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方烹饪好像是坑钱哒!一个月我基本功一年还没有怀孕练好。就要交1988去听一个星期讲座。然后在考研。感觉

  我在科研所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不知所云的会议和讲座,我厌烦透顶,偷着在下面用手机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此打发无聊时间。  不久竟成了一部完整小说,我朋友从我手机里翻了出来,还说好看,把它投到一个网站上,说要参加个比赛。我看了那个所谓的比赛,立即叫停,不让他再发了,所以只发上去这一小部分,是全作品十分之一。后面的十分之九我也弄没了,就剩下发在网站上的十分之一。  这个东东严格说来不能叫作品,我也不敢拿出去出版,怕丢人。在我眼里,这就是狗屎。不过是打发时间随手写的烂玩意,从哪方面来说都很烂,烂的我都不好意思看。我要写就写一部真正的叫好又叫座的大作,这种东东就是小学生练笔。  但在本版,我发现很多朋友的大作,连我这小学生练笔的狗屎作品都不如,甚至相差甚远!我真的纳闷:这些人从哪里来的自信,敢在这如此狂妄,我这个是狗屎,您那个是什么呢,恐怕不好定义了。  这些人基本功奇差,应该再练十年基本功再回来写,走都不会,就想跳高。最可悲的是,还不知自己差在何处!放眼一望,尽是喷饭之作,跌镜之作,作者却洋洋而自得,真乃人间难解之奇事!  下面把这十分之一发上来,这十分之一是我这狗屎之作里最差的部分,后面越来越复杂多诡,可惜已经弄没了。  ——————————————————————————————————————————  一
夜惊魂  今晚,阴历十五,很好的月光。  十二点,冰冰从牡丹会所出来,她刚参加完一个时尚派对。  她粉面流姿,带着难以掩饰的幸福,挥别众朋,妖娆地上了轿车。  司机阿路问:“去哪儿?”  冰冰歪头想了一下,说:“明德山庄。”  明德山庄坐落在尚京市郊,有名的富豪区。  车稳稳地行驶在林荫道上,月光洒进车内,柔和朦胧。冰冰的脸,竟然蒙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色。她心情大好,轻轻哼起歌来,是她刚录制的一首新歌——想飞的女人。  阿路微笑地听着,一曲罢,他轻轻赞叹道:冰冰姐,你的唱功又提高一步,这首卷珠帘,真的很美。”  “什么卷珠帘?”冰冰不满地瞪了阿路一眼,“我唱的明明是想飞的女人嘛,怎么你听成了卷珠帘?”  阿路笑嘻嘻地说:“冰冰姐,你再这么开玩笑,我可找不着北了,我开着车,这是很危险滴。”  “是你跟我开玩笑,怎么成了我开你玩笑?”冰冰有点生气了,提高了嗓音。  阿路偷看一眼冰冰,见她一本正经,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有点懵了。  “我明明听你唱的是卷珠帘嘛,冰冰姐,我真的没开玩笑!”  阿路是个老实的小伙子,他轻易不跟冰冰开玩笑。这一来冰冰也糊涂了。  “我再唱一遍,你再听听!”冰冰又哼了一遍。  “还是卷珠帘啊,冰冰姐,你不带这么开玩笑的。”阿路也有点急了。  冰冰盯着阿路的侧脸,仔细打量他:“阿路,你看我今天难得高兴,就故意气我对不对?”  阿路急了:“冰冰姐,我发毒誓,我真的听你唱了卷珠帘啊,撒谎不得好死!”  “都什么跟什么呀!”冰冰大怒,猛地拍了阿路肩头一掌,阿路吓了一大跳,方向盘一歪,他苦笑着说:“冰冰姐,能不能不这么闹,我开车呢。”  冰冰好心情一扫而光,没好气地说:“你就气我吧,这个月奖金别想拿了。”  阿路叹了口气:“真的是卷珠帘嘛。”  “不许你再说!”冰冰几乎吼起来。阿路吓得不敢做声了。  车飞快行驶,冰冰冷静下来,闭着眼,大脑在飞快转动——她不是个花瓶,在险恶复杂的娱乐圈,光靠漂亮只能红一时,要想长久,没有脑子是不成的。  她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唉————  冰冰吃惊地猛转回身,后座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忙问阿路:“你听到后座有声音吗?”  阿路懒懒地说:“没听见啊。”  “真邪门,我明明听见后座有人叹气,长长的一声,清清楚楚,你竟然没听见?”  “真的没听见,哪里有声音啊,你太累了,幻觉吧。”  “好吧,就算是幻觉。”冰冰不再坚持,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晚有点奇怪,要静观其变,于是收起愤怒,闭上了嘴。  明德山庄,富豪的聚集地。冰冰的一座豪宅就坐落在这里。她有好几处别墅,但她最喜欢这里,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冰冰下了车,对阿路挥挥手,然后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阿路看着冰冰的背影,摇摇头,然后开车离去。  这栋别墅至少有五百平,上下两层,只住着冰冰一人。她不许别人到这来,她是孤独的,但她享受这份孤独,她甚至不需要一个男人。她早已洞彻人生,一切都拿得起放得下。  她进了空旷的大厅,左右环顾,暗红色的灯光把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沙发,壁柜,钢琴,地毯和窗帘,都蒙上了一层暗红色,让人感到压抑。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熟悉的大厅变得阴森可怖,寒气从每个角落向她袭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一个声音似乎在对她说:离开,快离开。  她走到酒柜前,斟了一杯干红,端着酒杯的手竟然微微在颤抖。我这是怎么了?她极力镇静,恐惧却挥之不去。  她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猛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她的心突突直跳,放下酒杯,抓起包,往楼上卧室逃去。  冲进卧室,把门插好,脱掉外衣,跳上了床,她的心脏这才平稳了一些。打开包,拿出手机,想拨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她习惯了寂寞,实在不愿别人打扰了这份寂寞。她讨厌人,包括她的经纪人,助理,甚至司机。  一想到司机,她又拿起手机,终于给经纪人拨出了一个电话:“李薇吗,明天给我换一个司机。”  那边的李薇有些惊讶地问:“怎么,阿路不是挺好吗,干吗要换司机?”  “不错呀,勤快老实,可我就是不喜欢他,明天早上我不要再看见他了,好吧,就这样,OK!”冰冰放下电话,笑容出现在嘴角,她知道,明天不会再见到阿路了。在经纪人面前,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这种事,一句话即可,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炒掉了阿路,冰冰似乎轻松了许多,她躺在床上,回忆起阿路给自己当司机的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其实她早就觉得阿路很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清,只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有人唱歌,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听,唱的竟然是卷珠帘——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纱窗微微亮——  歌声如泣如诉,凄凉哀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来自遥远天边,又好似在枕边回响。  冰冰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她坐起身仔细听,歌声忽然停止了。可等她躺下,歌声又呜呜咽咽地响起,这次仿佛就在卧室门外。  难道真的进来人了?冰冰慢慢起身,从床头抽出一把精致的小蒙古刀,紧紧握住刀柄,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前。  门外歌声又戛然而止。  冰冰颤抖着手把门拉开一个小缝,接着一狠心,猛地推开门,向门外大喝一声:“谁?!”  门外走廊里壁灯昏暗,没有一个人。冰冰紧握着蒙古刀,小心翼翼走出去,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一遍,又把楼上三个房间都检查了,连一只老鼠都没发现。可这时,歌声又响起,这次是在楼下,正在一点点从楼梯升上来。  冰冰只觉得手脚冰冷,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两腿已经酸软,回卧室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由得跪在了地上。  歌声还在往上升,已经到了楼梯口。冰冰睁大惊恐的眼睛盯着楼梯口,两手把蒙古刀死死抱在胸前。  歌声在楼梯口却又戛然而止。冰冰等了好一会,再没有一点动静。她极力稳住心神,艰难地站起来,移到楼梯口,下面依旧空空如也。忽然,那该死的歌声竟然又在卧室中响起来!冰冰再也受不了这折磨,连滚带爬下了楼,一口气冲出大门外。  现在已是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到处一片漆黑。冰冰蹲在别墅门口,轻轻地抽泣。这时,她才感觉到人的重要,她多么渴望能来一个人跟她作伴,不要多,一个人就够了。但是,手机在里面,她不敢进去拿。没有手机,谁也不会来。  可外面就安全吗?这漆黑的夜里,到处都是危险。她想到附近邻居家求救,可这些邻居她一个也不认识,半夜三更,怎么好打扰人家?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明德山庄里,林木遍地,整个山庄就是个大园林,别墅好似都在林中。冰冰的别墅跟邻居之间隔着一大片树林,微风吹过,林中沙沙作响,好像有无数动物隐藏其中。  这栋别墅,冰冰很少在白天来,因为白天太忙,实在没有时间。来的时候基本都在夜晚,对于这里的一切,她几乎都是陌生的。  要想到邻居家,必须穿过这片林子。林间隐隐有一条小路,冰冰只在刚搬来时走过一次。这时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胆颤心惊地踏上了这条小路。  小路是石子铺成,冰冰的拖鞋走上去,发出擦擦声。两边是深深林木,到处黑黝黝一片。  走出没多远,冰冰就后悔了。黑暗中,她感觉身前身后都有人。她依旧握紧蒙古刀,心里不停默念:妖魔鬼怪都走开,妖魔鬼怪都走开。  可妖魔鬼怪一旦找上你,是不会轻易走开的,那个恐怖的女声又在前方响起,依旧是那首卷珠帘!  冰冰彻底崩溃了,她扑通跪在地上,绝望地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老跟着我!”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抛弃了我的儿子,让他在外面受苦,我是个坏女人,我有罪!”  “胡说!”冰冰捶打着自己的头,不停揪扯自己的头发。  那女声呵呵冷笑:“我就是你,看看你自己的真面目吧。”  “滚开!别过来!”冰冰尖声吼叫,已经完全没有了玉女的形象。  那女声却已飘过来,到了冰冰眼前。一个女人的头颅,没有身体,就这么在飘在冰冰面前,呵呵冷笑:“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的真面目!”  “滚开——”冰冰双手捧刀,向那头颅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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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冰冰一下子惊醒,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汗水淋淋。这时天已经大亮,而床头,赫然插着那把小蒙古刀!难道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不对,梦怎么会这么真切?冰冰起身下楼,发现大门竟然敞开着!  这时,楼上卧室手机响。冰冰跑回卧室,接通手机,里面传来经纪人李薇的声音:“冰冰啊,你赶紧准备一下,待会儿要做个通告,阿路马上去接你。”  “什么,阿路?”冰冰吃惊地反问,“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了吗?”  “什么?你昨晚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了?”那边李薇更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个梦?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冰冰反复叨念。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啦?”李薇在那边追问。  冰冰不得已,把昨晚的事跟李薇说了一遍,又强调:“我手机上有昨晚给你打的电话记录,这不会错的。”  李薇更吃惊了:“冰冰,你真的没给我打电话,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一夜没醒,而且我的手机上真的没有记录。这样,你在家等我,我跟阿路马上过去。”  “不要,我不要再见到阿路,你还是自己来吧。”  “那好吧,我自己开车去。”  十几分钟后,李薇出现在冰冰面前。这个女人很漂亮,论气质,竟然不在冰冰之下。在这个圈子里,要说冰冰还相信一个人,那只能是李薇,这个女人为冰冰的发展也算立下了汗马功劳。  见了李薇,冰冰一把抱住了她。经过昨夜的折腾,她急需一个安慰。  李薇握住冰冰的手,怜惜地打量着:“看,一夜没见,你就憔悴这么多!你呀,不能老是一个人住,该找个人做伴了,起码也要雇个保姆,要不然发生点事不好办。”  冰冰盯着李薇道:“你真没接到我的电话?”  李薇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冰冰的脸:“傻瓜,你有病了,不要再胡思乱想,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治病。”  “治病?我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干吗去医院?”  “傻子,你是外病,我们不去医院,去找黑龙王,很灵的。”  黑龙王是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男人,名叫汪林,一张脸总是在微笑,从没见过他生气。这个人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据传,他曾经在云南大理的山中修道二十年,现在,他是尚京最有名的“大师”,演艺圈,商界的许多大佬名流都是他的朋友。  现在,冰冰就坐在他的面前,他正笑眯眯地打量着冰冰。  冰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不习惯被一个丑陋的老男人盯着,就算帅哥也不行。除了演戏,她不愿接近任何男人。  但现在,她必须忍受,因为黑龙王正给她看病。  看了好久,黑龙王才开口:“我说你听,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没关系的。”冰冰点头。  黑龙王缓缓道:“你腰酸,胃经常疼,右肩经常酸痛,有没有?”  “哦,是的是的,”冰冰忙不迭答应。  黑龙王接着说:“你晚上睡觉前,总是害怕,你的房间里总是有响声,有没有?”  “啊,真是这样!”冰冰叫起来,她现在开始对这个瘦小的老男人有了好感。  黑龙王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接着又道:“你内心总是有负疚感,因为,”黑龙王顿了顿,继续说:“因为你做了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你对不起两个男人,他们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七八岁。”  听到这里,冰冰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件事是她心中一个永远的痛,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可这个人竟然知道。  黑龙王盯着冰冰,目光闪动,摆手说道:“不要激动,坐下吧,我说的对不对?”  冰冰望着黑龙王,这时她觉得那张瘦脸无比的慈祥。她忽然给黑龙王跪了下去,颤声道:“汪师父,请您看看,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我求过很多签,结果都不好。”  黑龙王笑着把冰冰扶起来:“冰冰小姐,你不要这样,我出家人承受不起。那个孩子还活着,很安全。”  “他在哪里?”冰冰兴奋得眼睛闪闪发光。  黑龙王摇头道:“你现在还不能见他,你们这次分离是命中的劫数,无论如何逃不掉的,等该见的时候自然会相见,急不得。放心吧,我会尽力保护他的安全,等机缘一到,你们必会重逢。”  “那您大概说一下他在哪里吧,过得怎么样?”冰冰哀求道。  黑龙王道:“他出走后,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冰冰想了想,从手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说道:“师父,这里有两百万,是我孝敬您的,请您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他。”  黑龙王忙摇手道:“咳咳,快拿回去,为大家消灾解难,我是不收费的,”他眼睛盯着信用卡,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可以给我祖师的庙宇捐款,支持宗教事业嘛,这个没问题的。”他伸手接过信用卡,“我就代祖师收了吧,多谢你的支持!”  黑龙王收好信用卡,说道:“我还得去你家一次,给你安置一下,你身上还有个东西缠着你,不安置好不行。”  “这个人是谁?”冰冰想起昨晚的亦真亦幻,不寒而栗。  黑龙王道:“你的冤亲债主,不送走会要你命的!”  阴历十六,夜静谧,月色更明。  冰冰坐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端着干红,望着黑龙王的徒弟贴在门上的符纸发愣。黑龙王的徒弟刚走,他在整个别墅里折腾了一个小时,最终搞定了那只鬼,信誓旦旦地让她放宽心,绝不会再有事了。  刚才经纪人李薇打电话来,要派一个助理来给她做伴,被她拒绝了。她现在又恢复了故态,渴望继续孤独。今夜的寂寞让她如此美丽,脱离了牵绊的女人,自由的想要飞。  可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噩梦又开始了。就在她惬意放松,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她又听见了那个哀怨凄婉的女声卷珠帘,这一次是在大厅旁的卫生间里。  冰冰的毛孔一下子收缩起来,她几乎是飞跃着上了楼,冲进卧室,抓起手机,拨通了黑龙王的电话。  电话那边,黑龙王惊讶地叫道:“这个孽畜!她还没走么,你呆在卧室里不要出去啊,把门插好,我亲自做法。”说着就放下了电话。  打过电话,冰冰的心情平稳了一些。她蜷缩在床上,握着小蒙古刀,嘴里又在不停叨念:妖魔鬼怪快走开,妖魔鬼怪快走开。  可妖魔鬼怪还是步步紧逼,不一会,那歌声就来到了卧室门外。冰冰把刀握的更紧,又开始不停地念阿弥陀佛。  可是那歌声到了门口就停了,一个“女人”在门外轻轻叫着:“姐姐,开门,姐姐,开门。”  冰冰拼尽全力大吼:“恶鬼,你给我滚!滚!滚!!”  那“女人”沉默了一阵,又轻言细语地说:“姐姐,我不是鬼,我是人啊,其实我可以进来的,但这样不礼貌,所以我要得到你的允许。姐姐,你相信我。”  冰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确认这次不是做梦。可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呢?不对,还是鬼!但鬼会这么温柔有礼貌吗?  冰冰壮着胆子问:“那你说,我门都插得好好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道:“姐姐你没有插门,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胡说,我分明插了门的,冰冰暗想。她目光闪动,又问:“昨天跟着我的是不是你?”  那“女人”道:“当然是我,可我是身不由己,被人驱赶着,我也不想吓姐姐,可人家不让。”  哦?冰冰坐了起来,接着问:“是谁驱赶你?”  那“女人”忽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不能说,人家不让我说。”  冰冰下地走到门口。那“女人”又哀求道:“姐姐,我一个人真的好孤独,好寂寞,自从昨天见到姐姐后,我就喜欢上了你,今天趁那人不注意,我偷偷来看你,你怎么忍心不理我呢?”  冰冰心中一动,刚要开门,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开,不要开。她又缩回了手。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好伤心啊。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在这太久,否则那人发现了,就要惩罚我。”  冰冰没有说话,她大脑飞快旋转着。忽然那“女人”惨叫了一声,急急道:“姐姐,那人发现了,让我回去,我得走了,姐姐你保重!”  许久,门外悄无声息。月光照进室内,照在冰冰苍白的脸上。她不敢出去,也不想睡觉,把这两天的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多遍,可越想越头疼,脑中乱糟糟一团。  她索性打开手机,找到那首卷珠帘,霍尊的柔美歌声传了出来,可冰冰觉得不如那“女人”唱得好。那“女人”为什么唱得那样哀伤凄婉?她到底是人是鬼?难道也跟自己一样,心中有无尽的哀愁?
郁闷的帅哥  尚京大学是尚京市的最高学府,也是全国著名的大学,里面人才济济,有许多全国一流甚至世界一流的专家教授学者。  生命学院博士生导师周北峰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才四十多岁,就已功成名就,是全国生命科学领域的翘楚,在国际上也有一定影响。  目前他正在研究的项目是“脑细胞再造”,这项研究成功后,可以修改脑细胞,使人更聪明,记忆力更好,这将是广大青少年和父母们的福音。  这个项目成功后,会产生极大的经济价值,前景不可估量。大家认为,这个项目如果成功,周北峰教授很有可能凭此获得诺贝尔奖。  鉴于该项目的美好前景,周北峰教授一时间炙手可热,不但成为尚京大学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还获得了市领导的关怀,真可谓春风得意,平步青云。  今天,这位年轻有为的博导刚开完一个生命科学会议,返回尚京大学,可他的车在校门口被拦住了。  拦车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哥,穿着却有点寒酸。此人拦住周北峰后,很有礼貌地给周北峰鞠了一躬,说:“周教授,我是中文系的学生高云帆,想向您打听点事。”  周北峰坐在车里,把头微微探出车门,微笑着道:“你说。”  高云帆道:“您的博士生林菀,是,是我女朋友,你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吗?”  “林菀?”周北峰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她男友吗,你难道不清楚她的情况?”  “这——”高云帆欲言又止,嗫嚅道:“我其实只是她的准男友,还没修成正果。”  周北峰笑了,道:“那就更该对你的追求对象了如指掌,否则怎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  “是的是的,”高云帆急忙说道:“这不就来请教您了吗?”  周北峰苦笑道:“你们这些年青人啊,真是不谙世事,想一出是一出,你知道我有多忙吗?玩个性?哼。”说罢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高云帆抬起头,发现有几个同学正对他指指点点——  “看见没,还真有会拍的,时刻不忘拍一下。”  “拉倒吧,看那架势,肯定拍马腿上了,哈哈。”  高云帆红着脸急忙溜走。他心乱如麻,想起可爱的林菀,重重叹了口气。  林菀是生命学院的博士生,师从周北峰教授。虽然读到了博士,可她年龄并不大。因为一直是学习尖子,她中小学跳过好几级,现在才二十二岁,跟高云帆同龄。  高云帆是在校内一个文艺表演上认识林菀的,当时惊为天人,被林菀深深吸引住了。  这女孩不但漂亮有气质,而且大方质朴善良,可最吸引高云帆的是她的单纯天真。林菀就像深山中一湾未被污染的溪流,清澈明亮,无论你的心情多么灰暗,只要跟她在一起,都会被她感染而变得快乐起来。  自从那次相识,高云帆就欲罢不能,对林菀爱得死去活来,发誓非林菀不娶。  林菀呢,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帅气痴情的男孩,但一直没有提出做朋友,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散散步。林菀不许高云帆去生命学院找自己,说自己还小,现在要努力学习,不想过多谈感情。相识半年多,两人连一顿饭都没吃过,甚至没拉过手。  对于这些,高云帆一直用“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爱情扑鼻香”来勉励自己,甚至还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位矜持保守的女孩,那些刚见面就搂搂抱抱的情侣,他是非常反感的。  可这学期开学后,高云帆彻底郁闷了——林菀再也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给林菀打过去,林菀过去的电话已停机。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爱上了第三者?那个第三者比自己更帅更有钱,学历更高?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林菀还是音信皆无。  因为林菀有约在先,他不敢直接去生命学院,就这么一个人抓耳挠腮胡思乱想,差一点精神失常,于是做出了拦周教授车的前卫举动。  高云帆低着头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后背重重挨了一掌,他差点没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系不同班的准同学包老虎。  这家伙名叫包帅,外号老虎,生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学习一般,因为体育特长被保送进了尚京大学,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分。  包老虎是个自来熟,全校的学生几乎都认识他。  他有两个最好的哥们:一个是校工的女儿沈仙,外号神仙姐姐,是个盲女;一个是同班的满俊,外号金毛犬,最喜欢给神仙姐姐导盲。这三位被称为“神仙老虎狗”,臭味相投,每天厮混在一起,不知都干些什么勾当。  高云帆见是包老虎,厌烦地道:“去去,别烦我。”  包老虎哈哈一笑,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不就被甩了么,算个毛,英雄气短,再找一个么,你那模样的要是操心找不到老婆,那我这样的就别活了。”  “你知道什么!”高云帆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对包老虎烦不胜烦。  可包老虎天生二皮脸,人家烦他,他还故意往上凑,故作神秘地说:“我给你介绍个哥们,保证几句话就让你茅塞顿开,你想不想去见见?”  高云帆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不想。”  “哎,你小子真不给面儿!”包老虎急了,把高云帆一把抱起来夹在腋下,气哼哼道:“我今天非把你弄去不可!跟我较劲?”  高云帆被他夹得上不来气,叫道:“你快放下我,我跟你去!”  包老虎把他往地上一扔:“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是为你好。”  高云帆被包老虎一夹一摔,小身板差点散架,他自知惹不起这位活阎王,只好乖乖听其摆布。  他没好气地问:“你那朋友干什么的?”  包老虎道:“秃尾巴老李,你听说过没?”  “是电视台主持心灵热线的那个人吗?”高云帆眼睛亮了。  “当然,你以为是谁?”  高云帆当然知道秃尾巴老李,此人在尚京电视台主持一档心灵热线节目,专门为年轻男女答疑解惑,很受大家欢迎。  老李并不老,才三十出头,但是学识渊博,头脑精明,跟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大家都叫他“老李”,再加上他深居简出,行踪诡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风范,所以又称他“秃尾巴老李”。  高云帆打量着包老虎,道:“老李真的是你哥们?”  包老虎瞪眼道:“难道我还能骗你?”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老虎吗,你有什么事?”  包老虎道:“老李哥,你现在忙不忙?我有个哥们,遇上点烦心事,要见见你,可以吗?”  老李道:“我没什么事,让他来吧,老地方。”  包老虎放下电话,满脸骄傲,斜视高云帆:“怎么样?”  高云帆道:“老虎,你真有本事,什么人你都能贴上。”  包老虎道:“什么叫贴上啊,中文系的,注意用词,你别用崇拜的眼光看我了,赶紧走吧,人家等着呢。”  星月酒吧,位于一个偏僻的街区,门前冷落车马稀,不知这个吧主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现在是白天,酒吧里一个人也没有。老李坐在酒吧的墙角,喝着尚京扎啤,高云帆和包老虎坐在他对面。  包老虎对高云帆道:“这就是我们经常约会,不,聚会的地方,人越少越好,老李哥喜欢安静。其实我看你人挺好,现在混得也不容易,否则我才不找这麻烦,你快跟老李哥说说心里话,让他开导开导你。”  高云帆见到了传说中的老李,很兴奋,描述失恋情节时,情绪也没那么低沉。  听完高云帆的叙述,老李道:“你确定林菀在认识你之前就是单身?”  高云帆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是说,她在跟我交往的时候,同时还有别人?”  老李道:“爱情爱过分,思维就迟钝,对于那些常人一眼就能看清的细节,往往就不在意了。你想,林菀其实并未跟你正式交往,只是偶尔见见面,这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嘛,人家没承诺你什么,而是你潜意识中把林菀当做了女友,你这叫单边强迫症。所以,她身边有别人也正常,这个醋你吃不得。当然,你会很痛苦,但是,正因为这个痛苦,爱情才更令人向往,爱情的魅力,某种程度上说,正是痛苦带来的。”  高云帆静静听着。  包老虎叫道:“看,老李哥的理论多高深,一般人都理解不了。”  这时,高云帆的手机嘟嘟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赫然一条短信,让他兴奋的是,竟然是林菀的号码!  他急忙翻出短信,上面写着:今晚梅花林见,小菀。  高云帆兴奋异常,差点把手机摔了,不停叨念:“她还爱我,她还爱我——”  老李问道:“是林菀吗?”  高云帆连声答应。
  麻麻地啦
林菀的秘密  阴历十七,夜,月色依旧。  正值初夏,尚京大学的梅花林中,夏蜡梅争相怒放,空气中流淌着浓浓的,甜中带酸的奇异香气。  高云帆早早就来到这里,他怀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期待着林菀出现。  接到林菀的短信后,他马上打了过去,电话是通的,可始终无人接听。他无心再跟老李谈话,一个人跑到街上闲逛了大半天,饭也没吃,挨到傍晚,就跑来等着。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可林菀还没来,高云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难道她反悔了,或者有什么事情?  正着急,忽听梅花林深处传来一阵歌声,正是那首他最喜欢的“卷珠帘”。  歌声是那样熟悉,高云帆欣喜若狂,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仿佛看到了文艺表演上,那个唱“卷珠帘”的美丽纯洁的女孩子——  可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歌声凄怨哀婉,如泣如诉,仿佛有无数的心酸和无奈。  歌声慢慢接近,高云帆再也按捺不住,冲进林中,低声欢叫:“小菀,是你吗?”  “傻子!”一个身材苗条,长发披肩,穿一身白色衣裙的美丽女孩正在前面向高云帆微笑。  正是林菀!人如花,花似人。  高云帆冲到林菀面前,两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林菀却把手缩了回去,娇嗔道:“傻子,不许碰我!”  高云帆望着林菀美丽却苍白的脸庞,呵呵傻笑,语无伦次:“小菀,你,你脸色不大好,你,你怎么又想起找我?”  林菀歪着头,道:“我想你。”  高云帆喜不自胜,又过去想抓住林菀的肩头,林菀一闪,又娇嗔道:“你不要碰我!”  高云帆急道:“小菀,我们都相识这么久,相知很深了,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林菀双目流波,道:“傻子,有你爱我,我就满足了,不需要朝朝暮暮,耳鬓厮磨。”  “什么话,难道我们这样算是恋人吗?”高云帆委屈地说。  林菀低头不语,忽然说道:“傻子,我现在很忙,天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扭头就走。  高云帆傻了,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他醒过来,林菀已经不见了。  星月酒吧,半夜依旧没有几个人。  从不喝酒的高云帆一口气干了三大杯尚京扎啤,还要喝,却被老李按住了。  老李道:“越心烦越不可多喝。”  高云帆流着泪,央求道:“老李哥,我喝的爱情苦酒还少吗,就让我一次喝个够吧!”  老李道:“少喝酒没错,酒喝多了会犯浑,你现在就在犯浑。”  高云帆道:“老李哥,你话中有话。”  老李道:“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高云帆道:“你说,我听着呢。”  老李道:“你认为林菀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可你又说林菀是个单纯天真的女孩,你是在自己否定你自己。”  高云帆道:“此一时彼一时,人总是会变的。”  老李摇头道:“你太年轻了,根本不懂女人。”  高云帆沉默了。  老李又道:“变的不是林菀,而是你!”  高云帆道:“老李哥,这话我不懂。”  老李道:“你继续跟她约会,早晚会懂的。老板,结账!”  阴历十八,夜,月色朦胧。  梅花林里,花依旧,香依旧,人是否依旧?  高云帆又早早守候在这里,翘首以盼。  将近十点,林中歌声响起,依旧如泣如诉。高云帆没有动。  不多久,袅袅婷婷的林菀从梅花中走出来,依旧是白衣如雪。  高云帆迎上去,但有意保持一段距离。  今天,林菀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望着不知所措的高云帆,浅浅一笑,说道:“傻子,你好像不高兴?”  高云帆道:“有一点。”  林菀道:“为什么?”  高云帆道:“因为我的爱人不在我身边。”  “你的爱人是谁?”林菀问。  “小菀,你不要再这样好不好?我会疯的!”高云帆突然决堤了。  林菀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道:“傻子,我该告诉你实话了,其实,我已经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高云帆惊讶万分。  林菀道:“不为什么,不想读,就不读了。”  高云帆急的直搓手,叫道:“你才是傻子!你学习那么好,怎么可以不读书?”  林菀低头,不置可否。  高云帆又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林菀道:“我在给人打工,老板好凶哦。”  “在哪里打工?”高云帆奇道。  林菀摇头道:“老板不让说,我不敢说。”  高云帆大奇:“什么样的老板这么牛,还能封住员工的嘴?”  林菀望了望月亮,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老板对我管得很严,不许我随便出来,否则就会惩罚我。我要走了,你保重。”说着转身就走。  高云帆急了,扑过去要抓林菀,可林菀身子一转就闪开了,很快走进了梅花林中,杳无踪影,只剩下一个傻傻的高云帆,身在云里雾中。  周北峰以往每天都是早晨八点上班,雷打不动,可这几天他总是迟到。因为这几天他一直熬夜攻关,早上往往睡过头。  “脑细胞再造”这个课题受到如此多的关注,多少双期盼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市领导多次过  问,科研经费标准一次次提高,这既是他周北峰的荣耀,也是深重的责任。他怎能不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九点整,他走进办公室,带着满脸的疲倦。  他刚坐下,就有人来找他,正是那个拦车问友的帅哥高云帆。  周北峰满脸的不快,揶揄道:“你还真是执着,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更好。”  高云帆小心地说道:“我只是想问您,林菀是不是已经退学了?”  “退学?”周北峰一愣,“谁跟你说她退学了?”  “那她就是还在读对吗?”  周北峰点头,马上又补充道:“哦,这几天她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你见不到她。”  停了一下,他又说道:“另外我告诉你,林菀这孩子心气很高的,自身条件那么好,她不会看上一个比她低的男孩——你不是博士吧,她也不可能看上一个贫困家庭出身的——你家里不富裕吧。回去好好读你的中文,不要再打林菀的算盘了,你没有希望的,希望你现实一些。”  高云帆狼狈地从周北峰的办公室里逃出来。  他本想把林菀的事告诉周北峰,可周北峰最后的一席话使他很不快,他不愿再跟这个高傲的专家说话,决定还是先找老李谈谈。  星月酒吧,今晚气氛有些凝重。  老李和“神仙老虎狗”三位全数到齐。  包老虎拍案道:“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神仙姐姐”沈仙淡淡说道:“你不要那么大声,大半夜的吓坏别人。”  这位盲女是校工的女儿,针灸师,兼具特异感知能力,双目虽盲,但心底明亮。  她一开口,旁边的“金毛犬”满俊立即把她的话重复一遍:“你不要那么大声,大半夜的吓坏别人。”接着又加一句:“注意你的素质。”  满俊跟包老虎同班,染了满头金发,故名金毛犬,专喜为神仙姐姐导盲,唯神仙姐姐之命是从。  包老虎瞪了他一眼:“呆着你的吧,学什么舌。”  高云帆看着老李。  老李道:“现在可以初步认定,林菀发生了意外。”  高云帆心一颤,问:“什么意外?”  老李道:“她很有可能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被那人牢牢控制住,无法脱身。”  神仙姐姐道:“为什么我一想到林菀这个名字,心里总是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呢?”  老李皱眉道:“你是说,她已经,没有生命了?”  此话一出,高云帆大惊。  神仙姐姐道:“不,她应该还活着,因为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只是,不会动,类似于植物人状态。”  高云帆急道:“不会的,这两天我见到的的确是小菀,这个绝不会错!”  包老虎道:“难道她不会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金毛笑道:“哇哦,高云帆,你赚了。”  高云帆不理他们,只想听听老李的意见。  老李却一言不发,紧紧盯着面前的酒杯,好像里面长出一朵花。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本来现在就该报警了,但我怕官方一调查会打草惊蛇,我觉得这里面水很深,很浑。有关部门历来是抓小放大,忙于结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麻烦那些人,他们的任务基本留在最后。”  “那我们怎么办?”包老虎问。  “我们分头行动!”  老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五 林菀的秘密(二)  中午,尚京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刘宏宇从教学大楼里走出来。今天他很高兴,因为新恋情有了实质性进展,这让这位三十岁的“老光棍”心花怒放。  他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包老虎向他招手,他知道又有好消息来了。  尚京大学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包老虎,这个家伙虽然很讨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神通广大。  这不,他笑哈哈地走过来,搂住刘宏宇肩膀,开心地说:“你要的房子,我给你租好了,离学校十分钟的路,一居室,三十平米,每月才八百,有空去看一下?”  “这么便宜!”刘宏宇欣喜不已,向包老虎一拱手:“太好了,多谢老虎,走,中午我请客!”  包老虎道:“就咱俩么?”  刘宏宇道:“对,把你的哥们什么的都叫来。”  包老虎道:“你请客叫他们干嘛,我是说,你不能忘了嫂子嘛!”  刘宏宇笑道:“咱弟兄喝酒,让她来干什么?”  包老虎道:“你租房子干嘛,不就是为了你俩约会方便吗,这也有嫂子的一份,你不叫她来高兴一下怎么行?”  刘宏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对对,还是老虎想得周到,我马上打电话叫她来。”  经济学院后面的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经济学院的老师和学生。  酒馆一个单间里,包老虎和刘宏宇正在推杯换盏。  陪坐的是刘宏宇的女友——生命学院研究生赵佳丽。这二人的关系已经进入实质性阶段,所以显得亲密无间。  刘宏宇端起酒杯,说道:“今天我们要感谢老虎兄弟,来,走一杯!”  赵佳丽也举起了杯。  包老虎举杯一饮而尽,看着赵佳丽道:“嫂子,听说你的导师是周北峰教授?”  赵佳丽笑道:“你别叫我嫂子好不好?”  包老虎大笑道:“对对,不该叫嫂子,叫丽姐吧。你跟着周教授,可赚大了。”  赵佳丽叹口气,道:“赚什么呀,一天到晚累个臭死,成果哪有我们的份?”  包老虎目光闪动,漫不精心地问道:“周教授有几个研究生啊?”  赵佳丽道:“周教授的研究生最少了,我们才五个人,还有两个不在,唉,就累我们三个。”  “那两个干什么去了?”  “一个受伤住院了,一个回家办事去了。”  包老虎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人很聪明,粗中有细,不然,老李怎么会跟他交往呢?他继续问道:“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一个挺漂亮的,叫林,林什么的女孩?”  赵佳丽道:“哦,你说的是林菀吧,你怎么知道她?”  包老虎忙道:“对,林菀,长得漂亮,又会唱歌,男生都喜欢她嘛,我当然知道了。”  赵佳丽笑道:“她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又正经,又老实,都没交过男朋友,你对她有点意思?”  包老虎道:“我不行,人家能看上我吗?我就YY一下算了。”  刘宏宇笑道:“也别这么说,现在女孩都现实,不看长相看手段,你努努力,八成还有希望,让你丽姐给介绍介绍。”  赵佳丽瞪了他一眼:“别污蔑我们女孩,你那书呆子样有什么手段啊,我不也看上你了?”  接着又道:“不过现在不行,人家回家了,现在手机都不开,跟谁都不联系,等她来再说吧。”  包老虎一拍桌子,假装开玩笑,叫道:“这么好的女孩,我等不了啦,我要到她家去,快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赵佳丽笑道:“你还真去呀,那我告诉你,谁不去谁小狗。”  这顿饭没白吃,收获颇丰,包老虎兴奋地给老李打电话报功。  老李听了包老虎的汇报,提炼总结了五点——  一林菀的确没在学校。  二据说是回家了。  三无法联系。  四过去没男朋友。  五是个好女孩。  他夸包老虎干得漂亮,这些信息很重要。最后他指示包老虎——尽快跟高云帆去林菀的家乡,看林菀到底回家没有。包老虎被老李夸得飘飘然,更积极了。  高云帆这几天越发郁闷,因为林菀再也没联系他。他给林菀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人接。这让他又焦急,又不安。
  现在,他正跟包老虎坐在去山西大同的火车上,一言不发,望着窗外发呆。  包老虎一边吃零食,一边埋怨:“你这混球真笨,处了这么久,连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还得我给你打听,更要命的是,这么老远竟然买硬座,我哪辈子欠你的?”  高云帆道:“硬座还是老李哥的钱,我一毛没有,算了,我们不去了,马上回去。”  包老虎是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事越多越好,忙道:“别介,那不白花钱了吗,人家不给退票,好几百呢,这都老李哥的血汗钱那。其实吧,我这不是为了你,都是给老李哥干活,吃人家嘴短,老李哥的钱我可没少花。”  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根秋林红肠大嚼起来,一边拿出手机,给金毛打电话:“金毛啊,神仙姐姐吃饭没?”  那边金毛说了句话,包老虎一下子跳起来,眼珠子瞪圆了:“什吗?发现林菀踪迹啦?在哪儿?”  昏昏沉沉的高云帆听见林菀两个字,立马清醒,赶紧凑了过来。  电话那边,金毛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老李兵分两路,一路是包老虎和高云帆,去林菀家乡;另一路是神仙姐姐和金毛,在尚京大学附近搜索林菀的信号——因为神仙姐姐有特异心灵感应,只要加强意念想着某个人,五百米内都能感觉到其人的存在。  今天,在生命学院附近,神仙姐姐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信号,这说明,林菀就在方圆五百米之内!  他们惊喜异常,马上报告老李,老李已赶到生命学院,三人继续探查,看样子胜利就在眼前!  包老虎一拍大腿,叫道:“都这形势了,咱还去神马山西,赶紧打道回府吧,再晚就看不到热闹了。”  高云帆更是兴奋,恨不能马上下车,但还是给老李打了电话,问老李该怎么办。老李说,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边能否成功还不确定,让他们不要着急,继续山西之旅,静观事态变化。  包老虎嘟哝道:“完了,看不见热闹了,老李哥害人不浅。”  可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高云帆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注视着他,他四处寻找,发现门口两个车厢连接处站着一个女人,正往这边看。这女人白衣如雪,长发披肩,分明就是林菀!  高云帆惊讶得站了起来。  包老虎没好气地说道:“还没到站呢,急什么?”  高云帆叫道:“林菀!”  包老虎四处看看,笑道:“大白天做梦那,看来得赶紧把林菀找到,否则你非神经了不可,不过马上就有希望了。”  高云帆道:“林菀就在门口!”  包老虎道:“那我怎么看不到呢?”  高云帆只顾跟包老虎说话,一抬头,林菀已经不见了。  高云帆正要到门口去看,忽然手机响了,竟然是林菀的号码。  高云帆急忙接听,手机里传出林菀幽幽的声音:“傻子,我看见你了。”  高云帆问:“小菀,你到底在哪儿?”  林菀叹了一口气:“傻子,我在你心里。”  高云帆急了,他不顾其他乘客异样的目光,叫道:“小菀,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好不好?既然你在车上,那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林菀道:“傻子,我没有在车上,我在你心里,这就足够了。”  高云帆急得直跺脚:“小菀,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说话为什么我听不懂?!”  林菀道:“不要你听懂,你爱我就足够了。”  高云帆正要说话,林菀却把电话挂断了。  包老虎听得晕头转向,问道:“真是林菀啊?”  高云帆道:“她就在车上,却躲着不肯见我!”  包老虎道:“那快去找啊,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包老虎和高云帆把整列火车都找遍了,却连林菀的影子都没看见。  包老虎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活见鬼?林妹妹到底在玩什么花活呢?”  高云帆道:“要是神仙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她能确定林菀究竟在不在这里。”  一提到神仙姐姐,包老虎的心忽然一颤,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怎么回事,难道沈仙出事了?  他急忙拨通金毛的手机,还没开口,金毛已经带着哭腔说话了:“老虎,沈仙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包老虎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金毛道:“我们刚进生命学院大楼,沈仙忽然喊头疼,然后就昏倒了,不省人事。现在我跟老李就在京大附属医院,沈仙她,还没醒。”  包老虎道:“把手机给老李哥。”  老李接过手机,包老虎把车上的遭遇告诉了老李。  老李沉思片刻,道:“现在情况极其复杂,我们身在一个很大的局中,对方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却还在瞎子摸象,敌暗我明,形势对我们不利。你们不要回来,继续去山西,这次不光要找林菀的行踪,更要把她的家庭等一切情况调查清楚。你们遇事切记不要慌乱,多动脑子,多思考,要跟我勤联系,记住,邪不压正!”  老李一口气说了许多,嗓子有点沙哑,顿了顿,又深情说道:“不要担心沈仙,她不会有事的,再见,兄弟,等你们回来!”  放下手机,包老虎竟然掉了两滴眼泪,说道:“我竟然跟沈仙有心灵感应了,这才叫知己,没白兄弟一场。”  高云帆在旁边也听清了一切,见包老虎掉泪,他更是泪流满面,握住包老虎的手:“我们都是兄弟!”
螳螂捕蝉  山西大同,中国煤都。  包老虎和高云帆到这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可林菀的家在市郊,还有很长的路。这个时间不便去,两个人决定在火车站附近找个旅店先住下,明天再去。  为了省钱,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一家小旅馆,两个人要了一个单间。  包老虎道:“给老李哥省点钱吧,尽花他的钱了,等我有钱了,绝对吃住大馆子,还是自己的钱花起来给力。”  高云帆道:“我们中文系的想发财比登天还难,现在都玩IT金融房地产,谁还脑残玩文字啊,一辈子发达不了的穷命!”  包老虎道:“哈哈,玩文字的都脑残,其实我是玩体育的,人家哭着喊着要保送我上大学,那就上吧,进大学一看,好,啥都学不了,幸好老纸认识几个字,得,就学这个吧,我他妈是没办法呀。”  高云帆笑道:“你的体育成绩应该不错,否则进不了京大这个门槛。”  包老虎得意地摇着头:“你不提我都不好意思说,好像我显摆似的,我那体育练的,我,嗨,好汉不提当年勇。”  包老虎一边回忆美好当年,一边玩手机。忽然叫道:“老高,我刚才用网络软件抽了一个签,写的是——螳螂捕蝉,你学问高,分析一下什么意思?”  高云帆道:“就这句,再没有了?”  包老虎道:“就这四个字,是好是坏?”  高云帆想了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螳螂捕蝉这句不是重点,重点没有说出来,其实是在强调——黄雀在后。”说到这儿,他心底一惊,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包老虎不笨,当然听懂了高云帆的话,笑道:“我们俩来调查林菀,好像螳螂捕蝉,那谁是黄雀呢?哈哈,去他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好怕的。”  高云帆沉默。  他想起林菀,心口一阵阵疼痛。林菀跟过去大不一样,身上裹了一层雾气,让人无法看清。  这是过去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吗?为什么她说的话自己听不懂?到底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她的状态为什么好似梦游?她的话为什么像梦中呓语?  一想到梦,高云帆忽然记起,神仙姐姐说过,她对林菀的感觉是植物人一样。  他心中一动,但继而又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包老虎忽然一摆手,指了指门口,给他使了个眼色。  高云帆不明就里,小声问:“怎么了?”  包老虎低声道:“门外有人。”  说着,他悄悄起身,蹑足潜踪来到门前,侧耳倾听。突然,他猛地推开门,一个箭步跃出去。  门外果然有人——一个黑衣男子正扒在门上偷听,被猛推开的门撞中脑门,惨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包老虎更快,早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鹰捉小鸡一样提起来,扔进屋内。  黑衣男子身材瘦小,在包老虎面前,犹如狼跟小羊。他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挣扎半天才爬起来。  包老虎大马金刀坐在床边,板起虎脸问道:“谁叫你来的?”  黑衣男子揉着腰,龇牙咧嘴道:“哥们,误会,我找人走错门了,对不住,打搅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包老虎喝道:“呆着吧你!尚京口音,跟了我们一路了。我知道你是个狗腿子,老实交代,你主子是谁?”  黑衣男小眼睛转来转去,道:“哥们,你这是要私设公堂啊,现在管得严了,不兴这一套了,我不就走错门了吗,有什么大不了,你最好报警,别干私活,犯法知道吗?”  包老虎大眼珠子一瞪,叫道:“呀——,跟我玩横的,老纸就要犯个法给你看看!”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高云帆一把拉住他,说道:“老虎,你别冲动,还是报警吧。”  包老虎翻眼道:“报什么警?他在门外又没进屋,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黑衣男笑道:“两位大哥,其实我是相面的,的确是尚京人,在大同相面好几年了,在这个旅馆包了一个房间。今天两位一来,我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面,听口音二位是老乡,这就对了,以前在尚京肯定给二位相过面,我好奇呀,就偷偷过来看看,哈哈,对不住了。”  包老虎斜着眼道:“编也得编的合辙押韵。老纸从来不相面!小子,跟着我们到这儿,你应该知道老纸是谁吧,我再告诉你一遍,老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包帅,绰号包老虎,尚京大学除了校长,我最大,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绺子不知道老纸?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砍过狼头,踩过狐尾,今天你是想玩大满贯,还是门前清?老纸一马儿接着!”  黑衣男讪笑道:“包老弟,不,包老兄,没那么严重,兄弟就一相面的,跟大哥玩不起。不信我给你相一面,我知道你有什么病。”  包老虎笑道:“行,今天不睡了,陪你玩个爽!你看我有神马病,忽悠的准点儿,最好别跟我说肾虚,老纸还没婚配呢。”  黑衣男道:“您正坐,看着我的眼睛,别动啊,我这就开始。”  他两只鼠眼直勾勾盯着包老虎的脸,缓缓道:“您胃疼,对吗?”  包老虎点头道:“嗯,有那么点,算你蒙对了,继续!”  “您腿容易抽筋,特别是早晨。”  “嗯,又蒙对了,老纸是老寒腿,接着蒙。”  “您头晕。”  “嗯,有点儿,哎,怎么越来越晕了?”  黑衣男眼睛开始发亮,紧盯着包老虎,道:“怎么个晕法?”  包老虎道:“天旋地转的,哎,哎,越来越严重。”  黑衣男笑道:“您有点坐不住了,对不对?”  “对,真坐不住了,我想躺下。”  黑衣男二目放光,叫道:“那我给您治治!”  话音未落,一拳飞出,已击中包老虎面颊。包老虎一声闷哼,往后倒去。  黑衣男向目瞪口呆的高云帆一挥手:“再见了您那!”转身就跑。  等高云帆回过神来,黑衣男早已夺门而出。  高云帆顾不得追黑衣男,马上来看包老虎。  包老虎却已揉着脸爬起来,身体还有些不稳。  他晃晃悠悠,大声叫骂:“老纸他妈打了这么多雁,今天终于被雁叼瞎了眼!这么多年白混了,竟然着了这王八蛋的道儿,被他催眠了,逮住我非弄死他不可!”  高云帆道:“先别追了,看看你自己,你没事吧?”  包老虎道:“这他妈小菜一碟,老纸经的多了,给我追!”  他这一通吵闹,早惊动了店老板,急忙跑过来看。  包老虎问:“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店老板道:“他比你们来的还晚呢,咋的你们啦?”  包老虎道:“这家伙是个贼,想偷我们,结果被我们扁了。”  老板用大同话骂道:“枪崩候,看他鬼灵灵的个扎,就不是个好饼!”一边骂,一边走了出去。  包老虎的晕劲儿还没过去,气哼哼道:“我头要是不晕,追死他!”  高云帆道:“没问题,他住店必须登记身份证,还怕找不到他?”  包老虎道:“你真是没混过社会,这种人住店都用假证,造假证的真该死!”  接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签抽的真准。老李哥说得对,我们在一个很大的局里面,人家发现我们了,我们还在瞎子摸象。我们马上睡觉,明天起早去林菀家。我就他妈不信了,弄不过这帮孙子!”  高云帆重重叹了口气。现在他终于体会到——社会真复杂,人生真无奈!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早早起来,胡乱吃了点早餐,马上动身去林菀家。  林菀家在市郊城乡结合部。两个人打车七拐八绕,根据赵佳丽提供的地址,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林菀家住的巷子。  由于很偏僻,所以这里还没有拆迁,巷子很窄,两边的房屋很破旧,但高云帆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他的眼皮不停地跳,第六感告诉他,此次之行好像不会有什么收获。  林菀家在巷子的最里面,独门独院,正房三间,房子很古老了,已经下沉了好多,伸手就能摸到房檐。  院子里静悄悄的。包老虎推开院门,院子里竟长满了半尺高的荒草,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两个人疑惑起来。  但他们在巷子口已经问清了,这就是林菀的家。两人疑惑着进了院子,踏着荒草来到房门口。  高云帆轻轻拍门,问道:“家里有人吗?”  屋内有人回应:“来了。”  还真有人。
  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二人,用山西口音的普通话问:“你们是?”  高云帆忙道:“这是林菀的家吧,我们从尚京大学来,是林菀的同学。”  “哦哦,林菀的同学,快请进!”那男人很热情,把二人让进了屋。  屋内陈设很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男人给二人搬过两个小凳子,说道:“唉,也没有沙发,你们将就坐吧。”  又拿来两瓶纯净水,递给二人:“渴了吧,喝点水。”  包老虎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他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尘,若有所思。  高云帆单刀直入,问道:“林菀在家吗?”  那男人道:“林菀啊,她上街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高云帆心中一喜,又道:“那您是林菀的什么人呢?”  那男人道:“我是林菀的舅舅,他家人出去打工了,都不在家,我听说林菀回来了,特意来看看她。”  接着又指着纯净水道:“别光说话,喝水喝水。”  高云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小菀啊,你可把我折腾得好苦,待会儿看你怎么解释。  刚才的紧张疑惑一扫而光,接着便感到有点口干舌燥,拿起纯净水喝了一大口,发现这水竟然是甜的。  包老虎也拿起水瓶喝了两口,用手擦了擦嘴。  那男人看二人喝了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双手一拍,从另一个房间走出一个人来,笑嘻嘻地问:“二位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晕?”  高云帆和包老虎都傻了——这正是昨晚逃走的那个黑衣男。  高云帆此时感到头的确很晕。他想站起来,腿已酸软无力。他瞪着那男人,可眼睛已经睁不开。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 梦醒时分  夜色,无边。  今晚,月色失去往日的光华,微弱的月光,从一层厚厚的雾气中透出,照在高云帆疲倦的脸上。  在这无边的黑夜里,高云帆已不知走了多久,他已经筋疲力竭。  但他不能休息,因为一个人在后面追他。那人浑身黑衣黑裤,头裹在黑雾中,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在后面追。  高云帆几次想回转身跟他商量,求他不要追,因为自己是个穷学生,什么都没有。可他始终也鼓不起勇气停下来。他知道,那黑衣人就是一个魔,魔不会管他穷富与否,它们要的是刺激!  那黑魔的速度并不快,但高云帆拼尽全力,怎么也甩不掉他。高云帆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要束手待毙。  天空中似乎飘起了雨,脚下的路坑坑洼洼,高云帆几次要摔倒了,却奇迹般没有倒。  忽然,前方出现一片梅花林,隐隐有香气传来。难道是尚京大学?高云帆很兴奋——到了学校,就可以甩掉黑魔了,起码有那么多同学,自己可以躲在人群里。  可是,梅花林前却又出现一条河,虽不宽,但足以挡住高云帆的路。  高云帆站在河边,侧耳听,后面黑魔已经越来越近,他心急如火。  就在这时,梅花林里走出一个白衣女人,却是林菀!  高云帆大叫:“小菀,救救我!”  林菀道:“你可以从桥上过来。”  高云帆发现,河上竟然真的出现一座桥。他立刻跑上去。  可是,桥越来越窄,最后只剩一根木头。高云帆脑中闪出一句话——双桥好走,独木难行。  他正着急,林菀抛出一根带子,说道:“抓住它。”  高云帆抓住带子,很快就过了河。他激动不已,抓住了林菀的手。  可后面的黑魔竟然也上了桥,向这边继续追来。  高云帆大叫:“快把桥打断!”  林菀却道:“让他过来吧,他是我的老板。”  黑魔几下就过了桥,转眼就到了高云帆面前,鄙夷地说:“你跑不了。”  高云帆吓得躲到林菀背后。林菀道:“这是我哥哥,不要伤害他。”  黑魔道:“他没有买票,不能见你。”说着就来抓高云帆。  这时,林菀突然拉起高云帆,叫道:“快跑!”  两个人手拉手向梅花林里飞跑而去。  跑得真快,高云帆听到身旁呼呼的风声,梅花向身后快速闪去。  来到一面几丈高的大墙前,两人手拉手一起用力,竟然一下子越过大墙。墙外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竟然是尚京大学的前门大街。  林菀道:“我们从监狱里出来了,以后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高云帆道:“我去告诉老李他们,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向前跑去。跑啊跑,他突然发现,前门大街已经不见了,四周黑暗,寂静无声,脚下路崎岖坎坷,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回头看,那个黑魔仍旧在后面追。高云帆只好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  又不知跑了多久,前面又出现一条河,河里有一条船,船上竟是老李和神仙老虎狗!  包老虎大嚷:“快上船!”  高云帆喜极,几步就冲到河边,但船却不划过来。  老李也抛出一根带子,叫道:“抓住它就好了!”  高云帆一把抓住带子,这时,那黑魔已经到了身后。  高云帆拼命大叫:“拉住我!拉住我!”  老李他们使劲拉带子,高云帆用力一跳,扑通一声,却掉进滚滚波涛中。  他大叫一声,突然感到眼前一片光明,睁开眼一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边站着老李,包老虎,神仙姐姐和金毛。  四个人见高云帆醒过来,不约而同鼓掌欢呼道:“欢迎帅哥重返人间!”  包老虎一把抱住高云帆,激动地叫道:“老高,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归位了。”  高云帆挣扎着要起来,旁边走过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先不要起来,会头痛的,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老李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老于,你叫他于胖子就行,他是世外高人,是他救了你。”  包老虎在旁边叫道:“别忘了,还有我!”  老李笑道:“哦对了,老虎这次表现很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有前途。”  高云帆觉得口干舌燥,问道:“有水吗?”
  包老虎赶紧拿过一瓶纯净水,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喝,这个水绝对纯净。”  高云帆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老李道:“我们在恒山,于胖子家里。”  “湖南的衡山?”高云帆很惊讶。  金毛忍不住道:“是山西大同的恒山,我们几天才能到湖南?你还嫌昏迷的时间不够长吗?”  包老虎道:“看来老高有一肚子话想问,我就受点累,把前因后果讲给你听。”  包老虎兴高采烈,坐到床头,手舞足蹈,好像说评书:  “老高,早晨你被迷昏之后,当时情况极其险恶——我一个人面对着穷凶极恶的两个恶徒,换别人早堆了。但我岿然不动,四两拨千钧!对了,你一定要问,我也喝水了,为什么没被迷晕?嘿嘿,这就是我的大智若愚。我前夜被那黑衣恶徒暗算之后,就长了无穷智慧,一个人岂能两次踏入一条河流?当时,我一进院子,就发现不对头——院里荒草遍地,岂是常人居住之所?而且那个装林菀舅舅的恶徒,他的山西口音不纯。当年我曾学过听声辨音之术,此贼企图以京味山西话蒙混过关,岂能得逞?但最终让我认清恶徒的是——那桌子上蒙着铜钱厚的灰尘,如果林菀已经回家,那作为一个美丽的女生,她绝不会不打扫!这说明林菀根本没有回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说到这里,包老虎抓起水瓶,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接着道:“我情知不妙,但依旧不动声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那恶徒连连逼我们喝水之时,为了引蛇出洞,我假装喝了两口,然后用手擦嘴。因我练过出老千,手法极快,早已把水吐到手里甩掉。恶徒不知,还以为我也一样上当,遂叫出同伙。我见你倒下,也假装倒地,黑衣恶徒大喜,过来抓我,被我迎门一脚,踹个倒仰,然后我飞身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另一恶徒一个眼儿炮,打得他呼爹喊娘!本来我欲继续惩治这两个恶徒,但怕其还有同伙到来,遂抱起昏迷的你,迈开虎步离开匪巢。我见你昏迷不醒,遂抱你到医院,可医生对你束手无策,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唤醒你沉睡的灵魂。无法,我只好向老李哥求救。老李哥一听大惊,开车星夜兼程赶到,因怕恶贼对神仙姐姐和金毛不利,甚至把他二人一起带来。路上,他求救于他的好友——恒山练气士于胖子。好个于胖子,真乃人中龙凤,一看便知你被恶徒下了睡蛊,一声冷笑,轻描淡写破之。经过十几个小时煎熬,你终于胜利得救。好,列位看官,这正是——尚京英雄包老虎,机智勇敢赛武松。顽强退敌救难友,一腔热血换太平!”  他终于说完了,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大咧咧不学无术的包老虎,竟然也有些才情。  金毛道:“可惜没把老虎这段话录下来,怪我。”  神仙姐姐道:“不必遗憾,如果让他再重复一遍,他会说得更好。”  包老虎叹道:“还是神仙姐姐懂我,难怪我们两个会有心灵感应。”  大家有说有笑,高云帆却泪流满面,哽咽道:“大家为了我,不辞辛苦,不怕危险,我却一次次拖累大家,真是对不起。”  老李道:“云帆,你不必自责,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维护正义。这话听起来大而空,但只有正义不倒,我们的理想才有实现的机会。维护正义,人人有责。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做,你不做他不做,大家都不做,那这人生就没有意义了,我们活着无异于行尸走肉,人不能只追求感官享受,那种人生跟低级动物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于胖子揶揄道:“老李,以你的标准,我就是低级动物了,我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三个饱,一个倒,不是低级动物是什么?”  老李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来?现在你脱离低级动物的机会来了,你应该抓住才对。”  于胖子道:“你别怂恿我,我现在很喜欢低级动物的感觉,你那种高大上,我做不来。”  老李道:“你就甘心在这大山里做一辈子山野渔樵?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虽然没有现在胖,却满怀理想与信念。你当初是怎么教导我的,还记得吗?”  于胖子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年轻不懂事,心里长了几棵伪理想的苗,自以为得计。可奋斗多年,碰壁无数,苗也枯萎了,才明白那美好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四十不惑,我现在什么都想明白了,你只看到我消极避世,却没看出,我这是大智若愚,我是不干傻事而已。老李,我佩服你的执着和勇气,但跟我比,你还年轻啊,等再过十年,你就会想明白了。”  老李看着于胖子,忽然大笑:“人老奸,马老滑,我能这样理解吗?”  于胖子道:“随便你。”  老李道:“能不能看在故人面上,帮一点忙?”  于胖子道:“见缝插针帮个忙,总是可以的,顺便展示一下这十几年修炼出来的成果。”  老李道:“这么说你也不能免俗。”  于胖子道:“少废话,有事赶紧吩咐,否则我要改变主意了。”  老李道:“那好,闲话少说,我们先在这儿开一个案情分析会。”  他环顾左右:“沈仙先说一说你的看法。”  神仙姐姐眼盲心亮,她稍加思索,说道:“我的心灵感应不会有问题,那天,我的感受真真切切,一定是林菀没错,她就在我周围五百米以内。那里正是生命学院的范围。我爸爸是老校工,他说,生命学院新楼落成之前,那里曾是一座废弃的古宅,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没有维修价值。后来尚京大学扩建,把那古宅地买下来,建了生命学院大楼。那天我是第一次进这座楼,走进去以后,我感到阴寒透骨,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可能一般人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我的感觉非常强烈。然后有一股阴风吹过我的面门,我就人事不醒了。我认为生命学院里大有文章,我们必须严密关注这个地方。”  神仙姐姐说完,金毛毫不意外地开口了:“跟神仙姐姐久了,我也沾上了一点仙气,当时也感到那座楼不正常。另外我很奇怪,对方怎么就知道我们是去找林菀的呢?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正常,我们的计划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时刻监视我们。哇,好恐怖!”  金毛说完,轮到了包老虎,他挟刚才评书余威,自然不同凡响:“我看大家忘了一个关键问题——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差点把我和老高弄死,这个问题不查清,以后的调查就无法进行。”  这时,高云帆已经坐起来,吃着于胖子送来的烤土豆。听了包老虎的话,他忽然道:“我觉得赵佳丽和刘宏宇很可疑。”  “哦?说说看。”老李看着他,面带微笑。  高云帆道:“很明显,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我们来山西,但他们充其量是个小喽啰。”  老李道:“老虎说了,他当时是跟他们开玩笑,并没有说一定去,可他们的人真的来了,就不怕扑个空?”  高云帆道:“大概真的像金毛所说——有东西在时刻监视我们,不过,不是鬼,是人!”  这时,于胖子说道:“鬼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可人为什么都那么怕鬼呢?因为人天天见,而鬼是未知的,大家都对未知的东西恐惧,对熟视无睹的都毫无防范之心。这就是世人屡屡吃亏的关键原因。”  老李笑着对于胖子道:“你还没有老糊涂嘛,最不可能的,往往才是最可能的,刚才你们漏掉了一个最关键的人。”  “谁?”大家问。  老李一字字说道:“周北峰!”
  有点意思。  
  这是小说,我认为小说跟剧本是两样东西。。。。
  作为快餐文还是不错的,如果想拍出来,有一重大败笔,就看尾怎么收了。
  小说根剧本差得远呢
  小白们不甘受辱,开始反扑了,对我这最狗屎的作品,尔等也难以望项背,至于我的好作品。。。。。。此贴到此为止
  此贴的目的是告诉小白们,什么叫写作基本功,没有基本功就不要写了,回去练十年基本功再出来,否则只能自取其辱。无论剧本小说,都是异曲同工,对于基本功的要求是一样的。  有的人完全不具备基本功底,就凭闭眼想象一些故事,搞个大纲,还像那么回事,但难以把这个大纲写成剧本,你要不懂我发帖目的,就在这强调小说剧本不同,那你还有什么希望?  至于我这个东东差劲,我怎么好意思改成剧本?我没那么浅薄无知
  我压根就没拿这个东东当回事,后面的都丢了,不然我也会发出来,前面说得很清楚,我的好作品也快出来了,到时自会看到。
  这些文字确实能证明作者的文笔了得,比如文字生动、细致,会营造环境,让人读得有兴趣。按文字功夫看作者确实是干才,文字功夫写剧本或小说丝毫没问题的。但上面所写的情节及人物,让人觉得无厘头,甚至有些看不懂。(当然我没看完)
  有些人表面谦虚,实则夜郎自大,从未见过如此贬低他人,抬高自己,有些文章写的不咋的,牛逼吹上天,既然有些人牛逼哄哄认为自己文笔了得,为什么你还默默无闻,火不起来?  
  你这篇文章是烂狗屎,一个歌手成天恍恍惚惚的,既然她独处一室很恐惧,为什么不去看心理医生,算命的有屁用,如果是剧本,直接枪毙,唯心主义,是不可取的。既然女歌手因为孤单而生恐惧,灺为何不与他人合住?有这么傻的人吗?虚构也是要讲逻辑的。  
  栓释什么叫自以为是。
  说明——  本贴是写给本版那些写作没入门的小白们看的,有水平的版友请绕道,这不是给你们看的。  就因为这帮小白基本功还没学会,就想搞原创,还自大狂妄,所以我把自己最差的东东拿出来,跟他们最好的东东比比,你那伟作连我最不入流的作品都不如,你神气什么?  某些小白不服气,跑来叨叨,这很正常,水平不行嘛;有些人是故意来找茬,换个马甲什么的,那就由他去,此贴就是嘲讽他们的,嘲讽死你,看你再牛哄哄。  本人不再发言。
  呵呵,这回不会再有人来说话了,毕竟没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小白,那得有多傻缺啊。  吾可以安享晚年了。
  承认你的文字功夫,不知设计人物关系和故事的本事怎么样,可能的话发个简介、梗概、大纲上来或我邮箱。
  楼上的白先生很有趣,我有好作品一定会拍出来,到时去看就可以了,何必要先睹为快?  如果不好,我也不拍,像这个这样的,我是不好意思以后有一天,大家说,原来他还写过这样的东西。  我这个作品,如果十分制,我只打三分,其实这个只是开始,什么都没出现,后面更好看,我喜欢编这种故事,但不想让它成为我的作品之一,日后我的作品集里,绝不会出现这类东西。我的目标很高。  这个作品其实不是一般的快餐文,后面很精彩,是科学与伪科学的对决,鞭挞了那些为了金钱而走上邪路的砖家,还有那些假大师,大骗子狼狈为奸骗财骗色的丑恶嘴脸,还有娱乐圈明星,商界名流的种种丑恶和那些圈子的肮脏。  虽然如此,这种作品也是下下,我的作品的主题必须是感动与深刻,像这篇东西,我只是写来打发时间,自娱自乐。
  我的一部五分的作品正在运作中,在我这,永远不会有十分的作品出现,不满意永远是我对自己作品的态度。  我手里还在写的是一部七分的作品,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写出八分的作品,那要十年以后。我写得很快,但是对于本文这种东西,我想放在我作品集里的,都是精雕细琢,每部都写好几年。
  由于作品运作的深入,我越来越忙,北美无稽客的马甲于今日终止,今后基本不会再上了。  带着马甲可以胡说,但我用真名出现的时候,一定是个高大上的谦谦君子形象,我很要脸,我不想在本版得罪的小白们,指点着我的照片大骂,所以将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哈哈哈,一切都结束了。  再见,我的小白们,最后说一句得罪的话——根据我的经验,根据你们现在的水平,以后出头的机会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END!
  @北美无稽客 26楼  ----------------  老兄,我纠正或解释一下:我25楼,是说想看你其他的梗概之类的,并不是说要你刚发的这个,但当初没说清楚。你跟贴说“……以后大家会看到的”。我就跟着解释补充了25楼的留言,并留下QQ邮箱,仅为解释25楼,并不是坚持要看你的其他梗概。另,我佩服你的语言文字功夫,确实是有兴趣看看你的人物关系及故事设计的如何,但并不是想验证什么,也不必迫切。我说话用不转弯,想啥说啥。
  本版有不少人,对吹牛的文盲都信以为真,何谈眼光?对简单批评意见都没能力接受消化,何谈进步?
  只要没关系,练好基本功也没用。
  你这句话都听不明白?李女士的关系是靠自己的好剧本打拼出来的,并不是靠关系才买剧本,还比如本版的周郎。(开始本来不想跟你说得太明白,但你太让人急)
  北美的话是过于尖刻,但本版和白楼石一样的小白的确不在少数。
  小白受教了,确实,基本功不到家,再好的故事也是烂笔。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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