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的不舍 张磊是什么感觉

原来喜欢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个人的沉沦
喜欢的的那个人永远是那么,被喜欢的那个人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何时,喜欢,竟然是如此的?不管你喜欢的多么深,TA永远不会觉察到,就算察觉到,TA也会装作没看见,你的世界,或许TA是你的全部,但在TA的世界,不会为你有一丝的停留!
如同一样,深爱的那个人永远是的,那么喜欢的那个人也永远是最卑微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你注定走不进TA的视线,或许你们的关系已经注定,只能如此!或许,只有在所有的人离TA而去的时候,TA才会想起身边还有个你!原来,在TA的世界,你是如此微不足道!
,从来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爱的那也个永远都是那么卑微,爱情即是如此,喜欢,比爱情更淡的那缕感情,又如何逃脱的了这个桎梏?喜欢上别人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TA,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坚持,一个人在付出,TA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TA也不奢望会有结果,只是内心促使TA不得不这么做,即使受伤,TA也不会退却,其实,喜欢,是骗不了自己的,心会告诉你答案!
喜欢上别人的人,注定与忧伤有着剪不断的关系,习惯了一个人去牵挂,习惯了一个人把别人记在心底,习惯了别人的忽冷忽热,其实不是习惯,是怕,怕自己去牵挂一个人,怕自己把一个人记在心底,更怕别人的忽冷忽热,犹如从心情的巅峰跌至谷底,所以学会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学会隐藏,保留自己,选择远离,因为只有在离开的时候,心才不会痛!
一个人的时候,不敢去触摸自己的伤口,因为自己终究是承受不了伤痛的折磨,曾经以为自己不怕伤害,原来自己也是最怕受伤的那一个!其实,感情能让人成长,让人成熟,只是这个过程总是充满着伤和痛!
与感情有沾上关系的人,注定躲不了感伤,不知何时,开始多愁善感,开始猜疑,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在自己的眼里,会变得如此慎重,喜欢去妄加揣测,结果总是避免不了走进忧伤!
因为喜欢,才会如此卑微!喜欢一句话: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人,应该懂得知足,懂得珍惜,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追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实一点,曾经你还年轻,你还幼稚,可以理解,可以原谅,如若你一直都是这样,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很幼稚,很虚伪,很虚荣!
感情,不需要要一丝强求,喜欢,不需要一丝勉强,爱情,不需要一丝让步,如果你懂得这些,看清这些,你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你也不会为你以后的生活留下隐患,自寻烦恼!因为喜欢,或许,会不计结果,所以总是伤的最深,伤的最真,而不喜欢的那个,总是活的最无心的那个!
有时候,告诉自己,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好好去爱TA,其实,爱与不爱,已经没那么重要,我们已经到了爱不起的年龄,爱情,已经离我们远去!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好好去爱TA,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能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度过这一生就够了,多年以后,世事变迁,谁又会是谁的谁?谁又会把谁当真?
曾经坚持,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可是自己的感情在别人眼里这么微不足道,所以不再认真,所以想无心的活下去,不再对别人好,开始冷漠,习惯无视别人的存在,活在自己的世界,别人的事情于自己无关,因为这样,才不会被影响!爱了,恨了,也结束了,所以看淡了很多,懂了很多!
爱情,不需要执着,需经得起平淡,因为生活不会总是充满波澜,而大部分被平淡占据,而大部分人就是输给了平淡!因为他们不甘平淡,结果注定分离!爱情,不需要执着!爱情,需要缘分,需要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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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千万人之中,唯一不会认错的,是你的背影。从来不偷东西的你,却爱偷笑;于是从来不偷东西的我,便学会了偷看。
2、你只字未提我爱你,我却句句都是我愿意。看到你,……
1、所谓爱情,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轻易控制你的情绪,前一刻让你哭,下一刻又让你笑。真正的爱情,就是当我们都老了,我还是会记得你当初让我心动的样子。
2、深爱之……
1、希望几年以后,叫我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你的声音。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要做的是像喝酒,轻尝即可,大口的喝你只会醉在里面出不来。
2、深海不会因为一杯沸水而……
1、爱情有时很像醉酒的感觉,头脑明明是清醒的,但行为就是不受控制。这种感觉真的很糟,因为一句话就高兴半天,发现了一件事就心凉半截,喜欢不能太明显,不然不值钱。
1、我还是很喜欢你,比去年多一点,比明年少一点。时间会告诉我,那段难挨的日子我是如何走过来。时间也会告诉你,你是如何失去一个愿意用生命爱你的人。
2、我常没话找……
1、喜欢你,是一万次心跳呼吸,也是一万次低头叹息。不管前方是风是雨还是晴,我只知道,若是你,随时随地,我会如约而至,哪怕赌上一生的运气。
2、像我这种吃软不吃硬……
1、爱不是一种反应,如果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那么这只是交易,爱变成了在市场上被买卖的东西,那显然不是爱。爱是不要求回报的,甚至不感觉你给予了什么,只有这种爱才……
1、誓言用来背叛,承诺用来敷衍,爱情用来替换,回忆用来纪念,心灵用来埋葬,他用来遗忘,我用来沧桑。
2、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伤人最深的不是爱情……
1、有一种缘分叫钟情,有一种感觉叫曾经拥有,有一种结局叫命中注定,有一种心痛叫绵绵无期。
2、错过了日出可以等待,错过了美景可以再来,错过了流星可以等待,错过了……
1、遇见了心爱的人,可以说是幸运的,无论结局怎样,都可以说是幸福的。白头到老,固然很好,如果分手,或者为爱情伤心,也都很幸福,因为,毕竟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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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八年的暑假,奥运会还没开幕,凯尔特人刚从湖人那里夺得NBA总冠军,汶川也还在让全国人民无限悲痛时,我们中考结束了。  我是没想到我还能上高中的。初三那年几乎逃了大半年的课,和谢哥、朱亚天混东混西,游戏人生,也没想着要上高中。  当我拿起电话查询中考分数的时候,电话那头一个机械的女声报着我的分数:苏叶,xx分。我顿时惊呆了。没想到我的分数还能可以上二中。我是很意外,我爸妈却很惊喜。  中考完对于我来说是暑假了,我爸妈严厉要求我上高中。也许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他们的求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提早踏入社会,体验非一般的人生。  谢哥居然很突兀的跟我们说也不上高中了。  谢哥眯着被烟熏的眼说:“小天,你考了多少分?”  “三百分…不到。”朱亚天一脸贱兮兮的说着,“不过,我也能上高中,我也要上二中,我爸和二中校长是同学,哈哈没想到吧,几条烟几瓶酒的事。”  “谢哥,一起来吧,不过多点烟酒的事,那都不是事。”小天劝着谢哥。  我期待的朝着谢哥看去。谢哥大名谢继同,小名小枫。这么文艺的名字听说都是他妈给起的。  一直以来,我和小天都很崇敬谢哥,谢哥为人仗义,够兄弟。而且认识的人很多,懂得也很多。你有什么难事,他都可以帮你。谢哥就像我和小天的亲哥,甚至比亲哥还亲。  谢哥在初中三年里几乎没回过老家,他老家在上海,我们问起来他也不愿多说。每当他想到家,他都会莫名的很悲哀很痛苦。  谢哥两指捏着烟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把嘴里的烟吐完之后平静的说:“你们也不用再说了,高中我真不上了。我就留在蓝晶,老板说缺个网管,我就先呆在这里。”  蓝晶是个网吧,我们三个经常在这里玩,和老板很熟。蓝晶离二中也不是很远,骑车也就十多分钟。  “卧槽,网管有毛前途啊?别废话,赶紧的,不然我也不上了,你做网管,我做收银员。”  六月底的天很热,公路两旁的树木焉了吧唧的,空气中还混有灰土的气息。小天红着脸,继续劝着谢哥,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  其实我们都知道谢哥的脾气,谢哥决定的事我们两个也改变不了。可是我们不愿谢哥就这么儿戏,说不上就不上。  谢哥没有回答小天的话,只是眼睛看着对面商店刺眼的玻璃。  我看不到谢哥的眼睛,只能看到谢哥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觉得谢哥其实很无奈,并没有他说的、他表现的那么潇洒。  谢哥转过头,两只手拍在我和小天的肩膀上微笑着说:“都他妈快中午了,热死了。走了,我们兄弟去喝一杯,算是为你们两个践行。等开学了你们从老家来记得找我。小天,你带钱了吗?”  然后谢哥边往前走又边说:“我听说蓝晶旁边新开了家饭店,我们去试试。”  小天还在堵着气,“没有!”  “**真小气,就数你有钱。等你们来了,我请行不行?赶紧的。”谢哥转过头来,绕到小天旁边,右手捉住小天双手,左手往小天口袋里掏去,嘴上还说着:“都他妈多大了,还闹小孩脾气。”  小天腰一扭,跳向一旁,笑着说:“你是掏钱呢,还是挠痒呢?”  “叶子,抓住他。往哪跑?”谢哥笑着冲向小天。  不用谢哥说,我就动手了。  三个人一路打闹,一路欢声笑语。  也许,当每个人放下心中的包袱时,才会体会到心底的快乐。只是,这种快乐不知道会维持多久。  老家比城里凉快许多,毕竟农村的树比城里多。但农村却少了城里的繁华。城里有的,农村几乎没有。  没有了网吧,没有了街机厅,没有了谢哥和小天。我在家里真是无所事事,很无聊。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还有逗狗玩,但是比起前两年那令人头疼的暑假作业和父母时不时的训斥,今年算好了太多了。  我没事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小天,小天家里富裕,手机早就买了。而我和谢哥就没这么方便了,只能用座机。没有座机的时候,打电话要么去商店电话亭,要么去街边双面式插卡电话机。  小天女人缘很好,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他已经交过六个女朋友了,而我和谢哥一个都没有。  每次看到小天介绍他的新女朋友时,我都看着谢哥,表示“同是天涯沦落人”。  谢哥摸了摸下巴说:“我是不想谈,太花钱,你是谈不到。”让我很是内伤。  往常打给小天的时候,小天总是一句:“我靠,**一个老爷们没事老打电话要给我说什么?没事挂了,妨碍我泡妞。”  而我也每次都说:“去你大爷的。”然后挂掉。  可是这次小天居然上来语调悲凉的说了一句:“我失恋了。”  “卧槽,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该我狠狠的气小天了。  “你懂个屁啊。每次都是我甩别人,这次被人给甩了。”电话那头小天大声嚷嚷着。  “哈哈,活该。”我表示幸灾乐祸。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塞牙,等着看吧,我要再追上她,然后甩了她。”电话那头又恢复了小天那贱贱的声音。我以为小天转性了呢,果然还是那副德行。  我已经没话说了。就转移话题说:“今天都八月七号了,十号就报名了。我们明天过去找谢哥吧?”  “找他干嘛啊?我已经和他约好了。九号中午。八号晚上我还要看奥运会开幕式呢。再说了,谢哥现在有对象了,小两口忙的很,你以为是个人都像你这么闲?”  要是能用电话转移空间,我肯定要转移到小天旁边,狠狠的给他来上一拳,然后再踹上一脚,嘴上还要说着:“打死你这只猪,叫你多嘴,叫你忙,叫你看开幕式。”以解我心头之恨。  
    近两个月没见,小天变黑了一点。估计是这两天顶着大太阳在他前女友楼下苦苦的哀求着。不知道成效如何。  谢哥果然如小天所说,谈了女朋友了。谢哥的女朋友叫王文婷。身材匀称高挑,正好到谢哥耳朵那里,五官端正,长得很漂亮,再配上谢哥的英俊潇洒,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对情侣,很般配。  我和小天直夸嫂子漂亮,王文婷倒也不怎么怕人,含笑点头,显得落落大方。  谢哥原来真这么厉害,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看来我是最悲催的那个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吃中午饭。  吃饭的时候,让我和小天惊呆了。  我和小天从没见过谢哥还有这么温柔贴心的一面,帮女朋友夹菜,帮女朋友倒水,还帮她擦汗。  我和小天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一样的默契,匆忙吧啦了几口饭,两个人起身说要出去抽支烟。  我和小天已经是超级无敌大号的灯泡了,光芒直射,直让周边的客人闪瞎了眼。如果还不识趣的留在那里,估计整个饭店都要爆炸了。  从空调饭店里猛的出来这要晒焦的外面,一股火烤般的气息扑来。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给小天递了一支烟,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点着。  小天吐了一口烟夸张的说:“没想到谢哥这么强大,吓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我很是鄙夷的看着小天说:“同是谈对象的人,你跟谢哥差远了,为啥你天天哭喊着恋爱多苦多累?你看谢哥多幸福。”  小天倒是没有反驳我,故作深沉的说:“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自身想法决定了自己的性格。谢哥一定有个幸福的家庭。”  小天是装着逼说的,我当时也没把小天的话当回事。直到谢哥给我们说出了他以前一直无奈痛苦却无可奈何的家庭时,我才明白谢哥的心情。  我没理会小天继续那深沉的装逼,往饭店里瞄了一眼,对小天说:“下午陪我去买个手机吧,谢哥也都有手机了,就差我了。”  小天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怎么不说女朋友也都就差你了?要不要等谢哥一起?”  “算了吧,你看他们两口子那腻歪的样子,你电灯泡没当够?你是想把县城也炸了?”  小天嘿嘿笑了笑,掏出手机,说:“那就现在去吧,买完下午还能上会儿网。我们就不进去给谢哥打招呼了。我发个短信就行了。”  我想想说这样也好。  零八年这个时候,手机还只是2G网络,也只能简单的上下网页,聊个Q,玩个小游戏而已,还远远没有现在的4G强大。  当时我对手机品牌也不怎么熟悉,就让小天帮我选了一个。  买完手机,又在旁边店里买了个手机卡。然后就回到蓝晶网吧。  寻了一圈没有看到谢哥,还没有来,估计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给谢哥又发了个短信之后,我和小天就上机了。一直玩到天黑,谢哥才回来,只有谢哥一人,王文婷没陪着谢哥,应该回家去了吧。  小天一脸坏笑的说:“就知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谢哥打了小天一拳,笑着说:“**脑子里全是这玩意,我陪王文婷去逛街了。”  然后我和小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逛街去了,我们懂得,懂得。”  谢哥也不搭话,一人给了我们一拳。  天都黑了,谢哥也还没有吃饭,也就没再上网了,准备出去吃饭。小天提议说:“去二中吃饭吧,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顺便逛逛二中。”  我和谢哥欣然同意。  
    二中位于城南,离县区隔了一条护城河。说是一条河,只不过是以前修环城道的时候挖的又宽又深的宽水沟。水沟上面几百米才只有一座桥,而且这桥只有三四米那么宽。  曾听人搞笑的说,如果桥旁边配上一个老太婆卖冰水的话,活脱脱的孟婆汤和奈何桥,而二中就是那地狱。  二中学校在桥南一百米的地方,走起来也只几分钟而已。而这几分钟的一百米柏油路让我和小天、谢哥恶心个遍。  路两边几乎都是玉米地,只有一片小树林。从玉米地里跳出来被路灯吸引的蟋蟀到处都是,活着的一直跳,死了的几乎把路面染成黑色的。  我和谢哥一脸仇恨的看着小天,你这货出的馊主意,这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小天也一脸的郁闷,“我哪知道有这么多的这玩意。明天得去买辆自行车,这他妈跟一路趟坟地一样。”  走过这一百多米的路,就到了二中校门口了。周围有许多卖铺,有一些学生也正在这边买饭吃。  国家规定,建造一栋楼有七层或七层以上就必须安装电梯。于是大多数的楼就只盖到六楼。  我和小天看着只有六层的二中教学楼,心里想着,千万别分到六楼啊,这么热的天,一天爬几次六楼,不热死也累死了。  我们三个走进学校,教学楼前面有个校训碑。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的灯光照不到这边很多,只能趁着一点光亮辨别上面有八个词,十六个字。我们就坐在校训下面的台子上,一人点了一支烟,打算吹会儿风。小天没事干的用手机的灯光照了下校训,还念到:“求知,求…”  “卧槽,求你妹。”谢哥打断了小天,“你念毛啊?都过来,我有话说。”  小天关掉手机,老老实实的在谢哥旁边坐下。  谢哥把剩下的烟弹出去好远,然后郑重的说着:“叶子,小天,估计你们也猜到我家什么情况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爸是做生意的,很忙,忙到一年回家才一两趟。可每次回到家都对我妈冷言冷语,指手画脚,从没关心过我妈,有时候还动手打我妈。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看到我妈受欺负只知道哭。后来长大了,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和我妈离婚,我妈不同意,怕我以后没有爸爸会受到歧视。我爸就开始动手了,而且掐断了我家的收入,还断了我的学费生活费。我中学三年,我妈在外面打工受了三年的苦,我妈身体不好,不能太累。我不能再让我妈受那个男人的气了,暑假的时候我让我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然后接到了这里。我不上学是因为我不能再让我妈耗尽心血供我读书了,我成绩差,不值得。我也要去挣钱,我妈不知道我不读书的事,你们也别说出去。我现在谈的女朋友王文婷,我很爱她,我不能让她跟我妈一样,所以我要做的好一点,不让她受到伤害。以前没有跟你们说是觉得没有必要,但现在你们要帮我瞒着我妈,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自己说的。”  谢哥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让我和小天感慨很深,原来谢哥还有这么痛苦的经历。  谢哥说到这的时候,喉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我拍了拍谢哥的肩膀,“你放心吧谢哥,有我和小天呢,你妈就是我们的妈。”  小天也站起来然后单跪在谢哥面前说:“谢哥,我就猜到你是我亲哥,以后谁都别想欺负咱妈。”  谢哥被小天这么一闹,笑了笑,用手擦了擦红着的眼角说:“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我只希望我妈幸福快乐。好啦,说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走,去看看二中有什么好吃的。”  小天一跃而起,走在前面。我和谢哥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第二天就是八月十号了,是二中的新生报道日,今天会分班级。  我和小天都想着晚一点儿去,省的还要排队过那小桥,新生那么多人,小桥那么窄,谁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十点钟的时候,我和小天才从租的房子里慢慢悠悠晃出来。这个点差不多了,再晚太阳可就毒辣了。  谢哥没有陪我们去,他现在上的是夜班。昨天三个人从二中回来,谢哥就跑去上班了。早上回来就开始睡,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睡。我和小天轻声的锁上门,没有打扰他。  我们三个租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小天虽然家就在县城,但离学校太远,开车也得半个小时。所以小天他爸就给钱让小天自己租个房子。房租都是小天出的,倒是便宜了我和谢哥。  这个点果然好很多,路上都已经有返回的学生了。有的新生看着都有人搞定事情返程了,也不知道急什么,开始跑起来了,也不怕热。  我和小天依旧慢条斯理的走着,远远看到二中那条桥上黑压压堆满了人。  “卧槽,不会吧,难道都和我们想到一起了?”小天一脸无语。  “我老早就听说二中的桥太窄导致平时放个学都他妈要挤半个多小时,别说现在了。”以前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就三四米宽的桥上不仅挤满了往里进、往外出的学生,还有一长排往里进、往外出的汽车。  “这都得多娇贵啊,报个名还用车送,装什么逼啊,看老子多低调,老子走着来的。”我和小天被堵在桥头,一分钟也就挪了几步路,严格的说就几厘米,小天不爽的抱怨着。  “你爸那么忙,你想装逼你爸也不会开车送你来的。”我拆着小天的台。  “你家车呢?开来装装逼啊。”小天有些兴奋。  “你可拉倒吧,你会开?”  一百米的路程硬生生被我们破了个记录,一百米,我们走了将近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进了学校大门口,二中食堂上面那个大钟显示在十一点近十分。  十二点班主任估计都回去洗凉水浴了。我和小天不得不抓紧时间找自己的名字。从学校大门口开始,从高一一班开始一直往里面排。  高一前十个班都是加强班,不用看,直接从十一班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一共三十九个班,好不容易在三十二班找到我的名字,再仔细一看位置。卧槽,六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一脸郁闷的看着小天,小天正好也一脸郁闷的看着我。两个人赶紧往六楼爬。  小天是三十七班,但他已经准备和我一个班了,以他爸和校长的关系,别说一个班了,同桌都没问题。  好不容易爬到六楼,找到三十二班。班级就只剩下一个学生在讲桌上整理什么东西。  我气喘吁吁的走过去想问他班主任在哪里。走了几步,发现这哥们年纪轻轻的头顶已经秃了。想必这个学生一定成绩很好,再说这么晚都不走,不但成绩好,人应该也老实。  “哥们,你知道三十二班的班主任在哪吗?”我是从后门进来的,只走到教室中间就开口问,没有看到他在整理什么东西,准备问完好去找班主任。  那哥们双手还在整理东西,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怎么来这么晚?”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问:“桥头太堵了,班主任呢?”  “桥头再堵,能堵一个小时?你不会早点来吗?”这秃头哥们依旧不急不躁的回答。  “我靠,问你个事咋这么费劲呢,不说拉倒。”都快十二点了,我可没闲心在这和这货耽误时间,转身就走。  “你带录取通知书和缴费单了吗?”那哥们问我。  “当然带了,还用你说?”我气不打一出来。  “给我吧。”  “班主任让你在这里收的吗?”我转过身来,有些惊喜。他整理的莫不就是通知书和缴费单?  “我就是三十二班的班主任,胡海。”那聪明绝顶的人说。  我惊愕的一脸尴尬,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啊班主任,我没认出来,原来班主任您这么年轻啊。”  小天在后门已经笑的前俯后仰了。  胡海一脸笑意的说:“没关心,认错的人好几个呢,习惯了。”  我递上通知书和缴费单,然后尴尬的准备走人。  “明天早上九点在班里集合,到时候早点来,别再说桥头堵。”胡海把我的通知书和缴费单收起来,对我说着。  “嗯嗯,好的。”我匆忙答应然后走了出去。  下到五楼的时候我心有余悸的往回看了眼然后拍拍胸口对小天说:“吓死我了。”  小天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口齿不清的说:“没想到班主任这么逗。”  “逗吗?”我白了眼小天,然后问:“你的通知书和缴费单怎么不交?”  “明天再交,今天估计办不了转班的手续了。下午我们去买自行车吧,走路太费劲了。”小天终于止住了他狂笑不止的嘴脸。  “ok啊,现在先回去吧。”  
    回到租的房子,叫起睡得差不多的谢哥,吃了午饭之后,跟谢哥说起要买自行车的事。  谢哥喝了一口水说:“还用得着去店里买?我帮你们搞定。”  我知道谢哥帮我们搞定是什么意思。有些社会青年或者学校混混专门带着个大钳子趁夜偷别人的自行车。  这种事太常见了,不是一个两个。本来我和小天是不同意的,偷来的车子骑出去被人识破的话已经不是丢人的事了,免不了要去派出所走一趟。但是一听说一辆九五新的捷安特才两百块,我和小天果断心动了。  “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小天问谢哥。  “**傻啊?九五成新的车那根本就是崭新的车。没有记号的,**自己做个记号不就行了。”谢哥跟看着猪一样看着我和小天。  话虽这么说,才开始骑车的时候我和小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在骑了一阵子之后也都放下心了。  骑着自行车上学就是爽,再也不怕那一路的蟋蟀尸体了,虽说那座桥依然堵,六楼依然要爬,但是总比大热天一步一步走到学校好的多。  来到班后门口,班里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还只有寥寥几个空位。  小天捅捅我,眼睛看向胡海,意思是让我陪他去交通知书和缴费单。  我摇摇头,小声说:“我先去找位置吧。”  小天觉得我不够意思,但也没法,只好自己朝着胡海走去了。  我从后门扫了一眼,还空着七个座位。中间第一排有三个挨着的空位,都在讲桌面前。中间最后一排有两个挨着的空位。其他的空位都是单个的。  我盯着那最后一排的两个空位走去,刚想坐下,空位旁边的一个同学说:“哥们,有人了。你旁边那个没有。”  一个座位不是我想要的,我依依不舍的离开最后一排。难道要坐第一排?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能。算了,不坐一起也没什么,我再去仔细看那两个单独的空位。  靠北边窗户倒数第三排有一个,而且外面两个同桌都是女生。空位旁边的那个女生长得不算特别漂亮,瓜子脸,戴着眼镜,扎着马尾,但我看着她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那股感觉就像电流一样到处在我身体里乱窜。这个一眼就吸引住我的女生应该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那个女生忽的抬头看向了我,四目相交的一瞬间我就挪不动步了。看了一会儿,我红着脸,冲着另外一个空位走去。  “苏叶。”  “苏叶…”  “嗯?”我愣了一下,谁在叫我?我扭了一下头,扫了一圈,全班人都在看着我。  我终于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忽的看着我了。天啊,胡海在讲台上叫了我三声,我只顾着看那个女生,一点都没听到。  “真是‘相看两不厌’。”胡海笑着说。  全班同学都大笑起来。那个女生也害羞的把头转了过去。  “你坐这里。”胡海指着第一排那三个空位最左边靠走道的空位说。  我看向小天,小天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谁想坐第一排啊。  我默默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小天也在我右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卧槽,第一排,爽呆了。。。”  我可不喜欢第一排。  “我爸给校长打电话的时候,托校长多多看着我。”小天没想到他亲爹还阴了他一把。  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一天上课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任课老师也没来一个。大概是让同学们多多熟悉认识一下吧。课程表也已经列出来了,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一周下来,语数英占了总课数的二分之一。而且初中的音乐课、美术课也都消失不见了。  这操蛋的高中。  胡海在班里做了自我介绍以后,又在班里转了几圈之后就走了。  我悄悄对小天说,你看北边倒数第三排中间那个女生怎么样?  小天立即把头往后一扫,直挺挺的看了半天。  直到我捶了他大腿一下,他才扭回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啊,还可以吧。”  “什么叫还可以啊?”  “就那样吧,我不喜欢戴眼镜的女生,我是没感觉。当你看习惯一个人戴眼镜之后,她取掉眼镜,你会特别不适应。估计走在大街上你都不见得会认出来。我看她左边的那个还不错啊。”原来小天看了这么久,看那个女生的同桌去了。  “卧槽,**就知道看脸,屁话真多,又没让你喜欢。”  “噢?你喜欢了,哈哈,难得啊。”小天一脸贱样,“喜欢就追啊。”  “太不靠谱了,才见一次面,连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认识,怎么追?不能追。”我回头看了那女生一眼,心里已经渐渐萌生了一只小鹿,这头小鹿不分东西南北的对我的心撞了起来。  小天对着外面看了两眼,又看了眼后门,然后迅速起身,绕过我走到讲台前,看了看上面贴好的座位表之后立即就下来了。  回到座位上,小天笑眯眯的对我说:“你知道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  “中午帮我下去带饭。”  “我靠,我不会自己看啊。”  “那我现在起身就大声告诉全班说你喜欢赵琼。”  “哈哈,赵琼,名字挺好听的。”  “我去,说漏嘴了。在你眼里她叫赵猪你都觉得好听。中午请吃饭。”  “请,必须请。你别瞎嚷嚷。”  中午放学后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让大家吃饭休息。不过,在我和小天看来,这两个小时水分太大。去掉来回路程和挤桥头的时间,再去掉吃饭的时间,也没多少休息的时间,连回到租的房子洗个澡估计都不够。  于是我和小天干脆就没回去,吃完饭,围着学校走了一圈。  下午依旧没发新课本也没任课老师来。一大波人在班里叽叽咋咋的吵了三节课。  快要放学的时候,胡海站在讲台上,眼睛轱辘转了一圈,直到全班人都安静下来。  “今天已经是正式上课了。晚上要上晚自习。”  第一天上课就要上晚自习了。连本课本都没有,不知道上自习做毛。班里的同学乱糟糟的,大多都是在议论抱怨上晚自习真是吃饱了撑的。  教学楼到六楼顶的通道是被铁栏杆焊住了,有个小门,被锁锁住了。  我和小天现在铁栏杆旁边想着到底是现在出去吃饭还是放晚自习去吃饭。  现在吃饭还要来回爬六楼。正在这个时候,小天的同桌看到我们说:“下去吗?要带饭吗?”  我和小天欣喜的把钱递给他,有人带饭真好。  等那个同桌下去以后,小天才说:“早知道下去了,想抽烟了。”  校区是不让抽烟的,话是这么说,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了。可是六楼来来往往都是人,没地方抽啊。厕所也不安全,谁知道胡海会不会没事上个厕所。  我站起来摸了摸那把锁,然后把锁掀了起来,看了下锁孔。我发现这个锁孔跟我的自行车的锁孔很像,就掏出车钥匙打算试一试。  钥匙很顺利的进了进去,我左右拧,那锁却纹丝不动。  我又试了一会儿,发现打不开,失望的拔掉钥匙。  小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听到锁链声响,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说要试试。  小天起身比较快,脑子短暂性的缺血还让他晃了一下。  小天掏出自己的钥匙,插进去,稍稍一拧,锁就开了。  我转身看了两旁,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对着小天说:“快上去,没人发现。”小天进去站在旁边在我进去以后,迅速的轻声关上门,又把锁挂了上去,免得让别人发现。  
    站在楼顶,还能看到太阳散发他的最后一丝光芒。微风轻抚,吹走我和小天吐出的烟雾。  远处窄桥断断续续有学生经过,想来这个时候回去的人并不多。河岸上还有高年级的体育生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跑着步。柏油路两旁的玉米地算是一片郁郁葱葱,隔得挺远,看不到玉米长成什么样了。学校的操场紧挨着玉米地,中间隔着一堵坚挺的墙。围墙里篮球场上有学生正挥汗如雨的打着篮球。操场上,有的两两成对在悠悠漫步。  再往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大钟了。大钟下面就是食堂,食堂吃饭的人很多,我和小天几乎都不去食堂吃。  我丢掉烟,深深吸了一口渐凉的空气,以后就在这里度过我的高中三年了。  李灿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满头大汗的跑上来。看到我和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买的卷饼,凉了不好吃,买了就跑上来了,不过没找到你们。”李灿锐把饭和剩下的钱递给我们。我和小天压根没打算要剩的钱,大家都明白,路不能白跑,算是跑腿费了。可李灿锐就是不要,我们也愣是不收。当时弄得还有些尴尬,李灿锐是个实在人,再推辞就矫情了。小天接过钱说:“同桌,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问题跟我们说,别当外人。”李灿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晚自习的时候,胡海早早来到班里。然后用一截短粉笔在黑板上写着班干学委评选六个大字。不得不说,胡海的字很漂亮,飘逸有力。  班干部、学委这种职业不适合我,我也不上心,小天也一脸无聊的样子。  想参选的自己举手,然后上台拉票。  屈指可数的几个位置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举手参选。班上一共七十一个人,本来一个班整齐的七十个人,小天是多余的那个。  我和小天对视一眼,至于吗?这么多人参选,都想班干想疯了?  也许在那些参选的人眼里,我们这些不参选的才疯了,而且是没追求不上进的疯子。  整个参选过程,大家有哄笑,有鼓掌。自我介绍起来毫不含糊。  胡海最后确定了人员之后,又宣布了几个班规。  比如上课不准吃东西,不准看与本课无关的东西这类老一套的东西。  不过最后一条却让我们眼前一亮。  “每个学生一个学期只有四十节课的请假时间。只有四十节,请完了就没有了,尽量没必要就别请假,不然到时候真的有事没假请不是闹着玩的。”胡海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他创造的班规。  这条班规对于那些好学生来说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对于我和小天这样的,只是多了四十节课冠冕堂皇逃课的时间。  胡海是教语文的,专业知识非常过硬,而且谈吐幽默,对待学生很人性化。  在我看来,胡海是一个难得的好老师,好班主任。只是当初逆反的我们太让老师操心了  
    不过,才开学,我们也不会傻到这段时间就开始逃课做引人注目的出头鸟。  最起码等一切走向正轨再说。  第二天,新书开始发了,任课老师也都来全了。  书本发的时候,我看语文书上面有个圈,圈里有个阿拉伯数字:1。  “有1肯定有2了,有2不知道有没有3啊4啊的。”小天歪着脑袋问阿灿。  阿灿就是李灿锐了,这是小天给李灿锐起的。叫阿李、小李又不好听,叫阿锐、小锐听起来跟女生似得。所以就叫阿灿了。我刚知道的时候,猛的想起了苏察哈尔灿。  阿灿正用双手掰他的眼角,转过头来,眼睛跟肿了似得,说:“这书好像有六本,这是第一本。”  小天摆正脑袋,噢了一声。  阿灿右边的同桌叫代国强,瘦瘦的,鼻子挺小,后来听他说鼻子是塌了。  因为都是一排,慢慢的也混熟了,代国强人很够兄弟,就是做事有点偏激。他总是一句“够不够兄弟”挂在嘴边让我们陪他做一些事。  上课开始前几天,我还打算好好听听课呢,等上了几天以后,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愣是听不懂了。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不及格。  别的学校已经军训了,我从来不知道上高中还要军训的。  胡海有天晚上特意说起军训的事:“九月初会有军训,军训一个周,到时候还要买校服做军训用。”  校服做军训用。。。估计也只有二中这么奇葩了。  只是一个周而已,我们都没太在意。每天和小天他们继续默然的呆坐在座位上,偶尔还端正身体装作看书的样子小憩。  谢哥还在上着夜班,一个月调一次,不过人却显得很忙,平时睡完觉陪王文婷就算了,就连周末也很少和我们一起聊聊天,玩玩游戏。  小天暑假里被前女友甩的事,到现在终于找回了场子。小天每天电话无数次,短信无数条,那个女生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小天却没有他之前说的追上再甩掉。我看他是动了真感情了。  而我,心里却对赵琼越来越上心,这件事我没敢和代国强说,你前嘴说完,他后嘴就跟赵琼说了。那货的性格简直一个直,直到你受不了。  我坐在第一排,赵琼坐在倒数第三排,平时只能在下课时才能往后看,每次看到她我的眼睛就像转不动似得。有时候会不小心遇到赵琼的眼光看过来,我都会觉得脸热,然后赶忙转移视线或者偏过头装作和小天说话,开始也让小天莫名其妙,后来他也习惯了。  不知道赵琼有没有发现我偷看她。  课间有十分钟,我要么起身坐在自己的桌子上脸朝着后面装作不经意的看,要么拉着小天站在后门装作聊天偷偷的看。  小天对我我拉他出去说是聊天,却心在赵琼那边,嘴在这边不上心的状态都咬牙切齿,表示对于我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无耻小人所不齿,说:“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新日电动车,有赵琼的地方就有****一样的苏叶。”  我却想着,有赵琼的地方就有阳光。  
    九月份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到来,胡海在班里说,过两天就要军训,大家准备好,任何人不准请假、缺席,女生也一样。小天还诧异的说:“什么情况,过得这么快?这就要军训了?”  时间万能而又神奇,它能让人喜怒哀乐,也能让你转怒为喜,转乐为哀。它洗刷着一切,洗刷着世间的荣耀与肮脏。它又无视着一切,不管你欢喜的直欲癫狂还是悲怆的哭天喊地,经它一过手,全都风轻云淡。  军训开始了。一群武警教官标准整齐的做了一次队列。看着教官们整齐的步调,飒爽的英姿。同学们一下子被感染了,变得豪气起来,打算好好体验这一周的军训。  可是,真到开始军训了,我们却想着,如果能一直欣赏教官们队列一个星期,而不是我们顶着毒日,无限做着枯燥的动作该有多好。  胡海把我们交付给教官之后就站在阴凉地方去了。  高矮排好队之后开始第一件事就是站军姿。  短短十分钟的军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大家掂着脚跟,汗水从额头流下来,有的拐弯进了眼睛里,却又不能动。这个时候,估计每个人都在心中怒骂着这操蛋的军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我们咬着牙坚持。满头大汗的我们看着有些班在阴凉中操列。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估计学校怕我们训练时中暑昏倒或者军训完散播军训是如何毒害这些祖国娇小的花朵,于是在每个班训练场地旁边放了几大桶桶装水。  桶装水里还有莫名的颜色,喝过的人才知道水里放了解暑药。褐黄的颜色不忍直视,但谁也都不管那么多,休息时,都跑过去排队,能喝到水才是王道。  小天不屑排队去争水喝,食堂有卖饮料的。许多人都去食堂买水了。我就也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带着水就回来了。  小天看我提了两塑料袋十瓶水回来很是纳闷,用不着买这么多吧。  我把水递给他们说:“你买一瓶两瓶,卖水的都不搭理你。人那么多,休息时间过完都不一定能等到,干脆吼一嗓子,买十瓶,立马就买到了。”  小天和阿灿、代国强一人拿了一瓶,然后我走过去打算递给教官一瓶。  教官人很和善,不苟言笑,推辞着,说部队有规定,不能喝学生买的水,又说教官们有专门喝水的地方。  我塞了半天,教官愣是不要,只得垂着头拿着水走了回来。  那些排队排的后面的学生看到我买了那么多水,打算从我这里买几瓶。  我当然很乐意,我们几个又喝不下这么多水,放在那里一会儿就变成热水了,不如卖个人情。  我正喝着水和阿灿说话,耳边传来了一句女生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好听。我转过头来,看到赵琼和她的同桌也来买水了。  我本来留下两瓶,应个急什么的。而其他的水都已经卖掉了。  赵琼问我:“还有水吗?”  我脸上变得有些不自在,这是第一次和赵琼说话。  我连忙起身把剩下的两瓶水递给赵琼,赵琼微笑着说声谢谢,然后把钱递了过来。我连忙摆摆手说:“女生不要钱。”小天在旁边笑着帮衬我对赵琼说:“都是同学,又是女生,收什么钱啊。”  赵琼给了半天没给出去,只好和那个女生拿着水回去了。  
    军训第四天正好赶上教师节。听很多小道传闻说今天不用上晚自习。  平时军训完还要上晚自习,全校高一估计都有抱怨过。  “怎么样?还有没有晚自习?”小天问我。  “多半是不上的,靠谱,走,我们找谢哥去。”我信誓旦旦的说着。  阿灿还劝我们几句,说小道传闻一般都不灵验。代国强还纠结着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和小天也没听进去,悄悄溜走了。  好久没有和谢哥一起好好玩一下,一起吃个饭了。  谢哥已经调回白班了,明显没有上夜班那么忙了。以前谢哥晚上上班,白天睡醒了还要陪他的女朋友。王文婷也是没有上学了,不过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谢哥前几天刚发了工资,请我和小天去大排档吃饭。  我们兄弟三个边喝边畅谈,谢哥说些上班时的遇到的奇葩,我和小天说些学校里的事。小天嘴快,还把我喜欢赵琼的事说了出来。  谢哥微笑着说,没想到叶子终于开窍了,不然我以为叶子喜欢小天呢。  我只得嘿嘿一笑,扯开话题,说些没影的事。  小天又把矛头指向谢哥,“谢哥,你和那谁开房了没?”  谢哥一阵脸红,一巴掌拍在小天脑门上,“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操心我的事。”  小天捂住脑袋装作受伤的样子,说:“被你打成重伤了,快赔我医药费。”  谢哥也不理小天,举起酒瓶,对我和小天说:“来,干。”  “干。”“干。”  酒过三巡,我和小天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小天还满嘴胡话说。谢哥酒量好,付完钱之后,一手挎住一个,把我们带了回去。  我在路上摇摇晃晃中也有点胡思乱想,如果这一刻的时间能永恒该有多好,兄弟三个不必因为离合而伤感。如果赵琼是我女朋友该有多好,那该有多么温暖温馨。可惜,如果两个如果能实现该有多好。  第二天,头昏脑涨的我和小天被闹钟吵醒,脑袋昏沉,嗓子干哑。  我翻身起来想找杯水喝,抬头看到床头有一杯凉白开。应该是谢哥怕我们半夜渴醒,预先准备好的。  吃完早饭,我和小天骑车赶到学校。刚踏进班里,就注意到了全班那独特的眼光。我特意往赵琼那边看了一眼,她也在看我,隔着眼镜片的眼睛看不透任何东西。  我和小天刚坐好,阿灿就小声说:“昨天整个班就你们两个没有来。估计胡海生气了。”  我和小天担忧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胡海会怎么处罚我们。  “小道传闻谁传的?真他妈不靠谱。”小天刚说完,胡海就进来了。  胡海看了一下全班,然后说:“下去准备去训练吧,班长组织下队伍,直接带到训练的地方。苏叶,朱亚天跟我过来。”  我和小天默默的跟在胡海后面到了办公室。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其他老师了,应该都去操场或训练的地方了。  胡海让我和小天在旁边站军姿站好,然后自己就开始拿出来个本子开始写了起来。  我和小天开始还很认真的站着,站了十分钟以后,有点受不了了。仔细注意胡海,却发现胡海一直在写什么,根本就不理我们。我和小天就放松了些。  其实胡海治班希望学生自律,自己对自己负责。如果你对自己都不负责,再严厉的教导估计都没用。  
    胡海大概写了半小时的东西,我和小天腿都快酸了。胡海转头看着我们一脸的汗,说:“自己找个椅子,坐一下。”说完自己掏出一根烟开始抽了起来。  坐好之后,胡海很随和的问了我们一些东西,都是一些个人问题。  胡海和我们聊了差不多一节课的时间。算是让我们又休息了一节课的时间,真是打一巴掌又给甜枣吃。胡海最后说:“我带你们只有一个学期,下学期就分文理班了。你们自己心里都要有个打算,别稀里糊涂分完班才后悔。”  我不在意我分在哪里,我只希望能继续和小天一班。如果可以再奢侈一下,我想再和赵琼同班。  胡海看我们也没什么表示,就带我们上操场了。  这天军训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展示训练成果了。上午训练休息的时候,三十一班的教官跟我们教官说:“要不要比拼一下。”我们以为要比拼训练呢,没想到教官对我们说:“有会唱歌的没有?”全班人都没人吭声,好像教官很满意似得,跟三十一班的教官比划了两下,三十一班的教官就走了。  下午刚训练一会儿,胡海带着人来拍军训合照了。  拍完之后,我们做最后一次演练。  以前代国强总是和队友不协调,不论是齐步走,还是跑步走,他的胳膊肘老是贴在身体两侧不动,只挥动着他的小臂,像一个古怪的外星人一样,教官还忍住笑帮他改正。  现在,也许是最后一次训练了,我们都努力的做好,代国强也终于改正过来。  教官很欣慰的说:“明天我们就要再见了,好好加油。”  我们很是不舍,刚进入高中就遇到了高中的第一次离别。许多人要和教官合影,教官摇摇头不许。教官不同意的事,强迫不来的,还好有合影,至少没有太大的遗憾。  周六,在楼下排完队之后,我们就被教官带到操场。今天就要展示这一周的训练成果了,在上面巡视的领导眼里,不过是过个场,而在我们眼里,这是为自己的班级,为教官争夺荣誉之时。  三十多个班轮流上场。轮到我们时,全班同学异常团结,专心致志,把身体、心理训练的成果都体现出来,竭尽所能做好每一个动作。  可是,我们才获得一个鼓励奖。  教官在当场结束就走了,我们鱼贯走出通道,无精打采的回到班上。  胡海则笑眯眯的站在讲台上说:“大家的努力我都看得到,我们班的实力能进前五。只不过前三等奖六名都是内定的,大家别丧气。”  听到胡海这么说,我们心里好受一些,也有些不忿,内定就牛了?  胡海笑笑,又说:“大家辛苦了一个星期,下午课就不上了,回去好好休息。周一来了别耽误继续上课。”  大家嗷啦一嗓子,拍拍桌子,表示兴奋,然后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了,有了一点秋天清凉的气息。街道两旁的树木开始洒下它的树叶,让清洁工每天早上都要来扫一扫。学校到桥头那一百米多的道路两旁的玉米也已经老了,玉米叶都干枯的硬邦邦的。  不知不觉中,期中考试来了,十一也快到了。  学校组织的考试要比班级考试爽的多,每天只考两门,上午下午各一门。每考完一门就自由了,所以只要你做的快,自由的时间就很多。  不过听说这次考试完,胡海要重新调整位置,按成绩名次自己选位置。  为了我和小天、阿灿还能坐在一起,我们三个就商量了一下。阿灿成绩好,能进前十名差不多,而我差不多三十名左右,不过小天不行,估计得倒数。我们三个决定作弊,因为阿灿还没有手机,我把手机给阿灿,让他发答案给小天,让小天差不多也考到三十名左右。这样一来,阿灿先占一个有利的位置,然后我和小天再补上去。虽然效果不一定体现的出来,变数很多,但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  还好这次考试不是很严谨,教室里没有放信号屏蔽仪,我们计划实施的算是顺利。  第二天考英语,我早早答完在楼下车棚口等小天和阿灿。英语考试最简单了,这是相对于我来说的,只涂啊涂再写点作文就完事了。  阿灿虽然就住在学校南边村里租的房子,但是没事情的时候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说起阿灿住的地方,我和小天第一次去的时候有些无语。学校南边是个村子,没有修路,全是泥巴路,要是来一场雨,那滋味,何止酸爽。整个村子也没有路灯,走路全靠手电筒。有很多学生都是在那村里租房子,村里的人已经意识到这里是块发财地,就拼命的盖房子。有些新盖的房子还好些,最起码环境、安全还可以。但是那些老旧的房区,不仅全是瓦房,下雨还能漏水不说,还时常会出现门锁被直接砸掉,东西被盗和半路抢劫的事。  最近两年,护城河以南开发的速度很快,新政府也搬到了城南,想来这边也会大改,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没有大改之前,村民也不好好的盖楼,不好好的修整,真是苦了这些学生。  不知道小天阿灿还要多久,我掏出只烟点着,坐在自行车后椅上抽了起来。  正抽着,一朵大云彩遮住了太阳。我抬头看了看,这云彩有些厚重,而且颜色像银铅一样,这不会要下雨吧?  我抬头看了看食堂上面的那个大钟,才十点,九点开考,估计小天他们还得一会儿。  又一阵凉风吹来,看来这雨不远了。  我有些着急,可又没有手机联系上他们。  凉风继续一阵一阵的吹,还夹带着一些黄了的树叶,天上那朵银铅已经变成了乌铅。  我掏出烟,打算再抽一支。正点着火,旁边走来了一个女生。  “苏叶?要下雨了。怎么还不回去?”那个女生跟我说。  我看着这个女生,原来是赵琼的同桌,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叫什么。  “等人呢。”我笑了笑说。  “那你们有伞吗?”那女生继续问。  “没有。”我实话实说。  “那你等着,我去宿舍拿伞给你们。”  那女生说完就准备回去拿。  “不用了,都快十点半了,一会儿就该下来了。”我看着这个乐于助人的女生忙说没必要。  那女生笑了笑,没说话,还是往宿舍走了。  十点四十的时候,阿灿和小天终于下来了,那个女生正好也拿两把伞过来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三个人,我以为就你和朱亚天两个呢。要不你们再等我一下?”那女生说着。  “别了,够用的,谢谢啦,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好意思的说,真有些尴尬。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说:“我叫沈佳佳。”  我接过伞,说:“谢啦,你在哪个班考试,到时候我还你。”  “五楼最西边。”沈佳佳说。  “嗯,谢啦,那我们先走了。”我把伞递给阿灿一把,对沈佳佳说。  “嗯,路上慢点。”沈佳佳说完,我们骑上车子就走了。  “赵琼你不追了,要追这个了?”小天骑着车带着阿灿,问我说。  “什么啊,她看我没带伞,才借我的,看样子挺乐于助人的。你们怎么那么慢,我都等了一节课了。”  “是阿灿,他做的慢。我在班里闲了一个半小时,监考老师一直看着我,我都差点没忍住交白卷走人了。”小天有些郁闷的说。  天更加阴沉了,冷风也吹的急了,刚骑到桥头,大雨就开始下了。我连忙撑起伞,阿灿也在后座撑起了伞。  
    考完就是十一了,十一也就三天假。我和小天都没回家,而谢哥要回家。  谢哥之前在这里是没有家的,他籍贯在这里,他家在上海。不过暑假过后,谢哥把他妈接到这里之后,租了个房子,就有家了。  我和小天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去谢哥家看望谢哥的妈妈。  谢哥的家租在了城东,因为谢妈在城东找了份工作,谢哥怕租远了对谢妈不方便,就租在了城东。  谢哥租的房子不是很大,很小型的三室一厅。客厅里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也很洁净,显得很温馨。  谢妈打开门热情的欢迎我们进来,看到我们带了不少的东西,有些责怪的说:“你们能来看伯母,伯母都很开心了,常听小枫说起你们,你们还那么见外,下回可别再带东西了。”  “伯母,第一次来,一点心意。”我和小天说着,正准备换鞋。谢妈说:“不用那么麻烦,进来吧。”  谢哥的妈妈小麦黄的肤色,一双粗糙的双手,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  小天有些感慨,同是四十岁的母亲,谢哥的妈妈却比自己的妈妈显得苍老与瘦弱。  谢妈让我们坐下。又给我们倒了水,跟我们说了些话,又问起谢哥在学校怎么样。  我和小天异口同声的说谢哥在学校表现很好,学习很认真什么的。  谢妈有些不信,说:“小枫成绩那么差,学习认真什么的,你们是哄伯母高兴。不过我听小枫说你成绩好,你多帮小枫补习补习。”  我忙点了点头,也不害臊。  聊了一会儿之后,谢妈就出去买菜去了。  谢哥眼圈有些红,说:“每次看到我妈辛勤的劳累着,我都想哭,而我却这么不争气,我是个不孝子,我真没用,不能帮我妈分担些什么。”  我和小天在旁边劝慰着谢哥。  当时的我们根本理解社会是什么样的,仅仅用一些短浅而又无知的眼光去解读,根本不知道身处社会是多么艰难,不懂得生活中诸多痛楚。  谢妈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做了很多好吃的。  四个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谢哥时不时的看向谢妈,发现自己的妈妈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自己也一脸的高兴。  吃完饭后,谢哥帮谢妈收拾洗刷好之后,又和我们看了会儿电视,就跟谢妈打了声招呼,跟我和小天下了楼。  谢妈用围裙擦了擦手,送我们出去,然后站在楼道口目送着我们离去,喊着:“下次再来啊,路上看着点儿。”  我们仰着头说:“下次再来看伯母,伯母回去吧。”  今天探望谢妈让我和小天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  小天还大声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像谢哥一样做个孝顺的儿子,再也不惹我爸妈生气了。”  我和谢哥在旁边说:“说到就要做到,我们三个共同勉励。”
    三天假期过得飞快,还没品够就开学了。  果然,第一天晚自习胡海就兑现了他之前说的话,要重新排位置了。  胡海让我们中间的同学先把桌子先搬到外面走廊里,然后被叫到的再一个一个进来。  走廊的空位有限,又不能打扰别班的人上课,我们就轻声的搬到门口,坐在桌子上。  胡海在讲台上拿着张新做的座位表,按名次一个一个上去在空格里填自己的名字。  阿灿是第十三个,阿灿搬起桌子到讲台上填名字。我们从窗户里看不到阿灿填到了哪里,结果阿灿搬起桌子又放在了他第一排的老位置上。  “我靠,什么情况?”我和小天有些意外。天天坐在老师眼皮底下不是啥好事,为什么不换个位置?  又点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轮到小天了。看样子小天抄了不少东西,居然二十多名。  胡海跟小天说了一些话,小天不情愿的写上名字之后把桌子搬到了阿灿的旁边。  我心里有些疑惑,胡海说了什么?  “苏叶。”  轮到我了。  我瞅了了上面前三十多名的同学填的位置,发现他们分布的很均匀。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位置也被别人占去了。我只好在小天旁边写上我的名字。算了,还坐自己的老位置吧,继续和小天阿灿坐一起。  “不是我不想选其他位置啊,胡海不让我选,还让我做这里。”阿灿小声的说。  “是啊,我也一样,胡海说我成绩差,继续让阿灿带我,也让我继续坐这里。”小天也说着。  选个位置还得听胡海的,看样子什么事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全班七十一个人,以前的座位是三四三,共七排。多出来的那个坐在垃圾桶旁边。胡海听说两侧的学生看黑板反光,就把座位换成二六二型了,以减少两侧的人数。  我左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生,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很少跟女生说话的,偶尔碰到必须说的情况也说的很少,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没有交到女朋友。  代国强也没和我们同桌了,之前他和我们闹了矛盾,也许因为面子问题,大家都不开口道歉,结果到现在见面话都不说。  说起那件事,我们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我和小天在之前的初中学校旁边的店里拿了一叠的宣传单。店老板和我们很熟,给了我们钱,递给我们一叠单子让我们在二中发。  我和小天也懒得发,带到二中洒了一些,就不洒了,扔掉吧,怕给二中其他和老板熟的同学发现,就打算放阿灿租的房子那里。  有一天下午吃过饭,我们三个无聊,就去阿灿那里坐一下。代国强就把那单子到处扔,阿灿人比较实在,觉得他这样做不好,就阻止他。代国强就不理阿灿继续扔,阿灿看不过,和代国强吵了起来。我和小天也劝着代国强别扔了,扔的人家房东责怪阿灿。  代国强看我们两个都帮阿灿,就说:“你们当他是兄弟,不当我是兄弟是吧?”  我最讨厌代国强这一句话,就说:“你把你扔的都捡起来,我们就当你是兄弟。”  代国强好像生气了,说:“好,你们行,你们是兄弟,老子走。”  阿灿看我们闹僵了,上去要追代国强,被小天拦住了。  后来就再也没说过话。  不扯太远,话说回来,我看到讲台上有个女生一直都没选位置,胡海也不理她,让她后面的人继续选。我开始没注意,看了一眼以后才知道是谁,是沈佳佳。可是她为什么不选位置呢?后来我才知道,她要坐赵琼旁边,胡海不让,于是她就赌气不选了。  结果到最后,只剩下垃圾桶旁边的那个孤芳自赏的位置了。  沈佳佳红着眼睛,想要哭的样子,胡海也没办法了,问班里有没有人愿意做到垃圾桶旁边。  问了三遍,愣是一个人都没有,谁愿意坐那个位置呢。最显眼不说,黑板也看不太清,上个坐在这里的学生虽然不学习,但老是挨老师骂,现在走了,巴不得再也不回来呢。  沈佳佳着急的都快哭了出来。胡海安慰了她几句之后,然后扫了一眼全班,从后往前,慢慢的扫到我这里。  “苏叶,你去坐那里。”胡海指了指垃圾桶旁边。  “凭什么?我不要去。”我他妈又不傻,我才不去。  沈佳佳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胡海又指了几个学生,可就是没人愿意。  我看着沈佳佳,心里有些不忍心,好歹她也帮过我的忙,大雨前递给我过伞。  “好了,我去。”我站起身来说。  胡海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又指着北边第一排靠走道的那个男生说:“胡鹏帅,你坐苏叶的位置。”  那个叫胡鹏帅的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老实人,听到胡海叫他,他直接搬起桌子,一句话都没有。  等胡鹏帅搬起桌子,我才看到他的同桌是谁了。是赵琼,我一下子呆住了。  “苏叶,还不快把桌子搬出来。”直到胡海叫我,我才反应过来,才知道犯了和那天一样的错误。还好全班人没发现我的异状,不然又尴尬了。  我搬起桌子到了垃圾桶后面,赵琼的前边。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真是意外的惊喜。  小天还冲我会心的一笑。  所谓福由祸所依,这次天大的福分背后却也让我享受了两年多的痛苦。  沈佳佳也不哭了,搬到赵琼的旁边,对我说声谢谢。  胡海像是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我回头跟沈佳佳说了几句话,赵琼也跟我们说了几句。其实赵琼跟沈佳佳的性格差不多,没有一些女生的死板,挺活泼开朗的,能和男生开的起玩笑,只是她不经常说话,要么看青春小说,要么在纸上画画。  这回,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看着赵琼了。  从这以后,下课我都很少出去了,每天只想早点来,放学迟些走,只为能多看两眼赵琼。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心里会全是对方。有什么好笑的事会想讲给她听,有什么好玩的会想分享给她。你不想看到她不高兴,她不高兴,你心里也会变得难过,然后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开心起来,虽然可能效果很短暂,也可能没有效果,但是你却不会计较,直到哄到她开心为止。你慢慢变得痴狂,变得夸张,能为她付出一切。  
    小天对于我这种见色忘友的行为也只能感慨。小天的女朋友不在二中,更不在三十二班,他秀恩爱的时候我又看不到。而我在班里和赵琼说笑的时候,小天都看在眼里。  “有了赵琼,就把我和阿灿忘了?”小天说。  “没啊,也只是下课没有和你们玩了,平时放学不都很正常吗?”我辩驳着。  “那叫正常?你以前会经常把赵琼挂在嘴边?我听你说赵琼这两个字都比过我读书认识的字多。”小天激动起来。  “那是你读书少,好了,我会注意的。”我笑着说。  “学校南边开了家游戏厅,放学去试试?听说机子都很新的。”小天一跃,摸了下墙壁。  “好啊,好久没玩了。”  阿灿是个好孩子,我们我不想带坏他。去游戏厅就没叫上他。  看样子游戏厅真是开了没几天,机子很新,新到好多摇杆都没磨合。我和小天就买了币,打了几把97。  以前中午放学,下午放学吃完饭就没事做,在楼顶和小天阿灿聊聊天抽抽烟,也就如此。有了游戏厅之后,我和小天吃完饭就跑去玩,倒是冷落了阿灿。几天之后,我们觉得不对劲,感觉阿灿好久没和我们一起了。随后我们就只偶尔去游戏厅了,一是游戏厅已经人满为患了,二是阿灿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好不容易把我们当成哥们,我们也不想让别人说他交友不慎。  十月底的时候,一场秋雨来临,天空阴沉着时不时下着凉雨连绵了两个多星期。  天气要转凉了,我特意问赵琼有没有带厚衣服厚被子什么的,赵琼有些担忧的说没带。  沈佳佳在旁边古怪的说:“苏叶,你就放心吧,我带着呢,我和赵琼同宿舍,有我在,赵琼保证没事。”  这话说的我有些心虚,什么叫赵琼没事我放心啊。还好赵琼一脸正常,没有注意到沈佳佳话里的细节。  “苏叶,那你带了吗?”沈佳佳反问我。  “当然带了,再说,我身体那么好。”刚说完,沈佳佳不屑的说:“没有就直说,我衣服多,可以穿我的,嘿嘿。”  我白了沈佳佳一眼,赵琼就说:“别硬装,冷就多穿点,别生病了。”  赵琼的话还是有半分灵验的,第二天我就生病了。  不过不是天冷冻病的,而是吃了凉东西,吃坏了肚子。  拉肚子真他妈难受,一节课能去三趟厕所,把赵琼和沈佳佳的纸都借完了。  就在我想下了课去买纸的时候,肚子又急速疼了起来,一种绞疼,疼的我头上直冒虚汗。****,昨天那老板在饭菜里下了毒吗?要了亲命了。  正在上课的端口,我连忙起身跟老师打招呼去厕所。老师看我头上冒着汗,就说:“赶紧去,去看医生吧,我会和你班主任说的。”  我谢过老师,快速跑向厕所。走的慌,纸忘带了。  我掏出手机,给小天发了个短信,让他下课给我送点纸。  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我蹲的脚都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小天却还没来。我又发了个短信,小天回信说:“老师被你耽误事了,现在拖堂呢。”  我真是怕了。看来只得问来上厕所的学生借纸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胡海进来了。胡海看到我在蹲着,就说:“咦?你怎么还在这?刘老师说你看病去了啊。  我红着脸尴尬的说:“忘了带纸了。”  胡海笑了笑,掏出一包纸给我,说:“早点去看病,早点回来,别耽误上课。”  我点这头,胡海就出去了。  胡海刚出去,小天就进来了,说:“纸来了,好不容易借来的。我刚看到胡海了。”  “我知道,有纸了。”  小天笑嘻嘻的说:“你真牛逼,能让胡海给你带纸。”  我也不理小天,浑身无力的站起来,脚都麻的没知觉了。  
    小天没有陪我去医院,我本以为以小天的做事风格会以陪我去医院的名义也请假呢。结果小天说:“我不喜欢医院那股味道,你自己去吧。我刚和谢哥聊天,谢哥在步行街,离医院不远,我让谢哥陪你吧。”  来到医院,挂完号,然后排队。这时候谢哥打电话问我在什么位置,我说大厅二楼拐角。  过了一会儿,谢哥就到了,同来的还有王文婷。  谢哥让王文婷先去休息区坐着等着,然后自己陪我排队。  排完队,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问了些话,然后诊断为肠胃炎,需要去挂水。  挂水的时候,谢哥陪我说着话,王文婷就在旁边一直静静地坐在谢哥旁边。  我很羡慕谢哥找到一位这么难得的女朋友,我心里默默祝福着这对情侣能一直幸福下去。  我笑着说谢哥找到了一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对她。  谢哥满脸幸福的说:“是啊,真是福气啊,王文婷很懂事,跟体贴人。刚才还要给她买衣服,可她就是不要,最后还是我趁她不注意,偷偷买回来的。”  谢哥和我聊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个MP3,按了几个键之后对我说:“周结巴出新歌了,叫‘枫’,挺好听的,我很喜欢,跟我小名也差不多。你听听看,我和王文婷出去买点东西。”  我笑着点了点头,把耳机插在耳朵里。  看着谢哥和王文婷亲密的背影,心里也很知足。  大概挂了一瓶水的时间,谢哥就回来了,也没买什么东西,谢哥说王文婷这个不让买那个不让买。我笑了笑说:“那是嫂子会持家过日子。”  挂完水,护士就说再挂两次就差不多了。谢哥还要扶着我,我说哪有那么虚,没让谢哥扶。  谢哥在门口拦了个的,我们就回去了。  第二天回到学校,刚坐下。沈佳佳就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没事了,再挂两次水就好了。”我说。  “看你脸色苍白,说话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真没事?”沈佳佳好像有些紧张。  我看向赵琼,赵琼脸上也有一些担忧。  难道我脸色这么不好?我没有回答沈佳佳的话,拿出MP3,问她们想不想听歌。  谢哥的MP3没有要回去,说是我挂水的时候还能有个歌听,不至于太无聊。  沈佳佳接过MP3,然后开始查看歌曲目录。  这时候赵琼问我,“你喜欢听哪首歌?”  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我最喜欢什么歌,我说都还好吧。  赵琼说:“我最喜欢就是《蒲公英的约定》了。”  “嗯,很好听,我也喜欢。这里面就有。”  “没耳机怎么听啊?”沈佳佳把MP3递给了赵琼。  我刚才只拿出MP3,忘记拿耳机了。我不好意思的拿出耳机递给了赵琼。  掏出耳机的时候,不小心把烟也带了出来。被赵琼和沈佳佳看到了。  “少抽点烟。每次你抽完烟回来一身的烟味。”赵琼一脸严肃的说。  我拿起烟盒,把盒口朝她们,说:“没有了。”  赵琼也不搭理我,开始听歌了。  我把烟盒外层那塑料薄膜拆掉,把纸盒打开。烟是软盒利群,我看外面那层包装纸还很完整,就打算叠一只千纸鹤。  赵琼和沈佳佳一人一只耳机,眼睛都看着我叠纸盒。  我的桌子是靠墙的,我是背靠着墙叠的,其实我是为了方便和赵琼说话才这样摆的。右边是书本,左边就是赵琼。  用烟纸盒叠的千纸鹤不是很大,颜色大部分是蓝色的,显得很小巧精致。  赵琼眼睛冒出光,取下耳机说:“给我吧,我叠的也有,放在了家里,我打算穿起来,做我房间里的装饰品。不过都是便利签纸叠的,没有你这个好看。”  我把千纸鹤拿给赵琼,赵琼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我房间里有四扇窗户,我本来想叠四个大的,一扇窗户贴一个。但是大的我叠不好,也没有好纸。”赵琼有些遗憾的说。  我冲着赵琼一个微笑,说:“会叠好的。”  沈佳佳看我们一直讨论千纸鹤,就说:“可惜我不会叠,我也不抽烟。”  我和赵琼相视一笑。  
    中午刚放学,我就拉着小天到车棚里取车。  小天莫名其妙的问我:“干嘛啊?去县城里吗?”  “到了就知道了。”  我想给赵琼一个惊喜,去城里买几张彩色大纸叠四只大的千纸鹤给她。  这种大纸应该在饰品店里和广告店里比较多。  我使劲骑着车往一家饰品店方向去,小天也气喘吁吁的跟在我的后面,还不知道我要干嘛。  到了饰品店,我进去就问老板有没有彩色的大纸。老板说有,然后进去拿出来一叠韩庚的明星像。  这种已经不能算纸了,外面有一层薄膜,根本没法叠纸鹤。  我又问老板有没有其他的,外面没有薄膜的大彩纸。  老板摇了摇头,说没有。  小天已经知道我要干嘛了,就说:“去广告店。”  我和小天又急忙在周围找广告店。广告店是挺多的,但是我想要的大彩纸却没有。  好不容易在一家广告店买到龙猫的彩色大纸,却只有六张了。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正是中午的时候,老板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我们就在他的店里叠了起来。  大纸和小纸叠千纸鹤的区别在于叠大纸是要用刀和直尺的,而且硬邦邦的叠起来很费劲。  小纸用手撕都没事,因为小,有毛边都无伤大雅。如果大纸还用手撕,撕出毛边的话,真是丑到不能看。用刀裁纸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怕出一点差错。  还好,在小天努力细心的帮忙下,六张纸只废了两张,叠成功四个。要是多废一张,今天算白忙活了。  搞了这么久,一看表,操,已经两点了。两点二十分就上课了,我和小天赶忙装起纸鹤,又拼命的往回骑,连饭都没有吃。  平时总要说我几句的小天这次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说快点快点。  不多不少,刚爬完六楼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铃声就响了。  沈佳佳拍了拍我,说:“干嘛去啦,能累成这样?”  我正要回话,任课老师就来了,我也没说出来。  还好有这一节课做缓冲,不然跑上来就把纸鹤给赵琼,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下课了,小天起身对我说:“我下去买点吃的,你要什么?”  “跟你一样。”  小天头也不回,就跑下去了。跑下去,爬上来估计下课时间也用的差不多了,看来要在下一节下课才能吃东西了。  “你中午没有吃饭?你平时不是不回去吗?干嘛去啦?打游戏去了?”赵琼问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只千纸鹤,递给了赵琼。  赵琼看着这么大个的千纸鹤有些激动,左看看右看看,说:“这么大的千纸鹤,还这么精致。你做的?要是我,肯定做不来。”  “一个人做不来的。”我说着,又把剩下的三只给了赵琼。  赵琼欢喜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看着赵琼喜欢,我心里也很高兴,觉得值了。  沈佳佳好像有些羡慕的说:“你饭都不吃,跑去叠纸鹤啊?要注意身体啊。”  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了,我饭都不吃就为了做赵琼想要的千纸鹤,我这用心,居心叵测啊。我心里很虚,我怕沈佳佳又说什么话,就说:“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就答应你。”  沈佳佳又变得笑容满面,说:“好,你说的啊,我要你每天送我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连送十天,只能送我。”  “周末怎么送啊?”  “周末不算,行了吧。”  “OK。”  这事挺简单的,我就答应了。  一个阿尔卑斯不过五毛钱,十个才五块钱。这算难吗?  但是送着送着就变难了。  也许这个角落充满了欢声笑语,让人注意了吧,也许那四只千纸鹤让别的同学们有所疑惑吧。这十天,我每送一次,班里的人就会多一分议论。等我硬着头皮送满十天,班里人都相信我在追沈佳佳了,而且用着一种低级又没有情趣的手段。沈佳佳每次收到棒棒糖的时候那一脸的兴奋与喜悦,似乎向班里人表明她已经接受我了。  我不怕谣言,身正影子不会歪。  可我没想到的是,赵琼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和我们说说笑笑了。  流言能伤人,赵琼估计为了不让别人说她做第三者,也许她自己不要做电灯泡,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我了。  每次我转头跟赵琼说话,她都要扯上沈佳佳。而我和沈佳佳说话的时候,她很少说话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不能够忍受事情这样继续发展。  我要破除这个流言,我要向赵琼表白。  
    再过两天就是光棍节了,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契机。  光棍节那天,我准备了一束玫瑰花,预先放在了小天那里。打算下午放学在六楼顶上表白。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空灰着,没有一丝太阳的光芒。  我的心情激动不已,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表白。  老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的讲着课本,而我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我默默祈求者老天,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  终于熬到放学,我从小天桌子里拿着黑塑料袋包着的花就上了楼顶。小天负责把赵琼带上来。  我在楼顶走来走去,手心都出了汗,我怕会失败,我不敢想,一直安慰着自己,会成功的,会成功的。  铁栏杆门响了,我擦了擦手心的汗,把玫瑰花上面的袋子轻轻取掉。  有两个脚步声正走上来,看样子小天做的不错,带赵琼上来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上来的两个人没有小天。赵琼和沈佳佳一起上来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琼和沈佳佳也愣了一下。  赵琼突然往后走,还说着:“原来苏叶要跟佳佳表白啊。我在这里碍事,先走了。”  我忙要追,沈佳佳拦住了我,“这花真漂亮,送给我吧。我...我喜欢你。”  我吓了一大跳。  可我没心情和沈佳佳多说一句话,脚下不停,追赵琼而去。  不知道是被沈佳佳阻挡了下还是赵琼太快,等到我捧着花到六楼的时候,赵琼已经不见了。  小天在旁边一脸无奈的说:“沈佳佳非要跟着上去,我拦不住。”  我没有理会小天,这不是小天的错,是我的错。  我错在心都在赵琼身上,没有防备沈佳佳。我错在我到现在才知道沈佳佳喜欢我。  我捧着花让周围的学生引起注意,而沈佳佳也正好下来。这种情况只会让别人以为我真的在追沈佳佳而加深误会。  “花不是给你的。”我看着沈佳佳,把花送六楼扔了下去。  沈佳佳在旁边喊着不要,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玫瑰花摔落在地面成为一地残红。  沈佳佳跑了下去。她应该要捡起那束花吧。  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一步一步踏着楼梯,往下走去,小天和阿灿也默然不语跟在我的后面。  赵琼之所以会跑,是因为小天只邀请她上楼顶,没有邀请沈佳佳。而我捧着花等着她,一眼都要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跑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接受还是有其他原因?也许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跑走这么简单。  当天的晚自习我没有去,小天让阿灿帮我们请了假。  我和小天坐在护城河岸堤上,看着河面。  小天递给我一支烟,安慰我说:“你别想太多,也许赵琼跟你一样只是第一次被表白惊慌失措才会跑下楼的。”  我抽着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知道赵琼的想法,我没谈过恋爱,也无从猜起。  小天说,“那我来猜,以我谈恋爱的经验来看,惊慌是肯定的。谁被告白还能淡定?为什么要跑?一是她被告白脑子瞬间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跑。二来沈佳佳也在旁边,她知道沈佳佳喜欢你,在当时的场合,她只有走,省的三个人都尴尬。三来,她也喜欢你,但想凑合你和沈佳佳,她和沈佳佳关系不是很好吗,所以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四吗,她压根不喜欢你。”  小天情场丰富,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只希望不会是第三个。第一个第二个第四个都好办,唯独第三个太难办了。  我冲小天一笑,所谓失意的时候想找个肩膀,而小天就是我的肩膀。  “二十号就要到了,振作一点,我可不希望在我生日上你还愁眉苦脸的样子。”  
    第二天到了班上,大家都在写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拿出作业本,要来阿灿的作业本开始抄了起来。  我抄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赵琼,赵琼也抬头看着我。看到我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  “你昨天跑什么?吓我一大跳。我只是光棍节没事干买花让你们看看的。”我尽量心态平和的撒着谎。  男人撒谎果然有一套,我估计我自己都信了。  赵琼笑了,说:“没有啊,昨天我突然想到我的被子还没有收,怕下雨啊。”  赵琼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波动。  女人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输男生。  我知道赵琼知道我不想让彼此尴尬而配合我。于是我就冲赵琼笑了笑,递了一只千纸鹤给她,说:“喏,给你。”  赵琼笑着把千纸鹤小心的收起来。  沈佳佳这个时候说:“玫瑰花很漂亮,被我收拾一下插在了宿舍的花瓶里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转回头来,继续抄我的作业。  赵琼没有不理我,昨天整件事像个乌龙一样。还好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我心里却觉得有一点悲哀。  一种失败感的悲哀。  小天看我和赵琼的关系没有变得僵冷,没有因为告白失败而朋友都做不成。于是就打算邀请赵琼和沈佳佳参加他的生日会。以快速缓和一下当中的气愤。  因为二十号不是周末,我们五个就跟胡海请了假。胡海也没说什么,毕竟当初的班规是他定的。  二十号下午放学,小天把自行车钥匙交给阿灿,让我和阿灿两个人载着赵琼和沈佳佳两个人先去找谢哥。然后自己打了的就去订位置了。  我们没有打的,目的跟显然,就是想让我载赵琼去,再载回来。  取完车,沈佳佳一直嚷着要坐我的自行车。我心中满是郁闷。沈佳佳要坐我的车,我就没法邀请赵琼坐了。再邀请赵琼,沈佳佳的面子就挂不住了。就算邀请赵琼,赵琼也不见得会坐。  阿灿一脸无奈的看着沈佳佳,意思好像是:光棍节的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叶子喜欢赵琼,你还在这捣乱,你没有眼色吗?  赵琼微笑着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阿灿的车上。  阿灿还想让我载赵琼,我摆了摆手,算了。  阿灿知道我和小天住在哪里,骑上车就先走了。  沈佳佳坐上车,我慢悠悠的蹬着车子。过了一会儿,沈佳佳忽然把双手插到了我衣服的口袋里,然后身体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种暧昧的姿势我可忍受不了,我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沈佳佳还因为惯性把头撞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把沈佳佳的手从口袋里弄出去,然后对着沈佳佳说:“你干嘛呢?”  沈佳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可立马就笑嘻嘻的说:“我冷嘛,我衣服没口袋,反正你口袋闲着也是闲着,让我暖个手啦。”  我知道这是沈佳佳的借口。她喜欢我已经告诉我了,可是我喜欢赵琼,不喜欢她,她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这么死皮赖脸的?  “这天有那么冷?我骑车没戴手套都不冷,你坐车怎么会冷?”说完我又怕她说我骑车一直在运动才不冷的话,就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沈佳佳说:“你慢慢暖手。”  说完,就让沈佳佳坐好,继续上路。  阿灿估计都已经到了,我才出桥头,得追上些。  快到住的地方了,阿灿和赵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阿灿看到我脱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衫,就说:“这沈佳佳该有多重啊,能让你热的把衣服都脱了。”  沈佳佳白了一眼阿灿说:“要你管。”  阿灿知趣的不说话了。  我也不说什么,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很整洁,要是以前我还真不敢带女生回来。毕竟三个大老爷们,房间肯定会乱的不能看。可是有了谢嫂就不一样了,谢嫂时不时来这里的时候都会帮我们整理收拾一下的。  我让阿灿他们先做一会儿,旁边有饮水机,想喝自己倒。我就去了阳台给谢哥打电话。  谢哥让我们先去步行街,等会在步行街碰面。  我挂掉电话,说:“先坐一会儿吧,等下我们去步行街。”  沈佳佳也不安分,左看看右看看。阿灿和赵琼坐在那里喝着开水。  
    步行街上的人没有很多,还好不是周末,不然到处都是人,走个路都费劲。  我给小天买生日礼物就是意思意思,一是关系够好,二是有些东西买了他也不稀罕,摆在屋里都落灰了。  我挑了个拳皇八神模型,阿灿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帮他挑了个火影鼬哥的模型。  赵琼和沈佳佳在另外一个店里逛,我和阿灿买好了就去找她们。  刚找到她们,她们也买好了。不过买的东西让我和阿灿大跌眼镜。  赵琼买了个蓝色梦幻的烟灰缸,而沈佳佳居然买了一包中华香烟。  女生的想法果然独特无比。  赵琼轻声解释说:“我看你们家里没有烟灰缸,只有易拉罐,不方便,就买了这个。”  而沈佳佳说:“有了烟灰缸,自然要有烟了。”  我笑着说:“我,小天和谢哥都是抽烟的人,怎么会少了烟?”  沈佳佳撇撇嘴,显得有些失落,说:“要不我再去买一个?”  “算了,你买的礼物应该是我们几个之中小天最喜欢的了。”我出言阻止沈佳佳。  沈佳佳听完又立马开心的不得了。这性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谢哥和谢嫂也到了。谢哥手里提着一个蛋糕,谢嫂手里拿着一个包装袋。  不知道谢嫂买的是什么礼物。  谢哥说:“那是一条围巾,你嫂子挑的。”  王文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来能织一条的,都怪小枫不早点告诉我,我只能买一条了。”  谢嫂心灵手巧,我和小天都深有体会。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天又不管织的还是买的,就算你什么都不买,他也不关心。”  “叶子什么时候生日啊?到时候嫂子给你织一条。”谢嫂问我。  “叶子生日刚过,估计要等明年了。”谢哥笑着说。  “刚过?十几号啊?”沈佳佳接着话就开口问。  我不想回答她,就把话题扯开说:“时间差不多了,小天那边该弄好了。”  谢哥说:“刚接到小天的电话,在李氏酒家,我们过去吧。”  谢哥没有自行车,和王文婷打的来的。我就让赵琼和沈佳佳跟谢哥一起打的过去,我和阿灿骑车随后就到。  我是怕了沈佳佳了,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怕。  到了李氏酒家,小天已经安排好了。二楼包厢,谢哥、谢嫂,赵琼、沈佳佳他们都已经坐好了。  桌子上也除了热菜都上齐了,热菜人来齐就上,门口一箱啤酒,桌子上有几瓶饮料。  我和小天、阿灿刚坐好,沈佳佳上来就问:“苏叶生日十几号?”  估计是在车里问谢哥,谢哥没有给她说,才在这里问的。  问的很突兀,其他人都没说话,我也愣了一下。只有在开啤酒瓶盖的小天没脑子过滤的直接回答说:“十二号啊。”  小天回答完,才知道自己错了。看了一圈人,又看了看我。我阴着脸看着小天,十二号太敏感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在十一号干了什么。虽然大家嘴上说那是一场误会,其实心里跟明镜似得。我之所以说十一号敏感,是我怕赵琼再也不理我,再也不和我说一句话。  我把礼物一甩扔到小天怀里,说:“你的八神。”  小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灿也把礼物给了小天,说了句生日快乐。  谢哥谢嫂和沈佳佳赵琼也都拿出礼物给小天,祝福小天生日快乐。  小天看着那包中华楞了一下,谢哥也楞了一下。小天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烟灰缸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们几个也都开心的笑着,之前那会儿冷场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气愤越来越融洽,小天红着脸说:“从小学到初中,一共八年,八年啊,我语文数学也学了八年,抗战都结束了,我中考语文才考了七十多分。一年十分,一个月一分,真是丢死人了。”  小天自曝着自己的米臭事,让我们哈哈大笑。  
    大家又聊些其他的事,不知不觉,时间也快十点了。  学校十一点关门,赵琼和沈佳佳说该回去了。  沈佳佳起身说:“苏叶,你带我来的,你把我送回去。”  我没有理沈佳佳。  阿灿对沈佳佳说:“沈佳佳,我带你回去,看你有多重。”  沈佳佳正要说话,赵琼站起来说:“不用了,我和佳佳打的回去。你们喝了不少的酒,骑车不安全,你们也打的回去吧,明天再来取车一样的。”  “我送你们下去吧。”我也没有坚持。  赵琼点了点头。  到了楼下,我拦了一辆出租,付了钱,让赵琼和沈佳佳上车。  赵琼转头跟我说:“你们打的回去吧,这样安全些,我们也放心。”  我说好,让赵琼进去,然后关上车门,挥挥手让她们一路小心。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暗恋一个人的敏感,我听到赵琼关心我,心里特别舒服,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十二月也到了。  下学期就要分班了,如果没有和赵琼一个班。现在的情况就是过一天少见赵琼一天了,算起来,放寒假之前也只有一个半月了。  我要好好珍惜这可能最后的一段时光,和赵琼不动声色心照不宣的好好相处,用心享受这仅存的美好感觉。  我问赵琼分班之后学文学理,赵琼说学理。我在心底默默的打定主意也要学理,说不定就分到一个班了。  沈佳佳我都没问她,她就说:“我要学文科,苏叶你学什么?”  我这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说的像表明立场,表明之后,赵琼不知道怎么想。  我不管,我说:“理。”  沈佳佳明显的很失望。而赵琼脸上却没有表示变化,也就是说,我还有戏。  我心中窃喜了一下,我要认认真真的再表白一次。  小天应该是学文了,他文科除了语数外还能考个一百来分,而理科,他连听都听不懂。  阿灿应该也要学文科,最近的理科课上,他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问了问,他果然要学文科。阿灿说:“学理科容易让人变呆,我本来就有点呆,我可不想呆到底。”  唉,几个哥们之中只有我学理,我有点孤零零的,不过想起赵琼,也值了。  各自的选择各自的命运,谁知道谁对谁错。  我只眼巴巴的珍惜着,守护着最后一段时光。  但是你越珍惜,你再不舍,时间又不管你死活,而且似乎有心折磨你,加快了步伐,没等我感慨时光如猴子偷桃那么迅速的时候,元旦快到了。  元旦之前有个圣诞,还不是大学生或进入社会的我们还保留着学生的一些纯洁,至少圣诞节,我们只是很友谊的买苹果送朋友,而不是诓人去宾馆。  我始终感觉圣诞节比元旦隆重,商店里到处放着圣诞树,挂着圣诞老人的头像,贴着圣诞快乐的英语标语。而元旦,好像是圣诞节的饶头,什么也没更换,依旧用圣诞的标志性东西过着元旦。  还好元旦是放假的,圣诞不放。我依稀记得,元旦放三天假是从我们高一开始的,不知道是不是。  学校也明文规定,要举办元旦晚会的在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统一举办。而且晚会不能超过晚上九点半。  为了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胡海决定举办晚会,也算是为分班之前做一场狂欢。  班长开始让人报节目,有节目的抓紧彩排。  我和小天、阿灿都没有报节目,我们只是打算在元旦晚会时安安静静的在下面吃糖果,拍拍手就行。上去表演节目不是我们的强项。  赵琼拍拍我说:“你要不要报名表演节目,我看你平时很幽默,上去表演个小品挺好。”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没天赋啊。”  赵琼又说:“我报名了,唱歌。”  我有些惊讶与兴奋,“什么歌?”  “就那首我最喜欢的《蒲公英的约定》,到时候别忘了鼓掌啊。”赵琼笑魇如花。  “放心吧。保证妥妥的。”  我本来想在晚会结束后独自向赵琼表白,这次可以在赵琼唱完歌以后,上去送花表白。以当时的气氛和浪漫,应该十拿九稳。  
    元旦晚会那天,下午的第三节课就没有上了。于是同学们就开始布置班级了。搬桌子的搬桌子,吹气球的吹气球,贴彩纸的贴彩纸。  我和小天阿灿在走廊里看着整个学校都在积极的忙碌着,使得元旦的气氛很浓。楼下花园里还有一些彩排的人,赵琼也在那里,练习着最后几遍歌。  “你准备怎么表白?”小天悄悄的问我。阿灿也有点小激动,探着脑袋听。  “对了,光胡想了,忘了买花了。走走,去买花。”我拍了下脑袋。  “我以为你都买好了。”小天笑着跟我下楼。  学校门口的商店虽然不大,但是卖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我又买了束玫瑰花,用黑塑料袋轻轻的包着。  “要是我被当众告白,我肯定会答应的。可惜我是个男的。”阿灿笑着说。  “不介意去泰国做个手术再回来,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小天哈哈大笑。  我们又开了会儿玩笑,又在商店了买了些糖类,水果什么的,小天还买了几瓶彩色喷条。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刚六点多一点,天就没色了。只剩下游荡在天地间的黑精灵。  不过学校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班级,还有热闹的学生们,显得喜庆不凡。  晚会在六点半开始,同学们坐或站着围成一圈等待着晚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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