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外国人对中国名著了解少的原因鲜少有人阅读,而,庸俗小说自有人乐意广泛阅读,?

前 言  值情人佳节,我决定由今天起开始上传我的第一部作品《怪胎》,在此祝愿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与自己所爱的人携手此生,和和谐谐地走过一辈子。  另今天距离爱因斯坦()诞辰一百三十周年之际的前一个月,先提前纪念一下,到那时估计小说正进入高潮之中,但愿还有不少的读者能够荡漾在此书当中,能够在那个时候你、我共同怀惦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深深地影响过我,希望通过我的抛砖引玉,至少可以使你们对他感到一点兴趣,那就是我莫大的欣慰了。  爱因斯坦对他的书信和言论持有的观点是,既然已经写过、说过、做过,那么就是有心让它们见诸众人面前,因此可以把它们发表在众媒体上,叫世人目睹耳闻一番。我本来是想把这本小说压在箱底、心里一生的,但想到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拿出来搏大家一笑,冀希稍微改变后来者的眼光、心态,也算是爱氏想法的一种延续吧。  现打算自今日起,在天涯社区、起点中文、幻剑书盟三家网络同日连载,每天更新一章。在此声明,本书的一切版权归我所有,以上三家网络媒体对该作品同时拥有网络上刊登、转载、排版、宣传等权力,对于网络之外的权力一概为我本人独家拥有,任何书面媒体、其他媒介请与我联系相议或通过他们之手和我取得通讯之后,再作相关的动作,否则违者自负法律责任!当然欢迎网友转载此文,但请保留作者的名称:“木公白”这三小字。  网络上签约、稿酬、出版之类的事情,于我是一窍不通,如果有机会到时再商议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是祈求大家到时坦诚相见就行了。其实我对这些也是无欲无求,有固然好,无也不过如此而已。这么说可能有点标高自己,既然拿出来了自然是能够得到最好的结局,这是以后的事情了,谁也料不到的,只好顺其自然了。可始终感觉自己的文笔也只是这么二、三流的水平,惟其思想有点夸大其实的样子,只怕无人青睐。  最后指望大家看得高兴、骂得痛快。有意联系者,发邮件给我:或加我QQ:。                                                                木公白                                                 09.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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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 胎    木 公 白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本书谨献给我那可敬的母亲!    自 嘲  二十五年酸与苦,  惟有自己清和楚。  他年我若成伟业,  必教庸人头下俯!    世 间 人  同在人世间,  相差何止远。  倘若没枉行,  虽苦也无言。    
夜正浓,路更长……  第一章 “凤凰送胎”  一九八二年十月十日、阳历11月24日,天空是灰蒙蒙的,远远地眺望去就像披上一层薄薄的、浅褐色的幕布,淅淅沥沥的雨儿伴随北风扫荡着整个村庄。  吃过中饭,天开始下起“米头子” 来,米头子当地方言,换作常用语应该是小冰雹,可能因为小冰雹一粒粒的像碎米一般,才取这样的名称。一直守在火炉旁的三十岁中年妇女对家中的男人说:“看,天开始下米头子了,只怕大雪将至,我们快赶去把那块地里的薯挖回来,‘点’上麦子!”点在此时是种的意思。  女人担心:下了雪,地里的薯一是根本就不好挖,因为积雪覆盖着土壤,二是如果不去挖的话,时间一长,薯就会烂在地里。她急急地走下火炉,穿过“灶屋”, 踱过正厅,来到厢房。当地把有火炉、煮饭做菜的房间叫灶屋,一般吃饭、歇息也是在这儿,不像城市里厨房单单是做吃的地方。正厅是做大喜事、祭祀、所做事情要求占场大的地方,面积是灶屋、厢房的两倍。厢房是睡觉的地方。女人沿着梯子往上爬,踏在木板楼层上,找到装小麦的坛子,揭开盖子,掏出麦子来。这种盖子是一种当地特产“油茶”的楂压制而成,圆柱形,直径有三十五厘米左右,厚约三厘米,当地叫“茶麸”。茶麸可用来洗发,也可作洗洁剂。  女人匆匆下了楼,打开橱柜,找到一件外衣穿上,然后走到正厅放斗笠的地方,看见男人还端坐在条凳上,  “再不去,今天就挖不完了!”  男人这才慢慢吞吞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来到正厅,扛上耡头、耙头,戴着斗笠,两人一起出了正厅的大门。  坐北朝南、一幢三间的瓦房在北风呼呼、米头子沙沙的声音里圪立着,从东到西依次是灶屋、正厅、厢房。三个房间各有一扇门开向南方,相邻两间的间壁另有一个门口联通着。从外面进入灶屋,右手边的角落是一个散煤火炉,门口开在南面墙壁的左小半边上,右小半边上嵌着一个木窗,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正好照在火炉上,左边墙壁上的门口通向正厅,门口过来是一口瓷水缸,用木架罩着。水缸过去是一架稍高的木大台凳,上面摆放着饭锅、铁锅等,下面一层空架着竹簸箕等物品,台面过去是一架碗柜,碗柜前面紧挨着是一只大瓦缸,用来盛糠麸。右边角落里是一麦制的坐窝,加上三、四条凳围着整个火炉,火炉上去是邻墙的散煤坑,把煤放入其中,加上水和一点黄土用半边碗一和,再向内反复揪上几揪,一个梭体的煤团就可以盛放进炉子中燃烧了。刚放进去的散煤团,“吱吱”地冒着青烟,刺激得人鼻、眼非流出一、两滴液体来不可,煤团烘干之后火力就猛得很,焰头高高地往上攀升着,火心红通通的,威力非现在的藕煤所可比拟的。再过去的角落是用红砖砌成的、方方正正的柴灶,柴灶和瓦缸中间的墙上开着不大的木窗。  从门口进入正厅,左边墙壁中央是大门,大门前面的角落是鸡舍,鸡舍旁边的门口联着厢房。正厅的右上角是一个木制的大谷仓,其他地方基本上是空地,偶尔靠壁处堆放着其他杂物,谷仓下面的壁上有这个房间的木窗。穿过门口来到厢房,前面是木梯,左边墙壁里依次是门口、窗户,右边墙中央仍是小木窗,梯子右边是两铺木床,床对面从门口数过去是米缸、橱柜、高柜。橱柜上摆放着各种杂物,里面三层内阁堆挤着大小衣服,稍上的箱子里是无数的小物。高柜板面上堆满了各式小物品:镜子、梳、小瓶子、小罐子、针线等,箱子里又是闸满的东西,柜下是十个左右的咸菜瓦罐子。梯子通向木板楼层上,楼板上又是很多的坛子、杂物,只有厢房楼上铺着木板,其余两间只是寥寥的几根木柱,正厅更少,每间房屋的瓦顶都安装了两、三处明瓦,好让光线透射进来。明瓦类似玻璃的作用,是塑料的还是就是玻璃的。  米头子还在继续地下,更要命的是北风刮得更起劲了。女人年轻时连感冒、发热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而现在最怕的就是在这样刮着大北风冬天的土地上干活。尽管身上穿了二件毛线衣和一件棉袄,可自己的感觉还是那样的冷,北风从衣领口、袖子里、裤管头钻进来,凉溲溲的。群山环绕,四周一片寂静,男人挖完薯、打上坑、放完粪水,早就走了。周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风好像停住了脚步、小冰雹也止住了倾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愈加的厉害,快点、快点,争取早点回去,可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地迟钝起来,全身这时感到更加的寒冷。女人拣完薯,放完、盖好麦子,天早已暗下来,路在脚下逐渐变得朦朦胧胧、凹凸不平,众山在夜幕的笼罩下,就像一张怪兽的巨口扑面而来。  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黑沉下来,浑身颤抖的女人赶紧舀好热水,跨进澡盆,让热水温暖自己的身体。洗完热水澡,女人还是感觉身体有点冷,也顾不上吃晚饭,忙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  到了凌晨,女人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疼痛起来,可能是自己肚子饿的缘故吧,忍一忍应该就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女人就把自己刚才荒唐的念头抛弃掉,因为肚子已经越来越疼,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自己的身上涌出。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双手也狠狠地抓住棉被。呻吟声也逐渐大起来,  “姆妈,你怎么了?”睡在另一头的大女儿焦急地问道。  “我—快—要—生—了,—赶—紧—叫—你—爸—爸—去—找—接—生—婆!”  接生婆来到床前时,孩子已经生下来,  “刚刚三点钟!”接生婆一边说,一边忙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据说孩子生下来的时侯,有一只麻雀在蚊帐中振振有声、张翅欲飞。只可惜,麻雀最后成了大女儿、二女儿的嘴中佳肴。  现在疑问来了:大冬天还挂蚊帐吗?就算那年确实挂过,那么麻雀怎么飞进去的呢?如果蚊帐是放下来的话,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蚊帐是打开的,麻雀从打开的这边飞进去的。  问题又来了:什么时侯去捉到麻雀的,怎么捉到的呢?接生婆在的时侯,男人去捉的,这种可能性太小,会让人家笑话。当然也有极少的可能,因为两个女儿急着要麻雀玩。接生婆走后,男人去捉的,这个麻雀也太执着了吧,这么长的时间中不从飞进去的这边出去,硬是坚持要从另一面飞出去。麻雀在蚊帐中看到有人来捉它,肯定会乱飞,难免不碰到运气从飞进去的这边找到出口,看来只有捉之前已把蚊帐放下来的这种情况。可是产妇还在床上,麻雀见人来捉又乱飞,估计也要花上一定的时间。难道麻雀猛往一角落飞或束手待擒?  其他的还好猜测、理解,最大的疑惑是:麻雀什么时侯飞进去的,它为什么要飞进去?生前,女人痛得要命,估计顾不上看这东西,大女儿惊魂未定,又忙着叫爸爸找人,大概也没看到,其他两个人都没睡在这张床上,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生时,女人一样是疼得顾不上,两个女儿恐怕是忙着看热闹、看新鲜或者惊魂未定,也没注意到这事,男人已经去找接生婆。生后,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形。至于后一个问题,估计你得去问那只小麻雀,真乃天意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呢?是不是小麻雀怕冷,觉得蚊帐里比较暖和,所以就钻进去了?或者纯属巧合?  奇哉?怪哉?还是……  后来,看八字的先生说,此乃“凤凰送胎”,他忙问“凤凰”放出去没?得知成了口中之食、腹中之物时,连惋惜不已:如果把麻雀放出去,这个小孩将来可以坐到中央去啊。现在呢,不知道,肯定是比放出去要差。如果放出去的话,下雪天,它到哪儿去找食呢,也许最终会饿死。当然这话也不一定对,难道冬天那些麻雀都活活地饿死。如果是饿死的结局,倒宁愿君子有成人之美,至少让两个小孩美味了一顿,多少解了一点口馋之痒。  这个故事也告诫我们:要善待那些小动物。同样也间接地“证明”麻雀是益虫,而非“四害”之一。  当天晚上,接生婆把小孩子放在大女儿那头,还对小女孩恐吓道:“今晚睡觉要注意点,‘毛毛’会趁你熟睡之际来咬你的耳朵!”毛毛是小婴儿的意思,结果吓得小女孩那一晚基本上没睡着觉,因为她不敢睡得太沉,没有耳朵的人应该是不美观的。明显这话是大人用来吓唬她的:主要是怕她万一睡得太沉,压着那个毛毛也未可知。    作者点评:看着自己一年之前早就完成的作品,百感交集,喜、忧齐上心头,喜的是自己在那样彷徨无助、孤立无援的岁月居然把这些东西一一记录了下来,忧的是手笔还是那样的稚嫩、道路还是那样的曲折、人生还是那样的漫长,何时能达到自己心中所设的终点,惟有自勉、自励下去。    第一章中涉及的方言过多,之后的章节也提到不少,倒随着情节的发展,逐渐减少到无了。但是我们大家谁不是从方言开始人生的呢,谁不是对自己的乡言独有衷爱呢,谁不是在心里把故乡始终摆放在第一位呢,谁不是……希望这些没有把读者你吓跑,也让你长一点我们那儿的乡土知识。明天见!
  第二章 惊魂“七月半”    当地有个风俗,农历的七月中旬要祭祀,俗称“七月半”。  具体是:七月初十傍晚——接“老客”。何谓老客,就是家里的祖宗及仙去的人,很老的客人嘛。仪式是天快黑时,就到屋外或村里的“祠堂”用纸钱、线柱香、鞭炮把老客请进自己家里来。祠堂是村里相传下来祭祀的地方,换句话说村里的所有“老一辈”都“住”在这儿,做白喜事基本上在这儿。在请的过程中,心里或嘴巴应该说“请祖公、祖婆们到自己家里来做客”之类的话,把老客请进屋后就立刻让他们上席吃东西,当然这些事情先前早就准备好了。这一顿吃的一般是:“饺粑” 或馒头,饺粑是用糯米粉或面粉做成圆薄柱形,类似煎饼,比煎饼要厚得多,糯米粉就是把糯米碾成粉末,现在很多人都不去做这个,时兴直接到店子里买馒头、面包之类的物品,既简便又洋气;花生、瓜子、枣子等小吃;雪梨、苹果等水果;米酒,用糯米酿成的酒。  显然家里经济条件好的,摆出来招待的东西就越花样、越多,贫困的可能就是饺粑、瓜子、米酒这些吃的。其实谁家吃得好与不好,也没人知道,因为大家这时都在自己家里祭祀。祭祀一段时间后,一般是十多分钟,就又化纸钱、打揖,再吹灭桌子上的蜡烛,奠掉杯中的米酒,祭祀的东西到这个时侯活人才被允许吃。祭祀时要求家人、家禽不能碰桌子或祭祀的东西,其实碰到也无所谓,又要求不要乱说话。听说有人乱说,刚说完半句就发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原来老客让他变哑了,过了好几天才恢复原状。又听说有人发牢骚,“接什么老客,我就不相信这些事情!”结果他儿子当天晚上就发怪病死了,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事?很多三、四岁的小孩在这个时刻可能看到白胡子、白头发、驼背的老祖宗正在席上喝酒、划拳、猜谜、吃东西呢。  接下来十一到十五,每天四餐都要祭祀:早、早中、中、晚四顿。每次都要用米酒、纸钱、线柱香,中餐是米饭,一般要求至少有九个菜。其余三餐就不要求这么严格了,可以是米饭,也可以是面或米粉、小吃、饺子等。如果是米饭,菜就可四、六个,当然九个也行。这里面也涉及到“轮流”祭祀的问题:如果某一家族的子孙繁多,那么他们就会轮流祭祀。少的可能每家轮流祭祀一天,多的可能每家或几家一起只祭祀某一天的两顿:两顿是指早和早中、中和晚搭配在一起,这时其中的米饭餐就必须要求有九个菜。具体某天或某次,某次是指连在一起的两餐,可以相互商量:A家十一祭祀,B家十二,C家十四,D家十三等,也可抽签:抽到哪一天、哪一次就是那天、那次,也并不是不可以改的,可以和别人交换,只要双方同意就行。  到了十五晚上这一餐,每家又都会祭祀,当然这一顿并不是真正在晚上进行,一般是在傍晚前。为什么这一餐要提前呢?因为还要把老客送走,可能是要趁有光无光之际,把他们送走,好让他们“上路”。这一顿祭祀的东西是粽子,粽子这个东西肯定要提前准备好,一般是十四下午就包好粽子,晚上煮,十五早上就有了,当然白糖也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基本上每家都买得起白糖,那以前的情况就不知道,应该是买不起的也不会在这个时侯“打肿脸充胖子”吧。  祭祀完后就送老客们上路:在路旁、禾坪上摆上松树叶或其它的树叶亦或易燃的东西,上面放上一层纸钱,再上面就是纸衣或色布,色布是纸布的美称,可以让那些老客拿去用来裁做自己需要的款式、合身的尺寸。纸衣或色布一般用白纸签标示出这一套或匹谨献给某位老大人,以免混淆、错拿,听说对于过了百年的老客,后辈也就可不必再送衣或布给他们,否则每个都要求送,从最远古的祖宗到现在只怕也有百来个,每家这么厚的一叠,做这个生意的商人可就发达了。纸衣或色布内放上几张冥币,冥币是比普通纸钱高级一点的纸钱,与我们现在用的真钱相仿,只是有几个地方改动一下。用线柱香把这些围在圆圈内,点上蜡烛,供着粽子、鸡蛋、水果等东西,然后放着鞭炮,点燃纸衣或色布那些东西,同时用一壶米酒围绕整个圆圈奠着。就这样老客们在鞭炮声、线柱香味、米酒香、粽子气、鸡蛋清、水果汁中,领着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醉眼醺醺地回到地府去了。  同年七月初十傍晚,天下着倾盆大雨,一眼望去,迷糊糊、白芒芒的一大片,根本就看不清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女人蹲在树下已经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浑身湿透,可牛还是没有上来。这牛是他们几个家庭共同所有,丢了可是一件麻烦的事。那时一头牛的价格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当时牛是农民们耕地必不可少的动力之源。三面是山,牛在深凹的泥塘里显得很快活,雨水好像在轻抚着它的背部,把毛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把杂渣、细物、泥块都冲刷开来,自己的身子被服侍得干干净净的,又被柔手轻拂着,确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女人知道蹲下的这座山除了栽种树木外,就是用来埋葬那些中年逝去的妇女和夭折的小孩。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幽静的山中突然传来“哇——”的乌鸦声,女人不禁打了一下冷颤,这时就感到更加的孤独。牛终于上来,“谢天谢地——”,路只能凭感觉在走,把牛关好在牛棚里,女人才回到家中。  男人躺在帆布椅上,逗着两个女儿玩,大女儿看见妈妈回来了,忙说道:“别人家已经接了老客!”  “接鬼!接我这个‘鬼’!”  洗了澡,煎了饺粑,接了老客,女人想到男人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神情以及以前的种种事情,感到万分气愤,一口气把整瓶药都吞了下去。  到了凌晨,女人再也睡不下:肚子疼得要命,拼命也忍不住,不由得呻吟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今晚有个‘鬼’在作吵,搞得人睡不着觉!”男人从呼噜声中醒过来怒骂道,  “是有个‘鬼’在作吵,有本事烧红铁钳泡水给我喝!”  男人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直奔灶屋去了。  接过滚烫的海碗,女人张嘴就把一整碗水倒进肚里。刚开始还觉得比先前稍微舒服了一点点,不久之后就发觉自己肚子里好像有四、五只小老鼠在四处乱钻,体内的器官似乎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从四周向中央挤拢,晶莹、豆状的汗珠像泉水一样从身体的各处涌出来,脸色一下子就由红变成惨白。  呻吟声也越来越弱……  过了一会儿,万物好像都静止下来、进入梦乡。  男人开始感到不安起来,踌躇了一阵,终于爬起来,伸手一摸,冰凉、冰凉的,这时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兔子似的,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拨开门闩,迈脚就往外跑。一路上,男人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快从嘴里跳出来。  “幸亏及时把我请来,不然‘小鬼’已经下地!”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周医师摸了一把满头的汗水说道。      作者简评:这一章和上一章一样,风俗介绍得有点多,土话不少,让人颇感到头痛的。七月十五是传统的鬼节,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么过这个节日的,我们那儿就是这样纪念自己的先辈的,感觉到有点劳民伤财的样子。既然都是这样流传下来了,也不好一概斥之,何况现在这些对于大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就算是我们对祖先们的一种敬意吧。  对于本章,我最喜爱的句子之一是,“醉眼醺醺地回到地府去了”。我又对这个事情感到有点好笑,明明是祭祀祖先们,可是这些食物又都被我们这些后人所瓜分掉,当然这一切本是正常的,难道我们还把这些饭菜统统倒掉,那岂不是更浪费了。  在这个时候,有祭祀的亲戚一般把今天没祭祀的亲人叫到自己家里来吃饭,大家互相请一请,增加之间的感情。很怀念小时的这种感觉,到亲戚家去吃喝玩乐,特别是到我表弟家,可惜这种感觉早已一去不复返,随着年龄、阅历、世事,亲人之间的情感逐渐的黯淡、朋友之间的友爱变得浅薄、爱人之间的好感减至低无。听说过不少的人希望自己永远长不大,永远是那么一个天真、大家都来爱护的小孩子,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多少也有点这样的触感。就像某些先哲们所说的,“无知是福”,知道得太多了、经验越丰富、性格很成熟、身体的成全,各种各样的欲望、情感、烦恼也就随之而来了,最后世人都被这些东西所湮没。  对于世事之艰辛、做人之艰难,很多人常把持在嘴边,其实他们哪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呢,只不过是发空口号而已,真正了解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就像辛弃疾所写的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首词我一直比较推崇,其中的寓意包含万千,不知道的人每天都在说愁,知道的人反而在说秋凉的好处。自然我也不太懂世事的艰辛、为人的艰难,也只是在这空咆几声罢了,羞愧得很啊。
  坚持写作,可以长寿,努力吧。  
  多谢楼上的鼓励,但愿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希望你也长寿下去。
  第三章 也谈“算命先生”    “恭喜,恭喜!生了个‘带把的’!”接生婆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顺口道喜。  望着眼前羸弱的婴儿,女人禁不住流下一串眼泪:小男孩确实太‘细’了,尖尖的脸蛋儿只是比鸭蛋稍稍大了那么一点,细竹杆般的手臂,拳头粗的身子,正张着双眼盯着自己,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小男孩生下来时,还不足七个月。  第二天,消息传遍了全村:女人生了一个“小”男孩。许多人都跑过来瞧:到底有多小。其中一个老太太惊叹道,  “确实很小,但也没缺什么,你看他的‘小麻雀’还翘翘的呢!”  此话一出,惹得围观的人群大笑起来。真是应了古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个小男孩就是我——王松柏。  为什么叫松柏呢?据我老爸、老妈说:是算命先生要求的,要到松树、柏树上取名字,因此就叫做松柏。可能是我生下来时,五行缺木。  但又是不是取得“木”多太呢?后来的经历让我老妈觉得是这样的,以致她认为把“柏”改为“北”最好。我倒觉得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他鼓励我要像松树、柏树一样,不畏艰难险阻、不怕风霜雨雪,正正直直,做到万年常青。  也许真的是这个名字改变了我的一生;也许什么都没有,庸人自扰而已。  恐怕这个世界也只有我的爸妈把自己孩子的名字交到一个算命先生的手中,是幸还是不幸呢,……  至于这个算命先生是不是先前说凤凰送胎的那个呢,这个我就不知道,同时一个问题浮现出来:那么我先前叫什么呢?总不可能我还没取名前,这个算命先生就出现了吧,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太低。为什么呢,后面的第五章会再次地提到的。一般来说,小孩出生后,他的父母肯定会急着确定他的名字。  那么我前面叫什么呢,好像是叫红云,我的记忆中好像有这个印象,因为我大姐、二姐都是以“红”字开头的。真的是不是叫这个,恐怕只有去问我老爸、老妈。  如果是没取名前就碰到这个算命先生的话,那么他是什么时侯出现的呢?肯定不是一出生后就马上现身于眼前。是三个月之后,还是三年之后,三个月的时间都还没把名字确定下来,恐怕做爸妈的也说不过去、坐不住吧。  根据算命先生的要求,取名字时还必须认一个干爸,我们那儿又叫官爹,意思就是干爸给这个孩子取了这个名字。  是不是真的取了这个名字,我就可以出人头地呢?当然其他人的情形也类似,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说法的:因为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一个人的符号、象征而已。  人们尊敬某个名人,肯定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有多出色,一般倒是由于他对人类做出过某种突出的贡献,推动着社会向前发展。毫无疑问也可能有那些对大众起过反作用的人,比如历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赫赫有名”的反派人物,再就是过去、现在、将来的那些影星、球星、体育明星、政治人物等等。有的人可能现在就要反对我的说法,那些坏蛋会有谁来崇拜,我要说的你不喜欢并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说不定喜欢他们的人还要多些呢。又有人肯定来说三道四,那些影星、球星、体育明星、政治人物等又有什么错呢。还有的人拿刚才我反驳的理论来反驳我了,这个问题后面会讨论到。  当然某些名人可能当初叫做“阿狗”、“阿猫”、“八一”、“三九”之类的,后来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就改了名字,明显后面的名字比早先那个有意义些、有意思些,那么到底是先前那个名字带给他运气,还是后来的呢?恐怕都不是。应该说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也就是说他自己的努力让他成名。不管他叫什么,人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东西是他干出来的。  不可能因为爱因斯坦不叫做爱因斯坦,而叫做什么其他的,就把相对论说成是另一个人的成果吧。说不一定,那个什么其他的名字更让人们记住这样一个人物。爱因斯坦是姓,他的名叫做阿尔伯特Albert,但我们一般所说的爱因斯坦是指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Einstein。爱因斯坦Einstein这个姓,确实经历修改过,先前好像是Einstain还是什么的,经过他叔叔的修改就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但我要说的是就算他叔叔不修改,那个姓照样会在世界上流行。因为大家是由于他的相对论、才智、内在魅力才崇敬他的,而不是因为他比以前那个更容易记住的姓才这样的。  从这一点就可以推断出算命先生是可有可无的,准确点说:毫无必要存在。  中国由于有二千多年的封建历史,到现在相信“命运”也就是“八字”的大有人在。既然有这样的市场,肯定就会有做这样“生意”的“商人”。于是“看八字的”也即“算命先生”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君不见:夕阳斜照下,金黄色的小巷上,戴墨镜、着黑色风衣(千万不要以为是《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就差嘴上没叼火柴棍)的算命先生对着他的虔诚者侃侃而谈,口沫横飞,好像比“花和尚”吃狗肉还有味,而听客偶尔脸上面现红光,兴奋得说不出一句来,就像暗恋的小姑娘突然碰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样;偶尔冥思苦想,时而插上一、两句,仿佛在自言自语,简直就是坐桌子前、望着数学书上题目苦苦思索的中学生。这种场面直追一群大学生围绕着教授争论刚才课上犹未尽兴的话题,它在中国的大、中、小城市、乡镇、村落里每天都在上演,成了中国一道“最亮丽”的、“最悠久”的风景线。  话说回来:我妈妈为什么在七月半的时侯吃打胎药,这事也跟算命先生多多少少有点关系。由于前面生了两个女儿,当我妈妈再次怀孕时,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村里,所以他们就跑过去问,这一胎是男还是女。而他对我的双亲说:照我爸爸的运程,生男在先,而按我妈妈的运程来说,要生七个女孩后才会生男孩,因此这一个明显是女。还要生五个才会生儿子,估计当时我老妈也被他的这番话吓赫住了,以致后来将信将疑应该是真的。  搞笑,居然生男生女可以通过父母的生辰八字看出来。确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精华”。  算命先生不但精通这个,而且还通晓很多方面。比如:一个人的运行、一个家庭的风水问题、如何避开何灾何难、甚至怎么治病等问题,可以说是一个“万事通”——无所不能,无所不通。  看样子:中国人可以把任何事情都交给他们来处理,而其他人只管去执行或坐享其成。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我们中国人可就有福了:什么难事、难题,也不管有天那大、比登天还难,只要通过他们的脑袋一阵思索,易如反掌。登天在现在已经不是难事,容易可以做到。可实际呢,他们真的懂得这么多吗?恐怕连最简单的几何题目也做不出来,更别提那么高科技、纯智慧的东西。好像现在很多城市都流行电脑算命,看来他们也在“追赶潮流”啊。  如果他们真的有“通天眼”、“上知三百年,下晓五百年”、“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等,近的可以说那些大公司、大部门为什么不请他们来决策,远的可以讲,如果他们算定某人一定会“飞黄腾达”,那么他在这个人身上投资的话,你可以想象他将得到多么丰厚的“利息”。说不定还真有这样的公司和这样的投资。  既然他们什么也不懂,为什么又有这么多人相信呢?我觉得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现在中国一大半以上的人是文盲或半文盲。有人可能不同意我这个观点,特别是那些城市里的人。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城市人口只占中国总人口的三、四成,而农村里的那些人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文盲或半文盲。而这些人,他们既不懂如何学习,更别提那些科学方面的知识,又对前人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特别迷信,因为他们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下,“耳濡沫染”这个时侯用在他们身上可以说是实至名归,他们甚至认为只有这样一个办法。而科学应该说是迷信最强的对手,只有了解了科学知识,从而我们才不会被这些迷信所“迷惑”。  其次,有些人相信迷信,其实是他们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感到绝望时,无奈的最后选择,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懂得科学,不同第一种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按理来说,既然懂得科学知识,就应该不会相信迷信,可他们就是对迷信“忠诚不二”。原因就在:他们曾经努力过,可以说是很努力过,可是他们仍然失败了,而且未来也没有对他们露出一点曙光。这个时侯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坚持下去,要么放弃。可惜绝大多数的人选择了放弃,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成功之门并没有向我打开,再坚持下去恐怕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恐怕”害了他们啊,于是乎——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无奈地向命运低头,堂而冠之,“命也”。他们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只要他们再努力一点或再坚持下去一段时间,他们的梦就会成真。  再者,应该和我们国家主张的“宗教信仰自由”有点关系。当然我并不是说宗教信仰自由不好,其实所谓的宗教也不过是一个幌子,什么意思呢,也就是那些信仰的人最终无奈的选择吧。然而传播迷信的那些人也用上了这招:信不信在你,甚而至于“心诚则灵”这样的话一直挂在他们的口头上。本来那些老百姓就什么都不懂,而且对这些东西非常的“感冒”,再加上政府这么一“放权”,于是下面就搞得“乌烟瘴气”。如果抓住传播者,没有证据的话,他们可能反咬一口。最后,某些相信者都是一些心里有“鬼”的。中国人相信“因果报应”,因此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想方设法避免“灾害”的到来,“多做善事”来抵消他们的“孽”。听说很多高官最相信这些东西,一些寺庙或者什么的,一到假日或节气日,各种各色的小汽车停在那儿,稍不注意,还以为是“大车展”呢。而且他们这些人出手阔绰:几千、几万、几十万的,大有人在。恐怕他们是希望“佛祖或菩萨”保佑他们永远不要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当然因果报应理论多少有点在他们心头。因此建议那些反腐部门应该到那些香火旺盛的地方去“转一转”,说不定能收到“奇功异效”,但估计那些主持或执事者是不太出卖他们的“好友”和“财神爷”的。  综上所述,算命先生根本没必要存在,但也不能说他们一点用处也没有,有的时侯他们可能真的会起点作用。例如:第二种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算命先生刚好碰巧说到,“年轻人,努力!你的命运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种概率非常小,而某些年轻人真的被他们的话说动,果然努力成就了一番大业,这种概率比上一种小,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已经放弃过了。另外一种情况是:可能真的其中某个先生会行医,这种概率比上两种更小,简直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会,他又故意搞这些玩意,那我想说的是,难道你直接行医不好些,非要这样不可吗?还有一种情形,估计也是“千载难逢”:某个算命先生把自己赚的钱除了自己基本生活保障外,全部捐助了他人,或者拿来做了一些好事。  话又说回来,那些算命先生很多都是瞎子,其他残疾也有,好像很少,国家给没给他们最低生活保障费,这我不清楚。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穿大街、过小巷,翻山越岭,也蛮可怜的。可能有些人真的是可怜他们,才让他们“算一算”的。如果是这种情况,或者上面提到的后两种情形,那么他们也许有存在的必要,但不能太“坑人”,当然是指价钱。如果是其他的类型,我建议“清除”他们。当然人家愿意上当受骗,我只能在这里奉劝一句:小心!    作者简评:这一章写得有点乱,第一个问题是刚出生的小孩好像不会睁开眼睛,前面有人对我说过这个事情,我自己是没有经验的,也不确定,更没去向有经验的人请教,只好依然错下去。但既然是小说,是虚构的东西,这样乱写也未必不行啊。  名字的疑惑,得知先前确叫红云。爱氏的名字倒比较有趣,Einstein这个词在德文中的意思是“石头”,有人曾经问爱氏前妻一个什么问题,她的答复是“We are Einstein.”好像是这样的,既说双方都是姓爱因斯坦,又说到大家都是一块石头。  算命先生,我的确不太喜欢,可能两者有太多的宿怨吧,但我对很多事情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对此事也是如此,让他们自生自灭是我一直的看法。管好自己的事情,让他人走他人的路,良言可以出口,听不听由得别人。  另外一件杂事是,我对毛泽东的评价确实不太高,这在后面的章节有涉及,但我佩服他之一的是,一切牛神鬼马都去见鬼吧。特别是在文革中,把这些人物往死里整,我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
  第四章 “无忧无虑”的童年    虽然我小的时侯经常生病,但在我自己的感觉下,还算是“无忧无虑”。按照我老妈的说法是:我从一出生就大、小病不断,三天两头跑医院,简直成了医院的“财神爷”。这种景况直到我满九岁才好转些,但在我的记忆里:六岁以后也没怎么生病,六岁之前的情况应该就是那个样子。  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我妈妈其中一个乳房有一个包块。吃了两、三个月的中药之后,包块渐渐消散,但也出现些副症状,由于还没生男孩,因此她自作主张,没有继续去吃药治病。  我出生之时,国家刚刚提倡开展“计划生育”政策,但那时也只是“提倡”而已。村里叫那些生了两胎的妇女去“结扎”,但没有叫我妈妈去。于是有人就偷偷说“风凉话”,“那些生三胎的都没叫,偏偏我们这些生二胎的就叫得这么起劲。这些当干部的都是混帐的东西!”我妈妈听到这些流言后,自己飞快地跑到卫生所去办了这个事。当时我都还没满月,做手术时打了麻醉剂,而我妈妈当天还给我喂了奶,心怕自己的孩子饿着。结果不出几天,我就开始发高烧,当晚又下着倾盆大雨,“哗啦,哗啦——”的雨声好像是在催促着“快点,快点!”。放在额头的手好像是正在火炉中烘烤一样,我妈妈当即就抱着我往卫生所奔去,雨伞都没顾得上。  到了卫生所,叫醒周医生和护士。  “你怎么这么焦急,这么深了还来,难道不能等到明早吗?”周医生揉着矇眬的双眼嚷道。  “请您快快帮我的孩子看看,他今天一直在发高烧!”  摸着烫手的小孩,看着落汤鸡的妇女,周医生的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你才做手术几天,刀口都还没愈合,恐怕线都被你扎断。你当家的怎么不来,先救大人再救小孩!”  检查完大人、小孩之后,周医生开了疗方:大人和小孩都是注射青霉素、以及其它的一些东西。那个时侯的青霉素是非常昂贵,而且当时的收入是可想而知的。既然都是一样的,于是我妈妈把开给她的青霉素全让给我打,而她自己却没有用这个药物。  从这次之后,我就开始大、小病不断,几乎隔一、两天就要到医生那儿去“报到”一下。有时侯是到乡里的卫生所,有时侯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去的次数多了,我妈妈怕那些医生、护士们说长道短,这个妇女不知道“带人”,带人是抚养小孩的意思,搞得自己的孩子总在往医院跑,因此她后来就基本上往县城医院跑。1982年好像我们那儿开始实行包产到户,早上煮好家里吃的后就抱着我赶往县城,回来的时侯刚好是中午时分,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的,脚下的马路火滚滚的,口中干燥燥的,好像有一个大火炉一直在自己的胸中燃烧,马路旁的水井就成了我妈妈的“救火队员”。由于经常在这条路上过往、在这些水井旁喝水、歇息,以至于住在路边的人户都认识了我娘崽,娘崽是母子二人的意思。  “你干嘛每天都往县城跑,你当家的在县城做生意?”  “没有,我的小孩一直在生病,没办法啊!”  “那你家的男人为什么不来,让你一个妇道人家一直在走?”  ……  “唉,可怜!……”  ……  众人散去,只剩下母子俩。  四周一片寂然:一阵微风拂来,捋起一簇湿漉漉的头发,“舒服多了!”深沉地看着怀中的“小不点”, 迷茫地望着远方寂静、淡墨色的群山:天空依然是那样的蓝、那样的白!  本来就一穷二白的家里,自从多了这个“祸害”,就显得更加的苍白,日子过得更加的艰难。由于去医院的次数太多,竟让村里的那些干部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当初结扎的时侯,我们根本就没来通知你,也没打算通知你,哪知你自己反而跑了过去。你当家的就这么一根‘独苗’(意思就是我爷爷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有点“十代单传”的味道,我爷爷还有一个兄弟,但当时的社会一家里面一般有两个男孩),先前我们的想法是让你们家里多生一个男孩,再叫你结扎。现在你们家的这个小孩偏偏又这么羸弱,唉!……”  “我不想你们这些当干部的由于我们家而被人家在背后骂娘!” 骂娘就是这些干部的父母亲被人家“问侯”,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多病,恐怕原因有几个方面:  首先,应该是未出生前营养不充分。当时我家的情况是非常贫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买所谓的营养品,家里的大人、小孩都还不能保证吃饱,何来这一码事。再加上算命先生说这一胎又是女,估计我父母亲也是在弃之任之。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二姐的身体小时好的很,可以说非常强健。可能是我爸爸以为这一胎是男孩,买了一些补药给我妈妈吃,所以我二姐才有那么好的体魄。是不是真的如此,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我小时侯经常拿这个来取笑我父、母亲和我二姐。  其次,恐怕是那次“七月半”的恐怖袭击。那次虽然小命保住,估计也是大伤元气、从鬼命关里捡了半条命回来。  三是,未足期提前出生,还不足七个月。  四是,我妈妈当时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听我妈妈讲,她年轻的时侯,身体特别的好,甚至连发烧、感冒、头晕等症状都没出现过,还傻呼呼地问人家,到底是如何、如何的。由于我外公比较勤健,他们家的生活搞得热热火火,连三年大灾难时期,是66-68年吧,别人家吃了上顿愁下顿,而他们家里每餐不断荤。而到了我们家后,身体就逐渐垮了下来,到怀我的时侯,恐怕与青年时侯比起来就像词里所说的“天上人间”吧。  五是,出生后也没得到什么营养。据说每个妇女结扎时,乡里还是村里会给她们几元还是十几元的营养费,这个数目的钱在那个年代是相当的一大笔,而我们家的,都花在我的“身体”上。  出生后五、六个月的某一天,我妈妈把我放在屋前的“街几” 上,街几就是房屋外檐下面的地方。当然是放在栏子里,栏子就是专门给小孩坐的那种,双脚叉开着,有尿时自己拉下了不会淋湿裤子。我们家住的房子是坐北朝南,从外面进到屋里,无论是从南还是从北都要经过大街几,就是宽度比较宽的街几,所不同的是从北进来是经过自家的,而从南是经过邻居家的,大街几前面是大水沟。大水沟被用来装废水和垃圾的,长方体状,我们也叫“沟塘”,那些东西停放、沉淀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后就会用耙头把它们钩上来,放在大街几上稍微漏干一些水分,就可以当作肥料用。再经过自家的小街几,可以分别通过厢房、正厅、灶屋各自外开的门进来。小街几前面是一条比较长的小水沟,这个小水沟主要是用来通水,跨出灶屋通过这个水沟废水就可以直接流进大水沟里,这样人就可以节省一些体力和时间。大、小水沟的另一面是别人家的房子,屋的背面又是另一个邻居家的小街几,东面是自家的“预建房”,其实当时哪有这个思想,吃都保证不上,应该是后来的“想法”,但后来的后来又没在这建起房子来。预建房后面是厕所,我们那儿一般都叫“猪楼”,原因是厕所的功能在我们那儿倒是其次,而主要是用来圈猪,在那个时侯每家都基本上养猪的,“穷人靠养猪,富人靠读书”的这类古话真实地写照中国农民的生活。当然现在的农村有很多家庭都不养猪,厕所又发挥本来的功能,但一来大多数家庭还在养猪,二来自古就这样叫习惯了,因此我们那儿现在仍管厕所叫猪楼,至于将来还会不会这样流传下去、经久不衰,估计也很困难。显然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称之为厕所,肯定的一点是:他们不会被人骂“忘宗卖祖”、“假洋鬼子”等,恐怕第一个这么称呼的也没遇到过这类事情,厕所后面就是陡峭的山背。  也就是说我妈妈把我放在小街几上,自己干活去了:因为这件活儿只需一、二个小时,放在小街几上应该没多大的问题,路过的村人如果不是细心地观看,也不会发现有个小孩在这儿。再说村人发现,相信他们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当她回来时:小男孩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因为他已经把嗓子哭哑了,可还仍然张着自己的口“嗷叫”着,仿佛是在告诉他妈妈刚才发生的事情,眼睛睁得大大地,好像想把整个经过通过自己的双眸展现出来。  接下来:口是闭上了,可能是张得太久;眼眯着了,可能是睁得太累;大便暂停了,可能是进到肚里的东西太少;一直发着高烧,双眼起着厚厚的眼屎……  三、四天过去,医生也不知来了多少回,根本不起作用。母亲慌了,无可奈何之下:请了一个亲戚村里的江湖术士。通晓整个来龙去脉后,白发苍苍、驼背的老头叫女人用“米筛”把刚碾出来的米筛好,米筛是筛米的竹器。把筛出来的米放在一个杯子还是一只小碗里,化过纸钱,点着线香,口中喃喃念完咒语,“奇迹”出现了:原本平整的米面从中间分裂开来,仿佛一道深深的沟壑呈现在眼前。  “原来是你这个巫婆在作怪!”  接着老头用各种“花式百变”的恶语“咒骂”着“巫婆”,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两个小时,让小孩喝完老头所化的水后,仪式终于结束了。老头后面解释到:沟壑代表了小孩是在屋前的小水沟被巫婆吓着的。  “外公,怎么这孩子的眼睛还没睁开来?”外公是对比亲戚的辈分,女人应该如此称呼他,  “七天后必定如你所愿!”  一个星期后,小男孩真的睁开了双眼,望着那双明眸的眼珠,母亲禁不住一串泪珠滚出眼眶。  至于我经常打针、吃药,现在都有一个很好的证明,由于药吃得太多,以致我养成了不需要水或其他液汁的东西,就可以把药丸直接吞进肚里。  最有“意思”的是:因为体质太弱,经常拉肚子,医生就开了不少的土霉素钙片给我吃,那个时侯是袋装的。这个钙片吃起来有点饼干的味道,结果不超过一天,我就把一整袋“消灭”掉,如此几次,以致于我洁白的牙齿都变成金黄色。  虽然生过不少的病、吃过不少的药、看过不少的医生,可能因为这些都是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没能在脑海中留下什么印象,以至现在觉得自己的童年还算过得去。  我大姐比我大五岁、二姐大我二岁,听我妈妈讲:我大姐上幼儿园时,左手牵着妹妹,右手提着小板凳,背后负着弟弟,好像那个时侯都是学生自己带凳,还是给妹妹坐的。  “你是来干嘛的?”  “读书啊!”  “你都可以教‘学生’、当先生了!”  全班的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笑出眼泪、有的笑得扒在课桌上、有的捧着肚子“哼哼”地、有的“干脆”在地上打滚……  ……  俗话说得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这种情形我肯定是不记得的:因为太小,根本不会有深刻的记忆。我所能记得的事情是:我大姐读小学几年级时,由于我家的房子是在村子里的最后一排,三面是紧邻的居房,再加上我家的房屋是坐北朝南,前面已经介绍过布局,屋子就显得更加的阴暗。白天的可见度本来就比较差,到了傍晚环境就更加的恶劣。放学之后,她就会在大街几上做作业,在这个时侯我可能觉得很好玩:就会围着她所在的地方转圈子。大街几也比较的窄,加上经常有人过往,所以她就尽量往沟堂那边摆凳椅。可能就是因为太靠近沟堂,我才觉得更加的好玩。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掉进沟堂两、三次。沟堂本来是停放垃圾和废水的,挖得比较深,更要命的那个时侯好像是冬季。掉下去肯定是“哇哇大哭”,父母肯定是先救上来,再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当年就比较纳闷:为什么我父母大打、大骂我大姐?  难道是因为她坐得太靠近沟堂?假如她是靠近墙壁,那么我可能觉得不太好玩,就算是玩也不会掉下去。难道是因为前面有相似的经历,她这次还没记住教训,以致于如此,因此要来个“记忆裂痕”。难道是因为她的年龄比我大?  但如果我不去转这个圈子,应该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现在才隐隐约约地觉得:归根到底是由于她是女孩,我是男孩,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假如我出了什么事,恐怕大家都不好“招待”。当然以上原因也有之,但我觉得最大的原因是这个。  稍大后,就基本上成了一个“倒蛋鬼”:下池塘洗澡、和其他小朋友打架、爬树抓昆虫或摘樟树籽、捅马蜂窝等等。  所谓的昆虫主要是“金蜂”,我们是这样叫的,到现在也不知其具体称呼。这个小东西,头顶有一对极小的钳子,背上是甲壳,有斑霍:少部分的颜色是绿色的,大多数是金色的,也许这就是其名称的来历,其它颜色的就更加的少。甲壳不是一整块:整个背脊和其它大部分是整块,在背脊的两侧各有一扇形的小块,下面藏着翅膀。上肢比较短、细,下肢相对来讲比较长、粗,其实称其为“蜂”是不对的,好像蜂类动物一般尾部暗藏有针,而它是没有的,这也许就是我们小孩子不怕它们的原因吧。它们住在树上有树浆和洞的地方,一般在树的中高处,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吃树浆还是吃小虫。当你爬上去后,在有树浆的地方一般就会“大获全胜”,运气实在不好时,你只需静静地守侯在那儿,过不了多久,就会“守窝待蜂”,毫无疑问的是效率与守株待兔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当你捉得特别多的时侯,你可以把它们放在透明的酒瓶中,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五颜六色,发出斑阑的光芒。我们一般采用一根细线系住它的一条后腿,让它们“自由”地飞,自己握着另一端,有点放风筝的味道。也可以在末端系上其它的东西,如纸张、短木棒等,三、四只金蜂能够把厚纸张都带上天空。在阳光下、在微风中、在空旷处,红、绿、黄、蓝、紫等颜色的纸片在空中翩翩起舞,好像各种花蝴蝶在一起嬉戏,美丽极了。当然放得太多的时侯,它们可能会在空中相互碰着,缠成一团。更有的时侯,玩腻了,我们可能会给它们“动手术”:通常是拨掉它们的翅膀,也不晓得它们后来会不会再长出翅膀来。确实比较残忍,当然只是年少无知的“恶作”。  听说爬树次数太多,村中的一个老辈经常看见我,常常威胁我,要告诉家里的大人,以致后来我听到威喝声时就当面骂他“告状的老头”、“不要脸”之类的话。  樟树籽摘来后,被当作了“弹药”,而“武器”是用小竹杆做成的:先用比较长的一段节中杆做炮筒,用筷子或竹片和节端做后座,在炮筒的小端塞上一粒“子弹”,再在大端装上另一颗,这时用力一推后座就可以把后面的一颗刚好推到前端,而前面的一粒子弹就会飞出去轰击“敌军”。武器要想做得特别的漂亮,必须注意:炮筒的大小,大的用大型的子弹,小的用小型的,明显中等程度最好,因为这样的子弹最多;筷子或竹片要削得尽量圆、刚好适合炮筒,圆的问题肯定与炮筒有关,这样阻力就越小了,刚好的问题是因为太粗进不了,太细的话,在操作过程中很容易从中折断。  武器、弹药都准备充分后,自然只剩下战术的难题。我们一般有两种玩法:分队作战和混战,这两种应该很好理解。所谓分队作战基本上是分两队作战,当然分两队以上也可以,但那就和混战差不多了。混战更好理解:各为自己作战,“击毙”所有的对手。战场通常是选择在几个相邻的空闲房子和附近的小巷子里,一等令下,就可以任意“射击”。所以最佳的战术是:寻找好的隐蔽处,可以一直躲在某个地方,也可以在几个地方流动作战。有的可能会说可以作弊,比如别人用子弹打到你时,你可以说没有。但我们那个时侯都比较单纯,一般不会耍赖。其实小孩子都是一块天然的、纯洁的“白玉”,而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每个人都被染成各种“颜色”的集合体,今天早上是白色,下午反而是黑色,晚上可能是棕色。有时所表现出来的“颜色”连自己都感到震惊——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但却能“绘画”出来,可见人类太有“创造性”了。这个游戏,我们当地话叫“打仗”,细细想起来确实有点“战争”的感觉。  捅马蜂窝的确比较危险,用竹杆去搞高处的蜂窝,肯定要做好防护措施:穿厚衣服、着靴子、戴皮手套、遮好脸蛋。但当时我们一般不会弄得这么麻烦,直接捅了就跑,有点“放冷枪”的感觉。其实对付马蜂最好的方法是用火攻,当然这种方法也常被我们所使用,但这样做要注意的事情是小心,因为搞不好你会把人家家里的猪楼烧掉,那时的猪楼都是用稻草盖顶的。用长长的一个竹杆,上面绑着一个稻草圈,再来一根火柴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能真的是因为偏爱的原因,以上的种种“劣迹”,我至今回想起来历历在目,而关于生病的经历却大多数都忘却了。也许我们大部分的人都记得自己“美好童年”的趣事,因为我们对童年的要求不高,在那个年龄段也不知道人世的种种艰难,只求玩得开心。当然有的人渴求吃得饱、穿得好,希望那些真的不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小孩越来越少。也有的孩子遭遇到各式折磨、虐待,走过悲惨的童年,同样也愿望这样的现象“消失”。  但愿我童年的事情能够沟起你们对童年往事的回忆。    作者简评:有点大杂烩的感觉,关于本章我想补充的是,计划生育政策好像在我出生之前就大概开始了,因此我有点“超生”的味道,但说实话,那个时候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的严格,其实如今也不过如此,特别是在农村,那些少地方、偏远之处就更不用谈了。曾经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那些“蛮荒”之地的人,他们每天没什么事情可做啊,不知道外面的大千世界,每天除了生孩子什么也不会啦。刚开始听到这种奇闻怪论还有点不可思议,现在反而觉得正常的很,是啊,他们做好地里的活儿之后,也没什么娱乐的方式,因此只有去生孩子了,生得越多,就越落后、越贫穷。越落后、越贫穷就越多生后代。只是改变意识,才能促进生活和社会。  关于我母亲怕医生们说长道短的问题,好像刚好说反了,是县城医院去的次数多了,从而转向乡镇小医院。在本章中,我最爱的一段是:“四周一片寂然:一阵微风拂来,捋起一簇湿漉漉的头发,“舒服多了!”深沉地看着怀中的“小不点”, 迷茫地望着远方寂静、淡墨色的群山:天空依然是那样的蓝、那样的白!”  关于我们那儿巫术的问题,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有很多的现实情况,让人不得不信之。我估计他们这些人可能走的是邪魔歪道的途径,懂点医术,有这些怪招害人或救人。
  打错了几个字,“只是改变意识,才能促进生活和社会。”只是应该是只有;  “懂点医术,有这些怪招害人或救人。”有应该是用。
    第六章 儿时记忆    
除了两位姐姐,记忆里最深刻恐怕就是以下五位。    
首先是同年生的三位:王卫先、王爱先、王连先,我们四个按出生先后的顺序是:王连先八月生的、王爱先九月、我十月、王卫先十一月。按亲密程度是:首先是王卫先、王爱先其次、王连先随后。    
因为是同年的,四个人基本上在一起玩,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伙伴。我们在一起打仗、捉金蜂、爬树捉小鸟、捅马蜂窝等等。    
最记忆犹新的是,我们四个经常在一起玩升级,四个刚好一桌。我们那儿的升级玩法是:2是常主,比大、小王和某轮主打的那个小外,比其他的都大。亮牌时我们一般要求“大红小黑”,也就是大王和红色的主打一起亮,即红桃或方块,而小王和黑色的主打一起现出来,即黑桃或梅花,其它的形式都不行:大黑小红、不要带王亮等,而一对小王或大王则算作亮无主,打无主时,只有大、小王和2是主牌,其他都是副牌,包括这轮的主打。这些规则和现在流行的拖拉机大有不同,比如亮牌、亮无主、2是否是常主等。    
如果庄家方亮不出主牌,那么对方做庄家,打他们的等级,当对方这个时侯也亮不出来时,就只能翻八张底牌中的一张来确实谁坐庄,即谁有另一张同样的牌,谁就是庄家,如果两张都在底牌中,就另翻一张来确定。有的人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那你就想错了,因为有大红小黑的要求,庄家亮不出牌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要么不配色,即大黑小红,要么有王没主打或有主打没王,要么对方手中拿了除底牌外的王或主打,更绝的是庄家方亮不出自己的主打而对方也亮不出自己的,谁也不愿帮对方亮。有的时侯我们会帮对方亮,因为打对方的等级比打自己的更有利——打自己的未必能够升级,而打对方的完全可以升级、翻倍越级。    
第一轮打3是抢庄,这个好理解,谁先亮出来谁就是庄家,前提是别人反不了主。我们提倡反主反庄的打法:对方能反主,对方就是庄家,这轮是打庄家方的等级,但庄家是对方,即对方收底牌、扣底牌,首先出牌,而庄家方捡分。如果庄家方没捡到基本分,对方就升他们的等级,相反庄家升自己的等级。反主也有大小之分,依次:大王、小王、黑、红、梅、方,比如对方反红桃,庄家方反小王,那么还是庄家方坐庄。5、10、K是分,分别算作5、10、10分,基本等级分是:0、30、80、120、160、200分等,对方没捡到分,庄家升三级;不到30分,庄家升两级;不到80分,升一级;超过含达到80分,对方下轮做庄家,超过包括拿到120分,对方升一级;160分升两级;以后都是40分一级,一般很难捡到160分以上。有的时侯要求的基本等级可能是0、35、85、125、165分等,差不多一样,因为双方都必须遵守这个等级,但后一种难度稍大一点,毕竟多了5分,运气、打法出点问题可能一整轮就会输掉,从3到A就是一整轮。    
至于底牌是否允许扣分牌,就看开始商议的结果了。扣的话就允许捡底分,只准主捡还是副都可以等等问题在开打前肯定会协商好。随着年龄、时间的变迁,不论是我们的打法,还是外地的打法都在变,其实这些规矩变不变都一样,只要双方都确定好、明白此规矩,其他方面对双方来说机会均等。现在我们那儿有很多玩法了:三打哈、找朋友、抄地皮、510K、五主过河等,不过我们小时都是打上面介绍的那种。    
我们有的时侯在王连先家旁的弃房里,有时在王爱先家附近的小巷道间,大多数时间在祠堂的楼上打牌,那儿靠近王卫先家,而且有一个房间没安装门,另一个上了门锁的钥匙刚好在王卫先家里。小孩子一般不会到祠堂楼上去玩,最多在下面的大厅耍,简直就像是给我们提供的玩乐场所。    
除了玩扑克外,我们还经常“打盖盖”、“打兵”、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打盖盖就是在规定的禾坪上,用粉笔在一端画一条起始线,在另一端中尾部画一个圆圈,所谓的盖盖就是各种容器的瓶盖,如墨水盖、药瓶盖等,参加游戏的每位在起始线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盖子击向圆圈端。所有的人击完后,就开始看结果:谁先进圈,他就可以首先“射杀”其他人的盖子,除了和他同样进圈的。而都进圈的人谁先开始呢,按位置的高低来排列,高的先、低的后,当一个人进圈时,其他没开始的允许用自己的或通过自己的碰撞别人的盖子把进圈的盖盖碰出去。如果没有一个人进圈或有人进了但被后来的人碰走了,这个时侯按离圆圈中心位置的远近来排列,近的先,远的后,必须进了圆圈才能击打别人的。出了界线的算输,第二次进圈的也算输,都被判给最后的赢家,被人家打到的当然是算在击中的人的头上。技巧当然是力度和准度,运气也要一点。    
“赌注”有时是盖盖,有时是纸张,大多数时侯是名次,比如这盘谁赢了,下盘他就不需从起始点开始了,而是直接把盖子放在圆圈中央,这是非常荣誉的。绝对不会是社会上的赌注——金钱、女人、官职、生命、甚至任何叫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当然也不能说我们有多么的“高尚”,只能说我们有多“单纯”。是不是人越大,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跟着“膨胀”起来——胆子、野心、欲望、邪恶等等。我对“人本善”学说还是基本同意的:人生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本能”还是好的,可随着我们的成长,很多好的“素质”都被我们遗弃得“无影无踪”,最终变成一个“吃人”的“人”!    
把两张纸沿长的中线折起来,一张横的、另一张竖的,成十字架。除了中心叠在一起的方形,这样就有四个方形尾端,把方形尾端按顺或逆时针折成三角形,最下面一张的一个三角形先向中心方形叠,按顺或逆时针依次叠,最后一个三角形的尖端插进第一个的下面,这样制作出来的、互相牵制的手工品,我们称其为“兵”。在地上画一个圆圈,参赛的各位先都放一个兵在里面,然后依次一个个把自己的兵捡起来再甩下去让其下落的风势击打其他人的兵,如果把他人的兵在圆圈内击翻转过来或挤去圈外,那么这个兵就归击打成功的人了,只要有一个成功,他就被奖励多击一次,下次又完成要求,又被多给一个机会,直到他失败或没有兵为止。而轮到自己的兵已经被别人赢走的人打时,只能拿自己的另一个兵来击了。掌握好力度及瞄准别人兵某个翘起来的边击下去是最好的方法。这个游戏,我是不怎么行,他们三个倒是水平不错。    
而捉迷藏的方式跟打仗差不多:不同的是没有武器及游戏双方人数。在某个规定的区域内,躲藏的一方,很多人,尽快找到理想场所,隐蔽好自己。而寻找的一方,往往是一人或两人,在躲藏方告之已经躲好时才从区域外进来找到每一位。    
我最善长的是一个叫做“打只”的游戏,什么叫只呢,就是把破碗的底圈敲成一粒粒比较光滑的、比两个指头稍大的椭球体。也可以捡那些同样大小的卵石充当,只不过玩的过程这些卵石容易被碰成两半。拥有七粒只还是多少颗就能进行全部的阶段,比如七粒,先把七粒握在手掌中,尽量敞开地撒在平整的地方,捡其中一颗作为母只,把母只抛上高空,右手在它未落入手掌之前把其它六粒中的一粒抓进手里,在它落下时必须接在手窝里,两颗都不能跳出手的范围,自然是接住母只一瞬间就把手指合拢成拳。之后把两颗中的一颗放在左手或旁边,用另一颗作母只,抓剩下五粒中的一粒,如此循环把全部的只收入左手中。接着把七粒只放在手心中,全部抛起,必须用手背全部接住,再翻抛过来时,如果只全都停在手面上,这个一才算完成,如果这时掉了几颗,也不算前功尽弃,要用手里的一粒作母只,把地上的全都一下子扫进手心和接住母只才算一结束。否则就算失败,只能让对手继续他的步伐。    
一之后明显是二,母只抛上后把地上的每次二粒二粒地抓或扫进手中,再七颗一起向上甩、一同用手背接、一齐反抛,接或接后扫,二算终结。三是三粒三粒地进手,四是二、四粒只两次进行,五是一、五两下成功,六是一次全部拿来。每次只能碰到相应的只,遇到其他的只算违规,交换游戏者,这就是要尽量散得开的原因,太开时有些人对于距离远的几粒一起扫时很有困难。六之后是撒后捡一粒母只,在一旁画一条线,左手放在那边,这边是六颗只,再是每次分一粒或其他数目地扫进线那边的左手罩住的地方,全部过去后,母只一抛地下的全部抓住手心中,接住母只。再又是反复抛两次。这次的一到六叫做“鸡婆屙屎”,鸡婆是母鸡的俗称,母鸡拉屎是不是这样一下一下的就不清楚。鸡婆屙屎的六完成,整个阶段告终。    
十多粒的只是另一种打法,基本类似。手指长、手背窝得很、抛得高,接得住是取胜的有利因素,我身体虽然比较瘦,但手指长、翘得起,正、反抛时特别的得利,加上扔得高,几乎没人是我的对手。    
现在想起来那时我们玩的游戏真是太多了,上面介绍的还是一小部分,估计把它们全部介绍出来,也颇费心思和章节的,你们也看得厌烦,以后有可能再说吧。    
不知道你们碰到过“假死”现象没?而我们小时是经常见到的:王卫先就“具有”这种“本领”。只要他一发急,就口吐白沫、眼睛直瞪瞪的、身体发凉、四肢僵硬,“砰——”地一声,后仰倒在地上。听说第一次这样时,他爹妈还以为他发急病“走了”,哭得“天崩地裂”似的,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    
……    
除了嘶咧的噪音外,树杈被风刮得“呜呜——”的响声让众人的耳膜格外震动。    
当场的人几乎吓呆住:太突然了,好好的一个小孩,刚才还活蹦乱跳,像水田里一条刚被惊醒的泥鳅一样,扑扑乱窜,转眼间就“没了”,确实有点“可怕”。命运啊,你也太捉弄人了!    
后来经过“高人”指点:一个人用双掌按着他的心脏和背心尽力地搓揉,另一个人的食指把他的舌头顶在上口腔,拇指用力地压着他的上嘴唇的中沿,这个地方是不是叫命门?过了一段时间,果然“起死回生”了。所谓的高人不过是一介村民,而他亲戚村里有一个类似的病人而已。    
碰到的次数多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着急就会这样?而这也成了他“耍赖”的手段,比如和别人争吵就发病,如果不及时“活”过来的话,就会一“睡”不起,所以大家都有点“怕”他,而他有的时侯是假装的。治这个病的偏方是:多吃野生动物的心脏、肝脏,他舅舅经常用猎枪“取”这些东西给他吃,而我也常有“口福”。可能是这个偏方真的有效,他稍大后就没再出现这种“现象”。    
由于和他的关系非常的要好,我们经常在对方家里吃饭,甚至到他家过夜,可能因为我家的人比较多,床铺比较紧张,他想在我家和我睡在一起,可是每次都被他爹妈拽回去。我们俩和大孩子打架时就一起上,都是牛脾气,直接冲上去,也不管别人的拳头有多么大的力量,一人对付一只脚,同时一扳,自然是胜利到手。他头脑很灵活,很多事情一学就精:干农活、挖鳝鱼、游泳等等,当然读书也厉害,我当时都有点羡慕他,太强了!    
王爱先由于父母比较溺爱他,小时长得白白胖胖的,大家都叫他“胖子”,家里粗重活儿都不要他干,好吃的都让或买给他,就像现在的“小皇帝”一样。感觉他大多时是老实忠厚的、有时比较狡黠。    
王连先经常“跟”在他哥哥的后面,当时的感觉就是他俩有点“滑”——花花心肠。    
另外两个伙伴,一个是同村的彭玉先,另一个是表弟刘力先。彭玉先比我们大一岁,也常和我们玩耍,比较聪明。刘力先比我少三岁,小时两人总粘在一块儿,一同游泳、一起炸炮仗、一块钓青蛙、一齐露宿等,头脑比较灵活。    
儿时的其他伙伴和游戏也比较多,如一一介绍我也觉得麻烦,就拿以上五个感情相对深的作代表吧,但愿能沟起你们“美好的记忆”。    
作者简评:还是乡音比较多,希望没你让心烦。读者请放心,从下一章开始就脱离了这个怪圈,开始涉及新的话题。同年生的我们村里也不止我们四人,我们村有两个部分,一个在我们这边,人比较多叫大塆,对面的那个叫小塆,塆就是村的意思,我们大塆还有一个男的和两个女的是我们的同年人,小塆里的情形一直不太清楚,和我读书的有两个同年的,一男一女。    
游戏确实比较多,还记得大家经常在祠堂上摆上门板,大人、小孩一同切磋乒乓球球技,当然大人们一般是在无事的时候、下雨天和我们这些小鬼打得难分难解。乒乓球在我们那儿也有两、三种打法,这里也不多恣说了,我的球技比他们三个差得够多。乒乓球是国球,在世上称霸称雄,其实还不是我们从小就练出来的,熟能生巧罢了,哪有那么多学说。    
又吹几句写得比较好的文字,“是不是人越大,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跟着“膨胀”起来——胆子、野心、欲望、邪恶等等”、“随着我们的成长,很多好的‘素质’都被我们遗弃得‘无影无踪’,最终变成一个‘吃人’的‘人’”、“命运啊,你也太捉弄人了”。
  写得这么帅,顶出不来让大家好好研读!
  多谢龙兄夸奖,愧不敢当啊。  龙兄的小说好像阅读的人很多,我的只有拿来消遣罢了!  有空多指教一下。
  第七章  比较顺利的小学时代    对于幼儿园的印象,现在只剩下:一间教室被一堵中高墙壁分成两半,也不是完全隔开来的,因为上面的墙壁没砌到楼顶。就是想要做成这样子也是不可能的,屋顶是木梁支撑起来的,下面的“分界线”离另一面墙留了两、三人宽的过道。一边作学校的食堂,另一边用作我们的教室,门口开向食堂,进来后穿过过道就到幼儿园了,而食堂里只有一架碗柜、一口水缸、一只大锅、一个大火炉、几笼蒸饭的木具,食堂只管蒸一至四年级学生的中餐,甚至蒸饭时盛米的器具都是同学们自己的,明显的事情是自带米、菜来上学。  幼儿园的黑板是一块被漆成黑色的木,一头架在两个叉子上,另一头靠在墙壁上,数张破旧的课桌、凳子。可能前面两、三节课是教学,而后面的是自习课,幼儿园的学生只上四节课就放学了。在幼儿园里学到了些什么现在肯定是不记得了,当然最简单的应该是那时学会的。记忆里最深刻的是:自习课上,教书的女老师易玉先守着过道或门口,门口另一面朝向大礼堂,我们没机会从这边走,估计那时也不敢这么做。有的同学爬在高墙上看着隔壁食堂厨师的活儿、闻着米饭的香味,有的扒在课桌上打盹儿,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谈心”,有的在唱歌,更有的从后面的窗户空隙里钻出去、绕过操场、跨过校门或围墙,回家吃饭去了。到第四节“铛,铛——”的下课钟声响时,教室里只剩下五、六个老实的“小不点”。  一年级开学时,不知道是因为来报名的孩子太多,还是国家真的有这个规矩:未满七岁的小孩,一年级不接受。好像这个规则,现在仍在我们那儿作怪,有点夷意所思啊,难道七岁就聪明些,六岁、五岁的小孩就愚蠢得多。最搞笑的在后面:我被接受了,而王卫先、王爱先、王连先三人反被拒绝,气得他们的父母口腔直冒浓烟。  “为什么比我儿子小的允许上,而我孩子反而不行?什么意思!”  “我可以回家拿户口本给你们看,我家的小孩确实比他家的大!”  “是不是看不起人啊!……”  “……”  “明年再来,明年再来!”  “太不讲理了,……”  “……”  ……  最后他们还是晚了一届,至于我为什么上成了,可能是因为那个登记的老师王翔先,自己村里的,他教过我二姐的书,我二姐当时的成绩很好,因此他觉得我的成绩也应该不错、比较听老师的话。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而且最后一年级也不是他来教,新调来的一个女老师担当了此任,他好像是教二年级的二姐。  新来的老师可不“新”,一个比较年长的妇女,名叫李桂先,对付小学生很有“一套”,反正当时我们班的同学都有点“怕”她。每天都布置很多的作业,没完成的第二天要留校写完才可以回家,我们每天回家都恨不得立马完成“任务”,可是当时我写字写得又慢又差,到了晚上深夜都还没做完,在灯火下又困又累,这样就更加的缓慢。父母陪在身边,他们说帮我写,但我又怕他们的字会被老师发现,因为他们的字比我当时的肯定是好得多。  秋冬之季,我们那儿的天气比较寒冷,小孩子肯定是不太爱洗澡的,但听到老师讲她的鼻子非常灵敏,谁身上有太多的汗臭味,她一闻就知道了,吓得我差不多两、三天就洗一次澡。反正当时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长大后才发现所有的小孩都有这样一个特性:读小学时怕老师。不知道是有的老师教道无方,还是小孩子们自己的心理在作祟。  这种方法对别人可能无益,对我来说居然是一剂“良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真的在发挥功效。她把全班的学生按成绩好坏分成三类:差、中、优,差的坐在教室左边的一大排,中的坐在中间一大组、优的坐在右边。那时的我数学倒还比较好,语文简直一塌糊涂,可在她那“高压严打”的政策下,我居然从左到中到右地调动着位置,从刚开始每天都要被“留堂”,到后来可以提前交卷。不知道是她的手段起了作用还是自己有了兴趣、信心、诀窍,可能各有一半吧!  期末考试时,不知道是为了提高学校的“名声”,还是体现自己的高教学水平,奖金有加,我被安排了“照顾”“后进生”的“光荣”任务,好像当时的几个小学学校都是这么做的,看来是前者的原因大些,大家要互相比拼教学质量,后者也有些吧。监考的是外校的老师,他们恨不得每个考生在他们眼皮底下考试,而我们尽可能不让他们抓到“把柄”。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场是考数学,而数学是我的强项,不到半场时间我就把所有的题目做完,并且检查了两、三遍,甚至我把本试卷一共多少页,这是第几页理解成了:请你提出几个问题来,当然是在下面乱编几个数学题出来。又检查一遍之后,我并没像以往那样气昂昂地提前交卷,而是要么斜坐在一边试卷放在另一边,要么手举试卷,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当然这些没能逃过主考官的“法眼”,我们学生哪是老师的对手啊,但他没证据。他可能把情况告诉了巡逻员,而巡逻员突然冲进考场,说我抄袭人家的答案,没收我的试卷,并威胁我:试卷作零分处理。我肯定是不同意这说法,甚至委屈地哭了起来。至于最后的结果是:数学得了一百还是九十九分,但扣掉了十分,理由是大闹考场、扰乱秩序,而且这个消息是我大姐在中心小学碰到李老师,寻问其弟考多少分时才知道的。从那以后我就很少主动地把自己的试卷给别的同学看,一来“害人”,二来可能“害己”。  我们所上的学校名叫“向群小学”,是我们村的村名“市群村”和邻村“向兴村”的并称,所处的位置就在两个村庄之间,更接近邻村,而生源就是四周几个村子的孩子。在一年级认识了周芽先,当时他是班长,成绩也特别的好,两个人非常要好,经常一起玩耍、放学一块回去,甚至到对方家里把作业做完后玩一阵才回自己的“窝”,他所在的村子在相邻的另一个方向上,而且他姑姑就嫁在我村里。对于他的印象一直是:很聪明但也很贪玩。  二年级的班主任仍是李桂先,那时学校里成立了一个什么卫生检查小组,从每班选一名学生作其中的成员,每天还是每周检查各个班的情况,而我是我班的代表,王卫先是他们一年级的代表,其实我们一个年级就一个班,每班大概三、四十来人的样子,所谓的代表都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而已。我和王卫先经常两人在一起偷偷地商量:给这个班打多少分,给那个又是什么成绩,完全凭自己的主观,当然自己班的分数给得很高。还记得他们一年级的老师又是新调来的,但这次从里里外外都是“新”的:一个细细巧巧的青年女生,大概是刚从幼师毕业出来,身高中等偏下,感觉是一个大姐姐,而不是老师,她班上的学生都不怕她,还爱和她开玩笑。她的名字有点诗情画意,叫段诗先,也不知道是谁知道她有了男朋友,故我们经常暗地打趣,“段家的诗姑娘躺在床上思念自己的情郎。”思音同诗,放学后她就在学校的大礼堂里看作业,而四周挤满了学生,男的、女的差不多各占一半。她上我们班的音乐课,会弹钢琴,不但教课本有的歌儿,还教流行歌曲,可能我们那时还不太懂流行歌曲,或者这些歌曲也只能流行一段时间吧,到现在还能响起在耳边的就只剩下《送别》这首歌了:  “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  教三年级的是我们村里的王时先老师,而三年级就开始要求写作文,为了提高学生作文的思维,他要求我们每天除了做完布置的家庭作业外还要写一篇日记,让每小组的组长检查“任务”完成的情况,没有完成作业除了补交上去,还要受到惩罚——用篾片打手心。由于在一、二年级有了经验:老师总是布置差不多的作业,比如今天把某篇文章抄五遍,到了后天又是把这篇课文写三遍,因此我就把前天的作业当成今天的作业,这样肯定是省时省事,而日记那就更简单,只要把日期改一下,立刻变成一“新作”。  真应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有一次王老师抽查作业刚好点到了我,而我肯定是没做,只好硬着头皮指给他看,这一块、那一团的,这一页、那一篇,他自然是不满意,用力地抽了两下。下课后是中饭时间,我二姐把盛饭的盆子给我端来了,估计是班上的女学生告诉她整个事情,我当时的感觉是她来看我的“热闹”,刚才的“痛”还没清除,又来新的“麻烦”,一气之下“疼”得我把当天的午餐都打落在地上。也许是第一次被老师打手心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这之后我就再没像以前那样“偷工减料”了,但我的作文水平还是那么个样子,也没多少进步,直到碰到四年级的老师。可见“体罚”和“超负荷”地做家庭作业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要想“彻底治愈病根”,只有先从意识入手,然后找到“病源”、“对症下药”。  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彭望先是刚从其他学校转调过来的,矮矮瘦瘦的,因此看上去就显得更加的年老。他怎么教语文的也忘记得差不多,可能是从词组、句子开始的吧,只记得他教我们写作文:首先审题,然后自己确定从哪几个方面围绕中心来描述整个事情,每次作文课上他就会把全班上次写得最好的文章拿出来朗读一遍,让大家共同鉴赏一下。还记得有一次是写《故乡的特产》,反正我是写得比较的“烂”,而同学王国先把故乡的特产“茶油”描述得绘声绘色:春天油茶树开着一朵朵雪白的花儿,乍看山上成了花的海洋,蜜蜂“嗡嗡”地忙碌个不停,小朋友则钻在花海中争先恐后地吸着蜂蜜;夏天油茶树结了红的、白的“茶片”,它们又成了我们口中的美食;秋天树上挂满了球状或椭球形的茶油果实,红的、青的,象征了又一个丰收之年,到了采摘时节,人们头戴帽子、身着粗布衣服、肩挎竹篓,在树丛中穿梭往来,一担担的茶油果实被送回自己的家中;冬天去了外壳、晒或烘干的茶油果实在榨油房经过碾、蒸、压等一系列的工序下,溢出黄澄澄、金灿灿的茶油,下雪之后,推开窗门,就可以看到油茶树在冷飕飕的北风里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芒,好像昨夜谁给它们全都披上了一件银灰色的外衣,跑过去仔细一瞧绿中映白、白中现绿,简直是天然的翡翠,小心翼翼地把两者分剥开来,一块透明的、椭状的“树叶”就在你手心窝里,放进嘴中,轻轻一咂,感觉棒极了。茶油的营养价值非常的高,包含不少对人体有益的物质,用它煮出来的菜格外的亮、香,吃起来也分外的爽!听说茶油还可以治很多病,而茶油楂不但可以作洗洁剂,还可当作肥皂、洗发剂来用,外壳用来作引火材料,因此可以说茶油果实全身是宝。  而我写得最好的一篇是期中考试的作文,是自由发挥的题目,写自己难忘的一件小事:我虚构了学校校门口的马路上有一个大坑,一到下雨天就积满了水,过往的学生有的不小心滑倒了,摔得个屁股朝天,有的一不留神一只脚踏了进去,浸湿了鞋袜,有的洁白的衣服被“画”上了“梅花”点……在一个明媚的星期天,我们班上的几位同学不约而同地来到这儿,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终于把它给摆平了,大家的“花猫脸”上盛开了一朵艳丽的桃花。好像差点儿得了满分,后来我才发现:虚构的作文是我最善长的,而写景的文章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可能我们就是在这互相学习的基础上,水平逐渐的提高,而人类的任何事情何尝不是如此,你影响着别人,别人也改变了你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大家都是在前进着。  三、四年级的数学老师一直是毛福先,至于二年级时是不是他现在已经很模糊了,他的身材很高,可是健康度却不怎么“高”。四年级第一学期快结束时,他的胃做了手术,躺在家里休息。不久学校发起了捐款活动,当时的口号是,“有钱出钱,没钱出物质也行!为毛老师尽快恢复身体、走上讲台而伸出你的双手!”大家一角、一分的,不少的真的把家里的鸡蛋、糖等捐了出来,捐得最多的好像有七、八元还是十多元,这在当时是一个比较大的数目,最后派一个队伍:两名老师、我、其他班的代表及捐得最多的几个去看望他。那天我有点感冒,还没走到一半的路,天就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我们又没带雨伞,只好摘了种在通水沟旁的荷叶顶在头上,他住的村庄离学校还比较远,雨水的滋润使得田埂、上山路格外的光滑,有几个甚至摔倒在路面上。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里,跨进门口就见到毛老师坐在火炉边,身上不但穿着厚棉袄,还外披厚棉絮被,两颊深陷下去,脸色黝黑,见到我们连忙起身,寒暄一阵后,我们祝福他早日恢复健康、保重身体,就离开了那狭窄的、幽暗的房子。回到家里,天都快黑了。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和蔼、尽职的老师。  从幼儿园到四年级都是在向群小学度过的,没想到现在那个学校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六个大教室、一个大礼堂、教幼儿园的老师、以及几位骨干老师,不同的是:添加了几个“新面孔”、上学的孩子的数目却大大减小了。不知道是在其他学校去读,还是什么原因?“摇摇欲坠”的楼房在风雨中走过了五、六十年的光阴,孤立立的!  五、六年级是在瑶塘中心小学就读,中心小学坐落在一个山坡上,下面是一个大村庄,开学第一天在新学校里面逛着,感觉到处都是新的:不认识的学生、相对向群小学而言的,崭新的教学楼、宽敞的操场、高大的厕所等,虽然以前来过几次,如六一儿童节,但感受还是不一样,毕竟要在这里学习了。学校早已经把各位同学编好了班,在得知自己被分到五(二)班时,我就跑上三楼去看教室,没想到在此碰见了老熟人——彭老师,原来他也调到中心小学,他刚好把教室门打开时看到了我,  “你怎么还不进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班的学生。”  他是五(一)班的班主任,而我们班的老师叫廖云先,可教室门那天一直没开,直到第三天。在上语文课时,一个年过半百、两鬓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地告诉大家,  “我就是你们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今天我们开始学习第一课,……”  他教授课文时,特别关注词组、段落结构等,把一篇有血有肉的文章分析得透透彻彻地,就好像是把那些皮肤、肌肉都剥掉了,只剩下基本的骨架,让人一瞧就明瞭那里是脊椎、那里是关节、那里是尾端。  在这个学校早、中餐都在食堂蒸,学生每月有两次机会向学校交规定数额的米量,食堂有专门的饭盆用来蒸饭,九个人一盆饭,每次下课铃声一响,从各个教室冲出一个个左手持筷或叉子、右手握碗或盆子的学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露天的食堂,挑出饭质最好的一盆来,选择最大或中间的那块挖起来,有的甚至超过了已定的界线,把属于还没来的人家的部分份儿“抢”到了自己的名下,狼吞虎咽地解决完。其实那些工作人员哪有把米按足够的数量下放到里面,扣下来的粮食肯定是进了他们和老师的“肚”里。  有一天上午第一节的课间休息时,我吃着早上剩下的米饭,五(三)班的一个同学突然走到我的背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按在我脖子上,  “不准动,再走就要了你的命!”  然后手掌一带,就轻飘飘地出了教室,我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觉得脑后有点凉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伸手一摸,热粘粘的,放到眼前一瞧,才知道是血,吓得我当场大哭起来。我开始还以为他是用刀背靠在身上,  “不要开玩笑!”  没想到是刀锋,更不料他碰到了!  血从手掌间不断地流出,因为他家就在学校下面的村庄,老师要他把我领到他家中去。到了他家里,他的家人知道了情况,大骂他,然后抓了一把门角的灰尘散在我伤口上,血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自己凝固了。  我还傻乎乎地跑到教室门口: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我只好喊“报告”地进去了,全班的同学都看着我,搞得满脸通红。回到家里,了解整个事情经过的父母要我再到他们家中走一趟,我是百般的不想来。在父亲的陪同下,又进了一次门,然后在村中的赤脚医生那儿消了毒,打了防破伤风的针。  第二天的课间操上,学校广播大肆宣传:同学们不要互相开“过火”的玩笑,一下子数百双眼睛都盯着我的脖子,让我浑身的不自在。从这里可以知道:有的玩笑还是开不得的!  第二学期,我们五(二)班被取消掉了,一部分人被分到五(一)班,另一半的同学属于五(三)班,廖云先教六年级去了,新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廖湘先,而我和周芽先又在同一个班了。那个时侯开始实行吃完中饭后午睡的制度,我们当时的精力旺盛的很,根本就睡不着,因此我就要求廖老师给我们讲故事,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此后每天午睡的前半段时间,他都给我们讲一小段《西游记》,从“石猴出生”一直到“三打白骨精”,只记得他当时讲得特别的详细,很多很多的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而我们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刚听完今天的就希望明天的午睡时间快点来临。可惜好景不长,大概过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他就没讲了,也不知道是他不记得还是不愿再这样耗下去。午睡时他们老师基本上不会在教室里睡而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偶尔过来巡逻一下,他们不在时我们当然是在干自己的事情,那个时侯也没有分工放哨的想法,免不了经常被他抓到。我、周芽先、欧文先等几人差不多隔一、两天因为这个事情被留在他的房间到快天黑,而我们三人反成为“死党”,越留越勇,搞得他对我们失去了“兴趣”。  在瑶塘乡的小学作文竞赛上,我居然夺得了五年级组的三等奖,所谓的五年级组仅仅是三个学校的五年级,而且其他两个学校的五年级估计也只有那么一个班而已。当时我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以前在向群小学读书时,来过这里参加过类似的比赛,但一直没取得任何成绩,以至我对这次也没抱多大的信心。其实这些还不算怎么搞笑,最有意思的是我连作文题目都没弄清楚,就拿到了这个奖。从三年级开始我就有了近视,到了五年级时坐在第三排已经开始看不太清黑板上的字,平时读书当然是靠听老师讲,加上看教材才搞懂知识的。竞赛那天下午,天黑沉沉地,好像有一个大锅底铺盖在那儿,风刮得纸片满天飞,地上的黄土灰都被吹走了一层,小树儿摇摆身子好似在向风婆婆投降,我们被安排在一楼的教室里,站在那里感觉到更加的阴暗。坐在指定的最后一排课桌上,拿到试卷一看,白空空的一片,一会儿之后,监考的老师才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完几个大字,  “根据这个题目,写八百字!”  说完之后静静地走下讲台,其他人的笔在白纸上飞快地穿梭着,我把眼睛睁得大大地,可黑板还是那样的黑、那么的遥不可及,不像有什么粉笔沫留在上面。我时而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时而提笔在纸张写下些什么,其实什么也没记下来。外面的风更大了、一道白光从半空中劈了下来、雷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雨儿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绽起一朵朵黄色的“小花”、窗外芭蕉叶上一串串的水珠儿滚滚地落了下来。过了一阵,雷声歇了、雨儿小了,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咚咚”的声音从楼梯间传了过来,窗户外堆满了围观的学生,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刚孵出来的小鸡在太阳底下的草地上跟着母亲寻觅虫子似的,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上届的原题,有什么搞头!”  “都散开,不要打扰人家的心思!快,快……”  “叮——,叮——”  上课铃声在催促着同学赶快走进教室,而我这时才隐隐约约地知道这次比赛的题目大概是:“老师的微笑”,作文课上语文老师好像讲到过此事。  这次我又虚构了:我有一个知识渊博、热心的中年老师,他不但关心学生的学业,还留意同学的生活,特别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坚持到“拉后腿”的学生家去帮助他复习功课,在冬天我摔倒从而打湿了衣服他不仅叫我到他房间里去烤火,而且拿出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上等内容。他的微笑一直鼓励着大家在布满荆棘的学习道路上勇往直前,就像行在漆黑的大道上身边那盏永远燃着的油灯一样,指引着我们走向光明。我永远记得他那美丽的微笑,因为他早已在我心中刻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后来看了隔壁班墙报上的获奖文章,才知道确实是这个题目,只记得他的作文是仿造刚刚学过的一篇课文,得了二等奖。我的奖品是一只钢笔,质量却不敢恭维:吸墨管经常漏墨、笔帽也掉了,自己亲自整修了多次,现在还勉勉强强可以用,保留在家中。  六年级的作文大赛又一次得了奖,是二等还是三等就搞不清了,好像是前者,还好这次的题目是写在试卷上,没有上次那么“惊险”,以至大概是什么也忘记了,但奖品还是很“熟悉”:是一个钢铁文具盒,盒面上是一幅万马奔腾在草原上,背面是“前途似锦”还是“大展鸿图”四个凸形字,里面是九九乘法口诀表。有的可能会问,“你怎么不问老师作文题目是什么啊?”我现在肯定是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没问,可能觉得交白卷是一种享受吧,也可能知道没什么希望问了也是白问,最大的可能是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加上后来听到教室外的“无心提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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