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我进入了护士身体里一个星期只做二三台手术对身体影响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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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只能接受成功,不能接受失败。我跟你讲,要是第一刀老太太就死在手术台上,你会放过我们吗?你一样不会的。求人的时候一副可怜巴巴要多惨有多惨的嘴脸,到出事了翻脸不认人!”“你讲的是人话吗?你这样不要脸的医生我见得也多了!一门心思就知道钱钱钱,一天开多少台手术,拿多少个红包?要钱的时候说得花好稻好,要负责的时候甩得门清,什么都不搭界。你医生开刀,这不负责那不负责,难道要我负责啊!不行,今天这个事,不能这么了了!我要告你们!”“你告!你随便告!你告到哪我都不怕,收红包收红包,你叫那么大声,好像我收你多少钱一样!你娘做三台手术,我收过你一分钱红包吗?”老二和家属都要打起来了。
出自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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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浮躁 , All Rights Reserved 苏ICP备号 Powered By从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突然跌入到要手术住院的恐慌中,再回复到正常的日子。就象平静的湖面,投入一个石子儿,起了些涟漪;然后,再慢慢回归平静。    下面我就晒一晒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与感受吧。    一、门诊  7月21日,与人聊天,无意中触摸到颈部下端有一圆圆的突起物,不由吓一跳。联想到现在流行的、到处可听说的肿瘤、癌症,恐惧不由升起。第二天赶紧去门诊,挂了个耳鼻咽喉科,等着。好容易轮上了,医生让做彩超。于是又去交费、做彩超。哇,医疗卡上两百多元就被刷掉了。    彩超人多得不得了,程序很复杂。先是在边边上排队交费,再等着给号;给号后再排队,上具体的彩超室检查。光等给号就等了半天,心里着急呢,还惦着要赶回去上班。很多早孕检查或是孕期检查,她们还得喝N多的水,憋尿呢。憋尿的痛苦感受,我八九年前就尝过了。    彩超室两张床,中间用帘子隔着。我在最里面那床,是个女医生给我检查。她说有甲状腺上有肿块,还有些小结节,还很耐心地指着屏幕给我看。我问她有没有可能是恶性——这年头,谁都怕沾上这个嘛。她说应该还好,可能性不是太大。——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接着,旁边的男医生忍不住隔着帘子丢话过来聊上了:“你猜,昨天我碰上啥事儿了?”“啥呀?”“昨晚,我在家待着呢,客厅的水晶吊灯,突然就砸下来了!!老天,碎了一地的渣子,可恐怖啊。”“喔,挺吓人的!”“那可不。那水晶灯可是花了我五六千哪,光座子都好几大百。”“装修还是简单实用最好啊。四川一地震,我就怕了,后悔我家装什么玻璃床头灯,要一地震,该多危险啊。”我也插了几句话,最后,终于检查完了。    拿着彩超报告,上面有几张图,都是黑白的,就最后一张是彩色的。我也看不懂。回到耳鼻咽喉科医生那里,他说:你得去内分泌科看看,或是普外科。我最怕医生之间踢皮球了,赶紧问,到底是哪个科?他说最好是两个科都看,先看内分泌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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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继续
  等看备皮    不过部位没啥好看的
  本想,下楼一口气挂两个号。可两个小时前明明好好的医疗卡,居然就刷不了了。到旁边的窗口再排队,再刷,还是不行;再到旁边的旁边窗口,还是刷不了。我悲愤地大叫:刚刚还挂过号刷过钱的呀。求你再试试看吧。可是窗口里的老女人(抱歉,实在是有些生气,所以用了这个不雅的词),脸冷漠似霜。难道她的亲人都不在了吗,让她这么没有一点人性?!!生病的焦虑、要赶回去上班的着急、挂不上号的失望,她怎么就一点都体会不到呢?对她来说,这世上的事情,只分工作和非工作而已。现在,就只是工作罢了,工作做得尽不尽力,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庙里的一座泥菩萨,你来烧香就来,你不烧香拉倒。呜呼!……
  气急败坏之下,只好先赶赴社保局。也不清楚到底是去市社保局,还是区里的。一看时间不早了,去市里的来不及,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赶赴区社保局。天又热,路不熟,害得我还多走了点冤枉路。不过,运气还好,区社保局就可以补磁。社保局的人告诉我,医疗卡不要跟手机放一起,容易消磁。——说得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卡办了十几年了,又好久没用过。消磁也不为怪。
  老妈打电话来问,回不回家吃午饭。我说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们了。于是掉头又杀回医院。不想开车太猛了,只花了二十分钟不到,竟然就赶到医院了。一打听,下午二点医生才上班,有可能一点多就可以挂号。于是琢磨着怎么打发这两个多小时。到医院附近的快餐店买了盒饭吃,见路边水果游击队的桃子很漂亮,一问,十元三斤。——心中窃喜:医院旁边的水果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贵嘛。后来我住院了出来逛过,水果游击队的不贵,但店里的还是非常的贵。饭后到医院,守在内分泌科外面的排椅上,洗了个桃子就啃,哇,味道还不错,于是勒令随行领导,再买三斤带回家给家人吃。
  生病实在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也是一件千万惹不得、沾不得的事。一生病,所有的作息规律被打破,时间也不是你的了,金钱也不是你的了。早上起来空腹一杯水,不行,说不定抽血必须全空腹;悠哉游哉地上医院?不行,你得进入一级战斗状态,要以拼以抢的态度,赶赴医院排队、等候;再排队、再等候。你想午饭后睡个午觉?没门儿,你只能坐在椅子上,伸长脖子等医生。平时舍不得打的的你,有可能为了赶时间而忍痛打的;千辛万苦、拼死拼活挣钱养家糊口、按月还贷的你,生病了就只能请病假,眼睁睁地看着扣工资扣奖金……    时钟终于缓慢而坚定地迈向两点钟。旁边的诊室医生陆续开门就诊,我这边的和隔壁诊室却望穿秋水,不见伊人面。终于,这十分钟过得比半小时还长,2:10,医生终于驾到。咱也不能显得那么急迫、竟敢给医生压力吧?于是慢慢旁边等着,等医生终于轻抬玉手示意的时候,奉上自己的病历本。医生一看、一听,二话不说,大笔一挥,开出验血单,检查甲状腺功能单。——增好这个检查,是可以不空腹的。  
  甲功的结果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出来。——你瞧,急不得吧?医院的事情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明天出结果,那就是明天,你想请一天假搞定一切,是不行的。明天还得再来。    还是先上普外看看吧。再次排队。是一男医生,应该有四十多了,看着经验比较丰富的。比较的酷,话极少。我一诉病情,他看看彩超单,再往我身后一站,两手往我脖子上捏捏,嘿,就坐下开住院单了!!我一看,傻眼了,不会吧,竟然要动手术?!!!继而有些愤怒:这些外科医生,是不是动刀子动惯了,手痒痒,喜欢逮着人就来一刀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当时这样想是很不对的,有些对医生的大不敬。——郁闷中问:能不能不做手术?回答是:必须得做手术。  
  23日下午赶到医院,拿验血报告,甲功一切正常。内分泌医生说,你的病内分泌没问题,我问的其他问题不属我们科室,与我无关了。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哪位医生能说不动刀子,我上楼拿验血结果去了普外。还好,这回是位挺和蔼的女医生。有位护士带了熟人来看乳腺(这个科负责三种病:甲状腺、乳腺和另外一个什么),医生给前面的病人耐心看完了,才看这个“熟人”的病。听她们医患的对话,得知此病人竟然已经绝经,我看着她挺年轻的啊!一切平安无事,医生劝慰她道。后面等的一位五十多的阿姨,经聊天她一年前动过甲状腺手术,并给我看了刀口,一再劝慰我不要害怕,小手术而已。终于轮到我,我把甲功检查单和彩超单给她看,问能不能不做手术、药物治疗?她仔细看过之后,给我详细分析道:一是肿块一般超过一厘米就要做手术,而我的那个大的接近两厘米了;二是彩超显示,大的肿块内部有钙化现象。这两点加起来,我这个是非手术不可了。我这才死了心,确定下来接受手术。
  说实在的,虽说已快到不惑之年,说到要做手术还是有些害怕。当年生孩子完全是顺产,麻醉做手术没试过。做过眼睛激光手术,可那个只是很小的局麻,而且很快。不过紧张归紧张,这医院是深圳的大医院,医生和设备都不错的。想想这些,我又宽心了。
  半夜,LG起夜,回来说:LP,你妈妈在客厅不睡觉呢,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一听,吓一跳。于是也上洗手间,回来果真见老妈,象木雕菩萨一般,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心里一紧,忙问:  老妈,想啥呢,睡不着觉?发愁孙子的事儿?老妈叹口气,说:哪儿呀,我不担心。我说:那你担心啥?老妈说:还不是担心你手术的事儿!    我大惊,问:我手术的事儿有啥好担心的?!这么小个包块,就当是皮肤上长了个疮要割掉,不是很简单的事吗?现在医院设备多先进哪,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肿块还不一定就是恶性的,如果是良性,那你不白担心了吗?如果真赶上是恶性,这个部位不紧要,还是有得治的。就算是没得治,那我也得开开心心过日子,过一天HAPPY一天,哪轮得到唉声叹气。你赶紧睡觉,别愁坏了身子我反而要忙着照顾你。  
  回房睡觉。从不失眠的我,受老妈的影响,不免也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是癌?如果真是癌,那怎么办?房贷LG一个人还扛得起来吗?……N多的问题在我面前打转转,让我辗转反侧。在枕头上滚了有二三十分钟,终于对自己大喝一声: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码头自会直。瞎操心些啥呀。于是,呼呼大睡。
  二、住院  虽然已登记,但由于没病床,所以还是没住成院。等到周五,终于忍耐不住,打电话去问,说是仍无床位。哇,这样子拖要拖到猴年马月啊。于是决定走廊的加床也住,也入住再说呗。    下午浩浩荡荡收拾东西去住院。交了一千元现金押金,另把医疗卡押在那里。上得18楼,还真是没床位。加床就在电梯间的过道里,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也没法休息,没有床头柜可放东西。床正对着电梯,每上下个人,都要行个注目礼。每个电梯间五六个加床,我办好手续来到自己的床边时,发现床上已经坐了邻床来控访的亲属。他们起来后,我们还是觉得恶心,请护士换一下床单。护士很不情愿,说你不可能今晚在这儿住,有啥必要换啊?我们至少还得坐一坐,等安排做检查。护士MM还是帮我们换了床单。  
  这里每个病人会指定一位负责的护士,也会有一位在整个住院期间跟踪你的负责医生。责任护士告诉我,责任医生会帮我开好手术前的各项检查单,明天我可直接来拿单,查X光和做心电图。这两天加床条件差,没法住,可回家住。周日晚过来住,或是周一清早六点多赶到医院,空腹抽血,并交大小便化验。我反复追问,要是周一清早没有大便该怎么办。后来终于明白,没有大便会比较麻烦。总之,尽力而为吧。    于是,今天住院的手续就算是办完的,也暂没其他的事情了。只好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往家拎,没柜子放啊,没办法。  
  去医院就是多重折磨:身体上,精神上,金钱上,时间上。  去一次心里堵一次,病人就像流水线上的半成品,从这个工序推到下一个工序。      
  周六上午去医院检查。X光不要住院病人拿片子,他们会自己送到住院部。而心电图却正好相反,一定要住院病人自己等结果,自己拿着。    X光室照例是阴森森的,到处是冰冷的不锈钢的墙。医生让我到隔壁小房间,换上他们提供的病号服,进到X光室。他让我面对机器,紧贴着冰凉的设备,同时把双手架起,放在头顶,胳膊靠着设备——呵呵,感觉整一个的关塔那摩的囚犯嘛,这姿势!还好,只是照个相而已,时间很快。  
  是啊,说的是。“病人就像流水线上的半成品”,这话说得太对了!      作者:wy2001i 回复日期: 13:39:24 
    去医院就是多重折磨:身体上,精神上,金钱上,时间上。    去一次心里堵一次,病人就像流水线上的半成品,从这个工序推到下一个工序。  
  找到心电图室,徘徊不敢进。等了一会儿没医生的声音,探头去看,原来两医生在里间聊天,正等病人自己上钩呢。于是递单子进去,躺在床上,被医生当电刑似的,手脚与胸都上“刑具”。然,上衣也是掀开的,由不得你害羞了,再说,医生也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不象网上那些色友们,见色双眼放光。    后面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妈做心电图,做完了系衣出来。同陪同她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样,似乎都没受多大教育。出来只听她愤愤不平地用白话对那三十多的女子说:太过分了!哪有这样查心电图的,上衣都掀开了,羞煞我也。那年轻点的三十多的女子回道:啊!怎么这样?我们厂里体检,都是在肚皮上查一查就好了。这里的医生???旁边的我不由捧腹大笑,我问:心脏在哪里啊?她俩茫然。我说心电图当然是要在心脏这里查啦。年轻点的女人道:可是,我们厂里每年体检查心电图,都是在肚皮上夹一夹的。我说:你们那个体检是糊弄人的,肚皮上哪查得出心脏问题啊。里面的医生听见外面的笑闹,探了一下头,哪知道我帮他们澄清了一个多大的误会啊。一会儿,报告出来,一切OK。——就是,我这身体多棒啊。  
  今天周六呢,刚好内地有大学同学去香港,路过深圳。于是晚上一起吃饭。周日两家带孩子去欢乐谷玩,把我们晒个半死。支持不住了,于是170元/人的门票,连70块钱都没玩到,我们就退场了。LG来宾馆接回家,一路上竟电闪雷鸣,下起雨来了。晚上想上厕所,但想到明早要送便样给医院,于是强忍着,怎么也没舍得给解了,怕明早搜集不到。——这玩意儿不是想有就有的,拿钱也买不到啊。    周一就算是正式入院了,因为有了正式的床位。  
  早上五点多就起床,然后往医院赶。好歹赶在6:30前到。大夜班护士7点前就要把抽的空腹血送走,所以必须来早一点儿。旁边的加床有个年轻女孩,一大堆亲友围着,——后来她一家人与我们混得很熟,成为枯燥住院生活中的热心朋友之一。——护士拿大针筒抽血,只抽到一半儿居然就怎么也抽不到了。女孩的干妈说这半筒血要浪费了,要丢掉了。而女孩的妈妈则着急,怎么会抽不到了呢?女孩脸上也有惊慌的神色了。护士把抽到的半筒血抽到两个玻璃样瓶里,然后只好在姑娘的手上拔掉针头另扎。    姑娘除了父母陪着之外,还有干爹妈陪着。干爹是一干瘦的老头儿(也就五十来岁吧),也穿着病号服,别的楼层的。据说是肝胆还是哪里有问题,老长瘤子,原来动手术割过。又长,现在又刚割了。他对长瘤子动手术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非常的乐观和笃定。干妈是一薛宝钗式身材的女人,白净丰腴,看来夫妻的反差与互补还真是随处可见啊。姑娘才21岁,跟我一样,也是甲状腺长了包包,要割掉,这样,我们就成为病友了。她妈妈非常的开朗、勤快,并且快言快语的一个人,她爸爸则比较沉默内向些,——又是夫妻互补的一个典型。    ——精彩开心的的住院生活就要开始了!  
  见到护士抽血,其他的术前病人也都过来。一个女孩,23岁,长得挺温柔可人的,老家青海(好美啊,我要去青海湖玩!),要做乳腺手术的。她以为不过是个小手术而已,只身前来,还想手术当天也是自己一个人。我们赶紧劝她,找一朋友或同事,手术当天陪护她一下。另一加床的女的,听说是蛇口的,动了乳腺手术还没床位,住加床。她LG很细心体贴地照顾她,但还是疼,——疼痛是你最爱的人无法替代的。
  医院六七点钟便开始沸腾忙碌起来了。一拨拨的护士与医生查房,当然,比这还早的是清洁工倒垃圾、拖地板。那个女孩的妈妈已经知道今天有8个病人要出院,我们还是很有希望今天能有病床的。我一直很晕,不知道责任医生是不是就是我的手术医生,有人说责任医生是跟踪你住院期间的病情及治病的,不一定是手术医生。那,我的手术医生到底是谁呢?终于我看到我的门诊医生也来查房,从过道经过。我紧张地问他,我的主刀医生是不是他。只见他沉吟了一下,与另一年轻些的医生嘀咕了一下,决定把我收在XX床。——我很高兴,有床位了,终于心定了。医生说我安排在星期三手术。    回到加床,那母女俩也已安排好床位,那姑娘比我早一天手术,定在周二。打听好她的床位(以后才好找她)后,我便不断地去病房看我的前任走了没有。病房三个床位,只母女俩在。那位五十多岁的母亲动了甲状腺手术,女儿照顾她。我的前任一直没来,而另一床据她们说没见人。我等了很久,决定还是先住进来,过道人来人往,还是叫人太难受了。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又请护士换了床单,一切就绪。    手术还得两天后做,我问责任护士,我可以回家吗?她说正式入住了就是这里的病人,就不允许离开病区。不过,可以问问责任医生看看。于是我又逮空问到了责任医生,我说后天才手术,所有的术前检查:彩超、甲功、X光、心电图、抽血、验大小便,我都搞定了,这一两天在医院没事干,可不可以走啊?他考虑了一下,说可以。不过,他提醒我这两天不能感冒。  
  接着写,正看着呢。
  因为LG是外科医生,我对医院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喜欢姐姐这种客观带点风趣的文风,继续关注:)
  不过外科不单单负责甲状腺、乳腺的,还有阑尾、肝肠、肿瘤等等,好想除了生孩子之外,其他需要开刀的手术都和外科有关呢
  谢谢各位楼上的支持!这几天忙着上班,还要看奥运,有点慢。
  我心情立马放飞,情绪膨胀。赶紧简单收拾一下,就走了。想想难得有假出来,驾照快满六年了,要换证,于是直奔车管所。其实我几个月前就考虑到驾照10月底到期,在网上看好大致流程,填好各类表,并在家附近的照相馆照了数码照,拿了相片网上认证回执,赶往车管所去换证。结果被人给轰出来了,说是必须只能提前三个月去办,而我是提前了五个多月。郁闷……今天好容易赶上车管所的工作时间,急慌慌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当初填好的表和相片及认证回执了。找到小区相馆,却因没有数码相片的号码,他们找不到。并且,相馆说相片是有认证期限的,照相后一个月内有效。郁闷之中,只好再次花二十元, 在这里再照相,十分钟后拿到回执,赶往车管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照的相片比上次好看一点点。虽然驾照相不是相亲照,但自己这本本要再用六年,看自己的相片顺眼些,心情也要更好些吧。    填表后,再到对面的小平房去作体检。这是便民措施,省了上医院的路途和时间。南山医院就两医生,交25大门后,查了视力表,看了迷彩数字,轻松过关,拿到医生签字盖章的体检表。——这些体检项目虽然简单,但不是人人都能过的。据我所知,我身边好几个同事是色盲或色弱,红色看不清。想想色盲开车,遇到红绿灯多痛苦啊。  
  拿表再奔办驾照的地方,上二楼。还是比较井然有序的,各窗口都清清楚楚地标示好。我看到介绍,可快递,不用办好新证后再来取。于是在邮局的台子那儿交表验过后,交15元的快递费,再到警察窗口交表。OK,一切搞定,非常顺利快捷。——说实话,衙门,不论是管什么的衙门,是我最讨厌去的地方。一般他们表情都生硬,态度冷漠,跟以前的那些见风使舵、势利眼的门子没啥区别。不过,平心而论,在深圳,公务员的办事效率确实是有所提高,虽不敢说是热情有加,符合“公仆”的称谓,至少程式上不太跟我们为难,跟内地的很多部门相比,服务方面还是强很多的。
  很快,手术前自由而快乐的一天过去了,星期二来到了。深圳天气实在太热,热得我都快晕过去了。来不及细细享受手术前的“自由与快乐”——估计挨刀子后总是要受两天苦的,而且还限制人身自由——我担心会热伤风,别搞得周三动不了手术就惨了。于是,本来打算下午三四点才去医院住下的,午饭后急忙提前往医院奔。一到医院,才中午时间。第一件要紧的事情,便是到自己病房放下东西后,去探望今天要动手术的那位病友MM。心里那个激动啊,因为我实在太想知道手术到底怎么样、费时几小时、手术后是什么样子、痛不痛苦——或曰,是有多痛苦、痛苦有几分……我的心嘭嘭嘭地跳得很快起来。路过一间、两间、三间……终于到了。踮起脚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方块往里瞅,只见里面也是三张病床,摆了些亲友送的鲜花,三三两两几个人围在床边聊天。敲门进去,眼睛朝墙上瞄床号,找病友的床,同时跟她们打招呼。才知道,这女孩已经上楼手术去了,还没回来。床上是空的,她的父母也不在病房。什么时候手术能出来,她们也不知道。心里有点失落,于是怏怏告辞出房。路过病区过道中间的抢救室,两张床也还是空的。
  谢谢回贴!  我住的是普外三科。这里的外科分工很细。      作者:珞珈鱼 回复日期: 13:58:26 
    不过外科不单单负责甲状腺、乳腺的,还有阑尾、肝肠、肿瘤等等,好想除了生孩子之外,其他需要开刀的手术都和外科有关呢  
  回到自己的病房,中间床位还是没见人。靠墙的床位原来是对母女,五十多的那位母亲甲状腺手术住院,女儿陪同,现已出院。今天下午,又住进来另一对母女,这回是25岁的女儿乳腺手术住院,今年刚刚退休的50岁的母亲专程从湖北赶来照顾她。这个女孩属于比较文静的那种,扎一长长的马尾巴,长得也比较秀气,皮肤白净。气质上有点冰、柔。看着她们母女俩挤在一张病床上,两人唧唧歪歪的亲昵样儿,把这会儿孤家寡人的我给羡慕得不行——LG被我打发了带儿子回家了,晚上还得把孩子给寄存到同学家,等明天手术他再来;老妈因为“极端的革命悲观主义”,被我给强行轰回了江西老家。唉,要是老妈没这么悲观,进门叹个气,出门也叹个气,老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的话,我是会请她老人家留下来陪我、照顾我。我也可以象这湖北女孩一样,安心地当一回娇娇女。唉……
  中间床位还是空的,人不知所踪。我和那对母女研究了一下床头的病号牌,护士写得太艺术性,我们愣是没研究出来这位病友是56岁还是16岁,只能等见到其本人,一睹芳容才能作出判断。——住院的我们多无聊啊,时间太多了,难以打发。哪怕研究一下隔壁床位的号牌八卦一下,作点科学的、大胆的推测与假设,也能打发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啊。    静不下来的我,虽然带了两本书,却还是没怎么看进去。对明天就要手术的所有的不可知,我心中充满了上窜下跳的疑问号与惊叹号,让我坐立不安。我一次次地到抢救室去探望病友,一次次扑了个空。    这回终于盼来了。抢救室的这位21岁的小姑娘,鼻中插着氧管,左手大拇指夹着心电监测的夹子,脚边的被子掀开,在脚腕处扎了个白色的十字形的针管,床边挂着吊着输液瓶,床头是ICU监测仪,心跳等指标在不停地闪烁。小姑娘脸色发白,没有血色——不过她本来脸也较白。嘴唇没有血色。抢救室的里面床位,是个更大一点的女孩,——后来才知道,她已当妈妈了,她姐姐陪着她。    那位娇娇女,听她妈妈说是,进医院前几天就已经吓得吃不下饭了。她的爸爸、妈妈和嫂嫂陪着她。快言快语的那位妈妈,看到我惊奇诧异的表情,很好心地反复安慰我:没事儿。手术两三个小时就结束了,很快的。不疼。你看我女儿,不是挺好的吗?放心,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  
  人们说,最可怕的是面对不可知之物。人们因为对命运的不可知,对大自然的不可知,对身后事的不可知,于是有了敬仰畏惧之心。天长日久的畏惧,使得极其善于应变的人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宗教,对命运、对大自然、对死亡,各自编排出各自的想象。这些幻想中的情景的描述,比如基督教对天堂与地狱的描述、佛教对西天极乐世界的描绘与对十八层地狱的描述、种种的迷信的解释,让人们抛弃了不可知的恐惧——至少我心已经知道了它们是什么样,多少便有些释然。就象我们自驾游,去的时候,一边拿着网上查到的路线,一边对照地图,再间或问问路人,朝着目标前进,心里不知道前面路通不通、方向走得对不对,车速也开得超慢。等历经千辛万苦、翻越千山万水,到达目的地;等已经尽兴看遍风景、玩遍山水,回程往往比去程快得多。回家的目的地是明确的,路程是明确的,一切的不可知都已转变为已阅,只须快马加鞭而已。
  贵在真实,楼主如果按《十日谈》的体裁来写,会更火。  
  刚看完佟文的女子柔道比赛,她为祖国争得了一枚宝贵的金牌。特别让人高兴的是,她在日本对手已经取得一个有效分、并且时间只剩15秒的不利情况下,趁对手进攻时,给了对手一个“一本”而取胜。真是太棒了!!    另外,我每次看柔道比赛,发现比赛双方的教练总在旁边大声吼,喋喋不休。我就纳闷赛中的运动员能听见吗??今天决赛,我就想看看我们中国队的柔道教练是不是也这样扯破嗓子喊。果真,我们佟文的教练真有大将风度,双臂交叉在前,悠然坐在椅子上,身子放松地后靠。——真乃大将风度也!!只有在比赛中的间隙,她才会用手比划着向佟文喊话。    我们的这位柔道女教练,不光有淡定的风度,连长相也是相当不错的,身材标准。铜牌得主的古巴教练,吓倒人了。那选手取得铜牌的胜利后下场地,与教练拥抱在一起,我才发现这教练长得太恐怖了。他不是一般的胖,那肚皮真是象个皮球一样圆鼓隆东的,腰围不是说比水桶还粗,而是快赶上楼顶的水塔了。    韩国的那位争夺铜牌的女选手,真是笨得可以啊。太年轻了,没有大赛经验。这个78公斤以上级,不象其他的级别对手间体重相若,这是女子柔道的最高级别,她拿着个比别人重1/3的体重,根本不会利用优势。而对手是斯洛文尼亚的,比她矮小很多,非常聪明,尽量不让对手靠近,远距离骚扰而已。最后仅凭个效果分,再加上时间拖延,拖满十分钟,她就取胜了。可见,比赛很大程序上是比智力啊。
  《十日谈》的内容太荤了,偶写不来。大家就凑合着看这个清汤寡水的小文吧,换换口味。      作者:叶里羊 回复日期: 20:10:49 
    贵在真实,楼主如果按《十日谈》的体裁来写,会更火。  
  因此,在我看过这两个女孩N次之后,我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但是,后来我有一次又进到抢救室看望她们的时候,给吓了一大跳——因为我看到床头边上,还挂着一个约长二十厘米、宽十厘米的透明塑料瓶,里面还流淌着一些鲜血!!那鲜红的颜色,在整个色调为白色的抢救室,显得非常的扎眼。她们告诉我,这是装术后出血的瓶子,伤口如仍有血水渗出的话,就会经细管流到这里面来。这稍带血腥的一幕,着实吓我不浅。不过,后来我与熟人的比较,类似的伤口,有的用纱布填压,术后第二天要换掉浸满血水的纱布,还是蛮疼的。我们这种“吊瓶子”,我发现有利于伤口不积血水,保持干燥,并且拆除时非常简便,不疼。——现在医学方面,很多进步都落到非常细微的实处,非常人性化。再比如,我在医院看到墙上贴的PICC(请注意,不是中国人保公司的缩写哦)的宣传,加上我之前的亲眼所见,了解到PICC是一种对需要多次打针的病人推出的一种非常好的东西。病人用了它,每次打针时不用再扎血管,只须把打点滴的软管接到它上面的接口即可。我在过道加床的时候,有位病友还秀给我看他右胸的PICC,并高兴地说,这玩意儿冲凉也不怕水,很方便。真是不错!有这东西,给那些需要打好多针的病人来说,减轻了多少扎针的痛苦啊!发明设计和推广使用这些好东西的人,给人世间积了多少德。祝福他(她)们!
  按照护士的通知,麻醉医生下午来访问我。三十多岁的北方小伙儿,个子有点高,说话挺爽朗的。由于明天的手术是全身麻醉,他得提前了解我的情况,同时也是让我对麻醉手术多一些了解,减一些忧虑,给我一些信心,不致太担心手术。聊一聊我平时喝不喝酒啊,有没有服安眠药的睡觉习惯啊。并向我大致介绍了明天全麻的情况。——各位爱喝酒的同学们要小心,听说酒喝得多,待真要手术时,大剂量的麻药也很难麻倒。珍爱健康,远离酗酒!我问,是不是一针下去,十分钟我就睡着了?他说应该不会这么久的,五分钟,不,应该是两三分钟就睡着了。他劝慰我,很轻松地说:明天,你只要好好睡一觉,醒来时就发现手术已经做好了!    他还向我介绍了由于是全麻,手术中要插呼吸管,呼吸管的下端会有个小泡,膨胀开,堵住下面,要不然,食道如有异物呛入肺部就麻烦了。由于喉道受了泡泡的膨胀,术后会稍有不适,两天后就好了。整个采访还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不过最后一点我倒是有点疑惑:全麻状态下,我不会自己呼吸吗???人的一些神经系统不是会在人无知觉的时候,自己工作的吗?后来我想到美国那个轰动一时的叫切丽还是什么的案例,她成为植物人多年,丈夫一直伺侯她八年还是十几年,好象新闻相片上的她就是借助设备呼吸的。因为她的丈夫希望能让她安乐死,拔掉呼吸管;而他的岳父母不同意。是了,可能全麻就象植物人一样不会自己呼吸吧?  
  抢救室里面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点的女孩,脸上气色已经恢复得很好。在我们聊天中,她还不断地加入,特别是在我好奇地提出一些问题时,她很热心地回答我,把我给担心得请她不要开口,怕伤到伤口。她说没事没事,眼睛滴溜溜机灵地转,只是脖子因为手术还无法转动。晚上九点,我最后看了她们一次以后,便回自己房间,洗漱睡下。    我自己觉得已经是很坦然放松了,但半夜居然一身大汗,湿透了病衣,这还从来没有过呢。赶紧起来换了干衣服。当晚上了两三次厕所。第二天,邻床的那位母亲,笑话我紧张得一夜没睡好,老往洗手间跑。其实想想也是,平时最多起一次夜,这次可是跑了三趟啊,我自己还以为并不害怕呢,看来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滴  
  顶一个
  三、手术  住院期间,是绝对没法睡懒觉的,所以晚上一定要十点就睡。早上6:30,护士就进来给那位邻床女孩抽空腹血,此乃术前检查项目之一。紧接着,清洁工开门进来倒掉垃圾,拖地板。之后,护士MM会进来给我们量血压、测体温。7点多一点,就会有护士进来,进行正式查房前的检查。7:30,我的主刀医生就单枪匹马地查房来了。——这段住院期间,我发现他虽然话不多,但特别负责任,好几次看到他7点多就出现在病区,探视当天要手术的几个病人的状态、看望术后病人的情况。多不容易啊!要知道,我工作的地方是8:30上班,我一般是7:20起床,7:40出发。他出现在病房的时间,比我到办公室的时间整整早了一个小时,虽然他的正式上班时间是8点,只比我早半小时。8点起,一群医生挨家挨户地查房,再来一群护士挨家挨户地查房。    正式查房时,我的主管医生告诉我,由于前面的人的手术情况无法完全确定,我的手术很可能在下午进行,但也要随时做好手术的准备。由于要求从昨晚十点起就不能吃、不能喝任何东西,对于每天早上会空腹喝水的我来说,还是挺痛苦的。我一边舔着嘴唇,肚子也开始饿了。  
  靠墙邻床的那女孩,早上起来竟然发现来例假了。我们仨不安地讨论了半天,明天她就要上手术台做双侧乳腺手术,不知道行不行。医生查房时,她问了。医生说,如果只做一边,月经量不大的话,是可以做的。现在这个情况,就不行喽。这母女俩不由呆了。好容易定下日子手术,却得推迟一星期。我劝这位妈妈说:阿姨,没关系,你刚好第一次来深圳探女儿,刚好多住几天嘛!阿姨呆了呆,说是担心远在湖北独自一人的老头子,他一个人在家,饭也胡乱吃,不好好做饭,去朋友家蹭饭吃又不愿意。唉,天下男人一般黑。一个人的饭,确实是挺难做的,也往往不太有耐心和心情一个人在厨房蘑菇。    我们正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T恤、脸色圆润丰满的姑娘冲了进来。哈哈,风风火火,我一看就知道。只见她往中间床位上一坐,把包往床上一甩,我心想,这既不象56岁,也不象16岁呀。她说是刚入住的,还没动手术呢,原来芳龄26。噢,看来这位神秘的病友,还没舍得露面呢。  
  自顶一个。一会儿继续写。
  怎么老贴不上来啊?
  人们说,最可怕的是面对不可知之物。人们因为对命运的不可知,对大自然的不可知,对身后事的不可知,于是有了敬仰畏惧之心。天长日久的畏惧,使得极其善于应变的人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宗教,对命运、对大自然、对死亡,各自编排出各自的想象。这些幻想中的情景的描述,比如基督教对天堂与地狱的描述、佛教对西天极乐世界的描绘与对十八层地狱的描述、种种的迷信的解释,让人们抛弃了不可知的恐惧——至少我心已经知道了它们是什么样,多少便有些释然。就象我们自驾游,去的时候,一边拿着网上查到的路线,一边对照地图,再间或问问路人,朝着目标前进,心里不知道前面路通不通、方向走得对不对,车速也开得超慢。等历经千辛万苦、翻越千山万水,到达目的地;等已经尽兴看遍风景、玩遍山水,回程往往比去程快得多。回家的目的地是明确的,路程是明确的,一切的不可知都已转变为已阅,只须快马加鞭而已。  ============================================================  此段亮点,写的很“哲学”!
  作者:唯恕则情平 回复日期: 11:37:00 
    人们说,最可怕的是面对不可知之物。人们因为对命运的不可知,对大自然的不可知,对身后事的不可知,于是有了敬仰畏惧之心。天长日久的畏惧,使得极其善于应变的人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宗教,对命运、对大自然、对死亡,各自编排出各自的想象。这些幻想中的情景的描述,比如基督教对天堂与地狱的描述、佛教对西天极乐世界的描绘与对十八层地狱的描述、种种的迷信的解释,让人们抛弃了不可知的恐惧——至少我心已经知道了它们是什么样,多少便有些释然。就象我们自驾游,去的时候,一边拿着网上查到的路线,一边对照地图,再间或问问路人,朝着目标前进,心里不知道前面路通不通、方向走得对不对,车速也开得超慢。等历经千辛万苦、翻越千山万水,到达目的地;等已经尽兴看遍风景、玩遍山水,回程往往比去程快得多。回家的目的地是明确的,路程是明确的,一切的不可知都已转变为已阅,只须快马加鞭而已。    ============================================================    此段亮点,写的很“哲学”!  -------------------------    谢谢!  
  由于我喊肚子饿,等着打葡*萄*糖。等到快十点了,护士才拿着吊瓶来。没办法,住*院部的上午总是忙忙乱乱的。那实习护士抓起我的左手来一看就愣住了——找不到血*管。再换右手,还是找不到,只好又换回左手。勉强找了手掌背面中*&间,擦了酒*精,一针扎下去,好疼啊。不行,没扎准。再撬一撬,还是不行。再撬,我开始龇牙咧嘴了。
  最后,再撬,这位实习护士实在不好意思再撬了,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我摁住棉_球-=棒,忍住痛,安慰她:没事儿。没吓着你吧?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血管确实是难找,不怪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贴不上去.只好一点一点地贴了。众位看官司慢看。    其实是真的,我的血管是不好找。人不算胖,但两手胖乎乎的,十个手指十个窝儿。有人说这样是有福气,不过我们老家说这是“肉包子手”,就是说手胖得跟肉包子一样。在冬天寒冷又没暖气的江西,特别爱长冻疮手。手胖点也就算了,我手上肤色也黑,不是经验老到的护士,真是找不到血管。实习护士叫来了我的责任护士,她是位护师。我连连摆手说:我不饿了,别打了。
  就这么闹腾了一会儿,床头呼叫器中传来叫我去手术。我心想:这一刻终于来了?!!冷静地上了洗手间,因为手术至少要三个小时嘛,排掉些小便为好。前面听好了,这手术一般是两三个小时,手术中间会送样,检查是恶性还是良性,半小时就出结果。如果是良性,OK,很快就出来了。如果是恶性,会把长肿块的整个甲状腺给切干净的,手术时间就长了。我在网上查过,甲状腺肿块恶性的不多,才1%的比例。但我们这边有个病友就赶上了,听昨天做手术的那女孩的妈妈说,那位三四十岁的女病友,手术做了整整六小时,就因为是恶性的。    很快一位护士MM进来领我去。刚好收到大哥短信,说马上就到来,来陪我们的。住院部有两处电梯,一处有两个,另一处有五个。我和LG到电梯间按上的箭头,护士MM说不是,还要往里走。啊,最里面那个电梯我还没坐过呢,又去按键,护士说不用按,会自动在这儿停。正纳闷,进了电梯才知道里面有专人控制呢,估计他们已经对讲过了这层有病人要上23楼做手术。下了电梯,LG抚着我的肩膀急促地说:“LP,不要急,不要怕”。我心里感动,笑道:“谁急了?谁怕了?”其实我真不太担心,我对这里的医生水平与设备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过道里挤满了手术病人的家属们。我们三个:我、LG和护士穿过人群,到手术室门口。进了门,里面接应的人与护士沟通了病人资料,我换了手术室的拖鞋,他们叫我进去了。我微笑着挥手,回头对LG说:三小时后等我回来。于是,LG被关在门外。    手术区给我震撼的感觉,因为我从来没进来过这样森严的地方。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绿色的衣服,与门诊/住院部的医护人员不一样。走廊很长,两边都是手术室。我注意到一进来面对入口的是九号手术室。我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透过门上的一点点玻璃,看到里面正在手术。护士推来一个机动床,让我躺上去,她再支好扶手,把我推到七号手术室门口,对面是三号手术室,也就是我要做手术的地方。可是,总不让我进去,让我待外面这床上等。我注意到墙上的时钟指向10:25。我希望记住这个时间,出去的时间再看看,就知道我这手术做了多久了。——呵呵,哪知道手术完毕被推出来的时候,是半梦半醒呢,而且刚手术完,也不可能象现在这样生龙活虎能支起上半身来瞧啊。    过道里路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仔细地观察他们,而且朝着他们微微笑。通过他们不同款式的绿色衣服,有的是长袍,有的分上下两截,我猜测他们是 外科医生、护士,还是护工(清扫现场的)。绿色基本上覆盖了他们身体的大部,头上戴的绿色手术帽(我也戴了一顶,拢住头发),口鼻处戴着浅绿器口罩,身上穿绿长袍,脸上只露着两个眼睛。有男有女,有年纪稍长的,也有特年轻的。七号手术室突然闪过一位帅哥,象穆斯林女性那样,只见眼睛。他的一双眼睛好帅啊,又大又有神,真可惜,如果摘开口罩他的脸是怎么个帅法。  
  正胡思乱想,又一会儿,过道里走过一位护士,双手捧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相当于两个饭盒那么大。里面晃荡的血水中,泡着三大块肉球球。相当震撼!我猜,这不可能是一个人身上割下来的肿瘤吧?一个人不可能有这么多。但是,病人之间手术割下的肉肉,应该也不太可能放在一起呀。护士每走动一步,盒子里的血水就会晃一晃。我想,如果周星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瞪大双眼,说:哇!红烧狮子头,三个!还带汤的!    ——其实以上事件,我通过两个人又接上了下文。其中一人是与我同天做手术的病友的姐姐,她当时是作为病人家属候在手术室外面的。她看到护士端着那一两斤重的肉,到门口喊:“某某的家属”,说闻声而来的家属有六七个,真够隆重的。其中一个是病人的女儿,一看到从他父亲腹腔中取出来这么大的瘤,不由号陶大哭。    这个故事的另一截,是LG事后讲的。那位老人做完手术,被推出来时,家属人多,一拥而上。只见医生弯腰对着病人说:“他手术挺好的,大家不用太担心。老杨(或是老张吧),你笑一个,你家里人都在这儿呢。”病人其实哪有力气笑啊,医生接着说:“你们看,这不挺好,他笑了。没事儿的。”  
  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着人间的悲欢离合、人间悲喜剧一幕幕推出。莎翁要在这里当医生,素材倒是挺不缺的。
  过道里等的半个多小时,是挺无聊的。我又打量起走廊与手术室门上的装修来。门上用了很多的深灰色的不锈钢,难怪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每个门上都有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透明玻璃。三号手术室传来我的麻醉师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今年多大啦?你听得清我说话吗?”声音很大,有点着急。我支起上身朝门里看——您瞧,我这不有点多管闲事,闲得慌吗?喔,原来是手术后的病人还没醒,他在喊呢。不过,看来似乎有点对牛弹琴,他一直喊了二三十分钟,对方都没反应。后来终于看到病人起来了。麻醉师冲着在过道里太过好奇的我喊:“躺下!看什么看!不关你的事。”我赶紧躺下,并开始琢磨起如果我手术完了,麻醉师问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叫什么名字啊?”——“请问您问的是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是小名,还是笔名,还是外号啊?”“你今年多大啦?”——“请问该回答虚岁还是实足年龄啊?”我嫂子动过全麻手术,跟我这类似。她说麻醉师术前跟她说了,如果术后她醒了,就捏捏他的手,表示自己醒了。    我手术后感到真可惜,相当的遗憾,没有任何人问我叫什么,或是多大了。也没让我捏捏手。我准备好的答案,都没用上。我只记得一醒来,看到我的主管医生,我就冲他感激地微笑。可能是这一微笑,让我失掉了被提问的宝贵机会。——此乃后话也。  
  前面的病人终于出去了,我被推进了三号手术室。我看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到了十一点。手术室大概三十平方左右(不知道准不准确啊),两个手术台。我从机动台上被移到了手术台上。护士两天前要求我练习这个手术体位,就是头往后仰,头低于胸部一点。真到手术台了,我发现这个位置其实没什么不舒服的,不必要提前练。我看到护士端进一盘子,上面放了五六卷蓝色的棉布——哇!不会用这么多布来吸收我手术中的出血吧??我不由有些担心。但想想所有的担心都是于事无补的,再说也不一定就用这么多吧,于是又放下心来。对面的床上躺着一年轻小伙,眉清目秀,可能还不到二十,我们目光对视了一下,我猜不出他动的是什么手术,不可能是我们那层楼的手术,因为我在我们那住院区,没见过他。他也还没麻醉呢。我扭头看了旁边,想努力搜寻到传说中的手术刀是啥样儿,可惜一无所获。头边上两三台设备,不知道干啥的。有一台离得较近的似乎是输氧机,写的是Air还是Oxygen我不记得了。
  后背正中央恰好也长了一个小包,担心ING要不要去做了它。    先看楼主经历再做决定
  麻醉师从门口进来,说没找到我LG签麻醉的字(手术的字,我自己已经签过了)。我想这会儿LG应该不会乱跑啊,可能是接大哥去了?后来LG告诉我说他刚接了他弟弟的电话,问手术情况。正好麻醉师来了,我想起LG刚才有点颤抖的说:“LP不要怕LP不要急”的一幕来,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我于是请麻醉师找他签字的时候,顺道帮我安慰一下LG,叫他不要着急不要慌。    呵呵,哪知道这位麻醉医生,LG后来向我描述,他尽用排比句,把LG给吓坏了。麻醉医生对LG说:“这个全麻手术很危险,有可能手术过后一小时醒不来、两小时还醒不来、三小时还醒不来;也可能一天还醒不来、两天还醒不来、三天还醒不来;也可能一个月还醒不来、两个月还醒不来、三个月还醒不来;也可能一年还醒不来、两年还醒不来、三年还醒不来。成了植物人,或是手术中心跳骤停,或是脑…………  
  楼主真逗,哈哈  麻醉师可能故意逗你lg玩的    
  不就一小手术吗?至于吗,说得这么吓人?!不过,我后来听朋友说,朋友的朋友生孩子,无痛分娩,全麻。等孩子生下来,产妇真成了植物人。——不知道这故事是不是真的,听起来是有点吓人。麻醉其实是一项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施麻对象年龄的差异、体质的不同、生活习惯的影响(酗酒啊,爱用安眠药呀)、身体的胖瘦长短、受术时的情绪,应该都会影响到麻药的用量与麻醉效果吧?    由于我昨天观察过了病友,她们都是在脚脖子那儿打的针,针口不光输麻药,还有别的点滴。因此,护士与医生拿住我的左脚找血管时我就知道她们是要干嘛了。居然我的脚脖子上也找不到血管!!我不由有点慌了,害怕实习护士扎不到针那一幕再次出现。只见她们把我左脚的袜子脱下(我担心手术室会冷,竟穿上袜子了),没找到。翻过右脚,还是没找到。是啊,我的血管难找是有传统的。在北京上大学时,学校组织献血,要求抽血前一天不要吃油腻的东西。结果很多男生为了躲避献血,故意喝啤酒,导致转氨酶偏高,血不能要。所以轮到我献血时,血站发现当天可抽血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护士在我胳膊上左拍拍,右拍拍,就是找不到血管,又舍不得放我走。无奈之下,叫来采血科副科长帮忙,还是找不到。后来,采血科的正科长与副科长头挤头地揪着我的右胳膊,总算是扎到了。  
  我赶紧叫起来:“我的血管很难找的。早上打葡萄糖就被扎得疼,还没扎到。要不你们找一位老成点的护士来?”护士不高兴了,这不对人家技术的不放心嘛。她说:“只听说过门诊跟手术室借护士,没听说过手术室跟门诊借护士的!”那言外之意,就是,手术室的护士,肯定水平是最高的了。有道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于是建议她们扎我的手腕的立面,因为这里以前扎成功过。这个位置因为神经比较敏感,所以一般打点滴时很少打这里,比较痛。但我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了。果真,她们一下就扎准了。OK……
  作者:小小利 回复日期: 13:32:09 
    楼主真逗,哈哈    麻醉师可能故意逗你lg玩的      -------------------  不能这样逗吧,偶LG都被吓得手发抖了。想想都不忍心吓别人啊。
  我的手术室综合医生是位女医生,她拿起一根貌似铅笔的笔来,在我脖子上面画线,根据彩超结果标出肿块位置。众位看官,想象一下,拿枝笔在脖子上画画是什么感觉?哇,就象是木匠师傅,锯木板前用墨线弹好,再用笔描好位置,然后再下锯!……    这边麻醉医生坐在我头边,递过来一个透明的小面罩,只罩住鼻子和嘴的。平淡地说:“吸吸氧吧。”我就接过来吸上了。马上觉得眼睛不舒服,我就说:“你压到我的眼睛了。”麻醉师的手靠了一点我的眼眶边上,压得有点不舒服。哪知隔着罩子说话不清楚,他拿开罩子说:“你说啥?”于是我重复了一遍,他说好。他挪开手,于是我接着“吸氧”。我到现在还怀疑,那是真的吸氧吗?会不会是麻醉剂啊?因为,我“吸氧”一小会儿,才一两分钟吧,就沉沉地睡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歇会儿再写吧。累了。
  保重身体!
  楼主吸得是氧,全身麻醉是静脉用药
       作者:lztt001 回复日期: 13:57:22 
    保重身体!  ----------------  谢谢!
  顶了。。。。。。。。。。。。
  写的很真实,支持一下  
       作者:三月下雪 回复日期: 14:12:21 
    楼主吸得是氧,全身麻醉是静脉用药  -------------------  我原来所知道的也是全麻是静脉用药。但由于我当时脚上扎不到静脉,我听到麻醉医生在跟她们聊天,好象说是这个麻醉不行的话,我还可以这样麻啊,那样麻啊……感觉他掌握了很多种麻醉法。具体的医学用语由于我听不太懂,也就更记不住了。所以,我就有了这个猜测,可能不是静脉打的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自己醒了,意识清楚,能听出主管医生的声音,并在我身体上方递东西(也许是手术器械)。我当时大吃一惊,心想:我怎么在手术过程中就醒了,不行的!要是对疼有感觉的话,我要一乱动,医生手中这些锋利的手术刀被我这一抖嗦,不就会割到不该割到的地方吗?比如下巴什么的。于是,我聚起力气,努力想抖动两条腿提醒一下他们,结果发现我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再动动胳膊,也是动弹不得。我急了,努力想睁开眼睛,或是喊出来,发现自己也做不到。——我估计我那会儿可能都急得血都往头上涌了,不知道手术中有没有监测心跳或是脑电图的设备,有没有反映出来。——这一切的发生,估计只有一分钟左右。之后,我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这次中途醒来真是奇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术后,上小学的儿子总是好奇地采访我麻醉的感觉,我只能歉然地告诉他:“老妈当时一下子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中间醒的那一段我也向他详细汇报了,再多的我就说不出啥内容来了。  
  当时也没觉得任何疼痛喔。    有没有当医生的朋友给解释一下这种情况,到底真是手术中间醒了一点,然后医生发现了,又给追加麻药;还是手术过后,一个自然清醒的过程,由于完全清醒时间未到,醒一丁点,再睡过去,再完全醒的?
  醒后的微笑之后,他们便把我从手术台往机动床上进行乾坤大挪移。这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工作,我感觉得到医护人员的小心翼翼。在他们把我推出手术室门口时,我想起前面的病人出来时,机动床碰到门了。我怕床碰门时会撞到自己的一些身体,于是赶紧把身子往床中间挪了挪,可见我当时还是挺清醒的。机动床被推出手术室,再到过道,出了手术区的大门,LG赶紧趋前也帮着推床。——可怜的LG,吓坏了吧?我可只是睡了一小觉而已,倒是让你担心了!
  手术区门口挤满了家属,我躺在机动床上,一动不能动,也不敢动弹。床向前推时,只见两边的病人家属(不是我的啊,我当时是LG和一位哥哥在场),齐刷刷地将头转向我,身子都侧弯着让我的床通过,无数的目光射到我脸上来。我弱弱地朝他们一一报以微笑。这让我想起在新疆旅游时,车子奔行在马路中间,两边灿烂的小白桦,在阳光下热切地向我们弯着腰,行注目礼,一棵棵急速往车后退去。我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景色。
  还有没有?
    还真是详细啊
  LG说,我出手术室的时间是1:30,也就是说,我的手术时间是两个半小时。若包括等在外面的半小时的话,那就是三小时。    机动床被推到了18楼的抢救室,说实在的,我真想坐起来看她们怎么把刚动完手术的我移到病床上的,我这人,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看一看,了解一下。只可惜,我当时只能感觉到她们再次进行乾坤大挪移的动作,我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是微微晃动的天花板。我被移到病床上后,从手术室跟着我的吊瓶也挂在了床头。监控的设备开始工作了,双肩、胸部以及左手手指都被夹上探测物,监控心跳等指标。伤口很奇怪,并不觉得怎么疼。一直到现在,手术过去十几天了,疤也长得差不多了,伤口本身一直就没怎么太疼过,只有在咽口水吞东西时才会很疼。    之后的几个小时,我都在半梦半醒中度过,可能本来也是午睡时间嘛,我这人平时贪睡。吊瓶打完一瓶,又换一瓶,LG说,一共打了有六瓶呢。护士来换吊瓶、护士来给我右胳膊量血压、护士来看监测仪,这些我全都知道。大哥叫LG去睡一会儿,因为他知道,今晚的床前守护,才是硬仗呢。我躺床上,还老担心大哥守在旁边无聊,不过看到他捧起了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我又放心了。那位21岁的女孩(以下简称为A吧)的妈妈来看望我了,依旧快言快语,很乐观地对我说:“你看,手术不用怕的吧?很顺利的。现在你挺好的,好好休息,马上就好了。”    护士让家属拿便盆给我用,那是一个小小的塑料盆,说是解小便用,因为小便时不能下床。天哪,让我在床上解小便??!这我可没预料过。哪怕是塞在被窝里,旁边也有人啊,我可解不出来。于是我让它放一边了。——也是因为我太要面子了,害我这晚吃了大苦头!!!后话再表罢。    傍晚,LG让大哥回家休息,他来值守。晚上七八点钟,按照护士先前的吩咐,术后六小时就可进流质。可先喝点水试试看,行的话就可接着喝稀饭。LG给我喂粥。伤口正好在喉的下部,每吞一下口水,每咽下一小口粥,都会很疼。但我知道,人是铁,饭是钢,多吃点总归是不会上当的。于是我一小口一小口地皱着眉头吃,把一碗粥都吃完了。    扶起来喝粥时,那也是一个很隆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扶起,垫好枕头。有一会儿,我感觉到伤口的血水流过脖子,它们应该是通过那个小细管儿流到那塑料瓶里的。于是,他们用纸巾帮我擦了擦。第二天上午我换病号服时,后肩有大块的血印。  
       作者:沙市B伢 回复日期: 15:39:50 
    还有没有?  ----------    喏,标题是手术十日,现在才刚做完手术呢,故事只讲到一半儿。看官慢慢欣赏。
       作者:jf408 回复日期: 15:48:31 
        还真是详细啊  ------------------------------    谢谢啊,写得白开水似的,您不嫌啰嗦就行。    因为这次经历,也是难得的一次人生阅历,因此很想把整个经过,以及我个人的感受,与诸位网友分享一下。
  呵呵,楼主很开朗
  ——以下是我那痛苦的一晚的讲述:    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深夜几点了,肚子胀得难受。从上午十点多就一直没解过小便的我,虽然只喝了碗粥,但打的吊瓶就有六瓶之多。每一瓶算是一斤的话,也已经有六瓶水下肚了。我不知道,这会儿,我的膀胱已经被胀坏了。我叫LG递过便盆,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没法在床上解出小便来。——我这心理障碍还真是害人哪。憋得我实在受不了了,便要求上洗手间。LG把护士请来,可护士不让下床。就这样折腾了斗争了N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叫:再不上洗手间我要受不了了。护士一看实在没法,只好答应。她拔掉我左肩的探头、拔掉右肩的探头、拔掉胸口的探头、再拿掉手指上的,最后拔出鼻孔的氧管,护士小心地站在一边,LG扶着我坐起,帮我穿上拖鞋。护士说:别急!坐一小会儿再站起来。事后证明她是非常有经验的。坐了一两分钟,我在LG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很快身子一软,滑了下去。我晕倒了。    这一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我自我感觉很好,根本没想到会出问题。LG看我的口气,也以为没问题。护士赶紧帮着和我LG一起把我从地上扯起来,坐在床沿。她去推了个轮椅来,叫我慢慢坐到轮椅上。真是咄咄怪事,从床沿到洗手间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对于现在的我,竟然成了迢迢之路!什么叫力不从心,我这会儿可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体会到了。我居然会需要坐轮椅?!从轮椅上被推着走了这三米多的距离,LG举着吊瓶扶我走进了洗手间。PP终于挨上了久违的、宝贵的、可爱的马桶!——你看看,人一生病,连简单的上厕所都搞不定了。真是!    在马桶上蹲,只解出了一点儿。再努力也没用。于是又千辛万苦地回到床上。护士帮忙插上氧管,接上左肩、右肩、胸口与手指上的探头,调好机器,走开了。    可我不到五分钟又感觉到了强烈的尿意,肚皮胀得濒于爆炸。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又吵着要上洗手间。护士只好再次进来,把上面的那些拆除程序又来一遍。我再次蹲到了马桶上 。解完,准备站起来。旁边的LG左手举着我的吊瓶,右手准备搀我起来。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我只感觉不到两三秒,就已进入香甜的梦乡——多么甜美的梦乡啊!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甜睡啊!!同时,还隐隐知道,自己的双腿朝下面软了下去……    LG一下子慌了手脚,大声疾呼护士来帮忙。    这下可好,我居然也会晕倒!这是英伦半岛与欧洲那些贵妇人才会的呀。那些欧洲的小姐太太们,动不动就会假装晕倒,然后周围的人围聚过来,掐人中的、递嗅盐的、扇扇子的、叫医生的,忙个没完。人家那些女士们是没办法,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因为那会儿的流行是:女士必须虚弱、楚楚可怜,才有更多的男士来爱。我好象用不着这一招吧?  
  作者:有点和尚 回复日期: 16:16:25 
    呵呵,楼主很开朗  ------------------------    谢谢表扬!
  看样子还挺懂医院那一套...
  很真实!谢谢楼主与大家分享~
  唉........
  折腾过几次之后,一个术语飘入我的脑海: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尿潴留”?事后证明,还真给我蒙对词了。第二天医生上班,他说是由于尿液积得太多,把膀胱胀得很大。膀胱这东西就象气球一个,有弹性的。胀大胀得太久之后,排尿时膀胱无力,收缩不到位,才会不太尿得出来。但尿意是一直有的,只要你没全部排干净。    上半夜的那位护士,我们真的非常感谢她。无论怎么麻烦,她都微笑着去做,从不抱怨,同时也非常之专业老到。午夜12点换班后,第二位护士就没这么敬业。也许,并不能 怪她,是我太折腾人了。LG去叫她几次,她就嫌烦了,说我是心理上的问题,并不是真有尿。有一次,她趴桌上睡着了,LG站台前叫她,她猛地一下子醒了,一看见我LG,吓得大叫一声。LG后来说,这些小护士MM也挺不容易的,晚上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护士站值班,要是胆小的还真是会被吓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住院部应该是比较安全的,都有24小时保安值班的。    
  由于第二位护士较为不耐烦,我也仗着自己应该更好了,就自行拔掉几个探头与氧管,由LG陪着上厕所了。后来被发现,挨了批评。LG也真厉害,每次陪我上完洗手间回来,把我安顿好后,几秒钟内就能听到他的呼噜声,他那个午睡用的折叠床睡起来其实不是那么舒服的。每次尿急了想叫醒他时,听到他香甜的呼噜声,总是不太忍心。估计是半夜三四点钟,为了不打搅LG的睡眠,我开始叫他递过便盆,小心翼翼地拉扯起那五六根线线头头,尽量不要掉线,然后再坐在床上解,因为我知道躺着解我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了。试了几次,还有点管用。每半小时把LG叫醒去倒掉。只不过,我手术后最需要好好睡觉、休息好的这一晚全给毁了,让我痛苦万分。LG也被我给骚扰了一晚上,苦不堪言。  
  美女欢迎你~~~~~~~~~  /
  抢救室共两张床位。另一床那位MM真是强人一个。临睡前她就叫她姐姐不用陪她,让她去病房睡,床上舒服点,她自己一个人能行。看她姐不答应,还问我LG,说晚上顺带照顾她一下,姐姐应该可以放心地去睡。我们也答应会照看她,不过,最终她姐姐还是不放心,屈着身子睡在小小的沙发上。——陪床们还是挺辛苦的,因为没有床可睡。这位MM真强啊,一晚上没吵她姐姐一次,半夜自己一个人上洗手间。护士半夜来查房,只见一人影从洗手间闪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号抢救床的病人。把护士给吓了一大跳,从而严重警告她不得单身一人上洗手间。但我看她表面答应,背后仍是我行我素。    早上五六点,邻床MM就爬起来,自己跑洗手间,开始刷牙、洗脸。真真牛人啊!经过这一晚的折腾,我膀胱中的尿也排了一部分了,但还是难受,每过一小会儿就得上。7 点多,LG去食堂排队买早餐去了(后来我们都是点餐,会送到病房的,很方便,不用再去食堂排队),我的主刀医生这么早就到抢救室来看望我来了。他说这些线线管管都可以拆了,回自己病房了。我一听,欣喜若狂,受这些玩意儿的牵绊太久,终于自由了。端着窗边的脸盆,把东西简单收拾到盆里,端着就回房了。——十来分钟后,护士急慌慌地追到病房里,因为她发现抢救室的两位病人竟然都不在,擅自离开了。嘴里说:“喝!这两病人真强,从来没见过,竟然自己跑了。”  
  笑笑。  整篇看完了,感觉医院或者医生欠她的一样,毫无感激之情。当然,您要是觉得这本来是一幢买卖也行,可是,我觉着您付的钱买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赚翻了。    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在我手上救过的至少有八个——注意,是起死回生的那种。可是,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在医生缺乏尊重的国度里,患者也不会得到尊重。
  回到自己的病房,靠墙的床已经空了,本来她是今天要做手术的,但由于例假这突发事件,她只好撤退,等下周一再来。LG买了早餐回到抢救室,跟护士一样也是吓一跳,不过看到我轻松地待在病房里,他还是挺高兴的。上午打了两瓶点滴,后来直到出院,我都没再打点滴。由于不再考虑那些氧管探头之类的,我有事没事就往厕所钻,心里那个痛快啊,终于可以自由地上厕所了,想上就上!!后来,大哥又赶到,换了LG去睡觉。——大哥真好!!    我自己觉得不错了,想上厕所时,拎起吊瓶就往洗手间跑。被大哥给抢过吊瓶,把我送到洗手间里,挂上,再关门出去。等我一冲水,推门出来时,大哥总是在门口等着我,把我手里的吊瓶接过来,送我回病床。大哥说:“你还是病人,确实需要照顾的,别逞强。”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笑笑。    整篇看完了,感觉医院或者医生欠她的一样,毫无感激之情。当然,您要是觉得这本来是一幢买卖也行,可是,我觉着您付的钱买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赚翻了。        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在我手上救过的至少有八个——注意,是起死回生的那种。可是,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在医生缺乏尊重的国度里,患者也不会得到尊重。  --------------------------------------    楼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尊重医生、不尊重护士了??    我这住院手术期间,一直是非常信任和配合医护人员的,对医生的技术我也是非常欣赏和感激的。我的主刀医生,那么敬业,经常到那么早,对于象我这种把上班当谋生手段的人来说,还是非常受震撼的,这在前面的贴子中我也讲到了。    ——当医生是挺不容易的,后面我也会提到。他们的努力不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虽是不能确保全部,但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挺尊重的。医生不光读书辛苦,本科要五年,比我们普通专业多一年。而且到医院,特别是大医院,一般都得硕士或是博士才能混得较好,而我们别的专业,也许有个本科就可以混个收入不错的职位了。读完博士的话,寒窗不是十年苦,而是二十年苦,是挺不容易的。因为这不光是青春时光的耗费,而且还耽误几年回报父母。  
       作者:赣江水浪打浪 回复日期: 12:46:43 
    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着人间的悲欢离合、人间悲喜剧一幕幕推出。莎翁要在这里当医生,素材倒是挺不缺的。  -----------------------------  莎翁不在楼主在一样的
  作者:岁月深恨 回复日期: 18:22:56 
             作者:赣江水浪打浪 回复日期: 12:46:43        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着人间的悲欢离合、人间悲喜剧一幕幕推出。莎翁要在这里当医生,素材倒是挺不缺的。    -----------------------------    莎翁不在楼主在一样的    -----------谢楼上!!
       作者:赣江水浪打浪 回复日期: 18:13:54 
      笑笑。      整篇看完了,感觉医院或者医生欠她的一样,毫无感激之情。当然,您要是觉得这本来是一幢买卖也行,可是,我觉着您付的钱买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赚翻了。            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在我手上救过的至少有八个——注意,是起死回生的那种。可是,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在医生缺乏尊重的国度里,患者也不会得到尊重。    --------------------------------------        楼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尊重医生、不尊重护士了??        我这住院手术期间,一直是非常信任和配合医护人员的,对医生的技术我也是非常欣赏和感激的。我的主刀医生,那么敬业,经常到那么早,对于象我这种把上班当谋生手段的人来说,还是非常受震撼的,这在前面的贴子中我也讲到了。        ——当医生是挺不容易的,后面我也会提到。他们的努力不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虽是不能确保全部,但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挺尊重的。医生不光读书辛苦,本科要五年,比我们普通专业多一年。而且到医院,特别是大医院,一般都得硕士或是博士才能混得较好,而我们别的专业,也许有个本科就可以混个收入不错的职位了。读完博士的话,寒窗不是十年苦,而是二十年苦,是挺不容易的。因为这不光是青春时光的耗费,而且还耽误几年回报父母。  -------------------------------  从整篇写的都能看到楼主对医生护士的感激与尊敬。起码从楼主那里我改变了很多以前对医生护士不好的看法。
  怎么又贴不上来了??
  楼主的经历平实、感人,顶!  其实,我上月也刚做完一个小手术,期间繁琐的过程和你一样,真是大开眼界、愤愤不已、新奇刺激、不忍回首···。
  贴得令人火起,不知什么原因老贴不上来???
  不是会撞上什么敏感词汇了吧??叫人郁闷...
  继续回复whitecoat20001:    其实,就医生这个行业来说,工作中要面对的人群,是所有行业中最全面的了:病人可以说是从皇)帝到平(民,从总**统到总经理、再到白领蓝领、与街头的贩夫走卒,甚至是流 浪 汉。我们比比看:——比如裁 判,工作时可能只需面对运 动 员和该项运 动的委 员 会;公交车司机,只需要开好车,面对乘客,还有车队同
导;商场售货员,只需要面对进商场的顾客;工人,只需要面对组长和工友;老师,只需要面对学生和家长;……你们谁能数得出要面对的工作人群的职业,有比医生还多的吗??     医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要比较强的,是个挺不容易的职业,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崇 高的职业。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病人,你能要求他们都很尊敬医生与他们的劳动吗?不可能。所以,我觉得医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有可能你是不是心态摆得还不够好,以致离开了这个令人尊敬的职业?每个人的工作,有时候能得到认可,有时候不一定能得到认可。华 为的老板任 正非说了:“当没有人称赞你的工作的时候,你要早上在洗脸刷牙时,对着镜子说:我真棒!”自我激励与自我肯定挺重要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造的浮屠都已经五十六级了,我就奇怪怎么会还没达到心灵的平衡呢??是病人不领情?还是家属不给面子?是你的领导不够赏识你?还是病人逃了手术费?医院没给你发工资???病人或家属不领情,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的教育程度、家庭出身、人生阅历或是经济条件所限,被蒙敝了双眼。你自己救了八条命的那些时间,应该是心中胀满了自豪感与成就的!!还非得需要外在的肯定与赞扬吗?    医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而病人却不全是。从你的角度来看,也许是挺委屈的,但也请从病人的角度看看吧。——病人因为为生病,不光要花医疗费、要承受误工的损失、要跑来跑去耽误时间并且很辛苦、要面对愈后状况的身体及经济方面的担心、要忍受肉体及精神上的痛苦……象我这次生病,虽然9成是医疗保险,但自己要承受那另外的一成,还有自费药,还有医保起付线,已经要自掏腰包不少了。人家还有完全自费的、劳务工的医疗卡报销的还没我这个多。另外再加上因病扣的工资与奖金、还有让亲人担心、跑来跑去耽搁的时间与金钱、还有对今后病情会不会复发的担忧、还有这两个月扣了工资,房贷能不能跟上及时还,……作为医生,可能只看到你这个病人前来治病,应该是需要我帮忙的。病人背后的许许多多的担忧,医生是管不到的。病人那种心急如焚,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因为病人因生病而生活节奏被打乱,人生安排被打乱,心情不好。所以遇到态度较为冷淡的医生或是病情没有进展时,最容易产生医患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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