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增森 昌平人大附昌平分校

23201元/平
地址:昌平区-天通苑丨昌平区京昌高速路旁
物业类型:普通住宅
建筑年代:2001年
参考售价:
参考租金:
2,075 - 2,288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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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房源分布
主要户型分布:
主要价格分布:
200-300万()
主要户型分布:
主要租金分布:
|2004年建造
18868元/平
华尔森小区位于京城北部 的昌平县,紧邻西关路,百步之遥即为昌平镇中心;距京昌高速路仅100米。物业管理完善,居住人群文化素质层次高,交通便利,周边配套设施完善,满足生活所需,高品质人性化的精装修、优质的销售服务以及物业服务,增添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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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及配套
华尔森小区 地址:
昌平区京昌高速路旁
华尔森小区价格走势
本月均价:23201元/平
房源价格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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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均价:28757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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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当时一定是清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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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我家的地儿!
沈昌平先生最后的这一句话语气尤其重了,作为N大执教二十余年的中文系老教授,沈昌平先生色厉内荏,说话一向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今天的说辞虽是带有一点儿不同于他身份的激进偏激,但是对沈安若来说,他今天还算好的了!
沈安若唯一惊讶的就是,宋皖离还跟她父亲送了什么礼物过去?
自从她十九岁跟宋家秘密有了婚约之后,虽然低调,但宋皖离一直是以晚辈谦恭状地小心地伺候着她的父亲,见面机会虽然不多,但逢年过节礼物那是必备,礼物也不是彰显财大气粗反倒是格外的合理,并不显得突兀。
但无论这四年里宋家送了多少东西都被沈昌平先生给一一挡了回去。
一个坚持四年送礼,一个坚持四年挡礼!
理由无他,从沈昌平先生第一眼看到宋皖离开始,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了,不看好宋皖离!
现在想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只不过,宋皖离是什么心思?
他们已经分手了!
沈安若眉心微蹙,是被那色厉内荏的老爸给震慑着的,她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父亲提这件事情,不过想来,宋家跟宁家的订婚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那个时候不知道父亲是被气得翘胡子还是拍手称快又或是阴气森森不顾自己身份地破口大骂姓宋的不是东西呢?
沈安若也没有跟父亲多说,想了想周末有假期便要回N市一趟,有些事情她还是要跟父亲当面谈。
沈昌平先生哼了哼,大概是想用‘哼哼’来提醒她大半年没有回家实在是有违孝道完全是不把家里的这个老子当回事儿了等着回来收拾你个小东西!
沈安若接完电话跟老爷子一番对话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快步上楼继续工作,等她一走,坐在花廊里刚才还低着头看报纸的一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收起手里的报纸快步朝广场走去,上了一辆车,沉声开口,“大少,就是她!”
而就在广场另外一边停车位上的奔驰车内,季远航密切关注着花廊那边,从沈安若接电话到接完电话反身回住院楼,再看到那人影飞奔上了那辆眼熟的商务车,随即蹙了蹙眉头,侧脸对着坐在后排的人低声说道,“先生,那是大少的人!”
简锡墨已经从住院楼下来了,应该是沈安若前脚一走,他们就下了楼,电梯自然是被楼梯快。
坐在车后排的他目光看着花廊那边,景致依旧,目光却微微在动,“远航,查到那些照片背后的人了吗?”
他说着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容锦之前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发照片过来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猥/琐的表情,大有啊原来你的丑事也有被我抓到的一天,啊啊啊抓/歼在/床啊啊啊啊!
这张照片无论是从光线还是角度上都拍出了最唯美的效果,洁白而凌乱的床被,静谧而又温然相依的男女。
而容锦的一句话既煞风景又带调侃。
墨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当时一定是清醒着的!
简锡墨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关上手机屏幕时,目光幽幽转开,落在那辆缓缓驶出离开医院停车场的商务车,纤长手指轻敲着车窗边,淡笑出声,“他这性子终究是太过谨慎!”说完唇角一抿,似笑非笑。
而驾驶座上的季远航却心里一跳,是啊,大少心性谨慎,但谨慎未必是好事儿,因为谨慎的人总以为自己比别人目光远一步处处料想先机预测后果,但这样的人也像是被束缚住了手脚,谨慎过了便中规中矩畏首畏尾,难成大事!
简锡墨收回了目光,托肘靠着窗边,笑得温文尔雅,“既然他也是这么想的,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又怎能不如了他的愿?”
第十九章:恩?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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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商务车缓缓驶出了医院大门,坐在车上的男人浓眉深锁,而驾车的助理则语气平缓地说着,“沈安若,年二十三岁,现是A市医院妇产科的实习医生。。。。。。”
车后排坐着的男人端坐如常,左手撑在车窗口,浓眉鼻阔,五官是有着一丝镌狂的冷硬,黑色的商务西装显得他更加的生冷,锁眉时眉宇中间肌肤折成了三折,慢慢地拧紧。
“乾宁置业已经以四亿的高价竞争到了东方之门所在地块,折合1104万元每亩,创下了A市工业园经营/性用地出让的单价纪录,远远超出了顾氏的预算!”
开车的助理听着从后面传来的低沉声音,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也停止了谈论沈安若的事情。
是的,老爷子到现在还很生气,这块地老爷子势在必得,之前也做了好多安排工作,结果顾氏没能拿下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个烫手山芋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塞给谁?
或是,把谁推出去当出气筒才能缓解老爷子的心头恨呢?
又或是,这人既能当了出气筒又能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这是顾家大少这几天都在深深思考的事情!
但是助理却不怎么明白,低声问了一句,“那沈小姐--”跟说的这些有什么联系?
后面的人心里有些烦躁,“她跟乾宁置业的少董乾苏黎关系匪浅!”
沈安若当天下午就回了N市,国庆期间,医院轮/班休息的人本来也多,何主任自从那天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在排班方面就渐渐地放宽了她的权限,她应该是全医院里最幸运的一个实习生,国庆几天都不用上班。
沈安若哪里不明白这就是别人让她卷铺盖走人的手段?
而她也不是非要赖到医院,谁有事没事想当个活人机器在医院病房间忙得脚不离地?
地铁站的人不少,从A市前往N市坐快速列车需要两个半小时,沈安若才上车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捏着鼻子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沈府大小姐,小的恭候多时了!”
沈安若此时真是恨不得将说话的人从电话里给拖出来,用脚狠狠踹上几脚,电话那边有水声,听起来对方应该在钓鱼,钓鱼的地点左挑右选也就那么几个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N大景园里的景湖!
沈安若虽是眉头皱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儿时的玩伴打小一起玩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用说也知道他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了,沈安若,晚上我提鱼过来,你多煮一个人的饭!
“你可别想用你的几条小虾米来蹭我家的饭!”沈安若颇有先见之明地首先开口。
电话那边的人唏嘘了一阵,又嘿嘿一笑,“沈府丫头,今天不同,我有朋友帮忙,所以晚上,麻烦你,多煮两个人的饭!哦,对了,沈叔叔也在这里的!”
沈安若正要反驳,每次放假一回去,被奴役的就是她,一日三餐不仅要伺候老爸,连带着紧靠着她家小楼的那一家子也要伺候着,一听见父亲也在那边,随即眉头高耸,父亲一定是玩得兴起大言不惭地开口说晚饭直接让闺女包了。
她在这边倒吸凉气阴气森森心里抓狂,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水声和轻笑声,隔得好像不太远,是钓线拉出水面有鱼尾在水面上摆尾颤出来的声音,还听到几个意味深长的字眼--
“恩?沈府?”
声音很轻,就像鱼尾蹿出湖心荡起的一圈圈涟漪,这声音这么熟悉沈安若怎么会忘记?拿着原本是要挂断的电话对着那边说话又笑又打趣的人闷声开口,“乾苏黎,你跟谁一起钓鱼?”
第二十章:挂在衣架子上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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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中文系老教授沈昌平先生教书二十七年桃李遍及四海,就平日里经常登门造访的人物来看,沈家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学府。
加上沈教授熟读易经,对国学的研究也颇有独特见解,平日里不是上课便是出书撰稿要么就是琴棋书画趣味风雅,如果不是沈安若坚持,或者是沈教授内心里对这里还有一丝留恋,恐怕沈昌平早已归隐山林过自己最想尝试的平静生活了。
沈安若一回到家,N大教师居住园区,在几栋高耸林立的公寓房后面,就是一片经过规划建起的小洋楼,规模不大,但也有五六十户,这是当年学校给予对学术研究有着突出贡献的老师们的特殊福利。
而沈安若的爷爷和奶奶都是教育界内颇有影响力的前辈,虽是退休之后移民加拿大,但说起名声足以媲美古时候朝中的宰相之流祖萌几代人,父亲又是中文系教授,她的母亲身前也是这座学校的地质学副教授,他们一家子的住房便是这么一套上下合计约合二百四十平米的洋房。
沈安若急匆匆进门,瞥见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盆常青藤从院子里一直牵着藤爬上二楼,几盆精品花卉也被照顾得很好,还有浇过水的痕迹,她用手轻轻摁了一下泥土,恩,刚浇过水,水迹还没有干!。
沈安若轻轻笑了笑,她可不相信连吃个饭眼睛都长在书本上的沈昌平能有闲情逸致养花?
他能养活自己已经是个奇迹!
看来应该是有人帮着打理家里的事物。
沈安若换了鞋提着自己的包就要进屋子,边穿拖鞋边思考着晚上要做些什么菜,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买食材,如果没有,那更好,巧妇难以无米之炊,正好省了她劳苦。
一进门就嗅到了客厅里的淡淡檀香气息,这种气息让她熟悉而心安,她把包往衣架子上挂,瞥见衣架子上有一件黑色的薄风衣。
纯黑色的,父亲一向不喜欢黑色的衣饰,他没有黑色的衣服。
沈安若正想着挂好包一个不慎收回手时就把那件衣服给弄掉在了地上,她急忙蹲下去捡,手刚把那件衣服提起来,还在惊叹那衣服的质地非凡,没有标牌却质地极佳,应该是高定,她跟乾苏黎那个暴发户认识了这么久,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心知看这衣服的长短应该不是乾苏黎的,乾苏黎人没这么高,身材比例明显不适合。
沈安若刚要重新挂上去就瞥见那衣服肩头处被沾上了泥渍。
啊,泥渍!
沈安若看着那肩头上沾了的泥渍傻了眼,这才想起她刚才试探了一下那浇花者浇水的深度,摸了一下泥土的湿度,没想到手指上就沾了一些。
沈安若赶紧用纸巾擦了擦,擦了一遍发现还有些痕迹,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到,但对于有着两岁孩童那般对圆的整体要求的沈安若来说,弄脏了就是弄脏了,而她又不敢用湿毛巾擦,因为有些衣服是不用水洗的,有的是因为材质也有的是因为个人习惯,擦了恐怕会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沈安若心里暗道自己倒霉,也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会不会眼睛苛刻到一眼就能发现衣服的不对,她正想着该如何补救,便听见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说话谈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沈安若迅速挂好那件风衣,也没有出去迎客,而是急匆匆地朝厨房里走,快步走过去伸手拿起了挂在门背上的围裙。
进门的人似乎在谈论一些其他的事情,沈安若听见了父亲的脚步声,父亲进来看着沈安若在厨房忙活,对着她笑了笑,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楼上,表示我上楼一会儿,马上下来。
中年的沈昌平先生明显是童心未泯,也颇有些两袖清风的干净气息,加上下午心情愉快,笑容也是难能可贵的纯粹。
沈安若正打开冰箱翻那一大堆的新鲜食材,看着父亲笑着上楼,瘪了一下嘴巴,埋头继续翻着那一堆食材,心里却在想,那件衣服的主人有没有发现那件衣服挂着的姿势不对,她刚才心里一急,胡乱地伸手一抛,也不知道是怎么挂上去的。
又或是,那件衣服的主人会是谁?
会穿高定衣物的人来拜访父亲并不少见,逢年过节更多,这也是沈安若不急着出去迎客的原因,他们来找父亲免不了要谈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在父亲主动引荐之前她不会贸然出去见客人。
沈安若想,如果真的是父亲的客人,那么即便是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
乾苏黎应该没跟来,不然现在已经聒噪地围着她说东说西,不过父亲上了楼找东西,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客人?
这么安静?
沈安若手拧着煤气灶的旋转按钮,打了两次没点燃,低低吁出一口气来,只好去找打火机,她是听父亲说过家里的煤气灶出了点小问题,每次点火都得用打火机,她还以为父亲已经找人修好了!
一阵翻箱倒柜,沈安若翻出了打火机,低着头拧开点燃,还没有心理准备,轰的一声--
“啊--”
沈安若好像闻到了头发和汗毛被烧焦了的气味,丢开打火机急退,面前的火苗腾燃而起,被那么一下,她都忘记了去关煤气灶的阀门,她一阵手忙脚乱地要去拧开水龙头,结果不小心撞到了灶台上的几个瓶子,砰的一声,其中的一个酒瓶子被打翻,瞬间火苗蹿了起来。
沈安若的尖叫声把楼上的人和楼下客厅的人都惊愣住。
一道修长的白影快步而来,在看到灶台上燃起的火时,伸手一把将呆住了的沈安若拉到了一边,一声“站着别动!”,话音刚落,将手里的那件衣服在水龙头下快速淋湿直接扑在了火苗上。
沈安若脸色苍白,她被人拉到厨房的一个角落,眼睛却看着灶台那边,直到那火被扑灭,腾起的亮光突然消失,她还脸色苍白的愣在原地,她不去看扑火的人,而是看着那火苗,满眼里都是燃起的火苗--
沈安若此时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到那火苗被扑灭,直到那人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她,而她却没有看他,像是失了魂一样盯着刚才燃火的地方。
“没事了!”耳边响起了低润的声音。
沈安若却似乎还没有醒!
身旁的人没有错过她眼睛里的错愕和惊吓,斜刘海被火苗给烧卷了一些发丝,也意外地感应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她在往后退,她都已经退到角落里不能再退了却还在试图往后面退,眼睛里窜出来的恐慌连身边的人都感受到了。
“安若--”
沈安若身体突然抖了抖,发现退无可退便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身侧的人轻步走了过去,在厨房的角落处伸手将缩成一团的沈安若拉进了怀里。
“没事了,别怕--”
第二十一章:衣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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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安若--”父亲听见叫声就急匆匆冲下楼,看到早已失了魂似的沈安若正靠在一人的怀里,虽然身体在发抖但人却已经安静了下来。
沈昌平看着灶台上的一片狼藉,顿时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面带感激地看了平复住女儿情绪的人,伸手示意,还是让他来吧。
结果沈昌平刚一碰到沈安若的肩膀,她就惊怔住,睁大了眼睛,身体在此时剧烈颤抖了一下,转脸看着那被当做灭火工具的黑色风衣,顿时眼睛都大了一圈。
这衣服,谁扔出来灭火的啊?
沈安若这下是完全醒了,清醒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自己有没有毁容,而是看到那件贵重的风衣被人拿来扑了火,现在正一乱糟地扔在灶台上。
“衣服,衣服!!--”沈安若第一句是喃喃的,第二句近似拔高音量的尖叫了,这么贵的衣服就这么糟蹋了,天啊!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推开了身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是靠在别人怀里的,随手就果断地将别人往旁边一推,快步走过去捡起那件早已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衣服。
她极快地翻开,映入眼帘是一阵湿淋淋的,当看清衣服上有几个地方还被烧了几个小洞,顿时皱紧了眉头,现在可不是一点泥渍那么简单了,这衣服,恐怕已经不能补救,没法再穿了!
“爸,这衣服--”沈安若抬起脸,欲哭无泪,正想问该怎么办时,却被站在那边的人怔得眼睛随即又大了一圈--
他,他,他--
“衣服是我的!”站在那边一直没吭声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白衬衣小腹处的地方被弄脏了,黑色的,格外醒目,手腕上也是,裤子上还有被水弄湿了的痕迹,皮鞋上水渍还有。
沈安若一手抓着那件衣服,一张微白的小脸白了白,现在衣服已经不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晚,饭是没得吃了,隔壁家的乾苏黎早已备好了晚餐,过来叫吃饭的时候看见一身狼狈的沈安若,再看看比沈安若还要狼狈的简锡墨,顿时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沈府丫头,你这发型--”
换来的是沈安若飞出去的一脚!
明明已经准备的晚餐还来糊弄她,简直可恶到了让人恨不得一脚踹飞!
晚上那顿饭沈安若完全是没有心情吃,加上那火带来的后怕哪怕是她再镇定还是心有余悸。
乾苏黎让乾家的佣人们把饭菜都端了过来,一上桌就跟沈安若不停地道歉,还拿出了小时候的招牌逗乐法子,沈安若什么话都不说埋头吃饭,扒着碗里的饭粒把乾苏黎夹进碗里的菜统统吃光。
沈安若吃着碗里的菜却嗅到了额头上被瞟烧掉刘海的焦味儿,埋着头的她眉头紧皱,八成连脸上和手腕上的汗毛都被瞟烧干净了,也幸亏躲得快,不然头发要是烧起来,不能见人了!
沈安若对面坐着的就是简锡墨,听乾苏黎跟简锡墨交谈的内容,两人私下里关系应该不错,不过长这么大,沈安若怎么就没听他说过认识简锡墨?
而且,简锡墨是谁?
她只是从宋皖离的嘴里得到了一些特殊的消息,宋皖离拿着那张照片第一次警告她的时候说的就是他的身份不凡,上午的时候在医院那个名叫万婷的产妇说他才回国不久,宋皖离还说了一句‘这是顾家的二少爷’!
她一直没认真想,而且也觉得自己是完全没有必要想这些,只不过自己记性太好,听别人说了就记得住,此时虽是低头扒饭脑子里却忍不住地想着,既然是顾家的人,他为什么姓‘简’?
而不姓顾?
第二十二章: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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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虽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一声不吭,但耳朵却没有闲着,哪怕是她想封闭五识,但在此时也迫于耳朵和眼睛的灵光而无奈装作没看到对面坐着的人。
对面坐着的简锡墨换上了沈昌平的衬衣,因为他那件衬衣早已在刚才那扑火的时候弄得浑身的脏。
沈昌平赶紧取了自己的衬衣来,好在衣柜里有一件之前沈安若从加拿大带回来的新衬衣,因为那年回来的时候沈安若没有买对尺寸。
三年不见父亲,沈安若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就想着要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思维估量着衣服的型号大小,结果因为第一次给父亲买衣服,生生买大了一号,父亲穿不上只好挂在了衣柜里,不曾想今天还真用上了。
沈安若想着父亲之前格外宝贵着那件衬衣,因为那是她第一次送给父亲的礼物,即便是不穿,本身意义也不同,如今就这么穿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低头扒饭的沈安若抬起了脸,目光落在了那件衬衣上,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蹙。
对面的简锡墨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跟沈昌平正低声聊着什么,他身体前倾并侧身朝着沈昌平坐的座位,脸也朝右边微倾,像是在很认真地听着。
沈安若抬眸,看见对面坐着的男人背脊笔直,倾听的时候唇角勾着微微的笑,连眼睛都缀着柔和的笑意,眉眼清朗,俊容静恬,唇线因为勾唇的弧度加深,越发使得他那张在柔光里的脸多了一丝深邃的味道来。
沈安若正在想,好像,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正面的仔细看他长什么样子!
“喂,沈家丫鬟!”一片酱汁鸡脯肉落进了沈安若的碗里,旁边的乾苏黎咳咳两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安若,看人不要这么直盯盯的看,不然别人会误会的!”
乾苏黎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了个明白,尤其是他在说话之前还故意咳咳了两声。
沈安若转脸一眯眼,便见到了乾苏黎脸上那一如既往的贱兮兮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乾苏黎的父亲乾伯伯也在,沈安若已经伸手过去将他脸上那贱兮兮的笑容给撕碎了先,她转开目光,端起旁边的果汁,喝了一口,打算以沉默来回敬身边不看她脸色行事的乾小贱。
结果有人偏偏是铁了心不要她好过。
“哎呀,安若,你脸红什么?呀呀呀,耳朵根子都红了--”
乾苏黎一阵惊呼,沈安若正端着果汁杯往嘴里灌果汁,一听到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出丑的语气,顿时有种果汁好凉凉得她上下牙齿一阵打颤颤得大有要将盛装果汁的玻璃杯子杯沿给咬碎了。
沈安若转脸,一双眼睛已经趋于阴沉。
乾大少笑声朗朗,满脸的幸灾乐祸,沈安若磨牙,就知道,从小到大敢在她背地里捅篓子的人非他莫属。
满桌子的人,低声交谈的人被打断,抬起脸来,对面坐着的简锡墨也微微正了正身子,目光平和地看了过来,沈安若在咬玻璃杯子的时候好像瞥见了他唇角的笑纹勾了起来,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跟乾小贱脸上的笑容一样,德行!!!
乾苏黎放下筷子懒散地靠着椅背笑得直挤眼睛,目光朝对面一转,“锡墨,你看安若这个对异性冷淡的一根筋见了你都脸红了!”
沈安若只觉得吸进去的空气全是凉的了,但是转化出来的气息却是热气腾腾,哦,不,应该是杀气腾腾!
第二十三章:我想,我确实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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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发誓,乾小贱真的是很欠揍!
她牙齿咬着玻璃果汁杯的边沿,磨了磨,目光幽幽一转,也没想过要朝对面的人看,结果目光只是淡淡一扫,便接触到了对面男人那勾唇一笑的柔和表情。
沈安若被这笑容怔愣了一下,只是目光一扫就定在了原处。
对面已经将目光转过来了的简锡墨笑意浅浅,放酒杯时姿态从容,勾唇,“我的荣幸!”
沈安若突然觉得,牙疼不已!
而且耳根子好像真的快在他这样的目光里烧透了!
“安若!”乾伯伯慈爱地看着沈安若,微笑。
沈安若发现父亲也在打量她,她坐不住了,起身,净身高一七二的她因为穿的是双高跟鞋,站起来时,身边只比他高了五厘米的乾苏黎急忙避开身去,大有这身高要逼死人的架势。
沈安若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脸红了,只是觉得自己脑子一阵嗡嗡嗡,脸也烫得很,确定这里是坐不下去了。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别误会!你们慢用!”说完她离开了餐桌,出门,朝沈家的院子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饭桌上有着短时间的时间凝滞,但是很快气氛又恢复如常,唯有乾苏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朝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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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一回到家先是灌了自己一大杯的凉开水,一直在客厅里坐到自己恢复了平静才起身,抓着杯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乾苏黎,给我等着!
气归气,但衣服要熨烫,二楼那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衬衣还在等着她去熨烫。
简锡墨的衬衣换下来,沈昌平直接就递给了沈安若,好歹帮忙洗一洗,沈安若心里本来也过意不去,虽说那件高定的风衣是他自己扔过去当了灭火工具的,但毕竟,毁了那件衣服。
沈安若是想着陪一件,但就她吃饭时对对方的观察,恐怕她要提出赔,人家也不一定会要!
她去二楼熨衬衣,关佳琪来电跟她讲国庆假期里的医院苦逼日子,因为现在她还在值班室吃着泡面。
“安若,你是不是出去旅游去了?小心别被人踩扁了!”国庆黄金周,走哪儿都是人挤人。
沈安若熨着衬衣领口,咕哝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郁闷,“早知如此,即便是被人踩死,我也甘之如饴!”
“啊--”关佳琪啊的一声,那边有了水声,应该是方便面掉面汤里的声音,“安若,你该不会有了抑郁症的症状了吧,跟你说啊,抑郁症严重的人会有自杀倾向的。。。。。。”
沈安若嘴角都抖了起来,她怎么觉得今天所有人都不正常,唯独她是正常的!
沈安若不再说话了,因为她这么一说,关佳琪肯定会将抑郁症扩展至精神病的范畴,因为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觉得别人不正常,唯独自己是正常的。
“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在听了关佳琪一大堆的废话之后,沈安若已经熨烫好了那件衬衣,打断了关佳琪的话。
“谁?”关佳琪最近也极其敏感,让沈安若都怀疑,她已经被相亲逼得神经质了。
“。。。。。。”沈安若正要说,便听见了窗外汽车的低鸣声,楼下父亲喊了她一声,她赶紧把电话挂了,朝窗外看了一眼,就看见院子外面停着一辆车,路灯下有人从驾驶室下车,背影笔直,而站在大门口路灯下的人高颀的身影被灯光拉得更长,下车的人大步走到门口的位置,低声唤了一声,“先生!”
沈安若把衬衣收起来就快步下楼,走出门就听见了对方跟父亲的道别声,沈安若已经到了大门口,在对方上车要关车门时伸手将车门一拦。
“衣服!”
她把那件衬衣直接往车座上一塞,一时情急,退回来时头还没有收回来就抬了起来,眼前有影子一晃,自己的脑顶就被一只手轻轻盖着,一声“小心”刚说出口,沈安若就听见了柔体被撞在车门框上的声音。
声音很细微,但沈安若还是感觉到了,头顶被掌心捂住的异样气息,她一愣,弯腰屈身的她睁大着眼睛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简锡墨伸着手替她护住了头顶!
短暂的视线对视之后,车内的视觉效应不佳,沈安若只觉得他投递过来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赶紧要退出来,却被护在头顶上的那只手掌轻轻下压了一些力道,不重,手指微曲,滑进她柔顺的发丝间,不经意的动作竟是这么的温柔。
但沈安若却不喜欢在这种眼神下被人这么的摸着头发,因为这种感觉怪异极了,像极了一只受主人爱抚的乖乖*物!
沈安若瞪眼了,大眼睛在视线不好的车厢里眨了眨,身子一边往后退一边皱眉,在她往后退的同时也听见了他低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恩,我想,我刚才确实是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沈安若眼睛都瞪直了!
第二十四章: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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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什么?
奔驰商务车驶离沈家大门的时候,沈安若还站在大门口,被夜风吹乱了的刘海在风中妖娆地飞起来,紧盯着那辆车远去的尾灯,眼睛从瞪眼转换成了一丝茫然。
“安若!”旁边有人一把拍着她的肩膀,生生把沈安若给震回了神,转脸便看见了乾苏黎那张笑得诡异的脸。
“你跟他认识!”
乾苏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压根就已经确定了,毫不怀疑!
难怪今天下午的时候在他谈到沈府的时候,简锡墨会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沈安若思维转了回来,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脚就踩在了对方的脚背上,丝毫不客气。
乾苏黎一声哀嚎,叫声恐怕连周边的左邻右舍都听见了。
“啊,沈安若,你个暴/虐女人!”乾苏黎捧着自己的脚单脚原地跳了起来,动作滑稽异常,捧脚的同时还抬脸来瞪沈安若,大有咬牙切齿要扑/过来咬死沈安若的架势。
“你心虚什么啊?我是想说沈爷爷跟奶奶还有沈叔叔桃李满天下,说不定简锡墨就是你爷爷或是你奶奶要不就是你老爸你老妈的学生,那些从沈府出来的学生们谁不知道你这个沈府大小姐?谁不认识你?”乾苏黎哀嚎。
你妹,你这就是心虚啊心虚!你沈安若也有心虚的一天?
沈安若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被风吹乱了的刘海,阴测测得看了乾苏黎一眼,那眼神传递到了乾小贱的眼里,赤/裸/裸的四个字--
关你屁事!!
沈安若转身朝自家大门口,却忍不住地开了口,“他来这里干什么?”
乾苏黎哼哼两声,见沈安若要走了,便往她家门口一靠,“他想要东方之门的那块地,找我老爸谈来着!”
沈安若怔了一下,东方之门?
一个月前被A市媒体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块地皮,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周边商业区域覆盖率日益增加,商业利益越发凸显出A市的中心地位。
地皮最初是被市/政/府用做环保区域规划用作大型公园休闲场地,但随着周边区域的商业姓发展,那块地本身的价值早已超过了最初的设定。
沈安若不知道乾家是怎么赢得那块地皮的,只知道报纸上看到的,那块地皮拍出的均价是A市商业用地最高的价格,乾宁置业也雄踞头条的位置长达一周时间。
可见那块地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
乾家好不容易得到的那块地,岂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夺过去的?
沈安若想,乾伯伯可不是会把得到的东西又让出去的人。
却听见乾苏黎嘀咕了一声,“我想,我爸怕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了!”
沈安若愣了一下,不明白乾苏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了想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想多了也是白搭,从乾苏黎身边越过去,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既然是找乾伯伯谈论地皮的问题,那怎么会一来就先到了她家??
第二十五章:他想要,但我未必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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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九点,位于A市东部海景房区域的明城园,那座能最佳视觉观赏到毗邻明城园不远处的独岛海景的别墅灯光明亮。
一楼的餐厅,佣人正在布菜,因为别墅的主人今天回来的时间有些晚,现在才开始吃晚餐。
从二楼下来的顾明诚看着餐桌上坐着的几人,眉宇间有了一丝异样,眼神有些郁郁,刚坐下就朝坐在旁边位置上的顾凌开口说道,“你弟弟呢?”
顾凌也是刚回来,落座时面色微微一动,不见有异样的表情,“我联系过他,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顾凌对面坐着的中年妇人神色也动了动,目光平视过去,又转到主位上,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了筷子重重落下来的声音。
碗碟被筷子砸响的动静并不大,但却让坐着的人都神色微紧。
顾凌看着父亲的动作,神色微敛,不再开口,他知道父亲已经没有了吃晚餐的兴致,眉头也微微一紧!
三人的餐桌,气氛却诡异到了极点,顾明诚起身,语气不明,“顾凌,你终究是哥哥!”
“爸--”顾凌胸口微微起伏,三十五岁的他已经有了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沉稳和冷静,但此时听见父亲加重的语气,他的眉头也已经不由得皱得更加深了一些。
顾明诚没有再坐下去吃晚餐,而是直接上了二楼,在听见二楼书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顾太太手里捏紧着的筷子也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那张保养得极佳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冷意来,“我就知道,他一回来,这个家就要变天了!”
顾凌沉沉呼出一口气,捏住了筷子,看着对面面色不佳的母亲,语气和缓了下来,“妈,你别担心!”
夏艺雪面色不太好,胸口就像堵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扯都扯不出来,而她的表情也从极力隐忍变成了终于隐忍不住,目光变得凌厉,正要开口却被顾凌轻声叫住,“妈,东方之门那块地从我手里失去,爸爸已经很生气,加上珀阳名城还没有摆脱烂尾楼的负面新闻,最近事情太多,顾氏名城的声誉连连受损--”
顾凌声音低了下来,眉头也越皱越深,声音到了最后拉成了寥寥的尾音,脸色也越来越沉,可见他最近确实已经焦头烂额。
“那也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儿子,你知道他回来意味着什么吗?现在顾氏的人是什么心态?你父亲是什么心态?你看不出端倪来?难道非要等到你父亲昭告顾氏告诉所有人他才是--”
“妈!”顾凌抬眸,语气果断得截断了母亲的话,制止她因为情绪激动而越来越大声的话音。
夏艺雪这才觉察到自己的情绪失控,深吸一口气之后,目光朝二楼看了一眼,虽然气闷但却没有再发难,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对面坐着的顾凌,“儿子,你--”
顾凌挺直了背脊,沉郁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来,“他想要,但我未必会给!”
第二十六章:这顿饭,自然是要吃的!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了高速路上的一个休息地点,晚间在服务区停靠的车辆不少,加上又是国庆黄金周,旅游大巴和形形色色的私家车充斥其中。
季远航下车去了一趟洗手间,N市与A市若是在平日里两个半小时的高速路就到了,偏偏遇上假期,出行的车辆骤然增加,回来的路上是走走停停,出事的车辆也多,一出事就堵上,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服务区。
季远航本来想着要不要跟锦三少说一声,来个车开个路从应急车道直接杀回去,他绝对相信锦三少喜欢玩这套,但自家老大可未必愿意。
他可是低调惯了的!
“先生!”季远航上了车,他刚才已经仔细看了看高速路上的情况,前面已经堵成了一条龙,从服务区出去的车都还排在匝道口,这个时候出去依然是被挤在路上的命运。
“先休息一下吧!”后排坐着的简锡墨说了一声,伸手滑开了车窗,在季远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你带烟了吗?”
季远航愣了一下,赶紧从车前的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包香烟递了过去,还不忘把一枚一次性的打火机也递给他。
“啪--”后排的车座上亮起一道火光来,淡淡的烟草气息在车里弥散,混合着车内的香水气息,透着一股子低调的慵懒,在嘈杂的服务区内,车内却更显得安静了些。
“先生!”季远航本是不想打扰后面抽烟沉思的人,但想着之前那个电话,他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的好。
“顾董事长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给您打过一个电话!”季远航点到即止,中间停顿了一下,表示如果先生原因听下文,他便继续说下去。
后面的人没有反应,季远航便继续说了,“他是问您,明天晚上能不能回家一起吃个晚餐?”
后排的简锡墨发出一声轻轻的笑,不辨喜怒,也听不出有什么奇怪,好半响才淡淡出声,“这顿饭,自然是要吃的!”
这句话的后面省略了什么,季远航不敢去猜,反倒是这句话听似云淡风轻,再在脑子里过一遍便能听出些其他的东西来。
这种感觉有些怪!
不过想想最近先生的处境,作为他的助理,季远航也觉得无比气闷,珀阳名城本是大少手里的烂尾楼,前后建了五年都还没有竣工,中间还以各种理由断断续续停建,这座楼盘依仗着顾氏名城的招牌还没有开盘所有房屋都提前预售告罄。
本该是任何一个开发商都会欣喜若狂的好开始,却因为一个安全事故先是配合有关部门调查,中间停工两月,之后原本要贯穿这边的一条轻轨路线突然改变了。
要知道一个楼盘销售的好坏交通存在着一个很大的影响,有一大部分的人是想着轻轨交通的便利。
结果轻轨路线突然改道,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珀阳名城的项目修到一半,不断地延迟交房日期,最近便被媒/体爆/料成了A市的一处烂尾楼。
先生才刚回国,这么一个烂摊子就直接扔给了他!
顾大少打的可是一个好算盘!!
第二十七章:确实合身,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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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航一想到这一周时间都是在纠结着这些破事,不是出面调解应付各种投诉的买房者,就是跟媒/体们进行周旋,好不容易要唤口气了,又一件事儿跟盖大帽子似得扣在了他们的头上。
东方之门的那块地皮。
季远航真想咆哮了,有没有搞错,我们又不是烫手山芋专业户!
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烂事都丢给他们了,留下顾氏的高层一个二个吃屎来着?
季远航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嗅着空气里的烟草气息胸口更加闷,“乾宁有意将那块地让出来,不过这个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
气归气,但工作还是要做的,这是先生交给他的任务,至于这些消息是怎么得来的?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简锡墨夹着香烟的右手搭在车窗口,手指抖了一下,把燃卷的烟灰给抖了下去,‘唔’了一声,“乾宁公司财务报告显示,截止九月底,乾宁置业资产负债率高达86%,如果他们坚持要捏着东方之门的那块地皮不放,项目这么大,时间跨度又长,他们的资金链肯定跟不上!”
季远航转脸佩服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今天不会白来一趟N市,哪是专门钓鱼来着?
“先生跟乾少董既然认识,那么事情就更加好办多了!”季远航还真不知道他跟乾苏黎是认识的,来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去见个朋友,也没有说是见谁,刚才走的时候又见是那位沈小姐急匆匆跑出来送衣服,季远航当时就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
先生居然跑到沈小姐家里来了!
真的是--把他惊了一大跳!
原来他们--
关系匪浅啊!
也不怪季远航,他下午只是把简锡墨送到了N大校门口,简锡墨并没有让他陪同,只是在吃了晚餐之后才让他过来接的。
季远航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地笑了笑,还记得刚才那位沈小姐急匆匆跑出门手里抱着那件衬衣往车里塞的情景,语气不稳地说着,“衣服!”,懊恼又急切,连称呼都省了,虽然觉得好像没有叫称呼感觉有些不太礼貌,但有见过过于亲近亲密的人还称呼名字的吗?
倒像是长久磨合出来的默契似的。
“没想到沈小姐居然也住在这边!”季远航笑了笑,感觉车里的气氛好了一些。
“恩,她父亲住这里!”后排的简锡墨似笑非笑。
季远航抿嘴又笑,不同于其他的助理,整天板着一张脸工作之内严谨工作之外也严谨,他的脸可绷不住,本来先生平时话就少,他要是再不多话,那么整天繁忙紧绷的工作会让人精神得不到放松。
“先生身上的那件衬衣挺合身!”季远航在见到沈安若把衬衣塞进去的那一刻就注意观察了一下简锡墨身上的那件衬衣,咦,不是他穿来的那一件,而且,风衣去哪儿了?
后排的简锡墨没有回话,倒是轻轻笑了笑,目光转到一边,落在了旁边叠放着的那件白色衬衣上!
恩,确实合身,量身定做!
第二十八章:你跟锡墨,应该是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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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景园,夜色弥漫,沈安若梳洗完毕却没有早早入睡,她这几个月的实习医生生涯已经使得她练就了晚睡熬夜的身体体能。
平日里忙的时候总是争分夺秒地找时间睡觉,现在一有时间休息了反而睡不着了。
沈安若卧室里的灯一直亮着,她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伸手从那只精致的八宝果脯盒子里捡起一只干果来,果脯盒子很精美,里面的果仁不仅包装精致,连品种都是国外进口的种类。
父亲最喜欢把这些坚果用漂亮的盒子装起来送进她房间,盒子里一如既往的每一种坚果只有三颗,父亲酷爱奇数,选什么都喜欢‘三’字,这一点沈安若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习惯了父亲的这种特别的嗜好,喜欢用一家三口的‘三’字来为自己代言!
卧室门口有低笑声传了过来,沈安若正低头要捡起一只坚果往手心里放,听见熟悉的笑声不得不把手心一翻,把果子重新堆好,抬脸看向了门口。
“知道你今天晚上不听到我的解释你是睡不着的!”站在门口的沈昌平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仔细一看是他那本一直爱不释手的易经。
沈安若有些懊恼,为父亲的火眼金睛和他话语的一针见血。
“他是你母亲当年的得意门生,你或许没见过他,他今天来还去你母亲的墓前祭拜过的!”沈昌平说着看着女儿脸上的表情果然如意料中的震惊到目光呆滞,侧脸,用手指尖弹着那书皮,目光一转,打量着女儿的脸部表情,沉吟了一声,“安若,事已至此,你跟宋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过去了就不要回头,要知道,宋皖离那性子跟你不合适!”
沈安若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父亲果然还是知道了,并且比她还要理智地跟她分析着。
最后一句话跟四年前他在她面前以完全颠覆了一个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近似咆哮般地吼出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今天晚上他的说辞比那次要委婉,委婉中竟然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心疼!
小心翼翼地从话语里透了出来!
如她四年前跟宋皖离在一起的时候,沈昌平当时的情绪可谓是不满到了极点,曾放言沈安若真要跟宋皖离在一起,俩父女就老死不相往来,那段时间沈昌平是真的在气头上,差点就闹到了要跟沈安若断绝父女关系的地步。
却不想到了四年后的今天,为人父的他竟这般小心翼翼地用平日里都不常有的语气安慰着女儿,谈不上安慰,但句句实诚贴切。
沈安若垂眸,耷下去的手指落在了五彩缤纷的干果盒子里,再次抬脸时脸上已经浮起了笑容,带着一丝俏皮和轻松,“爸,我知道的!”
沈安若的母亲在她十六岁过世,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孩儿最美的花季,也是心理年龄最关键的阶段。
沈安若自小就孤僻,而母亲过世时她远在加拿大爷爷奶奶身边,因为没有赶到见母亲最后一面,心理上本来就有了阴影,而作为父亲的沈昌平在妻子过世之后便承担了妻子的角色,但是他毕竟做不到妻子那么好。
父亲这个角色天生跟孩子们的交流就存在着隔阂,而女儿生来跟母亲心理沟通优势甚于父亲,他自知女儿的一些心里话不可能跟他袒/露分享,所以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加,沈昌平在这些问题上也多了一丝焦虑。
作为父亲,终究是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的伤害,而在得知A市宋氏即将跟宁家订婚的消息,沈昌平是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好你个宋皖离,好你个宋家!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
未免被女儿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沈昌平深吸一口气,要退出女儿的卧室,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还是低声开口了。
“安若,你跟锡墨,应该是认识的吧?”
第二十九章:谁给你的底气?
"安若,你跟锡墨,应该是认识的吧!"沈昌平的身影还依靠在卧室的门口,声音不轻不重,让沈安若也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其他的情绪来。
沈安若怔了怔,她知道父亲那一双眼睛早已看出了异常,她在心里微叹一声,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搪塞一句说'不是',看父亲那双带笑的眼眸里早已有了确定的答案,她索性不接话了。
结果开放式,随意想象吧!
沈安若决定以沉默方式回应父亲。
却不想父亲却笑声又起,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低笑着说着,"那我就放心了!"
抓果仁干的沈安若手一僵,随即想到了简锡墨的车在启动时,坐在车后排的他脸朝着父亲的方向低润出声,"沈伯伯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当时沈安若觉得他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无厘头,正是她放了衬衣退回到一边的时候,现在回想,有些不太对劲。
脑海里慢镜头回放,她在拿着那件衬衣急匆匆赶出大门时父亲跟他好像在低声说些什么,而因为她的到来两人的谈话不得不打断,之后便是沈安若把衬衣塞进去,之后--
脑子里的动作在慢慢分解,尤其定格在了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目光扫过的方位。
慢镜头的回放让沈安若顿时浑身一个惊颤!
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
目光,有那么一瞥,从她身上扫过!
"他去了N市?"
入夜的顾家海景房内,有人是无心睡眠的,顾凌穿着睡衣在卧室内踱着步子,接到这个电话时他正靠站在露天阳台上抽着烟,夜已深,他却还没有休息。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呢哝的低哑,被夜风吹得尾音撩起。
短暂的语气停顿之后,微眯着的眼睛看着窗外远处的灯光,话音也突然有了变化,"沈府?"
电话一挂,抽/烟的顾凌深深吸了一口,吞吐出来的烟雾在暗色里缭绕散开,半响,他的沉笑声也弥散开来。
"他去了N大?"
同样的语句在A市另外一端的高档别墅楼里以不可思议的震惊声响了起来,很快,宋家别院三楼的卧室里,原本还昏暗的灯光迅速转亮。。
"是的,离少,另外沈先生已将您送过去的礼物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并让我转告您--嗯--"电话里的人话语有些犹豫了,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宋皖离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今天从顾家回来就心绪不宁,一直到现在都没休息,如今看到这个来电显示,没来由得心里一松,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下松了口气,却被劈头盖脸来的一句'他去了N大'而震得表情一变。
既期待着什么,又在心里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不可能会有所期待,果不其然,却在听见他去了N大时,宋皖离的神色变得阴霾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是被这一声夹带着愠怒的语气话语怔得急忙回神,"沈先生的原话是--宋皖离,别给脸不要脸!"
饶是谁也想不到一代圣儒发怒说出来的骂人的话会是这样子的,看来再有名气的泥菩萨一旦动怒了也不比粗人儒雅多少。
宋皖离却冷嗤一声,怎么,岳父大人,突然脊背挺直了,连骂人的阵仗都有了?
只是,我的岳父大人,谁给你的底气?
第三十章:作,继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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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这一觉睡得不太好,不仅是因为作息规律有变,还因为睡觉梦境不断。
梦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如窗外绵绵细致的雨声,感觉得到却听不详实,也有人在笑,笑音温软呢喃,好像是美人撒娇的床第之语。
然后画面又转,是她所熟悉的产科室,所有人表情木讷地看着她,她亦一抬双手,被双手浸染透的血给惊得心慌失措。
紧接着便是有一巴掌隔空挥过来,却没有声音,可随着那一巴掌挥过来的时候耳畔有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有力地响起。
“安若,你怎可让他宋皖离就这么负了你?”
沈安若被梦境震醒,睁大着眼睛喘着气,感觉到脸颊是一阵火辣辣的热,火辣辣的疼!
明明是在做梦,但脸颊都感觉到了疼。
就像那梦里虚空挥出的一巴掌直接煽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般。
她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睡觉之前忘记了关灯,小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特别害怕自己的影子,所以家里的灯安装的跟其他人的不同,每个房间天花板上的灯管都不少,灯光很亮,生生将自己的影子给完全淡化掉了。
而她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地害怕自己的影子,总之,现在想想,多少有些奇怪!
醒来的沈安若眼睛却清亮无比,完全不似刚醒来那样的迷蒙,爬起来的她轻轻一叹,大概是在医院值夜/班的次数多了,一时不能习惯。
她爬起来喝了一杯水,百无聊赖得翻起了自己的手机,意外得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而拨电话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沈安若眉头紧皱,好在她睡觉之前把手机关成了静音。
沈安若实在想不明白,当初提出分手的人是他,如今死缠烂打的人依然是他,她的态度已经明确地不能再明确了,而宋皖离也一改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现在跟个无赖是完全没什么区别了。
“毛病!”沈安若闷声说了一句,手指却点开了几封未读短信,短信的发件人依然是宋皖离。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你不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依然无法使她沈安若变脸色。
沈安若目光鄙夷,越发觉得宋皖离这个人吃错了药,翻开短信消息,映入眼帘的正宗宋体字不似几天前那般的高傲弯酸阴阳怪气,却是带着质问的口气!
质问语气!----沈安若,我爸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沈安若眼睛都直了直!
宋伯伯打了电话过来?
沈安若翻了翻未接电话记录,只因宋皖离打的次数太多,她没仔细看最上面的一个电话号码,看清楚之后不免唏嘘而起。
紧接着又是宋皖离的几封短信,却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心高气傲,语气也变了。
----安若,父亲六十大寿,希望你能来。
----安若,父亲对你不薄,他老人家平日里也很喜欢你。
。。。。。。
宋皖离的父亲宋正翰六十大寿就在下周周六,上次宋婉清到她租住的小屋里一番发难也是说的这个事儿,沈安若现在虽然看他们兄妹俩不顺眼,但是不得不说宋皖离的短信说得都很对。
宋正翰对她很好,是宋家人里对她最好的一人。
沈安若有些失神,大半夜的坐起来叹息一声,宋伯伯亲自打电话来!
她是不去也得去了!
只不过沈安若还真是看不惯宋皖离这说话的语气调儿,前一秒语气灼灼质问,后一秒语气大逆转有着好事好商量的意味。
沈安若除了眼睛眯了眯,神色却依然正常,好像是走马观花似地心态。
有的人提前走出一步以为被留在原地的人会错愕会悲伤会从此一蹶不振,但他却想不到,有那么一种人,她会比你更快地远离那种状态,并且以看笑话的姿态睨视着你。
看你个傻/逼!
作,继续,作--!!
第三十一章:老子不打你嫖,打你犯贱!
A市一栋高档公寓楼,菁华园,专属电梯直达所到的第三十七楼,电梯里的人好像还没有睡醒,进电梯到现在倚靠在墙角是一动不动,穿着休闲的男子一身慵懒,高大颀长的身子靠在那边哈气不断。
电梯显示屏上数字不断变化,里面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终于懒懒开口,“知道了,我知道了--”
容锦有多不耐烦?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了!
没睡醒的他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最后眉头一皱,是被电话里那唠叨不断的声音逼得睁开了狭长的媚眼,紧抿的薄唇终于掀开,“牧子修,你是男人还是老妈子?你老婆现在在家保姆育婴师若干,你还揪着我不放干什么?”
容锦被孩子吵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好,此时被牧子修的唠叨折腾得终于没了耐性,对着电话那边还要说什么的男人龇牙。
“牧子修,你个不要脸的!你是他妈还是他姥姥的?”
电话那边的牧子修也不客气。
脸?你容锦也有脸?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脸?
你有脸也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不要脸的!!
容锦实在是不想跟升了级当奶爸的男人啰嗦,本来人就够啰嗦了,现在更甚,耳朵是一大早一阵嗡嗡嗡嗡地没停过,眼看着电梯将至,容锦如临大赦,直接挂了电话出了电梯,出门时还扯了扯嘴角。
“你爷爷的牧子修!!”
容锦挂了电话站在一个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才按了门铃,门铃响了三声在他再次抬手要按的时候,门开了,里面的人正拿着毛巾擦自己的头发,看见门外的人一点也不惊讶,转身说了一句,“自便!”
容锦一进门还真的自便了,往那大沙发上一滚,滚的时候还直接把鞋子给脱/了,最后麻利地挺尸,不动了!
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气息扑鼻而来,有东西扔了过来。
容锦反应不慢,似是多年养成的默契,伸手就接,果断地接住了扔过来的小酒瓶,抬眼得意笑了笑,揪住那酒瓶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口,并把长腿翘了起来,啧啧眯眼,“睡前好东西!”
“你没睡好?”擦干了头发往对面沙发上一坐的男人语气丝毫不起波澜,穿着纯色睡衣的他一坐下来,柔软的沙发就踏下去了一大片。
容锦瞟他一眼,“你试试身边有个婴儿能睡得好?”他一说完秀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牧子修那个混蛋人是在国外,但生个儿子还不忘把我们两个给搭上,哎,锡墨,万婷说你去医院看过宝贝儿了,你买了什么礼物来着?”
简锡墨往沙发椅背上一靠,似在沉思,在容锦万分期待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不咸不淡地开口,“还没想好!”
容锦被他耍了一道,顿时想抬腿踹他来着,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贱兮兮地眯眼笑,“啊,我听万婷说,你在医院里碰到一个很熟的朋友,是个,女的!”
简锡墨端着咖啡杯,目光微微一抬,看向容锦的眼神,一目了然。
你好多事!
容锦可不恼,简锡墨这人越是不想多说的越是故作神秘的越是有八卦价值,这可是任何一家媒/体或是任何一个狗/仔都无法挖掘出来的东西,挠墙皮都没用,想从他这里抓到一点儿绯闻--
不过看他这表情,如此淡泊平静,却又眼神有异,不由得让容锦张了张嘴巴,看来万婷说得没错,有戏!
容锦闲适往软枕上一趟,抿了抿唇角,想了想,目光定了定,多了一丝严肃的神情,“顾氏里一位高层闹出了丑闻,跟一个陪/酒/女在一起开/房时被老婆抓了个正着,这位太太彪悍地在揍了那个女人之后一脚踢了男人的下三路,接着便公诸于世,老公不要脸了,她索性也不要这个脸了!”
恩,这位太太也算得上是A市的大家闺秀,这么一出闹剧就在昨天闹得满城风雨,就如她在面对媒/体时说的那句话--
老子不打你嫖,打你下/贱!
容锦说完看了简锡墨一眼,笑意深深,“亲,你大哥现在又要头疼了!”
这位现在风靡整个A市的顾氏高层不是别人,顾家顾明诚大哥的小儿子!
简锡墨对上好友的目光,淡淡一笑,“是该头疼的!头疼的事情那么多,索性一起!”
顾嘉栋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容锦目光微动,挑了一下眉角,笑得狡黠,“我怎么觉得,这跟你脱不了关系?”
简锡墨看了他一眼,不回应,而容锦却扯了扯嘴角。
----好吧,你个老狐狸!
第三十二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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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连续两个耳光足够响亮,震得整个客厅里的人都神色紧张。
扇耳光的人脸色铁青,一耳光扇过去也没有丝毫地留情面,被打的人脸色煞白,半边脸被掌掴得红肿起来。
“快跟你叔叔道歉!”一位中年妇人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扇耳光的手垂下来时还在发着抖,扇过去的力道太大,使得她的掌心一阵发麻,手臂也跟着抖了起来,她一边冲着被打的顾嘉栋瞪眼睛,一边不停地使眼色。
顾嘉栋的两边脸都被打得肿了起来,他站着,客厅里坐着的人都抬脸紧盯着他,尤其是叔叔顾明诚冷漠的目光,婶婶那露出讥诮养扬起来的唇角,再看看大哥顾凌那森然的表情,顿时心里一紧,急忙上前一步,低下了头。
“叔叔,婶婶,大哥,我错了!”
顾太太夏艺雪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轻笑了一声,“我说嫂子,大哥去得早,嘉栋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教育儿子,你回家关上门随便你怎么打,何必要拖到这儿来,几个耳光煽下去,你不心疼,我们看着可心疼!”
这一句话谁都能听出话里的酸气来,顾明诚脸色不好看,而拖着儿子过来道歉上演苦肉计的顾大太太白兰脸上的神情也讪了讪。
“都是他不争气,给顾家人丢脸了!”白兰语气噎了噎,低下了头。
“你也知道丢脸了?是啊,这回可丢大了,堂堂顾家少爷嫖/妓被抓,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夏艺雪脸色一暗,起身冷眼看着站着的两母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给她儿子拖后腿。
“够了!”顾明诚一声沉吟,抬脸眯眼在顾嘉栋的脸上淡淡一扫,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顾凌,开了口,“这件事影响不好,嘉栋这段时间好好反思,至于你的职务--”
“爸--”
“叔叔--”
顾凌跟顾嘉栋脸色都微微一变,顾凌已经站了起来,“爸,嘉栋的职务暂时还找不到人替代,而我们顾氏是家族式企业,所有重要的职务都--”
“你也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性?”顾明诚突然抬脸冷眼看了儿子一眼,大有你明知道这位置对顾氏有多重要却偏偏交给顾嘉栋来做你简直是有眼无珠的表情。
顾凌被父亲的这个眼神生生给定在了原位。
“锡墨已经回来一个月了,公司的流程我相信他已经很熟悉了!”顾明诚的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变了脸色。
“从明天起,顾氏副总经理这个位置就暂时交给锡墨吧!”顾明诚说完,环顾一周,也不去看众人那多变的脸色。
夺权上位不过一句话,而被剥夺了职务的顾嘉栋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等顾明诚一上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追在了顾凌的身后,“大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疾步走出别墅步入花园的顾凌反手就将顾嘉栋的衣领给拎了起来,目光阴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知道?你一天在女人堆里厮混着,除了女人还是女人!你什么时候关注过他的一举一动?”
顾嘉栋脸色白了白,“大哥,我,我--”
“砰--”顾凌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拳抡翻倒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他才回来一个多月,在顾氏没有根基,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顾嘉栋捂着自己被打歪了的脸,顾不上疼,爬起来低声说着。
顾凌冷笑一声,呵!
这事情难道仅仅是简单的嫖/chang被抓被曝/光?
他简锡墨今天能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将你从副总的位置上拉下去,明天就能堂而皇之地直接踩在他顾凌的头上。
跟简锡墨玩心计,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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