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这个人光明磊落的故事,做的事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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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紫晶蜈蚣
  寺院里的三个年轻人一夜好睡,直到日头高垂才逐个醒来。谢欣儿换上蓝衫,打扮成一个少年,与杜冒邱言二人骑马上路。杜冒见长伯年迈体衰,咳嗽不停,像是随时随刻即一命呜呼,便对邱言道:“我们一路逃亡,可照料不了他,长伯年事已高,多给些钱让他趁早归乡吧!”谢欣儿道:“这个主意好,我也要送礼!”她将自己最心爱的银耳环摘下来,以答救命之恩,邱言感激的望她一眼。长伯执意不要,只是沉默地服侍他们三人。邱言过意不去,任二人催促,也再不提那落叶归根之事。一路上也多亏有长伯跑腿打尖,买物备马,他们不必抛头露面。    四人雇车赶路,不知不觉已到东南海域。山势绵延,路径渐窄,靠左近海一面,片片盐田,光滑如镜,忽然,谢欣儿指着远处的草房子道:“你们看,多美呀!”眼下的“秋老虎”厉害,太阳轰隆隆直照地面,山上的树木叶子晒成卷,在刺眼的热浪下,海边的草房子光泽闪闪,亮如铜丝。杜冒道:“谢姑娘,你知道那是什么草么?”谢欣儿道:“是稻草吧?不,是麦秸,对不对?”杜冒笑着摇摇头,道:“都不对,是离岸三百里外的海滩上生长的一种茅草,极有韧性,用这种茅草盖的屋子,冬暖夏凉,只有富庶人家才用得起呢!”谢欣儿笑道:“冒哥儿,你是吹牛的吧?”杜冒道:“骗你是小狗。有一年夏天我输了很多钱,跟人出海割草还赌债,啊哟,那太阳真毒呀!把我晒得,黑过包公!”    邱言抱着包袱,静静坐在一边,心神却不在这,杜冒和谢欣儿说话,有时听得清清楚楚,有时又一句都没听,突然,不知说到什么有趣的事,大笑起来。他听见笑声望过去,两人似乎都不好意思,纷纷转头。    马车拐进小路,头顶的天空很蓝,山壁上开满紫红色的小花,绒毛圆润,娇艳可爱。谢欣儿道:“这是什么花?”杜冒仔细看了看,却答不上来,邱言道:“这是百日红。我娘还在世的时候,曾说过这花儿的故事。”谢欣儿喜道:“还有故事?快说说!”她笑靥如花,露出贝壳般的牙齿,邱言心里一荡,说道:“很久以前,在美丽的大海边,有一对相爱的恋人。”讲到这里,邱言不由得脸上发烫,偷偷去看谢欣儿,只见她娇羞地一低头,双睫微垂。他嗫嚅著,继续道:“这对恋人十分般配,姑娘美貌多情,少年英武勇敢,突然有一日,海里来了条三头海蟒,它吃人吐火,无恶不作。为了生计,少年跟族人决定杀了这条海蟒。他送给姑娘一面镜子,说:如果里面的桅杆是白色的,就是他胜利了,如果桅杆变红,就是他受伤了,如果是变黑,那是他被杀死了。少年走后,姑娘天天守着镜子。过了几天,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根红桅杆,渐渐地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了黑色。姑娘心碎而死。人们按照姑娘的遗愿,将她埋在海边,朝着少年出海的方向。”    谢欣儿一双美目蓄满了眼泪,问道:“那后来呢?”邱言接着说道:“后来,姑娘的坟前开出一种紫红色的鲜花,谁都不知这是什么花。一百天后,少年和族人得胜而归,听到了噩耗,悲痛欲绝。原来是那海蟒的血溅到桅杆上,才造成了这个悲剧。少年在姑娘坟前伤心哭了起来,这足足开了一百天的花儿,也伤心地一片片凋零了。从此人们把这只开一百天的花儿,叫做百日红。”谢欣儿叹了一口气,多么凄凉哀怨的故事啊!她看着姹紫嫣红的花儿,却感到无比的萧瑟和悲伤。杜冒道:“男欢女爱,何必搞得哭哭啼啼?”谢欣儿斜睨了他一眼,嗔道:“不会伤心,就不会真心,冒哥儿连这都不晓得么?”    两人正斗嘴时,十几余人挑着担子走在路上。邱言见他们头戴斗笠,身行壮实,担子用黑布盖着,瞧不清是什么货物。他心想:“这些人好不古怪,凶神恶煞,却挑货来卖?算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趁早回漳州老家,安身立命要紧。”一行人打听到继续赶路须换渡船,看着天色已晚,只得在岸边找家客栈宿下了。    原以为插尖得不到好招待,那店主人殷勤备至,引他们到饭铺用餐,只见桌上摆好热腾腾的饭菜,大盆炖鱼和豆腐,一壶酒,一盘煎蛋,一大桶饭。四人长路劳顿,早已饥肠辘辘。长伯一边喝酒,一边不住咳嗽。    用过晚饭,回房里休息,明天好有精神赶路。忽听得店堂里一阵喧哗,便是途中遇到的货商过来投宿,他们这群人一来,让本来不大的小店拥挤许多。邱言探头向门外一望,正看之间,一个虬髯大汉虎目瞪来,他不敢多瞧,关上窗子,盘腿练功。父亲邱震年轻时行侠仗义,为南少林寺智的一智大师收为俗家弟子,传其小周天功法。他八岁以后,每晚皆炼习,无一日停辍。    刚熬过子时,忽听得角窗咿呀一响,一支冒白烟的迷香伸进来。邱言捂住口鼻,躺下装睡,门外脚步声不绝,一人低声道:“都放下了么?”旁人道:“放下了。”那人道:“莫惊动客人,旁生枝节。”一人道:“门主放心,点子们都中了药,动弹不得。”他听出这是店主人的声音,便从角窗的缝隙中向外张望,只见店老板领着一群白衣剑客走上楼来,健步如飞,落地无声。邱言心想:“这干人如此厉害,若要对客人行凶,谁能阻挡得住?”他立即将杜冒用冷水泼醒,道:“快醒来!这是家杀人越货的黑店!”杜冒正迷迷糊糊,闻言大惊失色,邱言道:“我去叫长伯,你去叫欣儿,快!要快!”说罢,递给杜冒一把兵刃,他自己背上包袱,奔去隔壁房间,跳窗而入,只见屋里空无一人,被褥都没有打开。他心想:“莫非是去了喂马?糟糕!”邱言直直往后院奔去,漆黑一片,哪有半个人影?    杜冒和谢欣儿两人正收拾细软,忽听见隔壁房门喀喀打开,竟是那蹑手蹑脚的店小二,不一会他乐滋滋出来,怀中揣着累累金银,原来是趁乱偷窃。谢欣儿拿好小银枪,等那店小二用木棍挑开门闩,待要进屋,却被一枪弹倒在地,他正要尖叫,灯影下见明晃晃一把刀在杜冒手上,惊得浑身发软,跪倒在地只叫一声:“饶命!”杜冒将块破布塞入他嘴里,三下两下捆了,道:“老子才睡下,你这小贼要偷东西忒早些哩!”他将店小二搜刮来的金银塞入包裹,谢欣儿道:“冒哥儿,你怎么能……”她红着脸,一个“抢”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杜冒道:“江阳大洋官府都有赏金,这便是我惩凶罚恶的赏金。”楼上响起阵阵兵刃交战的声音,接着是呼啦啦衣袖飞翻,一群人跳下店厅,持剑怒目相对。    一虬髯老汉道:“是天字头的朋友么?”带头的白衣人道:“正是,在下独孤惊鸿。”杜冒心下嘀咕:“天字头,那是什么意思?”他脑筋灵活,一瞬间想通:“哈哈,不就是大道帮吗?替天行道的大道帮的‘大’就是天字头!”虬髯大汉道:“原来是‘执刀护卫’独孤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徐广斗!”“执刀护卫”是隋朝的官名,独孤一族皇门将相,贵胄血脉,所使的武功也磅礴气势,凛然正气。灯火低暗,瞧不清楚独孤惊鸿的容貌,只见他身材高瘦,率领一众身穿白衣的夜行剑客。    徐广斗道:“素问大道帮独孤公子的英名,不料……”独孤惊鸿见他语含讥讽,接口道:“不料什么?”徐广斗道:“不料大道帮的人,也做背后暗算之事!”一白衣人傲然道:“阁下此言差矣!吾等只用迷香放倒无辜客人,面对面与君决一胜负耳!宝匣被盗,自当索回!”又一白衣弟子道:“不错,宵小之徒不顾家国大义,作盗行窃,好不可耻!”一粗衣大汉冷笑道:“扯这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道理,实则还是为那宝藏又是为了什么……”话声未落,但见独孤惊鸿翻身一跃,迅如电闪,眨眼便到跟前,那汉子“啊”的大叫,往后倒去,独孤惊鸿长袖一挥,“锵噔”一声,从汉子手中夺来的兵刃立时断成两半。那兵刃竟是铁铸的长棍,粗衣汉子们伪装成扁担带在身边,怎么说也有一两百斤,竟被这人轻而易举地截断。借着火光,杜冒才瞧出他是个相貌颇俊的白袍书生,哪怕震慑得敌众不敢言语,却神色漠漠,像是冰做的人儿。    徐广斗道:“尊驾仗着武功,想要硬抢么?”语气中颇有惊怒之意。余众持着铁棍逼近,却无人敢轻举妄动。独孤惊鸿道:“抢从何来?家母曾说过:两个君子不会争执,互相礼让也。一个君子不会争执,雅量有容,只有两个小人在一处才会争执。”徐广斗道:“独孤公子骂我呢,还是骂自己呢?两个小人才会争执,一个若是我,另一个定是你!”    独孤惊鸿不喜不怒道:“君子爱物,取之有道,在下若是要取宝匣,必堂堂正正与贵派决斗!何况在下欠贵教空空散人一份大大的恩情,今日自当奉还。”五冥教的妙手空空儿,私语切切儿,笑面哈哈儿,风度翩翩儿,变化千千儿五大散人威名素久,手段诡谲,江湖人多是恐避。    所以一听他提及,徐广斗惊讶道:“独孤公子与空空散人相识?”    “不错!八年前家父的徒弟狄秋山想霸占独孤剑法,全家上下十五条性命皆遭杀害,在下苦练武艺,两年前幸得空空散人相助,得以手刃那该死的仇敌。”这空空散人,是著名的“百铃妙手”,其偷盗之术出神入化,人莫能窥其用,鬼莫得蹑其踪。众人听闻独孤惊鸿是在空空儿的帮助下杀了武功高强的狄秋山,皆咋舌不语,心想:不知该是怎样一番奇遇?    独孤惊鸿淡然道:“正邪两字,暧昧难明。狄秋山是正派弟子,心术不正,便是奸邪之徒。贵教人士不敬孔孟,违背世俗,但要是一心行善,也是英雄好汉。贵教的沈护法,在下与其有过一面之交,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沈器目中无人,行事乖僻,江湖名声素来不佳,他身为正派人士,却道出褒赞之词。    徐广斗感动不已,深深作揖,拱手道:“独孤公子在上,请受徐某一拜!名门正派历来瞧我们不起,朝廷官府说我们是目无尊法的强盗,甚至十恶不赦、杀人放火的江湖败类,也说我们是会妖术魔法的牛马蛇神。公子今日所言,我徐广斗铭记在心!”    独孤惊鸿道:“今日独孤剑派必要取回宝匣,鉴于贵教之恩,愿让出三个条件。宝匣乃天下异物,若落歹人手里,势必贻害人间。在下必将此物交给邓堂主他老人家,相信定能有妥善处理。”徐广斗道:“三个条件,此话何解?”独孤惊鸿道:“贵派可提出三个条件,不可违背侠义之道,不可有损双方名誉,在下能做到的,皆悉满足,只望徐长老真刀真枪与在下比试一场,胜者即得宝匣,败者无需纠缠!”    徐广斗哈哈大笑:“好胆识!徐某应下了!”杜冒心道:“不知会提出什么要求?”他低头沉吟,半晌,道:“请独孤公子将家传剑法交出来,此乃第一个条件。”独孤剑派人人皆怒,一白衣人道:“门主诚意相待,你却居心叵测,家传剑法怎可拱手让人?”正为这剑法独孤遭受灭门之难,仅独孤惊鸿一人逃过截杀,徐广斗偏偏要这剑法,摆明是对方知难而退。    独孤惊鸿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徐广斗伸手接过,不禁惊讶出声。只见是一卷画轴,画纸略有褪色,但画中的美人仍是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谢欣儿心道:“这美人不知是谁,生得这般好看?”徐广斗就着萤萤灯光仔细一看,绢帛里透出些许黑字来,他至此方才醒悟,原来这剑法藏在画卷之中。    白衣人道:“门主,万万不可将剑法传于魔教之手啊!”独孤惊鸿无动于衷,淡然道:“浔玉,难道你要我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不成?”浔玉道:“属下不敢。”杜冒见白衣人众个个神色悲愤,手持剑柄,显然是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只是未得门主许可,不敢贸然动手。    徐广斗长声大笑,道:“第二个条件,请独孤公子收回剑法。”说罢,将那画轴用力掷了过去。    徐广斗傲然道:“我五冥神教的武功综罗百代,精妙难言,独孤剑法的名声再大,又待怎地?”独孤剑派的徒众愈发恼怒,心道:“这魔教之人果然狷狂可恶,竟说我派剑法入不得眼,欺人太甚!”    唯有独孤惊鸿不动声色,道:“且说第三个条件,在下愿意领教领教贵派‘综罗百代,精妙难言’的武功!”徐广斗道:“好极!好极!最后一个条件,请独孤公子与小老儿打斗时,不可用你那削铁如泥的双手。”谢欣儿心道:“剑客不许用手,岂不是任人鱼肉?”独孤惊鸿甩开衣袖,将双手缚在背后,高声道:“如君所愿!”    “公子请接招!”徐广斗大喝一声,抡起铁扁担直直打来。独孤惊鸿但觉寒气森森,侧身一避,跟着眼前青光闪过,重达百斤的扁担往自己左肩削来。杜冒在楼上看的分明,那徐广斗赤膊上阵,将铁扁担使得呼呼作响,他虽分辨不出这是“泥丸功”中的内功练家子,也觉得这老家伙蛮力如牛,出招狠辣。    徐广斗那一闷棍正待击中他手臂,突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眨眼滑过,便如全身装上机括弹簧,瞬间站直立在眼前,还未等他定睛看去,那白色身影飞身而上,咔得一声,踏在他手臂粗细的铁扁担尚,又是喀喀两声,徐广斗只觉得肩膀重如泰山,他咬牙旋转想将独孤惊鸿甩将出去,独孤高陡然跳开,将那铁扁担踢落地上,倏地折断。    白衣剑客纷纷喜道:“邪教老头,还不认输?”“你这般刁难,终究不敌,哼!萤烛之光也敢和日月相争!”“遵守承诺,快快将宝匣交出来!”“对!交出来!”    徐广斗望着那残铁断棍,心道:“若独孤公子直接踢下一脚,我这把老骨头安能保命?”    独孤惊鸿面无表情道:“承让了。”杜冒憋憋嘴,心想:“这人武功这么高,却虚伪得让人头疼!难道他一剑杀死别人,也要如此一本正经赔罪吗?”    徐广斗笑道:“现下定输赢,言之过早了!”顺着他手指看去,一汉子掀开黑布,箩筐内赫然放着五具尸体,尸体的五官已经变形,容貌可怖,显是曾遭剧烈痛苦而死。    “这是这家黑店的掌柜和伙计,个把月前早就被小老儿结果了。”    独孤惊鸿道:“你们把尸体藏在身边?”徐广斗道:“不错,无论怎么销尸灭迹,大道帮也能查出来。只有将尸体背在竹筐中,随身携带,寸步不离,才可掩人耳目。”    “客栈里全是你的线人?”    店主人拱手道:“在下锐金旗从使左穆之。”众人这才留意,这店主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五冥教的队伍之中。    徐广斗道:“独孤公子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没有尸臭?”只见那五具尸体枯黄瘦削的脸,就像被风干过的腊肉,只剩层薄皮。看得众人汗毛竖起,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独孤惊鸿道:“他们若是中蛊而死,腐肉尽被吃净,自然没有臭味。”    徐广斗道:“不错,蛊虫最爱吃腐肉了。小老儿在各位的饮食里,也下了同样的蛊。”    独孤剑派的人闻言俱惊,有些人已经忍耐不住呕吐起来。独孤惊鸿道:“独孤弟子听令,拿下五冥众人!”粗衣汉子持起铁棍,奋力抵抗,铿锵数十声,银光闪动,颈脖间俱被架上一口利剑。独孤惊鸿道:“你不交出解药,你的门徒现下就死!”徐广斗道:“解药只在我一人手上。与他们何干?若五日内没有解药,各位必穿肠烂肚而死,望请三思!”    独孤惊鸿道:“三思什么?”徐广斗道:“独孤公子是空空散人的好朋友,即是我们五冥教的好朋友。这样吧,公子立誓不抢宝匣,小老儿即可奉上解药。”独孤惊鸿道:“徐把头不怕在下毁约么?”徐广斗嘿嘿一笑,道:“独孤公子高义,小老儿招子还亮着,怎地瞧不出来?”独孤惊鸿道:“可你却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徐广斗坦然道:“不错,在下是真小人,明明答应公子输了即交出宝匣,可却没有做到。”他说到这里,笑声突然顿住,看向门口厚厚的棉布帘子忽然被夜风吹起。    一个黄灯笼提门而进。    提着灯笼的人是个胖员外,背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他笑眯眯道:“连某来晚了,抱歉抱歉,万分抱歉!从古田一路赶过来,你看我这汗呀!”这人翘着白嫩的兰花指,用块柔软的丝帕,细擦着圆脸。    独孤惊鸿道:“蛇王爷,有劳你了。”杜冒见这胖员外一副富贵财主的打扮,吃惊道:“他就是蛇王爷么?”杜冒在茶楼酒肆没少听说些江湖逸事,对这名震西南的蛇王爷很有兴趣。    只见这个胖员外慢悠悠将身上的布袋解开,只见里面花花绿绿皆是毒蛇。他直接将胖手伸进去,这些蛇也不咬它,温顺得如猫咪。    一条饭铲头被抓了出来,蛇王爷打着商量道:“灵芝,你最爱吃毒虫了,来来来,帮爹爹的忙。”谢欣儿噗嗤一笑,杜冒示意她不可出声。谢欣儿心道:“这蛇全身通黑,就后脑勺有块白班,看上去的确像灵芝。”楼下众人皆聚精会神看着这蛇蜿蜒而出,他们心知这是在找蛊源。只要找出蛊源,便有救命的法子。    被独孤惊鸿指在剑下的徐广斗嘿嘿一笑,道:“蛇王爷是蟒蛇大仙投胎,会治疫病,医人无数。这回大道帮请来了蛇王爷,即使中蛊也有救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独孤惊鸿问。    “可惜我这次下的不是寻常的蛊毒,而是五冥教才有的圣毒,无药可解,即使蛇王爷真是蟒仙转世,活神仙也救不了死老狗喽……”    蛇王爷听了这话,却不恼怒,只微笑道:“徐长老抬举了,只怕我不是活神仙,独孤门人也不是死老狗哩!”    他将蛇放在地上游走,屏住呼吸,悄悄跟去,独孤惊鸿也紧跟其后。那蛇游出十余丈,来到后院,围着灶台不断绕圈,滋滋吐舌。独孤惊鸿见灶台前的黄土堆外被那蛇扫出一个钵大小的圆圈。四周都是炉灰和黄土,唯独中间的那块显出红色。蛇王爷向独孤惊鸿摇手示意,叫他不可走进,两人煞有介事地在远处观望。只见那蛇不断用尾巴扫土,地下的红土颜色愈发鲜红,到了最后,竟似渗血一般。那蛇拱起身子,昂高蛇头,向圈中鼓起的一处土包不断呵气,只听“啪”的一声,土包裂开一个大孔,冒出一股红雾。那蛇猝然退后,显然是不想被这红雾喷到,想必这雾是由剧毒。“嗤”的一声,大孔里跳出一只肥硕的蛤.蟆,全身赤红,布满白色斑点。它突然跃起,喷出一口红雾,向蛇头扑去,那蛇往前一躲,正好被红雾喷中,竟浑身瘫软下来。独孤惊鸿心道:“这蛤.蟆好生聪明,知道饭铲头不会转身,只会往前。”那蛤.蟆不断向那蛇呵出毒气,只见那蛇逐渐支持不住,蛇王爷视蛇如子,见此心如刀割,他咬牙将布袋中那截竹筒拿出,打开活塞,放出一物。    独孤惊鸿定睛一看,是条紫晶蜈蚣,每节均长钩足,盔甲闪闪发亮。他道:“你想用蜈蚣做饵?”蛇王爷神色严肃,森然道:“恰恰相反,你接着看。”独孤惊鸿闻见空气中刺鼻难闻的腥味,正是这紫晶蜈蚣发出的。蛤.蟆是蜈蚣的天敌,但不知怎地,竟似对它十分害怕,双目紧紧盯住,频频喷出红雾。这紫荆蜈蚣却兴奋异常,相隔甚远,也闻见那腥味愈发浓厚。蜈蚣龇开毒牙,尾锋竖起,只有短短一截着地,向蛤.蟆扑来。月光下见它越是被毒气所喷,越是泽泽闪出光亮。蛤.蟆被蜈蚣所缠,蹬伸长腿不断挣扎,大嘴里不断发出可怖的“咕咕”惨叫。它地上连翻几个筋斗,却甩不开这蜈蚣的钳牙。折腾良久,长腿一蹬,这才死了。    独孤惊鸿喜道:“王爷,这蛊源破了,蛊毒可是解了吧?”    蛇王爷点头道:“不错,贵帮的蛊.毒结了。”他立下大功,言语间却无半点兴快之意,黯然道:“可怜我的灵芝被这蛤.蟆害死了!逼的我不得不用这紫晶蜈蚣。独孤门主不知,这蜈蚣忒的厉害,我的好徒儿蟒孩就是上回收它时,被毒烟害死的。这次若不是为了救大道帮的好汉,我也绝不用这畜.生。届时若要重收它,还得多仰赖门主帮忙了。”    独孤惊鸿道:“一定,一定。”说着将视线转回。    只见这紫晶蜈蚣十分得意,它先是在死蛇和死蛤.蟆身边不断打圈,接着扑倒蛤.蟆上,锐口一张,不断吐出毒汁。只见蛤.蟆渐渐融化成一滩腥血,蜈蚣津津有味地吃了。    蛇王爷切齿道:“该死的!若不是为了替灵芝报仇,我决不会放这凶残的畜.生!”他从布袋中掏出雄黄,乱嚼一阵,吐出来捏成细条,围着灶台圈住此物。那蜈蚣自身腥味过重,又在吮食蛤.蟆的腥血,登时竟未察觉。只见它将那蛤.蟆的毒腺吸尽后,转身来到蛇旁,蛇王爷喝道:“孽畜,休要动我灵芝!”厨房有许多坛酒,他含了满口酒向蜈蚣喷去。紫晶蜈蚣疼痛难忍,勃然大怒,待它爬到黄圈旁,却突然退后,不敢逾越。只见蜈蚣将整个圈子兜转一通,都未发现缺口。它忽然爬向死蛇,分泌毒汁,大咬特咬。蛇王爷频频向它喷酒,那紫荆蜈蚣奋力讲死蛇的肚膛咬破,钻了进去,有这肉身抵挡,酒水喷不到它。蛇王爷怒不可遏,对独孤惊鸿道:“快拔出剑来,将这邪虫碎尸万段!若被它逃了,天下不知有多少灵蛇遭殃!”    独孤惊鸿虽不解他爱蛇成痴的缘由,但也拔出宝剑来助。却见死蛇猛地弹起,那紫晶蜈蚣凭着一层皮囊的保护滚过了硫磺防圈,独孤惊鸿疾疾向蛇腹刺去,那蜈蚣落地便跑,也被砍折一尾。    蛇王爷用酒去喷它,那紫晶蜈蚣本已受伤,遭这酒水一淋,它疼得在地上翻腾,却不逃走,反而张开巨齿,对着二人,蓄势进攻。蛇王爷似乎想起什么,急声道:“独孤门主,快淬口酒!”这紫晶蜈蚣散出阵阵黑烟,它本身带有剧毒,又吸食了蛤.蟆黑蛇的毒腺,这黑烟的毒性愈重。独孤惊鸿连连举剑,蛇王爷心道:“他怎么还没中毒?莫非是吃过优波昙花?”接着猛然想到:“是了!他屏住了呼吸,自然不怕毒气!”只见剑花落处,那紫晶蜈蚣被削去一半身体。    紫晶蜈蚣不敢恋战,喷出大量浓烟,向隐蔽的柴房处奔去。蛇王爷深知这毒若渗入皮肤,后果不堪设想,便泼出大量白酒,那毒烟遇酒即灭。他又命独孤惊鸿喝尽两坛子酒,道:“不能让此孽畜逃休,我们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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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紫晶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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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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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思恒,邻居的耳朵网站编辑。2015年主编文集《邻居的耳朵》,2016年出版个人作品集《当时若爱韩公子》。喜欢文字与音乐,是典型的桀骜不驯只因才气四溢。邻居的耳朵是一个不盈利的小清新网站,以分享音乐和文章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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