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逃兵是谁,咋就不能跑步坚持不下去怎么办下去呢?

“逃兵”侯德健 - 人物 - 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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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侯德健
三十年来,在台湾与大陆之间,侯德健数度出走,伴随着叛逃的骂名,每一次都留下难以解读的背影。这也令他难以成为一个纯粹的偶像,一个立场坚定的启蒙导师。
台湾音乐人侯德健,代表作《龙的传人》。
记者_洪鹄 北京报道&& 摄影 _邵欣
不止一个人问侯德健跑去重庆到底是干啥了。问的人大多都预备好了答案:&老侯,怎么跑去红都唱红歌了?&
2006年,侯德健从新西兰回国。自他1990年离开大陆再未踏足,十六年倏忽而过。老友安哥在广州见到他,惊呼:小侯,你肚子怎么这么大了!&当年走的时候,侯德健才三十出头,还很瘦,人称猴子。我总以为他应该还是那个样。&安哥忘了一个事实:时间的斧琢同样发生在了他这位年轻的朋友身上,&原来小侯也五十岁了。&
侯德健坐在家中宽大的沙发上,给我们斟了茶。茶几前头的地板上,摆着一套他的高尔夫球具,他说以此来减肚子。&比起最胖的时候已经瘦了一大圈了。&他指着自己的腹部比画。他号称是游戏爱好者,人生的动力便在于&扫除障碍、击中目标,从而获得游戏快感&。高尔夫是他这几年喜欢的游戏,而去重庆则是为了做一个新游戏。
这个游戏名叫音乐现场。想法诞生于他回国后不久,和安哥、孙冕等一群老朋友在珠江边的一个仓库玩。&那个仓库很高,很大,声效非常有趣。我就想把它改造成一个Live House,应该很不错。&
侯德健说他这是&想音乐了&。新西兰十余载,住在奥克兰,城市像农村,每天就是种菜放羊,&香菜种到七八十公分高,简直畸形,羊养得特别肥&。他在那里没写过一首歌,&写给谁听呢?真正是对牛谈琴。&如今甫一回华人社会,他便手痒,&还是想唱歌,不只是唱歌,想搞音乐,把现场给做起来。&
做Live House的想法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当时,侯德健凭借《龙的传人》、《归去来兮》等一批歌曲爆红台岛,&红到没对手,年底的金曲排行榜里三首中有两首是我的。&作曲唱歌的游戏算是玩到头了,他便想着做现场,要即兴,要互动,灵感来自于纽约东村酒吧里的爵士演出,以及诸如Michael Jackson等偶像巨星的演唱会,他觉得这样的现场才是音乐传递自由精神和作为交流工具本质的实现。很快他就做了两个演出吧,一个叫Ideal House,一个叫稻草人,胡德夫、杨祖珺、后来飞碟唱片的老板吴楚楚等都在里头唱过歌。侯德健希图以此来打破台湾流行音乐仅靠宣传和排行榜一统天下的呆板面目。
上世纪80年代初,侯德健从台湾突然出走,投奔大陆,人生轨迹从此不同。Live House大计搁浅。
孙冕、安哥都支持侯德健的旧梦重圆。他们先是在广州找地方,看了好多剧院、仓库,各有各的问题。
侯德健说落户重庆纯属偶然。2010年12月,他的老家重庆巫山县搞红叶节,邀请侯德健前往高歌一曲《龙的传人》以撑场面。这次巫山行,侯德健结识了重庆南岸区区委书记夏泽良,后者正身负招商引资重任。南岸区有条南滨路,沿着长江,已被打造成了高级餐饮一条街,夏泽良头疼的问题是这里一过晚上九点就成了空城,客人们吃完晚饭便翩然而去。侯德健想做音乐现场的计划,和夏泽良试图把南滨路从&晚间三小时经济圈&延长为&夜生活六小时经济圈&的想法不谋而合。重庆方面很快拍板,为侯德健的项目打开绿色通道,还纳入了南岸区2011年精品工程。
南滨路上给了侯德健一块地,&我们找合作商买下来,然后自己建符合我们需要的剧场&。至于演出类型,他打算先请蔡琴、齐豫、胡德夫这些华语老将,也会请来自欧美的一流表演乐队及佛得角、哥伦比亚等地的世界音乐前来驻唱。
&真不是去唱红歌的。&侯德健说他已经解释了十几遍,&重庆对我们演什么从来没作要求,唯一一个建议是希望我们能命名为龙的传人&音乐现场,让人知道是我做的就行了。&
&符号化的解读,人们喜欢这么搞。因为贴标签最简单了。重庆是红都,去的人都是红人,做的事都是红事,这太简单了!&他放下茶杯,看上去颇为困惑,&说实话,我都是看电视才听说重庆处处唱红歌,我自己在那里都没听到。到底是在哪儿唱的?&
那么,《龙的传人》是一首红歌吗?在去年末的巫山红叶节,以及今年&五一&在鸟巢举办的滚石30年演唱会上,最后一刻才拿到批文登台的侯德健,都毫无悬念地选择了唱这首歌。他曾经去国十六年,和这个国家断了一切联系。唯独这首歌,始终被视作寄予着强烈民族情感的宣言和恋曲,流传在这片土地上。
侯德健说,你可以把《龙的传人》看成一首红歌,但它想说的一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侯德健看来,《龙的传人》本该是一首哀伤的歌,而不该如它的初唱者李建复那样以雄壮、激昂的方式演绎,&它根本不是一首进行曲&。
写《龙的传人》的复杂情愫,来自于1978年12月美国与台湾断交的那个早晨。在台湾政治大学念书的侯德健被室友推醒,他看到的是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有的同学还哭了,说我们被美国出卖了、抛弃了。
22岁的侯德健自认为无法加入这群同龄人的幼稚。成长过程中,侯德健深受其外祖父罗秉谦的影响。罗秉谦曾是飞行员,国民党命其轰炸延安时,他把炸弹全部扔在了秦岭上。他笃信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从小告诫外孙,民族民生民主,民族排最前,一个民族内部自己搞分裂,在老人看来不可原谅。
侯德健一方面觉得以岛为国的&爱国&主义非常狭隘,但更让他厌恶的其实是台湾当时尚充斥着的对威权统治的膜拜。他回忆了一件事:
&上世纪70年代末的台湾,每场电影正片放映前,都会出现蒋介石一副民族救星姿态在阅兵台上挥手的短片,全场观众则必须随之起立唱&国歌&,并高呼老蒋万岁。有一次在梅花戏院大家起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再也不想忍受这样被愚弄,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本来只是我个人一场小小的行为艺术,但屁股还没坐稳,脑袋便被后排观众狠狠一拳重击。我回头一看,打我的是个跟我年龄相仿、看上去也受过高等教育的男生。看着对方一脸忠君爱国而不自知的糗样,我差点和他打起来。&
侯德健后来自称&祸头子&,这是句北京土话,用来指那些调皮捣蛋、无法无天,还不知改悔的人。十年后,台湾&解禁&。身在大陆的侯德健想起了这件事,仍会忍不住地想:不知那个男生是不是还觉得对威权的崇拜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知他有没有懂得别人也有不崇拜的权利?
台美断交的上午,侯德健花半小时写下了《龙的传人》。&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四面楚歌是奴才的剑&,他的原意是直指近代以降的民族伤痛,奴才二字尤为刺眼,这是侯德健的一贯观点&因为先有了情愿做奴才的人,才出现了统治奴才的主子。时值台湾校园民歌运动的高潮,侯德健此前已以《捉泥鳅》、《归去来兮》等歌出名,《龙的传人》很快被新格唱片公司看好,并交由李建复以进行曲方式演唱,随即风靡。十天后,《联合报》刊出歌词全文,国民党政府亦开始大力推广这首&轰轰烈烈的爱国歌曲&。
这让侯德健深感荒诞。紧接着,是时任新闻局代局长的宋楚瑜以&龙的传人&为题演讲,并亲自改动歌词,希望加上&庄敬自强&等国民党口号。侯德健拒绝了,还劝宋楚瑜说如果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如自己写首歌。
1983年侯德健来到大陆。当时台湾尚未&解禁&,侯德健此举被视为&叛逃&。到底何故来大陆?侯德健一直以来给出的官方回答是,他在泰国北部难民营目睹了华侨的凄凉绝境,为台湾政府不愿出手营救而愤怒,遂寄信心于大陆。而如今再次言及此事,55岁的侯德健神秘一笑:
&告诉你,我当时对大陆一无所知。就知道这是唯一不让我来的地方,所以我就偏要来。&
作为勇闯禁区的台胞先驱,侯德健在大陆受到了&统战待遇&的欢迎。他被安排在文化部直属的东方歌舞团,这是当时最时髦的歌舞团,拥有程琳、郑绪岚等流行歌手,舞蹈比起其他的正统团队也要洋气得多。侯德健主要负责写歌,他给程琳制作的专辑《新鞋子旧鞋子》一炮而红,卖了两百多万张,每张他可以抽成一块钱。于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二十多岁的侯德健已是一个十足的百万富翁,开上了奔驰,在北京广州都买了房子。
据侯德健说,东方歌舞团当时还给他开了份工资,每个月250元。他非常谨慎,没有领过一分钱。&我不给他们干活,不代表他们表演,所以这个钱我不拿。如果拿了钱,我非常清楚,我得为你做什么。&
侯德健努力避免成为符号。他试图以拒领工资这样一个小小的举措,与此岸的体制保持一点距离。事后看来,他很有先见之明,一年半后即1984年底,侯德健与东方歌舞团闹崩,他在大陆受到的统战礼遇、他和官方的蜜月期也到此为止。
这一年侯德健出走广东,与安哥、孙冕等人的友谊即在此时结下。东方歌舞团卡住他的档案,广东这里就无法接受,侯德健一时成了黑户,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是相当麻烦的。但在安哥的印象里,他从来没看过侯德健流露过任何忧愁和不快。他认识侯德健的时候后者二十七八岁,瘦得跟猴一样,一脸嚣张,正在大放厥词:
&三十岁之后还有什活头,人都废了,还剩这两年,大家抓紧时间干吧!&
安哥当时三十过半,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抽不上来。侯德健还拍着他肩膀,当他是同龄人。
&侯德健是那种最好的朋友,他不会伤害任何人&可能除了女朋友。&安哥笑着说。侯德健是极度聪明的,&一会儿一个点子&,他帮安哥策划个人摄影展,这在当年根本没人办,&还帮我写策展词,拿张纸片,刷刷刷十五分钟就写好了&。侯德健也是慷慨的朋友,饭局上沈宏非夸他的烟斗好看,他说拿去拿去,谁夸他的琴好使,他也说拿去拿去,&从来不会记自己给谁送过什么。&程琳和侯德健当时生活在一起,在安哥和一帮朋友看来,两人并不合适。程琳文化程度只有小学,做事很绝,有时让侯德健的一帮朋友都觉得下不了台。侯德健送出去的琴,据说后来多半被程琳挨家挨户敲门又收回去了。
用今天的话说,侯德健几乎带来了&先进文化&。他的英文和中文底子都相当好,在北京时,他每周都往杨宪益、戴乃迭家的&二流堂&跑,座上客还有黄苗子、丁聪、唐瑜等人。所谓二流,就是不正经,二十七岁的侯德健和七十岁的杨宪益气味相投异常,杨宪益说什么这个小青年都能接上,两人并列为二流堂两大话痨。
对于中国流行音乐而言,侯德健是真正的开门人。北京的摇滚乐手最早正是从他家的地下车库里听到了侯从香港带来的数百盘西方摇滚专辑,从侯德健这里学习了电子合成器的用法、真正流行音乐的编曲理念、演奏方法以及录音技术。
然而,随着1990年侯德健的二度出走&这一次是离开大陆,他在音乐上的启蒙意义几乎被遗忘了。他走的时候留下的是难以解读的背影,一段虚与委蛇的历史,以及辗转于海峡两岸的反复。这令他难以成为一个纯粹的偶像,一个立场坚定的启蒙导师。以至于如乐评人李皖所说,在上世纪90年代之后人们回顾流行音乐史的时候,已然&习惯性地把罗大佑视为台湾流行音乐的开启人,将《之乎者也》视为台湾流行音乐的第一张重量之作,以为流行音乐的文化关怀、社会良心、抗议、评判、反省和思考,都是从罗大佑开始的&。
如果可以离开那面太简单也太易变形的历史的哈哈镜,或许能见侯德健这颗敏感而矛盾的心。在李皖看来,侯德健的作品中分量高过《龙的传人》的有太多,比如收于他在大陆做的第一张专辑《新鞋子旧鞋子》里的《龙的传人续篇》。这是一首壮美无比的歌,两支芦笙交织出忧患的、悲凉的沉思,沉思的人被笼罩在巨大的命运之下。
&不同于《龙的传人》的中国主题,《续篇》虽然仍关注这篇土地,却远远超越了民族的主旨,我把它看做是对命运的追索。&李皖说。这首歌不曾大红大紫,或许是它出现得太早,或许是它的曲式太复杂,或许正因为它过于开阔的视野反而不能再引起中国人的共鸣。总之,这首歌,如同1990年之后的侯德健,被干净地遗忘了。
1990年,侯德健由一条渔船载回台湾。上岸的时候他双手举过头,表明偷渡身份。
&上世纪80年代我在大陆的时候,和台湾其实也有过联系。当时国民党文工会主席周应龙就跟我说,他觉得我和台湾关系很尴尬,我要是回去,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样的态度,似乎仍是责备中带一点无奈,好像侯德健只是一个因为不懂规矩而闯祸的孩子。
再回台湾,侯德健却明确地感觉到了不受欢迎,包括罗大佑在《东方日报》公开向其开骂,视他为政治上的摇摆者、首鼠两端的风派人物。
&我当时感到很伤心。&二十年后,侯德健这么说。
1993年他去了新西兰。一开始靠种菜、教书为生,日子过得散淡自在。之后逐渐介入澳洲的电影业。其实在台湾的时候,侯德健就担当过制片人,找年轻导演余为彦拍了部叫《月光少年》的片子,居然拿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外语片奖,台湾政府奖励了100万。在新西兰,他成立了工作室,专门帮美国大片做特效。他是技术迷,&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就捣鼓线性编程,自己冲印胶片,现在影视技术改为非线编,对我来说只会更简单。&
在老友安哥看来,侯德健的缺点是&太聪明&。&站得太高,看得太远,反而对自己周遭的危险不觉察,缺乏人情世故方面的基本感觉。&侯德健在新西兰的时候,他们仍有电话联系,安哥知道侯德健做电影了,结婚了,研究《易经》了,唯独不知道侯德健病了。
去年12月的巫山红叶节是安哥和侯德健一起去的。1988年他们就一起来过,当时还有侯德健的老父,从刚&解禁&的台湾跑回来,父子俩给乡亲捐了不少钱,资助了一群年轻人出门学开车、进工厂。侯德健对巫山感情很深,每次回来都很自在的。而这次演出,他在台上唱他唱过无数遍的《龙的传人》时,安哥却在台下发现他打冷战、非常紧张、满头大汗。
事后侯德健告诉安哥,他的抑郁症发作了。&没有及时吃药。&他解释的病因是,前几年身体不好,吃很多药,有些药不该吃,引发了抑郁。
此刻侯德健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放松,平和,对于抛来的任何问题,都愿意回以足够的坦诚。&其实在新西兰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想通。我觉得我说的是真话,但不被人相信。人们不管你是真话还是谎言。这成了我的心结。小时候我是基督徒,因为我外公就是。后来这段时间,我感觉我需要帮助,但是基督教没能帮上我。我又往佛教里找,还是没找到。后来我读司马迁的《史记》,他写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有了困惑都是要到《周易》里找答案的。我就开始研究《周易》了。外面传说我在搞算命,还说我成功预测了2000年国民党输掉台湾&大选&和9&21地震,其实我没测准的也有很多,大家不关心罢了。对我来说,《易经》只是方法,我在学习通过它来解惑罢了。&
侯德健说他始终是个客人,这话并非矫情。&小时候,父亲告诉我我是四川巫山人,但我生在台湾。在眷村,我说自己是台湾人,同伴们说你明明是外省人。来了大陆,你们说我是台胞。等再回台湾,我成了大陆偷渡客。现在我又回来了,拿的是新西兰护照,大家叫我华侨。&侯德健语气畅快地背出这一段,仿佛在为今天的聊天作结。
确实,他的人生,就如他的身份一样,斑驳复杂,难以一言以括。无论如何,听过他音乐的人都会不吝给出最高评价,如李皖所说:这个很少照搬西式民谣和摇滚语汇的人,他在中国音乐运用上的雄辩和彻底,他的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从不讨好任何类型的观众也从未进入过商业&远远超出了任何一位听者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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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逃兵
第二章 逃兵
小说名:&&
作者:柯山梦&&
陈新二月里又到成山和靖海两卫拜访了一番,拉了一通关系,因为他是威海卫的,文登三卫原本就比较亲近,所以关系也很好结交,成山卫的张同知还一起剿过匪,更是熟识。&&&&成山和靖海的良港都很多,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另外就是他们地方上的土匪,陈新也要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跟他们有关系,很多官军与土匪有点牵连,帮着销赃和提供消息之类,多少有些好处,所以陈新也要问清楚,免得一股脑剿了,无端得罪人。&&&&三月初他才又返回文登营,文登营外已经大变样,布满各种窝棚,一群群的农户在甲长的带领下开挖水渠打制灌井,这里还没有任何学校,刘民有培训的第一批老师都还没有毕业,小孩都在窝棚区玩闹,刘民有没在此处,大点的就没被陈新放过,他让徐元华也都组织起来干活。&&&&占下的两万亩地去年赶着播了三千亩,剩下的也在冬天初翻过一遍,马上三月就能播下春麦,按文显明的计划,还是麦豆套种。&&&&开春之后又有一些流民陆续来到文登营,选出的乡勇人数达到五百多人,进行队列和一些兵器的练习,合机铳每月能生产七十支,替换下来的鸟铳都给了乡勇使用,祝代春的训练队已经没有新兵,老兵的训练由各局自己进行,只报上训练计划,由他们负责检查和监督。&&&&陈新很重视乡勇这支隐形军队,回到文登营先检查了一遍战兵,根据朱国斌的情报,安排了三月的剿匪计划,几天后便召来徐元华、祝代春、董渔商议乡勇一事。&&&&“大人,选出五百多乡勇中,适合做杀手的人只有一百八十人,其他都只能做火器手。”祝代春交上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些统计数字。&&&&陈新拿来看了一眼,习火枪艺后面写着三百八十人,其他冷兵器各项一百八十余人,这些是他的预备兵,三天训练一次,也比一般明军练习得多,关键时刻拉上去也是可以直接用的。加上从东江再买几百人,总数大概凑齐两千,加上一百的骑兵和少量辎重,就是他应付今年后金的最大兵力,有将近一千的乡勇。&&&&两千步队的一年军费六七万两,若是海贸早些回来,养再多些也没有问题,但太多的话,带出去怕是要被参了。况且他还要留着开发新的商业网络,生产销售新产品,增加新的财源,使得自己经济上更加稳定。&&&&他想完后对董渔道:“这些人的月饷都加到五钱,两天练一次,徐元华你这边让些步,尽量少安排他们做农活。”&&&&徐元华原本对这些人经常被抽调不满,已经多次和祝代春争吵,乘着不训练的时候就安排许多活给这些人,使得他们训练时没了力气。但陈新一开口,他就无法,只得答应下来。&&&&祝代春有些得意的看徐元华一眼,问陈新道:“大人,那三百八十人是否都习火枪?”&&&&陈新道:“都习火枪,差点的抽一百八十人,就和那一百多杀手配成预备的局。好点的就补充到战兵队。全用斑鸠铳的分遣队抽调好没有?”陈新所有战兵火器队不再使用斑鸠铳,原来战兵用斑鸠铳的人,都抽调出来,再从第二批新兵和乡勇中选出一些人,全部用斑鸠铳,共两百人,单独分两局,五十人一旗队,每十人一个队长。&&&&祝代春问道:“大人,都抽出来了,但要补齐两百人,斑鸠铳还不足。”&&&&陈新问董渔道:“董渔,现在所有斑鸠铳有多少?”&&&&董渔赶紧翻开自己的册子,看了一会才道:“加仓库中才得一百五十支。”&&&&陈新算了算吩咐道:“你再跟工坊追订一百支,都分发给这两个局。”转头又对祝代春道:“先不够的,就用原来的鸟铳练习。”&&&&“是,大人,他们的旗鼓号令是不是跟火器队用一样的?”&&&&“旗用一样的样式,号鼓我再想想。”陈新暂时没定下,这两个纯火器局他准备作为分遣队,在战线某一处集中使用,百总会有更大的自主权进行指挥,最好不和火器队的号令一样。眼下按戚家军的号鼓,加起来有六七种类型,陈新自己一直在学习,但也颇为头痛,打土匪规模小,用号鼓时间不多,一旦大规模作战,必定要使用,但学习这东西,连他都觉得有些费劲,更别说那些以前纯粹种地的农民。旗帜号鼓太过复杂,也是军队流水线的阻碍。&&&&现在暂时也只好这样,陈新摇摇头,“他们的考核还是按射击速度和动作标准。有达到火器队考核水平的人,就拿月饷一两。”&&&&祝代春接着就递过来一个战兵训练计划,陈新接过看起来,祝代春在一边解说道:“这是按大人的要求,各队主官报来的下月训练计划,增加了一项匕首练习。”&&&&匕首是陈新给所有战兵配的新装备,人手一把,用途很多,匕首的杀伤能力远超刀砍,见效快,停止作用很好,加一把不碍手碍脚的匕首作为肉搏兵器很有必要。火枪兵加配了腰刀,又增加腰刀训练一项。&&&&陈新现在对训练条例也不太清楚,他事务繁忙,已经不如祝代春专业,草草看了一遍,就还给祝代春,勉励了几句。&&&&接着董渔就递上本月的军饷表,陈新也是匆匆看过,签上名字,现在有了军需官,陈新自己的工作也轻松一些,月饷发放、订购装备都是几名军需官在操办。&&&&徐元华接着准备报告一下屯田的进度,门突然响了几声,聂洪进来在陈新耳边道:“大人,刘先生送信过来,威海抓到几个东江镇的人,浮海过来的,还有宋先生他们回来了,马山就要出海,刘先生说你最好去一下。”&&&&陈新对屯田不太关心,匆匆过问徐元华几句,便让他们离开,这才问聂洪道:“那么远还能浮海过来?”&&&&“刚刚开冻,偷了船出来的。”&&&&“哪个岛的?”&&&&“大长山岛。其他属下也不清楚了。”&&&&陈新很想留在军营,好好跟着军队合练,这支军队是他的本钱,他也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指挥管理,今年马上又要有大战,自己也必须要学习,他甚至想好好练习一下刀法和体能,在战场上没准能救命,李国助去年曾送他一把上库刀,他至今都没有拿出来练过。&&&&但是东江的事情也很重要,还有宋闻贤他们要走,自己理当去送一送。无奈之下只好又启程去麻子墩,他骑术有进步,和几个卫士一人双马,当天晚间就到了墩堡。&&&&到了麻子墩,见了闻讯赶来的刘民有和宋闻贤等人,寒暄几句,就问起东江的人,疤子也在,海港的防御是由水师负责,但他最近人手不足,借用了一个杀手队在港口戒备,顺便看押这些东江的人,他听陈新问及,就带了陈新等人来到水师一个多处的营房。&&&&里面有十来个骨瘦如柴的人,互相偎在一起,麻木的看着门口进来的陈新等人,男女老少都有,都穿着陈新军队的鸳鸯袄子,所以外表看起来比一般的流民倒好一些。&&&&疤子在旁边道:“大人,他们刚到的时候衣衫不整,好些人都没裤子,下官问刘先生借的军需。”&&&&陈新不在意这些小事,点点头,对他问道:“他们里面谁是带头的?领来公事房见过。”&&&&疤子应了,陈新带着宋闻贤和刘民有先到了公事房,背后站了聂洪和另一个亲卫,片刻后疤子把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带了进啦,此人面目憨厚,手脚关节粗大,一看便是曾长期干活的人。但顾盼之间又有一种冷漠,形成一种怪异的气质。&&&&陈新细细打量他一番后问道:“你既是东江的人,为何要逃出?”&&&&那人眼神漠然的道:“大人,小的已经不算个人,岛上正开始吃人,小的也吃过了,若非还有这些乡邻,小人早不想活了。”&&&&刘民有听到吃人二字,略略动了一下,把手放在腿上,一会又放到桌上,他听人说过陕西河南吃人已经不稀奇,但是真有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面前,他还是感觉十分恶心。&&&&宋闻贤笑眯眯的听着,问道:“你们不是没开冻么?人家怎么送得来粮食,想来过段日子就有了,何必要跑出来。”&&&&陈新知道他要套话,也静静听着,那人果然又说道:“大人,我们长山岛不是皮岛,开冻早些,二月间也能靠岸,往年二月过,就有登州运来的军粮,也有登州的客商要运粮来售卖,今年两样皆无。正月岛上就已断粮,冬季又打不了多少鱼,只得苦苦忍着,岛上也不象原来岸上,灾荒还能出去讨饭,到月底好多人饿死,其他人就开始吃饿死的人。眼下已经是三月,饿死的不够吃了,就吃女人。”&&&&宋闻贤对此一清二楚,不止登州的军粮,就连客商也不准去东江,由水师巡查着,自然不会有什么船过去。&&&&陈新不动声色,既然长山是如此,那东江镇其他各岛应当也是如此。他和蔼的继续问道:“那你们在何处找到的船只出海?你可知你已是逃兵?”&&&&那人的声音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大人,小人本就是个渔民,岛上也有些渔船,小人不想那些当年的乡邻被人吃了,晚上带他们偷了船出海,小人是个逃兵,要杀要剐就随大人,那些乡邻不是兵,能活到此处已是命大了。只求大人放一条他们活路。”&&&&说着他跪下来,看着陈新,陈新倒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此人算是逃兵,虽然有很好的理由,他还是担心此人是兵油子。&&&&不过东江的兵多少都有些毛病,自己现在有一千多人,已经形成独特的体系,所有人都在分隔的职能管理下,也没有家丁那一套东西,选兵的时候选憨厚些的,同化掉他们的毛病没有问题。&&&&“你打过鞑子没有?”&&&&“打过,小人一年上岸七八次,还跟着毛帅去过沈阳,前年在镇江也杀过一个鞑子。”&&&&“哦。”陈新也是淡淡的,但他已经对此人有些兴趣,有杀过鞑子的人,在军中组织几次现身报告,能极大减低士兵的恐惧心理。&&&&“你都会什么兵器?”&&&&“小人有什么用什么,最喜欢长矛和大锤。弓箭也能射得。”&&&&既然是第一个,就当树立的榜样好了,陈新还是先试探一下,和蔼的道:“若我放你走,你有何打算?”&&&&那人眼神中带起一种迷茫,他原来在家打渔,后来逃到东江当兵,若真是放他走,他倒真不知去干什么好。&&&&想了半天,才说道:“去要饭。”&&&&陈新摇头笑道:“倒是老实,那你愿不愿在我墩堡做农活?”&&&&那人茫然的眼神看向陈新身后站得笔直的卫兵,那卫兵身着红色的作训服,十分精神,那人眼中突然有了些神采,他磕了个头说道:“小人不想做农活,小人与建奴仇深似海,活着就只为杀建奴,只要大人要杀鞑子,小人想给大人当兵。”&&&&“为何?”&&&&“不知为何,这几日看了大人的兵,他们就是我想做的样子。”&&&&陈新看看他的面貌,至少三十多,他转头问聂洪身边那个卫兵,“刘破军,你原来是伍长,他这样的适合当什么兵?”&&&&刘破军是登州买来的辽民苦力,从小就喜欢练武,也学过些字,同样是交不出来银子,被杨国栋抓去当苦力,陈新派人买卖人口的时候选来的,剿匪时已经提升到伍长,到文登营后受伤,伤愈后因为他识字又有作战经验,就被陈新带在身边,准备培养为参谋类型。&&&&因为都是辽民,他听着熟悉的口音,对面前这个憨厚的中年人很有种亲近感,细细想了一下,对陈新道:“大人,当长枪手可以,祝教官讲过,纪效新书写的长枪手要用三十岁左右强壮有胆气者。”&&&&刘民有看看地上那人略显瘦弱的样子,有点怀疑道:“他已瘦弱如此,如何算强壮。”&&&&那东江兵低声解释道:“小人是没吃的饿瘦的,小人原本也是个壮汉。真正瘦弱的,已经饿死,要不就是被吃了。”&&&&陈新假作微微犹豫了一下,宋闻贤呵呵笑道:“既然是杀过鞑子的,就算瘦弱些,这杀气就能补回来了。看他手脚粗大,底子应当很好,跟着战兵每日吃肉,最多两月就是个壮汉。”&&&&那人感激的看了宋闻贤一眼,陈新终于点头,就当是东江的样板工程也必须留下这人道:“那好,你便跟我回文登营,跟着乡勇训练。若是能考核过关,就让你当我的战兵,保管你有鞑子杀。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的声音一次有了些感情,微微颤抖着道:“小人叫李永华,乡邻都叫我李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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