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改元年：有人欢喜有人忧

新华社发表2014年全面深化改革一年来的工作述评，让人看到在习总领导下，一年的深化改革啃下了那么多硬骨头。这里我不一一重复，只想切实举一些身边的例子，就在这两天同一群老板吃饭时，他们长吁短叹地告诉我，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现手上的“购物卡”没地方送了，相熟的官员不敢接受，不熟的官员不敢送；还有公车改革，已经雷厉风行地执行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三公消费也要画上休止符……

实事求是地说，这一年的改革啃下的硬骨头大多是拖了几年、十几年，有些甚至是我20多年前在政府工作时当局就信誓旦旦要“立即改革”的。我认为新华社对这届政府一年来方方面面的工作述评是客观的。但我也要指出，这篇长文中关于社会各界对深改元年的评价却与我的观察有些出入。

当然，官方媒体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例如新华社的稿子中处处流露出深改元年改革措施一出就万象更新，万民欢腾了，各界也都对改革高度评价与高度期待。而我的观察却是，这些啃硬骨头的改革措施一出，虽然明眼人精神为之一振，但由于种种原因，在社会多个层面却缺乏应有的喝彩。这是什么原因呢？简单归纳如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些“硬骨头”并不是以前历届政府不想动，而确有些是动不了的。所以当这届政府宣誓要“啃骨头”时，很多民众是抱着狐疑态度的。例如公车改革，我接触的民众就没有几个相信“官爷”们真会拍卖公车去挤公交车。多年来的忽悠与失望，让他们不可能对一些政府改革措施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啃硬骨头的改革是绝不可能没有阻力的，尤其是向体制痼疾开刀，势必引起利益集团的抵制。这些抵制可能为改革设置障碍，也可能是消极怠工，还可能是散布一些对改革悲观甚至诋毁的言论。本人就留意到相当一部分感觉到自己特权地位受到挑战的官员们对改革开始多有怨言。

一些普通民众对改革的艰难程度估计不足，对改革措施与结果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也是部分人对改革无法喝彩的原因。例如一些人一看到打贪官污吏了，就立马想到分钱分财；以看到一些改革措施出台，就想立马看到效果出来，这显然都是急功近利的不切实际。

当然在现实生活中，确实也出现了一些因改革而损害了权益的现象。就拿今年一些限制官员权力的措施来说，措施本身明显受到民众欢迎，可当民众到某些去掉权力的单位办事时，却发现一些官员开始怠工，“无利不起早”，一些官员以前给你办事有利可图，他就很积极，让你也很“方便”，现在改革了，限制了他们的权力，他就不那么积极了。你突然发现以前习惯了的一种生活方式被改变了……对于一些缺乏眼光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对改革失望的一个原因。

除了上述种种，还有一个不能不提，那就是过去两年，随着深化改革，政府相关部门对学界、媒体尤其是互联网舆论空间加大了治理整顿力度。打击谣言抓大V，扫黄打非关网站，条条框框限思想等等，无疑大大地收紧了言论空间。加上言论领域的立法并不明确，言论与思想者并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结果在有些领域造成了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这种现象使得媒体人、知识分子与活跃的网民们，明明看到一年来在经济、金融、文化与制度、体制改革上有很大的突破，却依然顾影自怜、欲说还休。当一个国家如此精彩的改革，缺乏了知识分子与民间的言说，只靠官媒，肯定会乏人喝彩。

为什么要纠结于“如此精彩，却缺乏喝彩”？我提出这个看法并不是基于时评人的立场——时评人的立场是始终保持对权力的警惕，尽量少去喝彩——我是从一名习总鼓励成立的新型智库研究员的角度去看问题。

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实事求是，不但不损改革成果，可以帮助我们正确认识到革措施与实际结果之差距，看到改革的艰难程度；可以让我们理清官方对改革的解读与民间的理解，使得改革得到民众更持久的支持——正视这个问题，可以帮助政府拟定下一步工作应该注意的事项，避免自说自话唱独角戏，出现无人喝彩的精彩……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一定要有新气象新作为。打铁必须自身硬。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已经成为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根本保证。

　　一、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新背景

　　从全面从严治党，到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体现了对全面从严治党成绩的科学判断，反映了对全面从严治党形势的深刻分析，标志着全面从严治党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一)厚植政治基础、巩固执政地位必须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要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坚持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必须厚植党执政的政治基础。毛泽东深刻地思考了中国共产党如何才能找出一条新路，跳出周期律支配的问题。邓小平曾经警醒全党:“我们这个党该抓了，不抓不行了”。“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对这个问题要清醒”。习近平总书记以强烈的忧患意识指出，全党同志必须在思想上真正明确，党的执政地位和领导地位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长期保持下去的，不管党、不抓党就有可能出问题甚至出大问题，结果不只是党的事业不能成功，还有亡党亡国的危险。

　　(二)应对四大考验、克服四种危险必须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新形势下，党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是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今后一个时期，中国发展的内外环境和客观条件将进一步呈现出许多新的阶段性特征: 从发展方位看，是一个“战略关键期”; 从发展阶段看，是一个“转型碰撞期”; 从发展环境看，是一个“特殊敏感期”; 从发展动力看，是一个“寻找驱动期”; 从发展风险看，是一个“危险高发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赢得优势、赢得得主动、赢得未来，就必须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使我们党能够团结带领人民有力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

　　(三)推进“四个全面”、发展党的事业必须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四个全面”是当前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总方略。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体现中国共产党在治国理政中对自身历史责任的清醒认识和勇敢担当。十八届三中全会对全面深化改革作出了战略部署，四中全会专题研究了全面依法治国，五中全会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行了谋划，六中全会对全面从严治党若干重大问题进行研究。当前，其他战略布局都在向纵深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也必须向纵深推进，才能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发挥政治保障作用。全面从严治党，是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根本保证。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历史使命越光荣，奋斗目标越宏伟，执政环境越复杂，我们就越要增强忧患意识，越要从严治党”。

　　(四)解决突出问题、坚持标本兼治必须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经过全党共同努力，党的各级组织管党治党主体责任明显增强，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得到坚决落实，党的纪律建设全面加强，腐败蔓延势头得到有效遏制，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不敢腐的目标初步实现，不能腐的制度日益完善，不想腐的堤坝正在构筑，党内政治生活呈现新的气象。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人民群众无不衷心称赞和拥护，党心民心得到极大提振。最新数据显示: 九成以上领导干部和普通干部、七成以上城乡居民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有信心”和“比较有信心”。但是全面从严治党取得的成绩是初步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改进工作作风的任务非常繁重，八项规定是一个切入口和动员令。八项规定既不是最高标准，更不是最终目的，只是我们改进作风的第一步，是我们作为共产党人应该做到的基本要求。要清醒看到，目前管党治党宽松软问题尚未根本改变，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有的党组织领导核心作用弱化，执行党章党规党纪不力; 有的党员领导干部党的观念淡漠、组织涣散、纪律松弛; 有的“四风”问题禁而不绝、腐败现象暗滋暗长; 有的管党治党责任意识不强、担当精神缺乏;有的纪检监察机关监督责任缺位。管党治党宽松软是多年形成的，严紧硬也绝非一日之功。要形成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更需要标本兼治、持之以恒。

　　二、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新要求

　　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必须保持战略定力和政治定力，以新的认识指导新的实践。

　　(一)以深化思想教育，坚定理想信念为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点。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指出，“从严治党，首先是从严教育、从严管理。各级党组织要深入开展理想信念和宗旨教育，筑牢思想上拒腐防变的堤坝”。邓小平曾经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苦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 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牺牲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张学良说过，国民党“打不过共产党的原因，也就是没有中心思想”。与国民党正好相反的是共产党，共产党“完全是党的主义，守着党”，“共产党有目的，他相信共产主义，所以他能成功……共产党，红军，他们确实有他们的信仰，共产党信仰他的主义。信仰就是力量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治标不松劲，不断以治标促进治本，既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也正心修身、涵养文化，守住为政之本”。“要坚持共产党人价值观，不断坚定和提高政治觉悟。修身立德是为政之基，从不敢、不能到不想，要靠筑牢理想信念这个共产党人的魂”。十八大以来，中央相继布置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专题教育、“两学一做”专题教育常态化制度化。

　　(二)以严肃党内规矩，加强党的纪律为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要管党，从严治党，靠什么管，凭什么治? 就是要靠严明纪律”。真正把党章党规党纪的权威性、严肃性树立起来，才能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凝聚正能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保持坚强政治定力，坚持全面从严治党、依规治党”。“全面从严治党，重在加强纪律建设。我们现在要强调的是扎紧党规党纪的笼子，把党的纪律刻印在全体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的心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所有党的纪律和规矩中，第一位的是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党的纪律是刚性约束，政治纪律更是全党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言论、政治行动方面必须遵守的刚性约束”。在监督执纪中运用“四种形态”，真正做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真正体现对党员的严格要求和关心爱护，改变要么是“好同志”要么是“阶下因”的状况。

　　(三)以加强作风建设，深入整治“四风”为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聚焦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是一场攻坚战、持久战，要坚定不移做好工作”。要把纠正“四风”往深里抓、实里做，对“四风”问题露头就打、执纪必严。密切关注新动向，不断采取新招数，坚决防止不正之风反弹回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永远设有休止符，必须抓常、抓细、抓长，持续努力、久久为功。要紧紧盯住作风领域出现的新变化新问题，及时跟进相应的对策措施，做到掌握情况不迟钝、解决问题不拖延、化解矛盾不积压，谁以身试法就要坚决纠正和查处。

　　(四)以严厉惩治腐败，保持高压态势为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主攻点。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就强调:“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会亡党亡国! 我们要警醒啊”!“反对腐败，建设廉洁政治，保持党的肌体健康，始终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鲜明政治立场”。十八大后，中央始终保持反腐败的高压态势，反腐败工作稳步向纵深推进。十八大以来中纪委共立案审查中管干部240多人，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116.2 万多件，给予纪律处分119.9 万多人，真正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零容忍的态度惩治腐败，反腐败坚持全覆盖、无禁区、无上限，老虎苍绳一起打的决心。归近平总书记强调: 我们党严肃查处一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严重违纪问题的坚强决心和鲜明态度，向全党全社会表明，我们所说的不论什么人，不论其职务多高，只要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受到严肃追究和严厉惩处，绝不是一句空话。王岐山指出，反腐败是一场输不起的斗争，中国共产党进行的反腐败斗争，有立场、有目标、有重点。立场就是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老虎”、“苍蝇”一起打，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目标任务就是保持高压态势，遏制腐败蔓延势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继续全面加强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深化腐败问题多发领域和环节的改革，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

　　(五)以加强制度建设，构建长效机制为纵深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立足点。针对当前在权力运行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保证权力正确行使，必须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坚持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十八大以来，中央出台或修订的党内法规达50 多部，超过现行150多部党内法规的1/3。这些文件形成了党内制度基本体系，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立决策科学、执行坚决、监督有力的权力运行体系，使权力运行守边界、有约束、受监督。要坚持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执行制度没有例外，不留“暗门”、不开“天窗”，坚决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坚决纠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行为，使制度成为硬约束而不是橡皮筋。如党内巡视制度，就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利器。通过巡视督查，面对面传导压力，督促被巡视党组织坚守责任担当，进一步强化各级党组织和党员领导干部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和责任意识。还要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依法治国与依规治党的辩证统一，实现党内法规体系与国家法律的有机衔接，不断提高党内立规和国家立法的科学化水平，不断提高依法执政能力和水平，不断推进各项治国理政活动的制度化、法律化。

　　三、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新举措

　　管党治党重在日常、贵在有恒。历史和现实警示我们，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依然任重道远，必须以更大的决心、更大的勇气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

　　(一)端正态度，真正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主体责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党委要把从严治党责任承担好、落实好，坚持党建工作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一起考核，把每条战线、每个领域、每个环节的党建工作抓具体、抓深入，坚决防止“一手硬、一手软”。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各级各部门党委(党组)必须树立正确政绩观，坚持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大局看问题，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对各级各部门党组织负责人特别是党委(党组)书记的考核，首先要看抓党建的实效，考核其他党员领导干部工作也要加大这方面的权重。机关党组织要把从严治党的要求落实到机关党建的各个环节、各个方面，抓具体、抓深入。要落实责任制考核，建立机关党建工作综合考核评价体系，建立三级联述联评联考制度，促进党建工作贵任落实。

　　(二)把握高度，坚持党内政治生活的原则性战斗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要管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 从严治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我们要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原则性，就是要坚持党的思想原则、政治原则、组织原则、工作原则，按原则处理党内各种关系，按原则解决党内矛盾和问题。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战斗性，就是要旗帜鲜明坚守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使每个党组织都成为激浊扬清的战斗堡垒，每个党员都成为扶正祛邪的战士。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我们党强身治病、保持肌体健康的锐利武器，也是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手段。按照“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要求，坚持不懈把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武器用好。

　　(三)增强维度，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主体作用。基层党组织是我们党的执政根基，是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各项工作任务的“毛细血管”。加强基层党建是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神经末梢”，把每一个基层党组织都建设成为坚强战斗堡垒，才能把全面从严治党落实到基层。要把“三会一课”、主题党日活动、警示教育、党性定期分析、民主评议等这些好制度、好做法真正坚持下来、严格起来，特别要严格执行领导干部过双重组织生活会的制度，开展经常性的“党性体验”。党内组织生活都要讲政治、讲原则、讲规矩，不能搞假大空，不能随意化、平淡化，更不能娱乐化、庸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