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册:Unit6B 女权主义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

新东方新概念英语网络课程
大学英语教材听力
可可背单词
可可英语官方微信(微信号:ikekenet)
每天向大家推送短小精悍的英语学习资料.
添加方式1.扫描上方可可官方微信二维码。
添加方式2.搜索微信号ikekenet添加即可。女权主义者
在法汉-汉法词典中发现10个解释错误,并通过审核,将获赠《法语助手》授权一个
添加笔记:
<div id="correct" title="在法汉-汉法词典中发现10个解释错误,并通过审核,将获赠《法语助手》授权一个">有奖纠错
féministe
Les féministes font une manifestation.女权主义者在进行示威游行。plus pitoyable que d'être un homme féministe?男子汉当女权主义者,岂不可怜至极?George Sand était également une personnalité engagée dans un combat politique, "une féministe avant l'heure".Elle a oeuvré pour "la liberté de la femme" et "la défense de la démocratie".作为“处在时代前端的女权主义者”,乔治o桑同样致力于政治斗争,为了妇女的自由和民主的捍卫而努力着。Ce sont les femmes qui payent,et les féministes que l'on envoie au casse-pipe se battre contre des bouts dechiffon.为此而付出代价的是妇女,是那些被送上前沿当炮灰、和几块碎布头作战的女权主义者们。La manière dont ce débat est posé en France fait, selon vous, que lesféministes elles-mêmes ne mettent plus l'égalité au centre de leurspréoccupations.问:据您看来,法国目前讨论这个问题的方式表明,今天的女权主义者们本身并没有把男女平等当作她们的关注中心?
关注我们的微信
下载手机客户端
赞助商链接
欧洲最具活力的中文社区.最大的关于法国的中文网络平台
法语爱好者的家园 留学与考试的助手 提供各种法语相关的信息与服务
提供大量法语阅读听力资源的免费法语学习站点女权主义:我们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牢笼
艾玛·沃特森在联合国关于女权主义的演讲「He&for&She」中有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们不在把对方定义成为我们的对立面,而是把对方定义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就会更加自由。这就是『He&for&She』所倡导的,这就是自由。」
本刊记者/刘佳璇&王亘之&周美霖&钟南海
「女性主义可以被定义为一次运动,它要求在性别平等的人类关系的基础上重新管理这个世界;这个运动将拒绝基于性的基础上对个体的分化,取消所有性特权和性负担,努力在法律和风俗的基础上,重新认识女人和男人的共同人性。」
(Teresa&Billington-Greig,1911.)
生活充满了「想当然」。有的问题听上去人人知晓,细想又不甚了了。
比如,「女权是什么」。
「女权」,由于因它而起的一系列公共性事件,似乎刚被舆论熟知未久,便已坠入「敏感——禁言——再阐释——脱敏」的吊诡连锁。而此前,什么才是真正的「女权」,女性权利又经受着怎样的破碎支离,恐怕尚未得到广泛了解。
随着民智渐开,性别平权议题的公众热度攀升,多元化声音递增。然而,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最新一期《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显示,在这项就健康、教育、经济、政治四大维度进行的综合评估中,中国男女平等程度名列世界第87。这个名次甚至正在逐年下滑,2013年,中国在136个调查对象国中综合排名第69位,与2012年持平,此前的2011年为第61位,2008年为第57位。
而在北京师范大学,这所全国首屈一指的师范类院校内,即便女生数量已超七成,基于保障女权、男女平权的性别教育课程设置仍步履蹒跚。
「女权」,会否是下一个沉没的声音?
「我们争取的,不仅是厕位」
在中国,有这样一群女性:她们「占领男厕」以倡导增加女性公厕厕位;她们身穿泼红墨水的婚纱以抗议家庭暴力;她们制作各种宣传手册,以期防止地铁性骚扰;她们广发传单,为消除女性就业歧视奔走呼号……
当她们因开展女权活动被捕后,人们问:她们是谁?
「由于女性上厕所时间更长,女厕位数量又相对较少,如厕往往大排长龙,女性对此深感无奈。考虑到女性排队如厕司空见惯,我和朋友才决定搞场『行为艺术』,引起政府重视。」李麦子说。
这位新浪微博用户名为“麦子家”的北京女孩毕业于长安大学,是2012年风靡全国的「占领男厕」运动发起人之一。同年12月,她作为组织者,在浙江大学西溪校区发起了一场「为女博士正名」的活动,和她的伙伴们将写着「女博士之痛,社会亦痛」「打破歧视,性别更平等」的标语牌高高举起。此外,她们还积极关注家暴、儿童性侵、就业歧视等关乎妇女儿童切身权益的议题。
2012年,北京「占领男厕所」活动
「只有女人,才最清楚女人的诉求。」李麦子对今后要走的路十分坚定。「权利靠自己争取,你不做不会改变,做了才会。自己的事永远不能让别人代言。」2012年3月,李麦子在接受《京师学人》采访时说道,「我以后要做NGO,这是我大二就确定的。这是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这是最适合我的职业。」
就在今年「三八妇女节」前夕,李麦子与另外四位女权主义者被北京警方扣留盘问。原因异常简单,她们准备在「国际劳动妇女节」到来前夕的3月7日,于各自城市的地铁站做一场「抵制性骚扰」的活动,因此被片区警察带走。
国际劳动妇女节(International&Working&Women’s&Day,IWD),全称「联合国妇女权益国际和平日」(United&Nations&women’srights&and&international&peace&day),从日美国芝加哥妇女争取「男女平等」游行以及纪念1911年美国纽约火灾中丧生的140名女工集会中衍生而来。在这个旨在保护妇女权利的纪念日前夕,一群试图通过街头宣传来呼吁社会关注女性权益的大学生却被警方拘留,不能不说令人尴尬。
该事件被BBC、CNN等国外主流媒体广泛报道的同时,国内新闻界罕见地无人发声。最终,4月13日,五名女大学生以取保候审的形式释放。
3月31日,律师按照预约的时间来到海淀区看守所会见韦婷婷,被捕者中的一员。韦婷婷的气色很不错,她坐进的那把铁制带锁的椅子旁边站着一名女警。
此前,韦婷婷曾多次被警方询问:「为什么成为一名NGO的工作人员?」她的答案特别简单,「因为大学参加了一些性别平等的培训,也组织了《阴道之道》的演出,同为女性也很清楚地感受到很多不平等。」
警方可能也不解:「为什么一个名校硕士要做NGO?」特别是在调查了韦婷婷的收入之后,的确发现这是一位物质并不宽裕的女孩。「所以也想不通,她到底图什么呢?」
「图什么呢」?中国女权主义者的尴尬,便在于她们一面为女性权利劳累,一面却得不到包括女性在内的人的理解;即使她们竭力呼喊,媒体永远将她们的行为聚焦为「奇观」,而非正义。
对于一个自始至终尚未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女权运动的国家,女权主义者的奋斗不遑为一面时代之镜。在信仰长眠的世俗时代,苏醒的只能是卑琐的欲望;在尊严匮乏的时代,寻找尊严亦是一种精神的漂流。她们既要反抗向女性投射的欲望的想象,还要在这个宪法法律明确规定男女平等的国家中,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政策中被保护的妇女,缘何在现实中仍然被压抑?」
虚伪的幻觉,还是漫长的革命?
「女权主义」与「女性主义」同义互涉,作为一种外来思潮,对应同一个英文单词「Feminism」,是并行不悖的两个常见术语。
女权主义作为一种理论与政治运动,诞生于与资产阶级革命相伴相生的启蒙思潮。传统的劳动力分配方式让男性得以控制公共领域,在两性权力关系中占据霸权。工业革命将这种窘况变本加厉:由于工作场所与家庭分离、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分离,女性事实上成为了没有工资的附庸甚至奴隶。
当启蒙者们挑战封建传统、宣扬天赋人权时,其中部分人文主义者也开始了性别平等的启蒙。新兴阶层要的是「人权」,而女性解放先驱们向社会声讨的「女权」,就是挑战不公平的社会分工,「与男性对等地拥有人权」。
然而,18世纪末的女性先驱们要求「女性人权」的主张,极少被男性启蒙思想家接受。相反,她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被排斥、讥刺,甚至献出了生命。曾于1791年发表《女权宣言》以响应法国大革命《人权宣言》的吉伦特派贵族女性奥林波·古杰(Olympe&de&Gouges),于1793年丧生于雅各宾暴政的断头台下。
「革命是全法国的荣耀,为什么有性别的差异?」如同奥林波至死也不明白为何革命的后果只剩断头台和刽子手一般,女权主义者也难以释怀,为何她们的牺牲换来的是近一个世纪的沉默。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第一次妇女解放运动,作为普遍人权之一的选举权才向女性敞开一条微小的罅隙。当然,这只是平权之路上最初的起跑。
二战结束后,有人将20世纪60年代视为「后女权主义」的开始,也有人将60年代和70年代并称为女权主义的第二次浪潮。到了80年代的第三次浪潮,女权主义从追求法律与文化层面的公平,转而面临尊重文化多样性的重重压力:「白人中产阶级女性精英」所领衔的欧美女权主义受到攻讦,同性恋、第三世界、黑人及有色人种、生态主义和其他后现代思潮的激荡赋予了女权主义新的可能性。
西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走上街头
相比于西方,中国女权理论研究曾一度被束之高阁,直到80年代,随着西方女权理论著作引入,中国女权研究才算起步。
女权主义代表学者李银河曾在博客中写道:「长期以来,女权主义在中国一直被妖魔化。据传,一个女作家代表团赴国外讲演时,每个女作家都事先撇清:我可不是女权主义者。我猜,其中含义有多重:一重是说,我的小说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学,不是女权主义文学;另一重说,我是贤妻良母的正常女人,不是女权斗士或者女同性恋;再一重说,我可不恨男人,我喜欢男人。不管哪一重意思,背后逻辑都是:女权主义不是好东西。」
其实,站在女权主义的立场,我们很容易就能看到:在女性的成长过程中,其性别观由社会文化长期建构而成;她的生存状态,包括身体和心理意识,都一直处在男权无所不在的控制之下。她们长期囿于被贿赂与被恐吓的状态中,被驯化为「特殊的奴隶」,提供着比简单的顺从多得多的东西。
「之前女生节横幅挂得我都想炸平学校」
3月7日女生节,立身路上挂的横幅
「之前女生节横幅挂得我都想炸平学校。那些看似尊重关爱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男权主义强大的施舍与同情逻辑。」
微信聊天窗口的另一端,伴随着手机震动,李齐传来的聊天气泡在记者脑中「叮」地一下炸裂。
李齐今年大三,是北师大校内的女权青年行动派。她的女权之路始于2014年夏天偶然参加的一个工作坊。据李齐介绍,该组织成员大多数都是意识开放的年轻人,给外界留下了独立、自由、反主流的印象。
但即使在这个号称独立、边缘的小圈子里,压迫与被压迫关系依然严重。「很明显的感受啊,作为一个没什么资质的女性是没办法发声的。有名的前辈自然而然成为权威,而没有话语权的年轻人,尤其年轻女性,只能沉默鼓掌。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验。」
从那时起,李齐意识到无处不在的权力关系,「很反感那些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的东西。」后来,她加入一元公社与女权之声合办的「女权主义电视台」。「我们每个月都制作跟当月女权热点相关的短片,做得粗糙,但学到了很多东西。」
「能够在北师大接受高等教育,且女生群体数量占优势,在这样的校园环境中,你是否感受到性别不平等?」经记者前期调查,反映「感觉性别不平等」的女生占受调查者中的绝大多数。有意思的是,接受调查的男生群体,普遍反映「感觉性别很平等」。
根据NGO组织「妇女传媒监测网络」2013年发布的《211工程学校招生性别歧视调研报告》显示:当年存在性别限制的「211」学校81所,占总数约72%。存在性别限制的「985」学校31所,占总数约79%。除男女招生分别划线等手段外,招生简章写入「宜男生读」、「建议女生慎报」等文字同样被质疑存在「隐形歧视」。
李齐参加的组织被称为「女权青年行动派」。顾名思义,她们更注重具体的女权行动。因政策开放程度不允许,她们只能尽量用温和而新颖的行为艺术表达性别平等的诉求。例如在地铁车厢进行反击地铁性骚扰的「快闪」演出、女生招聘会门前叠罗汉呼吁平等求职等活动,都以群体为单位策划执行。
这些行为艺术往往需要得到精确的筹备。「对于女权主义这样一个极易被误解的群体来说,过于温和的行为会使人对你们的诉求无动于衷,而过激的行为又会使人对你们敬而远之,我们只能努力寻求一个平衡点。」
北京师范大学最近的一次女权主义大型活动发生在2012年,「占领男厕」的风潮波及男女比例失衡严重的学校。在学生强烈建议下,教二、教八、教九部分男厕改建为女厕,事件当时在校园论坛上引起了许多男性同学的不满。
在李齐看来,女大学生极易被厌女症(Misogyny)这个群体所消费。「『占领男厕』事件里有男生把批判矛头直接指向『女大学生』这个群体,简直蛮不讲理。女大学生已经被整个社会意淫得非常严重了,现在电视上网络上有多少对女大学生群体的指控,比如女大学生当二奶、女大学生被『潜规则』、女博士又怎样怎样……她们很容易被污名化。」
「对我而言,是否有基本的性别意识是我判断能不能和对方对话的前提。如果对方不认同女权主义,那我们就不在一个话语体系里,聊聊天气就好了,免得伤和气。」对于女权主义已经成为价值观的她来说,现在她更愿意走进社会,和女权主义的「同道中人们」一起努力。
没有女权主义者愿意成为「女权癌」
日晚6:30,青年社会性别读书小组在一元公社举办了她们每月例行的读书会,讨论的是《厌女——日本的女性嫌恶》。这本2015年1月刚在国内出版的书,立刻成为了豆瓣「我们都是女权主义者」小组中的热门书籍,讨论热度持续了整个春天。
「万静如」,是艾可参加女权主义有关活动时常用的假名。参加此类活动时,以防万一,大家均不互称真名。
一元公社位于朝阳区西坝河南路甲1号新天第大厦23楼,距地铁13号线柳芳站出口不过两百米,小区虽设门禁,门卫管理并不严格。一元公社楼上便是女权运动行动派组织「女权之声」的办公点。「因做事情相近,人员重合度不低,所以有缘上下楼吧。」一元公社常驻志愿者张蕾毫不避讳二者的「姻亲」关系。
此次读书会共十二人与会,来自社会各行各业。有戏称「外围女」(即自认为还在女权主义门外的女性)的张蕾,有即将前往哈佛修读社会人类学的学生,有来自国际同志机构研究组织的研究员,还有中华女子学院在读本科生……全场都是女性,无一例外。
艾可是本次读书会的发起人,同时也负责女权主义小组「BCome」的统筹。2013年,她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北外性别行动小组」排演的话剧《阴道之道》中担任编剧和演员。
《阴道之道》表演剧照
Bcome小组是圈内著名的北京女权主义志愿小组、独立剧组。「Bcome」与「become」(成为)同音,意指女性有权成为你自己,有权选择成为什么样子;「B」则是阴道的某种侮辱意味的代称。在反叛或反讽的意味上使用贬义词,正是后现代女权主义的话语策略;对生殖器代称「反其道而行」的利用与改造,既是一种反社会、反身份标签,也暗含着弱势群体通过自嘲包容差异、规避压迫的生存策略。
艾可对自诩「艺术家」的男性保持相当的警惕。「他们听到我们是『女权主义者』时,第一反应是『哇,你这女人讲女权主义,那你就是好上。』曾经和某个男公知谈『阴道之道』时,他立马回我『我知道,你们就是说阴道上有那个交感神经嘛!』后面还接个龇牙笑的表情,想到屏幕后他的模样,当时把我恶心到了。」
维妮今晚分到的讨论部分是本书「超越厌女症」一章。照她的话说,「对男人而言超越厌女症太困难了,可能男人终究不能理解我们女人。」
维妮供职于北京某家「身边大部分都是男人」的事业单位,有一个三岁的儿子,那晚她穿着条浅绿色绣牡丹的旗袍。「我从小就想生个儿子。我可以从小培养他正确的性别观念,也不用看他在所生活的环境里受到因性别造成的不平等对待。」
「作为女权主义者,我每天都会打扮得特别像一名社会定义的『女性』那样去上班,也让我身边那群男人看看,女权主义者也不都是他们所臆想的那样男性化和中性化。」
对女人的恐惧(horror&inspired&by&women)在社会中随处可见。譬如,老年处女在社会中会受到性的厌恶——「老处女=自私的、遭人怨恨的女性」。这不仅仅是心理层面的标签化,祸根在于她们的肉体本身。对男性来说,「处女性」只有和青春期相联系,才具有性的吸引力,否则只会因她的神秘和「谁也不属于」而使男性不安。
在《第二性》中,波伏娃考察了女性神话里,关于女巫、老处女、继母、岳母的神话,都体现出这种因女性那「不可思议的他者性」所激起的恐惧。而在历史中,那些被诬为女巫者,大多是未被男性征服的处女,以及业已摆脱男人控制的老妇人。既然男权社会赋予女性的命运就是受另一个人支配,如果她逃避了男人的支配,就只有是接受了魔鬼的支配。
正巧,维妮是在场唯一一名已婚女性,大家对她如何对待丈夫都很好奇。
「我丈夫可能不完全被男性群体所接纳,不说他性格阴柔,只是没有大男子主义。反正他该干的家务活都做得很好,虽然不完全懂我做的事,但也表示支持,也还行吧。」
「男主外,女主内。」古往今来,青史留名者多为男性,这是否意味着,妇女没有杰出的思想和智慧,难以从事比男性创造性更高的工作?
英国思想家密尔在《妇女的屈从地位》中抗议这种偏见:正是妇女的社会角色束缚了她们。他说,每个妇女的时间与思想都在实际的、具体的琐事中不断损耗,比如管理家务——
「即使这在其他方面并不劳累,对思想却依然极为繁重。她需要不断地警惕,需要任何细节也逃不过的眼睛,每时每刻都有预料的或未预料的问题要考虑,使管家的人很难从中摆脱」。
而家务的劳动成果极易被消耗,不留痕迹,是以妇女们的劳动也被忽视,进而是她们的人生价值、她们的存在本身,都被忽视。
不只是男性有厌女症,书中提到的女性的厌女症是女权主义者们认为眼前更亟待解决的问题。被称为「女权癌」的社会群体,更让真正的女权主义者在当下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有网友整理了女权癌的部分特点如下:
1.爱把「直男癌」挂在嘴边;
2.认为女人是弱势群体,需要受到各种特殊照顾;
3.喜欢逆向歧视,女人可以说各种男人的不好,但男人不可以说任何女人的不是;
4.认为剩女都是优秀才剩下,但剩男都是找不到老婆/女朋友的;
5.鼓吹性开放,认为贞操不应该存在于这个社会;
6.反对传统的伦理道德,认为那些都是「男权」。
目前网络舆论对「女权癌」的看法大多还是较理性的「过犹不及」的观点,当然,也有人以此为话柄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还有人抬出艾玛·沃森「He&For&She」的活动来正名,并且认为「女权癌」们病得不轻。
「有人觉得女权主义一词太过激进,是因为社会对『女权主义』这个概念出现了污名化,但污名化不是我们抛弃这个词的理由。我们选择女权主义,是因为在开始使用的时候,这个词就是为了女性要争取自己的权利。」通过徒步中国来试图唤醒官方对性侵犯态度转变的女权主义者肖美丽在博客中这样写道。
「我们提倡所有女性之间都该有『姐妹情』,即使你是性工作者,是同性恋者,都可以加入我们的团体。但现在那些打着女权主义旗号实则是女权癌的那部分人,不是我们的同路人。」对女权癌,艾可义正辞严。
&性别平等应被高校男女共同关注
性别,即依性而别。在中国,提到性别,许多人都觉得相对应的英文单词是「sex」。但在英语世界,护照,证件,包括腾讯英文版的性别一栏都使用「gender」。「sex」指的是生理性别,而「gender」则指社会性别。
目前,中国大陆官方承认的性别只有男女两类。相比之下,Facebook上已推出包含56种分类的性别系统,德国的出生证性别栏可以先空白以后再选,澳大利亚的护照上有第三性别X。因此,生活在「非男即女」价值观中的国人,读起西方高校流行的性别理论来,可能多少觉得有些跳跃,恍如隔世。
LGBT(女同性恋Lesbians、男同性恋Gays、双性恋Bisexuals、跨性别者Transgender)是女权主义植根于同性恋及其他性少数社群活动的重要理论。在近一百年的女性抗争史中,女权主义逐渐进入学院,同性恋理论紧随其后,20世纪80年代末,容纳所有非异性恋人群的LGBT运动勃兴,并进入高校研究视域。这是一个理论和实践相互促进的过程。
在美国的高等院校中,LGBT早已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吸引了众多学生的欢迎。2008年11月,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节LGBT课堂上,教授告诉学生们,一个激进的LGBT「有些事情要做」:
1.发起一个讨论小组;
2.发现已有的LGBT团体;
3.履行自己的公民权,积极参与投票;
4.分别参加一个全国性和一个地方性的组织,每年至少参加两次活动;
5.阅读一份地方和一份全国性的杂志;
6.支持LGBT的企业与组织(比如购买LGBT企业的产品,宣传LGBT组织或捐款);
7.现身,让人们看到;
8.要宽容,学会忍耐;
9.特意去做一件事(比如每月特地参加一次LGBT的社团活动,而不是顺便);
10.运用你的特权去做些事(比如如果是教师,就可以在讲课时表达一些看法);
11.至少结交一个年长的人和一个年轻的人做朋友(要了解不同代际的人的想法,否则会封闭在自己的想法中);
12.通过学术讨论会、抗议、游行、暴动等活动,倡导兴趣、个性化和民主化政治方式,将现代政治斗争和个人生活联系起来,推动整个社会进步。
而中国高校内部的女权环境,在李齐看来「实在不怎么样」。「女生节就已经让人心塞了,而学校到现在也没有设置专门的性别理论课程,这是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了解的,它会帮助我们自省。」
2012年9月,湖北武昌高校门前女生高喊「不做花瓶,只做自己」的口号,砸碎一个贴满各种女性外貌歧视标签的花瓶,抗议此前的校花选美。
吕黎是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士期间曾就读于美国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马塞诸塞州是美国LGBT运动的发源地之一和常年热点活动中心,大学时代常常见到的女权主义者游行示威对吕黎的震撼很大。他称自己为一名「亲女权主义者」。
「毕竟我不是一名女性,没有亲身的感受,所以应该称不上是『女权主义者』。而且在我看来,『女权主义』对大部分男性来说不是一个议题,只是一个满足偷窥欲的场所,只觉得『很好玩儿』。当男性与女性聊到女权的时候,男性可能会站在一个『施舍』的位置上,『看,我来理解你来了』。这是不对的。」
1995年联合国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后,很多高校成立了性别研究中心。中心的教师一般是结合自身专业,进行学术研究,并开设公选课和专业课。然而,目前高校对该领域支持甚少,很多中心都没有组织保障,教师大多凭兴趣和使命感奋斗。
目前北京师范大学与性别理论有关的正式课程,只有针对社会工作专业同学开设的「性别研究」课程。而作为公共选修课的「人类性学」,所涉及的多与性研究、性保健、性倾向、性行为相关,真正与性别理论相关的内容极少。
与美国、加拿大、韩国等开设专业的妇女学课程,并在全校范围内提高师生性别平等意识相比,中国高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中山大学是高校性别理论课程设置的前锋阵地,在高校中率先开设「性别教育论坛」并由专业教师授课,面向全校师生开放。同样走在前沿的还有复旦大学、中华女子学院等高校。原中山大学教授艾晓明就曾表示,女权主义「反对将女性放在私人领域去看待」,诉求的是「争取资源,改变权力关系」。
柯倩婷是目前中山大学性别教育论坛的负责人,她从1999年跟随艾晓明教授撰写士论文,并开始接触到性别研究和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在课程方面,她开设了妇女与性别研究,多元性别等方面的课程,「这些课程很受学生欢迎,对我是很大的鼓舞。」
《2015年版北京师范大学本科生培养方案》中,关于性别理论课程的设置尚未囊括其中。
在吕黎看来,很多同学有性别平权意识,但受到的各方面训练并不够。「有时过激又无知,就会激怒很多人。可以看现在那些关于『女权癌』的讨论,大学课堂中就应该自由地谈对各种事件的想法,在平等的对话中才知道你需要什么,在讨论中自我教育。」
吕黎表示,开这门课十分必要。「宣传女权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成的,教育也并非立竿见影。如果以后真的开设了这一门类的课,希望学生们在课堂上受到教育,在现实中才能变得客观。学生们关于性别的认识与诉求,需要有自己的声音传达出来。」
19世纪以来,女权运动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美国女权主义理论家贝尔·胡克斯的《激情的政治:人人都能读懂的女权主义》中,将女权主义的经验总结为「一场结束性别主义、性别剥削和压迫的运动」。在这本小书中,胡克斯呼吁关注性边缘群体,支持女性追求身体的自然状态、生育自由和爱美的权力,发展面对男女两性的性别平权教育,停止任何关系中的暴力,重构包容差异、富有爱与远见的人类关系——
「女权主义,既是理论,也是行动,是自我教育和明晓他人,是占全人类一半总数的人群,乃至全人类的梦想与自由。」
本文是《京师学人》第15期封面故事,原文标题《女权主义:陌生的世界》。本刊记者陈煜,叶丹莹对本文亦有贡献。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权主义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