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读高一至高三英语单词,我暗恋上了高三(2)班的一个女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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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唱歌给你听那个让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那个让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西咸传媒网-作者:周其运(本文为西咸传媒网作者原创,独家发布,禁止转载)
第一章 引子
第二章 高中初印象
第三章 幸运之神的降临
第四章 爱你却恋
那个让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西咸传媒网-作者:周其运(本文为西咸传媒网作者原创,独家发布,禁止转载)
第一章 引子
第二章 高中初印象
第三章 幸运之神的降临
第四章 爱你却恋着她
第五章 “天才”的背后
第六章 无法翻身的咸鱼
第七章 缘来就是你
第八章 秋天里说再见
第九章 小城夜色
第十章 今夜无眠
第十一章 五彩的梦
第十二章 我的话剧生涯
第十三章 图书馆的偷拍
第十四章 我与情人节撞了一下腰
第十五章 我有一个梦想
第十六章 盛夏的清凉
第十七章 电脑的记忆
第十八章 牡丹仙子
第十九章 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
第二十章 最后的留恋
第二十一章 思念流成了河
第二十二章 编辑部的故事
第二十三章 我在回忆里等你
第一章 引子
没有一本书让我写得如此艰难,我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能否把一些感触整理成一本书,但脑海久久激荡的思绪还是会一次次使我仿若回到悄然逝去的昔日时光。加拿大著名电影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在拍完《泰坦尼克号》后就有拍一个新片的设想,可是直到12年后的2009年《阿凡达》才问世,主要原因是一直等待最成熟的最佳时机。看到音乐人高晓松说过的一句话,真正到了非写不可时才写,这是他对音乐的见解,却依然适用于每一种文艺形式。一种感触让我不得不写,不完整的情节又注定了我无法构造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切都从高中开始。在我的许多经历中,许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下的,所以有些挫折颇感意外,一些惊喜源自偶然,正如我糊里糊涂地就从初中混进县里最好的高中。并非我的初中不够努力,只是成绩已经大幅滑坡,似乎小学的荣誉早已将我的心力耗尽至极限,所以经常深感吃力,甚至能否入得一所普通高中都困难重重。
参加完初中毕业考试,我竟然有过特别的释怀,似乎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立即有了放松的机会,我对自己也格外的放纵,并非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被某个高中录取,而是感到自己考得一塌糊涂,所以这恰恰成为了我堕落似拉风生活的开始,为的只是在养足了精神后,重新踏入初中的大门,加入复读大军的行列。
但结局是,我没能等来初中老师给予的复读通知,反而等来了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于是我更加心猿意马,甚至经常疯玩得连吃饭时母亲都得到处找寻,经常母亲不知道我晚上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出门。我爬树捉鸟,下河逮鱼,甚至和同龄的玩伴一起在山上大肆砍伐,然后把枝枝丫丫弄到一个荒地搭建了一个不小的棚,然后一起拥到里面体验丰收的喜悦,只是建造得实在过于粗糙简陋,没兴奋多久,棚子轰然倒塌,来不及撤退的我们,全部被掩埋其中。然后依然从容淡定地各自回家。
山峦蜿蜒印旭日,小桥流水披余晖。
天空蔚蓝如洗,万里晴空白云摇曳,飘逸神游、荡彻心扉中是如梦如幻的鸟鸣啼唱。每至深秋,大雁浅吟,在天际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于是天地高洁曼妙多姿,随了万千画卷徐徐铺开的笑靥一起勃发着希冀的种子与炫目的光辉。
小河波平如镜,远离了江河的喧嚣,远离了湖海的张扬,在坚守宁静中余音寥寥,秋光如画,仪表万千,似小家碧玉般一路悄然而行,步履轻盈,款款而歌,在一片静寂中弥漫着别样陶醉。静观如画,跃动似诗,仿若跳动的音符抒写着古老足迹下的年轻心梦……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笼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
在袅袅云雾中笼罩着圣洁的气息,透着泥土的芬芳,透着花开的芳醇,透着草木的艳丽。于是,天地一起随之定格为无穷,透过鸡鸣犬吠,在清风拂动焦灼消散中轻轻沉睡陶醉。在鸟鸣山更幽中青山长在,碧水长流,孩子吟笑中呈现出的山水画,一切都是那样的纯真完美,在无暇中随了万道光辉的魂灵一起摇曳出斑驳陆离的幻境神韵,一起挥洒着心灵的触动……
乡村美如画,深山便是家。近观远眺处,山峦起伏于眼际,将高由低,犹如风海幻影,将一组组童话格言随了富于浪漫的情调悄然收藏拾起。那是白云深处有人家的人间仙境,那是桃花流水鳜鱼肥般的富足祥和之所……
乡村有四季,四季不同天,初春时节,芳草新发,翠芽才初绽,如同大地披新装,山峦挂珠翠,映照眼际处,清幽宁静,温馨情致随梦而歌。盛夏刚至,知了高鸣,阳光普照,花树浮烟,万紫千红,鸟雀啁啾,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秋风拂面,天地移了颜色,于是夏花化作秋实,稻香随秋风滚动,透着丰收的喜悦,也透着人们辛勤汗水的喜笑欢颜,于是执镰负锄,躬耕于大地,收获着喜悦,也种下了来年的希冀。寒冬深处,大雪纷飞,天地皆白,银装素裹,万物同色,淡淡的妆素,含蓄中透着无暇的圣洁与粉嫩,在岁月如歌中,红梅傲雪,激情绽放,含苞打朵中心梦一起随了满厢思绪幽幽传颂……
乡村有四季,四季不同天,久远的回旋在精美绝伦中一起消融、沉醉……
乡村的夏天是从蝉鸣声中开始的,知了是夏天的信使。先是在河边的那棵大树上,发出嘶嘶的鸣叫。几阵山风过后,知了的叫声就变得势如密雨,纷纷扬扬,一阵紧似一阵,这时,夏天就真正来到了。
天气越来越热。满坡的麻雀却撒开欢儿,一拨一拨地扑向稻田,啄那饱满鼓胀得要跳出壳的稻粒儿。
村庄四周的树木变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最显眼的要数那些果树,都结出一颗颗嫩嫩的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水果们是那样的鲜艳欲滴。
绿树掩映,草木苍翠,青山环抱,一片美丽的场景。茂密的树木映在水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块碧玉镶嵌在山谷里。站在山顶远远望去,东边是星罗棋布的村庄,不太规则地散落在大地上。
连绵起伏的稻田,密密层层的山林,潺潺流动的小河,漆黑漆黑的暗夜,蜿蜒曲折的乡路,故事时有发生。每每萦绕于心,在梦的边缘踯躅。幻想自己是故事中的大英雄,叱咤风云,在乡村的道路上游走,让田地丰腴,沃野千里,在故乡的版图上一次次远征,在梦中显示自己的神奇和高大。
傍晚,就有一朵火烧云在西天边燃烧,于是天和地便成了橘红色。晚风吹来,广阔的田野顷刻间涌动起千层稻浪。
我和伙伴常去村西那条小河,洗去身上的燥热,在水里沙里嬉戏、泼水、摔“菜瓜”、学狗刨,和着蛙鸣,捉着鱼虾,与岸边田埂的蚱蜢一起,赤身裸体狂奔,欢呼雀跃,从不知道烦恼是何物。
那个夏天的我很忙,为了找小螃蟹,水渠里的小石头不知道被我们翻了多少遍;为了捉泥鳅,不知道涂脏了多少次衣服。我和伙伴用旧纸折成飞机,在空旷的原野上奔跑着,看谁的飞机飞得远。我们到田地里捉蝈蝈、逮蚂蚱,还在大堤上挖下小坑点燃干柴,烘烤玉米、红薯。我们取来长长的高粱杆,用小棍子支起一端,缠上蜘蛛网在大杨树下捕蝉……直到听到母亲呼喊自己的名字,才不情愿地踏上回家的路。
夏色彩绚丽,热情似火,瞬息万变,又不动声色地占据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让我觉得那暖暖的感觉就是快乐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母亲都有些奇怪,我是不是又有了返回童年的迹象。这和在学校中的我简直判若两人,母亲虽然有时会有些担心,也会时时提醒我不要光顾着玩,也要看看书,可是我全置若罔闻。然而这个拉风的假期换来的后果是十分惨重而难忘的。
第二章 高中初印象
“春天的迎春花开满林荫道
夏天的知了在树上那么吵
老师在讲课我居然睡着了
考试前的功课我还没有抄
秋天的图书馆晚霞多美好
冬天的圣诞晚会多么热闹
我们在操场上一圈圈奔跑
隔壁班里美眉的裙子在随风飘
伴着动听的旋律,带着兴奋与憧憬,那时的我还处于向成年过渡阶段,在热血沸腾中怀揣着成年的渴望;那个秋天,我初中刚毕业,正激情满腹地迎接着高中的来临;那个秋天,大学似乎距离还很遥远,却久久坚守着一份大学梦……
我们高中宿舍的四个同学很快混熟,处于青春期的我们同样把装酷当成一种时尚,于是平时我们四人不以名字相称,却都像周星驰电影,寻求那种过一把瘾的感觉,彼此都取了绰号,以显示亲切。
天色漆漆,仿佛笼罩在一层暮色之中。黑色的天际像一张大网,紧紧拥住惺忪不醒的梦。一阵杂乱的铃声破碎了一场好梦,还处于睡眠中的我只是打了一个哈欠,带着朦胧的睡眼,仿佛突然被粗暴地敲碎了一地五彩斑斓的梦,化作一地的碎玻璃。最终就只是用手拍拍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翻身继续睡。
然后宿舍楼陷入短暂的沉寂,大有鸟鸣林愈静的感觉。随后又是一阵喧闹,这次更加卖力,声音也更加嘈杂,这次铃声、哨子和呼喊声一起响起,并且持续不绝,交织一片,伴随着宿舍管理员不断的吆喝声:“起床了,起床了……”
听见动静我立即一惊,猛地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迅速坐起……
可是天气真冷,刚刚坐起,四周的寒气,似乎寻求暖气的猫,总是往身上钻,搞得我浑身冰冷,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出一个长长的喷嚏。第一反应是把被子拉过来继续披在身上,像条件反射的习惯性动作。我眨巴几下眼睛,介于想要睁开却又不愿睁开之间,只感觉一种酸涩与干燥。可是吵杂的声音继续响个不停,似乎宿舍管理员和同学正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做着一场耐力与意志的持久对峙与厮杀,却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与胶合状态。灯啪的一下打开了,我眼前突然一阵眩晕,刺眼的光线迎面看去,却是老猫已经立着穿衣服,还一边呼叫:“起床了,起床了……”
不大功夫,宿舍立即炸成一锅粥,带着四个人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习惯,交织成一片……
“我的鞋子呢?”
这是耗子的声音,一个大大的问号,却是那样的简明扼要,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呀,毛衣穿反了…… ”
这是我早晨的第一句话,总是带着一种新奇的感觉,似乎每一个面对都是如此的其乐无穷,新鲜无比。
耗子开始笑话:“嗨嗨,这都第几回了,你能不能不老犯一个错误啊。”
这种不怀好意,让人忍不住愤怒,却又感到亲切,于是先是无语,后来又以牙还牙,以口还口。我的言语虽然带着愤怒,却并没有他那样的口无遮拦,大有以柔克刚,绕着圈子进行游击战术的态势。虽然按照正常的逻辑,我本来是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是我向来是以不按常规出牌而见长,所以别人以为我会抬腿时,我会吧唧一个劈叉下去了;别人以为我会张口骂人时,我会把腿高高扬起,用脚扇他。我立即瞪他:“要你管,我就是一个错误犯八回也不用你管。”
“兄弟们,快点,快点,别又让班长说我们拖咱班的后腿……”
最后十分焦急的一句话是我们宿舍长老猫的声音,此时他已经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开赴战场投入激烈战斗的架势。然后耗子就狠狠踹他一脚,他一声惨叫。此时耗子虽然还有一条裤腿没有穿好,却还是一手提着裤腿,一只脚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
耗子踢完又是言语的攻击,言行一致,大有表里如一的君子风范,用话堵他:“让你有点权力就滥用,权力欲望几乎泛滥成灾,犹如洪水野兽,一发不可收……”
“吵什么,吵什么,烦死了,烦死了……”
我们一起回头,都愣住了,竟然看到睡在我上铺的咸鱼。于是老猫走上去,对着他裸露的胳膊狠狠一巴掌,还来了一句:“每次都是你扯我们宿舍的后腿,你个懒鬼,还不起来。”
咸鱼却继续躺着,瞪大了眼睛看他:“让我再睡会。”
老猫又是一巴掌,这次一声巨响,下手有点重,听见咸鱼一声惨叫。他还要继续对他进行肉体的折磨,咸鱼赶紧躲到里面,见我正在一边扯裤腿,一边笑,咸鱼不满地嘟哝道:“炮竹,看我受欺负,你也不来帮我,还笑得出来,亏我们还上下铺哩。”
老猫却不等我做出反应,急不可耐的对我进行恶毒攻击:“嗨嗨,本来还指望你帮我哩。好嘛,你倒临阵倒戈,搞起了叛变,和敌人穿上同一条裤子了?”
我狠狠瞪他,不屑一顾道:“兄弟间,别上纲上线的,否则,信不信我踢死你。”
咸鱼却一旁鼓动:“对,现在就踢。炮竹,我支持你,没看我脚都举起来了。”
我一听,战火扩大,都烧我身上来了,于是立即回应:“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这咸鱼也该翻翻身了,还是快点起床吧,别又搞到最后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咸鱼高高翘起他的双脚,躺在床上缓缓地穿着他的衣服,老猫没好气道:“给我闭嘴,快穿衣服。”
我们那次依旧有惊无险地在宿舍管理员要动真格锁宿舍大门的那一刻,以百米冲刺百步穿扬的速度冲入滚滚人流,挤出大门,还差点把宿舍管理员挤得一个踉跄。
然后,分班级排队早操,其实就是围着校园跑步,我们的队伍十分随意,从无定型,透着青春的纯真与率直。
体育老师点完班级,我们就开始跑开了。
一边跑,体育老师还一边喊着口号:“一、二、三、四……”
于是我们也跟着喊起了口号:“一、二、三、四……”带着青春的豪情与热血,如同大江奔涌般雄风浩荡,仿佛大河澎湃般雄魂豪迈,鼓荡着青春时代的热血情怀,发出了宇宙天地的生命喝彩……
在如同璀璨的摇曳烛光般的精彩斑斓中我却清晰地看到黎家茗那雪白上衣与天蓝色牛仔裤,在朦胧中格外地耀眼,背影在夜光的照射下慢慢走远,犹如荷花入水渐隐渐没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闪耀着清雅灵秀的光芒,就因为这样,很容易把她从一群女生中一眼择出来。背影衬着她那一头长发,显露出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她都会小心翼翼。用炽热的心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在每天期盼她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体育老师脖子上悬挂的哨子像一团跳跃的火焰,仿佛蓝精灵一样来回晃荡,而他的背后却是黑乎乎一片的高高隆起的山的轮廓……
我和咸鱼的座位中间就隔着一条过道,他的在靠外边走廊那儿,我的在中间地带,虽然我们看似坐成同一平行线上,可是他的处境却与我大相径庭,因为他后面坐着我们的女班长。
趁着班长聚精会神背单词的间隙,咸鱼把头伸得长长的,可是班长却狠狠踢着他的凳子:“认真上你的自习,别捣乱。”
我一愣,狠狠看她一眼,一脸的纳闷。这个丫头一头短发,衣着朴素,看起来很清秀文静的模样,可是如此清婉的外表居然包含着一副如此早熟化的性格,让人不得不满是疑惑的同时,又十分悲哀。于是一声叹气,心里狠狠想着:“多好一个姑娘啊,毁了,毁了。”
然后就大声念书: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咸鱼却对我一番嘲讽:“别装了,不喜欢干嘛装喜欢啊?”
我却坚决反击:“这么美的诗,多么富有意境,你懂不懂欣赏啊?
他却说:“唯一给我意境的是浣女,唉,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漂亮不漂亮啊?”
我很鄙视他:“下流。”
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问我:“唉,问你话哩,她漂亮不漂亮啊?”
班长再次踢了他的凳子:“好好读你的书,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什么?”
第三章 幸运之神的降临
入了高中我才发现初中时代那种成绩如同过山车般的忽上忽下只是一种简单的体验,真正到了高中才是接二连三的滑铁卢的开始。虽然我的中考成绩在同级段的十几个班级的近千人中还能算个中等成绩,可是很快连这个位置也岌岌可危起来。刚开始学的英语似乎全是生单词,词汇量大增;数学的函数让我头疼得经常云里雾里;逻辑思维是我的短板,偏偏又碰上了侧重理解的自然地理;至如化学复杂多变的化学反应和物理变化莫测的外力,让我时常焦头烂额。由于教材内容的深度挖掘与提升,我一时没能迅速调整适应过来,一度在初中可以达到无人比及的语文、历史和政治也同样惨不忍睹。
第一个月结束的月考,我的成绩一下子大肆滑坡几百个名次,但这次月考带给我的不是灭顶之灾,却是幸运之神的降临。我竟然碰到一个十分好的班主任。本来他不是我的班主任,只是一个英语代课老师,最初定下的班主任任职还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事务太多,就改由他接任班主任的职务。他非常幽默,英语课堂也十分生动,在很长一个时期也使我的英语维持在了一个大致稳定的状态。
他看完学校的全极段成绩排名的名单后,竟然决定结合班级同学的实际情况,对座位进行一个大幅度的调整,而我居然就稀里糊涂的和黎家茗成了同桌。这个女孩绝对是让很多女孩都望尘莫及,让许多男孩都浮想联翩的那种好女孩。
学习成绩一顶一的倍儿棒,而且即便把这个抛掉,就看外形,也绝对会让人想入非非。她的五官拆开了看并不是每一个部件都是绝品的那种,身材也并不高挑,甚至在女孩中也只能算个平均水平,皮肤白皙不假,但也绝不是那种白得刺眼的感觉。虽然大眼睛、白皮肤,以及身材的凸凹有致的曲线一个也不差,可是依然每个地方都只能列入一个漂亮女孩的基本水准。但让人惊叹叫绝的是她的每一个器官的完美组合,使她立即给人一种仙人的感觉。
我们的班主任排好座位后又把我们每对同桌私自叫去谈话。轮到我们时,我还始终不相信老师的安排,以为这只是恍惚中的一场梦。老师提出让她多帮助我,我不禁正视她,想看看她的反应,不想她竟然也正视着我,在那一霎那在她的脸上发现两排绯红,我竟有种触电的感觉。
后来,我不止一次地思索老班的这个冒险壮举的风险,把一堆孤男寡女放在一起不可谓不大胆,因为在中学时代往往是最敏感的时期,所以很多班主任对于男女关系相当敏感,恨不得把一个班级搞成清一色的男生或者女生,整得跟一寺庙或一尼姑庵似的,男女生稍微走近点,立即怀疑是在早恋,难道我们老班就不怕我们班同学趁机做出一些小动作吗?
我也想其实我们当时就应该发生些什么的,但事实上我们之间确实什么也没发生。虽然因为课桌都是一个个的,可以任意整体移动拼组,还不至于在两人之间整一三八线,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甚至我们在学习中打成一片,偶尔也会说点与学习无关的话语,却绝无半点带有早恋倾向的越池之举,似乎在无形中没辜负了班主任的信任。
开始时我对她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特别之处,因为我知道其实从与她同桌那天起自己就成了带着令许多坏男生羡慕的耀眼光环的幸运儿,同时也是他们时刻关注渴求寻得爆料谈资的对象。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然后大概我们同桌了一个星期,她终于先沉不住气,主动向我靠近。
那是一次化学作业,我被化学反应搞得很头大,偏偏又不愿抄袭,也没有向她请教,于是做的一塌糊涂。结果化学作业发下来时,我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作业本。化学老师讲题时我才发现情况不妙,他居然把我的那些严重逻辑混乱的公式堂而皇之地抄在黑板上点评,搞得同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时不时爆出一番哄堂大笑。我如坐针毡,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可是我实在钻不了老鼠洞,并且也无洞可钻。于是只能装作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摸样,装模作样的一脸不屑一顾的没心没肺似的笑着,其实身上却蜕了一层皮似的难受,所以我想肯定那种笑比哭还难看。现在想来我这种做法其实相当肤浅可笑,只是以此让老师的计划落空,来维系自己所谓的根本不存在的尊严。事实上老师还是上当了,以为我真是那种没心肝的学生,于是最后一声叹息:“你居然还笑的出来?”大有朽木不可雕的悲壮。
那个晚自习,黎家茗的举动十分反常,竟然数次把头转向我,似乎想说什么,然后低头继续忙自己的。开始我没太在意,后来不经意发现,也趁机偷窥她的举动,搞得像两个互相监视彼此的特务。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接后,突然不再转头,只是拼命在一个本子上写个不停,那时我的视力还很好,几次趁机想看她写的内容,可是却落空了。其中缘故并非她的字像我的一样随意任性,搞到后来宁愿不停地写文字而不愿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整理一些曾经很满腹激情的涂抹出的文字上,因为那些字让我看起来都头痛。她的字很工整端庄,只是也像她一样,没能避免秀气的命运,所以小巧得我非得凑近了才有看清的可能。
我们继续无语,可是我却被一个县城的同学发难。他把我的试卷碰到地上,并且还肆无忌惮地留下了自己的杰作——一个大大的足迹,这可是要交给数学老师的,我当即对没事人似的他说:“你脚挪下,踩到我试卷了。”
他居然聋子似的,没有动弹,整个一行尸走肉的模样。我没办法捡起来,就碰了碰他,重复了话语,他竟然给了我一巴掌:“你个乡下的野孩子,别碰我。”我先是一愣,随即也不乐意了,于是和他的冲突迅速升级。
那个县城里的同学别看外形高高壮壮一个北极熊似的,那身板几乎可以顶俩我了,可是却浪费了一身膘,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把他抽得几个踉跄。他还要还手时,黎家茗突然发话了:“够了。”
那架势,那声音,似一只发怒的豹子,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这种气场居然来自一个一向那样轻言细语、面带微笑的女孩。然后她继续指着那个男孩:“你住在县城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自称城市人吗?你也配,简直是丢城市人的脸,是对城市人的侮辱。你看看你自己身上哪点是可以值得自豪的资本?我们农村来的怎么了,我活得有底气,我心里踏实,我自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换了我早躲到没人的地方去了,亏你还好意思在这穷横……”
一席话说得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无言以对,再也嚣张不起来。可是随后的数学试卷我再次遭殃,数学老师一口咬定我因为数学差故意针对着他拿试卷出气,将我当着全班一通批评。我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差点与他顶撞起来,那些非常刻薄的反攻言语都准备好了,可是看着黎家茗正一刻不停地看我,我似乎一下子如此在乎自己的形象,所以没有做出太激烈的言语反应,却还是一时气不过,当着老师的面把那张试卷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挥,纸片立即雪花一样纷纷落下,却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压抑、痛楚与悲凉。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鼻子很酸,可是我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怯弱,因为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的脆弱,所以把一切痛楚全部隐忍,独自承担。
突然开始怀念小学时光,那时我是大家羡慕的焦点和宠儿,每次成绩总能那样的让我不用耗费太多心力。可是现在发现我好像突然变得愚钝,提前老年化,或者我从来都是如此,只是以前的种种巧合没有及时暴露出这种致命缺陷而已。
老师的打击似乎就是为了让我当众低头服软,可是我的表现却让他失去了兴趣。于是不再对此事做更多纠缠,或者说对我彻底死心,不经班主任的同意,私自决定把我的座位安排到最后面靠墙角的无人角落,大有让我自生自灭的意思。我心中似针扎过一样,很疼很疼,可是我依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以冷冷的态度对他,像没有听见一样显示自己的不屑与鄙视。
他气得不行,几乎要上来动手。在旁边一直无语,始终牙齿紧咬下嘴唇盯着我的黎家茗突然立起,说道:“老师,可以不把莫爽的座位换走吗?”老师立即一愣,盯住她,带着一种狐疑的怪异目光,打量一个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女生似的盯住她,似乎极力寻找到什么。黎家茗接着开口了:“这次的情况我十分清楚,莫爽并没有责任。”
正好在教室外巡查的班主任及时出现了,狐疑地看她,我却分明听见同学的议论声,甚至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笑,似乎千万支利箭一起刺穿心脏。我想瞪他们,可是却没有做到,不是没有勇气,是怕他们看到我的眼泪,我的脆弱,我要极力保持一个青春期的叛逆男孩的尊严与倔强。然后我竟冲她大吼:“我的事不要你管。”其实不是不领情,只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悲愤与近似绝望心情的发泄方式。后来回忆起这段往事,才发觉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残忍,在她心头无形中留下了一个多么深的永远也难以拂去的伤疤。
她身子一震,可是却依然平静如镜地对我说道:“你错了,你的事我没必要管,也从来没想过管,只是不想让老师不知道真相。”然后她对老师说出了事情经过。班主任虽然还有怀疑,可是或许她的态度坚决与真诚到无法让人拒绝的地步,也可以说我们那个班主任还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同学的那种老师,总之班主任选择了她的方案。
对于此事,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感激,行动没有,甚至连言语也没有,似乎这是她的义务,或者说她真的是多余的,所以我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漠,也一如既往的任由糟糕成绩发展下去,不去做出太多寻求改变的努力,为的只是保持自己那自以为很重要的毫无意义的可悲的颜面。所以,我隐藏起无数心灵的想法,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洒脱,虽然我知道自己糟糕的成绩像一个噩梦,我必须改变现状,也从未想过就这样选择放弃,可是我还是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没有显示丝毫的脆弱。我一直装作不在乎。
因为我以为,只要强装坚强,我就赢了。
对于她,我承认我心头是有着好感的,甚至多么希望小时候就可以早早遇见她。在高中时期才遇到她,感到幸运之余,又不无遗憾。如果她早点出现在我的视野,我以前的故事或许更精彩;有了她的高中,才显得如此的美好而让人难以忘怀。
我甚至多次在脑海中无端地浮现起她,那每一个瞬间都悄然定格,无法忘怀,成为一种永恒。甚至有时会在心头设想未来的某种美好结局的可能,然后又极力鄙视自己的这种想法,或者说她给了我无尽的希望与勇气,同时也给我增添了许多害怕失去的担忧。所以,我经常感觉我明明是不讨厌她的,可是又要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冷漠,做出一种拒人千里,从未喜欢过的模样。因为我害怕一旦露出心境的危险。我们继续彼此做着各自的事情。
那一段时光是我至今为止都不敢回想,却又刻骨铭心的时段,处处阴霾笼罩,似乎看不出一点的生机与阳光。几乎门门成绩都十分糟糕,经常被点名批评很快让我麻木。数学、物理、化学让我头疼得厉害,英语大幅滑坡,甚至连十分擅长的历史和政治也一塌糊涂,尤其是语文更是让我苦不堪言。因为我一直疯狂地喜爱文学,从小学至今从未放弃这份执着的追求,可是我的作文居然被选作班级最差作文与班级最好作文一起被朗读,还评点我的作文如何的一无是处。我立即羞愧得不行,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作文发下来,当即撕成碎片,可是老师竟然事前复印了许多份,与他选出的优秀范文一起全班分发,说作为参考,我气得差点和他干起来。可是分明感觉到黎家茗一直在拉扯我的衣角,一脸的焦急,我竟然选择了忍耐。事后她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我却冷冷地装糊涂:“为什么一直扯我的衣角?”
她疑惑地看我,然后一副质疑的口气:“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看到了一种无法欺骗的锐利,于是点点头,然后冷冷地说道:“我的事以后你少管。”
她立即脸通红,想说什么,却始终牙齿紧咬下嘴唇,什么也没说。语文老师把我搞得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于是晚自习课故意和他对着干,拿着一份影视杂志十分张扬地看着。语文老师走来时,我冷冷地看他,然后对视一阵,他竟然没找我,走开了,当时以为我获胜了,后来才发觉那是一种被人放弃的悲哀。课间黎家茗却突然很严厉地对我说:“莫爽你想死是不是?你如果真想死,没人拦着,现在早点死了算了,免得浪费你爸妈的血汗钱。”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与平时的她相差太远了,换了个人似的,我几乎都不认识了,吃惊地看她。但是很快换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心想当好学生就可以这么野蛮啊,又不是你的专利,我曾经不也是好学生吗?于是冷冷反击:“哎呦,你好强啊,你好会学习啊。当好学生就是好,可以随便说话乱呛人。”然后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师只是让你帮我,可没说管我的事也让你代劳的话吧?”
她怔怔看我许久,我却厚着脸皮和她对视,心想谁怕谁啊,你都不怕,我好歹一个男生,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却又说话了:“我承认我下贱,多管闲事,今天也和你说最后一次,你爱听不听,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以后我再管你一下,我就把姓给改了。你这么聪明,考上这个高中也不容易,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都没机会,可以说到了这,一只脚就已经踏入大学门槛了。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你如果放弃了自己,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选择为你坚持了。”她的眼中竟然闪烁着泪花,晶莹透亮,却让我心头一颤,想说话,却如鲠在喉,她继续说道,“暂时被人看不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做丝毫改变,宁愿一直让人鄙视。”
我终于心灵一阵感动,竟然很愧疚起来:“对不起,可是……”
她似乎立即明白我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担心一时半会成绩好不了,可是我可以帮你啊。你也必须得相信自己,不要一错再错,让所有人彻底死心,想帮都帮不了好吗?”
我点点头,很感动,一霎那看到她的美丽:闪动的身段,精致的圆脸,黑色的眼睛,玲珑剔透,纤细娇小。和她在一起,甜蜜幸福与喜悦悄然笼罩全身,让人心神荡漾,如同水面轻漾的涟漪般,思绪万千,遐思无限。
不忍拒绝,点点头:“谢谢。”
她手握拳头:“嗯,加油。”
我也紧握拳头。
不知道她是否早有预谋,行动快得让我始料未及,迅速拿出我的语文作文,我头一下子大了,她却说,“你的作文总体确实有很大问题,可是也有许多亮点,只要不断提升亮点,你一定没问题的。”我先是一惊,文学毕竟是我的最爱,立即屏住了神,认真听她讲。“你的亮点我标出来了,缺点我也做了记号,现在我就给你做详细的分析。”她讲得头头是道,比只会念范文或者发牢骚的语文老师管用多了,让我立即对她刮目相看。虽然她传授的只是应试作文的技法,而真正让我文学之路有极大起色的是后来大学中的三位老师,但她却是我的文学梦想得以延续,没在最困难时期夭折,助我走出困境的第一人。所以,我时时会想起她,尽管很难再见上一面,我们之间那样的缺少相聚的机会。
随后,她又把我的各科试卷统统拿去,认真看着。她看文字非常投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像清澈的泉水,带着那种梦幻般的美丽和令人陶醉的感动,在忽闪忽闪中透着轻盈灵动的灵气,似一阵轻轻拂动的风。同时用笔轻轻在上面勾画不停,或是一个三角、一个圈,一条直线,抑或一条曲线……
于是,几乎每一天她都会一科一科地耐心给我指点,一题一题地教我,一章一章解说给我听。有时,甚至达到争分夺秒的地步,每节下课间隙我们也会充分利用,见缝插针,练习数理化解题,我们将数理化参考书放在黎家茗的桌子上,两人反复操作数学式子的答案推演,有时连中午吃饭也放了张涂涂写写的计算纸讨论,一刻都没放过,在忙碌而充实中体味着无尽的快乐与欢欣。
每当此时,与她在近距离接触中,我可以清晰看到她的每一个举动,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芬芳,她的温馨,她的体温。有时她的头发也会随风飘起,像春天的柳絮般轻轻激荡起一江春水的涟漪,敲打在我的心头,带着一种青春的触动与感怀,像一只蝴蝶般,带着几分欢喜、惆怅与感伤,那如瀑的长发,散发着青春的味道,如花的芬芳,如酒的甘醇,醉了心怀,醉了青春,偶尔飘落到我的脸上,我如触电般的感觉,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来了,脸上火辣辣的,人整个呆住,完全傻掉了,不敢去看,又忍不住久久地沉浸在凝望中无法释怀。她一副投入的模样,似乎完全沉入一种忘我的世界,虽然偶尔也会抬头看我的反应,问我是否明白,亦或用手轻轻撩拨一下秀发。我突然常常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诉说似的冲动,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的心灵你如何才能懂得?
她的方式虽然是最常用的,但也是最有效的,在她的帮助下,我的功课迅速好转。
第四章 爱你却恋着她
其实,我们宿舍兄弟经常说话到半夜时分,通常情况下,我也会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插上几句话。可是他们说的最多的却是黎家茗,大多时候,每当此时我立即无语,只有听的份,似乎我心中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份秘密只能珍藏,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不但不想对任何人诉说,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虽然每次对于他们的评论,我都会聚精会神的屏息凝听,心中似乎泛滥的潮水,在秋水时节肆无忌惮的横溢开来,汹涌成河。其中既有被认同感的自豪与窃喜,也有一种难言的无可言状的酸涩,似乎那样的期待得到认同,又是那样的不愿意她被别人评头论足,乃至调侃,仿佛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特权,任何人都无法涉足。然后有觉得这种无端的感觉着实那样的奇怪,忍不住一阵阵心灵的嗟叹。
但有例外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敲着床板抗议:“能不能换个题目,来点新鲜的啊,每次都是黎家茗,她好好一个姑娘,招惹你们了啊,整天对她胡说八道,是不是上瘾,不说会死啊。损不损啊,真不知道这样对你们有什么好?”
他们就用一些酸溜溜的嫉妒对我进行一番攻讦。尤其是咸鱼说得最严重,甚至说完还翻身继续说,我气得不行:“干什么,你,睡觉也不老实。翻身干什么?”
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换带,说完A面换B面。”
我就用圆规从床板的缝隙往上捅他,他一声惨叫。却被外面的宿舍管理员听见,来了一句:“这么晚了还闹……”
可是咸鱼却对他的唠叨用响亮的呼噜代替,像打雷一样,搞得外面的宿舍管理员很无奈,愤愤而去。我几次想笑,却只好憋住。
一开始我们宿舍哥儿几个为了共同致力于学业,达成一个攻守同盟,说好了一起好好学习,坚决不谈恋爱,可是咸鱼却早早食言,成了宿舍公敌,和一个女生谈上了,只是这个女生不是他经常张口闭口都不断高频率提起的黎家茗。虽然他此后也没少被老猫和耗子讥讽,他只说不是不爱,很多人因为太过于完美,所以只能想念。于是,立即被嗤之以鼻,咸鱼的女友是李嘉静。
可是,咸鱼与李嘉静的关系却发展的极其迅速,两个人整天黏糊在一起,似乎粘锅的糨糊,而咸鱼用他那耗子吓到猫的胆子肆无忌惮地将他的恋爱史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对外界的种种压力毫不在意,这种炫耀似的行为充斥着宿舍的每一个角落。那天在宿舍我们兄弟间正狂侃的尽兴,他却突然甚于周星驰的无厘头说打个电话,然后就在我们一头雾水中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妈送了炸酱面过来,你吃吗?”
李嘉静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哩,搞了半天,原来你不会做饭啊。”不知道咸鱼是把零花钱都用在风花雪月玩浪漫上,因而手头拮据,只能在手机上大打折扣,还是故意为之,故意把手机调成免提功能,从而勾起我们对于他无尽的羡慕甚至敬仰之情,总之,我们对于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咸鱼道:“说什么呢?我少说也会做三种拿手的饭,蛋炒饭,饭炒蛋,鸡蛋和米饭一起炒。”说这话时,嘴角上扬,透着一股俏皮的邪气,却又分明显得那样的慰藉与满足。
李嘉静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语气很平缓,像湖面一样,波平如镜,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柔中带钢,暗流涌动的压力。
本来以为他会说些肉麻暧昧的话来恶心我们一下,谁知道他说的却是:“说什么呢?只是感觉你虽然胖,可是还不够……”
她立即生气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口气:“说什么呢?你是一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咸鱼,真想把你劈了当柴烧。”
此时咸鱼眼睛眨个不停,耗子立即不怀好意道:“咸鱼,你没事老眨巴眼睛干什么呢?眼睛不停闪烁,你闪光灯啊?”
咸鱼气得狠狠瞪他:“你给我闭嘴。”
他言归正传:“开个玩笑,我是说,我只是想可不可以牵着你,从老婆到老婆婆。”
她说道:“说什么呢?”口气不容质疑,带着一种责备的成分。
他立即采用迂回包抄战术,绕道而行:“对我温柔点哦,我不喜欢不温柔的漂亮女孩,除非你承认自己不漂亮。”
她却没有立即上当,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与警惕,坚决防范着他的糖衣炮弹的猛烈攻击,立即说:“去你的,说什么呢?”
他却并没有立即因此选择放弃,继续诱惑一番:“唉,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啊?”
这次她还是被他蒙蔽,立即温柔很多:“说什么呢?”
我们肉麻得想吐,耗子却装作那发嗲的口气:“说什么呢?”却被咸鱼推的一个踉跄,身子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其实对于高中时期的谈情说爱,我们三个也并毫无念想,虽然我们三个也都喜欢黎家茗,并且以或直接,或隐晦,或掩藏的方式表达,却又都不愿意像咸鱼一样走曲折路线,知难而退,转移目标,都属于一条道走到黑的主。我们更知道高中只是我们走向胜利的第一步,真正的夺取革命胜利的道路依然艰辛而漫长,那就是憧憬已久的大学。所以我们最终以理性的抉择断送了心头的冲动,并且对咸鱼展开了集体劝说。
按照我的理解,更相信缘分的宿命论,是自己的早晚会来,不是自己的暂时的拥有也只是一种假象,以后依然会失去,所以不急一时,更要立足长远。
老猫的意见却是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凡事看火候,感情就像煲汤,一刻也急不得,否则,只会把烫煲糊了,还豪气冲天的引出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话来极力论证自己的结论:“你想啊,我们还有多少事要做啊,你这么急干什么?有必要吗?有意义吗?谈恋爱的终点应该是以建立家庭为目的的,可是现在这是你该干的事吗,你能担当起一份家的责任吗?”
耗子属于朦胧婉约派的那种,竟然难为了他,从物理力学的角度,用跳跃性思维迅速到了化学反应的思维方式,然后用达尔文的进化论分析法将我们听的一头雾水。于是我挠着头,轻声问老猫:“你听明白耗子说什么了吗?”
不想却被耗子全部听到,提前抢答:“没听明白就对了,至少说明你够坦率,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在我和老猫及咸鱼的强烈反应下,继续话题一转:“不过,这不重要,都只是表达技巧的问题,关键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就十分清晰,那就是咸鱼……”同时手指咸鱼。
咸鱼一个激灵:“干什么?”
耗子却很平静地告诉他:“不想干什么,只想告诉你,咸鱼你应该结束这段早恋。”
本来以为我们辛苦劝说下,一直无语的咸鱼已经开始痛心疾首,准备幡然悔悟,至少在思考。可是很快就让我们大失所望,他的回答竟然是:“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如果想让我放弃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说,没门。”我们只好把学校纪律及可能存在的风险全部深入分析,可是他还是坚持己见。我们只好唏嘘一片。都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可是这段普遍不被看好的交往,还是很快无疾而终,我们又纷纷劝说:“祝贺你,终于又回到集体大家庭,站到一个阵营了。”
咸鱼还是难受纠结:“可是我爱她都爱得一丝不挂了。”
耗子立即说:“嗨嗨,我劝你一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更不要错上加错,所以,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于是我们集体无语,几乎彻底被雷倒,老猫却突然念起了歌词: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
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第五章 “天才”的背后
再次月考,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名次一路狂飙,结果搞得大家都把我当天才看。这一切却只让我感到惭愧和汗颜,因为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真正的天才,却一直清楚的知道“天才”这个词语永远都不属于我。我的一切成绩都是黎家茗一题一题帮我开窍,不断地逼问我一堆的定义原理,害我回家只好恶补各门功课。忽然发现人真的不能太高估自己的天分,这只会让“努力”这两个字失去应有的光彩。黎家茗却让我拼了命的相信,努力就会看见美丽的风景。持续不懈的一流努力,就会看见不可思议的世界。
老师们瞠目结舌,班主任当着班级夸奖我的进步是火箭一般的速度,还提出让我在全班推广交流自己的学习方法。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看到的只有表面的光鲜,背后的艰辛却少有人明白,或者真正懂得。所以我只是用手挠头,左顾右盼,一眼看到她,她竟然也正盯住我看,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她朝我做个紧握拳头的姿势,作为回敬,我也紧紧握了一下拳头。
那次月考给了几乎绝望的我无穷的力量与信心,也更加努力,只是仍喜欢和她交流学习上的问题,虽然其中也有我并不是完全不明白的,只是为了多听听她的声音,然后在她的言语中回味一种慰藉与踏实。
多年来,我竟然无数次遇到一种奇怪现象,越是自己认为容易的关口,越是会最终输得一塌糊涂;越是认为艰难的关口,往往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结局。那是高一上学期期中的月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有科目竟然普遍相当有难度,我一看试卷头先是一下子大了,可是再看身边个个蹙眉、挠头,苦思冥想的架势,心态反而平静了,心想反正最后挂彩的可能不止我一个,有人陪我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硬着头皮往下做……
刚走出考场,听见两个人在不断对着答案,并传来一阵阵欢呼:“对了,又对了。或者一阵阵感叹,哎呀,错了……”
我无意间听到几道题的答案,和记忆中的自己的相比,发现居然很少有对上的,于是心凉透了,心想彻底完蛋了,辛苦这么久,刚有点起色,这下又要一下子打回原形,退到以前的状态了。
更糟糕的是宿舍遇到正在对着老猫叫苦不迭的咸鱼:“你说老师总搞这么难干什么?他们想干什么啊?”
老猫却说:“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倒让我想起我当时的感觉,我一直在晕耶进了考点,我晕,进了考场,我晕,见了监考老师,我还晕,拿到试卷,我更晕了桌上有两张纸,一张是试卷,另一张也是试卷。初夏已经颇热,脊背上却一层又一层冷汗。题目照例是不会做了。于是心里颇不宁静,看着试卷上的题目,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却无从做起。这样想着,猛一抬头,却见监考老师在讲台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随后进来的耗子先是笑,却比哭还难看,很快就说:“砸了,又考砸了。”
老猫也愁眉不展了:“本想放松一下,都不配合,非得让我想这次的考试,完蛋了。”于是我的心凉了半截,似乎被打进了冰窟窿。
所以,考试结束后,乘坐回家的车时,一路垂头丧气,即使熟人叫我,也几次精神恍惚,勉强应答,强装欢笑,一个人慢慢行走。
“莫爽”突然的一声叫,让我回过神来,回头,顺着熟悉的声音,看到熟悉的身影。黎家茗正坐在摩托车上,被一个男的带着离去,只见她紧紧抱住那男的,那男的聚精会神地骑着摩托车,由于走得快,我反应的又迟钝,所以只看清了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还有她的许久的回头,长发飘起一阵落英缤纷。我的心突然像被刺扎了一样,很疼很疼,似乎全身一个猛烈的抽搐。虽然已经步入夏季,可是一阵风吹来,伴着迟暮的夕阳,透着如血的凄凉,心中一阵阵的寒冷与孤独,在落日的余晖下,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很长,似乎整个人要被拦腰截断。
坐上回家的车,车主把车上人塞得满满当当,像个闷罐头,人们挤在一起,沙丁鱼似的。可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月假,终于可以回一次家的缘故,大家都一扫囚徒似校园生活的那种落魄,皆兴高采烈地海吹狂侃。我只是一路紧紧把书包抱在怀中,眼中痴痴盯住一处,像看着什么,实际什么也没看,一路无语,一直到家。
虽然我生在一个爱情泛滥的时代,尹相杰与于文华的《纤夫的爱》成为一直的争论话题;张学友的《吻别》刚刚发行,卡带立即大卖100多万张,并且时隔多年,依然被人喜欢;小虎队虽然解散,可是那首《爱》依然让许多人恋恋不忘;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几乎一夜成名,红遍大江南北;火枫的《老婆老婆我爱你》也成为他继《大花轿》后的又一个艺术高峰;阿牛的《桃花朵朵开》让人深深记住了这个马来西亚歌手;甚至连一首逻辑混乱的《老鼠爱大米》也在网上疯传……
可是我从没想到,这么快会对一个女孩陷入如此无法自拔的情感深渊。那夜脑子里乱七八糟翻滚不停,竟然搞得得我在自己那张熟悉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气得坐起来,又躺下去,用手紧紧扯头发,把枕头在床上狠狠摔着……
月假匆匆结束,返回学校时,我去得非常早,然后在教室发呆,注视着外面的动静。远远看到黎家茗熟悉的背影,这次也是与同学一起挤面包车回来。看着她走进教室,我的心头一阵激动,却又有种感伤,乃至莫名的愤怒。
她来了,我却装模作样地把头移开,视线盯住桌子,一通乱翻,装作找东西。她见到我,第一句就是:“莫爽,你来得真早。”带着欢喜,带着兴奋。
我没理她,继续埋头,装聋作哑,她走过来,拍我:“嗨嗨,和你说话哩。”我躲不过,这才抬起来,用一种没有表情的目光看她。
她奇怪了:“唉,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啊,感觉怪怪的。”放下书包,坐下,自言自语道,“车挤的啊,唉,热死我了。”
我看时,她额头正渗出点点汗珠,似珍珠般,晶莹剔透,闪烁着一种触动心灵的光泽。我酸酸地回答:“你可以坐那个男生的摩托车啊,为什么不坐了呢?”心中想的是,随时等待时机,狠狠酸酸地讽刺,你们真般配,其实从背影看。他们确实是那样的珠联璧合,那样的协调一致。
她却突然愣住了,看我许久。我想反正这事这样了,就和她对视,她终于开口:“哪个男生啊?”
我心中一阵好笑,就回答:“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班的,可是那天回家时我都看见了。”
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笑得我一愣一愣的,一头雾水。她笑着和我说:“那你就找呗,咱学校找不到,就到外校找,千万别客气,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搞得我更加疑惑,就愣愣地看她。她终于道出实情:“那哪是什么男生啊,那是我哥。”后来又补充,“那是我亲哥,我侄子都三岁了,他还上学哩。你也太逗了吧,都笑死我了。”
我长舒一口气,眼中一改黯淡神色,立即放出兴奋的光彩,心里开心地想着太好了,几乎脱口而出。她没怎么在意我的神色,却问我:“唉,我倒是有话要问你了,你那天怎么了,叫你也不应,是不是又和谁闹别扭了啊。”
我没好气地回答:“去,哪的事啊?”心中想的却是,你个傻丫头,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个江湖浪子,所以不会;现在遇到了你,依然不会为别人有太多感触,因为心中早已只单单装着你。
她继续问我:“那你那天怎么了啊,因为我吗?”
见我无语,笑开了,忽然很严肃地看我:“你是不是认为那天是男生用摩托车带我,你吃醋啊?”
我半真半假地回答:“是啊,我还准备找针把他的摩托车胎扎破哩。”
她笑得不行:“瞧你,至于吗?不过,幸亏你没有,否则,你把我哥的摩托车扎坏了,我非和你急。”又说,“不过,这都是我的事,碍着你什么事啊?搞得跟打翻的醋坛子似的,一股酸气,没听过,醋也要当酱油吃吗?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这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一时语塞,面红耳赤,又不能告诉她心中的想法,就绕开话题,远远地说:“哪有啊,我只是担心这次考试又考不好,太难了”
她回答:“这有什么?你难人家也难,大家一样,功夫在平时。”
我知道她在安慰我,还是不安心:“可是……”
她回答:“别可是了,有扇子吗?给我用下。”
我立即从包里扯出折扇,啪的一声潇洒打开了:“就不劳你动手了,我给你扇,我的大小姐。”
她笑着给我一拳:“去你的。”见我真给她扇风,又很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却又说,“左边,右边,唉,用点力,你没吃饭啊……”这下倒好,我忙得屁颠颠的,却还被训斥得跟个奴才似的,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地给她扇着。
让我期待,却又恐慌害怕的时刻终于来到,老师在周一一大早就都迫不及待地把试卷抱到教室分发。不得不佩服高中老师的敬业精神和办事效率,上周五下午才考完的试卷,这周一一大早就已经迅速发放完毕。
发到语文试卷,虽然150多分的试卷我只考了不到120分,可是依然十分兴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作文居然第一次过50分,得了53分,立即十分兴奋。再看她,乖乖,居然考了130多分,作文更是厉害,离60分的满分只差一分。当时真有点搞不懂,老师为什么那么慷慨,又那么抠门,打了59分,为何不干脆60呢?我看她时,她也看我,先看的作文,见到分数,一声惊喜:“啊,也上50了,祝贺。”
我十分高兴:“彼此彼此,比你差远了,以后还要继续向你学习。”
她笑得不行,然后对我说:“拜读拜读。”看过后,用笔一通圈点,对我说:“唉,我画的这些,你好像以前作文里都出现过吧?”
我点头得意道:“是的,并且你以前也画过。”
她惊讶了:“这么说,这些话你每个作文都用吗?”
我点头:“对啊,只要老师喜欢,我就想办法往每篇作文放。没听过一个对对子的笑话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一枝红杏出墙来。
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枝红杏出墙来。
遥知兄弟登高处,一枝红杏出墙来。
天下谁人不识君,一枝红杏出墙来。
姑苏城外寒山寺,一枝红杏出墙来。
应试作文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不求最合适,只求最想要,任你千军万马,我只一招搞掂。”
她一声尖叫:“啊,万斤油啊?”
我顺势一笑:“正是。”然后悄悄告诉她,“并且还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她顺势用手一戳我的额头:“小样。”
她漆黑的头发像早晨的一层薄雾,仿若闪着光泽的流云;额前刘海似流动的波纹;脸颊清秀而丰满,脸蛋白里透红;弯弯的两道眉目,如同柳叶一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秋月那样明亮;小巧的口,如丹青一样红润,似樱桃一样动人;肤色白里透红,像朝霞那么美好。如同天降仙女,更似从画上飘下来。
她嫣然一笑,嘴角泛起一丝涟漪,好似一汪清泉,温润心田,直袭心头,轻轻荡起阵阵情愫,一阵香甜直入鼻端,仿佛绮丽梦幻般的甜蜜。
更绝的是那一双大眼睛,如同眼波流转,总是闪着美丽的光芒,让人浮想联翩。偶尔撩拨一下额前的刘海,仿佛笼罩着一层绮丽的光晕,透着雪莲花般的圣洁,
最是那回眸一笑
惹得百花报春早
晓风暗月歌声飘
红颜正为君来傲
最是那青春年少
寻得三江把月邀
春露秋霜时辰好
芳心正为君来摇
那次的试卷虽然相当有难度,她依然各科都取得让许多人惊赞、羡慕的成绩,可是她却趴在桌子上。我一开始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询问时,她竟然小声抽泣,我更加奇怪,问了好久,急得汗都出来了,她才呜咽着回答:“数学成绩太差了。”我当时目瞪口呆,在那样的老师,那样的试卷,学生普遍挂科的情况下,她取得120多分的成绩居然还说考得太差了。我连忙安慰,她却说道:“可是依然有几道题本来不该丢分的,却丢分了。”然后又哭起来,我怎么劝都没用,只好陪着她,一遍遍地叹息。
我望着她的背影,只觉着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风儿轻轻把她的长发掠过,而我只想在她的身边停泊。当思念在梦中开出花朵,剪不断的情丝也被一遍遍地翻过,我愿为她把世界割舍,仿佛万里江山都一起为她褪了颜色。那里透着淡淡春的芬芳与感伤,化作丝丝涟漪,似一只只舞动的蝴蝶,将万般思绪像掬起的轻盈水波一样轻轻回望、激荡。
她终于不再抽泣时,微微泛红的眼圈似涂抹上了霞光的红晕,带着迷人的色彩。心灵似乎被蜜蜂蜇过一样,猛地一震,回过神,惊慌失措的躲闪的目光似乎要逃避她的眼神,只是在她的无语中不知道是否有人明白我的心思和感情。
她的那次成绩一路遥遥领先,可是高兴的不是她,而是我,因为她,也为自己。那次的成绩继续改变着我在班级曾经的落魄与一塌糊涂的状况。虽然数理化依然是我无法突破的短腿,却依然给了我无尽的信心。似乎突然看到了希望,有了勇气。
第六章 无法翻身的咸鱼
由于整天忙着风花雪月,咸鱼的成绩一塌糊涂。那次考试前夕居然发神经似的,给自己取一名字,叫过儿,还说英文名字是pass,日本名字是不挂科子,印度名字是过儿阿三,俄罗斯名字是必过特洛夫斯基。
并且每天都像和尚念经似的,一遍遍不停念叨:
“孔子啊,保佑我的语文吧
祖冲之啊,保佑我的数学吧
耶稣啊,保佑我的英语吧
牛顿啊,保佑我的物理吧
阿伏加德罗啊,保佑我的化学吧
达尔文啊,保佑我的生物吧
马克思啊,保佑我的政治吧
司马迁啊,保佑我的历史吧
哥伦布啊,保佑我的地理吧”
搞得我们哥仨不胜其烦,差点对他大打出手。
然后每天吃方便面,我们都非常奇怪。
耗子问他:“你整天吃方便面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没钱了?”见他刚要开口,就又说了:“千万别和我借,因为我也没钱。”
老猫说道:“行了,每天方便面,满宿舍的味,你都快成面霸了。”
我打趣:“没看出来啊,他在减肥啊。”
他埋头将最后一根面条吸入口中,用手一抹嘴:“你们懂什么?这是为了保证满分。”
我奇怪了:“那你也用不着和方便面过不去啊,可以吃油条和鸡蛋,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就是一百分啊。”
他继续反驳:“又错啦,考那么多门,100分不够。所以只能吃统一100。”
但那次他还是挂科了。可是他依然自豪,因为老师说十二道选择题居然有一道不对的人才,他好歹还蒙对几个。我们就打击他,然后笑话他,“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他一声惨叫:“本来想咸鱼翻身的,没想到又粘锅了。”
耗子幸灾乐祸:“废话,要不还是咸鱼啊?”
咸鱼准备动手打人,我拉了几次,都只是不耐烦回应:“别烦我,走开。”
可是老猫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心态,还不断拍手叫好。没想到战火却迅速熄灭。事后,咸鱼一个劲埋怨:“眼看兄弟就要干上了,为什么不早拉我?”
我一脸委屈道:“哥,我拉了,都拉了三次了,要是地雷,早就拉响了。”
到了高一下半年,我的成绩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虽然在全县最擅长考试的学生云集的地方成绩难免有所波动,却基本告别了那段一去不复返次次给学校垫底的阶段。
教育部门竟然突然宣布要进行全县体育达标抽检,还规定以投篮十个球为标准。并当众公开宣布:“今年高一监测,明年高二,后年高三。”
咸鱼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什么啊,这不都是我们这一批吗?”
体育老师训练我们突击投篮,虽然讲了很多理论,实践中咸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运气太背,竟然连投十球,一个未中,我们立即唏嘘一片,女生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体育老师也不干了:“你是怎么搞的,看我。”
然后开始投球,竟然也一个未中。这下更加混乱了,有人几乎笑了出来。体育老师却转向咸鱼:“看到没,你刚才就是这样干的。”
下学期,班级老师做出了较大变动,而最大的不同就是班主任换成了语文老师。英语老师依然还带着我们班,并且新学期创意连连,其中选择题的四个选项为了便于区分,分别说成Apple,Big,Cat,Dog,于是当核对答案时,班上调皮的学生就会口中似神经质一样一遍遍机械地叫着:
“苹果……
大的……”
班级甚至会吵成一团,在热烈的气氛中用争论宣誓着青春的激情与热血。
语文老师也对我们的语文屡出新招,文言文不但对那些做出背诵要求的文章要求无条件执行,而且还加大剂量,对于所有文言文全部要求背诵。
于是我平时背,月假回家继续背。背着背着全乱了,甚至连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也一会背成“孤霞与落鹜齐飞”,一会又成了“秋天共长水一色”……
忽然听到电话声响起,于是跑到楼下接听,居然是黎家茗,我十分惊讶:“你有什么事吗?”
她却笑着说:“没事,查岗,看你课文背得怎么样了?”
我如实回答,她却说:“没事,继续背吧。但也别太急,劳逸结合,让你休息一下。”我还在困惑时,电话却被挂掉了,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一脸无奈地摇头。
然后到楼上,继续背我的课文……
第二天下午返校,我们四个人聚到宿舍,立即热情地相互握手,四个人的双手胡乱交叉在一起,不约而同道:“终于又见面了,终于又见面了。”像几年没有相见似的。
语文老师为了督促我们背诵课文,竟然动不动随机抽取背诵课文,那些不努力的几乎立即当场晕倒,大叫坑爹;那些成竹在胸的镇定自若地背诵,于是被一阵阵呼叫“禽兽。”而黎家茗虽然每次都是被老师用来压轴,极力证实他布置的任务并没有太过分,换来的是无数的羡慕、惊叹与嫉妒,却没有一个人对她喊出“禽兽“这类的话来,只有我们集体屏息倾心听,像一首流动的音乐,轻轻飘向耳畔,直入心怀,透着一种温馨与感动,于是教室宁静了,天地宁静了,似乎连地上掉落一根针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每个人都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错过这天籁之音,错过这份美好。
第七章 缘来就是你
语文老师以为高考是在纸上进行,为了提高命中率,减少错别字,竟然继续强化练习,加大学习力度,抽查默写,然后让同桌间互相批改默写的内容。我虽然还能够勉强保证课文基本凑合着背下来,可是还是会错别字极多,于是黎家茗不断地用红笔勾画,一边认真批改,还一边对我说:“看看,这个字都写错了,是通假字。还有这个少‘个’了,还有这个怎么多出一个‘之’啊……”
说得我一阵阵的尴尬,然后又极力对照课本仔细检查,想要找到她的错误,可是努力的结果却是以失望为结局。然后竟然想保存她的默写内容,她就大方地借给我:“拿去,好好学习。”
我赶紧虔诚地接过:“遵命。”她给我一下子:“去你的,你要记得还我。”
可是却被我收藏了,她问时,我猛然一拍脑袋,装作很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弄丢了。”
她并不怀疑,只是嗔怒道:“你啊,什么都丢,什么时候把自己也丢了算了?”然后又自言自语:“算了,不说了。”
我却说道:“放心好了,并且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会把自己弄丢的,否则,到哪儿找你啊?”
她却继续说:“找我干什么,难道还缠上我啦。我警告你,我虽然非常喜欢宠物,可是像你这种特大特难缠的,还是算了吧。”
我急了,赶紧把她的书塞给她:“还是好好看你的书吧。”
中学时代在题海战术中过着疲惫而简单的日子,在每天三点一线的操练中早起晚睡,每天重复的生活波澜不惊,青春的痕迹焕发着简单的光泽。
我们还不曾完全遗忘了忙里偷闲的调皮。一次地理的试卷上,一个同学居然把名字写成了Wild wolf,正好那个地理老师也是个师范大学刚毕业的很有趣者,就对着念“野狼”是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以为我不懂英语吗?”惹得班上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可是突然发现竟然有人用怪异的目光扫视我,我知道自己成了怀疑对象,站起来的却是一个平时并不怎么显眼的男生,于是班上惊愕一片。
事后,黎家茗几乎笑弯了腰,还说:“你知道吗?当时我也以为那个‘野狼’就是你呢?”
我也顺势说:“我哪有这么好的创意啊,抬举我了吧?”
她却继续笑着说:“你不经常说你的中文名字是孤独潇洒一匹狼吗?”
我回答:“可是那也不能是贴牌产品,更不能冒充进口货啊?”
此后的日子我和黎家茗依然是同桌。我和她熟悉以后,竟然成了死党。
有时候,我们也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黎家茗总能“把握机会”滔滔不绝地跟我说她见到的自认为的趣事,事无大小,鸡毛蒜皮般的小事情都能说的兴高采烈,神采飞扬。
有时会有一些我同样认可,然后兴致勃勃的听她说,也跟着或如痴如梦,屏住呼吸,不发出半点声响;要不紧蹙眉头,啼笑皆非,发出一丝丝肆无忌惮的张扬大笑;要不也哈哈大笑,几乎背过气去。
当然也并不是对她的说辞一并没有原则的毫不保留的全部打包接受,有时我会不断吐槽:“这有什么值得你这种表情吗,很正常啊?”
她就会立即手指我,威胁:“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立即闭嘴。
有时候也会一直静静盯住她喜滋滋地聊着生活小事的模样发呆,心想原来这么一个努力用功读书的女孩,居然也藏着一颗如此活泼乃至有些八卦的另一面,但这些不但始终未影响我对她的喜欢,反而更加的感受到她的独特魅力,有时候趴在桌子上,像个冬天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咪,尽情感受着这份相同的幸福感觉。
她总是会及时碰我,对于无人欣赏的行为十分失望与愤怒的说:“唉,又在想什么啊?和你说话哩,有没有在听啊?”我立即表面上装作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说出一通废话骗她:“没有啊,在认真听你说话啊。”
她却用质疑的目光看我,一副十分不相信的口气:“真的吗?”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是啊。”
她立即给我一下子:“去你的,连撒谎都不会,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心把自己淹了。”
我装作很无奈道:“什么叫骗啊?什么叫骗啊?我那是听的津津有味,你懂吗,你?”
她还是疑惑的看我:“真的吗?”
我点点头,她却说:“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吗?”然后又说:“我错了,请你原谅。”
我很得意的认真说:“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
她却很认真似的说:“好吧。”
我点点头,像鸡啄米一样。
她开始好奇了:“你干嘛点头。”
我笑着回答:“认为你说的有道理啊。”然后很吃惊道,“我的好茗茗,你终于想通了,我没在做梦吧?”
她再次给我一下子:“去你的。”
我的心情出奇的好起来,因为经过不断努力,我的数学有了很大起色,政治和历史也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长处,地理也由自然地理变成了人文地理,于是政史地三门无论单科还是综合我都达到了一个全年级可以占据前列的位置。这个事实的检验来源于一次全县高中的联考,试题难到极点,政史地也不例外,三科勉强及格一科者都只占到全数的百分之四十左右,至于全挂科者更是屡见不鲜,所以当我看到三科同时得到80分以上,并且每科都保持在全县前五名行列时,投来无数惊赞的目光,还有对历史老师那种统计数据的质疑。我却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那一次也使我的成绩跨入全校前100名的行列。当黎家茗看到我的试卷后,不禁一声尖叫:“写的这么多?”
见得分点都被圈出后,就继续尖叫:“这个哪儿有啊?”
于是,我就得意地把历史书给她,潇洒地看到那一页的夹缝的那个小图下标注的小文字处,然后啪的一声摆在他的面前。她又是一声惊叫。
我却得意地继续炫耀:“看看,看看,你不也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吗?我觉得你说的话几乎没有对的,就这个我特认可,这就是我的老师。”
她却给我一下子:“别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鸡窝你就能趴在里面下蛋。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我反过来也给她一下子:“过分了吧,凭什么让你打了我才上房揭瓦啊,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她却打趣:“谁稀罕,谁要。”
我捂住额头:“不会吧,我都自降身价,将自己打折打折再打折,当成挤压存货,倒找钱出血大甩卖了都没人要。”
她笑得不行,然后继续看她的书。
数学也逐渐让我看到了希望,因为居然也开始用应用题取代函数,虽然一直以来我谈不上如何的讨厌数字性的东西,但至少我并不擅长数学。可是我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奇怪地做出一些谁都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可以做出来的应用题。
那次数学老师随机抽取同学做应用题,居然抽到我。其实我当时心里也很慌,生怕做不出来,闹笑话不说,挨收拾也不怕,怕的是黎家茗那种充满了忧郁与哀伤的眼神。所以,我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一直硬着头皮走向讲台,没有回头,任凭众人窃窃私语,甚至抱着等我出洋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是害怕转身回头的一瞬间,与她目光碰撞的那种悲剧。
谁知我看过题目后,竟然迅速做完,粉笔潇洒一扔,大摇大摆往下走。虽然不知道对错,却幼稚地极力想显示自己内心的强大和没心没肺。老师大喝一声:“站住,先别下来,我先看看,对了再下来。”
老师一看,居然完全正确,也是一惊。却又说:“好,再做一道。”就在书上临时找了个难的,我又轻松做完。
老师大惊:“嗯,有两下子。”
我顺势上坡:“那是。有不会的可以继续请教我哦。”然后大步走下去。
应用题让班上同学进度缓慢,甚至连黎家茗有时候都感觉吃力,老师焦头烂额,想到让我给他们辅导,同学间,可能思路更容易理解领会。我得意得不行,每次用棍子像老师一样把讲桌拍得啪啪作响。特别是每次扫视下面,见黎家茗正注视我时,四目相遇,本来很大的声音立即在兴奋中继续加了声贝。并且故意为难那个城关男生,还狠狠挖苦:“你咋啥都不会呢?”
我刚入学不久时,他成绩是比我好的,并且还私下议论,人笨是天生的,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看莫爽,咋啥都不会呢?可是现在我可以原话奉还,见他当时那脸上青筋爆出,狠狠抽搐一下,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那种复仇的快感让我得意得不行。
同时看到黎家茗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一直看我,搞得我满心疑惑,回到座位赶紧询问,她立即说道:“他以前是说过你的不是,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睚眦必报吧?人家捅你一刀,你再捅别人一刀,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当时十分生气,气呼呼道:“有意思。”然后瞪她。
她语气竟然出奇地平静:“莫爽,你以为我是在帮他吗?”
我没好气地说:“傻子都听得出来。”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目光忽然从锐利变成了黯淡,然后幽幽道:“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我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然后就不说话了。我的心在刹那间一紧,又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
我害怕了,赶紧安慰:“不是,只是一时生气,都是气话。”
谁知情况变得更糟了,她的眼中竟然出现点点泪珠,晶莹剔透的光泽,仿若珍珠,却让我心像被针扎过一样,很疼很疼。
我实在招架不住,只好厚着脸皮向她道歉。在我的一番精心准备和酝酿下,一切按照设想有条不紊地进行。我先把自己一通大骂:
“莫爽,你个混蛋,你说你多浑啊,这么好一姑娘,多好啊,处处帮你,照顾你,你心情不好了,替你分担;你寂寞了,和你说话;你犯错了,给你指点,为你担着、扛着。可是你呢?你小子怎么干的呢?好不知足,一次次气她,伤害她,瞧你干的都叫什么事,你对得起她吗?你说你是不是欠揍。”然后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想不到苦肉计竟然毫无效果,她依然毫无反应,好在我是打着一场有准备的战争,于是调转方向,改为道歉:“茗茗,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惹你生气。”
她有了反应,抬起头冷冷看我,看不出表情,麻木了似的,让我却一阵激动:“姑奶奶,你还没成植物人啊,总算有反应了,我都快累死了。”
然后继续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那天喝醉了说酒话,都是放屁。你就当我是一堆狗屎,你没必要生气,会脏了你的脚。为我生气,你不值得,啊,我给你跪下了,要不你打我,使劲抽……”
拿起她的手朝我脸上打,她收回手,眼中满是泪水,哭出声来,几乎朝我吼叫着说:“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你谁啊?你多牛啊?都是我下贱,我自不量力,多管闲事……”
一时间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爆掉了,我愣在那儿,许久许久,似乎完全麻木,没了知觉,很担心她会从此不再理我,和我彻底决裂,乃至发生持久的大规模冷战。幸运的是,她没有。
数学课上我找到尊严,语文课就死翘翘了。尤其背诵课文,黎家茗倒背如流,我却吞吞吐吐,还吹嘘:“可以倒背如流。”
黎家茗没好气地给我当头一瓢冷水,让我从头到脚透心凉:“别吹了,怎么没背下来啊。”
我很无耻地回应:“我是倒着背,这正着,哪能背得下来啊?”
她双手托着下巴,带着讥讽与鄙视的语气,淡定地瞟着我:“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见过脸皮厚的,还真难见到像你这样厚的。”
我立即不高兴了:“说什么呢?”
她不再言语,甚至干脆不再看我,独自偷着乐开了。
我们关系居然铁得一塌糊涂,我经常和她开玩笑。当她成绩好时,开心时,我会用一种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似的语气说:“一定又是作弊的结果吧?唉,说说,是因为你身边坐了个高手呢?还是带了纸条啊?”
她就装作嗔怒的样子捶我,可是像她这种打法,还没让人感觉到挨打的滋味,自己一定先累趴下了。
她成绩不理想时,我还会和她开玩笑,没有别的目的。她欢乐时,我会笑,只是她的开心感染了我;她哭泣时,我依然会笑,只是想像她感染我一样感染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看到每一个开心快乐的她。
虽然我非常努力的在学习物理和化学,可是依然糟糕得一塌糊涂,而黎家茗每次都能得到让人眼红,大骂天杀的女娲的令人乍舌的高分。于是长此以往,我就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天分的缘故,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是用来搪塞别人的谎言,可是也会时常在想,是不是真的与天赋有关。
一段时间,黎家茗更加努力。一天她刚洗完头就匆忙奔向教室,就像穿裙子的她一样少见,我竟然一次次闻到那芬芳的发香味,像一团火焰,将我慢慢包围、燃烧,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着迷与香甜。那晚,向来没心没肺的我竟然失眠,辗转反侧后,依然睡不着,脑海乱糟糟的,一遍遍忍不住想她,我忽然发觉糟糕,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
那天,她甚至晚饭都没顾上吃,只买几个包子,匆匆赶回教室,一边学习,一边吃包子。我就和她开玩笑:“哇,这么胖了还加餐啊。别一不小心就衣服紧,一笑,准坏事,衣服就会被胀破。身子都快需要抹油才能勉强挤进教室了。我说你干脆整一宣言,就叫宁愿胖得精致,也不愿瘦得雷同。或者弄一减肥日记:脂肪,我和你拼了;脂肪,你又赢了。到最后整的缺觉,缺爱,缺钱,缺心眼,就是不缺肉。搞的你瘦的时候在我心里,后来胖了,卡在里面出不来了好吗?然后,我要以你为原型拍一部《那些年,这个没人追的女孩》,我就不信不红……”
她气得不停用手捶我:“让你贫,让你贫。”
我先笑,后很认真地对她说:“黎家茗,学习很重要,可是身体也很重要啊,身体是基础,如果垮了,就全完了啊。”
她看我许久,然后点点头。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来了。空中飘着雪花,像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晶莹的小雪花落在我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雪终于停了,茫茫的田野一片雪白,房舍、群山披上了银装,一片洁白的世界便映入眼帘,像大地披上了一袭白衫,将一切蕴无形于有形。我每天早早起床,走向教室,踏着透彻心扉的白,吱吱作响之声清脆不绝,响于耳畔,仿若破碎的肌骨,发着浅吟轻唱。一股凉气透过鼻息,直入心怀,不觉一个寒颤……
在吱吱作响中,仿若动听的音符,纵目远望处,却是一个火红的身影映入眼帘,鲜亮的色彩是那样的令人着迷陶醉,于是屏住了呼吸。近了,近了,是她,是她,果然是她。看她靠近,心似乎也随着一起窒息、沉寂,激动满怀的心房几乎无法呼吸。那是多么灿烂的笑脸,多么迷人的容颜,多么亮丽的清纯哦,其中诠释着青春的光彩夺目,也展示着美丽的影姿——原来世间的风景竟然可以如此的美丽宜人。
看她端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写字,看书,聚精会神中一双忽闪的大眼睛似清澈的泉水,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仿佛瀑布一般,在轻柔的阳光中透着一丝丝的亮色与光晕。于是,一切似乎都突然变得更加美好,空气也更加香甜——因为她的美丽,和给人心灵的触动。
抬头又看看窗外的白雪,再看看身旁的她,却都是那样的圣洁,忽然发觉她或许正是雪的化身。冬天竟不再寒冷,反而温暖,因为有她相伴。风儿轻轻把她的长发掠过,我只想在她的身边停泊,当思念在梦中开出花朵,万里江山都为她褪色,岁月就这样把她刻在我的生命中。仰望着她却无法靠近,只想静静地守护着她。
第八章 秋天里说再见
轻柔地送走炽热的夏季,没有预兆地迎来了凉爽的秋季。秋姑娘携着风姐姐来到了人间,与夏姑娘擦肩而过。
岁月荏苒,时光穿梭,光阴似箭,大一的下学期很快走向尾声,那时的季节抬头仰望,秋天里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低头俯视,很美的一片片落叶……
田野里稻海在翻腾,沉甸甸的穗子压得稻秆抬不起头;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人们怀里揣满了丰收的喜悦,袋里装着辛劳的报酬,心里涌动着来年的希冀,谷香的气息,是那样的使人陶醉,让人沉迷
偶尔的一阵秋雨,携着一季的清凉,层层拂面,打在脸上。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风拂过校园,秋姑娘的脚步也停留在了校园。蓦然发觉校园里的树竟是开始泛着淡淡的黄了……
走进校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大的水泥路,风携带着落叶,飞舞着,飘扬着。那纷飞的落叶,仿佛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为我们展示着歌舞。当路面上铺满落叶时,那灰花花的水泥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灿灿的地毯。好一股秋天的成熟气息
秋天没有冬天冰花玉树的奇妙景象,也没有春天万紫千红的百花争艳,更没有夏天凉而脆爽的清风鸣蝉。但秋天有她的独特的英姿。
望着校园里的秋景,闻着校园的秋息,一个学期不觉间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高一结束的前夕太多的思绪涌上心头,万念俱全,五味陈杂,因为学校竟然传来文理分班的消息,于是一张张从陌生到熟悉,最后成了一种习惯的脸又要重新拆分打散。
黎家茗虽然各科成绩都不错,可是考虑到更多的大学选择机会以及老师的劝说,选择了理科。我的文理科相差悬殊,按道理应该是个比她更轻松就可做出选择的事情,可是那段日子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苦。虽然文理分班是我早就有的期盼,混合一团,依我理科那蹩脚的成绩,高考肯定十分吃紧。所以,老师公布分科的消息后,竟然有种想什么来什么的撞大运的快感。同时又很是依依不舍,有个体育很擅长的个子高高大大的男生竟然一改平时的洒脱,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着高一(8)班解散,他写得十分认真,缓缓的,缓缓的,似乎每一笔都是细心的雕琢。看着那几个字,我凝神良久,在无语凝噎中久久驻足。任风吹动衣角,翻涌着一种感触,一丝回味,一份记忆,一段心语。
分班前夕,我们班的每一处角落都被我们自发地仔仔细细打扫干净,不落下一个细微的角落。黎家茗拖地,我在后面跟屁虫似的给她拎捅洗拖把,看着她身子优雅地来回移动,明亮的眼睛如泉水一汪汪,灿烂的笑脸像春花绽放,青春的气息涌动不止好比夜莺歌唱,勾起我心头涟漪荡漾,芬芳留在心头一遍遍回想,不觉中她就深深刻在我心上,她像是皎洁的月光,像是泉水叮咚响,又像一朵飘逸的白云。想着想着不禁失神,她差点被碰到,立即回头:“嗨嗨,我说你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换水洗拖把啊?唉,你轻点,你看你,刚拖的又被你踩脏了,再这样把你衣服脱下来拖啦?”
我一边拎桶,一边说道:“还是用你的衣服吧,女孩子洗得干净,没关系。再说了,如果用我的你给洗啊,那我也没意见啊?”
她回应一句:“想得美……”可是我却分明感觉到一种幸福,和她在一起似乎始终都是这样的快乐。
当一年级的班长提出照个合影留念时,我们立即结队而至,一路无语,我的步伐虽然向来很快,那次却很慢很慢,并且一直跟在黎家茗的身后,刻意保持着那样一段距离,然后远远地偷偷盯住她看,心竟然似打翻的五味瓶,充满了无尽的叹息与感伤。她始终没有回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丝毫没有发现到我的存在与在乎。
照相时,本来可以和她挤在一起,我却一改平时的桀骜不驯、江湖浪子似的做派,规规矩矩站到男生行列。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害怕被人察觉心中的秘密。生命中莫过如此,最痛苦的事不是远在天涯海角,而是近在咫尺却还要保持一步之遥;最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找不到心灵深处情感的慰藉与归宿,而是喜欢的人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在一片茄子声中,那张照片定格下了我们一段无悔青春的难忘岁月,也记录下一份激情与热血挥洒的深深记忆。只是尘封的过去像翻过的书卷,一去不归,我们就此别过。
分班方案很快做好,原来高一(8)班的选择文科的继续留在8班,成为了后来高二(8)班和高三(8)班的主体力量,与同时被选定为文科班的其他三个班级共同接纳着各个被分为理科班的同学。而我们班选择理科的学生被拆分成了若干部分,分别插入了所有的理科班中。我始终关注着黎家茗的一举一动,从她被公布入了高二(16)班到清理抽屉的每一个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此时一切都是那样的肆无忌惮,不害怕任何外界的压力,也不害怕被新老师把我们的座位分开,因为班级的分配已经做得比仅仅调整座位更加彻底,彻底到她几乎彻底被从我的视线抹掉。看着她抱着沉甸甸的书籍资料离去时,我愣了许久,然后冲出去,冲到校园那片绿荫小道:“黎家茗,我给你抱吧?”
虽然我满心以为她会同意,可是她竟然连这最后共度的机会也没有给我留下,虽然她依然很礼貌地回应:“不用了,谢谢。”
清秋时节,金风送爽,风和日丽。树叶换上了多彩的盛装,有的金黄、有的橙黄、还有的火红,一片片叶子就像天女散花似的从高处向下飘落。可是我感触到的却分明是那无尽孤寂的思绪与沉沉的感伤叹息。
看着她就这样走远,一去不再回头,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感受,驻足看着她的每一个脚步,那里满是我对她的在乎。别离的时刻已经拉开序幕,傻傻的我还在原地停驻,不奢求天长地久,只期待此生拥有,时刻陪伴她的左右,将她守候……
远远地,我目送她的背影,她那用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她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雪白的上衣映照出皮肤的白皙与我心中的不平静,湖蓝色的紧身长裤,衬托出修长的腿!
她是那样的美,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美得像一首抒情诗。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
好想再到她身边
静静凝望着她的脸
好想回到那瞬间
默默聆听音乐喷泉
爱上一个人
这种感觉是否夸张了一点
可是我的想念
爱上一个人
这种感触是否简单了一点
可是我的情意
月色划破天籁,留下一地苍白,诉说着无尽感慨,却带不走情感的无奈,这一份情意依然埋藏心怀,这一颗心灵还在等待,落叶在风雨中摇摆,这份记忆还在,不想生命成空白,等待在梦里等待,诉说不尽心中的情怀,就像一地的花开,落寂了岁月的光彩。
看着她渐去渐远的身影,我的心很疼很疼,似乎一下子迷失在了青春的惆怅中,就此被完全淹没,没有呼吸的空隙。
高二已经熟悉了环境的我们为了大学开始冲刺,进入了繁忙的时刻,竞争异常惨烈,几乎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距离高考虽然还有充足的时间,可是我们已经可以感觉到强烈的的压力。每次课堂班上都很安静,我们把课本和笔放在桌子上,堆的高高的,像一座座小山,语文学得累了,就做几道数学试题用数字来放松,英语单词背得大脑膨胀时就用写字代替说话。
在万般压力下,我们都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争分夺秒拼命看书做题,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做题做题再做题,把自己做得六亲不认,脑子进水后考大学就有希望了。但还是经常不理想。并且每天早起晚睡,稍微迟到一点起床,宿舍门口就会有老师大喊谁呢,这么懒,别洗脸了,还要什么脸啊?然后,打着瞌睡去操场集合跑操,老师每次按照班级顺序点名,三一、三二……结果我们成了集体笑话的对象:三八。最后,干脆没人应答,竟然被登记成了没有出操。
那段时光是充实的,也是难忘的,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分配到一个很棒的语文老师,虽然他的作文技法只适用于考试,我的很多写作技巧的掌握以及一些文学风格的塑造来源于大学期间几位对我影响极深的老师的传授。可是对于应试而言,这就够了,于是按照他的方法,作文竟然次次五十分以上。我把那些作文曾经做过专门的整理与收藏,甚至一度想做成一个集子,只是后来事务繁冗,加上修改的工作量实在太大,本就不足的精力出现懈怠,就没了下文。可是我的英语居然大滑坡,虽然做出许多努力,却依然多半保持在及格线上下徘徊,甚至一不小心就是一个不及格。一堆的生单词背得我头晕眼花,尤其是背完历史再背单词时,真是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咸鱼直接就说了:“原以为文科随便写写就行,没想到整天背这背那,背完英语背历史头都大死了。要是在美国就好了,只有三百年的历史。”
我立即回应说:“那你不学外语了吗?”
他说:“外语我学中文啊。所以啊,我有一想法,等咱中国强大了,全叫老外考汉语四六级文言文太简单,全用毛笔答题,这是便宜他们。惹急了一人一把刀一个龟壳,刻甲骨文到了考听力的时候全用周杰伦的歌,《双截棍》听两遍,《菊花台》只能听一遍,告诉他们这是中国人说话最正常的语速口试要求唱京剧,实验就考包粽子。考死他们。”
说归说,说完了,继续背我的课文,只是有时候会忽然在不经意间扫视我和黎家茗曾经坐过的角落。回想着那些往事,仿佛还能依稀感觉到她的气息若即若离,似乎犹如当初,从未曾远离,随着思绪一起堆积反复,回荡飘远。她的美,一遍又一遍在回味,从此再也追不回……
好在依然可以寻求到聊以自慰的地方,那就是数学有了很大起色,语文在作文的拉动下也不是很糟糕,至于政史地更是进入了我的巅峰时期,甚至一次重要考试,我竟然在全阶段取得名次,领到一张获奖证书。在全年级会议通报发证时,也看到黎家茗的身影。
她两眼水灵灵的,掩藏在密长的睫毛下,一根油亮的黑辫子垂在柔软的腰际,楚楚动人。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皮肤白皙得接近透明,掺一点淡淡的粉红,亦是可爱。身体的轮廓也十分柔美。
突然发觉各自封闭在各自的空间,焦头烂额地疲于应付学业,居然很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了。此时此刻,不觉心怀荡漾,仿佛时光的船儿在梦里摇,年华随着水面飘,内心有个温暖的城堡,心在江南的三月奔跑。虽然一转眼什么都变了,面前只有她难忘的微笑;纵然一转身什么都忘了,可是这一刻只想起她的好。正在出神,被身旁一个女生碰了一下,悄悄说:“发到我们班了,叫你的名字哩。”
第九章 小城夜色
高三的上学期刚开学,黑板上总是用红色粉笔涂满触目惊心的阿拉伯数字,每天都在倒数。
当数字归零,便是我们参加高考的时刻。
“等到高考结束,大家想怎么玩,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在此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考好。这对我们的未来有决定性意义,要么离理想越来越近,要么离理想越来越远,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进则退……”班主任一遍遍苦口婆心的诉说着这些言辞,开始我们感觉新鲜,有心灵的触动与压力,后来逐渐麻木。可是在集体用功的氛围里却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去反驳他。
五花八门的测验卷,一捆又一捆地涌向教室,然后,测验卷又在几秒内像飞蛾一样成群结队地飞到每个人的桌上。日复一日,变成了大家机械化生活的核心。
摊开参考书,我们一言不发就开始解题,都似乎被训练成一台台效率极高的解题机器。
高考的前几天,学校放假让学生进行休整,同时又害怕学生过于放纵自己,于是把测验卷一捆捆丢到讲台上,让同学们随意选择热身。于是大家在一种高度忧患意识下,一反厌恶写测验卷的常态,纷纷冲到讲台上抓狂似的抢夺考卷,甚至把试卷碰倒,好像能从里面发现高考试题一样。
高考很快到来,我们同学提前去看考场,回来的车上,大家一路说笑,放松紧绷的神经,也是三年高中生活即将得到收获的期待与喜悦。可是黎家茗却一路无语,我就问她:“怎么不说话?”
她沉默了许久,看着窗外,忽然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来:“我们去买一块手表吧,考试时可以掌握好时间。”
我点点头,她总是说:“我要找块小巧的,大了不合适。”
我却故意把一块很大的十分张扬的男士手表递给她:“别找了,这个最适合你。”然后装模作样地拉着她的手,“来,戴上看下,哎呀,太合适了。”
她一下子打落我的手:“去你的,讨厌,故意气我是吧。”
高考中考场外面站着许多警察,拉着红线,同时考场外还占满了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时值中年的叔叔阿姨,甚至还有被抱在襁褓中的婴儿……
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在烈日下等待,在阳光下守候,似乎一直从小学延续到大学。我们按照程序接收各种检查,我和黎家茗考场正好隔壁,检查中她的裤子上的许多扣链不停发着响声警报,我就和她使劲地眨眼,却只换来她的白眼作为回报。
高考结束后,所有高三同学立即陷入疯狂状态,生物钟完全打破,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到处游荡,游魂野鬼一般,走遍大街小巷;通宵上网,所有网吧人满为患。带着一阵从未有过的释怀与疯狂,所有书本、试卷,连同伴随自己三年的脸盆、暖壶一起化作一地狼藉的碎片,在狂欢中夹杂着对宿舍管理员的埋怨不屑一顾地独自快活,进入歇斯底里的狂欢。
我却不禁回忆那些难忘的日子:
曾经早已过了熄灯时间,宿舍哥们还在谈论不止,天上地下,国内国外,人文地理,轶事绯闻……
第二天一个个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教室时,立即被老班全部叫到办公室。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窃听了一夜我们夜谈的事情,又批评恐吓着让我们供认谈话内容,大有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好在大多数人“罪行”较轻,且又得到老班格外开恩,迅速大赦,唯有一个兄弟,被认为“罪大恶极”,独自留下被狠狠批判一番。自弄得哭着鼻子回教室,惹得同学将此作为笑话,一再提起。
曾经老班刚宣布班委将要换届选举的决定,下面立即忙开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凡是有意竞选的,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收买民心,拉拢选票。
我们宿舍的老猫虽也有为人民服务之心,却担心得不到充分支持。于是竟想出了“贿选”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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