,可就没有大房这些庶子的份儿了。

本来辛氏听说四爷好男风,是生不出孩子的,就没有把四房放在眼里。可谁知那安氏居然如此强悍,将个好男风的四爷生生给掰了过来,还怀上了孩子。--虽然后来她从听雪那里知道事有蹊跷,可那时候她并不知晓。

初听到安氏怀孕的时候,辛氏就着了忙,要将自己的宝贝物事找出来。等那安氏生了,就要依样儿再一次画葫芦。若是生的女儿也就罢了,若是儿子,可容不下他

可让她惊恐万分的是,那装着东西的小玻璃瓶子居然再也找不着了

那段日子,她翻遍了自己院子所有的角落,包括然哥儿的屋里,都没有那东西的踪迹。

要不是那东西丢了,前几次她对付则哥儿,怎么会次次失手,让这小孽种一直活到现在

想到此,辛氏百思不得其解,只楞楞地望着面前的佛香。--自己又不是傻子:五房也是庶子,她是吃饱了撑得才会帮五房的通房去对付一个庶子的孩子

况且自己给书眉的,明明就是自己天天在用的佛香,就算全都点上,连只蚊子都熏不死。怎么可能就让五房的长子也没了?而且还和前几个孩子一样的症状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辛氏隐隐觉得有一张网,正悄无声息地撒了过来。为了脱身,她灵机一动,便想出了闹鬼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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