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主角是一个特种兵之死亡外科医生生和女友分手了后来得到了祖先的医学传承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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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1950”更名为“来自对岸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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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发布于2年零363天前,其中的信息可能已发生改变或有所发展。
承蒙各位同仁厚爱,前些日子关于闵竹的身份和收入问题还引发了些争论。按照论坛中某些朋友的提议,我把1950更名做《来自对岸的医生》并重新整理了一下。在此我也说明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构思了很久,早在寻秦记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打算写一部关于返回到过去的故事(那是还没有穿越这个词),由于我本身是满族正黄旗,所以最开始我是把时间北京放在了康熙朝,可是没写多少,穿越作品就呼呼往外冒,其中一半的作品是清穿,索性就不写了。后来发现凡是认真写穿越的作者到后期都是认真做了很多推测(头脑风暴),结果都不可避免的发现了在守天下时的困难,想守好天下必然要有一个合适的政体,而合适的政体什么样,最后所有作品都戛然而止。为什么?扯远了。就像有些网友指责的,闵竹这个名字我的确选了很久,选完了才发现,网上很多人用这个名字开微博。五年前,我在国防大学图书馆看到了一些文献,和我们学的历史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建国大业》,发现电影里某些东西也是历史书中没有的,而和文献中有相近的地方,所以就萌生了很多想法。我写1950的目的其实就是好玩,同仁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我会尽量往里加(就像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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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第一章(一)台湾!蜈蚣呀,全是腿;大海呀,全是水。***,大海的水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呀?闵竹趴在用09迷彩裤自制的救生圈上,奋力朝东划水;本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批成建制登陆台湾的人民军中的一员而被载入史册,可就在距离高雄以西3海里处意外落水。俗话说:不作死,不会死。闵竹放着厕所不用,非要冒着大风跑到船尾甲板对着大海撒“野尿”,结果被突来的横风扫到了海里。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根本就传不出几米远,几分钟的时间,闵竹就被风浪带出了和平方舟的锚地,在船上原本还隐约可见的港口灯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兜里的手机、北斗终端也成了废品,为了节省体力,闵竹扔掉多余电子设备,只留下钥匙和钱包,脱下迷彩裤,扎紧两头,做了一个简易的救生圈,尽力朝高雄港方向游去。就在闵竹饥寒交迫,几乎绝望的时候,双脚终于踩到了陆地。看下时间,凌晨6点,已经落水接近九个小时了,相信船上已经发现有人失踪,并展开搜救工作了。让他们先忙活吧,估计老子第一个踏上了宝岛台湾,先睡一觉再说。第一个以军人身份踏上台湾土地,至少得给个三等功吧?想着想着,闵竹就去会周公了,他实在是太累了……20xx年夏天,一次接近九级的地震袭击了高雄,紧接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几乎横扫了整个南台湾。屋漏偏逢连夜雨,震后第三天,代号暴龙的强台风由东向西横穿了全岛,整个台湾的基础设施几乎殆尽,国民党政府冒着在野党“卖国”叫骂,无条件接受任何政府、组织和个人的救助。中央军委立即紧急派出六个医疗分队,准备进入台湾,这是人民军第一次成建制登陆台湾,其政治意义不言而喻。台湾地震时闵竹正休假,在哈尔滨老妈的安排下筹备一连串的相亲活动。作为陆军总医院医疗分队的一员,刚接到抽调通知的时候,也抵触得不得了,可转念一想,这年头临床医生的风险太大,动不动就被病人和家属砍死,死亡率远远高于战时军医的死亡率,而且这次任务又是挂着参战的“羊头”买抗震救灾的“狗肉”。于是怕死的闵竹最后还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组织安排,搭乘军航直接由哈尔滨飞到广州,提前登上和平方舟医疗船。闵竹,男,30岁,陆军总医院外科主治医师,正营职少校衔,外号小快刀、物理小达人,是第七军医大学第一批八年制毕业生。从初中到博士,闵竹一直是学校的焦点人物,抛开学习成绩好、长得帅不说,单是常年霸占学校跳高、跳远、三级跳校记录这一条就让他屁股后跟了一串粉丝MM。高考以全省第600名的成绩考入第七军医大学八年制临床专业,毕业后分配至陆军总医院外科。本以为外科医生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收入较高的职业,结果一接触病人才发现,原来每年都有两位数以上的医生被病人弄死,其中还以外科为主,收入还不如一个搞装修的农民工。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睡个午觉都觉得很奢侈,就更别说谈恋爱的时间了。所以好不容易休了20天的探亲假,一回到老家就被着急抱孙子的老娘安排一个接一个的相亲。躺在矮小的船舱里等待其他医疗队员,没有病房呼叫器、没有主任的电话、没有无穷无尽的病历、没有……真他妈是一种享受。在所有医疗队到齐后,和平方舟由广州向高雄驶去。由于高雄外海风浪较大,台湾的引水船夜晚不敢出海,和平方舟就在高雄以西3海里抛锚等待天亮被引入港。闵竹不知抽了哪根筋,突然想起要到船尾去撒“野尿”,于是就被幸运的抛入了大海。由于脱水严重,闵竹被渴醒了,借着星光,可以看见海滩上每隔7、8米就放着一个大型金属“拒马”,几乎掩面整个海滩,看了下表,已经中午12点了,这一觉就睡了6个小时。等等,中午十二点?星光?晴天?闵竹的脑袋突然有点转不过来了,是表坏了还是脑袋坏了?北斗星、北极星都在,北极星的高度在20°-25°左右,应该是台湾的纬度,可是满天的乌云、狂风都不见了,岛内的方向也看不到灯光。不去想了,继续休息,万事等天亮了再说。舔舔几乎干裂的嘴唇,突然听到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是呀,已经15个小时滴水未进了。继续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反正明天也没有早交班。翻个身,闵竹很快就又睡着了。这次不知睡了多久,闵竹觉得肩膀被人使劲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亮了,发现身边站着三个穿军装、戴钢盔的军人。总算得救了,闵竹也来了精神,一翻身坐了起来,抬头看见的确实两支黑洞洞的枪口。“你是做啥子的?”没有举枪的那个军人问道,看样子是三个人的头。闵竹在重庆上了8年的学,重庆话也讲得不错,一听就知道,这人是重庆的,而且是主城区的人。闵竹脑子更乱了,这三个军人头盔上的帽徽就是青天白日,是国军没错,怎么不是台湾腔的国语?你讲重庆话,我也和你讲,先攀了老乡再说。想到这里,闵竹试探着用重庆话问道:“这里是台湾吗?”也许是听到了乡音,闵竹话音一落,两个枪口立刻低了下去,三个人的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消失了,为首的立刻回答:“逗似逗似(就是就是),你是昨晚从对面游过来的吗?”“老子就是昨晚游过来,兄弟你们是在拍电影吗?”这时闵竹才注意到,这三位仁兄穿的军装是美军的M1系列,手里端的是加连德步枪,是美军二战末期的标准配置。结合“青天白日”的帽徽,这是国民**军改编为中华民国国军后1947年至1953年军装。“屁电影,一听老兄你就是读过书的,听口音是川东的吧?”闵竹的重庆话并不标准,所以也听不出到底是哪里人。“不怕老弟你笑话,我其实是东北人,18岁到重庆上了8年大学;听你口音就是重庆主城区的,一点台湾腔都没得。”“怪不得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还是大学毕业哟。撤到这边来都一年多了,不过时间也不算长,这边的人讲话怪怪的,啷个学得来哟,哪像你们读书人哟,学啥子像啥子。”说着还拍了拍自己头盔。“我家也不算是主城区吧,山洞,听说过没得嘛?大轰炸那年蒋夫人还去慰问过。”听到这段话,闵竹好像当头重重得挨了一闷棍。“老弟,你说的蒋夫人是宋美龄吗?”情急之下,闵竹说了一句普通话。“你国语讲得真好听,不过到这边了总统和夫人的名讳还是莫要叫,免得被当成**带走,最近内调局查得紧。”闵竹顿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台湾?一定是海水喝多了,发生了高钠血症、高渗性脱水,引起了幻觉,穿越只是屌丝们的幻想,平行宇宙也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幻觉、一定是幻觉。闵竹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白色的天花板,往左看是一扇巨大的窗户,在适应了光线后,他看到自己是在一个单间病房中,左手上输着液,隐约感觉鸡鸡里还插着导尿管,看来穿越真的是幻觉。小心活动了以下四肢,觉得自己还算是完整,也算是劫后余生吧。心情放松了,突然觉得好饿,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呼叫器,也没有监护设备,看来台湾真的被打击惨了。“护士!护士!”一位白衣天使拿着水银血压计应声而入,微笑着给他测了个血压脉搏,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这边女孩子说话真好听,我叫闵竹,你呢?”这次闵竹听出台湾腔。护士脸一红说道“吴侬软语而已,我叫张明月是从南京撤过来的,听说你还是大学毕业生哩。”“从南京——撤——过来的?”闵竹又是一阵眩晕“对不起,张小姐,请问今年是哪一年?我有点糊涂了。”“三十九年啊,也难怪,你已经昏迷了30多个小时了,你真的是刚从对面游过来的吗?”闵竹又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了。他继续问道:“三十九年应该是西元1950年对吗?”“是呀”闵竹再次昏了过去,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意识,但是他没有动,飞快的在头脑里整理思路。看来真的是穿越了,别人一穿就是上千年,到的都是封建社会,娶了一堆老婆不说,还不少都当了皇上。自己可好,穿到了1950年的台湾,什么概念?正在肃清“**、赤谍”一定要给自己编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合理的解释,否则可能明天就被拉出去毙了,最关键自己真的是劳动党员,还是“**”的少校军官。听说当年老蒋他们对知识分子还是很尊重的,特别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可以假装是斯坦福医学院的毕业生。不行,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重庆读了8年书,就说自己是中正医学院毕业的,反正七医大前身就是中正医学院。可是中正当年全部为六年制,管他呢,就说之前在联大读了2年物理。可是在北京这四年怎么解释呢?对,反正没告诉别人我在北京待过,就说医学院毕业就去了加拿大多伦多国立医院工作,刚刚回国,可是不喜欢对岸的干部,就想办法游了过来。父母都没有了,三八年在东北被日本人杀死了。一想到父母,闵竹的心里又是一紧,在那个世界,自己应该是算失踪,也许几年后会成为烈士,不知道抚恤金会有多少,好在还有个妹妹能照顾他们二老。不管那么多了,眼前得过且过吧。编好了自己的身世,闵竹再次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那位张护士就坐在身边的凳子上,见他醒了,又是轻轻一笑,就起身出去了。几分钟后,进来了一位洋人医生和一名年轻的中校军官。“闵先生,我是李(Lee)医生,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洋人用生硬的国语问道。“还好,就是全身无力,可能是血钾偏低吧,能把尿管先帮我拔掉吗?”闵竹端了一下肩膀说,既然决定装了,就要装得牛逼一些“另外医生,方便讲英文吗?”“当然,可是不知道中校先生介意吗?”医生继续用中文回答,但是明显他非常高兴我对病情的分析,而且能讲英文。“你好,我是内调局重庆站的,姓张,听说你从重庆过来的,想和你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中校你好,我很愿意配合您的工作,内调局就是原来的军统吗?4年前我就离开了重庆,到国外做访问学者,去年年底回到北平,但是我太不喜欢那边的干部了,他们从骨子里仇视知识分子,况且我只是一名医生,只会看病而已”说着,闵竹把目光投向Lee,装出了一个非常西式的微笑。“少校先生,我的病人现在需要良好的休息”听说闵竹是同行,医生准备替他赶走这名内调局特务。“闵医生,真的是失敬了,内调局就是改编后的军统,您先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拜访。”听说闵竹是医生,这位张少校马上表现出了对知识的尊敬。“中校先生,我很尊敬军人,我的父母死就是在日本人手里的,国军为了赶走日本人牺牲了很多弟兄,改天我会专程去拜访,协助你们的工作。”闵竹欠了下身说道。他还准备打打悲情牌。这句话显然让少校很受用:“都是为**尽忠,为总统效力”,敬了一个军礼就转身出去了。接下来的时间里,Lee亲自拔除了尿管,然后和闵竹用英文聊了一会,为了避免出丑,闵竹尽量与他聊医学专业的问题,然后拐弯抹角的从他嘴里尽量多的了解周边的信息。原来这家医院是陆军医院高雄分院,闵竹在海滩昏倒后就被那三名重庆老乡送到了这里,重庆人就是纯朴呀,手腕上一块带指北针的西铁城竟然没有丢,这与过去对国军的报道还是有些偏差的。Dr.Lee是受雇于国民政府的美国医生,专业是消化内科,这与闵竹的消化外科还是有好多共同语言的。为了生计,闵竹通过Lee向医院表达了希望能在康复后留在医院工作的愿望,Lee也乐意能和闵竹成为同事,因为通过这半小时的沟通,Lee觉得闵竹对临床工作的能力是远远超过他自己的。开玩笑,闵竹的医学知识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几十年。(三)台湾。闵竹恢复的很快,其实本身也没什么,只是脱水而已;三天以后,闵竹就可以出院了。这三天的时间,他想了很多问题。首先,闵竹进入这个时代的时间是日,这个时候美国已经抛弃了台湾,朝鲜战争还没有爆发,五月份舟山群岛刚刚被解放,正式老蒋最紧张的时候,岛内白色恐怖异常,据说比二七年“四一二”都不差,自己每次在病区走廊散步时都可以看到监视的特务在,每次张护士来巡视时也都会有意无意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些问题隐含着一些对意识形态的态度。幸亏闵竹当年学英语的时候背过英文版的圣经,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引用天主教的教义,否则必然会被认为是劳动党的(本来就是)。所以闵竹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保命,不要过几天被拉出去毙了。命保住了就要考虑生计了,自己的临床水平还是不错的,在医院做老本行绰绰有余,说不定还能成为知名专家什么的,这些天住院的费用可以从以后的薪水中扣除。但是办理出院时闵竹才知道,民国所有的公立医院都是免费的,医院连缴费的机构都没有,医院所有的开销都是由政府出大头,教会和慈善机构做有益补充,医务人员的服务由政府出资购买。看来,民国还真的示蛮看得起读书人的嘛。生计有了就要想着发财,别人穿越总会去发明些肥皂、牙膏之类的东西赚钱,可闵竹到的这个时侯已经是现代了。去发战争财?很快朝鲜就要打起来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源能够发这个财哟? 最后考虑的是要不要改变历史的问题,要不要在解放台湾的问题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呢?头疼、日后再想吧。出院前,医院院长亲自到病房看了闵竹,问了一些专业问题,觉得很满意,接受了闵竹这个新同事,薪水按照主治医师发放。院长是日伪时期的老院长,国语说得很差,隐约听说薪水每月是500美金,包吃住;并且帮忙聘用住院医,并负责住院医的薪水,临走还送了一些衣服给闵竹。这种待遇让闵竹有点懵,问过Lee才知道,原来民国是按照美国的公立医院模式运作的,简单说,住院医就是主治医的私人雇员+学徒。Lee的薪水是680美金,这时的美元比下个世纪要值钱些,据Lee自己说500刀够美国一个五口之家很舒服的生活一年了。打听了一下黄金期货,金本位货币就是不得了,此时的黄金大约50美元1盎司。闵竹又差点昏了过去,这是什么概念,1.3美金1g黄金,500美金就是接近七两黄金,折合下个世纪的美金一万三四。看来自己根本不用去想什么发财的事情,单单是薪水就是一个金主。这让闵竹开始有点喜欢“**”了。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张明月张小姐张护士,从各方面看,张护士都应该和内调局有关系。在医院宿舍楼下,闵竹第一次见到了穿便装的张明月,说实话,在闵竹看来,这位张小姐长得不算是美女,按照穿越小说的套路,穿越者往往都会与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异性发生点什么。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的尿管就是这位张护士插的。想到这些,闵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哎呦,闵大医生,脸怎么红了?”闵竹还没开口,自来熟的张护士就又开始调戏了。“想到你给我插尿管的事,精神焕发。”“呸!你们外科医生都是思想龌龊,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想和上次那位张少校见面,帮忙联系一下。”听到这些,张明月还是嬉皮笑脸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能联系他?”“因为你俩都姓张呗,自然有关系。”本是另一句玩笑话,却让她一愣。“他是我哥”……
……“好吧,我是瞎蒙的,另外有个请求,能请张小姐赏脸,一起吃个午饭吗?”“好啊,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Ditto”闵竹心说可能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但是能先借我点钱吗,等发了薪水还你。”出乎意料,张小姐笑的星光灿烂的同意了他的要求。“一千够吗?” “够请你吃饭吗?” 真不知道新台币是不是和当年的法币一样不值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边说,她边从钱夹里撤出一张红色的票票,上面印着孙文先生的半身像。闵竹很不好意思的接过这张钞票,举起来看了又看。这是新台币耶,从来都没有见过,还有水印呢!带着满心激动和对红色“毛爷爷”的怀念把“孙爷爷”揣进了左边裤子口袋。“我真的不晓得新台币的价值。”“1美元兑换10块钱”“那也很值钱耶,走,请你吃饭去,周围我不熟悉,你带我去家好的”“啧啧,还有借钱请客的,等我换衣服”十分钟后,张明月换了一身米色小洋装出现在了他面前,身材不错,可惜脸不行,眼睛长长地,眉毛还好,不过好好画画还说得过去,和她走在一起还不算是掉价。闵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礼节性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去吃西餐,给你省点钱。”…… ……(四)中华民国公民一顿中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交换了很多信息。张明月是刚刚成立的“反赤救国青年团”团员,并不是内调局的人,前面问闵竹那些问题都是帮哥哥的忙。父亲张昭,是上海一家橡胶制品厂的厂主,天主徒,国民党员,上海解放(沦陷)前将全厂迁来台南,哥哥张明敏比她大10岁,属于热血青年,在燕京大学读了2年书就赶上了“七七事变”,毅然放弃学业,参加了二十七军,由于念过书,有文化,很快被内调局挑中,返回上海以个人身份参加了“青帮”,日本占领上海后就靠青帮成员的身份潜伏了下来,国民政府迁回南京后调入内调局重庆站。而明月自己三十五年(1946)考入天主教协和医学院护理专科,内战一爆发就返回父亲身边,来台后就到陆军医院高雄分院(第一分院)做护理工作。闵竹则给她讲了很多以前看过的,反应美国二战后期和战后电影中的故事,骗骗小女生而已,而且很明显,明月被骗的把自己祖宗八代都坦白了。接下来他们又聊了北平的王府井大街、大栅栏的购物,瑞蚨祥的丝绸和旗袍,牛街的牛肉饼和涮羊肉,有了共同语言,距离自然拉近了不少。而且闵竹发现张明月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吃过饭一结账,十三块新台币。看来一出手就是一千块的张明月,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下午,在大小姐的带领下,两人压着马路来到了内调局高雄的驻地。说是驻地,其实就是日伪时期一个高官的院子,西南地区各大城市撤下来的站所基本都在这所院子里办公,在一间简陋的接待室里,闵竹再一次见到了张明敏。张明敏没有说什么,把一只小箱子推到了闵竹面前。“自己打开。”打开箱子,闵竹见是自己的迷彩裤、迷彩背心和钥匙串,钱包没在里面。“钱包呢?”闵竹知道,钱包里的人民币是没办法向任何人解释来源的,上面赫然印刷着21世纪的年份。“我们没有发现钱包,问你几个问题。”没有钱包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条裤子是哪里来的?”“下水前在蛇头手里买的。”“在哪里下的水?”“福建”“具体点”“不知道,听不懂福建话,也懒得记,只要能过来就行。”“知道你游了多远吗?”“估计上百海里”“你那么有信心会有过来,不会被淹死吗?”“上帝不会看着他的孩子被淹死的,我到这边来是为了给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上帝的爱。”说这些的时候,闵竹自己都觉得恶心。“而且我是在松花江边长大的,水性还不错;再说本以为海峡的制海权在国军手里,中间会遇上军舰什么的。”“呵呵,算你命大。我们分析了你这两件衣服的布料和染料,绝对不是对面的工艺,结合印在内侧的汉字,你怎么想?”这个问题是闵竹从来没有想过的,想了一会回答道:“赤军已经做好渡海作战的准备了,这条裤子有可能是苏联援助赤军渡海部队的军装。”“分析的有道理,不过我们怀疑你是赤军侦查船上不慎落水的人员。”分析的好准,看来情报人员不是白给的,闵竹心里一阵紧张。“理由呢?”“你带了钥匙,就说明你还准备回去”“你们分析的理由充分,听我解释吗?”“解释吧”“我是准备回去,但是是和国军一起反攻回去,钥匙是哈尔滨的,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这也是他们留给我的遗物吧”“解释的合理,赤军也不会把你这名医生放在侦察船上的,这不是他们的风格,估计等你回到哈尔滨,你的房子已经被**了。”“其实你们早就知道对不对?”“我们还知道你中午和谁一起吃的饭,都说了什么。”闵竹的脸又红了一下,摸了一下脑后说道“大哥,别误会,我请她吃饭只是为了来见你”。张明敏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中校先生,我希望能够办理相关证件和户籍。”“这个没有问题,本来你就是中华民国的公民,应该是黑龙江省籍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能在报纸上发表一个反赤的声明,或者向记者讲一下是如何被****的。”…… ……(五)医生呀!天生学习的命。闵竹顿时想起了《在烈火中永生》、《刘胡兰》,看来那些片段都不是杜撰出来的。“我是天主徒,我只能实话实说”“可以把你的实话先说给我听听吗?”“先说点大逆不道的话,今年年初,我回国后,本以为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发展空间,而且北平那边在西苑附近新组建了人民军胸科医院,我过去之前和一些同行交流了几次,觉得他们对技术和科学的无知很可笑。”“例如呢?”“呵呵,很多,比如有个师长受伤了,医生看不好就要被拉出去枪毙,好在是痊愈了。”闵竹引用了《亮剑》的桥段。“手下的战士都不懂,都是没读过书的孩子。”“可怕的就是没读过书,手里又有枪,总以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人。”“还有吗?”“他们缴获国军的和小日本的坦克,在山地作战的时候还要去抢占高地,40几度的斜坡硬要让坦克往上爬,结果爬一辆、翻一辆。”“你对作战也很感兴趣哟?”“男人嘛,对巴顿、隆美尔的理论有些了解。”“你说的这两件事情也不足以让你冒这么大风险游过来吧?”“其实这不是几件事的问题,也许劳动党高层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到了基层,嘿嘿。绝大多数劳动党的干部文化程度都不高,他们是政策的制定者,制定政策的人才是政策的受益者;他们在今后制定的所有政策都将是有利于没有知识的人而非精英阶层,而且这种影响可能会延伸数十甚至上百年。”张明敏一脸严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劳动党对普通人在历史中作用的肯定是对的,因为历史中大部分工作是普通人做的;也许他们的目的是争取大多数人的支持而获得政权的合法性,但是他们却有意忽略或是矮化了精英阶层对普通人的领导作用。这种做法短期内是有利于统治,的远期影响是很坏的,会压制社会精英的主观能动性,使社会逐渐丧失创新的能力,想一想就害怕。”“你的意思是说,短期内劳动党会得到很多老百姓的支持,远期就会逐渐落后?”“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的分析很有意思,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对记者你会这么说吗?”“不会,免得那边的人过来把我抓进精神病医院。”其实闵竹说这些纯粹是为了让内调局尽量不要怀疑自己,毕竟自己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受了30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熏陶的新青年,万一下意识把哪句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保不齐小命就没有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前边的那些话,好像、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他拼命暗示自己,不要动摇,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只是一点点而已。“你住在哪里?”“就在医院的宿舍,不过我还没有去过,出院就直接到你这里来了。”“嗯,把这张表格填一下,然后到照相室照张相片,回头有人会把证件给你送过去,近期不要离开高雄,否则后果自负。”“好的,我会继续配合的,记者什么时候见?”“等通知吧。”闵竹把出生的时间定在了1920年,生日、出生地、父母姓名等都按照真实情况填的;还好出院前把胡子剃干净了,在照相室照了证件照,留下了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印记。由于从没用过刮脸刀,脸上还被刮了两道小口子。在门口找到张明月时就已经下午4点多了。“这么快就出来了?还以为得把你隔离审查几天呢。”“托您的福,你哥哥对我还算客气。”“今天还早,你怎么安排?”“今天是星期几?”“星期四,干嘛?”“高雄有图书馆或者书店吗?”“你们这些医生呀!天生学习的命。”…… ……(六)眷村由于刚刚来台不到一年的时间,高雄的图书馆还没有开发,所以闵竹决定去军营看看把自己救起的那三个大头兵。闵竹想看的并不是医学相关的书籍,而是近期的新闻,特别是国际新闻,他只记得朝鲜是1950年6月突然对韩国发动攻击的,具体是哪一天实在是没有印象了,打起来了以后什么能赚钱呢?做生不如做熟,自己熟悉的只有医学和物理,手里的资源只有医院和张家的橡胶厂。是不是可以做医疗器械呢?和张明月坐在同一辆人力车里,闵竹的脑子一直在转的同时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明月的口里得知,其实国军军医和军护的薪水并不高,只是略高于同级别的军官,闵竹是按照外聘医师发放的薪水。看来“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仅仅是在内地盛行。出乎闵竹的意料,明月和明敏的父亲竟然是医疗器械制造商,主要是生产导尿管、气管插管和输液管。这个年代的医用管路几乎全部是橡胶、金属和玻璃制品,塑料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直到70年代末期塑料出现后,才逐渐开始替代橡胶和玻璃。而对于这些管路的固定在80年代中期还都停留在用胶布粘的水平。这个信息一下被闵竹抓住了。“张小姐,你知道知识产权吗?”“知道啊,就是专利权、著作权什么的吧。”“这边对专利的保护怎么样?”“**时期,不好说,不过应该比对面好些吧。”“令尊的销路怎么样?”“还好,目前还卖到日本和韩国。”“怪不得你出手这么大方呢。”“没什么技术含量,利太薄;就停路边吧。”正说着,车已经到了国军廿四军某部驻地的门口;该部正在负责左营海岸的巡防工作。张小姐向门卫说了几句话,门卫好奇的向闵竹看了一眼便转身向里面打了个电话,然后把闵张二人让进了接待室。几分钟后,接待室门口出现了三个军人,为首的是个没见过的军官,军衔闵竹也不认识,后面两个是他在海滩上见过的那两个用枪指着他的小伙子。军官向他俩敬了一个军礼,闵竹下意识的就还了一个,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假装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第一次受国军长官的礼,有点不知所措。”“你是反赤义士,还是游过来的医生,这一礼,你受得起。在下刘策,本营少校次长,这二位,刘猪儿,王二狗”。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边二位挺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闵竹很郁闷,自己堂堂人民军少校军医竟成了“返赤义士”,立刻向这二位鞠了一躬,说道:“刘长官能培养这么优秀的弟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岂敢、岂敢,都是为**尽忠,为总统效力,在**生死存亡之秋,能够救下一个人,就是多了一分****的力量,将来在下也免不了有请闵先生关照的地方。”“你们俩就别酸了,还有一位呢?”张明月似乎很不喜欢这么客气的对话。其实闵竹自己也不喜欢这么说话,可是总要摆出一副知识分子的酸样才好赢得大老粗的尊重嘛。“哦,不巧,刘元林今日休假,回眷村了,毕竟人家也是带着老婆过来的。”听到眷村这名词,闵竹突然想到那个时代王伟忠制作眷村题材的电视剧《光阴的故事》,想到《黑蝙蝠中队》那首歌,想到《潜伏》结尾站在山坡遥望台湾的‘翠萍’,想到分隔多年的两岸亲情,眼圈竟然不知不觉湿了一小下。接下来,刘策邀请二位参观营区建设,可是考虑到自己这么敏感的身份,闵竹还是婉言拒绝了邀请。于是主宾双方在接待室进行了愉快的会谈;会谈现场洋溢着友好气氛。会谈持续了接近1个小时,在会谈结束时,闵竹和明月表达了想要请三位出去小吃一顿的想法,由于刘策是值班营长,不能脱岗,但是他还是特许了两名战士外出2小时吃饭。离开了营区,刘猪儿和王二狗显得很兴奋,话也多了起来。他们二人国语说得不好,所以长官和闵张谈话时他们几乎没说什么话。在左营明德眷村的附近,他们找了一家专做川菜的小馆子,点了一道辣子鸡、一份水煮牛肉、一份回锅肉、一份麻婆豆腐,本来还有宜宾的五粮液,可是害怕回去挨骂,刘猪儿、王二狗还是抵住了喝酒的诱惑。张明月没有在西南地区待过,所以几乎听不懂重庆、四川话,吃不得太辣的菜,所以她基本是在看着这三位男士在吃。为了照顾女士,闵竹又点了一道甜口的合川肉片。但是她依然没怎么吃,也不怎么说话;也许真的是不适应战士的粗犷吧,至少闵竹是这么认为的。…… ……(七)外**立、大地主刘文彩“听两位小兄弟的口音像是川西方向的?”“是的,我们两个都是大邑的,都是被抓来当兵的。”“家里是种地还是干嘛的?”“都是种地的,好在家里还有兄弟,不然父母都不晓得啷个办。”大邑种地的,这让闵竹又想起了那个臭名昭著的四川知名地主恶霸——刘文彩;还有四川美术学院著名大型泥塑群雕《收租院》,于是问道:“你们晓不晓得刘文彩嘛?”结果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那是我们东家”王二狗抢着继续说道“在川南和川西有哪个不晓得刘大善人嘛。”这句话又像给闵竹当头敲一棒。刘猪儿接下来说道“就是,刘排长还是刘大善人的远亲嘞,抡起辈分来要叫刘大善人五伯父,我家也姓刘,说不定也和刘大善人家沾亲。” “屁,按你那么说,我和五太太是同村,还同姓,她是不是还要叫我堂兄哟” 听他俩的话似乎和这位当年被劳动党挖坟掘墓、剉骨扬灰的“四大恶霸”之一沾亲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似的。“我怎么听说刘文彩收租子的时候特别凶,还打死过不少佃户呢。”“一听你就不是庄户人家的,川西本来人就少,别说把佃户打死,就算东家凶点,来年哪个还来种他家的地?”“东家信佛,在宜宾当大官的时候专管收税,遇到赚钱的生意就多收,做小生意的就少收,个人也做大生意,赚了钱就在家乡修学校,救济穷人。”两个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就说开了刘文彩的好。这时的闵竹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究竟这个世界与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同还是与记载的历史不同呢?“闵先生!闵先生!”闵竹备两个小伙子从思绪中叫了回来,“我们的假快到时间了,谢谢您的晚饭哟。”“哪里、哪里,改天我还要过来再请你们和刘排长呢。”“那我们就回去了”“好的,再见”结完帐出了小店,就看见眷村中 “黑瓦、竹筋、泥壁、红砖墙、窄巷”的克难平房,平房的上空飘着袅袅炊烟,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稍稍好了一些;也许自己是回不了家了,可是这些眷村的“外省人”呢,也和自己一样寄居在了这座美丽的宝岛上,开始以为自己仅仅是一位过客,可最终在这眷村里慢慢老去。“想夫人了是吗?”一直没有开口的明月突然问道。“我倒是希望有夫人可想,但是没有,怎么这么问?”“刚才刘策说到刘元林回家看老婆的时候你差点哭了。”“我是想家了,也许我再也回不去了。”听到闵竹是想家,不是想老婆,张明月难以掩饰的笑了一下说:“不是说****,指日可待吗?”“希望是吧,可是你没有看到对面穷人是多么支持那个政府。”“难道他们卖国穷人也支持吗?”“谁卖国?卖什么国?”“他们把蒙古卖给了苏联,他们的人民日报都登了你竟然不知道?”…… ……一路不表,回到医院,张明月到资料室翻出了一张2月份的《中央日报》报纸转发了《人民日报》日的一段话:蒙古的独立,就是在民族自决的原则下,一个新国家的诞生,给世界的和平民主阵营增加了一份力量。承认****对每个真正爱国的中国人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是值得欢呼的事。 只有国民党**派才痛恨****,他们在当时被迫承认了**** ,事后又大肆造谣,侮蔑人民的蒙古,侮蔑苏联,说:“****是中国领土的丧失”。**派这样说原也不足为怪,可怪的是,我们人民中有的人居然也有宗主国的情绪,似乎蒙古也非得划在中国“版图”上不可以似的,这实在是中了大汉族主义反而且动思想的毒。还没有看完,闵竹就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八)这是我所熟悉的历史吗?在闵竹所熟知的历史中,蒋中正1927年设想,承认外****可换得东北与疆及全国之统一,即苏俄不再助中国劳动党。战后以公民投票解决蒙股独立,仅为一个顾全面子的手续。原定待中国完全统一后,亦即顺利收复东北与疆,并解决了中国劳动党问题后,由政府自动提出解决蒙古的方案是正确的。但最后竟在东北未完成接收、劳动党问题未解决前,完成外**立手续,是失策的。蒋公在以后日记中,表示后悔。新中国成立后,新政府与苏联交涉多次未果,被迫承认外蒙古。而大地主刘文彩是民国四大恶霸之一,据说在川西地区是臭名昭著、无恶不作,当地小孩不听话只要一说刘文彩的狗腿子要来了马上就乖了。这两个问题让闵竹想到了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平行宇宙的假设是基于量子物理的理论而出现的。根据量子理论,基本粒子没有具体的所在位置,只有在某个位置出现的概率;换句话说,粒子同一时间内可以出现在N多不同的位置。粒子是构成物质的基本物质,基本物质可以同时出现在多个不同的位置,那么它所构成的世界就会同时有NNNN……个不同的可能,这些不同的可能就是不同的平行世界。也许自己进入的是一个与那个历史略有不同的平行世界。这个想法的出现,让闵竹有些释然了,老老实实做一个外科医生,申请个专利发点小财,不要去想什么改变历史的“丰功伟绩”,踏踏实实找个老婆生个娃。有机会就移民去个福利国家。想到找老婆,闵竹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张明月,长得不咋地,但还不至于是磕碜,身材不错,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流行海绵垫作假的内衣,如果XXOO的时候……,刚刚吐完竟然无耻的有了反应。其实闵竹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上学时基本属于男神级别的存在,投怀送抱的女生自己都没有数过。但是抱着宁缺毋滥的心理,能被称作女朋友的基本还是在一位数,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的屈指可数。而且这些女孩不是校花就是院花,但是上班以后实在是太忙、太忙,每天累得连OOXX的心情都没有,做住院总那两年更是整天吃住在病房,别的同龄人都是泡美眉,他却在泡病房、泡手术室。整整4年没有开过荤,到了这个世界好好休息了几天,开始思淫欲了。而且沦落到竟然对明月这种女孩起反应的地步。于是闵竹下定决心,近期要努力赚钱,然后把个人问题解决了。看到闵竹在卫生间呕吐,明月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你笑什么?”“你吐什么?”“我吐是因为妊娠反应,要你管。”“哟,男孩女孩啊?几个月了呀?”“还没做过B超,我怎么知道。”“B超是什么?”B超全称是B型超声检查,是70年代发明的一种二维无创检查手段,一九五零年的人当然不知道。闵竹的脸上顿时三条黑线。“B超是北美的一种无创检查技术,比较新,还在三期临床实验阶段,因为没有射线,可以检测胎儿的性别。”一说到专业的问题,两个人同时严肃了起来。“和你说个正事,能催催你哥哥帮我早点把证件办下来吗?”“好吧,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不知道,问问院长吧”…… ……日,自称为“天主徒”的闵竹第一次走进教堂做礼拜;当天下午,拿到了中华民国护照和黑龙江省籍的身份证;6月12日做为陆军医院高雄分院外科主治医师第一天上班,开始了自己在历史中的“新”的生活。(第一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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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第二章(一)哈尔滨的犹太人上班第一天,闵竹在李院长的带领下认识了外科的诸位同事。主任是来自美国的犹太人Dr.Alpha;在介绍时闵竹特意引用了圣经中的一句话:God said I am alpha,and I am omiga。本以为Alpha先生会高兴,结果反而让他一脸的不痛快。后来闵竹才想到那句话是《新约》里的,而犹太人是不承认《新约》的。主任给了两名住院医,都是R-one,高雄医大刚刚毕业的新手,几乎什么都是从头来,只比实习医师强那么一点点,一个叫黄格选、一个叫李强。闵竹总觉得是主任给的下马威,谁让他引用什么《新约》的语句呢。不过黄格选这个名字倒是让他隐匿的一笑。两名住院医还没有介绍完自己,闵竹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你好年轻人。”从Alpha语气中就听出了对自己的不屑“你以前都做过什么手术?”“先生你好,也许是西方人看不出东方人的年龄吧,其实我也不年轻了。”在老外面前不能过分的示弱“手术历数也有上千台了,胃癌根治、结肠癌根治、直肠癌根治、肠瘘、肠粘连松解、胰十二指肠切除、胆肠吻合、胆囊切除、肝移植等等,象阑尾呀、疝气啊这些小的都做过。”“肝移植?”Alpha不解的问了一句。闵竹突然想到世界首例肝移植是80年代初才出现的。“哦,在猪身上实验的移植,成功了。”“其他手术也是在猪身上做的吗?”“你觉得呢?”“Demoky(闵竹的英文名字),你的名字很困难,我不希望你的手也很困难,Lee说你很壮,游过了海峡,知识也很丰富,我也不希望你只是说说;你说你做过肠瘘,这个病人就交给你了。”说着,就递给闵竹一份病历。“先生,我的身上并没有太多中国人的含蓄,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赢得大家的尊重”接过病历,闵竹继续说道:“上帝给了犹太人一个智慧的大脑,世界上很多优秀的科学家和企业家都是犹太人,世界上很多民族都认为犹太人是用‘奸诈’积累了财富,但是多数中国人都认为犹太人的财富是通过勤劳和严谨的生活习惯而获得的,中国人也崇尚勤劳和良好的作息。”Alpha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闵竹。“几年前,在整个欧洲都在**、**犹太人的时候,中国是唯一一个收留你们的大国,我的家乡哈尔滨就有很多你的同胞,在那里他们有自己的社区、学校、教堂、医院……”“我曾经在哈尔滨住了4年,日本人占领满洲以后我去了美国。”“天啊,你住在什么街?”闵竹听到这个消息很兴奋,尽管他住的是自己时代近百年前的家乡。“马迭尔宾馆,中国大街,你呢,方便说吗?”中国大街就是后世的中央大街。“马迭尔我知道,当年孙宋庆龄女士曾经下榻过那里,我住在果戈理大街,离秋林公司不远。”“啊,我曾经去过秋林,我的大衣还是在那里买的,二十年了,还在穿,哈尔滨是座美丽的城市,我很怀念。”Alpha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了,看起来他在那里还有故事,闵竹想。 “希望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看到气氛似乎有些缓和,闵竹突然想起每个犹太人都割过包皮,而自己也在学泌尿系的时候很流行做这个手术;结果每个中队在特定的时间都有几十个男生走着队列,喊着雄赳赳的口号去泌尿外科割包皮,术后一个个都龇牙咧嘴,岔着腿小步挪回来,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了。于是拿起病历很酷的走到了门口。可是出门前突然忍不住回头和Alpha很酷的说了一句“我也受过割礼。”就推门出去了。留下主任一个人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病历简单看了一下,一个腹部刀刺伤的病人,胃破裂,手术做了修补,现在为术后第4天,早上引流管里出现了粪样物质。应该是结肠瘘了,可以做个回肠造口,或者局部双套管引流,要看看瘘口有多大,先做个造影再说吧。当他看到病人的个人资料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姓名:刘元林
部职别:廿四军某部排长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二)肠瘘卅九年6月8日,也就是闵竹和张明月想要请刘元林吃饭那天,刘排长在回眷村的路上与当地土著发生了冲突,结果被人在左上腹捅了一刀。送到医院时腹膜炎已经很重了,手术是住院总和值班医生做的,只做了胃前壁的破孔的修补。估计是刀子还穿透了胃后壁和结肠脾区,由于当时破孔较小,没有发现,不过还好在脾窝放了引流,不然按照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刘排座肯定挂了。闵竹把两个住院医叫来,叫他们看了病历,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你们俩先说说对肠瘘的理解吧,知道多少说多少”也许是想在新的领导面前显示一下,黄格选很主动的抢先回答“肠瘘的发生原因主要为手术或外伤,最为常见的肠瘘出现在胃肠道外伤后,特别是战时,碰到时‘如江河决堤,令人见之色变’。肠瘘死亡率高,在处理方面困难重重,败血症、营养不良、水电解质失衡、代谢紊乱等互为因果,恶性循环。”闵竹给了黄一个赞赏的微笑,把头转向李强,朝他扬了扬眉毛,表示询问。“我们在临床时间较短,以前只见到过一例手术后的吻合口瘘,病人很快就死了。”李强的话听起来就很泄气。“治疗上你们有什么看法?”“我认为应该尽早二次手术。”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上次的病人是术后多久瘘的?做的什么手术?二次进去了吗?”“那是胃大切,毕II吻合术后一周出现的十二指肠残端瘘,发现当天就进去了,腹腔粘连很重,基本上没解决问题,术后肺部感染,几天就不行了。”李强说。“是肺部感染还是ARDS?”“ARDS?”“成人呼吸窘迫综合征”其实到了1980年代后期ARDS的概念才变成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一种严重创伤后肺部的炎症反应,以大量炎性渗出为主”说完这个概念以后,两个住院医突然沉默了一小下。“怪不得一直找不到感染的证据呢”黄格选喃喃的说了一句。“先不管那么多,咱们去看看病人。”在两个年轻人的带领下,闵竹见到了病床上的刘元林,刘插着胃肠减压管;面色很不好,但是精神还不错,见到闵竹并没有认出来。但是闵竹还是主动地用重庆话和刘元林表明了身份。发现新医生竟然是自己曾经救下的“反赤义士”,刘很高兴。从刘的嘴里得知,伤害他的土著是想打劫他的钱财,他们总以为大陆来的当兵的比较有钱,他出事后第二天,劫匪就被以**的名义正法了。战争时期,根本没有法律可言,当地的讲闽南语的土著还算是人,山里的高山族可能连人都算不上。这也为将来本省人与外省人的冲突埋下了伏笔。简单聊了一会,闵竹就安排李强去给病人做一个引流管的造影,由于这个时代还没有泛影葡胺,只好拿稀钡凑合了。造影结果清楚表明:结肠显影,腹腔和胃都没有显影。和李强和黄格选回到办公室,闵竹和两个年轻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断流+引流。由于距离上腹部手术时间还很短,考虑粘连很重,所以决定做末段回肠的单腔造口;解决营养和吃饭的问题;脾窝的引流管还比较粗,闵竹决定先不动,只是在管腔内加一个细一些的冲洗管。方案做好了,可是那个冲洗用的细管子却难住了闵竹。没有塑料,橡胶管太粗。结果黄格选找到了一根电线,把中间的金属丝拔掉,做成了一个理想的冲洗管。聪明的小伙子。说做就做,由于这个时代没有较好的肠外营养,刘元林只能越拖越差,所以尽快手术,尽快吃饭才是硬道理。当天下午,闵竹就按照方案在腰麻下做了回盲部的断流和单腔造口,把引流管接了持续负压和冲洗,手术顺利,历时1小时30分。说实话,这个手术真的让闵竹很别扭,没有电刀,全靠细线结扎止血,肌松也不够,牵拉反射让刘元林难受得嗷嗷叫。手术以后没有心电监护,心里总是没有底。…… ……术后第三天,患者开始进食;术后一周,拆线。在这一周之中,闵竹申请了球囊导尿管和球囊气管插管的专利;坚持每天张明月散步一小时;并通过张明月成功的把专利以2000美元+15%股权的价格卖给了张昭,也就是张明月和张明敏的父亲。刘元林的病情也是稳步好转,可是就在拔除引流管的那天出了大事。中央日报讯:金日成领导的朝鲜解放军毅然越过北纬38°线,迅速占领汉城。(三)朝鲜也在杀医生!朝鲜半岛位于亚洲东部,东北与俄罗斯相连,西北部隔着长白山与中国相接,东南隔朝鲜海峡与日本相望。西、南、东分别为黄海、朝鲜海峡、日本海环绕。朝鲜半岛一直都是朝鲜民族祖先的居住地,并建立过多个国家。此外,周边民族亦不断迁入朝鲜半岛,并渐渐融入朝鲜民族中。17世纪以来,统治朝鲜半岛的李氏朝鲜是清朝的册封国,定期向清朝朝贡。19世纪,日本国力变强,势力进入朝鲜半岛,并最终在1895年甲午战争中击败清朝,将清朝势力赶出朝鲜半岛。1904年,日本又与俄国因为韩国(1896年大韩帝国成立,朝鲜改称韩国)爆发了日俄战争,并战胜俄国,从而彻底控制韩国。后来日本在1910年日韩合并条约中并吞了韩国,(日韩合并条约是由大韩帝国(李氏朝鲜)亲日总理李完用与大日本帝国代表寺内正毅于日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将朝鲜的主权永久让与日本,并且于日公告),大韩帝国正式灭亡,韩国成为日本殖民地,日本在韩国设置了朝鲜总督府统治韩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美英三国首先在开罗会议提出朝鲜独立的主张,后来美国和苏联又在德黑兰会议上同意朝鲜半岛在“适当的时候”应实现独立。日,在日本战败投降的前夕,美国提出以北纬38度线(即三八线)为界,美国和苏联分别占领朝鲜半岛南北的提议,并得到了苏联的认可。8月24日,苏军占领北部后在三八线停止了进军,9月8日美军占领了南部,并成立驻韩美国陆军司令部军政厅进行统治。三八线以北面积占朝鲜半岛总面积的57%,人口占总人口的40%,南部面积占总面积的43%,人口占60%。朝鲜半岛北部为工业区,南部则是主要的农业粮食产区。美国一开始在南部地区任用日本殖民时期的行政人员,激起了朝鲜人的不满,之后驻韩美军开始使用不了解当地情况的美国人替代日本人,受到朝鲜人民的反对。北部地区则以金日成为首成立了朝鲜***(由朝鲜劳动党和新民党合并而成),并在日成立北朝鲜临时人民委员会,管理朝鲜半岛北部事务。由于韩国地区的民众对美军托管统治大为不满,爆发数次****,再加上二次大战后美国进行军事裁减,管理韩国越来越吃力。日,美国将朝鲜问题提交联合国,在苏联因为中国代表问题抵制联合国的情况下,联合国大会通过112号决议,决定由联合国朝鲜临时委员会(后改称联合国韩国问题委员会)监督,在美苏管辖区同时举行选举,然后美苏军队撤出朝鲜半岛,由当地人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国家。此后苏联拒不承认这一决议,并拒绝委员会进入其管辖的朝鲜半岛北部地区。1948年4月,济州人民约三万人被韩国国军杀害(济州四?三事件??)。1948年5月,美军占领的朝鲜半岛南部在联合国委员会的监督下选举国会,在左翼组织抵制下,选举投票率是95.5%。8月15日,亲西方的李承晚当选总统。1948年8月大韩民国宣布建国。同年9月9日,北方选举了金日成为元首,成立了朝鲜人民共和国,苏联及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立即予以承认。12月12日,联合国大会通过195号决议,承认大韩民国是唯一合法政府。由此,朝鲜半岛形成了两个意识形态上敌对的政权。但根据历次大韩民国宪法以及历次朝鲜人民共和国宪法,朝鲜半岛南北双方都认为朝鲜半岛上只存在一个国家,国家目前正处于分裂状态之中,击败对方、统一国家是双方努力追求的目标。1950年5月,韩国进行了新的一轮大选。李承晚总统的政党只保住了210个席位中的22席。日,朝鲜领导人金日成向朝鲜半岛南北人民发出呼吁,要求在8月5日至8月8日在全朝鲜半岛举行大选的基础上实现国家的和平统一,并且号召为此目的于6月15日至6月17日在海州市召开协商会议。6月11日,北方的三名代表越过三八线,打算向韩国各政党领导人递交和平统一国家的呼吁书,被韩国政府逮捕。日(星期日)凌晨,在猛烈的炮击准备后,朝鲜人民解放军全面攻击三八线以南的大韩民国国军。四小时内,朝军的坦克和步兵突破韩军防线,直趋汉城。朝鲜战争爆发。金日成广播声称,韩国侵略了朝鲜,李承晚政府“在美国操纵下”突然向三八线以北地区进行了全面的武装侵犯,朝军是在反击“强盗卖**李承晚”的挑衅。当时,韩国国军三分之二的军队尚未进入战备状态,也缺乏对全面战争的准备,这导致韩军在战争初期遭受重大损失。朝鲜战争对于闵竹来说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远远的,只停留在小学的课本中,而印象只限于黄继光、罗盛教、王海这些英雄,还有《英雄儿女》、《上甘岭》、《奇袭白虎团》那些影视作品。但是整个台湾却出现了一种莫名的驿动,所有人的驿动,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着回家。闵竹知道,历史的进程还在沿着原有的轨迹进行,自己这只蝴蝶的到来还没有掀起风暴,况且自己也不想扇动自己的翅膀。“回家”的对于所有退守台湾的人来说,只是一个美好的,无法实现的梦。这个梦一直会做到三十年后才会慢慢醒来。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张昭的新尿管已经生产出了样品,并且在美国筹备了推荐会,并命名为“闵氏(Min’s)导尿管”。而朝鲜战争的突然爆发让日本和台湾的医院突然大量订货,因为这种可以防止从尿道拖出的球囊真的太实用了,特别是在战时转运病人的时候。按照保守的计算,这两项专利会让闵竹在一年内的身价就超过10万美金。这也让闵竹感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会给知识分子和精英阶层带来巨大的利益。毫无疑问,如果是一个由底层劳动者和半文盲、文盲领导的政府所制定的政策将忽视或有意拒绝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这种忽视在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早期可能会在短期内提高生产者的积极性,但是一但进入技术和信息膨胀期将大大抑制自主创新能力的发展,而自主创新力就是生产力。就在闵竹准备置身朝鲜的事之外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全体医务人员不能容忍的恶性伤医事件。中央日报讯:朝鲜解放军在日攻陷汉城当日,即发生了韩国平民、伤兵及医生遭到人民军部队集体虐杀的汉城国立大学附设医院**事件,700至900人遇害。其中被枪杀、活埋、殴打、轮奸致死的医护人员近400人。看到这个消息后,闵竹几乎窒息,这又让他想起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王浩、朱玉飞、王萍……等等一个个逝去的医者。(四)国防部政治部,蒋经国对于中央日报第四版的这则小消息对于台湾来说只是遥远的北朝鲜和苏联战争暴行的小插曲,医院的老院长本来准备伙同红十字会组织一次小规模的,针对北朝鲜暴行的****,但是转眼间就被另一则头版头条的新闻淹没了。6月27日,美国杜鲁门总统命令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阻止中国人民军渡海解放台湾。左营军港也开始着手准备接待第七舰队进驻。闵竹的第一个病人刘元林恢复得异常顺利,早已经恢复了正常饮食,左上腹的瘘口也已经基本愈合。已经开始考虑近期出院了。本来这种保护性断流+局部充分引流的观点在21世纪很普及,但是在这个年代却是一个很另类和新奇的办法,特别是接持续负压的双套管,让院里很多外科医生感到惊奇。就刘元林自己来说,也算是被闵竹救了一命,在出院的前一天,刘策带着刘猪儿、王二狗和刘元林的夫人来到了闵竹的办公室,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张明月。刘夫人陈黎黎女士还专门带来自制的万盛米粉。“这几个老熟人想要见见你,表达一下感谢,又不敢直接来找你,只好先找到我啦。”明月首先开口。“觉得咱俩总在一起就是一家呗”闵竹笑道,又向进来的四位客人用重庆话说:“为啥子不敢直接找我嘛?老子又不吃人。”“你现在是医院的大专家,哪里是我们这些粗人随便见得的呦。”刘策憨憨的一笑,“而且您现在可是名人,我们营都以救过你为荣,上面还给了嘉奖,救你的三个弟兄还给奖励了田地。”闵竹有些奇怪,怎么自己就成了名人了?给了张明月一个疑问的眼神,明月回报的是一个无知的耸肩。“还分了田哟?在哪点分的?”“都是在九龙坡,那个地方我晓得……地肥……还都是平地。”刘陈女士和两个小战士激动的抢着在说。其实这种许诺在祖国大陆分田地的做法,在朝鲜战争结束后被老将都用滥了,反正这种不用钱的空头支票,要多少有多少。其实他们说的九龙坡那片好的田地闵竹也知道,想当年在七医大上学的时候那片田地就是军事地形学夜间按方位角行进考试的考场,每年的考试都有掉进粪坑“牺牲”的同学。这几位熟人过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对闵竹表示感谢,闵竹救活了病情复杂的刘元林,还间接的让刘策受了嘉奖,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分到了田地。在几番唏嘘后,办公室只剩下了闵竹和张明月两个人。张明月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起来。“你要干什么?!”闵竹立刻退到椅子里面,把双臂保护到自己胸前,做出一副恐怖的表情。“神经病啊你”张明月却一反常态、一本正经的坐在了闵竹办公桌的对面,把椅子向前移了一下,伏在桌沿上。而桌沿刚好托起她胸前那两坨腺体。闵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上面。“看什么看?”“你故意摆成这样不就是让我看的嘛。”“讨厌,我站了这么久,放在上面休息一会也不行吗?”说着把身子往后撤了一下,那两团耀眼的光环躲到桌面下面去了。“你放吧、放吧,我不看了,你干嘛关门?”“你自己先看看这个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份高雄日报隔着桌子扔给了闵竹“第二版头条”《义胆仁心——反赤义士闵竹专访》文章主要介绍了闵竹的身世,如何的优秀,如何的爱国,怀着一颗爱国之心由国外回到祖国后发现赤色政权是如何如何不好,于是只身一人勇敢的游过海峡,投入**的怀抱。来到高雄后医术如何高超,专访中也提到了刘元林在探亲的路上遇到了赤谍的偷袭,闵医生以高超的医术和对**的无限忠诚将刘排长治好了。文章是以“一问一答”的格式进行报道的,不但附了闵竹在刘元林床旁的照片,还以第一人称的形式大段批评了中劳政权,其中也引用了闵竹当时在“内调局”和张明敏讨论的那些关于“制定政策的人才是政策的受益者”的话。“你哥哥干的好事吧?我什么时候接受过采访?”尽管闵竹想到国民党当局可能会拿自己做政治宣传工具,但没想到会这么无耻,多少有些愤怒。“我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我哥说这是上峰的意思,他也只是把和你谈话的记录交给二处了而已。”“什么二处?”“国防部二处。”“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医生,当个普通老百姓,娶个普通的老婆,生个普通的孩子,过普通的生活,不想参与什么政治阴谋。”“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国将不国,大丈夫何以为家?”闵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随着声音,一名中年男性推门而入,来人个子不高,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很合体,显得人也很精干。“大道理我也懂,可是事先总要和我打个招呼吧,而且这位先生您进来也不敲敲门,万一我俩正在亲热呢被你撞见多尴尬呀,再说明月你不是把门锁了嘛,怎么这么不小心?”闵竹本想和张明月配合一下,结果发现明月回过头满脸惊讶的看着进来的人,而办公室门外已经站着一群穿中山装的年轻人,看气质和身形应该是保镖,也就是说进来的这位中年人是一位明月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出现的重要任务。对于闵竹的质问,中年人很酷的笑了笑,慢慢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闵先生很风趣”“谢谢您的谬赞,怎么称呼?”“国防部政治部,蒋经国”……闵竹隐约看见一只蝴蝶翅膀的煽动已经掀起了远处的尘土。(五)第七舰队闵竹恍惚了几秒钟,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见到的第一个历史名人,而且是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尽管心中很激动,但是作为自带演技的男神,还是强行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闵竹一介悬壶郎中,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太子殿下?”听到这句话,蒋的嘴角微微一动,依然面无表情;张明月却长大了嘴巴吃惊得把头扭向闵竹,似乎没有想到闵竹会这么称呼蒋经国。“政治不仅仅是阴谋,更多是阳谋,我看了二处关于你的报告,你很聪明,对于对面政权的看法很奇特,但是又很有预见性;所以安排二处设计了这篇专访,目的就是把你拉上我这条船,你如果生气就生我的气吧。”作为一个政治家,竟然说出这么直爽的话,不愧是太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闵竹也不好这么说,毕竟太子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了,这个面子给得太足了;尽管其中的原因闵竹暂时还搞不清楚。闵竹对蒋经国的评价其实是相当高的:苏**员、蒋青天、台湾经济奇迹的缔造者,如果能晚几年死的话,没准台湾会主动回到祖国的怀抱。所以闵竹决定还是给予他充分的尊重。在明月持续诧异的目光下,闵竹起身微微向蒋经国鞠了一躬,蒋也点头表示回礼。“这位护士小姐,介意蒋某和你的男朋友单独聊一会吗?”“可以,没问题。”明月微微脸一红,起身准备出去。“等我,我陪你一起去找。”闵竹也起身要跟出去。明月微嗔“在蒋先生面前你还开玩笑?”“没开玩笑,他不是要和你男朋友单独谈吗?”蒋经国似乎有些绷不住了,哼的笑了一声,说道“闵先生,您就不用调节气氛了,我们的话题不会很严肃。”闵竹也笑了一下,“我真的不是她男朋友,如果蒋先生说是,就从现在开始吧。”然后扶着欣喜的明月的肩膀,把她送出了办公室,关好门,转身坐在了和蒋并排的沙发上。“闵先生,我曾经是个布尔什维克,所以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我查过你的历史,一片空白,中正医学院、多伦多国立医院、北京的人民军胸科医院全部没有你的名字。”“真的没有吗?”闵竹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不知道”闵竹真的不知道,看来自己可能过不去这一关了,是继续坚持自己的说辞还是装傻,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从蒋的嘴里冒出一大串俄语。“什么意思?俄语吗?”蒋经国紧紧盯着闵竹的眼睛,又说了几句俄语。闵竹知道了,蒋可能以为自己是苏共的人,在用俄语试探自己,不过自己真的是一句俄语都听不懂。“先生,你不会是以为我是KGB吧?”“也许不是,中央情报局也说不定呢。”蒋改回了中文。“你对韩国的事情怎么看?”“不追究我的身份了?”“没有意义。”“为什么?”闵竹反而更紧张了。“以你的能力和身份,如果不想告诉我,我是问不出来的;如果是党(.)国的敌人,你是不会如此高调的又是专利又是评论对面政权的。”“您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蒋经国在台湾是统管军事和情报的,他的出现绝对不仅仅是来告诉自己这些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的言论和对对面的评价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希望你能为党(.)国出力。过些日子美国人会借用这个军港,我是来主持这个事情的,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奇人,也想听听你对苏共的看法。”“第七舰队,小心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完这句话,闵竹恨不得把自己的最撕开,台湾媒体从没有提过第七舰队这个词。蒋笑了笑“闵先生果然不是凡人。”闵竹很尴尬,愣了一下说道“如果我说我就是顺嘴那么一说,您信吗?”这个舰队的名称几乎可以证明闵竹拥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信!”闵竹闭上眼睛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脸上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说道:“咱们还是聊一下苏联吧。“经国愿洗耳恭听”“岂敢,咱们从十月**说起吗?”“好”……(六)农民起义闵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改变自己今后的生活,说的好,可能会成为民国的权贵,说的不好也许就被拉出去毙了,而蒋经国自己是一名苏**员,历史上曾经怀疑他是KGB,对于苏共,蒋的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评价,究竟是褒是贬,只能赌了。于是喝了一口茶水,整理了一下思路,决定还是先谈马克思的经济学。“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是社会生产力达到一个很高的程度后自然产生的一个乌托邦社会,我曾经翻看过一些英文和中文的书籍,从没有看到马恩提到过工人阶级是通过暴力获取政权的说法,蒋先生曾经在苏联学习多年,在这里闵竹也想请教一下先生是否见过呢?”蒋经国摇了摇头,示意闵竹继续。闵竹本想听一下蒋的意见,也好顺着他的思路说,可惜蒋不给他这个机会,只好继续兜圈子。“既然共(.)产主(.)义是社会生产力达到一个很高的程度后产物,那么先生认为当今社会哪个国家的生产力和生产效率最高呢?”蒋经国想了一下“美国”“是的,既然生产力最高的美国都没有出现共(.)产主(.)义,那么就说明要么示马克思先生的理论错了,要么就是俄国的共(.)产主(.)义出现的早了。先生觉得呢?”“马克思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圣经。”蒋只说了这一句。“十月**的初期是资产阶级**暴力推翻了封建农奴制,布尔什维克只是协助资产阶级完成了暴力革(.)命,而后期是窃取了资产阶级的胜利成果,我说的是一些片面的个人观点,不代表是历史。”蒋经国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沉思了一会说道:“北伐快要成功的时候,苏联指示大量的劳动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北伐队伍,占据了大量的军政要职,北伐成功后,又组织了多次针对国民政府军事**,也许是想要走俄国的老路吧。如果当时父亲没有识破劳动党的阴谋,也许中国就是第二个苏联;不!中国已经变成了第二个苏联。”闵竹知道,蒋说的是“四一二”反革(.)命**,但是当年蒋中正为什么搞这么一下子,闵竹一直没有明白。“我不太同意蒋先生关于第二个苏联的观点。”“为什么?”“苏联的布尔什维克建立是依靠大量的工人阶级,也就是无产阶级,因为俄国的大城市在当时已经拥有了数量庞大的资产阶级精英,他们的政治需求得不到满足才会爆发资产阶级革(.)命,与大量资产阶级对应的是数量更加庞大的无产阶级,因此,我认为苏联的建立其本质是阶级革(.)命。而中国的情况则不同,同盟会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但是并不是国内的,而是以海外为主的,那是国内资产阶级的数量与全国人口基数相比就是九牛一毛,革(.)命的目的是获得民族的解放,顺便建立资产阶级政权。而迫使清帝退位的是各地的总督和北洋的逼迫,这些总督和北洋所代表是另一个地主阶级的利益集团。因此,北伐的胜利才是中国资产阶级的胜利。”说到这里,闵竹看了一眼蒋经国。北伐战争是蒋介石一生中最华丽的一笔,听到闵竹对北伐的评价如此之高,蒋经国脸上露出难以自制的满意。“中国劳动党名义上是中国的布尔什维克,但是其革(.)命的成功是依赖于土地改革、农村包围城市等农村政策而获得的,中国无产阶级的数量哪怕到了今天(1950年)也没有达到有能力获取革(.)命胜利的比例。”说到这里,闵竹突然想到了个问题,农民工是无产阶级吗?不是,因为他们依然有土地,所以在拖欠农民工工资后不会爆发革(.)命;既然他们不是,那么21世纪中国无产阶级的比例又是多少呢?这个问题对于闵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先把蒋氏的马屁拍好吧,看来自己的观点很对蒋氏的路子。“一个由大量农民组成的暴力集团获得了政权,并将大量的土地以公有、**的名义划归至政权的名下,这只是一场农民起义而已。”听到这里,蒋经国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农民起义!”闵竹见蒋笑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马屁拍对了。可是蒋经国把脸突然一绷:“你的意思是国军被一群农民赶下了大海!”“…………我的意思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闵竹的背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蒋经国板着脸,将身子朝闵竹的方向探着,盯住闵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是——同——志——吗?”“我只想发财而已。”蒋经国又把背靠回了沙发上,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和先生聊天很有意思,希望以后可以多聊聊,蒋某告辞了。”闵竹立刻起身将他送到门口,蒋转身又笑了笑。“闵先生请留步”尽管闵竹觉得他最后这一笑很诡异,但还是礼貌的道了别。回到办公室自己的坐位上,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和蒋经国装酷,好像承认了是张明月的男朋友了,而且并没有和蒋谈自己对朝鲜半岛的看法呢。(七)女朋友其实对于闵竹来说,和张明月的关系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的感情很大条,小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就是能看出来也懒得去理会。有时甚至并不喜欢的女孩向他委婉表达一些感情也不会去拒绝。以前的男同事叫他“杀手”,女同事叫他“情圣”。自己曾经对这些绰号还感到过自豪,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也逐渐觉得玩够了,想过日子了,可是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没有时间去认认真真谈恋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张明月是闵竹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女性,性格很开朗,可是骨子里又有中国传统的婉约;身材很火辣,五官虽然一般,但是如果用21世纪的化妆技术处理一下也还是不错的。闵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一直在回想自己过去,畅想自己的未来,可是如果真的让这个女子来做老婆,似乎还没有做好思想上的准备。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近期把她XXOO了再说。想着想着,又可耻的反应了。正在意淫着,自己的两个住院医很兴奋的进来了,缠着闵竹交代刚才进来的是不是“太子”。闵竹对自己的下级医生一直就不是很刻板,只要交代下去的活能干完、干好就可以。“你们两个没大没小的家伙,这种事是很严肃的。”受到李强和黄格选的提醒,才把思绪从女人身上拉回到政治上。“师傅,您和太子聊了那么久,搞不好将来会去当太医呢。”“太医?别当太监就行,别乱讲,这句话就权当是你们俩的马屁了。”打发走两个徒弟,闵竹又陷入了沉思。……闵竹一个电话打到了内科护士站,约了张明月一起吃晚饭,想要晚饭的时候和她好好谈谈个人问题。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理由是“两个人又不熟,总在一起吃饭,影响不好。”呵呵,开始撒娇了。下班以后,闵竹偷了一束病人床头的鲜花,来到内科当面向明月发出了邀请。“看在鲜花的面子上,答应你吧。”“你想吃什么?我希望是一个安静的地方。”“那就去吃牛排吧,另外老实交代,花是不是乙2床的?”“绝对不是。”“那还差不多,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因为是丙1床的啊”“讨厌你……”……半小时后,两个人又出现在了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丫头,我今天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什么话?”“就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要做你男朋友的话呀。”“听见了。”“太子走了以后我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尽管闵竹已经不是一个雏了,但是这句话竟然是他第一次对女孩讲,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谁。下午的时候,闵竹就决定既然要开始新的人生,就从追求女孩子开始吧。说完这句话,闵竹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转瞬即逝。张明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很严肃的说:“我想知道你详细的过去。”“怕你会介意”“你是在其他地方有太太吗?”“没有,但是更可怕。”“你不会真是劳动党吧?”听到闵竹没有老婆,明月嘴又开始没有把门的了。“怎么会,我的过去,有很多细节我记不清了,我担心是那几次昏迷引起的。”“这有什么嘛?”“这难道不可怕吗?”明月又沉默了几秒钟。“太子没有查你吗?”“查了,可他查不到,所以我自己也害怕了,好像我这个人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其实事实就是这样,所以闵竹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幸亏是自带演技。“你发誓。”“圣母、圣子、圣徒作证,我闵竹在日以前没有娶过任何人,也记不清自己在日以前的经历,如果我说谎,死后下地狱。”张明月什么都没说,红着脸站起身,走到闵竹身边,轻轻在闵竹面颊上亲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八)弓、弦、矢有了女朋友的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闵竹似乎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一丝归属感,那种内心深处的寂寞也好像得到了缓解。7月1日下午没有手术,闵竹很正式的拜见了明月和明敏的父亲。张昭对闵竹这个小伙子的好感还是很强烈的,毕竟闵竹的专利已经在给老爷子赚取高额的利润了,所以这名资本家怎么看这个准女婿怎么顺眼。但是明敏这个大舅哥似乎对闵竹不是那么感冒,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感觉。这让闵竹又想起了资本论中的关于利润多少多少资本家就会如何如何的名言……资本家总是摆脱不了追求利润的本质,闵竹总有一种明月是被爸爸卖给自己的感觉。从张昭家中出来,天还没有黑,闵竹心中有一种找到家了的感觉,很舒服,所以决定和明月一起散散步。“明月,咱俩到哪去转转吧?”“去海边,我想到你上岸的地方看看。”“好啊,可是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那就在沙滩上随便转转吧,听说过几天美国的舰队就到了。”于是两人拦了一辆人力车,朝左营军港方向跑去。“明月,你爸爸在军队有熟人吗?我想买一辆吉普,威利斯。不然去哪都不方便。”“你会开吗?”“会呀,以前开QQ”“什么QQ?”“没什么,一种亚洲产的小车车”“乱讲,亚洲哪有国家产汽车的!”“哎呀,你的鞋带开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口误,闵竹急忙弯下腰把明月的鞋带解开了;明月也借机在闵竹的背上打了两下。突然之间,闵竹感到车身一震,整个洋车向前一倾,拉车的伙计也好像被人从后面退了一把。同时随着明月的一声尖叫,闵竹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口径9mm以上的枪声。接下来看到车夫的右胸好像突然从中间炸开一样,右上肢和各种组织脱离了躯干朝前成扇形喷洒了出去,洋车向前一倾,扶手插在了地上,由于惯性的作用,闵竹与明月从后面一头扑在了前面支离破碎的车夫身上。周围的行人一哄而散。枪是从车后面的高处打过来的,目标应该是闵竹,由于洋车遮阳棚的遮挡,开枪的人没有看到闵竹弯腰给明月解鞋带的动作,这个小小的动作救了闵竹一命。凭借残存的军事素质,闵竹抱着已经被吓傻的明月滚到了路旁的排水沟内,以防止枪手的第二枪。在排水沟里等了十几秒,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闵竹,疼”再看明月,右侧三角肌处已经血肉模糊了,简单用手探了一下,肌肉被子弹咬掉了3-4cm。闵竹估计应该是9mm左右的步枪在200m左右距离上的射击,子弹首先碰到明月的肌肉后开始失去稳定性,翻滚着进入了车夫的胸膛,在车夫身上打出了萨姆弹的效果。在排水沟里给明月的伤口简单做了压迫止血处理,闵竹便一动不敢动,也许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爆头。稍稍安静下来之后,闵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怎么办?…………时间回到日早上9点,中劳地下党员“矢”接到上级“弦”的联络暗号,离开自己的营地,来到左营附近的一家米店,和掌柜的确定接头暗号无误后,被带到地下仓库里。“矢”的本名叫醉留香,祖籍四川,在重庆联合大学参加学生运动的时候被发展为“地下党”,1949年5月还没有毕业就被组织安排进入国(。)军潜伏了下来。由于有文化,好学,肯吃苦,入伍没多久就成为国军为数不多的狙击手。49年12月退守台湾时接受了“矢”这个代号。已进入地窖,借着昏暗的烛光,首先映入“矢”眼中的就是桌上一支崭新的中正式步枪,步枪旁边是两份报纸。桌子后面站着一位穿着长袍的中年人,看到“矢”进来,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我是‘弓’,组织上交给你一个锄奸任务,先看下这两张报纸。”“矢”拿起这两份报纸,一份是6月底的高雄日报,一份早上刚刚发行的中央日报,两份报纸的共同点是都用大篇幅报道了一名从对岸游过来的外科医生。“目标是这名医生吗?”“是的,虽然他不是叛徒,但是他的言论严重的诋毁了党和伟大的苏联,美化了国民党**派……”“可是……”“同志,没有可是,党是不会有错的,为什么你们这些读过书的总要问可是,不要有自己的思想。”“是,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暴露了自己你知道怎么做吧。”……(九)凡事要有自己的想法闵竹和明月趴在排水沟中一动不敢动,闵竹的心理紧张的不得了,总觉得会有人随时冲到排水沟上面给自己后背上补一枪,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可不想就这么完蛋了。尽管身子下面压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朋友,但是闵竹依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被压在下面的明月抖得越来越厉害。“别怕,他们目标是我。”“不适怕,是疼得厉害。”“你们俩在一起抱够了没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沟外响起。闵竹一抬头,看见一双国(.)军军官的三接头皮鞋。“哥!”明月兴奋的叫了起来。“枪手已经被抓住了,你俩安全了”……闵竹和明敏把明月送到医院,就立即来到了内调局配合调查。在明敏的办公室,闵竹看到了那张今天早上发行的中央日报。心里有气,但是没出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中央日报头版,半个版面,报道了返赤医师闵竹受到了国防部政治部主任蒋经国的接见。闵先生引经据典,论述了北伐战争胜利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意义,高度赞扬了蒋公在中国历史中的重要地位,阐述了俄布尔什维克以及中国劳动党政权的不合法性。归根结底,只有三民主义、国民党才能救中国。看完报纸的报道,闵竹差点没乐出来,多么熟悉的词语和修辞呀,只是换了主语而已。“他们就是因为这个破报道就要杀我吗?”“枪手是这么说的。”“我要见枪手。”“我去申请一下。”半小时后,闵竹在接待室见到了这位准备枪杀自己的枪手,本以为会想电影里那样,国民党特务刑讯逼供,地下党员遍体鳞伤。出乎意料的是,枪手干干净净的,双手被反拷在背后,脚上也戴着脚镣,坐在大会议桌的另一面,身后站了两名荷枪实弹的看守。“为什么要杀我?”“上级的命令。”“上级是谁?”“不知道,单线联系的。”“没告诉你杀我的原因吗?”“他给我看了两张关于你的报纸,说你的言论严重的诋毁了党和伟大的苏联,美化了国民党**派。”“那我就***该死啊!”听到这个回答闵竹真的生气了“那你们***和国民党暗杀闻一多有什么区别?我没死,可是那个车夫呢?他的老婆孩子怎么办?你来养还是你的党来养?”听到这些句话,枪手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什么。而闵竹也发现自己怎么用了“你的党”这个词。“如果给我机会,我来养!”枪手低着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闵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恢复了平和。“就算是这样,你自己觉得我的罪致死吗?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想法?”枪手沉默了几秒钟“我好像很久没有过自己的想法了。”这句话让闵竹想起了一个下个世纪的笑话:国际学校的老师给学生们布置了一篇命题论文“关于其他国家粮食短缺的问题,谈一下自己的想法”。结果美国学生不知道什么是其它国家,欧洲的学生不知道什么叫短缺,非洲的学生不知道什么叫粮食,中国的学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想法。回过头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没有自己的想法呢?“你在报纸上说布尔什维克盗取了资产阶级**的胜利果实,新中国的人民政权是农民政权虽然不对,但是罪不至死。”在继续沉默了十几秒后,枪手终于发了话。“封建社会的皇帝都养了一批言官御史来专门给自己唱反调,难道你的党还不如封建帝王?”“那闻一多又是为什么死?”“这事你去问毛人凤,跟我有屁关系,反正我不该死。”……和枪手争论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闵竹留给他一句话“凡事要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这句话闵竹也是在提醒自己。历史永远是胜利者的历史,言论自由永远只是相对的自由,只要老百姓的日子比其他国家的过得舒服,有尊严,哪个又会去管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样子呢。…………(第二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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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蒋宋美龄上午九点半,闵竹在总统府的一间办公室见到了“中国空军之母”,开罗会议的“第四巨头”,中华民国第一夫人,53岁的蒋宋美龄女士。一进办公室,闵竹就感受到了宋美龄强大的气场与威压,以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这种感觉让闵竹不得不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上帝让我活着,我不敢轻易去死,上帝让我去死,我决不苟且地活着。”宋美龄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也是一位虔诚的民族主义者,美国二战名将史迪威曾经这样评价她:一位聪明、有头脑的女人。持有西方的观点。她直爽,坚强,精力充沛,喜欢权力,重名誉,喜奉承,对于她的过去满不在乎。在与外国人打交道时,她从不向西方观点让步。中国人永远是正确的;外国人永远是错误的。文笔引人入胜,但也失于肤浅,对西方的缺陷极尽讽刺,但从来不提中国任何一个微小的缺点。能够随心所欲地施展魅力。她知道该怎么做。对蒋介石有很大影响力,主要是好的影响。有几次帮了大忙。对于这样一个永远站在中国和夫君利益角度看问题的“香蕉人”,闵竹认为应该站在她的利益角度猛拍马屁,谈论自己观点时还要直接,不兜圈子,然后通过她来影响蒋介石。“真的没想到,我闵竹有幸能够得到蒋夫人的接见。”闵竹很郑重的向宋美龄鞠了一躬说道。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没有动,秘书示意了一下办公桌右侧的沙发说道“闵先生请坐。”“谢谢”“闵先生,我读过你在报纸上发表的言论,特别是关于蒋总统的评论,很客观。”听到宋美龄的上海普通话,闵竹立刻又站了起来。“我只是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宋点了一下头,示意闵竹坐下“闵先生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上帝的孩子,听说先生因为这件事还差点遭了**的毒手。”“都是**无理取闹,中劳领导永远正确,解放区的人民永远幸福,其他地区的人们永远生活的水深火热;我的话不符合他们的言论标准,所以罪该万死。”“啊哈,闵先生好幽默,但是这三条总结很精辟。”其实这三条哪里是闵竹的总结哟,那分明就是后世网上对新闻联播的评价“哪里哪里,其实这是过去逃到哈尔滨的沙俄贵族对真理报的总结。”“听寄峤讲闵先生的医术也很不错,在高雄解决了很多疑难杂症,英国的杂志也报道了你的病例,这也是为民国争了光啊。”“Glory to God in the highest,On earth peace,good will toward men(路加福音2-14)”“God will Bless you,Amen”“Amen”一段圣经一下拉近了与第一夫人的距离,随后的谈话气氛逐渐轻松了起来。闵竹逐渐透露了自己对目前民国在台湾的发展的看法和困境。“你认为**只有发展国防工业才能有机会光复大陆?”“是的,否则我们只能依靠美国,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朋友,只有自己有才是真正的有。另外就是人才,科技人才,未来的飞弹,潜艇,甚至是核子武器,都需要人才。其实有很多华人在美国做学问,比如钱学森、李四光等等。”“美国人已经对我们失去信心”“但是他们需要我们牵制中劳;咱们可以和他们谈,讲价钱。”宋沉默了几秒钟,笑了起来“哈哈,你很像个美国的政客。”“其实大家都在考虑自己的利益而已。”……(二)国防部政治部顾问,闵竹上校“其实大家都在考虑自己的利益而已。”“哦?那闵先生的利益是什么呢?”“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顺便自己发点小财。夫人,其实我说的话很实在,国是大家,自己是小家,没有大家自然不会有小家,但是大家也一定要顾及小家的利益,把小家的利益捆绑在国家机器上,人民才会爱国家,才会从心底里为国家卖力。”“你想把自己怎么绑在国家上呢?”“夫人,我还没有说完,对面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凡是支持政权的农民就会被允许暴力抢夺富人的私人财产,所以获得了大多数农民的支持。至于我个人,我愿意劝说周围的朋友,收购三菱重工,朋友的公司,我也有些股份,如果能够把三菱的生产线收入**的手中,国军的海空力量必将如虎添翼,而且再也不会受制于友邦了。”“三菱?不是已经被美国拆掉了吗?”“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还需要领袖和**的支持。”“**的精力不在于此啊!”“只要给政策就行。”“怎么算是给政策?”“张氏集团愿意另注册一家公司,请领袖为这家公司扣上国有的帽子,国家以土地和政策为资本占有公司30%的股份,张氏集团出资400万美金,剩下的钱请孔老板想想办法,如果咱们能说服美国把价格压低些就更好了。相信国有这顶帽子会让美国作出一些让步的。”“据我所知,你们是拿不出那么多现金的。”“我们找美国的银行贷款,这也是为说服美国提供了一个筹码。”“想法不错,你们出大头的公司,所有权归国家,不亏吗?”“非常时期,就算破家为国了,而且相信领袖和**也不会亏待老实人的。”“如果**多几个闵先生这样的企业家,相信**也不会走到今天。”说着,送抬起头叹了一口气,闵竹估计她是想到了孔家那几个不争气的二世主。“夫人,在下还有个个人的不情之请。”“说出来听听”“闵竹自幼漂泊,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还没有个表字,我想请夫人赐一个表字给我。”“呵呵,闵先生有心了,不过这个表字我可不敢用‘赐’这个词,明天你自己想总统讨要吧。”听过这个话,闵竹心中一荡,表字本是父母或师长在男孩成年时起的,如果能让蒋光头给自己一个字,那自己也算是“天子门生”了,另外还有一个信息,就是明天要遭到蒋介石的接见。“今天能够认识闵先生这样的爱国人士我很高兴,愿上帝保佑你”“愿上帝保佑您和领袖,也保佑**”……原定半个小时的接见,到了快十一点才结束,随后闵竹马不停蹄的坐车来到了慈湖边的一栋别墅,第四次见到了太子蒋经国。当时能够受到太子宴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被发现了问题,准备处理了的,那种名义上的宴请或喝茶;另一种就是要被重用的官员。闵竹自己认为应该不是第一种吧。“能够得到蒋主任在慈湖别墅的接见,我闵竹真是激动得不知所措了。”“闵先生不要再这么客气了,以后大家就都是国防部的同事了,这样就见外了。”闵竹和太子一边寒暄,一边和太子往里走,而且闵竹特意比太子慢了半个身子。听到蒋经国这句要成为同事的话,闵竹心里一惊,知道会封自己一个官,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蒋主任的意思是?”“这是委任状”太子从秘书手中接过一个信封,顺手递给了闵竹。闵竹打开信封,从里边拿出一张奖状一样的黄纸,纸的质量很好,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委任状今委任闵竹为中华民国国防部政治部顾问,授上校军衔。总统蒋中正民国卅九年九月廿一日 …………(三)所以,去美国。这次宴请很快就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闵竹本以为会从太子手中获得更多的信息,可惜太子守口如瓶,饭桌上聊得更多的反而是肾移植和乳腺癌。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对这些这么感兴趣。饭后原定下午对荣民总医院的参观也改成了到政治部组织部报道。报道以后又领了军装和各种标识,回到旅馆,闵竹迫不及待的装好标识,换上了军装,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这种美式的校官服,配上各种标识,真的和前世的人民军09式军装几乎一模一样,这让闵竹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连升两级的感觉还蛮有成就感的。傍晚,闵竹收好军装,在宾馆楼下的西餐厅吃了一份牛排,吃完以后突然觉得很无聊,想看电视,想上网。最后决定——看电影找到当年日本人留下的电影院,正在放映的电影竟然是和美国同步放映的《清空血战史》,电影讲的是二战时期,美军的第八空袭部队在与德军长期交战后损失惨重,全队的气势和斗志都已耗尽,但紧张的战况却不容许他们有半点的松懈。于是,总部派来了新的指挥官弗兰克来接管这批队伍,希望能重振旗鼓。弗兰克面对的任务是极其艰难的,但是他坚定的意志、不凡的气度和顽强的抵抗精神深深地感染了部队的每一位成员,最终他们作出的贡献远远超过了一支队伍的标准。电影结束后还放了鼓励****的宣传片。回到宾馆,已经接近十点了,洗个澡躺在床上,闵竹又陷入了沉思。……怎么才能进入权力核心?怎么说动蒋光头?自己要不要去美国?要不要去朝鲜?要不要去日本?想的问题越多,越觉得没有主意,好累好累,政治、生意似乎被管病人累多了。想着想着,闵竹似乎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外公。“姥爷?你怎么来了?”“我本来就在这里啊,带你姥出来玩了。”闵竹抬头一看,原来姥姥也在。“姥!你俩都去哪了啊?”“去了红岩村、白公馆、渣滓洞。”“那明天去洪崖洞看看吧,听说那边的别墅区挺漂亮的。”“明天啊,明天去汉城”外公把话接了过来。“汉城改名叫首尔了”“哦,管他叫什么呢,我去看看那些我带过的那些朝鲜干部,他们第三次战役进汉城的时候都牺牲了。”“第三次战役不是还没有打呢嘛。”“正好啊,不然就来不及啦”“说的也是,在他们进去之前把他们拦下来,这样就不会牺牲了啊。”“外孙子你不是明天要考试吗?”闵竹突然想起来自己明天还要考大内科,应该早点睡了。“可是你俩跑来我爸我妈知道吗?”“不知道啊,你给他们说一声吧。”说着,闵竹从自己背包里找出了手机就开始拨号,可是怎么也拨不通,听筒里一直响的都是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大……原来是一个梦。敲门的是客房叫醒服务,总统府帮自己预约的,看下表,已经早上六点了。给了客服一块钱小费,将他打发走。小便、洗漱、大便,然后穿好军装,似乎有些回到军医大学时的感觉。外公就是那个时候去世的,外婆是第八年转博的时候走的,哎!又是重庆又是首尔的。首尔!闵竹突然想起外公的话,如果能够劝说美国人改变主意,也许真的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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