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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希望能描述下河内司马是一个怎么样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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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司马兄弟是能力极强的两个人,如果作为二代比较的话,实力还在曹丕、孙权之上。不可能弱于姜维、钟会、邓艾之辈。即便是单论军事才能,司马兄弟是组织过超过二十万战役的指挥官,只有钟会在灭蜀之战中指挥了十多万兵力而已,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将领。认为司马兄弟不强,是因为司马家风水太好,司马懿给他们铺上了一条通天之道。当司马师接司马懿位置的时候,司马家早已跟陈家、荀家连成一气,诸葛诞乃司马师亲家,唯独夏侯玄令其畏忌。司马师接任不久就遭遇了东关大败,司马家势力大受打击。但细心观察也不难发现,司马师主动承担错误,麾下将领诸葛诞等人受到处罚也不过是掉了防区,本质上司马家权力稳固依旧,没有足够的手腕,是做不到的。东关之战不用傅嘏之计,实在是司马师一大败笔,亦同曹操当年不用贾诩之计稳定荆州,袁绍不用沮授之计打持久战一般。可新城之战让司马师的军事水平又拉回了高处,他纳虞松之计,以周亚夫故智,轻易瓦解了诸葛恪和姜维的夹击。无非是对敌军的主力吴军为守势,再派出精锐去歼灭弱势的姜维。郭淮、陈泰、邓艾、夏侯霸不过乃司马师所御之将,何谈实力再其之上?汉晋春秋曰:姜维出围狄道。司马景王问虞松曰:“今东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诸将意沮,若之何?”松曰:“昔周亚夫坚壁昌邑而吴楚自败,事有似弱而强,或似强而弱,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战耳。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得,师老众疲,势将自走,诸将之不径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县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于东,西方必虚,是以径进。今若使关中诸军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景王曰:“善!”乃使郭淮、陈泰悉关中之众,解狄道之围;敕毌丘俭等案兵自守,以新城委吴。姜维闻淮进兵,军食少,乃退屯陇西界。后夏侯玄等人发动政变,被司马师铲除,并且废除魏帝曹芳。其影响如下:“亲姻中外,竟相首尾,委肉以当豹虎之锋,悲夫!如玄之智,虽未必能存魏,然玄死而后魏卒,盖与其国相始终矣。”自此曹家已再无跟司马家抗衡的力量,毌丘俭之乱不过是垂死挣扎。而毌丘俭是北破高句丽的名将,司马师起兵十余万,又尽用曹魏四方提督王基、邓艾、钟毓、胡遵、诸葛诞大军围剿,毌丘俭几乎没再有还手之力,唯独最后文钦父子受邓艾诱敌,与司马军决战,文鸯冲入司马师阵中冲杀,使司马师带病硬挺导致身亡外,从整个战略上司马师对毌丘俭都是单方面的碾压。实际上毌丘俭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司马师死后还顽抗的话,到是还有胜机。偏生文钦军与司马军一战大败,毌丘俭直接弃军逃亡。再来比较一下司马师麾下阵容:王肃、傅嘏、荀顗、荀勖、陈泰、邓艾、阮籍、武陔、贾充、王基、郑冲、裴秀、王昶、王浑、卢钦、郑冲、郑袤、裴秀、王沈、鲁芝、杨综、傅嘏、州泰、石苞、钟毓、钟会、山涛这样的谋臣武将阵容早已能跟魏武帝曹操时代相提并论,即便是相较建国后的孙权也不妨多让。王昶、陈泰、王基、邓艾、州泰、石苞、王浑无不是当时名将,傅嘏、贾充、裴秀、王沈、荀勖、钟会尽出奇谋,这些谋士根本就不会差于以前的贾诩、刘晔、程昱、荀攸之辈。王基、邓艾、陈泰也绝不会亚于魏五子良将,宗族之中尚有司马望、司马亮、司马伷、司马骏才干等人支持。最后一定还有人说司马师乃靠父亲之功上位,我想说靠得起的权二代是本事,不是还有袁尚、刘琮、刘禅、孙皓这些反面教材吗?要不还可以比比曹爽╮(╯_╰)╭
司马师的能力、情商和政治智慧不弱于于其父宣王。不说那么多,就说一个事儿吧,司马家族生死攸关的转捩点——高平陵政变。司马宣王发动高平陵政变的时候,司马师是宣王最为倚重的人,甚至连司马昭之前也未曾预闻机密。“宣帝之将诛曹爽,深谋秘策,独与帝潜画,文帝弗之知也,将发夕乃告之。既而使人觇之,帝寝如常,而文帝不能安席。晨会兵司马门,镇静内外,置阵甚整。宣帝曰:“此子竟可也。”初,帝阴养死士三千,散在人间,至是一朝而集,众莫知所出也。”这段记录里最值得注意的是“司马门”。宣王已经被剥夺实权已久,此时的力量是非常薄弱的,司马宣王可以动用的力量非常有限。而宣王的王牌只有两张,一张是曹魏政权中耆老元勋的支持,主要是蒋济、高柔、王观三人。因为曹爽的政治策略直接触动了曹魏高门的根本利益(这也是宣王政变的主要原因);一张就是司马师。司马师此时任中护军职,中护军与护军将军、领军将军一样同属于禁军的高级将领,掌部分禁军军权,曹氏禁军系统有五校、中垒、武卫三营。其中武卫最为重要,为曹魏独创,是从虎豹骑蜕变而来的禁军精锐。从司马师任中护军后曹爽毁中垒中坚营一事来看,司马师应当是掌中垒营。我们要知道,禁卫军拱卫皇宫,其将领一直以来是有曹氏、夏后氏一脉把持的,宣王曾短暂染指过禁卫军统领,也很快被排挤在外了。而司马师在宣王已经被剥夺实权的情况下,还能搞到中护军的职位,其手段可见一斑。而后来引起曹爽疑忌,曹爽毁中垒中坚营,架空了司马师的实权,司马师能“阴阳死士三千…众莫知所出也。”更可以看出司马师的手腕来。发起高平陵之变后,因为力量极其有限,司马懿和司马师的主要安排策略如下:由宣王亲自将兵占据武库;由司马师、司马孚帅死士控制司马门,由司马昭将兵控制二宫;司徒高柔行大将军事,领曹爽营,太仆王观行中领军,领曹义营。以上事协,再由司马懿与太尉蒋济屯兵洛水浮桥,防止曹爽反扑。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安排有两个,一个是占领武库;一个是占领司马门。武库就是存放武器的地方,在古代,私藏兵器涉嫌谋逆,可处以极刑。而除了担负巡逻、宿卫的兵士之外,其余禁军的武器也是存放在武库里的。占领武库才有武器来源,同时断绝禁军的武器来源。而司马门是另一个关键点,司马门有司马门,司马殿门,殿司马门的区别,指代宫廷禁门,司马门是宫廷的外门,其内则成为禁中。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有个很牛逼的职位叫做“都督中外诸军事”。这里的“中外”就是指代以司马门为分隔的外部军队和内部禁军。而占领了司马门的重大意义在于,内外无法联络,内部禁军没有武器,只能束手,外部军队没有了首脑指挥和消息来源,无法形成有效力量。而整个高平陵政变,其发动的军事力量依据就是司马师出任中护军后养的三千死士,在这样一个敌我力量可以说是悬殊的情况下,如此周密的安排和执行力,司马师之能力、胆识、韬略,只能仰止。
景怀夏侯皇后,讳徽,字媛容,沛国谯人也。父尚,魏征南大将军。母曹氏,魏德阳乡主。后雅有识度,帝每有所为,必豫筹画。魏明帝世,宣帝居上将之重,诸子并有雄才大略。后知帝非魏之纯臣,而后既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青龙二年,遂以鸩崩,时年二十四,葬峻平陵。武帝登阼,初未追崇,弘训太后每以为言,泰始二年始加号谥。后无男,生五女。对于经常给自己出谋划策,二十四岁就生了五个女儿,夫妻关系应该还可以的结发妻子还是果断采取毒杀的策略。。。挺狠的。我读晋书,看到这段,不寒而栗。。。。
转载一篇文章,几年前在豆瓣上看到过,出处貌似是天涯的帖子。写得文艺又悲壮,实在喜欢。侵权删。
曾经好奇,如果篡位的是司马昭而不是司马炎,司马师还能不能得到景皇帝的追封。毕竟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大度,或者说,愿意和稀泥充好人。不过再仔细一想,便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没水准。司马师没有儿子,给他上个尊号又有什么实际的关系?这种博名声的好事向来是司马昭会做的,就像他说“此景王之天下也,吾何与焉”,真心假意不知,却作足了秀。从后人的角度看,灭蜀,平吴,称帝,这些司马师应该都做得到。而真正让人慨叹玩味的,是如果司马师迟些年过世,他的精明强干,他的风流俊逸,他的阴鸷刚恨,能将他的帝国带到何等高度。晋朝往后的一切,所有的,是否都得改写?司马子元,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名字与出身师。军也,众也。提起司马师这个兵家气息十足的名字,再联想到他出生时那个风云际会的建安十三年,很多人或许会不由自主地将“师”字与大名鼎鼎的赤壁之战联系起来,并同时感慨这个巧合确实附会了天命,预示了景皇帝一生长于弓马死于刀兵的宿命。 很恢弘,很大气。然而,在我看来这个“师”字所代表的杀戮征伐,或许有那么几分啼笑皆非。司马师的父亲司马懿,从建安六年很个性地不理睬曹操的征辟开始,整整在床上装了七年的风痹。期间曹操派人勘察过,张春华因为司马懿一时冲动跑下床收书杀过无辜的侍女,总之一路磕磕绊绊,靠着司马懿高超的演技和夫妻俩的狼狈为奸也瞒过了不少人,直到建安十三年曹操擢升为丞相,突然翻脸不认人,强迫司马懿出仕,吓得司马懿老老实实、委委屈屈地去做了曹操的文学掾。试问,建安十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曹操识破了此前一直有希望荣膺奥斯卡影帝的司马懿?于此我似乎看到了一副有趣的画面:刚刚当上丞相的曹操正思索着自己甜蜜的烦恼,如今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然而丞相府诸多差位空缺,更得寻觅大量贤才。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老朋友司马防那个刚断英特的二儿子,于是便问左右,“那个得风痹的司马懿现在怎么样了?”左右沉默半晌,遂答,“他的儿子都几个月了……”至此曹操终于一拍惊堂木,向左右大怒道:“告诉司马懿:再得瑟,老子把你剁了!” 众所周知,风痹,临床症状为四肢麻痹不能动。先前曹操派人很不厚道地偷偷拿针扎司马懿,都被他咬牙硬撑了过去,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而生孩子,那可是得动枪的活儿……饶是司马懿夫妇多么机关算尽算无遗策,还是很不幸运地被自己儿子卖了。 被曹操以强权胁迫,看来司马师的降生对司马家来说确实算得上一场“兵家之灾”。 当然,以上都是我胡诌。 师在古汉语里有官、长、首领的意思,子元的元又意味着为首、开端。想来是司马懿对长子期望挺高,纵然做不到权倾朝野位极人臣,也得出人头地一番作为,不没家风不辱先人。显然,这应该才是对司马师名字的正解。说到司马师的父亲,有时候就真不知道出生在这个家庭是司马师的幸运还是不幸了。 凭河内司马氏这个名号,司马师可以说是系出名门的,良好而严谨的家教通过司马朗传中的“诸子虽冠成人,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父子之间肃如也”可见一斑。从司马懿日后一直笃定地将司马师定为接班人的举动来看,可以说他十分受父亲器重,没经历过什么夺嫡争宠的日子。母子关系上,张春华逝世司马师居丧以至孝闻,司马、张二人吵架张春华气得绝食司马师和几个弟弟陪着她一起饿肚子,看来感情也很好,相处十分和睦。一言以蔽之:小司马师生活在一个爹疼娘爱的优越家庭。 既然写到了这儿,就顺便提一句我眼中司马懿和张春华的关系。他们年轻时天造地设的心狠手辣是无可辩驳的。“重之”二字运用在男女关系上实在相当高级,可以想象那个时代一个得多么刚强决绝才能得到另一个阴鸷凉薄的男人的敬重。而对于他们中年后我的看法却与普遍认为的色衰爱弛不尽相同。司马懿何等猜疑多忌,在任何人面前都伪装掩饰得温良恭俭让的司马懿何尝如此直白地表露过对一个人的不喜与憎恶?面对政治场上即使已一败涂地的敌人,司马懿也没有过丝毫轻蔑、厌恶的话语,他又如何会毫无防范地,肆无忌惮地与人叫骂,惹人生气?我的理解,是信任。 司马懿相信张春华是他的后盾,是他无论怎么发脾气、怎么冷言冷语都不会离他而去的后盾,是他在外面虚以委蛇曲意逢迎后唯一可以卸下身心防备的港湾。他可以在她面前任性地说任何话、做任何事,而她的内心,会包容。这份信任的实质是爱与忠诚,是这两人经历过七年卧榻的考验后探索出的珍宝。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心情不佳时我们只会向身边亲近的人发脾气,而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路人。所以,他们夫妻或许说不上和睦,但我却认为是相爱的。扯远了,顺带言情了一把。总之司马师的童年生活是很美满的,目前来看生在司马世家的司马师何其幸运。然而后面的日子,司马懿的身份给司马师仕途上、生活上带来的好处,坏处,还有许多许多。当时年少春衫薄与日后的阴冷强势不同,司马师的青年时期,可以说是相当的风流倜傥。晋书记载他雅有风采,想必也是翩翩公子风度不凡一转头迷死不少女生的帅哥,而且下句接的是“沉毅多大略”,估计是气场超强相当拉风的型男。往后的几句很有意思,“与夏侯玄、何晏齐名”,裴松之补充,魏氏春秋曰“初,夏侯玄、何晏等名盛于时,司马景王亦预焉”,然后就直接突兀地出现“景初中,拜散骑常侍”。那么终魏明帝一朝,司马师什么值得书写的地方都没有吗?毕竟景初三年魏明帝驾崩时,他已经三十有二,再不算年轻了。众所周知,夏侯玄、何晏等人在曹叡当政时郁郁不得志是因为那起著名的“太和浮华案”,魏书·帝纪三只用了很简单的一句四年春二月下了某道诏书带过,太和六年的集体大罢官干脆没写,其他几位当事人的列传中零零散散倒是拼凑得出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总之夏侯玄、何晏、诸葛诞一大堆日后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名盛于时”是在干什么地球人都知道,魏氏春秋中的“预”字也用得玄妙,何晏还评价说“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太初是也;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看得出哥仨相当铁。于是我不得不十分怀疑高干子弟司马师当年也是浮华友的一份子。老爹常年在外打仗不在身边教导,自己作为重臣之子从小被人吹捧惯了,家庭生活幸福用不着葬花叹气,家里金山银山供着也没什么“路有冻死骨”忧国忧民的重要使命感。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扯皮,喝喝酒写写诗比比富,多么风雅多么有趣!(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大概对于出身优越的青年司马师来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或许他也没想到,这样聚聚会侃侃大山会换来太和六年对他们这群人的仕途几乎造成毁灭性打击的一纸谕令。那年他二十五岁。 从晋书的直接叙述和何晏的评价里都可以看出司马师很会动脑,很善于分析问题。可以肯定,这样的变故一定引起了司马师及其深刻的反思。好友夏侯玄和何晏拖他下了这趟浑水,想必他是怨恨的;魏明帝自己骄奢淫逸却像模像样的禁浮华,想必他是鄙视的,也引起他对政府的怀疑;董昭都快入土的人了还不消停上道折子折腾他们,想必也滋长了他的叛逆之心。司马师能“沉毅多大略”,能让人看出“成天下之务”,必定事业心很重,重到对一时年少轻狂无尽的悔恨,重到想清楚谁是罪魁祸首,重到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所追求的。而我们是否也可以设想,这时候老狐狸司马懿也开始从旁提点:夏侯玄和何晏是皇亲国戚,他们的仕途不会被永远堵死,但你的身份不一样,不要以为你爹奉命辅政你就变成“体制内”了,咱充其量也就是高级打工的,你爸不是李刚……从实际行动中可以看出,夏侯玄、何晏、李胜、丁谧、邓飏、毕轨等浮华友在日后依然交往甚密,而司马师则完完全全淡出了这个圈子,甚至彻底站在对立面。这段经历几乎毁了他的事业,所以司马师日后对昔日同僚毫不留情地诛杀,或许也是他对前事报复的一种方式,对消耗掉的一种残酷的祭奠。这就是一个文青,怎么由对社会的不满变成一个愤青,再变成一个反政府主义者的。 司马师为年少付出了代价,也在深思中完成了蜕变。 司马师少年的行差踏错《三国志》自然不可能照单全收,只有偶尔一两句话能给读者一些提示;而《晋书》成书年代离三国过于久远可能也注意不到这种细枝末节,再者司马师当政后当年的浮华友基本上全部被夷三族,留不下什么口耳相传的证据。若说司马氏没对浮华友的名单做什么手脚,呵呵,为什么浮华案中的四聪八达今天都没被人凑齐。(现在能肯定的有夏侯玄、诸葛诞、何晏、邓飏、丁谧、李胜、毕轨、某畴、某备,私以为司马师上台后用自己的超强气场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噤声了。)鉴于司马师几段有记载的婚姻似乎都发生在他比较年轻的时候,这一节又是“春衫薄”的题目,司马师的爱情就一并写在在这里了。建安年间曹丕身边的超级死党除了夏侯尚、曹真等发小外,还聚集了太子四友吴质、陈群、朱铄、司马懿。司马师的第一任妻子夏侯徽,便是魏国征南大将军夏侯尚与曹真之妹德阳乡主的女儿。如此出身真可谓和司马师门当户对,加上晋书记载“后雅有识度”,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对女才男貌的天作之合(虽然夏侯徽的哥哥夏侯玄是美男子,她也字媛容并且跟司马师的X生活很和谐,但实在没从哪儿直接看出夏侯徽是来……抱着不希望女主好看的态度我也就懒得瞎猜了……)。从各种迹象看夏侯徽和司马师的感情应该都是不错的:一、假设夏侯徽和司马昭的妻子王元姬一样及笄出嫁,那她和司马师九年内居然生了五出个女儿;二、帝每有所为,(后)必豫筹划,看上去两人确实拥有精神层面的恋爱;三、晋国建立后在羊徽瑜的再三要求下司马炎追封了夏侯徽为景怀皇后,能让情敌敬重,只能说他俩感情确实很好。所以我总爱写司马师和夏侯徽的爱情故事,是因为我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因权谋与利益天人永隔,确实是一件既凄婉哀伤又刚强冷酷的事。 晋书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司马师毒杀夏侯徽这段描写得相当大气。“魏明帝世,宣帝居上将之重,诸子并有雄才大略。后知帝非魏之纯臣,而后既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青龙二年,遂以鸩崩,时年二十四,葬峻平陵”。非魏之纯臣,听着就让的浑身反骨蠢蠢欲动。夏侯徽的聪慧和司马师的阴鸷霎时跃然纸上。千年之后每当我试图分析这件事总觉得有点天方夜谭的意思。青龙二年,日后呼风唤雨的司马景王年方二十七,正仕途不顺地赋闲在家;司马宣王在西线战事上算不了有什么大功;司马文王刚造出晋武帝,史书上一字儿其他记载没有。所以我一直很怀疑,夏侯徽到底有多锐利的一双眼睛能预言司马家迟早有一天会造反。那一年在三国黄历上其实事儿不少,二月诸葛亮第五次北伐,整个夏天魏吴两国都在合肥新城耳鬓厮磨,年底诸葛亮星落五丈原顺便捎走了魏延,中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捎带上了汉献帝刘协。“非魏之纯臣”既然接的是“宣帝居上将之重,诸子并有雄才大略”想必和诸葛亮脱不了干系。 客观来说司马懿不希望诸葛亮那么早离世无可厚非。“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定律所有武将都会害怕,司马懿既然能在留着诸葛亮的命继续自己价值的同时保证诸葛亮不翻出什么大花样不危害到魏国的根基,何乐而不为?当然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是对政府一直不满的司马师产生了一些别的看法,发现了一些自保有余还可以自我壮大的方法和契机。那几年司马懿都呆在前线,要在军中培养起一群死忠完全有时间和大把的机会。不排除青龙二年诸葛亮逝世后深感还没捞够本的司马爷俩儿深夜一阵骂娘吐槽,顺带秀一下在军中的威武霸气,不小心让夏侯徽听到的。如果真只是爷俩半夜吹水,跟媳妇解释两句也就完事儿了;但出了人命之后,要说司马氏没有二心那就有点过家家了,起码司马师虎狼之心已现。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此时的司马师已跟掌权后那个手握生杀大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大将军无异,他和许多人熟悉的“阴冷、嗜杀”的形象已极度合拍。皇亲国戚又怎样,感情再好又怎样,五个孩子的母亲又怎样,亲爱的,不要挡我的路。这是何等的狠辣何等的魄力!不得不说,在这一点折射出,重情的曹孟德,好狗马媵妾的刘玄德,晚年立潘夫人之子为嗣的孙仲谋,毒杀甄氏却深爱郭氏的曹子桓,包括嘴上骂“老物”实际上缺张春华不行的司马仲达,没有一个比得上司马子元的铁腕。仅凭果断鸩杀夏侯徽这一点,司马师睥睨众三国英雄。可能他们曾经相爱。但司马师很爷儿们的没让史官抓到一丝悼亡的情绪,连对待他们共同的女儿都是当做政治工具嫁给郭元后的弟弟;对付夏侯玄这种乱党,夷三族都不带二话。往后司马师的两段婚姻就相对平淡。第二任妻子吴质的女儿娶了一会儿被他不知什么原因休了,鉴于羊徽瑜的年龄我猜司马师第二段婚姻的时间非常短,估计是见第一面感觉实在过不了日子就匆忙离了……(既然司马懿和吴质同为“太子四友”,司马师、夏侯徽和吴氏这仨可能根本就认识还互有来往。或许吴氏看夏侯死得蹊跷自己及时却步又或许吴氏天天问夏侯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把司马师整烦了。如果狗血一点的话还可以排出一个类似Gossip Girl的故事……) 羊徽瑜的年龄我一直很纠结。按记载她只比夏侯徽小三岁,那夏侯徽死时羊徽瑜都二十一了,再加上中间司马师二婚的时间,司马懿找谁不好要给儿子娶这个大龄剩女(可能司马师“三进宫”名声在外,对幸福生活有点儿憧憬的姑娘都不敢嫁给他了……)。羊徽瑜跟夏侯徽有一个相像的地方就是“聪敏有才行”(夏侯徽“雅有识度”),看来司马懿找儿媳还是挺注重妇德和智商的,估计是从张春华身上得来的经验和教训吧。两人平平淡淡过了几十年,史书对他们相处过程一字未提,连羊祜起家都是在司马师死后,看来羊徽瑜连枕头风都没怎么吹,真够恪守妻道。还是前面说的,羊徽瑜成为弘训太后以后数次要求司马炎追封夏侯徽,那司马师和夏侯徽的感情一定很好,好到他让羊徽瑜感到失落,感到自己是局外人。这世界上逃得过情字的都是圣人,司马师用他对于事业最宝贵的青年时光,换来了一颗无情无欲的圣人的心。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司马师的侯门是帝王将相之路,而萧郎,则是一去不复返的放歌的岁月,和饮下他端来毒酒的夏侯徽。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在高平陵之变之前,司马师的职业生涯都算不上有什么太大的闪光点。他的中年写起来,确实比较沉郁。蒋捷听雨那个调子用在司马师身上是不合适的,但这个分句单拎出来还凑合。先前司马师因浮华案沉寂数年,但翻《晋书·帝纪一》还是发现了一个“世子师”,看来司马师虽在朝廷无一官半职但好歹因为老爸的关系混成了一个太子党,魏明帝也并没有刻薄到不留余地的地步——虽然这种俸禄在司马师眼里无异于讽刺。景初三年曹叡驾崩后司马师终于盼来了一丝转机,官拜散骑常侍,有了正式供职。小才疏学浅,一直没太搞清楚散骑常侍除了身兼皇帝的保镖、保姆外还有别的什么工作。我心想司马师此时还是很郁闷的,一身雄心壮志,忍辱负重十余年,却憋屈着散骑常侍这个闲官,还要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道这人靠的是老爹的裙带关系。正始初年夏侯玄高升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军事,司马师接替他成为中护军,这件事一定发生在正始五年曹爽、夏侯玄共同西征之前,那么就是说截止高平陵之变司马师一共做了五年以上的中护军。中护军这种位置司马师自然得心应手,选用之法吏无偏私,赚足了人望,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说到夏侯玄升官这个问题,我猜测这里就包含了司马师彻底走向“变态”的因素了。司马懿被明升暗降为太傅后,他和曹爽之间的矛盾便逐渐暴露。曹爽当政,当年的浮华党大幅度被启用,一个个春风满面,却不包括司马师。他们疯狂提携着当年被打压的密友,却时时刻刻提防着太傅的长子,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世间最险恶的果然是人心。一山不容二虎,司马懿与曹爽势不相容,而昔日的好友也必然苦苦相逼,这次司马师那颗因为浮华案和夏侯徽冷酷的心完全刚硬了。把司马师拖进浮华案毁了司马师的仕途,现在到了中年又拼命排挤打压,这群人遇上了森冷的司马师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联想他们一家人的遗传基因和经历,我觉得后来司马师大开杀戒特别符合逻辑。夏侯玄这帮人害了他大半辈子,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手了。看看他爹,打诸葛亮的时候拖泥带水,一征辽东就筑了个京官弄得人毛骨悚然,真是一脉相承。 不过可以看到,正始这明争暗斗七、八年司马师除了内心一天比一天变得更阴暗外还是做了很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的。一是发展黑社会。白道上玩不转爷也不能闲着,剩余那些能量就投到黑道上去了。高平陵之变那天司马师手下突然冒出来的三千死士,个个都是玩命的高手,谁都不知道这帮古惑仔怎么出现的。看来司马师实在有潜质演个教父一类的角色。二是在自己那些有限的兵里培养出一群不会叛变的死忠。即使中护军官不大,高平陵之变那天司马师还是游刃有余地领着自己子弟兵完成了占领京师的任务,让司马懿也由衷地赞了一句“孩子不错啊”。还有司马师虽然官不大,但和司马懿一直伺机而动从未放松警惕一样,我觉得司马师这些年也没闲着,暗中一直扩张自己的实力和人脉。不然李丰传中不会出现“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李丰如游光”的句子,太傅的儿子也就是个中领军,谁闲着没事干会把这种小角色写进词里?况且正始六年曹爽毁中垒中坚营,以其兵归中领军曹羲,证明司马师这个中护军确实对曹爽集团产生了威胁。从这两件事上不难看出司马师收买人心的能力。黑社会和军队一靠气魄一靠纪律,司马师都做得很完满。 多年的忍耐锻炼了司马师的意志,打磨了司马师的耐心,更保证了司马师的坚强和冷酷。接下来,经过那么多年的隐忍,司马师终于在不惑之年迎来自己的辉煌。此刻我突然发觉司马师和朱棣很像,都是潜心蛰伏,都是一朝展翅,都是有仇必报,都是冷酷无情,都带着点黑帮气质,甚至都死于征途。如果给予司马师一个朱棣那样广阔的舞台,我相信他也有魄力完成修书、迁都、六下西洋这样的壮举,放在他的时代,他也可以一统天下创万世之基业。只可惜,司马师缺了一点明成祖的运气。又扯远了,回到高平陵之变。虽然和靖难之役的规模没法比,不过两者是同质的。 每次看到景帝纪里对高平陵之变前期准备工作的描写我就疑问司马懿的神经为何会如此强大。这么一次拴着所有人性命的政变,居然被他弄成了考察两个儿子能力的测验。其实政变前夜谁睡得着谁睡不着完全可以理解为司马师早已知晓全部计划,一切了然于胸,自可安然入睡;而司马昭才刚刚得知这件密谋的大事,辗转反侧也是人之常情,说不定司马师刚开始时比司马昭表现得还紧张。不过或许因为与司马师相比司马昭运用“怀柔”这个手段的次数明显更多,大家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抉择前夜的表现确实符合两各自的性格。 正始十年正月甲午,高平陵之变,司马师作为中护军清晨在司马门外列阵,阵容齐整声势浩大,随即与城内三千死士配合成功占领京都、封锁城门,成为司马懿登上权力顶峰最坚实的一道保护。 司马师,你终于,登上前台了。马后桃花马前雪在经历了幸福的童年,起伏的青年和沉郁的中年,司马师迎来了事业的巅峰,然而略显悲催的是,这段时光计算起来已经大概是他人生的晚年了。正始十年四月乙丑,天子改元嘉平,一个全新的时代开始了。后人为司马懿有没有篡位的野心争论不休,要说他绝无二心我是不信的,否则不会有改元,不会朝中一有大事曹芳就跑去他家请教,天子也不会拜他丞相更不会下令加九锡——不管他有没有接受,我想没有哪个皇帝会那么无聊在不受胁迫地情况下非逼着一个大臣接受自己丰厚的赏赐。何况那份赏赐还是他手中的权力。嘉平初年大概算三国的一个分界点。自此三国第二代中最长寿的司马懿、孙权也都寿终正寝,著名的老臣们基本上都翘了;魏国主少臣强,吴国宫斗层出不穷,蜀国外穷兵黩武内政荒于嬉,三国已走向下坡路,一个将他们重新统一的伟大契机已然浮现。当然,晋人用不着高兴太早,反正也就是在那几年,刘渊出生了……嘉平二年以后司马懿就经常称病不朝,给予了司马师不少历练的机会。在嘉平三年年初最后诛王淩、杀曹彪最后秀了一把野心后,司马懿老人家西去,把基本上已经驾驭得差不多了的帝国留给司马师。平心而论从司马景王新统政那段时间的记载来看,司马师处理政务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恩威并施,广开言路,群臣拜服,朝野肃然。司马师当政除了企图颠覆朝纲以外,对魏国总体而言还是益处多多的。三国毕竟还是乱世,内部矛盾还没有代替边境上摩擦上生成主要矛盾。司马师上台不久,就与年龄相仿的诸葛恪狭路相逢了一次。诸葛恪我小时候是相当崇拜的,诸葛瑾之驴貌似和曹冲称象的难度差不了多少,虽然后来他做出的若干对长辈没礼貌的事对我童年哈里王子般的美好幻象是个不小的打击(这个倒是……我不太在乎他的骄狂,但不顺眼他不尊重前辈)。嘉平四年十二月,魏吴东兴之战以魏兵死伤数万结束。这件事上我觉得司马师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错,吴军在魏土筑东兴,魏人耻于受侮发兵,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何况按兵力来看如果不是魏军大意,实打实地硬仗魏兵必不输吴。所以在我看来,就出兵这一点——还是诸葛诞的主意——司马师都无甚被指责之处。而且兵败后司马师罢免司马昭的都督淮北诸军事而不追究其他将领罪责的做法也十分高明,收买了人心,又显示了自己赏罚不避亲的公正执法。总之和江对面不时头脑发热的诸葛恪一比,立刻显示出司马师是个多么冷静多么成熟多么精明的政治家。那年并州还有个小事司马师也引过及自身,结果“魏人愧悦,人思其报”,收效也太好了。转年开春,诸葛恪趁着上回大胜的兴奋劲儿还没过,率着大军不顾劝阻地来攻合肥新城。司马师此时作为元首的方略简直他爹当年积极防御诸葛亮的办法如出一辙,而且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过如果不是文钦、毌丘俭这次大败诸葛恪有功,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做大做强……无意间写到“积极防御”四字,容许我跑一下题到瓦尔特·莫德尔身上。当然我没有娱乐到拿司马师的军事素养跟莫德尔比,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发觉这两个坚强如斯的人互相之间奇妙的联系。一路铁血卓越到底,对敌人基本上都完全不留情面,对自己人能展现出高高在上的宽厚仁慈,都在传奇中染上一层悲剧的色彩。莫德尔是夕阳下强悍的骑兵,刺刀的寒光折射出普鲁士军人的冷傲;司马师是暗夜里张开双翼的夜枭,凌厉的眸子俯瞰终生凸现慑人的阴冷。那年剩下的时间里吴国事儿太多,史书里也就没魏国什么地方了。估计大家都在大将军英明神武的统治下私下里搞些小阴谋,谁偷了谁的菜、谁盗了谁的号什么的,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不为过吧。嘉平六年刚过完年的正月,司马师各种事儿就来了。每当权臣把握朝政,张缉、李丰、夏侯玄这样的臣子每朝每代都会有,忠心我觉得大多是个幌子,就是想借着洗牌趁机大赚一把。人都是带有主观意见的动物,像我,对夏侯玄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待见,而且基本上除了“他事事碍着司马师我就讨厌他”外没有什么过硬的理由。后人常把他不愿与明帝毛皇后之弟同席而坐的表现称作清贵高洁,我却一直认为他这种自已为是的优越感特别倒人胃口。明明爱慕权势却总爱装出一副心系天下苍生悲悲戚戚的好人脸。李丰是个老油条,这次要不是被张缉忽悠一定不会掺和进来的。张缉我觉得很有意思,他对司马师说诸葛恪的那番“威震其主,岂能久乎”既有预言性又有暗示性,仅凭此即可在史书中占上一席之地。司马师处理起这三人来雷厉风行,在此就不再一次赘述我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景仰之情了。说起来司马师对夏侯玄、李丰这帮人不爽早已有之,曹爽辅政期间估计大家早就恨得牙痒了,平乱党是迟早的事。除了李丰那句“卿父子怀奸”一下到位说到点子上让司马师不然一气之下现场灭口,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按部就班自动走进了司马师准备多时的圈套。司马师杀夏侯玄那段魏氏春秋记载得特别给力,“卿忘会赵司空葬乎”,多么霸气多么威严,犯我者死,何况夏侯玄这种徒有虚名对国家没什么实用的花花公子。另外,廷尉钟毓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我觉得是十分有代表性的。对司马师这样精明强干的领导者,他服从;对于夏侯玄这方失势的贵族,他尊重。反正钟毓家底子厚,他谁也用不着巴结。我觉得这从一个侧面还是反映出司马师的统治是不错的,或许很多人不支持,但大部分人还是选择顺从的,因为他总不会犯什么太大的错。李丰、张缉事件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称得上有意思。曹芳与郭太后素来不和,加上年初的妖蛾子事儿又和司马师产生了嫌隙,何况他又不像刘协那么安安静静听话总喜欢生点事端(虽然都是小事)。秋九月,司马师和郭太后终于一起忍无可忍,废了曹芳。说到郭元后,我以为她和司马师真是绝配。不少写三国后半期的文章都把郭元后写成一个无奈的寡妇,我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剽悍非凡。三主幼弱,决策拍板的是她;和曹爽失和,凑成高平陵之变的是她;司马师想让齐王归藩,找的盟友是她;连毌丘俭、文钦、钟会反叛,打的幌子也是她,钟会甚至搬出了一纸遗诏。这位姐姐即使比不上老佛爷,也一定对魏末政坛有相当大的影响力。齐王怎么得罪司马师的史书上写得比较明白,不过又是一个叛逆的年轻君王和野心勃勃的权臣之间的矛盾。齐王和郭元后这边就比较有意思了,理论上这对孤儿寡母凑一块应该是非常非常互相珍惜非常和谐的,但叛逆期的齐王就是非常有个性地惹恼了自己有权有势的继母。从恋爱自由到对减少赡养义务的不懈追求,齐王和郭元后之间的裂痕终于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的正始八年除了张春华去世外还有一件很重要又很八卦琐屑的事情,曹爽看太后碍手碍脚,准备把她迁出永宁宫。后来的事儿大家也知道,一年零八个月后司马懿就和郭元后合伙把曹爽斩草除根了,要不是郭元后首肯,司马师就算有再大能耐控制京畿也换不来一张有法律效用的圣旨。这次事件是个很明显的信号,在主少幼弱、牝鸡司晨的时候,得罪太后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司马师看清了这层关系,所以特讨好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后的堂弟。在司马氏还没有站稳脚跟之前,郭元后这个盟友必须要好好呵护,所以魏书上写得很清楚,“欲自结于郭后,是以频繁为婚”,这两人之间平不平等一眼就看得出。年初的风波,让太后和司马师这对分享权力正在兴头上的孤男寡女(哦我错了,司马师还是有形式上的家室的)深深感受到了齐王的威胁,于是皇太后假借一个恋爱问题搬出了诏书。不过从为齐王送行老太尉司马孚哭得不像样来看,齐王还是没有太不得人心的。接下来立谁的过程就有点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意思了,明显双方都想找一个听话的少主,又都拉不下这个脸,最后还是郭元后背了这个黑锅,让司马师别别扭扭地在这个问题上做了个大忠臣。我猜魏略里的“太后不悦”,搞不好就是在腹诽这个。之后司马师问太后要印绶而太后不给能很明显看到郭元后强势的一面,她再贪恋权势估计也还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到把曹家江山拱手送给司马氏的地步。当然我是不知道曹髦是怎么选出来的,可能看着孩子小小年纪比较好学又文静有点汉献帝那风采就选上了,可我相信登基大典上司马师听到钟会那句“才同陈思,武类太祖”后绝对脸都绿了,只能勉勉强强回答出一句“社稷之福”——皇帝懂社稷了,还要司马师干什么?十月份大将军司马师获准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看上去过得还挺滋润。司马师和郭元后之间看上去似乎有众多可以产生超友谊感情的理由,天时地利人和,年龄相仿,曾经的帅哥,共同的事业目标追求,寡妇门前是非多……当然史书中除了他们的利益合作外一个字儿没写,我也就自然不好瞎猜。司马师的感情本身就很独特,到他这份上要么已经无情无欲了,要么可能会对志同道合的人格外欣赏。司马懿和张春华的强势爱情,不知道有没有加深司马师对这样一个伙伴的欣赏。刚过年,毌丘俭和文钦就反了。至今每次看到他们俩那篇讨贼宣言,我都免不了怀疑他们收了司马昭的钱,否则三马都是祸害,干嘛搞个人针对把司马懿和司马昭捧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似的(汗这什么比喻……)?以前看过一个帖子分析说司马师的死就是司马昭一手导演的,个人觉得虽然还不至于,但这俩人的檄文确实存在相当大的误导作用。一般夺权夺到这个程度,反的人是肯定有的,亲自平叛以振军威也差不多是标准化流程,接下来顶着这么一顶大功的帽子,差不多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封王了。鉴于司马师野心的解读,我也不是没怀疑过这次叛乱是他逼反的,或者说是他通过司马昭故意煽动人家反的。寿春这种城市,真闹大了关系不到皇城,不解决又是边防重镇,解决了它就可以水到渠成地封王,估计司马家的许多谋臣都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极力撺掇眼疾复发的司马师御驾亲征的——我没写错,他这个大将军做得相当Generalissimo,说是御驾也不为过。司马师亲自都督全局,王基、诸葛诞、胡遵、邓艾、钟会各显其能,好一幅和乐融融的景帝与群臣围猎图。总得来说我觉得这次平叛并没遇上太多的困难,旧病复发这种东西,纯属意外。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司马师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人的一生总有那么几次难免被料想不到的不可控因素所左右,比如对司马师来说,文鸯就是一个很令人无语的不可控因素。征讨得这么顺利还是出了状况,那估计就是命了。这个问题上我看得挺豁达,只是在看到咬破被褥、强忍剧痛时,为这个强硬如钢铁的男子,除了崇敬外,蓦地产生一份心疼。在曹魏的老家许昌,司马师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路。要说是对他这一生杀戮过甚的报应,我觉得也合情合理。将军此去必封侯,士卒何心忍逗留。马后桃花马前雪,出关争得不回头?只差那么一点,仅仅是一点点。纵观他的一生,经天纬地雄才大略,刚柔兼济心狠手辣。内诛曹爽,外拒东吴,立新帝,平乱党,青云直上,位极人臣。他离那份无上的荣光无尽接近,却又咫尺天涯。到底是悲剧英雄呢,还是传统反面,恐怕不同人心里有不同的诠释。但如今我不可避免地又一次想起李如松的诗句:春来杀气心犹壮,此去妖氛骨已寒。谈笑敢言非胜算,梦中常忆跨争鞍。师,曰军,曰众,这是他生于斯死于斯的宿命。若司马师顺利地活到篡位成功,往后的会怎么发展?毫无疑问,成年的司马攸会依法制入继大宗、继承皇位。那么这位齐王会不会真如史书所言比司马炎优秀许多呢?我猜他或许会更加勤于政务不像他的兄长那么荒淫,可他会不会真的一早杀掉刘渊以绝后患呢?恐怕司马师是无法预想到了。讽刺的是,司马攸的妻子,也是贾充的女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好,这些都与司马师无关了,他最美好的时光都留在了魏都的朝堂上,在每束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朱红色的大殿时,骄傲地抬头迎上金色的洗礼,并在那一刻—— ——君临天下。
老实说,最开始喜欢司马师,是因为三国无双里那个俊美无双的贵公子。早先我对他的印象十分模糊,大约是因为在魏晋交际之时,他的父亲司马懿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而他的弟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千百年来更是家喻户晓,他夹在中间,实在很容易被人忽略。不过这种忽略,大概正是司马师所想要的。史册中他的资料实在少得可怜,尤其是早年经历,几近于无;然而讽刺的是,这样的资料缺失,于后世来说,反而更显欲盖弥彰。司马师,字子元,河内温县(今河南温县西)人。作为晋宣帝司马懿的长子,据说他的出生与司马懿的入仕息息相关。建安六年(公元201年),时任司空的曹操听说司马懿的名声,打算征辟他。大约是顾忌此时局势并不算明朗,因此司马懿“辞以风痹,不能起居”。曹操素来多疑,当然不信,命人晚上前去刺探,司马懿躺着没有动弹,曹操这才相信了他,就此作罢。然而到了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已经升任为丞相的曹操再次征辟司马懿,以其为文学掾。司马懿还想推辞,但此时长子司马师已然出世,“患以风痹,不能起居”的借口显然变得十分拙劣可笑,因而使者催促说:“若复盘桓,便收之”,要是再拒绝,就把你抓起来。司马懿不得已,这才应召入仕。这个记载的真假有待商榷,仇鹿鸣先生也曾考据过,以为史册记载有误,但不管其是真是假,司马懿的确堪称担当大任的良才,无论后世对他评说如何,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求贤若渴的曹操坚持要启用司马懿,也不足为怪了。也许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天分,少年司马师“雅有风彩,沈毅多大略”,与夏侯玄、何晏等人十分要好。何晏曾称赞夏侯玄和他说:“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是也;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惟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这句话来自于《周易·系辞》,大意是说司马师、何晏、夏侯玄这三人相当有才干,可以堪比圣人了。这个评价素来被后世许多人讥笑,以为何晏大言不惭,太过张狂,不过从中从何晏与夏侯玄的背景可以看出,少年司马师所交游的,是一群出身良好,爱好清谈玄学的贵公子们,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曹魏的政治打压,无法真正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譬如何晏,他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孙子,曹操纳其母尹氏为妾,收其为养子,并为他娶了自己的女儿金乡公主。何晏的容貌也非常俊美,宋代欧阳修有一首《望江南》,说“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其中的何郎即是何晏。《世说新语》中还有个故事,说因为何晏的肤色太过白皙,魏明帝曹叡总疑心他在脸上涂了很多粉,盛夏时候叫他到宫里来吃热汤饼,见他汗流如浆而肤色不改,才相信何晏这是自然白。何晏自幼长于宫室,这个故事泰半是后人杜撰而来,聊作笑谈而已。除了容貌出众以外,何晏在学术上也有相当成就。他与王弼一开后世玄学之风,曾著有《论语集解》、《老子道德论》等文章,都很有造诣。而在当时贵公子们中流行起来乃至影响到后世的清谈玄学,也是以何晏、夏侯玄为核心人物。不过,正因为才貌双全,又享有十分富贵,何晏为人非常骄纵。魏文帝曹丕为太子的时候,何晏吃穿用度皆与曹丕同例,因此曹丕非常讨厌他,每次见到他都不称呼他的名字,以“假子”来讽刺他,即位后也没有让他担任一官半职。夏侯玄与曹魏的关系更加密切。曹操原姓夏侯,后因其父曹嵩被宦官曹腾领养而改姓,因此夏侯淳、夏侯渊、包括夏侯玄的父亲夏侯尚,与曹操父子的关系都十分密切,在史书中有着“虽云异姓,其犹骨肉,是以入为腹心,出当爪牙”的记载。然而到了夏侯玄这一辈,曹魏与夏侯氏的关系却变得微妙起来。有一次,夏侯玄入宫,与明悼毛皇后的弟弟同坐一席。因为毛氏的父亲是出身低贱的车工,夏侯玄耻之,公然表示了轻视,让魏明帝曹叡十分不满,将他贬为羽林监以示惩戒。《世说新语》中记载了许多夏侯玄的事迹,他性情宏阔,年少知名,曾被裴楷称赞为“肃肃如入廊庙中,不修敬而人自敬”,加上出身世家,夏侯玄更加倨傲清高。这样的名声与性情,展示给后人的是一个傲然风骨的翩翩贵公子形象,令许多人为之折腰,然而在当时,却令曹叡感到不悦甚至警惕,以“耻与毛氏同坐”将夏侯玄贬官,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而何晏将司马师与自己和夏侯玄并称,并给了这样高的评价,以何晏的高傲来看,司马师在清谈玄学上的造诣也必定不浅。然而正如前文所说,这些贵公子们聚在一起研究清谈玄学,虽然后世大多以其为思想文学之探讨,但对当时的这些人而言,这些清谈玄学,是包含着他们自己的政治抱负在里面的。譬如何晏曾写过的《景福殿赋》,虽然是应制之文,但“家怀克让之风,人咏康哉之诗,莫不优游以自得,故淡泊而无所思....招中正之士,开公直之路....除无用之官,省生事之故,绝流遁之繁礼,反民情于太素”,含蓄地表达了他提倡无为之治的政治理念。东汉末年的党锢之祸犹在眼前,这些贵公子们的交游联姻,无形中形成的政治网络,是魏明帝曹叡所不能容忍的。太和四年(公元230年),曹叡下了一道诏令:“世之质文,随教而变。兵乱以来,经学废绝,后生进趣,不由典谟。岂训导未洽,将进用者不以德显乎?其郎吏学通一经,才任牧民,博士课试,擢其高第者,亟用;其浮华不务道本者,皆罢退之”。这里的“浮华”,并非后世有人理解的铺张浪费(此种观点还认为曹叡本人好兴宫室,没有以身作则,导致了后来曹魏的被颠覆,这是存在一定的误解的),而是打算沿袭曹操唯才是举的老路,将没有真才实学,只会卖弄嘴皮子功夫的官员换掉。这件事在魏明帝本传中记载寥寥,仿佛没有了下文,然而从别传来看,事情并不简单。按《魏书》曹爽传中记载,“南阳何晏、邓飏、李胜、沛国丁谧、东平毕轨咸有声名,进趣於时,明帝以其浮华,皆抑黜之”;《三国志》毕轨传,“明帝禁浮华,而人白胜堂有四窗八达,各有主名。用是被收,以其所连引者多,故得原,禁锢数岁”,可以看出,曹叡对朝中人事做了一次大变动,这些向来以清谈玄学知名的贵公子们无不牵连其中,多年不得任用。虽然史书中有“其所连引者多,故得原”的记载,但事实上,终曹叡一朝,从太和四年(公元230年)到曹叡驾崩的景初三年(公元239年)时间里,司马师、何晏、夏侯玄等人都没有再被任用。而所谓的“浮华不务道本者”,其实也并不像后世所认为的,这些贵公子们没有真正的政治才干,只知道卖弄口舌,清谈误国。诚然的确有一些庸才,然而其中也不乏国之栋梁。譬如夏侯玄,曾与司马懿就官员选拔制度进行过讨论,以为“上过其分,则恐所由之不本,而干势驰鹜之路开;下逾其叙,则恐天爵之外通,而机权之门多矣”,绝非埋首书斋不问世事的理论派。因此太和浮华案,与其说是曹叡对当时的清谈风气进行的整顿,不如说是一次政治清洗,而在这次清洗中,司马师也难得幸免。太和四年的司马师,正是二十出头,意气风发的年纪,那时候的他,也许想效仿他的父亲司马懿,于家于国有一番作为,却因为皇帝的抑制而不得见用。岁月蹉跎,景初年间被任命为散骑常侍的司马师,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也许是对曹魏心存怨恨,青龙二年(公元234年),压抑的司马师亲手谋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夏侯徵。这件事《晋书》里是这样记载的——“后知帝非魏之纯臣,而后既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青龙二年,遂以鸩崩”。夏侯徽是夏侯玄的同胞妹妹,的确也算是曹魏后裔,因此在知道了司马氏有二心后,被自己的丈夫司马师鸠杀。但事实上后来读史,难免将人物后续行为加诸其前,《晋书》之所以这样记载,不外乎是想表现司马师不臣之心久矣,为后来司马篡魏做个铺垫,因此不足为据。这起谋杀的疑点很多。按夏侯徵传,“后雅有识度,帝每有所为,必豫筹画”。史书中的司马师,沉毅有谋略,从他后来的表现记载来看,所言非虚;这样一个才智出众的男人,每有所为,必定会与夏侯徵商量。且不说夏侯徽是否真的冰雪聪明,能够在政治场上给予司马师助力,光是这份事必商榷的坦然,就可以看出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其实是很好的。而夏侯徽死的时候不过二十四岁,如果按她十五岁下嫁算起,九年间他们一共生了五个女儿,也不能说感情不浓厚。纵然有人以为,两人生育了五个女儿,恰是古代对于“求子”的迫切渴望,然而从司马师的传记来看,终其一生,即便后来先后迎娶镇北将军吴质的女儿及羊祜的女儿景献皇后羊徽瑜,但子嗣也只有夏侯徵所生的五个女儿,以至于后来不得不过继司马昭的儿子司马攸,因此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司马师与夏侯徵两人,少年夫妻,情好绸缪这一说法。此外,身为曹氏之甥的夏侯徵,若是真的被鸠杀,曹家与夏侯家怎么会不闻不问?在史书中找不到任何夏侯玄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死亡有任何异常反应的记载,或者说,除了《晋书·夏侯徵传》中提到的这一句以外,没有其他的资料能够充分佐证司马师杀妻一事。第三,景初三年曹叡去世的时候,托孤于司马懿与曹爽。根据《三国志》与《魏略》的记载,曹叡病重急召司马懿入宫,“别指齐王谓宣王曰:‘此是也,君谛视之,勿误也!’又教齐王令前抱宣王颈”,《魏氏春秋》更是记载说,“帝执宣王手,目太子曰:‘死乃复可忍,朕忍死待君,君其与爽辅此’。宣王曰:‘陛下不见先帝属臣以陛下乎?’即日,帝崩于嘉福殿”,“忍死待君”几字,足可见曹叡对司马懿的信任与托付。若是当时司马氏就已经对曹魏生出二心,以曹叡之英武干练,司马懿当时在军中的威望,即便朝中无人可托,曹叡也一定不会放心将天下交付于司马懿,令其辅佐年仅六岁的养子曹芳的。因此《晋书》所言,司马光表示质疑,而现代仇鹿鸣先生也提出过异议,我个人同样认为,这条史载是很值得商榷的。曹爽曹爽虽然是曹真的后代,但本人并无任何功勋,与久经沙场的司马懿比起来,威望显然不够,因此曹芳即位之初,曹爽并不敢专擅,“以宣王(司马懿)年德并高,恒父事之”。然而后来在何晏、丁谧、毕轨等人的劝说下,曹爽渐渐对司马懿起了猜防之心,上疏朝廷,认为司马懿“以高明中正,处上司之位,名足镇众,义足率下,一也。包怀大略,允文允武,仍立征伐之勋,遐迩归功,二也。万里旋旆,亲受遗诏,翼亮皇家,内外所向,三也。加之耆艾,纪纲邦国,体练朝政;论德则过於吉甫、樊仲;课功则逾於方叔、召虎:凡此数者,懿实兼之”,与有名无实的自己比起来,实在是社稷之臣,因此希望朝廷能加司马懿大司马、太傅。这三条上疏可谓条条诛心,直指司马懿德高望重,兼有军功,似褒实贬,朝廷(其实也就是曹爽)“发诏转宣王为太傅,外以名号尊之,内欲令尚书奏事,先来由己,得制其轻重也”。司马懿几经沉浮,对此不惊不躁,称病以避风头。左边三国志司马师人设,右边真三国无双司马师人设我想,在司马师与众人一起被贬斥,不受重用的近十年中,一定发生过什么,才导致了他昔日的好友几近一面倒地偏向了曹爽,成为司马家的政敌。然而就我目前所得到的资料来看,暂时无法得出结论,只是当时的一首童谣展示了司马家的门前冷落车马稀——“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李丰兄弟如游光。”不得不说,曹魏内部的动荡,除却司马师积威不够,对外征战又屡屡失败的原因以外,还在于他执政风格之严苛。除却他执政之初,《晋书》所谓的“四海倾注,朝野肃然”以外,在担任中护军的时候,司马师治下就十分严整,“整顿法令,人莫犯者”,对比之前先后担任此职的蒋济与夏侯玄,他们任职期间,行贿风气盛行,即便是司马懿也不能禁止一二。《晋书·李熹传》也曾记载,“景帝辅政,命熹为大将军从事中郎,熹到,引见,谓熹曰:‘昔先公辟君而君不应,今孤命君而君至,何也?’对曰:‘先君以礼见待,熹得以礼进退。明公以法见绳,熹畏法而至’”,显示出司马懿与司马师执政风格相当不同。而夏侯玄同样也认为,司马懿尚且还会顾念旧情,而司马师执政后必定容不下他,可惜最后一语成谶。嘉平六年(公元254年)二月,曹芳与中书令李丰、皇后的父亲光禄大夫张缉、黄门监苏铄等人密谋,属意太常夏侯玄辅政,以替代司马师。前文已讲过,早年因为司马师娶了夏侯徵的缘故,加上同在清谈上颇有兴趣,夏侯玄与司马兄弟交游甚多,然而浮华案以后,夏侯玄与司马兄弟渐渐疏远了。曹芳即位后,夏侯玄屡任散骑常侍、中护军、征西将军,掌雍州、凉州军事。在当初高平陵事变前夕,正是因为夏侯玄出镇关中,才让司马懿有了可乘之机,任命司马师为中护军,介入了禁军系统。而正始十年(公元249年)的高平陵事变,使时年四十岁的夏侯玄再次受到牵连,先被任命为大鸿胪,后迁任太常,位高而无实权,虽然相比起其他人,司马氏对夏侯玄的处置其实已算是很轻了,但这对于心高气傲,又身怀政治才干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此“居常怏怏不得意”。夏侯玄关于这次事变,余嘉锡在《世说新语笺疏》中写道,“缉等此谋,奉君命以讨逆臣,与董承 衣带诏事无以异。玄为国家而死,尤不当以成败议之也”,无疑是提升了几人政治图谋的高度。事实上,李丰等人密谋,更多的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非国家的考量。按《魏书》记载,“丰自以身处机密,息韬又以列侯给事中,尚齐长公主,有内外之重,心不自安”,李丰之所以有此想法,主要是因为自己位高权重,又是曹魏姻亲,加上司马师为人严毅好忌,“父子在机近,大将军秉事,常恐不见明信...虽有后父之尊,安危未可知”,恐怕哪天自己会小命不保,因此选择了先下手为强。而夏侯玄与张缉等人,之所以愿意参与密谋,无外乎也是出于类似的政治考量,绝不是如后世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以清君侧为名,希望将政权归还曹魏。若是果真如此,为何又要夏侯玄辅政,而非直接还政于曹芳呢?这个时候的曹芳,已经二十二岁了。动机不纯,加上夏侯玄又素有高名,为天下士人所推崇,更是深为司马师忌惮,因此将他们全部逮捕起来,并遣勇士以刀镮筑杀李丰,“丰、玄、缉、敦、贤等皆夷三族,其余亲属徙乐浪郡”。在夏侯玄被抓时,司马昭曾哭着向司马师求情,然而司马师却残忍地拒绝了:“卿忘会赵司空葬乎?”司空赵俨去世的时候,前来吊唁的宾客数以百计,然而夏侯玄前来的时候,人们纷纷站起来迎接他——这样一个人,要和自己争天下,这怎么能让政权不稳的司马师安心?史书上对于夏侯玄的死亡给予了充分的赞美:“玄格量弘济,临斩东市,颜色不变,举动自若”,廷尉钟毓更是连夜为他亲笔写了一份认罪书,“流涕以示玄”,然而在这样一场冷酷无情的杀戮中,夏侯玄的政治意图无疑被弱化了,留给后人的,乃是他的临危不乱,他的从容就死,而那个从前与他交游甚密,与他的妹妹情好绸缪的司马师,成为了胜利的一方。司马师他所经历的那一切——在最好年华里沉浮,少年友人们的背弃,妻子的早逝...他的悲喜,就都成为了权力下面的祭奠,被后人统统漠视,并且给予了相当的敌视与嘲讽。站在顶峰的人,即便连悲喜,也是没有温度的。高贵乡公曹髦而此时的司马师,也许是孤独让他越发相信荣耀权势所带来的温度,更加不甘于雌伏人下,也不能容忍他人对自己的质疑甚至叛变。只有将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才能让他感觉安心,因此对待政敌的手段也越发残酷起来,逐步加快了公开篡权的节奏。他先是强迫曹芳废黜皇后张氏,又以“皇帝春秋已长,不亲万机,耽淫内宠,沈嫚女德,日近倡优,纵其丑虐,迎六宫家人留止内房,毁人伦之叙,乱男女之节。又为群小所迫,将危社稷,不可承奉宗庙”为由,将曹芳废为齐王,改迎高贵乡公曹髦为帝。新帝即位后,加司马师为其相国,增邑九千,并前四万户;进号大都督、假黄钺,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赐钱五百万,帛五千匹——这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而接下来数百年的乱世江山,权臣们也都是以此作为改朝换代的前奏。司马师对朝廷的干预以及对夏侯玄等人的处置方式让与其交好的毋丘俭不满且恐惧。毋丘俭是三国后期一位非常重要的将领,字仲恭,是河东闻喜人,最开始的时候,他袭父亲爵,担任平原侯文学一职,后协助司马懿剿灭公孙渊,定辽东;又率兵征高句骊,破诸葛诞,可谓战功赫赫。按《三国志》的记载,“初,俭与夏侯玄、李丰等厚善”,因此,司马师在朝中的大清洗无疑让毋丘俭感觉到惶恐,拉拢了扬州刺史文钦以谋大事。与毋丘俭不同的是,文钦性情粗暴无礼,违法乱纪,曾不见用于魏明帝曹叡,虽然“骁果粗猛,数有战功”,然而喜欢虚报战俘人数邀功,朝廷不许,因此多有怨恨。不过,因为毋丘俭打算起兵反抗司马师,因此对他很好,两人“情限好洽”,文钦也对毋丘俭“感戴,投心无二”。正元二年(公元255年)正月,毋丘俭与文钦矫郭太后诏书,以司马师把持朝廷为由,起兵讨伐,是为史称“淮南三叛”的第二叛。然而淮南三叛虽然并称,但第一叛是王凌,由司马懿出兵平叛;第二叛是毋丘俭与文钦,司马师平之,最后一叛是诸葛诞,由司马昭出兵讨伐。三叛虽然并称,但出兵原因不尽相同,尤其是诸葛诞,最后其实是被策反的。此是后话不提,单就毋丘俭起兵而言,他们连续犯了两个极大的错误。第一,矫郭太后诏书。当初为了笼络郭太后,司马师不惜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才智平庸的郭惠,希望以姻亲关系来加强政治关系。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郭太后默认了司马师的摄政,双方达成了相当愉快的合作关系。譬如废立曹芳,郭太后并没有反对,只是对司马师所选用的彭城王曹据(曹操的儿子)表示了异议,以为“彭城王先帝诸父,于昭穆之序为不次,则烈祖之世永无承嗣”,改选了曹叡的侄儿,东海定王的儿子曹髦为帝。因此矫郭太后诏书,无疑是得不到朝中任何支持的,所能起到的作用,恐怕只能让淮南军民相信一二了。然而在军民关系上,毋丘俭与文钦又犯了第二个错误。他们“迫胁淮南将守诸别屯者,及吏民大小,皆入寿春城”,强迫老弱守城,以至于民心背离,斗气不足,“众心沮散,降者相属,惟淮南新附农民为之用”。与之相对的,司马师摆出了相当豪华的阵容:诸葛诞督豫州诸军,征东将军胡遵督青、徐诸军,傅嘏、钟会、王祥、贾充、李熹等人皆参预军事,司马师本人更是亲自率领十万余将士亲自讨伐,加上淮南本无反心,淮北又没有响应,“内乖外叛,自知必败”,将毋丘俭与文钦逼到“计穷不知所为”的地步。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司马师秘密率兵攻入乐嘉的时候,与文钦兵刃相见了。文钦的儿子文鸯勇冠三军,在司马师以为他们弃甲溃逃的时候反抄,攻入司马师阵营,“与骁骑十余摧锋陷阵,所向皆披靡”。纵然遣军追击大破文钦,但司马师却因为文鸯的突袭受到了惊吓。他原本眼睛内就长了瘤子,之前曾命医生将之割去,但文鸯来时,“惊而目出”,疼痛难忍,不久便命悬一线,于许昌去世,时年四十八岁。这个男人,少年知名,然而在他一生最好的年华里,却是在流放中度过。在他郁郁不得志的十年里,才华不得施展,爱妻离世,也许还有朋友的疏远,因而我们所看到的,景初以后的司马师,是一个阴郁严苛,为谋权力而杀尽自己昔日好友及朝臣,不能容忍任何反对与背叛的男人,在史书中我们所见到的他,仿佛没有任何血肉情感,只有不断地杀戮与争夺。然而当你阅读到最后的时候,看到他惧六军之恐,蒙之以被,痛甚,啮被败而左右莫知焉”虽受眼疾疼痛之苦而极力隐忍的时候,也许你会觉得,这个男人并非没有情感,只是他习惯了隐忍,习惯孤独地去承受所有的一切,习惯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痛苦不堪的生活乃至回忆,而曾经那个有血有肉,也许进退得当,在与朋友们游宴时会露出一些雍容笑意的司马师,被湮没在了史册之中,唯有“雅有风彩”四字,可以略窥他当日的俊朗无双。文章是出自我们作者糖小晚,感兴趣的可以关注公众号:historytalking
晋景帝司马师司马师,字子元(208-255),司马懿与张春华长子,曹魏权臣,西晋奠基人,司马家族最辣手无情、最难以捉摸的人。。早年经历早年的司马师是一个愤青,与后来成为曹爽集团骨干的夏侯玄、何晏等官二代整天泡在一起开文化沙龙、品评人物、抨击朝政。在他们看来,堂堂大魏,居然到现在还没一统天下都是这帮掌权的老家伙无能。在这个小圈子里,司马师人望颇高,就连自恋狂何晏都说:“当今世上,能干大事儿的也就是司马子元啊。”魏明帝曹睿对这群官二代的行径忍无可忍,下令把他们统统免官为民,永不叙用。唯一幸免的是24岁的司马师,因为此时他的父亲司马懿是抵抗诸葛亮北伐的中流砥柱。公元234年,26岁的司马师毒杀了自己的原配夫人,出身于曹魏宗室的夏侯徽。夏侯徽有着女性独有的智慧,司马师有事常常和她商量,夫妻感情很好,已经有了五个女儿。史书记载夏侯徽发觉了司马家对魏国不忠的迹象,因而被司马师灭口。那么夏侯徽被毒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丈夫产生了疑心呢?史书没有记载,我们只能分析一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公元234年,诸葛亮去世,面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风险的司马懿依然保住了兵权,并且对曹魏西线部队建立了独一无二的影响力,呈尾大不掉之势。这当中的机密运作,司马师不可能没有参与,也就难免被聪明的妻子察觉。夏侯徽陷入了家国两难的矛盾,没等她做出抉择就被心狠手辣的丈夫灭口。读《晋书·景帝纪》至此,总是不寒而栗,倍感寒心。30岁左右,魏明帝曹睿驾崩前后,司马师升任散骑常侍(高级顾问),成为天子近臣。36岁,任中护军,掌握部分御林军。这一年的时代背景是曹爽要伐蜀,需要司马懿支持,并且需要司马昭随军。司马师在此时出任中护军显然是司马懿向曹爽开出的条件。待曹爽伐蜀失败回京,虽然保留了司马师中护军的职位,但把他的部下调走,司马师被架空成了光杆御林军将领。茫茫黑夜41岁,与父亲司马懿一起发动了高平陵之变。此次政变的政治基础是司马懿及其老同事门的威望,最关键的武力基础是司马师豢养的三千死士。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曹魏帝国的首都洛阳,曹氏亲贵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能组织三千人的武装,没有人告密,也没有被察觉。如果说司马懿代表着人性阴暗的一面,拥有如此可怕的组织能力和保密能力的司马师就是一片茫茫的黑夜。政变前夜,司马懿观察两个儿子,司马昭担心的整晚睡不着觉,司马师却美美地打着呼噜。司马懿都不禁佩服,这孩子,心机真深啊。政变成功,司马师出任卫将军,掌管全部御林军。这一年被处死的曹爽一党中有不少与司马师交往甚密,在曹爽得势时没少帮他说话,司马师丝毫不念旧情,杀光他们全家。二次创业43岁,司马懿去世。司马师升任抚军大将军,执掌魏国军政大权。44岁,升任大将军。这一年吴国大帝孙权驾崩,有三位高级将领要求伐吴,分别献上三套方案供司马师选择。司马师难以决断,咨询很早以前就投靠司马氏的王牌谋士傅嘏。傅嘏对三套方案都不满意,劝司马师不要出兵。但司马师当时的处境是迫切需要建立威望,第一他的老爹是魏明帝的托孤大臣,掌权名正言顺。而他司马师掌权只是因为他是司马懿的儿子。第二、不敢反抗司马懿的人不一定不敢反抗司马师,这当中有曹魏的忠臣,也有想取司马氏而代之的野心家,司马师必须保持威慑,摆在她面前的任务无异于二次创业。这一年十二月,司马师命司马昭率军与吴国太傅诸葛恪大战于东关,史称东关之战。吴将丁奉趁着天降大雪,率敢死队偷袭疏于防范的魏军。魏军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数万人阵亡。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司马师麻烦大了。但司马师是一个勇于承担责任,遇事向前的人,他免去了司马昭的爵位,把参战的军区司令员防区对调,稍示惩罚,虽然大家都知道司马师的小算盘,但这样的处置从台面上看确实光明正大,找不到反对他的借口。45岁,调兵遣将迎击诸葛恪。诸葛恪战败之后不思自省,迁怒于人,丧失人心,杀死他的竟然是在孙权临终前力挺他为辅政大臣的孙峻。同样是战败,诸葛恪反证了司马师的高明。强极则辱46岁,破获傀儡皇帝曹芳欲以夏侯玄取代自己的政变计划。废曹芳,将最后的好友夏侯玄夷三族。虽然废了傀儡皇帝,但篡位的时机还不成熟,必须再立一个傀儡。司马师打算立曹操幼子,神童曹冲……的同母弟曹据为帝。但郭太后坚决不同意。这位郭太后对皇帝和国家都没有什么责任心,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娘家的荣华富贵,一直与司马家合作愉快。但曹据是他的长辈,一旦立为皇帝,她作为侄媳怎么当太后?所以郭太后坚持要立晚辈,以聪明好学著称的高贵乡公曹髦为帝。郭太后难得提一回条件,而且合情合理,司马师也就答应了。立曹髦为帝是司马师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这个决定给司马家族留下了永远无法消弭的祸根。47岁,不顾刚刚做完眼部手术的病体,亲自领兵迎战毌丘俭、文钦的叛军。司马师几乎是算无遗策,毌丘俭败亡,文钦逃亡吴国。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文钦之子文鸯的神勇。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夜晚,文鸯率领少量精锐部队强袭司马师大营,文鸯勇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司马师惊吓过度,创口流脓,眼睛震出眼眶。为了稳定军心,他强忍剧痛,咬住被子,始终不发一声,终于没被文鸯找到他的所在。之后司马师痛彻心扉地活受罪了一段时日,最终活活疼死于许昌。限于史料不足,司马师的一生给后人留下了诸多谜团,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一个只知道耍嘴的愤青变成了职业阴谋家,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司马家弱势时与曹爽一党保持着亲切友好的关系,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变出了战斗力惊人的三千死士。如果司马师能够像他的父亲那样长寿,他的成就是难以估量的,可他对妻子的辣手无情,对朋友的不仁不义却是连西晋史官都无法掩盖的污点。他执政的四年,总忙着打打杀杀,没有过上一天轻松愉快的日子。他拼搏了一辈子,成为三国最有权势的人物,却也是三国人物中死状最凄惨的一个。他死后,政治遗产全部由弟弟司马昭继承,过继来继承香火的儿子司马攸在司马炎长年累月的打压中抑郁而死。一生轰轰烈烈的司马师,究竟得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时代背景要了解一个人,首先要了解他所处的时代,没有理解他所处的时代,他的地位,当时的社会道德,很难理解一个人所做出的选择,以当前时代的标准来评价过去的人,是不合适的。司马师所处的时代,是后三国时代。后三国时代是前三国时代的延续,而前三国时代则是东汉末年的延续,要理解这个时代,首先要从东汉末年,从汉灵帝说起。汉灵帝执政时遇到的危机是:地方做大,央地关系开始向地方倾斜,中央充斥着强大的门阀,对皇权形成强大的牵制(如袁本初家四世三公)。汉灵帝的对策是:在中央,扶持自己的小舅子,身边的宦官,作为在中央对朝廷门阀的牵制;在央地关系上,依靠十常侍,设立西园八校尉来增强中央的力量。在黄巾之乱后,汉灵帝又纵容十常侍对平乱功臣的打压,这一举动,压制了地方做大的趋势,稳固了中央的地位。总的来说,汉灵帝做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还是有一定功劳的,但是这些功劳都不能掩盖他在其他方面的黑点。不然东汉也不会在他死后这么快垮。总之,历史的齿轮已经转动,汉灵帝已经保证了在他任内东汉的存在,但他并不能抵挡历史的潮流。这个潮流就是地方势力的崛起,权力结构的重新洗牌,以及随之而来的,道德的重新定义。重新回顾汉朝的灭亡,首先是中央的衰落(经历外戚,宦官的内乱),中央对地方束缚的放松(允许董卓进京),地方势力对中央的反噬(董卓行废立之事,汉献帝在地方军阀间流转),最终是地方势力的崛起(曹魏建立)。在这一过程中,地方势力上升,最终至掌权。而曹魏势力的上位,靠的正是地方世族的支持,还有地方军阀的支持。他们对曹魏的支持所要求换取的,是更大的政治权力,而给予他们过大的政治权力,则会导致曹魏政权的灭亡。所以曹魏的灭亡,实质是曹氏一族势力的衰弱,世族的背弃,与代表世族利益的司马一族的崛起。而司马师,则是这个上升的地方世族的一员,而且是最闪耀的一颗政治明星。家族背景司马懿的高祖父为时的征西将军,曾祖父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亲为京兆尹。司马家族是一个地方世族,这从司马家的各位先祖的官职就可以看出来。但同时,相比于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来说,司马家族也不够辉煌。总的来说,司马家族处于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境地,当然对比刘备那种只有出身的人来说要好得多。司马家族的辉煌是从司马懿开始的。相比与司马师,司马懿更让人捉摸不透,他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而是被时代推着向前走的人。在东汉末年的乱局里,他没有像曹操,刘备这些胸有大志的人一样,早早地跳出来,加入这个乱世,而是像诸葛亮一样,归隐避世;后来被曹操强行征辟后,勤于职守,在曹丕时火速上升,最后在曹丕身后,与曹爽争权,最终把整个司马家族带到了顶峰。司马懿更像是一个被时代,被命运推着走的聪明人,一个对旧道德颇有留恋的人。而司马师,则是一个成长于新时代的年轻人。在他成长的年代里,君不君,臣不臣,曹魏代汉,旧时代的儒家的规则都被破坏,而东汉末年的乱世,奸计毒计频出,人心险恶。而百姓流离失所,困苦不堪。成长在这样的时代里,确实很难培养出旧时代的那种道德。司马师是一个怎样的人司马师的才华不用多说,光是高平陵政变的时候,能够在首都中阴养3000死士,就足以表现出他的能力之强。至于他的精力,意志力,决断也不必赘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三国能力最强者,非司马师莫属。同时,他的道德也被东汉末年的铁血所塑造,为了目的他可以冷血无情,他在少年时期目睹的事情告诉他,温情脉脉在这个时代是活不下去的。他对于曹魏没有任何义务,曹魏代汉是怎样一回事,这是他所明白的。儒家的那些君君臣臣的条条框框,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而汉,对于司马懿的意义更大,对于司马师,就只剩家谱上的汉室之恩,以及汉献帝那个落寞的背影了。而曹爽的改革,是直接触及他以及他所代表的世族的利益的,是要夺了司马氏的权的。他的成长经历告诉他,要想活命,只能把曹爽彻底打倒。总之,他是那个时代铸造的,最完美的作品。把任何人放在那个时代,放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不会做得比司马师更好,至于其他的,只能说,一代人只能完成一代人的工作,一个人只能做出一个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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