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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小全才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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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犯了什么罪?”  “莫须有的罪名,你还是别问了,上头说的,我也决定不了。”老头显然有点为难。  “老头,别说了,贱命一条,若有来生,我还跟你。”说话的男子只有二十不到,是一名杀手,也是一名孤儿,他喜欢叫老头老头子。  “安莫,你先走,老头子会来陪你的。”老头子眼神中也是充满了绝望,社会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因为安莫杀了不该杀的人。  “老头子,你说会有一种生活是远离尘嚣的吗,我多想去看看。”说完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慢慢的滑下,冰冷刺骨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凉透。脑海中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  “你叫什么?”邋遢的老头看着这个十岁不到的小乞丐。  小乞丐只是摇头。  “你姓什么。”  “安。”  “安莫吧,你跟我走,我会让你每天都吃饱,每晚都有地方睡,每时每刻都不会受人欺负。”  男孩点头,一老一小就这样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街口。  一点一滴的画面尽然浮现在安莫的脑海之中。  枪声响起,安莫知道自己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人心冷暖自知的世界,也许沉沉的去睡一觉才是最好的解脱。  “这里怕是地府了吧,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地府一说。”安莫看着如此陌生的环境,想来自己早就已经告别了那个世界。  “安莫,你可服从。”  忽然听得一声从天而来,其声威严不容置疑,这十足的官威显然只有阎王才有。  “服从什么,阎王叫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安莫自始至终也不怕,就是到了阎罗殿,他也不惧。  “这安莫莫不是脑子烧坏了,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起来。”  “鬼知道,富家子弟的孩子还是有脾气的。”  一群身着怪异之人对安莫是一番品头论足,安莫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有点不了解。  “本官宣判,安莫奉圣上旨意来我浔阳县做水上巡检,年奉三两,可愿意否。”  安莫显然是跪着的,但是这听的却是清晰,水上巡检是个什么官,浔阳县,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穿越了。没想到自己杀了个贪官的儿子就穿越了,想来又是和哪一个倒霉蛋的身体附在一起了吧。不过像得一般穿越者,他作为一名杀手,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这随机应变的本领可是手到粘来。  “可问大人否,这水上巡检是何官职。”对于历史,安莫并不太陌生,若是直接问今年那年那月那日,定是被这些人当做傻子一般看待。  “掌管浔阳水道安宁一职,从九品。”  “官生几人。”  “只此一人。”  若不是天子亲下旨意让这个狂生怪胎来这浔阳县,反而还让自己安排一个官员,这官员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既没有实权,也要是那个部门最高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尼玛,这是让老子给看海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何自己会来这里看海,而且还是一个人。  “怎么,安状元不太愿意。”  不过那县城说这话的时候纯属带着轻蔑的语气,甚至有一点嘲笑。  不知道所以然的安莫楞了一下,随后答到:“愿意。”既然老天爷让我做个替死鬼,那便做一个替死鬼,至少这个巡检要比见阎王好的多。  “行,王捕头,劳烦你走一趟,让我们的安大状元好好去歇息一下。”  “是。”  一路上两个人很怪很怪,那名唤做王捕头的老是盯着安莫在仔细的看着。  “怎么了,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一直这样的神情。”  “安兄,那首大殿之上被钦点放屁状元的人可是你?”  “放屁状元?”安莫显然不知,难过是这具皮囊的主人所做的啊。  “对啊,虽然县丞大人对你有点轻蔑,但是我们这些人可是对你敬佩有嘉,十年寒窗苦读,也许只有先生才可以做出如此轻狂之事,简直是我等偶像。”看着那王捕头一脸崇拜之情,安莫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被抹去。  “是吗,那我问你,究竟狂在哪里,我倒是觉得正常。”安莫轻言道。对于这种反侦查的觉悟,安莫总是先入为主,这也全怪老头子,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强的意识。  只听得那王捕头夸夸而给安莫一一道来。  原来是九月初三,京城金銮殿内,共选三人,这三人都是今年被皇帝钦点的状元人选,皇帝下令,让三人在这金銮殿随机做赋一首,正好轮到这安莫,忽然听得一声屁声,安莫随口就来。古有圣人打嗝,今有皇帝放屁,其声袅袅,如痴如醉,如悠如悦,正看龙颜,正经微做,若无其事。权贵大臣,莫不吭声,低头颔首。试问天下,何人无屁乎?试问谁人,那个不放乎?试问天子,难不憋死乎,有何怪乎。低首尴尬者,其意乎,一群痴傻乎。元年九月,今做此放屁赋,示意众人,莫不怪乎。  可想而知,虽然这首赋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在这大殿之上,胆敢如此之狂的说皇帝的怕是只有这奇葩一人,真是少年书生轻狂无知,看着皇帝那铁青的脸色,群臣都是莫不吭声。  “好一首放屁赋,好一句天下何人无屁乎,真是好的紧啊,那行,寡人这就封你做当今状元。”  这一句话让群臣都是一惊,若是放在平常,这位书生早就被灭了九族,可是这一次,反而封了个状元,不过接下来皇帝又接着到:“不过朕等你为放屁状元,任职浔阳县,你可愿否。”  群臣这才明白,这是皇帝准备和安莫杠上了,谁都知道浔阳县,那里可谓是人才精英汇集,在这里做官的不是幸运者,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臣们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就这样安莫被发配,准确的说是被坑到这千古第一难做县来做了这里的海上主管。  “先生,这首是不是你做的。”  “算是吧。”安莫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真是个奇葩,居然做了一首放屁赋,而且还因此得到了一个放屁状元,只不过这皇帝还是挺近人情的,至少给了一个官做,还是一个掌管海域的,想来是个肥差。  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安莫自然知道官场的黑暗,那里应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先生,看起来你还是心情不错的,不过怕是那皇帝故意整你吧。”  安莫还在为自己能够重生而庆幸,还阴差阳错的当了一个水上巡检,虽然官职微小,但好歹也是朝廷中人,月食俸禄,在21世纪也算是有房有车有世界,这正是他想要过的生活,不过看似这生活好像不太平静。  “安先生,你自求多福,这浔阳江怕是这水上巡检不好做啊。”  安莫不太清楚,想着这一个小小的浔阳县,能有多大的势力,自己好歹也是一名杀手,文采还是有几分的,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看着安莫高高挂起,不关我事的样子,王捕头索性不想去说,从来都是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但是这里正好相反。  “先生,巡检衙门到了。”  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小巡检衙门,安莫反正心生归属,虽然比不上县衙的恢宏霸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扭扭歪歪的四个大字扭扭歪歪的贴在大门口,显然不是门扁,就是那红缎子蘸着墨随意的画上去的,直进门就是一处小的不能在小的公堂,里面仅容的十人而已,三间正房,两间侧房,仅此而已,没有水榭亭台,走廊,没有假山假湖假风景。  “先生满意否?”别人或许不知道,王捕快可是清楚的很,这里本来是个码头,听说皇帝发难,县令遂下令让自己在这浔阳江头草草盖了几间破房子,就是这里的那一户人家,比这破房子都强百倍。  看着一时间呆住的安莫,怕是这安莫不满意,就是傻子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一排排临江建造的住房,就属这个破落不堪了,心里满意才是傻子。  “先生怎么了?”  那一抹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从眼角再次滑落,这一次是幸福的。  “老头子,看见没有,我也是有房子的人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住收留所了。”  安莫像是在自言自语,就是在给自己说。  “安大人,安大人!”看着一时发了楞的安莫,王捕头本想着交差的,但是看这情景怕是很难糊弄过去了。  “嗯,我很满意,有劳王捕头了。”  “满意?”王越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尼玛都满意,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以前那金銮殿他都敢轻言金銮殿不过耳耳,那个到底才是他,他还真的是那个轻狂尽天下的安莫吗。  “我一会派几个捕快将这里收拾一下。”  “不用了,我一会自己收拾吧。”重过一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心情难免还是有点小激动,虽然这个家有点破落,但是总算是有个住的地址。  那下官先回去交差了,虽然安莫是来看海,但是好歹也是王捕头的上司,从九品好歹也是个官,只不过这个官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来定是这位县丞大人搞得鬼了。  
  秋风萧瑟下的浔阳江倒是别有一番景象,只不过安莫却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民以食为天,自己好像没钱去吃饭,想想自己的衙门,可真算的上是清水衙门。  以前的他肯定会到街上去乞讨,那是跟了老头之后,所有的脸都没了。  “记住,脸是什么,能当饭吃吗,活着才是重要的,更好的活着才是最牛逼的打脸。”想到这里,安莫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老头虽然有点无耻加无赖,用他曾经评价老头的话说,他这分明不是把脸装兜里了,是根本贴在了别人的脸上。  要是让人知道一个堂堂从九品官员出门和众人一般沿街行乞,这怕是要笑到大牙,难道这个朝代真的都是明吏不成。  正当安莫走出巡检衙门的时候,就看见王捕头从巡检衙门外走进。  “大人可曾吃得晚饭,县丞大人有请大人一同前往浔阳楼赏月。”  “赏月?浔阳楼!今夕几月。”  “禀大人,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安莫有点小蒙蔽,他自己是从京城发配,莫不是六天就到这浔阳楼了,可是这看起来也来不及啊,难道这京城就在这浔阳楼附近,历史上把京城建造在江西的没有吧,难道自己架空了。  “等等,你说县丞大人准备怎么?”安莫用着疑问的口气,事实上,他已经想好了。  “县丞大人让小人来请大人去浔阳楼赏月。”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安莫很认真的问道。  “大人可曾吃得晚饭,县……。”不过未等到这句话脱口而出,那安莫就打断了王越的话,紧接着就像赶着投胎似得。  “没呢,不知道有没有蹭饭的地方。”安莫虽然有点冷,但是也仅仅是在对待敌人的时候,他必须把自己伪装的冷漠一点,这样才可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也更能迷惑敌人。不过平时老头知道,论猥琐不要脸,这货可是尽得自己真传。  “蹭饭?不知蹭饭是何物,还请大人明示。”  “和你唠嗑真费劲,就是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管饭不。”安莫自然知道这人当个捕头,应该就是属于缺根筋的。  “哦,大人说笑了,这管饭肯定管。”不过心里却是佩服的紧,真不愧是皇帝钦点的放屁状元,此人张狂不但有一番,反而不要脸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不过这更加让王越觉得这个书生至少全身上下没有书生的腐朽,痴呆。  “先生真是性情之人,那么请吧。”  “别先生先生的叫,叫我安莫吧。”  “大人请。”  王越自然知道,虽然这是客套话,但是这客套话还是要做一做样子的。  “迂腐,可怜的八股文害人不深呐。”说了过去直接甩了白衣抚袖离开。  浔阳江的夜街如同往夜一般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大多都是在这浔阳江头雇着一把蓬头船游玩江畔,亦或是花柳之船与佳人一起赏月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艺术谁人不会。  “老王啊,请问大人在这浔阳楼摆酒宴请的是何人啊。”  “老王???”王越心中有点纳闷,这老王可是在呼唤自己。  “大人,你可是在叫我。”  “不是你是谁,难道这还有什么人。”安莫的心思反而不在这,目光都是随意的转圈。  “大人,此次县丞大人宴请的都是一些乡绅富豪,功名举人,各地名妓,才女才子等等。”  “可有官员。”  “未曾邀请官员。”王捕头自然也不知道这县丞的意图。  “大人你笑什么。”  “没事,就是笑一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过那王捕快哪里听得这些歇后语,又怎么懂得文人这般酸腐的话语。  “大人说笑了,向是我等怎么可能如的县丞大人法眼,大人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不宴请大人会宴请谁。”  安莫苦笑一下,还真是个大人,这个老家伙肚子里的坏水谁能不知道,这叫的都是些才子名妓,比我安莫有本事的比比皆是,分明就是想让众人羞恼于我,好让我难堪,自行辞去这浔阳巡检一职,老家伙不愧是混官场的。只不过……  安莫没有说话,跟着王捕头来到这座被21世纪享誉国家的十大名楼之一浔阳楼。  “大人,安大人来了。”  不过那大人自始至终都一副官老爷做派,好像将安莫像空气一般这样给忽视了。  “来,让我们今晚一起举杯邀月,共享这重阳佳节。”  不过众人的都举着杯子,目光都瞄着这新上任的江上巡检大人,看。  不等到那王越将安莫引荐,安莫就直接走进了这个十几人围绕的圆桌。  “来,干!”  只见安莫直接拿起了酒壶,对饮一口而尽,看得众人都是一惊。  “这怕不是个秀才吧!”  “分明就像是的酒鬼。”  众人都清楚的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文章能拿的出手的,这些秀才其他的倒是什么也不太懂,什么也不会,就连这淡淡的一杯薄酒,若是多饮上几杯,怕是要原形毕露了一番,所谓的伪君子都是在酒后发癫而至,读书人最怕面子,没想到上来一个人,直接颠覆了他们的三观,怕是这一壶就都顶上他们所有人饮得数量了。  看着这些神色各不相同的读书人,还有那个不知所搓的县丞,更有三个掩面低首的姑娘,安莫却是不放在心上,笑话,这点酒量在老家伙哪里算的了什么。  “好酒,大人在有没。”  那安莫喝完之后直接用自己的长袖抹了抹自己的嘴,倒是也没觉得不妥。  “粗鲁,真是粗鲁!”小声嘀咕的声音还是充斥着整个圆桌。  “喝啊,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着索性直接就坐了下来,只不过这坐下来的位置好像又让众人一阵的唏嘘,这到底是哪个奇葩。  “真不愧是轻狂书生,果真是年少轻狂。”不过那县丞大人仿佛就像是一个官场老手一般。  “来,让我给众位介绍一下,这是新上任的江上巡检史,从今天起,这浔阳江可就由我们这位新来的安大人治理了。”  这些秀才这才反应了过来,本以为是什么难缠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检,就是这县丞大人,这些人有的甚至都没有放在眼中,这个小小的巡检,这些人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就是那个被皇帝钦点的放屁状元,是否,听说一首放屁赋可谓让我等文人相互效仿,不知道安巡检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一堵大人的风采。”  “就是就是,听说那首赋现在都被九岁孩童能吟能赋,不知道我等能不能一堵呢。”  这两人被称为江都双杰,两人文采自然不由分说,以前目光无人惯了,现在还是这般。  “这个好说好说,等我吃饱了再免费送你们一首,专为你们两个送的,免费的。”  “吃,怕是你这状元之名是胡乱的邹来的。”  “江三江四,不得无理。”  说话的自然就是这个老狐狸,这是安莫给起的代号。  “唉,县丞大人此言差矣,两位年轻俊杰想要听我这个粗鄙不堪的文章,那在下肯定是献丑一番了。”  看着县丞那一脸肉痛的表情,安莫特别想笑。  “那不知道这位放屁状元到底想对我兄弟二人做何赋,让我兄弟二人洗耳恭听一番。”  虽然安莫本身文采不咋的,但是好歹小学课本也会,骂人这个他也是最在行了,如果说这具身体的前世轻狂无知,骂人一绝,那自己可谓就是泰山界的鼻族了。  “这个好说好说,且听我一一给你道来。”  安莫突然想到了自己听过老家伙给他朗诵过一首小学课文,当时觉得好像,现在只好借用一下了。  “题目:装逼赋  作家,安莫  莫今游浔阳楼,见两傻逼酒桌装逼,一傻逼曰:“我逼无形胜有形。”  另一傻逼也曰“我逼可破九天览月乎。”  一傻逼不服,遂曰道:“我逼直破你逼乎。”  莫无语。  稍许,两傻逼同刻而问曰“吾汝谁逼好。”  莫言:“皆是好逼。””  只见两人脸色发青,他们都知道这安莫都是敢对皇帝不敬,可是这两人皆不敢对安莫动怒,如果一旦动怒,一来怕是丢了自己读书人的面子,二来则是承认了自己就是装逼中的两个傻逼。  如此一来,这两人顿时觉得羞煞不已。  不过这个时候安莫可是觉得意犹未尽,笑着问道:“我这首装逼赋做的可是符合韵律。”  两人均一时之间只是唯唯诺诺的答到:“恰到好处,先生真是好文采,我兄弟二人自愧不如。”  
  两人顿时觉得这浔阳江双杰的名号就这般被羞辱了一番,再看那县丞,早就已经接近暴走,强行忍着心中的怒火。  “不愧是皇帝钦点的状元,这骂人的文采倒是有几分,骂了就是骂了,还让这二位吃了哑巴亏,真是妙极。”  说话的是显然是从二楼传来的,只不过众人刚才都是只顾着听安莫的装逼赋,谁又能在乎原来在二楼的拐角处一直站着一位女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那二楼拐角的女子,说实话,这女子美的让人怀疑,让人沉醉,就连坐上的三位也自叹不如。  唯独安莫却是连瞅都不想瞅一眼,这几年,什么样的妖精没有见过,什么诱惑没有尝试过,对于美女来说,就是两个字,免疫。  “这家伙不是人吧。”  “鬼知道呢,不知道文人应该有的风度吗。”  那女子本就有点高冷,也许是天生的美貌加上显赫的家世注定她出生就比别人有优势,而且这种庞大的气场且不是一般寻常人家就拥有的。  上官墨瞳显然对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不感兴趣,不但不感兴趣,而且稍微有点恶心,有点厌恶,不过倒是好奇这被皇帝钦点的放屁书生到底有何本事,如今看来,这次算是来错了,此人只不过是有一些街头无赖的市侩之徒多披上了一层羊的皮肤,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甚至有点后悔了。  不过那安莫自始至终没有瞅她一眼,反而吃的津津乐道,是不是得吧唧几下小嘴,全然将这里的人都尽数的忽略了去,好像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大人你可知道他谁吗?”看着那安莫非但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反而直接将上官墨瞳所说的话视为空气,这吕秀才可是沉不住气了,说实话,这些人中,自己勉强才配现在人家圆桌前听赏一翻,如今这位倒好。  “怎么,她很有名吗,她是金丝猴啊还是大熊猫啊,非等所有人都认识啊。”  这句话很清楚,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将原本沉寂的不能沉寂的宴会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场景。  “金丝猴,大熊猫。”看着吕秀才尴尬的表情,安莫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这些珍惜物种可能这些人都不知道吧。  “哦,就是你们所说的猴子和猫熊。”说完这个,安莫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就是和古人交流真费劲。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我和动物相比,真是狂的不行,看来今晚定要让他吃上一亏。”上官墨瞳已经把安莫定义为无耻之人,说什么功名简直就是侮辱了圣贤书,这人怎么比这般读书的秀才还要讨厌。  “墨瞳来了,快快来坐。”说话的正是那溜须拍马的县丞大人,此时的他不敢对安莫乱说一句,生怕这个惹事的家伙捅出多大的篓子,要知道在那金銮殿这小子都可以傲慢轻狂,如今若是将上官家的千金给得罪了,那么自己的这顶乌纱便是不保了。  那县丞大人直接将自己上座的位置让了起来,示意着让上官墨瞳去做他的位置,而这些年轻秀才也是争先恐后的让座,这可是他们接近上官墨瞳最好的时候,哪怕是站在她身边吃饭都觉得有面子。  看着这些人争先恐后的让座,安莫笑哼一声,摇了摇头,继续直接又吃了起来。  “县丞大人,你还别说,这浔阳的水稻还是挺好的,你看这饭菜,恰和我胃口。”  县丞早就慌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讨论这水稻的产量,饭菜的优劣,看着墨瞳那一双冰冷的双眼,指不定今晚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他甚至现在有点后悔,今晚把安莫叫过来是羞辱的还是来踢场子的。  “墨瞳,你这边请!”县丞再次做出邀请。  “不用了,我想我还是去坐我自己的座位。怎么敢劳烦县丞大人亲自让座。”  “对啊,对啊,你看人家姑娘都说了,让你继续坐下吃饭,况且人家姑娘也有座位,你就别在这献殷勤了,你们也是哦。”说着那安莫竟然拿起了筷子一一指点了这些人一番。  这十几人均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本就是这安莫将人家姑娘座位强行给自己霸占了去,如今还倒成了我们这些人浪得虚名,无故献殷勤了。  “小姐,要不我们回吧!”  一旁跟着的小丫鬟也是有点气氛,平常这浔阳江头那一个不给自己家小姐三分薄面,便是那外县路过的,还是京城来的大官,都要一一去他家拜访一下,见与不见还是自己家小姐一人说了算。  “不,今天我就要坐我自己的座位。”上官墨瞳表现的很强势,就是那种都市文中的女总裁一般霸道。  说完直接走到了安莫的身边。  “吕秀才可否让一下。”  上官墨瞳话还没说完,吕秀才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姑娘是不是也饿了,来一起。”安莫随手就抓了一个鸡腿,递给了上官墨瞳。  “请问,你霸占了我的位置,还动用了我的私人碗筷,这又做何解释。”  这才是那上官墨瞳真正生气的原因,从小到大,自己的私人物品自己一直自己用,哪里容得其他人使用,便是用个餐,都会事先嘱咐下人将餐具放置在桌前。  “我就说这碗怎么同其他碗碟不一样,怎么生的这般小巧玲珑,原来是姑娘用过的啊,没事,我不嫌弃。”  安莫故意将我不嫌弃四个字喊的格外清晰,清晰的就连一旁站立的仆人都听的分外清楚。  “混蛋。”如果说上一秒仅仅是想惩罚一下这个轻狂无知的书生,这一秒便是想让他死的心都有了,这混蛋吃了自己用过的碗还说自己吃亏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至少到目前来说没有。  看着安莫人畜无害的表情,要不是碍于面子,她早想替天行道,将这社会的败类,书生界的悲哀给清除了。  “不知可否让让,我还要就餐。”上官墨瞳尽量选择忍,私底下已经想好怎么对待这种无赖了,无赖当然还是要用无赖的办法去治。  “当然,这都已经吃饱了,就没有必要在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我撤了。”说完安莫拍了拍肚子直接离开了上官墨瞳的座位,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就不好受了,这还是人吗,这大大小小的一桌酒菜被安莫一个人吃了十之七八,而且都被翻的是不成样子,再加上饭桌之上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语来,这让这些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食欲。  “吃啊,你们继续,别浪费了。”安莫没有选择走,而且静静的看着他们。在他看来,此次出门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赏月,也不是为了蹭饭,准确的来是来招聘的,至于招什么人,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安莫自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事也不必恪守臣规,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倒不如过得洒脱一点。  美女也好,君子也罢,皆不是安莫的菜乎,愿良田半倾,草屋一间,安乐一生,仅此而已。他厌倦了那种刀头舔血的不安生活,正如他的名字一般,默默的过这一生。  正因为他不是君子,他才敢这般狂妄,他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有多么的不堪,不在乎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甚至用着连他自己也觉得粗鄙不堪的文字去抨击他人,但至少他痛快了,他来这里是为了办事,不是为了让这些无知的读书人对他进行一番嘲讽的。  “安莫,你混蛋。”  说这话的正是那上官墨瞳,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情明显处于爆炸的边缘,可谓糟透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这般这样。  “对啊,混蛋现在叫你吃饭呢,怎么不给混蛋面子。”  看着这个并没有糟透的大小姐,安莫笑了,他仿佛自信的看到了自己的阴谋正在一步一步的实施,再也不用一个人过日子了,终于要有个伴了。  “放肆,本县丞大人念你是皇帝钦点的状元,一二再,再二三的对你忍让有加,你可好不识抬举。”那县丞就是个随风倒,知道这姑奶奶已经发火,自然要将祸水东引了。  所坐的公子哥,富家少爷,文人雅士皆被这一声震惊了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县丞大人发火了,也许能将这位主气成这般的也只有安莫一人了。  “放肆,我放肆吗,天子放屁的时候群臣都低首焓眉,不去吭声,好在我安莫一人以放屁论缓解了气氛的尴尬,皇帝都封我放屁状元,也没见得这般动怒,今我安莫在这浔阳楼上又以一首装逼赋指出某些人的不足,某位大人不加以表彰,还对我大放撅词,说我放肆。难道这位大人比天子还英明,比天子还官威大吗。”如果说前一秒安莫是一种状态的话,那么此时便是另外一种状态,一种让人看着浑身颤抖的冰冷刺骨的状态。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便是连这大气也不喘一个,就是那上官墨瞳也忍不住的瞅了一眼安莫,难怪这个家伙能在那金銮殿中全身而退,就今天这表现,绝对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所具有的,更像是一个谈判家。  就在那史大人浑身打颤,不敢去接的时候,安莫突然言道:“念在你好心请我吃饭,并且还让我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往后可能还拥有一个绝色漂亮,倾国倾城的美人做我的贴身,我就不怪罪你了。”  看着安莫一脸的装逼,这些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家伙好像这装逼又升华了,还要感谢大人赠送美人,这不该是脑子进水一般了。  “安莫,你放肆,他个小小县丞怕你,我可不怕,反正我又没有乌纱帽。”  “对哦,你还真是不怕,你其实还不如他呢,生在豪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着一张美丽的容颜就可以让某些傻瓜前仆后继的为你去做一切,十年,二十年,不,或者你褪去了你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安莫哼笑一声,随后便直接准备离去,因为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再这样待下去反而不好。  所有人再次震惊,他可是京都上官家的千金,上官家可是权倾朝野,这安莫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这般折腾,这是嫌弃自己活的时间不长吧。  “三,二,一”安莫自信的数了三个数。  “站住,你说本姑娘依赖上官家才有如今地位,是吧。”  “懒得说。”  安莫继续往前走。  “听说你是当今天子钦点状元,敢不敢和我比一下,若是你真有真才实学,我便给你赔礼。若是你输了,还请你当街向我道歉。”  不过那安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安莫转楼梯准备往下走的时候。  “怎么,难道放屁状元也怕输吗。”  “不,我不是怕输,而且赌注没有丝毫意思,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思,道歉能怎么的,又不会少肉少皮,若是觉得我今晚说错姑娘,那我立马道歉,但是请姑娘以后见我绕道而行,因为我不习惯看见一个连自己错误都不敢面对的人。”  上官墨瞳第一次被彻底打败,然后同样也冷冷的说道:“行,你想怎么办。”  这可是上官墨瞳第一次向别人妥协,不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大,而且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这般脸皮厚的人。  “很简单,若是姑娘输了,正好我新任江上巡检司,衙门缺个小伙夫,姑娘只需要给我做三年的饭菜即可,若是我输了,终身受你差遣,绝无怨言。”安莫轻轻的将赌注一字一句的给吞了出来。  “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居然让太师千金给自己当伙夫,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是,若是让太师知道了,就是九条命也不够这安莫挥霍。”  “怎么,不敢?”这下轮到安莫去问了,只不过安莫便敢确定,这上官墨瞳绝对会允许,只不过时间长短可不是自己能保证的了。  上官墨瞳看着这个家伙气就不打一处出来,原来这个小混蛋算盘打在这了,居然让自己当他们衙门的伙夫,不要说自己不答应,怕是那位主也不会高兴。  “你难道不怕你无福消受吗?”上官墨瞳冷哼一声,以示警戒。  “这个就不劳烦姑娘费心,山人自有秒计。”安莫这句话是听着老头子装逼用的,今天正好模仿一下,没想到真还将这些唬住了。  “行,本姑娘答应了,不过不是伙夫,本姑娘可以进你这巡检衙门任职,这工资嘛还要你来给我发放。”上官墨瞳早就想脱离家里,如今若是输了,自己也有个理由名正言顺的脱离。若是赢了还多了一个仆人。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同意了。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江上巡检衙门的人了。”安莫直接走进了上官墨瞳,然后用着一种很礼貌的方式,直接伸出双手,笑着说道。  “欢迎墨瞳小姐加入。”  看着众人那种愤怒的眼神,安莫觉得今天这趟没白来,本想着收一个做饭的,但是有了这个摇钱树,还怕找不到人做饭。实在不行,就是将上官墨瞳往门口一放,送钱的那不都可以将自己的巡检衙门给踩碎了,当然上官墨瞳并不知道安莫心中那猥琐的想法。  “怎么,还没比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这样了。”  “因为我不会输。”  安莫笑着答到,若是在以前,自己那小学生的水平很本不能驾驭,什么文人,打死自己也做不出来一首诗,不过这没吃过猪肉应该见过猪跑,从小跟着老头子,子乎者也的学了不少,况且还是不知道的朝代,便是可以随便用了吧。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自带金手指呢,但是糊弄这些人也是足够了。  
  “那行,规矩很简单,飞花令玩过没有,这次我便直接让你一人独乐乐。”上官墨瞳也想好了,她可不认为这个轻狂的小书生能在几步之内连续做出几首诗词。  “何为飞花令?”  安莫反问一句,这下引得这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飞花令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这状元是如何考来的。”  “也对,这本就是个放屁状元,会不会飞花令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只需一首放屁赋便可拿得状元头筹。”  就是那不常表态的女子也皆掩面而笑了起来。  “笑个屁,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众人大惊,这简单的几句,就将自己的尴尬缓慢的化解了,难怪有当状元的潜质,只是他们不知道,就这三句小学读物,糊弄一下没念过书的就好,还糊弄谁顶用,没想到这里居然连孔子大人都不知道,难道孟子,孙子韩非子,洞子,不对,安莫不敢去想了,因为想下去就会暴露智商,洞子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么个人。  那知道安莫说完这些大文大雅之词的时候又立马回到了原来的本性。  “你家母猪生下来难道也懂得交配,你家孩子生下来就会喊你隔壁王叔叔吗,对吗?不是在于学习吗,这个东西还是要看天赋的不是吗?”  果然是三句不离本行,本以为这安莫变得正经了起来,不过还是这般,这些人今晚可是真见识了这位的奇葩。  “所谓飞花令,便是我出一字,然后限定你一杯酒的功夫做出一首诗来,且这首诗必须含有此字,紧接着,便由我继续用这字做诗句,直到最后那人做不出来才算输。”  原来就是添字成句啊,弄得什么高大上的,记得小学生当初都喜欢这样玩。安莫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不过,这次只许先生连续做诗,三句即可,字由我定,若是先生能在六步之内说出三句,便是先生赢了。只不过这诗句不可抄袭。”  看着那安莫一脸蒙蔽的样子,上官墨瞳就觉得特别解气,原来这安莫吃瘪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行,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飞花令吗,我接了。”  “先生确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安莫胸有成竹的说道,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开玩笑,随便说一个字,说出三句诗放在现在大多数人都会吧,看来这金手指还是挺给力的。  “先生不是姓安名莫吧,就以这莫字为题,随意三句吧。”  看着那犀利的小眼神,果然她没有安好心,辛亏自己还有个九年教育基础,幸亏自己穿越的地方历史不存在,幸亏自己还有一点墨水,原来这装逼还是要有实力的。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安莫慢悠悠的跨出一步,慢悠悠的摇头晃脑,做出一副文人的臭逼样子,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瞒天过海,证明是他自己想出来而不是抄袭的。  “好诗,却是好诗。”这些文子才人本就心高气傲,自然是私底下都相互较量过,谁也不服谁,但是听了这两句诗,他们产生的共鸣,却是这般,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怎么样,大小姐,怕是你要给我打工三年了。”安莫还不忘记神补刀一下。  “做你的诗,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虽然这样说,但是对于这个小混蛋是无可奈何,本以为又是个浪得虚名,胸无点墨之人,看来这是小觑了。  “那行,我这第二句就以这酒杯为题,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安莫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没有多少知识的人偶然的装逼能有多好,看来以后无聊的时候装逼还是可以的。  再看看那些才子的目光,简直是将安莫吃了一般,仿佛都像忘记了安莫之前种种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像看见了神一般顶礼膜拜。  安莫直接从酒桌之上拿起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混蛋,这一定是故意的。”因为安莫拿的茶正好是自己刚喝一半的,不过众人都沉醉在安莫的装逼中,并没有注意到安莫的一举一动,若是知道安莫再次这般,非得上去揍上一顿。  “怎么样,还要比吗?不如给你留点面子,直接到我巡检衙门上任吧。”  安莫本就有点慌,因为他居然忘了诗句了,这两句诗本就是千古名句,能做出来不足为怪,但是若是再来一首,一时之间自己尽然断片了,看来这逼还不是这样好装的。  “哼,说了三首就是三首,虽然你这前两首做的是勉强凑合,但是也逃避不了第三首,输了可是要一辈子为仆为奴的。”上官墨瞳冷眸紧紧盯着安莫的步伐,他可是走了三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句形容的太贴切了,这才多大一功夫,这上官墨瞳一位守规守矩的大家闺秀就被这样给带跑偏了,事实上安莫也不肯,要不然为了能够在这巡检衙门吃的饱饭,他才不来赴这鸿门宴呢。  明知道老虎会吃人,还往上送的,不是傻子,是找死,安莫不得不承认这次应该是马失前蹄了。  “快点,怎么我们的放屁状元郎吓得是连步都不敢走了。”上官墨瞳现在敢肯定,这安莫可能是属于江郎才尽了,谁也不知道这位平常的冷美人嘴角之间竟然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而这让冷美人笑的人正焦头烂额的在想着最后一句诗。  “万恶的老头子,平常也不知道多吟唱一下自己名字的诗句,这下倒好,刚穿越过来就被软禁了,万恶的旧社会啊。”安莫发呆了,好像断片一样。  “我说安莫啊,你倒是快点,这不天色稍黑,本大人还要回家陪我家夫人一同共度重阳佳节,况且这些才子佳人还准备登船吟诗一番。来共同撩表相思之情。”如果说上一秒只是安莫和上官墨瞳会神补刀,这一秒就连史县丞也会神补刀了。  那知道众人都随身附和到,:“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还准备泛舟撩表相思。”  “我靠,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一群猪一样的对手,简直了。”安莫现在感觉心中万只***狂奔而过了,就是十步杀一人都没有这般困难。  看着安莫囧色,不过还强装震惊,上官墨瞳不得不佩服,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居然连她自己也对安莫感兴趣了起来,这份震惊绝对不像一个文弱书生所能表现的。  “三步,两步,一步,停,你输了。”看着那安莫草草的走完了最后的三步,所有人都认为安莫是放弃了,毕竟这做诗讲究由感而发承兴而作,虽然前两首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这雅兴都被众人所捣乱了,哪里还有什么做诗的念头。  “是吗。”安莫笑了一下,他走这三步并不是因为自己急的作不出来,反而恰恰相反,他记得前世听老头讲过一个很著名的小说,有这样的三句话,正好符合现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安莫说的很有气势,只不过是当年老头讲的好,还别说这里面真有个莫字,听说写这诗的人叫土豆,总之他还得感谢一下土豆。  “这算诗?”  “不,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平仄押韵,而且此诗句挺有气势,正好烘托现在场景,还是值得肯定的。”又轮到这些文人们装逼的时间了,经过这些文人装逼的最终商量,认为这句诗做的很霸气。  “尼玛,这也行。”安莫甚至有点怀疑人生了,不过总算是赢了就行。  只见安莫笑咪咪的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份事先拟好的任命书。  “来吧,签字,或者刷脸都行。”安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看着圆桌之上那一纸协议,上官墨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原来从一开始这个小混蛋就给自己下套,难怪他刚才居然说县丞大人送他美女一枚。  “等等,那个吕秀才,你带文房四宝没有。”不等安莫说话,只听见隐约处传来墨瞳不满的声音。  “不用了,兰儿你去将我的取来。”  正说着便拿起那份协议看了起来。这纸张正是现代A4纸。  “这字怎么这般工整,且这般碎小,不过看起来便很赏心悦目,不过这文字写的倒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官墨瞳索性将那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题目:入党申请书  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今以后,听从党指挥,服从党的纲领,努力为建设本党做出巨大的贡献……  看着这一串陌生的句子,上官墨瞳就想拍死这个人畜无害的家伙,这哪里是什么委任令,分明就是一些看不懂的。  “这是什么,入党申请书。”不过这也不怪安莫,毕竟自己刚刚过来,还没有金钱去买文房四宝,而且自己那狗爬的书法实在不好意思拿的出手,只能将这张曾经用过的入党申请书牺牲一下了。  “我说我家墨瞳小姐,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只说了让你签字,没让你看的,你非要看,怪我喽。”  混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当然对于安莫的无耻上官墨瞳已经领教了,这句话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这到底是什么?”上官墨瞳皱着眉头问道,很显然这分明就不是一张任职书。  “这是我聘请你做我巡检衙门师爷的文书。”  “胡闹!”  这句话是史大人发出的,他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现在那安莫居然直接敢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的去收人,显然是将自己不放在眼中。  “你一个新上任的江上巡检司,本应该尽职尽责,如今不经我申请,便私自设立官员,请问这些人的年俸…”  安莫看出了这个家伙心中的小久久,为官者,那个不希望自己多赚点钱,平白无故的又支出几两,换做谁也不会答应。  “放心大人,这月俸禄就不劳大人操心了,我会想办法的,而且哪个巡检衙门能没有小吏?若是我将本县这些官员缺失传到某人手里,不知是何影响。”安莫虽然对于这个官职不太清楚,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应该是懂得吧。  “好,如果你有钱你想养多少小吏都行,我不会干涉。”他可不认为这个家伙能够将这些人养活,开玩笑,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穷酸书生能养一堆人。  “小姐,笔墨纸砚。”那丫鬟将东西放在另外一旁的文桌上,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个品茶的小区域。  “这个你怎么解释,若是这胡乱的文字我可不签。”  谁知道安莫直接从文桌上拿起毛笔。  “研墨!”  不过这一声并没有人搭理,开玩笑,谁会替他研墨。  “我来!”  那知道上官墨瞳亲自上手,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她,经常替父亲大人研墨。  “不错,不错,这还没有上任就如此有觉悟,看来是时候考虑一下给你升职加薪了。”安莫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那张入党申请书研究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上官墨瞳气的眉毛都歪了,这家伙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那些书生表情倒是十分丰富,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瞪眼的,有无视的。  “好了。”  只见安莫直接握起来毛笔,就像握住圆珠笔一样,看着众人鄙视的眼神,安莫不在乎,索性在上面划拉几下。  “行了!”安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在上面写一个字,而且一排一排的黑色横杠。  看着那一排一排的黑色横杠,墨瞳表示不接,众人也都围着表示看不懂。  “这是什么?”  “别看了,像你这种智商的基本也停留在这种水平了。”安莫这话是说给上官墨瞳听的,不过这些人倒是都看不懂,难道说在这里观赏的都是弱智。  “你!”  “会写字吧,我说你写。”  安莫唯一就是不会写毛笔字,如果今天写了上去,定会让这些酸腐的书生嘲笑一下,索性自己就不给这些人留下嘲笑自己的机会,他准备先发制人。  “怎么可能,我会。”上官墨瞳拿着笔,准备拿出一张宣纸,提笔就写。  “喂,谁让你去那里写了,就这里,对这个地方填词。”这分明就像使唤丫鬟一样使唤太师的千金。  “江上巡检衙门师爷,江上巡检衙门,安莫…”安莫就这样说了一大堆,看着上官墨瞳认真的写着,别说这个字倒也是写的秀丽。  “行了。”安莫伸展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这些人都是一阵疑惑,就这样三三两两的随便改几个词就好了,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在若干年以后,这种游戏叫做词语填空。  “念吧!”安莫给了墨瞳一个眼神。  题目:入江上巡检衙门师爷申请书。  我自愿加入江上巡检衙门,听从安莫大人指挥,服从吧安莫大人纲领,努力为建设江上巡检衙门做出巨大贡献,我们江上巡检衙门贯彻以人为本,以民为主的……  这些人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的神情,刚刚还听不懂的话现在立马变的朗朗上口了起来,其实这原因很简单,共产党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这得感谢两位叫马克思恩格斯的人物。  “没有什么不妥吧。”  安莫看着那上官墨瞳,知道这妞肯定不服。  “月钱多少。”虽然上官墨瞳家不缺钱,但是她可不是这样好糊弄呢,自己一个月如果不拿工资,免费她可不干。  “包吃包住,月俸禄股份制。”  这一想法的提出,安莫就后悔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股份制这么一个概念,这算不算引进新名词,促进市场营销。  “什么叫做股份制?”墨瞳有点迷惑,这就相当于给一个小学生讲高斯方程。  “股份制是我朝一位天才想出的一种公平合理的营销手段,简单的来说,我的所有赢利我们都公平分配,你一我九。”  果然是的狡猾的小狐狸,自己才占一份,他就独自包揽了九份,这还说公平。  “听起来挺有意思,不过我要求五五分成。”  “黑心啊,太黑了,都说奸商黑心,你简直比奸商还黑,二八分。”看来这丫头分明不知道股份的含义,作为董事长的他怎么可能五五分,他拿什么养活手下的,要不是为了让员工们体验一下老板的重用人才,他才舍不得拿出自己家产来分。  “四六。”  “不,最多三七。”  上官墨瞳看着那安莫一脸肉痛的模样,便说道“行,本小姐吃点亏,三七就三七。”然后直接拿起毛笔写上,凡是安莫以后所有资产,自己独占其三。最后很洒脱的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安莫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若是上官墨瞳知道这股份制以后能有多大的利益,怕是现在就不敢这样三七分了。  “安莫你现在有多少财产。”很显然,上官墨瞳盯上了,而且盯的死死的。  如果这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安莫都有点不相信,堂堂一个太师府,不要告诉我穷的没钱。  “兜比脸干净,你懂的,不然也不会今晚来这吃饭了。”  众人集体石化,原来安莫来这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摆明了就是为了能混一顿是一顿,这货也真够奇葩的,要到要到了浔阳楼。  “这么说你是一文都没有了,那你怎么养我?”  “养你,小姐姐,你想多了吧,你又不是我的小媳妇,凭啥养你。”安莫直接将那张合同拿了过来,直接塞进了衣袖里。  一个小媳妇让上官墨瞳感觉有点不对劲,她也不知道一遇见这个家伙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今晚可算是赔大发了,连自己三年都卖了出去,不知道自己的爹爹会有什么感想。  “不过我们很快就应该有钱了。”安莫的眼神在放光,要是老头在的话,定是知道这滑头又要小题大做,发扬自己的无耻精神。  “有钱?”  “看好了,今晚我就让你知道其实我们这个江上巡检衙门也是一个肥差。”说着他直接走近了圆形木桌,看着餐桌上的一大堆盘子,两眼在忍不住的放光。  “一盘,两盘,三盘……”看着安莫那手指指向的地方,这些人都在盯住安莫看。  “天呐,居然四十九盘。”安莫露出的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这今晚看来居然要赚大发了。  “店小二,店小二,来算账。”安莫喊的声音很大很大,好像今晚的帐就是要自己付的一样。  店小二哪里敢接,算账,开玩笑,谁敢算县丞大人的帐,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店小二人呢,怎么不出来了。”  安莫嘀咕之际,县丞就直接发话了。  “你一个小小江上巡检,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前来买账,你得问问这些人答应不。”县丞以为这货要替自己付账,这传出去自己一个县丞吃不起饭还需要手下来付账,丢人是不是有点大发了。  哪知安莫笑着说道:“大人你怕是想错了,既然大人想请这顿,那就掏钱吧。”  这叫什么,这叫装逼装过了头,最后装到自己的身上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可悲。  “你说让本大人掏钱。”  “是啊,大人可是好官,定不会让我们这些人去掏钱的对吧,既然大人有此心意,就替我们一并付了吧。”安莫看着那县丞,就知道这应该是个贪官,开玩笑,他那衙门比州府的都要气派,不贪怎么会富。  “你是说让我付!”  “正是。”  两个人针锋相对,就像一个能将一个吃了一般。  “我说大人,若是我在做赋一首,恰巧这首赋传到了圣上的耳中,你说这后果是什么啊。”虽然刚来这里得罪县丞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明智之举,但是狂也是有资本的,所谓心中无贼,自然不怕。  “三年清县丞,万两雪花银啊!”安莫一边感叹一边看着县丞大人的神情。  “不就是一顿餐吗,我请了!”  那人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像暴发户。而且应该还是养猪大户吧,不过像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个宴会的目的自己还没有猜透。  安莫哪里知道今晚本就是让他出丑的,只不过这第一步就败下阵来,自然接下来的杀手锏就这般做废了。  “你请是吧,行,小二来算算今晚消费了多少。”  小二颤巍巍的拿着本子走来,事实上,他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位清官来主持公道的。  “五十三两。”  “什么?”  “五十三两。”小二又颤抖的说了一下。  “等等,县丞大人以前定经常在这吃吧,那劳烦小二算一下县丞大人自从上任以来在这赊账多少,今晚正好有人出钱,也一并让他付了。”  这回轮到朱文心痛了,他本是来炫富的,作为这浔阳县的第三富豪,他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哪知道今晚来了一个周扒皮,这分明不是讨债,简直就是讨命,谁都知道新任县丞喜欢在这喝个小酒,看个风景,这一年下来得有多少钱财。  “算啊!”看着那店小二麻木的表情,安莫又催了一下。  倒是那上官墨瞳却是有点开心,因为他好像已经知道这家伙想要做什么了,只不过像这般胆大的还真是我朝第一人,难怪会被封个状元。  “怎么,算出来没有。”  不是那小二算不出来,是不敢说,开玩笑,这要是收了钱以后还怎么开酒楼,要知道今晚老板娘没在,自己也做不了主。  “不是你不敢算,是你不说对吧,没关系,你可知道我是谁。”  说实话,那店小二也是蒙蔽,这家伙是谁啊,难不成是什么巡抚镍台大人,不过看这穷酸的模样倒是也不像啊。  “安莫,你到底想怎么样。”史青山也是有几分脾气的,要不是圣上在带来的任命书上提到,安莫只能允许自己一人处置,其他人不允许私自动用,他早就将这狂妄书生拿下了。  安莫言:“下官请问大人,为官者当做如何。”安莫表情很冷,开玩笑,若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特权,今晚岂不是要被唬住了。  史大人回道:“为官者定当廉己奉公,心系百姓,以民为本,天子犯法也定当以庶民同罪。”  “很好,不错不错,那么请问史大人这江上巡检衙门职责是什么?”  史大人有点迷糊,今晚是不是想给我下套,但是还醒着头皮回道:“负责维护浔阳江海边秩序,安检,监督江上用户自觉交税,纳……”  “停,大人不用再说了,我现在就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希望史大人能够为国为民,不要难为我一个小官,都是混口饭吃,不容易。”  看着两人对质,许多人头上都冒起了冷汗,这哪里是什么文弱书生,哪里是一点点轻狂了,幸亏没有得罪这位主,不然今晚便是这些人受灾的日子。  “哦,对了,小二,你看看这里有那些人平常以秀才的头衔来顶着混吃的,虽然我不在乎你是否给这些人赊账,但是国家该收的税收还是一定要收的。”  如果说上一秒众人都抱着侥幸的心里逃过一劫,下一秒的时候这些人脸上表情都有点绿。  “墨瞳,作为我们巡检衙门新聘任的,以后这账就交给你管,这衙门啊,还有这住食当面的可都全指望我们自己解决呢,要是让朝廷知道一个衙门一年修缮款都给私吞了,这问题是不是很严重呢。”  对于这件事,大家都心知杜明,朝廷会每年不定期分一些修缮衙门还有伙食其他什么费用,如今这些费用全部都不翼而飞了,鬼知道去哪里了。  看着安莫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她都忍不住想笑,这才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剩,明显的自己贪污还没有办法说人家一个不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嗯,我会让这每一分钱都花在有用的地方。”上官墨瞳很正经的说道,其实心里早就笑的不行。  “行了,店小二,看赋税吧,算出来,一并交了。”  
  看着那一个一个肉痛走的人,每个人眼神中充满了恶毒,那是对安莫的恨,这些人今晚来非旦饭菜和酒一口没碰,还自己掏腰包把以前欠账给付清,什么叫做地痞无赖,这就是典型的。  “很好,很好,安大人不愧为爱民如子的好官,在下这是领教了。”  今晚来的掏钱最多的要属那朱文,一人便是交够了两千多两,交完这些还一直看着史青山,意思很明显。  “那个史大人走好,下官本着不能铺张浪费的原则就将这剩下的吃了,这就不送大人了。”  不用想,今晚回去,史青山肯定会气的肺炸裂,不过这麻烦估计以后会不小,毕竟人家是老板,要不是那张保命书。  “你就不怕他报复。”  “我记得我们伟大的前辈有这么一句话,打人不光要打的痛,还得要打到让他怕你,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报复你。”  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前辈,这句话是老头说的,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欺负别人,欺负到让别人怕你。  “大人,这是税收,一共三百两。”  “这么多?”安莫怎么也没想到,这随手就是三百两,不过这三百两好像不好带。  “行,给我一会送到江上巡检衙门,对了,你不会漏税吧。”  “小的不敢。”店小二听到漏税二字已经浑身打颤,开玩笑,这敢漏税。  三百两银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相当于自己百年的俸禄。安莫正在想着买些什么。  “别忘了,那里面可是有我三成的股份,所以这一百两我先收下了。”上官墨瞳直接从那一些银子中拿出了一些,便塞进了自己的钱袋子。  “这是税收,不是我的私人财产,就算抢钱也没有这般的吧。”  “税收,骗鬼吧,今晚这些钱可都是你的。”  事实上正如上官墨瞳所说,这些钱安莫打算救济自己了,还上交,鬼知道上交了又会被那无知的县丞给贪污了去。  “走吧,我新聘任的小秘书。”  “秘书是什么?”  安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适应现在的生活,从今天中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凭着自己对先知的掌握,自己拥有了一定的优势,若是长期下去,岂不是要露馅。  “秘书啊,这个秘书就是暖床的。”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便拿着银子匆匆忙忙的下了浔阳楼,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发怒是怎么样的估计比原子弹爆炸还要厉害。  果不其然,就在安莫刚跑出那浔阳楼的时候,一声很有节奏的声音震慑了整个岳阳楼,那是女老虎发威了吧。  那响声应该可以把浔阳楼给拆了,真是搞不懂,平常看起来文静的女孩子怎么这般,其实他忘记了,这是古代,然而古代妇女同志最注重名节,估计这都算轻的。  不过这动静倒是将看戏的人招引来了,本就是重阳佳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散了吧,没事没事,就是老婆发威,俱内,俱内。”说着草草的离开了人群。他可不想等上面那位主下来。  “咦!”  “切!”  皆是一阵鄙视的声音,不过安莫似乎是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离开了案发现场,今晚是重阳节,不如租船去赏月一番。  平常这个节日都是老头子陪他过的,现如今一个人总是有点不习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是老头子的座右铭,曾经年少无知的他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  “租船?”  “租!”  “一两一顶乌篷船,二两一顶思乡船,若是店家付五两,就可以和这浔阳江名妓们一同赏月,共解相思之情,若是十两,长夜漫漫,还可以找个女子公诉心中苦闷,……”船家说这个的时候就像一个江湖老手一般传授着经验。  “是不是还可以聊聊人生,共同探讨一下伟大的造人计划。”安莫有点无语,十两,这可是他三年的俸禄,就为了一个女的,值吗?真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虽然他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人,但至少一点同情心还是有的。  “先生真是一点就透,不愧为情场浪子,我看先生不如来个豪华的。”  十两,开玩笑,十两就坐一个破船,而且这船价怎么这般贵?怕是和今晚节日有关,原来这些古人还是不笨的。年纪轻轻的就知道物以稀为贵吗。  “算了,直接给我个乌篷船吧,另外这一两你就给我找个开船的吧。”  虽然没有忽悠成功,但是船家还是挺高兴的。  再回首已是秋雨蒙蒙  乌蓬船倒映人影消瘦  我的思念并非挥之即走  一分相思又涌上心头  浔阳楼谁在把琴弹奏  始终相信爱并没有走  想念只有对影默默问候  寂寞时候谁陪我左右  一壶老酒一点乡愁  一帘帆影天际飘流  重重离恨断却在刀头  唯独思念却欲罢还休  安莫不自觉的哼着歌曲,每每伤心的时候,他都喜欢这样,哼一首小曲,派遣一下内心忧愁,不知道老头子是否在阎王殿,也不知道老头子那边过的好不,他知道老头子言出必行,怕是这会应该到了鬼门关了吧。  “先生这曲何人所做,词何人所写。”  “me!”  “米?米是谁。”  安莫不想去解释,随机摇了摇头便说道:“me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夸自己呢,怪就怪这个船夫好像不太精通洋语。  “不管怎么说,这位叫米的先生定是千古奇才,怕是江淮名妓苏小小都不如。”  “苏小小?你说苏小小?”  “对啊,就是苏小小,先生莫不是认识。”  “不是杭州青楼名妓吗?”说起美女,尤其是古代美女,安莫只佩服一人,当然就是那个好色的老家伙,而且对于古代美人,尤其这些名妓,可谓是研究了一个透顶。  “先生怕是说笑吧,苏小小是我们浔阳江的,看见那个中央的花船没有,这些周围环绕的乌篷船都是要去一睹苏小小的真容的。”  看来应该是重名,这里应该是架空了,也不知道朝代,这个问题还是等到以后探讨吧,毕竟那个朝代对他发展没有太大影响。  “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像那种人吗。”安莫反问一句。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船夫一阵鄙视,好像眼神就在告诉安莫他不是那种人谁会是。  
  “承蒙各位大大抬爱,小女这里先谢过各位大大了。”  花船周围,那一排一排,一堆一堆黑压压的乌篷船已经映红了浔阳江面,其中还有几十艘官船,停泊在船海中央,甚是柞眼。  这场面就像那种邪教传播盛会一般,而他们的神就是中间那艘苏小小的花船。  “江淮总兵袁大人赏银一万两请苏小姐共赴重阳盛会。”  “海浙总兵海大人赏银一万两邀苏小姐共赏重阳饮酒做客。”  “宁西总兵闵大人赏银一万两邀苏小姐……”  听着这些上报,安莫立马不淡定了,总兵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虽然不太了解这个历史机构是怎么样,但是在明代,总兵可是相当牛逼,他通常都是镇守地方的最高军事长官,放在现在,就相当于军区司令。  “那个小哥,我想问下这个总兵官居几品啊?”  “先生莫不是外地来的,这总兵当然是二品正头衔。”  “我滴乖乖,这些总兵都是来和娘们约会的?难道天子都不管管,这浔阳水道?”  撑船的小哥吭笑着,谁人都知道每个河道都有个河道衙门,其下又有众多巡检衙门,唯独这浔阳县却是不敢设置巡检衙门,这些权贵哪怕得罪一个,就可以让他倒霉一辈子了。  “先生难道不知这浔阳县的巡检衙门早就在十年之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至于原因,想必就是这个江淮名妓闹的。”  这下立马轮到安莫不淡定了,开玩笑十年都未曾设立这浔阳县的巡检衙门,看来这皇帝老儿还真是没安好心,这哪里是什么欣赏,分明就是让我和这些人过招。  “不过我听说我们这浔阳江今天新上任了一位江上巡检大人,此人可是圣上钦点的放屁状元,可别早早……”说道这里,那船夫没有往下说,安莫也知道,肯定是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留骨他乡了。  正聊之际,就听见了两声如雷贯耳的声音,这两声无疑是今晚最大的。  “北江海提督福大人赏金五千两邀请去苏姑娘画船听雨,共赴重阳佳节。”  “南江海提督罗大人赏金五千两……”  真是钱多的有病,居然还有人花这么多去打赏。  “先生怕是不知道,这两位就是海上官员的最高执行官,所有的海上总兵都听从他的调遣,先生还是小心说话,这里到处是他们的眼线,若是得罪了这些人,怕是要灭九族。”  原来这二人是他们的头,难怪这么嚣张,就说这县丞大人怎么不出现,看来像这样小的官怎么能入得了他们这些人的法眼。  “回,我要回去睡觉。”  安莫本就是出来散心的,如今这里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还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是这些人都被自己得罪了,不用说,肯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好像回不去了。船道都被船只封的死死,想要回去,只能等到这重阳盛会结束了才好。”  “结束?fuke,早知道自己不凑这热闹了。”安莫现在有点郁闷,想清净的睡一场都不能好好睡。  “先生难道不想一睹苏姑娘真容。”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两波弄一波,波波壮阔。”说完直接进了乌篷船,倒头就睡。  “真乃怪人一个。”船夫索性也不吭声,静静的等待着花船女子浮出水面。  说实话,折腾了半天,安莫有点困了,他正在那昏昏沉沉的睡个踏实之际,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响动声。  “先生,先生,醒醒。”  “谁。”  出于本能,安莫直接一招反擒拿手就将船夫死死的扣住了脖子,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仇家索命,来到这里,没想到这个习惯并没有改去。  咳咳!  “先生,是我,九九。”  下意识的将手从船夫脖劲处送开,然后突然变得很冷漠。  “什么事情?”就像两个先后不一样的性格,船夫都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怎么明明看似一个文弱书生片刻之间竟然冷的让人浑身哆嗦。  “苏小姐邀请先生去谈一谈人生。”  “什么?”  安莫有点不相信,这睡觉都能睡到这样的好事,怎么前世没有这样的好命。  “苏小姐邀请先生一同饮酒共度重阳佳节。”  看着船夫一脸正诚的笑脸,莫不是这货心里有什么鬼把戏,知道了自己就是本县江巡检大人,不过自己刚上任,这种可能性分别不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敢问小九九,这次宴请有多少人。”  “除先生外,共有八十人。”  看来真是集团性质的,不知道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不过安莫不怕,反正贱命一条,如果有点不慎,就权当黄泉和老头子作伴了。正好可以去阴司一起过重阳佳节了。  安莫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自古以来最难消瘦的便是美人恩,像这样上去若是被注意了,日后这官员不太好当,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  “低调,低调。”安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跟随着这些文人墨客一同登上了这辈子见过唯一一艘豪华的大型私人游艇,准确的说是私人花船。  船内装饰,极尽奢华,雕栏玉砌,毫不夸张二十二座芙蓉千金搂玉椅左右并排而放,另外一头金珍玉玲珑珠吊落,遮掩住了主人的面容,女子正端庄静座,抚一把古琴,像极了不识人间烟火之人。  那二十二张玉椅早就有人霸占了去,他们这些人只能站在这船内,不过这样也是极其有面子的,要知道这玉椅上座的那一个不是地方大员,他们这些谦谦君子要是表现的好,木撩,门客可谓一步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曲已闭,欢呼庆祝之声已经余音袅袅,饶梁而飞,唯独安莫一人早就倚梁而睡,就像乞讨之人一样去见了周公。  在他眼中,这些人都太能装了,看着一帮装逼的在深沉的装逼,自己能做的就是比他们更能装逼,所以他才选择在船头找一根木头抱住睡觉,虽然这姿势有点难看,但是这样睡起来舒服,人就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毕竟装起来太累。  “醒醒,醒醒。”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被人叫醒了,用他的话来说,今晚很不爽,莫名其妙的,他们喜欢攀比,喜欢热闹,就让他们继续他们的表演,为何老是能找到自己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些人,别人都是在这安安静静的去欣赏苏小小的古筝,安莫倒好,不仅睡着,而且伴随着粗鄙的呼噜声,这些人哪里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乐曲,目光都在安莫这里,这不仅让其他人不爽,就连苏小小也有一阵动怒。  磨牙打鼾放屁,这是安莫的招牌动作,以前经常会有,他又不是什么圣人,现如今,打个呼噜都被人当做怪胎一样叫醒。  “我家小姐请你船内一叙。”  看着这个长的玲珑娇小的姑娘,安莫不好意思拒绝,慢吞吞的一步一步走近了船内,两边坐着的人皆神情各异,死死的盯住这面前的这个奇葩,然而出奇的是船内竟然安静的诡异,就连那威望最高的罗大人和福大人也是默不作声的盯着安莫。  “公子是对小女子的曲调不满意?”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珠帘内传来。  “没有。”  “那是何意。”  安莫笑言道:“我对姑娘的敬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适才听得姑娘一曲琴声,如痴如醉,正好将我心中多年情感一下喷发而出,让我怀念家乡的亲人,不知不觉之间,竟然与周公一起进入梦乡。”说完这些,安莫冷笑一下,心中却是想到,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记得那个谁谁谁曾经写了一本书叫做《论拍马屁的重要性》,这本书让他很受用啊。  
  苏小小承认,眼前的这个文人很极品,至少在她看来这文人既没有文人应有的酸腐不堪的臭文章来对她进行一番华丽的赞美,也并没有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纯属单纯的赞美,这么流畅又很有旋律的话语居然会出自一个带有一些匪气的书生身上。  安莫被盯的很不爽,不就是稍微的用了一下比喻啊,拟人啊,这些修辞手法吗,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要是把所有的修辞给这些人讲一遍,自己会不会被当做怪胎来处理呢,思索了片刻还是不要了,做人要低调啊。  “恕小女子无礼,我在公子身上丝毫没有看到你对我的崇敬,反而是一脸的嫌弃,”开玩笑,说这话的时候安莫可是心不在焉,东张西望,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随意的应付。  “既然小姐看出来了,那就算了,告辞。”  安莫扼腕一笑,正准备扬长离去,在这里和她插科打诨,还不如回去见周公。  “放肆,苏姑娘的花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好像这句话在哪里听过,安莫有点不记得了,不过今晚放肆这个词语倒是很受欢迎。  “放肆?我还放五呢,今晚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要不是这姑娘死缠烂打的请我上花船,我早就回家遛狗了。”  “可恶,你居然将苏小姐比喻狗。”  安莫有点无语,怎么古代人智商都是这么低,而且都是一些书生的智商低啊。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哪里来的无知的黄口小儿,小心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说话的正是那北江海提督福大人,这声音的效果一下就镇住了整个花船。  “前途不前途的我安莫不敢说,我只想说有空拿着银子多奉献奉献朝廷,还有就是那个苏小姐是你爹还是你娘值得你们这样追捧。俗,俗不可耐。”安莫自然知道这句话说出后今晚怕是惹上了大麻烦,这想走怕是走不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有官兵围了这花船。  果不其然,一刹那的时间花船周围站满了官兵。  “本官最后问你一次,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安莫看着这种场面,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要是有一把冲锋枪,还有这些人什么事情,早就哪里凉快哪里呆着了。  “不知道大人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人都有软肋,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知道大人怎么处置我这浔阳江上巡检。”  安莫并没有动,而且等着这福大人抓他,而他在赌,赌罗大人会不会帮忙。  然而,那罗大人听到这句之后就有点发颤,带着有点怀疑的态度看着安莫。  终于,南江海提督罗大人发问了。“本官问你,你可姓安名莫,被朝廷钦点放屁状元,任浔阳江上巡检一职。”  会心一笑,安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在亮明了身份之后这些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相反或许还有一些虾兵蟹将会去保护自己。  “正是在下,下官参加提督大人,刚刚上任还未禀报。”  “甚好,甚好,看来我朝又多了一位海将领。”  从一开始,安莫就已经看出了南北江海提督相互不合,况且自己这浔阳江上巡检一职乃是皇帝钦点,圣上口谕,试问一下,一个当今状元会被流放到这浔阳县去做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巡检吗,这些人能做到这种位置显然不会是傻子,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巡检为假,调查为真。而且浔阳江这地方怕是十年没有出过巡检,其中原因,他们也都清楚。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今天都是以平名的身份来这浔阳江听曲的,按理来说,安大人才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  提督罗大人不愧是老狐狸,难怪人们说官做的越大,疑心越重,这话一点不假。  “原来你就是那个放屁状元,老夫当是谁呢,他老罗不怕你,我可不怕。”  看着这种脑筋转不过弯来的直肠子,安莫不想言语,这种人怕是怎么当的这北江提督都不知道,怎么脑子就是一根筋。  “若是我说的没错,大人私自带兵围我浔阳江水域这一条就说不过去吧。我记得调动军队需要有圣上发令。”  安莫只是透露了一点点,并没有指太多,这官场黑暗,自己一人也只能搅一下,想要彻底根除那本就是痴人说梦,况且鬼知道皇帝老头安的是什么心,派他去这里。  “这个,这个,你看看,小兄弟,对那个,那个罗大人说的对,这里你最大,我们今晚都是客,都是客,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安莫看见福大人笑了,便知道台阶差不多了,毕竟刚上任得罪了这些人怕是不好。  “下官叩拜提督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  “不碍事,不碍事,今晚我们几位本就是游玩而来,既然是到了你的地界,那就入乡随俗。”  看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官场斗争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任谁也会不可小觑,特别是今晚过后,这浔阳江整条水域的人都会知道安莫是新任的江上提督,这倒是比任何的广告都有用的多。  这两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在没有弄清楚圣上派遣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之后他们应该是不会动手的,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以后就说不准了。  “来,听曲,听曲。”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在这浔阳江听这琴声,这一次,安莫竟然是坐着的。  几曲过后,各位大人都陆续坐着乘来的花船陆续离开。  “安莫啊,若是你有空来我北江海衙门,你可要告诉我,我会好好招待的。”  “老福,你这就不地道了,应该是我们一同招待。”老罗也不相让。  “多谢两位大人抬举,若是我能在南北江海提督衙门转一圈,这将是安某莫大的荣幸。”  看来这官员并不太好当,刚刚上任得罪了一个地方县丞,现在直接倒是好,又无缘无故的参与到了两派斗争当中去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实现自己的小康目标。  
  看着这些官员都已经散去,安莫额头早就已经布满了水珠,开玩笑,虽然自己前世心里素质过硬,但是也没有这样玩过。  啪啪啪。  掌声不知道何时从那珠帘中响起,而帘子中仅仅只有一人,就是江淮名妓苏小小,要不是今晚被苏小小选中花船,也怕是没有这些事端。  “我说苏姑娘,你今晚得赔偿我。”  安莫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什么民族大义,高尚的人格情操,他也是普通人,当然也应该去做一下普通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赔偿,不知公子想要怎么赔偿。”  “这个不好说,我可需要仔细的给你算算。”  安莫确实没有试过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事情,以前自己的性格有点优柔寡断,所以才会导致自己的下场,重过一世,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不求活的有多长。只求生命之中尽是精彩,不留遗憾。  “那烦请安大人近一步说话,不知可否?”  “可以。”  对于自己的容貌苏小小还是挺自信的,在这江淮一带,自己容貌绝对可以拿的出去,难道这安莫是木头。从进自己闺房到现在居然连自己一眼都没有瞅,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真的不懂风情还是假装淡定。  开玩笑,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安莫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除过到现在是没和美女发生关系,可谓是其他的什么的都做过,眼前的女子确实吸引他,可是美人也好,丑女也罢,终究不过一张脸,有的时候这个东西还得看感觉。  “怎么,我是丑的不能看吗。”  “不是,只是习惯了对美女免疫。”安莫随手拿起了一个茶杯,张口就将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不过这味道好像有点甜。  “那请大人说说我应该怎么样赔偿你呢。”  “这个精神损失费,还有这时间挥霍费,以及脑力劳动费,感情损失费,加在一起差不多这个数。”安莫随手指了一个手指,给苏小小看。  “一百两?”  安莫摇头。  “一千两?”  安莫继续摇头。  “一万两。”这下就连苏小小也有点郁闷,这分明是敲诈,自己可是将价格加到了一万两,这家伙居然还在摇头,难道说他今晚值十万两。  “我想你一定是理解错了,像我这样的清官,怎么可能收你这么多,只要一钱银子。”  苏小小怀疑自己听错了,折腾了半天居然才要一钱。  “别谢我,请叫我雷锋!”安莫说随意的说着。  “雷锋?雷锋又是什么人。”  “在若干年以后,这人就是无私奉献,默默无闻的好人。”  苏小小感觉和安莫说话很有意思,这家伙的总是会变着法子的夸一下自己。  “行,赔偿你可以,那么请问一下我的雷锋大人,是谁给你了如此大的自信,让你今晚上可以让北江海提督和南江海提督同时对你客气的。”  苏小小今晚看的清楚,若是南江海提督罗大人不出来,怕是这安莫小命就会交代在这浔阳江了。  “这个,这个你先拿钱来。”  “抠,抠死你算了。”苏小小生气是因为他居然满脑子想的是钱,更可气的是从进来到现在他凝视自己的目光不会超过三秒,难道自己真有那么不堪吗。  钱币直接被苏小小放在桌子上,谁知道刹那之间就被安莫席卷一空,那收钱的手速分明就像一小偷。  看着苏小小吃惊的表情,安莫也不觉得奇怪,老头子经常用这些手段将自己努力挣来的钱给扫荡一空,然后吧,自己就拼命练习,终于出了个破甲,直接秒破。  “别看了,你学不会。”  苏小小哼了一声表示不服,不过这她并不太关心,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像她一般。  “钱给你了,可以说了吧。”  安莫看着这钱,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三个字居然换了一钱银子这买卖划算。  “听好了,心理学。”  “什么?”  “我说我能赢他们全是因为心理学,听明白没。”安莫发音特别标准,生怕漏过了一个字。  “心理学?我怎么没听过。”对于这个词语苏小小特别陌生。  安莫心中一阵鄙视,要是她听过才怪了,到底是自己穿越还是他穿越,难道现代的东西古人早就知道吗,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有许许多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值得我们去学习,你没有听过只能证明你孤陋寡闻,孩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可以和我讲一讲心里学吗?”  “行,十两。”安莫反正不缺时间。  “你怎么不去抢呢,奸商,十足的奸商。”  “这个吧,算是我额外对你进行一堂生动的心理课,你不知道我一般收费很高的。”  安莫看着那苏小小并没有反驳,便开始了他所谓的对心理学的了解,简单的来说心理学就是一门对人所做的肢体语言,行为语言进行预判的过程,判断此人心中正在想些什么,并且准备去做什么。  听着安莫这样讲述,她这才知道为何这他敢冒这样的风险,原来是懂得揣摩人心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过这手一直捂着肚子。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不太相信我这心理学。”开玩笑,心理学可是大学一门很重要的学科,虽然自己这个不算心理学,但是头都起好了,他也应该将自己的谎去圆过去。  “依我看来,你就是和那些江湖术士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整的名字挺像那么回事的。”  安莫直接不理会苏小小的表情,既然这小姑娘不相信,只能让她出点丑。  “我观你脸色气血欠佳,且腹部一直用右手捂住,桌上放茶杯一套,不过我刚才喝的可不是茶,而应该是红糖水,我敢断定,姑娘这个月的月事应该就是这几天的吧。”  “你出去!”虽然苏小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十分相信这心里学,仅仅从几个动作还有摆设就可以观察出这个,还是证明这个心理学是挺靠谱,不过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姑娘不打算送我一下吗,这样出去我怕是连船家都找不到。”  “想得美。”  “那我就今晚留宿了,想一想如果明天早上附近的船夫看见我从姑娘的花船之上出来,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是新任江上巡检风流倜傥,放荡不羁,还是江淮名妓按耐不住……”  安莫只是说了几句,苏小小就觉得他不去当讼师应该是屈才了。  “行,我这就送你。”只见那花船一直行驶,不过一会功夫就停靠在了浔阳江岸边。  “就不劳烦姑娘送了,我那巡检衙门就在对面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安莫直接跳下了岸板,渐渐的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这么快就芳心暗许了。”  “不许胡说,只是觉得他与其他人不同罢了,而且我们终究是两种没有交集的人。”说着苏小小看了看浔阳江上的那一轮明月,突然觉得明月有时候也并没有多圆。  
  清晨的一缕阳光映射在庭院之间,安莫有个习惯,就是在阳光出来之前呼吸新鲜空气,城市的喧嚣已经将环境污染,毕竟这么天然无污染的环境只有这里才可以拥有。  拳劲如风,身形似水,安莫在施展太极拳,这是一套杀人的拳法,看似柔软无力,实则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以柔克刚。  他的前身就是杀手,放在以前,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杀人之外还可以干点什么,看来老天对他还是挺宠幸。  正恍惚之间门外的王捕头就直接进了庭院。  “安大人,县丞大人有请。”  “现在?”安莫却是不知,这新官上任第一天必须去县丞大人这里汇报,这也不怪安莫,实则是也没人教自己。  “大人难道不知道点卯吗?天刚破晓之前,大人必须去县丞大人处点卯一次,这是我朝官员规矩。现如今都已经辰时了,大人还不见身影,县丞大人已经都气疯了。”  安莫这才知道,原来所有大小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上任第一天必须去上级报道,获得允许,才可以发放官服以及相关材料。  “走吧。”  片刻之间,安莫就已经来到了县衙,这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说实话,他宁愿不当这个江上巡检,做个渔夫都比现在自在的多。  “下官参拜县丞大人。”  “你可知罪。”史青山一脸严肃的说道。  “下官不知。”笑话,这就好比迟到了问原因,谁敢说实话。  “我朝令,新官上任第一次必须点卯,现如今都已经辰时,请问安大人是不是来的有点迟?”  安莫不吭声,这就像校领导训话,此时还是不吭声才是万全之策。  “也罢,谁叫本大人宅心仁厚,念在安大人是初任为官,且这巡检衙门就安大人一人,不知道也属正常,这次就暂且绕过一次,下不为例。”  安莫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好整治自己的机会这老狐狸居然给放过了,显然不像他的风格。  他那里知道,早就在昨天深夜,他就收到了南江海提督的信函。  “风不动树静止,静观其变,以不动应万动。”  那北江海提督也发来信函,让自己留意一下安莫,有时候施点压力也是挺好的,总之就是不能让他闲着。  一封是不要打草惊蛇,另一封则是让制造困难,鬼知道这两位大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安莫谢过大人。”表里不一说的就是安莫这种人,他可不认为自己可以今天轻松。  “来了吧。”凭他的直觉应该这件事不是太好的事情。  “安大人初到这浔阳江,看似这里江海风平浪静,实则处处透着诡异,暗藏杀机,近年来有伙匪盗猖獗,在这浔阳江附近经常干一些杀人劫货的勾当,不但这般,两江的过往官员出海的船只经常莫名消失。”  安莫听着那县丞一番荒唐大论,似乎大概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一伙组织,专门劫官家船只,其中贩卖私盐,军火居多,先后有十二位浔阳江上巡检命丧这些人之手。  “大人是想让我经手此事,大人也是太看的起我了。”安莫可不想就这样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不是,相必大人来此目的也不是为了这般。”  果然是老狐狸,他肯定以为自己是皇帝钦点的钦差,只不过安了一了莫须有的名头被打入这里。  “大人说笑了,我这人就是轻狂一点,因为惹怒圣上,而被发配这浔阳江去任一小小巡检,只想着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安莫对于这具身体的前世记忆,真的是一点也都记不得,那任职文书上写到,安莫生于武阳四十二年,自小父母双亡,并无亲人,于武阳六十二年中放屁状元,遂放任浔阳江任三年巡检,期满回京调任。在此期间,安莫只隶属浔阳县丞史青山,其余司职衙门,不得擅自调遣。  到底皇帝想让自己做什么,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因为一首放屁赋被流放在这里来的。  “也好,安大人先去办理文件,这盗匪一案,相信安大人一年之内定可破案。”  “一年?”安莫真的想不通,为何会放这么长的时间,不是普通的盗匪案都是三月吗,这下倒好,直接安排自己一年任期,看来是时候放松一下心情。  “大人,你看他像吗?”  “鬼知道!你还是好好做你捕快,别的事情,先不要管,切记打草惊蛇。”  看着这绿色的官服,这哪里是什么官服,还不如自己平常穿的,安莫有点无奈。  “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衣料和颜色都有严格的等级之分,普通百姓只能穿着棉麻纱织,绫罗绸缎才是当官……”  安莫可不想研究这些,看这布料,应该摸起来有点光滑想来不会太差,就是这穿的有点麻烦。  “大人,腰带。”  安莫有时候觉得,穿这身上去杀人可是浪费了不少的力气,没办法,要怪就怪这里没有什么休闲裤,休闲衣什么之类的,这样弄下去,自己每天梳洗打扮最少得半个钟头。  试了一会觉得合身又拿包裹包了起来。  “大人,案卷。”  抱着那大大小小的案卷,安莫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的案卷,居然要自己抱着回去,一堆啊,而且居然不给他派个人送回去,看来那老狐狸还是这样不打算放过自己。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样的安莫见到那巡检衙门,差点没气疯。  只见巡检衙门处早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不是平明百姓,也不是乡绅富豪,他们大多数都是年轻俊杰,而且最主要的是帅,尼玛一个比一个帅,这让安莫立马不淡定了,他的门口聚集这么多帅锅所谓何事,又不是进行什么选美大赛。  关键是他巡检衙门直接被围,挤都挤不进去。  “我家小姐说了,闲人与狗不得入内,不得打扰她工作。”  看着小丫鬟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安莫想起来了,原来是昨晚签了卖身契的她来了,只不过这排场有点大,这应该有一个加强排了吧,看来以后得日子不好过了。  “兰儿,劳烦告诉你家小姐,我马文才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俗,文才兄就是俗,我阮石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我可以给小姐一辈子的幸福。”  “我能让小姐天天都开心。”  这尼玛自己怎么回去,这样闹下去何时是个头。  而且这些人泡妞的本事也是太拙劣了吧,难怪,难怪。  就在这些人一个一个都介绍完了自己之后,安莫直接将包裹和卷宗扔在了大门一旁的石墩上。  “让一让,让一让。”安莫是从这些人身边挤过去的。  “你谁啊!”  “就是,分个先来后到吧。”  就在这些人吵闹的时候,安莫想起来了一份很经典的语录。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你家小姐说三个字:  “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  我希望是.....一万年!”  安莫说的很大声,就像是说给这些人听的,不得不说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说的这段话还是挺有效果的,原来在现代不仅受用,在古代也是同样。这还得感谢老头子。  “兄弟,你将我心中所要给小姐表达的话完美的诠释了出来。”马文才也是属于这种见缝插针的。  安莫看着马文才这种无耻,直接说道:“老子墙都不扶,就服你,牛逼666。”  本想着这件事应该会结束,没想到丫鬟兰儿居然认识安莫,这让安莫很惆怅,这么好的表现时刻。  “姑爷,你回来了,我家小姐说了,若是姑爷回来了,请回家用膳。”丫鬟像是酝酿了好久  “我靠,我什么时候成为了姑爷了?”安莫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黑吃黑,而且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当了别人的挡箭牌,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安莫真想大喊一句“丫的,谁是你姑爷。”  
  小丫头的眼神一眨一眨的,就像阐述了天大的实情一样,安莫承认,这丫鬟不去演戏都屈才了,非得拿个什么奥斯卡金马奖之类的,最佳年度女配角。  “是吧,姑爷!”  看着安莫无辜的小眼神,虽然安莫平时是有那么些许的不着调,偶尔去调戏祸害一下小姑娘,但他发誓,这代替老公的事情可是没有。  “哦,那个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继续。”开玩笑,这要是承认了,怕是成了浔阳县的头号公敌,他倒是不怕得罪人,但是这些人都是一些能言会道的才子外加桎梏的公子爷。分分钟自己怎么在这情场上拍死的都不知道。  “姑爷你去哪?”  正巧不巧的兰儿就挡在了安莫的面前,安莫多想找块豆腐自己了解自己。  “小子,别走,有种留下姓名。”  “就是,我不曾听得我家墨瞳何时许配他人,定是你这无赖用了特殊办法才将我家墨瞳软禁在这。”  “我认得此人,他就是皇帝钦点放屁状元,我当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龌龊之人一个。”  看来群众的舆论真的是比瑶言更可怕,正想着怎么脱身之际,居然救星来了。  原本以为这些人在听到安莫是上官墨瞳相公之后,他们就会识趣的离开,没想到这些人脸皮都是这般,仔细想来也对,能从上官家一直追到这里也是真够执着的,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  “相公,你和他们这些无聊之人有何好聊,快些回来用粥,切勿凉了。”  安莫有点苦笑不得,他想着兰儿演戏的水平可以,没想到就连自己新招的这位主演戏也这么牛,那漠视冷蔑的眼神扫视了其他人一次,然后用着略带柔情的目光给安莫传达。  看着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喝的表演,再加上她们二人那眼神时而扑朔迷离,时而含情脉脉,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人这下居然相信了,看来这次不承认也是不行了。  “对啊,娘子,适才县丞大人找我,路上耽搁了一会,听到娘子传唤用膳,我便飞奔而来。”  安莫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门内走去。  “相公可是累坏了,赶紧进内堂歇息。”看见安莫这样上道,上官墨瞳心中还是给安莫留了一个很好的映像,虽然昨晚这混蛋那样,至少现在看来是不错的。  谁知道安莫立马不老实了,居然直接搂住了墨瞳那小蛮腰,十分自然。  墨瞳腰间颤动了一下,心中早就已经乱的七上八下了,她何时这般被陌生男子这样过,就是个普通的牵手在她的眼中都是十分严重的。  “别动,动了就露馅了。”安莫很小声的说道。  “你居然占我便宜。”墨瞳也不知道何时将脚狠狠的踩在了安莫的脚尖,安莫倒吸一口气,这下手也忒狠了。  两人都是背对着吃瓜群众。  “不累,娘子,倒是昨天晚上有点劳累,到现在腰有点不好,一会回房间给相公捶捶。”  这话就是说给这些人听的,至于能理解几层意思,就看他们的经验了,那里知道这些人长得是风度翩翩,却也是懂的挺多。  “安莫,你等着。”  “你个混蛋,我和你没完。”  尤其是马文才和那阮石两人气的是脸色发青,平常上官墨瞳甚至对他们连一个笑容都没有,没想到人家早就名花有主。  “松开。”  上官墨瞳脸色瞬间变冷,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吃自己豆腐。  “你,谁跟你那个了。”  安莫以为上官墨瞳没听出来,谁曾想还是太低估了古代人的夫妻情趣了。  “那个啊?”  “那个!”  “那个是哪个?”  “你混蛋,无耻。”  刚对安莫有点好态度,瞬间就消失的没有,果然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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