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小车殴打大车司机机,长期在外面跑的身心疲惫,不想干了,可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来养活。

第一次见到王雪丽,是在托托镇托托北村文化室,作为宣传干事专门来拍摄村里的一村一月活动。偌大的文化大院里挤满了老老少少,人群中一个身穿红色冲锋衣的姑娘身体纤瘦,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话筒中传来的却是她热情而有感染力的声音。只见在她的带领下,孩子们拉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手,踊跃的享受着“大手拉小手趣味运动会”的乐趣。时值四月,空气中还带着丝丝寒意,但大家完全没有被恶劣的天气影响,现场温馨快乐,充满温暖。
河县教育局驻托托北村工作队副队长王雪丽活动结束接受采访时,她说:托托镇年轻家长多在外地打工,每天早出晚归,在家陪小孩的时间比较少,平时也不知道怎么和小孩交流比较好。于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策划了这次亲子活动。说这话时,原先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女儿委屈的哭着嘟囔道:“妈妈,你偏心,你平时没时间回家,没有时间陪我,今天我和爸爸专程来看你,你还是没有时间陪我。”
童言无忌!孩子一句内心真情的告白,让站在一旁的我也不由泪花闪动!孩子一句真实的埋怨也深深刺痛了王雪丽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位,眼前的她泪水簌簌不停往下流,采访在她的哽咽中暂时中断。
那个午后,小姑娘伤心和委屈的神情一直映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于是,一个信念渐渐清晰和和坚定,我要踏着驻村工作女干部的足迹追寻特殊形势下巾帼不让须眉的酸甜苦辣&&。
王雪丽,精河县教育局干部,鉴于她于2016年10月曾参与托托镇驻村工作近2个月,因此,2017年新一轮“访惠聚”开始时,她首当其冲的被组织上任命为县教育局驻托托北村“访惠聚”工作队副队长。一个近40岁的女人,孩子9岁,婆婆公公七八十岁,面临着上有老、下有小的窘境。以往家里的上上下下都是她这个贤内助去料理,她是家里的好媳妇、好妈妈,可驻村一去就是一年,这一年她如何兼顾家里和工作呢?
一个村就是一个大家庭,一个工作队就是一个家。锅碗瓢勺,吃、住、行、工作,样样需要有人操心。虽然她年龄最小,却是工作队里最全职的秘书。“王队,我们想吃你做的大盘鸡啦!”、“王队,咱们村半年表彰准备好了没?“王队,咱们村的月报表、月小结上报了没?“王队,今天红领巾小课堂上什么内容?“王队,咱村民族团结微典型材料存哪儿啦”&&充实的驻村工作让她忙得不亦乐乎,让她的爱,她的笑洒满村里的每个角落。在村里看到她时,总是笑脸盈盈,从来看不到埋怨,听不到牢骚。她将对家人的思念、牵挂、自责,统统隐藏在内心深处,并化为无限动力,将所有的爱无私地馈赠于所驻村村里的老人、孩子,还有永远也干不完的驻村大大小小的事物中。王雪丽说:既然组织上选择了我,单位领导信任我,选派我来驻村,听党的话,为党为人民服务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我责无旁贷!驻村村队和村里的家家户户,老老少少,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家人!只有与村民同吃同住,我们驻村干部才能真正走进老百姓心中,被老百姓信服!而且,也只有吃住在村,才能有足够充足的时间走进老百姓家中,走进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真正走进老百姓心中&&
酸——她是尊老爱老的使者
熊胜国,是地震后村里救灾帐篷里的第一位常客。这还是王雪丽在地震后第一时间多次走访劝说后的“成果”。今年67岁的熊大伯是村里的三无人员:“无身份证、无户口、无儿女”,本该是安享晚年的他却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托托打工二十多年,租住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地震将他的唯一的安乐窝变成危房,需要紧急转移安置---因此,村委会院内的救灾帐篷就成了他临时的家。没有自己的家、没有自己的房、没有亲人的关爱,这种处境对于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比地震本身带来的伤痛更让老人难以接受!善良细心的王雪丽在与老人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中,渐渐建立了感情。“大伯,吃饭了吗?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人多吃饭香。”&&一句句平易近人的问候,一件件真挚温馨的小事,让很少感受和享受到亲人之爱的熊大伯自然而然对王雪丽多了几份亲近,更多了几多依赖,什么事情都愿意给她说。“丫头,今天我去摘了半天棉花”“丫头,明天我去工地干活”&&就这样一来二去,每天平淡的问候成为一种习惯。时不时她给老伯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汤饭,送上俩牙西瓜。熊大伯逢人就说:“现在党的干部就是好啊,这丫头比亲闺女还会照顾人啊!”。最近,王雪丽正四处打听,帮忙给熊大伯办理落户和身份证一事。一个在托托生活了20多年的“黑户”,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养老保障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可是没有户口和身份证,什么政策都享受不了。这一切,王雪丽早就在心里盘算,在她驻村结束之前,一定要帮熊大伯把这件事情办理妥当,这样才能安心。
83岁的村民王子钦也是她网格里的一人独居的老人。春天,她经常入户帮忙看看屋里是否有煤烟;夏天,时常询问屋顶晒的洗澡水是否用完。“8.9”地震后王大爷住的房子成为危房,王雪丽及时联系其子女,让老人家搬到儿子家居住。但没过几天,王雪丽入户时却发现王大爷又悄悄的搬了回来,说是年龄大和儿女们在一起生活起居不习惯。固执的老人又回危房居住,王雪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老屋暂时没有危险,但余震会不会带来次生灾害?住在这里一定会有危险的。在老人家巡视了一圈后她眼前一亮,院内那间砖木结构的库房可以收拾出来让老人居住。想到这,王雪丽在征求老人同意后,立即组织工作队成员赶紧给老人搬家。人多力量大,清理杂物、拖地、搬东西,半天时间过去就帮王大爷收拾出来一个安全的家。忙完之后,王雪丽的肚子早已唱起来“空城计”,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忙着入户走访和搬家了,从早晨起就没顾得上吃饭,此刻虽然饥肠辘辘、身心疲惫,但她内心却很欣慰!看到这些和自己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女”为自己的安全而忙前忙后,本性内向木讷的王伯伯感动地泪花在眼里打转转,不停的在念叨:共产党好!驻村干部好&&.
甜——她是民族团结的楷模
“我和托托有前世的缘!虽然在孩子生病、过生日、过六一等每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不能陪伴,却让我和亲戚间的交流交往提供了方便,也让两家的感情更是亲上加亲。”王雪丽的“民族团结一家亲”工作手册上写着这样一段话。2016年底王雪丽与托托镇古尔图牧业村的努尔塔依互相结为民族团结对子。来托托镇驻村这一年,为这对亲戚的结亲路开辟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周末家人来村上看她,一家人就一定会到亲戚家去坐坐。9月2日一大早,王雪丽老公开着车带着女儿、婆婆一起来到亲戚努尔塔依家拜年,这是“8.9”地震后的第二次走访。
震后第二天,王雪丽就到努尔塔依家去看望过,了解查看亲戚家房屋破损情况,还看了圈舍的骆驼和羊的情况。在得知亲戚家里的房子、羊和骆驼都没有任何损伤,王雪丽焦虑牵挂的心才放下。自己全家节前的到访让努大哥更是激动万分。两家三代人共聚一堂,炕头上二十多人围坐在一起,聊聊孩子,谈谈工作,唠唠家常,说说未来&&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努尔塔依大哥自豪的说:今年古尔邦节我太开心啦!前段时间我们骆驼奶合作社到乌鲁木齐参加亚欧博览会,带去的特色产品很受欢迎;今天过年我的王妹妹一家老小都来给我拜年,真是太好了!融洽的交流,温馨的氛围,欢声笑语撒满院落。 2017年7月她与努尔塔依被评为托托镇“结对认亲”模范。
在与结对亲戚做好走访慰问的同时,王雪丽也是村里其他几户维吾尔族同胞家的常客:82岁的吐达洪是村里的低保户,每次王雪丽来入户时他都会热情的说“女儿来了!”“女儿来了!”,贴面、拥抱、净手、入座,一起喝奶茶,聊家常。“家里又下了三只小羊羔”“我家被村里评上最美村民啦!”开心的事一件件说给“女儿”听。
努尔卓力小朋友也是村里的常客,每天放学后总是背着书包来到文化室找他的王老师辅导功课。上二年级的小男孩,汉语水平较弱,学习很吃力。于是教师出身的王雪丽就主动担当起免费“家庭教师”的角色,每天耐心的讲解、认真的指导、细致的关爱,日常对女儿都没这么耐心的她,把全部的爱都播散在这个维吾尔族小男孩身上。长期间的交往让努尔卓力也无比依赖起“王老师”, 遇到不会的问题总是毫不犹豫的去问她喜欢的王老师,每周定时到村委上课成了他和王老师之间的约定。古尔邦节时,他专程到村委会把妈妈精心制作的美食送给王老师,让王老师和他一起分享节日的欢乐。
苦——村里来了个“小小志愿者”
对于驻村女干部来说,最大的考验是对孩子和家人的思念和牵挂。从小生长在农村的她,可以克服满屋子都是蝇虫的居住环境,可以克服每天超强度的体力和脑力劳动,但唯独放不下的就是家里年仅9岁的女儿和七八十岁的公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计划着下次轮休该给孩子添置哪些衣物?要给老人做什么好吃的?以弥补一个母亲、媳妇、儿媳这一年的失职。 但这苦中却意外的带来了乐。
地震以后,正值暑假,年仅9岁的女儿又来到村里,参与灾后重建工作。在帮助村民修羊圈时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搬搬砖、提提水,刚开始只是出于好奇参与其中,时间长了,在妈妈的影响下,她也自然参与到每天忙碌的工作中。走访入户、开信息研判会、农牧民夜校、查看工程进度&&这些工作在一个儿童的眼中成为妈妈美丽形象的定格。“妈妈,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咱们今天赶紧入户再给爷爷奶奶们提醒一下吧”“妈妈,今晚农牧民夜校我想唱支歌给大家听”“妈妈,你们网格的熊爷爷今晚来不来救灾帐篷里住”。
这个小天使志愿者的小脑瓜里,不再仅仅装的是白雪公主、青蛙王子之类的故事,还装满关于驻村工作中大大小小事的点点滴滴,一颗大爱的种子在这个小天使志愿者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无论王雪丽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个给她无限力量,让她面对驻村工作变得更有方法更坚强的小尾巴&&。
她说:孩子能来村里体验灾后重建工作,这是2017年驻村给我们带来的“福利”。尽管每天和孩子挤在仅有90公分宽的小床上睡觉,尽管每晚孩子困到趴在她腿上睡着开着信息研判会,尽管孩子每天一日三餐没了规律。但孩子的收获是满满的,孩子学会了关爱、学会了博爱、懂得了大爱、懂得了感恩,这是现实赐予孩子最好的教育。
辣----她是村里的调解员
“村队工作像&箩筐&,什么问题都往里装”,这句顺口溜形象的说明了村队工作的复杂。村队是民情民意的“窗口”,群众有什么困难,思想有什么疙瘩,对什么满意,对什么不满意,有什么矛盾,都会先在村队显现出来。9月正值棉花秋收和外来人口流入高峰期,一忙起地里的活,有些村民家的流动人口就来不及及时到村委会登记上报。这就需要工作队成员每天按网格随时进行走访入户进行清查。9月13日下午,村民安某借着酒劲气冲冲地跑到村文化室,拍着桌子说:“我们家的流动人口晚点来登记又怎么啦?我看谁敢罚我的钱?”耍酒疯,说脏话,村干部见他如此撒野,不讲理,就回应了几句。如此一来,惹恼了他,口口声声说:明天要到政府上访,说村干部作风不正,欺负老百姓。对于少数这样“不讲理”居民,王雪丽克服畏难情绪,主动化解矛盾,她有自己的办法。
晚上,她专程走访了一趟,去村民家入户做其思想工作。借助多年做德育工作的经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村民安某虽然性格暴躁,但面对真诚而来且始终微笑相迎的王雪丽,安某停下手头正忙的事,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对不起,是我之前入户对于“369”管理机制没有宣传到位,没有把政策讲清楚,害的你自己心里有火气。现在情况是这样的&&”王雪丽的自我检讨让他愣住了,他没想到,不但没有受到针锋相对的斥责,反而是工作队队员这么诚恳地给自己说对不起,他再也不好意思提上访的事。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作为工作队副队长,王雪丽以真情感化着淳朴的百姓,及时处理社会矛盾,把不稳定因素化解在基层。联户代表王建国这样评价她:“别看王老师年纪不大,做事却很有一套。”
“一个团队的凝聚力需要一个成长的阶段,大家共同经历的每一次考验都是筑起“六位一体”团队力量的坚实基础。我用心记录下每一次辛苦的付出,是在鼓励大家继续前行,是在温暖大家一起努力。我愿做那个为大家鼓劲加油的人。”驻村女干部王雪丽不仅用行动,还用一支笔记录下驻村的点点滴滴!为自己、为派出单位留下一件件工作痕迹。
作为一个驻村干部,行动要落地生根,宣传更要同步跟上!王雪丽在单位时就是出了名的“笔杆子”,驻村以来,宣传重任就压给了文采飞扬的她。驻村干部每天要面临和处理的大事小事她一样也没落下。写信息、写材料、做宣传报道要有感而发,因此,她比同行驻村干部多了一份责任----要认真观察每位队员身上发生的实例、要多用情用心去体验每一天的驻村生活。结合所看所思所想,王雪丽用笔书写出的每一个驻村故事才格外的牵动村民和读者的心,王雪丽用情定格下的每一个瞬间才格外的让经历者过目不忘和感动。
从驻村的第一天起,没有专用相机,她的手机就成了专用相机,每天工作的点点滴滴,王雪丽都随时随地眼到口到心到手到,在咔嚓咔嚓声中留下驻村工作中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瞬间。随着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响起,声情并茂,图文一体生动形象地展示出六位一体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的驻村故事&&。
驻村工作中,她和同事们一起入户走访、收集整理档案、召开信息研判会、组织群众升旗、举办活动、农牧民夜校、参加镇上的会议&&各项工作一样没落下。驻村的日日夜夜,没有专门的时间和空间来诗情画意,宣传工作都是在她与驻村干部同吃同住同行后挤出休息时间的成果。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她撰写宣传稿件、投稿的开始,只有这个时间是属于她的,这个时间她不是舒适地躺在床上让疲惫不堪的身心放松放松,而是继续她善的捕捉,美的展示,爱的传播&&
这个时刻,她的习惯性动作是坐在电脑桌前,掀起属于她心灵之花怒放的另一个天地,回顾一天的生活工作,细枝末节,用一颗发现美的眼睛,用一颗感恩的心灵,用她独具慧眼的眼光,从白天到黑夜,从月始到月尾,从春到秋,经王雪丽细腻之心,妙笔生花之手,一个又一个美篇悄然绽放、一本又一本相册脱颖而出、一个又一个报道感人肺腑。回顾驻村史,王雪丽首开驻村干部报道点击率第一的篇章!她所撰写的《送君千里终须别》《村里来了五朵金花》、《村里的“大管家”》、《“宝马车”上的歌声》等驻村故事点击率每一篇都突破2000条,她写的驻村故事在镇上家喻户晓,多篇在精河杞都零距离上、最后一公里上发表。
生活是个大熔炉,驻村更是能让一个驻村干部幻化为千手观音!过去只懂得教育的她,却在驻村的日子里不断充实,不断成熟。过去对于施工情况毫不了解的“门外汉”,现在每天都会到灾后重建的工地上了解进度,监督质量。从地基开挖到地圈梁浇筑直至屋顶保温防水的要求她都从头学起,学习文件、上网了解、询问工程队,谦虚好学的她俨然成了一个工程质检员。
过去对村级事务毫不知情,现在处理村级事务游刃有余。如今走在托托北村的各个巷道里,一看到王队来入户,大家都会主动迎上来和她聊聊天,唠唠家常,遇到不明白的政策也喜欢听她讲一讲。她说:最享受走家入户的过程,老百姓对我深深地依赖和无比地信任,让我内心升腾起得不仅有幸福,更有力量!
现在的她黑了,更瘦了,但她总是莞尔一笑的说:这样才更接地气,我这是入乡随俗呢。驻村来时带的行李箱里,各季时尚衣裙从来没有穿过一回,鞋盒里的高跟鞋也落满了灰尘。身穿作训服、迷彩服、脚穿运动鞋成了她最喜欢、最舒服的装扮。
在2017年访惠聚工作队中,像王雪丽这样的驻村女干部还有很多很多,她们用自己柔弱的肩膀、细腻的情感、坚韧的步伐、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书写着别样的大爱,谱写出一曲又一曲动人的驻村之歌!(图文:托托镇宣传办)编辑:柯启明丨审核:王新良投稿邮箱:1 抗灾自救·重建家园丨灾后重建路上,感谢有你!2家人丨我的维吾尔族妈妈3百姓中的热心肠 邻里间的贴心人4开学季 | 精河师生新气象5抗震救灾·重建家园丨抓进度 保质量 提升群众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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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是苦情小花儿,风大了随风吹,雨大了随雨逝。
& & 生活就是一道坎,你要是认输了,那还活个屁。
& & 妹的,谁说好吃好喝我不能有?勾勾手指,都给我过来……
& & 这是一个坑爹的励志故事。
& & 一个女地主悲愤的成长史!
& & 另类的种田文,希望大家喜欢O(∩_∩)O~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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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01穿越(新书求收藏、推荐)
& & 二十一世纪的b市某住宅区,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子躺在席梦思大床上酣然入梦。女子的嘴角微微咧起,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脸夹红扑扑,睫毛一眨一眨,嘴里不时还有泡泡吐出。
& & “女魔头来电,女魔头来电。”突然,一阵刺耳吵人清梦的铃声响起,睡梦中的林萫儿微微皱眉,很不满美梦被打断。
& & 半睡半醒中感觉身上有点凉,又扯了扯毯子,捂头继续做美梦。
& & “女魔头来电,女魔头来电。”刺耳的铃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林萫儿迷迷糊糊的翻身,伸手往头顶上方摸去,半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 & 稍稍一打盹手机从手中掉落在床上,这时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女声,“林萫儿别睡了,台里有任务交给你,限你十分钟来台里。”
& & 林萫儿一听声音,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眼睛睁得老大。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坐在床上拿起手机讨好的说:“李姐,今日我不是休假……吗?”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容易吗?
& &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又传来李姐的警告:“林萫儿,你没看新闻吗?还休息什么?要是十分钟后还没到,你就准备滚蛋吧!”一说完就“啪”的挂掉了电话。
& & 林萫儿龇牙咧嘴的冲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喊道:“让我滚蛋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你个老妖妇。”这个老妖妇一把年纪了就爱跟自己作对,干什么都看她不顺眼。
& & 放下手中的电话掀开毯子下床,先打开电视调在新闻台,便利落的朝卫生间走去。虽然心里不舒服,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迅速,她可不想丢了这个金饭碗。
& & 她林萫儿,28岁至今单身,长相甜美。是新闻某台的外景记者,常年风里来雨里去,小时候跟着姥姥在农村生活。
& & 面对离异的父母,她选择了分开来住,毕竟人家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对她也是无丝毫关心。
& & 再说姻缘这种事在她来说就是“缘分不到”。不知道是她要求高,还是没有合适的,让她变成了大龄女青年中“剩女”的其中一枚。
& & “最新快报,s市因为大雨导致山体滑坡,多处城镇被毁……。导致s市变成了孤岛……”女播报员独特又清晰的声音从电视里传进林萫儿的耳中。
& & 她手拿杯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卫生间里跑到电视前。
& & 瞪大眼睛瞥了电视一眼,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擦好嘴,就急匆匆的背着包出了门,一路狂奔而跑。脑子里心心念念一个问题就是又有灾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了一辆的士,督促着司机师傅一路朝电视台挺进。
& & 直到已经接电话过去15分钟,林萫儿才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李姐面前。李姐是她的女上司,跟一般的家庭主妇差不多,三十几离婚了,孩子也判给了前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脾气一直不太好。
& & “林萫儿,赶紧跟王杰去s市,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最新的报道。”王杰是跟她搭档的摄像大哥,也是台里的老人了,对她就像亲妹子一样。林萫儿忙冲李姐点头,应了一声就利落的去收拾用的东西。
& & 李姐看着消失在面前瘦瘦的背影安慰的笑了笑,心里却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估计你这次回来就可以升职了,以后再也不用出去跑外景了。”
& & 李姐没想到这会是她跟林萫儿最后一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林萫儿的一去跟她成了永别。
& & 林萫儿跟王杰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两日之后,因为大雨的问题到处交通不便,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跟着救险人员到了灾区。
& & 随行采访了几名路过的**众和救险人员,多少知道了些灾情的状况。雨还在一直持续的下,雨势也越来愈大。
& & 林萫儿跟王杰套着简单的防雨服,拿着吃饭的家伙,王杰扛着摄像的用具,两人艰难的跟着战士们一路前行。
& & 偶尔在山路边遇见几个得救的灾民,看着他们家园被毁,亲人被迫分离。林萫儿的心都凉了,大雨如注,浪涛汹涌;房屋损毁,遭受天灾……,这种灾难让他们怎么接受。
& & 这样的境况让她越想快点到达前线,把最新的报道传回s市,虽然在泥地中走十分艰难,但林萫儿脚下的步子一直在加快。
& & 王杰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吃不消,让她休息片刻在前进。可她丝毫没停下脚步,在不远处看见几个缓缓挪下来的士兵,她艰难的小跑了几步,想去问问前面倒地是一个什么情况。
& & 然而就在这时左边的山体突然出现了滑坡现象,大片的泥沙混合着泥水从上面落下。王杰焦急的在后面大喊让她回去,她闻声抬头看时为时已晚,泥石流无情的吞噬了她。
& & 耳中、鼻中都被灌满了泥沙,直到林萫儿昏迷,窒息,失去知觉。
& & 同时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不知名的靖元朝十二年,太京镇小岭村的村口,又有着同样的事情发生。
& & ********************
& & “香草,你快回来,那边危险!”河边几个卷起裤腿的小女孩站在岸边,冲河中央那抹瘦弱的身影大喊。几个小姑娘急的团团转,不就是一件衣服吗?非要去捡回来。
& & 名唤香草的十岁小女孩,紧跟着被水冲在前的一件湖蓝色锦衣,面料看起来极好,在水中泛着光泽。
& & 水已经漫过了她的手臂,她吃力的抬手想拽住衣服,试了几次也不成功。
& & 如果衣服被水冲走了,奶一定会把娘和她们赶走的,她一定要把衣服拿回来。
& & 就在小手钩到衣角时,不知脚下被什么勾了一下,踉踉跄跄就朝后倒去,林香草在水中挣扎着要站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往下沉去。
& & “香草……,”岸边传来小女孩们撕心裂肺的叫唤声,眼看着从小到大的玩伴就在水中挣扎,她们急得团团转。
& & 有一两个腿脚快的就往边上的田地里跑,这会正是村里男人上地的时候。边跑边喊:“香草掉水里了,快来人啊!”
& & 林春草割完猪草准备来接妹妹香草回去,走到半到就听见有人喊掉水了,心顿时被吊了起来。
& & 背着破竹篓撒开腿就往河边跑,看到河岸边哭的二丫拽着就问:“二丫,我妹哪?我妹哪?”看着二丫的样子,林春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 & 水呛进她的喉咙里,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样,不能呼吸。意识渐渐流逝,林香草心里不甘的叫嚣。
& &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帮娘做,她也可以干活的,她不是白吃饭,她不想娘亲和姐姐妹妹受罪……
& & 002初醒
& & “春草姐,香草掉水里去了……”二丫指着河中央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春草扔掉竹篓跳进了水里,她想喊也喊不出来。用袖子擦了擦脸,希望香草能够平安回来。
& & 初春的河水还透着寒气,林春草一头扎进了河里,刺骨的河水包裹着她颤抖的身躯,让她没由来一阵冰凉。
& & 香草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林春草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妹妹出事。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浑身哆嗦。
& & “扑通扑通”几下就游到了中间,看着倒在河底没有生气的林香草,林春草慌了心神,三两下揪掉她脚裸上的水草,一把拽住昏迷的林香草就往岸边拖。
& & 二丫见林春草拉着香草到了岸边,跟几个小女孩上前搭帮,合力把人弄在了岸边,可是林香草丝毫没有动静。
& & 林春草心急如焚的又是摇又是拍脸,“香草你别吓姐,你快醒醒,娘跟小草还在家里等我们那。”
& & 林春草急红了眼抱着林香草大哭,“春草姐,我娘说被水鬼缠了要立在肩膀上抖一抖,要不然试试吧!”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大妞哽咽的说道。
& & 村里说的被水鬼缠就是水里的水草,在小岭村也是家喻户晓的,多半都是靠这个土法子来救人。想来林春草是急坏了,才没想起来。
& & 在二丫和大妞的帮助下林春草把香草扛在肩膀上抖了抖,然后又扶着在岸边转了几圈。
& & “春草姐,香草嘴里吐水了……。”旁边一个小女孩的大喊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找了一块没有石头的地方把林香草放在了地上。
& & 岸边的孩子都围在一起紧张的盯着林香草,没多久她手指动了动,脸上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眼睛有睁开的趋势,身旁的一帮小孩大气都不敢喘。
& & 林春草抱着林香草不撒手,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 & 林萫儿在黑暗中感觉浑身都动不了,她拼命的挣扎也没有用,整个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 & 耳边响起阵阵抽泣、哭泣声,她难道是来到**报道了,林萫儿猛然响起有个心愿未了,就是没能好好找个好男人把自己给嫁了,就这样死了肠子都悔青了。
& & “香草你终于醒了,吓死姐姐了。”
& & 拼命的睁开眼眨了眨,看着面前几张放大的小脸吓了一跳。不是地府也不再她出事的地方,这到底是哪里?面前这些小胳膊小腿屁大点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 & 穿的也是粗衣麻布,难道在拍戏?干嘛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想要开口说话嗓子疼的像火烧,又涩又干。
& & “香草你说话啊!姐带你回家。”林春草看着不对劲的妹妹,擦了擦她脸上的水渍,见林香草只是张嘴就是不开口说话。
& & 姐?她是独身子女,哪里来的姐。探头看了看变短小的她,林萫儿对眼前的一切都难以置信,两眼一抹黑,一个瞪眼就又昏睡了过去。
& & 林春草转头看着身边几个跟香草一样年纪的孩子急道:“二丫、大妞你们大家赶紧回家,要不然婶子们要操心了,我先把香草背回去。”说完就背着香草走了。
& & “春草姐,我们帮你把东西拿回去。”林春草背着香草走了一半,看见二丫大妞赶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竹篓子跟香草洗衣服的木盆。
& & 林春草知道她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肯定也是不放心妹妹,道过谢就背着妹妹沿小路进了村。她从小到大什么累干什么?所以有的是劲,背着瘦小瘦小的香草一路绕着走。
& & 到家时明显有些吃力,汗水从额头顺着脖子流下。进了院门就喊:“娘,你快出来。”
& & 下房的灶房里疾步走出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这女人垂着眼帘,脑后挽着一个半扇髻,走起路来小步快跑的,她便是林香草的娘陈氏。
& & 这陈氏身上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裳,上面密密麻麻的补了好些补丁上去,颧骨颇高,已是瘦的不成人形,似是好多天未曾吃到饱饭一般。走起路来风一吹整个人就会摇晃起来。
& & 她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女孩倒是生的白净,摸样与陈氏有几分相似,一笑间又重傻傻的天真烂漫模样。
& & 陈氏看着大女儿背上的香草,立刻惊出了一身汗来。慌的急忙伸出手去扶林香草,眼里满是疼惜,顺口道:“香草怎么了?怎的满身都湿透了?”
& & 她身后的小女孩也已屁颠屁颠的赶上前来,小嘴一嘟,瓮声瓮气的道:“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
& & 二丫和大妞将东西放在院里,双眼红红的,一面抽泣一面道:“婶子,香草失足掉水里了。”这二人说完话便哭着跑开了,约摸是被今日的事情惊到了。
& & 陈氏心一沉,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含泪的看着昏睡不醒的林香草,那眼泪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口内喃喃道:“香草,娘的好闺女,你可千万别吓娘,你快醒醒。”
& & 陈氏的哭声吓到了一旁的小女孩,她本就撇着嘴,这一吓让她一头扑在了陈氏怀里,忍不住也大哭起来。
& & 忍了一路的林春草更是于心不忍,咽回去的泪又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下,混合着汗水“滴滴”的掉在地上。
& & “嚎什么嚎?给谁哭丧那?大白日的你们就不得安生,还让不让人活了。”上房的大门被拉开,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老太太身着暗红色粗衣,身材为胖,下巴上有些许赘肉,层层叠叠的倒是颇为富态。
& & 鬓边已是银发横生,倒是有几分老寿星的意思。一双眼里满是不满,有些暗淡的眸子来回的打量着院里的人,最后定格在了陈氏身上。
& & 陈氏已是战战兢兢,止住了哭声,怯怯的喊了一声,“娘。”陈氏知道香草是她婆婆李氏打发去洗衣服的,她就算在心疼女儿,也不敢多言。就怕婆婆又要赶她们出去。
& & “这是出啥事了?香草咋还迷糊了?”这时后面又出来一个有点黑又胖的女人,扯开嗓子大喊,生怕别人不知道。
& & 三十八九岁,模样算是中上之姿,穿的也是极好,此人就是李氏的大儿媳王氏,一双媚眼挑高,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看起来就不好打交道,脸上带着看好戏的样子。
& & 陈氏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香草咬了咬牙,颤颤的冲老太太低声道:“娘,大嫂,香草掉水里了,能不能给香草请个郎中回来!”
& & 003态度
& & “我说老三媳妇你把钱给我,大嫂帮你去请。”王氏腆着脸,上前插了一句,还冲陈氏没皮没脸的伸出了手。
& & 老太太李氏鼻子哼了哼,朝地下啐了一口道:“死了才干净,都是扫把星。”好像根本就没看见躺在那的林香草。
& & 眼睛斜着瞟了木盆一眼,没有看见她交给林香草的那件湖蓝色锦衣,脸顿时拉了下来,“天杀的,那件衣服哪去了?”
& & 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林春草忍不住了,她把香草安放在陈氏怀里。她知道娘亲有她的难处也不怪她。
& & 气愤的站起身对李氏恨恨道:“奶,你还是我奶吗?妹妹都差点溺死了,你怎么就不问问人怎么样了,还想着你那件破衣服。香草就是为了那件衣服才掉水里的。我都说了她太小不要让她去河边洗衣服,你偏要让她去。”
& & 林萫儿闭眼听着女子一番维护的话心里感动的要死,前世爸妈的疏远让她心寒。如果从活一世多了亲情,她也觉得不错。
& & 其实在林春草把她背回来时就醒了,半眯着眼偷偷看着院中的土胚房,和周围穿着奇怪的众人。她有些不敢相信也暂时接受不了,也不敢面对眼前不一样的一切,所以才一直装死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 & 听到老太婆说“死了才干净”这句话时她就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奶奶?既然咒亲孙女去死,假装睁眼的眨了眨,弱弱的开口喊了一句:“娘。”
& & “你说啥,你个白眼狼,”李氏彻底怒了,双眼冒着火星子,震耳欲聋的声音盖过了林香草的轻唤,“就因为你是我孙女,我才看在骨肉之情上未赶你们出门。”
& & 李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犹如弯刀利剑一般,恨不得将林香草生吞活剥了。
& & “春丫头,你可别胡说,什么破衣服?那可是宝珠从镇子上给你奶捎回来的,大地方的东西自然是好的。”王氏怯怯的看着婆婆,见她火气十分大,只能是瞪着眼睛使劲看着林春草。
& & “娘,姐,我没事,”林萫儿假装吃力的抬起手臂,死死的拽了拽陈氏的衣角,声音已是大了许多,众人的目光这才回转到她的身上。
& & 李氏瞅了一眼,鼻子直哼哼。心里悔的要死,那件衣服她可才穿了一日,昨个吃饭时不小心弄到汤,这才叫香草拿到河边洗洗。越想越气,“你们娘几个这是唱大戏给我这老婆子看哪吧?”
& & “我说老三媳妇,这香草不是好端端的,为啥还要让娘给你请郎中,那郎中是能随便请的。”王氏挑眉竖眼的看着陈氏,添油加醋的跟着呛声道。
& & 林萫儿感觉肺都气炸了,盯着王氏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站起身扇她几个耳刮子,在送她几脚。看着眼前抹泪的妇人,和忍气吞声的名义姐姐她忍了。
& & 假装虚弱的看了李氏王氏一眼,挤出点泪花,瘪瘪嘴委屈道:“奶,大伯娘是香草的错。”听她们都叫自己香草,那就是本身的名字了,想来她这样说也不会错。
& & 不过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受气包,真是憋屈。
& & 没搞清楚情况前,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她是个异世人,这里的一切对林萫儿来说都是空白。
& & 陈氏看着怀中泪眼汪汪的女儿,满是心酸。无奈只得抱着女儿呜咽,“香草,娘对不起你啊!”
& & 林春草蹲下身子,给撅着嘴脸哭花的小丫头抹了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安慰陈氏道:“娘,先把香草弄屋里去,要不然受寒了。”
& & 陈氏点了点头,林萫儿想自己起来,奈何陈氏要背她。吓的她赶紧摆手,那瘦弱的小身板让她心惊胆战。别她还没进屋,两人一起摔倒在门槛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 & 娘两刚搀扶起林萫儿,墙外就传来一声由远到近的粗犷声。
& & “娘,”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从泥巴墙外踱了进来,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黝黑的脸颊上透着一种毫不关心的淡漠神情,仿佛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的只是陌生人的生分。
& & 他肩上扛着一把沾了泥土的锄头,裤腿高高卷起,露出了半截子小腿,小腿上面也沾了泥巴上去。鞋口处的汗渍十分清晰,鞋面上黄土斑斑,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家汉。
& & “二弟,你不是跟爹上地里了吗?怎么回来了!”王氏收敛了情绪,望着站在墙角停下的林老二弱弱的询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怕这个二弟。光是那眼神就让她心颤,看她一眼就浑身不舒服,心神不宁。
& & “爹让我回来瞅瞅香草咋样了?”林老二不冷不热的冲老太太李氏道,漠不关心的扫了陈氏几人一下。
& & “二哥,”陈氏温声低语的喊了林老二一句,就怯怯的低下了头。
& & “二伯”林春草也幽幽怨怨的喊了一声。
& & 林萫儿没吭声,心里却不舒服了起来,她好歹也活了几十年了,眼前这个二伯的话明显是借口,肯定是骗人的。
& & 她琢磨那河离地里应该不是很远,如果真担心这身体本主人,肯定早都去河边了,而不是林春草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把她背回来。这个所谓的二伯还晃晃悠悠的从河边绕回来。
& & 而且一家子男人就打发回来一个,还有这本身的老爹哪里去了?自己亲生的女儿出事了也不回来看看。
& & 按她小时候在奶奶家时,这种农家小户不都是和和气气,诚诚恳恳。怎么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娃子不值钱,就不待见她。
& & 眼珠子在几人身上来回扫,陈氏虽然低着头,她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几分愧疚,显然不是她一个人不受待见。怪不得老是听人家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 林老二没吭声,别有深意的望着陈氏几人,皱了皱眉。
& & 李氏瞟了林香草一样,好像她身上有晦气传染给她一样,侧头望着院门口的汉子,大声道:“地里的活重要还是她一个丫头片子重要,赶紧回去。告诉你爹死不了,让他蹦操破好心。”
& & 从下章起,女主就唤:林香草了,请大家多多支持新书,收藏,推荐不能少啊!\(^o^)/~如果有觉得不好的地方请大家点出来,一定改进。
& & 004嬉闹
& & “如果没事我就回地里了。”林老二望着冲他摆手的李氏应了一声,在一句话也没说就扛着锄头掉头拐出了院。
& & 林萫儿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敢情她这是走那都招人嫌。连关心一句都懒得说,看人家那样子好像她出点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 & 说直白点就是没地位,不过看看吃穿用度也知道了。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看来这家子母女日子肯定不好过。她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 李氏望着林老二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又气又伤心。转头指着陈氏就骂:“杵在那给谁看?都是些扫把星,劲给我找晦气。”扔下一句话就甩脸子进了上屋。
& & 王氏哼了一声,也不甘落后的贴了上去,娘长娘短的叫的可甜了。
& & 林萫儿盯着那扇被李氏甩的“呼咻呼咻”作响的木门就无语,她就不怕弄坏了,晚上进风。
& & 一清场顿时安静不少,陈氏弯腰抱起林萫儿进了墙角的下屋,放在了坑上。
& & 林香草仔细打量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屋子,顿时感叹不己。她这是到那个穷山沟沟来了,这是得有多穷啊!她有些不确定这地方能住人?
& & 此刻屋里空荡荡的,一个有些残破的大土炕孤零零的立在地中央。这炕并不十分大,只能容纳三五个人。
& & 上面铺着一个长短不一的破竹席,竹席的缝隙间露出了大半个裂痕来,可见这炕已是有些年头,如迟暮的老人一般,艰难的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 & 炕角上放着一个剥了漆的木箱子,炕前还立着一个灰色的木柜,柜门也已十分老旧,并不能合严实。
& & 往门口处看去,一张千疮百孔的木桌突兀的摆在角落里,上面放着一个缺了壶嘴的瓷水壶,壶底有些焦黑,如同时光的经纶一般,镌刻着破败苍老的印迹。水壶边上的大碗内装满了水,似是再等待着它的主人。
& & 陈氏从木柜中翻出件干净的襦裙,给处在呆傻中的林香草换上。
& & 待她回神,看了一下身上虽说干净却不少补丁的衣裳就纳闷了,怎么“人家”身上穿的就是好衣裳,到她们身上就跟乞丐一样,缝缝补补的。
& & 难道这个家就穷成这样了,林萫儿不相信。老太婆身上的衣裳就很好,虽说面料不好但是起码没有补丁。
& & 眼珠子在娘几个身上扫了一圈,发现都差不多,她身上的衣裳有些大,挽了挽袖角就看出这应该是改过的衣裳。
& & 而且粗衣麻布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有点胳人,总感觉不合身。她老感觉身体里一股子怨恨留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件衣服引发的血案。
& & 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现叫她二姐的小丫头眼睛红红的趴在炕沿望着她,林春草也端了碗水递给她。
& & 林萫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正好口干难受,凑到碗前张大嘴喝了一口,“噗……”刚进嘴就吐了出来。
& & 这是水吗?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咽下去。
& & 她这一吐可急坏了眼前的陈氏跟林春草,陈氏用袖角给她擦了擦嘴角,“香草,你是不是还难受。”
& & 林香草怕她们误会,赶忙摆手解释说道:“没事,就是嗓子有点难受。”
& & 陈氏坐在炕沿边,找了块干净的布轻轻的帮林香草擦拭起了湿发,满脸忧愁的叹气道:“要不是娘没用,你们也不用跟着受罪。”
& & “娘,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们哪里受罪了。”陈氏的话,林春草有些不认同,一脸倔强在站在那里反驳着陈氏的话。
& & 林小草睁着水水的小眼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奶声奶气道:“小草跟娘在一起很开心袄。”
& & 一句简单的话哄笑了娘三个,虽然日子过的并不好,可是却有几个懂事的女儿在身边,陈氏觉得很幸福。
& & 温馨的场面看的林香草心里泛酸。如果在现代她们这个年龄估计都在父母的溺爱中,享受美好的童年。而不是过早的承担不是她们责任,做与大人同样的事。
& & 心智成长的如同大人一样,还要考虑母亲的感受,对她们来说何其不公,这番场景林香草笑不出来,为了不被陈氏看出端倪,她努力的扯起苦涩的嘴角。
& & 林春草吃喂的捏了捏林小草滑溜溜的脸说道:“那小草跟大姐二姐在一起不开心了。”
& & “也开心啊!”林小草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很肯定的冲林春草点了点头。
& & 沉思的林香草也被她鬼机灵的言语逗乐了,面前的林小草如果在养胖点,那就是一个可爱小萝莉,“那小草是稀罕大姐多,还是二姐多啊!”
& & 陈氏见头发差不多干了,放下手中的布,抱起又在思考的林小草亲了亲,把她放在了腿间。
& & “可以稀罕的一样多吗?”两位姐姐忍不住都笑了。
& & “你这贪心的丫头。”陈氏嗔笑的刮了刮林小草的鼻子。
& & “我们小草真会说话,”在半天的接触中林香草喜欢上了这个最小的妹妹。
& & 小心的打量了陈氏一下,除了面黄肌瘦,小巧的五官给人的整体感觉很舒服。她总感觉陈氏身上有一种闺家之秀的感觉,偶尔流露出的温婉贤淑不像是农村妇人该有的。
& & 陈氏抱着林小草那双粗糙的手根本不像女人,粗糙有茧子。不仅如此,手上还有冻冽的口子。伤痕累累的手让她心疼不已。
& & 这个女人的年龄跟她没死前差不多,林香草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她在这里受苦。
& & 原来世间的不公平待遇随处可见。
& & “小草,来二姐这里。”林香草接过陈氏手中张开小手的林小草,抚了抚她乱乱的头发笑了笑,“姐给你扎个羊角辨子好不好。”
& & “我不要羊辫子,难看死了。”小丫头一听二姐要给她扎羊的辫子就急了,不依不饶的摇头,瘪着嘴委屈的望着陈氏,“娘,你跟二姐说说别给我扎,我不要。”
& & “哈哈…你这丫头,谁跟你说扎羊角辫难看的。”林春草喝了口水就笑呵呵的问。
& & “豆豆告诉我的,说她娘一生气就要给她扎,还说扎了辫子就没人跟她玩了,不是难看吗?”林小草鼓着腮帮子,站在炕中间边比划边说道。
& & 屋中的三人又被这个小活宝弄笑了,这明显是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没想到从小草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 & 林小草被娘跟姐姐的笑弄的不知所云,难道她说的不对。
& & “好了小草,跟娘下来让二姐好好休息,”陈氏挪下炕,伸手就把林小草抱放在了地上。
& & “二姐,你就好好睡觉吧!”林小草小大人的对林香草安慰了一番。
& & 林春草跪着膝盖在炕沿边上的箱子里抽出一床被子,又拿了一个小的荞麦枕头,一起递给了妹妹林香草,叮嘱道:“捂着被子睡一觉,去去寒气,就不会得寒症了。”说完就下了炕。
& & 前世除了奶奶,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就连生父母也是对她漠不关心,她也怀疑过是不是亲生这个问题,事实往往也是残酷的。
& & 也许她们只是关心女儿,妹妹,姐姐,可是却是她在回应,也许这是老天弥补给她的。既然回不去了,她应该尝试接受,习惯,融入进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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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05糟心
& & 林香草睡倒在土味十足的炕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晕晕乎乎的就眯眼睡了过去。
& & 陈氏见二女儿睡着了,安顿好小女儿在一旁后,让大女儿拿出了针线篮子,两人缝补起了衣服,一时间屋里安静无声。
& & 片刻的休整,林香草脑中突然涌现出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让她头疼脑裂。晕眩的阵感让她冒出冷汗,她在梦中亲身感受了身体本人的苦楚,包括迟来的一些零碎记忆。
& & 怪不得不见亲爹,原来亲爹早已逝世。怪不得家里人不待见,村里人都说陈氏来路不明,还是个断掌。一脸的克夫相,他爹绝对就是被陈氏给克死的。
& & 所以村里的大多数妇人都不愿意和陈氏走近了,生怕她克了自己。就因为这个迷信,害的陈氏母女几人受尽冷暖。
& & 林香草对这些已知的事嗤之以鼻,为什么除了本身的爹,家里其他人都好端端的活着,要克也是克他们。在古代迷信真是害死人。
& & 林香草揉了揉眉心,把脑海中片段整理了一番。她现在的身份是陈氏的二女儿林香草十岁,陈氏共育有三个女儿。
& & 大女儿林春草今年十二岁,幺女林小草刚过八岁,不知道这是谁起的名字,真是让她…,合起来就是三朵小草。
& & 当家做主的是林老爷子林永和林老太太林李氏。两个人共育三子,老大林大智四十多,为人风风火火的,脾气有些急躁。
& & 唯有对媳妇王氏那是言听计从,就是刚才找陈氏要钱的那位。没事就爱嚼舌根说人事非。王氏在家里的地位也是很坚固,哄的婆婆李氏团团转,还生了两个混小子林文林武,没事就欺负她们三姐妹。
& & 老二林大雷三十好几,为人寡言寡语,性子冷。跟老三感情很好,自从弟弟死了后就记恨上了陈氏,连带着三朵小草也被无视。
& & 娶的媳妇赵氏也是个不饶人的,应为女儿的关系她在家里横行霸道,为人爱占小便宜,在村里很爱跟别人攀比炫耀,跟王氏经常压榨陈氏。
& & 前面提到赵氏的女儿林宝珠,比林春草还要大两岁今年差不多有十四岁。活脱脱一个小版赵氏,在镇上给地主马有财的女儿做丫头,伺候马有财的小女儿。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老是瞧不起三朵草,斜着眼睛看人。
& & 老三林不凡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爹,其实她没看出哪里不凡。记忆里除了人正直没坏心疼陈氏,也算是个好男人。
& & 可是天不随人愿,林家人本来就不喜陈氏,林不凡没死以前日子也还过的去,可他一去世陈氏就在也没有吃到一顿饱饭,天天受气受罪。
& & 林香草越想越难受,陈氏真是生活在狼窝里,这辈子如果不离开这里,跟女儿也难过活下去。
& & 林香草翻身趴在炕上望着忙活的母女两人。这才细细打量了起来,扫过两人有些相似的脸庞。
& & 林春草的容貌随了陈氏,稚嫩的小脸有点黑,五官也跟小巧,就是没长开,身子比一般孩子也单薄,长期的劳作让她瘦弱不堪。穿针走线的功夫不差陈氏。
& & 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林香草的小动作,齐齐顿住手中的活抬头看着她,陈氏被林香草看的不好意思,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有啥好看的,快躺着去。”
& & “娘还不喜让女儿多瞅几眼。”林香草把手放在枕头上,撑着下巴腆笑道。
& & “都老了,有啥好看的。”陈氏又拿起针线在头顶刮了刮,边缝边道的剜了女儿一下。
& & 林香草又笑吟吟接道:“就因为老了才别有韵味,”
& & “香草啥时也学会这些夸人的词。”林春草也忍不住的插了一句。
& & 林香草一愣,说遛嘴了。
& & 林香草吐了吐舌头,不动声色道:“这是宝珠时常拿来说她娘的话语,有一次被我听了来,想来定是夸人的。”林宝珠在镇上见过各色的贵人,肯定听过这话,先把她拉出来挡挡。
& & 陈氏无奈的叹气,“你这丫头越来越滑溜了。”心想女儿心细也是好事。
& & 稍稍顿了顿,又接道:“等过两日得了空闲,娘给你们一人改一件襦裙。”
& & “娘,给小草有吗?”不知何时林小草又窜到了陈氏身后,闪烁着一对好看的眼睛。
& & 陈氏浅笑,伸手在她饱满的额头指了指,“少不了你个贪心鬼的。”
& & 时间在母女四人的嬉闹中一闪而过,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 & “这太阳都下山了,上地的也差不多回来了。也没人拾顿晚饭。你们是准备饿死我这老太婆,还是等我伺候你们那?”李氏站在灶房门口冲陈氏屋里大声喊道。
& & 屋里的几人被这一嗓子喊的顿时愣住了,陈氏暗自皱眉,顾着跟女儿说话,她怎么把做饭这摊子事给忘了。
& & 麻利的放下手中缝补的衣服,亲了亲林小草,关心的看了林香草一眼,转身叮嘱林春草道:“娘去做饭,春草你好好看着香草。”说完就出了房门。
& & 林香草回了陈氏一个放心的笑,心里也纳闷起来。要说李氏儿媳妇有三个,为何偏偏非要跟陈氏过不去。
& & 林春草脸上愤愤不平,奶就是故意站在门口喊给娘听的。知道香草掉水里了娘要照顾妹妹,还要让娘去做饭。大伯娘难道就没手。
& & 院里传来陈氏低低的声音,“娘,您去屋里歇着我来做。”
& & “我腆着脸让你做了吗?”李氏面子上拉不下来,呛声道。
& & 林春草一向脾气倔,一听就腾的站起,气呼呼的扔下手中的衣服针线,冲小草道:“乖乖跟二姐在屋里呆着,别乱跑。”扔下一句话就掀开门帘朝院里去。
& & 林香草抱着有点吓到的林小草上炕,姐两头抵在窗户纸上看着灶房门口。
& & 林春草正憋着一肚子气,看着堵在门口的李氏就笑道:“奶,你挡在门口让我娘咋做饭。我爷他们回来都喝西北风啊!”
& & 李氏被林春草一气,脸黑如锅底,“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吃我的喝我的,没想到养了个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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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06分饭{求收藏、推荐}
& & 陈氏看着倔强的大女儿,知道这样下去婆婆肯定会闹腾起来的,颤声解围道:“春草,快来帮娘烧火。”
& & 李氏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子气来,冲娘两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进了上屋。
& & 陈氏有点责怪的看着林春草,“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也不能跟你奶硬来,这样还不得闹腾的没完。娘忍忍也就过去了。”
& & “我知道了娘。”林春草鼻子一酸,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 & 陈氏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拉着林春草一起进了灶房。
& & “小草,大伯娘跟二伯娘都不做饭吗?”林香草有些记忆还是没有的,如果冒然问陈氏她会露出马脚,还不如乘没人问问这个天真的小妹妹。
& & 林小草对李氏有点怕,吸了吸鼻子,眨巴着眼睛对林香草道:“二姐不记得了,大伯娘跟二伯娘老是欺负娘。从来不干活,有事也是变着法找娘做。”
& & “二姐头有点疼,晕晕乎乎的,所以才会问小草。”林香草嘴角抽搐,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心思就这么细腻。看来也是不好糊弄的。
& & 林小草一听二姐头疼,仰头嘟着嘴,“小草给二姐呼呼就不疼了。”说着就要给木兰吹气。
& & 林香草一揽,把林香草圈在怀中,笑道:“二姐看着小草就不疼了。”
& & 姐俩腻在炕上打闹,林小草有意无意的在林香草的套话中吐出真言。林香草把重要信息暗自记在了心里。
& & 不久灶房烟囱里就飘出了烟气,还飘出淡淡的饭菜香味。
& & 半响,院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显然人数不少。难道是老爷子他们上地回来了,林香草多少有些好奇家里的这些男人都长啥样。伸长了脖子往出望,林小草也跟她有样学样。
& & 一行老少六人出现在了林香草的眼中,为首胡子拉碴的老头子估计就是林老爷子林永了,身后紧跟着的两个中年男子。
& & 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那个没良心的二伯林大雷,一脸别人欠他钱的模样。另一个一看就不舒服的就是林大智,身材魁梧,方块脸,眉毛又粗又黑,脸上也是一脸算计相。
& & “奶,娘饭熟了没有,饿死了。”两个差不多有十四,十五,长得又相似的男孩进院就冲灶房大喊大叫,眉眼间看着就有坏气。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这就是王氏的文武全才双生兄弟,林文林武两兄弟。
& & 有一个十三岁左右,长得特憨厚的小子,一直安静的跟在林老二身后,一副老实相。这是赵氏的二儿子林铁柱,林宝珠的弟弟。林铁柱到不像林老二的浓眉大眼,反观五官有些向她娘赵氏,有点白面书生的感觉。
& & 李氏跟王氏早迎了出来,嘘寒问暖的问地里的事情。王氏则伺候男人们倒水擦洗,准备等一下吃饭。
& & 林香草看着王氏从水缸里舀水,那水都洒了一地。面上有些难看,刚才从林小草口中知道了一件大事。
& & 那就是她处在的小岭村,四面环山,而且还缺水,村里人吃水都要去找泉眼,用骡子或驴车往回来驮水。牛一般都是用来耕地,没人舍得让牛去拉水,再说牛身子笨,不能驮水。
& & 唯一一条河在村口,就是林香草出事的那里。那条河连着上游的杏花村,两个村子共用一条河。河水不能吃用,只能洗洗衣裳,喂喂牲口之内。
& & 李氏给家里人用水都定了量,媳妇们只能用半漂水,洗完脸的水还要拿来洗碗,洗完碗还用来浇菜园子。在吃水困难的小岭村,这水也是一水几用。
& & 陈氏跟林春草两人很快就把晚饭做了出来,家里人口比较多,除了过冬,一般吃饭都摆在院里。林春草拿出木墩子摆放整齐,随后又拿出木桌子擦干净。没有一人说起来帮林春草一把,都踏踏实实的坐在木墩子上等现成。
& & 林春草回身往出来端饭菜,简单的农家饭菜上桌。一叠煎的黄黄的小葱饼,一盘腌咸菜,还有一大盆炖的稀巴烂的洋芋,最后还有陈氏端上桌的玉米糊糊。
& & 李氏对今天的饭菜还算满意,没有发飙骂人。先给林老爷子盛了一碗玉米糊,递了一张葱饼。随后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 & 桌子周边已经坐满了人,林香草在窗边看的火大。这忙活的人还站在桌边,李氏跟王氏就已经没皮没脸的大口吸起了玉米糊。
& & 林老爷子扫了陈氏和林春草一眼,轻轻敲了敲桌角,声音有力的冲李氏喊了一句:“娃她娘。”
& & 李氏摸了摸嘴,放下嘴里叼的葱饼,对大吃特吃的王氏怒道:“没长眼睛啊!你个吃货。”
& & 王氏被李氏一骂,委屈的看着林老大,“娘,吃饭就吃饭,你唬她干啥?”林老大不负众望的为王氏埋怨了母亲李氏一句。
& & 李氏对儿子的态度明显不买账,瞪圆了眼睛,“哟,你个混账东西,你媳妇还是说不成的。”
& & 至始至终,林老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低头认真的咀嚼着饭菜。
& & “吵吵啥,还要不要吃饭了。”林老爷子蹙眉,拍着桌子恨声对李氏道。
& & 李氏没好气的瞪了王氏一眼,这会看陈氏又不顺眼了,黑着脸冲李氏怪怨道:“吃个饭还不得安生。”
& & 陈氏知道婆婆李氏的意思,无奈的低着头进了灶房,拿了一个偏小的中等木盆走到李氏跟前递了过去。
& & “拿这么大的盆喂猪啊!你个不省心的。”李氏看着手中的盆就拉下了脸,站起身子推开了面前的陈氏,火急火燎的冲进了灶房。
& & 出来时手中换了一个比中等木盆还小一些的盆。自顾自的随便夹了几筷子咸菜,又夹了些洋芋,最后扔了三张饼在盆里塞在了陈氏手中。
& & 陈氏看着盆里少量的饭菜皱了皱眉,孩子们现在都在长身体,这点东西远远也不够啊!鼓起勇气对李氏小声道:“娘,草儿几个都在长身体,能不能多盛点。”
& & 林春草看着自己的娘忍气吞声咬紧了牙关,娘交代过她不能冲动。
& & 007吃饭
& & 林香草看着窗户外陈氏手中的木盆鼻子一酸,这哪里像吃饭,李氏明明就是在打发乞儿。
& & 怪不得陈氏会瘦成那样了,怪不得林春草比一般孩子都单薄,天天累死累活的还不给一口饱饭,李氏干的这是人事吗?
& & “二姐,小草是不是又要饿肚子了。”林小草歪头脖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林香草,不满的宣示着她经常饿肚子。
& & 林香草一愣,在现代吃食的浪费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可是吃不饱饭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看着忽闪忽闪眨巴眼睛的林小草心里顿时心疼了起来,这是一个孩子饿肚子的心声啊!
& & 饭菜明明够分量,李氏却这般为难陈氏和几个孩子,还是她亲孙女。就是陈氏真的克死了她儿子,但孙女是何其无辜。
& & 话说,一家老小都在饭桌上吃饭,为什么陈氏跟她们不去桌上吃饭?而是要分出饭菜在屋里吃?林香草百思不得其解。
& & 冲林小草咧嘴一笑,又试探性的问道:“小草稀罕奶吗?”
& & 林小草撅嘴嘴,满脸认真道:“不稀罕,奶好可怕,经常骂人。对小草又不亲。还不给饭饭吃,小草才不稀罕她。”
& & 林香草闻言深有感触,微微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林小草的小爪子,一脸坚定的说道:“二姐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小草饿肚子了。”
& & “真的吗?”小家伙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盯着她,林香草摸了摸她的头,“真的,姐跟你拉钩。”
& & 林小草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小指头,套住林香草的小拇指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 “你说什么?”林香草姐妹两又被院中李氏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 & “咋啦!我现在说的话不顶用了。我让你在给老三媳妇两个饼你没听见。”林老爷子摔掉手中的筷子,严厉的对李氏喝道。
& & “粮食不要钱?哪有那么多白食给她们吃。”李氏也不干了,跟林老爷子顶起了嘴。
& & “你个没眼力见的婆娘,没事尽瞎胡扯。”林老爷子不吃李氏这套,掉头看着身后不吭声的林春草道:“春草,你去灶房拿个碗来,爷给香草盛点玉米糊。”
& & “哎”林春草答应了一声,就转头进了灶房。
& & “你个老不死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做老好人。”李氏明是对林老头骂骂咧咧,暗是指桑骂槐的说陈氏。
& & “啪……”大家被林老二撂碗的声音吓了一跳。
& & “爹,我进屋了。”林老二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看了李氏一眼,就拉着林铁柱回了屋。
& & 林老爷子跟李氏住上屋正房,东西有两间厢房。长子林大智住东厢房,二子林大雷住西厢房,唯有陈氏母女住在院墙角的一间破厢房里。
& & “你嚎啥嚎,还怕别人听不见啊!”林老爷子作势就要给林春草盛玉米糊。
& & 李氏拦着,死活不给。林春草把碗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道:“爷,我们不要了。”说完就掉头去拉陈氏,娘俩抱着木盆进了屋。
& & “你个白眼狼,有本事你别吃。”李氏见碗被摔了心疼的很,见碗没破,对着林春草的背影咒骂道。
& & 林小草从林香草怀里钻出,对着进屋的陈氏林春草甜甜的喊了声,“娘,大姐。”
& & 陈氏把木盆放在了炕沿上,刮了刮林小草的鼻子,“我们小草饿了吧!”
& & 林春草走到炕前,递给林香草一双木筷子,“香草快吃。”
& & 林香草实在是饿的撑不住了,但是也得忍着。筷子拿在手上也不动,笑嘻嘻的咧嘴冲两人道:“娘,姐我们一起吃。”
& & 林香草不等陈氏拒绝,就自作主张的用手拿起饼给陈氏和林春草一人一张,她自个把剩下的一张饼一分为二,一半她留下,另一半塞在了林小草的手中。
& & “都看着我干啥?我又不能吃,快吃饭吧!”林香草假装没事,面不改色的装嫩对她们笑呵呵。
& & 陈氏看着懂事的女儿眼眶又是一红,林香草看着陈氏的模样又是一愣,这个寡妇娘也太容易伤感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 & 侧头对同时呆愣的林春草眨了眨眼睛,低头琢磨一下,看来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抬头使出杀手锏,装可爱的冲陈氏撒娇道:“娘不吃,香草也不吃了。”说完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行动做给秦氏看。
& & “春草也不吃了。”林春草早就看见妹妹冲她挤眼了,为了不被陈氏看出端倪,缓缓的低下了头,看也不看陈氏。
& & 只有林小草眼巴巴的盯着手里的半张饼,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拿着,脸上纠结的表情逗乐了陈氏。
& & 陈氏看两个女儿跟她置气,理了理思绪,忙眉开眼笑的讨好道:“快尝尝娘今日做的饼和菜如何。”
& &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声同气笑道:“娘跟我们一起吃。”
& & 陈氏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把林小草拽抱在怀里,点了点头。两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喂在嘴里,啧啧吸了两声,“娘做的真好吃。”随后又往陈氏嘴里放了一筷子洋芋。
& & 虽然有不愉快,但是娘几个一顿饭却吃的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好不温馨。屋内偶尔传出几声轻笑,这无疑让在外面赌气吃饭的李氏恨的牙痒痒。
& & “你听听,笑的多欢,这是故意给我下脸子那。你个老货还帮着跟我犟。”李氏在饭桌上对林老爷子愤愤不平埋怨道。
& & 林老爷子一顿饭被搅得不知味,轻声叹气道:“你个婆娘歪歪咧咧的懂什么?今个这事闹的村里好多人都知晓了。我要是不让老二回来看看,在地里我都被村里的人暗地里骂死了。”
& & 虽然村里人不太跟陈氏来往,但是对香草几个孩子还是挺和气的。觉得这么小没了爹怪可怜的,还老是被李氏家里人不待见。往往瞧着李氏欺负孩子,他们还站出来帮忙说道说道。
& & 林老爷子最注重名声一词,因为李氏对陈氏母女几人的为难,他没少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也因为这事还跟李氏闹腾过几次,可李氏死活没记性,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听。
& & 李氏狠狠的撕咬着嘴里的饼,哼出一股子气,“香草是你孙女,你管她不管她跟他们有毛的关系,说说还能说掉你的肉。”李氏觉得林老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 & 林老爷子摔了筷子,拉脸子对李氏道:“这饭没法吃了。”说完就撂了木墩子进了上屋。
& & 008没纸{新书求包养}
& & “爹,”林老大抬起头冲林老爷子喊了一声,斜了李氏一眼,皱眉道:“娘,吃饭的时候你就少说两句成不,每天吃饭都闹腾,干啥啊!”
& & 李氏刚被林老爷子说了一顿,本来就有气。这会又被儿子说了几句,心肝上火就受不了了。看着只顾埋头吃饭的王氏就发威道:“吃吃吃……你上辈子猪投胎的啊!光知道吃。”
& & 王氏吃的正香,冷不丁被李氏骂愣了,用袖角抹了抹嘴道:“娘,你骂我干啥?
& & 李氏没好气的剜了王氏一眼,真真是个猪脑子,随后又喝起了碗里的半碗玉米糊。
& & “林文林武……,”泥巴墙外飘来几个小男孩子的呦呵声。
& & “哎,马上就来”,林文林武两个混小子把最后一块饼吃进了肚子,喝完玉米糊吧唧吧唧嘴,嘟嘟啷啷的对林老大说:“爹,我们出去玩了。”说完两人就冲出了院子。
& & 跟着来叫他们的小男孩勾肩搭背的朝路上而去,推推搡搡,打打闹闹消失在小路尽头。
& & “这两个兔崽子。”林老大笑呵呵的嘀咕了一声。李氏吃了几口也下了桌子进了屋。桌上唯独剩下林老大跟王氏。
& & 王氏见婆婆李氏进了屋,这才瞪圆了眼睛看着林老大抱怨道:“老二媳妇一走,你娘就老是骂我,你也不知道帮衬帮衬我。”
& & 王氏嘴里哼哼嘀咕的不停,还说的气吁吁的,“就说老二媳妇去镇上看宝珠这事,我想跟着去长长见识,你娘非不让我去。说什么家里没人照顾,都是借口。”
& & “那是我老娘,怎么帮你?人家去看女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林老大边说边打了个哈气,起身疲惫的道:“我进屋趟会去,累的腰酸腿疼,提不起劲。
& & 王氏嘴里哼哼嘀咕了一句,“你个没出息的货。”啐了一口,见天色还早,就撂了碗起身出去串门子了。
& & 陈氏出屋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吃完的残羹剩饭,乱糟糟的碗筷,叹了一口气就麻利的收拾了起来。等全部收拾完毕也折腾了不少时间。
& & 回屋跟女儿腻歪了一阵,借着月光摸黑上了炕睡觉。大坑刚好能容纳陈氏母女四人睡。
& & 劳动人民都习惯早睡,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就是现代的八点。
& & 林香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晚上吃的有点半饱,这会肚子闹腾的不行,翻来覆去的,再说她是第一次这么早入睡,难免有些不习惯。
& & 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陈氏就起来给林老爷子他们做早饭,吃过早饭还要去上地。林春草也跟着去忙活了。
& & 林香草因为是后半夜才入睡的,所以偷了个闲,起来时都快晌午了。
& & 在她的记忆中,陈氏她们每日都要起早贪黑,家里一概活计都是陈氏母女几人。
& & 再说这婆媳三个,陈氏、两个媳妇王氏、赵氏都是懒骨头,动一动都说身体不舒服。再说陈氏也好说话,两人把活一推她也就应了。说来说去还是陈氏性子软,好拿捏。
& & 林老爷子他们吃过早饭就去地里了。
& & 林香草见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本想下炕活动活动,去院子里仔细瞅瞅,那日晕的太快也没能好好看看现在生活的地方,她需要尽快适应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生活。
& & 奈何陈氏劝阻让她好好在炕上休养,今日是不能在下炕。林香草知道陈氏这是关心女儿。没得办法只能在炕上发呆,就一直杵在游神端。
& & 不知道昨晚林林老头跟李氏说了什么?李氏没有在找她的麻烦,只是偶尔听秦氏在窗边歪歪唧唧的咒骂几声,无非就是吃白食,养闲人,不干活。
& & 林香草感觉李氏的话太没有新意了,来来去去就重复那几句话。一到晌午吃饭的点都是林春草给她端进来,吃完了又收拾走。她还要去给地里的男人们送饭。
& & 陈氏怕她闷的慌,就让林小草进屋陪她说话。林香草便乘机多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 & 小孩子罩不住哄,一溜嘴就脱口而出了,不过林小草年龄小,说话也是半清不楚。好歹还是多少知道了一些,这样以后被问起也能答得出。
& & 林香草在屋里实在是被憋的难受,骗陈氏说要去茅房,陈氏这才同意让她下炕的。
& & 林香草拽上了林小草,姐俩一道出了屋。看着在灶房里忙活的陈氏笑了笑。灶房的土墙上挂着几串红红的辣椒,还有些晒干的大蒜。
& & 冲已经回来在抱玉米杆的林春草甜甜的唤了一声,林春草笑了笑,“上了茅房快回屋去。”说完就抱着玉米杆进了灶房。
& & 茅房在院后,林小草拽着她出了院子,院子外面的左边还有一个大空地,上门堆放着几个麦秸秆的麦摞子,绕过麦摞子往后走是一个散发难闻气味的草棚子,林香草记忆中这里是放驴子的。
& & 由于小岭村这一地交通不便,家家户户都是多养牛、驴役用。不过一般人家很少有牛,因为买一头牛的钱相当于两头驴的钱。
& & 当地小毛驴都是经过杂交过的,体尺明显增大,四蹄有力,外形也发生了变化。
& & 加之适应当地环境,用饲草以麦秸、谷草为主,在农忙时才补饲少量精料,颇耐粗饲。
& & 林家一共养了两头驴,都是用来出劳力,什么驮水,拉粮食都是驴。一般没活干的时候白天都是放养,把它拴在一边让在周边吃草溜达。
& & 面前的茅房就是用土堆围起来的,还是敞篷式的,抬头就是天,让林香草有些……。
& & 林小草嫌臭就在墙外面等她,等她想起身的时候,林香草凌乱了。尼玛没纸怎么办?实在是蹲不住了,支支吾吾的冲外面道:“小草,姐忘带……,”最后几个字硬是没说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用什么擦屁股的。
& & 林小草“哎”了一声就跑开了,小时候在奶奶家听奶奶说过,以前没有纸的时候都是用玉米叶,玉米须,还有随处可见的土疙瘩。听的林香草都是一愣,土疙瘩怎么能擦屁股,不嫌硌得慌。
& & 009驮水
& & 没一会,林小草就蹬蹬……跑回来了,捂着鼻子递给了她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叶子,上面还有用肉眼可以看见的嫩刺,林香草顿时无语,把叶子翻了个过,这边还好一点,起码不会擦破屁股,咬牙一擦提起裤子就出了令人窒息的茅房。
& & 真是多一刻都呆不下去,林香草出来后浑身舒坦,看了看周边的绿树成荫的风景,吸了吸新鲜空气。
& & 四面环山,小路幽静,弯弯曲曲,野草树木长满了小路两边,地势北高南低,小路上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背着竹篓,或者手提篮子而去而来。坐落的农户三三两两的分开或挤在一起,林香草还发现外墙边有一块不大的地,里面种满了绿油油的菜。
& & 农户种菜都是种在房子周围,这应该就是林家的菜园子。林香草活动了一下身体,扭了扭腰,甩了甩胳膊。
& & “二姐,你干嘛那?”
& & 林香草回头看着身后的林小草,尴尬的笑道:“姐蹲的脚酸,甩甩,呵呵……。”
& & “那二姐快进屋,要不然娘该叫了。”小大人站在身后撅嘴的说道。
& & 林香草点了点头,跟林小草往院子里晃去。
& & 平时林香草最是注重卫生了,今日上完茅房就浑身难受,就想洗洗手,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李氏折磨人的声音。
& & 进了院子,林香草看见李氏在房檐下端着簸箕用手在搓玉米粒,王氏拿着舀水的瓢,站在水缸前,她面前还摆着一盆衣服,一直在弯腰往里添水。
& & 周边地上水渍一大片,明显是舀水的时候洒出来的,嘴里还歪歪唧唧道:“娘,没水了,这咋洗啊!”
& & 王氏舀完水就把瓢一把扔在了缸里,打的缸底作响。今日李氏让她洗衣服她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老二媳妇在镇上享福,她在这受老婆子的气,还要处处腆脸子说好话。
& & 老婆子不就是因为香草那死丫头把她的衣服洗水里去了,不敢再让她去洗了,才甩手给了自己。
& & 李氏听闻媳妇王氏的话,搓玉米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冲灶房嘟嘟囔囔道:“这水都见底了,也不见人去驮水,你们是想我渴死。”
& & 林香草就纳闷了,这没水了跟渴死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这扯的也有点远了。再说李氏跟王氏的用水量,就是有在多的水也不够吃。
& & 这洗衣服都是去村口河边洗的,怎么在王氏这里就用家里吃的水洗衣服了,她当家里有口井用不完。她还想弄点水洗手那,不洗手总感觉怪怪的。
& & 林香草想了想,笑嘻嘻的贴了上去,亲热的喊了一声,“大伯娘……。”
& & “去去去……一边去,没瞅见我忙那,真是没眼色。”王氏像赶苍蝇一般把香草推了过去。
& & 乘王氏拿木墩子坐的空当,林香草抢先一步把手伸进了盆里,搓了搓,“大伯娘我帮你洗吧!”
& & 王氏本来有气,这会被香草一缠无名之火就上了身,“啪……”一把扔掉手中的木墩子怒道:“老三媳妇,你能不能管管你们家香草,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 & 陈氏赶忙从灶房跟林春草一起走了出来,在两边擦了擦手,细声细气的问道:“大嫂,这是咋啦?”
& & 林香草看着陈氏埋怨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时候她只能装孩子气,这样她们只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
& & 这时,李氏却开口了,半眯着眼睛盯着陈氏不冷不热道:“耳朵聋了,没水了听不见。”
& & 陈氏面上一阵为难,她就只有一个人,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心里清楚这是婆婆故意为难,一脸恐慌,小声争辩道:“娘,我在剁猪草,而且鸡也没有喂……。”
& & 林香草没想到她的无心之失让陈氏平白受了委屈,心里越发的不好过了,头都快弯到了地上。
& & “好啊!你这是变着法的说我不干活!你现在既然敢顶嘴了,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李氏瞪圆了眼睛,指着陈氏指责漫骂。
& & 王氏一脸看好戏的捡起木墩子坐在了一边,不依不饶的嘀咕着。
& & 林春草看着为难的陈氏鼻子一酸,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揉了揉眼睛,“奶你别气了,我这就去驮水去。”如果在不服软李氏肯定还不罢休。
& & 李氏这才住了嘴,继续搓着手中的几个干玉米,哼哼唧唧的斜眼瞥了陈氏一下。
& & 陈氏拽着林香草就进了屋,林春草拉着林小草一起进了屋。
& & “香草,你咋越来越不听话了,为啥去招惹你大伯娘。”陈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林香草斥责,她心心念念女儿听话懂事,这样她就算吃什么苦也甘愿。
& & 林香草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妇人解释,垂头丧气的小声抗议,“娘,是大伯娘先推我的。”
& & “娘,我看见大伯娘推二姐姐的,娘不要骂二姐姐。”林小草声弱气为林香草对陈氏辩解。
& & 陈氏一愣,脸上挂了几分愧疚,蹲在地上看着垂头的女儿,“是娘错怪香草了。”
& & 这陈氏还算是个好母亲,林香草心里的不平衡就这样被一句话哄没了,猛地抬起头冲陈氏咧嘴笑,“娘信香草就好。”
& & 陈氏感慨颇深的把林香草抱在怀里,“香草是娘的女儿,娘不信你还能信谁?”
& & “小草也要娘抱抱。”林小草也蹦蹦跳跳的窜在陈氏身后,用又短又小的手圈起了陈氏,林春草也动容的跟林香草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林香草才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温馨。
& & “行了行了,再不出去干活你奶又叫了。”陈氏无奈的冲三个闺女叹气,起身拨了拨林香草额前的头发,“小草跟香草去炕上躺着去。”
& & 林香草一听陈氏又让她“修仙”,不乐意的要死,“娘,我已经好了没事了,我要跟姐去驮水。”刚才听林春草要去驮水,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弄才能把水驮回来,好奇心占据一切。
& & “不行,”陈氏一口否决,“山里的路不好走,你还这么小能干什么?”陈氏对女儿的固执有些不认可,抬手揉了揉林香草的头。
& & “娘,姐也不大,你就放心让她一个孩子去,我这是去帮姐,你必须让我去。”林香草跟陈氏耗上了,陈氏的思想太老化了,什么叫她小。她都几十岁的人了,咳……不过只限灵魂,说不定她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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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算帮不上忙,她出去看看也行啊!总比刚来还不清醒的情况下,就一直跟尸体一样躺在炕上挺尸。
& & 再说陈氏性子太软了,她得给她改改,不能老是让她帮女儿做主,要让陈氏知道她们也是有想法的孩子。
& & 林香草感觉陈氏在犹豫,拼命的冲林春草眨眼睛,让帮她说话。小丫头林小草则是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姐俩互动。
& & “娘,就让香草跟我一起去,帮我舀水也行。”林春草拽住陈氏的手臂摇了摇。
& & 陈氏看着很少对她撒娇的大女儿叹了叹气,“那你可要看好香草。”
& & “知道了娘。”林香草一乐呵,就拉着林春草出了屋。陈氏还有些许话没交代,赶忙追了出去。
& & 李氏看着笑嘻嘻的姐妹俩,嘴痒的嘀咕了一句:“赔钱的货儿,高兴子啥。”
& & 在一边哼哼唧唧洗衣服的王氏抬眼也跟着瞪了两人一眼。
& & 林香草就当她们在放屁,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跑跑啥?驴还在吃草那,等娘给你们牵回来。”陈氏追上两人没好气的嗔了一下,就疾步走出了院门。
& & 林春草显然是牵驴驮水的次数多了,知道该准备什么。在灶房进进出出的拿东西,有什么木桶舀水的瓢,还有长长的挑子,绳子。
& & 还有两对羊皮做的装水的囊,两角都被捆绑好,装满水就用塞子塞住就行了。
& & 没多大功夫陈氏就牵了两头高大的驴进了院,一黑一灰很好辨认。而且看起来极为乖巧,陈氏帮忙把搁水的挑子绑在了驴的身上,如果不绑会掉的。
& & 然后在把木桶挂在两边,羊皮囊子林春草扛在了肩上。装满水也是要往驴背上放的,这样一次可以多驮点水。
& & 弄好后陈氏又交代了几句,早去早回。才把林春草和香草送出了院。
& & 驴时间长了也都有灵性,不用赶不用拽,都是前面牵着一头后面的自然就跟了上来。
& & 林香草从没近距离接触过驴,出了院子上了路就从林春草手中抢过了牵驴的绳子,又跳又蹦的走在前面,林春草背着皮囊提着桶走在后面。
& & 林春草对她说,绕过挡在眼前的山头,“山背后”有个泉眼,村民一般会到那里去驮水。
& & 村民每天都是这样靠毛驴或者肩挑从仅有的几个泉眼取水,天气好的时候,取水的过程还好一点。一旦遇到下雨下雪基本上就无法去取水了。
& & 但是,几乎所有的水源点都有个问题,就是流量太小。碰到运气不好,有四五个人排队等在那里,基本上当天这水就没指望能轮到她们了。
& & 为什么不建个蓄水池,或者挖个水井那?林香草心里泛起了嘀咕,真是太落后了,这地方到底是有多穷啊!
& & 刚开始的路很宽很好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村民跟林春草客套几句,问问林香草的身体,闲聊几句就分开走了。
& & 到后面的一段路,越绕路越崎岖窄小。有的四方路很窄,往过走的时候需要很小心很小心。
& & 刚开始林香草体力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新奇,到时间一久,渐渐的变得吃力提不上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这身体真是太虚弱了,这才走了有小半个小时就喘成这样。
& & 林香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林春草,她依然如出门的时候一样精神,腿脚也有力,只是额头上多了些汗珠。让她顿时有些汗颜。
& & 林春草看着回头的香草笑了笑,“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然歇会。”
& & 林香草一想去迟了可能就没水了,摇了摇头。
& & “姐来牵,你坐驴去。”林春草又追了一句。
& & 额……还是算了吧!“不用了姐。”林香草一想自己起码也有几十斤,就跟驮的水差不多,这还不得累死驴,倔强的拒绝了林春草的提议。
& & 林春草闻言也不好在说什么,安抚道:“马上就到了你在坚持一下。”林香草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 & 下了一个陡坡就到了林春草说的取水泉眼,林香草稍稍舒了一口气,还好就只有四五个人,都围在一起聊天说话,好像都是些个男孩子,队伍中没有大人的影子,不过驮水的驴挺多的。
& & 像小岭村这样缺水的村子,小男孩普遍有点力气都抢着帮家里驮水。女孩子力气小一点,也会跟着去帮忙舀水,或者在家里干点轻活。
& & “香草……,”林香草听见人**中有个小姑娘喊她,顺声望了过去。看着人**中唯一一个小姑娘,正晃晃悠悠的从填路的石子上朝她跳过来,林香草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 & 对了,那天出事在河边睁眼看见的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 & 为了不被看出问题,她只能硬着头皮对人家笑了起来。
& & 笑这个表情可以面对各种困扰,出此一招亲切大增,她百试不爽,先蒙混过关在说。
& & 被她这一嗓子一喊,几个正在闲聊的孩子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姐妹俩身上,眼神有疏远,嘲笑,各有不同,不像眼前的女孩跟她这般亲近。
& & 还好这时候身边的林春草突然开口解了围,“大妞……你也来驮水啊!”
& & “春草姐,我跟我哥一起来的。”杨大妞拉着林香草的手从上到下看了看,笑着问道:“香草你好了没有。”
& & 林香草听林春草喊她大妞,便知道是她们所认识的人,看着大妞关切的眼神,她眉开眼笑道:“我本来就没事,好不容易才跟我姐出来驮水的。”
& & “你跟春草姐牵驴过来。”杨大妞笑了笑,就拽着林香草往泉眼那边走去,“我哥在那边装水,让我哥帮你们弄。”
& & 林香草知道她的意思,林春草个子刚好在驴背上,舀水很吃力。
& & 但如果把桶放在地上在往里舀水,等舀满了水就凭林春草是根本不能把水弄上驴背的,这时候有个可以帮忙的男孩子是最好不过了。
& & 林香草一口就答应了,林春草到是有些犹豫,看了她几次。
& & 林香草刚准备问,前面排队的几个男孩子齐齐瞪了姐妹两人一眼,直直的盯着林香草。一脸的愤愤不平,他们都等了小一会了,这没排队的人都挤到他们前面去了。
& & 队伍中一个十二三岁,有点微胖的男孩,口气不善的冲她们喊了起来。
& & “喂……大妞,你以为这是你家的泉眼不用排队啊!是个人就往前拽,我们这些等半天的不用驮了?”
& & 杨大妞刷的变了脸,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说她的男孩子大声道:“大胖你皮痒了,小心我让我哥凑你。”
& & 011挑衅
& & 叫大胖的男孩脸上一愣,脸一红,气噎声堵的说不出话,杨大妞这话不是说假的,就她那火爆性子,还不得跟他干架。
& & 又好像有点胆怯大妞口中的哥哥。张了半天的嘴也没说出一句话,气急的对杨大妞哼了一声。
& & 其他几个本想帮忙的也闭紧了嘴,他们可不想被杨娃子摔个狗吃屎。
& & 杨大妞的大哥杨娃子在小岭村可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长得又结实,家里靠杀猪为生,杨娃子跟他爹杨大力学有所成,杀猪的手艺那是无人能及。
& & 记得有一次村里不知是谁家的猪毁了圈,跑了出来,跟疯了一般乱跳乱窜祸害庄家,热心的村民去帮忙,可那猪就是不听话。
& & 正巧让过路的杨娃子遇上,一上去直接把那头足足有二百斤的猪翻了个身,直直撂倒在了地上。
& & 当时赶猪的好些人都是亲眼目睹,那些凑热闹的小孩子更是怕了杨娃子,有些不服胆子大上去挑事的,也都被他齐齐放倒在地,从那以后他们更是怕了这杨娃子。
& & 杨大妞见没人在说道什么,拽了林香草和林春草朝她哥杨娃子舀水的泉眼处走去。
& & “哥,春草姐也来驮水,咱家的弄完你就给她跟香草装水,”杨大妞对自己这个老实憨厚的哥哥说话那可是不客气,好像一点也不怕。
& & “娃子哥,”林春草也亲热的喊了一声,林香草到有点扭捏的叫不出口,不是人而是名字,总感觉叫出来怪怪的。
& & 杨娃子半跪在地上,弯腰用瓢往身旁的桶里舀水,林香草只能看个侧面,年龄也就是十四岁左右,有着古天乐的皮肤,浓眉大眼,鼻子又挺,力挺的五官,额头微微渗出些细珠。一看就知道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孩子,总的来说张的也还不错。
& & 直到水桶舀满,杨娃子才起身用胳膊擦了擦额头,憨笑的看着林春草跟林香草,“春草也来了,听大妞说香草掉水里了,好些了没。”
& & 林香草见人家语言挺诚恳,也是真的关心她,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娃子哥,我没事了,这不是跟我姐来驮水了。”
& & “没事就好,本来我娘也想去看看你的,奈何手边事情多……,”杨娃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 & “娃子哥,代我谢谢婶子,香草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林春草这时也开口了,边说边把驴栓子了一旁的大树上,提着木桶准备舀水。
& & “春草,那水深,我来吧!”杨娃子抢先一步夺过了林春草手中的桶,甚为殷勤的转头就忙活了起来。
& & “春草姐,你就让我哥干呗,他力气那么大。”杨大妞笑呵呵的跟林香草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笑了笑。
& & 林春草也不好说什么,把驴背上的桶取了下来,整齐的摆在了杨娃子身后,林香草想帮忙,被林春草打发给驴喂草,她也乐得自在,手里揪了些野草站在小坡上,给一黑一灰两头驴填填肚子。
& & 林香草一边喂草一边看着杨娃子跟林春草弄水,可是,这水桶装满了,能弄上驴背也是一件难事,幸好今天大妞哥在,要不然就她跟林春草这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悬。
& & 林香草低头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心里笑了一笑,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根胶皮水管就好了,一头放进水里,另一头用嘴巴吸一吸,放进桶口,就像自来水一样自动就流进桶里了。
& & 这是就是利用了虹吸原理,有了这么方便的操作,谁还一瓢一瓢的往出舀水,辛苦不说而且还耽误时间又麻烦。
& & 杨大妞看了一眼出神的林香草,也跟着站在坡上拉着她埋怨了起来。“我跟二丫在岸上死命喊你,你也不知道回来,差点吓死我们。”杨大妞撇撇嘴,紧抿嘴唇看着林香草,“要不是春草姐……,不就是为了一件衣服吗?我让我娘赔你奶一件还不行。”杨大妞说一说眼眶都红了,垂下了头,说话的时候都抽抽噎噎。
& & 林香草这才知道出事当日的具体情况,二丫因该就是她见过的另一个女孩子了,想来她们三人的关系肯定是极好。
& & 被杨大妞一说弄的她怪愧疚的,喂完手中的草拍了拍手,看着垂头的杨大妞讨好道:“好了大妞,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事,就算婶子给我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我奶会罢休?”
& & “那你可得跟我打勾勾,以后不能在这样了。”半响,杨大妞才抬头看着林香草,吸了吸鼻子瞪圆了眼睛,认真的说道。
& & 林香草心里暗自一阵好笑,她怎么说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一来就经常干这种打勾勾的事……,顿了顿抬手拍着胸脯道:“好。”
& & 杨大妞被林香草怪异的动作逗笑了。
& & “香草大妞,我们回去了。”
& & 林春草站在驴前冲两人喊道,杨娃子在挂羊皮囊子,看来他们两家的都驮好了。
& &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草跟灰土,遛下了小坡冲林春草走去。“娃子哥,麻烦你了。”林香草带着几分可人,对杨娃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亮白亮的牙齿。
& & 杨娃子还没说什么,杨大妞到不愿意了,“咋的,你都把我哥叫哥了,还文绉绉的学那读书人客气啥子。”
& & 林香草听了冲大妞做了个鬼脸,这是中华礼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她跳到了林春草身边吐了吐舌头。
& & 林春草对着杨娃子尴尬的笑了笑,见时候也不早了,四人就各自拉着自家的驴向来时路走去。
& & 因为路窄,杨娃子跟杨大妞走在前端,林春草在前边牵着驴,林香草晃晃悠悠走在后面。
& & 这时,前面说大妞的那个大胖阴阳怪气的对周边的几个伙伴说:“瞧见没,那就是陈寡妇的女儿,你们可要离远点,小心也把你们给克死了。”
& & 林香草闻言,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胖偏偏不怕,斜着眼冲她喊道:“陈寡妇生的扫把星,你看啥。”
& & 有一股无名之火从林香草心底窜出,陈氏现在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娘,她不能让一个孩子都侮辱她,还有她们姐妹三人。
& & 林香草感觉肺都气炸了,气的肩膀上下起伏,小手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大胖道:“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
& & 012斗殴
& & “香草,你干啥?”身后传来林春草焦急的叫唤声。
& & 林春草刚才只顾着走路了,没注意香草的动静,刚才问话也不回,她才回头看了看。
& & 一看她跟泼猴大胖对上了,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喊了妹妹香草一声。
& & 林香草压下心底的火,知道林春草担心了,心平气和的吸了吸气,调整状态。
& & 她是个大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是有句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步一海阔天空。”
& & 对着大胖哼了哼就准备掉转向回走。
& & 没想到大胖又挑衅的嘀咕了一句:“寡妇娘生的赔钱货。”
& & 身边勾肩搭背的两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跟着瞎起哄。
& & 两人看着林香草瞪眼气呼呼的,“赶紧离远点,看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要克人了。”两人说完还象征的像后跳了几步,捂着嘴弯腰笑了起来。
& & “啊……,”小样,老花猫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真那么好欺负,林香草还是没能忍住,一声尖叫,杀了个回马枪,就冲大胖又抓又挠的“杀去。”
& & 王大胖显然没想到以前蔫了吧唧的小丫头会他出手,指着林香草道:“你敢……,我让我爷赶你们出村。”
& & 王大胖的爷爷是小岭村的村长,王大胖爹是独子,年过四十才好不容易得了他,全家人对他就跟小祖宗一样,又供又宠的,才养就了王大胖现在这种性子。
& & 王大胖仗着爷爷是村长在村里结帮成**的欺负小孩子,越大越不听话,王家人现在是谁也管不住他撒野。
& & 不过说起来这王大胖还是有克星,那就是杨大妞的哥哥杨娃子,不管他在怎么皮,每每见了面还要喊一声娃子哥。
& & 林春草管他是谁?上去就又撕又扯,王大胖身上的褂子都被她扯得不成样子。
& & 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瞎起哄的陈三、二狗子被疯魔了的林香草吓了一跳,根本不相信眼前疯魔的林香草会下这么狠的手。
& & 两人相视一看颤颤的摇了摇头,听说林香草掉河里了,不会是被水鬼上身了吧!
& & 在林春草喊完后杨大妞就在坡上掉转了头,从坡上小跑了几步下来,看着栓驴的林春草道:“春草姐你别担心,我去瞅瞅……。”
& & 杨大妞年龄不大,可是那嗓门一扯又亮又尖,边跑边冲推搡林香草的大胖大声喊,“大胖,你个小崽子,你敢打香草我跟你拼命。”
& & “大妞,你给我回来……,”杨娃子看着风风火火的妹子就头疼,冲着背影在后面喊了一声。
& & 刚开始林香草使出“九阴白骨抓”还在王大胖没反应之际占点便宜,没占两下便宜,王大胖使出了自创的“推搡功”,林香草短胳膊短手的在力量上就输给了对方,没两下就被人家放倒在地。
& & 这时候不屈服的气势就占了优势,林香草灰土灰脸挣扎的站了起来,刚准备动手,耳边呼啸过一股有力的劲风,突的从她右边猛的杀出一员猛将,朝王大胖整个人扑去。
& & 林香草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大妞,咧开嘴笑了笑,这小姑娘还挺重情义的。
& & 此时两人抱团正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有声有色的呲着牙,滚的那是有模有样,一会大妞在上面,一会大胖在下面,两人滚的不亦乐乎。
& & “大妞,你快起开,我来!”林香草凑到跟前,仗义的挽起袖角,小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边挽袖子一边冲大妞喊道。
& & “大胖……,香草她是水鬼上身了,你快起来。”这时,旁边颤抖了老半天的两个孩子回神,指手画脚的在一边比划,胆怯怯的望了香草一眼。
& & 水鬼上身?林香草一听,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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