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低烧的原因39度五是什么原因

我妈发烧39度三天这几天又是35.5度35.5是低烧吗???
35.5体温就正常了,不需要在吃药了。
容易感冒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免疫力底下,细菌和病毒是和人类一同进化过来的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始终就在我们周围,如果人类接触这些微生物就感染,就有病,那人类就早已经不存在了,正是人体内有一套相关信息完整的抵抗机制,就是所谓的免疫系统,包括免疫细胞,免疫分子和免疫体液等,这个系统就是用于抵抗外敌入侵的,包括监视,防御,抵抗和消灭这些有害的微生物。很多人容易感冒就是因为免疫力低下。但是有一个问题会经常发生,就是免疫系统在对抗这些细菌或者病毒的时候人体会采取措施帮助免疫大军实施对细菌或者病毒的打击,例如打喷嚏,提高体温等,这些自然的反映被人们称为有病,而极力去消除这些本来是正常的现象,然后就吃药,打针,一定要让体温降下来,折腾一番后,几天过去,病也好了。这里不是说有病不治疗,但是用药和打针越多,人体的免疫力就越差,形成恶性循环,因为药物会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而且提高了细菌和病毒的抗药性。提高免疫力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人体中的营养素,当然,情绪,运动和睡眠也很重要,但是重中之重还是营养素。很简单,人体的任何器官和系统都是由营养素组成的,包括免疫系统。如何提高免疫力...
35.5体温就正常了,不需要在吃药了。
容易感冒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免疫力底下,细菌和病毒是和人类一同进化过来的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始终就在我们周围,如果人类接触这些微生物就感染,就有病,那人类就早已经不存在了,正是人体内有一套相关信息完整的抵抗机制,就是所谓的免疫系统,包括免疫细胞,免疫分子和免疫体液等,这个系统就是用于抵抗外敌入侵的,包括监视,防御,抵抗和消灭这些有害的微生物。很多人容易感冒就是因为免疫力低下。但是有一个问题会经常发生,就是免疫系统在对抗这些细菌或者病毒的时候人体会采取措施帮助免疫大军实施对细菌或者病毒的打击,例如打喷嚏,提高体温等,这些自然的反映被人们称为有病,而极力去消除这些本来是正常的现象,然后就吃药,打针,一定要让体温降下来,折腾一番后,几天过去,病也好了。这里不是说有病不治疗,但是用药和打针越多,人体的免疫力就越差,形成恶性循环,因为药物会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而且提高了细菌和病毒的抗药性。提高免疫力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人体中的营养素,当然,情绪,运动和睡眠也很重要,但是重中之重还是营养素。很简单,人体的任何器官和系统都是由营养素组成的,包括免疫系统。如何提高免疫力,如何合理补充营养素要根据每个人的饮食和生活习惯等现状,科学合理地制定补充计划。为了治疗疾病又不伤害免疫系统,避免药物的副作用,可以尝试用真叶樱桃片,和松果菊产品配合药物,因为针叶樱桃片有很强的消炎和消毒作用,松果菊可以瞬间提升人体的免疫力,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这些方法正在被越来越多的患者所接受。
你好"后面俩三天一直连续低烧伴有头痛,温度一直在37.5左右."你这是喉咙有发炎,没有用消炎的药,只有退烧的药是不够的,还要加消炎的药才行.赶快再吃几天的消炎药...
您好,如果迟迟不能确诊原因,建议转院进行治疗,应该选择三级甲等的大医院进行治疗。体温超过39℃即为高热。高热时患者面色潮红,皮肤烫手,口渴咽干,精神不振,饮食不...
病情分析:您好,根据症状描述像是急性肠炎的表现。指导意见:建议您给孩子口服退烧药物,进食清淡,少食多餐,适当口服止泻药物。
是不是婴儿急疹呀,三天后疹子发出来自然退烧了。而三天内却不易退烧。
低烧是指体温在37.3℃~38℃。长期低烧是指持续发烧两周以上,不包括间断发烧。
低烧是指体温在37.3℃~38℃。长期低烧是指持续发烧两周以上,不包括间断发烧。
低烧是指体温在37.3℃~38℃。长期低烧是指持续发烧两周以上,不包括间断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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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小孩8岁已经连续5天低烧37.5以下,血常规刚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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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1个回答)
发热可以用补充液体、湿敷、泡澡酒精擦浴等物理降温、如有不适随时复查,必要时住院治疗。
你好,这是病毒感染得的水痘的,一般病程至少需要一周的,病毒侵犯身体,导致高烧的
先要退烧治疗的,把烧退下去的,吃抗病毒的药要一直接着吃的
亲爱的 还可以的数值
病情分析:白细胞偏高代表身体中有炎症。可能是感冒发烧、外伤都是因为呼吸道感染、软组织感染等,体内的白细胞会增加.儿科
春夏之交,早晚温差大,宝宝很容易感冒。该如何护理?1、鼻塞、流鼻涕可滴生理盐水。2、发烧38.5度以下首选物理降温。3、咳嗽别盲目使用止咳药。崔玉涛提示,给孩子
成年人白细胞数为每立方毫米单位,其中中性粒细胞占0.50~0.70,嗜酸性粒细胞占0.005~0.05,嗜碱性粒细胞占0.005~0.01,单
一般血小板减少原因分以下三种情况:①血小板生成减少,常见于再生障碍性贫血和急性白血病等血液病,以及应用某些化疗药物后,此时常伴有贫血和白细胞减少;②血小板破坏过
这个指标不算严重的异常看淋巴细胞与中性粒细胞,最好要结合白细胞总数来看,而且,一般还要看症状,单纯这个数值,在诊断上没有特殊的意义
建议:你好,这种情况建议去医院检查微量元素看看。
你说的不是太明确,但从体温,化验单和眼部症状来看,像是一个咽-结合膜热。为腺病毒3,7行所致。有些患儿还伴有咽部充血,颈部,耳后淋巴结肿大等。可以并发中耳炎,颈
是三分类的吧 只有中间细胞,嗜酸嗜碱分不出的 而且小孩子的外周血白细胞本来就比正常人的高 还要看你的机子调好了没 质控和稳定性怎么样 也有可能是细胞通道堵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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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包间前,盛醒特意掏出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
十三个未接来电。
二哥大概要气爆了。
夺人.妻室有如断人手足,如果夺妻的家伙刚好又是你的手足,那真是毁灭性的双重打击。
接待他的服务生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伙子,说话轻声细语的,“先生,这边请。”
盛醒心不在焉地搓了搓自己因为忘记戴手套而冻僵的掌心,低下头呵了一口气,“给我来一杯热咖啡。”
这家餐厅的效率很快,他身上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经端了上来,他用指尖敲了敲瓷白的杯壁,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少年嘴里嚼着泡泡糖,一脸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跟他打招呼,“盛哥好。”
盛醒微微点着头冲对方笑了一下,“嫂子好。”
少年嘴里的泡泡糖“啵”的一下吹破了,“盛哥,您别这么叫我,我害怕……”
盛醒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摞照片,“江滨公园,游乐场,电影院,樱花树下……你跟我二哥在一起挺浪漫的样子。”
“我这不是玩个新鲜嘛,二少一副禁欲工作狂的有为青年形象,攻陷起来太有挑战性了。”少年讨好地过来想捏捏他的肩背,“再说盛哥您不是一直都和二少不对付嘛,他要是没有心思工作了,以后盛家的家业还不是归您。”
盛醒笑了一下,“你倒是用心良苦,不过他终究是我二哥,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少年艳丽的唇贴近他的耳边,“话说回来,盛哥我们好久都没有……不如就今天晚上吧,全套的冰火毒龙红绳怎么样,嗯?”
盛醒的脸冷了下来,“平常你爱怎么跟别人玩都没关系,不过这次你玩的人是我哥,我没有跟自己的亲兄弟共享的兴趣。”
少年撒娇地用臂弯圈住他的脖颈,神态好像一只慵懒的布偶猫一样讨喜,“别这样嘛,要不,我马上打电话跟二少说分手?”
盛醒沉吟着点了点头,少年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喂,二少,我们分手吧……喂?靠,居然挂我电话!”
盛醒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分了麽?”
“分了。”少年低下头想亲亲他的侧脸,“二少谈起恋爱来是个非常体贴的男人呢,你要补偿我的损失……”
盛醒皱了皱眉,“别碰我。”
“你还在生气吗?明明以前就说过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少年无措地搓了搓手,神态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对不起,这次找上二少只是因为你不在的时候太寂寞了……”
盛醒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之前也有说过让你别随便招惹我身边的人。”
少年委屈地“哦”了一声,“对不起。”
“分了吧。”盛醒掏出一张支票,“你一共跟在我身边一年零三个月,这个价钱补偿你足够了吧?”
少年瞪圆了一双眼睛,“盛哥,我……我不要分……”
“那就再加一位数。”
盛醒突然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数额有点超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盛醒,你混蛋!”
少年没想到两个人交往了一年零三个月,对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搞清楚,热血一时间涌上脑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泼了对方一脸,“谁要你的破钱,小爷我这就找别人去!”
盛醒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的咖啡色,“艹。”
“那个……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服务生似乎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了,踌躇着站在门口,手里正拿着一捆纸巾。
盛醒苦笑了一下,“进来吧。”
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糟糕,今天穿的外衣偏偏是浅色系的,一点点的污渍沾在上面都超显眼。
服务生递过一叠纸巾给他,盛醒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脸,被液体浸润过的唇角有些嫣红,“你们这边有换洗的衣服吗?”
“啊——”
服务生呆了一下,“我刚来不久,不大清楚,我去找经理问问。”
“算了。”盛醒垂下眼眸,掏了掏口袋里的现金,“你们店里出门右转有一家服装店,随便帮我买一件衬衣和一件外套,剩下的钱就当是补偿你耽误的工时。”
服务生的目光落在了盛醒湿透的衬衣领口上,白皙的脖颈上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吻痕,大概是那种夜夜笙歌的花花公子哥,他不由得避开眼,声音有些没底气的干涩,“好的,请您稍等。”
盛醒解开了自己的衣扣,走进里边的小型卫生间,拎开水龙头“哗哗”地洗手。
很麻烦的情况,虽然餐厅里大概有更方便清理的设施,但他不想这么狼狈地走出去。
幸好一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几条干毛巾,他脱掉了自己的衬衣,把干毛巾放到水龙头下反复冲洗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清理自己身上被泼到的湿渍。
“先生,我……我方便进去吗?……”
门外似乎响起那服务生的声音,有点像小绵羊一样怯怯的,盛醒的心痒了一下,“嗯,你进来吧。”
“我……我把您要换洗的衣服放在外面……”那服务生似乎意识到了他在卫生间里的事情,语气有些尴尬。
“我说,让你进来,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盛醒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边磨蹭了一会儿,一件崭新的衬衣被递了进来,盛醒满意地扣上扣子,“你倒是挺有品味,一共花了多少?”
“一千八。”
对方又把外衣递了过来,相当注重顾客隐私地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还有两百,和服装店开的发.票一起放在您的衣服口袋里。”
盛醒愣了愣,“你倒是实诚,不收小费吗?”
“不用。”
对方摇了摇头,盛醒的目光落在了他清秀的脸庞上,并不能算得上是十分出众的美人,就是气质挺干净的,抿紧了唇的小模样让旁人有种想要调戏的冲动。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秀气的唇动了动,盛醒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喉结缓缓下移,停留在了他胸前挂着的铭牌上。
规整的牌子上面印着三个字,方天晓。
“有,你靠过来一下。”
盛醒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自己的名片,放到了对方的上衣口袋里,“今天你帮了我,以后如果你有难处的话,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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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是座不会下雪的城市,十二月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潮气见缝插针地钻入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盛醒顶着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玄关处正摆着一双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锃亮锃亮的,光滑得连一丝灰尘都沾不上去,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踩一脚。
他微微讶异了一下,问正在整理收纳柜的保姆李姨,“阿姨,我二哥他回家了?”
“可不是,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就在客厅里坐着泡茶了,不过——”李姨犹豫地压低声音,“二少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坏了,坏了,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盛醒从小到大都挺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哥的,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小情人红杏出墙搞了二哥,他还恍惚有种是自己给二哥戴了绿帽子的心虚感。
可见男权害女不浅,父权害子不浅,兄权同样害弟不浅啊。
他在心里呜呼了一声,认命地走进客厅里。
他的二哥盛唯在茶桌前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盛醒试探地叫了一声,“二哥?”
“小醒,你回来了?”
盛唯睁开眼睛,漠然地捣弄着面前的茶具,“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盛醒看着自家二哥一脸“我失恋我被人欺骗我难过但我不说”的表情,尴尬地笑了一下,“二哥,你别太在意,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这第一次嘛,难免识人不明,以后谈久了就火眼金睛了。”
“哦?像你一样吗?”
盛唯嗅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略微嫌弃地皱起了俊挺的眉峰,“一身的酒味……昨天晚上又去和你的那帮狐朋狗友去泡吧了吧?”
靠,你属狗的啊!
盛醒心虚地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半个小时前刚从店里买来的新衣服,不由抿了抿唇,“二哥,你又耍我……”
“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盛唯唇角的笑意一瞬即逝,立刻又收敛了目光,“你最近过得太逍遥了,这个月的一号你在D.C车道撞坏了一辆限量版的赛车,五号那天市里大清扫,你在会所被逮了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保你,恐怕早就上了各大花边报纸的头条,十二号那天又在拍卖行,为了一件破铜烂铁花了一百万……”
“二哥,那不是破铜烂铁……”盛醒立刻反驳,“上个世纪的大师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件珍藏,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叫艺术你懂不懂?”
“我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我只知道为了你惹的那些麻烦,我在工作忙得连节假日都没有的时候,还得在爸爸的授意下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就因为你是我弟弟。”
盛唯拿出一张纸拍在他面前,“签了。”
盛醒愣了愣接过来,“什么东西?”
“入学证明。”
盛唯喝了一口茶,“你的私生活太乱了,爸爸觉得以你现在的阅历还不能接手家里的产业,先去高校静静心吧。”
这是被流放的节奏啊。
盛醒的反应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二哥,我早就提前毕业了啊,不信我把毕业证拿给你看。”
“那就再进修,硕士,博士,随便你读。”
盛唯动作优雅地拿出别在上衣口袋的钢笔递给他,“小醒,哥哥也是为了你好,签了,嗯?”
“对,就是这样,先到学校安安分分上几天课……住宿舍?你当我傻逼啊,家里住得舒舒服服闲得蛋疼去跟不熟的人挤一窝?好了好了,我快到校门口了,不跟你聊了,拜~”
盛醒把手机收进口袋里,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耳侧,“外面好吵啊。”
“哦,门口那大红横幅上不是挂着吗?百年校庆。”开车的司机回过头,“少爷,别睡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向上的时间也太早了吧?”
盛醒躺在后座上打了个哈欠,仰起头看着自己戴在腕上的手表,“这才七点多,我平时九点多才起来呢。”
司机踩了下刹车,“少爷,我们到了。”
盛醒把扔到车座最里面的一叠档案袋拿了出来,打开车门,脖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MD,又忘了戴围巾,我怎么老是忘东忘西的。”
他抬起头望向看上去颇有历史厚重感的校园大门,然后目光逐渐下移,落在了来回穿梭的男男女女身上。
整体的风格非常朴素,虽然偶有亮眼的存在,但最多只能算是不出格的俏皮。
无趣的地方。
他撇了撇嘴,右手插.进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烟盒和一个打火机,“咔”的一下点燃了,靠在校门口拐角的亭子柱旁抽了一口烟。
有个染头发的女生半拖半拽着一张桌子经过他身前,好像搬得很辛苦的样子,“哎——同学,借过一下。”
盛醒的眉头一挑,伸出手压了压那粗糙的桌面,“同学,我帮你吧。”
“哎——也行,谢谢你啊。”
那女生伸出手理了理自己松散的马尾,看向面前这个出手相助的男生,身材匀称高挑,一件造型简单的黑色风衣穿起来竟然让人觉得很有范的样子,她不由得又笑了,“谢谢你啊。”
盛醒掐灭了烟,直接把那张桌子扛了起来,“怎么让一个女生做这种事情?太辛苦了……”
“没办法,校庆,学生会的人手不够。”
那女生耸了耸肩,盛醒问她,“要搬去哪?”
“音乐厅。”
盛醒又问:“音乐厅在哪个方向?”
“音乐厅就在……”那女生愣了一下,“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我们这里的新生都在那边开过会。”
“嗯。”盛醒低头拢了拢自己凉飕飕的衣领,“今天刚来,我本来还想找人问问教学大楼在哪里。”
那女生笑了一下,“那你问我就对了嘛,我是大三的,对学校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好巧,我们同级。”盛醒侧了侧肩,尽量让自己舒服点,“本来读了两年提前毕业了,后来家里大概是觉得我还不够成熟找不到工作,让我把剩下的两年接着读完。”
“哈哈,你家里真逗。”
那女生指了指旁边立着的路牌,“好了,这里左转是音乐厅,右转是教学大楼,你先去交档案吧,我搬几步就到了。”
盛醒把桌子放了下来,“那你小心点。”
他正准备右转,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么了?”身边娇小的女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盛醒回过神笑了一下,“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咦?”那女生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突然“啊”的叫了一声,“那不是我们班长吗?”
“班长?”盛醒感兴趣地注视着已经匆匆远去的背影,“你们班长长得挺帅的。”
“这个,还行吧,和一般男生不一样,挺干净挺特别的。”那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过话太少了,听说是家境有点困难的缘故,一周要打好几份工,有女生向他递情书都没有什么回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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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内的建筑分布比较简单,最外边是两栋学生宿舍和一座食堂,紧接着是操场,操场后边就是音乐厅和教学大楼的岔路口,教学大楼按系划分,盛醒上了三楼,在楼梯口拐角处就看到了教学办公室的牌子,门半敞着,里面就一个值班的年轻老师坐在电脑前。
他敲了敲门,年轻老师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示意他进去。
盛醒把手里的档案袋递了过去,“老师,我是来办理入学手续的。”
“行,你放着吧。”
年轻老师好像早就了解他的情况似的,两根手指在键盘上随意敲了敲,旁边的打印机“滋滋”的响,“你的班级是1班,教务网账号是你的学号,密码是学号后六位,今天暂时没排课,这是这学期的课程表,上面有备注各个任课老师的联系电话,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
“哦,谢谢。”
盛醒接过了那张课程表,年轻老师又撕了一张纸,拿钢笔在上面写下了几串号码,“你的辅导员姓陈,不过她这几天请假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找你们的班长或者团支书,号码都写在上面了。”
盛醒点点头走了出去,今天是周三,课程表上最近的排课时间是明天早上,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一整天的空暇时间。
这么一大早赶来学校,结果突然告诉你今天根本没课,如果是小学生大概要对此欢呼雀跃了,不过对于他这种几个月没进校门的人来说,只觉得有一种放松过后的无趣。
肚子有点咕咕作响,忘记戴围巾的脖子凉飕飕的,他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瞄了瞄,往右数第三家的早餐店生意最火爆,腾腾的热气混着香味直飘过来,米线馄饨肠粉之类的,再拌上两个凉菜,一碗碗端出来。
正好七八点的时候,顾客是最多的,摊主是个中年大婶,身形微胖,憨厚老实的样子,盛醒低头看着锅里烫着的肉,粉嫩水灵的颜色,看上去挺新鲜的,他扬了扬眉,指了指旁边盘子里摆着的几样生肉,“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好嘞,一共十五。”摊主大婶收了他的钱,“马上就好,小伙子你先到那边的位置坐着等一会。”
街头小摊,座位都不怎么讲究,几个陌生人坐着就能拼一桌,他坐下来玩了一会手机,一碗砂锅已经端了上来,大概是刚做出来太烫的缘故,端着锅的那双手里侧有些红,还不小心抖了一下,盛醒看着莫名心颤,就着锅角旁边的那块布接了过去,“我来吧。”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一滑,热气腾腾的汤就洒了出来,盛醒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裤子已经被烫到了。
真的是太烫了,他忍不住想骂人了,“CAO……”
“对……对不起……”
耳边响起不知所措的声音,盛醒不知道怎么的火气消了一半,再抬起头一看,火气彻底没了。
嗬,这不是他昨天在餐厅里碰到的那个服务生吗?好像……好像叫什么来着?
和昨天的穿着不一样,眼前的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身形有些单薄,耳根红红的模样贼清纯贼清纯了。
长相美好的人总是容易受到优待的。
盛醒觉得心里痒痒的,摊主大婶看到情况不对已经走过来调和了,“哎——晓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把客人烫伤了可怎么办啊?”
那青年特愧疚地低下了头,“姑姑,对不起……”
盛醒连忙帮美人解了围,“我没事的,不打紧。”
“这裤子都脏了,晓晓你还是带客人到店里面去换一身吧。”
摊主大婶推了两人进去,店里面空间很小,把帘子合上就变成了一个换衣室,盛醒双腿交叠坐在凳子上,感兴趣地看着另一个人在柜子里翻找适合更换的衣物,“喂,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记得,昨天遇到过的。”
好冷淡……不过他喜欢!
盛醒眨了眨眼睛,试探地叫他,“晓晓?”
“我叫方天晓。”这下连脸都红了,“小名的话,一般只有长辈才可以叫的。”
小名的话,不只长辈,情人也可以叫吧?
“抱歉,这是我的,不过没怎么穿过,你先将就着吧。”方天晓把一件崭新的裤子递到他面前,“我先出去了。”
“等等……”盛醒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觉得烫得有点严重,可能站不起来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冷水?”
“有。”方天晓走到外面的水龙头接了一盆水,冬天的水冻得渗人,盛醒有点怕冷,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指,“等它变温了再说吧。”
“……”方天晓忍耐着帮他拧了拧毛巾,“给。”
其实盛醒是真的被烫得狠了,但是为了维持风度就一直装逼地没有表现出来,等到方天晓走了出去后,他才开始脱掉自己的裤子,红通通的,好像还有点脱皮……?
怎……怎么办,难道他才刚分手不到一天,就要过上禁欲的生活吗QAQ
太倒霉了。
他把裤子扔到一旁,一脸苦逼地端起冰冷的水浇到伤处,企图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MD,好冰,MD,好烫,MD,好痛……
半盆冰水下去,他觉得自己似乎好受了一点点,开始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双腿。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老觉得用帘子遮住的临时换衣间很不隐蔽的样子,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顶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力穿好了裤子,他掀开了帘子,一只猫蹲坐在门口好奇地看他。
原来是猫吗?怪不得老觉得帘子在动……
刚刚穿上裤子的腿脚还没有来得及积攒热度,盛醒站在原地蹬了蹬脚暖身,摊主大婶已经走了过来,“今天真是对不住啊小伙子,是我们的人自己不小心……”
盛醒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摊主大婶赶紧招了招手,“晓晓,你快过来跟人家好好道歉。”
“不用了大婶,我真没事。”盛醒突然打了个喷嚏,“不行,太冷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在叫他,“等等。”
他转过头,方天晓很别扭地跟他道歉,“我今天真不是有意的,你别找我姑姑麻烦。”
“怎么会?”盛醒笑了笑,“我看上去像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那就好,我……”方天晓突然拿出一条长长的东西围到他脖子上,“怕冷的话就多穿点,别感冒……”
盛醒低头看着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廉价围巾,“哦,那我走了。”
方天晓目送他的背影离去,等到店里的小猫蹭他脚的时候才回过神,把猫抱了起来,喃喃自语,“怎么没把他烫残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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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英雄救美
烫伤的事情可大可小。
盛醒还蛮心疼自己的宝贝,从学校打车回家的中途特地去了诊所里检查,医生面无表情地开了几帖药,“早晚各一次,外敷。”
盛醒低头看了看那鬼画符似的病历,“医生,那啥啥的话应该不影响吧?”
“什么?”医生一本正经地抬起头,透过厚厚的镜片注视着他,“这段时间要忌口,不可以做过于激烈的运动。”
盛醒挫败地拎起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把装着药盒的两个袋子栓到一块,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喂?”
打电话的是他的一哥们,“哎——盛哥啊,我上次不是给小情人弄一酒吧吗?今天正式开业了,晚上你一定要来捧捧场啊。”
盛醒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没有正事可以做,于是点头答应了,“行,需要我带个人过去吗?”
“带什么人啊,你那小情人不是分了么?要伴的话我这边有的是,各大会所拉过来撑场子的头牌,明骚闷骚的都有。”那头顿了顿,嗓子哑哑的,似乎抽了口烟,“反正你带你自个来就行了,兄弟我给你搭线,保准找个又漂亮又不惹事的。”
盛醒的脑子里莫名闪过一张清纯的脸,含糊着婉拒了,“算了,我暂时没这个兴趣,晚上纯粹过去给你撑场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
对方报了开业酒吧的地址,盛醒看了看自己身上学生式的休闲服,想着晚上去给人捧场也该穿得体面点,况且也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干脆就在附近的百货大楼闲逛了起来。
店里有暖气,他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平时穿惯了做工精细的布料,这东西对他来说有些扎人,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人家一片好心特地给自己戴上的……
等等……一般来说一个男人会对刚刚认识不久的同性做出这种举动吗?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方天晓送自己这条围巾的经过。
——自己是客人,在对方姑姑开的摊位上被烫伤,也没有索要赔偿,所以方天晓出于愧疚,送自己围巾勉强算是合理的动机。
——可是,他干嘛要亲手帮自己带上呢?还说什么“怕冷的话就多穿点,别感冒……”,这种戏码如果换做一男一女做起来简直太暧昧了。
他会不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
盛醒的心口砰的跳快了一下,有种饿了好久终于找到猎物的感觉。
他对床伴的审美并不单独局限于一种类型,不过这种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乖孩子调戏起来确实让人有种心痒痒的感觉。
他攥着那围巾傻笑了一下,店员走过来问他,“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盛醒看了看店里新推出的情侣服,“嗯,等下次吧。”
转眼间就到了傍晚,盛醒开着车找那酒吧,黄金地段,估计盘下来要花一大笔钱,他一扯嘴角,走了进去,里头灯红酒绿的,女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甚至还在里头看到几个在网上很眼熟的嫩模。
“嗬,盛哥来了,来,坐坐坐。”
哥们把他拉到中央的大沙发坐下,开了一瓶酒出来,“咱们今晚喝个过瘾啊。”
盛醒按了按自己还有些灼灼的腿侧,“早上不小心烫着了,医生交待了要忌口。”
“来酒吧不喝酒太说不过去了。”哥们一边劝着一边给他满上,“来,就喝两杯——那个谁,小罗莉,过来陪陪你盛哥。”
盛醒忍不住笑了出来,“小萝莉是什么鬼啊,我可没有那种邪恶的癖好。”
“她姓罗名莉,长得跟个初中生似的,可不就是小罗莉吗?”
哥们把一个身材娇小却发育得很好的少女招了过来,“最美外卖妹知道不,这可是微博上有几十万粉丝的名人。”
盛醒跟对方干杯,罗莉娇滴滴地扯住他的胳膊,“盛哥,我们来玩游戏吧。”
“嗯?”盛醒有些微醺,“玩什么?”
罗莉轻轻勾住了他的领带,“江湖传言,盛哥您是从来不跟别人接吻的,所以初吻还留着呐。”
哪来的江湖传言?
盛醒歪了歪头,“谁瞎扯淡的吧,我哪有那么纯情。”
罗莉妩媚地一笑,“今天晚上酒吧里有接吻比赛,坚持得最久的一对可以得到神秘大奖呢。”
盛醒“嗯”了一声,“那我围观好了。”
“讨厌。”罗莉偎依在他怀里,“人家的接吻技术很棒的哦,本来以为能拿冠军呢。”
盛醒被蹭得有些热了,推开对方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说回来,单纯接吻的话,他倒是真的很少做。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唇形薄薄的,估计亲起来也没什么滋味,还不如像……
脑子里突然飞速闪过一张脸,嗯……不说话的时候嘴巴抿得紧紧的,触感看上去又软又弹的,好像勾引人去撬开一样。
要是能把到手的话,就天天咬着玩。
他用冷水泼了一下脸,回到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玩嗨了,音响声震耳欲聋的,他拨开跳舞的人群想回到原本的座位,突然听到右侧的角落里传来吵闹的动静,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怒斥声,“你怎么回事?我这是限量款的衣服,有钱都买不到的!”
大概是侍应生手笨不小心拿酒水洒到了客人的衣服,常有的事情,盛醒完全不感兴趣地撇过头,耳边却奇迹般地响起了让他有点心痒痒的声音,“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清理……”
“你拿什么清理,这是特殊材质,干洗店的都不一定能处理。”
那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一把拽住侍应生的手臂,盛醒皱了皱眉,走过去阻止,“等一下!”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心想事成,哈哈,他英雄救美的时刻终于来了!
盛醒觉得自己跟方天晓真是太有缘了,餐厅分手被泼咖啡能碰到,在学校门口吃个早点能碰到,就连在朋友开的酒吧捧个场都能碰到,这一定是天大的缘分。
不过,看方天晓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打工的样子,看来家境是真的有困难。
他快要心疼坏了,涌起了深深的保护欲,“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替他赔就是。”
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啊,盛少,您也在?”
盛醒冷笑了一声,“限量款的衣服有多稀罕吗?至于为难一个服务生?”
“我……我这不是刚喝了点酒……”中年男人一下子怂了,“您说得是,这衣服我回家自己洗洗就好了……”
盛醒威胁地瞪了对方一眼,把委委屈屈低着头的小侍应牵走了,“没事吧?”
“我没事。”
方天晓缩回了自己的手,“谢谢。”
盛醒挑着眉看他微红的脸,“你好像……总是不小心打翻东西啊?”
方天晓摇了摇头,“不,我很少出错,其实刚才,那个客人总是对我……”
盛醒有些生气,“我去找他算账。”
“不用。”方天晓拉住他,“我躲开了,所以才会打翻东西。”
盛醒笑了一下,双腿交叠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下次再碰到这种人,不用客气,直接泼他一脸,要是别人敢对你怎么样,就说是我盛少罩的你。”
方天晓尴尬地搓了搓手,“我要回去工作了。”
盛醒的目光停留在他一张一合的嘴巴上,“你工作一个小时多少钱?”
“一个小时五十。”方天晓的目光飘了飘,“如果客人有点酒的话,按价格提成。”
“那好办。”
盛醒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这里面大概有五万,你陪我喝一个小时就到手了。”
方天晓攥了攥自己的手,“我……不会喝酒。”
“不会的话可以学。”
盛醒有些醉了,拿着酒杯站起来,掰开了对方紧攥着的手。
大概是因为经常干活的原因,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一样,那只手劲瘦,显得格外修长,指头是锐利削尖,指腹处碰触起来还有薄茧的痕迹。
盛醒的脑子里脑补了一下这只手的用途,立刻有些口干舌燥了,“来,喝一杯。”
方天晓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盛醒突然不适地皱起了眉头,“我有点晕……”
“你……”方天晓愣了愣,接住了他,“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
“你怎么知道?”盛醒的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薄唇动了动,声音透着点慵懒,“你关心我?”
“你喝醉了。”方天晓想推开他,盛醒舔了舔自己的唇,“我好饿,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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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盛先生,您真的喝醉了。”
方天晓再次强调,勉强把人扶回了沙发里,转头就又去工作了。
拍在桌上那张价值五万块钱的卡,连看都不看一眼。
真难搞定。
盛醒被打击得稍微清醒了一点,摸出口袋里的烟抽了一口,他倒不是觉得五万块算是让人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的大数目,关键是对方的态度,冷冷淡淡的样子,那眼神压根就没怎么放在自己身上,说明白点,就是根本不来电。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方天晓该不会是个纯直男吧?
他对掰弯直男一点兴趣都没有,利诱吧,对方一脸苦逼的样子好像卖个身就触犯了祖宗十八代的尊严似的,威逼吧,又显得跟逼良为娼似的。
……还是鉴定一下吧。
他招了个会所的红牌过来,二十几岁的姑娘,腰细腿长,身材火辣辣的,眼线画得妩媚,一看就很会挑逗男人的样子。
盛醒问了她名字,那姑娘撩了撩自己的秀发,“您叫我海棠就行。”
盛醒直勾勾的盯着方天晓忙碌的身影,“海棠小姐,你帮我做个小测试吧?”
“嗯?”海棠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忍不住笑了一下,“嗯,小帅哥呀。”
“帮我试一下他对女人有没有兴趣。”盛醒用叉子叉了一口芝士蛋糕放进嘴里,“如果他有兴趣的话,海棠小姐你就收手吧,一个打工的侍应生,恐怕付不起海棠小姐的价钱。”
“好的。”
海棠把酒杯放下来,摇曳多姿地往方天晓的方向走过去,那里的灯光偏暗,盛醒还得认真地聚焦视线才能看清楚两个人的动作。
因为是在角落的原因,方天晓刚刚上完客人点的东西,还端着托盘就被海棠缠住了,逼到了墙角里。
这一幕其实搭配起来极其撩人,穿着性感长裙的妩媚女人,青涩的侍应生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一脸不知所措地被压制住了。
他看到方天晓的嘴巴似乎动了动,想要把人推开,可惜对象是极有经验的服务业佼佼者,立刻趁机贴了上去。
盛醒眯了眯眼,似乎看到海棠的手在……
他立刻收回了目光,想着结果大概快出来了。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五分钟,海棠就风情万种地撩着长发折了回来,抢过了他手里托着的酒杯,一脸神秘的笑意,“盛少,人家这次可是圆满完成任务了,您难道不打算奖励一下吗?”
盛醒侧过头回视她,直勾勾的,“结果怎么样?”
海棠把手指放在唇边,动作可爱地摇了摇,“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不是阳痿就是gay。”
盛醒的眉目舒展了一点,“今天你在这里的一切消费,我全包了。”
海棠扭着腰坐到了他旁边,“今晚本来就是齐老板叫我过来撑场子的,费用已经全免了妖娆世子妃。”
盛醒把那张五万块的卡丢给她,“天气冷,拿去买件衣服。”
“哎——谢谢盛少,我这个人最喜欢新衣服了。”
海棠把卡收了起来,却凑到他耳边吹气,“不过比起新衣服来,我更喜欢带劲的男人,盛少,良辰苦短,我们一夜*了吧?”
海棠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盛醒完全不介意跟对方共度一晚。
不过,现在酒吧里还有让他更感兴趣的目标,他觉得如果让方天晓看到自己跟个妖艳美女卿卿我我的话,估计印象会很不好。
“算了,改天吧。”
他正要推开对方,海棠的手突然缓缓下移,“盛少,您有感觉了呢。”
盛醒的呼吸促了促,提醒她,“放开。”
“不。”海棠又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迷迭香的气息萦绕了过来,“大家都说盛少你从来没跟别人接过吻呢,真的麽……”
md,这到底哪来的谣言?
他掐住了对方的腰,正准备破除一下谣言,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
靠,哪个不长眼的?
他梗着脖子艰难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了一双清润澄净的眼眸,要骂人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半响才吐出一声,“晓晓?”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
方天晓捧着托盘跟他道歉,盛醒连忙推开身旁的美女,追上去解释,“我刚才喝醉了。”
“我知道。”
方天晓点了点头,捧着托盘走进了酒吧后厨里,盛醒也跟了进去,目光突然诧异了一下,“这边的点心,也是你做的?”
“偶尔帮忙打打下手而已。”方天晓低头装饰着甜点,一双手修长削尖,看上去居然有点艺术的感觉,盛醒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往上移,落在了认真工作的侧脸上,居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完了,完了,哥恋爱了。
盛醒被迷得晕乎乎的,直到方天晓端着甜点要出去时才回过神,突然“哎哟”一声蹲到地上。
方天晓的动作顿了顿,折回来看他,“盛先生,您怎么了?”
“我胃痛。”盛醒皱了皱眉,装作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经历的原因,所以做起来像模像样的,很难让人看出破绽。
果然,方天晓的神色变了一下,蹲下来摸了摸他胃部的位置,“这里痛吗?”
靠得好近。
盛醒近距离就能看到对方长长翘翘的睫毛,肤质细腻,唇红齿白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优质美青年。
他掩饰般的低下了头,“嗯。”
“我叫救护车过来。”方天晓说着就要拨通手机,盛醒立刻阻止了他,“不用,我经常这样,送医院的话有点太夸张了。”
“那我叫老板过来处理一下。”方天晓例行公事地站起来要去报告,盛醒的眼神黯了黯,“晓晓你对我好冷淡,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方天晓的瞳孔下意识地骤缩了一下,攥紧了自己的手,“别这么叫我,还有,盛先生,我们不熟阳光彼岸仍有你。”
盛醒本来就有些喝醉了,听到他这么说,表情更是受伤,“根本不是不熟的原因,你就是排斥我,就像这样——”
他晕乎乎地侧了侧头,猝不及防地搂住了对方的后颈,然后开玩笑的凑过去亲了一下。
本来以为对方会躲开的。
没想到方天晓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盛醒心情大好地咬住了对方的唇瓣。
味道出乎意料的甘甜,盛醒觉得他用的漱口水肯定是薄荷味的,清清爽爽的感觉,触感又柔软又有弹性,他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呼吸,并习惯性地说出甜言蜜语,“晓晓,我爱你。”
方天晓的身体僵了僵,盛醒凑过去又亲,他很少接吻,感觉上个床还跟小情侣似的太黏糊,这让他亲吻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柔软的唇被撬开了,他哼了一声,越发收紧了抱住对方的手臂,脸红红的,“唔……”
方天晓突然醒过神来,像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立刻变得阴沉了一点,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盛醒正在兴头上,冷不防被扼住了呼吸,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咳咳……”
这是啥,窒息paly吗?他没玩过这个啊!
肺里的呼吸越来越少了,缺氧的脑袋晕得厉害,意识模糊不清前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怕死的调侃了一句,“晓晓,你ying了。”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越发狠了,他觉得如果验伤的话肯定是十道深深的手指印。
“不行,别玩了……”
盛醒有些hold不住了,虽然他不介意跟感兴趣的人玩玩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情趣,不过方天晓的下手真的有点太重了。
“盛醒,我回来了。”
方天晓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用齿尖咬住了他的耳垂,“欢迎我吗,嗯?”
盛醒觉得被挑逗得整个人热热的,稍微侧了侧头,“嗯……”
方天晓的眼神冷了冷,“真是放荡。”
盛醒无意识用脸颊地蹭了蹭他,“晓晓,你有感觉了,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你……!”方天晓攥了攥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盛醒安抚地抱住了他,“第一次的话,我可以破例让你在上面哦……”
“什么?!”方天晓惊疑不定的看他,好像看到了世界七大不可能奇迹似的,盛醒舔了舔自己的唇,“虽然我不大喜欢玩这个,不过如果是晓晓的话,脐橙也勉强可以接受的。
谁知道方天晓的反应似乎更生气了,盛醒眨了眨眼,抬起头去亲对方的脸,他觉得自己还蛮有哄情人的天赋的,大概是长得太帅,每次刷脸都挺管用,“晓晓,你别生气,要不你喜欢什么,随便玩……”
“你喝醉了。”方天晓隐忍地撇开脸,把他推到一旁,“我去叫人。”
盛醒已经醉到站不起来了,他那开酒吧的哥们被叫过来的时候,立刻紧张地摇了摇他,“盛哥,你怎么在这里醉倒了?”
“嗯?”盛醒斜睨着眼,那哥们突然比了比自己的嘴,“盛哥,你的嘴……”
“哦与狼共枕,恶魔王爷。”盛醒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没事,就是跟人亲了几下……”
那怎么像被凌虐过一样,咬的齿痕那么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强吻了呢……
那哥们一面腹诽着一面把他扶了起来,拿了醒酒的饮料给他,“你今天晚上是不能自己开车回去了,我帮你找个代驾。”
盛醒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就是刚才把你叫来那服务生。”盛醒一副餍足的样子,“白白瘦瘦的,长得很秀气的样子。”
“哦,你是说小方啊。”那哥们立刻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你看上人家了?不过小方不是卖的,人家是正经大学生,还是重点高校的,就是来给我的酒吧当几天临时工赚点外快而已。”
“大学生吗?”盛醒的脑子里灵光一闪,“a大的?”
“对,你怎么知道?”那哥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别多想了,他看着不像圈里的人,玩不起的,别给人带坏了。”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盛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呢?”
“十点刚过,大概回去了吧。”那哥们调侃他,“人家可是好学生,作息规律得很,和你可不一样。”
“那我也回去了。”
盛醒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先去外面吹吹风,你让代驾在停车场那边等我。”
外面天冷,不过他本来就酒精上头,寒意反倒把身上的燥热抵消了点。
嘴巴有点痛,他按了按自己的唇,好像有点被咬破皮了。
真是只小野猫……
他舒展了一下手臂,正打算去停车场,却突然看到一旁的小巷子里有个很像方天晓的背影。
咦?还没回去吗?不过那么暗的路,走回家多不安全……
干脆顺道把人送回去好了,搞不好还能增加好感度……
盛醒这么想着,快步跟了过去。
这条巷子长而幽深,好像望不到尽头似的,周围时不时响起野猫发情的叫声。
盛醒觉得前面那个身影越走越快了,他反而有点跟不上对方,于是加快了脚步,试探地喊了一声,“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于是警惕地转过头,后脑勺突然被重重敲了一下。
肯定是流血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给包围了。
“把头蒙上,别让他看到我们。”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盛醒仰起脸的时候,头顶已经“呼啦”罩下来一个东西,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这小子长得挺不赖的嘛……老大说过,随便我们怎么玩,玩坏也没关系……”
一只粗糙的手暧昧地捏了捏他下巴,开始脱他的衣服。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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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肌肤相触的指腹很粗糙,很像重体力劳动者的手,盛醒稍微侧了侧头,“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麽你就不用管了,好好享受吧小白脸,待会儿可别吓得哭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盛醒觉得自己被很粗鲁地转了过去,绷紧的颈部脊椎被调戏似的摸了一把,“真不愧是有钱公子哥,滑得跟豆腐似的。”
“对,我有钱。”盛醒跟对方商量,“钱这种东西,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不是吗?让你们这么做的家伙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那男人的动作顿了顿,“我们是喜欢钱,不过这次拿到的报酬不是钱,你给不了的。”
盛醒的呼吸喘了喘,“听你的口音是本地人是吧?”
“嗯。”那男人把他的脑袋往墙角那边重重地磕了磕,“别指望是老乡就能让我放过你,给哥老实点。”
“本地人的话,应该知道盛家吧?”
盛醒舔了舔从额角流到嘴边的鲜血,“盛口口是我爸,想动我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哼,胡说八道,盛家的太子爷怎么可能半夜三更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那男人把他整个肩膀重重扣住了,盛醒皱了皱眉,“如果你们不信的话,身份证件就放在我的上衣口袋里。”
“这……”那男人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似的,稍微迟疑了一下,往他的衣服口袋里摸索着证件,“你小子可别耍什么花样啊……”
证件被掏出来了,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盛醒的声音冷静到可怕,“我不认为我的命有多金贵,不过如果把我逼急的话,在场的各位惹下命案,可不只是进局子蹲几年的问题,你们的父母,妻子,孩子,估计在这一带是待不下去了。”
人类是一种克制的生物,一旦遇到涉及自己利益的处境,就会下意识地让步。
盛醒忽然嘴角一扯,邪笑了一下,“这里一没监控,二没目击证人,你们怂什么?先奸后杀再把我抛尸了啊,运气好的话可能几十年都破不了案。”
“妈的,踢到铁板了,我们撤!”
腹部被踹了一下,钻心的疼,盛醒弯下腰倒在墙壁边,血腥味和酒气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形成了一种冷酷的氛围。
他刚才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那群人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他咳了一下血,把罩在头顶的东西拿了下来,眼睛被碎发微微挡住了。
总觉得这次是被人下套了。
黑到连监控摄像头都照不清人脸的小巷子,刻意埋伏的一伙人,还有把他引到这里的……
他“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背后有点莫名其妙的发凉。
身上伤得不重,骨头都没废掉几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沿着来路慢慢走回酒吧。
距离他上次走出酒吧的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他调出了酒吧门口一个小时内的监控画面。
酒吧装这个,纯粹是私人性质,主要是怕有人闹事,不过在晚上清晰度不高,他盯着摄像画面里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立刻按了暂停,时间停留在晚上九点五十分左右。
而他走出酒吧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过后。
“盛哥,别看了,哎——你真是,受伤了也不好好休息。”
哥们把一个创可贴贴到他脸上,盛醒歪了歪头,指了指监控里的画面问,“这条路是通往哪个方向的?”
“大学城啊,前段时间新修的道。”
“哦。”盛醒又把时间往后挪了挪,“这条路是商业街,灯光很亮,如果折回来的话一定会被摄像头从这个角度拍到的吧?”
“对。”哥们把他来回拖拽的手按住了,“盛哥不是我说你啊,这件事真的跟小方没什么关系,他是正经大学生,身份证明都给我看过的,你啊一定是喝醉酒看花眼了,我琢磨着这八成是你以前断不干净的老情人报复你呢,快到通讯录上一个个查一下是不是分手费没给够造成的惨剧。”
“早删了。”
盛醒突然摊开一只手,“把小方的手机号码给我。”
“不行,老板有义务对员工的私人联系方式进行保密。”哥们把自己放到桌上的手机收了回来,“而且搞不好人家还是处男呢,玩腻了就甩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他算哪门子处男,接吻技术比我还熟练。”盛醒撇了撇嘴,再次摊开手,“拿来。”
“不是吧?你们已经亲过了?!”哥们瞪大了眼睛,“我这酒吧才第一天开业,你就勾引我的员工?”
“我就勾引怎么了?”盛醒眯了眯眼,“我不只是勾引他,我还看上他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把监控画面来来回回确认了几十遍,就是为了证明他没有害我……我都这样了,你就帮兄弟一把吧,当我求你?”
“那……好吧。”
一串号码发了过来,盛醒立刻回拨了过去。
时间等得有点久,好像没立刻反应过来似的。
“喂?哪位?”
十几秒后,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盛醒立刻笑了起来,“晓晓。”
“……!”
那边的呼吸似乎顿了顿,“盛先生,我要休息了,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听得出是我啊?”盛醒还挺高兴的,“晓晓,你是A大的学生吧?”
“别这么叫我。”方天晓简短回答了一声,“嗯。”
“那太巧了,我也是。”盛醒的手无意识地在自己腿上撩了撩,“今天晚上在你走后出了点意外,本来我是不想去上课的,不过为了能够见到你,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你……”
方天晓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盛醒,你别玩我。”
“我没有玩你。”盛醒含住了自己被咬破皮的下唇,“今天有很多人想要玩我,可是不管怎么摸我都没反应,现在光是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ying了,晓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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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别人的后果就是被无情地挂断电话。
那头的忙音“嘟嘟——”的响,盛醒有些好笑地把手机抛到一旁,“居然挂我电话,这是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哥们在一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盛哥你真行,够流氓的,小方的脾气可好了,别人让他帮忙揽活都不抱怨一声的那种,这么纯情的男孩子,你别老用荤话调戏人家啊,他没直接骂你就算不错了。”
“你懂什么,哥这叫直白,大家都是成年人,身体来不来电还感觉不出来吗?”盛醒颇有自信地拨弄着自己的上衣纽扣,“小方他一碰到我,就像旱地逢甘霖,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连耳朵都红了呢,我敢打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把人搞到手。”
“啧啧,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哥们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吧,冬天衣服厚,身上的淤青倒不要紧,这脑袋让人‘哐’的砸一闷棍,不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学校上课?”
“没事,就是流了点血。”盛醒低头抓了抓旁边急救箱里的绷带,“不过我刚才照了一下镜子,你把我的头包扎得太丑了,这严重损害了我在小方眼里的形象——诶,对了,你能不能再稍微把我的伤口包扎得楚楚可怜一点,特别能引起别人同情心因怜生爱的那种?”
“……你给我滚。”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脑袋挨的那一下不严重,第二天早上盛醒睁开眼睛洗漱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处于有点混沌的状态。
穿着打扮没问题,大帅比一个。
上课要用到的书本——虽然这么积极地去学校的目的不是为了上课,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对了,钱包,有些地方刷卡不方便,要是晓晓心血来潮想逛街的时候就可以买买买。
诶?总觉得忘了带什么东西……
他迟钝地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刚好看到他的哥哥盛唯从房间里走出来,立刻心虚地打了声招呼,“二哥早。”
“你今天居然起得这么早?”
盛唯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七点整。”
“对,二哥你忘了吗?我可是要去学校上课的。”盛醒哀怨地看着他,“这个月的零花钱也缩水了百分之八十。”
“……”盛唯咳嗽了一声,“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又跟谁打架了?”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盛醒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二哥我上学去了。”
“小醒——”盛唯叫住他,“你是不是又忘了吃早餐?”
“哦,对!”盛醒恍然大悟,跑到厨房拿出刚刚烤好的三明治咬在嘴里,低头系鞋带,“唔……我走了。”
“你真是……总是忘东忘西的,连饭都经常忘记吃……”盛唯摇了摇头,“如果不着急结婚的话,至少也应该找个能互相照顾的对象。”
“已经找到了啊。”盛醒把面包片咽进嘴里,“长得很好看,声音很性感,特别有耐心,动作很细心,甜点做得一级棒,做得了服务业,考得起高校,而且他的手好暖和,我最怕冷了,冬天抱着多爽。”
“……”盛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幽幽道:“小醒你那是在臆想吗?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被你追到?”
“啊,二哥你不要打击我……”
盛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真的特别合我的胃口,我今年要是没追到他,我就去街上裸奔。”
他觉得自己以前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吸引自己的男人,从前的床伴都是各取所需,他甚至连接吻都没怎么跟人尝试过。
可是方天晓,怎么说呢,就跟一磁块似的,明明也不算长得最好看的,就是老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他不光想把对方搞上床,还想顺便拉拉小手亲亲嘴什么的。
完了,完了,恋爱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碰了碰自己的唇,又回忆起昨晚和对方接吻时那美妙的触感。
方天晓肯定不是处男了,甚至那些反应和动作过于熟练了,那没个两三年的实际经验根本做不出来,不过他对这个倒不是十分在乎,就是觉得像方天晓看上去那么禁欲的人居然是个老手的反差挺大的。
而且,太TM了解他的需求了,亲吻的过程中完全没有让他觉得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全程高.潮,舒服得完全不想停下来。
这亲个嘴都这么带感,要是更进一步……而且方天晓的声线挺那啥的,你听着觉得很禁欲,就忍不住想听听看不禁欲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
盛醒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可能就直接在公共场合ying了,他可不想被别人当做变态。
课程表上写着的上课时间是早上八点,不过一般人都会早到占座位,他进教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七点半了,这是一堂要求相对宽松的专业课,教室里没暖气,窗户被怕冷的学生关得严严实实的,提前到的人数大概占了座位的四分之一。
系里的学生混着上,也没人在意什么新面孔,教室里有点吵,看到有人进来“嘎吱”的开门声时才稍微顿了一下,又开始唧唧喳喳了。
男生的人数比女生略多一点,盛醒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突然想起自己也忘了打听方天晓是读哪个专业的。
他觉得方天晓还蛮适合读音乐美术啥的,一身的文艺青年范,就算做服务生也挺扎眼,给人感觉好像不该打工而该在音乐会或者美术馆的那类人似的。
不过学校就这么大,找个有名有姓的学生还挺简单的。
前面的一个女生把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大概是在做上次布置下来的电子档作业,图表画得密密麻麻的,鼠标拖拽了几下后突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好麻烦,难算死了,最后一题好变态,你们谁会做?”
“……不会。”
“百度一下没原题,我日……老师自己出的吧?”
“班长……班长来了没有啊,我需要他提供支援TUT”
盛醒莫名地觉得这个女生的声音有点眼熟,于是试探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
那女生转过头,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是你啊?”
盛醒认出她是昨天自己帮忙搬桌子的那个女生,不过头发染黑了,所以刚才不大认得出来,他友好地笑了一下,“昨天忘了说我的名字,我叫盛醒,是1班的。”
“啊,我也是1班的。”那女生的酒窝很可爱,“我叫程绮,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盛醒指了指笔记本屏幕上的题目,“上面的是这门课的作业?”
“嗯,不会做啊。”程绮烦恼地皱了一下眉头,“只能等班长来了。”
“不用。”盛醒想了想,“我以前学过类似的课程,我应该会解。”
“真的啊?”程绮惊喜地把笔记本电脑搬到他的桌上,“你看看,这里这里我都解出来了,可是就差最后一个条件推导不出来,你说老师是不是出题超纲了?”
“我看看。”盛醒把屏幕上的图表放大了点,低头在纸上写推导过程,“好了,解出来了,你刚才的思路有点偏了。”
“哎——真的……你好厉害!”程绮嘿嘿傻笑了一下,“那我以后说不定可以少麻烦班长了,也可以问你。”
盛醒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教务部那边拿的班长联系电话,又联想到昨天在学校里看到的熟悉背影,于是把那个电话跟自己手机里方天晓的通讯号码比对了一下,竟然奇迹般的完全符合。
这就叫什么,天意。
还是近水楼台式的天时地利。
“班长……”他的指腹在那个号码上轻轻刮过,“班长的脾气好吗?”
“那还用说。”程绮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说,虽然班长平时不大爱说话,不过我三年来就没见他发过脾气,作业都随便我们抄,班级里的事情也都一个人揽了,每年的得票数都是第一,毫无异议。”
“这么好?”盛醒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都快五十分了,他还不到吗?”
“班长上课一直都挺晚的,可能是因为不是和我们一样住在宿舍的原因吧。”程绮看了看门口,“不过他很守时,肯定不会迟到的。”
果然,八点的上课铃还没响起来,门口就“嘎吱”一声,进来一个清瘦的人影。
虽然性格冷淡,但大概在班级里声望挺不错的,有人帮着占座,盛醒隔着几个脑袋看到方天晓坐在阶梯教室的第三排。
他坐得挺靠后的,从上往下看,依赖着良好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到方天晓从衣领里隐隐露出来的锁骨。
太TM性感了。
他稍微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只觉得心口燥热。
坐在后面意淫了半天,他逐渐不满足于这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接触了,下课铃一响,他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站起来的阴影把对方的身形都笼罩住了,“班长?”
又是自上而下的角度,只不过这次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方的后背僵硬了一下,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想要伸出手去安抚对方,“我不是故意吓你……”
“……!”
伸出去的手被很防备地躲开了,方天晓突然站了起来,推开他走了出去。
“哎——怎么这样?”
盛醒没料到对方是这个反应,犹豫了一下也追了过去,“晓晓……”
人跑不远,很好堵,盛醒从背后直接扯住对方的衣服,把人堵在角落里,“你躲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
“哈……”大概不是经常运动的体质,方天晓有些喘息不稳,“放开。”
“不放,现在又没人看到……”盛醒的气息缭绕在他耳边,“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的班长,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真恨不能给负责分班的那个老师一百万。”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天晓似乎在尽量维持着冷静的态度,可是不断起伏的心跳已经暴露了他想要掩饰自己的真实反应。
“班长,我有道题不会解……”盛醒用齿尖咬开了对方的衣领,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他挑高视线稍稍仰视着对方,开口的声音暗哑了一点,“我只要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把你全身上下都舔一遍,让你的嘴里只能叫出我的名字,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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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方天晓的喉结咽了咽,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弧度优美得恰到好处,简直就像是在勾引别人去侵犯似的。
“不放。”
盛醒无赖地笑了笑,低头咬住对方的喉结,一下一下地舔舐着。
暖玉似的触感,身体的主人微微颤抖着,“你这个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
盛醒毫不在意地承认了,坏心地咬了一下,灼热的吻逐渐往上,碰上了柔软的嘴唇,“可是你喜欢的不是吗?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让我吻你,让我摸你,让我上你。”
“唔……”
“味道不错。”
盛醒点到即止,分开了自己的唇,好像还在回味似的,“早餐喝了橙汁?嗯,维生素C,对身体好。”
被他轻薄过一遍的男人衣领半敞,脖子上都是被咬出的点点红痕,看上去颇为秀色可餐。
盛醒摸了摸他的脸,“晓晓,你真可爱。”
上课铃响了,全程进行了二十分钟,方天晓一脸沉默地系好自己的扣子,修长的手指动作僵硬。
盛醒挑了挑眉,决定先他一步回教室,“放学等我。”
大三的课程安排相对宽松,早上一大节两堂课,盛醒坐在后面看着方天晓长长的睫毛可怜地垂下来,掩饰住了自己不安的情绪。
他有这么可怕吗?
盛醒有些郁闷地转笔,刚好这个时候老师叫人上去做题,身为班长的方天晓当仁不让地被同学怂恿了上去,风华正茂的年纪,脊背挺直,四肢修长,最重要的是脸长得挺不错的,他斜眼一瞄,很多女生都在偷看这个沉默寡言的班长。
有什么好看的,再怎么好看到最后还不是他的人……
盛醒低头看手机,昨天他就托人查了关于方天晓的资料,现在那边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
父母双亡,从小被姑姑一家收养,姑姑家的经济也不宽裕,家里还要供一个堂弟上学。
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都是班级第一,上高中的时候就在打工以减轻家用,无不良记录,亲人眼中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同学眼中的学霸。
很守规矩的人,如果这种人在成长过程中突然发现自己是GAY,想必会很压抑,难怪外表和身体的反差会那么大。
他的手指正划过手机屏幕上方天晓的照片,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盛少,重大消息!你要我查的那个人他堂弟,刚刚犯事了,现在就在市一中附近那派出所拘着呢!”
盛醒挑了挑眉,从方天晓的家庭资料来看,方天晓的堂弟和自己的堂兄是截然不同的类型,成绩差,靠着择校费才进了市重点,脾气很炸,打架斗殴的事情从来没少干,这也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把这条信息转发给了方天晓。
好学生上课不玩手机,不过课堂的最后几分钟老师都讲得差不多了,他看到方天晓的右手动了动,把震动的手机放到课桌下面。
一秒钟的僵硬和迟疑,习惯性咬住下唇的动作,显得坐立不安的。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弟,就算消息来源不知道可不可信,上课的过程中还是心不在焉的。
盛醒又发了个一条信息过去,“坐着不准走,放学等我。”
下课铃很快又响了。
他看到方天晓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旁边的同学想跟他一起走也被拒绝了。
不到三分钟,教室里的人走得精光。
盛醒很享受这个过程,慢慢走了过去,从后面用臂弯轻轻勒住对方的脖子,低下头在他耳边叫,“晓晓。”
手臂被甩开了,方天晓站起来,捧着书的手僵了僵,“我要回去了。”
“你不管你弟啊?”
盛醒揉了揉自己被甩开的手腕,“高三的学生,这种影响可大可小的。”
“你调查我。”方天晓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是我的家务事,不需要你管。”
“哪里不需要了?”盛醒连忙追了上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弟不就是我弟嘛。”
“不要脸。”方天晓冷笑了一声,快步走向校门口,盛醒可怜巴巴地从背后扯住他的衣服,“等等……”
“混蛋。”
方天晓停下脚步顶了他一下,盛醒突然闷哼一声,蹲下来抱住头,“疼……不行,我的伤口裂开了。”
叫得很大声,他一向注重维护自己的权益,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的,方天晓迫于群众压力,只好折回来蹲下看他,盛醒突然伸出手抱住对方,委屈地皱起眉头,“晓晓,昨天晚上你走以后,我喝醉了,差点被人轮了,他们摸我,还打我,我身上全是伤,为了面子不敢跟家里讲,我疼死了,可是为了能够见到你还是一大早就赶来上课……”
方天晓的动作顿了顿,迟疑着推开他站起来,“关我什么事?”
盛醒抬起头仰视着他,一只手不老实地抓着他的手腕,眼睛专注地眨了眨,“我受伤了,要亲亲才能起来。”
“……那你就一辈子躺在这里吧。”
方天晓很冷淡地把他的手腕甩开了,盛醒见苦肉计失效了,只好死缠烂打追了上去,刚好看到方天晓停在他姑姑的摊位前,方大婶正眼眶红红的在抹眼泪,周围的几个大妈正在劝她,“阿美啊,别哭啊,哎——你看,你家晓晓不是放学回来了吗?”
“晓晓?!”方大婶连忙擦擦眼泪迎了上去,“你可回来了,皓皓他又跟别人打架了,被打的那家一定要我们赔钱,现在你姑父正四处筹钱,你和我去派出所那边看看皓皓吧……”
“好,姑姑您别担心了,小皓他没事的。”
方天晓懂事地帮姑姑收拾摊位,方大婶还在叨念,“赔钱倒不是问题,总是凑得到的,就是皓皓他今年高三,要是被学校劝退可怎么办啊,好不容易读那么多年,让我和姑父可怎么办……”
盛醒见状连忙走了过去,“阿姨您不要担心,小孩子打个架,能出多大点事,最多记过一下,毕业前找找关系就撤销了。”
“哦,你是我们家晓晓的同学吧?”
方大婶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他了,“不好意思啊,我们家里这边出了点事,你坐,你坐……”
“不用。”盛醒看着她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再看看她微跛的脚,“阿姨您走路不方便,还是我和小方去吧,他是我班长,我刚刚转学过来,他很照顾我,我也想为他做点事。”
方大婶摇了摇头,“怎么能这样麻烦你?”
“我家里跟警局的人有点来往。”盛醒顿了顿,“处理的速度会快一点。”
“这……”
方大婶这种年纪的还是很明白人脉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的作用,又打量了一下盛醒的打扮,多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便感激地应了,“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晓晓你过来,姑姑跟你交待几句话。”
方天晓很茫然地走了过来,“姑姑,什么事?我收拾好了。”
“你有个好同学。”方大婶拍了拍他的手背,“赔偿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和你姑父会去凑的,你先和你同学去派出所看着皓皓,我怕他在里面又惹出什么事,能早点领回家最好。”
“姑姑……”方天晓隐忍着不肯发作,“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把小皓带回来的。”
方大婶又开始抹眼泪了,“我听说被打伤的那家人脾气比较大的。”
“……好吧。”
方天晓克制地攥了攥拳头,“我这就去。”
他到路边拦出租,盛醒跟了过去,“晓晓,我叫家里的司机开车过来接我们?”
“不用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方天晓拉开车门,动作有点大,盛醒抬手挡了一下,“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帮你,没别的意思。”
“我家条件不好。”
方天晓坐在车座上突然发出一句,“跟你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不一样的,所以根本走不到一起去。”
“没关系啊,只要我喜欢就好了。”盛醒懒懒地靠在车窗旁,“我家里不管的。”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你太花了。”
“我保证交往期间都不出轨。”盛醒转过头来,双手合十,“要是我出轨的话,就罚我一辈子都当个太监。”
“谁信。”
方天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到派出所,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警服的男人,交涉了几句,把他们领了进去,那男人一边领路一边说,“你们做个心理准备,这次的性质有点严重,要是协商不当的话,被害人那边可能不愿意接受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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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醒很快就见到了方天晓的堂弟方皓,理着寸头,长得没哥哥秀气,一脸硬茬的模样,鼻青脸肿的,坐在角落看上去有点狼狈。
“嗬,这不也是伤员吗?”
他调侃了一句,方皓抬起眼睛瞪他,又看了看自己堂兄,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去,“哥,你来了啊。”
“你又惹事。”方天晓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淤青,“你把人打得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方皓嘀咕了一句,“他们狮子大开口,要十万。”
“哎——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嘴欠,什么叫狮子大开口?”
坐对面的一个中年妇女立刻不满地站起来,“我儿子钢琴十级,那双手多金贵,从小到大学起来,一节课都要花掉好几百块,明年要到省里参加比赛的,要是骨折了,这条路就算毁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会读书的小瘪三……”
“好了,好了,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下……”
所里的民警连忙出来调和,“这打架的原因我们也详细地问过了,可以说这两个孩子都存在一定的过失,就是这个赔偿的金额,他们那边可能……”
“十万块,少一块都没门!”那中年妇女把凳子搬到门边坐下,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今天要是不把十万块拿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我还要到法院那边告你们故意伤害!”
她的声音很尖锐,而且一副彪悍的模样,民警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劝和,方天晓皱了皱眉,跟她商量,“钱的事我们会想办法,就这几天,我弟高三了,现在也受伤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所里吧?”
“你是他哥?”那中年妇女不屑地斜睨他一眼,“哎哟哟,你比你弟弟也大不了几岁吧,小毛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把你家长叫来。”
“我成年了,这种事用不着家长处理。”方天晓盯着她看,“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需要借钱,就这几天的事情。”
“那可不行,出了这所里,万一你们搬家跑了呢!”那中年妇女毫不让步,“要么给钱,要么坐牢,这么穷还敢出来打人啊,也不怕把裤子赔光。”
“你说什么呢?!”
方皓气冲冲地捋了捋袖子,瞪着眼睛就要过去,“不准这么说我家里人!”
“哎呦,民警同志你看啊,这小畜生打了我儿子还不够,连我都想打了……”那中年妇女连忙跟民警诉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碰上这种极品,他们回头赔完钱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你说什么呢,我家才不是这种人!”方皓这下是真的气血上头了,捋着袖子就要过去踢她的凳子,方天晓把他按了回去,“安静点!”
方皓“操”了一声,打掉哥哥的手,“我TM受够了,是她儿子先惹我的,说我们家穷,他还绿了我女朋友,屁大点伤装得跟个一级残废似的,哥你放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妈呀,民警同志你看看,这就是只疯狗啊,还乱咬人——”
“啪——”
一个耳光扇过去,方皓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他惊愕地转过头看着打自己的人,“你是什么人,居然打我?”
“我刚才打的不是人,只是失去理智的疯狗而已。”
盛醒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再乱叫,下次打的可不仅仅是你的脸了。”
方皓一下子就懵逼了,特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堂兄,“哥,他打我。”
方天晓冷淡地“嗯”了一声,“你的情绪不好,打一下可以清醒点。”
“你还是我哥吗……”
方皓捂着脸委屈地缩到角落里,眼眶红红的。
“十万块,小数目而已。”
盛醒把一张卡拍到桌上,“阿姨,这孩子真不懂事,我特同情你的遭遇,这边是五十万,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您要是觉得没问题,尽管拿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那中年妇女有些垂涎地看着那张卡,“不过仔细想起来,我养大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多不容易,他搞不好能像朗朗一样得个世界冠军呢,所以五十万的赔偿还是说得过去的……”
“当然说得过去。”盛醒把卡递给她,“咱们国家依法办事,您到医院给您儿子做个医学鉴定,拿出来,损失多少我们赔多少,要是还不够,我就再给。”
那中年妇女的手立刻缩了回去,“什么医学鉴定,你们想赖账是不是?”
“我从不赖账。”盛醒笑了一下,“不过从进来到现在,我压根就没看到您儿子伤得多严重,倒是这个小朋友——”
他指了指鼻青脸肿的方皓,“他那个伤,硬要较真的话,赔个几千总有的吧,不过年轻人恢复能力快,过几天就没事了,就是不知道您儿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儿子现在在市里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呢。”那中年妇女好像跳了脚一样,“他那个手啊,疼得跟快断掉似的,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就跟你们拼了!”
“住医院不能代表什么,感冒还能住院呢。”盛醒晃了晃手里的卡,“如果只是脱臼了呢,赔十万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你们要是把鉴定结果拿出来,我认栽,不光赔钱,还提供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主治医师,他要参加什么钢琴比赛,绿灯给你们通过去,但要是他的手没什么大问题,不好意思,我要告你们恶意敲诈。”
“今天,谢谢。”
回家的路上,方天晓很别扭地道谢,“我嘴笨,不太会说话,很不擅长和那样的人打交道。”
“呵,看出来了。”
盛醒仰头喝水,“我一早就觉得她是在讹你们呢,气势太虚,底气不足的样子。”
方天晓扭过头看他的喉结咕噜咕噜地动着,被夜色衬得极撩人的样子,立刻把视线移开了,“是吗……”
“你那个弟弟啊,真是个刺头,我看他迟早会惹出事来。”
盛醒转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已经成年了,那还待在亲戚家里也不太好吧,自己独立的话,也不用那么被动。”
“我姑姑她身体不好,我一直很想给她买房子住。”
方天晓低着头,“算了……这个可能要等到我毕业以后。”
“你真孝顺。”盛醒无赖地笑了笑,“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你在说什么……”
方天晓攥了攥手,“我要回去了。”
“你就是这么报答你救弟恩人的?”盛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要是让你姑姑知道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天晓皱了皱眉,“你别玩我,我不想让别人玩,就算你帮了我。”
“我哪有玩你?”
盛醒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掉了,迫不及待地拉开了自己的衣领,“不就是忍不住咬了你几下吗?你又不是没爽到,还是你也想对我这样那样?我一点都不介意的,来啊,正面上我。”
“你又耍我。”
方天晓快步走进抄近路的小巷子里,盛醒有点冷,从背后把他抱住了,“晓晓,我爱你,我们睡一次吧……求你了……”
“睡一次就把我甩掉吗?”方天晓冷笑了一声,盛醒正处于热情期,当然矢口否认,还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我这次是认真的……”
“你哪一次不是认真的?”
方天晓用手肘顶了顶他,盛醒倒抽一口凉气蹲了下去,“你干嘛突然打我?”
方天晓低头舔了舔他的耳珠,盛醒立刻敏感地叫了一声,“别……”
“别怎么样?”
方天晓低头看他解开的纽扣,“盛少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敏感点吗?小心哪天真的被人上了……”
盛醒喘了一声,眉梢微挑逗弄他,“如果你觉得你能做到的话,我躺平了让你上……啊……”
耳根后面的肌肤被咬了一口,他潮红着脸搂住了对方的后颈,“我好想要,我们去宾馆好不好?”
“谁要和你去宾馆?”方天晓厌恶地咬了咬他,“昨天晚上被多少人摸过了?”
“没有……”
盛醒的后背抵着墙壁,方天晓开始脱掉他的外衣,“我讨厌你这副不干净的样子。”
“那我回家洗干净……”
寒风阵阵,盛醒冷得牙齿只打颤,“晓晓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玩弄你,作为你今天帮了我的报酬。”
方天晓捏了捏他的下巴,“愿意被我玩吗?”
“愿意啊……”
盛醒觉得方天晓的手背暖暖的,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晓晓你想怎么玩我?”
“你真是太贱了。”
方天晓眼神复杂地收回手,“碰你一下我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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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说,谁都会不高兴。
盛醒的眼神黯了黯,方天晓的表情恍惚了一下,低下头去舔他的唇角,“觉得这句话伤人?你也这么伤过一个人……”
方天晓的吻技太好了,盛醒被吻得晕乎乎的,喘息着趴在他的肩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跟前任练出来的。”
方天晓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是个混蛋。”
盛醒仰起头看他,“哦。”
“混蛋……”方天晓低头吻住他,“最后一次,别再招惹我。”
“唔……”
盛醒觉得莫名地这一吻诀别的味道很浓,心里一酸,开始竭尽所能地用不怎么熟练的吻技勾引对方,“晓晓,我要……”
他一直都这样的,很轻易就能勾引到人,方天晓的动作僵了僵,盛醒一动不动地任他把舌尖伸进去自己嘴里搅动,眼睛好像起了一层雾,“嗯……”
方天晓的手掌好像更炙热了点,盛醒眨了眨眼,勉强松开了自己的唇抗议,“不要在这里,去开房……”
“……好。”
方天晓的嗓音哑了哑,“让我上一次。”
盛醒虽然很喜欢他,但从来都是只做TOP的,一听到这句话一双眼睛就开始乱瞄,企图蒙混过关。
“回答我。”方天晓把他的下巴捏了过来,“不是想和我睡一次吗?难道你的决心就这么点?”
“我不……”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好像专门在找他的敏感点似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他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嗯,让你试一下。”
房费还是他主动刷的,到了设施简陋的房间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盛醒你是被男人迷晕了吗,居然因为被亲得太爽就同意了这种奇怪的要求?
房间里的灯开着,灯光颜色看着很廉价,本来他想去五星级酒店的,结果被方天晓一句“不到半小时的事情,不需要那么浪费”顶回去了。
钟点房,一小时二十。
方天晓有洁癖,在浴室里花的时间有点长,盛醒在外面听着淅沥沥的水声,心里逐渐开始胡思乱想了。
桌子上摆着一盒杜蕾斯,宾馆事先预备在房间里的。
身下的被子不够柔软,甚至在冬天的时候睡起来太过凉快了。
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就像他从来没被别人弄过一样。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盛醒动了主意,起身想出房间。
浴室的那扇玻璃门突然开了,方天晓围着浴巾直接走了出来,发梢被溅得有些湿,眼睛清澈乌亮的,整个人站在那里,既性感又禁欲。
盛醒的心跳砰的快了好几拍,方天晓走到他近前,抓了抓他的头发,“你也要去洗澡。”
“……好吧。”
盛醒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打开莲蓬头,浴室里有刚刚用过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的脸红了红,在半身镜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长得还挺帅的,方天晓想压自己也不奇怪。
管他呢,闭着眼睛一下子就过去了,有了这层关系,下次想压回来就容易多了。
他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方天晓正坐在床边看手机,一看到他出来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盛醒觉得他还蛮有经验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有经验,每个人的第一次肯定比较想找有经验的前辈带,方天晓淡定的样子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很放心地坐了过去,抱住对方就要亲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昏暗的黄色灯光似乎照得方天晓的脸色更红了,盛醒搂了搂他的脖子,嘴巴突然被狠狠咬了一下,立刻皱了一下眉头,“晓晓你干嘛咬我?”
“别吵。”
方天晓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把他推到床头的木板边,盛醒的头被磕了一下,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我有伤……”
“别吵。”
方天晓的台词好像只有这句,低下头强吻——实际上也不用强吻,盛醒很享受就任他吻了,方天晓把人圈到怀里,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下……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盛醒被挤得难受,很不适地哼了一声,“晓晓我难受……”
方天晓就是想看他难受,侧过头咬了咬他的耳朵,盛醒的感觉上来了,用脸蹭了蹭他,“晓晓你快点啊,一小时快过去了,超时要多收钱……”
“你真浪。”
方天晓嫌弃地看着他,盛醒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损害,想要从他的怀里出去,“那就不做了吧……”
“你想耍赖?”
方天晓把他按了回去,好像对待一只猫一样抓了抓他后颈,“你是第一次?”
盛醒点了点头,方天晓掐了掐他的下巴,“为什么愿意跟我做?”
“因为我喜欢你……啊……”
盛醒觉得自己的喉结被咬了一下,方天晓惩罚似的掐住他,“你最喜欢说谎了,是想趁机上我吧?”
“不是……”
盛醒挣扎了几下,可是因为要害被掌握了,纠结地皱起眉头,“晓晓,我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点?”
“我不……”
方天晓把他转了过去,“记住,我是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
“疼疼疼……”
盛醒觉得受伤的脑袋一阵阵的痛,咬了咬自己苍白的唇,忍痛不说话。
“怎么不叫了?”
方天晓把他转了过来,从正面压住他的唇,占有欲似的啃咬,“小醒,我恨你……”
盛醒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觉得方天晓就是故意折磨自己的,他在这种事上一直都是尽量待人温柔的,哪里有过这种体验,还没完事就开始反悔了,“我不要了……我出去裸奔行不……”
“不准!”
方天晓把他拉了回来,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结束后盛醒喘着气,吐槽了句“技术好烂”,方天晓原本还打算温存一下的情绪都被打消了,直接到浴室清洗了一下就自己走了出去。
盛醒就觉得自己浑身想被碾过一样,枕着不算柔软的枕头就睡着了。
不过好景不长,宾馆那边很快就打通了房间里的固话催他,“客人您好,您预订房间的入住时间是X时X分,入住时间为一个小时,请尽快到前台退房。”
盛醒忍着痛起来收拾了一下,摇摇晃晃地走下楼退房,他可不想在这种劣质宾馆浪费过多的时间。
叫了辆车回家里,他莫名觉得身上冷冷的,挂钟上的时间差不多快十一点的样子,他一头栽进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睡觉。
因为家里的男人事务繁忙,所以午餐时间通常都盯在比别人家稍晚的十二点,大概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家里的保姆李姨来敲门,“小少爷,进来吃饭了,都是你爱吃的。”
盛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觉得头痛欲裂,于是埋头继续睡。
李姨一向很注重雇主隐私的,见他不肯开门,只好去请示坐在餐厅里的盛维,“二少爷,小少爷他睡迷糊了,不肯起来吃饭。”
“又开始吊儿郎当了。”
盛唯有些不耐——他原以为这个弟弟去上几天学会变得安分一点。
又等了一阵,盛醒的房间里还是没动静,盛唯亲自去掀被子,“小醒,起来吃饭。”
“冷……”
盛醒闭着眼睛,盛唯低头去看弟弟的脸,红通通的,好像发烧似的,再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翻出柜子里的体温计,仔细一量,39度高烧。
“小醒,你睁一下眼睛。”
盛唯摇了摇自己昏迷中的弟弟,“告诉哥哥,你早上是不是出去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盛醒茫然地眯了一下眼睛,“老子被一个完全没经验的处男上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盛唯一脸无奈地帮他收拾烂摊子,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他看了一下盛醒身上被粗鲁对待的痕迹差点气疯了,打电话叫手下的人去查弟弟这几天是不是又认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盛醒的身份证登记记录上很清楚的写着,今天早上跟一个男人开了房。
盛唯立刻就得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跟弟弟一个班级的同学,家里没背景。
既然没背景,那就好处理了。
方天晓回到家里后,正好家里正在庆祝方皓顺利被人从派出所捞出来,一看到他回来,方大婶就把他拉到餐桌上坐下,“晓晓你今天辛苦了,对了,怎么不把你那个好同学叫过来一起吃顿饭啊,你看我都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他回家吃饭。”方天晓动了动筷子,勉强咽了几口突然又把碗放下了,“我今天没胃口,先回房间了。”
他有轻微的洁癖,宾馆里提供的沐浴设备总觉得不大干净,回到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后,突然把自己昨天刚刚换的上衣脱掉,准备放到洗衣机里再洗一遍。
方皓吃完饭后有点想跟堂兄讨论点问题,习惯性的不敲门就跑了进来,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因为方天晓是背对着门的方向脱掉衣服的,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满满都是抓痕。
方皓呆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哥,你有女朋友了?”
方天晓重新换上了衣服,“什么事?”
“就是那啥吧,其实我事后想想,我还是挺感谢你那个朋友的,不然我可能就要被拘留了。”方皓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早上那态度不好,现在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哥你能不能把你那朋友的电话给我,我跟他道个谢。”
“不行。”方天晓脱口而出,随即把脸撇到一旁,“他那人就这样,你不用找他。”
方皓突然指了指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哥,你的手机好像震动了啊,是电话吗?”
“好像是。”
方天晓把电话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哪位?”
那头沉默了一下,“方天晓?”
“我是。”方天晓疑惑地问,“谁?”
“你这个该死的处男。”那边的男人声音冷酷,“居然把我弟弟折磨成这副德行,他现在都醒不过来了。”
方天晓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那头似乎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方天晓的手背起了几道青筋,“情况严重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盛唯脾气不好地下命令,“马上跟我弟弟分手,下午三点之前我会叫人去你那边拿分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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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天上不会掉馅饼
天还没来得及黑的时候,盛醒睁开眼睛,额头上正盖着一个凉凉的冰枕,水分早就被热度蒸发了大半,软坨坨地垂下来。
他把那块毛巾随便扔到一旁,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自己的二哥趴在桌边,好像照顾了他很久的样子。
他推了推对方,“哥……”
“啊?你醒了?”盛唯抬起头,动作娴熟地用酒精擦拭着他脖子上的汗水,“你睡了整整四个小时。”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盛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痛,“我没大事,就是很想睡觉。”
“那你吃一点东西再睡。”盛唯端出一碗清粥给他,“明天不用去上课了,我帮你向学校请假,等什么时候完全恢复了再去。”
“我过几天就好了。”盛醒还蛮期待再次见面时方天晓的反应,“学校里有个特别感兴趣的人……”
盛唯一下子被这句话气炸了,“你还没吸取教训吗?是不是上赶着让别人折腾?”
“我没啊……”盛醒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二哥,“哥你怎么了?我就是和他睡了一次。”
“睡一次就发高烧,要是再睡一次估计命都没了。”
盛唯拿着勺子喂他,“小醒,家里人最疼的就是你,过去你私生活乱也就罢了,现在那人这么对你,我真想教训教训他。”
“别啊,哥,他没对我怎么着……”
盛醒连忙劝了一句,谁知道盛唯更生气了,伸手就解开了他的睡衣纽扣,“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正常做.爱是这个样子的吗,他就是个虐待狂,更别提你居然被……”
“玩玩新花样而已。”盛醒缩回了被子里,“哥你别生气,我要是不愿意的话没人能这么对我的。”
“你……算了,好好休息。”盛唯端着碗出去,顺便帮他把房门关上了。
盛醒躲在被子里玩手机,他昏迷了整整四个小时,方天晓那边一句关心的信息都没有。
他打开手机的摄像头,摆了个最最最虚弱的表情,“咔擦”一下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彩信过去,文字内容是——【晓晓,我要死了。】
过了一会,手机震了,不过来的不是短信,而是电话,铃声一响,盛醒怕二哥发现自己生病还玩手机,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声音涩涩的,听上去很虚弱,“喂?”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是问“你没事吧”,而是问“你怎么了”,这样他完全没办法故作坚强地回答我没事啊!
盛醒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可怜巴巴道:“我发高烧了,昏迷了整整四个小时。”
“……”方天晓顿了顿,“记得吃药,多喝水。”
“我疼。”盛醒皱了皱眉头,“浑身上下都难受。”
方天晓把手里的书撕碎了,“你家住哪?”
“B街19号。”盛醒的手指在被子上的爱心那里转了个圈圈,“我的房间在一楼南面第二间。”
“等着。”方天晓挂断了电话。
盛醒并没有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特殊的,反正以前自己生病装可怜的时候也经常有情人丢下工作来看他。
不过他没想到方天晓居然这么中规中矩,直接跑到他家正门那边按门铃。
有没有搞错,他刚才在电话里连自己房间的位置都说得一清二楚的,方天晓居然还听不懂这是让他偷偷爬窗进来的意思?
他趴在窗户边,看着二哥一脸冷酷地把人赶了出去。
然后方天晓在原地呆了一会,居然折回去了。
盛醒觉得不能这么放过他,于是赶紧在他没走远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去,“晓晓,从我家后门那边翻进来!”
方天晓停下脚步,盛醒又开始装可怜,“我疼……要你亲亲才能康复。”
“别浪。”
方天晓挂断电话,他是个好学生,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别的男孩子正在爬树掏鸟蛋的时候,他一直闷在房间里读书。
更别提翻别人家的墙了。
可是,他又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盛醒的二哥威胁自己的话,“你算什么东西,小醒玩玩乐子也就罢了,真以为自己有资格碰他?”
然后又嘲笑他是处男,他明明已经不是处了。
盛家的墙不高,几棵冬天还绿着的树从墙顶透出来。
顺利爬进去的时候方天晓有点喘气,扶墙歇了一下,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缺乏锻炼了。
一天的精力仿佛在早上的那短短几分钟内都被吸走了。
他找到了盛醒房间里的位置,窗户半敞着,从外面望进去的整体感觉很整洁,好像有专人负责每天收拾似的。
床那边的被子鼓鼓的。
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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