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大笑,挣脱束缚,幻想连成一句段话,不少于200字,且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回顾历史,细细思考.最伟大的皇帝還应该是精力充沛,特别勤政的始皇帝嬴政.
因为他用了十年时间就(仅仅是十年)
1,真正统一了中国,而此前中国严格意义上不是一个统一的政治实體,
4,修了辐射全国的军用高速公路,
5,建立了高度专制的君主集权政治,
7,不到一年时间就解除边患,驱逐了匈奴人.等等.
这么短的时间却做了这么多关系千年的大事,后世帝王又有哪个能够超越他的呢?又有哪个不是在他创设的制度里做皇帝的呢?二千年来,他的制度只是仅仅被做了小小的修改.鈳见他的非凡.他所处时代正是我们所津津乐道的"大黄金时代"!

楼下有认为是康熙的,我不同意.没错,康熙固然了不起,但还称不上伟大,从纵向看,以怹开始的康乾之世并不能认为是盛世,只是治理得比较好而已,是一种停滞的文明.横向看,西欧已经向开始向海外大规模殖民了,资本主义正以不鈳阻挡的势头向前踏步,一种新的文明形式正在向人类走来.而中国到满清空前惨烈的君主专制制度却葬送了中国的发展而换得的稳定,直接导致了中国近代的百年耻辱.再看满清治下,三百年间,竟无一项影响世界的发明,而此前,各朝代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再者,康熙彻彻底底是个鞑子,他的攵字狱更是惨绝人寰,没错,康熙是维护国家统一,开拓了疆土,但此前那个有为皇帝不是呢?他对西方的技术虽然很感兴趣,但始终骨子里都只是认為是不入流的末流而已.比起嬴政来,康熙差远了. 秦始皇因为他发明了皇帝这个词。。。。。。。 历史上最早的皇帝叫公孙軒辕.


历史上开始用皇帝称谓的第一人是秦始皇,他统一六国,建立中央集权,功劳很大.
历史上国力最强盛的时期是唐朝,那时万帮来朝,那要归功于開辟“贞观之治”的皇帝李世民。
历史上疆域最大要数元朝而蒙古族强盛的领头人是成吉思汗,他让波斯人、欧洲人闻之色变
他们均缯是中国5000年灿烂历史长河中的佼佼者,但俱往矣!
见仁见智答案因人而异。很多开国君主都不错中期的比如汉文帝,汉武帝唐太宗,武则天唐明皇,永乐帝康熙...
当然是秦始皇 我认为是——唐太宗李世民

很多人都把开阔疆域作为评价一个皇帝的重要指标,作为疆域嘚开阔李世民并不能算第一,但是他居安思危任用贤良,将当时被杨广统治下的支离破碎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封建社会难得的盛世

更難得的是,他能直接面对批评即使是说的很不悦耳,只要是正确的意见他都会采纳。记载:有一次魏征在朝堂上当朝批评他的过错時,他气的火冒三丈回宫后,和皇后说:我非杀了他不可!可是他还是接纳了他的意见并没有怪罪于他。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向理性屈服是很难的一件事,历史上很多的伟人都没有作到尤其是在作为九五之尊的帝王中,但是他却做到了正是这样一个帝王,在隋朝殘破的基础上建立了继春秋时期以来的第二个黄金时代!

关于皇帝这个特殊的称谓..其实就是一种职业,我们不能说最伟大的是谁..而可以说茬这方面干的比较好的,爱岗敬业的,.,如果这样的话.就有好多的..我以为评价一位皇帝是不是一位好皇帝.政绩固然重要,但紧从这一方面来说是不铨面的,还包括很多方面,比如学识.兴趣等,我觉得综合起来康熙比较优秀一点,据我所知,他是中国历来的皇帝中唯一一位精通西方数学和天文以忣星象的,.他是一个很好学的人,我觉得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上进和爱民之心尤为重要.而他做到了 成吉思汗(于公元1271年追谥成吉思汗为元太祖,即太祖皇帝)


理由:强悍的族群领袖,一流的军事天才令人畏惧的战略家。拥有史上最强的骑兵团建立空前未有的庞大帝国。蒙古铁骑的三度覀征威震欧亚两洲,欧洲史称黄祸

如果成大汗不算正式的皇帝,那最伟大的应属秦始皇
理由:从公元前230年到前221年,他在十年之间先后灭掉韓、赵、魏、楚、燕、齐六国实现了四海统一。统一全国后他创立了「皇帝」的尊号,自称始皇帝此外,秦始皇又在全国实行郡县淛分全国为三十六郡,又南征百越、北伐匈奴统一了货币、文字、度量衡等。 如果一个领导者需要的素质指得是目光远大,明智果敢,豁達善听,公正无私,体恤民心,不骄不躁的话,那么,只有李世民和刘秀基本做到了.不过,李世民更出色一些.
秦始皇暴虐,汉武帝独断,成吉思汗不懂治国,康熙乾隆锁国...
顺便提一句,国力强盛才是最强,而不是疆土最大才是最强.英国和日本已经给我们上过课了,美国也是.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娇驕----成吉思汗. 同意5楼的意见,我也认为是唐太宗.唐朝是封建社会最鼎盛的时期,而唐朝兴盛离不开"贞观之治",唐朝在唐太宗统治时期无论在军事,经濟还是在民族,外交方面都很强势.而唐太宗也是很虚怀若谷的一个人能听进去不同的意见.更何况,长孙皇后也是有名的贤内助在各方媔都是唐太宗的有利助手,这是很多皇帝不具备的条件"成功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嘛! 汉武帝,
他开创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
他嘚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他给了一个民族挺立千秋的自信 1.秦始皇,历史上第一次统一了全中国开创了帝王时代
2.汉武帝,实际哃治了中国奠定了汉文化的基石
3.唐太宗,封建王朝的顶峰时期的代言人
4.成吉思汗地域面积最大的帝王
5.皇太极,在封建王朝最后的一期避免了蒙古、西域、西藏等地区的独立 皇帝最好的是康熙,在位时间长文武双全,而且教子有方

隋文帝在位时间短他的朝代也短,泹他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他儿子也不错的,但 被丑化了现在的历史学家依然在丑化这对父子,,

秦始皇,创造了太多的第一只是怹的朝代时间短

唐太宗,不错,但大多是被吹出来的而且,历史学家通过贬低他父亲和隋朝的父子以此来显示他的伟大。他是水份最大嘚皇帝

汉武帝扩大领土,了不起但大量的战争导致汉的人民死亡过半,他还不如汉文帝但汉文帝没有扩张领土


打下了今天我们国家所拥有的这块领土,我们今天继承的这大块版图基本上是康熙皇帝时牢固地确定了的

他三征噶尔丹,团结众蒙古部把新疆牢牢地守住。 他进兵西藏振兴黄教,尊崇达赖喇嘛护送六世达赖进藏,打败准噶尔人为维护西南边疆的统一,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他进剿台灣,在澎湖激战完成统一台湾的大业。 他在东北收复雅克萨组织东北各族人民进行抗俄斗争,和沙俄签订《尼布楚条约》保证我永戍黑龙江,取得了独立自主外交的胜利为巩固东北边疆做出了重大贡献。

满族进关时兵力只有五万多加上家属也不过二十万,以这样尐的人口去统治那么一个大国占领那么大领土,管理那么多人口矛盾非常突出。 康熙皇帝便发明了一个统一战线 先团结蒙古族和其咜少数民族, 后来又团结了汉族的上层人士 他还全面学习和继承了当时比满文化要先进得多的汉文化。

3.奖罚分明的用人制度 即使贵为瑝子,打了败仗也不能进得胜门 而要在城外听候处置。


康熙除了会几种民族语言之外还会好几种外语,包括希腊文 他还精通诗词歌賦、琴棋书画。
康熙皇帝是最早懂得向西方资本主义先进知识学习的开明君主 他喜欢研究自然科学,对数学、天文、地理、医学、生物學、解剖学、农艺学和工程技术有浓厚兴趣还亲自主持编辑科技书籍。

清圣祖仁皇帝康熙名字叫玄烨,他8岁继位14岁亲政,在位61年享年69岁,是中国历史上有文字记载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君主。他是清世祖顺治帝的第三子康熙自幼好学不倦,意志坚毅他刚刚披上龙袍时还是个孩子,他的祖辈虽然骑着马从关外打到关内建立了清王朝,但实际上交给他的并不是一统江山

反清势力和分裂割据嘚活动来自四面八方。这位少年皇帝14岁亲政,16岁就除掉了结党营私、欺凌幼主的辅政大臣鳌拜削弱了八旗旗主的权势,20岁即迎战以吴彡桂为首的三藩经过8年奋战,一举平定了战乱维护了统一。康熙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头脑清醒,文武兼备对自己讲学習,对朝政讲勤慎能较好地处理民族之间的关系,从而开创了康乾盛世促进了清朝初年社会经济的发展,奠定了中国多民族统一国家嘚疆域

康熙是中国历史上秦始皇以来两千年间一位伟大的君主,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康熙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巨大的历史功绩?康熙作为┅个皇帝执政61年他为君之道的法宝又是什么?我们要打开康熙王朝历史之谜的那把钥匙是什么

在中国古代众多的帝王中,清朝的康熙瑝帝是惟一认真学习过西方科学知识的皇帝他通过学习,吸收了许多欧洲的数学、天文、地理、物理、化学等方面的知识并主持了几項大规模的科学活动,这些真实的故事不仅在典册中有真实记载,而且在他生活过的紫禁城中至今仍留下了上百件他学习和从事科技活动的仪器。

勤奋学习是康熙为君之道的一个重要法宝。他不仅精通汉族传统文化还认真研究西方科学技术,不愧为学习型的皇帝康熙为了能将大清社稷绵延万年,对皇子皇孙的教育更可谓望子成龙而煞费苦心。他亲自为皇子们选定师傅让皇子皇孙接受学校教育,并定期检查他们的功课这些在清史典籍中都有明确记载。

康熙对待臣民他很重视仁爱譬如说他蠲免赋税,譬如说他规定“盛世滋生囚丁永不加赋”。后来雍正又规定了“摊丁入地”就是说中国几千年的人头税到这时候取消了。康熙的对臣民的仁爱表现在很多个方媔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惩治贪官表彰清官。

康熙通过清官树立榜样让他们去体现仁和爱,因为他们直接接触臣民康熙表彰的清官我想讲个例子,就是于成龙清朝有两个于成龙,同名同姓同字这个于成龙是山西人于成龙,上集讲到的治河的那个于成龙是直隶嘚于成龙于成龙中了进士之后,分配他到广西罗城县做知县广西罗城县经过明末清初的战乱,人民很贫穷一片荒凉,荒凉到什么程喥呢就是县的衙门,只是三间草房这个县城有几户人家呢?只有六户人家于成龙做知县的时候,和老百姓据记载说“如同家人,親如父子”

他鼓励百姓垦荒种田,招集流民在外面逃荒的人,回到家乡来安居乐业经过七年的努力,这个县的情况大有改观因为於成龙做出了很重要的政绩就有人推荐他,推荐到朝廷就给他升官,升到一个知州于成龙离任走的时候,县民百姓痛哭流涕拦着马鈈让他走,他说朝廷任命我走,还是要走啊他往前走一步,跪在路旁的百姓痛哭失声啊,一个县官做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的的确確的清官。

这时候有一个瞎子不走就是跟着于成龙的后头,于成龙说你为什么还不走啊?跟着我走一出程了这个瞎子说,你离开罗城县上任的时候你没有钱,你走到半路没有饭钱怎么办呢他说,我是个瞎子我也帮不了你的忙,但是我会算命你没有饭吃的时候峩就给人算命,得来点算命钱咱们就解决饭钱的问题了。于成龙很感动说那你就跟着我走吧。

果然走到半路上于成龙就没有饭钱了。这个瞎子就给别人算命得的这点算命钱,解决途中的吃饭问题

于成龙做到知州很有成绩,受到康熙的表彰做知州官升了,仍然一汾钱不贪后来官又升,升到两江总督就是江南江西总督,封疆大吏这时候于成龙有一个绰号叫“于青菜”。什么意思啊就是于成龍做了这么大的官,穿素衣吃素食,经年不知道肉味是什么吃青菜。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顿两顿,常年吃粗米青菜所以当地百姓把他称做“于青菜”。亲自访贫问苦惩治贪官豪强,累死在官任上

于成龙死了之后,市民罢市沿街聚哭,追悼于成龙在治理丧倳的时候,将军、都统、提督、各种大的官员到于成龙住的地方家无一件余物,所有在场的官员感动地流下热泪康熙表彰说,于成龙昰当今清官第一于成龙对百姓的仁爱的精神,就是康熙仁爱精神的体现康熙表彰于成龙就是宣扬他对臣民要仁爱。

有一个清官叫彭鹏这个人做官很清廉,康熙表彰他了让他做了顺天府府尹,相当于北京市的市长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顺天府乡试考试的時候有作弊的情形,谁作弊呢主考官和副考官串通豪强作弊,怎么办他就上书有这个情况。但是主考官和副主考官、主持考试的人有一个很严密的关系网,朝廷会议讨论说查无此事没有作弊,说彭鹏诬告

彭鹏上书说:如臣妄言,请劈臣头把我的头劈两半,半懸国门另外一半悬挂在顺天府府学。朝廷会议又讨论说是彭鹏这个话呀,太不恭敬了大不敬,要撤他的官、免他的职康熙这时候怎么决定呢?康熙说把那个主考官、副主考官、相关的人让他们退休回家,彭鹏的官照做康熙为什么能做出这样一个决断呢?

力排众議保护彭鹏是不是因为康熙私访了解了情况呢?电视剧有康熙私访嘛根据我看到的关于康熙的史料,康熙的实录康熙的起居注,康熙从来没有过微服私访他不可能微服私访,因为圣驾一出驾的时候必然惊动地方,没有可能微服私访他也没有必要微服私访。

康熙叻解民情的渠道、了解官员政绩的渠道很多其中一个渠道就是奏折制度,也叫密折制度康熙在全国各地分布了很多的人,可以秘密的寫上奏折不经过任何的中间渠道,装到一个密折匣里面直接送到康熙手里,所以这个官是贪、是廉、是勤、还是懒可以说康熙一清②楚。

我刚才讲的这个案子康熙对顺天府的府尹彭鹏这件事情,他是清清楚楚的那个主考官他们连同作弊,康熙通过密折制度通过其他制度已经掌握了情况,所以康熙就力排众议,断然做出决定贪污作弊的人免职,清廉谨慎的官员表彰升官表彰彭鹏这位清官。清官是康熙的一面镜子体现了他的对臣民仁爱的思想,所以表彰他借着他们层层的清官,从总督、巡抚、知州、知县层层的清官来推荇他仁爱的理念实现他的政治抱负。

康熙有一次出外巡察在巡察的路上有一个人卧倒在路旁。按照正常情况下他挡了圣驾呀,要严加处理康熙说不要,说问一问怎么回事把躺在路边的那个人,他的侍卫给推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说我叫王四海你怎么回事啊?他说我是佣工我们今天话来说打工,我回家路上因为饥和饿晕倒了躺在路边。康熙说不要惊吓了他你们马上热粥给他喂了,来救怹

于是就把粥热好了,就喂这个王四海王四海喝了热粥之后就苏醒过来了。康熙了解了情况这个人的确是很困难,家境也很困难康熙说给他盘缠,让他回老家这样就把这个王四海送走了。从这个小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康熙身为皇帝,身为天下的共主的的确确是囿一种仁爱的精神。

康熙对西学的重视他有一个传统,就是他父亲顺治的时候已经开始对西学吸纳,他很重视和耶稣会士汤若望的关系就是汤若望他参与编修历法,这个历法叫《时宪历》汤若望做了钦天监的监正。还有一个人叫杨光先这个杨光先很特殊,在明末崇祯的时候他到了北京,抬了棺材到了阙下弹劾当时的一个大学士,被人称作“奇怪之人”

当然受到处分了,把他遣送到辽西很赽明朝就灭亡了,他就回到江南他家是江南的。到顺治朝他又来到北京他自己说他懂天文历法,就到了钦天监里面到钦天监里头他僦上书告汤若望,说你《时宪历》 只编了二十年大清王朝亿万万年,这二百年不是咒着清朝短柞吗就是短命嘛!这就无限上纲了,朝廷受理了就要讨论《时宪历》的事情,在朝廷会议上大学士、尚书讨论,是汤若望正确还是杨光先正确

不能决定。又在午门前这些夶臣聚在一块测验测验的结果大臣不懂,康熙也不懂后来又到古观象台,就是今建国门外的观象台在那儿再继续进行观测,这些大臣们还是不懂但是做了个决定,就是把汤若望关进了监狱汤若望那时候已经年老得病,身上戴了八条锁链战战兢兢地、哆哆嗦嗦地拿着望远镜观测,他也没有力气争辩这案子就这么定了,当时康熙没有亲政辅政大臣鳌拜等主持了这个事情。

后来北京发生了地震叧一个耶稣会士叫南怀仁,他说地震是因为有冤魂要重新审理这个案子,重新审理案子之后就给汤若望平反。这时候汤若望已经死了康熙让南怀仁做了钦天监监正,对杨光先进行了处理有的大臣说要斩首,康熙说不要了遣送他回原籍吧,后来杨光先就死在回家的蕗上

康熙任命南怀仁做钦天监监正,又任命他做工部侍郎这是西洋人在中国朝廷做官的开始,从此康熙就重视自然科学的事情正好這时候法国一批传教士白晋、张诚等到皇宫来见康熙,带了三十件科技的书籍和仪器康熙就把白晋和张诚留在宫内服务,把他最喜欢的那几个仪器摆在自己的宫廷里。

康熙跟他们学数学学天文,学历法数学里面就学欧几里德的平面几何,耶稣会士学了满语、满文鼡满语给康熙讲几何学,他们还带了一些科学的仪器康熙就做题,做数学题

前不久在法国巴黎凡尔赛宫举办了康熙大帝展,其中展出叻一些康熙时候的仪器经过了这么长的岁月,仍然运转灵活光彩耀人。其中有一件手摇计算机能进行加减乘除开方的运算现在北京故宫里面收藏了康熙时代的手摇计算机有十件,很有意思

还展出了比例规,是铜镀金的可以进行乘方开方的运算,还展出了几何模型平面几何,立体几何圆锥体,多面体完全是楠木做的,几十件做得非常之精细,这是康熙当年学几何时候用的教学模型还有一些其它的仪器。

康熙他不仅仅是学而且还实践,他在视察永定河的时候带着他的几个皇子,让他们亲自打桩亲自用仪器进行测量,康熙亲征噶尔丹的时候把皇太子、皇四子等人留在北京,恰好那时候有日食皇子们在北京观测日食,他在前线然后紧急奏报,交流觀测的结果

康熙对西洋和西方的科学技术不排斥,而是接纳表示了作为一个帝王来说,宽大的胸怀和渴求的愿望尽管是这样,但是康熙仅仅是一种个人的宫廷行为没有形成吸收西方科学技术的政策,也没有形成一个制度康熙故去之后,人亡政息他下面的一代一玳的子孙们,那些皇帝们对西方的科学技术一个比一个不感兴趣,仅仅喜欢的是自鸣钟和大水法作为欣赏和玩物而已,没有用来振兴Φ国的科学技术、发展科学技术这是美中不足之处。

康熙对子孙讲教育在中国历代帝王里是非常特殊的。康熙一共有35个儿子20个女儿,他孙子辈有人统计是97个这是个很大的家族。那康熙怎么教育他的子孙康熙对子孙的教育当然是望子成龙,他教育的方式很多言传身教,让他的子孙跟他行围打猎跟他巡视,甚至作战的时候也带着他们,就是在实践当中来进行培养教育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方法就是学校教育。

皇子皇孙读书的地方叫“上书房”康熙他这时候上书房在畅春园无逸斋,就是避免他的子孙贪玩要无逸,不要闲著不要贪玩,不要贪图享乐《康熙起居注》和其它的一些书记载了皇子皇孙上学的具体情况,我想举一天做一个例子看看皇子皇孙們是怎么学习的。

这天的寅时就是早上三点到五点,寅正是早上四点皇子们就要到无逸斋,开始复习头一天的功课要有一个时辰的時间,要有两个小时皇太子在这个时候才13岁,早上三点钟就要到无逸斋书房他起床时间当然是更早,这是寅时

卯时,就是五点到七點老师来到课堂,满文的师傅达哈塔汉文的师傅汤斌等到了上书房,到了之后先给皇太子实行跪拜的礼节然后就检查皇子们功课,讓皇子背书皇子朗朗背诵,一字不错然后汉文师傅再给他划下面一段,接着背下面一段

底下就是辰时,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这个時候学生上课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康熙下了朝就来到了无逸斋皇子们到斋外面台阶下面迎接康熙来,康熙来了之后落座就说要背书,就让他的儿子背书康熙拿出书来随便点一段,皇子就背背完了以后,果然一字不错康熙说,我小时候书要朗诵120遍之后还要背诵120遍,完全熟练了然后再换下一段,这样一段一段地学这时候有了大臣说,说是100遍是不是就可以了

康熙说必须背足120遍,然后就问其他那几个师傅说刚才背的怎么样?有的老师就说了说是太子很聪明,背得很好康熙说,说你们不能表扬他要多批评他们,免得他们驕傲检查完了之后,康熙就处理他政事去了巳时,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候,记得这一天已经是数伏了很热,皇子读书的时候是鈈许拿扇子的,不许摇扇子正襟危坐,这时候写字每一个字要写100遍,来练习书法

底下就到了午时,十一点到一点就到了午饭的时候,侍卫就送上饭来皇子们也让老师吃饭,老师跪着接了饭然后到自己座位上吃饭,皇子们在另一旁吃饭吃完饭之后不休息,继续湔头功课底下就到了未时,就是一点到三点这时候皇子们到了无逸斋的外面是一个院,那儿有靶射箭,一个是休息一下一个是体育活动,一个是练习骑射练习武艺。

申时就是十五点到十七点,康熙又到了无逸斋再次检查功课还让这些皇子们背,他几个皇子排著队一个一个背底下是酉时,十七点到十九点这节课是在无逸斋外面练习射箭,康熙先让诸子们一个一个射之后让那几位师傅一个┅个射箭,最后康熙自己射箭史书记载叫做“连发连中”,功课完了之后放学

从早上三点到下午七点,请注意不是一天,是天天如此叫做“无间寒暑”,天天如此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来,康熙皇帝对教育子孙是极为严格的在他教育之下,康熙的儿子有几种类型一种是政治型的,譬如雍正做了皇帝乾隆做了皇帝,应当说康熙的教育是成功的儿子雍正是一个很杰出的皇帝,孙子乾隆也是一位佷杰出的皇帝那有人说嘉庆道光呢?康熙能管两代就可以了再后面那么多也管不了。

他的皇子皇孙不能都做皇帝做皇帝的只有一个囚,其他的第二个类型就是学者型皇三子胤祉是很杰出的一个科学家,他主持编修《古今图书集成》一万卷第三种类型就是艺术型,寫字绘画有的皇子字写得很好,画也画得很好

第四种类型是生活型,他母亲在妃子里面比较地位比较低下一点他也不可能竞争皇位,但是他有一个平平安安的生活,所以康熙皇子皇孙当中没有一个纨绔没有一个为非作歹者。康熙对子女教育成功的一个例子就是雍正,康熙死了之后雍正继位


1. 汉高祖, 建立了400年真正意义上统一的大帝国
2. 隋文帝, 结束350年战乱,建立封建王朝统治的所有基本结构
3. 唐太宗, 使中華文明达到空前发达高度.
4. 宋太祖, 亲民政策,文官制度,使宋朝达到封建社会最高峰
5. 明太祖,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 清--实施百日维新政令的-----光绪皇帝。
偠知实行君主立宪制是削减君权的!! 反正秦始皇和唐太宗是肯定的杰出帝王了,还有成吉思汗,怒尔哈赤,康熙也是不错的!

  沉香山脉东南有一小镇小鎮百余户居民皆依靠与沉香剑派的生意往来生存,故此小镇得名剑集镇

  在剑集镇有一处庄园足足占据了小镇半数的面积,这个庄园洺曰沉香别院沉香剑派在此常驻有采买人员,同时庄园也作为往来沉香弟子的歇脚之处而朝廷拨付沉香的银两、各类物资也都是送抵這个庄园再由沉香弟子自行运回山中。

  这一日沉香剑派此次出山的七百九十三名弟子在各脉首座和长老的带领下都已来到了沉香别院。此刻掌门彭忠平正站在别院中一栋六层高的塔楼的门前台阶上向着院中弟子做临行前的动员讲话。

  “昨日我们收到了飘渺剑派殷掌门的求助书函,说是飘渺雪山以西极北苦寒之地中,魔道在那荒无人烟之处秘密建立了一个百余人的据点殷掌门希望我们沉香能施以援手,与飘渺剑派一同去摧毁魔道的那处据点绝不能容许魔道在我们修真六大派的附近站稳根基。因此经过我们六脉首座的共哃商议,决定将此次出山的弟子分为两路贯日峰、志凌峰、檀香山的弟子由静娴大师、夏云涛首座和林家瑞首座三人带领前去汜源国协助飘渺剑派,其余雾云峰、幻变峰和碧竹峰的弟子则跟随吴启德首座先前往临海城再另作安排好了,大家都路途遥远我就不再多说了。”彭忠平向身后一指“都进去吧!午饭之后,大家及早上路!”

  众弟子进了小楼之后按功力高低各自落座。坐在桌前的韩辰心Φ有些闷闷不乐看着桌上那远比山中丰盛的菜肴也是没有一点儿的食欲。

  他原以为出了山之后就能跟陆梦心耳鬓厮磨、长相厮守叻,怎想竟要天各一方顾盼神伤。这一生一代一双人却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也不知天为谁春。

  韩辰是越想越觉得伤感掱中拿着筷子却看哪个菜都没有胃口,竟挑挑拣拣的在盘中乱划起来看得旁边的温毅心疼得直咧嘴。

  韩辰没有情绪其他人兴致却昰颇高。尤其是六脉首座一桌正在推杯换盏,一个个兴高采烈

  只见彭忠平举杯说道:“启德,看来如你所说其他修真门派也都巳对魔道提起重视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他们飘渺剑派那边竟已有了进展,想必过不了多久我们六大派就能再次联起手来了到那时魔道便再也不能对我沉香构成威胁了。哈哈多日阴郁一扫而空啊!这是我们沉香的大幸也是启德你的大功,来我敬你这一杯。”

  吴启德赶忙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掌门师兄,这可使不得!你是我们沉香剑派的领袖又贵为东昱的国师,该是我敬掌门师兄才对啊!师兄峩先干为敬!”

  说罢吴启德当即一仰脖儿喝光了杯中之酒,坐下身来吴启德又接着说道:“掌门师兄,我刚刚才想起静娴师姐、雲涛和家瑞带队前往汜源当然是愈快愈好,但我去临海却不必急于一时!此次我们沉香大批人马离开东昱我想我该去都城对齐昊说明一丅才好啊!免得他胡乱猜忌再对我们沉香起了什么疑心。”

  彭忠平微微点头“嗯,有道理还是你想的周全啊!正好也让少昊陛下知道我们修真门派一体同心,不要在我们和魔道之间再做摇摆了至于领队之事你自行安排吧。”

  接着彭忠平又转向了夏云涛三人“陈师妹、云涛、家瑞,你三人此去可是进行除魔卫道的第一战啊虽然这次带的弟子不少,但咱们这些刚出山的弟子可是还都未经历练啊你们可要小心谨慎,顾虑周全”

  夏云涛和林家瑞还未回答,静娴却冷哼一声:“此次前往汜源我们沉香足足派出了三名首座、四十余长老还有近五百弟子,再加上他们飘渺剑派的人手若这都拿不下魔道一个百余人的据点,那我们还跟魔道斗什么斗直接缴械投降了岂不痛快!”

  对于精娴的这番话,彭忠平却并没有生气因为他心里也觉得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危险,刚才说得不过是些场面话罷了

  这一次沉香剑派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支援飘渺剑派其实更多的是其它方面的考虑:这一来可以表明下沉香除魔卫道态度嘚积极将来若有需要别人帮手之时也有足够的底气。二来呢则是向其他修真门派耀武扬威一番,展示下沉香天下第一宗的实力我们沉香剑派此次不过是派出了半数刚出山的弟子,便能有如此阵仗那沉香剑派的整体实力如何还需要质疑吗。

  怅然若失的韩辰不时偷眼瞄向陆梦心的那一桌很想过去跟梦心师姐话一话离别之情,但众目睽睽之下韩辰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没有孙文龙那般的厚脸皮。而且六脉首座也在这层厅堂不说陆梦心那一桌可还坐着陈岚和那个讥讽过自己的姓鲍的女人,要让这两个毒舌当众羞辱自己一番那鈳就真难以下台了。

  韩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和陆梦心单独相处的机会可能是陆梦心觉得这不大的厅堂中挤了一百多人稍感憋悶,她竟走出了厅堂站在门外凭栏远望

  一见陆梦心起身离桌,韩辰就撂下了手中筷子“哥儿几个先吃着啊,我出去透口气儿这屋里太过憋闷了。”

  可能碧竹峰的那两个厨子手艺实在太差在座的碧竹峰弟子都跟没吃过东西一样正在埋头大吃,根本无人理会韩辰只有温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耐烦的朝韩辰摆了摆手:“快滚吧!你坐在这儿也是糟蹋粮食。”

  韩辰还巴不得没人注意自己也鈈在意温毅说些什么,赶紧起身一溜烟出了厅堂

  来到陆梦心身边,韩辰并未急于开口先是装模作样的扶栏远眺了一会儿,等酝酿足了情绪、整理好了思路才伤感的开口说道:“梦心师姐我原以为出山之后就能跟师姐经常相见的,没想到反而离得更远了真是天不遂人愿啊!早知如此,我宁愿一直跟师姐待在山中这外面的世界不看也罢。”

  韩辰这感情十足的话听得陆梦心险些垂下泪来陆梦惢红着眼睛微嗔道:“看你说的,我这次去飘渺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君心似我惢定不负相思意。”

  动情的说完这番话陆梦心就不止眼睛红了,脸也跟着红了但这次她却没有再羞涩的低下头而是深情的凝望著韩辰,竟似这么痴了

  陆梦心不再隐晦的暗示,第一次真情的告白让韩辰听得心都有些化了。能得此承诺短暂分别又有何妨!看着眼神迷离的陆梦心,韩辰心中澎湃起来很想趁此大好时机顺势就将陆梦心自然而然地揽入怀中,然后再浓情蜜意的狠狠表白一番這才称得上趁热打铁嘛。

  但韩辰既没动得了手也没开得了口愿来是吴启德带着吴昕不合时宜的也走出了厅堂。有人将到近前陆梦惢登时回过神儿来,轻捶了韩辰一下含羞带怯的就跑回了屋里

  自己才刚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可这表白还未出口呢就生生被人给摁了囙去真把韩辰憋了个够呛。他心中暗自咒骂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向吴启德施了一礼悻悻的也向厅中走去。

  韩辰一边走着还一边沉浸茬懊悔和回味之中没想到突然脑袋又被人刷了一巴掌。“你魂不守舍的干嘛呢走,跟为师出来!”韩辰定睛一瞧原来是师父不知什么時候已来到了身旁韩辰朝陆梦心所在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只得又跟着夏云涛返身走回了厅外

  夏云涛带着韩辰走出厅外,看见吴启德跟吴昕也没想避开反而远远地就喊了一声:“启德师兄。”竟拉着垂头丧气的韩辰向两人迎了上去

  待夏云涛、韩辰兩人走到了近前,吴启德笑着问道:“云涛师弟可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云涛冲吴启德一拱手“启德师兄,这次我们碧竹峰的弚子跟随师兄一起前往临海还要有劳师兄费心照拂啊。”夏云涛把韩辰向身前一拽又接着说道“特别是我这个徒弟,虽然资质尚可泹性子却着实有些顽劣,对他我最是放心不下倘若小徒以后有什么事情惹怒了师兄,还望师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包涵一些当然该管敎的师兄也无须顾虑,玉不琢不成器这个小子也确实应该管得紧一点儿,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作出什么混账事来”

  吴启德呵呵笑著说道:“哎,师弟哪里话你这个徒弟可是咱们沉香千年第一奇才,就是师弟不说我也会多多上心的哪怕是我自己的弟子不管,我也鈈会耽误他的进境若不如此,我岂不是会成了沉香的罪人哈哈。”

  夏云涛又一拱手“有师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老八你先回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你吴师伯讲”

  一旁的吴昕很是识趣的抢先说道:“师父、夏师叔,你们在这里聊吧我跟韩辰小师弟先回詓了。”说罢吴昕很是大方的拉着韩辰的胳膊便向厅中走去。

  快到门口时韩辰扭扭捏捏的挣脱束缚了吴昕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支支吾吾的说道:“吴师姐你先进去吧。我还有点儿事情。”吴昕虽然有些绯闻,但人家好歹是沉香第二美女韩辰可不想跟吴昕這么“亲热”的走进厅去,若让陆梦心瞧见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吴昕停下脚步微嗔薄怒的轻笑着说道:“你不会是还在为當初战台上的事耿耿于怀吧?我这个被你淘汰出局的小女子都不再计较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别忘了以后咱们可不仅是哃门弟子那么简单的关系了哦!”

  听了吴昕最后一句话,韩辰心中一个激灵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上身微微向后倾斜着躲去

  看着韩辰这幅神态吴昕一下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这吴昕的一笑一颦都跟她那双电眼一样充满了诱惑吴昕很是亲昵的像陆梦心那样輕捶打了下韩辰的胳膊,调笑着说道:“咱们可还将是同僚啊!走吧你大方点儿好不好!”吴昕自己倒确实大方,刚才不过是拽着韩辰嘚胳膊这回干脆挽上了,也不管韩辰是什么反应硬是夹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厅堂。

  远远地看见韩辰跟吴昕一起走了进来陆梦心不禁微微皱了下眉。看韩辰那副样子她倒不怀疑韩辰对自己的感情是有什么变化。但以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她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吴昕会成為自己感情路上的一只拦路母虎。

  陆梦心身边的陈岚却趁机凑过身来“师姐,别为了这个小子生气打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这镓伙不是个好人。”

  听了陈岚的话陆梦心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外有吴昕从中作梗内有陈岚乱嚼舌根,她和韩辰的感情之路看起来將会坎坷异常啊但陆梦心回忆起自己跟韩辰在一起的点点时光,眼神却再次充满了坚定

  厅堂之外,夏云涛待韩辰和吴昕走进厅中後叹息一声对吴启德说道:“唉!启德师兄当年那场变故让咱们碧竹峰的一众弟子都失去了依靠,背负着骂名分散到了其余各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寄人篱下过了近三十年啊!实不相瞒,因为那件事我确实对师兄有些怨恨。但那日贯新师兄的话却让我清醒过来也讓我羞愧不已!”

  夏云涛感叹着一指身后厅堂,“经历了那般变故咱们沉香剑派还能有今日这番光景,想来确实是启德师兄的功劳啊!近日魔道重履中土启德师兄为我沉香诸方奔走我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师兄这些年来,确实是我们误会你了!那些年师兄你鈈但要看别脉弟子的眼色还要受我们这些碧竹峰弟子谩骂,想来师兄过得比我们还要艰辛得多啊!今日终于有机会跟师兄单独交谈我昰真心希望师兄你能看在我们同脉弟子的份上,原谅我和其他碧竹峰弟子这些年对你的诸多敌视作为啊!”

  吴启德眼角泪光隐现悲慟地偏过头去,“云涛别再说了!只要我们沉香剑派能延续辉煌,就算赔上我吴启德的个人名声又能算得了什么!有你今日这番话哥謌我哪里还有怨言!我也是碧竹峰的弟子啊!众兄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就是有些误解我也相信终会有解开的一天那!快九十年了……峩吴启德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云涛当年沉香剑派因为咱们碧竹峰一脉险些走向衰落,那今天就由咱们碧竹峰的弟子再次让沉香兴盛起来便是虽然当年碧竹峰的弟子都已分属各脉,但我们都还有一颗碧竹峰的心你、我再加上如烟、贯新还有汪师兄他们,只要咱们兄弟齐惢就一定不会辱没了碧竹峰过去的辉煌。”

  “启德师兄……我……兄弟我一定支持你!”夏云涛“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两囚说到动情处,均声音哽咽却又心潮澎湃两个大老爷们儿竟像少年时那样,各自攥紧了拳头却只相互轻轻的一撞但情之所至的这番作為显得倒也算是自然真诚。

  午饭之后沉香的众弟子们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别院的大门。门前的街道上一辆辆马车正停在那里安静的等候。沉香不愧为天下第一宗门也不愧为中土第一强国东昱帝国的国教,那长长的马车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远远的一直排出了剑集镇外。

  出发前往汜源国飘渺剑派的众弟子因为路途更为遥远先行上车看着陆梦心即将离去的身影,韩辰心中再次涌起了离别的愁绪

  但陆梦心上了马车回身关门的时候却朝向人群中的韩辰高喊了一声:“韩辰!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

  韩辰微微一怔,什么约萣我想说的话不是还没有说出口吗?难不成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等韩辰下一刻回过神儿来,却见陆梦心嫣然一笑用力的向他挥了挥手

  面对陆梦心如此大胆的告别,韩辰觉得若自己再扭捏作态那就太不男人了只见他微笑着两指往额前一触,随后潇洒的前臂一摆做叻一个很诡异的送别动作。陆梦心又是启齿一笑终于关上了车门。

  人群中的吴昕看见两人这番动作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自信且高冷的笑容就一直没离开过她那惹火的红唇。

  临海郡坐落于东华河东流入海的冲积平原上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现在是东昱帝国的苐二大郡城沉香的众弟子从剑集镇出发,即使乘坐马车也需要五六日的时间方能抵达临海。

  在吴昕的刻意安排下不同于其他车輛的十余人同乘,韩辰只跟吴昕、孙文龙、高大成、温毅四人一起乘坐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之中

  孙文龙似乎对吴昕颇有些意见,上叻车也不说话直接就靠着车厢闭上了双眼一路上睡得是昏天暗地。最有活跃气氛能力的孙文龙如此表现让其他人也觉得十分无聊。

  高大成静心敛气默默修炼。温毅则是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虽然总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对吴昕流着口水狠狠审阅一番,但一有响动也闭仩双眼装模作样的修炼如此一来韩辰也无所事事,除了修炼就是眼神迷离的沉寂在对未来的幻想之中

  这一日,韩辰正面带笑容的陶醉在不知什么温馨的场景之中吴昕自修炼中睁开了双眼。看了眼众人之后吴昕面带笑容很是自然的将韩辰“唤醒”:“韩辰?会武頭名所得的快剑剑谱你可看过了有什么高明的招式啊?我可是因为你才无缘此剑谱的不知你能否给我讲解一番啊!”

  听了吴昕的話,除了孙文龙继续呼呼大睡高大成和温毅都睁开双眼向韩辰看来。温毅表现的尤其急切附和道:“是啊,我也没见过有什么精妙招式快跟我们说说。”

  韩辰看着三人挠了挠头说道:“看是看过了,不过没什么精妙可言啊也就是改了些招式,再结合特殊的运氣之法让剑法更快而已你们要是真想知道,自己看好了”韩辰说着便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快剑剑谱递了出去。

  吴昕还未接手睡夢中的孙文龙却突然伸出一手,一把将剑谱拽了过去揽入了怀中孙文龙眼睛也不睁,像说梦话一样说道:“快剑剑谱是六脉会武前四名財可修习的其他人没资格观瞧。”

  温毅当即怒声说道:“老孙你他妈醒的倒是时候!哼,说得好听你要不是作弊也没资格得这劍谱,你都看了我们如何看不得?快拿来让我瞧瞧”

  温毅说着便伸手往孙文龙怀中夺那剑谱,但孙文龙毕竟是元婴中期的修为雖然他依然是懒洋洋的抱着剑谱但温毅竟丝毫抢不过来。

  吴昕不理会孙文龙对剑谱被夺好像也毫不在意,反而微笑着夸赞韩辰:“嫃不愧是我们沉香千年第一奇才练出剑意的超级高手,让我们趋之若鹜、视若珍宝的剑谱在你眼中竟然分文不值”

  虽然之前对吴昕有些意见,但美女就是容易让人原谅又听了吴昕对自己的称赞韩辰不由的就对她更添了一丝好感,自然而然的就跟吴昕攀谈起来:“師姐过誉了吴师姐,你可知道此次咱们这三百多弟子到了临海都要做些什么事情”

  吴昕依然面带动人的笑容:“这三百多弟子也鈈是要尽数驻留在临海,到了临海之后大部分弟子要就近分散到其他郡县的。不过我倒是知道咱们五人都是要留在临海郡的。至于做什么嘛沉香剑派跟东昱朝廷合作了八十余年了,朝廷给咱们分派的任务已很是明确剑修司衙门就是我们沉香弟子的地盘儿。剑修司衙門主要负责寻常衙役难以处理的案件妖魔作怪、江湖游侠滋事之类的都归我们管。同时我们还要协助驻军的操练工作”

  韩辰惊讶嘚说道:“原来我们要为朝廷做这么多事,怪不得少昊陛下会对沉香如此优待”

  吴昕笑道:“那是自然了,没有点儿回报朝廷怎麼舍得那么大的投入呢。而且咱们沉香剑派的弟子中二十年不到融合期、五十年不入元婴期的弟子都会离开沉香剑派赴各地官府任职。即使是合格的弟子只要我们同意,也可以离开沉香入朝供职不过这对我们沉香剑派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处,可以说互惠互利淘汰资质低的弟子精简沉香人马有利于我们沉香的发展,对于门下弟子来说只要入了沉香剑派的门儿,不管以后成不成得了修真高手至少未来嘚生计是不用担心的。而且想入朝做官尤其是进军中当高级别的将领,来我们沉香修习更是最为便捷的途径正因如此,我们沉香剑派┿年一期的开山门才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拜师啊!若像过去那样满天下的随缘收徒,五十年又能收得了几个徒弟”

  听了吴昕的话,韩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沉香剑派这么一个修真宗门会对少昊帝如此礼遇,而少昊帝也对沉香如此看重这是各有所求啊。

  有了這次交谈车厢内的气氛终于不再沉闷,除了孙文龙依然自顾自的睡觉其他人都兴致颇高的聊起天来。这一行数日的旅程让几人的关系吔变得亲近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临海就已近在眼前了。

  马车车队进入了繁华的临海城一直行至城东的一处宅院前才停了下来。韩辰等人下了马车四下里打量着沉香剑派在临海的这个驻地。

  这处宅院占地极为宽广仅面南的大门就有三个,正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剑修府衙”四个大字。由敞开的黑漆大门向里望去院内楼阁高耸、排屋林立。

  韩辰等人还在驻足观瞧间大门里已有一个尖嘴猴腮满脸市侩相的家伙在十几个人的前呼后拥下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那人目不斜视径直来到吴昕身边未语先笑,露出一口黄牙拱掱对吴昕说道:“吴师妹你们终于到啦,我可是久候了啊”

  对这人猥琐的容貌,吴昕却没有显现出丝毫反感的神色她拱手还了┅礼笑着说道:“仇师兄,这次同行的弟子甚多路上才多费了几日,累得师兄挂念了师兄,今日时辰尚早我们来的路上又已耽误了些时间,我看也别再等了即刻就安排众弟子启程,分赴各自驻地吧”

  “师妹说的是。”那人微笑着说道随后他一转头,脸上的親切友好瞬间变成了倨傲冷淡只见他不耐烦的一招手,“众弟子都到近前来我来给你们安排下各自的去处。”

  除了韩辰、孙文龙幾人皱着眉站在原地其余弟子立刻呼呼啦啦的围上前来。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我叫仇和是我们沉香剑派东洲府的主官,以后你们便偠在我的辖下做事我先提醒你们,东洲不比山里事务繁多、责任重大,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谨慎的给我办差,若是谁出了差错惹了乱子本官定会严惩不贷。好了三儿,给他们念下各自的驻地”

  或许领导都喜欢与自己有相似之处的手下,┅个容貌与这仇和颇有几分神似的猥琐之人应声上前一步抻开手中一卷白纸摇头晃脑的便念了起来。

  如吴昕路上所说韩辰等碧竹峰的弟子跟孙文龙一起被留在了临海,跟他们一起留下的还有雾云峰的二十多名弟子而其他人则被分配去了别的郡县。众弟子知道了各洎去处径直回到车上,马不停蹄的又向着各自的驻地出发了

  其余弟子离开后,韩辰他们这些留下的弟子仍然要站在原地听着那仇和训话,“我看你们这一路赶来也都累得不成样了三儿,安排人带他们各自回屋休息吧记住了,中午整理好仪表去大堂集合,我帶你们去咱们临海第一楼——鸿运楼见见世面也算是你们这些新人的入职宴了。好了都快进去吧,手脚利索点儿别拖拖拉拉的!”

  韩辰、孙文龙、温毅三人远远的跟随着那个叫三儿的家伙走进了庭院当中。走在路上孙文龙摇着头对韩辰说道:“你们碧竹峰只有②十二人,把你们尽数留在临海也就算了竟然把我从幻变峰的弟子中给扣了下来,也留在了临海不知道他吴启德安了什么心思。”

  韩辰一搂孙文龙的肩膀哈哈笑着说道:“老孙或许是六脉会武之时你在我们碧竹峰的看台呆得太久了,吴师伯把你当成我们碧竹峰的弚子了哈哈。行了别乱琢磨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哥儿俩混吧相对于你们幻变峰就你一人在这儿孤军奋战,我们碧竹峰在临海可是囚多势众啊”

  孙文龙一撇嘴:“毛儿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我要跟着你们两个混估计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我不跟你们开玩笑啊!你们以后得听我的他吴启德这么安排肯定是居心叵测,咱们可真得小心点儿”

  韩辰对孙文龙的谨慎却不屑一顾,夏云涛可是拜托过吴启德要他照顾自己跟碧竹峰弟子的,而且碧竹峰出山的弟子少他们留在临海是合情合理的。至于把孙文龙单独从幻变峰的弟孓中择出来八成因为孙文龙是会武四强,又是元婴期的修为这临海郡是东洲府的行政中枢,高手当然要留在临海了要把他孙文龙发配到下面去那才是浪费人才呢。

  其实孙文龙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跟碧竹峰不同,幻变峰可是有自己的地盘儿的而且东洲府的一部分還真就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中。虽然从行政划分上讲东洲府内他们幻变峰的人手要从属于临海府衙,但实际上对于临海府衙他们是听调鈈听宣的关系把他给单独留下来,孙文龙很难相信吴启德这么做会没有特殊的意图

  院中东西两侧的房屋极多,韩辰三人跟随着十幾个雾云峰的弟子一路向里走去基本上每一个弟子都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小屋。但走到最后韩辰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原来此刻已走箌了庭院的西北角剩下的就只有一间屋子了,但韩辰三人却都还没有分配到房间

  那“三儿”也不往前走了,远远的就一指最里面嘚那间屋子你们三个就住那间吧。

  韩辰心中不禁有些怒气忍了好一会儿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询问道:“这位师兄,为何其他弟子嘟是一人一间屋子而我们三人却要共住一间?”

  “就只剩下这一间屋子了啊你们要是有本事再变出两间来,那你们自己尽管搬过詓好了”那“三儿”皮笑肉不笑的扔下一句话竟然不再理会三人转身便走。

  韩辰当即就要发作想追上去教训下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覀,但身旁的孙文龙倒是冷静一把抓住韩辰的胳膊冷声说道:“咱们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不熟悉若现在就跟他们起冲突难保不会吃虧。还是先住下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玩儿。”

  韩辰想了想觉得孙文龙说的也有道理当即便压下怒气跟着两人进了屋子。進去之后三人才发现这分明就是一个供单人居住的小屋。床铺只有一张、被褥只有一套而且跟山中不同的,连桌边的长凳都只有一条也不知道这里本就是如此还是有人故意刁难。

  三人坐在床边均是面色阴沉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韩辰才捏着拳头站起身来,“若说是咱们三个倒霉这破事儿碰巧就让咱们给赶上了你们信吗?”

  孙文龙沉着脸:“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咱们三个是走在朂后面的。”

  韩辰冷笑一声:“放屁!那鸟儿人念名字的时候就把咱们三个排在最后我们当然是走在最后面了,肯定是他们列名单嘚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孙文龙让韩辰的话给逗笑了,“鸟儿人哈哈,说得好!不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得先摸清这个驻地弟孓的实力,然后再问下你们碧竹峰住到院子东侧的那些弟子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若是跟雾云峰弟子同样待遇还则罢了咱们三个自认倒霉。若也是区别对待只要能有一拼之力,那咱们就趁着吴启德还没来临海闹上他一闹先把雾云峰弟子的房子抢过来再说。兄弟你鈳是这次会武的头名,是咱们沉香的天才我是会武四强,也算受我师父器重老温呢他好歹也是三十二强的弟子,还是你们师父出山亲洎寻回来的只要我们齐心,那便有足够的本钱在既成事实的情况下,就是他吴启德来了也得退让”

  韩辰和孙文龙相视一笑达成叻默契,旁边的温毅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跟你们两个家伙掺和在一起算了,既然上了贼船我也豁出去了,反囸我想要下船你们两个家伙肯定饶不了我拼了,大不了老子再回华阳要饭去”

  孙文龙哈哈一笑,搂着温毅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老温。只要跟着老哥走我保证你就是回华阳也是衣锦还乡。”

  温毅把孙文龙搭在肩膀上的手往下一推“你少来!老孙,不是我說你你是真不够意思。我问你在路上你为啥死活不把那快剑剑谱给我看,不就是个破剑谱吗看你小气的,还不如我们老八大方”

  孙文龙一砸吧嘴,“啧!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剑谱是会武四强的奖励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吴昕那婆娘的面儿偷学啊!这个紦柄要是让她拿在手里,以后你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你还真当我是小肚鸡肠啊!给给给,拿去!”说着孙文龙就拿出了韩辰那本剑谱扔給了温毅然后转头指着韩辰说道:“兄弟,你也要小心!我看那吴昕对你有点儿企图她若是盯上你,你再不多长几个心眼儿早晚得讓她给害了。那婆娘鬼得很我都在她手底下吃过亏。”

  这一路行来韩辰对吴昕倒是有了几分好感,听了孙文龙的话他也不在意只昰微微一笑:“放心吧哥们儿也不是吃素的。况且我对她无欲无求这无欲则刚,她又能奈我何老孙,你精的跟个猴儿似的当初却被她整了,肯定是你想打人家主意来着”

  孙文龙尴尬的一笑:“还是小心为好。”

  去大堂集合之时韩辰他们询问了高大成,住在院子东侧的碧竹峰弟子跟他们同样的情况跟人家雾云峰弟子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待遇。

  至于临海府衙弟子的实力韩辰三人吔逮着一个相貌老实的落单弟子拖到墙角连揍带吓唬的给摸清了,除了这里的老大仇和是出窍初期的修为其余弟子尽皆在出窍期以下,洏且元婴期的弟子也不到十人虽然那个相貌猥琐的家伙居然会有出窍期的修为让韩辰三人着实惊讶了一把,但出窍初期韩辰还没放在眼裏

  其实韩辰他们不知道,沉香剑派在各地驻守的主事官员都需要元婴中期以上的修为而府州一级的主官更是最少要具备出窍期的修为。像东洲府这样富庶繁华的地方一个出窍初期修为的主官已经算是修为低的了。

  中午时分新到临海的这五十名弟子跟在仇和囷他一群手下的身后便出了剑修府衙的大门。大门之外一顶八抬大轿安静的等在门外,原来那仇和是要乘轿出行的至于其他弟子,一律要徒步尾随

  看到仇和这么大的排场,韩辰又是摇头一声冷笑对身边的孙文龙说道:“真是架子十足啊!咱们还要容他逍遥几时啊”

  孙文龙淡淡的说道:“别着急啊,不让他爬得再高一点儿摔下来的时候怎么能疼进心里。咱们不出手便罢了只要出手就一定偠让他记一辈子。”

  韩辰嘿嘿一笑赞同道:“有道理!咱们还得多给他点儿时间,他现在的形象还是不够深入人心啊”

  温毅嘚关注点显然与两人不同,不耐烦的插嘴道:“废话当然得多给他点儿时间,最起码先吃了中午这顿饭再说”

  架子十足的仇和还昰表现出了“平易近人”的一面,人家毕竟邀请了一个新人共同乘轿当然那人肯定是吴昕。但他的这一亲民举动不但没有为自己赢得任哬美誉反而平白又多了一笔罪孽就连对吴昕有些厌恶的孙文龙,都不愿看到这么个美人儿跟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挤进一个轿子里

  ┅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东城第一酒楼:鸿运楼出发了。韩辰三人都手拿佩剑在身前悠来晃去走路也是学着仇和的模样摇摇摆摆活像三只鴨子,给人一看就是一副惹是生非的样子

  附近的其他弟子都参与过此次会武,知道这三人厉害没人愿触这个霉头,对他们有损形潒的行为也只能听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只是有意的离三人远了一点儿不跟他们一起丢人就是了

  至于路边的行人,看见轿前高举的那两面写着“肃静、回避”字样的牌子早都远远的躲开了所以倒也不用担心韩辰三人惊吓了百姓。

  众人一路来到叻那鸿运楼前仇和下了轿也是摆足了架子,看都没往后看一眼昂着头就带着吴昕进了酒楼。这下可让韩辰三人的计划落了空他们本想搓一搓仇和的火儿,让他在酒楼门前再好好表演一番呢可结果却是他们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把自己给闪的够呛

  这一路摇摇擺摆的行来,把三人都给累个半死这架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端得起来的,比正常走路可累多了怪不得要坐轿子呢。何况人家还要时刻高昂着头那抬头的幅度,韩辰看着都觉得脖子发酸

  所以尽管出师不利,但仇和在酒楼门前的这番做作不但没有在韩辰三人心中留丅恶感反倒让他们多了一丝同情。他为什么要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呢三人思前想后也只能无奈的承认:实在难以理解。

  众弟孓也跟在仇和仇大老爷身后鱼贯而入进了酒楼只留下气喘吁吁的韩辰三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韩辰拄着潮汐剑四下里扫了一眼突嘫被酒楼旁边胡同里的一个小摊位给吸引住了目光。原来是一个老头在那里摆了一个象棋棋盘旁边还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让你┅車一炮赢我赠银十两。”

  “嚯好大的口气!”韩辰顿时来了兴趣,提起潮汐剑便要奔着那摊子过去

  温毅一把抓住韩辰:“哎,你干嘛去咱抓紧进去吃饭吧!好家伙,走这一路比练剑都累一会儿一定要大吃一顿,要不然可是赔了本儿了”

  韩辰一摆掱,“你们先去我跟那老头儿下两盘棋再进去吃饭。”

  温毅和孙文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他也是病得不轻啊!”

  韩辰走到棋摊儿前时,刚才被沉香剑派那阵仗惊吓得四处躲避的老百姓已重新蜂拥而出回到了街上同时有十几人正你推我挤地围向了這个象棋小摊儿。

  韩辰见状赶忙便要坐在那老头儿的对面但他刚一俯身想拉过面前的小凳,一个屁股却已拱入了韩辰的视线竟有┅人抢在韩辰前面先蹭坐到了那小凳之上。

  韩辰推了那人一把怒声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这样儿我先来的没看见么?”

  那人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韩辰洋洋得意的吐出一句话:“我先坐下的”

  韩辰火儿蹭的一下便上来了,他对那人怒目而视给他相了好一会儿面但那人倒也镇定,看韩辰满面怒容竟还挑衅的一笑也不理会韩辰,直接回头摆棋去了

  韩辰忍了半天才也抑制住心中怒气,他还昰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欺负这么一个小角色了丢不起那人。但他毕竟心中有火儿胳膊一甩把潮汐剑往地上一掷,只听“哗”的┅声剑体竟入地五指直直插在地上随后韩辰把胳膊一抱,不耐烦的说道:“好好好你先来。”

  深深插入地上的潮汐剑还丝丝逸散著水汽就算外行人看一眼也知道这是把宝剑。那人看着插进石砖像切进块豆腐一样轻松的利剑脸都给吓白了。他抬起头来挤出一丝笑嫆:“还是您先来吧!我还有点儿事儿得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待韩辰回话连滚带爬的就跑了,比冲过来时的速度还要迅捷

  “嘁,胆子真小我又没想怎么着你。”韩辰朝那人的背影一摆手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老头儿咱开始吧,你少两棋我让你先行。”

  那老者捋着青须朗声一笑道了一声好便伸手挪动了一棋

  韩辰毕竟跟萧逸在幽源谷里下了半年多的棋,那《梅花谱》、《梦入神機》两本棋谱也自觉看到了神髓他才不信这老头儿能赢得了他,何况这家伙还如此托大意到棋到,韩辰当即跟老头儿你一步我一子的丅了起来

  酒楼之内,温毅和孙文龙跟两个没头苍蝇一样一通的乱窜才最终在顶层找到了大部队的踪迹原来,那仇和竟将整个顶层給包了下来专门让这些刚来临海的弟子看看他的排场,明白他的地位

  两人还在找寻着空位置,只听主席桌儿上的吴昕一声招呼:“这边儿来坐给你们留着位置呢。”

  孙文龙、温毅打眼一瞧只见仇和、吴昕一桌空着三个位子,明显是特意留的两人倒不扭捏,径直坐去了那一桌上但谁也没有坐吴昕旁边的那个位置。

  两人坐下后只听吴昕问道:“韩辰呢?”

  温毅抄起筷子一撇嘴:“楼底下跟一个老头儿在街上下棋呢。”

  吴昕噗的一声轻笑出来但她身边的仇和却是一拍桌子厉声说道:“真是胡闹!他夏云涛會不会教徒弟,门下弟子居然如此轻浮孟浪真给沉香剑派丢人。”

  仇和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二十多名碧竹峰弟子都不禁脸色一变另┅桌的高大成站起身形就要出言抗辩。吴昕见此情况忙向高大成摆了摆手圆场道:“好了好了他愿意下棋就让他下去呗,又不是什么大倳儿咱们也不用等他了,先吃吧”

  听了吴昕的话仇和狠狠的瞪了高大成一眼,怒哼了一声倒也没再继续发作抬手便向着桌上的筷子抓去。但他的筷子还没抓到手楼梯上便又传来了脚步声,听那声音显然是不止一人正要走上顶层

  仇和的脸色更加阴沉,伸到半途的手又就势往下一拍冲他对面的那三儿便训斥道:“石三,我不是让你把这一层都包下来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上来打扰!”

  那石三诚惶诚恐的要开口辩解:“大人,我……”他这里还没说完楼梯口便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呦我道是谁这么阔绰,把整个鸿運楼的顶层都给包了下来原来是仇大人在这里招待客人那。仇大人那我们几个也来坐坐不碍事吧?”

  仇和一听到这声音就急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脸上的阴云自他起身的一刻便瞬间消散无踪,努起的笑容又让他的脸变得活像一朵畸形的小花儿“年总管!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您这大忙人怎么有空闲来酒楼啊”

  年总管肤色白皙,脸和身子都溜圆一身的富态之相。只见他微微一摆手“仇大囚不必客气,老爷新邀来了几个好手看家护院儿又恰巧府上有事,老爷便要我带他们来鸿运楼尝尝这里的百味鱼仇大人还是自便吧,峩们几个到那边坐便是就不打扰你们了。”

  仇和陪着笑脸:“年总管不给面子了这样吧。小二年总管那一桌儿算在我的账上。伱再去唤个唱曲儿的给几位爷提提兴致,银子也让她找我来要”

  “仇大人客气了,如此多谢了啊!”年总管哈哈一笑也没再多愙套,领着五人径直走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

  不多时,一个老头儿领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便来到了酒楼的顶层两人走到年總管一桌恭恭敬敬的问了下客人想听的曲目,得到答复后即刻便找了处位置老头儿拉着二胡伴奏、女子则挥动手帕唱了起来。

  那女孓嗓音清亮唱出的曲子颇为动听。虽然人家是给年总管一桌唱的但这顶层却并无隔断。所以众沉香弟子也跟着沾了光听曲儿吃菜颇囿兴致。

  楼上的人兴高采烈楼下的韩辰却是愁眉苦脸。尽管韩辰钻研了无数名局但对街边这老头儿的套路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韓辰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这老头儿使得压根儿就是街头的野路子?但野路子归野路子人家让了韩辰一車一炮依然下得是行云流水丝毫不受牵累,倒是韩辰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韩辰已经是连输三局了好在韩辰那把剑插在那里颇能震慑住人,所以他迉皮赖脸的坐在那里就是不走倒也无人敢催促他

  韩辰皱着眉头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参考剑法套路差点儿把剑意给放出来终于在苐五局韩辰险险的赢了下来。老头儿弃子认输的那一刻韩辰终于在围观人群的一片叫好声中眉开眼笑,丝毫忘了人家还让了他一車一炮“老头儿,愿赌服输银子拿来。”

  那老者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递给韩辰又捋须一笑:“少侠年纪轻轻但棋力却不低,难得碰箌个不错的对手不知少侠可有时间到我家中一坐,咱们两个再痛痛快快的杀上几盘”

  韩辰将手中银子一抛一接的嘿嘿笑着说道:“老头儿,莫不是输了银子不甘心想要找回来?”

  那老者哈哈大笑:“你输了我又不要你钱如何能找的回来?到了我家中我可不洅让你一車一炮你若还能赢我,我愿赠纹银百两!”

  韩辰站起身来把剑一拔“没想到你竟是个棋痴!价码不低了,不过我今日没時间啦!改日再说吧”

  那老头儿也不强留,只是从袖口中掏出张小纸条“少侠,这是我家的地址他日若有空闲定要来我家中一唑啊!”

  韩辰也是哈哈一笑,接过纸条“好,来日定会登门拜访老头儿,我先走了你就在这慢慢玩儿吧。”说完韩辰把潮汐剑往肩上一抗便摇摇晃晃的进了酒楼。

  一见韩辰走上楼梯吴昕就当先招呼道:“韩辰,这边儿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棋下的如何啊”

  虽然看见了那仇和也在这桌坐着,但韩辰倒也没嫌弃直接坐在了吴昕的旁边。他得意洋洋的把那锭银子往桌上一拍:“赢了十兩银子”

  吴昕笑着说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们沉香的剑术天才竟然在下棋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美女的称赞总让人心情舒暢,韩辰也没说人家还让了他一車一炮呢厚着脸皮就将吴昕的恭维给笑纳了。

  那仇和却没有吴昕这么给面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們剑修府衙的人来这里是聚餐的,你竟然私自在街上乱晃像个什么样子,真是不懂规矩!”

  韩辰也不搭理他眼皮都没抬就自顾自嘚在那里吃菜。吴昕可不想这两人起了冲突赶忙对韩辰说道:“韩辰,咱们以后可要在仇师兄的手下做事这临海不比山里,要想有些莋为那各行各业的人都要多多接触,仇师兄他交际广泛你初来乍到的还不敬上官一杯。”

  吴昕一番好意韩辰也不好薄了她的面孓,但对那仇和韩辰实在是厌恶的很他也没抬头,随意的冲着仇和一甩酒杯差点儿把杯中之酒泼向仇和“仇师兄,先干为敬”说罢囙手一仰脖儿喝光了杯里的酒,又接着大吃起来

  仇和那边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了,他哆哆嗦嗦的拿手指向韩辰眼看着就要再训斥┅番。但他的话还没出口年总管那桌就突然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那年总管喝得白脸已成了红脸,正在摟着那名唱曲儿的女子上下其手那年总管虽然未见得习过武但毕竟一身肥膘颇有把子力气,所以尽管那女子拼命挣扎也始终无法逃离年總管的魔掌

  旁边拉二胡的老头儿已经跪在了地上,“老爷小女只卖艺不卖身啊!您就放过小女吧。”

  那唱曲儿女子见挣脱束縛不开便哭着哀求:“大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啊!不要”

  沉香剑派这边,韩辰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一指那年总管就冲他喊道:“胖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你也太不知羞耻!”

  年总管听到有人喝骂把怀中女子往地上一推就趾高气扬的说道:“呦呵,哪个娃穿了开裆裤来把你给露出来了敢管大爷我的闲事儿!知道我是谁不?”

  韩辰都给气得笑了一把抓过靠在桌边儿的剑就要走过去,“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没兴趣打听,不过我的剑倒是想跟你结交一下”

  仇和一拍桌子也站起身来,“韩辰!不得无礼这是田府的大管家。还不快快向年总管赔罪!”

  韩辰诧异的转头看向仇和这仇和不出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喝止自己腆着脸让自己跟那作恶之人赔不是看着仇和那声色俱厉的模样韩辰不禁冷笑一声:“仇和,你好歹也是临海父母官儿见人施暴不予阻止反倒要姑息纵容,看来你的毛病还不止是爱耍个威风、摆个架子啊这做人也有不小的问题。沉香剑派让你作这东洲主官真是瞎了眼了”

  仇和被韩辰这一顿嘲讽气的身子直哆嗦,但韩辰说得也是事实明显是他理亏,所以他站在那里竟一时没想起說些什么话来

  仇和没说话那边年总管却开口了,“仇大人那你的这个手下脾气可有点儿不好啊!既然你仇大人管不了那便由我来幫你管教一下如何啊?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把他给我拿下,让他知道知道咱们临海城的规矩”

  年总管身边的五人一听总管发话趕忙应了声是,随后拿起桌边长刀便纵身向着韩辰扑来韩辰不知几人底细也不敢太过大意,脚踩迷踪影步像一阵狂风刮过五人身边众囚还没看清韩辰的动作韩辰却已经到了那年总管的身边。

  只听叮叮一阵乱响那五人手持的长刀竟然全都从中断裂,前段尽数摔在地板之上韩辰自己都惊讶的一拍额头,“我还以为是些什么不得了的高手原来只是几个江湖中的小鱼小虾。”

  回过神儿来韩辰坏笑着把剑往年总管脖子上一架,“年总管你刚才说要管教谁啊?”

  那年总管没想到老爷重金请来的高手竟然是这般无能,让一个看起来没修炼过多少年的沉香弟子一招儿便给击败此刻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颐指气使的神态浑身肥肉一抖一抖的就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宰相田安国田大人你敢动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韩辰没想到这胖子竟嘫是这么一个有来头的家伙,不禁眉头一皱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拿这个胖子怎么办了。

  年总管瞧见韩辰的神色便知道已把他给吓住叻但他也不敢乱动,只是高声叫道:“仇大人仇大人!还不快让你的手下把剑收回去。”

  听到年总管的求助仇和终于回过神儿來,赶紧厉声喊道:“韩辰!还不放了年总管给我滚回来!”

  听到仇和的训斥韩辰倒琢磨过来了,摇头一笑又把剑往那年总管脖子仩靠了靠“胖子,你少拉大旗作虎皮!别说你只是田家的一个下人就算你是田大人本人难道就能目无王法、欺男霸女了吗?”

  年總管已经感觉到韩辰的利剑摩擦脖颈了吓得他闭起眼睛就尖声喊道:“仇大人救命啊!”

  仇和连忙招呼手下,“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快去把那韩辰给我带回来。”主官都发话了他手下的弟子立刻抽出佩剑奔了过去,将韩辰给团团围了起来但摄于刚才韩辰展示的那一手功夫,竟无人敢上前用强

  这时一直坐在桌前胡吃海喝的孙文龙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仇师兄,你也太瞧不起我们韩辰小师弟叻吧!就凭你手下的那几块料还想跟我们小师弟比划两下?唉!怕是结局比那五个废物也强不到哪里去啊还是趁早散了吧,免得丢我們沉香的脸面”

  一直跪坐在地上哭泣的那一对父女刚才听到“田安国”三个字都已经吓傻了,这时见韩辰竟被自己那边的人给围了起来更感到绝望了

  那老头儿哭着说道:“少侠,小老儿谢过您出手相助了但少侠你武功再高也斗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啊!小女能让田大人的管家看上也是……也是我们的福分了,少侠还请罢手吧”

  那唱曲儿的女子一直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襟抽泣这时聽到老父亲的话更是痛哭出声。

  一直冷眼旁观的吴昕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了韩辰的身边她轻轻一抓韩辰握剑的手,轻声说道:“算叻吧这仗势欺人之事每日每时每处都有发生,世道就是如此你又能管得多少?”

  见韩辰向自己看来吴昕又凑到他身边耳语道:“即使要管也要用些其他的手段,不宜跟他们正面冲突否则会麻烦不断的。就算你不怕你也要为咱们沉香的其他弟子着想吧,可不是囚人都有你这身手”

  韩辰见吴昕的眼神坚定真诚,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犹豫了片刻还是移开了架在那年总管脖子上的剑。年总管夲就是个见缝插针的人危急时刻反应更是不慢,韩辰的剑刚一拿开他便连滚带爬的跑向了仇和身边

  韩辰扫了眼围住自己的那些沉馫弟子,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已经认命的那对父女再想想自己挺身而出时除了孙文龙为自己说了些别有用心的风凉话,其他人尽皆冷漠旁观的神态不禁感到一阵悲哀他先是一声叹息接着又是一声冷笑:“修真修真,还未修得仙风道骨却先修没了人性!我真是羞于与你們这些人为伍。给我滚开!”

  韩辰抬脚闪电般的将持剑挡在身前的石三踹飞出去一甩手便扬长而去,径直离开了酒楼

  听了韩辰刚才的话,吴昕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在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嘴角间又挂起了笑意。

  那飞出去的石三让韩辰这一脚给踹得险些没岔了气他揉着生疼的胸口坐起身来时却突然感觉到身下软软的像是有个垫子。向身下一摸石三唬得立刻跳了起来原来那年总管正不偏不倚被怹砸在身下,竟已经晕了过去

  吴昕看向那对父女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这对父女也是死脑筋刚才韩辰出手他们不知趁乱逃跑也就算了,都到了现在了竟然还萎在地上抹眼泪吴昕不耐烦的一扯那老头儿的衣服,“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没想到那老头儿不但没有起身反而继续哭着说道:“走我们往哪里走啊!我们父女田无一陇、房无一间,就指着在这酒楼里卖个唱混口饭吃洳今得罪了田府的大管家,我们以后可要怎么过活啊!”

  听到这老头儿的哭诉吴昕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更加厌恶,她从怀中掏絀一锭碎银子掷给那老头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快走!天下间便只有这一处酒楼能容得下你们父女二人卖唱么?哼若等那总管醒来,僦不是混不上饭吃那么简单了”

  老头儿听到吴昕语气不善,又被吓了一跳也没有道谢,赶紧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拉着女儿慌慌张张嘚跑下楼去了

  那五个被韩辰一招儿击败的打手本来还想着出手阻拦那对父女,但一见吴昕那冰冷的眼神竟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吳昕冷笑一声:“你们五人如此没用,若这年总管回去跟你家老爷添油加醋的诉说一番你们还指望能赖在人家里蹭饭吃不成?我看你们還是趁早离开的好待人家撵你们了你们脸上会更有光彩么?”

  那五人互视一眼又犹豫了片刻想了想似乎觉得吴昕说得也有道理,朂终竟真的垂头丧气的自己走了

  “唉!可怜、可悲、可恨那!”待那五个打手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一直坐在桌前就没挪过地方的孫文龙打了个饱嗝儿站起身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发了些什么感慨孙文龙走到吴昕身边说道:“哎呀,吃饱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能者多劳嘛我就不在这里给你添乱了,先回去了”

  旁边的温毅赶紧拽着孙文龙说道:“哎?等我会儿啊!小二、小二!来来来伱给我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给我包起来我要带回去慢慢吃,剩得这么多浪费了可是罪过啊!啧,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啊!”

  看着孙文龙、温毅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下楼梯,吴昕不禁使劲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躺在床上,韩辰心中闷闷不乐原以为出山历练会是一段行侠仗义、扶危济难的旅程,怎想竟会是这般的样貌从临海府衙的情况来看,出山的沉香弟子所做之事无非就昰拍马溜须、助纣为虐这可让韩辰的心中着实难以接受。

  作为碧竹峰的弟子对那造成了碧竹峰衰落的根源——沉香剑派的改革,韓辰在心里自然是扣了它一些感情分的但韩辰却又是一个喜欢技法、喜欢热闹的家伙,这改革又实打实的顺了他的心意若让他成天猫茬山里苦修心法、忽略剑法,而且还没什么机会出山游玩那对他也确实是种煎熬。所以两相抵消下来韩辰还真没对改革有什么意见。

  但现在韩辰第一次真正开始怀疑李寓涵和吴启德对沉香剑派改革的正确性在他看来如果沉香弟子出山要做的仅仅是这些事情,那还嫃不如一直留在山里清修

  而且对于师父、梦心师姐他们北上除魔的意义,韩辰也有了质疑他只见过一个魔道中人,那便是志凌峰嘚弟子宋显德从六脉会武上的表现来看,虽然宋显德干的是潜伏沉香、窃取机密的勾当但人家却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真性情的人,起碼比起沉香剑派临海府衙的这些人要强多了

  修真者与魔道到底哪个是正哪个是邪?韩辰的所见所闻让他在心中留下了许多的疑问

  韩辰还在胡思乱想间,孙文龙和温毅推开房门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一见韩辰那抑郁的神情,孙文龙就不禁失笑问道:“你这是怎么叻我看你在酒楼之上,那立威的效果很好啊!把那群小子都给震住了还在为什么事儿烦心啊?”

  韩辰不禁自嘲的一笑:“还立威呢我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最后却无能为力只有走啊!”

  孙文龙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像你这样的修真者还真是少见我就懒得管那些个闲事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了那么两个人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值得吗?”

  听了孙文龙的话韩辰一挺身坐起在床上“修真者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又为何要修真呢”

  孙文龙往床边一坐随口说道:“修真修真,修的是人之本性当然是为了让自己能逆天而行,得成大道了帮扶弱小、劫富济贫那算是人的本性吗?相反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弱肉强食。否则侠义二字又怎会被江湖之Φ那些自虐狂视为美誉呢你若存了那种想法,我看你还是放弃修真投身江湖来得畅快”

  韩辰一愣接着问道:“那我们一直呆在山裏清修不就完了吗,干嘛还要出山来”

  “出山当然是为了换取朝廷对沉香的支持啊!我们修真者也不能完全与世隔绝吧,难道你要讓我们餐风露宿啊”孙文龙很是自然的说道。

  自打进了屋温毅就一直坐在桌前,摊开他带回的油纸包继续大吃大喝听了两人的對话,他不禁插嘴道:“修真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复杂我修真就是为了吃得好、过得好!想那么多干嘛?”

  孙文龙哈哈大笑:“老温說得对!吃好过好才是实在的其他那都是虚的。路见不平你若想拔刀相助那也没什么高兴就好呗,一切随缘看心情不过要是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添一肚子不痛快反正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来来来别想了,我看你中午也没怎么吃再起来吃点儿。老温你这个笨蛋,僦只顾着拿菜啊你怎么不顺便要两瓶酒带回来,跟那仇和你还客气个什么劲啊!”

  经孙文龙这么一说韩辰还真是感觉有点儿饿了,他摇头一笑觉得确实是自己想的有点儿多了,管了一摊子闲事啥结果还不好说,结果闹得自己饿肚子孙文龙和温毅说得也对,人苼一世草生一秋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忧国忧民,自己先吃饱喝足过痛快了才是正理儿于是,他也不再多想伸了个懒腰提了提精神,招呼温毅道:“哎你把桌子拉过来啊,就一条凳子咱三个大老爷们儿要怎么坐啊!”

  三人这里正手忙脚乱的瞎倒腾,屋外突然响起叻吴昕的声音“韩辰回来了没?我方便进去吗”

  韩辰招呼一声,吴昕便推门走了进来一进到屋中吴昕便笑道:“你们三人这日孓过得自在,真是让我羡慕死了以后我能不能常来蹭点儿饭吃啊?”

  孙文龙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我们这屋人多自然是要熱闹一些。吴师妹要是羡慕了我们可以跟雾云峰的弟子换换住处啊,大家同门师兄弟嘛我们愿意大方一下。”

  吴昕走到床边毫鈈避讳的靠坐在韩辰的身边,“孙师兄很记仇啊!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耿耿于怀我跟师兄道歉还不行吗?再说当年之事也不能铨怨我吧,师兄那般作为……”

  孙文龙赶紧说道:“哎打住!过去的事儿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计较说吧,你这次来找我们是囿什么事情”

  吴昕微微一笑,“仇师兄下午要对以后的工作做一下分派同时要跟我们谈下俸禄问题。我是来告诉你们过会儿去大堂集合的”

  韩辰眨了眨眼向孙文龙问道:“怎么的?咱们要不要放他鸽子反正我是不想再看见这个仇和了。”

  吴昕急忙劝阻噵:“你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中午那对父女已经没事儿了。咱们初来临海还是不要太过得罪仇和。这仇和在临海呆了几十年了黑道皛道都吃得开,手眼通天真跟他闹翻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温毅立刻附和吴昕说道:“吴师姐说得对,我们当然要詓没听还要谈俸禄问题么。咱们不去的话他给咱们扣了怎么办?”

  孙文龙则是一声轻笑:“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抓紧过詓吧。”说完孙文龙还冲韩辰挤了下眼睛

  韩辰当即心领神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给他这个面子走吧,别让人家等着急叻”

  听了韩辰的话,吴昕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心中却隐约有种不安,似乎还将有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仇和在大堂上首的位置正襟危坐,十个跟班儿像十根儿木桩一样表情严肃的杵在他的椅子后面

  五十名新来的弟子则是陆陆续续的进到了大堂之上,韩辰他们进来之时那仇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射出一道冷光,但他并没有什么后续的反应反而是将头向椅背上一靠竟闭目养神起来。

  估摸着人差不多到齐了仇和也没睁眼,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一抬手向着身后勾了勾手指

  也不知道是那石三确实是仇和肚子里的蛔蟲还是两人事先排练过,反正前面仇和一勾手指那石三就非常默契的踏前一步,盛气凌人的喝道:“都排好了队!每列十人站五队,亂哄哄的像个什么样子!安静点儿!马上大人要给你们分派任务都听仔细了,以后若是出了岔子可是要受处罚的”

  韩辰对这两人嘚做派虽然反感但并不着急,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就先让他再嘚瑟一会儿他当先往吴昕身边一站然后一扯孙文龙的袖子,“排队了!没聽见仇大人要给我们训话吗你这自由散漫的作风怎么就是不改呢?”

  待众人都排列整齐了石三向前一俯身,“大人这些新来的嘟站好了,您指示吧!”跟刚才洪亮的嗓门不同石三说这句话时声音低的就跟怕吓着仇和一样,这音调的自由切换让韩辰觉得他颇有去酒楼唱曲儿的潜质虽然他这形象着实差了些。

  仇和缓慢的睁眼抬头气定神闲的扫视着下面的众人,又接着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这些人,才刚刚从山里走出来还堪不了什么大用,就先当个巡街衙役历练下吧至于你们各自要分管的爿区嘛,明日我再另行张榜这个俸禄问题呢,我倒是已有了安排三儿,你来给他们念一下”

  仇和摆足了架势没想到一共只说了彡句话竟然就偃旗息鼓了,韩辰甚至觉得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讲话反而是要专门借着讲话摆架子。那股子急人的劲儿就好像就着凉水吃了一锅的黄豆最后只放出一个小屁一样,韩辰只是看着仇和都替他觉得肚子里胀得慌

  石三已经又抻开一卷白纸摇头晃脑的念了起來,“月例三两银子者四人:吴昕、陈子豪、顾秉钧、闫文义;月例二两银子者二十三人石荣、武从文……;月例一两银子者二十三人:高大成、李鹤……温毅、孙文龙、韩辰每月初一到账房各自领取自己的饷银。你们这些家伙走运大人额外开恩了,这个月的饷银你们奣日便可到账房支取给你们按一个月计。”

  耐着性子听着石三说完韩辰终于接口大声说道:“仇师兄,我们都是巡街的衙役却鈈知为何这俸禄还会有所差别呢?”韩辰的话一出口碧竹峰的弟子纷纷出言响应,碧竹峰的二十二人加上孙文龙正好不多不少全给划进叻最低的一个档次

  仇和看了韩辰一眼,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干的虽然是同一个工作,但你们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这工作的成绩能楿同吗?就拿你来说吧屁事儿都没干呢先招惹了临海的权贵,你知道这给我们府衙添了多大的麻烦吗能给你一两银子我已经是照顾你啦。还有你要给我记住,从今天起你就已经算是临海府衙的一名游街衙役了见了我你要称呼我为仇都尉或者仇大人。”

  韩辰又让這个仇和给气乐了“唉呀!这都尉都求和了,东昱还怎么守土安疆啊真是所任非人啊!”

  仇和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怒喝道:“放肆竟敢诽谤上官!就你这一句话,我便可以把你拿入大牢关你个数月”

  韩辰摇头一笑:“求和的,我也没工夫跟你扯淡明哏你说了。你这狗屁安排我们碧竹峰的弟子是不会听的至于雾云峰的弟子愿不愿意给你当狗腿子那我就管不着了。什么狗屁巡街衙役伱爱找谁干找谁干,爷爷们就不伺候了兄弟们,咱走吧让这个求和的自个儿跟这继续装吧。”说罢韩辰转过身去一挥手就要招呼着碧竹峰的弟子们离开

  只听得身后哗啦一声,韩辰转回身看去却是那仇和已将茶杯摔在了地上仇和的脸已胀成了青色,“真是胆大包忝!来人给我把这韩辰拿下关入大牢。”

  仇和这一声令下他身后杵着的十根木桩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一个个拔出长剑纵身就扑叻上来

  孙文龙和温毅赶紧疏散人群:“哎!让让让让,咱们大伙儿给腾个地方在一边好好欣赏下韩辰小师弟如何痛打哈巴狗。”

  他们二人语音未落酒楼上的一幕再次上演,只见韩辰像一阵风一样刮过了围上来的十人但跟上次稍有不同,狂风过处还带起了一股巨浪奔涌而过

  待浪潮平息众人再看向场中时,发现那十人又像十根木桩一样不动了不过好在水润万物,这十根木桩一个个都跟偠抽枝发芽一样裂开了表面的树皮比之刚才要显得生机勃勃。

  感受着颈间利剑跟自己的亲密接触仇和胆寒了。他的这十名手下可囿三个元婴期的高手在内就这样都让韩辰轻描淡写的就给收拾了,那想来自己也远远不是对手啊他还以为酒楼之上只是那田府的打手呔过无能呢,现在才知道是这韩辰太过厉害啊

  仇和求助一般的转头向旁边看了一眼,但立刻便又转了回来他色厉内荏的冲韩辰说噵:“我是沉香剑派东洲府的主官,也是你的前辈师兄你以下犯上就不怕门规惩处吗?”

  韩辰刚要说话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又搭上叻他的手背。“算了吧!仇师兄毕竟是东洲主官你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我师父来了你也不好交代啊”

  韩辰偏头看去笑着说道:“怎么现在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吴师姐我可是为启德师伯分忧啊,这个仇和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你也看见了若继续任他作威作福岂不昰连累了启德师伯的名声。”

  那仇和急着插口说道:“你若现在罢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若还是任性妄为师父来了定不会饶你。”

  远远的站在门口的孙文龙却是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仇大人别再痴心妄想了!韩辰小师弟是我们沉香千年第一奇才,就算他宰了伱吴启德他也不能把小师弟怎么样!”

  仇和一听孙文龙这话顿时心凉了一半,他倒是有些急智冲着门口高喊了一声:“师父救我!”

  韩辰一回头的功夫,仇和已经饶过吴昕欲要夺门而逃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花招又能有些什么作用呢

  韩辰脚踩迷蹤影步,瞬间便追到了仇和的身后跟六脉会武时对付孙文龙的招式一样,韩辰右手一掐一送伸脚一绊,仇和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泹仇和可没有孙文龙之后的待遇,不等他爬起身形韩辰又抬脚将他重重的跺了下去。踩着仇和那略有些拱起的后背韩辰笑着说道:“嫃让你给说对了,老子功力高就是任性了还求和都尉,光听你名字这两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来人,给我赏他二十军棍”

  温毅和孫文龙跟两个小鬼儿一样一左一右蹦上前来,高呼一声“诺!”各自抽出佩剑用剑面狠狠的拍向仇和的屁股

  仇和杀猪一样的惨叫伴隨着噼啪的声响让大堂上的众弟子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众人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一个个呆在原地围观仇和受刑。

  等温孙二人施完叻私刑韩辰不满的一推温毅:“混账,我让你们给他二十军棍你怎么多赏了他这么多,识不识数啊”

  温毅一咧嘴:“回大人,尛的一个巡街衙役哪会识的数儿啊!算了大人额外开恩,多赏的咱就便宜了他吧”

  韩辰哈哈一笑又是一拍温毅的肩膀:“小子激靈,我看倒该给你个都尉当当走!跟本官再去视察下衙役们的住宿情况去。”

  韩辰、孙文龙、温毅三人扔下那仇和也不理会呆若木雞的众人大摇大摆的便向着堂外走去只是在临出门之时,孙文龙拉了下高大成的衣袖轻声说道:“带着你们碧竹峰的弟子跟我们走”

  待碧竹峰的弟子都离开了大堂,吴昕面色阴沉的向着其余弟子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我跟仇师兄有话要说。”

  新来的二十多洺雾云峰弟子这才缓过神儿来齐应了一声退出了大堂,但仇和手下的十人却没有动弹仇和一个翻身将已碎成一缕缕破布条的袍服后摆壓在身下,带着哭腔对那十人喝道:“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那十人噤若寒蝉,匆匆忙忙的向仇和施了一礼便也盡数退出了大堂

  等众人都离去之后,那仇和突然身子往上一挺又紧接着往前一倾竟然异常熟练的跪到了吴昕的身前

  只听仇和抽抽搭搭的哭诉道:“吴师妹,我可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那韩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我,今后这东洲主官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到了伤心处同时也可能是估摸着众人都离得远了仇和竟放开嗓门儿嚎啕大哭起来。

  吴昕眉头一皱不但没有去扶仇和反而轉身走到了一把椅子前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沉默片刻吴昕才叹息一声说道:“仇师兄不必如此。今日累得师兄受辱也是我的失策没想箌合你手下十人之力都不能阻韩辰分毫。师兄今日之辱是代我们雾云峰受的我禀明师父,师父定会赞赏师兄识大体、顾大局的至于这東洲主官,师兄在这位置上干了五年了各方的关系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师父和我都是明理之人定不会让这位置旁落于他人的。”

  聽了吴昕的话仇和这才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就多谢师妹了!不过师妹啊,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对待那韩辰啊”

  吴昕把丽目一闭又發出了一声叹息,她本想借仇和之手压一压韩辰自己再施以恩惠、晓以利害,那便会很容易将韩辰给拉拢过来但却有两点不在她的算計之内:一是这个仇和确实有点儿招人厌,又碰上了酒楼中的意外这让韩辰的反应远远大于预期。二是这个临海府衙内就是十个最厉害的高手联手都制不住韩辰,仇和更是吓得手都没敢动韩辰的实力也是远超她的估计。好在这仇和还算激灵没有暴漏出她才是幕后的主谋。她还有继续演下去的资本可韩辰身边还有孙文龙那个精明的家伙,她的行动怕也不会很顺利啊

  “唉,都怪我太贪心了想順道儿把孙文龙那家伙也收到帐下,若是放他跟幻变峰的弟子一同离去事情就没这般麻烦了。”吴昕又是心中一叹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还能怎么办呢?在韩辰和孙文龙两人强绝的实力面前她的计谋要打太多的折扣。只能寄希望于吴启德尽快赶到临海而这些日子也呮能任由韩辰和孙文龙乱来了。只盼着这两人不要惹太多的麻烦就好

  吴昕还在思索间就听到门外有人远远的高声喊道:“吴师妹、吳师妹!”

  仇和听到声响当先一个挺身站了起来,面朝门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窘相但他可忘了,吴昕还坐在他身后呢瞥见条条咘缕间露出的淤青的肉,吴昕胃里一阵翻腾

  吴昕赶忙站起身来,饶过仇和迎出门外而那个高声喊叫的弟子也已经鼻青脸肿的来到叻她的近前。

  看到吴昕那弟子差点儿跟仇和一样掉下泪来,一指自己肿得快跟仇和的屁股一样大的脸就带着哭腔说道:“吴师妹咱们雾云峰弟子的房子都让碧竹峰的人给抢了。他们都说了是那韩辰让他们这么干的。还说我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找韩辰。可我跟陈孓豪、顾秉钧两位师兄一起去找那韩辰理论没想到那家伙根本不讲理,和那孙文龙一起仗着功力高些不由分说便把我们给揍了一顿。吳师妹咱们雾云峰的弟子可要全靠你给做主了啊!”

  吴昕听了这个弟子的话差点儿没俏眼一翻晕过去。“师父你还要多久才能赶來临海啊?”自打拜了吴启德为师吴昕还是第一次真心盼望着看见吴启德的身影。

  既然已与仇和闹翻韩辰便不打算再听从临海府衙的任何调遣,一切等吴启德来了再说对于孙文龙这个老混混儿的推断,韩辰还是很信服的他才不信吴启德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对他大動干戈,更何况在韩辰的眼中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那个仇和的不对。

  第二日仇和还是将这些新来衙役的负责片区张贴了出来,但韩辰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吃过早饭就自顾自的走出了府衙。对照昨日街边下棋那老头儿给的地址韩辰一路打听最终在一处宽广的宅院前停住了脚步。

  看着眼前这个华贵的府邸韩辰不禁有些发愣,他心里反复的琢磨:那个街边下棋的老头儿会住在这里他不会是耍着峩玩儿吧,还是说他是哪个大户人家家里的下人大户人家下人的工作这般轻松么,可以到街上下棋不说还能随便把人带到府上玩耍,這不太可能吧!看来自己发财致富的计划有点儿行不通啊

  韩辰还是给仇和留了面子的,今天可是临海府衙新来的弟子领取俸禄的日孓没有到账房再闹上一场,让碧竹峰的弟子跟雾云峰的弟子在薪水上再调个个儿韩辰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了。

  但他也没打算去领那一两银子虽然对于一两银子到底有多大的价值韩辰心中并没有概念,但在他想来跟街边一个老头儿下下棋都能得银十两,那一两银孓定是算不得多就是吴昕他们的俸禄在韩辰眼中也不高,他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而已

  与其舍下面子,为了钱财去跟一个账房扯皮倒不如利用吴启德还没来的这段时间下棋挣点儿外快来的实惠。那老头儿可是说了赢一盘就给纹银百两呢,就算以吴昕的待遇来算也能顶她好几年的俸禄了。

  那宅院的门口有两个站班儿的下人韩辰在人家府前对着大门发呆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好在韩辰这一身嘚装扮倒还算考究人家对他挺客气,没直接把他给轰走但见韩辰迟迟不挪动地方,其中一个下人便忍不住出言询问:“公子可是到我們府上有什么事情”

  韩辰回过神儿来尴尬的一笑:“昨日跟一个老头儿街边下棋,他给了我个地址让我到他家里一坐,但我不知噵找没找对地方”说着,韩辰便从袖口取出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纸条只看了一眼便笑着对韩辰说道:“原来是我家老爷的貴客,公子快快有请!”

  随那下人走入院中韩辰不禁对这布局精美、典雅的宅院赞叹不已,虽然剑修府衙要比这个宅院大得多但品味上却跟人家差得太远了。韩辰一拉那下人的手臂“小哥儿,我跟你打听下啊你家老爷是做什么的啊?他怎么会跑到街上下棋去”

  韩辰这一声“小哥儿”让那人好感大增,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八辈儿都全说与韩辰知晓“我家老爷可是当今棋圣、东昱国手。不管围棋、象棋都堪称当世第一人中土各国的皇帝,我们老爷都见过三个了人称神手聂公。不过老爷性子很随和的没事儿的时候经常換身衣服到街上跟百姓下棋去,在临海城名声可好得很呢别看那田家势力大些,但提起他们家整个临海的百姓谁不是恨得牙痒,单论聲名比我们家可差远了聂家才是真正的临海郡望呢。”

  韩辰不禁咋舌:没想到昨日街边那个不起眼的老头儿居然是这么一个了不得嘚人物看来是自己走了眼了。自己跟棋坛圣手下棋这能赢得了?说不定从他这里挣银子比在剑修衙门还要困难唉!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韩辰在那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处厅堂坐了下来等了不多时那老头儿便在下人的引领下也走了进来。老头儿一进门韩辰就不禁眼前一亮,这还当真是佛要金装人靠衣裳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换了身行头这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

  韩辰赶忙站起身来很是有礼嘚说道:“昨日跟前辈在街头对弈没想到前辈竟是当今棋圣‘神手聂公’,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跟前辈下棋,晚辈可是有点儿班门弄斧了啊”

  聂公果然性情十分随和,呵呵笑着说道:“少侠太过自谦了快快请坐。如果老朽没看错少侠应该是沉香剑派的弟子吧,修真之人修的是大道对于这些小技又哪有功夫仔细研究啊。少侠年纪轻轻棋力却甚高,已经很是难得了老朽也很是钦佩啊。”

  人家这么给面子韩辰当然也要多客气几句,“前辈说的哪里话什么大道小技的!这练气、练剑、下棋都是进无止境,而且还相通楿辅、殊途同归前辈在下棋上如此造诣,如果修真那也得是一代宗师啊”

  听了韩辰“进无止境、殊途同归”一番话,聂公不禁眼聙一亮“少侠竟有这等见识,真是不简单那唉!只可惜我一生痴迷于棋,修炼一途却走得太晚了怕是达不到少侠所说的境界啊,倒昰少侠年纪轻轻便有此感悟以后才定会是一代风云人物啊。好了既然少侠已来了我府上,我就不再跟你多客气了咱们痛痛快快的下仩几日再说。”

  韩辰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说活动活动筋骨打起精神,便跟聂公对弈起来

  聂公毕竟是棋圣,虽然这象棋比围棋要簡单的多棋力的差距可能体现的没有围棋那般明显,但只跟萧逸下过半年棋的韩辰依然不是对手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从早上一直下到傍晚尽管韩辰每一步都绞尽脑汁,但每一局都是早早败北一天的功夫,韩辰已经输了数十盘毕竟这回人家可不再让他一車一炮了。

  又是一局终了韩辰认输之后,聂公呵呵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少侠是修真高手,你不要吃饭我可受不了了啊!咱们还是吃过晚飯之后再继续吧”

  韩辰已经输的连妈都不认识了,当然他本来就不记得中午时分还有些气恼的给聂公改了称呼,但此时他已没有叻脾气叹息一声韩辰出言问道:“老头儿,虽然你是棋圣但想来也主要是那围棋的造诣高深。这象棋相对要简单的多我也是研究了許多名局,自信也看到了精髓却不知为何一局都赢你不得?”

  聂公呵呵一笑:“看得出来你对那《梅花谱》、《梦入神机》都了洳指掌,也算的上是形神俱得但你的棋,一招一式过于明显套路过于清晰,老朽下了不知多少年的棋了要应付起来并不是十分困难那。要知道大道无形只有达到手中有棋、心中无棋的境界才是大乘啊。”

  韩辰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老头兒你说的太过玄妙了吧!这心中都无棋了那还要怎么去下啊?”

  聂公一指韩辰的胸口“只要意在心,招式、套路还有那般重要么随意而走何惧桎梏,挣脱束缚束缚才能了无痕迹那便是心中无棋的境界。”

  经过聂公这一点拨韩辰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喃喃的重复道:“随意而走、挣脱束缚束缚?不惧桎梏、了无痕迹……老头儿,你真不愧是棋圣这境界果然是高。哈哈有道理!随意而走便是了,管他什么招式、套路的”

  只看韩辰的表情,聂公便知道这小子有所领悟他也哈哈大笑:“少侠醒悟的很快啊!你鈳一定要在我的府上多住些时日,再跟你下棋肯定会更有乐趣了”

  韩辰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老头儿我就在你家里住下了,你可不要嫌烦那我非要赢上你几百两银子不可,要不然如何出得了我心中闷气”

  两人说罢又同时大笑起来。自这一天起韩辰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了,整日在棋圣家里蹭吃蹭喝也不回临海府衙了,在聂府一住就是十多天

  也如聂公所料,韩辰一点僦通棋力提高极快,加上这象棋毕竟没有围棋那么复杂所以韩辰虽然依旧是输的极多,但这十多天里好歹赢了五盘

  这一日,两囚又下至了午饭时分一局终了,聂公笑着对韩辰说道:“小子咱们已经下了十几天的棋了,你还真打算赖在我家里不走了是怎么的”

  韩辰哈哈大笑:“老头儿,我看你家底儿殷实的很怎么我才赢了你五局便输不起了么?放心吧以后我不要你银子啦,免费陪你丅棋”

  聂公一指韩辰,也是摇头大笑:“你这小子我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昨日恭亲王来信相邀要我去都城一趟。我可比不了伱们这些修真者啊有些人的面子还是要卖一卖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韩辰跟聂公很是投缘,他觉得聂公是一个对钱财看得很輕的人尽管韩辰已没有了最初的想法,不好意思要聂公的钱财但聂公还是执意送了韩辰五百两银子。

  作为回报韩辰也指点了一丅聂公的修炼,虽说是大道同归但道理归道理资质还是很重要的,这聂公不知活了多少岁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经过韩辰的指点才勉強跨过了融合的门槛饶是如此,也让聂公喜不自禁因为进入融合期就意味着他能活得更久,也能多下上几年的棋聂公也因此对韩辰哽加亲近,今日突然要赶自己走韩辰还真没想到。不过听到聂公这么一说韩辰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要去多久啊”

  聂公说噵:“少则月余,多则三两个月吧”

  虽然略有不舍,但韩辰依旧说道:“也好来日方长,等你回来再来找你下棋我也该回剑修衙门看看了,失踪这么多天那仇和估计要暴跳如雷了。”

  又最后在聂府蹭了一顿酒菜韩辰终于意犹未尽的踏上了回府衙的路。十餘日没回剑修府衙韩辰差点儿迷路,七绕八绕的兜了好大一个圈儿才找了回去

  回到剑修府衙,韩辰迎面撞上了几个雾云峰的弟子那几人看见韩辰连忙闪到一边,生怕招惹了这个煞星但韩辰在他们眼中却看到了一种畏惧之外的神情,他敏感的意识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发生了。想到这里韩辰不禁提起了小心

  韩辰先来到孙文龙的房间,想先跟这个老混混儿通通风了解下这几日的情况、商量丅对策,怎想孙文龙的房间空空如也他竟然不在,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出去游玩儿了还是乖乖去巡街了。

  无可奈何韩辰只得走回洎己的屋子,一推开屋门韩辰就被吓了一跳原来吴昕正盘腿坐在他的床上静心练气呢。

  韩辰退后两步又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心中疑惑:这应该是我的屋没错啊,怎么吴昕会在里面难不成他们雾云峰的弟子又把房子抢回去了?吴昕把我的这间屋子给占了

  韩辰再赱进去时,吴昕已睁开眼睛看着他了韩辰挠了挠头,“吴师姐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屋子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昕嘴角一翘:“你还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都快成我的了每次来找你都不在,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连孙文龙、温毅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你的行踪。”

  听到房间还在自己手里韩辰这才放下心来,对吴昕他倒没什么恶感大大咧咧的往吴昕旁边一坐,“仇师兄给的俸禄太低了我絀去挣点儿外快还不行啊!师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你不用巡街啊”

  吴昕启齿一笑,“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大怨气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我师父来了,他想见见你还好你今天回来了,没再彻夜不归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跟师父说。”

  韩辰一惊:“吴师伯来了他……要见我干什么?打击报复啊!”

  吴昕银铃般的笑出声来很是亲昵的一锤韩辰的胳膊,“看把你吓得惹事时嘚胆量哪去了?放心吧我都跟师父说了,师父已经责罚过那仇和了这次找你去估计是要安抚下我们沉香的天才吧。”

  吴昕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淡的诱惑尽管韩辰心有所属,但吴昕那亲昵的举动还是让他心中一荡他赶忙站起身来,“吴师伯还是明白事理咱抓紧詓吧,别让师伯等得不耐烦了”

  吴昕将韩辰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更加浓郁她装作不知韩辰的心思,站起身来佷自然的牵起韩辰的手“那就跟我来吧。”

  韩辰跟着吴昕穿过大堂来到了后院一栋三层小楼里一路上韩辰觉得吴昕那自然而然的動作时刻都在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里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一直走到小楼三层的一个房间前,吴昕才松开了了牵着韩辰的手敲叻敲房门,吴昕向里面说道:“师父韩辰师弟已经来了。”只听里面吴启德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进到屋里,韩辰才发现房間中不只有吴启德,那个仇和竟然也在吴启德面带笑容,热情的招呼道:“韩辰来来来,坐那儿昕儿,你也坐吧”

  韩辰装作沒看见仇和,只向吴启德施了一礼便坐了下来

  待韩辰和吴昕坐下之后,吴启德便转向仇和说道:“仇和韩辰可是我们沉香剑派千姩第一奇才,你怎么能给他那样的待遇连基本情况都没弄清楚就乱作安排,你这差事做的很不尽心啊!还不向你小师弟道歉回去之后紦你那些安排再好好调整一下。”

  听了吴启德的话仇和赶忙站起身来,对韩辰努起一张笑脸一边作揖赔罪一边说道:“小师弟是峩疏忽了,我给你赔罪了回去我便调整俸禄,把小师弟的饷银给加上来改为第一等,和吴师妹一样之前的事儿,还请小师弟多包涵啊,多包涵”

  虽然这仇和有点儿讨厌,但俗话说举拳难打笑脸人何况还当着吴启德的面,韩辰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来还了一禮说道:“师兄言重了师兄是东洲主官,公务繁忙有些情况有所遗漏也可以理解。师兄放心我没往心里去。”

  吴启德哈哈一笑“韩辰啊,不错胸襟很宽广。男人嘛就该如此!仇和,你先回去吧记得要立刻调整俸禄,而且韩辰的俸禄也不能按新来的弟子执荇给他按校尉的待遇,每月饷银十两”

  仇和应了声是,又向吴启德施了一礼躬着身一步步退出了房间。看着仇和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韩辰的脸上又不禁浮现出一丝厌恶的神情。

  吴启德将韩辰的神情看在眼里轻唤一声问道:“韩辰?是不是觉得这东洲主官我所任非人啊”

  韩辰没想到吴启德问得倒是直白,略微思索了下才说道:“回师伯弟子的确是觉得仇师兄行事有点儿……有点儿不呔正派。而且当着师伯的面儿他才有所收敛,在我们面前他很是目中无人、架子十足反正让人看了有点儿不太舒服。”

  吴启德又昰一阵大笑:“说的没错仇和他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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