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忙忙:城市是一个地狱城市还是许多地狱城市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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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 All Rights Reserved. 蜀ICP备号-1  楔 子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在太子太师徐阶的授意下,御史邹应龙上疏弹劾权倾朝野的严嵩、严世藩父子。见到邹应龙的奏章后,嘉靖帝本来还在犹豫不定,是否要惩治严氏父子。这时,一直侍奉左右、深得嘉靖皇帝崇信的道士蓝道行不失时机地进言:“陛下,一会儿会有奸臣觐见。”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天意,更有可能是有意为之,恰在此时,风闻自己被参劾的严嵩进宫自辩,却正好印证了蓝神仙的谶言,于是,已对严嵩父子日久生厌嘉靖帝遂下诏逮严世藩入大理狱,并命严嵩致仕。  不甘就此落败的严世藩通过结交的内保太监,诬陷蓝道行与邹应龙里勾结,陷害大臣。深谙挑起打重臣纷争、维持政治平衡之道的嘉靖帝便各打五十大板,命人逮捕蓝道行下狱审讯。而后,已对蓝道行恨之入骨的严嵩遂嘱托刑部心腹对其严刑拷打,试图逼迫蓝道行诬攀徐阶为幕后指使。不想蓝道行铁骨铮铮,宁死不从,最终被处死,成为了大明王朝黑暗历史中一抹暗弱的流星。  没有人会记得在历史的长河里曾有过这样一位容貌魁伟、被时人尊奉为神仙的道士,但是,只有他的后代,他的直系后代,在远避关外苦寒之地、以躲开仇敌治追杀之时,依然对这位先祖念念不忘,只是,他们将蓝姓深埋心底,改为与蓝谐音的郎姓。郎姓后人,远离庙堂,世代以耕读持家,间或在邻里客串一下阴阳先生,因为,骨子里的东西,早已刻入遗传信息,不是想回避就能回避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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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暗黑城市藏杀机  早上7点50分,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将我从那个梦魇中惊醒,我慵懒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看厚厚的窗帘依然遮挡不住的活力四射的七月阳光,很不情愿地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准备定定神。  隔壁,死胖子依然是鼾声大作,看来,这厮象往常一样,在等我这个人肉闹钟去叫醒他。  我光着脚丫子下了地,拉开窗帘,看着楼下那条已经是熙熙攘攘的车流与人流的马路,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饱含汽车尾气的空气,心里终于踏实了:很明显,我还活着。  我吐出一口浓烟,驱散了那个伴随了我十几年的梦魇带给我的惊悸,这种惊悸,我已经,但每次醒来,出于生理反应,仍会心头撞鹿,需要平复一下心绪。  我叫郎乾,曾是一名内蒙古警察学院的优等生,擅长缜密推理,但在毕业分配时,面对芸芸毕业生后面异军突起的各色“爸比”,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拼爹”的年代,一切的成绩都是浮云。果不其然,当主管分配的学生处处长毛处长找到我,口吐莲花地讲出一串年轻人应该到基层去锻炼、去摔打的大道理以后,我微微一笑,很淡定地说了一句:“行了,哪里最艰苦,我就去哪里,别看我身子骨不济,可抗折腾。”  要说这人啊,不能太得瑟,我大话说了,自以为没事了,结果派遣证一下来,我竟然被分配到位于内蒙古与黑龙江交界的边陲小城雅市,成为了这个县级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  雅市虽然地处偏僻,却扼守着外界进入绵延不绝的大兴安岭腹地的交通咽喉,公铁路发达,而且,雅市与呼伦贝尔大草原毗邻,周边既有煤矿,又有金矿,还盛产木材。如今什么最宝贵,除了人才,就是资源,所以,雅市尽管地处偏远,经济倒很发达,但与所有依赖单一资源产业发展的城市一样,低技术含量、高产出的资源开采与销售在带给城市发展的血液的同时,使一向乐于追求短平快的市委、市政府不愿再扶植发展其他支柱性产业,因而,在雅市,除了以煤、金、木为主的大型厂矿,最多的,也是最常见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娱乐行业。  而娱乐行业,又是滋生黄、赌、毒等社会毒瘤的沃土。  还有,围绕着煤、金、木为主的大型厂矿的巨额利润,黑恶势力也再想方设法地用暴力的吸管吸吮着丰富的营养,并迅速地茁壮成长,直到进化为一只只可以吞噬一切并散播苦难与恐怖的恶魔。  雅市自建市以来,本地人口始终未能突破50万大关,但伴随着大量外来务工人员的涌入,城市开始迅速扩张,周边大量的低矮棚户区包围着光鲜的主城区,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流氓无产者不怀好意地窥视着一位富家千金,随时都想去揩点油、捞一把,占点儿便宜。  这,就是我现在身处的城市,一座在每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都有恶之花在悄然开放的城市。  刑警,就是拨开乌云、将阳光直射进每一黑暗角落的盗火者。  这不仅需要勇气与现身精神,还需要暴力,尽管我们一向对暴力执法深恶痛绝,但作为一个成人,嘴上说的,和他内心的所想的,往往是截然相反的,谁要是对一个成年人的话深信不疑,那他一定是放弃治疗了的不幸的患者。  好了,一支烟将燃尽,是时候去隔壁的卧室叫醒那个估计哈喇子已经打湿了梦中小宇宙的胖子了。  我到卫生间弄湿了一条毛巾,然后再进到那间混杂着脚臭、汗臭与烟油味道的房间里,一个体形肥大、白肉似雪的彪形大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大张的嘴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气势骇人。  看着那胖子枕头上可疑的水渍,我会心一笑,娴熟地将湿漉漉的手巾塞进了胖子的背心里,而后欣欣然地转身快速离开卧室,背后,传来嘎嘎纯的东北口音的破口大骂声:“两钱你大爷的,你他妈总这么整你有瘾是吧,擦……”  本草纲目曰:湿手巾可以清火明目,对祛除睡意、治疗赖床有奇效。  对了,那个大呼小叫的胖子嘴里的“两钱”是我的绰号,既是形容我瘦,也是郎乾的谐音。  至于胖子,他的学名叫龙五锋,是呼伦贝尔警校毕业的。这厮天性嫉恶如仇,富于正义感,是可以为兄弟挡子弹的真汉子,但性情暴躁,能动手就不吵吵,熟悉者知道他是警察,不熟悉者,往往会认为他是黑社会的大哥。  不过,别看这厮体胖如二师兄,却身手敏捷,擅长综合格斗与精准射击,并且与我几乎是前后脚地被分配到雅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四中队,一起跟着我们的师傅黎仕其,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老头学办案。  黎师傅很低调,虽然他挂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兼四中队中队长的职务,却从不招摇,话也不多,可队里上至队长教导员、下至各路队副中队长,无一不对老头恭敬有加,原因只有只一个,那就是威信是打出来的!  黎师傅从警30年,破过的奇案怪案不计其数,在公安厅乃至公安部都有一定的名头,加之刑侦大队里有一头算一头,大部分都是黎师傅带出来的徒弟,谁敢对他不敬。就算市局葛继新局长见到他老人家,都要停车寒暄几句,就那么拉风。  局里分配我和胖子跟着黎师傅,不知道是觉得我们俩骨骼清奇,是可造之才,还是觉得反正黎师傅快退休了,领着两个大男孩瞎胡闹一下,让他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熬到退休就得了,反正,我们俩稀里糊涂就成了黎师傅的关门弟子——因为他退休在即,也没时间再收徒弟了。  胖子老大不情愿的起床,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我的不厚道,一边洗脸刷牙放屁排毒,整理完一切,我们俩一看门厅里挂着的苹果型电子时钟,正好8点1分,遂默契地一笑,从六楼下到一楼,钻进我们那安全系数百分百的九手捷达车,驶出了小区。
  第2章 女丽人喋血家中(上)  门口的煎饼西施一见我们的车号,照例会丢下客人,跑过来给我们送上两套多加了鸡蛋不加价的煎饼果子,并照例丢给胖子一个媚眼,然后苹果5S脸绯红地跑回去继续挥毫刷辣酱。  直到这时,浑身一激灵的胖子才算彻底清醒过来,一边嚼着抹满了浓浓爱意的煎饼果子,一边一脸“我现在很受伤、很受伤”地开着车。  煎饼西施一直不避行迹地明恋着胖子,这一点,连成天坐在保安室前面晒太阳的吴老二都看出来了,对了,吴老二是个盲人,由此可见,煎饼西施对胖子的用情之坚与轰轰烈烈。  “哥们,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这年头,能碰上一个肯为你死心塌地的女人不容易。”我吃完了两个鸡蛋的煎饼果子,看了一眼胖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挤兑他道。  “滚犊子……”胖子看向我,声振寰宇地一声暴喝,然后,就闯红灯了。  执勤的交警是我的警校同学,看了我们那破头破脸的破车一眼,一脸不忍地转过身去了。  我们刑侦大队是单独办公,四层办公楼在延安路与重庆路的交汇处,当时起这地名的哥们看样子不缺乏幽默细胞,硬是让曾经水火不容的国共两党的帝都比邻而居,其世界大同的情操真是可嘉。  进到我们位于三层的四中队,其他的同事们都已经开始忙碌了。我和胖子走到我们靠窗户的办公桌前,还没等坐下,黎师傅就走了过来,斜睨着我们:“咋地,早上吃人肉了,嘴丫子通红的。”  我和胖子忙不迭地擦掉嘴角的辣酱,就听黎师傅继续说道:“走吧,五所刚接到报案,他们下辖区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女人死在了自己家中。”  一听有案子,我和胖子顿时精神一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我们恨不能每天都有杀人、抢劫的大案子好一显身手,以满足我们内心的英雄情结。  黎叔儿见我们俩一听有杀人案居然眉开眼笑,就跟中了大乐透似的,一脸匪夷所思地摇摇头:“你们来早上忘吃药了吧?”  其他警龄稍长的同事们看着我和胖子,也是一脸善意的哂笑,大概他们也都是打我们这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葱岁月熬过来的,对于我们这种行为是感同身受,见怪不怪了。  出了警队,我和胖子跟着黎叔儿钻进那辆四组专用的、刚改喷完新式警用标识的起亚轿车里,胖子驾车,朝案发地驶去。  在黎叔儿的指指引下,胖子将车开进了天伦名都小区,雅尔市的一处高档小区,里面的住户多为富商或殷实的官员。  警车在15号楼前停下,一单元外已经拉起了警戒带,几名派出所民警正站在警戒带外面维持秩序。  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几个大金链子小手表、衣着光鲜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与民警争吵着。  我们将车停在一旁,下车走到警戒带附近,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往里进,就听见那几个男子正一边撕扯着民警的衣服,一边情绪激动地大吵大嚷道:“警察咋地了,警察就牛逼啊,这是我家,我回家不行啊,好狗不挡道,撒逼楞地让开,听见没?”  那几名派出所民警被撕扯得警服扣子都崩开了,警便帽也掉在地上,看样子也气得够呛,但仍在努力压制火气,不停地重复着“警察正在勘查现场,希望居民予以配合”的语言。  见同行被如此挤兑,我和胖子是连连摇头,现如今,老百姓好像对警察的怨气特别大,逮着机会就要发泄一番。分析个中原因,确实是有一些害群之马的劣警作奸犯科,侵害了群众的利益,引发民怨,却要绝大多数兢兢业业地忠实履行职责的警察一并跟着背黑锅,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因为刑警经常要下去走访,所以我们一般上班都不着装(穿警服),故而,当黎叔儿、胖子我们仨从人圈里往进挤的时候,引来了其他围观人员的白眼,不过,一见胖子那高大的足以遮挡住手机信号的硕大身躯及欠揍的表情,就都没脾气了。  挤到警戒带前面,胖子伸手一抓其中一个动作最激烈的男子的右臂:“有事儿说事儿,别嘴里带啷当儿,警察也是人,也有尊严,知道不?”  啷当儿是东北土语,意思是说话时喜欢带脏字眼儿。胖子这么说,多少有些教训那男子的意味,因而,那男子回过头,拧着眉毛看向胖子一瞪眼,冷笑道“:“你他妈干啥的,舞舞玄玄地想打抱不平啊,操!”  看那几个男子恨不能将人民币都粘在一起穿在身上的张扬劲儿,应该是属于暴发户一类的群体,平日里有点儿钱,张牙舞爪惯了,所以虽然见胖子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并没有收敛,而是松开那些民警,奔着胖子就去了,还准备伸手围殴胖子。  黎叔儿将我拽到一边,冷眼看着那几个作死的货。倒是那几名派出所民警慌了,上前要阻拦那几名暴发户,怕仗义执言的胖子吃亏。  胖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叫得最欢的那名男子:“你快把我惹毛了知道吗,懂事儿的话,赶紧消失,听见没?”  那几名男子以为胖子这是挑衅,更来脾气了,相继抽下裤腰带,准备用带有铁质卡头的一端抽向胖子。  胖子向来是能动手就不吵吵,还没等那几名男子全部抡起皮带,就一脚踹在了那个离他最近、且刚才冲他瞪眼睛的男子,一脚,就踹了一脚,那名男子就“嗷”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手捂小腹,吐了一地,身子抖得象雨中的枯叶。  剩下的那几名男子一下子就被胖子的超强战斗力震慑住了,愣在那里,掉头跑吧,怕栽面儿,想上吧,又不敢,尴尬,那是真尴尬。  胖子斜睨了那几名外强中干的男子一眼:“瞅啥,扶着他,赶紧滚蛋。”  打发走那几名男子,一名年纪较大的派出所民警朝胖子一拱手,苦笑道:“兄弟,谢谢你的仗义相助,现而今儿这警察,太难干了,是个人就敢和你拔横,你要态度不好点儿,一个电话打到督察处或捅到网上,领导指定往死了收拾你,怕媒体炒大了影响自己的乌纱翅……”
  灵异还是异能?  
  来了~~~~~~~
  你这么快就开始了?  
  @千夏之城123 5楼
20:47:00  灵异还是异能?  -----------------------------  不算太灵异,更接近写实,呵呵
  @弹指飞花2012 7楼
22:43:00  来了~~~~~~~  -----------------------------  哈哈,看到你们真好
  @饶小烟 8楼
21:37:00  你这么快就开始了?  -----------------------------  你妹的,你干嘛去了,QQ也不上,天涯也不来,你想咋地,哈哈
  第3章女丽人喋血家中(中)  “哥呀,警察不是这么当地,知道吗,该出手时就出手,要不然还有啥威慑力啊?”胖子见老警察一副伤心不已的表情,是又气又乐,心说还是头一回看到干警察能干得这么憋屈的,真是开眼了。  “兄弟,你不知道,那几个王八蛋都是靠捞偏门发得横财,黑白两道都说得上话,我们惹不起人家,人家一个电话,上头就得撸我们,唉!”老警察看出胖子有点儿可怜他们的意思,脸一红,半是抱怨、半是为自己开脱地解释道。  “行了,我叫您一声大爷吧,你可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没信心再干下去了,得嘞,劳驾您让让,我们要进去开工了,呵呵”胖子实在不愿意和那多少有点儿胆小怕事的老警察磨牙,一亮刑事案件现场勘验检查证,就准备进去了。  “啊?你们是警队的啊,哎呦,咋不咋说啊……”一见我们是同行,那老警察可更臊得慌了,忙不迭地抬起警戒带,示意我们进去。  黎叔儿懒洋洋地弯腰钻过警戒带,临近楼道时,回头问了那老警察一句:“你原先在哪儿上班了,我咋没见过你呢。”  “我是莫拐派出所的,刚调回市里没俩月呢。”老警察憨厚一笑,答道。  “噢,”黎叔儿点点头,“难怪,对了,告诉你一声,对那些狗仗人势的瘪犊子,你不能太客气,要不然,他们能熊死你,知道吧!”  看着黎叔儿和我们的背影,老警察脸上都冒汗了,一扭头,问旁边的警察:“他们,是谁啊,咋这么牛逼啊,就跟九几年的警察似的,抬手就打,啥也不惧。”  “那老头儿我认识,叫黎仕其,是刑侦大队的祖师爷,至于那俩年轻的,不认识,大概是刚分配的,要不咋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劲儿呢,等干长了,吃到苦头了,就跟咱们一样了,知道保住这身衣服,每月混工资养活老婆孩子才是正事儿”那警察摇头轻笑,一副看破红尘的无所谓的样子。  这是一栋12层的电梯楼,黎叔儿领着我们上到六层,出了电梯,就见整层楼只有一个门,黎叔儿一笑:“这一层只有一家,来吧,让你们看看有钱人的土豪生活。”  门是虚掩的,黎叔儿用脚勾开门,就见里面全是忙忙碌碌的警察,无一例外,都戴着头套和鞋套,正在埋头进行现场勘查。  黎叔儿一言不发地从兜里摸出鞋套和头套,递给我们,我们穿戴完毕,进到室内,房间很大,看那格局,起码得有一百七八十平米,装潢的是富丽堂皇,而且居然还有上下楼,其豪华与阔气跃然眼前。  我和胖子跟着黎叔儿,绕过那些撅着屁股、拿着小刷子,正对可疑的家具、扶手等物件可劲儿喜刷刷的同行们,进到紧邻二楼楼梯口的一间主卧里,因为那里不断爆闪,应该是刑事技术人员正在为尸体拍照。  进到主卧,一个正忙碌的中年警察一抬头,见黎叔儿领着我们进来了,放下手里那个好像信号发射枪似的黑色物体,朝我们迎了过来。  我和胖子都是警校毕业的,对一些新近出品的刑事勘验检查器材还算门清,所以,我们俩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支“信号枪”吸引住了,其实,那个家伙的准确名称为紫外观察照相仪器,属于高、精、尖的新型刑事勘查技术设备,主要用于在案件现场勘查及物证提取中,可以利用紫外观察照相系统发现和提取光滑的玻璃、陶瓷、搪瓷、照片、部分塑料、部分油漆和部分胶带粘面等疑难客体上的汗潜指印 也就是指纹。  这紫外观察照相仪器造价不菲,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市值近四十万人民币,就算是现在,大概也得值个十几万,算是刑事勘查技术设备中的贵族一级了。  见我和胖子爱不释手地过去摆弄那个紫外观察照相仪器,那中年警察一皱眉,看向黎叔儿:“这俩愣头青哪划拉的,可到不见外,自来熟……”  “啥话啊,还划拉的,你上大街给我划拉几个科班毕业的愣头青去!”黎叔儿眼睛一竖,声调瞬间就高了,“我们是来接手这案子的,你们的人可以撤了,赶紧的。”  那中年警察对于黎叔儿的恶劣态度不以为忤,看样子与黎叔儿应该是很熟稔了,只是息事宁人地一笑:“行了行了,知道你老黎头儿护犊子,我说,这就是你新收的俩徒弟吧。”  黎叔儿打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好了,过来看看被害者吧。”中年警察对黎叔儿的恶劣态度并不计较,看起来他们之间似乎很熟稔。  听见中年警察的话,那些围在尸体周围,对尸体极其周围的物品、痕迹进行拍照、录像,以在尸体移动前提取有关痕迹、物证的警察们迅速散开,一具俯卧在橡木地板上的女尸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具女尸目测身高接近一米六五左右,体形纤细,两条苍白圆润的美腿呈半弯曲状叠压在一起,一头蓬松弯曲的黑发散落在白如羊脂的裸肩上,与身上穿着的水波纹的吊带齐膝白色真丝睡裙形成强烈的色差,愈发显得妖冶妩媚。  说实话,如果那具女尸不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躺在罗帐低垂的香床上,绝对是一个令人怦然心动、欲念横生的尤物。  但是,那具女尸后心上插着的那柄只露出红色刀柄的水果刀将这一切美丽与妖艳都打得粉碎,一缕香魂,不知归往何处去了。  “我们初步勘查了一下,从被害人体外伤来看,这背部的一刀应该是致命伤,当然,被害人是否在中刀以前服用过药物或中毒,还需要法医解剖之后才能够最终确定死因。”中年警察看向我们,解释道。  “嗯,你们是打算将尸体运回哪里解剖啊?”黎叔儿皱着眉毛看着女尸,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  “我们打算在提取完尸体周围的物证及检材之后,将尸体运回警队解剖,由小烟主刀,怎么样?”中年警察征询黎叔儿的意见。  “可以啊,对了,这案子是你们重案大队主办还是我们四组主办啊,我看你倒是挺热心的嘛,啊?”黎叔儿乜斜了那中年警察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放心,我只是负责出现场,其余的侦办工作,你就自己来吧,放心,我不和你抢功,我自己还一屁股烂事忙不过来呢。”那中年警察呵呵一笑,又去拿起紫外观察照相仪开始忙活,不再理会黎叔儿。  至此,我和胖子才听明白,这中年警察原来就是刑侦大队教导员兼重案大队大队长周文龙,一个同样赫赫有名的刑侦专家,还是雅尔市公安局局长助理。
  换了写作方式,不知道成不,忐忑,呵呵
  第4章女丽人喋血家中(下)  “死者是徐燕吧?”黎叔儿看向周文龙问道。  “对,是徐燕,本市知名的女强人,有最美女企业家的美誉,可惜,如今却是香消玉殒,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周文龙一声轻叹,饱含世事难料的沧桑之感。  “对了,咋没看到她的亲属来啊?”黎叔儿四下看了一圈,有点儿不解地问道。  “哦,是这样,徐燕婚后一直未生育,和老公付景林一心一意打理生意,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呵呵”周文龙摇头苦笑道。  “付景林?鑫鑫矿业有限公司的老总?”黎叔儿问道。  “对,你对付景林应该不陌生,上次他们矿场的二号井被暴徒打砸,还是你带队去处置的,你忘了。”  “嗯,我记起来了,真是巧了,当时那付景林惹上了丧彪那伙黑恶势力,差点引上杀身之祸,没想到,自己的老婆却死于非命,上哪儿说理去,娘的。”  “对了,你们现场勘查得咋样了,门窗是否遭到破坏,室内财物有无丢失,还有,谁第一个报的案?”黎叔儿话锋一转,看着周文龙连珠炮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嗯,初步勘查之后,门窗没有撬压的痕迹,室内也没有被明显翻动的痕迹,当然,是否有财物丢失,还需要等死者的丈夫回来清点后才能知道……”  “他丈夫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到人呢?”黎叔儿打断周文龙的话,问道。  “我们已经通知付景林了,他人在矿上,正在驾车往回赶,大概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周文龙答道。  “哦,好了,勘查这活儿就辛苦你们了,老伙计,我们先回警队,联系小烟准备尸检,好吧。”黎叔儿突然很和气地冲着周文龙说道,语气转化之快,令我和胖子简直要以为黎叔儿有人格分裂症状了都。  “少来这套,你这老小子一向用时朝前、不用朝后,甭跟我玩儿这煽情的套路,告诉你,勘查完现场,我们将笔录给你们一扔就走人,你可别打我的人的主意,我们自己还忙得脚打后脑勺呢。”对于黎叔儿的客气,周文龙丝毫不动容,反倒用话先堵住了黎叔儿的嘴。  黎叔儿张了张嘴,琢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临末了一翻白眼,领着我们磨身便走。  出了门,回到警队,黎叔儿给技术室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法医冷小烟去下面的镇区出现场了,其他法医也都各有任务,黎叔儿没办法,只好又给周文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先将尸体拉到警队后院的冷库里,以防尸体腐败,湮灭证据。  死者的丈夫付景林早于法医赶到了警队,一见到铁箱里徐燕僵硬的尸体,付景林顿时面如死灰,呆立在尸柜旁双唇颤抖、眼神涣散,看着七尺高的汉子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丧妻之痛给击垮了,我们心里也都有些恻然,无言都拍了拍付景林的肩膀:“你节哀顺变,现在怀念死者的最好方式,就是配合我们尽快抓到凶手,还你妻子一个公道。”  付景林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浸润多年,心理自我调节能力极强,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在向徐燕深深一瞥之后,就跟着我们默默地回到了警队的办案功能区接受询问。  据付景林回忆,妻子徐燕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加之自己最近一直在远离雅尔市的公司下属的煤井里指挥生产,而徐燕则负责公司日常的经营运转,这几乎是他们夫妻俩结婚以来始终保持的生活状态,早就了。  “你妻子,或你,在做生意时有没有结下仇家,或者是有啥竞争对手没有?”黎叔儿追问了一句。  付景林想了想,摇摇头:“要说做生意得罪点儿人,是不可避免的,但要说杀我或我妻子,好像还没到那个份上,不至于,不至于。”  付景林下意识地从一尘不染的西服里掏出一盒软包中华,大脑思考着,手则机械地掏出烟来分发给我们,但被我们谢绝了。  “嗯,你再回忆回忆,别急着下结论,还有,你跟着我们的民警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丢没丢啥东西,一定要看仔细了,知道吗?”黎叔儿刻意叮嘱了付景林一句,并安排两名刑警陪付景林回家。  付景林前脚刚走,法医冷小烟就回来了,人还没进办公楼,就听见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胖子则是脸色一变,大汗珠子都下来了。  冷小烟是胖子的天敌,尽管小烟身材娇小,胖子魁梧健硕,尽管小烟弱不禁风,胖子体壮如牛,但胖子就是害怕小烟,那是真怕,只要小烟一瞪眼睛,胖子立马就中毒死机,卑服的,大气都不敢出,怕,那是真怕,用黄宏的话说,就是一米八的大个子,被小烟熊得滴溜乱转。  当然,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胖子之所以那么怕,或者说是宠着小烟,是因为他是发自肺腑地、一发不可收地喜欢小烟,那种铁了心的喜欢,就跟我们小区门口的煎饼西施喜欢胖子是一样一样的,海枯石烂,此心不渝,必须地!  冷小烟一进刑侦大队办公室,就直接冲到了我和胖子的那间大办公室里,大大咧咧地往胖子的办公桌上一坐,拧开胖子桌上的绿茶饮,一边豪饮一边问道:“死胖子,找你姐我干什么,请吃饭啊,呵呵”  胖子一脸赔笑:“想去哪儿吃,你吱声,多大点儿事啊,呵呵”  “滚蛋,吃你妹吃,刚才剖了一呈巨人观的腐尸,害得我胆汁都吐出来了,那么大一滩疙瘩汤,哎呦,我的小胃胃啊……”冷小烟脸色煞白,可以想见那具腐尸臭气熏天、肌肉组织呈粘稠液态状的恐怖景象。  “放心,这具尸体绝对不会再恶心你了,嗯,说的不恰当点儿,这具女尸,堪称是一件艺术品。”胖子只顾着安慰冷小烟,却忘了一个大忌,那就是你永远不要当着自己马子的面去玩命夸另一个女人的美丽,即便那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不行。  果然,胖子话音未落,冷小烟俏脸一寒,重重地将半瓶绿茶墩在了桌子上,跳下办公桌,掉头就走。  “你干啥去啊,又咋地了这是?”胖子不明所以,苦着脸想拉住冷小烟又不敢。  “我饿了,就想吃跟一堆腐肉似的下水汤,别跟着我啊,要不我跟你翻脸!”冷小烟回过身,气呼呼地朝胖子比划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再一转身,就撞在了黎叔儿身上。
  你……  
  黎叔这是真忙啊!  
  第5章 杀人动机  “跟谁呀这是,把丫头气成这样,啊?”黎叔儿戏谑地看着脸色绯红的冷小烟,故意装糊涂、打哈哈。  冷小烟的父亲是和黎叔儿同一年进的公安局,冷小烟15岁那一年,她的父亲去一个流氓团伙(现在的黑社会团伙)里当卧底,结果意外掉脚儿,惨死在那些丧尽天良的流氓刀下,连尸首都被扔进粉碎机绞成了肉泥。  作为烈士之后,冷小烟大学一毕业,就被特招进了雅尔市公安局,后又被保送到沈阳刑警学院深造,如今已是雅尔市首席资深法医,虽然她才只有23岁。  因为黎叔儿与她的父亲是莫逆之交,黎叔儿平日里对她们母女也是照顾有加,所以,在冷小烟心里,黎叔儿就像是影子父亲,十分亲昵。因此,一见黎叔儿打趣地看着她笑,冷小烟不禁有些忸怩,低垂着秀发,安静了。  “把奶喝了,去干活。”黎叔儿将一盒装牛奶递给冷小烟,语气严厉又不乏父爱的慈祥与骄傲。  冷小烟长约10厘米,宽约3厘米的刀偷偷瞪了胖子一眼,悻悻地出去了。  “你们俩,是跟着小烟去做尸检记录,还是跟着我去找个人?”黎叔儿看向我和胖子,问道。  “跟着您跟着您……”胖子忙不迭地连声说道,他是真被冷小烟给收拾怕了,那是真怕。  “那我去给小烟打下手吧,总得有人记录吧。”我淡淡一笑,主动替胖子顶雷。  于是,胖子跟着黎叔儿去询问第一个进入现场的报案人——死者徐燕家的小保姆。临出门时,胖子一脸感激地朝我一竖拇指:“两钱,真够意思,我记着了,呵呵”  “擦,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败笔!”我失笑地看着胖子,心说你们俩打情骂俏,我还得嘚嘚瑟瑟地两头和稀泥,这是招谁惹谁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我出了警队办公楼,来到警队后面紧挨着车库的解剖室兼冷藏室,一间大热天也透出阴森冷气的白色的孤零零的小房子里。  “来了,把这个戴上,一会儿内脏的味道能熏死人。”已经戴好了严严实实的塑制防护服、臂套长筒胶制手套的冷小烟扔给我一副口罩,示意我戴上。而徐燕的尸体,已经被面朝下摆在了不锈钢的解剖台上。  “你一个人将尸体弄上去的,力气不小啊,胆儿也够大的嘿!”我看了看娇俏玲珑的冷小烟,真不敢相信她有这种体力与胆量,能将徐燕的尸体从冷冻柜里搬出来再放到解剖台上去。  “切,我还敢一个人晚上去坟地验尸呢,然后,破了一桩媳妇儿伙同情夫下毒害死丈夫的奇案。”冷小烟不无得意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感觉我惊叹里面有小瞧她的意味,那副孩子气十足的较真儿令我忍俊不禁。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冷小烟用剪刀绞开徐燕的白色睡衣,露朝背上的那把致命凶器——水果刀。  冷小烟没有犹豫,一指我:“照相。”  我照完凶器的原始插入位置及肌肉组织周边情况后,冷小烟利落地拔出凶器,放在了一旁的塑胶袋里。而后,开始比量伤口的长度、深度,嘴里快速地念叨着:“深约8厘米,宽2.5厘米……”  “咦?”冷小烟低下头,仔细地在伤口周围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起身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我飞速记录下这些对案情至关重要的线索与证据,冷小烟则将尸体翻了过来,除去体表剩余的睡衣,一具凹凸有致的女性酮体出现在眼前。  “喂,你不会心生邪念吧?”冷小烟回头看向我,拿我开涮。  我脸上一红,一咧嘴:“得了,好好地,啊,哥没那重口味。”  冷小烟促狭地一笑,开始仔细检查尸体表面,嘴里又开始碎碎念:“左颈、左小臂、右胸、右肩都明显的伤口, 根据伤口的内部和表面特征,初步判断该多处伤口是遭受锐器所致,其中,左肩伤口2厘米……”  检查完体表,冷小烟持手术刀,沿着尸体的两乳之间切入、下划…...我看着眼前那灰白色的脂肪层与暗紫色的肌肉组织,胃里开始本能地翻涌。  对于我的异样,冷小烟浑然不觉,依旧很敬业地一边打开尸体腹腔查看脏器,一边继续说着:“尸斑属于浸润期,手指按压不能退色,切开尸斑处皮肤则见皮下组织成紫色,没有血液从血管断面流出,死亡时间应为一天已上……”  “我、我出去一趟……”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一把撕下口罩,跑出解剖室,吐得昏天黑地,直不起腰来。  四十分钟以后,冷小烟笑嘻嘻地出来了,看着吐得眼泪汪汪的我,一脸坏笑道:“活该,看你下次还逞不逞能,替死胖子挡枪,嘻嘻”  我擦了一下眼泪鼻涕:“不挡了,你就是用AK47把他突突了,我都不挡了,再挡我是孙子!”  “行了,收工了,别装可怜了,啊。”冷小烟象逗孩子一样看着我,扬了扬手里的解刨记录,乐不可支。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他大爷的,今天这面儿算是栽狠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都。  回到警队,我刚坐下点上烟,还没抽上两口,黎叔儿和胖子就一脸油汗地回来了。  “见到报案人了?”我问胖子。  “见到了,”胖子抢过我手里的烟,狠嘬了一口,“死者家的保姆报的案,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估计是头一次遇到这事儿,都吓掉魂了,啥也提供不出来。”  “你们这头儿咋样,有啥发现。”黎叔儿看向我,又将目光移向冷小烟,问道。  “呵呵,郎乾哥哥看着尸体,有种大海的感觉,嘻嘻”冷小烟看向我,笑得花枝乱颤,直至被黎叔儿严厉地瞪了一眼,才止住笑,“死者的左颈、左小臂、右胸、右肩都明显的伤口,是遭受匕首一类的锐器所致,根据伤口的愈合程度,可以判断该多处伤口的形成早于后心处的创伤,而死者右后心处被锐器插入,致穿透胸腔刺破右肺,并最终失血性休克死亡。”  “综上所述,死者的死因系被人用刀从后背刺破心肺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属他杀,凶器就是那把长约10厘米,宽约3厘米的水果刀。”冷小烟说完,拍拍手,一副没事儿人的休闲样子。  “死者生前或死后有遭到性侵的痕迹吗?”黎叔儿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第6章 疑点重重  黎叔儿这一问,我和胖子也不禁凝神静听,这倒不是我们八卦,对这档子事儿有什么浓厚的兴趣,而是若论起杀人动机,不外乎情杀、仇杀、奸杀、抢劫杀人、激情杀人几大类。  黎叔儿这么问,就是想确定一下犯罪嫌疑人的动机是不是情杀或奸杀,如果能确定死者生前受到了性侵害,那么,就可以缩小侦查的范围。  “嗯,我刚才尸检时,发现死者处女膜属于陈旧性撕裂,yin道内没有提取到精液或其他体液,死者的私密部位也没有擦伤或抓伤,不太象是强奸杀人,不过,死者身上多处有浅表性刀伤,形成的时间又早于背后的那处致命伤,说明死者生前应该遭到过袭击或虐待,所以,也无法排除死者是否遭受过性虐或家暴之类的摧残,您也知道,现在的有钱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  说到这里,冷小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就是在死者后心处的伤口周围没有发现尸斑,其中原因有两种,一是死者中刀后大量且快速失血,导致血管内无血液供组织液稀释,尸斑也就无法形成,二是可能因为尸体在冷藏柜里冷冻了一段时间,导致本来就不明显的尸斑消失,这种情况以前在处理被冻死的无名尸体中也遇到过,当然,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还要等胃部食物消化程度检验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  “嗯,”黎叔儿满意地点点头,“工作做得不错,叔儿很满意,你注意盯着点儿化验结果,我们再去和死者的丈夫见个面,看看他家里丢没丢啥东西。”  打发走冷小烟,胖子总算松了一口气,黎叔儿看了胖子一眼:“完犊子玩意儿,一个小丫头就把你整得一点儿脾气都没了,你还能干啥!”  说完,黎叔儿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会会那个付景林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反应,太过淡定,这么强的心理素质,真就是干出点儿啥石破天惊的大事都不足为奇。”  去案发现场前,黎叔儿给陪着付景林回家的两名刑警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们还没有离开徐燕和付景林的住宅以后,我们三人驾车赶到了徐燕和付景林的豪宅。  一进门,我们就见付景林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妻子无端被杀,丈夫睹物思人,这种表情也不为过,可是,或许受黎叔儿刚才那番话的影响,我突然觉得付景林这样做,是不是在演戏,主要是演给我们看的呢?其目的,就是澄清自己,洗脱自己的嫌疑。  侦查办案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做有罪推定,于是,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让这种有害的念头控制住我的思维与判断力。  “家里丢了什么吗?”黎叔儿问付景林。  “我大致看了看,别的都没丢,就少了一部索尼摄像机。”付景林抬起头,眼神疲惫地望着黎叔儿,回答道。  “摄像机?大概值多少钱?”黎叔儿随口问道。  “不贵,大概也就五六千快钱吧,买了有快两年了,具体价格我也记不清了。”付景林回想了一下,答道。  黎叔儿一吸溜冷气,又看了看室内的陈设,感觉犯罪嫌疑人不像是谋财害命,因为倘若犯罪嫌疑人杀人是为了劫财,那么,这家里的任意一样陈设,还有徐燕那丝毫未被动过的首饰,哪一样的价值都远远超过那部摄像机。  “摄像机里有啥重要资料或影像吗?”我看着付景林,出其不意地插了句话。  这是一种询问技巧,就是要利用被询问人或讯问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因紧张、慌乱而脱口说出实话。  “没啥重要资料或影像,就是一些我们出去旅游或亲友聚会时的视频和照片,这个我很清楚。”付景林的表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倒不像是隐瞒了什么。  黎叔儿看着我和胖子,不易察觉地一笑,瞅那情形,大概是想告诉我们,小子,看见没,这案子,开始有点儿意思了啊。  付景林是和我们一起下的楼。站在楼下,见左邻右舍均有脑袋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付景林凄然一笑,看向黎叔儿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暂时没了,不过,最近你最好不要离开雅尔市,一来是我们有事儿好随时找你,二来,你爱人的尸体尸检完以后,需要家属签字认证,然后领回尸体该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徐燕在雅尔市有没有其他亲属啊?”黎叔儿搓搓手,问的永远比答的多。  “没有,徐燕父母早亡,又没有什么亲属,就连我们结婚时,她的娘家亲戚都是她的闺蜜代替的。”付景林答道。  “好吧,你去哪儿,我们送你。”胖子客气了一句。  “不用了,我让司机来接我,回我父母家去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不能总瞒着老人。”付景林又是苦楚地一笑,随即转身落寞地向小区大门方向走去。  “叔儿,你怀疑付景林有作案嫌疑?”我和胖子一使颜色,一起望向黎叔儿问道。  “案子破了之前,谁都有嫌疑,再说了,这付景林不是声称一直在煤井那块儿指挥生产吗,怎么西服这么干净?就算不下井,煤矿那种生产作业环境,也不会保持的这么体面吧?”黎叔儿看着付景林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胖子刚驾车离开天伦名都小区,黎叔儿的手机就响了,是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张航打来的,让我们回局里参加局务会议,汇报一下徐燕被杀案件。  来到市局五楼的小会议室,副局长张航、局长助理、刑侦大队教导员兼重案大队大队长周文龙、刑侦大队大队长李国志、法医冷小烟和几名参与徐燕被杀案现场勘查的民警都已经就坐。  黎叔儿看了一圈会场,懒散地坐在靠墙角的一张黑色圈椅上,一言不发。  我和胖子一见黎叔儿如此,也不好坐在张航副局长他们围坐的圆会议桌上,只得挤坐在黎叔儿的旁边,并冲冷小烟尴尬地一笑了事。  好在对于黎叔儿的特立独行,张航、周文龙、李国志他们都已是,也不介怀,张航清了清嗓子,说道:“人齐了,咱们现在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大家碰碰情况,再拿出下步侦查思路。”
  看起来规矩的写法也还成  
    刚开的新楼,责编的意思,家里人帮我顶一下,呵呵
  还是不着调~   又没音了  
  没有啊,我冤枉!
  冤枉个六啊!几天没更了?  
  你说的是警察师傅办鬼案的楼吧,哈哈
  冤枉个六啊,你都好几天没更了!
  哈哈,现在这帮人都两天忙了,你可好,怎么的,打算弃楼啊!  
  不离不弃,哈哈
  回复第33楼(作者:@八步风云 于
22:26)   不离不弃,哈哈 ==========  没看出来  
  唉…  
  @饶小烟 35楼
20:29:00  唉…  -----------------------------  我来了,哈哈
  @饶小烟 35楼
20:29:00  唉…  -----------------------------    喂,你好歹去看看噻
  各位看此书的看官,八步换楼更此书了!不要像我一样在这傻等着  就是37楼的地址哦  
  我。。。来晚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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