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留学时与日本人抽烟时套的管子住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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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是如何保住自己饭碗的?
本周三,我的邮件箱内收到了一份熟悉的信,似乎是告别信,那是我集团总公司某香港公司驻东京办事处的一位日本小姐,她叫由广美子,说她要离开这办事处了,希望能到我们公司来和我们正式告别一下,记得我刚到日本不久,她就来拜访过我,给我印象是小小的个子,穿着职业装,皮肤黑黑的,说话语速非常快,谈话时,时时流露出日本人难以发出的准确美式英语,感觉她完全不像日本女孩,后来知道,在美国留学很久,为了结婚,回日本来了,平时在业务来往中,感觉她确实很精明,活脱脱是一名准白领小姐,现在她求职东京办事处仅三人,一名是一位老头,属于支店长,还有一位也是日本小姐,叫纯子,和美子不同是,纯子完全是日本女孩的风格,很少说话,平时总是笑呵呵,有时候,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很少说话,但手脚却从不停顿,不是给这换碟子,就是给那打一碗汤,纯日本女人风格表现的淋漓尽致,看上是没有一点心计的女人,我认识她一年之后,她被抄了,走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那位美子小姐快要生孩子了,在生产之前,美子必须要把纯子抄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未来生产完回来的位置,那个支店长老头显然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但竟然还是同意了.
美子生完孩子回到了公司,就支使老店长说,"人手不够,需要再招聘一位人员",这样又来了一位叫池田小姐的,老店长眼光不错,这女孩长的也很漂亮,不几天,也来我公司拜访了我们几位,但池田做了大半年,又被抄了,原因竟然又是美子小姐将要第二次分娩了,池田走的时候也不发告别信,也不哭,就悄悄地走了,而美子又安安心心可以生第二胎了.
美子第二胎生好,已经是2007年年中了,支店长老头关切地告诉美子,"你现在是二个孩子的母亲了,平时可以不来公司上班,多在家看看孩子,现在也网络化了,在家也能办公,我工资一分不少你啊",说的美子心存感激,想想老头对自己真的很关心,就这样在家带子又办公几个月,今年8月,美子还是回到公司上班,,由于当时业务真不多,再也没有招聘人了,转而到了2008年年底,办事处支店长老头到了61岁了,应该是超过规定退休年龄了,我也从香港听到消息,说老头该退休了,但想不到的是,最近支店长老头竟然把美子也开了,理由是,公司业务萎缩,不需要这么多人,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美子的报应还是什么?所有有文章开头,美子和我们来告别的情节,老头不简单呀,让我退休,我何不来叫总部退不了我的休啊,就我一人,业务再畏缩,东京办事处总要有个人来打理吧,把美子抄掉,俺老头不就一人独秀,坐稳江山了.
最近寒潮袭来,这里的岛民似乎都在承受不同方面的寒气,这里讲的故事虽然是寒寒的,却是真实的,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你想了解今天真正的日本人是如何保住自己饭碗?或许从这里就能有所了解那么一点。
写到这,想起一位朋友说的一句话,“心中装满着自己的看法和想法的人,永远听不见别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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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间暖冷交替,长江边的树木已是郁郁浓浓,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江边的雾霭缓缓流动,江面上的船只来往如梭。  一栋老旧电梯公寓的天台上,看着在掌心徘徊不下的小蚂蚁,刘郧怔然良久,参加社会实践已有三年,在博士满街走、硕士不如狗的今天,一个文科大专生能干啥,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三天之后,又将面临失业问题”,一种无形的悲哀,在刘郧的心中蔓延,当初在这里租下单间,就是想在这座滨江城市中,打拼出一片天地,现在想来是何等的幼稚,与掌中的蚂蚁是何其相似。  刘郧看着小蚂蚁,在心中默默的发誓,“上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再也不要做什么瘟科(文科)生了”。  “蚁神在上”,望着江上的往来的人群,都仿如青萍之上的蝼蚁,刘郧苦笑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神的选民,愿意向世人宣扬您的荣光,让我重新开始吧,蚁神!”  “如你所愿”。  掌上的蚂蚁突然散发出白炽的火焰,手心一时巨痛,皮肉焦灼的气味,直冲刘郧的鼻端,狰狞而白热的蚂蚁越来越大,似慢实急地直撞他的眼球,惊骇之下本能想的伸手拍开。  但不知何时身体已然僵直,连眨眼都成了奢侈,刘郧在恍恍惚惚间,看见一只仿如星辰般的手指,越过宇宙星空和时间长河,直抵他的额头,刹那间思维和记忆,乃至周围的时空,都化为了虚无。
  1934年8月,日本“千代丸”号邮船,一如既往的从美国东海岸出发,经夏威夷、日本列岛、台湾淡水,向华夏上海驶去。  刘郧已经醒来三天,正独自躺在在狭小的经济舱中,呆呆的望着裂纹可见的木质舱门,时时听到陈旧蒸汽机发出的轰鸣声,使人随之颤抖,从船舱的缝隙里,不时窜出的呛鼻的煤渣味和阵阵的海腥味,似乎在时刻的提醒他,这里不再是繁华如梦的21世纪。  然而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也不知是他梦见了文科生,还是文科生穿越到了民国,反正两个人的记忆已经混淆,这三天来刘郧不是不想动,而是两个人被强行塞进一个躯体,实在是胀痛难忍,而且精神错乱时有发生,让他不得不长时间躺在床上。  本时空的刘郧与文科生同名,年龄略大一些,现年23岁,个子也略高些,身体却健康得多,彼此模样也有七八分像,虽说长得也不算英俊,但眉目间清秀匀称,一张国字型脸上的线条也比较柔和,看上去还算耐看的那种,平时人缘也还算可以。  刘郧的祖上是湖北郧城的名门,在湖广填四川时迁去了四川,到他爹刘鄂北这一代,已经根深蒂固,在四川形成庞大的刘氏族群,甚至出现了刘湘和刘文辉这样的名人。  从血缘和社交来看,刘郧一家与刘文辉、刘文彩两兄弟,要亲近一些,当年刘文辉才起家的时,刘鄂北还去帮衬了一下,后来两刘之间同室操戈,他也曾经劝过架,只是人小言轻,尽遭白眼,也就急流勇退,在老家川西小镇当起了乡绅。  1931年九一八前后,川中的军阀士绅们,都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纷纷送自己的子弟,去上海、广州和香港等地,游历、读书或参军,刘鄂北老爷子更是开明,经城都天主教堂斯密斯·李神甫的介绍,将刘郧送去了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大学。  然而刘郧去了才知道,美国这个新兴的文明国度,什么科学、民主、开放,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对人种的歧视随处可见,事先说好的加州大学,却因语言欠佳,被高傲的白人拒之在外。  结果钱白交了不说,刘郧由加州大学,变成了加州(华人)铁路工人家属培训学校,成天不是清洗火车头,就是维护铁路,又或制造点零配件,实在是不知道学来干啥,西川老家可没什么铁路。  刘郧几次都想自己买船票,偷跑回国算了,但是一想起临走之前,老爷子卖田卖地的场面就想哭,只好一边咬牙坚持,一边写信安慰老爷子,“学业甚好,老师甚严,必获名校真传”。  前不久,老爷子又来信了,说什么家乡甚好,昔日的西陲小镇已荣升为川西县,已愧领县实业部长一职,望刘郧早日归去,在老爷子的领导下,可学以致用芸芸,并寄来船资若干。  没说的,终于解放了,刘郧赶紧订购了经济实惠的日本船票,再用剩余的钱,贿赂了铁路工人培训学校校长,拿到一张加州铁路与加州大学,联合培养的毕业证,又为了避免被人看轻,还在附近的镀金专卖店,买了一张几可乱真的博士毕业证。  不想在回来的途中,这厮就只打了个盹,就被21世纪的文科生给附了体,好在两人的灵魂已经天然合一,无比契合,才没被脑海中,突入其来信息给挤爆,但是也不亚于大病一场。  “啄、啄、啄”,舱门外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  “先生你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员,有重要消息要向你知会”,门外传来一口流利而熟悉的华夏话。  “门没锁,请进,乘务员先生。”  “吱嘎”,舱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瘦小,一身很新潮的日本学生装,不细看与中山装也没什么区别,可能与长期跑远洋有关皮肤呈麦黑色,五官还算俊俏,眼睛清亮有神,就是有点漂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岛原清一。  岛原,说来还是刘郧的贵人,自从被文科生附体后,好几天下不了床,好几次吃饭都误了时间,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钱,还是他帮忙在食堂打了点饭,才没饿肚子。  虽然两人不算很熟,想到中日交战三年有余,整个日本都在盛行军国主义,十七八岁也正是偏执而狂热的年龄,岛原能主动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国人,刘郧认为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刘郧依然仇视日本鬼子,但是从来都是“有恩必报,有仇必还”,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没把岛原当敌人。  “岛原君,请坐,这些天来全靠你的照顾,谢谢了”,刘郧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收拾床上的被子,为岛原腾挪可坐的位置。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航班乘务该做的”,岛原清一也没见外,顺势坐了下来,却只有半个屁股坐在了床的边缘,上半身倒是挺得笔直,似乎很怕好多天来都没洗的床单,弄脏了他的新衣服。  “能看到刘郧君御体大切,真是高兴,对了,明天上午十一点,就能抵达上海港”,岛原也没绕话,直接开门见山。  “航班总务长通知,从现在开始贵宾餐厅及其观景台,将免费开放,并提供一应的茶水、汽水和咖啡,另外船长与全体乘务员,请大家共进今晚晚餐,之后应该还有一场舞会”。  不用问,这就是典型的日本式精明,既然是提前一天通知,在中午进餐时,为什么不向大家公布,归根到底,还不是怕失去最后的赚钱机会么,现在是下午二点,距离明天的十一点,也就20个小时。  这点时间咬咬牙都能挺过去,日本人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乐得大方一回,这样是既能赚钱,又能让别人感激他们,下次最好还坐他们的航班,对于华夏农民式的精打细算,更被他们算得丝毫不差。  “当然不能怪岛原,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刘郧在心里为岛原开脱的同时,又暗暗警惕日本人的狡诈,“难怪华夏军队总是败多胜少,一斑可览全豹,日本鬼子把华夏人的心思,算计得也太准了些”。  “刘郧君,还有一事”,有点腼腆的岛原清一,看到刘郧总是瞄他的新衣服,连忙转移话题,“从现在开始24小时内,航班免费提供热水洗澡服务,你最好早点去,晚了可就只有排队了”。  “岛原君,原来是要到上海相亲么”,看到这个害羞的大男孩,刘郧想跟他开开玩笑,“嗯,这么帅气,还是邮政远洋船的船员,条件很优渥啊,不知相得是哪一家的千金啊?”  “哎,哎,刘郧君,玩笑的,不要”,原本流利的华夏话变得结巴起来,岛原清一急的满头大汗,“我有半年没见到我的妹妹了,她就住在上海,我这次是去看望我的妹妹,清子”。  “清子”,原来是要见亲人,刘郧顿时没了调侃的心情,“你叫岛原清一,你妹就叫岛原清子,对吧?”  “对,对,对”,岛原很高兴的直点头,“就叫岛原清子,今年十七岁,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十七岁?”刘郧有点诧异,岛原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  “哎,哎,我已经21岁了”,岛原也明白刘郧在想什么。  “你妹,她漂亮么?”某人神差鬼使的多问了一句,其实看看岛原清一模样,也知道他的妹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然而话刚出口,刘郧就有点后悔了,俩人毕竟有点交浅言深了。  “漂亮”,岛原情绪略略有点低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刘郧君,对不起了,我还要去通知其他的乘客,失陪了”,站起来向某人鞠了一个躬,“今晚的聚餐,请你务必参加,拜托了”。  “岛原君,请原谅,是我失礼了”,刘郧也感到不妙了。  “没什么,我看到刘郧君,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快走到舱门口的岛原清一,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转过头来,很盼望的说,“刘郧君,这场中日之战,是我们日本不对,但是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做朋友,对吗?”  “对”,刘郧不由一怔,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特意露出很友善的笑容,“我们又不是政治家,肯定能做好朋友”。  “上岸之后,还请刘郧君要到我家来做客,拜托了。”  这次刘郧真没反应过来,真的不知道岛原的意思,足足愣了三分钟,才傻傻回答,“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  然而岛原清一却早已离开,只留下一张便签,上面写了门牌和地址,刘郧有些郁闷,这厮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也理不出头绪,随后也懒得想了,聚餐舞会倒是无所谓,免费的热水澡倒是要尽快。  30年代的邮船,可不是21世纪的豪华游船,邮船平均航速在20节左右,通常要近四十天才能抵达上海港,由美国西雅图出发,经夏威夷、千岛群岛和日本,横跨半个太平洋后,再从琉球那霸、台湾淡水,以及华夏福州和宁波等港口,绕上一圈,航程超过一万海里。  在漫长的航程中,一杯茶都要2美元(约5个银元),有时侯连喝的水都够呛,至于洗热水澡更加昂贵,而且优先供给邮船的乘务员,或头等舱的贵宾们,经济舱的乘客能喝上干净热水,已经很不错了。  因此别看洗热水澡是免费,也是快到终点港口,一时不缺淡水了,而以小鬼子的尿性,洗到后面多半也没水可洗了,如此大方也是为了打广告,希望航班在抵达上海时,让乘客以光鲜的模样面见国人。
  近四十天航行,一共洗了几次热水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冷水澡倒是常洗,刘郧如是想到,还好这厮身手敏捷,居然是第一个抢进洗澡舱,心中很是感谢岛原清一,有内线就是不一样。  选好一个木隔区,放下挡板刚好遮住胸下膝上,就算有人进来也没事了,刘郧打开水龙头,一股滚热的水冲刷在身上,肌肉渐渐放松,本想带回老家的美国香胰子,自己倒先用上了,肌体上的污垢层层落下,舒服得直想在此睡觉了。  “滴——”,电子合成的声音突然响起,刘郧的手臂顿时巨痛。  就算室内水蒸气弥漫,刘郧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在臂上不知何时,纹上了一只红黑发亮的大蚂蚁,足足有一寸半大小,嗯,有点眼熟,晕,不就是害得他,离开21世纪的那只蚂蚁么。  “能量达到启动的最低要求,微型智能核启动成功。”  刘郧的身体有一种漂浮的感觉,仿佛已经离开了洗浴舱,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超大型的全息屏幕,一组组神秘而快速的编码不断刷屏,生硬的电子声音在不断进化,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越来越人性化,宛如一位知性美女在与他面对面的交谈。  “检测宿主,检测成功,宿主是碳基智慧型生物,符合星际战士培养的最低标准,开启认主程序。”  “认主成功,宿主升级为准尉级指挥官”。  “开启宿主体魄强化功能,能量不足强化失败。”  “开启辅助型微型机器人,开启成功。”  “微型机器人模版已经绑定,外骨骼类生物,蚂蚁。”  “蚂蚁机器人综合能力检测,检测成功,能够具现。”  “宿主,请选好具现蚂蚁机器人的材料。”  “你说的宿主是我吗”,刘郧尽管心中惊恐莫名,浑身发抖,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还及时的反问,“你是谁?”  “报告指挥官,我是银河系泛人类联盟所研制,最新型的微型有机智能核,可简称为智脑,是星际战士的最佳伴侣,可随战士的成长而不断进化,可辅助控制或制造各类星际战舰,及其相关器械”。  “好吧,智脑,你是不是外星生物?”刘郧尽管心里很害怕,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你会不会杀死我,又或拿我作人体实验的小白鼠?”  “外星,生物——”,智脑不由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思考,“如果指挥官指的是地球之外的话,我的确算是外星生物。”  “智能核已与宿主的生命磁场和DNA双重绑定,彼此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宿主死亡,智脑也随之毁灭”,智脑话音一转,“但是智脑一旦受损,宿主也会受到惩罚,严重时甚至死亡。”  得知智脑不会害他后,刘郧终于松了口气,僵直的身体顿时恢复了活力,血液开始正常运行,而且脑洞大开,揣测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嗯,这样才复合逻辑,福利是迟了几天,不也兑现了么。  “智脑,以后你就叫我长官吧”,智脑藏在身上某处,刘郧始终觉得很别扭,于是决定再试探一下,“我叫你迪克,好不好?”  “好的,长官,我叫迪克”。  竟然这么听话,刘郧也觉得意外,不过叫迪克,还是叫智脑,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借此试探了彼此关系而已。  “迪克,还有什么福利没有”,刘郧也是豁出去了,这才怕心刚去,一时贪心又起,将农民式的狡猾暴露无遗,甚至有些口水直流的问到,“比如魔法、歌力、红警、星际、几亩仙田什么的?”  “没有”,对于某人的无耻和贪婪,智脑似乎也有了脾气,“请长官尽快补充能量,可以初次强化长官的体魄”。  充能,落后的邮轮上能冲什么能,刘郧也有几分发愁,电能,邮轮上自己都不够用,船上几十天,经济舱中的夜晚安全灯,就从来没见亮过,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洗澡时,才触发了智脑启动么。  “用热水补充能量行不行?”  “行”,智脑的回答简单明了,“需要1200个小时”。  “你妹,1200个小时”,刘郧心中也嘀咕起来了,“只要120分钟,保证整个邮船都会过来看怪物,要低调知道不”。  “低调”,智脑似乎听见了他的嘀咕,“可以选择太阳照射充能,时间12000小时。”  “12000小时,也就是500天,快两年了”,不对,刘郧突然反应过来,“迪克,你可以直接读取我脑中的思维?”  “是的,长官。”  “以后不要直接读取,可不可以”,刘郧弱弱的问了一句。  “暂时不可以,长官。”  唉,算了,刘郧也没什么可纠结的,人与电脑计较个毛。  认真的想了一下,刘郧实在没办法了,才略有试探的问到,“迪克,用这艘邮船的蒸汽机充能,不知是否可行?”  刘郧发现眼前的屏幕显示,足足冻结了一分钟,光线也有减弱的趋势,平时毫不在意的时间,似乎变得异样的漫长,很久之后,智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听起来简直如同天籁一般。  “可以通过热水管道,逆向吸取蒸汽锅炉里的热能,距离锅炉23.52米,充能时间预计10分钟,请长官耐心等待”。  与此同时,船上的锅炉工人挥汗如雨的在加快送碳频率,而以22节速度航行的邮船,却正渐渐的减速,不知不觉的已在16节以下,正在浴室舱洗浴的人们,也突然感到热水似乎有点偏凉。  “10分钟”,刘郧突然想起一事,“迪克,我已经洗了20多分钟了吧,我们的对话不会被周围人听见吧,那可就麻烦大了。”  “长官,请放心,早已打开了初级生物精神力场,会对周围人的视觉、听觉,以及潜意识进行催眠,他们会对于你的事,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你对他们来说,就如同隐形人一样”。  刘郧心中大喜,这个好,这个功能强大,今后不论是杀鬼子,还是偷日本帝国主义的金库,都是一个大杀器。  “初级生物精神力场的屏蔽范围,仅限长官及其周围0.5米,每72小时,可以启动一次,每次的持续时间不超过30分钟,敌人一旦盲射,仍有很大几率被击毙,请长官注意”。  刘郧老脸有些发红,咳,咳,可惜了,多好的的发财机会啊。  “还有120秒就会充能完毕,可以具现辅助型蚂蚁机器人,该机器人具有自动挖矿、武器制造,以及猎杀敌人等多种功能,是一款复合型的机器人,请长官慎重选择机器人的材料”。  “有什么讲究没有?”  “需要复合型稀有金属,条件是数量必须充足,韧性极好,而且具有极高的工程强度,以及耐腐蚀、耐高温的特性”。  刘郧也晕了,你妹啊,你造啥机器人,你是在造宇宙飞船吧,不过,既然是外星科技,要求高点也是正常的。  “需要多少”,刘郧暗暗祈求,千万别要太多了,这些高性能材料可不好找,尤其对于他这个穷鬼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15克”。  谢天谢地,刘郧本着就近原则,很快看上了热水管上的铁料,于是贼兮兮的问智脑,“那个,热水管,行不行”。  “不行”。  不行也得行,有多功能机器人,保命也又多了一层保障,刘郧只好慷别人之概了,“邮船的锅炉、轴承、龙骨,行不行”。  “行”,智脑发出警告,“请长官注意,一旦抽取稀有金属,邮船的整体寿命会大幅度降低,预计6个月后就会报废。”  “6个月后报废”,刘郧真的很想笑出声来,邮船报废了好,正好再造新的邮船,还可以拉动日本的经济发展,呵呵。  “充能完毕,开始改造长官的体魄”。  眼前的屏幕出现百分数,比例不断的由低向高变化,刘郧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改造已经完毕。  刘郧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估计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长时间航行所带来的疲惫,以及肌肉的酸痛已然消失,神经反应变得更加灵敏,似乎连精神都好了一大截,连穿越的副作用,也一扫而空。  “长官,蚂蚁机器人已经制造成功”。  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刘郧无意中抬了抬手臂,才看见一只蚂蚁爬在手背上,除了体形略大之外,与平常的蚂蚁没什么差别,似乎有点眼熟,不正是左臂上的纹身么,难道这就是智脑所说的具现。  这么小的蚂蚁机器人,刘郧有些囧了,在心中大声的责问智脑,“迪克,你玩我啊,一只大蚂蚁能干啥,为了制造它,还得搞坏一艘远洋邮船,虽然邮船不是我的,性价比知道不?”  “各种改造完毕,恭喜长官荣升1级星际战士。”  “1级”,刘郧简直快疯了,两眼睁圆,连鼻子都开始喷火了,“亲爱的迪克,请问我之前是多少级啊?”  “0级”,答案很残酷,果然不某人出所料。  “滴——,1级多功能蚂蚁机器人,长50mm,重15g,上下颚咬合力25.5kg,经济移动速度0.1-0.5m/s,采矿/加工速度0.3g/s,太阳能驱动,有效活动半径360-1800m,采矿25.92kg/天,可以自我复制,上限不超过200个,满员采矿总量1892.16t/年”。  “蚂蚁最高可升100级,成熟时体长3米,重3.24吨,咬合力5000吨”,智脑一副你赚大的样子,“剩余的功能请自行摸索”。  “我这个战士可以升多少级?”刘郧不死心的问到。  “100级”,某人心中一声哀叹,果然与蚂蚁同类。  “30秒后”,智脑提醒,“力场将会结束,请长官准备”。
  也不知道生物力场靠不靠谱,刘郧赶忙收拾洗浴杂物,以最大速度返回自己的经济客舱,浴室内蒸汽弥漫,水声鼎沸,谁都看不清谁,在浴室外果然有一长溜的人在排队,再次庆幸自己赶得早。  蚂蚁呢?不知何时,蚂蚁机器人已经变成了一枚戒子,还是很奇特的蚂蚁造型,正悄悄地圈在刘郧左手的食指上。  邮船沿着华夏近海的外缘弧线,以21节的时速向上海驶去,福建海域早已过去,预计在凌晨时分到达宁波港,太阳又拨开云层露出笑脸,船舱内的气温明显升高,中午困睡的人也一身腻汗地醒来,有的去浴室洗脸,有的直接赶到甲板上吹海风。  宁波港是最早的开埠港口之一,租界内集聚了众多的外国侨民,也是抵达上海前的最后一站,邮船将在那里停留2个小时,除了会上下一些旅客和邮件外,还会对邮船的关键部位作必要的检修,如果没有恶劣的海况,在凌晨5点时将再次出发,直奔上海港口。  洗浴后,刘郧回经济舱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顺便在盥洗间剃了剃胡子渣,用手梳了梳变得很长的头发,也没去贵宾区找不自在,就去甲板上走走,看看1934年的大好风景。  太阳已经偏西,在海风的吹拂下,已经有一点点凉的感觉,刚冲洗过的甲板湿意未干,但已坐满了人,日本人、美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犹太人居多)、南美拉丁人,不用说还有华夏人,可能快到终点站了,大家谈笑的兴致都很高。  看到几个即将到上海租界,做小买办的美国冒险者,正围了两个年轻善睐的拉丁女人在调情,刘郧不由想起马克·吐温的名言,说美国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一见女人就变得很幽默,果然入木三分。  在21世纪,世人皆知欧美白人的素质高,刘郧看这些未来的高素质人群,却有些滑稽的感觉,果皮、纸片、瓶塞和香烟头遍布甲板,不免感概有些事不能太当真,不过有些缺点才像活生生的人。  随着自己的感觉,在甲板上信步游动,随着刘郧走得越来越远,发现邮船上处处都是混乱、肮脏和喧哗,一片乱糟糟的末日景象,仿佛正是当前苦难华夏的缩影。  突然,不远处一艘日本驱逐舰疾驶而来,随着军舰越来越近,上面的旭日旗显得异常的夺目,让人觉得红的象血、红的刺眼,很快两船一错而过,一声刺耳的汽笛响起,随之嚣张的远离而去。  光有仇恨的火焰,是击不沉军舰的,有时不得不低头,刘郧低头就看见食指上的蚂蚁,这个蚂蚁可是报废了一艘邮船,于是灵机一动,在心中低声呼叫,“迪克,在吗?”  “在——”,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在心中响起,使人怀疑智脑是不是也才洗完澡,正在房内假寐。  “迪克”,刘郧都觉得自己的有些谄媚了,“你可以再次具现蚂蚁吗?就像上次那样”。  “不可以”,智脑也知道事关重大,只好耐心解释,“一个新的智脑核,只能在与宿主绑定时才能具现一次”。  “因为里面所储存的超级能量,只够具现一次”,智脑进一步解释,“所以,在蚂蚁机器人成长完成之前,请保护好它”。  想靠具现蚂蚁的方式,去破坏日本军舰的意图落空,刘郧不甘心的问到,“想破坏日军军舰的话,还有什么办法?”  “有三种”,智脑很快答复,“一,可以用生物力场隐身,定将时炸弹送上敌舰,从而炸沉它,但是危险系数极高,不建议使用。”  “二,将蚂蚁机器人放到敌舰上,让蚂蚁开启自动采矿模式,多则一年,少则一个月,敌舰必沉,但蚂蚁有可能永远沉没在海底,成为一次性的消耗品,不建议使用。”  “三,尽快升级蚂蚁等级,等级一到,可以生产各种超级武器,随便一种高能武器都可击沉敌舰。”  刘郧只好随口问到,“该如何升级,究竟需要多少时间”。  “蚂蚁只要不断的吞噬各种稀有金属,就会自动进行升级,只要稀有金属充足,进化时间还会极大的缩短,预计1000个小时就会进化到100级的成熟体,但是每隔十级,就需要一个升级契机”。  刘郧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也就40天左右,在二战期间,制造一辆坦克或飞机,都需要小时,这个时间不算过分,对于智脑所说的升级契机,压根不感兴趣,现在才1级,还早着呢。  刘郧没了再走下去的兴趣,在返回卧舱的途中,却看见一些同船回国的华夏留学生,其中一两个倒也认得,在刚上船时就有人与他联系过,尤其听说他是加州大学博士后,更是热情得过火,一直想邀请他去交流心得,他们好像还成立了“学生会”什么的。  由于某人的不堪学业历程,以及自卑的心态,与这些高材生们保持着超然的距离,后来大家也就淡了,刘郧掐指一算,距上次见面也有好几天了,因此这厮病了几天也无人知晓,当然刘博士也不怪他们,毕竟是他自己疏远了这些同胞。  “你们听说没,小皇帝溥仪,又在东北登基当皇帝了”,一个身材高瘦的海归,大约二十五六岁,低头哈腰的样子真滑稽,正与周围的人窃窃低语,“最近还要以下臣的身份,拜见昭和倭王,一副十足的汉奸样,真是让人作呕”。  可能正在华夏近海航行的缘故,海归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怕事了,说话的声音确实很低,低得就只差没大声喊了,还挑衅的向不远处瞪眼,刘郧顺着方向一看,只见三四个和服男,正凶狠的盯着这边。  “低调、低调,国事多艰”,不是每个人都想惹事,几个神情惊惶海归,在偷瞄和服男的同时,紧紧的抓住瘦高个,悄声的劝到,“伯玉兄,不要惹事了,福州港也才过去,福建事变至今也有半年多,但是福州至今还是百业萧条,人人谈兵色变啊”。  瘦高个名叫张伯玉,刚上船时总喜欢找刘郧闲聊,据说是华盛顿大学的法学硕士,祖籍陕西汉中,紧邻川北重镇广元,与刘郧算是半个老乡,这厮根本不像法学硕士,倒是像炮兵毕业,性格比较豪爽而感性,特别喜欢较真,对日内瓦条约之类倒背如流。  “我们要相信南京国民政府,前段时间在中央日报上,已经刊登了喜讯,中央军已轸灭了红军的主力,不日便可克竟全功,哼哼,蒋委座将亲帅百万虎贲,与溥仪小儿会猎于辽东”。  说话的人叫于耀文,带着一副金丝眼睛,书卷气很浓,衣着简单而整洁,话语之间有条不紊,这个人刘郧也认识,是加州大学经济学博士,也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李鬼见到李逵,能舒服就奇了怪了。  “中央日报”,张伯玉不屑一顾,“从1930年到现在,按那上面的记录,从红军的知名将领到普通士兵,足足被轸灭十几次,看看哪次不是无疾而终,耀文兄,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懂啥”,于耀文从鼻孔里喷出自己的自信,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份报纸,“你们都看看,这是我在福州买的报纸”。  旁边有人正想拿来看看,又被于耀文随手抽走,挥舞着像真理一样的报纸,“在三个月前,红军的大小头目,巴巴的求着宋先生和何先生,要求停止内战、北上抗日芸芸,还要搞什么全民族抗日”。  “抗日,抗日,抗什么日,江西的穷乡僻壤,要钱没钱,要炮没炮,据说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奢谈什么抗日,还不是被委座的官兵给打惨了,不得不变起花样的通款媾和”。  刘郧搞不懂这个于耀文,究竟是经济学博士,还是军事学博士,看这副意气风发的架势,还真有几分指点江山的书生气。  几个海归可能真被于耀文给镇住了,一起围观那份真理之报,其中一个人还边看边读,其中大体的内容,果然与之前的说法大同小异,一时之间眉飞色舞,大有炸平东京之势,声音不由越来越大。  刘郧不由心中一凛,突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迈近的步伐不由停了下来,别看这些海归学历高,见识却不咋地,福州的地方报还不如中央日报呢,既然连中央日报都靠不住,还信福州报纸也太蠢了。  不过人都走到这里了,不去打个招呼应酬一下,也是说不过去,刘郧在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打个招呼再走,于是加快了步伐。  “八格亚路”,几个和服男果然想滋事,像野猪般横冲直撞,吓得沿途人群纷纷闪避,其中不乏日本妇孺,却凶狠的斥责,“你们这些华夏人,素质太低了,居然在公共场所聚众喧哗,不可以,明白?”  海归们的气势大消,刚被真理报所激起的一点勇气,又被和服男气焰所轸灭了,张伯玉不愧是法学硕士,虽然身子有些晃动,仍面不改色的奋勇抗争,“这是华夏领海,我们华夏人有说话的权利”。  “八格”,和服男决定给这些华夏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学会如何低头,其中一个灰色和服男,伸手就向张伯玉脸上扇去。  一把抓住了灰服男的手,刘郧虽然微笑不语,却警惕的看着其余三个和服男,同时左脚略略前伸,右脚暗暗畜力,随时准备反击。  灰衣男一时竟然拉扯不开,其他和服男顿时急红了眼,将藏在和服里的叉肋短刃,偷偷的抽了出来,准备给刘郧戳几个窟窿。  周围的华夏人都意识到不妙了,这个时候只有紧密的团结在一起,才能使外国人不敢轻易下手,看到渐渐围上来的华夏人,和服男们也有些局促不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顿时一落千丈。
  “住手”,一身浅色西服的日本人,徐徐而来,脸上一团和气,一层薄薄的小胡子,配着匀称的体形,显得儒雅而自信。  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这厮哑然而笑,“一点语言小纠葛,能有多大的事啊,中日友好大大的,四海之内皆兄弟,船上何处起风波”。  “鄙人,松岛佑木,松岛实业株式会社的襄理”。  刘郧突然发觉手中的灰衣男,有些不经意的颤动,还以为这厮害怕了,也暗料多半打不起来了,于是不留痕迹的松开了手。  “松岛大人”,灰衣和服男立马点头哈腰,在松岛面前直不起腰,脸上一片灰白,“小人是冈崎乙之助,给您添麻烦了”。  看到冈崎老大的衰样,让其他几个人也察觉不对了,连忙将叉肋藏在和服里面,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茫然的向松岛点头哈腰。  “你认识我”,松岛看上去面带微笑,一股无形的寒意,森然而出,逼得冈崎连忙跪倒,连不远处的观众,都感觉到气温在下降。  “大人,请不要误会”,冈崎不冷反热,头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连忙低声说到,“我是多田大人的追随者,在和歌山见过大人”。  “原来是多田晋三的人”,松岛这才恍然大悟,无所谓的问到,“你们不跟多田那小子,在四国的乡下种田,到华夏干什么?”  “大人——”,四个日本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也不难为你们”,松岛看上去如沐春风,语气却不容置疑,“但是你们要谨记一点,出门在外要学会低调,明白,退下”。  “嗨”,冈崎带着其余三人,如蒙大赦般弓着腰鼠窜而去,围观的华夏人也知道没什么事了,于是渐渐的散了,只留下了刘郧等人。  望着明显松了口气的海归们,松岛佑木也未轻视他们,反而未语先笑,“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据鄙人观察,你们几位,应该都是大知识分子、大学问家,与几个粗鄙的农民斗气,是不值当的”。  于耀文等人虽然是海外归来,这时却也知情识趣,再也不敢说华夏与日本如何了,只好顺坡下驴,低下头说了声谢谢。  “既然乘坐我们日本的邮船,就是我们日本的朋友”,松岛倒是很好说话,“对各位的学问,鄙人很是敬佩,在日本的话,绝对是黄金武士的候选人,若想结交我这个朋友,请到虹口松岛实业小酌”。  于耀文倒有几分意动,张伯玉等人连忙拉住了他,松岛佑木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的道了声别,很潇洒地漫步而去。  张伯玉等海归们,又向刘郧道了声谢,一阵寒暄后,却发现天色有些发暗,于是纷纷回卧舱休整,或去餐厅等待晚餐。  刘郧快到卧舱时,才发现岛原清一已在门口等他,只是脸色有些难看,进去后岛原立马关上了舱门,犹豫了片刻才说,“刘郧君,你太鲁莽了,今天差点就没命了”。  刘郧有点瞠目结舌,根本不知所说的是何事。  “你今天遇见了青铜武士”,岛原的声音低落而沉重。  “青铜武士”,刘郧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冈崎那几个?”  “冈崎,一条狗而已”,岛原一副你很笨的样子,“我说的是松岛佑木,还有藏在暗处的多田晋三”。  “青铜武士,真的很厉害么”,刘郧突然想到松岛离开前说的什么黄金武士,于是问到,“是不是还有什么白银武士?”  “你居然知道白银武士”,岛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刘郧就把21世纪,在漫画上看的黄金圣斗士,简明扼要的说了些,并将里面的主人公,星矢和雅典娜等等也描述了一下。  “这是谁编造的”,岛原有些哭笑不得,“12个黄金武士,日本的黄金武士,早就突破了800人”,说到这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是指黄金武士设立之初,12个还是有可能的”。  “黄金武士,真有那么厉害”,刘郧没想到黄金圣斗士,嗯,黄金武士还真存在,“真有天马流星拳,光速拳,黄金圣衣”。  “还光速拳,能达到音速就不错了”,岛原突然哈哈大笑,“若是论打架的话,你,刘郧君,一个人就可以打死十来个”。  “哪呢,搞错了”,刘郧嘿嘿傻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看在你这么想知道,嗯,不如叫声岛原老师来听听”,岛原娇媚的斜了一眼,刘郧发现自己脸发热,心跳得很快,于是赶忙转身,心中直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上帝啊,我不是搞基的。  “日本有三大国宝”,岛原言归正传,没再打趣刘郧了。  “这个我知道,草雉之剑、八咫镜和琼勾玉”。  果然是个好学生,嗯,岛原表示很满意,决定开始正式开解。  “草雉剑,又名天丛云剑,传说是拿八歧大蛇的骨骼所化,最早由天皇的兄弟所佩带,因武功卓越,被封为武尊,所以又称为武尊之剑,是历代天皇近卫武士的象征”,说到这里,岛原有点咬牙切齿。  “在明治维新后,将近卫武士改为青铜武士,以当代武尊为核心,誓死效忠天皇,成为历代天皇排除异己,暗杀国内外政要的利刃,自满洲事变以来,青铜武士的规模不断扩大,目前已突破200人”。  刘郧明白了,这个岛原清一,多半是某个被迫害的政要后代。  “这些青铜武士,大多出生华族,自小在神道会社长大,接受最残酷的杀人训练,除了效忠天皇,就是不断的杀人或自杀,对于自己和别人的生命,都是杀之而后快,越是儒雅而和气,就越喜欢变着花样的杀人”,岛原神情漠然,似乎他也是其中一员。  刘郧心中有些骇然,难怪在日本侵略华夏和东南亚时,总是发生屠杀事件,原来是上行下效,天皇自己就是最大的杀人狂。  “刘郧君,你一定要注意,在青铜武士杀人时,从来不讲道理,也没什么征兆,更不讲什么武士道精神,因此最好不要与他们有冲突,否则就要立刻杀死他们,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  生怕刘郧丧失斗志,岛原又微微一笑,连忙安抚他,“好在他们很自大,习惯佩戴象征草雉剑的菖蒲草,很容易识别”。  刘郧也记起来了,松岛的上衣口袋处就有一截菖蒲草,的确呈青铜色的剑刃形,当时还以为是松岛佑木在附弄风雅。  “好了”,岛原清一长身而起,“天色也不早了”。  “嗯,那个,不是吧”,刘郧还想听听黄金武士和白银武士。  “明天就到上海了,我们航班会在那里休整半个月,我们有的是时间”,岛原似乎看穿了刘郧的想法,“刘郧君,晚安。”  虽然岛原飘然离去了,刘郧却侧转反复,浮想翩翩,半天睡不着觉,可能快到宁波港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刘郧醒来的时候,邮船已经快驶入黄埔江了,船上早已是一片喧哗声,好在他的行李简单,于是不慌不忙的洗脸梳头,整理好衣服,搽亮了皮鞋,再拿出点饼干,在甲板上边咀嚼,边看黄浦江风景。  黄浦江的水很浑浊,略略偏黄偏暗,江面漂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不注意看还不容易发觉,邮轮的航速已经降到了12节,与周围机帆船和小木船比,还是快了很多,一路还算平稳。  偶尔有一两艘军舰,或大货船对面而来,都彼此小心翼翼的鸣笛或打出旗语,邮船的航速陡然变低。  随着船只的深入,沿江两岸的树木还算茂密,行人越来越多,货车在逐渐减少,黄包车、客车与小汽车也偶有所见,繁华没见着,棚户挨棚户却连绵不绝,这就是30年代最发达的大上海。  在如同嚼蜡之余,刘郧也有些触目惊心,虽说还没看到外滩的风貌,然而外滩是租界区,根本不是华夏的常态,能真正反映实情的,正是靠近外滩的城乡结合带,只见满目的贫穷和落后。  邮船终于靠岸了,下船的长梯子刚一放下,无论是华夏人,还是德国人、美国人、日本人,都如同潮水般的涌出,有些行李少的,走到一半,就干脆往下跳,好悬,差点就跳进江里了。  上岸的人群,有的拎着包直接向市区走,有的上了黄包车,有的在街对面等候公交车,有的直接被家人接走,也有很多人在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刘郧背着随身行李,很悠闲的欣赏周边的法式建筑。  见惯了21世纪的春运,对眼前的浮生百态,刘郧根本不在意,顺着逐渐稀疏的人流,慢慢移到了长梯附近,只见一个年青的华夏女学生,如同蚂蚁拖树叶般,拖着一口大箱子,已经挣得满脸通红。  刘郧有些不忍心,好在身体经外星科技强化过,手提几十公斤还算轻松,一时也没想太多,匆匆一句“我来帮你”,也不顾唐突,顺手拎过了箱子,女学生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默默的跟着他下船。  瞄了瞄女学生,还算漂亮,一头长发,皮肤白而细腻,一身法式百褶裙,似乎在哪见过,刘郧刚想说,“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爹地”,女学生突然很惊喜的喊了起来。  只见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刘郧定睛一看,顿时就也傻了,女学生喊爹的那个好说,一身土布长衫,带了一副金丝眼镜,文雅而低调,模样与女学生有七八分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女,确实没见过。  另一个刘郧就很认识,皮肤偏黑,颧骨略突,一身藏青色西服,两眼炯炯有神,举止之间隐是军人风范,名叫刘元庚,也是四川刘家的后代,与他爹刘鄂北平辈,两人私交甚好,他得喊声元庚叔。
  刘鄂北在刘帅帐下效力时,一般称刘文辉为大哥,刘文彩(年龄还大些)为二哥,至于三哥或四哥就随便了,在西康的师爷党中,三哥是刘鄂北,四哥是刘元庚,所以刘郧还得喊他一声四叔。  大家原来都不是外人,刘郧在苦笑之余,连忙放下了箱子,向刘元庚一躬,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四叔”。  只见刘元庚笑眯眯的,似乎也很高兴,拉着刘郧的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回头向女学生的爹介绍,“学忠,这是我三哥的儿子,上次在电报中提到的那个,刘郧,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学机械的”。  刘元庚又向刘郧介绍,“这是你大伯(刘文辉)最倚重的军师,庞毅,庞学忠,有今亮之称,你就喊庞叔叔吧,今后可要向你庞叔好好学习,若能学个几分皮毛,就能终身受益”。  “不敢,不敢”,庞学忠一听说是刘文辉的侄子,也不敢托大,一边拉着他的女儿,一边打量刘郧,“贤侄,你是加州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鄙人一个乡野村夫,不敢当,不敢当啊”。  “刘郧,你就是刘郧”,庞学忠的女儿,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语嫣,庞语嫣啊”。  “你是庞太师的女儿,庞语嫣,庞贵妃”,这下刘郧也记起来了,在城都时俩人还是同学,她是班上年龄最小的,既爱哭又娇气,与川剧中庞太师的女儿庞玉燕谐音,大家都喜欢叫她庞贵妃。  庞语嫣的变化真大,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了,刘郧突然想到“庞太师”就在面前,这么说他的女儿,是太尴尬了,不由自主的缩着脖子,偷偷瞄了眼她爹,没立马勃然大怒,还好还好。  “看看,孩子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这个堂堂的庞太师,还这么见外,也太不像话了”,刘元庚却十分高兴,立马拉着庞学忠的手,往刘郧手上搭,看来是非搭这个桥不可了。  刘郧也是灵醒人,四叔的话还是要听的,顺势紧紧的握住了庞学忠的手,身子一躬,很真诚的喊到,“庞叔叔,小侄给你见礼了。”  庞学忠也是老江湖,刘四爷的面子还是要给,于是连声说到,“好好,老夫与鄂北兄神交已久,以前同在刘帅麾下效力,可惜长期在外奔波,与鄂北兄竟无一见,今见贤侄,方知名不虚传啊”。  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停车处,庞氏父女久未见面,自然同坐一车,刚准备上车时,庞学忠突然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元庚啊,大家先去一趟虹口公园,让刘郧贤侄见见世面,之后再安排贤侄的住宿,就四川北路的107号刘公馆,如何”。  刘元庚也是一愣,立马就恍然大悟了,于是点头同意,“军师就是军师,好,就这么办”,说完就拉着刘郧上了另一辆车。  刘郧却似懂非懂,根本不知俩位大叔在说什么。  “虹口公园是去见一个人”,刘元庚在车上慢慢解释,看了刘郧一眼,“是你们年青人最崇拜的人,鲁迅先生”。  刘郧顿时就傻了,刚到民国就有这等好事。  几辆小车不断的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来到虹口公园,庞语嫣父女、刘郧叔侄,连同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往公园里走,其余人开着小车离开了,估计是帮庞大小姐和刘大公子放行李去了。  大家顺着小路依次深入,很快来到一处清雅的小院子,里面已坐上了五六人,正边喝茶边在那里闲聊,看样子也刚到不久,庞语嫣、刘郧等四人继续前进,五六个保镖立马散开,守在门口附近。  刘郧毕竟是经过了21世纪的网络熏陶,一眼就认出了鲁迅,他正坐在一张藤椅上,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杯盖,一边吹着茶沫,一边小口细啜,灰青色的长衫很整洁,布鞋也舒适合体。  鲁迅老态已经很明显,脸部很瘦,但面部神情并不显得呆板,两眼清亮有神,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的灵魂,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位姓马的女士,右手边是一位名人,叫什么胡先生,是什么左翼的成员。  至于其余两人,一位好像是从湖北来的生意人,今天才到上海,叫什么何先生,是受李老板之托,专程来看望周先生的(鲁迅姓周);另一位姓邬,是上海本地某一小报的记者,是陪着何先生来的。  庞语嫣早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鲁迅身边,喊了声“周伯伯”,就拉着鲁迅的手,叽叽喳喳的的讲述,她在日本求学的经历,原来还是鲁迅先生介绍她去的日本,读的正是鲁迅曾经读过的仙台医学院。  没多久,马女士在庞语嫣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顿时一副惊喜的模样,立刻就随马女士离开了,而邬记者也与胡先生投缘,要讨论什么书法和棋艺,一同去了比较偏僻点的桌子。  刘郧又不是傻子,知道剩余几个要谈大事了,正准备找个借口溜走,却被庞学忠拉住,向大家介绍他是刘大帅的侄子,鲁迅比较客气的喊了声“贤侄”,何先生倒是不卑不亢的说了声久仰。  刘郧对鲁迅倒是久仰了好几十年,于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周伯伯好”,由于有21世纪的记忆,对于何先生的来历,也隐约的猜到了几分,于是很客气的说了声,“何先生好”。  “兄弟即将回川面见刘大帅”,庞学忠才说明刘郧留下的原由,“今后在上海主持大帅生意的,就是元庚贤弟与刘郧贤侄”。  鲁迅倒是无所谓继续喝茶,何先生的眼睛却一下就精神了许多,大家一阵寒暄之后,很快说到了正题。  “不知在下,能帮上何老板什么忙”,庞学忠直接开门见山。  何先生倒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就透出了实话,“兄弟也是经朋友介绍,才来此拜刘帅的码头,货物与上次方老板所订的基本一样,只是数量要多些,而且时间也比较紧,不知贵方是否接单”。  庞学忠与刘元庚对视一眼,一副果然不出所料。  “既然你是方老板的朋友,又有周先生作保,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庞学忠也没客套,“不知具体数量是多少,有个准数的话,兄弟也好电告刘帅,看能不能尽快筹措出来”。  “前些时候湖北遭了水灾,需要若干的粮食、布匹和西药”,何先生说完,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由于灾民太多,有些湖匪和山贼竟然乘机打劫,如果能帮忙搞到一些枪支弹药话,灾民和李老板将永远记住刘帅的这个人情”。  刘元庚开始还好,一听到枪支弹药,就有些眉头紧锁了,而庞太师却有些脸色难看,“何先生,如果仅仅是粮食药品,虽然麻烦点,找大家一起凑凑,还是勉强能凑出来,至于枪支弹药——”。  “蒋主席正在江西剿匪,枪支弹药查得很严实,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杀人,老朽死不足惜,若是因此连累了刘帅,可就不好了”。  何先生听闻粮食药品没问题,就松了一口大气,在听说枪支弹药有麻烦,还是有点急了,突然想起李老板在临行前,送他一张万不得已才用的纸条,连忙拿了出来,却看不懂,于是转给了庞学忠。  庞学忠拿来一看,不由倒一口凉气,顺手转给了刘元庚,他顿时一惊,随即又转给了刘郧,定眼一看,只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军备初洽”,有些不明觉厉,字迹倒是很认识,全华夏仅此一人。  这个人的人情太大了,能帮一定要帮,刘郧在心中暗下决定。  庞学忠一副头痛的样子,轻轻的敲着桌子,喃喃的说,“这个事不好办呐”,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与刘元庚对视一眼,起身对何先生歉意的说,“这个事情太大了,我们会尽快电告刘帅,争取在三天之内给你们一个答复,你看如何”。  何先生原本已经绝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连声道谢,大家又随意谈了点生意场上的趣闻,最后预定了再次见面的时间,不久就与邬先生一起,匆匆的离开了。  “愚兄给学忠贤弟惹麻烦了”,鲁迅看得出来,这个何先生的订购要求,的确有很大的风险,庞学忠确实很难做。  庞学忠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到,“我与周大哥是多年老交情,也惯知大哥的为人,这次周大哥也是恰逢其会,大哥如此说法,岂不是打兄弟的脸么”。  胡先生代鲁迅送走了何邬二人,然而当他回来不久,马女士和庞语嫣也高高兴兴的回来了,一时之间,大家又谈笑风生了。  就在此时,刘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脖子上的寒毛有倒立,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悄悄的站了起来,向周围略略张望。  突然,智脑发出急促的警告,“发现极度危险的狙击手,方位东南偏东,距离183.6米,长官曾两次被远距精神力场锁定,建议尽快采取应对措施,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刘郧心中一凛,在急速的思考应对办法的同时,一副漫步经心,慢慢向柱子、树木和构筑物等,可遮蔽狙击手视线的掩体后方移动,与此同时,用余光瞟向狙击手的可能方位。  随着细致的搜查,刘郧果然发现了异常,距此大约200米左右,紧贴着公园的边缘,有一栋三层灰白色的法式建筑,在其尖尖的屋顶上,有类似镜子的东西突闪了一下。  “迪克,你的蚂蚁机器人能不能干掉狙击手”,刘郧也知道这不可能,毕竟是外星科技,万一可以的话,不问问岂不是亏得慌。  “如果”,智脑沉默了一下,“你能将蚂蚁机器人,投送到狙击手的0.5米之内,将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几率,当场击毙”。
  刘郧也是一愣,你妹,谁能将蚂蚁投掷到150米外,算了,反正自己安全了,狙击手也不可能击穿大树,又转眼一想,如果万一狙击目标是大文豪鲁迅,自己这般见死不救,岂不是良心难安。  “四叔,庞叔,请过来一下”,刘郧决定请教一下老江湖。  好在庞刘二人毫不迟疑的走了过来,刘郧就将发现狙击手的事,简略的说了下,庞学忠脸上一下就黑了,又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在背着狙击手的视线之外,作了一个下劈的手势。  几秒钟之后,在十几米外的房顶上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声音很小,不注意听甚至听不见,庞语嫣等人依旧热闹非凡。  刘郧猜测是加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声,上海果然是冒险者的天堂,杀与被杀的转换,往往只是一瞬间,在抹了把冷汗之余,连忙询问智脑目标死了没,智脑答复目标已经受伤逃离,威胁已经解除。  刘郧还是不放心,问智脑是否还有可疑对象,他再也不想被步枪瞄准了,果然不出所料,经智脑扫描又找到了三处,只是没配步枪,分布方位也参差不齐,威胁性也不是太大。  是否将剩余几处也说给庞学忠,刘郧却有些迟疑了,一次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如果再说几次,他自己就真是傻子了。  还没等刘郧来得及说,又传来“砰”的一声,看来又解决了一个,西康刘家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上海分部也不好惹,布在虹口公园的明岗暗哨,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暗中至少还有一位顶尖狙击手。  不久附近就传来一阵飞鸟声,不用说这是人为的信号,标志着各种敌对眼线已被清除,随后庞学忠微笑的拉着刘郧,向鲁迅和庞语嫣走去,很自然的说到,“大哥,孩子们有些饿了”。  “哦,你看看我这记性,一个不留神,就已经五点多了,别说我也饿了”,鲁迅很宠溺的拉着庞语嫣,却并没忘记刘郧,“你是四川人,留学美国可不容易啊,好久没尝家乡菜了吧”。  大文豪居然知道自己,刘郧有点受宠若惊,嗯,一定要大文豪给自己送几本书,写几个字,到了21世纪,就是一夜暴富啊。  “走走,我记得附近有一家很地道的四川菜馆,大家随我来”,鲁迅为人诙谐而爽快,从来不拘小节,分别拉着刘郧和庞语嫣,就兴冲冲的向虹口公园外走去。  当晚刘郧就住进了刘公馆,该公馆占地300多平方米,是典型的二楼一底,是上海最时髦的法式风格,里面一应家什基本齐全,除了一个五六十岁的门房老王外,就他一个人住,真是太满意了。  刘郧躺在床上,用手指划拉了半天,愣是没算明白,如果是在21世纪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这座公馆。  嗯,听庞太师的意思,哥,今后也算是上海名流了,刘郧有几分得意的想到,还是穿越好啊,当然最满意的还是大文豪送了他一本书,亲笔所书“赠小友刘郧”字样,以及一叠该书的亲笔原稿。  刘郧越想越佩服自己,想自己一副追求光明的进步青年模样,什么《呐喊》、《彷徨》、《狂人日记》,信手拈来,什么阿Q精神、少年闰土、朝花夕拾,挥洒自如,嗯,应该给自己颁发奥斯卡小金人。  一些新时代的见解,果然哄得大文豪青眼有加,嗯,庞语嫣也帮哥说了几句好话,哥不会忘记滴,刘郧在不知不觉中,流着口水,抱着《毁灭》及其原版手稿,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刘郧醒来后,在厨房自己做了点东西吃,再泡了杯清茶,在公馆内的草坪上放了张小圆桌,悠闲的翻阅上海日报和中央日报,有时还从书房拿出华夏地图,找找新闻事件发生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刹车声,原来是刘元庚和庞学忠到了,刘郧连忙叫门房老王帮忙抽椅子,自己亲自斟茶倒水,招呼二人就坐。  刚一坐定,刘郧就发现这两人昨晚睡得很差,黑眼圈很明显,精神也比较疲惫,一脸风尘仆仆,看上去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大帅已经回电”,还是刘元庚先开口,顺手送来一张电报单,上有十一个字,“知道了,一等事宜,诸位自处”。  刘郧毕竟是21世纪的文科生,这几个字可是意境深远啊,“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是何先生买粮食药品,还是枪支弹药,又或是狙击枪手的事宜,还是刘郧回国的事宜。  刚好,“一等事宜”,就作了最佳的诠释和说明,“一等”,就是指枪支弹药与粮食药品等同的意思。  然而枪支弹药,能象粮食药品一样贩卖吗,当然不能,这可是高危险高收益的大事,因此这样的电报,就是等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时,刘帅可以推脱的证据,将此事说成部下自作主张。  “诸位自处”,刘郧瞄了刘庞二人一眼,这可能就是两人不舒服的地方,表面看起来,刘帅对两人推心置腹,充分信任,让他们放手去做,可是,为什么不说‘庞刘自处’呢。  因此,刘帅还有两层意思,一是对于危险买卖是原则上同意了,二是指除了庞刘之外,还有人应该参与,看两人愤愤不平的样子,刘郧就心领神会了,这个人多半是指他自己了。  刘郧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若不是今后想跟那个人混,今天最好办法就是示弱,不做任何表态,以免这两个老不死的,总认为他们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到今天,转眼就被一个小娃娃给追上了。  在刘郧看来,刘庞俩人有点意见,也是人之常情,然而面对如此危险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以这两个人的尿性,多半会右倾逃跑,最后以种种借口推脱而告终,只是何老板那边就惨了。  “哎呀,大帅是话中有话啊”,刘郧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随之又恍然大悟,“两位叔叔,不知昨天那位何先生是何许人啊”。  刘元庚默不作声,庞太师却有几分伸量的意思,“我们以前是与方老板有过几次交易,这个何先生也是第一次见到,也有几分拿不准啊,不知贤侄,你怎么看——。”  “他是川中名将刘丰都的人”,刘郧十分肯定的说,“方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先遣吧”。  庞刘二人相视一眼,既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轻视之心顿时大减,不约而同的问到,“何以见得”。  “大帅虽说一贯仁义,但此次事情十分危险,居然也同意交易,嗯,与其说交易,不如说是帮助”,这时的刘郧看上去,有几分小人得意的模样,“除非是故旧,但是,在那边的也只有刘将军了,毕竟都是四川老乡,再说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刘字吧”。  “原来如此”,刘庞俩人一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不仅如此,大帅也不全是念旧”,语不惊人死不休,刘郧继续忽悠,“还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啊,如果不是两位叔叔的提点,小侄也不会灵光乍现,突然领悟到个中玄机”。  “不敢不敢”,二人笑得有些勉强了。  “若不是两位叔叔派人送来报纸,小侄也不会明白”,刘郧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帮刘将军就是帮我们自己啊”。  刘庞二人表面微笑,心中直骂,你一次说完会死啊。  “庐山那位,要搞60个德械师剿匪,这才搞了几个,眼看刘将军那边就快败了”,刘郧话音一转,“如果短时间内那边就败了,你们说60个德械师会用来干嘛”。  “消灭军阀”,一个激灵,庞刘俩人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大帅就是大帅,目光真是远大,所谋真是高深莫测,自己二人就知道嫌才妒能,没能即时体会个中精神要旨,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刘庞二人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一副我们就是考考你,你的回答很标准滴,不愧我们看中的后起之秀。  刘元庚很热情的问到,“贤侄,知道军备初洽么”。  “不知道,还请四叔指点”,刘郧虽然一直霸着那位的手迹,但也确实不知是什么意思,充分发扬不懂就问的优点。  庞学忠在旁解释,“是远东军备销售配额初次洽谈会议的简称”。  “每年12月份,以英、法、苏、日、美、中六个远东军事大国为主,德、意、奥、匈、西、葡、捷克等西方国家列席,在上海举行远东军备买卖配额洽谈联席会议”,刘元庚有些嘲讽的说。  “说是为了平衡远东的军事力量、保持远东和平,实际上是西方列强统一口径,集体限制华夏国防建设的借口,日本倒是机巧,能够自己生产,这些年倒是越发壮大,南京政府不得不花重金买国防”。  “华夏近一百年来,之所以会地方割据,军阀混战,军备洽谈就是元凶之一”,庞学忠一时感触良多,“太平天国时天下大乱,太平军、湘军、淮军、捻军等多如牛毛,彼此混战不休,武器供不应求”。  “英法两国为了保证他们的商业利益,与各个势力签订了区域配额协议,是根据筹集的丝绸茶叶等等的多少,就配给多少军火,后来就渐渐的约已成俗了,这就是军备洽谈的前身”。  刘元庚喝了口茶,冷冷的一笑,“随着太平天国日落西山,满清政府当然想取缔,因为配额协议已威胁到他们的统治,但是英法已经尝到了甜头,所以就用枪炮作了说服工作,第一次攻破了北平”。  “之后,英法美其名曰为防止战争和屠杀,不承认满清政府的唯一性和合法性,转而与华夏各省的代表者一一缔约”,庞学忠在摇头叹息的同时,捶胸顿足的一一讲述。
  “1865年,满清政府和地方实力派,与英法为代表的西方列强,在上海一起正式承认和签订配额协议,之后各个势力在这个小渔村修街筑道,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形成所今天看到四川路、西藏路、西康路等等,从此地方政府就有了与中央对抗的底气。”  刘郧早就麻木了,你妹,自己不会造枪炮,怪谁。  “自辛亥革命以来,民国混乱不堪,许多英雄乘势而起,不自量力的野心家更多”,刘元庚看着刘郧,缓缓说到,“你们这些懵懵懂懂的学生娃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人云亦云,连大哥(刘文辉)的亲生子侄,都有大喊打倒军阀刘文辉的,真是荒唐。”  刘郧只好低着头,用手指画圈圈,任你说了。  “大哥与大爷(刘湘)说是争四川,实际上争得还是四川的军备配额权”,刘元庚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爹,就是一个死脑经,不打热闹点,大哥还能拿到西康省的配额权么。”  “过几天就军备初洽了,都去看看今年的军备有哪些”,庞学忠已是熟门熟路了,“其实,就是小规模的军备销售会。”  与此同时,在江西庐山的温泉别墅,老蒋将手中电报递给身边的一个将军,语气很平和,“文白,你也来看看,这些海归也太柔弱了,简直丧权辱国,他们需要锻炼,你回一趟南京,与耿光一起搞个章程,将这些海归统一军训,一个月后,我要亲自检验。”  “贤侄,你没习过武吧”,庞学忠边与刘郧闲聊,边叫人去小车里拿点东西,“你昨天在公园的反应,比多年习武的人还要机警。”  “是没学过武”,刘郧也知道这俩人精有些怀疑他,当然不能暴露外星科技的事情,记得刚离开美国的时候,全美上下正在忧心忡忡,很是担忧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问题。  虽然那只是科幻电影的宣传,但在说话时还是要注意分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刘郧还是知道的,在脑筋急转的同时,微笑的说到,“小侄在美国留学时,有时随洋同学去野外打猎,有一次在傍晚时分居然遇见了老虎。”  “哎呀”,刘元庚连忙拉着刘郧的手,一个劲的打量他的全身上下,“还好,还好,你们这些娃娃的胆子真大,想想都后怕。”  四叔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亲子侄了,想想冷漠的21世纪,刘郧真是感概万千,刘元庚的关爱如同一股暖流,在他的心中缓缓流淌。  “没事,没事”,刘郧反而安慰刘元庚,“当时确实九死一生,那种死亡迫在眉睫的感觉,至今想来都有些胆寒”,话说得半真半假,“没想到昨天在虹口公园,又有了这种感觉,坐卧不安,寒毛直立,偶然发现了屋顶的不正常闪光,直觉告诉我就是狙击手。”  对危机的直觉,在军中常见,尤其那些厉害的兵王更是如此,只要有枪支瞄着他们,甚至看向他们的视线略久或过为集中,都会出现危机反射,庞学忠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随着门房老王进来的,还有一位面目偏黝黑,骨架壮实,眼中的神韵内敛,举止之间身手沉稳,乍看就是一个当兵的粗人。  当刘郧总觉得有点不对时,智脑立刻提醒他,这是一个具有中级精神力场的高手,不由自主的再看了看,才发现居然目测不出此人的具体年龄,既像四十多岁左右,又像二十多岁,很是怪异。  “贤侄,这位是吉伦·金珠”,庞学忠从金珠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锦盒,向刘郧介绍,“是大帅亲自请来的客卿,以前在川藏交界的大雪山上修行,昨天在虹口公园,全靠他暗中护卫,才使大家由危转安,并当场击毙击伤各一人。”  “吉伦大哥好”,刘郧一惊,原来是羌藏兄弟,连忙起身请金珠就坐,正好门房老王抽来一把椅子,高手兄也没怎么客气。  庞学忠将锦盒放在小圆桌上,示意刘郧自己看看,又向金珠问到,“吉伦,这位是谁,以你的耳力,昨天就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吉伦·金珠的声音很慢很低很沉,略带西南官话的口音,稍稍有点生疏沙哑,可能是平时说话较少的缘故。  打开锦盒,里面放了一截青青的植物叶子,呈剑刃形,刘郧似乎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拿起来闻了闻,一股特殊的清香味,靠,知道是什么了,菖蒲。  “青铜武士”,刘郧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刘郧看到金珠、刘元庚和庞学忠齐刷刷的盯着他,反正都是华夏人也没怎么顾虑,就将邮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庞学忠却皱着眉头,让刘郧将具体的经过,足足说了三遍,最后除了文科生、智脑和蚂蚁的事情没说之外,都是一一说了出来。  看到刘郧有点发脾气了,庞学忠才笑着解释道,“贤侄啊,虽说各个势力在上海都有地盘、买卖、杀手和地下黑帮,但是敢在公共场所,公然用狙击步枪杀人的还真是不多”,话音一转,“你知道虹口公园前几年,日军总司令白川义则大将被刺杀一案么。”  “知道”,刘郧这个21世纪的文科生还真知道,“时间是1932年4月,刺客是朝鲜义士尹奉吉。”  大家对于刘郧的博学多才,早已不惊奇了,庞学忠喝了口水,“从那以后,上海公共租界和各大势力,制定了一个潜规则,凡在非自己势力范围内,动用大炮、炸弹和机枪等重武器者,大家共诛之。”  “然而,狙击步枪正好擦了边,另外,周大哥(鲁迅)又是远东的知名文人,一旦通给报界那可是大事件啊。”  “我们根据狙击步枪的型号和现场的一些杂物”,吉伦·金珠立马接过话,“找军火专家鉴定过,可以肯定是日本人干的。”  刘元庚有些郁闷的说,“今天上午,我去找过日本的官方代表吉野次雄,威胁将此事通报给公共租界的英美领事,他也没说不是他们干的,看过证物后就将此锦盒给了我,还说回来后一定要仔细看看,如果看明白了,再去找他,还最好不要超过明天。”  刘郧发现锦盒底层有些过于厚实,去掉盖子后,将锦盒反过来,在小圆桌上用力一磕,里面果然还有玄机,一张纸条掉了出来。  大家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此乃青铜武士个人所为,请勿将此事扩大,我方愿意以军火赔偿”,原来如此。  “虹口区不是日本人的租界么”,日本人有这么好说话么,这可不是记忆中的日本鬼子,刘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附近还驻扎了日本海军陆战队,他们一口否定,又能奈何。”  刘元庚哈哈大笑,庞学忠却冷笑的说,“日本鬼子在华夏是有很多租界,比如重庆租界、武汉租界、天津租界等等,但偏偏在上海没有租界,虹口公园正位于西藏路延伸段与四川北路交界处。”  看刘郧还不明白,庞学忠就耐心的向他解释,“只要大帅与刘湘口径一致,日本人就不得不给大家一个说法,英美可是出了名的刻板守序,一旦真的捅开,日本人可就得倒大霉了。”  “要不,我们捅开算了”,看到鬼子倒霉,刘郧就高兴。  “不要这么天真”,刘元庚定眼望了刘郧一下,“你在美国待过,应该知道在西方社会一旦走法律程序,光抓凶取证,开庭会审,几年都忙不完,最后还多半是不了了之。”  刘郧不由一怔,细细想来多半还真是这样。  “另外,我们对另一个刺客的尸体进行检查,”,再次吉伦·金珠接过话题,“以及对其他刺客的跟踪,发现这是属于另一股势力,这些人最后在黄金荣的大世界消失。”  “大世界,黄金荣”,刘元庚失声的叫起来,庞太师也有些不虞。  吉伦·金珠抱拳请命,“两位军师,你们看是文请还是武请。”  “什么是文请,什么是武请”,刘郧有些听不懂。  “文请,我与你四叔下个帖子,请黄老板过来陪个礼,道个歉,给个交待,就算做平了”,庞太师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至于武请,就由金珠就带着特务队的兄弟,将黄金荣的狗窝给全端了,再向英美法公共领事叙说一下原委,只要我们能拿出合理的证据,想来也没啥大事。”  想起吉伦·金珠200米的狙击杀伤,以及一群军队出身的特种攻击,繁华一时的“大世界·夜总会”和一处处黄氏产业,瞬间就会化为火海,死伤无数,那场面美得刘郧不敢看。  “据说黄金荣是上海三大流氓之一,门徒超过数千”,刘郧突然想起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名言,现在是敌强我弱,别打蛇没打不死,反倒深受其害,于是小心的问到,“我们能有多少人,打得过么。”  “数千人,真打起来,他能聚集起500人,算他本事”,刘元庚有些失声而笑,一副很藐视的样子,“记得上一次大帅的一些红货,被几股不开眼的湖匪山贼给盯上了,金珠,还记得他们有多少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金珠也没怎么在意,“小一千吧,投降了些,反正全杀了。”  刘郧浑身有些发冷,你妹,你果然是大雪山来的,你哪里还是淳朴的山民,跟着军阀混后,简直是杀人如麻啊。  庞学忠突然若有所思,有意无意的提醒,“贤侄,有空的话,还是去岛原家走走吧,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不知为啥,刘郧总觉得庞太师的笑容很猥琐,笑得很神秘,让他很不自在,好在,庞学忠与刘元庚还要讨论军火赔偿数额,以及安排再见吉野次雄的时间,一时没再搭理他。
  中级精神力,看破初级隐身术的几率很大,刘郧觉得吉伦·金珠很神秘,一直想讨教,“吉伦大哥,你今年多大了,练过武么”。  “俺,今年29岁”,金珠果然还有几分淳朴之风,“没练过武,是追随大帅后,在军中学了几年武功,还学会了打枪”。  不可能,连智脑都说金珠厉害,几年就会了,哥自己为什么不会呢,刘郧不死心,决心再问一次,“吉伦大哥,你以前在大雪山什么地方啊,像大哥这样厉害的人多不多”。  “以前”,吉伦·金珠有些黯然,“以前,我们从小就与师父在一起,是师父把我们养大的,住在大雪山上,那里很冷,没吃的,是大帅率军路过那里,我们才参了军”。  “吉伦大哥,你们有几个啊,还回去见过你们的师父么”。  “我,大哥木珠,二哥石珠,参军后得到了大帅的赏识,军饷和赏赐也有很多”,多壮实的汉子,金珠此时倒像个小孩子,居然眼泪汪汪的,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我们买了很多好东西,回去找我们的师父,在寺庙外跪了一天一夜,师傅没见我们,隔着墙叫我们将东西散给山下的穷人,说我们与他的缘分尽了,要我们不许再去见他”。  “呜呜,师父,师父再也不见我们了”,金珠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也将刘郧震住了,之前看这厮一脸彪悍样,杀人都杀得那么勇往直前,简直霸气外泄,这个智商却成了反比。  看到庞刘二人的射过来的责备眼光,刘郧耸耸肩,摆摆手,一副标准的美国式无辜模样,糟了,升级成吃人眼光了,一声干咳,悄声问到,“吉伦大哥,别哭了,我有办法让你师父再见你们”。  金珠立刻收声,抹着眼泪问到,“什么办法?”  刘郧有几分得意的说,“山人自有妙计”。  金珠恶声恶气道,“什么办法?”  刘郧也晕了,居然遇见了一个死脑筋,看样子不说清楚,就得挨揍了,于是换个话题问到,“吉伦大哥,你师父叫啥?”  “大雪山寺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刘郧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什么龙象般若神功,什么降龙十八掌,什么九阴真经,一个接一个的在脑海中冒出来,难道穿越到武侠时代了,掐了一下大腿,很痛,究竟怎么回事。  至于,与刘元庚等三人的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仿佛秒会分心二用与左右互博,一边称兄道弟把臂甚欢,一边飞速的思考怎么拜师学武,最后还是好像与他们一一告别时,看到吉伦·金珠咧着嘴笑得很开心,才一下子醒了过来。  刘郧心中一凛,糟了,金珠那个呆子笑得那么荡,哥究竟说了什么,记起来了,哥大概好像似乎说了,“亲自去大雪山寺,拜见金轮法王”,好像还说“一天一夜算啥,不够诚意,哥到时候,跪过三天三夜,不成功,便成仁”。  晕,那个呆子居然信了,刘郧也有些啼笑皆非,想当初在船上时,智脑一个初级生物精神力场,就可以让那么多的乘客,对他视而不见、闻而不听,而智脑说金珠这个呆子具有中级精神力场。  不过再看呆子在虹口公园的表现,智脑也不像在说假话,刘郧又换位思考,也就是说金珠还真练有功夫,至于是不是武功还有待考究,想来应该是种很厉害的特殊能力,他的师父还是必须要见滴。  每个穿越者都有一个武侠梦,经历了智脑和蚂蚁的种种神奇,以及吉伦·金珠的彪悍,让刘郧对武侠世界有了无限的遐想。  反正离天黑尚早,刘郧决定去外面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州河边,河水似乎比黄浦江要清澈一些,两岸的法国梧桐随风而动。  在河边的过往行人中,许多都是衣帽整洁的洋人,而近河而建的别墅和商铺毗邻接次,偶尔还传来一声欧式马车的独特铃声,再配合河里穿梭不停的大小船只,让人恍惚身在法国的塞纳河边。  有些累了,刘郧决定在河边的凉亭中休息一下,陡然发现,凉亭里已有一个美女,用一根红色的飘带束缚着长长的头发,似道非道,似俗非俗,脸蛋细腻红润,五官精巧,如同一轮飘渺的新月。  美女身上的白色衣裙,有些唐宋时代的特征,似乎还改良过,看起来很贴身,与30年代的现代衣着相比,并不显得太突兀,肩上还有一把华夏式的宝剑,如同一位即将随风而去的仙子。  “警告,发现高级精神力场体,警告,此人极度危险,警告——”,刘郧在智脑的一再警告声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何时进的凉亭,也不知何时走到了美女的身边,心中大骇,幸好不是敌人,否则已经死了十回八回了,顿时浑身冒出了一阵阵冷汗。  “这位先生,请坐吧,我是晨曦斋院传人长孙明月”,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对于刘郧能挣脱她的魅力影响,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美女似乎也大感意外。  刘郧一阵腹诽,你妹,晨曦斋院是干什么的,还传人,你背个宝剑就说是某某传人,金珠那个呆子还是金轮法王的传人呢,你何不干脆,说你是慈航静斋的传人秦梦瑶,岂不是更厉害。  “西川刘郧”,在美女的眼睛无敌注视下,刘郧还是乖乖的报上了大名,然后在离美女稍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西川,四川西部,那里一定很好玩,听说名山甚多”,可能从某人的局促不安和惶恐失措的样子,仙子隐约猜到了什么,明月般的星眸中露出玩味的表情,“一定有很多的神仙、妖怪”。  “神仙没见过,妖怪倒是有几个”,刘郧在心中暗道你不就是红粉妖怪一个么,“若是去青城山,峨眉山,大雪山,九寨沟等名胜之地,我倒是可为仙子导游一二”。  “你说我像不像妖怪。”  靠,真懂读心术,刘郧心中一惊,好在哥经过智脑长期的读心术锻炼,已是不惧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明月仙子真是人如其名,宛如月宫里面的仙子下凡一样,嗯,在我的家乡西川一带真有妖怪,其中一种就是黑白相间的大狗熊,像人站立,大约2米多高,它们很通人性,喜欢与人游玩,少则三五只,多则十多只,不怎么吃人,反倒喜欢吃竹子”。  反正欺负长孙明月没去过西川,就把国宝大熊猫给卖了一个底儿掉,还别说,无论什么时代,国宝就是国宝,当刘郧说到大熊猫的憨厚笨挫的时候,仙子也是笑容可掬,彷在现场,当听到有人猎杀大熊猫,剥皮吃肉时,顿时双眉倒竖,抽出宝剑欲择人便砍。  上海八月间的气温很高,宝剑一出,整个凉亭内的气温陡然变得凉爽起来,嗯,刘郧突然发现仙子的宝剑不寻常,似乎可能也许不是铁做的,整个剑长3尺有余,是标准的华夏剑,但是整个剑体连同手柄浑然一体,呈半透明状态。  长孙明月看到刘郧紧盯着她的宝剑,也没生气,很大方的递给他看,“这是前段时间,在北方游玩的时候,看见几个大个子打架,我就顺手帮了他们一下,他们为了感激我,特意送给我的”。  刚摸到宝剑的时候,居然是暖暖的,仿佛摸到的不是铁石所做的宝剑,倒像摸到了女孩子的手臂,温润细腻,靠,刘郧很快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羊脂温玉,21世纪手指大小的温玉都是无价之宝,三尺多长,两三寸宽,那还了得。  “我的”,仙子一声骄喝。  还没等刘郧回过神来,玉剑不知何时已被仙子拿了回去,其实,看到某人垂涎三尺的样子,傻子都知道这货想干啥,难怪像长孙明月这样的高手也怕了。  嗯,男子汉大丈夫,抢女孩子的东西算啥东西,刘郧擦了擦口水,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开口就变味了。  “明月仙子,你的宝剑叫啥名字”。  “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帮忙,起一个?”  “灵犀,好不好”。  “不好”。  “斩玄,好不好”。  “不好”。  心一横,牙一咬,“色空,好不好”。  “不好”。  你妹,这么难伺候,刘郧突然看到苏州河,灵机一动,“华夏江南最是人杰地灵,自古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且苏州有留园和故园,杭州更有宋代故都临安府,都是凝聚了华夏千百年来的天地灵粹,不如就叫故剑吧,你看,好不好”。  “故剑,一见如故,故剑情深,故土难舍”,长孙明月品了一下其中的蕴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故者,似敌非敌,好,以后就叫故剑了”,如玉的纤手轻抚在通明的剑体上,玉剑似乎通灵,嗡嗡作响后,如同流水行云般自动飞入剑鞘。  长孙明月细细的看了刘郧一眼,语调轻柔,语速缓慢,“郧者,陨也,刘又同流,刘郧,就是从天而降的天外陨石,注定了一生如同陨石流星一般,短暂而又辉煌”。  长孙仙子似乎有些疲倦,又过了一会儿,隐约恢复了几分元气才说,“看你的气色,今晚就有一劫,好在有惊无险”,话音一转,“这是我在北极游历时捡到的陨铁,正好与你有缘”。  长孙明月拿出了一块陨铁,直接送给了刘郧,有手掌大小,隐约蕴有雷纹,颜色赤黑相间,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叮,发现稀有金属,发现高级复合稀有金属,是否采集,是否采集”,智脑不合时宜的反复提醒,刘郧与智脑一起这么久,第一次发现这个货这么吵,这么令人厌烦。
  仙子仿佛不知道刘郧内心的挣扎,还是将陨铁放在了他的手中,一声“有缘再见”,就袅袅的向凉亭外走去,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人群和车辆之中,一个古装美女走那么潇洒,人们似乎没觉察到任何异常,又或许根本没感知到。  若不是手中这块沉甸甸的陨铁,刘郧仿佛是大梦了一场,奇怪的是短短的几秒钟,就不记得明月仙子的具体容貌了,只记得是一个美女,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是否见过这样一个美女都会模糊起来。  顺手将陨铁放入衣兜,手指上的蚂蚁很贼溜的跑入衣兜里,开始它的大快朵颐,太阳渐渐西落,刘郧顺着刘公馆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发现路边的别墅有点熟悉,到刘公馆了,好像风格不对,环境也不对,什么时候来过,刘郧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到分外清晰的门牌号,才明白这是岛原清一的家,过门不入,非君子所为,既然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那就去见见岛原好了。  随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院内逐渐响起哒哒的木屐声,声音由远而近,由小而大,刘郧整了整衣服,准备当绅士了。  “吱呀”,门缝中露出一张似喜似嗔的玉脸,“哥哥回来了”,突然发现刘郧很陌生,还是年青的男子,不由局促的脸红起来。  刘郧也是一愣,开始打量美女,嗯,与岛原清一有七八分像,头发长长的,个子高高的,比岛原还要高出几厘米,一身月白色的和服,肌肤如同凝脂,年龄十七八岁,于是自动脑补这是岛原他妹。  “我是西川刘郧,华夏人,是你哥哥岛原清一的朋友,你就是岛原清子吧”,刘郧怕引起误会,连忙作了解释。  “哦,原来是哥哥朋友”,一副警惕的样子才略略放松,岛原清子很高兴的说,“我听哥哥说起过你”。  “看来岛原君不在,我失礼了”,刘郧看到岛原清一不在,就准备离开了,“那就改日再来拜访”。  这时岛原清子才完全没有了怀疑,拉开小门,请客人进去,“刘郧君,请进,哥哥去外面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刘郧也有些犹豫了。  “哥哥总是说,一见刘郧君就感觉像多年的老朋友,早就想请你来家里坐坐,只是不知道你的住址,才没去找你”,岛原清子也知道刘郧的尴尬,于是细心的解释,“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你若这样走了,哥哥会责怪我失礼了”。  刘郧半推半就的走进了别墅,发现岛原家的别墅也很大,有400多平方米,比刘公馆还大了不少,靠近街道的是一堵石质围墙,里面是一栋二层的仿欧式木质建筑,平整的草坪上,散布大大小小的树木,与日本的枯瘦山水风格大相庭径。  对刘公馆那样的豪宅,刘郧已经很惊诧了,进了岛原别墅,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感慨民国就是好,有钱就是上帝,就算中日开战了好几年,日本人在上海依旧是人上人。  “我们的父亲是日本的大商人,在日本政府和华夏政府中有很多的朋友,在日本和华夏有很多象这样的宅院”,得知刘郧的疑问后,岛原清子倒是没有怎么避讳,刘郧也不敢再多问了。  随岛原清子走进大厅,刘郧才知道房子内部,还是标准的日式风格,里面的空间也很空畅,由不同颜色的帷幕分隔,地上是清一色的木地板,有些地方是略高的榻榻米,上有低矮的小方桌。  顺着光线望去,窗子是米字型的木质玻璃窗,装饰品大多是些字画和工艺品,令刘郧惊诧的是,房子的主人似乎也很尚武,居然还有兵器架,上有长长短短的太刀和叉肋,以及华夏剑和厚背砍刀。  俩人穿过几层帷幕,来到一个小雅间,屋内空气清新、光线充足,窗外正对院中的草坪,点缀着花卉树木,窗子与大门处呈一定的夹角,从大门看窗内很困难,但从窗内看大门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  看来清子正在准备晚饭,桌上有一壶红茶,一盘鱼肉,一盘蔬菜,一盘米团,可能还没做完,只有一副碗筷,盘子碗碟的大小,及其饭菜的分量都很袖珍,让人怀疑两筷子就能扫荡干净。  这怎么吃得饱,刘郧有点后悔来岛原家来做客了,只好暗暗思量对策,嗯,与日本人一起吃饭时,一定要记住,多喝茶,少吃菜,以免大家都很尴尬。  既来之则安之,刘郧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清子很快斟了一杯红茶给他,一句失礼了,就继续到厨房做事去了,坐在矮矮的餐桌,看着天上渐渐西沉的余辉,品尝着一丝带着伦敦味儿的红茶。  刘郧突然感到一种家的感觉,自己仿佛是刚回来的男主人,清子就是欢迎丈夫归来的女主人,正忙碌着张罗晚饭,整个氛围温馨而暧昧,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可笑,不由摇着头笑出声来。  “刘郧君,有什么好笑的,能说给清子听听么”,原来清子已经又拿来一副碗筷,还带了一小瓦瓶清酒,已经给刘郧倒了一小杯,一副危襟正坐,正准备开动晚餐。  “呃,我正在想清子——”,刘郧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哪呢,刘郧君你——”,岛原清子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好在天色有些晚了,光线有些发暗,看上去并不明显。  “嗯,我在想清子的哥哥,这么晚了”,无敌转移大法出动,刘郧也不管清子信不信,“岛原君怎么还没回来,我想出去找找”。  “刘郧君还真是哥哥的挚友”,岛原清子透着几分奇怪的表情,连忙劝到,“哥哥在走之前,说他在邮轮上有些事要处理,耽搁了些时间,也是常有的事,不如我们边吃边等吧”。  刘郧恍然大悟,难怪桌上饭菜的份量极少,看到某人紧盯着饭菜,清子也误会了,于是轻轻的解释,“没事的,哥哥最喜欢吃鱼汤龙须面,我已经准备好了,哥哥一回来就可以吃口热的”。  清子很热情给刘郧布菜,旁敲侧击的问他,与岛原清一的认识过程,可能酒精的缘故,某人变得很健谈,除了智脑与蚂蚁外,其他都没什么顾虑,将美国的趣事和在邮船上的见闻,都说了出来。  岛原清子是个好听众,每当说到精彩地方,都会惊诧的说,“哪呢,是这样的吗,哥哥好勇敢,刘郧君你好厉害”。  后来说到岛原清一,向他透露青铜武士内幕,清子才有些焦虑不安,随后长身而起,缓缓的说到,“在这个事情上,哥哥有些孟浪了,向外泄漏黄金武士、白银武士和青铜武士内幕,是叛国罪行”。  “啊,这么严重”,刘郧顿时目瞪口呆,都说华夏汉奸多,岛原清一岂不是成了日奸,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问到,“不对啊,松岛佑木那个小子,不是也宣传了黄金武士么”。  “不一样的”,岛原清子纠正道,“黄金喻意神的光辉,一般代指贵重的人或事,象征天皇在俗世的统治,精神图腾正是三大国宝之一的琼勾玉,样子很像阴阳八卦鱼的一半,类似一个弯曲的水滴”。  “琼勾玉是天皇的信物与印玺,黄金武士就是日本的国士,以天皇或大日本帝国为效忠对象,地位很是崇高,大多是一些杰出大师,比如兵学、建筑、种植、渔业和医药,以及今天才出现的文学、教育、机械和传统工艺等,在各个领域有卓越贡献的专家”。  “更何况”,清子看着窗外的点点灯火,声音似乎也变得有些飘忽,“自1904年日本打败俄国人以来,虽然日本内部有皇道派和统制派之分,但是在整合大东亚人才,制霸全世界的目标是一致的”。  “因此日本近年来,黄金武士的规模在不断扩大,甚至主动招揽东亚各国的人才加入日本,其中优秀者的地位等同黄金武士,当然,一般人也分不清等同的含义,还以为等同就是真正的黄金武士”。  清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嘲笑的味道,“可是有一天,一旦被日本人怀疑的时候,这些等同黄金武士,就会像苍蝇一样被人杀掉,然而他们的智慧和贡献,就被真正的黄金武士,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至于苍蝇和臭虫,就如同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刘郧倒吸一口冷气,小鬼子还真是脸厚心黑,说什么“大东亚共存共容”,“帮助东亚各国,反抗列强的殖民统治”,背后骸骨如山、冤魂似海,抗战才是唯一出路,妥协或媾合根本就是慢性自杀。  刘郧正想再问问,白银武士是怎么回事,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叹,岛原清子顿时脸白如纸,哐啷一声,一个身穿日军陆军服的年青鬼子,一脚踢烂落地玻璃窗,咚咚的沉闷声中踏入雅间之内。  借助蒙蒙的灯光,刘郧看见鬼子崭新笔挺的军服,仿佛才从授勋会上下来的胜利者,以其领章和肩章来看,应该是一个日军现役大尉,象征军官的指挥刀已然出鞘,杀气逼人,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着鬼子的步步逼近,刘郧正想将矮桌砸过去。  “神田介一郎,怎么是你”,岛原清子看清了鬼子的面目,立刻大声呵斥,“放下你的军刀,不得无礼,这是本宫的朋友”。  “清子——”,鬼子大尉听到呵斥,身形不由一顿,本来模糊的脸庞,明显的扭曲起来,声音十分的不甘和痛苦。  “大胆,介一郎,你太放肆了”,虽然光线不足,清子那副居高临下的气势,还是一展无疑,“本宫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嗨”,鬼子军官即或再不愿意,还是听从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停下步伐,放下笔挺的军刀,虽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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