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2017当今中国社会现状社会还有人迷信

为什么这么多人在相信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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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我们的眼中一直是高大上的代名词,然而事实上飞机不过是一个比较便捷...
现在社会中出现一个新的人群,就做大龄剩女,在很多人看来,这些人相貌不俗...
鸡宝是什么东西,我想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甚至是没有见过的吧,这么奇怪的...为什么迷信会伤财害人?
我国多地国民316开始抢购食盐成为继日本311地震以来的一大社会胜景,一说含碘盐防辐射,二说海盐可能受核污染,因此大家疯狂抢购,首善之都北京也是如此,结果弄得好多正常买盐的人买不到盐了,于是心理恐慌一起加入了抢购的行列,酱油居然也跟着疯狂了一下,中盐总公司辟谣压不住阵,连发改委都不得不出面了。从古代的皇帝祭天求雨,近代的义和团刀枪不入,不久前的绿豆治百病,到今天的碘盐防辐射,无不是迷信当道,科学难行所致。当今社会,国人迷信思想极大丰富,科学素养极其匮乏,下面节选理查德·怀斯曼在其著作《怪诞心理学》中的一部分文字,他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为什么迷信会伤财害人。
注:理查德·怀斯曼(Richard
Wiseman)(1966-),伦敦大学心理学学士,爱丁堡大学心理学博士,具有“英国大众传播心理学第一教授”的头衔,心理学家中的怪才,怪诞心理学Quirkology(台湾学者译为“怪咖心理学”)创始人。现任英国赫特福特大学教授,为该校心理系研究所负责人,著有心理学热销书《怪诞心理学》(Quirkology)(2008),《幸运配方》(The
Luck Factor)(2006)《发现大猩猩》(Did you see the
gorilla?)(2003)《59秒》(2009)等。
  为什么迷信会伤财害人?
  理查德·怀斯曼,2008
  伦敦沙威酒店以精美可口的菜肴、贴心周到的服务和富丽堂皇的装修而闻名遐迩,当然,酒店的名声大震也离不开那只3英尺高的木制黑猫卡斯帕。1898年,一位名叫伍尔夫·乔尔的英国商人在酒店订了一个14人座的桌子。不巧的是,他的一名客人在最后时刻因故未能出席,所以只剩下了13人共同进餐。据传如果13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是不吉利的,但伍尔夫决定不理会这个无稽之谈,照常宴请宾客。三个星期后,他到南非旅行,在一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中不幸中弹身亡。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沙威酒店不再允许13人在酒店共同进餐,如果的确出现了这样的预定,他们就会安排一名员工加入。很明显,酒店再也不想冒险跟另一宗谋杀案扯上关系了。到了20世纪20年代,酒店邀请设计师巴塞尔·隆尼兹创作了一尊雕像来取代真人版的"吉祥物",卡斯帕由此诞生。从那以后,这件华美的黑猫装饰艺术品就一直陪伴富有的13位贵宾一起进餐。每一次,酒店都会为卡斯帕准备餐巾和全套的餐具,并且给他上跟其他宾客完全一样的美食佳肴。很显然,卡斯帕也是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的最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群傲慢狂妄的军官在酒店就餐时抢走了卡斯帕,丘吉尔特意伸出援手把它给找了回来。
  在我们的一生中,充满了迷信和奇幻的思想。很多研究人员对这个主题充满了好奇之心,所以展开了诸多奇怪的、不同寻常的探索。当然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些研究工作涉及到广泛访问房地产经纪人、观察新几内亚遥远地区的渔民、在全国范围内玩"传递包裹"游戏、在经典音乐会上偷偷地加入低频声波,以及让一群人尝试走过长达60英尺、烧得通红的火炭。这些研究结果揭示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相信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奇怪的巧合却会意外成真、为什么在闹鬼的建筑物里人们会感应到灵异现象。
  迷信思想
  塞缪尔·约翰逊博士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先迈右脚,以求为自己带来好运,此外,他在人行道上行走时总会避开路面上的裂缝。阿道夫·希特勒笃信数字7具有非凡的魔力。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相信数字13一直在为他的生活带来好运,他说自己的名字由13个英文字母组成,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呆了13年后成为了该校的第13任校长。菲利普王子殿下在每次参加马球比赛之前都会轻轻地在自己的马球帽上拍打7下。瑞士顶尖网球选手玛蒂娜·辛吉斯据说在打球时会避免踩到球场两侧的"边线"。美国篮球明星查克·佩尔森承认,如果在比赛前不吃两块Kitkats巧克力或者两块Snickers巧克力或者一块Kitkats巧克力和一块Snickers巧克力,他肯定就会感到紧张。即便是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尼尔斯·波尔据说也会在自家门口放一个马蹄铁。(虽然把这个例子当作人们总会迷信的证据还存在争议,但当被问到是否真的认为马蹄铁会给他带来好运时,波尔回答说:"不,但是有人告诉我,不管信不信它都会给我带来好运。")
  这些不理性的思想和行为当然并不仅限于那些王子、政客和物理学家。最近的一次盖洛普调查显示,53%的美国人说他们至少有那么一点儿迷信,还有25%的人承认自己比较迷信或者非常迷信。另一项调查显示,72%的公众说自己至少有一个幸运符。我和英国科学促进会携手展开的2003年迷信调查的结果也显示,现代英国社会中同样是迷信之风盛行。大约有80%的人会习惯性地敲敲木头以避免霉运临头,64%的人会交叉手指祈求上苍保佑,49%的人会避免从梯子下面穿行。即便是美国大学中最聪明的一些学生也会做出类似的举动。为了祈求好运,哈佛大学的本科生在考试之前会习惯性地去触摸约翰·哈佛雕像的脚,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则会去摸发明家乔治·伊斯特曼铜像的鼻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哈佛的脚和伊斯特曼的鼻子都因这种迷信心理而被摸得愈来愈光滑了。虽然很多传统迷信相对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比如敲木头或佩带幸运符,但其他一些迷信思想却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1993年初,研究人员想要了解门牌号为13的房子是不是真会给住在其中的人带来厄运。他们在30多家当地的报纸上刊登了广告,希望住在"13号"房子里的人跟他们取得联系,并判断自己搬进房子后是不是的确距离好运越来越远了。结果有500户人家做出了回应,大约有10%的住户表示在搬进13号后的确遭遇了更多的霉运。研究人员还想要知道这种迷信思想会不会影响房价,于是他们就这个问题做了一次全国性调查,调查的对象是那些房地产经纪人。调查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40%的经纪人说购房人通常不愿意购买门牌号为13的房子,从而导致卖家不得不降价出售。
  在另外一些情况下,迷信思想的影响则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在第一章里,我们已经介绍过社会学家大卫·菲利普斯,他特别着迷于研究人们的出生日期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死亡时间。菲利普斯曾在《英国医学期刊》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阐述了迷信和确切死亡时间之间的联系。在中文普通话、广东话和日语中,"死"和"四"的发音基本相同,正因如此,数字4在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中都被赋予了"不吉利"的意义。中国的很多医院里没有4楼,有些日本人在每月的4日出行时都会变得提心吊胆。这种迷信思想还蔓延到了加利福尼亚,在那里,商店或公司开业时可以自选电话号码的后四位。菲利普斯注意到,在中式餐馆和日式餐馆中,所选电话号码中4的数量要比通常少了三分之一,但这种情况在美式餐馆中并不存在。所有这一切让菲利普斯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想知道每月4日所带来的迷信压力会不会对一个人的健康产生重大影响。比如说,会不会造成更多的人突发心脏病?
  为了评估这些迷信思想可能对健康造成的影响,菲利普斯和他的研究团队分析了年期间在美国死亡的470万人的记录。他们将华裔美国人和日裔美国人的死亡日期与白种美国人的死亡日期进行了对比,结果发现,在华裔和日裔人口中,每月4日因心脏病发作死亡的人数要比当月的其他任何一天高出7%,如果把关注的焦点放在慢性心脏病上,这个比例将会上升到13%。相对而言,美国白种人的死亡率在每月的4日并没有出现峰值。这项研究工作颇具争议性,其他一些研究人员对此也提出了质疑。尽管如此,菲利普斯和他的研究团队依然相信的确发生了诡异的事情,并将这种现象命名为"查尔斯·巴斯克维尔效应"。查尔斯·巴斯克维尔是阿瑟·柯南·道尔的侦探小说《巴斯克维尔猎犬》中的人物,因极端的心理压力突发心脏病死亡。
  迷信的人不小心害死了自己是一回事,但如果他们的迷信思想直接影响到了他人的生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托马斯·斯坎伦和他的同事曾观察过13号星期五的车流、购物中心的人数和医院急诊室的就诊人数。在长达两年的观察时间里,他们发现,与6号星期五相比,伦敦25号环城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量在13号星期五要少很多,这意味着那些比较紧张不安的驾车人可能选择了呆在家里。随后他们分析了这两天里医院的各种就诊情况,其中包括中毒、有毒动物造成的伤害、自我伤害以及交通事故。在所有这些情况中,只有交通事故出现了明显的差异,与6号星期五相比,13号星期五这一天因交通事故前来就诊的人数明显高出了许多。事实上,这种差异是极为明显的,在这个"不吉利"的日子里,因交通事故前来就诊的人数竟然激增了52%。然而,斯坎伦和他的同事们只获取了一家医院的就诊资料,所以研究中涉及的数字相对较小,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发现也有可能纯属巧合。在另一项规模更大但同样存在争议的研究项目中,芬兰研究人员西莫·纳哈查看了年期间整个芬兰的类似记录。在这段时间内,共出现了324个"黑色星期五"和1339个非"黑色星期五"。纳哈得出的结论与此前的研究结果是比较吻合的,特别是就女性而言。在男性的死亡记录中,只有5%与不吉利的日子相关,但在女性的死亡记录中这个比例攀升到了令人震惊的38%。两组研究人员都认为交通事故比率的增加是因为驾车人在不吉利的日子里变得特别紧张的缘故。因此,结论已经很明显了:迷信的确会害死人!
  火马年
  迷信也有可能对整个社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依据古代的中日历书,每一年都由两种元素组成:十二生肖(比如羊、猴或鸡)和五行(比如土、金或水)。火马年每六十年出现一次。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人们通常认为火马年代表着厄运降临。依据传说,在这一年出生的女人生性暴躁,所以绝不是好妻子的人选。这个传说虽然年代久远,却因一部歌舞片而流传至今,歌舞片围绕八百屋阿七的故事展开。1682年,阿七爱上了一位年轻的僧侣,她认为制造一场小的火灾有助于巩固他们的爱情,不幸的是,阿七是在火马年出生的,火灾一发而不可收拾,最终几乎摧毁了整个东京。
  上一个火马年是1966年,日本研究人员加藤惠格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看一下迷信思想是否对全体日本人都有影响。结果发现答案是肯定的,而且非常令人震惊。1966年日本的出生率竟然下降了25%(相当于那一年婴儿的出生数量减少了近50万),而人工流产增加了两万多起。后续的研究发现,这种效应并非仅限于日本本土,而且还蔓延到了加利福尼亚和夏威夷,在那里生活的日本人也有出生率下降的现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加藤惠格对手头的数据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入研究,结果有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发现。依据传说,在火马年出生的女性会特别不幸,而且命运会非常悲惨。在1966年的时候,要想在出生前知道婴儿的性别还不太容易,因此,为了确保女性后代的数量有所减少,唯一可行的方式就是杀死女婴。难道父母真的会因为古老的迷信传说而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吗?加藤惠格观察了年间因意外事故、中毒和外部暴力导致的新生儿死亡率。结果令人不寒而栗。1966年,新生女婴的死亡率要远远高于前后几年,但新生男婴的死亡率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加藤惠格由此得出结论:在火马年出生的日本女婴的确"因为民间的迷信传说而牺牲了"。
  日本研究人员平井贤二和来自京都大学的团队评估了另一类日本迷信所导致的财务代价。在1873年之前,日本使用的是一周六天的阴历,这六天分别叫做先胜、友引、先负、佛灭、泰安和赤口。时至今日,人们仍会依据传统把泰安当成吉日,而把佛灭看作不吉利的日子。正因如此,很多医院的患者希望能在泰安之日出院。最近三年的医院就诊数据显示,很多患者为了能在吉日出院竟然会刻意多住几天。研究人员估计,这种迷信行为每年让日本多耗费了大约1400万英镑。不仅日本如此,爱尔兰也有一种迷信日期的说法:如果你在周六离开某地,那么离开的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也就是所谓的"周六闪,速折返"。研究人员分析了四年间的77000个出生记录,结果发现在周六出院的产妇比预期少了约35%,而在周五和周日出院的产妇数量则分别增加了23%和17%。
  结论已经不言而喻了。迷信并不仅限于无关痛痒的敲击木头或交叉手指,而且还会影响房价、交通事故的伤亡人数、堕胎率以及月度死亡统计数据,迷信甚至还会迫使医院浪费大笔的资金在完全没有必要的医疗护理上。
  考虑到迷信具有如此重要的影响力,为数众多的研究人员对此予以密切关注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宁愿让这些并不理性的想法影响他们的思考和行为模式呢?
  彩票、满月抓狂和十三俱乐部
  支持迷信思想的人争辩说,这些信仰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它们都已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他们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在有据可查的所有文明的历史进程中,几乎都已经发现了幸运符、护身符和避邪物。敲击木头的迷信可以追溯到异教徒的宗教仪式,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祈求得到仁慈而强大的树神的帮助。靠墙放置的梯子会形成一个自然的三角形,人们会将其看作三位一体的象征。13之所以被看作不吉利的数字是因为刚好有13个人参加耶稣最后的晚餐。
  质疑迷信的人并不会把这些历史数据看作迷信成立的证据,他们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种令人堪忧的、根深蒂固的不合理现象,科学试验一直都无法证实这些迷信思想的确是能够成立的。他们这么说当然也有一定的道理。迷信行为和国家彩票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每一周,全球都会有数百万人购买各种类型的彩票,他们都希望能够幸运地得到一大笔钱,从而彻底改善自己的生活。彩票的中奖号码都是随机开出的,应该没有什么可靠的办法能够预测到开奖结果。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人们尝试以各种奇怪的方式提高自己的中奖概率。有些人每周都会购买同一组"幸运"数字。还有一些人会依据重大事件选号,比如自己的生日、孩子的年龄或者他们的门牌号。有些人甚至想出了更令人费解的方式,其中包括把每一个数字都写在一张纸上,再把这些纸片撒在地板上,随后让他们养的猫走进房间,猫碰到的那些数字就成为了他们的最终选择。
  当英国第一次发行国家彩票时,我和另外两位心理学家彼得·哈里斯以及马修·史密斯决定测验一下各种不同的选号方式。我们在英国广播公司的电视节目《时间之外》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实验。我们请1000名彩民在开奖之前把他们选的号码寄给我们,并告诉我们他们是否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同时还要描述一下他们的选号方式。我们很快就收到了彩民填写完毕的彩票调查问卷。最终有700名彩民提交了问卷,他们想要购买的彩票数量超过2000张。在开奖的前一天,我和马修把每个人选的号码都输入到了一个总的数据表中。做完这一切后,我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收集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信息。如果幸运的人选中的中奖号码真的比不幸的人多,那么幸运的人会选但不幸的人未选的号码就更有可能成为中奖号码。我们此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我们为实验收集到的数据就有可能让我们成为百万富翁。
  我和马修就这么做是否合乎道德至少讨论了几秒钟,然后就开始分析收集到的信息。我们注意到有些数字被幸运的人选中了,但不幸的人并没有选。我们慢慢地确定了"最可能"的获奖号码——1、7、17、29、37和44。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为自己购买了一张彩票。英国国家彩票是在每周六的晚上开奖,并会在黄金时段通过电视现场直播。和往常一样,49个球被放进摇奖机里,随后依次摇出六个号码和一个"特别"号码。最终的中奖号码为:2、13、19、21、45和32。我们竟然一个号码也没有选对。那么,参与实验的幸运儿和不幸之人是否会有更好的表现呢?事实上,大家的表现没什么两样。幸运的人选对的号码并没有比不幸的人更多,那些使用各种迷信方式选号的人也并不比随机选号的人更为幸运。至于那些依据自己的生日、孩子的年龄或宠物的行为选号的人,他们的表现也没有任何过人之处。简而言之,在这一次的较量中,理性以1:0战胜了迷信。
  在这个议题的研究上,其他一些研究人员采取了更加特别的方式。其中我最喜欢的实验之一来自于一名美国高中生,他的名字叫做马克·莱文。莱文和他的朋友们对一个颇为流行的迷信传说进行了测验:看到黑猫从面前走过会给人带来厄运。
  首先,他们让人们玩一个简单的抛硬币电脑游戏,通过猜测硬币的哪一面朝上来衡量运气的好坏。接下来,在这些人慢步穿越走廊时,资深的训猫师会让一只黑猫从他们的面前走过。最后,所有的参与者再玩一次抛硬币游戏,以便再次评估他们的运气好坏。经过多次抛硬币游戏和“偶遇”黑猫后,莱文得出了实验结论:黑猫并不会给运气好坏带来任何影响。为了确保没有任何遗漏,研究人员又用白猫重新做了一次实验,结果依然是没有任何影响。莱文在研究报告的最后写道:对这个实验持批评态度的人可能会说,黑猫所带来的厄运只会在真实的生活场景中显现,以实验为目的的抛硬币游戏并不能说明什么。莱文就此提出了自己的反驳理由:"我自己就养了一只黑猫,虽然她已经从我面前走过了成百上千次,但无论是我的学业成绩还是社交生活都没有任何恶化的迹象。"
  研究人员还在看似最理性的地方——医院——进行过类似的实验。医生也是一个迷信的群体,这一点听起来颇令人意外,但与满月相关的行为研究至少证明了这一点。一个美国的研究团队分析了全年范围内约1500例外伤患者的就诊记录,结果发现满月与就诊人数、死亡率、受伤类别以及住院时间并没有任何关系。尽管如此,1987年一份名为《满月抓狂》的调查报告显示,有64%的急诊室医生相信满月会影响患者的行为。此外,92%的护士也表示,在满月的时候工作压力更大。不过怀疑论者也有理由对后面的这个发现提出质疑,因为这些护士也主张额外的压力是她们领取"满月津贴"的正当理由。
  迷信还不止如此。在剧院里说祝福的话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所以演员都会对自己的伙伴说"断条腿吧",其实是为对方送上祝福的意思),同样的道理,如果在急诊室工作的医生听到了"今晚看起来会比较平静"之类的话,他们就会认为新的患者肯定会如潮水般蜂拥而来。来自麻省总医院的安德鲁·阿恩和他的同事们对这个迷信说法进行了验证,并在《美国医学期刊》上撰文描述了所做的实验。30名医生被随机分成了两组。"倒霉"组收到的信息是"祝你值班顺利",而对照组收到的是一张白纸。
  结果显示,倒霉组接待的就诊人数并不比对照组多,睡眠的时间也并不比后者少(事实上,收到祝福信息的组接待的患者数量要少于收到白纸的组,睡眠的时间也要多于后者)。就像所有重要的科学发现一样,这个实验如今在世界各地都有人在不断重复着。其中之一就是英国医生帕特里克·戴维斯和亚当·福克斯所做的验证。他们把急诊室的工作日分为两种:对照日和"问题日"。在对照日里,工作团队谈论的是天气状况,但在"问题"日里,他们都会说当晚应该会很平静。他们得出的实验结果和美国医生并无二致,两种不同日子的就诊人数并不存在显著的差异。
  在验证迷信说法的实践中,最系统和最全面的实验或许应该追溯到上个世纪末。19世纪80年代,美国南北战争中的退伍老兵威廉·福勒上尉决定向命运发起挑战,于是在纽约创建了十三俱乐部。他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在每月的13号,他都会邀请12名客人跟自己共进晚餐,并打破各种广为人知的迷信说法,比如把盐撒在桌子上、交叉放置叉子,以及在室内打开雨伞等。福勒上尉万没想到十三俱乐部竟然一炮打红,并很快成为了纽约市最热门的社交俱乐部。这促使他不得不去寻找更大的房间,以便放下更多的桌子,每桌都做13个人。在后续的40多年里,俱乐部的会员激增到了数千人,其中荣誉会员名单中至少包括连续五任美国总统。会员们挑战迷信思想的心态和力量的确不容忽视。日,政治家、演说家和疑神论者罗伯特·格林·英格索尔在俱乐部发表演讲时提到:
  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除迷信。迷信妨碍了人类的幸福。迷信是一条可怕的毒蛇,扭动着它那可怕的身姿从天而降,用它的毒牙刺穿了人们的心脏。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尽我所能去消灭这个可怕的怪兽。
  英格索尔进一步解释说,如果他死了,而且发现的确有来生,他依然会致力于跟那些相信超自然力的迷信之人进行争辩。尽管一直都在参与据说会招致厄运、死亡和疾病的行为,但十三俱乐部的成员被证明一直生活得健康而快乐。1895年,在俱乐部的第13次晚宴上,福勒报告说,俱乐部成员的死亡率事实上略低于普通大众的平均水平。1936年,曾担任俱乐部领导者的小亚瑟·莱曼对破除迷信禁忌的正面效果做过如下的评价:
  对于任何想要寻求真正好运、幸福和健康的人,我的建议是从今天开始就破除一切已知的迷信……据我所知,俱乐部的所有成员都很幸运……我今年已经78岁了,我想你们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幸福或者更健康的人了。
  那么,如果迷信的说法是无法成立的,为什么还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呢?为什么又会一代一代流传至今呢?或许,新几内亚海岸的岛民和第一次海湾战争中试图对付飞毛腿导弹的以色列人可以为我们提供部分答案。
  美拉尼西亚人和导弹
  布罗尼斯拉夫·马林诺夫斯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类学家之一。他在波兰长大,最初学的是数学和自然科学。然而,一次偶然的机缘彻底改变了马林诺夫斯基的人生历程。在准备一场外语考试时,他偶然看到了著名人类学家詹姆士·弗雷泽爵士的著作《金枝》。弗雷泽的这本书详细研究了世界各地不同文化中的巫术和宗教。这本书促使马林诺夫斯基前往英国开始了人类学的研究生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为了避免受到扣留,马林诺夫斯基旅居到了美拉尼西亚、新几内亚外海的一个小岛,并在那里潜心研究特罗布里恩德岛民与世隔绝的社群文化。后来他依据自己在该岛的研究工作写成了公认的经典之作《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马林诺夫斯基对特罗布里恩德岛民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都进行了研究,其中有一个方面是他特别感兴趣的,那就是岛民的迷信行为。他注意到,当在礁湖区相对平静的海面作业时,特罗布里恩德岛民使用的都是普通的捕鱼技巧,只有当他们进入更为危险的外海时,才会使用更为复杂的巫术和迷信仪式。马林诺夫斯基推测,这些迷信行为可能根源于岛民生活的不可预测性。当在礁湖区捕鱼时,岛民面对的不确定性相对较少。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局面,所以没有必要采取迷信行为。然而,外海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岛民们非常清楚,外海的局势难以预料,因此他们会寄希望于各种各样的巫术仪式,试图由此获取外海局势的控制权,并降低捕鱼作业的风险。简而言之,马林诺夫斯基相信迷信能够让这些岛民更为安心,让他们在面对无情命运的明枪暗箭时感觉到自己能够掌控局面。
  如果我们觉得不理性的行为仅限于20世纪20年代与世隔绝的一小群岛民,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不过,促使特罗布里恩德岛民在美拉尼西亚外海举行复杂仪式的压力也正是导致我们敲击木头、交叉手指和收集幸运兔子脚的原因所在。
  到了20世纪20年代中期,德国遭遇了一次极端严重的通货膨胀,以至于人们会用购物袋装着纸币满大街跑。所有人都迫切地希望能在拿到钱的第一时间把它们花掉,因为他们担心手头的这些钱第二天就会大幅贬值。到了1932年,德国已有近半数的人口失业。1982年,马歇尔大学的弗农·帕吉特和加州州立大学的戴尔·乔根森发表了一篇论文,对比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主要报纸杂志上与占星、神秘主义和巫术迷信相关的文章数量以及每年的经济威胁度。作为对照,他们也对有关园艺和烹饪的文章数量进行了统计。经济威胁指数是以工资、工会会员失业比例和工业生产为基础计算的。当人们备受经济萧条的折磨时,有关迷信的文章数量就会显著增加。当经济情势开始好转时,此类文章的数量也会相应较少。这两个因素之间的密切关系让论文的两位作者得出了如下的结论:
  正如特罗布里恩德岛民在更为危险的外海捕鱼时变得非常迷信一样,20世纪20~30年代的德国人在面临经济威胁时也变得更为迷信了。
  两位作者将他们的发现与更为宽泛的社会问题联系在了一起。他们表示,在不确定性持续增加的时期,人们会迫切地寻求一种确定感,这种需求会促使他们支持强大的领导体制,并相信各种号称可以确定他们命运的不理性因素,比如迷信和巫术。
  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心理学家们展开了一项研究,生动详尽地阐述了同样的概念。战争爆发后不久,形势就变得非常清晰了,特拉维夫和拉马特甘等城市都面临着遭受飞毛腿导弹袭击的危险,而其他一些城市相对来说就更安全一些,比如耶路撒冷和提贝里亚斯。研究人员想要知道,在更危险的地区生活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会不会让人们变得更迷信一些。为了验证这个观点,他们设计了一份关于迷信的调查问卷。问卷中有些问题与众所周知的奇思异想有关,比如与幸运的人握手或者佩戴幸运符是否会给人带来好运。其他一些问题则与战争爆发后出现的新迷信行为有关。比如说,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以色列的建筑中都有一个房间可以用塑料密封起来,目的就是保护里面的住户免受毒气袭击的威胁。问卷里的问题包括:大家是不是觉得走进密封的房间时先迈右脚比较好?如果密封的房间里有人的房子曾经遭受过袭击,那么这个人再次遭受袭击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一些?接下来,研究人员开始在高危险区域和低危险区域挨家挨户进行访问,他们总共访问了200人左右,问他们是否有上述行为。研究人员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与国内低危险区的居民相比,那些住在易受导弹袭击区域的人们更容易产生迷信的思想和行为。
  在新几内亚、德国和以色列进行的研究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为了应付不确定性,很多人变得迷信了。然而,其他的研究结果也显示,迷信思想也可能是由截然不同的其他原因所导致的,而且很可能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9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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