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哪里有可以大学生打篮球猝死的场地 (各大学

有没有去打篮球的?五食堂【成都大学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218,886贴子:
有没有去打篮球的?五食堂收藏
药师在线为您深度解析2017药师考试,巧法解析,直击考试重点!
我去马上到
你骗人,在双桥子
登录百度帐号推荐应用《落雨的纯真年代》  漫天纷飞的雪夜,街上的人稀稀落落不剩几个,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城市。地上厚厚的积雪,反射着远处忽忽闪闪的灯光。松树披挂着厚重的白雪,缝隙间透出远处传来的灯火,闪着十字光,像是圣诞树上闪闪发亮的礼物。或许白胡子圣诞老人真的会乘着雪橇从天而降,将欢乐和微笑带进人间。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宛若童话世界。雪越来越紧,厚重的雪随时都有可能将树枝压折。“夜夜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倒是有几分诗意。  昏暗的路灯下,灯光在风雪中摇曳。摇曳的灯光下,有一对男女,面对面站着。  “这么晚叫我出来干嘛?”女孩儿撅了撅嘴。  “闭上眼睛,我有份礼物送给你。”男孩儿笑着对女孩儿说。  女孩儿想了想,莞尔一笑,露出了一个小酒窝:“好吧。”  雪更紧了,风卷起了雪粒,吹起了女孩儿卷卷的长发,雪打在了她平时雪白的面颊上,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已经冻得她面色发红。寒风抚过男孩儿的发梢,吹起他长长的碎发。男孩儿也闭上了眼睛,嘴巴轻轻地向女孩儿的红唇上移去。  “你……”女孩儿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这个男孩儿的举动。  没等女孩儿说完,男孩儿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嘴上:“亲爱的,请原谅我的举动,今晚只属于我们两个,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女孩儿掩饰不住对这一轻率举动原因的好奇,闭上了嘴,睁大了眼睛仔细地听着。  “曾经,有一个男孩儿,在他八岁的时候,下了那年的第一场大雪。那年的雪,和今天一样,如鹅毛般的大雪缓缓的落在了屋顶、地面,银白色的积雪挂满了树梢,整个城市像是被雪淹没了。夜是那么的宁静,几乎能够听见下雪的声音。那年,男孩儿得了一场病,当时他病的厉害,妈妈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怜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对于自己心爱的骨肉,一点点的小病都是母亲揪心的痛,何况如此?妈妈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挺过来,即便只是为了相信而相信。之后,俯身在儿子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一滴热泪随之而下,落在了儿子的脸颊上。过了不知多久,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依旧漫天的飞雪,宁静的雪夜静的可怕,一个幼小的生命似乎随时会随着飘落的雪花而渐渐消隐。但是男孩儿隐隐约约回忆起妈妈刚才的吻,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力量在鼓励着他,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力量,驱使着他一定要活下去。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面孔,于是他便许下了一个愿:如果他会醒过来,他就要将这个吻转送给一个女孩儿,一个他曾经见到过的女孩儿,并将妈妈的怜爱与祝福一并送给她,祝愿她一辈子健健康康,幸福快乐。终于,这个女孩儿被男孩儿找到了,那就是你。而这个男孩儿,就是我。十二年后的今天,同样的雪夜,我将这个礼物转送给你,希望你一生幸福。亲爱的,请与我共同完成这个十二年前的约定。”  女孩儿感动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扬起了嘴角,张开了双臂。  男孩儿随即闭上了眼睛,撅着嘴捧起了女孩儿的脸……  “好凉!”  我突然惊醒,原来是个梦。  今天是9月4日,开学第一天。  每个人的大学生活都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在这四年里你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大学时光,当然除了忍受上课这种无聊的把戏。也许好多人没有在大学里参加过社团组织,或者从来没有进过学校的图书馆,亦或者四年都没有把到心仪的美女……但所有同学都从事过的一种人类普遍向往的辉煌事业,那就是无休止地躺在宿舍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并且做着连续剧般的美梦。可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我时常被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故惊醒。  “哥们儿,你尿床了!”阿航用他那冰凉的手拍了拍我炽热的脸。  “哦。什么什么?怎么可能?”我突然被这句话惊醒,坐了起来,慌乱中伸手摸了摸屁股底下,还好没湿。  “就知道拿哥哥我开玩笑。”我又合上眼睛躺下,打算继续睡。  “我说你丫怎么这么能睡?都七点五十三了,要不是哥们儿把闹铃定成七点半,咱俩今天就玩完了。快点儿,不然你丫就等着吹灯拔蜡吧!”上铺的阿航冲我嘶道。  “亏你还好意思说!昨儿不是让你把闹铃定在七点半吗?肯定又是哼哼唧唧了二十多分钟才起床,你赖床也太夸张了吧?”这小子习惯我是很了解的,的确常常赖床,而且听见闹铃还总是发出那种特淫荡的哼哼声。  昨晚接到了东哥的提前知会,今早导员要点名。但哥几个刚到学校,还是把麻将事业开展到了深夜。战绩嘛,输多赢少,被科胜那小子捞去了二十几块外加三包红塔山。提到点名,我还是比较害怕的。迫不得已,还是告别了温暖的被窝。  阿航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别磨叽了,赶紧洗洗脸上课去了,瞧你脸上的眼屎,还有一滴眼泪,八成又梦见东窗事发了吧?看把你丫给吓的。”说完,阿航趴在床底下找课本去了。  我摸了摸眼角,还真有一滴泪,带着体温。这真的只是梦吗?  对于这个梦,我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还有些熟悉的感觉。因为有一个印象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那是若干年前的一个七月的雨天,具体多少年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天灰蒙蒙的,我一个人打着伞在街头徘徊。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件事情在我残存的儿时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当时我穿着绿色的小靴子,打着伞,踢着路边的雨水,看着街中的行人,呼吸着湿润且略带伤感的空气,徜徉在雨雾中。当我走过一条胡同的时候,发现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女孩儿站在胡同口的一个雨棚下,睁着如铜铃般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那如丝线般的毛毛细雨,发着呆。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当时她穿的是白色的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头上还系着一个天蓝色的蝴蝶结,下面是一张俊秀的脸庞,格外招人喜欢。只是两手空空,无助的眼神突然转向了我。我顿时停住了脚步,咬着下嘴唇,眼巴巴的望着她。不知道当时我们之间是否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我们隔着雨雾互相看着对方,默默地看了许久。之后,四只小手抓着伞柄,两个小肩膀紧紧依偎着消失在了茫茫的细雨之中。走了多久,经过了哪里,路上的对话,统统没了记忆。最后到了女孩儿的家,发现她的父母正在收拾东西,仿佛是在搬家。女孩儿进了门,冲这我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说,我也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没过多久,透过蒙蒙的细雨,传来了一声女孩儿清脆的话语声:“等一下。”这个小女孩儿在我的耳根轻吻了一下,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但是我没有哭,眼泪是自然而然地落下。她用她那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也同样望着她闪着泪光的双瞳。细雨飘打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什么理由,或许,在一个幼小的男孩儿心中,根本就无法描述这个,他只能领会,只能感悟。一切原因,也许只能归咎于天气。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X大的校园很美,蓝天白云,绿树成荫,绿油油的草地一片连着一片,还有一条小河在其中穿插而过。早上,太阳初升起的时候,和煦的阳光洒在校园里,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学生中的楷模们一般都起得很早,或拿着书在河边踱步,或在草坪边读着英语;环卫工人们勤快地扫着本就不多的落叶,当然了,其中的青壮年男同志抽空也放下手中的扫把蹲坐在路边,打望着清晨初醒的美女;那些刚睡醒的同学们纷纷走向食堂,路上不忘谈论些无聊的话题:比如今天早上吃什么,今天交不交作业,昨晚在游戏里打出了一把相当NB的道具等等;食堂内总是传出大妈们的吆喝声,以及某些同学偶尔因加塞儿导致的大吵大嚷;那些学校里工地上的工人们也常常起个大早,来到食堂,为的就是叼个烧饼色迷迷地望着那些漂亮女生,评头论足,眉毛耸得老高,让人感觉他们就是学校夜里保研坡的男主角。  与以往不同,现在的校园异常寂静,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还有两分钟就八点了。  “影帝!仕杰!”快到教室后,看见前面慢慢踱着步子的两个人,我和阿航两个人上去就一阵痛扁。  “哥们儿差点被你俩玩儿死,今天牛人来点卯也不知道叫我们一声!”我用杀人的目光教训了这俩小子,因为传说今天的课,不到者不及格。  “靠!早上看你们两个睡得都挺美,一个睡觉吧唧嘴,一个睡觉笑得跟朵花似的,所以就没敢打扰二位。反正你俩平时也不怎么上课,哥也是替你们着想啊……”仕杰嘴里嚼着个烂烧饼无耻地笑道。  “抽你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要是哥们儿翻了船,一定把你去年的一切作弊行为写成海报贴满学校,包括女厕所!”对于仕杰这种陷哥们儿于不义的举动,阿航大为恼火。  今天的课上得很顺利,没有小测验,没有提问,大家依旧在课堂上睡着回笼觉。可蹊跷的是,上了一天的课,也没见导员点名。哥几个琢磨过味儿来,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看来不久的几个小时之内,某位兄台要倒霉了。没错,就是散布谣言的老大。老大是我们的班长,江湖人称东哥,东北人,人长得挺白净,像个小白脸,不过十分地干练,在X大也算是一人物,校园里不管什么事儿,他基本上都搞得定。可私下里大家都了解,东哥是典型的“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因为他常常被自己人拿来开玩笑。  回到了宿舍,没见着东哥,大家开始发烟扯淡。  我们宿舍四人间,成员如下:我,阿航,仕杰,影帝。其实我们高中就是同班同学,那时我们就是撒尿和泥的交情……好吧,我承认我也和过泥。要说我们四个在一所大学纯属巧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其实高中时我和仕杰阿航三个人都是一路货色,而影帝却被老师们寄予了厚望。可这小子从小就有个做白衣天使的理想,但是因为舍不得我们,才跟我们走到了一起,来到了这个京城的二流大学,学的是同一个专业。为此那些老师们也大为恼火。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我们整天不务正业,阿航也不知道是因为脑子烧坏了还是心眼缺了那么一个,偷摸跑去参加了电影学院的考试。其实阿航嘛,天生一张招惹女生喜欢的小白脸,油头粉面,满脸的脂粉气,一副很俗的外表,可是我却不得不说:“他很帅”。可他压根儿就没什么表演天赋,在电影学院招生的第一轮考试中就让人给刷下来了,回来后就在我们强烈地鄙视了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并时刻接受着组织上对他深刻的教育:“吕小航同志,不要心浮气躁,一次失败并不意味着永远的失败。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你要怀着踏踏实实的态度,本着回归正途的目标,积极主动地向组织靠拢……”仕杰长相比较逗乐,阿航就借机反驳,拿他开涮:“哥们儿,你没去真是可惜了。”仕杰丈二和尚显然很是不解。于是阿航接着说:“你知道第一场的考题是什么吗?丫叫老子模仿一白痴,我想这个你小子拿手啊!你丫往那儿一戳倍儿像,根本就不用演。所以作为你忠实的粉丝,哥们儿着实地替你感到惋惜!”待仕杰醒过神儿来,阿航便蒸发般的消失了。大家到现在一定对于“影帝”这个称呼很好奇,那么现在由敝人来阐述一下。情况是这样的:当时阿航电影学院归来,影帝对于阿航的错误,搜集了无数的说辞并进行了无情的批判,曾经有这么一句经典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丫就是一飞机尾巴,翘的高。考场上肯定是对人考官隔着长江抛媚眼,压根儿就没人理你。瞧你丫那流里流气的鸟样,根本就是麻雀斗公鸡,自不量力。要是电影学院收了你这样的,那就真的是茅坑里扔炸弹,激起民愤。这下好了,您老终于王八变黄鳝,解甲归田了。”阿航当场被影帝给噎住了。整天在课堂上拿张纸写写画画,时间长了才知道这小子在做一件极具报复性的事情。由于受到了影帝那些话的刺激,阿航对影帝开始了无情地造谣。这小子根据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那些垃圾电视剧中的艳情镜头,编出了一系列的剧本,结尾的演员表上赫然注明了表演者:蔺明,后面加了个括弧:奥斯卡戛纳以及金鸡奖影帝。名字被他恶意定为了《野性系列》,其中包括《野性的呼唤1——7》,剧情基本一致:夜里,影帝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猥猥琐琐地潜入这里那里,干些打瞎子骂聋子尤其是非礼妇女的勾当,每部的方式方法略有出入,但结局都大致相同,无非就是影帝通过种种下流手段,巧取豪夺霸占了某某民女。剧本里的经典台词被人广为传诵:在一个风雨交加(或者月黑风高)的夜晚,影帝鬼鬼祟祟(或偷偷摸摸)地潜入XXX,……。二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情意绵绵,如干柴烈火,一碰既燃……。从此“影帝”之名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我有件正经事跟你们说。”影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表情依旧是呈道貌岸然状。  “别老假正经,你小子现在是离国内最强演技派越来越近了。”仕杰手里拿着哑铃在地上把玩。这副哑铃是仕杰刚上大学时买的,当时他说自己个儿体质弱,要多加练习来强身健体。但阿航并不以为然,他认为并不是仕杰的体质不行,而是身子骨内部的某个器官太过虚弱了。  “要说这演技派,头把交椅应该是哥哥我,记住了仕杰,兄弟我可是实力派。”阿航依旧自吹自擂。  “别得瑟了,说正经的,刚才我见东哥了,知道吗?这回我们班的阿峰降级了。”影帝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真的假的?降级不都是吓唬人的吗?”仕杰停下手中的活儿,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唉,平时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就离开了这里,哥们儿……哥们儿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阿航突然玩起了伤感,这也是他最擅长的,性格使然。  “谁心里好受啊?你们知道啊峰走的时候说什么吗?”  “说什么?”我们仨齐声问。  “这厮说的倒是挺带劲的:‘杀了老子这只鸡,吓死你们这群猴儿!你们这帮孙子要是再不好好学习继续混日子,老子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说完,就含着眼泪离开住了一年的寝室,搬去了新生宿舍。”  “丫还挺NB!”  “不过阿峰说得对,看来我们也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了。哥几个听我的,明天组织直接奔赴自习室,占领阵地。至于今晚嘛,要不……要不咱们玩会儿牌吧?”我的一句话,带起了大家的积极性。  “走走走!”仕杰带头,四人挤出了屋子,来到了对门宿舍。  对门宿舍住的是我们老大、还有梁子、科胜(浑名狗剩子)和刚搬走的阿峰。  梁子与仕杰一样,也是壮汉一条。不过和仕杰那一把子傻力气不同,人家那是张飞做牙签,粗中有细。梁子没事就喜欢跟仕杰切磋,一起把玩哑铃。一来二去,二人便成为了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时不时就光着膀子对着练,偶尔还亲切地为对方擦汗,那叫一个腻。有时候仕杰还会羡慕地看着梁子的疙瘩肉咽口水,经常会让人认为丫有断袖之癖。记得有一次,仕杰看得入神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仕杰!条子来了,赶快跑!”仕杰像是条件反射,抓了件衣服就冲出了宿舍,然而大约3秒后,仕杰突然醒悟,杀回了宿舍,还不忘关切地问候了一下我们的伯父。科胜与梁子一样,也是河北人,只不过较梁子而言,身子骨的确有些单薄。不过科胜这人鬼点子倒是不少,人鬼精鬼精的。  刚进门,就见老大被梁子和科胜二人抱住,见我们四个进来了,梁子喊道:“被压迫的弟兄们,我们报仇雪恨的日子终于来了!大家上啊!”  我们四个最喜欢凑热闹,看见这白占的便宜就在眼前,便轻轻松松地把老大两腿之间分叉的部位送上了床脚的铁栏杆上。  一阵如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过去后,东哥刚才还在拼命反抗的气势已然如摧枯拉朽般消失殆尽了。待东哥不再反抗的时候,我们也就歇了手。  “我滴妈呀!这栏杆上还有一个朝上弯起的铁钩呐!科胜,你这主意真TMD够阴险的!这下可把东哥害惨了!”仕杰又是嚼着个烂烧饼,转向东哥淫笑道,“看丫以后还敢不敢散布假消息。”  “你们冤枉我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吴老二(导员浑名,姓吴,排行老二,故江湖人称吴老二)的确说今天搞突击检查,可是恰好他对象今天跟他分了,听说他今天请了病假,现在都不知道在哪,联系都联系不到。老子今天这是第八回了,再这么下去你们连侄儿的压岁钱都不用给了!”东哥捂着裤裆,脸上写满了冤枉二字。科胜茫然地看着梁子,梁子又看了看仕杰,仕杰看着阿航,阿航看着影帝,影帝看了看我。  “别看我!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我迅速避开了这杀人的目光,杀气太重了。  大家又将目光转向了东哥,再次审视了一下他的惨状,实在是惨不忍睹。不过面对东哥已然身残志坚的结局,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唉”了一声。  “东哥啊,其实我们都是……开个玩笑,是吧?哈哈哈……”阿航的笑声让人感觉底气不足。  “开你大爷的玩笑!以后可别TM拿老子那话儿开玩笑了!哎呦!哎呦……”东哥依旧捂着裤裆不断地哎呦。  “大家都别围观了,散了吧,散了吧。”科胜开始驱散众人,生怕被人想起这主意是他出的。  “别走啊别走啊!咱这是干吗来了?为了庆祝东哥再次光荣负伤,哥几个打牌怎么样?来来东哥,您请上座!”阿航上去搀扶着东哥,然后用脚从床底下勾出一缺条腿的板凳,敢情这小子压根儿不在乎东哥还能不能坐下。可东哥没留神,又摔了个趔趄。  “好好!我先上!我先上!”仕杰唯恐不让他上桌。  “算了吧仕杰,你又不会玩。”阿航用眼角的白眼仁看着仕杰,并对他伸出了左手,摇了两下食指。  “扯淡,你知道个屁?老子可是会算牌的。”  “哎呦!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全世界的狗听了这话都能笑出声来!”  仕杰无语。  于是我们就支桌子打牌。打牌是仕杰比较喜欢的室内活动之一。他总是自认为自己能把两副扑克牌算得清清楚楚,但总会在每局快要结束的时候说出这么一句经典的口头禅:“我算得你手里不会有这张的啊!你丫玩赖换牌!”就是因为仕杰玩牌比较衰,照例沦为观众,六个人的拖拉机一圈便玩到了十二点,仕杰竟然早早的睡着了。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土木的女生不多,但是个个的都是人精。她们就像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对各种八卦了如指掌,没事儿就喜欢坐在一起研究并传播男那女女的感情问题,几乎都成了小道消息的权威发布者和传播者。第二天到了教室,果然听莉莉说导员真的分手了,请了一周的假,在家休息。莉莉建议几个班委一起去看看导员,诸位班首长皆以为然。然后我们就象征性的买了些水果,直奔吴老二的家。  班委的成员有:班长东哥,生活委员莉莉,体育委员仕杰,学习委员影帝,书记(团支书)因为某些事由谎称有病不敢来,我作为民主人士代替她来看导员,而阿航也闲着没事尾随了过来。  “东哥,我说你也太现了,就这点东西你也好意思来看人家?”我是有话直说,什么都不藏着噎着。  “你知道个啥?礼轻情意重,意思意思得了。以我对吴老二的了解,你就是给他送洋房美女,你事儿发了他该办你还得办你。”东哥对我的话显然很不屑。  “那可没准儿,我就不信他扛得住色诱!”  的确,大家对吴老二的假正经都心知肚明。此君一向以土木老大自居,看你丫不顺眼就是一顿削(我指批评,大家不要误会)。当然了,那是在你犯错误的情况下。但是他也忒严厉了,就是早上迟到,他也会把你拉到办公室数落你半天,什么校规啊,条例啊,讲的头头是道,有板有眼。其实他人不错,只是方式方法略有古板。记得有一次,我们专业一个哥们事儿发被抓,回来后跟我们说了他在吴老二办公室里的遭遇,笑得大家差点喷饭。  吴老二:“知道你这错误的严重性吗?”  犯错同学:“知道。”  “那你还这么做?”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行,你这都第几次了?班里的活动你说不来就不来?何况你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还得我派人去宿舍请你……”  “吴老师,我下次一定注意,这次您就饶了我吧!”  “不行,我一定要给你家长打电话,把你在学校的表现告诉你爸妈。”  “什么?这点小事就不用了吧?”这位仁兄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就跟吴老二玩起了心眼。  “告诉我你家的电话。”  “吴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家没电话。”  “什么?怎么连电话都没有?”吴老二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家里连电话都没有的学生。  “真的,不骗你,家里原先有的,后来因为交不起话费就给撤了。”  “那把你父母的手机告诉我。”  “瞧您说的,我家都交不起电话费了,哪里还有钱买手机?”  “那你邻居家总有电话吧?”吴老二真是没辙了,在他认为,邻居们总有一家装电话吧?可事实却是……  “老师,我家在农村,村长家都没电话。只有村委会有电话,可平时不让外人用,所以我也不知道号码。况且里面还有只大狼狗,小时候我踢过它,结果它长大了见我就汪汪,害得我从来都不敢进村委会,即使路过那里,我都是绕道走的啊!”据说这位仁兄当时都快哭出来了,演技堪称国内一流。  吴老二也没了辙,只好作罢。
  吴老二就是有些喜欢数落人,我就琢磨着他不就是一导员嘛?刚上任,又大不了我们几岁,又不是我亲爹,我爹都懒得这么数落我,你在这装哪门子蒜?对于此等看法,吴兄自然有其见解,并美其名曰:这是对你们好。得,到了大学还得让人像小学生似的管着,哪里还有得自由?  门铃过后,大概两分钟,吴老二头上裹着毛巾,慢吞吞地开了门。  “我靠!太劲爆了吧?怎么弄得跟印度阿三似的?”我强烈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爆笑,结果憋出了鼻涕。  于是我们便进门,与吴老二纷纷座谈。莉莉和东哥为了帮助吴老二挽回颓势,列举了好多理论性的说辞来劝说,比如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好马不吃回头草”之类带“草”的话,可他吴某人左耳进右耳出,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不过我在一旁听着就犯嘀咕了:这二位什么时候变食草动物了?为什么对草情如此地有独钟?不过再牛的话匣子总有掏空的时候,这二位说客掰扯了两个钟头,眼看形势不容乐观,悄悄借故离开了,就剩下仕杰、阿航、影帝和我四个。话语声渐弱,于是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天呐!我们四个居然被人当成了谷子地!哥几个对了对颜色,也打算借故离开。然而吴老二突然开了金口:“你们喝酒吗?”  “喝啊,难得吴老师这么爽快……”仕杰碰上这种白吃白喝的事从来都是一根筋。  突然,影帝面带微笑,背地里狠狠踢了仕杰一脚,仕杰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吴老二突然来了一句。  “没事没事,吴老师,你家的地还真滑。”  “哦,没事就好。”说完,吴老二就去了厨房,大约三分钟后,拿了一瓶白酒和一盘花生米出来。我留神一看,瓶子上赫然三个大字:闷倒驴!  “他今儿话怎么这么少?”我偷偷问影帝。  “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影帝捂着嘴,用气息发声告诉了我。  “来,先干一杯!”吴老二给我们满上,然后端起了酒盅。  “吴老师,今天你心情不好,少喝点,少喝点。”影帝装模作样地规劝,哥几个私下再次对了对眼神,一致认为:戏太假。  “没关系,我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天你们来看我,我打心眼儿里谢谢你们。遇到这事谁心里都不好受,一切全在酒里,今天你们四个就陪我高兴高兴!”说完,吴老二一饮而尽。  以他的性格,一向是听不进人劝的,所以费力劝说也是徒劳。  其实我们平时也喝酒,一般都是啤酒,偶尔也喝白的。可是六十五度的闷倒驴,压根儿就没有人听说过。四人之中,仕杰总是自吹很能喝,但喝完就马上吐,酒量的确不怎么样,而且吐完他还喊饿。有一次把他爹的海王金尊都拿来了,可是末了儿呢?还是吐得一塌糊涂。阿航较仕杰次之,影帝和我酒量最好,但是我比他还是好了那么一点点(这句仅代表温家贝所著小说中温家贝的个人观点)。看来今天躲是躲不掉了,我就不信一对四他还想KO我们?喝倒他扶上床我们就可以溜了。  可是事事往往都有不如意的时候。吴老二发挥了东北人特有的有点,就像《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里的一样,越喝越精神,这让我们这些酒坛小娄娄对于生长在苦寒地带人民的酒量竖起了大拇指。  “吴老二!不!吴老师!您真是海量!”仕杰喝多了就不讲人话,幸亏在影帝又一脚的帮助下,突然改了口。  “海量……不敢当,只是比你们这些牙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多了那么一……点点。”吴老二喝了酒,情绪似乎好了些。“你们几个,谁能喝谁不能喝我也明白了,蔺明、温家贝,来,咱们仨碰一个!你说你小子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温家贝,听着像是总理亲戚似的!”吴老二一如既往先干为敬,而且还跟别人一样数落了一下我的名字。  “吴老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妈……当初给我起名的时候,总理还没……没出道呢。”虽然我喝多了,但我还要郑重声明一下:我,温家贝,独生子,没有任何亲哥堂哥,甚至没有一个姓温的远房表哥,而且跟总理丁点儿关系没有。  “哈哈哈哈!”仕杰大笑,结果脚底一滑,钻桌子底下了。这回可是真的因为地面比较光滑。  “李仕杰你咋了?好像我家地板跟你有仇似的!”终于被吴老二请出了李大少爷的全名。  “吴老师,现在心情好点了吧?”阿航这个候补,一直没怎么喝,其实他就不怎么能喝,不然也跟仕杰一样早就钻桌子底下了。  吴老二突然不说话,表情呆滞,空气好像突然凝结了。大概5.8秒之后,恢复了平静,露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表情,活脱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回首往事时的表情,神采奕奕,若有所思。  “五年了,五年啊!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我和小玲是在大学时认识的,她和我当时宿舍一个兄弟的对象是同班。当时正是樱花飘落的季节,我在我舍友们的撺掇下,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托人给了她。三天后,她回信了。”  “说了些什么?”阿航迫不及待地追问,得亏他小子没喝醉,句句问中要害。  “当时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约我在学校最大的那棵樱花树下见面。”  “吴老师,那你去了吗?”突然饭桌底下伸出了一只手,仕杰突然从桌子底下扒着饭桌钻了出来,冷不丁问了一句。我们三个还以为他在底下睡着了。看来绯闻对于谁都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包括头脑简单而且烂醉的仕杰。  “当时我刻意捯饬了一身像样的行头,提前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地点。”吴老二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香烟。  “可是我也是个闷犊子,不怎么会追女孩儿。我俩就在校园里散步,也走了不知道多久,来到了她的宿舍楼门口。最后,我对她说了一句话。哈哈,这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搞笑。”  “什么话?”  “我当时对她说:‘小玲!让我做你的男人吧!’”  “牛!”大家都对吴老二劲爆的语言竖起了大拇指。  “去去去!你们这帮小子!”吴老二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呵呵,这事儿整的。不过经那么一句之后,她竟然同意了。后来她跟我说,她觉得我这人其实不闷,还挺逗乐的。自打我们俩好了,我就事事顺着她,什么都先想着她。天冷了给她买感冒药;她懒得打饭,我就把饭打好送到宿舍楼前;她想看星星,我就准备好热水和点心;总之,她想什么,我就总是提前做好准备。就这样,两年过去了,我们也毕业了。她来到了这个学校当老师,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吴老师,我记得你也是学土木的吧?”影帝问道。  “嗯哪,当时上海有个非常不错的单位,要我去做设计,可是我放弃了。这是我的初恋,我挺珍惜的,如果两地相隔,时过境迁,再发生点啥事儿就白瞎了,所以我就选择了来这里,校方也同意了我的要求,让我带土木的专业,咱们也就成了师徒。”  “老师,那她究竟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小玲啊,她骨子里是个有梦想的人,对生活充满渴望,渴望着每一天都能过得快快乐乐。她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如果我还能够走路,就要徒步走到青藏高原,去看看那洁白的羊群和无垠的草原;如果我还能听见,我想到江南的小镇,听那细雨飘落的声音;如果我还有感觉,我希望能在昏暗的路灯下,与你相吻在茫茫的雪夜中。每当小玲想起这些,脸上都会浮现甜甜的笑。那种笑,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对浪漫人生的期待。可是我从来都是很木纳,常常不了解她的想法。有时感觉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幸福和辛苦大概可以三七分成。最终,她告诉我,一个人可以屈从于生活,但不可以放弃梦想。她最后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希望我们能够给彼此一年的时间考虑一下,到底我们是不是能够陪伴对方走过一生的人。希望一年之后,我们都能够找到答案。来,说了这么多,咱们整一个!”说完,吴老二举起了酒杯。  干完这一杯,酒终于喝完了,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宿舍十一点要关门,我们就告辞了。临走时,吴老二坚持要送我们,到了楼下,找了一辆出租车,付了车钱,便独自上楼了。  车上,仕杰醉得跟狗似的。  自此之后,吴老二的行为举止和对人的态度大为改观。其实深入了解了这个人之后才知道他并非我们以往泛泛认为的那样。渐渐地,少去了平时严厉的批评,多了对同学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还常常帮我们扛下各种处分,让同学们纷纷对其不解的同时又倍增了好感。没多久,他便与大家混在了一起,大家也亲切地称他“吴兄”。或许,喜欢一个人,真的也会改变一个人。
  自己顶一个先
  大概三周后,她出现了。  毛概结课。周六上午,仕杰发神经似的七点到自习室占了座,随后便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条短信,让我们去上自习。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给他指导指导毛概。仕杰到了大学可是样样不落,又是参加社团又是体育活动,没事还不忘去女生堆里打望一下,妄图寻个红粉知己。可是这小子就是不怎么学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别看你丫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青丹。这话不错,到了考试的时候,仕杰一准儿拉稀。关键时刻,还得我们几个出马。当然了,这个机会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定要再次批判一下他的路线错误。于是我们仨九点多就来到了自习室。  “快看!十点钟方向有美女!”阿航小声惊呼。于是我和影帝就顺着他的食指指望去。  一般说来,阿航所指的美女可以根据他的惊呀程度来判断质量的好坏。虽然他的眼光不如我,但是客观得说,也是可圈可点的。可我们至今不能理解的,就是仕杰的眼光十分地乡村化。也难怪,仕杰小时候长在乡下,这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爹起这名字的意思的希望他将来能走上仕途当个杰出的官儿。  “此女乍看清丽脱俗,可爱至极。若请余以作评判,可给其打背多分,但不知其正面是何风景。”阿航吧唧着嘴说。  “嘿嘿嘿,赶紧擦擦吧,你丫口水都流裤档上了。”奇怪了,我一直在盯着美女,难道也是用下面的白眼仁看到了他的裤裆?这可是阿航的功夫啊!我什么时候学会的?  阿航还真抹着嘴看了看裤裆。  “你们这些俗人!除了女生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影帝斥责我俩,但目光不自主地移向了阿航所指的十点钟方向。  这时,背多分同学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们不情愿的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竟然是仕杰。  “同学,这个座位我已经占下了。”仕杰傻乎乎地说道。  “是吗?不好意思。”背多分抬头与仕杰对视道。说完,姗姗离去。  我们仨迅速包围仕杰,还没等我们戳他的脊梁骨,看看他的脸,已经呈陶醉状晕菜了。阿航立即掐着他的人中,3分钟后,从仕杰的牙缝里蹦出俩字:“太TM漂亮了!”说“漂”字的时候,喷了当时掐他人中的阿航一脸唾沫星子,然后坐下两眼继续发直,继续呈现花痴状。接着,他就陷入了人民群众对其路线错误批判的汪洋大海之中。  “得了!你们还没完了?”  “对于你这种人,组织上就得对你严加管教,免得你以后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你们也该看到了哥们儿现在迫切向组织靠拢的心情啊!别磨蹭了,没几天就考试了,你们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哥们在考试中壮烈牺牲?”  于是大家暂时搁下了对仕杰的批判。
    期待背多分的再次出现。  
  给仕杰辅导是个痛苦的事情,就好像是在给美国政府宣扬社会主义如何如何好。而仕杰面对这种政治性极强的种种问题,依旧习惯性地问着:“为什么?”整个上午,我们三个只做了一件事:对牛弹琴。不过为表谢意,仕杰还是准备在午饭时请我们吃鸡腿。  鸡腿这个玩意儿,恐怕在所有大学里都是硬通货。说它是硬通货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比如哥们儿之间打赌,一般用鸡腿作赌注;抓住了某个人的把柄,也可以用鸡腿来讹诈;但用得最多的,就是拿来酬谢某人或者某些人,比如今天仕杰要请我们仨吃鸡腿。但事物的发展总不会是一帆风顺,在一定的时期之内,作为硬通货的鸡腿也会被其他的一般等价物所取代,譬如说:香烟。现如今土木的宿舍之间一度兴起了“麻将热”,经常能在夜里看见宿舍点着蜡烛通宵打麻将。作为赌场小浪子的科胜,曾经有一次输光了手头的零钱,竟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红塔山,并将其价格炒到了五元一支。可想而知,漆黑的校园里,一群赌棍在捡不到烟屁股的情况下是如何地饥渴难耐。面对如此的诱惑又有谁不会心动?于是大家竞相效仿,赌钱逐渐变成了赌烟。香烟的价格走势在麻将桌上一路飘红,就连烟屁股有时候都能抵一暗杠。赢家总是大包大揽,一根根的红塔山经常再次被封装成了整条的香烟。  继续研究鸡腿。X大的鸡腿远近闻名,而X大的鸡腿,三食堂做得尤为好吃。三食堂不仅鸡腿好吃,其他的饭菜也很可口,而且十分便宜,以至于总是能够见到外校的学生来这里吃饭。为此,三食堂的大妈大嫂们嘴上形成了一句经典的口头禅:“对不起同学,这里刷不了电影学院的饭卡,麻烦你到那个窗口去买临时饭票。”  到了三食堂,我们占座,仕杰去买鸡腿。可我们刚坐下不久,仕杰就空着手回来了。  “我说你小子今天不会又是假装没带饭卡敷衍哥们儿吧?”  “就TM知道吃!不过你们还是先看一下十点钟方向的那个美女。”仕杰顺手指向了左前方。  “怎么又是十点钟方向?仕杰学得挺快嘛,不过此女貌似眼熟……”  “我也觉得面善。”  “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靠!这就是上午自习室的那个天仙MM!”仕杰兴奋地喷我们一脸唾沫星儿。  太恶心了!我是在说仕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沿十点钟方向打望过去。看来这小子说得没错,的确是个美女。不要说我俗,即使你们说我俗,我也要这么说,她的确是个美女。大大的眼睛,气质不俗,大约一米六八的身高,金黄色披肩卷发整齐地散落在她黑白相间的紧身T恤上,下面穿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尽显身材凹凸有致。佳人与身旁同伴有说有笑,时不时露出单边的一个小酒窝,甚是可爱。要说有酒窝的女生笑起来迷人,那么不对称的美简直令人迷醉。套用屈原《山鬼》中的一句就是“既含睇兮且宜笑,子幕予兮善窈窕。”  “怎么样?老规矩,谁跟她搭讪老子再请谁吃个鸡翅膀,金黄酥脆流油的那种!”说罢,仕杰竟然咽起了口水,好像已经闻到了烤翅的香味。  “少TM废话,先把鸡腿兑现了!”阿航一样地口水直流,但流口水的原因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他一直在盯着十点钟方向。  仕杰在对待女生这个问题上,比较胆怯。这个身怀畏女症的男人只会在嘴上说说来怂恿别人,其实他自己最怂,典型的色大胆小,从来不敢跟女生多说几句话,更别提跟陌生的女孩儿搭讪。  最终,我们决定由猜拳来决定,毕竟工科学校里美女比非洲小国的导弹还珍贵,要是错过了简直……简直比烧掉了毕业证还后悔。  “一,二,三!”  “不是吧?你们怎么全剪刀?太假了吧?”这种情况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要我和陌生女生说话,呵呵,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快去!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今天大哥就不跟你抢了,你丫便宜大了!”说完,影帝便露出他那标志性未老先衰的褶子。  
  “赶紧的,别装孙子!”阿航仕杰还装出万分惋惜的表情,好像鲜花真要被牛粪玷污了似的。  “等等,我得思考一下,想个辙先。”于是我进入了我最拿手的发呆状态中。米兰•昆德拉说过: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可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上帝啊,我真想咯吱死你!  在我发呆的时候,大脑已在极速地运转。能够与漂亮的女生成功搭讪,首先就是要做到自己能够吸引住对方。坊间关于男生如何吸引女生无非有三点:一是有才,二是有财,三是长得帅。第一条看来在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实现的。而第二条呢?哥们儿这个月还在闹亏空,所以……看来只有第三条了。我摸了摸脸,感觉还不错,洗得还算干净。可顺手摸到了下巴三天没刮的胡子,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截。心想:为什么我出门总是不注意个人形象?  “你丫今天怎么这么矫情?”  “那哥们儿就豁出去了!”我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怕什么?腿怎么抖了?”仕杰摸着我大腿嘲笑道。  “别摸我!你这个变态!哥们儿没事儿也得让你吓出事儿来!”我尽力抑制自己的大腿不要乱晃,可这种生理现象不是我的意志能左右的。  “别怕,其实你今天挺帅的。”阿航这句话让我挺得特别扭,但我很赞同他的观点。  “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哥哥我就是比起你们来……”我顺着阿航的话说道。  “你丫还不敢紧!人家都要走了!”说完,阿航一把推了我个踉跄,晃晃悠悠到了5米之外。  我做贼似的地摸到了她的面前。正好,她刚起身。美女无暇的脸蛋配上精致的打扮就像是摆在店里的芭比娃娃,视觉的诱惑直接导致了我口腔内部某个腺体的分泌异常。我使劲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准备上前搭话。  “同学你好,请问……请问厕所在哪?”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思维跳跃能力,也不知道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  她鬼鬼地一笑,然后告诉我:“厕所啊?你新生吧?出了食堂往左走,穿过女生宿舍楼,过了湖,到了操场,你会看见旁边有个小房子,那个就是你要找的地方。”说完一眨眼,俨然一副“小样,新来的吧?”。  “最毒妇人心!你干脆直接说校外西行500米处有一家免费公厕好了!”我心说道。坏!这个女孩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坏!不过,坏得可爱。有时候我感觉自己面对一个漂亮女生的时候,大脑就开始运行紊乱,得出一些十分扭曲或者完全相左的观点,或许这是男人的天性吧?虽然她如此地作答,但我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谢谢啊!”我憨厚的声音与某个小品中的调子如出一辙。  这时,她的同伴也忍不住笑,伸手捂上了嘴。我深感无地自容,低下了头四处在找,看看有没有地缝。待我再次抬头一看,人已远去,背对着我在招手,好像是再说“不用客气”。  “哈哈哈!”那三个碎催已经前仰后合了。  突然,眼前有个小手在晃动,我这才发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远去的背影。  “莉莉?你怎么在这儿?”我突然发现莉莉出现在眼前。  “废话!现在是饭点,不在食堂难道还在厕所?真笨!”莉莉用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头。  我顿时感觉胃部有些痉挛,才发现在这种场合谈论厕所着实有些令人作呕,不知道她刚才是否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  “发什么呆呢?那边有美女吗?”莉莉顺着我注视的方向望去。  “雪儿!”  听见了莉莉的声音,那位女同学蓦然回首。  “莉莉!原来是你啊,怎么样?寒假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上个礼拜刚回来,这次写生可把我累坏了,抽空你一定要去我家看看我的作品。对了,我爸妈也回来了,他们也很想你呢!”  “是吗?那我这个周末就去,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伯父伯母了!”  “……”  “……”  敢情她俩认识!两个丫头片子整整聊了十多分钟,完全当我是空气。  “咦?怎么你还在这?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还是这位叫做雪儿的同学首先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我……,你……,这个……”  “干嘛呢小贝?怎么结巴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发小,齐若雪同学。这是……”  “你好!齐若雪同学,我叫温家贝,很高兴认识你!”我抢在莉莉前做了自我介绍。典型的外交辞令过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出了我那罪恶的右手。  “好奇怪的名字,你好。”接着,她捏住我的食指,甩动了两下,当作握手。  “‘扬眉转袖若雪飞, 倾城独立世所稀。’你的名字还蛮有诗意的。”我搜肠刮肚找到两句诗,凑合着夸奖道。  “看来你还是蛮聪明的嘛!就是和呆呆的外表有些许的出入。”若雪同学眨了眨眼睛,把我电晕后,转向莉莉, “好了,莉莉,改天再聊,我该回去准备功课了,拜拜。温家贝同学,赶快上厕所,不然会尿裤子的。”说完,嫣然一笑,露出一个小酒窝,之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小贝!怎么又呆了?唉,不管你了,姐姐打饭去了。”  莉莉就是这样,比谁都小还特喜欢装人家的姐姐。  最后,隐藏在暗处一直关注着我一举一动的仕杰阿航影帝一人一巴掌将我从梦中抽醒,我恢复了知觉。这是一个既精明又不乏童趣的女孩儿。此刻开始,“雪儿”这两个字便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  第五章 新来的  之后的日子,我都在期待着与她的相遇,构想着再次遇到她的情景,想着我给她留下的幽默印象……至少我自己认为我那天不是丢脸,而是真正的美式幽默。虽然我至今也没有真正理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式幽默。  可是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我再也没见过她。一周多的时间很快就伴随着我的异想天开过去了,终于熬到了第六周周五下午,毛概考试结束。回到宿舍,听见一阵嘈杂,还以为哪个不知死活的跑到土木的宿舍龇毛来了。走近一看,原来对门宿舍来了一个新人,来补阿峰的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子。安子也是我们班的,云南籍人士,也是生得一张跟自己年龄很不相称的脸,跟影帝的老脸比起来都有富裕。五积子六瘦的,似乎营养不良。不过此君的确不可貌相,据他自己交代,曾经在家乡也是指挥过大大小小斗殴事件的风云人物。据本人供认,小学时曾经以头目的身份组织过群架,虽说被当时血腥的场面吓坏一时不敢动手,但其勇气也是可圈可点的。而且还听说经过那次的丢人事件后,安子克服了心理障碍,也经长期的斗殴生活锻炼了强健的体魄,以至达到了能将比自己高一头的壮汉一拳搞定的程度,能力非凡令我等刮目相看,虽然细胳膊细腿看似十分孱弱,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浓缩才是精华,牛人才能顶得起炸药包”。  “安子!来到二哥的地盘就应该懂得规矩,今天看你还是比较乖,意思一包红塔山不过分吧?”我整整衣领,力求把自己弄得跟黑社会大哥似的,趁机讹诈。  “哎呦,这不是二哥吗?红塔山没有,软中华凑合着抽吧。”说完,给哥几个一个一个地递烟。  我接过了安子给的软中华,脸上顿时发烫,感觉很尴尬。吹牛都不敢往大了吹,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愧对组织多年来的培养……(省略八万字)不过这小子一向抠门的,他哪儿舍得买这种高档货?  后来才知道,人无横财不富。安子突然之间冒出一伯父,据说此伯父现在发达了,一掷千金,以天冷了多买些衣服为名,给这小子寄来一大笔钱,以至于安子大学剩下的日子衣食无忧。  “安子,哥几个给你搬家你得请客呀。”我还想趁机勒索一下安子。  “没问题啊!”安子倒是回答得蛮干脆的。  
    想起了我的校园生活,腿也抖过!  
  “不是吧?这么爽快?”我有些不相信安子嘴里说出的话语,因为安子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得看看皇历。”我随手掏出了手机看了看,这日子似乎挺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废什么话?赶紧替兄弟收拾好床铺,一会咱们出去撮一顿。”安子抬头甩给我一句后,继续收拾着床铺。  “唉!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是有钱就变阔啊!想想你平时抠抠缩缩的那个样子……”  “别啰唆了!请你吃饭你嘴都闲不住!”安子倒是挺爱惜自己的面子,殊不知他的面子就像他的脸一样过了保质期。  “安子,这么做就不对了。”科胜忙完手头的活,从安子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安子一脸的疑惑。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低调做人啊!”科胜一本正经地说。  “不对!应该是‘穷则独善其身,富嘛,”阿航咽了口吐沫,“则妻妾成群的呀!’”  “你丫还真有追求!”  帮安子整理好床铺之后,我们两个宿舍的人就一起出去吃饭了。还是老规矩,安子因为发横财做东,我们七个做西,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学校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饭馆。  一通乱点,一桌菜没多大会儿就上齐了。然后又要了二十瓶啤酒,三瓶二锅头。  酒席过半,八个人已经倒下三个。安子、仕杰、和阿航三个陆续被我们搞定,之后我们就开始了酒桌上的扯淡。  “要我说……你们北京人不如……我们河北人能喝!来!影帝,碰一个!”梁子举着半瓶啤酒吆喝道,科胜也站了起来,跟梁子站在了河北人的战线上。  “没TM那回事!老子今天搞定你,走着!”影帝倒是干脆,先干为敬。  “等等,我也来。”我摇摇晃晃得举起了酒杯。  “好!纯爷们儿!”  “海量!”  他们这是在夸我,因为我迷迷糊糊喝了一杯二锅头,我说咋就这么辣?  “真替咱们京城爷们拔份,不服再来?有小贝顶着!”  我靠!影帝这话说得真TMD动听,敢情是把老子往火坑里退,自己个儿过嘴瘾。  “老子就是不服你,今咱就来比个高下!”这回梁子发飙了,竟然拿着半瓶二锅头向我示意:小样,今儿咱俩就死磕吧。  当场我就懵了。接着刚才那杯二锅头,我酒劲大发,高声叫道:“什么TM北京人?凭什么把北京划出河北去?老子们就是河北人!河北的同乡,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好汉不吃眼前亏。话又说回来,这种情况,谁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梁子这下心里一个美啊,一高兴,咕咚咕咚半瓶二锅头就灌了下去,人立马倒地,原来他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还真以为他能千杯不醉。  最后,哥几个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酒菜皆被吃尽,杯盘已然狼藉。于是属予作文以记之:  丁亥之秋,十月既望,安子与铺搬于原寝之下。巨款徐来,安子大惊。举酒属客,诵发财之诗,歌腐败之章。少焉,酒现于饭桌之上,徘徊与你我之间。白露横江,酒光皆添。纵仕杰之所吐,灌科胜之茫然。晃晃乎如喝酒中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酒精作祟,羽化而登仙。  梁子曰:“汝亦知夫谁能喝乎?躺者如斯,而未尝醉也;海量者如彼,而汝莫推辞也。盖将自其醉者而观之,则喝倒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醉者而观之,则菜与酒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酒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杯而莫取。惟仕杰之轻哼,与影帝之胆怯,偶得之而为生,巧遇之而成乐,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其伯父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出了饭馆,我们没有直接坐车到学校,而是到电影学院下了车,吹着风走走,醒醒酒,顺便打望以下美女。  北京的秋天,风,凉凉的。  要说逛大街压马路,这个我和阿航比较在行。高中的时候没事我俩就出门遛街,无非就是排解一下学习和生活的压力,用我们的话说就是:看看景。累了,就找个马路牙子,买瓶可乐,点上一支烟,谈天说地,悠哉至极。当时阿航总是抱怨生活,抱怨自己个儿事事都不如意。我说你就不能想开点?干什么不是生活?你丫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啊?看看路边的乞丐,人家也是在讨生活,那是多么的艰难,可是人家也是在强撑着过,抱怨有个屁用?人生有好多岔路口,但并不总是一对一错,有时候两条都是正确的,只是你的选择不同。当然了,有时候选择权不在我们自己手中,上帝喜欢给人安排,那就让他老人家自己掷筛子去吧。哥哥曾经也羡慕过编剧和作家,羡慕他们能够编制自己的人生,但想把理想变成现实,那就得记住哥哥这句话:做一个成功者,来创造自己的生活。哥们儿,百态人生,今后几十年你就慢慢体会吧。阿航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刚走了不久,东哥拉了拉我们几个,我们见状就绕开了,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朝我们走了过来。奇怪的是,科胜明明看见了,就是没有躲开。于是,妇女便朝科胜走去。  临危不惧,是科胜的特点。这小子平时鬼点子特多,馊主意满肚子都是。对于科胜,哥几个心里有数,既然他没有躲开,肯定脑子里又蹦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伙子,行行好吧,给俩子儿吧?”妇女呈哀求状。   “大嫂,看您也挺可怜的,不过我家也不富裕,家里种着两亩地,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八个孩子,就我一个在外面上学。弟弟妹妹都失学了,整天帮着父母干活,母亲又有病,还得吃药,我在外面打零工,每个月还得往家寄钱……大嫂,我兜里就一块钱,还得坐车。要不下回,我一定给你!”科胜说着说着,还伸手抹了把眼泪。  “小伙子,大嫂这次就不跟你要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好好孝敬你的父母,再见。”说完,大嫂飘走。  “你丫真TM能编,服了你了!”仕杰说着说着,竖起了中止,怎奈自个小脑被酒精麻痹太重,又摔了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能编,这种事我见多了。上次在西站等车,也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堆孩子,怀里还抱着,就冲我走了过来。我当时就吓傻了,还以为以前做过啥缺德事。后来,一个大约五岁的孩子,流着鼻涕,用脏手指着我刚买的糖葫芦,然后他妈就说话了:‘赶紧给他!’我当时也不知道咋了,就给了他,然后这孩子拿着我的糖葫芦就走了。可怜我那串糖葫芦,一口都没吃哇!”  “笑死我了!我肚子疼!”  “哈哈!真TMD搞笑!服了你了!”  扯了会儿皮,酒醒了些。我们刚准备叫车,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有个年轻小姐呼喊着。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敢……敢什么?”风吹得我眼睛流泪,模模糊糊什么都没看见,但还是第一时间跑到了那个小姐的面前。  “怎么了?怎么了?”  “老鼠!老鼠!”  不是吧?敢情就是一耗子!我擦擦眼泪,发现眼前正有只老鼠,还站在路中间,龇着牙死盯着我们。  “不是吧?怎么这种鼠辈都这么嚣张!小姐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了!”说完,我抬起了右脚,狠狠得踩了下去。不过由于酒精的缘故,没把那只老鼠踩扁,但那只老鼠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你怎么这么暴力?”小姐怒斥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刚才你不是还在喊……嗯?你不是雪儿?哦不,你不是齐若雪同学?”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是谁?”若雪同学诧异道。  我的心一下子碎了。  “是我啊!我是温家贝啊!你不记得了?我们在食堂见过的。就是……就是那个……”我用食指戳着自己的脸,迫切地希望她能够记起我。  “哦,是你啊,那个上厕所的,我记得你。你喝酒了?”看来她压根儿没有记住我的幽默。  “啊,是的,浅尝辄止。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我试着走了两步,左脚险些绊住了右脚。  “别胡说了,我看你喝的还真不少呢。我家就在附近,想不想来我家坐坐醒醒酒?”  “好啊!”我脱口而出。  
    靠,这么直接?!  
  嗯,快点吧。
  作者:Gwaver 回复日期: 22:49:50 
    嗯,快点吧。  -----------  严重同意!!!      
  出门几天,不好意思没有及时更新,对不住大家了
  走了大约十分钟,便到了若雪同学的家。眼前一排典型的欧洲古典小别墅,其中一个就是若雪同学的家。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但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尽收眼底:整幢房子坐落在一个院子里,院子被白色的木栅栏围起来,栅栏内种着秋百合,花香宜人。院内有几块草坪,草坪之间夹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经过一条鹅卵石路,来到了别墅门前。门前有道走廊,走廊在门前出拐出五级台阶,台阶旁有两棵柱子,均为科林新柱式,柱子上面设有拱券并且连着雨棚。房子整体为红颜色,一层和二层的窗台用汉白玉砌筑,雕饰着简单而又神秘的花纹。房子侧面的山墙上还开着窗。右侧山墙上立着一个巨大的烟囱,左侧山墙下面是个开阔的落地窗。窗前是块草坪,草坪中央还有一株桂花树,秋风一吹,满屋尽是桂花香。走进之后,屋内的设施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绕过屏风墙,才发现屋内是LOFT风格:吊顶边缘向下鼓出,为巧克力色,上面绘有一道道线条和花纹。顶层贴有暗红色的碎花墙纸,中央为米黄色的吊顶灯。一层作为整个大厅,空间开阔,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落地窗旁摆着纯白的餐桌和椅子,椅子为侧面为几何形状,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旁边即是楼梯,通往二楼。走上二楼,是一排卧室,卧室前有大约三米宽的走廊,可以俯看下面大厅。二层的走廊下是电视墙,正对屏风墙,两墙的正中间摆放着沙发,右边是个红色的砖砌成的壁炉。  “你家是地主吧?太奢华了!”我不禁感叹这资本主义的罪恶,又忍不住流着口水向往。  “汪汪!”  “唉呀妈呀!怪兽怪兽!”我一个激灵,抱住了门框,酒醒了一半。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儿子。来宝贝儿,不怕不怕,这是人,不是怪兽,不哭不哭。”说着,若雪蹲下抚摸起那厮的脑袋。  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狗,还是只大狗,后面还拴着链子,我的心跳缓和了下来。  “你……你竟然拿怪兽当儿子养?”我对女生这种行为甚是不解。  “什么怪兽?它叫阿呆。阿呆乖,这是客人,不要叫。”若雪起身转向我,“没吓到你吧?”  “没有!我怎能被狗吓住?”我故作镇静道。确信她已将这个怪兽制服,我才松开了门框。  “那就好,省的吓出病来还得带你上医院。”  “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在关心我!”我心中暗暗怒道。  “话又说回来,这狗怎么没眼睛?”我很是纳闷:为什么这哺乳类动物不长眼。  “老土了吧,这是古牧,都这样子。”略带鄙夷的眼神流露出对我无知的鄙视。  待狗狗被制服之后,我便又陷于对屋内设计的陶醉之中了。  “这……这是你家吗?我怎么感觉像是进了童话里一样?还有还有,这个烟囱,下雪的时候会不会有圣诞老人钻进来?”我显然是被这样精巧的设计惊呆了。  “废话!不是我家,那咱们这就是入室行窃。喝什么?咖啡还是茶?”若雪同学显然是很不耐烦。  “什么都行,只要是……”  “只要是什么?”  “只要是……热的东西就行!”我装作打了个冷战。其实我是想说“只要是你泡的就行!”  “好吧,你等着。”说完,她就进了厨房。  喝了好多酒,又吹了风,顿时感觉一阵疲倦,然后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可是没想到竟然一睡睡了3个小时,睁眼的时候,就着壁炉的火光,发现旁边的落地钟刚刚指向十一点,并且发出“当!当!”的声音,好像在说:“小子,你完了,看你怎么回去!”  “我怎么睡着了?不好,我得马上回学校!还有,我那帮哥们儿儿还在路边等我呢!”我对靠在壁炉上画画的若雪同学说道。  “现在哪还来得及?今晚就住这儿吧。你的同学我已经用你的手机发短信告诉他们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三个小时!”若雪同学对着画板说道。  “这样……可以吗?”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那你出去找家旅馆也可以,慢走不送。”  “那哪行啊?现在这么晚了,外面又那么黑,我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我害怕。还是就在你家将就一晚吧。我现在就去给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到伯父母伯母?”说道这里,我也感觉怪怪的。  “什么伯父伯母的?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们出国了,你就放心在这儿住吧。”  “什么?出国?”这个回答让我很诧异。  “是啊,他们很少回来,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而且,他们很喜欢旅行。”  “不过,你把我留在家中,这孤男寡女的,万一有点风吹草动……而且,我们才认识不久,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说出了这些反应我内心深处原始想法的话。  “少来!你敢不规矩我就叫了,阿呆可是会咬人的哦。再说百米之内就是派出所,你跑都跑不了!”  “别介,我哪儿敢啊。再说我小时候可是连续六届的三好学生……”咦?我说这个干吗?  “哼!小同志,乖,听话对你有好处。对了,不想看看我在画什么吗?”  “想!”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她一直在画画。  “这……这不是我吗?你怎么把我睡觉的形象定格到画板上了?”我有些不解。  “那你看看这幅。”她从旁边又抽出一幅。  “这个男孩儿画的不错嘛,微笑的表情和拂动的发梢画的还是蛮生动的。不过看起来有些面熟。咦?这个不是我吗?不过这个好像不是今天画的吧?这张很精神的。”  “看来你清醒了,没错,这张不是今天画的。想喝点什么吗?”  “咖啡吧。”  “好的,稍等。”  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整整衣服站了起来,发现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壁炉幽幽的火光。那只把我吓到的牧羊犬也在壁炉旁安静的睡着了。昏暗的屋子里借着火光忽明忽暗,我就借着这点火光走到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着窗外的灯光,欣赏着窗外的桂花树。  “喝吧。”若雪同学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点燃了一根红蜡烛,周围的环境在烛光的映衬下,变得暧昧起来,若雪同学的脸上仿佛泛起红晕,精致的五官在微弱的火光下格外动人。  “谢谢。”  “若雪同学,恕我冒昧,你的父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们啊,都是建筑师,常年在国外搞设计,而且还研究东西方的建筑风格。喏,这所房子就是他们亲手设计的。”  “是吗?原来伯父和伯母都是建筑师啊?”  “是的。对了,你跟莉莉是一个班的?”  “是啊是啊,我也是学土木的。”  “之后我听莉莉说起过你。”  “是吗?呵呵。你家真漂亮,我真希望能向你的父母一样成为一名建筑师,然后周游各国,研习建筑……”  “可我并不喜欢他们这样。没人希望自己的父母常年在外奔波。我时常做梦,梦见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一起聊天,一起吃饭,累了困了可以靠在爸妈的肩膀上。可是现实中,这简直就是我的奢求。一个人,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静静的,在家里呆着,抽空陪阿呆在院子里遛遛。莉莉有时也会来,陪我聊聊天。”  “你和莉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在这栋房子建好之前,我们一直是邻居,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们无话不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顺手拿起一幅风景素描,煞有介事地端详着。“我见过很多素描,大多都是肖像画,而风景画多为油画作品。你为什么要用铅笔来描绘风景呢?”我有些不解。  “想知道吗?”  “嗯。”  “不告诉你。”若雪继续拿着画板,沙沙作响。  “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我的确还是很想知道,我也常常纳闷儿为什么我的好奇心这么强大。
  由于是刚睡醒,也没了困意。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换来换去也没什么好节目,而且净是些广告和电视购物,很讨厌,尤其是这个:  经典台词:  (男主持人手拿手表,大声地说):“表面有金哦!有没有?有没有?”  (女主持人一脸幸福地帮腔):“哇——真钻!真金!连表带都镶满特质南非水钻!瑞士石英的机芯!法国蓝宝石的水银镜面!跟劳力士同等级!”  (接着男主持人继续嚎叫):“对!观众朋友,你没有看错!的确是真钻真金!今天我们这款手表首次登陆亚洲,破盘价只要998!请注意!不是九百九十八,也不是九十九块八,而是九块,九毛,九分!而且是限量发行,观众朋友,不要在犹豫,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讨厌!烦死了!你怎么连这都看啊?”雪儿很不耐烦地抢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唉,我也不想啊,可这漫漫长夜,也没有困意,你又忙着画画,电视也不好看……”我叨叨着各种原因,只是想跟若雪同学扯上两句。  “唉,那我们继续聊天呗。”若雪同学放下了画板。
  “聊什么?”  “你定。”  “其实,其实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画铅笔画。”我仍旧追问着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  “真想知道?”  “真的真的!”我双手托下巴,做仔细聆听装。  “好吧。那是在我八岁那年,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一场车祸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什么?”我被这么一句惊住了。  “叫你瞎问!这下明白了吧?你这个白痴!”内心深处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我,“啪——啪——”使劲抽着自己的耳光。  “对不起,我不该问……”  “情况不是很严重,可是我的眼睛当时被硬物撞到,后来就住进了医院。当绷带拆开的时候,我吓哭了,我的眼里失去了颜色。医生说,这是后天的视觉神经损伤,也就是后天性色盲。”  天哪!原来若雪同学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眼前这个正值青春年少的花季少女,谁也不会把她和这种疾病联系在一起。有时候,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出这个女孩儿对精彩生活的憧憬,可是在她的眼中,竟然无法读懂色彩斑斓的缤纷世界!我想如果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黑白,我连死的心都有。  “那医生还说了些什么吗?”我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指的是治疗吧?医生说,这种视神经受到撞击情况只能靠药物来辅助治疗,能不能恢复,要靠自己。十二年过去了,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医生的鬼话全是骗人的。或许,我的一生就真的只剩下黑白的线条和轮廓了。”  “你才多大啊!你不能这样消极地对待生活!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若雪同学被我的怒斥怔住了。  “对了,你不是想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吗?”话锋一转,若雪同学拿出了另一个画板。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差点忘了。”我恢复了平静,拿起画板,发现日期竟然是一年前的今天。  “这个?怎么?”  “很惊讶吧?其实我们在一年前的今天就见过面了。”  “?”我突然感觉似乎还没有完全酒醒。  “一年前的今天,下着小雨,我一个人撑着伞在什刹海的栏杆旁写生。刚刚把作业画完,碰巧一个男孩儿从我身旁经过,面带微笑,正好一阵风,吹起了你的发梢。当时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你的特点,凭着记忆便把这幅画画了下来。说起来也是蛮奇怪的,我从来没有能够这么快地捕捉到一个人的肖像特点。或许,你只是没有生得一张大众脸吧。”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当时我好像刚从酒吧里出来那天我好像是去喝了几杯,对了身边还有……”我忽然发现不对,欲言又止。  “你身边还有一个手拉手的女孩儿,怪不得你笑得那么甜,看来你那天心情不错哦。”  我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我是跟青青出去的,当时我的确很高兴,因为那是我跟一个我曾经喜欢的女孩儿第一次约会。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自从那次约会之后我们就掰了。  “那是你的女友?”若雪同学忽然抬起头。  “不能说是,因为我们彼此之前并不熟,只是偶然的情况下认识的,那天是我和她第一次约会,也是唯一的一次。之后我们就没了联系。我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必要问,我想这种事,不会有什么令人满意的答复。喜欢什么不需要理由,正是如此,分手也一样。”  “原来是这样,那这幅画也没什么意义了,本身这幅画的意义就是幸福的一瞬,看来我得重新画一幅了。想不想做我的模特儿?”  “想!十分荣幸,能做若雪同学的……”  “别这么见外,我们也算认识了,你以后可以像莉莉一样叫我雪儿。”  “真的可以吗?”  “当然。”  我心中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人也瞬间精神了许多,看看炉旁的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雪儿,”我有些拘谨地说,“天这么晚了,我们……”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很晚了。然而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了一种宿命般的感觉,令我想到了一年前的今天,那个日子终于被我想起来,眼神忽然暗淡了下来。  “别动,就坐在这里,保持眼神。”  我掩饰住了自己心中的感伤,尽力把自己的状态调整正常。  “好,就是这个样子。”说话间,雪儿就把画板摆在了腿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烛光照在雪儿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注视着雪儿,这个女孩儿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静谧,一切愁绪在瞬间烟消云散。雪儿此时此刻就像是个精灵,恬静而又闲适,有内而外散发出精灵般的优雅气息,简直令我迷醉。而我,就坐在了落地窗前的白色椅子上。  “笑一个。”  我咧开了嘴。  “你也只有一个酒窝?”雪儿惊奇的表情,使我摸了摸我的左脸。  “还真是耶!我从来都没发现过!”  “来,继续笑。”  我又咧开了嘴。  “不是傻笑!微笑,懂吗小贝?你的名字倒是蛮乖的嘛。”  “你!算了,其实我生来就很乖,不然爸妈也不会给我取这么个名字。”我看着雪儿,任何事情都能够抛之脑后。看见她,我的脸上就会不自主的泛起笑容。  “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要动哦,乖!”  我很乖,而且就这么乖了下去。嘴角的微笑简直能够照亮整个屋子,没想到男人的笑容也能这么甜。  时间就在此刻停住了脚步。闪烁的炉火,安逸的牧羊犬,静静的红烛,银色的月光,还有微笑的小贝,以及他对面认真的雪儿,活生生的一幅美妙画卷。过了不知多久,不知不觉,两个人都睡着了。
  翌日,辞别雪儿回到学校已是下午。一进门,就看见他们三个都在床上玩电脑。  “你们三个周末也不回家?也不怕爹妈们担心?”  “回什么家?家就离学校几站地,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昨晚跑去哪里鬼混了?害得老子们在路边抽了一晚上的烟,起初还以为你让人贩子拐走了,东哥差点报了警。”影帝抽空回了我一句。  “切!哥们儿昨天晚上过的很好,让你们这帮小子担心了。昨晚嘛,的确是个美妙的夜晚。”我故作陶醉的样子。这就是敝人说话的高明之处:一句带过,但不点破,给听众们留下无限的遐想,让他们猜去吧。  这时,他们三个都集中精力,目光向我靠拢,每个人头上刹那间长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了,昨天有两个短信,是用你手机发过来的,我们看了第一条,都吓坏了,东哥就因为这差点报了警。”影帝对我说。  “什么?”我也感到很奇怪,“她到底说了什么?”  “他?她?还是它?”阿航这个问题问得我很是摸不着头脑。  “阿航的问题可以忽略,影帝,你说她到底说什么了?”  “嘿!凭什么老子的问题就得忽略……”我及时捂住了阿航的嘴。  “不管是他,还是她,或者是它……”仕杰在一旁插嘴,一本正经作报告似的逐字说道,生怕我听不出三个人称代词的不同。  “谁的裤裆没系好,又把你露出来了?别拿腔拿调的!”我用脚丫指示着仕杰闭嘴。  “一句话:小贝现在很安全。”影帝说完,一脸的疑问。  “这不是很好吗?你看,都说我很安全了……咦?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就是吧,我们还以为你小子让人绑票了。东哥正准备打电话,110三个数都还没拨完,第二条短信就过来了。这中国移动关键的时候还挺迅速的……”  “说什么?”  “说你睡着了,他是你的朋友,你在他家很安全。没了。是什么朋友啊?昨儿咱们没碰见熟人啊?”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是朋友。”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咦?仕杰,看什么呢?”我这才发现仕杰原来在看电影。  “电影,外国片,就是没字幕,看不大懂。”  “那好啊,顺便练练听力,省的这次英语四级你拖大哥们的后腿。”突然,我脑海中闪出了一个深思熟虑的想法。  “仕杰,看不懂吧?”  “有点。”  “给你下个汉化补丁呗?”  “好啊,哥哥正发愁呢!”仕杰好像抱住了佛脚一样。  影帝和阿航对视了一下,都笑翻了。  
  有点郁闷的是,发了几天了,观者不多不少,就是不见留言,个人又不喜欢注册马甲顶贴,希望大家看完留个话
    同样郁闷,现在的学生讲话这么让人费解!  
  他舅,你意思是:语言晦涩?
  仕杰就是个十足的电脑盲,上网只会聊QQ,游戏只会打红警,而且还是输多赢少。除了这个,仕杰还有一个被人熟知的缺憾:这小子是一绝对的路痴,到那都问“这是哪儿?咱这是去哪儿啊?”  晚上,我准备跟仕杰去打饭。那两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下载的老祖宗大富翁,玩得几近疯狂,还声称要大战到十二点,所以今天赡养他们的工作,就由我和仕杰完成。  阿航不吃西红柿,就给他打西红柿炒鸡蛋。影帝倒是什么都吃,逼得我只有另请高明了。我就此问题请教了科胜同志,科胜同志左思右想,终于得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之法:弄一咸菜疙瘩让他就着米饭啃去吧。  来到三食堂,我和仕杰按既定方针实行。  我刚买完米饭,仕杰就不见了。  “仕杰!仕杰!”我四处寻找着。  最后,在卖茶叶蛋处终于找到了他。在他前面,站着一个打扮着比较偏重运动型的女生。  “同学,来几个?”大妈问道。  ……  “同学!你到底来几个!”若干遍同样的问话,大妈显然有些不耐烦。  仕杰被大妈的喊声惊醒。  “不要!”说完,仕杰拂袖而去,周围的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随后,仕杰便尾随那个女生到了打饭窗口,我也尾随仕杰而去。  “同学,要什么?”又是一个大妈问道。  “一个馒头。”  大妈给他打了一个馒头,见仕杰还不走,又问:“同学,还要什么?”  “一个馒头。”仕杰依然侧着头对大妈说。  大妈这回真是有些不解了。“同学……”  “一个馒头。”仕杰好像没有听见大妈说什么,依然机械化回答道。  大妈实在是没办法了,一直给仕杰拿着馒头,直到那个女生走后,仕杰活活买了六个馒头。  我突然出现在仕杰面前,着实把仕杰吓了一跳。  “喂!看什么呢?”  “你干嘛呢?吓得我一蹦!”  “看来你眼光进步了,从乡村化一下子时尚起来了,开始对清纯的女生起歹心了。”  “承让,承让。”仕杰还是蛮谦虚的。  “跟谁承让呢?老子跟你这流氓可不是一路货色!”我假正经道。  “随你怎么说。就那个十点钟方向的妞,哥哥我今天要……”  “随你!快去快回,完事好回去吃饭!”  我表面装作不屑一顾,其实对于仕杰,我的彻头彻尾的了解。果然三秒不到,他回头了。  “怎么着,没招儿了吧?”  “不是,这个……那个……要不,你教兄弟几招吧,嘿嘿……”仕杰那副嘴脸,难以形容。  “哎呦我的哥哥,兄弟这儿还光着呢,要不我去找那个妹妹试试,回头告诉你。”说着我便做出走出状。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真不够意思。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  “别唠唠叨叨的,什么你就老大不小了,您也就比我大一岁,装的跟我叔似的。我跟你说,拿出你平时狡辩的水平,绝对的马到功成。去吧,绝对没问题。我跟你讲,女生其实……”其实我也是瞎掰。  “小贝!”  话还没说完,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声音。  “雪儿,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家吗?”  “我怎么不能在学校?我下午也回来了,在家呆着太无聊了,所以就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突然,我意识到仕杰还在旁边。  “雪儿,这是仕杰。”然后对仕杰说,“仕杰,这是齐若雪同学,你们见过面的,在自习室。”其实我都懒得介绍仕杰,据我所知这小子已经五天没洗头,三天没洗脸了。  “你好,你好,我是小贝的大哥,我叫……”仕杰一见到美女就犯了话痨。  “仕杰,你不是还有事吗?忙你的去吧!”我故意想把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支开。  “那好,我就先去了。若雪同学,再见,有机会再聊啊!白白!”仕杰离去。  “你哥们儿蛮热情的。”  “他?他平时可不这样!只是今天……”  “今天怎么了?”  “喏,咱们到那个角落看着吧。”然后,我打了饭,又买了两杯可乐,就在角落里坐下了。  平常仕杰见到女生总是畏畏缩缩,倒不是因为仕杰嘴笨,只是因为他见到女的就紧张,嘴也就变得不利索了。可今天就好像打了鸡血的奥特曼,小宇宙爆发的圣斗士,得到了机器猫的康夫……看来他今天是志在必得,光棍打了二十多年也是够辛苦的。只见仕杰拿着刚买的馒头就坐到了那个女生的前面。那个女生一开始还是很不自在,但是仕杰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跟那个女生越聊越投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关键时刻仕杰泡妞的手段同样不能小觑。  “其实仕杰平常跟女生说话都脸红,今天……不过仕杰嘛,你要是以常人的思考方式分析他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一切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都有可能发生,何况仕杰的确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  “他对面的女生我认识。”  “不是吧?”我真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得巧。  “真的,那个女生是我的闺蜜,叫纪雨寒,浙江嘉兴人,性格很开朗,跟谁都能说到一块去。”  “看来仕杰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  “说谁死耗子呢?”雪儿眼睛一眯,龇着牙挤出这么几个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瞧我这张嘴,我这不是怕美女被色狼霸占,心急如焚又无法阻拦,小小感慨一下……”  “哼!”雪儿装作生气的模样,脑袋微微一扬。  我和雪儿吃完饭,仕杰和纪同学还在热烈地讨论着,不知其所云。凭我对仕杰的了解,这个话痨回去肯定会告诉我们他今天的英雄事迹,我就和雪儿先回去了。  “等等,小贝,我去买点吃的。”  “喂……”没等我说完,雪儿就消失在我的实现中。半分钟的功夫,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五个汉堡还有一杯牛奶。  “你……你要给舍友带饭啊?我来帮你拎着。”我敢绝对肯定这不是她个人独享。  “当然不是。不过这个肯定是你拎着。”把这些吃的交给我之后,雪儿就走进了一个漆黑的角落,出来时,身后跟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哇!这不是阿呆吗?”我仍旧应激性地跳了一下,看来这种生理反应在短时间内是改不过来了。  “是啊,阿呆,给这个叔叔打个招呼。”在雪儿的怂恿下,阿呆还真得对我抬了抬前脚。  叔叔?我哪有那么老?姑且我就当一回长辈。“来,阿呆,叔叔抱。”  “汪汪!汪汪!”阿呆突然叫了起来,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怎么这么冒失?阿呆跟你还不熟呢。”  “是……是吗?”奇怪,我说话为什么会哆嗦?  “小贝,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你不会是想让我把阿呆偷偷运进我们宿舍吧?”  “当然不能!阿呆是个女孩儿,怎么能跟你们这些男生厮混?”  “你以为我想啊?半夜它饿了还不得咬我?”我心说。  “其实……其实我是想,让你把阿呆送进我们宿舍。”  咔嚓!一阵雷声在我的耳边响过!虽然这只是幻觉,但是雪儿的话我听得真真的。  “嘿嘿,你说话真风趣耶!”  “嗯?”雪儿双手掐腰,做出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能力有限。这个的确不太好办。想我平时想混进女生宿舍看看都不得其法,再加上一个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成功。就算化妆也不能混进女生宿舍去啊?看宿舍的大妈也不是聋子瞎子缺心眼。”  “没想到你也是流氓一个,还想混进女生宿舍!”  糟了,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看来你是不肯帮忙了?”雪儿鼓着嘴对我说。  “真的爱莫能助啊。”  “哇!”雪儿竟然哭了起来,还用双手揉着眼睛。  “干吗啊这是?你……你别哭啊!”我一时不知所措。  极短的时间,食堂门口看热闹的就围成了一片,国人的一大缺点此刻又暴露无余。  “同学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一个麻子走进问道,并打算对我拳脚相向。  “不是,哥们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极力解释,但围观的七嘴八舌,对我未知的罪行展开了批斗。  “你怎么能怎么欺负女生啊?”  “看着挺斯文一人,想不到也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妹妹别哭,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这狗狗不错。”  ……  乱七八糟的声音震得我脑仁都疼了,阿呆也开始冲我低吼。  
  作者:magicchen110 回复日期: 13:36:01 
    他舅,你意思是:语言晦涩?  -------------  想必是我老了,稍微时髦一点的词儿看不太明白了。  
  毕竟这个故事是想留给自己若干年后回顾的,所以用词上有些不当之处权当无视。现在只是想发上来给大家看看,聊聊,乐乐
  “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雪儿拿开了双手,我才发现她眼眶压根儿就没有泪水,原来一切是装的。  “天呐!怎么我身边的人都是演技派?真的被你打败了!走,咱们去一边商量,别在这现眼了。”我拉着雪儿,准备冲出人群。“兄弟姐妹都散了吧,该吃饭的吃饭,吃晚饭的回去洗洗睡吧。”  拉着雪儿,来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避免再次被人围观。  “你到底帮不帮?”雪儿仍旧质问着我。  “帮!怎能不帮?这事包我身上了,我亲侄子的事我能不帮?”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帮这个忙,但我可不想以丢人的方式再次扩大本少爷的知名度。  “这样才对嘛。办法呢,我早就想好了。我准备了一个登山包,你把阿呆装进去,然后背在肩上。宿舍楼后面的一楼阳台不是有防盗窗吗?你就顺着爬到二楼,我会在那接你。之前我会告诉阿呆,让他不要咬你,放心好了。”雪儿对于她的计划,信心十足。  “好吧,仅此一次啊,以后再有这种事,恕难从命!”虽然女生宿舍对于我来说还是具有相当的吸引力的,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也是令我十分的不齿。因为,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正直的人,要看女生宿舍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嘛。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天色还早,要是这时候行动,让人看见了一准被人认为我是一个如饥似渴的臭流氓,不仅妄图从阳台入侵女生宿舍,还背了一包的作案工具。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真没脸在学校混下去了。所以我趁机提议,牵着阿呆一起逛逛校园,雪儿的回答是:这主意不错。于是我俩就肩并肩悠然漫步于校园。之前,我对于这种校园里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也很是不齿,要是赶上哪两位出来散步还带着一只狗,我会亲切的送人一个“狗男女“的称号。可是,圣人也不能免俗,对于此,我只能对你们说:我俗,但我很快乐。  逛了大半个校园,身旁走过一对对情侣,男的看见雪儿,再看看自己身边那位,留下的只有一声叹息。他们大多心想:这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啊?对此,我也深表同情,虽然我也跟雪儿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阿呆虽然看起来结结实实,样子笨笨,但是活动起来还是挺敏捷的,在我们前后跑来跑去,不时跟别的狗狗作亲热状,动作一点也不逊于兔子。此时的场景可以这样描述:夕阳西下,余与雪儿现于校园之中,二人笑容满面,并肩前行。逛斯路也,则有痴男怨女,忧馋畏讥,而余自得其乐,喜极而泣者矣。余辉映衬,倩影如画。时有爱犬穿梭前后,羡煞旁人也!  天色终于漆黑了,我们来到了雪儿的宿舍楼后面。做了做准备,一切就绪,我就开始往上爬。阿呆大小也算是个成年的牧羊犬,体重估计也得二十公斤,想要爬上二楼是一件十分不轻松的事情。幸亏我的体质还不错,成功把阿呆转移到了女生宿舍的二楼,我也终于完成了我的使命。  “我的妈呀!”我重重地摔了一下。仔细一看,不知道是谁把一块洗衣服用的肥皂放在了阳台地上,差点间接酿成命案。  “你叫什么?楼管大妈正在一楼查宿舍!快跟我走!阿呆,千万不要出声!”  这句话把我吓了个半死。如果我被大妈逮住,肯定通报批评,说不定还能上校报,那我就是小孩他妈走失,丢大人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背起阿呆就跟着雪儿跑进了他们宿舍。  “啊!”宿舍里又是一声尖叫,这个人正是纪雨寒。  第八章 艳遇  “臭流氓!出去!”纪同学狂喊。  “雨寒别怕,这是我一个朋友。”雪儿解释道,然后回头冲着我低声喊道,“你白痴啊?看见女生穿睡衣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吧?赶快藏起来!”  “我有兴奋吗?”我心说道。不过身体某处好像真的有些……唉,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难免如此。今天看到了这整洁的女生宿舍,也了却了我多年来的夙愿。每个床铺都收拾得非常整洁,整洁的床铺下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本画册,书架下是写字台,每个写字台上都摆着一台电脑,旁边的桌脚还夹着一个长支架的台灯。每两个床头之间有个粉色大衣柜,把手上还挂着蓝色的小挂饰。地面十分干净,每个床靠的墙上都挂着床主人自己的素描写真,靠窗的是雪儿的床,上面还摆着一只泰迪熊。女生宿舍有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能让每个到此的男生神魂颠倒,流连忘返,尤其是我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的女生,吸引了我几乎全部的目光,尤其是胸前过分的突兀……打住,我的思想又开始变得不受理性思维的控制。突然,我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鼻血流出。  “快!藏这里。”雪儿打开了一个大衣柜。  “什么?这么小我怎么能进去……”我还未争辩,就被她们连推带踹地塞进了衣柜。  “别踢呀,我这不正钻着吗?”我小声地愤愤不平。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开门!开门!”楼管大妈闻声而至。  “是管理员阿姨啊,您怎么来了?大晚上您也不早点休息。”雪儿的声音,貌似有那么一丝谄媚。  “这才几点?刚才是你们宿舍喊了吗?”大妈直奔主题。  “啊,是啊,不好意思阿姨,刚才是我喊的。因为……”纪同学马上解释道。  “因为什么?我刚才怎么听见好像有男生的声音?是不是跑到你们屋子里来了?”  “瞧您说的,怎么能呢?刚才是因为……因为有男生在对面拿望远镜往这瞅,吓了我一跳,所以……”  “我当什么呢,行,回头我跟对面管理员打声招呼,收了那些坏小子的望远镜。”大妈终于对付过去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声音?”听大妈的脚步声,好像冲衣柜来了。  坏了,叹了口气竟然被大妈发现了,这大妈是属什么的?耳朵这么灵敏?  “老鼠!好可怕!”雪儿大叫。  “哪呢?在哪?”大妈也跟着叫。  “咝咝,咝咝。”我趁机学耗子叫了两声,没想到还真管用。  “吓了我一跳,宿舍怎么有耗子?明天我就找人来抓耗子。好了,我走了,你们一定关好门,别让耗子跑了出去。”大妈慌慌张张地走了。  终于安全了,雪儿也把我放了出来。  “憋死我了!”  “嘘!小声点,千万别让大妈再听见。”  “哦。你们这儿大妈也真逗,这么大年纪了还怕老鼠。”  “这都是师姐们传授的绝招,关键的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  “嘿嘿,蛮有意思。对了!阿呆呢?”  “阿呆,出来吧。”雪儿冲床底下的箱子后面叫了一下,阿呆应声而出。  “乖乖,神了!我差点忘了阿呆一直在屋子里。可它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废话,阿呆都是我们宿舍常客了,当然很乖了,哪像你,躲在柜子里都能让大妈发现,你也真够笨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牧羊犬呢?训练有素。我挠了挠头。  “来,小贝,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闺蜜,纪雨寒。”雪儿回头对纪同学说,“雨寒,这是温家贝,我的model。”  “你好,纪雨寒同学。”  “你好,既然是雪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雨寒就可以了。”纪雨寒狡黠地笑了笑,全然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  之后,我和雪儿就把刚才买的汉堡和牛奶拿了出来,给阿呆用膳。狗狗这个动物有个特点,你给它好吃的,它就跟你熟。这不,我跟阿呆就这么熟上了。  喂饱了阿呆,我们就瞎聊了起来,当然,仕杰也在话题之内。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了十点钟。  “不早了,雪儿,我该走了。”我恋恋不舍的说。  “好吧。我送送你。”  告别了雨寒,雪儿把我送到了阳台。  “怎么你?难道还让我从阳台……”  “废什么话啊你?不走阳台,难道让我挽着你的胳膊,送你出正门?”我还没说完,就被雪儿一句话顶了回来。  “嘿嘿,要是这样的话,也……”我也一脸谄媚。  “想什么呢?做梦呢吧?那就先跳下去,然后回你的床上继续做梦吧!”雪儿作推我状。  “好好,我跳。朝仓同志跳下去了,堂塔同志也跳下去了,他们都是我党的好同志。现在也该我跳下去了,跳下去,我就会融化在这黑夜里……”  “瞎贫什么呢?赶快下去吧。”雪儿扑哧一笑,陶醉得我差点撒了手。  “回头见!”雪儿冲我摆手。  “嗯,拜拜。”我下来径直回了宿舍。  
  一路上,回忆着傍晚的一幕,心里顿时暖暖的。想不到别人泡妞费尽心机终不得法,而我机缘巧合地遇到了雪儿,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中国政法大学司马向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