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变成了麻瓜编程,这句话里让是不是都可以代表把和被字

期待!我copy了昆凌的“混血小颜眉”,不知道杰伦会不会夸我是高中生
前几天,昆凌晒出一张素颜照,
大大的眼睛、饱满的苹果肌,
就像真人版的洋娃娃,
连老公周杰伦都在感叹:
哇,我是在跟高中生谈恋爱吗?
凭什么已是2个孩子的妈妈
还拥有高颜值的少女颜?
答案竟然是她拥有“混血小颜眉”!
“混血小颜眉”还有一个名字叫
“混血小脸眉”。
顾名思义,它有着显脸小的效果,
还能大大提升拍照的镜头感,
配上她出神的大眼睛,
即使在素颜的情况下也保证了超高颜值。
有着混血感的昆凌也无需过重的妆感修饰,
眉毛呈现野生的状态就能让五官立体。
过重的眉毛反而会她变得妆感犀利显老,
所以保持高中生感觉的秘诀就在减重的眉毛中!
拥有混血脸的妹子,
眼睛深邃,五官紧凑,
不需要过重的眉毛来平衡五官,
淡淡原生态的野生眉就能突出混血立体颜。
拥有混血脸的她们
画起野生眉比其他类型的眉毛更适合呢。
野生眉的重点在于看似未经修饰,
却有着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能够突出眉形,但颜色不深。
这款野生眉搭配自然原生态的妆感,
让刘承羽看起来更加清纯。
野生眉的精髓就是基本保持眉毛的天然形态,
不像韩式一字眉那么清晰有型,
自然弯曲的弧度让她看上去更具有女神范儿。
许玮宁的眉形也是自然野生的状态,
比起左侧经过修饰的眉形,
没有刻意修饰弧度的眉毛更有女性的温润和甜美。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妹子
喜欢戴美瞳以营造欧美的异域感,
如果搭配一个韩系平眉就太奇怪了,
最佳CP野生眉画起来呀!
STEP1:修剪好眉毛,清理掉杂毛。
STEP2:用眉笔勾勒出眉形,填充好眉毛内部。
STEP3:用眉刷梳理眉毛。
STEP4:使用遮瑕笔勾勒眉边缘,妆容清爽度UPUP。
STEP5:再使用遮瑕刷自然晕染开,千万别留下明显的白线条哦。
STEP6:最后再涂上眉毛定型液。“亚洲式野生眉”就GET啦。
用液体状的笔一根一根地填充,
可以让眉毛看上去自然立体。
另一边也用同样的手法去填充眉头,
这样就完成啦!
野生眉的第一要义:
野生眉与其他眉形的不同之处
就在于自然无妆感,
所以眉粉的颜色要贴近本身眉毛的颜色,
而且这个浅也在于眉毛的粉感要浅,
打造出人为的超自然眉才是精髓。
野生眉的第二要义:
眉毛留有空隙
自然的眉毛是有空隙的,
所以画野生眉的时候
不要让整条眉毛都是一样的颜色,
在有空隙的地方可以使用眉笔或者眼线笔
仿照眉毛的生长方向画出眉毛。
野生眉的第三要义:
长度要超过眼睛
亚洲人的眉毛一般都在眼尾处就截止了,
而欧美人的眉毛长度往往会超过眼睛,
会让脸部更立体,更显小颜。
野生眉的第四要义:
眉头往下画到鼻梁
混血儿的眉头往往会延伸到鼻梁处,
眉间距越小,眼睛越深邃。
所以如果你想要逼真一点,
眉头可以画得长一点。
野生眉的第五要义:
一定要有眉峰,但不一定要高挑
野生眉要有眉峰,
但不会刻意强调眉峰,
做到自然圆润是重点。
植村秀砍刀眉笔 200元/支
贝玲妃防麻瓜眉笔 220元/0.34g
K?TE双效立体眉笔(液体) 119元
BOBBI BROWN芭比·波朗流云随心造型眉笔
换上野生眉,
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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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搬文】福尔摩斯他弟——麦子朵(穿越伪善者攻x变态诱受)【腐女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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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福尔摩斯他弟——麦子朵(穿越伪善者攻x变态诱受)
文案:身为标准纯血斯莱特林家的边缘哑炮,威尔顿在为家族黑魔法实验“献身”之后成了上辈子他最看不起的麻瓜...不过威尔顿依旧打算做一个好孩子,对于家人偏执的维护让他决定这辈子做一个正常的麻瓜。只是...当他长大后发现他大哥是英国政府,二哥是高功能反社会,而他自己又不幸地被个变态看上了,他才知道做一个正常人是要有多么困难!最后威尔顿终于悟了...去你妹的正常人生!去你妹的相爱相杀!再逼我...再逼我我就把医生娶回家!于是这就是一个扭曲的纯血哑炮成为福尔摩斯家老三的故事,压倒莫娘+围观福华顺便挑战一下麦大哥的牙神经...▼阅读提示:△1.本文打算写双线,威尔顿CP莫娘,卷福CP华生△2.JQ为主,案件为辅△3.麦子因为写文没有看第三季,再加上这文的时间节点是在神夏第一季结束之后,于是关于神夏剧情的设定只到泳池事件之后,给大家造成的跟第三季之间的设定冲突道歉TAT。
新人发帖,比较紧张。本文有肉,人物不崩。
☆、ONS啊ONS  威尔顿慢慢从睡梦中醒来,首先窜进他鼻子里的,是精|液和性荷尔蒙的味道。没有睁开眼睛,他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麻瓜,哦。不对,那是以前的称呼了,毕竟现在他也是一个麻瓜。    “我猜你已经醒了,所以我该说什么,早安?”一个低沉地声音从威尔顿的身边响起,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右边的垫子似乎倾斜了一下,属于另一个人的各种腺体分泌出不同激素的味道弥漫开来。停,威尔顿单方面“切断”了自己在这方面分析的能力,横竖他没必要把精力花在一个死人身上。    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那个声音低低地笑了,不同于威尔顿听过的那种娇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地怪异的甜腻。“你可真是不一样,我还以为身为一位绅士,你会对跟独处一室的女士保持基本的礼仪。”一句话到了最后,是意有所指地拉长。    “你是一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你坐在我的床边,而我什么都没穿...”威尔顿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他所受的教育决定了他对待女士的方式,“更不要提空气里满是属于你的味道。”(属于让人不快的“普通人”的味道)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也许你更愿意对我说说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威尔顿当然不是失去了记忆,他清晰地想起昨天是他住进了白皇后酒店之后第一次晚上去楼下的酒吧,之后就是难得的威士忌,然后...威尔顿睁开眼,一个深栗色卷发的小巧女人靠了过来,现在她就坐在他的床边。    然后这个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喜欢你。”浅棕色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兴趣,“要不要做我的情|人?”她问    威尔顿看着这个女人,她穿着一件带着些哥特风格的长裙,灰蓝色的布料从她的手腕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最后结束在一些荷叶的蕾丝高龄上;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亮,栗色的短发上是活泼的小卷。总得来说,她整个人都更像是出自良好教养的家庭,遵守十九世纪那一套的小姐,怎么也不应该是会随便在酒吧勾|引一个男人,第二天起床还打算成为情|人的那一种。    停,威尔顿再次打住了自己对于这个女人可能产生的好奇心,刚刚借着打量的功夫他已经坐了起来,四处扫视下没有看到的安全套很好地说明了他们恐怕昨天没有做任何的防护工作,而在威尔顿看来,让一个他上辈子看不起的低|贱的麻瓜怀上他的孩子,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想先掐死她,在掐死自己。    没错,上一辈子。威尔顿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些墨绿色和银色的装潢,随处可见的五颜六色的魔法才是他记忆中的生活。即便...他从出生开始就是那个斯莱特林世家的耻辱,打骂和言语上的侮|辱都还算是好的,钻心咒和不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命的黑魔法和黑魔药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甚至威尔顿本人就是死在一次家族成员的魔药实验上的,只是威尔顿一点也不恨他的家人,谁让他是个哑炮呢?斯莱特林看重自己的家人,尊重自己的姓氏,如果实验黑魔法和黑魔药是他作为一个哑炮唯一能为这个家做的事情,那威尔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拉回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思绪,威尔顿有些漫不经心地扒了扒他半长的头发,“那么,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他在白皇后酒店的房间,威尔顿还需要确认一些别的,比如...昨天这个女人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    “哦,本来我是在那里等人的。”女人的脸上带着“你终于问了”的表情,“之后我看见了你,一个英俊的男人,之后还需要我说什么别的么?”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没耽误你的事情?”威尔顿挑眉。    “跟你比起来显然见不见到那个人一点都不重要。”女人的声音似乎总是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那很好。”威尔顿今天早上第一次笑了,不同于他板着脸的时候显出的带着冷漠的英俊,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显得格外地温和。    女人仿佛被他这前后不一的变化迷惑了,下意识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之后,“砰”,她的后背撞到了酒店复古式大床的床头,而她脖颈,正牢牢地掌握在刚刚还对着她笑得温和的男人手里。    这时候要是有人站在床边,一定会觉得眼前的情形相当的情|色——一个全身赤|裸地健壮地男人几乎全身压在穿着长裙遮得完好的女人身上,他们的脸几乎挨在了一起,怎么看都是激情四射的前奏。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会这么想,事实上卡在她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使得她所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    近距离地看着女人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威尔顿有些惊讶地发现即便她知道也许几分钟后她就要死于窒息,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恐惧,事实上要是威尔顿没有看错的话,那里面竟然全是性|趣。    是的,性|趣。威尔顿第一次仔细地嗅了嗅这个“普通人”的气味,之后在无数腺体的气味中快速分辨出性激素的味道,而那个是...雄性激素。    “呼呼”,即便“女人”平时的身体不错,在长时间的缺氧之后也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呼吸。    “你是男的?”威尔顿坐到自己的脚后跟上,眼睛顺着这个“女人”的脸一直向下,最终停留在应该是男人下|身的裙子的褶皱上。    “你介意?”疑问的用词带着完全没有怀疑的语气,威尔顿注意到他的音调本来就比一般的男人高,放轻了之后被认成一个声音低沉的女人一点也不稀奇。    “当然不,”威尔顿起身,拿起一边的一件丝绸睡衣,“既然你是男人那你可以走了。”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直接就走掉了,尤其是刚刚差点被掐死之后。可惜威尔顿床|上的那个,明显不是正常人。“为什么我是个男人就可以走了?难道你其实不喜欢女人?”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整理好,床|上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穿着的还是女装。    “除非你对我说你可以怀孕,不然你可以离开了。”把自己的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威尔顿走进浴室,既然那是一个男人就不存在会跟一个麻瓜生孩子的问题,那也就没必要弄死他,只是一夜情罢了。    看见威尔顿的动作,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叫什么?”他问。    “这你没必要知道。”威尔顿头也不回,“我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男人抿了抿自己的唇,把什么东西写在了一张纸条上。之后他走出了房间,皱着眉头打开手上的黑莓,“计划变更,M。”    等威尔顿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房间的电话准时响起。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接起来,“威尔,过几天搬到221C,看好夏洛克。”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威尔顿下意识地站直了,像是面对着自己最尊敬的人,“是的,大哥。”    放下电话威尔顿开始享用他在白皇后的最后一顿早餐,他的思绪转到自己的哥哥们身上。    拥有上一世记忆的威尔顿是看不起麻瓜的,即便他现在自己也是一个麻瓜。可是他所接收到的教育又让他真心实意地认可他的家人,时间长了威尔顿就把人分成了两种——家人和普通人。    对于家人,威尔顿服从权威,尊重他们的隐私;而对于普通人,威尔顿只是漠视,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对他认定的异类有多么接受。好在他这一世的家人也足够跟普通人有区别,这点从他三岁的时候看见他十几岁的大哥不动声色的花了半天布局把家里偷东西的仆人当场捉住、五岁的时候看见他七岁的二哥面无表情地将整本《物种起源》从头批到尾,并提出了无数个可能性的猜想、十一岁的时候下定决心要在生活上远离他的二哥,因为无论对方走到哪儿总是会引起无数的纷争,而跟普通人拉扯上关系正式威尔顿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    当然威尔顿会完成家人对他的期待,所以他会过让他大哥不那么头疼的普通人的生活,鉴于他二哥已经够让他敬爱的大哥担忧他的牙神经的了。    放下咖啡杯,威尔顿起身收拾东西。至于那个男人留下的字条,被他看都没看就直接扔掉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威尔顿错过了第一个昭示他未来的信号,洁白的字条上只有一行简单的文字,“亲爱的,下次见,我的名字是莫瑞亚蒂。”
☆、221C的新房客(捉虫)  221B的白天依旧像往常一样,“夏洛克。”华生拎着购物袋从楼梯几步走上来,见鬼的天气,明明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说了不会下雨的。    “牛奶放进冰箱里,一杯茶,两块糖。另外,作为室友,我不喜欢猫。”仍旧穿着丝质睡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像是无视了所有关于天气的变化,他陷在沙发里,修长的两只手紧紧地对在一起,指尖抵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你怎么...算了。”华生将购物袋放下,之后从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掏出一个小东西——一只奶黄色的小猫,明显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甚至连叫声都听不太清。    华生本来是想捡回来养的,上帝知道当他看到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他有多么怜惜。只是夏洛克完全没有给他机会,算了,华生安慰自己,就算是夏洛克同意了他也不应当考虑把这只小猫养在221B,鉴于厨房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实验和冰箱里时不时出没的属于不同人的任何一个部位,这里确实不适合一只宠物猫的正常成长。    “只是今天,夏洛克,赫德森太太现在不在,等她回来的,想必她一定会很愿意给它一个家的。”一边说一边简单地弄了一个干燥的纸箱子,华生手脚麻利地倒好了茶,之后放在了夏洛克身边的茶几上。    “无聊。”夏洛克连头都没有挪动,每当华生说些他认为的“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一幅论调。    华生也不生气,事实上你要是刚刚经历过跟另一个人的同生共死,你也不会对这个人太过于生气的。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华生靠在画着大大的米字的软垫子上,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假如你在几个月前对华生说他有朝一日会觉得清闲下来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他一定会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一个刚刚从阿富汗战场上回来的军医,一个腿脚有些不灵便的没有家庭的军医,平静的生活可能是他所能拥有的一项最不需要选择的选项了。    依照心理医生的建议,华生被要求在博客上时常记录自己生活中所发生的事——“今天什么也没发生。”曾经这句话是华生博客的常态,即便他的姐姐在每次他更新了相同的一句话之后都颜表情跟上都没能改变他的步调。    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伦敦,远离了战争和死亡却丝毫没有拉开华生跟它们的距离。生死一线的进展,争分夺秒的刺激,华生不敢面对自己其实是怀念那样一种生活的事实。    现在他是在伦敦,是在和平的英格兰,他所需要做的全部就是向所有人一样上班、吃饭、下午茶,当然还有更新他那个该死的博客。    曾经的华生以为自己会这样生活一辈子,他当然相信某一天他会走出来的,也许开一家诊所,娶一个漂亮的姑娘,生一个孩子。也许周末会去看球,喝喝啤酒,跟以前的同学或是战友聊聊天,总之他总会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的。    不过那些都不会是现在,不是现在这个身体内充满了对不知道什么的愤怒却丝毫表达不出来的走向寂静的躯壳。那时候的华生,就像是游荡在伦敦的鬼魂,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着力点。    一次无意间去巴兹的旅途,他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学,简单的关于室友的陈述引起了对方的兴趣,“谁会想跟我这种人做室友呢?”这当然不是真的,华生曾经还是因为他的好脾气很受欢迎的,但那不是现在从战场上下来已经变得残缺不全的这个军医。    就这样华生遇到了夏洛克,另一个声称自己“找不到一个室友”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分析,华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像是被被剥了个干净,久违的兴奋从他颤抖地腿上传递出来,肾上腺所分泌出来的那种被什么危险盯上了感觉一瞬间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所以他真心赞美对方,“不可思议!”是的,不可思议,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丝丝入扣,更是因为对方让自己第一次“活”了起来。    想到这儿,华生忍不住看了像是死尸一般躺在沙发里的人,第一天他们在公寓的时候他知道了夏洛克的职业——咨询侦探;接着他就跟对方去了犯罪现场;一句“可能有危险”让他丢掉了他的拐杖;当天晚上他更是开枪射杀了一个无辜的出租车司机!好吧,那个出租车司机也不是那么无辜,毕竟他的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    可是华生不是法律,作为法外的“执法者”,他当然违背了“普通人原则”。    之后“普通人原则”被一次又一次地打破,银行奇异的符号、夜半博物馆的追踪、谜一样的马戏团...华生像是掉进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厂,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跟着自己前面的这个人,跟随他、守护他,做他的医生和搭档。哦,也许还要算上在夏洛克需要的时候化身他所想要的一切东西。    就比如现在,“约翰,我想吃饺子了。”华生长长地出了口气,他还能怎么说,自从他被一个自称“莫瑞亚蒂”的变态绑架,并跟夏洛克在游泳池边同生共死之后,对方就变本加厉了。    有时候华生自己都觉得纳闷,为什么他对夏洛克的忍耐性如此之强,可是当他每次对上对方浅色的眼睛,华生总是先一步软化。    一边站起来准备出门,华生一边唾弃自己理智的“见色忘义”。再一次提醒自己对方已经跟工作结婚了,其实在性向上男女不忌的医生出门了。    几乎是在华生出门的一瞬间,夏洛克像是猫一样轻盈地走到窗边,微微撩开窗帘,他目送着那个身影的离去,直到他几乎都看不到了夏洛克才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重新躺了回去。    “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那晚泳池边莫瑞亚蒂的话再一次回响在夏洛克的耳际,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夏洛克不讨厌莫瑞亚蒂的挑衅,说真的,整个伦敦能有这样一个勉强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绝对是圣诞老人提前送出的超级大礼。但是这并不代表夏洛克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想到因为这个原因而产生的变化,夏洛克将自己的丝质睡袍裹紧,像是真正的青春期少年一样气哼哼地扭头背对着客厅,仿佛这样就能拒绝即将发生的一切。    “夏洛克!”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洛克无聊到打算开枪重新在墙壁上“画”出一个笑脸的时候,赫德森太太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接着是属于两个人的脚步声。前面一个声音略重些,左右不太一致,一听就是赫德森太太,她的髌骨显然还没完全好,至于另一个...    夏洛克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沙发,那就是他今天一整天什么都不想干的罪魁祸首。    “我亲爱的威尔顿,你别介意,夏洛克总是这样,不过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其实是个不错的邻居。”赫德森太太的介绍越来越近,“当然还有华生医生,哦,他们可真是甜蜜的一对,虽然他们从来都不承认,不过我可是能看出来的,特纳太太总说,就是她家的那一对也不会比他们更...哦,瞧我,你就是租下了原来那一对的房子是不是?特纳太太多少有些伤心,她可不是不念旧的人...”声音越来越近,终于门被打开了。    “夏洛克!”赫德森太太的态度像是在数落她不听话的小孙子,“来客人了,这是221C的新租客,威尔顿.波克先生。威尔顿,这就是夏洛克了...”热心的房东太太停了停,像是有些诧异夏洛克的反应,往常他都会瞄上几眼,然后跟机关枪似的把整个人的生平都倒出来。赫德森太太甚至准备好了一大堆的安慰,从“这是夏洛克的习惯”到“等华生医生回来就好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夏洛克甚至没有转过身,就那样背对着他们。    “茶,两块糖。”好一会儿,他才懒洋洋的开口。    “我可不是你的管家。”赫德森太太一边说一边准备去倒杯茶,却被跟她一起来的人拦住了。    “我想我可以帮忙,赫德森太太,您不用太过于担心。”一板一眼,要不是对方的姓氏,赫德森太太一定会认为他是个贵族。    “好的,有事叫我,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我。”赫德森太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贴心地关上了门。    夏洛克一动不动,任凭那个人走到厨房,泡了一杯茶然后放在了原来的位置,“Poker[注]?妈咪不会高兴知道她的小儿子居然学会赌博了。”    “难道你想让我直接用‘福尔摩斯’这个名字么?”来人也不客气,“夏洛克,别忘了,从我考上大学开始就用这个姓氏了,大哥也是同意了的。”    “麦克罗夫特邪恶集团的一员?”夏洛克猛地翻身起来,逼近坐在椅子里的那个应该是客人的人,脸上带着一贯的讥诮,“他又让你来干什么?不可能,威尔顿,别想我帮他做任何一点!”    “夏洛克!”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拎着海鲜饭的华生呆滞地看着侦探几乎把脸贴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坐在椅子里,同样黑色微卷的头发在背后扎了一个不长的马尾,标准的长脸,其他的五官全被夏洛克挡了个严实。    华生一把把侦探拉开,忽略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赫德森太太只是说221C的新房客拜访就让夏洛克这样咄咄逼人。上次他见到对方这样的时候还是麦克罗夫特来访的时候,上帝保佑,那真是一场灾难!    “很抱歉冒犯,夏洛克就是这样。”好医生习惯性的微笑。“请问您是...”    “威尔顿.福尔摩斯,”应该是客人的男人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华生的面前,微微伸出手,“感谢您对我哥哥的照顾,妈咪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正常”的福尔摩斯老三(捉虫)  夏洛克的弟弟,夏洛克的弟弟...华生脑子里被这几个字塞满了,他看着对方脸上跟“普通人”完全没有差别的笑容和标准地伸出手准备问好的礼仪,脑子里只觉得诡异的不正常。    “哥哥,看看你对你的室友所做的一切。”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威尔顿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没什么变化的吐槽自己的哥哥,而夏洛克的反应就是抄起一边的小提琴毫不客气地拉出几个刺耳的高音。    更加诡异的是,夏洛克这样的表现反而让华生放下心来,这还是那个正常的世界,夏洛克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常,这样的话要是他有一个不那么正常的大哥和一个非常正常的弟弟也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了。华生僵硬地握了握据说是夏洛克的弟弟的手,注意到对方带着一副无框的眼镜,脑子里飘过一连串的正常和不正常。    “您想要杯茶么?哦,要我说,最近的天气可不太好。”像所有的英国人一样,问好了之后首选的话题就是天气。华生看着眼前这个跟夏洛克有五分相似的人在自己面前先是彬彬有礼地倒了一杯茶,之后又小心地放到了他的面前。再之后,哦,上帝啊!又是那个微笑,那个“正常人正常表达友好的微笑”,华生抖着手拿起茶杯,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在一张跟夏洛克相似的脸上看到正常人的表情是多么惊悚!    “行了,问好时间结束,威尔顿,你该滚了。”仿佛是看出了医生的不自在,夏洛克果断出声赶人,在他的字典里,不喜欢的东西扔出去就好,这是他和约翰的公寓,他当然有必要把一切惹他或者他的医生不舒服的东西扔出去。    “夏洛克。”华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威尔顿一眼,之后狠狠地瞪了一下还在坚持不懈制造噪音的侦探。麦克罗夫特也就算了,这个看上去就很讲礼貌,处处透着贵族气又关心家人的弟弟有什么不好?“他只是最近有点无聊。”医生习惯性地帮忙解释。    “哦,我当然明白,那毕竟是夏洛克,”威尔顿炸了眨眼,露出一个“我们都懂”的笑,“我们就要做一段时间邻居了,也许我会经常打扰...”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被打断了,“别想!让麦克罗夫特带着你!离我远一点!”细瘦的琴弓在空中画出一个犀利的弧线,带着松香味道的尖端直直地指向端着杯子的威尔顿。    “当然当然,这没什么,夏洛克总是需要交际的,”华生把椅子挪了挪,正好能挡住琴弓的三分之一方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我的意思是这间公寓也有我的一半,我欢迎你的到来...”说到一半医生突然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对,越过了夏洛克当作主人什么的,看在上帝的份上,对面那位绅士其实是夏洛克的亲弟弟,而自己就算是跟夏洛克是室友也犯不着就这样跟接待家访一样...等等,家访?    猛然意识到自己过界了的医生像是弹簧一般弹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夏洛克,今天我可能不回来了,”完全明白自家室友的能力的华生几乎毫不停歇,“威尔顿,很高兴认识你,下次再见。”一阵风似的刮出去,华生甚至没有给夏洛克和威尔顿留下时间告别。    强自按捺住自己走到窗边去目送医生离去的背影,夏洛克提醒自己这儿还有一个大魔王集团的高级助理在。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夏洛克?”一晃神的功夫,那位“高级助理”已经凑到了侦探的身边,英俊的脸上刚刚温和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无框眼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摘掉了。一个稍微挑起来的弧度,浅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那是一个真正属于福尔摩斯们的表情。    “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你又搞砸了是不是,都说了别拿那个‘高功能反社会’说事,你还是拿出来当挡箭牌了是不是?”威尔顿的眼睛紧紧盯着夏洛克的一举一动,“不只?看在妈咪的份上,别告诉我你还跟他说了你‘已婚’了...哦,看来你还是说了。”他点了点夏洛克不自觉抽动的嘴角。    “鉴于他对你的爱慕根本就没有隐藏,夏洛克,”威尔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高挺的鼻子凑到了自己哥哥刀削般的侧脸附近。鼻翼翕动,他像是在嗅某种神秘的香气,“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观察’,为什么你没有动,你在担心什么?”    “Piss off![注]”夏洛克呼吸频率都没变,直接用手把自己弟弟的脸像是扒拉什么垃圾一样地扒拉到一边,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无比痛恨自家小弟的本能,是的,本能,只要靠得足够近,威尔顿就能从一个人身上的腺体分泌出的激素的味道“嗅”出那个人的真实情绪。    在这一点上,夏洛克和麦克罗夫特都做过大量的研究,不过结果很令人遗憾,这就像是漫长的家族史突如其来的某种变异,最后除了这也许来自于某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的隐形基因之外——他的父亲在娶了一个传说中的女巫之后的第三个月就死了,十个月后有人在门口捡到了这个写着“福尔摩斯”名字的男婴,没有别的解释。当然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也只是羡慕一下就放开了,毕竟他们一个喜欢布局,一个擅长演绎,像这种虚无缥缈的“外力”最是让他们看不上的。    只是看不上归看不上,当这种能力被用在他们身上并且百试百灵的时候,即便是夏洛克也感到被人扒光一样的难堪。不过夏洛克是完全不会类比的,比如他就从来不会反省既然将自己的情绪暴露给别人会让他自己不舒服,那么他每次见到一个人没多久就把那个人的家庭背景完全揭出来会让对方有多难堪。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夏洛克一只脚已经踩在沙发上,“你不在美国做你的教授跑到英国来干什么?”跟威尔顿相似的浅色眼睛锐利地从上到下扫视,威尔顿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摊开手,甚至还在夏洛克的目光移到下面的时候转了一个圈。    “别说的像是我是来做客的,我是个英国人。”转完圈的威尔回到位置站好,仍旧是带着些嘲讽的口吻,似乎刚刚那个跟华生接触的“普通人”完全不存在。    “是啊,一个满身怪癖的英国人。”夏洛克从威尔顿的礼帽一直看到对方的皮鞋,很好,都是经常使用的定制那家的东西,看来最近几个月他最起码回家了一次;肩膀的位置有细小的抓痕,看来他的宝贝宠物还活着;鞋子很干,考虑到最近伦敦的天气和这周围的环境...夏洛克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你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丝毫不意外自己的行踪被看穿,“我是一周前来的,不过我总需要一段时间找房子,前几天我一直住在...”    “白皇后酒店。”夏洛克低声说出贝克街尽头唯一一家历史超过五十年的酒店,威尔顿的习惯很奇怪,非五十年以上历史的酒店不住。    “相当美妙的夜晚,也许你跟你的医生或许可以去试试那里的约克郡布丁。”威尔顿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影子,唇角微微弯了弯,不算性别,那天晚上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他接着转身打了个响指,看来美国也不是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迹。    “你的交流应该还没有结束;不是酒店,你租了房子;你最近回过家...”一条条的线索在夏洛克的脑子里穿了起来,“麦克罗夫特叫你来的。”这次他的语气带上了些郑重。虽然夏洛克讨厌麦克罗夫特,但是这无损于他对他大哥的尊敬,联想到不久前的泳池事件,夏洛克在几秒钟之内明白了威尔顿来这里的意义。    “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要我说,这可真够甜蜜的,”看着夏洛克习惯性|交换重心的小动作,威尔顿明白他聪明的二哥已经都明白了,“麦克罗夫特帮我办好了回国手续,之后我会在巴兹任教。”    把前因后果穿起来,夏洛克完全明白麦克罗夫特的想法,也就是这样夏洛克才更讨厌他,“麦克罗夫特总是对的”,这个信条从他五岁起就代替了他一切的噩梦。“我以为巴兹是医学院。”带着些鄙视,夏洛克双手合十,“‘英国政府’滥用职权,哦。”    “学术界早就有说法,心理学也有偏向医学的分支,论行为主义心理学在神经反射阻断方面的应用,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还是那个假笑,威尔顿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跟夏洛克某些时候相似的高傲。    “前提是他们能容忍你的那些怪癖!”这是夏洛克第二次提起“怪癖”这个词。    “我以为我们早就说清楚了,用用羊皮纸养养猫头鹰算不得什么怪癖,相比之下喜欢用鞭子抽尸体才算吧。”威尔顿丝毫不让。  
作者有话要说:  [注]:Piss off,滚开  
☆、被焚烧的缄默者  “那只是实验,你们这些完全不懂得科学实验美好的人!”带着些忿忿,夏洛克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你要在这儿住到什么时候?”他有些别扭地问。    “那就看你的那位‘爱慕者’打算跟到什么时候了?”威尔顿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要是他真的得逞了,夏洛克,我不会出席你的葬礼的。”    “哼!”夏洛克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自家小弟。只是无论是他还是威尔顿都明白,他当然不会出席夏洛克的葬礼,威尔顿会用他自己的办法把那个“爱慕者”揪出来,然后送他进地狱。    等到雷斯垂特探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夏洛克难得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当然这里的“难得”指的是他手臂上没有尼古丁贴片、墙上没有洞,以及手上没有抢。等到他疑惑地目光转向另一个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的时候,夏洛克一切的反常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威尔顿,你来多久了?”雷斯垂特笑得很开心,上帝知道福尔摩斯三兄弟中这个最小的弟弟是多招人喜欢,毕竟,像他们这种普通人还是愿意跟普通人打交道。    “雷斯垂特探长,好久不见。”面对雷斯垂特,戴回了眼镜的威尔顿像是又变回了刚刚跟华生在一起喝下午茶的优雅的教授,“我是前几天搬到221C的,麦克罗夫特让我来的,就近照顾夏洛克,哦,你是知道他的...”说着,他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眼睛里满是对雷斯垂特的理解。    雷斯垂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弟弟照顾哥哥什么的,在别人家可能不常见,不过要是对象是夏洛克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伪善者。”夏洛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裹紧,气哼哼地背对着客厅里的两个“普通人”,在长期以来的接触中,夏洛克早就放弃了拆穿威尔顿的真面目。就像他每次对别人说麦克罗夫特是个十足十的大魔王一样,威尔顿从来都是个双面人,但是偏偏大家还都吃他那套。    “您要些茶么?”威尔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大度,“我刚到没一会儿,您是来找夏洛克有事?”    雷斯垂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威尔顿,当着这位满是学术气质的大学教授的面,似乎他下面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谨慎了。    说到威尔顿的外表,还真是跟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有些不一样——同样高挑的个字,微卷的半长黑发在身后束成一个马尾,浅灰色的眼睛、长脸。总得来说,威尔顿看上去既不像麦克罗夫特的“公务人员”,也不像夏洛克的咄咄逼人。要真是有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温润,他的嘴角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个笑,看着你的时候目光中也只有平静。    这就是为什么雷斯垂特会犹豫,当着这样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探长的第一反应是将他跟那些变态杀人案隔离。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拖不下去了,第三具尸体今天早上被发现,苏格兰场已经快要瞒不下去了。    “半个月前有人在墓地发现了一具已经烧焦了的遗体,同时那具遗体被证实是不久前下葬的一位夫人。”雷斯垂特有些抱歉地看了威尔顿一眼,之后翻开自己用于记录的一个小本,“那位夫人的儿子报了案,我们以为是盗墓者或者是那位夫人生前的仇人。一个星期之后,在那个墓园的另一个角落又发现了一具同样的尸体,那具尸体属于一位年轻的女性,当时我们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你们今天发现了第三具,哦,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让我想想看,又是那个墓园附近,同样烧焦的尸体?”夏洛克随着雷斯垂特的叙述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他一边快速地收拾自己,一边嘴上不停,“你们应该还没有破坏现场吧,算了,安得森那个白痴,即便我不说估计他也会把线索破坏得差不多的。我们走,去看看圣诞老人提前的礼物。”他欢快地向门口走去,哪里有一点刚刚瘫在沙发上的颓废。    雷斯垂特没动,“你的弟弟...”他的意思很明显,难道夏洛克不需要交代些什么吗?
“哦,探长,别让麦克罗夫特控制你,威尔顿是他的弟弟,不是你的。”夏洛克脚下不停,“再说他足够大了,会照顾好他自己的。”最后这句话他的声音猛地加大,不知道到底是对谁说的。    雷斯垂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到没否认他跟麦克罗夫特有私交,事实上就是因为那个总是拿着把黑伞的公务人员,雷斯垂特才认识了夏洛克和威尔顿。    “探长,您去忙吧,毕竟还有整个伦敦等着您去拯救呢?”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威尔顿优雅地将茶杯放下,从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属于高知阶层那份来自书卷的文雅很好透过那双无框的平光镜表露了出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夏洛克一贯难搞。”简单说了一句雷斯垂特就追着夏洛克离开了,横竖偶是早就认识的,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必要。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另一端,刚刚跟莎拉在餐厅坐下的华生收到了一条短信——SH:西田园公墓,无事速来。    没等华生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又收到了另一条短信——SH:有事亦来。    带着些无奈地笑,华生尴尬地跟莎拉解释他的室友为什么如此需要他,莎拉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倒是大度地让华生快去,同时微笑着请求对方在“冒险”结束之后将一切都讲给她听。等到十几分钟之后华生走出餐厅的时候,他真心觉得要是有一天他要娶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非莎拉莫属。    带着这样的想法华生在路上还是去买了一份炸饺子,没记错的话家里没什么食物,而华生完全不指望那个侦探会“拨冗”想到找点什么东西喂饱他自己。这么想着的华生完全遗忘了威尔顿还在221B并跟夏洛克共处一室的事实,也许就是因为威尔顿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了华生完全无法把他看作是一个“福尔摩斯”。    “约翰!”拎着饭盒的华生刚下出租车就听见夏洛克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地笑容看了看苏格兰场已经都很熟悉了的警察们,华生快步走进了警戒区。    “我给你带了些炸饺子,你一会儿...”华生的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夏洛克那熟悉的大衣包裹着他整个人蹲在一大团黑黝黝的东西旁边,在他的对面,是面色惨白的白发探长。    “炸饺子?”雷斯垂特第一次觉得华生能够成为夏洛克的室友不是没有原因的,看看眼前已经被烧得面目只剩下一大堆碳状物的死尸,白发探长决定自己半年之内都不想看到任何的炸饺子了。    “约翰,怎么这么慢!”夏洛克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他一把把尴尬的医生拉了过来,“我需要你,我的助手。”    把自己刚才的心思收起来,华生仔细看了看那具应该是为年轻小姐的黑色物体,雷斯垂特在一边补充,“自从第二具尸体被发现之后我们就通知墓园加强了巡逻,周围的警察也对这一区域做了重点标记。所以等有人发现这边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的时候守墓人和警察几乎同时到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华生带着胶皮手套开始在尸体的头部摸索。    “怎么样?”夏洛克好像对尸体旁边不远处的一大片灌木很感兴趣,他走到一边,嘴里问着华生的成果。    “在烧之前就死了,”华生指了指对方算不上狰狞的姿势,那完全没有挣扎过的迹象,“不能确定死亡时间,但是舌头被人带走了。”医生的结论同时引起了夏洛克和探长的兴趣。    “上一具尸体头部几乎只剩下骨架了,”看到夏洛克的目光,雷斯垂特自动解释,“这具尸体发现得比较早。”燃烧不充分看来会是华生的新发现的原因。    “哦,当然。”夏洛克几乎是在听到了雷斯垂特的解释的同时开始在灌木丛中翻找,没过多久他就大声叫起了一声,“约翰,拿个证物袋来。”接着他把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肉块放了进去,“查查最近出入这个墓园的车辆,要最起码有中型货箱以上的那种。”夏洛克把手套摘下来。    “为什么?”雷斯垂特跟着问。    “她是死后被人带过来的,你说了最近墓园的巡逻加强了,凶手需要搬运的工具,”夏洛克一边快速地说一边向华生伸出手,“那边的灌木后面有一大片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痕迹,接近成人的尺寸,凶手需要最起码一辆中型的货车。现在,我的饺子呢?”    雷斯垂特本来还想继续问,可是听到“饺子”两个字就顿住了,真的,他还是个正常人,刚刚看完了烧焦的尸体就吃炸饺子什么的,还是太重口了。    华生倒是习惯了,反正夏洛克才不会在乎。    在雷斯垂特离开之后,夏洛克得意地从大衣兜里拿出另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小片烧坏了的亚麻布,“快走,约翰,我们去巴兹。”
☆、巴兹的新教授(捉虫)  “行为主义心理学起源于上世界的美国,是现代心理学主要流派之一,行为主义学派的人主张心理学不仅应该研究意识,更应该研究行为。华生,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创始人,认为除极少数的简单反射外,一切复杂行为都取决于环境影响,而这种影响是通过条件反射实现的。”穿着休闲西装的威尔顿点了点白板,“他甚至夸口说,给他一打健康婴儿,让他在可以完全控制的环境里去培育,他能使任何一个婴儿变成任何一种人物,你们可以开始想象莎士比亚跟希特勒坐在一起了。”他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下面的学生笑了。    “波克教授,您刚才说...”虽然下了课,但是这位新来的教授却意外地受学生们的欢迎。哦,这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授课内容相当有趣,而且这位教授就像是从书里面走出来的你所能想象的那位十九世纪的英国绅士,无框眼镜,温和的笑容,甚至他还要求他所有的学生都用墨水写在羊皮纸上上交论文,否则他就拒绝打分。    在这个连高功能反社会都有人高喊着好萌的时代,这样的小瑕疵只会让学生们对这位教授更加趋之若鹜。    “波克教授...”威尔顿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毕竟他的志向就是做个普通人的,既然这是普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那么他当然不会去拒绝。只是他今天说到一半周围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之后是一个学生勉强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教授,教授,有位小姐在门口找您!”    什么最能让学生们激动,答案绝对是教授的八卦,尤其是波克教授这样“有个性”的教授,他们更是觉得有意思。    “午安,教授。”威尔顿顺着学生们的目光看去,深蓝色哥特式的长裙,依旧是覆盖到咽喉的蕾丝,今天这位神奇的“小姐”甚至带上了头纱,此时正遮挡住他的半张脸。    “午安,小姐。”威尔顿藏起眼睛里的不耐烦,走上去轻轻在丝绸手套上落下一个吻。    “WOW——”    “快看,快看!”    “简直是卡尔和露丝!”    “才不是,明明是罗密欧与茱丽叶!”    学生们很快就在下面有了各种猜测,只不过有志一同的,他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少人在临走之前还对威尔顿挤了挤眼,示意他好好把握机会。威尔顿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一一送走了他的学生。    “我怎么不知道您是这样的一位绅士?”教室里没有了人,“女士”的声音也变成了属于男人的低沉。    “异装癖?”眼前这个人见过真实的自己,威尔顿也就懒得伪装,他大大咧咧地转身,丝毫没有留一个眼神。    “当然不,”来人说着不是,但是看起来对自己的女装打扮极为满意,“我只是来见一个客户。”    “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威尔顿哼了一声,无论对方是来干嘛的,他都不打算跟他有更多的牵扯。    “你...”莫瑞亚蒂突然间觉出有什么不对,“你没看到我留下的字条?”相识之后的第一次,莫瑞亚蒂的声音有些尖利。    “哦,那里面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威尔顿挑起眉,露出一个属于福尔摩斯家的笑,“补充一句,我不是GAY。”    “哦,是的,就是这个。”莫瑞亚蒂几乎贴在威尔顿身上,那天他本来是去白皇后酒店见自己的属下的,泳池事件之后他重新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下次要跟那个夏洛克对上,他一定会把他的心挖出来。    只是夏洛克那个讨厌的大哥提升了221B的监控等级,作为离监控范围最近的白皇后酒店成了他唯一的选择。饶是这样,莫瑞亚蒂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人,当然他确实乐在其中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别人了。    在打发了第三波上来搭讪的人之后莫瑞亚蒂决定要是再过十分钟他约的人还不来他就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守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瑞亚蒂看见了一个黑色卷发的男人。乍一看那样的轮廓,莫瑞亚蒂还以为他遇到了夏洛克!可是再仔细一看,对方可远没有夏洛克那么犀利。    即便是这样,相似的容貌还是让心有不甘的莫瑞亚蒂想要靠近,直到对方多少有些醉了之后他突然有了一个点子——也许占有这个跟夏洛克有几分相似的人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想到就做,莫瑞亚蒂从来就是全凭自己的兴趣做事,咨询罪犯也好,邀约夏洛克也罢,左右逃不过“我高兴”。    酒吧里一个醉酒的女人被清醒的男人搀扶着离开都不会有人多管闲事,更何况那天晚上看起来是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酒醉的男人呢?!带着无数暧昧的视线,莫瑞亚蒂搀扶着那个男人进了房间....再之后,即便是莫瑞亚蒂本人的笑容也有些僵,谁会知道那个男人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无害,只是一个简单的翻身莫瑞亚蒂就完全丧失了主动的资格。一个晚上下来,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夜七次。    不过这也引起了莫瑞亚蒂的一些兴趣,一个跟外表完全不符的人,这样的兴趣让他在第二天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床头。    如果说早上起来的时候莫瑞亚蒂只是有点兴趣,那么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这个兴趣就是十成十的了。首先他差点死了,其次这个男人完全不在乎亲手掐死他,最后他没有被掐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不能怀孕?!    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莫瑞亚蒂觉得夏洛克不是最有意思的,他遇到的男人明显更有意思。    “你调查我。”不是疑问,威尔顿也没有后退,反正最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了,他也不介意这个男人靠在自己身上。更何况,威尔顿使劲吸了一口气,很好,没有其他人性激素的味道。    “威尔顿.波克教授,不知道一位女士的名字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如果有任何一个好莱坞的当红女星在这里都要自惭形秽,因为莫瑞亚蒂完美的表现出了什么叫做欲语还休的幽怨。    “我不是GAY。”威尔顿重复了一遍,“我也看不到认识你的必要。”他甚至没有在莫瑞亚蒂的脸上停留。    “哦,你可真是个绝情的人,”莫瑞亚蒂先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之后在威尔顿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叫我Mary[注]。”既然对方没看字条,那么他就不会主动给对方认识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接着他转身,眼圈肉眼可见地红了,优雅地走到教室门口,威尔顿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能开口阻止之前这个自称玛丽的男人已经扯开了喉咙,“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的,我不会放弃的!”说完,他放下了自己的头纱很快离开。    威尔顿敢用他大哥的发际线发誓,刚刚那个玛丽的音量绝对可以保证周围两个教室的人都听到,根据他了解的巴兹八卦的传播速度,不到晚上,恐怕“渣教授吃完不认,苦情女痴心不悔”的大标题就会在BBS上置顶了。好吧,如果这也是普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认了。    再次挂上温和的笑,威尔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位小姐,妈咪会直接询问婚期的。”一个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威尔顿抽了抽鼻子,脸上是一贯的温和,“那位小姐认错人了,夏洛克你怎么来了?”有礼貌有教养,怎么看都是福尔摩斯家难得的正常人。    华生就是这么觉得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刻意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挡在门外跟威尔顿说话,该死的身高,他恨夏洛克的那件立领大衣,虽然他穿上之后看起来确实挺帅,但是...打住,华生抹了一把脸,几步跨过名叫夏洛克的人形路障,“教授你好,我跟夏洛克只是路过。”他记得对方提过在外面是换了姓氏的。    “波克,”鉴于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医生跟自家二哥的关系,华生在威尔顿的心目中现在介于“家人”和“其他人”之间,尤其是看在他二哥高功能反社会的份上,这位医生也许以后会离“家人”这个分类越来越近,“夏洛克总是这样,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原谅我冒昧的提议,因为你看上去有些累。”    “再好不过了。”威尔顿不说还好,他一说就让华生真的觉得有些累了,从几天前离开墓园之后,夏洛克就拉着他去了好几个地方,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吃午饭,原因就是他们顺着线索找到的巴兹的一位研究生物神经反应的教授正在上课,系秘礼貌地告诉他们要想见到那位教授最好提前预约。    只是这对夏洛克来讲是问题么?福尔摩斯家二少爷的独断专行让他决定直接到教室门口堵人,刚好也就是威尔顿的隔壁。    “哦,你是说费茨威廉教授吧,我刚好认识他,也许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我会给他留言。”威尔顿打开教室里面的一个笼子,里面赫然是一只全身雪白的雪枭,“亲爱的帮我送个信,坚果四先生,记得把纸条带给他之后回家。”    雪枭叫了一声,琥珀黄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吓人,华生后退了一步,感觉到夏洛克带着皮手套的手抵在自己的后腰上,“伪善者的怪癖。”他拉长的声音带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傲。    “夏洛克!”华生有些责怪的打断他,不过是一只宠物,威尔顿在其他方面绝对算得上是普通人。    把一个羊皮纸的字条卷成卷儿放进雪枭的小袋子里,威尔顿满意地点点头,拿好自己的大衣往外走。    “这...这这这就行了?”华生不是不相信雪枭的智慧,只是他更相信现代科技,比如黑莓和语音信箱。    “没关系的,医生,你现在需要一杯热咖啡。”威尔顿绅士地指了一个方向,“不信你问夏洛克。”    华生立刻信任地看向自己的同居人,蓝色眼睛里毫不掩饰的信赖让夏洛克的心情上扬了三百个百分点。“哈利很能干,作为一只猫头鹰要是连送信都不会我实在不知道它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威尔顿闻到了来自他二哥和医生身上的气味,嘴角带出一个真心的笑,错不了,无论那两个人知不知道,他们都在被对方所吸引,而且无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注]Mary,玛丽,你们都懂的,233333
每天5章,楼主不会艾特,喜欢的童鞋请收藏。今天的1到5章
过来占个前排,小腐快到碗里来\(≥▽≤)/
加油= ̄ω ̄=      ————带你装逼带你飞   ————带你翱翔到天黑   ————我是你们『小爱』哥哥,请努力勾搭我_(:з)∠)_
☆、费茨威廉教授  “医生你还好么,你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威尔顿带着夏洛克和华生坐在巴兹附近一个宁谧的咖啡馆里,一个简单地手势侍者就会意地提供了一个足够隐蔽的位子,没办法,谁让这位新来的波克教授足够受欢迎,待人温和出手大方,侍者没有理由不为他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夏洛克和华生,后者感激的看了威尔顿一眼,而前者则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以为然。    “感谢上帝,是的,自从几天前我们从西田园公墓离开,我就没吃过热乎乎的饭了。”华生满足地咬了一大口煎蛋,“夏洛克,别幼稚了,那是你弟弟!”看见自己同居人脸上的表情,华生很自然地训斥。    “谢谢。”干巴巴的道谢,夏洛克觉得自己会答应华生“每三天做一件普通人做的事情就交换一个实验”的交易实在是傻透了。    威尔顿露出一个十足十感兴趣的笑,他的二哥居然会说谢谢了,还是因为一顿加餐,哦,也许应该给他大哥打电话,没记错的话,同性伴侣的婚姻法案好像还没通过。    “你们去查案子了?”威尔顿明知故问,不说麦克罗夫特跟雷斯垂特的私交,那天探长去找夏洛克的时候他可是在场的。    夏洛克甚至懒得开口,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全是鄙视,伪善者——这就是他对威尔顿的全部定义。只可惜他的好医生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连环杀人案。”华生皱了皱眉,天生的正义感让他流露出厌恶,“杀人焚尸什么的...哦,抱歉我提起这些。”他不好意思地回到他的餐点上。    “这没什么,”身为一个在心理学方面颇有建树而且习惯根据各种行为表现研究人的情绪的威尔顿身上自然有一种天然的温和,就好像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将那些你最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只是有些累了。”    “是有点。”想都没有就说了出来,华生就是这样,其实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心理壁垒很脆弱的人,恰好相反,过去的经历让他在正常情况下戒心极重。只是威尔顿不是别人,夏洛克弟弟的身份让华生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说到底,那是夏洛克的家人。“我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虽然请了假,莎拉也说她不会在乎,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并不是在一个私密的环境中,夏洛克甚至就坐在他的身边。    猛然意识到周边的环境,华生的脸一下子全红了,“你说你认识费茨威廉教授?”    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不过难得福尔摩斯兄弟都不打算追究,夏洛克甚至警告似的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他当然知道自家小弟的本事,也明白让医生把话说出来会减轻他的压力。不过夏洛克就是不高兴,不高兴华生被任何一个除了他之外的人影响,医生应该是他的,就像他只接受了医生站在他的身边一样。    “费茨威廉教授是研究生物神经反应的教授,你知道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实验?”威尔顿看到华生点点头继续往下说,“费茨威廉教授的研究就是在那个实验的理论基础上进行的。”    “主要是哪方面?”华生是个医生,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实验他也曾经学过的,当一个刺激和另一个带有奖赏或惩罚的无条件刺激多次联结,可使个体学会在单独呈现该一刺激时,也能引发类似无条件反应的条件反应。在巴甫洛夫的实验中,他每次喂狗的时候都摇铃,到最后只要他一摇铃狗就开始表现出见到食物的样子,而事实上食物并没有出现。    “神经反射建立时的选择,”威尔顿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大哥的要求,而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这部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帮助?”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我收到了哈利的信,哦,如果我不是11岁或者确定我的学生都不是11岁,我甚至以为我们中有一个要去霍格沃兹了。”    “懦弱的赫奇帕奇。”夏洛克嗤笑。    “他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华生习惯性的解释,之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你居然知道赫奇帕奇,你看过《哈利.波特》?!”    夏洛克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华生知道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承认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看过《哈利.波特》而不知道谁是詹姆斯.邦德。”他小声的嘟囔。    正在跟费茨威廉教授寒暄的威尔顿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他的家人,在他开始养猫头鹰用羊皮纸并取名叫哈利之后他们没有任何人反对。只是从妈咪开始,无论是他大哥还是二哥,都把《哈利.波特》整个系列仔仔细细地看过好几遍——他们可以不认同家人的价值观,但是他们绝对尊重他的选择,当然在他能伤害到自己之前。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神经反射建立时的选择。”费茨威廉教授说起这个问题来显得兴致勃勃,“巴甫洛夫的神经反射实验已经证明了后天神经反射的建立是完全可行的,但是鉴于他的条件是单一的,所以建立起来的神经反射也很单一。假如当初在喂狗的时候巴甫洛夫并不只是摇铃,而是一边摇铃一边唱歌呢?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神经反射究竟是摇铃产生的还是唱歌产生的呢?”    华生看了看夏洛克,后面的眼睛甚至微微合上了,“也许...需要一边摇铃一边唱歌?”他皱着眉头回忆以前自己学过的内容。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请注意,先生们,没有什么是可以做到绝对平均的,那么对于狗而言,它是如何选择到底是摇铃还是唱歌对它的神经反射的影响更大呢?”费茨威廉教授的声音带着些神秘。    华生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下去,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当条件变得复杂的时候,很难判断究竟什么才是主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他问得相当诚恳。    费茨威廉教授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华生的问题,“当我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有时候没时间反应,这时我们做出的选择就是所谓的‘下意识’。我认为,这些‘下意识’其实都算不上是无意识,它们来自于我们从出生之后跟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种种神经反射的总和,所以,这项研究有助于让我们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选择。”    华生像是明白了,他张了张嘴打算说点什么,没想到夏洛克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母亲去世之后尸体被人挖出来焚烧,是你报的案?”    费茨威廉教授的表情突然变了,“你们是警察?”他转头面对威尔顿,“我以为你说了是你的朋友,那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的都告诉苏格兰场了。”    “萨斯,别这样,”威尔顿摊开手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只是在教室门口遇到他们,他们说是事情找你,我才把他们叫到这里的。在结束课程之后我想你更喜欢喝杯咖啡放松一下不是?”    “你就是这样才容易被人骗!”费茨威廉教授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好像是夏洛克和华生利用了威尔顿的好心一般,“看在威尔顿的份上,你们到底为什么找我,距离我报案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现在你们不应该在四处调查案子吗?!”    “我是咨询侦探,不是苏格兰场那帮笨蛋。”夏洛克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费茨威廉教授,“还是你不希望尽快找到破坏了你母亲坟墓的人。”    费茨威廉教授突然笑了,“看来你不是一个笨蛋,这很好,”他随意做了一个手势,“你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的母亲,她怎么死的?”夏洛克不为所动。    “我母亲死于心脏病,虽然在病床上受了一些痛苦,但总体上上帝还是眷顾她的。我按照她的遗嘱安葬了她,之后几乎天天去墓园看她,半个月之后我就看到了。”费茨威廉教授说着闭了闭眼,再睁开,“我母亲的墓被掘开了,棺木里面空无一物!”停顿,“我简直气疯了,谁会这样对待一位应该享受安详的女士!我直接找到了守墓人,之后我们在墓园附近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全身发黑,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低,华生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母亲亲自选择了西田园公墓?为什么?我以为那跟你们的房子是两个方向。”夏洛克的语气仍旧咄咄逼人。    华生有些抱歉地看了费茨威廉教授一眼,他的同居人从来无法理解在这种时候普通人都应该调整自己的语气的。    “难道满足一位女士临终的愿望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我母亲甚至没有权利为自己自由选择一个合适的安葬之地!”费茨威廉教授被激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无论你是什么,请你离开!”    “抱歉,他不是故意的,对于你的损失我们很...”华生很尴尬,只是他的话没说到一半就被夏洛克打断了,对方已经穿好了大衣,“再会。”他的声音带着些洞悉一切的狡猾。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威尔顿和费茨威廉教授半天没有说话。咖啡的香气混合着费茨威廉教授分泌出来的各种激素的味道飘进威尔顿的鼻子,感谢他们坐的足够近吧,威尔顿从里面分辨出了愤怒、羞愧、兴奋,还有....属于另一个人几乎嗅不到的味道。    “别让那些无所谓的人毁了你的心情,”费茨威廉教授把咖啡一饮而尽,之后换了一副表情,“说说你的事,威尔顿,我可是听说了一位小姐....”    威尔顿想到刚刚嗅到的味道,再想到费茨威廉教授提到的那位“小姐”,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个叫“玛丽”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福尔摩斯家大哥  威尔顿跟费茨威廉教授聊得很愉快,哦,应该说大部分人跟威尔顿在一起都很愉快,有些人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特质,让跟他在一起的人感觉到舒服。“你大概一会还有事,”威尔顿指了指费茨威廉教授的手表,后者在半个时候之内已经看了好几次了,“谢谢你的咖啡。”    “没什么,你是个不错的同事,有时间的话请到我家来,你说的那本关于弗洛伊德的书我记得我那里有。”费茨威廉教授也很开心,虽然以前跟这个波克教授接触不多,不过今天聊起来发现还真是一个相当合胃口的人,所以他开口结账,这个人可交。    威尔顿笑眯眯地跟着费茨威廉教授一起走出咖啡馆,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分手,他独自一人往前走了不到一个街区一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的身边。    “福尔摩斯先生,Boss找你。”车门打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威尔顿见怪不怪地上车关门,转头看到旁边的女人甚至没有把头从黑莓上移开,“今天你的名字是什么?”还是一贯的温和。    “艾尔莎。”每天换名字的秘书连语气都没变,跟Boss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尤其是处理那个夏洛克的事情处理得多了,她才不会相信福尔摩斯家会有一个“正常的”小儿子。    威尔顿也没觉得尴尬,横竖是要见他大哥的,闭上眼睛养神,他从来都是个听话的弟弟不是么?    开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黑色的汽车停在一栋两层精致的房子前,威尔顿有些感兴趣地看着这个地方,他记得自己离开英国之前还从来不知道他家大哥还有这样一栋房子。    “Boss在里面,”艾尔莎的眼睛仍旧黏在手机屏幕上,“车会在外面。”    威尔顿从后视镜里对着司机笑了一下以示感谢,得到对方友好的眼神,之后他礼貌地致谢然后下车。    “A,你不觉得你对那位先生过于刻薄了么?”威尔顿下车之后那个司机还是没有忍住,习惯每天换名字的黑莓小姐在军情五处的代号是A。    “保持警惕,D,Boss说过的,不要对任何人轻易下结论。”黑莓小姐的语气很淡,但是司机的神经却绷紧了,他们是军情五处,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威尔顿完全不知道车里的这一幕,事实上要不是伪装成了习惯他也不会被他二哥称为伪善者了。    推开房子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某种让人熟悉的气息使得威尔顿下意识的有点放松,“叔叔!”一个清脆的声音,接着穿着粉色蕾丝公主裙的小女孩猛得扑进了他的怀里。威尔顿的脸上像是变魔术一般,刚刚克制有礼的绅士面具如同瞬间被剥落了一般,那是他的家人,“小公主,你怎么在?”他轻轻吻了吻小女孩的左脸,之后在对方不满意的视线中又吻了吻右脸。    “格雷格说今天会回家吃饭,我在等他,叔叔你要跟我们一起吗?”小女孩像是快乐的小鸟。    “你父亲在不在,我有事找他。”威尔顿的声音里都是笑意,格雷格?看来他不在英国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啊。    “父亲在书房,你知道的,他总是在书房...”小女孩皱眉,像是个小大人,“我不喜欢书房!”为了配合她的语气,她还使劲往下挥了挥手。    “你听话下次我就带你去见夏洛克好不好?”威尔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小女孩的鼻子。    果然女孩的眼睛亮了,“夏洛克!”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奶奶说他在忙着谈恋爱,让我别去打扰他,他的男朋友长得帅吗?”    “我以为你还没到关心这个问题的年纪,”威尔顿故意皱眉,“还是我们的小公主已经有人追了....这可不行...”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小女孩笑得很得意,“你的眼神没有变化,夏洛克说过,这说明你刚刚的表情是伪装的。”    “好吧,好吧。”威尔顿做出投降的样子,之后把小女孩放下,“我先去找你的父亲了,你会听话的是不是?”他回头确认。    “只要你说话算话。”小女孩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之后用口型拼出“夏洛克”。    威尔顿笑了笑,慢慢走到书房门口,下意识地整理自己的仪表,在里面传出“请进”的允许之后他才庄重地走了进去,刚刚跟侄女的嘻嘻哈哈像是完全不存在,在麦克罗夫特身上,他总能找到上辈子纯血家家主的威严。“大哥。”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威尔顿从灵魂中臣服和依赖于真正强大的家人。    “伊丽莎白只是好奇心重,别在她面前瞎说。”房间里拉着帘子,微黄的灯把整个空间映衬出一种奇异的温馨,“我听说今天有一位小姐去找你?”说话的人穿着黑色的西服站在房间的正中,他的手边支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看起来似乎是当手杖用的。    威尔顿下意识想说我跟她没关系,不过下午跟费茨威廉教授相处时嗅到的味道让他顿了一下,“我不打算娶妻,不过我想慢慢来,”他对那个人确实有些感兴趣,不过要是让他大哥介入就完全没有兴趣了,“我的意思是慢慢接触,没有监控、没有背景调查,否则我就告诉妈咪你跟探长同居了。”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利用所有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麦克罗夫特用手摩擦着伞柄,“我对你说过夏洛克的状况...”    “我以为你知道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威尔顿直接把话接了下来,“我最晚下周回家,妈咪对我回来没先去看她很不高兴。”这就是威胁了。    “好吧,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麦克罗夫特妥协了,其实他倒不是真的像夏洛克所说那样是个“充满了控制欲的大魔王”,只是任何人有像夏洛克一样惹是生非的弟弟的时候都不敢说能做到比他更好。有对比才有差距,在夏洛克的劳心劳力面前,他的小弟简直就是最佳兄弟模范,“没有监控、没有调查,妈咪那里你自己处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麦克罗夫特才不相信自家母亲没有自己的一套获取信息的办法。    “当然,大哥。”威尔顿明白这已经是麦克罗夫特的让步了,既然那个叫莫瑞亚蒂的威胁能让他把自己从美国叫回来就变向的说明那个人不是独行侠,他的背后最起码有两个以上的势力做支撑。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麦克罗夫特在说,威尔顿回答,与跟夏洛克一起的剑拔弩张不同,麦克罗夫特跟威尔顿看起来更像是关系紧密的家人——虽然他们相差只有九岁,但是威尔顿始终记得在他们的父亲去世之后那个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是怎么成长为为他们遮风避雨的存在的。    “你什么时候结婚?”威尔顿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在福尔摩斯家,不结婚只是同居是不可原谅的。    麦克罗夫特少有的噎了一下,除了他这个小弟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直白地问他这种问题了。“格雷格还需要时间。”他眯着眼睛看了一样自家小弟,“照顾好你自己。”这是谈话终结的意思,他跟探长之间的新关系发展还不是很久,他的警告也已经发出去了。    威尔顿会意地微微后退摊开了手以示自己的无害,“祝你们幸福。”他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夏洛克?”    按理说麦克罗夫特把探长带回家圈养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应该逃过夏洛克的眼睛,鉴于探长出现在221B的频率,而直到现在夏洛克都没有直接短信麦克罗夫特质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明他的心乱了,有什么更让他挂心的东西影响了他的基本判断。    这当然不是说夏洛克失去了他一贯擅长的演绎的敏锐,而是在他熟悉和信任的人身上他多少有些疏忽了。    了解自家兄弟的麦克罗夫特和威尔顿都知道这样的“疏忽”对于夏洛克而言代表着什么,“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想明白?”威尔顿的声音里全是幸灾乐祸。    “妈咪会希望你们都不是一个人回去过圣诞节的。”麦克罗夫特手里的黑伞挽了一个花儿,之后他看了看房间里面的钟表,“你该走了。”他的格雷格应该快要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威尔顿有想法要留下来破坏自己大哥的步调,即便他崇拜和信服麦克罗夫特,跟夏洛克一样,对于“麦克罗夫特永远是对的”他也有一种想要反驳的欲望,这就好像孩子对家长所说的一切明明知道是对的但是总有些不服气一样。不过今天不行,威尔顿自己还有把柄在麦克罗夫特手里,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家大哥承诺不沾手的“玩具”,没必要因为一时意气给毁了。    干净利落地离开,顺便给小公主留下了无数的许诺——作为下一代目前唯一、很可能将来也是唯一的福尔摩斯,伊丽莎白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殿下。    在汽车开动之前威尔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房子,心里稍稍有些惆怅。这不同于麦克罗夫特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为了福尔摩斯家他大哥娶了那个女人,雷斯垂特是麦克罗夫特自己的选择,他的大哥这次是心甘情愿的。    想到麦克罗夫特有了雷斯垂特,夏洛克有了华生威尔顿心里就稍微有些惆怅,只是这种惆怅在他打开221C的门的时候变成了警戒,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肾上腺激素分泌的味道。    “谁?”威尔顿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调动起来,这一世自从他知道了自己成为一个实打实的麻瓜之后就迷上了搏击术,只要是他能接触到的搏击他都尽量学到更好。    “亲爱的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因为天色,房间里已经全部暗下去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扶手椅里,带着些爱尔兰口音的男声显得很轻快,“欢迎回家。”
⊙▽⊙    ------毕竟我是大众男神。
☆、被浸泡过的麻布  一墙之隔的夏洛克完全不知道自己目前为止认定的最大的敌人现在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弟弟的椅子上,哦,现在还是椅子上,也许一会就是床|上了。现在他正戴着手套将一些透明的检测液小心地滴在载玻片上的一个微黄色的东西上。    “夏洛克,那是证物!”从楼上下来的华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微黄色东西是那天离开墓园之后夏洛克向他展示的亚麻布。    “只是一小块,我需要通过实验得出结论。”夏洛克的手都没有抖,把那片载玻片微微抬高,他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华生身上。    “那么你都看到了什么?”华生有些无奈地绕到夏洛克的对面,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的头需要微微抬高才能对上夏洛克的视线。    “汽油,毫无疑问,”因为注意力的不集中,夏洛克少见的直接给出答案,“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也许是某种香料....”    华生看着他面前的男人,黑色微卷的头发、高高的颧骨、苍白的皮肤,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对方浅灰色的眼睛划过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淡色的一双薄唇上。听说薄唇的人往往薄情而刻薄,华生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从医生的角度说要是长期生活不规律的话一个人的嘴唇很容易变得干燥、脱皮、干涩,可是夏洛克的明显不是这样,不知道如果贴上去...贴上去!    “你那个小脑瓜又在想些什么?我都说了,别思考了,那除了增加噪音之外没什么用。”瞥了一眼自己的医生,夏洛克因为没有得到答案而变得尖锐。    明明是这样带着尖刺的词语,但是从夏洛克唇形优美的嘴唇中说出来却带上了说不清楚的诱|惑。诱|惑?华生的脸都白了,又是贴上去又是诱|惑的,他今天究竟怎么了?    “你还好吗?”华生的不正常终于被他的同居人注意到了,“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我还以为我在美术展看到了爱德华.蒙克[注]。”    “什么爱德华.蒙克?”华生的全部心神都在自己的“不正常”上了,等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思考对象的脸就放大在他的眼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这样的发现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不巧后面有个纸箱子,华生很自然地失去了平衡。    “呐喊,我的医生。”夏洛克一把把人揽在怀里,“别告诉我你们‘正常人’连爱德华.蒙克的那幅画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不是。”来不及为他们之间暧昧的举动害羞,华生单纯不想被夏洛克鄙视,虽然他经常被对方点评智商。    “夏洛克,哦,不好意思打扰了!”221B的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夏洛克揽着华生的腰而后者“小鸟依人”地乖乖靠在前者怀里的样子简直闪瞎来人的眼。    “我们不是...”华生手忙脚乱地从夏洛克的怀里站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刚刚的举动解释起来真的不好说,“雷斯垂特探长,什么事?”他直接把人喊进来,顺便走进厨房准备给大晚上还在尽职尽责工作的好探长弄杯茶。    如果没有跟麦克罗夫特的关系,也许探长这时候就会开始调侃华生这种标准的“福尔摩斯夫人”的举动了,不过考虑到他跟福尔摩斯家长子现在的关系,雷斯垂特果断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验尸报告出来了,你的猜测是对。”夏洛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速系上围巾,“约翰,我们走。”    “可是...茶...”华生刚刚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放下之后抱歉地看了一眼雷斯垂特。    “没关系的,我喝了就走。”雷斯垂特善解人意地指了指茶杯,话里潜在的意思让华生的脸更红了。    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华生还是穿上了自己的夹克,跟着夏洛克下了楼。    楼上正端起茶杯的雷斯垂特的手机响了,他故意忽略它,响了一会儿之后又再响了。雷斯垂特看了看不依不饶拼命唱歌的手机,终于还是接了起来,“格雷格,你怎么还不回家!”小公主的童音杀伤力极强,“我打电话问苏格兰场了,你几个小时前就已经下班了。”    还没等雷斯垂特说话手机里就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伊丽莎白,格雷格只是有点事情耽误了,伦敦的路况一向不太好,他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四十分钟他大概就能回家了。”“是这样的吗?格雷格,你真的在路上了?”小公主的声音里满是不确定和期冀。    雷斯垂特用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脸,心里明白麦克罗夫特多半知道自己来贝克街了。四十分钟,刚好是从贝克街去他家的车程,雷斯垂特才不会相信对方是随口说的。    “格雷格?”因为他的不回话对面的小女孩已经带上哭音了。    “是的,我在路上了,就是四十分钟。”雷斯垂特投降似的说,一边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我这就回家。”挂上电话他恨恨地踩着221B的楼梯,福尔摩斯家的,没一个好对付的。    也许是因为雷斯垂特的腹诽,夏洛克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在出租车上还在走神的华生吓了一跳。    “你刚才在想什么?”夏洛克难得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案子上,即便雷斯垂特刚刚给了他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们去哪儿?”华生没有回答侦探的问题,他觉得自从在泳池旁边跟他的同居人同生共死之后他好像越来越容易越界了。    “巴兹,刚刚的实验也许要有结果了。”夏洛克也就是一问,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他的注意力还是主要在那边。    一进巴兹的实验室夏洛克就进入了疯狂的实验状态,他不断地从不同颜色的瓶子里取出些东西,之后又摇头放回去,然后再重复。华生无聊地打量着四周,“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闭嘴!”明明快要找到了却差了临门一脚的感觉并不好受,夏洛克有些凌厉地瞪着华生。    有那么一瞬间华生有些委屈,明明是夏洛克大晚上把他拉到巴兹来的,现在却不让他说话。带着这样报复的心理华生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用自己的鞋使劲踩了踩地板,“大晚上到医学院做实验,你该庆幸这里没有木乃伊或者僵尸什么的,要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夏洛克打断了,“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大踏步地走过来,两只手把华生抓得紧紧的。    “嗨,我以为你不信这个,你连生化危机和木乃伊归来都没看过。”华生开了句玩笑,他才不相信他的同居人会害怕那些东西,如果真有僵尸或者木乃伊夏洛克恐怕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研究对方为什么还能动之类的。    “你真是我的好医生。”夏洛克紧紧地拥抱了他的医生,之后不顾华生满脸的红晕,“肉桂肉桂...”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另一个小瓶子,用吸管吸了一些里面透明的液体之后滴在载玻片上,上面颜色的变化让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生知道侦探不是在开玩笑。    “用用你的小脑瓜,医生,”夏洛克一贯的傲慢中带着些喜悦,“没有燃烧干净的麻布,上面还有助燃的汽油,之后的成份你自己刚刚说到了。”    “木乃伊?”华生惊讶地说,“可是,哦,上帝啊,有人把她们裹了起来,但是为什么?”    “是的,”夏洛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刚刚雷斯垂特对我说法医鉴定出来了,费茨威廉女士的尸体因为燃烧得太完全已经辨认不出来了,可是第二具女尸在我的要求下重新做了检查,她的舌头在烧毁前就被割下来了,再加上这块麻布上的肉桂...”    “肉桂?”华生跟着重复。    “木乃伊的裹尸布,也可以用被处理过的麻布,只要它们在之前用肉桂之类的草药浸泡过就好,”夏洛克飞快地按动他的黑莓,“割舌也是古埃及的一种刑法,看来我们的嫌犯对古埃及历史很感兴趣。”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华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回家,该睡觉了,我以为你才是医生。”夏洛克挤了挤眼睛,拉开了门。    “那明天呢?”无法想像居然被侦探教训了,华生纵容地笑了一下。    “大英博物馆,有位迈克尔教授我刚好查到了。”夏洛克把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兜,走在他医生身后半步,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慢慢纠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注]爱德华.蒙克,挪威画家。
☆、被浸泡过的麻布  一墙之隔的夏洛克完全不知道自己目前为止认定的最大的敌人现在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弟弟的椅子上,哦,现在还是椅子上,也许一会就是床|上了。现在他正戴着手套将一些透明的检测液小心地滴在载玻片上的一个微黄色的东西上。    “夏洛克,那是证物!”从楼上下来的华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微黄色东西是那天离开墓园之后夏洛克向他展示的亚麻布。    “只是一小块,我需要通过实验得出结论。”夏洛克的手都没有抖,把那片载玻片微微抬高,他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华生身上。    “那么你都看到了什么?”华生有些无奈地绕到夏洛克的对面,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的头需要微微抬高才能对上夏洛克的视线。    “汽油,毫无疑问,”因为注意力的不集中,夏洛克少见的直接给出答案,“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也许是某种香料....”    华生看着他面前的男人,黑色微卷的头发、高高的颧骨、苍白的皮肤,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对方浅灰色的眼睛划过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淡色的一双薄唇上。听说薄唇的人往往薄情而刻薄,华生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从医生的角度说要是长期生活不规律的话一个人的嘴唇很容易变得干燥、脱皮、干涩,可是夏洛克的明显不是这样,不知道如果贴上去...贴上去!    “你那个小脑瓜又在想些什么?我都说了,别思考了,那除了增加噪音之外没什么用。”瞥了一眼自己的医生,夏洛克因为没有得到答案而变得尖锐。    明明是这样带着尖刺的词语,但是从夏洛克唇形优美的嘴唇中说出来却带上了说不清楚的诱|惑。诱|惑?华生的脸都白了,又是贴上去又是诱|惑的,他今天究竟怎么了?    “你还好吗?”华生的不正常终于被他的同居人注意到了,“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我还以为我在美术展看到了爱德华.蒙克[注]。”    “什么爱德华.蒙克?”华生的全部心神都在自己的“不正常”上了,等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思考对象的脸就放大在他的眼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这样的发现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不巧后面有个纸箱子,华生很自然地失去了平衡。    “呐喊,我的医生。”夏洛克一把把人揽在怀里,“别告诉我你们‘正常人’连爱德华.蒙克的那幅画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不是。”来不及为他们之间暧昧的举动害羞,华生单纯不想被夏洛克鄙视,虽然他经常被对方点评智商。    “夏洛克,哦,不好意思打扰了!”221B的门突然被人暴力推开,夏洛克揽着华生的腰而后者“小鸟依人”地乖乖靠在前者怀里的样子简直闪瞎来人的眼。    “我们不是...”华生手忙脚乱地从夏洛克的怀里站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刚刚的举动解释起来真的不好说,“雷斯垂特探长,什么事?”他直接把人喊进来,顺便走进厨房准备给大晚上还在尽职尽责工作的好探长弄杯茶。    如果没有跟麦克罗夫特的关系,也许探长这时候就会开始调侃华生这种标准的“福尔摩斯夫人”的举动了,不过考虑到他跟福尔摩斯家长子现在的关系,雷斯垂特果断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验尸报告出来了,你的猜测是对。”夏洛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速系上围巾,“约翰,我们走。”    “可是...茶...”华生刚刚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放下之后抱歉地看了一眼雷斯垂特。    “没关系的,我喝了就走。”雷斯垂特善解人意地指了指茶杯,话里潜在的意思让华生的脸更红了。    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华生还是穿上了自己的夹克,跟着夏洛克下了楼。    楼上正端起茶杯的雷斯垂特的手机响了,他故意忽略它,响了一会儿之后又再响了。雷斯垂特看了看不依不饶拼命唱歌的手机,终于还是接了起来,“格雷格,你怎么还不回家!”小公主的童音杀伤力极强,“我打电话问苏格兰场了,你几个小时前就已经下班了。”    还没等雷斯垂特说话手机里就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伊丽莎白,格雷格只是有点事情耽误了,伦敦的路况一向不太好,他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四十分钟他大概就能回家了。”“是这样的吗?格雷格,你真的在路上了?”小公主的声音里满是不确定和期冀。    雷斯垂特用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脸,心里明白麦克罗夫特多半知道自己来贝克街了。四十分钟,刚好是从贝克街去他家的车程,雷斯垂特才不会相信对方是随口说的。    “格雷格?”因为他的不回话对面的小女孩已经带上哭音了。    “是的,我在路上了,就是四十分钟。”雷斯垂特投降似的说,一边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我这就回家。”挂上电话他恨恨地踩着221B的楼梯,福尔摩斯家的,没一个好对付的。    也许是因为雷斯垂特的腹诽,夏洛克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在出租车上还在走神的华生吓了一跳。    “你刚才在想什么?”夏洛克难得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案子上,即便雷斯垂特刚刚给了他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们去哪儿?”华生没有回答侦探的问题,他觉得自从在泳池旁边跟他的同居人同生共死之后他好像越来越容易越界了。    “巴兹,刚刚的实验也许要有结果了。”夏洛克也就是一问,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他的注意力还是主要在那边。    一进巴兹的实验室夏洛克就进入了疯狂的实验状态,他不断地从不同颜色的瓶子里取出些东西,之后又摇头放回去,然后再重复。华生无聊地打量着四周,“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闭嘴!”明明快要找到了却差了临门一脚的感觉并不好受,夏洛克有些凌厉地瞪着华生。    有那么一瞬间华生有些委屈,明明是夏洛克大晚上把他拉到巴兹来的,现在却不让他说话。带着这样报复的心理华生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用自己的鞋使劲踩了踩地板,“大晚上到医学院做实验,你该庆幸这里没有木乃伊或者僵尸什么的,要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夏洛克打断了,“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大踏步地走过来,两只手把华生抓得紧紧的。    “嗨,我以为你不信这个,你连生化危机和木乃伊归来都没看过。”华生开了句玩笑,他才不相信他的同居人会害怕那些东西,如果真有僵尸或者木乃伊夏洛克恐怕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研究对方为什么还能动之类的。    “你真是我的好医生。”夏洛克紧紧地拥抱了他的医生,之后不顾华生满脸的红晕,“肉桂肉桂...”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另一个小瓶子,用吸管吸了一些里面透明的液体之后滴在载玻片上,上面颜色的变化让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生知道侦探不是在开玩笑。    “用用你的小脑瓜,医生,”夏洛克一贯的傲慢中带着些喜悦,“没有燃烧干净的麻布,上面还有助燃的汽油,之后的成份你自己刚刚说到了。”    “木乃伊?”华生惊讶地说,“可是,哦,上帝啊,有人把她们裹了起来,但是为什么?”    “是的,”夏洛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刚刚雷斯垂特对我说法医鉴定出来了,费茨威廉女士的尸体因为燃烧得太完全已经辨认不出来了,可是第二具女尸在我的要求下重新做了检查,她的舌头在烧毁前就被割下来了,再加上这块麻布上的肉桂...”    “肉桂?”华生跟着重复。    “木乃伊的裹尸布,也可以用被处理过的麻布,只要它们在之前用肉桂之类的草药浸泡过就好,”夏洛克飞快地按动他的黑莓,“割舌也是古埃及的一种刑法,看来我们的嫌犯对古埃及历史很感兴趣。”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华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回家,该睡觉了,我以为你才是医生。”夏洛克挤了挤眼睛,拉开了门。    “那明天呢?”无法想像居然被侦探教训了,华生纵容地笑了一下。    “大英博物馆,有位迈克尔教授我刚好查到了。”夏洛克把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兜,走在他医生身后半步,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慢慢纠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注]爱德华.蒙克,挪威画家。
☆、做我的男朋友吧  “迈克尔教授?”大英博物馆的管理员都些疑惑地看着眼前一高一低两个男人,前者的身上还有些书卷气,后者看上去就更像是街边玩具店里卖泰迪的。    “是的,我们....”华生笑得很温和,他本来打算说“我们虽然没有预约但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但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侦探打断了,“我们是跟那个人一起的,”夏洛克带着手套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着不远处两个男人,“就是那个跟迈克尔教授在一起的人。”    管理员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了看,“可是那位波克教授只登记了一个人。”    波克?波克!华生马上明白为什么那个身影看上去那么眼熟了,那个人明摆着就是夏洛克的弟弟嘛。顾不上思考为什么对方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夏洛克已经气势汹汹地直接冲过去了,华生好脾气地留下来解释,“是的,我们是来跟波克教授一起来的,威尔顿,名字是威尔顿.波克教授,他在巴兹教心理学。”    这边华生还在为他们的行为收尾,那边夏洛克已经一路飙到了那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面前,黑色的大衣在他的身后轻轻地飘起来,显出十足的气势。    “迈克尔教授,波克教授,请原谅我的冒昧,不过波克教授,您好像已经迟到了。”只要夏洛克愿意,他可以假扮成任何人,就比如现在,他将一个为难的助理的角色扮演得十分逼真,尤其是在他非常有把握对方不会拆台的时候,“十点钟您跟花店有个预约,今天您是打算求婚的。”    威尔顿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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