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人背着大宝剑袋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当时很害怕,就刚刚3点15左右,现在到家了两条腿疼的要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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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阅读并同意、中的全部内容!我和一个飞行员之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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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11号早上杰给我打电话问我的腿怎么样的时候,我正在厕所里拉屎,并且正在使劲,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杰,刚要出来的粪物又一口气被倒吸了回去。
  杰就用一贯迷人的声音问我的腿怎么样了?
  我说:没事,小事,不用担心。
  边说边使劲,只听“扑通”一声,我就对着电话说了句:真他妈爽。
  杰连忙问:什么爽?
  我支支吾吾答道:那个,地球的引力还是很大的。
  腿伤了以后,就和经理请了假在家修养了几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妈抱平安的时候没敢说这事,估计让她知道了,定会连夜赶到南京,然后,找着太阳宫的负责人,责怪人家的水温不够,才让我腿抽筋。
  我妈性格也是苗翠花类型,记得大一暑假,和她一起坐公交车去买菜,司机想遛站,我妈就大喊:停车,要下车。司机大人说:要下车不能早点站起来啊。
  我妈就说了一句:第一次坐公交车不行啊。当时我就想跪拜我妈了。
  休息的这几天,学长在13号来了一次,带了点水果来,屁呱呱地没完,说:让你逞能,这下老实了吧。
  我问学长:杰呢,怎么没心疼我啊?
  学长说:是他让我看看你的,好像最近又飞了。
  看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又说:铁拐李。
  最后被雯给轰了出去。
  ( 二十九)
  8月15号发了工资,左腿还有点痛,就和雯去新街口血拼。
  先在一茶一座吃了鳕鱼煲,然后,在东方商城的五楼买了打折的黛安芬和爱慕,最后花了600元买下了我的那条梦中连衣裙,淡粉色的花朵,贼纯情。
  雯买了条超短的牛仔裙,所谓的超短是指一弯腰就能看见内裤的那种,我说你疯了,她若有所思地说:穿这个,就不能穿内裤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姑奶奶,你不穿内裤,人家岂不是看见你私处了,什么逻辑。
  雯也开心,就顺便在新街口的华仔把头发给剪短了,这下真的跟一男人似的,雯照了下镜子说:早就梦想像男人那样,洗脸的时候用毛巾掳一下头发,就算是洗了头发,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一到家就把裙子往身上套,扭扭腰撅撅屁股,开心得不得了。
  还是个孩子,就是在今天,也会为一点小事而开心不已,今年准备怀孕,明年生一个奥运宝宝,妈妈在22岁的时候生下了我,然后,过着幸福的家庭主妇的生活,父亲是个脾气温和的男人,一直经营着家里的酒厂,妈妈说:和你男朋友交往的时候,他生气了,你一定不能生气。
  五天没见杰,有点想念爱情,想念那个开飞机的男人。
  发了信息给他:在南京吗?
  半天也没个屁。
  只有打电话问学长,他说:这两天在忙公司培训的事情,也没怎么联系,不是很清楚。
  一直等到8月16号的晚上,学长打来了电话就跟我罗嗦:杰忽然间打电话跟我提起你,说结婚,有点紧张啊。
  我心想,你们男人不就是婚姻的奴隶嘛,这结婚不就跟打炮一样简单,心一横,射了拉倒。
  我又转念一想,那个闷骚男,既然这么说了,那心中定是有我一席之地,顿时喜形于色,难道是我煮的粥,还有我在太阳宫腿伤的事让他良心发现了,赶紧追问:咋回事啊。
  学长说:杰的妈妈也催他结婚了,就是给你开门的。
  我一听就乐了,还是婆婆明智啊。
  不对,不对,总觉得有点问题。
  学长继续说:杰以前不是和那个德国妞好上了,后来分了的,这两天好像又打来了电话,杰说要去趟卢森堡看看。
  我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他这一去,我不就玩完了。
  我说:学长,你这次一定得帮我啊,雯前天晚上还在枕头边说你身材诱人的啊。
  别看学长一大男人模样,一句甜言蜜语就软了,连声说:好,好,我帮你再问问。
  我他妈怀疑那闷骚男是一和尚,要不拥抱我的那天,咋就不顺水推舟把我也给嘣了,唉!
  (三十)
  我满心怒火,心想你这贱男就他妈石头,我为你也算是毕恭毕敬,摔胳膊折腿,就差没赴汤蹈火了,低微地跟一只狗似的,你却要去德国的卢森堡和那洋妞比翼双飞。
  越想越生气,也不顾腿疼了,就跑下楼,骑上我的自行车,从夫子庙一直骑到珠江路那边的安特鲁,买了四个蛋挞,然后,一口气吃了进胃。
  从安特鲁出来的时候,我的自行车就消失了,很明显被人偷去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冷水都塞牙。
  我一个心疼,这可是我的座驾啊,虽然是大学的时候,花了170元买的人家的二手黑车,不管怎么说也是自行车中的宝马——捷安特,再说了,也陪我度过了人生最失落的时候,怎么说也是难兄难弟了,你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我就踱步到百脑汇的门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台阶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
  那些卖碟的大妈凑身过来:小姐,买碟吗?
  就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老大说要看A片,然后就一起出去在外面的坑里,我的大学是在仙林那个鸟地方度过的,有个在马路边的大坑,被一些小商小贩摆了地摊在那做一些小本生意,赚到了钱也方便了群众,市场机制在调节,你有需求当然就会有供给,所以理所当然有卖片的。
  我便和老大去买碟了,第一次去,跟特务似的,不好意思开口,小声对着老板墨迹了半天,人家总算听明白了,意味深长地说:懂了懂了。
  后来买的次数多了,就像红军一样光明正大进村了,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大声吆喝着:老板,来几个好片,不要带码的,不要情节的,不要小日本的。
  最他妈讨厌小日本的,都他妈那份上了,还跪在那,挺着俩大奶子跟客人拉家常,问感觉可好,我估计你扇她一把掌,她还会问你手打疼了没,一个字,贱。
  (三十一)
  说实话,学长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不亚于去年世界杯上,西班牙4:0大胜乌克兰的那一场,看着终场时舍普琴科无奈的眼神,我抱着电视就哭了,死活要陪他一生一世。
  8月17日傍晚六点,学长来我家的时候,雯还没下班,我也是一只脚刚踏进家门,学长就到了。
  给我们带来了沙莉文的蛋糕,水果味的,好吃得不行,我说:怎么今天这么乖,有何意图。
  他就哭丧着脸说:他姨啊,我对不住你啊。
  我一愣,怎么了,你把雯给上了,还是,把我给卖了。
  学长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个,是那个。
  我说:别,别,别结巴了,正,正,正常点。
  “那个,杰,去卢森堡了,今天,上午,刚走。”
  我一听就呆了。
  头又开始昏了,这次傻也没看见,扶着桌子角就坐下了,愣是没说一句话。
  学长急了,说:姑奶奶,你别吓我,骂两句也好啊。
  我他妈心是巴凉巴凉的,这不存心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嘛,你他妈是吃着山芋坐着木桩,上下都被堵着不透气吗,要不,怎么连个闷屁都没有就走了。
  半天,我冒了三字,没戏了。
  (三十二)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雯才回来,一听这事,就火了。
  然后,把矛头指向了学长:你这小子,就这点能耐啊,一个大男人都留不住。
  学长看着雯帅气的短发,先愣了一下,接着说:冤枉啊,他是开着班机去的,我怎么留啊。
  我一心在想怎么办,都他妈人去楼空了,我他妈连他舌头都没感觉到,追悔莫及啊。
  雯心疼我:女人,你说吧,劫机我也陪你去了。
  我又冷静地想,这也怨不得学长,他们的工作是排班制,谁当班,飞哪都是事先排好的,由不得人。
  渐渐平息后,我说:没事了,人死不能复生,人走也不能挽留,该发生的总要发生的。
  雯就啧啧咂嘴,说:这话说的,跟我的上司Jane似的。
  Jane是雯的顶头上司,是她公司的南京区负责人,头发是卷发,不过是假的,真的没一根,跟一电灯泡似的,她也不害臊,经常就在办公室里,把头套拿下来,理一理,喷点水,然后再带上,吓死人不偿命的。
  三十岁的女人,更年期却提前来临,说话就是我刚才那句的风格,不过更喜欢夹杂着英语来表达自己,经常对着雯就说:你,你做事情一点要down to detail(注重细节),或者,你这个提案应该up date(更新)了。
  雯就在心里骂了一句:Fuck!
  回到那晚,学长说:没事,你放心吧,他们俩语言不通,人家说的是德语,当初他俩人恋爱的时候,杰就满大街买气球,然后,画个心在上面,像个排球那样给拍过去。
  我心里好生妒忌,这恋爱谈得多浪漫,我不就是传说中的第三者嘛。
  学长继续说:后来分手了,不知道打电话是啥意思。
  我就疑问了,不懂德语咋通电话呢,学长说:用手机录了下来,找人翻译的。
  我他妈当时就笑得人仰马翻了。
  后来渐渐平息后,学长就走了。
  学长刚走,雯就扑在蛋糕上,说:不就一男人嘛,咱再找。
  我骂了一句:这龟孙,Fuck!
  然后就和雯把蛋糕给干掉了。
  (三十三)
  不管怎么样,就算腿痛得喊爹喊娘了,就算开飞机的男人一去不复返了,奶奶个腿的,我还是要上班,休息了一星期后,8月18日去了公司。
  一进公司,经理就找我谈话了,问我腿咋样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那热乎劲很容易让人心生疑虑,我想这老狐狸定有事要说,屁话了半天,经理慢吞吞地道来:那个市场部现在有点忙,你先调过去帮忙一下,年轻人应该多学点东西。
  我心想,我哪里招惹您老人家了,非要把我调走,我在这里多轻松多快活。
  搬座位的时候,小新用怜惜的眼神望着我,我说:别跟个女人似的,不就从你的对座搬到隔壁房间了啊,又不是奔赴刑场。
  小新说:那个市场部都是男人啊。
  我一听就扑嗤笑了,说:别担心,我会善待他们的。
  结果,我到市场部的时候,人家九个市场专员和一个市场部经理列队欢迎了我,这待遇,首长等级啊。
  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过来就握住了我的手,就跟见他亲娘一样,点着头哈着腰,说:领导终于了解民众的需要了,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这小伙子复姓端木,后来就一直叫他端木。
  我终于是明白了,一个市场部全是精力旺盛的大男人,绿叶是有了,可花却迟迟未开,雄性激素严重充斥了这个20平米的办公室。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经理也高兴,拍着手说:为了庆祝我们的花的加入,晚上一起出去Happy happy。
  原来是一老顽童,大家也双手赞同。
  晚上就在夫子庙的一家烧鸡公坐了一桌,觥筹交错,经理说,来,花,来喝酒。
  端木说:别客气,一看你就好酒量。
  我也没客气,那个闷骚男走了心情也不爽,拿起酒杯,就和他们十个人每人喝了两杯。
  他们拍手叫好,老顽童经理说:花,爽快,爽快。
  雯说的对:我们这种人一看就是能喝酒的。
  她第一天到珠江路上班,和她一起的同事就给她递了一支红南京,说:一看你就能喝酒,会抽烟。
  雯也没装纯,从包里掏出了一支摩尔,说:还是这个习惯。
  我妈说了:这人呐,三岁定终生。
  这话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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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换了一个工作环境,就老老实实地工作了几天,那九个小伙子也勤快,端茶倒水,把我当观音捧着,我也心花怒放,荷尔蒙分泌旺盛了,脸色也万人迷了。
  8月23日下午,也就是在杰开着飞机去卢森堡的第七天的,端木给我买了杯奶茶和一块蓝莓小蛋糕,说是下午茶的时间到了,休息休息再工作,我正享受的时候,学长给我来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他不在南京,在海南,说:杰从卢森堡回来了,现在在南京。
  我一听就激动了,一口蓝莓没咽下差点噎死:啥时?一个人回的?
  学长说:早上刚回来,一个人,我明天再和你说,明天我回南京。
  学长肯定是对我有愧疚感才会这么热心的,当日,杰离开南京去德国,学长也有错,你说学长要是哭着闹着不让那个闷骚男走,或者骗那个闷骚男说他其实是Gay,爱的人其实是他,我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当然,对于杰的离去,我也表现的非常之心痛了,压根也没打算他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就算这么快回来,也没奢望他会一个人回来,少说也带着那个洋妞一起回啊。
  可是,怎么会……………..?
  我看了下时间,是下午4点20分,那个闷骚男估计还在倒时差,就按捺住了心中的熊熊欲火,老老实实地继续工作。
  24日,中午,接到学长的电话,说:一回来就给你打了,瞧我对你多上心。
  我说:别屁了,快说说杰去卢森堡的事情。
  学长说:反正是回来了,没留在德国,也没和德国妞一起回,你们最好还是好好谈谈。
  接着学长说:明天晚上,公司同事还有一些朋友在1912要搞一个聚会,你也来玩吧,别忘了把雯带上。
  我说:你丫是想见雯了吧。
  他就在那里傻笑。
  我就问:那杰也来?
  “他肯定会来的,都是同事,他会来的,还有很多美女和帅哥。”
  我就乐了,想到一屋子的空姐和空少,养眼养眼啊。
  (三十五)
  8月25日上午我爸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这两天酒厂不怎么忙,准备过两天和你妈去南京看看你。
  就听见我妈在电话里喊:女儿,要带点啥东西给你吃啊。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爸,把家里的酒带点来哈。
  最后以我妈的那句“要好好照顾自己”结束了本次通话。
  刚工作的时候,他们俩口子来了南京一次,帮我把房子定好,又塞了点钱给我,然后,我妈眼眶就红了,我爸说:女儿刚工作,要喜庆点,笑笑,笑笑。
  不过我妈也为我的终生大事烦心,说这丫头性格这么倔,谁忍受得了,和耗子分手后,我妈就更担心我嫁不出去,托人给我找对象,不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也是能敷衍就敷衍了。
  相过一次亲,我妈介绍的,去见这个男人之前,我妈一会指示我穿这衣服,一会又让我把头发扎好,我任由她摆布,我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没正眼看我一下,一个劲地笑。
  在那个男人面前一坐下,我就受不了了,西装革履的,头发梳得那个顺呀,苍蝇站在上面肯定能滑倒,一开口竟然都是之乎者也,还一个劲地给我背诗听,情诗,从顾城到徐志摩的,最后,我走的时候,他还追问过来:你怎么轻轻地走了?
  我靠,从敦煌来的学者,我想问他,我发誓,我当时是真的想问他,“嘿咻”一词在《辞海》中该如何正解,可一看他那头发,胃就往上翻了,愣是没说出话来。
  我回去后,我妈说:人家是人大的高才生,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
  我一把搂着我的爸的肩说:老爸,咱俩的交情深,你给妈说说。
  (三十六)
  我爸了解我的性格,大二暑假,我爸和我们那工商局长吃饭,为了酒厂的事,把我也带去了,我知道他的意思,准备我做替补,要是他的酒量拿不下那伙人,我也能帮点忙。
  结果,他们工商局来了6人,领头的是王局长,半秃,比雯的顶头上司Jane好点,中间是飞机场,旁边是栅栏围着,随后的秘书,司机,局长还把他的儿子也带来了,和我一般大小,是个眼睛男,胖乎乎的像只熊猫,倒也瞒可爱,我跟这只熊猫有点缘分,后来在南京相会了几次,席间得知在南航读书,后来我爸告诉我说他不是考上的,他老子用13万银票换了一张录取通知书,就为这张假通知书,半秃局长还大摆筵席庆祝,表面上是庆祝,实际上是收红包,我爸就送了两条烟,里面塞了两万。
  人家这账算得多精细,一场筵席下来少说也几十万,13万,哼哼,鸡能生蛋,蛋能孵鸡啊。
  我们是4人,我和我爸,还有我爸酒厂的会计老刘叔和司机王叔,那只熊猫酒量不行,半秃局长说:你们俩孩子年龄相仿,又都在南京读书,应该切磋几杯。
  我就喝了,我是狠下心准备不醉不归的,谁知道,他的酒量怎么这么差劲,二两白酒就吐了,我连忙说不好意思,心里没个底,人家这宝贝儿子被我给灌吐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半秃局长让司机先送熊猫回去,然后哈哈大笑说:不愧是世家,好酒量,来陪叔叔喝两杯。
  他们现在是4人,我们也是4人,一对一拿下他们肯定没问题,谁知半秃局长变态,硬要喝“小雨夹雪”,在南京叫“深水炸弹”,盛白酒的小杯子放置于盛着啤酒的大杯子,杯口齐平,喝的时候,啤酒和白酒一起入口,后劲贼足。
  我爸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这些哪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几杯下肚就趴了。
  酒喝得痛快了,关于酒厂的事当然也解决了。
  老爸就说了:孩子大了,就让她自己挑吧。
  瞧瞧,这才是男人的胸怀,多宽广,内蒙古大草原。
  (三十七)
  25号晚上八点,我和雯到1912的BBF,酒吧里正放T.A.T.U的《All the things she said》,就是那个两俄罗斯白妞组合,专在大众面前亲嘴抚摸什么的,专搞Les效应,我看了她们俩在美国的演唱会的现场,几百个女人在舞台上俩俩相抱,大跳贴面舞,最后歌曲结束的时候,就一起抱着大腿舌吻,那场面壮观,我估计下面的男淫都是一柱擎天。
  我说:是不是走错地了,同人吧。
  雯说:好地,好地。
  我穿了那件15号刚买的裙子,雯穿了那条超短牛仔裙,还把头发用发蜡给竖了起来,跟刺猬一样,她先执意不穿内裤的,我说姑奶奶,就穿点吧,好歹盖着点,别学小S了,乖。
  最终,雯穿了个T,黑色的。
  酒吧里已经坐满了人,大概有四、五十个。灯光很暗,看不清楚,我还带了相机,准备拍点帅哥回去流口水。
  一进门学长就像个袋鼠一样,嗞溜窜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和雯,最后目光停留在雯的裙子上,连声啧啧称赞,瞧这裙子穿的,屁股都露一半了。
  我环视酒吧,寻找我的王子,应该是那个闷骚男,我想用些排比句来形容一下这个男人,大家先别吐。
  玉树临风,
  风流倜傥,
  高大威猛。
  说点通俗的,就是那个曾用强有劲的臂弯拥抱我的闷骚男,还把我从水里抱了上来,也不知抱的时候动凡心了没,还一声不吭就他妈飞去德国准备逃婚,这小子比他妈皇马还反复无常,皇马不就这德性,遇见强队能赢,遇见弱队还能她妈给输了。
  学长说:别看了,那边,被很多女人包围着的。
  我一听就上火了,等我再看过去,火就烧了起来,冒烟了。
  一群女人正围着我的王子,投怀送抱,挺着大胸撅着屁股,哎呦个妈呀,这哪里能行啊,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一回来就这样,不行,不行。
  二话没说,像猴子上树那样,捋了下膀子,就往王子那边跑,边跑边喊:让我来保护你,让我来保护你。
  这群女人估计被我的叫声惊住了,纷纷向我这边看来,杰呢,也惊讶地望着我。
  雯赶紧跟上拉住我,说:我的大小姐,大家都在望着你,小声点,小声点。
  我忘记游戏规则了,酒吧这地,本来就是是非之地。
  我忏悔,我他妈地忏悔还不行吗,奶奶的。
  (三十八)
  惭愧,惭愧,小女子一见这闷骚男就注定要情绪失控,失礼,失礼。
  待平静下来,我和雯找了个沙发坐了下,这才看清酒吧里的情况,有15、6个男人,其中有几个老外,白皮肤,应该是美国佬,有一些身材很棒的女人,也有一些相貌平平的女人。
  当然也有像学长和开飞机的那样帅帅的男人,就说坐在我们隔壁沙发上的一个男子吧,从我这个角度看像卡卡,雯说从她那个角度看像卡纳瓦罗,我说估计屁股翘得像詹妮佛•洛佩兹,就把相机打开,趁他不注意给来了个特写。
  环视一周后,最终将目光盯在开飞机的男人身上,胡楂已经星星点灯,有点颓废,那些女人还在挑逗他,一拨又一拨地,雯说:乖乖,咱等下一场吧。
  我压住心中的怒火,古有跪搓衣板的,下次打麻将,你等着跪键盘吧。
  学长过来指着一个坐在吧台上的中年男人说:那个是飞行员江某,又指着一个女人说,那个是空姐月,和杰交往过,发生过关系,不检点,给杰带了绿帽子,被杰发现后,提出分手,后来,跟了一个日本大款。
  我看了一下那个女人,长发,身材还行,浓妆看不清庐山真面目,雯安慰我道:不如你,别气馁。
  我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这时主持人玩起了游戏,就是大家互相介绍一下,然后,你问我答。
  一一介绍,轮到杰的时候,他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敢保证这不是幻觉,也不是臆想,他的确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开始说话:我是飞行员杰,………….
  我便开始头晕了,雯啊,这死男人是不是会什么催眠之类的幻术啊。
  雯推了推我,说,该你了,别说胡话。
  话筒这时已经到我手里,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结结巴巴说:那个,来这里,是为见一个人。
  下面有人起哄,问,谁啊,美女。
  我这时才恢复正常,指着杰就大声喊了出来,绝对是喊出来的:就是他。
  然后就听见热烈的掌声,相当,相当热烈的掌声。
  雯拉了我的裙角,说:开飞机的在向你笑,你快回一个给人家。
  我便冲着杰龇牙咧嘴地笑了,然后,拍拍屁股,坐下。
  如释重负,顿时身轻如燕。
  奶奶的,我才不管你什么反映呢,放自己的屁,让别人闻去。
  (三十九)
  接着是玩筛子,喝酒。
  这可喜坏了我和雯,听到酒,就一直咽口水。
  坐在吧台上,拿起啤酒对着瓶就吹,一口就是大半瓶。
  旁边坐着那个飞行员江某,只见他将一盒烟放在台面上,抽出两根稍微露出烟嘴,烟盒上放着个Zippo,我捣捣雯的手臂说:瞧这贱男,来找一夜情的。
  若是有女子领会并接受他的一夜情,就会走过来,抽出一根烟点上,男人若也对女子满意就会抽出另一根烟点上,然后,就会走出酒吧,接着,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我跟雯说:这男人贱,咱离他远点。
  拿着酒瓶找地坐,这时听见那几个美国佬在对几个女人,用洋屁嚷嚷,意思大概就是玩筛子喝酒,喝醉了就跟他们走。我一听就来气了,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们妇女嘛,民主社会来的人还玩资本家这一套。和雯三步并作两步就到那几个美国佬面前。
  把酒瓶重重摔在桌子上,指着一个头发卷卷的,个子大概有185的男人,说:you ,drink with me.
  卷毛狗很开心地竖起大拇指说:佩佛!
  奶奶的,原来会我们中国话啊,就是听起来像狗吠一样。
  他示意喝什么?啤酒还是?
  我对身边的学长说:先去拿两瓶伏特加,再拿两个啤酒杯。
  我说一人一瓶。
  (四十)
  我先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饮尽。
  又给这个卷毛狗倒上,旁边有喝彩声,卷毛狗也一饮而尽。
  我又自顾喝了第二杯,卷毛狗没说啥,跟着我喝了。
  我倒上第三杯,举起酒杯对卷毛狗说:Man,Cheers!
  卷毛狗说:half,half.
  我没理他,骂了一句:Half你妈个头啊,Cheers!
  然后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说:小子,来陪姑奶奶喝点痛快的。
  话一落音,我便拿起伏特加的瓶子,往嘴里灌。
  然后一瓶酒下肚了,我的胃也一整往喉咙里翻,这酒可是他妈烈酒啊,跟78度的二锅头没啥两样,这样喝下去我不死才怪。 那几个卷毛狗眼都直了,拍拍手就准备撤。
  我心想你们这帮资本狗就一喝水的料,还在这乱吠,你他妈还是回家抱着奶瓶啃啃,别在这丢人现眼。
  等那帮卷毛狗走了以后,雯就一把扶住了我问:咋样啊,你他妈想喝死啊?
  我说:不行了,快扶我出去。
  到酒吧外面扶着墙就吐了,从小到大喝酒这是第一次吐,三岁就被我妈抱在酒池里泡澡的我,今天终于他妈吐了,想着那个开飞机的男人,想着差点就永远见不着他,想着那个忘恩负义的耗子,想着妈妈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越哭越凶,雯紧紧拥抱着我,说:没事的。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杰就站在了我面前,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你这臭小子,我他妈爱上你了,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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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说实话,那天晚上,我算是他妈地明白什么叫锥心的疼痛了,就好像蚂蟥钻进我的血液,啃噬我的肉一样。
  据说雯在听我语无伦次的表白以后,也彻底哭泣了,说:太他们感人了。
  那酒忒烈了,回家后躺在床上睡得就跟死猪一样,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2:30分,这一觉睡得爽,打开手机收到了三条短信。
  第一条是雯的,说:女人,醒后把桌上的蜂蜜水喝了。
  第二条是那个在鼓楼公安局工作的樱木花道的,说:为了庆祝领证的事,准备请我们这些朋友先吃一顿,9月4日周日晚上6点在龙蟠中路的山水大酒店,一点要来。
  第三条是那个开飞机的男人的,发短信的时间是上午10点整,问:酒醒了吗?醒后给我打电话。
  我还在模模糊糊中,起床撒了泡尿,一口气将桌子上的蜂蜜水喝掉,想想雯也挺细心的,要是找不着男人,和她搞同人也不错。
  2点45分的时候,给杰打了电话。
  接通。
  我说:醒酒了。
  杰说:在路上开车,晚上见个面。
  就把电话挂了。
  乖乖,瞧这德性,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欠你钱呢。
  墙上的时钟敲响3点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坏了,没去上班,这不在旷工。
  赶紧打开手机给老顽童经理打了电话,说早上有点头痛,请一天假,望批准。
  经理也是性情中人,说:花,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句话说得我茅塞顿开,我何时入了乞丐帮了,咋一见酒就跟见娘一样亲,再说,我干嘛要逞能跟那个卷毛狗喝,你说万一真他妈喝死了,谁给我立个牌坊。
  古有酒仙,酒圣什么的,我他妈墓碑上总不能写个酒母吧。
  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古人说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愁,愁,愁你妈个头啊。
  找了点零食,就打开了电视,好像是湖南卫视那个台,反正是正在播一部百看百吐的言情剧,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我弟弟说:要做新时代的人应该多看看这类电视剧,增强心理承压能力。
  前面都忘记提了,我还有个弟弟,叫亮,86年的,比我小不到一岁,这也是我佩服我妈的另一个原因,在太原理工大读大三,成绩还行,每年会亮个一两盏红灯。
  虽然会亮灯,我还是觉得弟弟不错,毕竟是男孩子,在学校不亮灯会让人当孔乙己的,所以我夸他这亮灯的数量把握的得当。
  我弟就摆手,说哪里哪里。
  178的个子,模样挺帅气,大二的时候谈了一172个子的女孩,好像家里是搞煤的,天天打电话问我怎么哄人家,后来大三的时候分了,我弟弟说是因为性格不合,我说:小屁孩一个,懂个屁性格,玩魔兽没时间陪人家了吧。
  我弟就笑了,说还是姐明白事理。
  虽然就比我弟弟大不到一年,但毕竟是他姐姐,说的话他还听。
  电视里正放一恶心的场景。
  男猪脚: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欺骗了你,就天打雷劈。(五趾并拢作发誓状)
  女猪脚:不要,不要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两趾并拢贴在男猪嘴上)
  我他妈一口牛奶全喷在电视的屏幕上了,想想我昨晚的哭诉表白,不去演戏真他娘的浪费。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那个闷骚男刚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现在估计到达目的地,又给我打了回来,不管怎么说,你对我昨晚的精彩演出总要表示表示吧。
  这小子的确很闷骚。
  (四十三)
  电话接通。
  我他妈就学林志玲的声音嗲了一句:喂~~~~~~~~~~!
  也不知这闷骚男的梦中情人是不是林志玲,万一要是李宇春,那我岂不是要整天扭着屁股,还要唱TMD,我爱你。
  人家鸟都没鸟我,继续用让我春心荡漾的男中音娓娓道来:
  “晚上见个面,老时间,老地方。”
  霸道,而且冷漠。
  我怀疑这小子幼年时期,严重缺少母爱。
  我还一如既往温顺地像一只绵羊,“嗯,好的。”
  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5点,离见面的时间还有两小时,冲进浴室,脱了衣服,洗澡,要洗得干干净净的,腋窝也要使劲地洗,等会还要喷上香水,今晚一定要用我的热情燃烧你这把熄灭的火。
  雯到家的时候,是6点,我正趴在鞋柜里撅着屁股找那双金色凉鞋,她一进门正好撞见我的屁股,说:奶奶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入室抢劫。我问:那双金色的凉鞋,你看见了没?
  雯答:在我脚上,咋了,约会?
  “嗯,那个开飞机的,说他妈老地方见。”
  我一把扯了雯脚上的凉鞋,穿在自己的脚上,又用ad的梦幻香水猛喷在腋下。
  雯说:你不如带点迷魂香,先别进那店,学武侠剧那样,用根棍子吹进去,迷昏了他,扛着回来是蒸是煮,任凭你摆布。
  我就笑了,我说要是他跟那洋妞没啥瓜葛了,今晚我定会照做。
  雯转进房间从抽屉给我递了一盒杰士邦,意味深长地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说:等我回来,再好好和你探讨,到底杰士邦润滑还是多乐士刺激。
  在我将要出门的时候,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我刚喷射的牛奶残渣,并且带着研究的表情,还用手指蘸了一点又闻又尝的,等我一出门,就听见这女人在屋子里大叫:靠,牛奶啊,我他妈还以为是哪个臭小子,把他妈精液射到电视上了。
   奶奶的,我他妈再有能耐,也不能从嘴里喷出那玩意啊。
  6点55分我到老地方的时候,那个开飞机的已经在我们第一次,第二次见面的那张桌子旁坐下,服务员也端上了我的玫瑰奶茶。
  我刚坐下,他便递上了一个盒子,说:去德国的时候,买的。
  包装的还算精美,我问:啥东西?
  “香水。”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来者不善,想在老娘迷惑他之前,先下手为强哈。
  昨天晚上在酒吧和那只卷毛狗喝得天昏地暗,没看清他的模样,这不,在我正视他眼睛的时候,我再一次沦陷,走在路上想好的台词也彻底忘却,我应该先质问你为什么去德国,还是问你为啥拥抱我后连个屁也没有,就消失了?
  可是,我却静坐如处子一般,像只受惊的小鸟那样在等着妈妈的怀抱,或者,猎人的枪口。
  我他妈真的怀疑爱情让人变傻变呆,要不我除了傻笑怎么没其他表情。
  雯要是在我旁边,肯定拉着我就跑。
  鲁迅又说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要爆发,我要爆发。
  “我们下次见面还能换个地啊,你跟这家店卯上了?”
  这也叫爆发,忒寒酸了,跟小学生谈恋爱似的,躲在桌子底,吧唧吧唧舔口水。
  没等他回话,我向他追问了一句:
  “你去德国啥意思,你说要好好交往两个月,然后,结婚,现在,你是啥意思。”
 杰没有回答我,却问:你昨晚的酒,没事了吧。
  我火了:你别假惺惺关心我了,我他妈像个孙子,整天回味你那寒酸的拥抱,你去德国,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干嘛还要回来,还一个人回来,干吗不把那德国妞也带回来,你存心折磨我是吧?
  CS里的B51也就像这样发射子弹的,曾看过一泼妇骂街也就我现在这德性。
  杰半天没理我,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学电视上那样,起身,哀怨地说: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然后,拿起水杯泼在他脸上,快速拎起包包,一路还要跑着回家,边跑还要边咿咿呀呀地哭,跑回家躲在被窝还得继续哭,一边哭还要攥紧被角一边骂:这死男人,怎么不追上来,讨厌。
  或者,走琼瑶阿姨的路线,我跑出去的时候,天降倾盆大雨,他追上来的时候,紧紧拥抱我,拍摄镜头来个360度的大旋转,两眼还要含情脉脉对视,最后,伴着雨水打个Kiss。
  就在我臆想的时候,这个闷骚男放了个三字屁:结婚了。
  大家来听听,大家一定要听清,这小子说他结婚了。
  爷爷的,我是不是应该双眸带着泪花,感谢他妈的CCTV,感谢我的爹地妈咪,感谢雯和唐僧,还有一直支持我的兄弟姐妹,这龟孙终于成功地跨入陈世美的行列,弃汉.
  (四十六)
  说实话,我若不是看在巴拉克的份上,那时那刻,我定学拉登大哥把这小子给恐吓了。
  在感谢完那么多人后,我张大了嘴巴,这次绝对不是流口水,而是本能的反应。
  开飞机的继续说道:她结婚了,打电话来,说结婚了,让我去参加婚礼。
  我一听就知道我不纯洁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开飞机的,结婚哪能那么随便,组织上还要发个政审表啥的,以后离婚就难了,说白了飞行员就是个半个军人。
  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把小学给毕业的,瞧这语文表达能力,幸亏我的承受能力要强一点,你说要是林黛玉的身子,那还没等到葬花吟,就先把自己就给葬了。
  听完这个让我魂不守舍的男人的这句话,顿时晴空万里,白云飘飘了。
  悲剧变喜剧,悲剧变喜剧了。
  又一想,坏了,你去参加那洋妞的婚礼,思想之承受不轻啊,这跟我的前夫耗子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一样卑鄙。
  乖乖,哈尼,你怎么能不带上我呐,挽着你的手臂,作小鸟依人状,虽然我不如西施那样倾城倾国,闭月羞花,但包装一下,再找个像样的设计师,我他妈甜美一笑,定能迷煞众生。
  便有点心疼这个闷骚男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尽在网络中。
  《红楼梦》都说了:女人是水做的。温柔。
  雯摇头:不对,不对,我们俩是酒做的,后劲足。
  我点头表示赞同。
  开飞机的继续说:没有忘记结婚的约定,有点突然。
  我说:那先同居,让我好好照顾你。
  这个闷骚男像个律师威严正辞道:同居是犯法的,结婚才是合法的。
  我心想:你他妈难道怕我跟你同居吸干你的精液不成。
  他继续道:结婚之前我们还要双方见下父母吧。
  一听这话,我就偷着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跟那洋妞没啥事了,该跟我干点啥事了吧。
  我伸手摸了摸包里的杰士邦,感叹还是雯想的周到啊,你这闷骚男既然没有弃汉从德,那就从了我吧。
  攥紧拳头暗暗发誓,我他妈今晚不把你这开飞机的弄上床,姑奶奶我就不是花。
  就在我准备今天晚上一夜无眠,风花雪月,成就一个不老的神话的时候,杰接了个电话,我只听他说:好,好。
  电话挂掉后,他转向我说:你学长打来的,以前的几个朋友在唱K,叫我过去,你去吗?
  我问有几个人,在哪?
  他答:七、八个吧,在天狮国际。
  我点头答应。
  杰买了单,我把香水塞进包,然后,上了他的车。
  这个男人喜欢陶喆的歌,上车后便将音乐调到《爱很简单》。
  简单个屁啊,我他妈都要欲火自焚了,你这闷骚男还有心思听这么春心荡漾的歌。
  在前往湖南路的天狮国际的路上,望着闪闪烁烁的灯火伴着悠扬的歌声,眨了几下眼睛,我便开始构思我不老的神话了。
  心急吃不了豆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再怎么如狼似虎,也要等夜深人静,月上柳梢头,共把红烛吹啊。
  做事要踏踏实实、实事求是,所以,要实现我的共产主义理想就得有一个长远的计划:
  1、装醉诱人法:很简单,等会唱歌的时候喝酒,然后,装醉,说:头好晕啊。他过来扶我的一霎那顺势倒在他那温暖的怀里,然后,驱车回家,或者宾馆,或者,直接在车的后座。这一招很实用,对我肯定不行,我那酒量,他也见识过了,装醉,哼哼,天方夜谭,这一招排除。
  2、直接明说法:就像第一次那样大声地说:我们去开房间。然后,他肯定答应,既不是柳下惠又不是阳痿,怎会拒绝我。但这一招已经使过,这个闷骚男肯定比小日本鬼子聪明多了,这样一来,明显暴露我方军情,排除,只能用最后一招杀手锏了。
  3、死缠烂打法:你他妈总要回家的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是不下你的车,你去哪我去哪,你他妈握着鸡鸡撒尿我也立在门口等着,去了你的家还怕上不了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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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狮国际的时候是晚上9点不到,进包厢,他们都已经坐下,有7个人,昨天晚上在BBF里已经见过的就有点印象,那个飞行员江某,还有那个空姐月也在,空姐月穿一身黑裙,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学长看见我也来了就赶紧问雯怎么没来,我说我跟开飞机的在约会,被你一个电话坏了好事。
  学长笑了,边笑边拨通了雯的电话,说:花出事了,快来天狮国际。说完没等那边的回话,就挂了电话。
  我说:兔崽子,你这谎撒大了,一会有你受的。
  学长将音乐开得小声一点,指着我说:这是花,我以前大学的学妹,酒量可以,大家不要客气。
  江某就大声插了一句:昨天晚上在BBF见过了,侠女啊。
  我心想你这贱男昨晚也不知勾搭上一夜情没,看你那黄土高原的脸色,就知道好几天没开荤了。
  那个空姐月用不屑的表情嘘了一声,很小,但还是能感觉出来,女人的直觉,看我和开飞机的一起出现,心里总会有点不爽,人家毕竟肌肤接触过的,我他妈却连人家舌头都没缠过。
  另一个女人过来对着杰就说了:早就听说你是大帅哥了,果然如此。
  学长说:这是刚来的空姐。又咬着我耳朵说:特招的,他爸是省委的。
  我一看她那脸就不舒服了,满脸黑头和疙瘩,拜托你先去美容院吸了黑头再出来,自以为是草莓,其实都成黄瓜了。
  我嘀咕着:这样也行,那我去参加香港小姐选美了。
  学长对我使了眼色,示意我小声点。
  还有三个男的,一对是Gay,在墙角搂着亲亲我我,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特颓废,跟沙特来似的,学长一一介绍,那对Gay中阳刚一点的叫张覃,扮演女性角色的叫杨毅,我猜测“他”是女性角色,因为学长介绍“他”的时候,“他”说:好讨厌啦,叫我衣衣啦。
  沙特比较酷,学长说:这是我们东航的飞机检测师。我说:你好。人家望都没望我一眼。
  是啊,和你们这些空姐,飞行员,空保,还有检测师相比,我就一小秘书,说得再厉害一点,就一能喝酒的小秘书。
  顿时觉得惭愧,赶紧拉着杰坐于沙发的一角,和学长紧挨着。
到天狮国际的时候是晚上9点不到,进包厢,他们都已经坐下,有7个人,昨天晚上在BBF里已经见过的就有点印象,那个飞行员江某,还有那个空姐月也在,空姐月穿一身黑裙,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学长看见我也来了就赶紧问雯怎么没来,我说我跟开飞机的在约会,被你一个电话坏了好事。
 坐下后,便开始点歌唱。
  先是江某的《爱你一万年》,接着黄瓜扭着屁股唱起了《健康歌》,那对恩爱的Gay就拍手叫好,说:我们要唱《知心爱人》。
  话筒传到他们俩手里,衣衣温柔地看着男Gay,学长在我耳边说:三年了,还是这般恩爱,真羡慕啊。
  我也一阵触动,爱情不分性别,我爱你,是一种习惯,与你无关。
  学长点了伍佰的《彩虹》,正在全身心投入,我让他等雯来了再唱这么感人的歌曲,他说先练练,先练练。
  不过学长的歌喉,我真的不敢恭维,就他那嗓音唱唱时下流行的《那一夜》啥的,估计还能勉强入耳,毕竟这歌曲让听者皆闻词遐想,我他妈真的很想知道,那一夜,那两个傻B干了啥苟且之事?
  雯答:挖墙缝,钻石油呗。
  我低头拿起果盘里的小番茄塞进嘴里,连塞了几个,嘴鼓得像青蛙一样的时候,空姐月端着酒杯向我走来。
  说实话,她走来的时候,伴着浓妆和昏暗的灯光,我以为是一只麻雀。我没有恶意,那时我的确以为是只麻雀,我已经形容得很浪漫了,要是雯肯定会说,没错,是只乌鸦。
  她一来我就知道要风气云涌了,虽然是只麻雀,可五脏俱全啊。
  “呦,这就是花啊,听说在追着我们杰啊。”
  我他妈听得心里一整翻滚,字字如针,嘴里的番茄还没嚼碎就被迫全咽了下去,呛了一口,喝了口酒过了下嘴。
  我正想还口。
  麻雀继续叽叽歪歪:跟杰交往的都是空姐,像我这样的,还有国外的,你是干什么的,听说是小蜜啊。
  记得我妈说最毒的人是笑里藏针的,阴险,像我这样有啥说啥的,直白,可终究要踩到石头。
  我想告诉老妈,今天,我踩到屎了。
  杰终于说话了,并且有点发火:够了。
  就两字,奶奶的,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学和尚大慈大悲之心,也不知是和尚还是他妈的喇嘛。
  学长还在唱他的彩虹,我想我都要挂彩了,你这小子还在投入,又想这兔崽子嘴巴真毒,这不,真要出事了。
  我没说话,也没发火,连喝了两杯啤酒,忽然觉得小腹有点坠痛,估计是怨气没顺沉于丹田。
  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说去洗手间。
  刚出了包间的门,撞见雯从电梯走了出来。
  我拉着雯进了洗手间,雯上下看着我,急忙问:咋了,那唐僧说你出事了,我正洗澡出来,光着身子在涂爽身粉,一听这话,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套了裙子就跑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雯,脖子里还有没抹开的白色粉末,就伸手给摊了摊。
  我说:这怨气堵得小腹坠胀,我先尿个尿。
  蹲在马桶上的时候,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小腹坠痛是月经来了。
  雯去外面的超市帮我买了包娇爽。
  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根烟,问:唐僧说你出事,就这事?
  我接话:那小子,肯定是从茅山道观来的道士,说话真他妈准。
  雯急了:咋了,啥事啊。
  我就把那麻雀的话一字没变给雯说了。
  雯气得咬牙切齿,说:狗日的,昨晚就应该给她点color看看。
  雯说:你先进包厢,倒杯满酒放桌上。
  我把娇爽放在雯的包里,先于雯进了包厢,拿了个啤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子角。
  那只麻雀看我去洗手间没啥倾诉对象了,就回到座上独自饮酒,这时杰在唱《再回首》。
  我就说了这小子会幻术,这不,又晕了,声音啊,男中音,估计开飞机时也练着嗓子准备来迷我的。
  正发痴的时候,雯进来了,一进门就嚷着了:黑不拉叽,忘带眼镜啥也看不见呐。
  然后,右手端起桌子角我倒好的那杯酒,左手叼着长长的摩尔,扭着屁股走向了那只麻雀。
  我他妈就笑了,雯这姑娘眼近视的是跟盲人一般,左眼800,右眼900,大一体检的时候,对着视力表就摆手,说啥也看不见,老医生最后把棍子指着最上面的那个,说:这还看不见吗?
  雯欣喜若狂,说:我看见那个了,我看见那个蚂蚁了,可看不见你指着的棍子啊。
  雯边走边对着那只麻雀喊:花,今天咋穿得像只乌鸦,黑不溜秋的。
  我就说了,要是雯在,肯定会说她就一乌鸦。
  我也明白了,雯带着隐性,说看不见是假,演戏是真。
  等雯即将走到那只乌鸦面前的时候,脚一歪,假装扭脚,顺势将满满一杯啤酒还有抽了半支的摩尔,一起倒在乌鸦的身上,立即,乌鸦变成了水鸭。
  我他妈一阵狂喜,心想你这丫头真够绝的。
  表面上当作纯属一场误会,继续吃我的番茄。
  那只水鸭就不同了,据学长后来说就跟我们在避风塘吃的老鸭煲一样。
  雯泼了酒后,还装特抱歉说:花啊,对不起啊,瞧我这屁股扭的,幅度太大了。
  乌鸦咬牙切齿,却束手无策,拿出纸巾一个劲地擦身上的酒。
  学长赶紧圆场说:姑奶奶,花在这边,在这边。说着将雯拉在我身旁。
  又转身对乌鸦说:她眼睛不好使,看不见。
  这只乌鸦浑身湿淋淋的,拿着包就跑了,我估计找他的八格牙路哭诉去了。
  雯还没尽兴,说:见一次,咱泼一次。
  (五十二)
  等乌鸦一走,我和雯就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并击掌表示胜利。
  学长说:姑奶奶们,你们别再惹事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雯塞了一片西瓜在他的嘴里说:闭上你的鸟嘴。
  那个闷骚男在说完“够了”以后就没再放屁,刚在投入看雯的表演,没注意他,等我再望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在喝芝华士。
  我心想这男淫咋这么想不开,一个人举杯独饮,难道爱那个德国妞胜于爱他自己,要不,怎么这般颓废地喝酒,还慢慢啜饮,还用迷死我不偿命的眼神始终如一地盯着酒杯看,连刚才这么精彩的演出也没打动他那冰冻的心吗?
  我把身子靠近他一点,就在我的屁股边缘接触他的屁股边缘的一霎那,我猛想起我今天发的誓言:今晚不把你弄上床,我就不是花。
  可现在不行了,流着血啊,你他妈明天不能再来啊。
  这可咋办呐,韦小宝也说了:君子一言,什么马也难追。
  我他妈虽不是个“真正”的君子,但也不能发誓如放屁啊。
  那个沙特终于有了动作,起身,然后在雯的身边坐了下来,说:我最欣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来,我敬你一杯。
  原来是高手,静坐看事态变化,一切全在他的慧眼之中。
  雯说:谢谢噢。然后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那对Gay还在那幸福地亲亲我我,爱情已经让他们忘记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黄瓜在学长身旁坐了下来,黏糊着让学长给她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一白痴。
  这样一来,江某人就落单了。
  半天,江某说:叫个小姐。
  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在BBF,这贱男江的一夜情计划没有得逞,要不,今天也不会沦落到找小姐消遣。
  妈咪就带来了十来个小姐,对着贱男江说:大哥,这些是我们这不错的,您找好的挑。
  然后,对着身后站成一排的,穿着高中生制服小姐说:来,向我们的大哥问好。
  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那几个小姐,九十度鞠躬,说:大哥晚上好。
  我绝对没有职业歧视,我能羡慕衣衣和男Gay的爱情,我就能理解这些小姐生活的方式,曾看过一个人说的:人,活着容易,生活很难。
  这就是生存法则,为了生活,你不得不放弃很多他妈的所谓的崇高的理想。
  贱男江说:妈咪,有没有十八九岁的,要清纯的。
  你他妈就一禽兽啊。
  妈咪赶紧说:这位大哥真会挑。就拉着那一排小姐中的一个说:这个,才读高二,今天刚来的,真正的高中生。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姐,应该叫小女生,只比我小一两岁吧,站在那一直背着手,和其他的小姐相比,明显有点拘谨,模样倒真是高中生的样子,眼角有亮亮的没有抹开的金色眼影。
  贱男江大笑:妈咪,我看你就不错,就你留下来陪。
  一看妈咪就是老手:大哥说的,你看我都老态龙钟了,这小姐多清纯。
  一边说一边就把小姐推向了贱男江的身边坐下。
  然后,那个妈咪摆了下手,其他的小姐就出去了,她留下倒了两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说:大哥玩的开心,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这期间,我们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跟雯也没叽叽喳喳,这场面像是她们在兜售货物,我们在看货一样,我的闷骚男一直在喝酒,没正眼瞧那些制服小姐一眼,我心想这下真的完了,制服诱惑都没个屁用,这骚男若不是和尚,难道是太监?
 在南京,KTV的小姐的台费是一晚200元,这是起步价,遇见有钱的,300,500,1000都有可能,若是谈得好,带出去过夜的,价格,再商讨。
  南京的KTV要属白下路的时光隧道最他妈乱,里面的小姐也特开放,后来和杰、雯、学长还有一些朋友在那玩过,有个新疆来的大波妞,长得很有味道,只穿三点,听那里的妈咪说,点的客人多,一晚最少要赶三场,大多是老客,给的小费也多,每天能赚最少一千吧。 因为特别所以对这女子印象较深,后来,在太平商场那看见过一次,大白天的,直挺挺地立在一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两手放在那男人的肩旁上,那男人也猛,就在中山南路那样繁华的地段,估计也开了120马。
  时光隧道里玩的花样也多,喝酒有高山流水,就是从小姐的胸部倒酒,酒顺着乳房的最高点流下,客人张着大嘴跟一孙子似的跪在地上接着,还玩小蜜蜂,不过太黄了,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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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男江,我现在只能叫他贱男江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更适合他的称呼。
  他正用右手搂着那个高中生,手就在人家的腰际摸索着,我他妈一阵恶心。
  拉着雯去厕所换卫生巾。
  蹲在马桶上的时候,雯说:撤吧,没意思。
  我说好。
  我又对雯说:我明天可能要改名字。
  雯说 :干嘛呢,花不是挺好的。
  我说:刚发了毒誓,说今天不和开飞机的男人上床,就不是花了。
  雯扑哧笑了:我的姑奶奶,下次不管发什么狗屁誓言,就说若不实现,唐僧那小子就变女人。
  我他妈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关学长什么鸟事。
  我们俩撒完尿洗手的时候,那个贱男江招的高中生也来了厕所。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我就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不在学校上学,跑这来了。
  那高中生低着头说:我们班有很多女生在做这个。
  聊了两句得知是一所职业技术学校的,不是高中生。
  唉,心里一阵反酸,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大千世界,每天擦身而过的人无数,又有谁会注意你的放荡不羁,你的辛苦,你的孤独,还有他妈的执著。
  不发牢骚了,我也不是那块料,继续说我们的故事。
  我和雯再回到包厢的时候,沙特便向雯要了手机号码,我估计这厮是被雯吸引了,雯对我悄悄说:这行头,这模样是不是搞石油的。
  我笑了,我说虽然胡子邋遢的,但应该没恶意,比那贱男规矩多了,你看着办。
  雯也点头说:多个朋友好办事,哪天在国内混不下去了,就跟他搞石油去。
  我笑了,我说:人家是检测飞机的,跟石油没一点关系。
  交换了电话后,学长就看不过去了,一把拉住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名目张胆地伤害我那如玻璃一样透明的心?
  我差点又吐了。
  开飞机的男人还在喝酒,一个屁也没放,再望向酒瓶,一瓶芝华士也被消灭得差不多,这闷骚男的酒量也不错,以后有得切磋了。
  我刚想完这一出,只见那男人一声不响的,就将头倒在桌子上。
学长对着包厢里的其他人说:我们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单已经买了,大家尽情喝,尽情唱。
  我扶着杰上了电梯,学长也跟了过来,雯帮我提着包,说:这里啥东西,硬梆梆的。
  我说:他送的香水。
  我的心思全在杰的身上,此时,他的头就耷拉在我的肩膀,脸贴在我的耳边,不再是30厘米,也不是3厘米,而是紧紧地贴着,我的耳边是他急促无规律的呼吸声,我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他的身体,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学长说:让我来吧。
  我没理他:别,我们正,正亲密着,你,你别又坏我们的好事。
  我被压得够呛,想我哪天要是喝醉了,你也这样扶住我,那我宁愿醉他妈一辈子。
  学长说:让我来吧,一会要做俯卧撑了。
  我问啥俯卧撑?
  学长冷笑:他一喝醉就自顾趴在大街上做俯卧撑,忒搞笑的。
  雯笑得前伏后仰,说这闷骚男,喝醉还不忘嘿咻,真他妈闷骚。
  杰在嘟哝说着什么:你,爱啊,走了,结婚啥的。语无伦次,又含糊。
  下了电梯,刚走到马路上,那个闷骚男就他妈真的,趴在路边的台阶上做起了俯卧撑,一边做还一边数着:45678 ……………..
  乖乖,我真的晕了。
  学长赶紧上前,说:老大,老大快起来。
  就招呼着我和雯过去帮忙,最后,是我们三人给抬上他的那辆破千里马的。
  幸亏已是深夜11点了,要不大街上的行人肯定以为我们是玩杂耍的,估计再放只碗,帽子啥的,就有人掷钱币了。
  把杰拖进车的后座后,在谁开车的问题上出现了争执。我说我来开,雯说:你在后座扶着他,我来开。
  学长哭丧着脸说:两位大姐,为了今晚不在冰冷的警局度过,还是让我开吧,饶了这车吧。
  学长害怕我跟雯开车,我们大三那会儿,学长生日那天,说请我和雯吃饭,他是开着他妈的白色宝来来的,吃了几次夜宵,实在吃不下去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送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开的车,我他妈找来了两张CD光盘,把车牌给遮了起来,一路没停,红灯也闯了,雯大呼过瘾,学长把安全带系好,紧紧握着把手,说:慢点慢点。结果,从岗子村那里开到仙林我和雯住的地方只花了10分钟,奶奶的,刺激。
最终是学长开的车,雯坐在副驾,我和杰坐在后面,杰像个温顺的孩子一样躺在我的怀里,如果没有结果,时间一直停在这里,我也心满意足。
  那时那刻,我对我和杰的将来一点打算和希望也没有,虽然,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说出:交往两个月,然后结婚。虽然刚才他也强调了结婚的约定不是儿戏。虽然,我也信誓旦旦地说:小子,我看上你了,你跑不掉了。
  可终究还是那么虚幻,这个闷骚男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为啥跟傻B一样把整瓶伏特加灌下肚;他肯定也不知道,刚才麻雀那么刻薄的话对我,我为啥一个屁也没放;我他妈就像杨丽娟那个傻妞一样,想和你天长地久,就他妈能在一起了吗,是不是还要我一把老骨头了,再去投个江啥的。
  那些恋爱中的男男女女总是找时间为借口,说他妈时间能证明一切,我看是狗屁,我他妈和耗子在一起五年,从一开始的朝思暮想,到最后的行如陌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真他妈狗屁都不如。
  雯说:狗屎,爱情是他妈狗屎,还是吃了巴豆拉稀的狗屎。
  我羡慕我妈和我爸的爱情,我妈说:你爸用300块钱就把我娶回家了。
  他们俩在结婚之前只见过一次面,可是却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几年,还要永远。
  我也明白了,刚才开飞机的男人在我耳边墨迹了半天,我他妈明白了,你把那德国妞刻骨铭心了,我却把你深深地印成了我的梅花烙。
  学长在安静地开车,看着他专注的模样,竟觉得如此感动,比起那个贱男江,学长是单纯并且热心的,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而杰呢,有时像孩子一样调皮,有时像巴拉克一样迷人,一提到这个开飞机的,我就心痛啊,就像06年的世界杯,法国和意大利最后决赛时,齐祖用头猛撞马特拉奇后,被一张红牌结束了他的球场生涯,虽然,我也深爱着意大利,可是,谁他妈要是侮辱了我的兄弟姐妹啥的,爷爷的,我不把你的鸡鸡腌成黄瓜,决不罢休。
  我应该继续?
  还是,吹灯了,拔腊了,玩完了,没戏了?
  我妈曾对我说过:爱一个人要像救一个人那样,紧紧抓牢他。
  把车子开进了富丽山庄,上了楼,学长摸出杰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锁孔,门开。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清杰的家,大概有四、五十个平米,一室一厅。
  第一次来被他拥抱了一下,然后,晕乎乎跑了。
  第二次来被婆婆大人吓了一下,然后,气喘吁吁跑了。
  把杰扶在床上,学长说:晚上我在这照顾着他了。
  雯说:你个猪头啊,怎么说也不是你,花,你留下。
  学长把车钥匙给我,说:我打车送雯回去。
  学长和雯走后,房子里就只剩我和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杰。
  我他妈背着手绕着床转了几圈,瞄了这个闷骚男一遍又一遍,一会啃啃手指,一会挠挠后脑,大家和我一起换个角度来think think,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且也像个死猪一样,并且再躺个“大”字形状,你说这个闷骚男会不会如狼似虎地扑向我?
  摸了摸屁股,该死的例假,如一盆冷水泼在我发热的头上。
  天时,地利,人不和,一个是死猪,一个是伤员。
  我从鞋柜摸了双拖鞋换上,然后,环视了一下他的家,客厅里有乳黄色的沙发和一个背投,卧室很大,是海水一样的蓝色,窗帘是深蓝色,有一个大的阳台,桌子上有一些照片,有他父母的合影,还有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开心。落款是:表姐。05.3.2。后来结婚的时候,看见了她本人,是个很风韵的女子。
  我帮杰脱了鞋袜,脱了上衣,脱了外裤,盖上被子,顺便瞄了下他的身体,还有他的腿毛,嘿嘿,嘿嘿。
  用热毛巾给他敷了下脸,把空调打到25度,去厨房看了下,有米,找了半天没看到蜂蜜,想明天早上要解酒,又去冰箱看看,冰箱里已经空了,刚从德国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买吃的。
  脱了拖鞋,换上我的金色凉鞋,下楼,在附近找苏果便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先向左走了二百米,没有,折回来向右走了一百米看见了一家,买了隆福源的洋槐蜜,又买了两盒光明酸奶、六个鸡蛋、薯片、番茄酱和面包。
  回到杰的家,把冰箱打开放进去,想想明天还要上班,洗了下淋浴,脱了外衣。
  一股脑钻进了杰的被子,两只手就不听使唤了,把持了半天,思想也斗争了半天。
  小女子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像周扒皮那样,偷偷摸摸将手伸进人家的裤裆掏鸡鸡。
  我是应该学武林高手,等他彻底苏醒,然后华山论剑,还是,先啵了他再说?
    把车子开进了富丽山庄,上了楼,学长摸出杰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锁孔,门开。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清杰的家,大概有四、五十个平米,一室一厅。
    第一次来被他拥抱了一下,然后,晕乎乎跑了。
    第二次来被婆婆大人吓了一下,然后,气喘吁吁跑了。
    把杰扶在床上,学长说:晚上我在这照顾着他了。
    雯说:你个猪头啊,怎么说也不是你,花,你留下。
    学长把车钥匙给我,说:我打车送雯回去。
    学长和雯走后,房子里就只剩我和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杰。
  这两天太累了,又加上例假,腰酸腿痛,思想在激烈的斗争后,脑袋彻底锈逗,然后也像死猪一样睡去,夜里没做春梦,却鬼使神差地梦见了耗子,正和一穿着白纱女子携手进入教堂,我也傻冒一样坐在观众席上,待我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我彻底石化,那妞和我长得相似度99℅,我他妈一阵呕吐。
  然后被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满头冷汗,半天才冷静下来回到现实,我他妈怎么会做这么造孽的梦?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呸呸,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看了下时间是早上7点,杰还没醒,皮肤因为长时间的高空飞行,有点粗糙,有一点点鼾声,,看着他在我身边熟睡的模样,一阵心疼,便想揽他入怀天长地久了。
  起床,没有牙刷,就把牙膏挤出一点放在嘴里嚼嚼,用毛巾洗好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憔悴了。
  烧了热水,倒出一杯,放入蜂蜜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又进了厨房,把米洗净,放入锅里煮,半小时左右,白粥煮好。
  大概八点,杰醒了,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我说:别紧张,我没把你怎么了。
  杰摇摇头问:我喝醉了。
  嗯,还做了俯卧撑。
  杰问:你昨晚没走?
  我答:嗯,看你醉成那样,学长让我留下的。
  拿着包站在床前,看着曾迷惑我多少次的眼睛,说:桌子上有蜂蜜水,起床后喝了它解酒吧,锅里有白粥,等会胃舒服点了,就喝点,冰箱里买了面包,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夜里和耗子成亲的梦,还在脑子里形成乌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咋咋地,也不可能背成这样。
  杰问:你这就走?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点繁华似锦的感觉,忽然害怕我会成为这个男人的负担,害怕会像耗子那样再次受到彻底的伤害,我是执著的,我总以为按照自己的想法就可以生活,并且会很幸福,可是,我,却忽视了你的思想。
  昨天晚上,在车上想的那些,绝对是我的真心独白,我他妈不能学如来佛,用五指山把你圈住,也不能学孟姜女,哭倒长城来力表我对你忠诚不二的爱情,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你无心,我决定放手和回避,就像你的德国妞那样,悄悄地离你而去。
  我想问杰:我的爱情是不是太沉重,你承受不起?
  却一下子堵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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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不出来,我跑还不行嘛,急忙换鞋子准备出门,就在我拉着门把手,准备像刘翔那样跨过闷骚男家的门槛时,开飞机的男人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只有三步,那两条满是性感毛毛的腿就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他说:你别走,我们结婚。
  这两天太累了,又加上例假,腰酸腿痛,思想在激烈的斗争后,脑袋彻底锈逗,然后也像死猪一样睡去,夜里没做春梦,却鬼使神差地梦见了耗子,正和一穿着白纱女子携手进入教堂,我也傻冒一样坐在观众席上,待我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我彻底石化,那妞和我长得相似度99℅,我他妈一阵呕吐。
    然后被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满头冷汗,半天才冷静下来回到现实,我他妈怎么会做这么造孽的梦?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呸呸,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看了下时间是早上7点,杰还没醒,皮肤因为长时间的高空飞行,有点粗糙,有一点点鼾声,,看着他在我身边熟睡的模样,一阵心疼,便想揽他入怀天长地久了。
    起床,没有牙刷,就把牙膏挤出一点放在嘴里嚼嚼,用毛巾洗好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憔悴了。
    烧了热水,倒出一杯,放入蜂蜜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又进了厨房,把米洗净,放入锅里煮,半小时左右,白粥煮好。
    大概八点,杰醒了,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看见我先愣了一下,我说:别紧张,我没把你怎么了。
  我没听清,或者,我怀疑我耳朵有问题
  我问:你说什么?
  杰字正腔圆的告诉我:你别走,我们结婚。
  他说的绝对不是德语,也不是广东鸟语,而是标准的普通话,虽然不能和CCTV_4的播音员相媲美,但我保证,他说的绝对是这句话。
  我又傻了,刚刚仅有的一点理性又变成了浆糊。
  我和开飞机的男人对望了半天,比他妈琼瑶还琼瑶,我眨了眨眼睛,以此来证明我不是在火星上,我又摸了摸耳朵,摸的时候顺便猛掐了一下,以此来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不过在愣了几分钟以后,我不纯洁地笑了。
  因为眼前这小伙子只穿了个内裤,这算不算是本世纪最浪漫的求婚。
  我倒,看他那样再披个床单就一动感超人,蜡笔小新说了:妈妈,天好黑哦,我好怕怕哦。
  我仔细看了他的内裤,是竖条的,很传统,说男人穿带花的内裤最他妈骚情,穿金色的最他妈自恋,穿红色的最变态。
  我说:还是那个带花的适合你。
  杰问:什么花?
  我嘟哝着:没啥,我说还是我这朵花适合你。
 我没听清,或者,我怀疑我耳朵有问题
    我问:你说什么?
    杰字正腔圆的告诉我:你别走,我们结婚。
    他说的绝对不是德语,也不是广东鸟语,而是标准的普通话,虽然不能和CCTV_4的播音员相媲美,但我保证,他说的绝对是这句话。
    我又傻了,刚刚仅有的一点理性又变成了浆糊
  我的故事还没结束,连啵还没打,嘿咻也没有的爱情,肯定是天方夜谭。
  我对杰说完还是我这朵花适合你后。
  杰说: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上班。
  我心想你行吗?这酒清醒了?
  不容我分辩,他已经迅速套上衣裤,拿了车钥匙,就拉着我的手下楼了。
  坐在他车上,我嗅了嗅一下衣袖,有点酸臭味,再加上昨天晚上喷的那个ad梦幻,更是不同寻常。
  我皱下眉。
  杰安静地在开车,我伸手帮他理了理前额的头发。
  后来,我就光荣地迟到了,红光满面地迟到了。
  老顽童经理一看我的模样就拍手:花,是不是有喜事?
  说实话,那个“事”字我没听见,所以,我以为老顽童经理在问我是不是有喜了?
  我一愣,做饭的米还没弄到手,哪能就做熟饭了。
  我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一只巴掌哪能拍响。
  老顽童经理补充道:脸色这么红润,年轻就是好啊。
  我讨好着:经理你也是蒸蒸日上啊,我这是昨天休息,炖了鸡汤补的。
  说完这句,我他妈一阵汗颜,“蒸蒸日上”,是蒸蒸“日”上啊。
 中午,十二点不到,接到杰的电话,说:在你公司外面,你出来一下。
  我就想这闷骚男也是性情中人啊,这才分开一上午就来找我了,看来我这朵花魅力真不是盖的。
  我出了公司的门,老远就看见他的千里马停在公司门口。
  坐进他车里,他给我递了一个袋子说:换上它吧。
  我打开一看,是件裙子。
  我便傻傻地笑个不停,尽管这裙子,事后被证明严重超过我的尺寸,但当时还是激动不已。
  接着,我向左转动了头,望向开飞机的男人,忒花痴的那样,电视上都这样演的,望着望着就能打啵拥抱啥的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闷骚男微笑迷人的眼睛,放电了半天。
  半天,啥动静也没,好小子,你有种,你稳坐如泰山,那我主动还不行嘛,所以,我决定,用散发着酸臭味的身体,隔着车坐来紧紧拥抱他,然后,哼着小曲乐悠悠。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痛骂一下这狗日的电话是谁发明的,你说点着蜡烛把情谈的年代,或者,一封信从我这头用快马还要送几个月才到你那头的年代,有什么不好,伟大的《金瓶梅》不就是在点着煤油灯的夜晚实践而来的,我有这样的感叹,是因为,在我准备像那个嗲女林志玲一样,给我的王子来个“幸福的涌抱”的时候,杰的电话响了起来。
  杰慌乱从身上掏出他的电话,我估计刚才他也被我熏得意乱情迷了,只听他说:辛翼啊,什么事?
  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是我的瘟神,几次坏我好事,这次,情节更严重,竟然把我酝酿许久的“幸福的涌抱”给夭折在摇篮里,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教他的,做人一定要厚道,厚道,我一定要,当面质问这唐僧,是混哪个道的。
  气死姑奶奶我了。
打完电话,杰转向我,说:公司又有飞行安排,去青岛,明天能回来,等我回来再说吧。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这两天被倒腾的够呛,回到家的时候雯在煮饺子,是从苏果超市买来的,荠菜肉馅,装入盘子,倒上醋和香油,再蘸点老干妈,吃嘛嘛香,雯特爱吃老干妈里的花生米,又香又脆又辣,雯曾评价老干妈说:这个老干妈肯定是中国最他妈牛B 的企业。
  吃着饺子的时候,才想起包里还有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的香水,便三下两下扯开了包装,是德国品牌Boss的一款,Deep Red 深红女士香水,银红色的铁盒,银色瓶身,雯说:一看就是闷骚男买的,瞧这色彩和长相跟他一样“含蓄”。
  看着香水的时候便想起以前看的那部德国电影《香水》,男主角格雷诺耶在道德、理想、人性中几经折回后,宣告偏执恋情的破灭。
  我说:女人,我想结婚了。
  雯说:结吧,和谁结婚都一样的。
  我又问:你跟学长呢,进入正题了?昨晚?
  雯连连摆手:这唐僧也不知怎么搞的,昨晚我想和他打嘣来着,可他一溜烟跑了,连我的暗示都没能领会,是不是智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
  我问:你给了他什么暗示。
  雯答:我问他用什么牙膏,他说是加洁士,我说我用高露洁,也不知这两种混在一起是啥味?
  这叫暗示,这也忒高深了。
  后来我告诉了学长,学长搔头就要往墙上撞,说自己怎么笨得像猪,错过了五千年才遇见一次的机会,说他还纯洁地以为,雯怪他没用高露洁,脱离了组织,这不,第二天,他就换成了高露洁。
  这白嫩嫩的唐僧,遇见白骨精的时候就该被吃了,这智商,也来取雯的阿弥陀佛经,还不如滚回他妈子宫去,打哪来回哪去吧。
8月28日没有接到闷骚男的电话,下午,我爸和我妈来了南京,应该是一伙人,来了两辆车,我爸和我妈一辆,小舅开着车和舅母也来了,还把我外婆也带来了。
  他们到南京的时候,是下午5点左右,我还在公司,雯在家,然后是雯给开的门,门一开,我外婆就拉着雯的手说:孙女,半年没见,咋把头发剪得跟小子似的。
  我外婆眼睛老花,看啥都是一样。
  雯先没反应过来,待我妈和我爸跟上来,这才开口叫了阿姨和叔叔。
  雯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快回来吧,亲友团来了。
  我是一路激动着跑回家的,想我半年没见的外婆,心里一整酸酸的。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爸正在卸货,车子的后备箱里装得满满的,两箱酒,还有我妈包的热腾腾的饺子,每次出远门老妈都会亲手包饺子给我吃,说:弯弯顺。
  还有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是外婆自家庭院里养的,外婆说:小时候就爱吃鸡,给你带来煲汤补身子。
  小舅和舅母在张家港工作,自己办的锅炉厂,效益很好,看他俩的发福的身子就知道财源滚滚了,说最近不忙来南京逛逛夫子庙。
  我说:小舅,下楼,左拐50米就到夫子庙了,天天都能逛。
  我看着两箱酒就只流口水,我爸敲了我一下说:一箱给你经理送去,送点礼对你照顾点, 那箱留你的,别当饮料喝。
  晚上在瑞金路的北京烤鸭店吃了晚饭,雯和我们家熟,高中时就经常我们两家互相串门,她还老说我弟弟是小帅哥,要做我弟媳。
  席间我妈说:在南京两人要互相照应着,又问我这对象有着落没?
  我说喝酒喝酒,开心时别谈过眼云烟的事。
  我妈又问是不是耗子把我伤害太深了,才这么感叹。
  我说:老妈,你瞧瞧我是谁啊,谁能怎么我啊,小学五年级和同桌的那个小子划三八线,结果,争来争去,他还不是就得了20厘米宽的巴掌大小的地。
  我妈就笑:在外面少惹事。
  雯悄悄说:结婚吧,生个挖包着回家,把你妈吓死。
  忽然一阵伤感,尽管说女儿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可终究是婆家人,想我父母把我养了这么大,还尽是让他们操心,关键是死不回头地爱上了那个开飞机的男人,看着老爸和老妈逐渐老去的面容,再看看外婆与世无争的淡然,就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了。
  雯塞了一份裹好的鸭子皮在我嘴里说:想啥呢,喝酒。
  我便给我爸满上了酒,说:爸,我敬您老两杯。
  爸就笑了:这丫头。
  然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一阵清凉入心田,还是自家的酒好喝,好喝。
8月29日,我爸和我妈,外婆,还有小舅和舅母去了中山陵,我本想向经理编个理由陪陪他们的,可还没开口,老顽童经理说:花,今天上午要把这周工作计划交给我,下午,去趟丹凤街,帮我送个文件给王总。
  我一拍脑门才想起今天是周一,我爸说:工作要紧,我们自己开车去就行。
  那个闷骚男忽然消失一样,我便有点按捺不住了,吃过中饭,给学长打了电话,询问。
  学长说: 我也在青岛,和杰一起。
  我的心就踏实点了,又追问:有啥事被搁浅了?
  学长说:哦,没事,公司在这边新开发的小区搞团购买房子,这两天开盘,正好等着。
  我说:学长啊,你他妈买那些房子准备养情人啊。
  学长说: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只爱雯一个人。
  就一句话,就把我中午吃的鸡腿顶到了喉咙。
  “那个,你帮我看好杰,回来,我让雯再给你个打嘣暗示。”我开出了交换条件。
  “好好,你放心吧。”
  下午,3点半,就拿着资料往丹凤街去了。
  在公司门口,冒着大太阳,拦了半天的车,也没有出租车,觉得太热,便上了47路。
  因为是周一又是冒着热气的下午,公交车上人不多,也就5、6个人,我坐在靠后门的位置,坐我右前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后排坐了一对情侣,在紧紧搂着,车上倒是挺凉快,一边想着开飞机的男人,一边就眯着眼打盹了,到了瑞金路那一站,上来了一个背大包小包的农民大叔。
  把包放地上的时候,一甩包,把那个戴眼镜女孩的眼镜蹭掉了。
  女孩不干了:“你赔我眼镜,我上个月400块钱配的,你给我蹭花了,你赔我。”
  大叔说:“室窝浓滴嘛?室窝浓滴嘛?税坎肩室窝浓滴”(翻译:是我弄得吗?是我弄得吗?谁看见是我弄得?)
  女孩:“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大叔:“税看见了?税看见了?干他妈坎肩。”(翻译:谁看见了?谁看见了?敢他妈看见。)
  女孩:“就是你弄得,(指农民师傅的包)就是你的包弄得。”
  大叔:“塔浓滴,油布室窝浓滴”(翻译:它弄得,又不是我弄得)。  
  女孩:它不是你的啊,难道还是我的。
  ………………
  两人就这样表演起了现场相声,一直到丹凤街,偶才恋恋不舍下了车。
 我的亲友团在南京呆了三天,8月31日下午走的,走的时候我妈眼眶又红了,我爸说:没见咱家的丫头眼红过。
  他们走的时候,我爸给我塞了一个红包,说:买点衣服啥的,想吃啥就买啥。
  等走后我就打开一看,两叠毛主席,2万,心里觉得特堵。
  雯说把钱存起来,等有个百十万的,就开个集桑拿,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大型的夜总会,我们做老板娘。
  我就笑了,眼泪在眼眶打转了一会,又给我运功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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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和雯打开一瓶酒,在超市买了两袋酒鬼花生,又点了两只摩尔,就畅饮起来,雯感叹这日子不错,这小酒真他妈乡情。
  这时,学长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是穿着睡衣开的门,打开门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那个闷骚男在哪?
  所以,没等他进屋,我就问他话了:杰呢,也回来了?
  学长也回话了:雯呢,也在家?
  我说你快说那开飞机的在哪?
  学长说:还在青岛等房子,人家好歹也是个飞行员,别老说开飞机的,开飞机的,感觉像修自行车的。
  我说:一样的,当初他的QQ资料上不是明白着写着机器制造业,忽悠老娘啊。
  我拦着唐僧不让进屋,说雯光着身子,在喝酒,想进屋就先掏点买路钱来。
  学长手就在兜里摸钱包了,边摸边问:真的,真的吗?
  摸出后,把整个钱包都塞进我手:都拿去,都拿去,现金不够,银行卡的密码是我生日。
  雯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有唐僧的潜质,真他娘的好骗。
  学长一下子跳进屋里,看着穿戴整齐的雯,一只脚跷在板凳上,眯着眼睛在吐烟圈,说:罪过,罪过啊,怎么就认识这冤家了。
  然后,学长看着桌子上我爸带来的酒,问:令尊令堂来过了?
  我点头,说:来,雯,咱俩今天陪这位大爷喝两杯,不醉不归。
  学长愣着没敢动,估计他在琢磨着,我们这两只葫芦里卖得是砒霜还是春药。
  雯一把拉着学长坐下,说:僧儿,来观音姐姐这坐。
  看着学长那皱巴巴的模样,心里过意不去,拉着雯悄悄地说:给他点温暖吧,怪凄凉的。
  雯坏笑着:低调,做人要低调。
喝酒的时候和学长唠叨这开飞机的怎么如此阴晴无常,跟南京的天气一样让人难以捉摸,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便打开了手机,还跟学长打赌肯定是开飞机的给我发来了消息。
  等我打开信息后,我就知道,我应该拍案而起了。
  发件人是耗子,内容是:最近好吗?还是一个人吗?
  我他妈反映了半天,才明白是这孙子发来的,我心想,你打着电筒上厕所——找死(屎)啊。
  我没给他回信息,而是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估计等待了23秒之久,这家伙才接了电话,刚接通,尽然传来了那个妖女的声音。
  虽然,我与这妖女素未谋面,但,我一直认为她是妖女。
  她是这样放屁的,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过来啊?
  我他妈就纳闷了,为啥我给耗子打电话,是你这妖女接,我说:别废话臭屁的,叫你家男人接电话。
  电话转到耗子手里,你知道这败类怎么说的。
  人家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老婆,可能有点误会。
  我想来好好解释一下,这个被妖女彻底迷惑的男人说的这三句话,蕴含的博大精深的意义,因为,对于我这个投身爱情革命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不好意思啊”:这小子的脸估计比地球的地壳还要厚实,想当年你他妈分开我的腿,捅破老娘那层薄膜,看着鲜血横流的时候,怎么头耷拉地跟死鸭一样,一句“不好意思”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要警察干嘛。
  “刚才是我老婆”:这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人家要结婚了,我还在社会上飘忽不定,你就要享受婚姻的天伦之乐,再生个可爱的宝宝,三口之家,其乐融融了,哈哈,哈哈。
  “可能有点误会”:这小子真他妈骚包,我他妈当初就应该一B夹死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夜长梦多。
  挂掉这男人的电话,我转过头对学长说:告诉我那开飞机的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学长望着我一个劲地发愣,一口酒没经过喉咙就被迫给咽下,呛了几口,眼睛一眯跟八格牙鲁似的。
  我说:我这就去找杰。
  学长说:他还在青岛,你现在?
  我说:明早飞过去。
  雯没说话,酒杯悬在半空,弹了一下烟灰,继续抽烟,半天说:去吧,想去就去吧。
  我对学长说:你帮我弄张明天的机票。
  后来我没听老爸的话,没有把酒当酒喝,而是当饮料给消灭了。
  第二天,9月1日,一大早带着我爸运过来的那箱酒跑去了公司,到公司的时候,老顽童经理正在批示文件,我就抱着这酒进了他的办公室,把酒放在桌子上。
  经理问:花,这是?
  我答:经理,这是我家酒厂的酒,我爸来看我带来给您老的,您尝尝。
  经理就笑了,看着酒箱就舔起了舌头。
  我接话了:经理,我想请两天假,去趟青岛,那个有个远房的亲戚,有点事,那个………..
  我支吾了半天。
  经理很爽快,说:好,好,花,行,不过走之前要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
  我立正,做敬礼状:遵命。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还是我爸想得长远。
中午吃饭的时候,学长在机场给我打电话,信号不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说:机票买好了,下午三点的,你来机场吧。
  我就扔下筷子,回到办公桌写了张请假条,请两天假,今天周四,周日回来。
  拎起包就先回了家,拿了几条内裤内衣,又带了两套衣服,例假基本结束,贴了个护垫在内裤上,又用那个开飞机的男人送的香水喷了喷腋窝,然后揣着我爸给的两万块钱就直奔机场。
  等我到机场的时候是一点半,还早,学长带我去喝了点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说:这个,你拿着。
  我问:你干嘛给我卫生纸啊,我包里有。
  学长说:你这丫眼睛不好使啊,这是杰在青岛住的地方。
  “他住卫生纸上?”我摸了摸嘴角的饮料残渣。
  学长哭笑不得:地址,上面写的是地址,咋那么咬文嚼字。
  我说学长啊,我待你不薄吧,难道前世你是痴情郎,我是放荡女,我欠你情债太多,要我来今生偿还,要不,你咋老爱先下手为强呢。
  学长被我说得莫名其妙,瞪着眼睛看我,我补充道:我去青岛找那男人,这还没动身呢,你就先通风报信了,我们南师也没特务这专业啊。
  学长贼奸诈地说:我保证,这次没说,机密。
  我便笑了,我又问:他不是开着飞机过去的,咋不住公司提供的地。
  “飞机早飞回来了,他在那住宾馆。”
  我便打开了那张皱巴巴的“卫生纸”,上面写着:东方饭店,市南区大学路4号,8016室。
  这场景就跟地下党过招似的,我应该在见学长的一瞬间发出暗号:冬瓜冬瓜,我是土豆。
  然后,学长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捂住胸口,嘴角流出发紫的血迹,口吃不清地说:土豆,我中弹了,快把这个交给组织,中国共产党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倒在血泊里,光荣地牺牲了。
  我便咯咯笑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在飞机上,漂亮的空姐用甜美的声音提醒旅客还有20分钟到青岛,我在想未来的婆婆是怎么在飞机上被公公给勾搭上的。
  接着,到了青岛流亭机场,下了飞机,上了出租车,将“卫生纸”掏给了司机师傅,说:带我去这地吧。
  然后便到了东方饭店,然后敲响了8016房间的门。
我敲了一下,两下,………..
  没人开门,在房门外踱步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心想这小子是不是退房回南京了,那就亏大了。
  下楼到前台询问了一下小姐,小姐说:8016没退房。
  我便坐在大厅里安心地等着,这时已经下午六点,一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是6点20分,我一看坏了,说不定打盹的时候,开飞机的已经回来了。
  又赶紧跑上8楼,再敲门。
  还是没人,有点着急,打电话给学长,问:杰是不是回南京了?
  学长说:没啊,还在青岛。
  我又来回踱步了几圈,觉得累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房门的地上,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头垫在膝盖上,干净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孤单的身影。
  看着深邃安静的过道,忽然想起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不否认,在5月18日,只身一人去了遥远的长春,我也不否认,当我到达长春的时候,耗子去了北京风花雪月,我也如同现在这样,一个人坐在路边,细细感受那个城市给我带来的冷清与绝望,我想恨耗子深之入骨,可是,我曾深爱了你,所以,现在,我不知该如何恨你。
  在回忆中又过了大概20分钟,腿坐麻了,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脚步声由远至近,然后,看见两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在我的眼皮底停了下来。
  我顺着脚向上望去,看到了裤子,皮带,衬衫,脖子,嘴巴,还有那双一直迷惑我的眼睛。
  杰吃惊地看着我,半天,说:你,怎么在这?
  我还蹲在地上,还是紧紧抱着包,心里觉得委屈,等待一个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一分钟就像一年,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杰还是用那双含情脉脉地眼睛看着我,从头看到脚,最后把目光盯在我的眼睛上。
  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的依恋,几个世纪以后,我的坚持,会不会像你眼中的一粒沙子那么渺小。
  慢慢站起来的时候,想起了《大话西游》中,五百年后的至尊宝看到白晶晶的时候,说的那句:晶晶,是你吗,晶晶?我终于找到你了……
  当时,我哭了……
  而现在的等待,就像五百年之久,我对你的找寻,也坚持了五百年之久。
  我轻轻地问:杰,是你吗,杰?我终于找到你了……
  杰一把抱住了我,说,你怎么不上班就来了,我马上就回南京了。
  我眼泪不争气的哗哗往下流,比那天在酒吧狂灌后的眼泪起码要多上一倍!
  虽然我的眼泪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但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胜利般的骄傲,什么闷骚男,空少,帅哥,看你今晚怎么安置我,嘿嘿!还住套房,沙发肯定很大,想当年我就是和耗子在我们学校边上的一个套间的沙发上大干了一宿,比床上舒服多了,嘿嘿!
  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不对劲,杰在愣愣的看着我,我赶紧就此打住我的胡思乱想,破涕为笑:人家想见见你,那么大老远来了,还不让我进去?!
  我知道这个家伙,本来就有点自恋,或者是自负,不能就那么低三下四的输在他面前,得来个曲线救国,看看形势。
  我们就进了房间,我的妈呀,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垃圾场,估计我和雯一起狂造十天才能达到这么样的效果!!
  地毯已经狼狈不堪,散乱的啤酒瓶,烟盒,竟然还有一个烟灰缸?!!桌子上也是杯盘乱倒,一瓶伏特加还有一般,边上堆着各种各样的酒和饮料的瓶子。
  明白人一看就是昨晚刚刚开了party,好像还有蜡烛,对,肯定是一个私人party!我一个箭步冲进里间,第六感告诉我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
  不出所料,床上有着明显搏斗过的痕迹,一个枕头掉在墙角,被子搭了一半。难道他们干完了就枕一个枕头?!什么姿势会把枕头弄掉一个?
  我真佩服我自己的能力,能临危还可以现象一下昨天的情景。
  “这。。。是昨。。”“不用解释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怒火中烧,丝毫不亚于看到耗子短信那时想把对方嚼了吞下那种情景!!
  话未落音,我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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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组人员在英文里称为Cabin Cr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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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说的对,他就是一个采花贼,不,是采花大盗,竟敢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我就一个念头,闪,回南京,回到我那个不能给我幻想但能使我感到温暖的小窝,还有我的雯,一定要告诉她,我们这辈子谁也不嫁,我们就在一起好好生活。。。。。。
  刚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5月2日结婚了,让我去祝贺,我说我他妈都成老女人了,你这才结婚。
  她说不结不行了,这娃要顺着道出来了。
  我笑了,此时的我,正光着身子,透过阳台的窗帘,眺望远处的灯火。
  怀念以前勇往直前的日子。
  大一的暑假,高中同桌了三年的女孩,婧,因为骨癌而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是和耗子,还有雯一起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安静的躺着,不再拥有凡世的尘埃,我哭得泣不成声,耗子紧紧拥抱着我,说:没事的。
  也是在很久以前,坐车的时候,我因为晕车而呕吐,耗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说:没事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而现在,杰的短暂离开,我会无缘由的想念。
  思念的距离是天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
  冥冥中,擦身而过的人们,请珍惜彼此。
  回到那天在青岛的夜晚,在我对杰说找到你以后。
  杰问我:怎么了?
  陈奕迅在《富士山下》唱到: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为了爱情,我愿放下所有尊严,然后,卑微地爱你
  我用尽所有力气对杰说:这一次,我不走了,我们结婚。
  过了10秒钟,杰笑了,点着头说:嗯,我们结婚。
  然后,我就泪流满面了。
然后,杰就过来拥抱了我,第二次拥抱,尽管隔着胸前的两万块钱,我他妈还是能感觉出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我的血压再次高升,我的心脏再次急促跳动,然后,这个男人,不知何时掏出身上的房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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