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共良宵小钊讲爷爷奶奶去世有丧假吗的故事是哪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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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钊&《年轻这回事》&@中国之声&#千里共良宵#&日节目部分文字整理
#千里共良宵#年华易老,所以青春珍贵。只是,当我们有大把的青春可享用时,或许还不大懂用什么样的方法过这段人生才不算辜负。初老症在青年人中悄悄蔓延,而真正的中老年里总有那么些朝气蓬勃的家伙不服老。你呢?你还年轻么?……
【节目歌单及文章】
背景音乐:《玛奇朵漂浮》纯音乐
背景音乐:《彩云之南》林海
背景音乐:《True
Love》(Instrumental) (日剧《爱情白皮书》配乐)
背景音乐:《该说再见了》电影原声
背景音乐:《SAKURA》和平之月
第一首:《给自己的情书》王菲
第二首:《穿过生命散发的芬芳》侃侃
第三首:《当时的月亮》王菲
第四首:《我们》梁博
第五首:《追梦人》凤飞飞
第六首:《山丘》李宗盛
第七首:《Young and
beautiful》Lana Del Rey
第八首:《凡人歌》李宗盛
第九首:《蝴蝶飞呀》小虎队
文章一:《那些我喜欢的人,在30岁就没了》文/晏礼中
文章一:《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也不会年轻很久》文/王朔
文章三:《我们能年轻多久》文/陈方
文章一《那些我喜欢的人,在30岁就没了》
在我的电脑里面有一个word文档,名字叫做《享年》。《享年》就是享受生命年数的意思,我是在自己三十岁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建的这么一个文档。
为什么要建这么个文档呢?因为我特别想知道,有哪些我喜欢的人,在他们30岁的时候就没了。这样如果我过了三十岁,我就觉得自己比他们值了。
上网一查我发现,英国诗人雪莱三十岁的时候没了,那时候他划着小船,在湖上旅行遇上暴风雨,他就淹死了;还有这一位,这是写《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清代词人纳兰性德,他在三十岁的时候病死了。
接下来,每年我都在我的word文档里面,添加着那些《享年》的名字,然后我发现自己活过的人越来越多。当我31岁的时候,我发现我活过了黄家驹,32岁的时候,我活过了李小龙,33岁的时候,我活过了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天才,亚历山大大帝,34岁的时候,我活过了蔡锷将军,35岁的时候,我活过了唱《一生何求》的陈百强。
去年我36岁,本命年。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本命年是一个坎儿,我上网一查,我发现这个坎儿,英国诗人拜伦没有过,一辈子只娶了一个老婆的明孝宗皇帝朱祐橖没有过,还有深受宅男们喜欢的日本AV女星饭岛爱也没有过,但这个坎儿我过了。
我不光过了,还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本书。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这本书的名字叫《别处生活》。我写了20个普通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发表在我工作的《生活》月刊上。到现在为止,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八年。
说到记者这个职业,每个人对它的想象都不一样。前段时间,我们的中学同学建了一个微信群,当他们知道我在当记者的时候,都纷纷表示,记者好啊,可以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
当然并不是每个记者都能够像那些体制内的记者一样,可以那么滋润,我们这本杂志经常派我去一些老少边穷的地区,所以在某些情况下,吃喝会变成一种负担。
大家看到这张照片,这张照片里除了我身边那位穿白衬衣的那位兄弟,还有我还活着以外,其他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他们都是艾滋病感染者。
我当时在云南思茅,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我们吃饭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默契,就是我和摄影师吃这边儿的菜,他们就会吃另外一边儿的,好像一盘菜里边有一道无形的线,分隔着两个世界。
当然并没有一条实实在在的线来保证谁是不被感染的。有一天晚上,我刷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龈出血了,我当时头皮一阵发麻,我心想完了,我知道虽然唾液是不传染艾滋病的,但是血液会。
这意味着,在我们每天吃饭的那群人当中,如果其中有一个口腔上也有疮口,那么这个疮口就会感染他们的筷子,然后感染到菜,我再吃到这个菜,我就有可能感染上艾滋病毒。
我当时用特别沉重的声音跟摄影师高远说,高远,我牙龈出血了。在那种情况下,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没想到的是,高远用更沉重的声音跟我说,小晏,我的牙齿也出血了。
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没睡觉。我们就在想,如果我们俩都感染了,那么接下来这个四到八年这个潜伏期,我们这个余生啊,该怎么来度过。
回北京以后,我们跟领导汇报了一下,公司领导出于对整个公司其他同事们的安全考虑,第一时间就安排我们去做了HIV的检查。还好,没事儿,但是我记得那段时间,走在大街上,看到每个人都觉得,啧,感染者,感染者。
我记得当时我跟他说这事怎么办的时候,他说,他比了一个手势,他说要死也要脚朝上,不死翻过来,随它去吧,这就是这个勇敢的摄影师。
我们俩是很好的兄弟,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吧。这还是一些年轻人,这是在吉尔吉斯斯坦的杰提姆,那儿有亚洲最大的一个铁矿,一个中国公司买了它,然后这些年轻人在那工作,然后我们去那儿写他们。
从吉尔吉斯斯坦的首都,比什凯克到杰提姆路程很远,中途会经过一个叫做伊塞克湖的地方,唐代诗人李白就出生在这个湖的北岸。我们从去和回来,都要在这个湖的南岸住上一晚。回来的时候,我就跟摄影师提议说,我们到湖边去走一下,他就跟着我去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月光很美,湖也很美。
然后我们在这个良辰美景中,散步的时候就过来了两个当地人,嘀里嘟噜地跟我们说了一通当地话,我们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当其中一个,他突然伸手去抓摄影师身上的那个相机带子的时候,我们就明白了,遇到歹徒了。
做记者这个行业,你一年两年可能碰不到什么,但是十年八年的,你就一定会碰到这种事儿,这是一个概率问题。所以我之前跟摄影师商量过,在国外采访,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办,公司的专业相机都是十几万一台的,回去你也说不清楚,没准让你赔一半,那你也是好几年白干了。
所以我们当时商量,如果碰到这样的事情,那我们就微笑着说,一、二、三,突然出拳,就把对方干倒,那天晚上也一样,我们说哎呀,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然后我们就微笑说,一二三,啪,然后就把离我们最近的人给打倒了。
打倒以后你必须要跑啊,然后我们就跑,刚跑两步,「啪啪」枪声就响了。然后枪声一响,我就闻到一股糊味儿,我也顾不上是哪儿糊了,跑的那个路线就一下变成S形了,我用余光一瞟这个摄影师,我发现他也立刻改成S型了。
在紧急时刻,这个人躲避子弹的那种本能是相当有默契的。最开始我们是朝离我们比较近的几家商店,我们朝那商店跑,但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在前面跑着,枪声在后面响着,前面那一排商店,就「啪啪啪啪」地灯全关了,那卷帘门就“哗哗哗”往下拉。
嘿呀,这也太不好客了,我们就转朝我们住的酒店的方向跑,拼命跑,还好安全地就跑回酒店了。回去以后我就发现,哦我胳膊中枪了,摄影师呢,他屁股中枪了,当地的朋友就说,那得赶紧取子弹呐。
于是那个酒店就不住了,我们就连夜开车回比什凯克取子弹,取子弹的路上,当地的朋友就给他们的律师打电话,就说,我们中国记者中枪了,然后律师就问他,说还活着吗?
当时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就觉得,其实人的生命啊,就是别人嘴中的一句话,一句答案。如果那个答案是“死了”的话,我就想,一算,享年33岁,摄影师更悲催,享年32岁。
如果说“死了一个”,那是不是我呢,如果是我的话,我怎么去跟领导、跟摄影师的亲人交待呢?到了比什凯克以后,他们的律师就问,什么枪打的你们呐,我说没看见,小手枪吧,哎,是这种么?
在当地,你只要到医院去开一个证明,说你不是神经病,你就可以到户外用品店去买这么一把俄罗斯的小口径手枪。经历了这个事情以后,我们就不敢那么莽撞了,特别是在国外。
我记得还有一次,在坦桑尼亚采访,在晚上碰到一群黑人小孩,也是拿着刀来抢相机,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再数什么一二三啊什么,我们直接就跑,朝那个有光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喊:HELP!HELP!,然后一边对着小孩儿喊:FUCK U FUCK U FUCK
还好,我记得那天,在我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有一个银行保安,端着枪就出来了,救了我们一命。
后来,我们的中国朋友就告诉我们说,你在非洲你晚上出去不要带钱,你也不要带包,你可以带一样东西,带什么呢?圣经,他们来抢你,你就说,I have no money, I just have a
Bible,他就会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实际上,刚才我说的那些突发的危险事情呢,并不会给人带来那种濒死的反应和想象。我第一次有这种濒死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呢?是在2004年,可可西里无人区。
当时我去采访那儿的巡山队员,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叫做卓乃湖,有很多盗猎分子,他们会趁着藏羚羊产小羔羊的时候跑到这个地方来,去猎杀那些藏羚羊。
所以我们就在这地方搭了一个帐篷,建了一个保护站,是一个季节性的保护站,如果有盗猎分子要来,然后我们在他们就不敢来了,白天你工作啊什么都没有问题,到了晚上太阳没了,人就会有高原反应,而且会越来越严重。
高原反应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名词,但是只有你亲身经历过以后,才会知道那是什么。头疼、胸闷,嗓子里面就像有人用木头棍,不停地搅不停地搅,很难受。巡山队的朋友对我说,小晏同志,你忍一哈,等天亮了就好了噻,我就忍啊,我就在这个痛苦当中,等待着天亮。
我当时看了一下表,1点过5分。在痛苦当中,我就把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事情,谈过的所有女朋友都想了一遍,然后我想,哎呀,天亮了,该亮了,我再一看表,1点过8分,3分钟,那时候我就觉得,哎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呀。
因为有人说,一个人在他临死之前,会把他的一生全部都想一遍,而且用很短的时间,我想,真的,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要没了么,我还没有后代呢,我还刚买了房子,还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房子在几楼几号。
还有,我这个稿子怎么办呀?这个编辑该说,这个记者太不靠谱了,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想想想,然后就失去知觉了,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
巡山队的朋友就跟我说,他说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们一开始叫你,你都还答应,后面再叫你就没反应了,给我们吓坏了,我们就连夜开车,把你往山下送。我们当时最害怕的就是那个车在外面路上坏掉了,因为在高原,那些吉普车是非常容易坏掉的。
所以从可可西里出来以后,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做《无人区作证》。当时我还在《经济观察报》,这个报纸在飞机上有,一个企业家就看到了这篇报道,看完以后,他就给可可西里巡山队捐了一批吉普车。这让我觉得,做记者这个行业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有朋友问我说,你采访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儿,记者这个职业对你的人生观有什么影响吗?其实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你每写一个人,他们的人生观都会对你有影响,而这个影响都是不一样的。
所有不同的人生观,交织在一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但对于我来说,可能最大的一个变化是什么呢?就是过去我出去采访,碰到一些好玩儿的东西什么的,我都会把它买回来,但现在基本上什么都不买了。
现在我一年四季在外面采访,都是一个包,只有一个包,里面搁着一台电脑,两本书,一个洗漱包,一套换洗衣裳,还有一根录音笔。有时候我就觉得,一个包就是我的整个家,家越小,世界反而越大。
对于我来说这是很奇怪的。我回到北京以后,发现一切物质上的东西,就不像以前那么地想去拥有,我朋友后来到我家,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就说你们喜欢什么就拿走吧。
为什么这么想呢,我觉得如果我下一次出去采访,万一回不来了,万一我享年了,那我这些就是些死人的东西,是没人要的,我现在送给你们,你们会说这是小晏生前送我们的,没准还特别珍惜呢。
当我把这话跟我姐姐一说,她说哎呀呸呸呸呸,她让我呸呸呸,但是我觉得人生无常,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做《一辈子好多事情都说不清楚》,这篇文章写的是一个彝族小孩的故事。
有一次,我听说有一个在四川大凉山有一个彝族小孩,特别会唱歌,所以在一次慈善项目的资助下,这个小孩就到了北京来参加一个夏令营。他回去以后回到他的小山村,这个小孩就跟他们村子里面的小朋友说,我到过北京啦,我看过天安门啦。
然后村子里面没有小朋友相信,就说哎呀你在吹牛,你肯定没有去过你骗我们的。他为了证明,他就从自己住的小村子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来到这个县城,找了当时带他去参加夏令营的那个老师要了照片,回去证明自己是去过天安门的,是去过北京的。
当时我觉得这个小故事挺打动我的,我就叫上摄影师,我们就去了那个大凉山的深处去找那个小孩,我觉得这个倔倔的小孩,挺可爱,这个小孩他们家,是在大凉山深处一个叫做团结村的地方,那个地方不通车。
所以我们只能坐车到乡政府,再从乡政府走三个小时的山路到他们家。路上有一个乡长陪着我们,因为乡长说,他们那个村子由于交通闭塞,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懂汉话,所以他给我们当翻译。
路上说这个小孩阿力日晷很聪明,我们就到了阿力日晷家了,我就发现这个小孩特别腼腆,特别害羞,你问他任何问题,他都不说话。这个小孩,就是阿力日晷。他们家只有一间屋子,他们家一家四口,他爸他妈还有他妹妹,还有这张照片前面的,他们家最重要的财产:一头猪,都住在一间屋子里面。
当天晚上,床就不够了。我就主动要求,睡在火塘边的地上,晚上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听见那头猪出来了,我当时特别害怕它过来亲我,所以我就把身子一转,头就朝着墙,这样你就亲不着我了。
结果猪没来,跳蚤来了,我被跳蚤咬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数,58个包,又疼又痒,这个乡长就说,哎呀这个没事儿,你到了山坡上,你把自己脱光了。
然后你让太阳一晒,这跳蚤自然就跑了,然后我就说好吧,阿力日晷就带着我们到山坡上,脱光了跟那儿日光浴,晒跳蚤,他这个乡长在旁边还笑,这个跳蚤有福气啊,吃点城里面人的肉,喝点儿血。
可是我笑不出来,因为什么呢,那我怎么采访啊,这么一个内向的小孩,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采访啊,在这个这时候呢,我就看到阿力日晷,他就在山坡上就唱起歌来了,这就是大凉山,这就是阿力日晷。
他唱歌,歌声很优美,很嘹亮,也很伤感,我就问乡长我说他唱什么呢,他说,他们这儿的人就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唱什么,我突然灵机一动,我就说,乡长您可不可以帮我翻译,我问他问题,他唱出来,然后你再帮我翻译一下怎么样。
然后这个乡长说,哎,那试试吧,于是我就有了自己在记者生涯当中绝无仅有的一次采访。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就选了两段来念给大家听,如果能够把他的声音放出来是最好的,但是那个录音笔在音频还没导出来之前就坏掉了,我们这行特别费的就是录音笔。
当时我问他,我说你从北京回来以后,都想了些什么。他给我唱的是,雄鹰飞得又高又远,见识的东西比人多,不听阿爸的话错走十条沟,不听阿妈的话错翻五座山,山再高没有人的心灵高,路再长没有人的双脚长。
我又问他,我说阿力日晷,你现在坐在山坡上你在想什么,他给我唱道,放羊的时候,担心草老了,羊瘦了,担心岩边的小羊摔倒了,用话儿哄,用枝条儿抽,别让它们跑去邻村的山沟,天冷的时候,担心草枯了,叶黄了,担心家里的羊吃不饱了,吃草的羊累,放羊的人苦,好多事一辈子也说不清楚。
是的,好多事一辈子也说不清楚。我有个朋友看了我写的那个《别处生活》以后,就跟我说,他说你那本书吧,没法一直看下去,因为那些普通人的故事把人带入到一种残酷的现实,让人没法躲进韩剧,或者「中国好声音」里。
的确,在当代的中国,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很有尊严地活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对我来说,写多了那些生活不容易的人,反而在获得幸福和满足上面就会容易得多。
就像那天我采访完阿力日晷,听他唱完歌,从他家又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走到乡政府的办公室,我累极了困极了,我就在办公室的一个木头椅子上我就睡着了。
醒来以后我发现,那是我人生当中睡得最美的一个觉,仅仅是因为没有跳蚤咬我。从那以后,我到任何地方,只要没有跳蚤,我都能够睡觉。
我记得罗曼·罗兰在《约翰·克利斯朵夫》里面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大多数人在他们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那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
所以有时候我会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累,因为我每写一个人,便会跟着他们重复和经历他们的一生,酸甜苦辣,风风雨雨。
这是北京的厨师,这是陕西华音的老腔艺人,这是河北易县的守林人,这是云南云龙的乡村医生,这是海南文昌的环保主义者,这是在非洲修路的湖南人,这是湖南娄底的巡道工,这是湖北武汉吉庆街的卖唱者,这是陕西绥德的石匠,这是云南思茅的艾滋病人管理者,这是云南宾川的守山人,这是贵州大方的狱警,这是大凉山的阿力日晷。
这些普通人,他们的故事是那么的普通,又是那么的鲜活,其实他们大多数人都只是想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地过日子,但是我们的社会又这个时代会把很多种种的忧伤和负担加给他们。
所以,我一遍遍地写着这些普通人,我会突然觉得,自己活了好几辈子,如果我享年的话,我觉得我都好几百岁了。
但是如果我还能继续活下去,我还会在《生活》月刊写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觉得,从这些普通人的那些似乎无人喝彩的故事,背后我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的平淡和疯狂。
文章二《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也不会年轻很久》
老秦说在标题里加个标点符号会让文章显得特别,我问为什么要特别,他迟疑了一下,略带伤感地说:“当你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时候,只能显得特别一点。”
说完,他用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真的一无是处。即便这是事实,我也并不沮丧,让我傲娇的是: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活了很久,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准备继续这样活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还在怀念夏日姑娘们的短裙时,秋风已起,落木萧下,虽然即使飞雪连天的时候也可以看见穿短裙的姑娘,但不管她穿得再怎么风骚,也穿不出夏天的味道。
我以前也说过,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我就会莫名的忧伤起来,无关名利,无关生活,可能是缘于骨子里残存的诗意。关于诗意这件事我很少提起,只在朋友聚会场面沉闷时偶尔说说,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气氛马上活跃起来。诗意还是有用处的,我很欣慰。
这次忧伤得比较彻底,因为今年听得最多的词就是“青春”、“梦想”什么的,让我这个没有青春没有梦想的人情何以堪。其实我也是有追求的——我就想有吃有喝到处闲逛,但把这个说成梦想总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原来我一直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即使明知年岁渐长我也认为只要有颗年轻的心自己就永远25岁,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很心动的姑娘,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姑娘对我来说会不会有点小?”那一刻,我才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老了。
老秦年纪也不小了,但他不像我这么纠结,他从不觉得年龄是问题,他只认为花多少钱是问题,他就是一个俗人,我很仰慕他。
还有很多年老的证明:以前关注的明星大都成了辣妈潮爸,打再厚的粉底也掩饰不住岁月的沧桑,球场上能叫出姓名的球星没有几个,广播里放的歌也说不出几首歌名,朋友们的孩子已经会谈恋爱了。
以前我喜欢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现在我喜欢杜甫——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杜甫在忧国忧民没房没车缺吃少穿的情况下能活到58岁,绝对是个奇迹。
以前我喜欢看《快乐大本营》,现在我喜欢看《新闻联播》;以前我喜欢张爱玲,现在我喜欢史玉柱;以前我喜欢吃饭,现在我喜欢喝粥;以前我特别怕麻烦,现在我喜欢凑热闹;以前一觉睡到12点,现在6点准时起床撒尿。
每当听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叙述他的坎坷命运时,我都不禁唏嘘感慨:我这辈子真是白活了!没做过振奋人心的事情,没说过感人肺腑的誓言,甚至唱首歌都会跑调,我很羞愧。
更让我羞愧的是,很多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已经挂上总监、总经理的头衔,我只能在心里暗自诅咒:“你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总监、总经理了!永远成不了总理!”
有很多年轻人生活得很滋润,传不完的照片,晒不完的幸福,吃了个凉皮也要拍张照片上传;去了趟新马泰恨不得让奥巴马都知道。只要是文艺青年的梦想就是开个书店,只要是年轻女白领的梦想就是开个咖啡馆,只要是个人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
还有很多年轻人过得很凄惨,二十多岁就自认为阅人无数熟知深浅了,一脸饱经沧桑,满口曾经沧海。经常碰到自称大叔的85后,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恶狠狠地想:别得瑟!迟早你会变成真正的大叔!不过,也许你还活不到大叔的年纪。想到这儿,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其实,说得再多也掩饰不了我这个老男人对青春的羡慕嫉妒恨,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们也不会年轻很久。
文章三《我们能年轻多久》
微信朋友圈里很多人在转发一篇文章,《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也不会年轻很久》。我一定是不年轻了,所以一看到和“年轻”有关的文章时总表现得迫不及待。
打开链接读了读这篇转发数量可观的文章,王朔的。其实是一篇老文章,去年10月20日王朔贴在自己博客上的。王朔说,“原来我一直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即使明知年岁渐长我也认为只要有颗年轻的心自己就永远25岁,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很心动的姑娘,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姑娘对我来说会不会有点小?’那一刻,我才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老了”。
不过还好,绝望之下总有欣慰。王朔说,他经常碰到自称大叔的85后,二十多岁就自认为阅人无数熟知深浅了,一脸饱经沧桑,满口曾经沧海。王朔说,他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恶狠狠地想——别得瑟!迟早你会变成真正的大叔!“其实,说得再多也掩饰不了我这个老男人对青春的羡慕嫉妒恨,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们也不会年轻很久。”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你们也不会年轻很久。”很多人读到这一句时会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对,就是激动,因为他道出了千万大叔的心声。
大概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工作中开始和90后打交道。他们很礼貌地称呼我“老师”,最初的时候感觉兴奋,从没有人喊过自己老师,这是个多么尊贵的称呼。后来彼此间慢慢熟悉了,我会说,喊老师太生分,还是直接喊名字吧,可对方还是坚持称呼“老师”。后来想一想,自己的年龄比对方都要大出一轮多,对方怎么可能直呼自己名字呢?所谓“老师”,也许只是提醒自己和对方年龄上的差距。可是,在和他们打交道之前,我还一直觉得自己都是单位的年轻人,是他们,一下子刷掉了我“年轻”的存在感。
参照物有时就是这么可恨,比如照片,比如回忆,如果没有它们的存在,你不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参照物有时又那么可爱,比如我会固执地认为,一个人无论他/她年龄多大(只要不显得过于老态),只要还是身未婚他/她就是年轻人。相反,那些结了婚的有了孩儿的,无论年纪多么年轻,我也会觉得他们正在向中年大叔大婶的方向靠近。
年龄不是问题,生活的内容才是决定你年轻与否的关键。不得不沉溺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生活中,不得不为多挣几罐奶粉钱而疲于奔命,不得不钻研于各种各样的育儿心经中,再也不能只为自己纯粹地活着时,我们真的开始迈向庸常的中年人生了。不是说中年人生就一定糟糕,我只是希望自己年轻的人生能保持得长一些再长一些。
或许我本质上是个“自私”的人,再准确点说,应该是过于“自爱”。在我心里,只要不伤害不侵犯他人,年轻人的生活就应该“怎么舒服怎么来”。按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不叫自私,要求别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那才叫自私。有人用心理学的观点分析利己和自爱:如果把他人当作人来爱是美德,而不是罪恶的话,那么爱自己也应该是美德,因为我也是一个人,有关人的一切概念都与我有关。圣经中“爱他人如同爱己”的说法也说明了对自己的完整性和独特性的尊重,爱自己,理解自己同尊重、爱和谅解别人是不可分割的。
没错,爱自己才会有高质量的生活,有高质量生活的人才能保持年轻的状态。前几天看过一篇《依赖子女与拥有生活》的文章也颇有感触。作者说,几次出游中见到一些老年人,有姐妹结伴出门到冰淇淋店大快朵颐的,有夫妻牵马于清晨海边散步的……他们会笑着对过路游人说:“嗨,年轻人,给我们拍张照吧!多么好的一天。”享受“生活”这件事,并没有在他们60岁时告终。他们的眼里和世界里,并不是只剩下倚门盼儿孙的落寞,他们用更独立的态度,寻找着属于他们的快乐、体面且自我的人生。
为什么中国的大多数老年人都活得那么沉重,因为他们很少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们生活的大部分内容都和子女相关:子女的婚姻是否幸福,子女的工作是否体面,这一切都决定着他们的幸福。再往前看,为什么他们不能和子女有相对独立的生活?因为他们年轻时已经习惯了去顾及家庭成员中每个人的感受,他们没有最大程度地享受过“自爱”的生活,每个和他有关的人的幸福都关乎到他的幸福。在这样的观念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在年老时拥有自己的生活?
有时候,所谓的“责任感”会加速“自我老化”。对他人过于负责可能会绑架他人,对自己过于负责又可能把自己推入功利的陷阱。有一个和我年龄相当的朋友,最近遭遇了窝心事。他们单位要提拔一个中层,本来他是挺有机会的,可硬生生被一个比他小七八岁的年轻人挤掉了。领导也没办法,因为那个年轻人通过关系找了领导的领导。其实朋友和那个年轻人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对方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朋友说,其实那个年轻人这次没提拔成,下次有的是机会。
朋友说的那个小伙子,算不上是“拼爹”的人。但无论如何我对这样的人也无法产生好感,不是因为他把朋友挤掉了,而是我一直觉得,年轻人应该上进,但丝毫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的年轻人,其实他已经“老”了。视机会如命运的人,一定是个功利的人。而我潜意识里却总认为,年轻就应该和功利绝缘。在还“有时间”的年龄段里,自己其实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意义的人生都是证明给别人的,有意思的生活才是自己的。
知乎里,有人在问,青春是不是为中年做准备的?也许每个人都想让自己年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那还是从有意思的生活开始吧。我们能年轻多久?这和年龄还真的没有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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