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电视剧里有戴白手套捂别人的鼻子掐人或捂嘴的?

我要是散户投资者,也恨不得给金手指打个低分,让受害苦主去看掠夺者的盛会。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视频版传送门:【【深扒】回归前,香港有自己的“爱泼斯坦”&戒盲目投资教育片——《金手指》】 观前提醒:我的视角和所有打低分的完全不一样,以下将结合现实与亲身经历阐述本片不属于烂片的理由,全部都是个人观点输出,有些观点会非常直接可能会伤到部分人情感,还请见谅,全程非常主观!非常主观!非常主观!《金手指》绝对是一部投资教育片,取材自真实故事,故事原型现在还活着,讲述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香港上市公司嘉文集团主席程一言从股民偶像变成过街老鼠的故事。(百度)说实话,金手指里香港回归前的那套玩法,和P2P、庞氏骗局、击鼓传花如出一辙,都是华尔街那贼巢里玩剩下的东西,而若再往前追溯,半点不新鲜,我们老祖宗在春秋战国时就已经将这套缜密的金融骗术玩得如火纯青了,吃尽了苦果,所以之后一直提要重农抑商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别说这些老掉牙没人信,鼎x丰、中x系的暴雷中,哭的人大多数可都是公认的高净值人群。我对华尔街的乱象见得多些,所以接下来会对标发生在华尔街的真实金融故事来分析本片。剧情悬浮?和当年的《万里归途》一样,很多人喷的原因是觉得剧情悬浮,搞定一堆富家公子,精英操盘手,居然送美女就行了,太过儿戏。 (万里归途深扒传送门:【《万里归途》背景政经分析,努米亚为什么会乱?反派用俄罗斯轮盘赌真的很low吗?】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Ze4y1H7Wb/?share_source=copy_web&vd_source=4f12e20ef2849412e2c3b19b85780399)说实话,在爱泼斯坦案件重新发酵这么如火如荼的今天,还有这样的思维才是天真。这些富家公子、银行资本家们信的是偷渡客程一言吗?是没有取得任何学位的老师,公园场地管理员的儿子——爱泼斯坦吗?才不是。他们信的是钱。信的是今天一块钱买进,明天一百块卖出的钱生钱的游戏。而游戏,需要一个好故事。搞金融最需要的是什么?是讲故事的能力。我认识的每个华尔街精英们,基本都是营销的一把好手,和马斯克一样,讲故事的天才,片中对于程一言的发家史,每个人听到的故事版本都不一样——黑手党、金三角大毒枭,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的离奇故事,他们都是笑着说出来的。重点不在于故事真不真,听的人信不信,而在于有没有人为这个故事买账。只要故事有人买账,足够惊心动魄,那这就是个好故事。扇贝跑路了吊诡不?散户大战华尔街刺激不?一滴血就能测出身体所有疾病够不够动心?这种故事都有人买单,程一言的故事怎么就不行呢?有了故事,下一步便是做局。而谁能做局中的幕后庄家?美女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投名状,就像何公子知道自己放出购买金山大厦的消息是被坑了后,与程一言、曾剑桥讨论解决方案与分赃时,用是否接受曾剑桥递来的那杯香槟来判断一样,重要的不是递出了什么,而是是否愿意接。接了,才说明事稳了,暂时达成了商业同盟。接的不是美女,而是分赃前的开胃菜。就跟学校里兄弟会入会的服从度测试一致,都得一起干坏事,像偷试卷、打砸商铺都是小case,我知道还有更恶心的,比如吃虫子、喝不知道加了什么药的酒,只要敢喝,就是递了投名状。有共同的利益与顾虑,那才信得过,主动展示软肋,没有软肋那就创造软肋,大家手都脏,才能安稳把心放在肚子里。人只要有欲望,就能被拿捏。程一言圈子里的全部男性中,青壮年基本上都逃不开一个“色”字。富二代公子们进入了程一言的古董屋,就如霍金、奥巴马、克林顿,还有很多目前还没被爆出来的国内那帮人进了爱泼斯坦的萝莉岛。敢展示软肋放开了一起玩,一起趟这个浑水,一起分这杯羹,才是投名状的精髓,谁知道安排好的房间里有没有摄像机,但没关系,我就敢领着你的人进你的房间,态度摆着里了。反观程一言,他对美女的欲望很低,甚至连嘉文那样的大美女投怀送抱都能坐怀不乱、及时刹车。他为公子哥们准备萝莉岛,极致奢华,满足各种口味需要,可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一般俯视旁观。程一言不是无欲无求的完人。片中对此的处理很好,他的欲望展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吃,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便有豪华厨房,刘德华每次去找他,大多时间程一言都在吃,当然也不排除有和曾永年公子一样,怕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赶紧先塞两口好的打算,但他对于吃食的欲望还是很明显的。第二点欲望便是对权力的渴望。在金融市场翻云覆雨的权力。权力是春药。当你的一句话便能够影响大盘,如上帝一般,动动手指便能操纵股价,决定无数股民与公司的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分分钟都是千万上下的来回,这种对绝对权柄的掌控感,真的让人抗拒不了。所以为什么那些白手套大佬说年轻人不用睡觉,睡个三四个小时就够了,因为对他们来说每一分钟的松懈都是损失,这么好玩你怎么睡得着的?任何人,体验过这种快感,再去让他干月薪三五千的工作,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甚至色在权力面前,都只是权力的附庸。将傀儡私人秘书推上台前顶住压力,自己隐于幕后做垂帘听政的真正皇帝,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这就是金融游戏令人上瘾的魅力与甜美的表象,和赌博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行情好时,人均股神,还出去做什么工作,投资什么实业,是不是傻?回报率那么低,我只要在家里敲敲键盘就有数万进账,我可是被埋没了的投资天才,疯了才去干那些正经行当,将国家政府三令五申的“投资有风险”置若罔闻。就我自己认识的那圈人中,有个很有趣的现象——炒股、赌博玩最凶的,很多都是数学教授,正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数字的魅力,才更加欲罢不能。今天股票,明天升级到外汇期货,无限加杠杆,玩得一次比一次大,甚至连虚拟货币都恨没有早点进场。行情不好了,一个个就哭爹喊娘,没加杠杆或加的不多的,还能穿上马甲,带上头盔,搞外卖再就业,加了完全无法负担杠杆的,那就只能天台见了,之前还到处怪为什么股市一直不大涨......新冠疫情才结束没多久,外面就开始在打仗,动荡升级,这种情况下我们按着股市,让它不被有心人搞得太离谱,真大涨了,一堆人辞工作、押房子入场,再遇上大跌,那可真是涨的越高,跌的越惨,天台到时候都不够排的。我们已经在努力护盘了,一直把(最)下线稳在2500上下,别信啥2800保卫战,还没低到头呢,要不是在护盘,任凭被击穿,那被套牢的股民们根本连上网吐槽的时间都没有。然而这个下线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若外面的动荡继续加剧,还有下调的可能,所以奉劝普通散户们也别想着抄底。连普通人赚个小几万就能觉得自己摸清了市场规律,各种吹嘘显摆,自信心爆棚,更何况是真正能用上金手指的人呢?引荐人!搭台做戏,重要的是搭台,就拿华尔街来说,常青藤只是敲门砖,哪怕是哈佛商学院又如何?绩点和发多少paper只是一个标准,一个卖命的韭菜标准而已。在学校里是否加入兄弟会、姐妹会?如果是卡帕人就更棒了。是否是球队先锋?家里有没有给学校捐一栋楼?哦,都没有,甚至都没被Honor Society 邀请过,只会死读书。很好,二等公民只配在边缘卖命。谁是捕食者,谁是被掠夺者,一目了然。以上的标准是来评判这个人是否有强健的体魄、出色的个人魅力、雄厚的家室背景,要想当一个出色的派对王,那就说明其本身的号召力是强劲的,而支持号召力的源头,很大程度上来自资源互换,邀请这个人,能给我带来多大的资源(哪怕是吸引来多少高颜值人群,都是自愿),就是这么现实。华尔街的两派阵营,一派是犹太人,一派便是W(白人White)AS(盎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P(新教徒Protestant),即美国的上流社会贵族,洛克菲勒家族、布什家族,特朗普背后的共和党都与该派系紧密连接,其实就是信新教的欧裔美国人,还被包装成了“蓝血贵族”。只要接触过就能知道他们是多么传统、保守、刻薄且排外。明明桥哥也是台面上的人物,有名的玩咖,为什么程一言被桥哥领着拜码头还频频遇冷?那时因为谁都知道曾剑桥是曾家的边缘人,给兄弟们擦屁股的角色,再会玩又如何,带来不了多大的利益,他的合伙人,又有什么好接触的?更何况这还是人英国佬的场子,华人面孔更不值得结交。越是在浮华上流社会呆久了,越是眼刁,有推荐人,说明已经经过了初筛,有资格打个招呼,但也仅此而已,细节决定成败,都不需交谈,仅需一眼,这些傲慢的上流人士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这一眼看什么?行头打扮只是最基础的,还看名片。经常去这种局的人都知道,现在网络发达了还好些,以前名片就是门面之一,我随便走一圈,手里名片都堆成山了,就自己带的那小手包哪装得下这么多,那当然要有的放矢啦。就片中程一言的竖版名片,材质手感、裁切工艺看着都不行,连字体排版也很掉档次,单看一眼当面接一下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名片不用心,说明品味不行,整个人也体现不出任何价值,程一言只能默默和哈法一样进行着回收小卡片业务。就像公子哥们第一次见程一言,自诩老钱,又不愿屈居于家族荣光之下,毫不客气地拆台砸场,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讽刺程一言古董竟买假货,要去看看。从小被真货包围,都不用专门去学古董鉴定,几十年练出来的眼力那可比机器都精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基本不会打眼,这是上流大家族里才能培养出来的分辨能力。同样,这也是他们傲慢的来源。不做背调?被人诟病第二多的,便是这些富家子弟怎么连背调都不做就这么轻易相信程一言深不可测。要知道,能进这个宴会,就说明了身份(更何况还是他们被邀请进入的宴会),做再多背调,那都是明面上能查到的东西,说实话,干点正规的小生意小行当做一下是必要的,但若是想要来财快,时机就是一切,浪费做背调的时间耽误了时机,本末倒置了。更何况拿督只是头衔,我自己都有两个拿督朋友,这些投资人、捕食者们是嗅觉最敏锐的鹰犬,比起背调,他们更相信自己。(但我不是说背调不重要,21世纪了,排查一下法律风险、确认标的物权利等等,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就像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员故意推车掉下一本文件夹,一堆老油条精英律师都能在别人的大本营里把持不住闻着味就冲了上去。刚刚提到细节决定成败,华尔街人最迷信这些了,什么魔鬼藏在细节中,也正是一个细节,一张百元大钞,成为了程一言翻身的敲门砖。一个给小费都是百元百元给的人,这阔绰的出手已经说明了一切。立刻让人放下心房,主动上前结交。不要觉得悬浮,给大家讲讲安娜索罗金的故事,这个父亲是德国卡车司机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化名为安娜·德尔维(Anna Delvey),给自己包装了一个富有德国女继承人身份,号称拥有5500万英镑的信托基金,几年来混迹于纽约上流社会,成功地诈骗了纽约许多高端投资者、上流人士,甚至还包括多家银行与酒店。2019年,安娜因多项金融类犯罪、涉案金额约30万美元,被曼哈顿最高法院判处4年有期徒刑,并于2021年2月刑满出狱。而她的犯罪行为可不是发生在几十年前网络不发达的年代,而是2013年到2017年期间,很多受害者回忆中,都提到了是因为安娜连给服务生小费都是整百整百的给,才加强了对她富二代身份的认可。网飞还根据她的故事拍了一部《虚构安娜》,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安娜出狱后,反而利用影响力办展、开播客,成立公司,反而成为一位真正的女企业家了。这完全是真实事件,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抽象且悬浮,越接触这些所谓的“上流阶级”,越觉得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上流阶级之所以是上流,是精英,其实和他们的能力并不匹配,不要太迷信了。觉得太悬浮的,可能是接触太少了,如果单看表面包装,那当然觉得个个高深莫测。实际上,在最受人尊敬的金融机构里,犯罪活动更是屡见不鲜。不然美国国会通过的《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和《1934年证券法》与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刘德华工具人几个亿的调查费、动辄数百位会计师连轴转的排查、无懈可击的对付律师的手段,板上钉钉的证据,这个必胜局却让原本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由刘德华饰演的廉政公署高级调查主任刘启源蹉跎成了白发苍苍、晋升之路完全被堵住的失意人。很多观众不满刘启源根本没什么作用,费那么大心力也就让程一言判了个三年。非要拍那种强行伟光正的结局不买账,真正展示当年的现实又有观众觉得玻璃心受不了,反而怪剧情处理地不行,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且斗胆来盘盘为何说这个结局过于真实。本片中展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只是浮于表面,只敢隐隐点一下,不用看懂,要的是引起观众对被境外势力操纵的金融市场的恐惧。虽然本片片名叫金手指,应该致敬的是《007》系列第三部《金手指》,其中大反派就是妄图控制黄金交易获得巨额利润,垄断黄金市场。但程一言哪怕人前再光鲜,他从始至终,也只是白手套,不是金手指。他被调查,从幕后被揪到台前,是因为大盘崩了,股灾来了,引发的一系列链式反应,让他身后的资本也开始被针对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主人自顾不暇时,白手套自然要顶上压力,迎难而上。针对程一言与其背后势力的狙击是蓄谋已久的,连以往互不对付的警察派系都受命帮助廉政公署起哄,看能不能从中也分一杯羹。而一个好的白手套,最需要的能力,便是起到防火墙作用,外面烧得再凶猛,也不能伤到主子,把事儿在外面就平掉。所以程一言故意做局,不仅不开口,还不动声色地将廉政公署与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去东南亚小国的哈法身上,自创了一个大金主,声东击西。完美地展示了自己能力的程一言,所需要做的,就是静待主子忙完所有其他事后,看到自己的解决成效,白手套只要不脏、好用,就能继续用。就如他帮助桥哥,成功忽悠松哥以大冤种高价卖出地皮后,就静静地待在笼屋中等待桥哥的上门。他展现了自己无可比拟的价值,所以自然有人会保他。一个在香港崛起初期就敏锐嗅到商机的猎人,他与他背后的势力,难道真的预测不到香港回归后会发生什么事吗?但他跑不掉,也不能跑,因为白手套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稳住在香港的势力,所以赶在回归前认个罪,也算是投名状了。而之后博弈没那么激烈了,幕后的人也都谈好了价码,白手套当然也可以全身而退,做做样子而已,为何最后程一言当庭认罪那么坦荡,这都是诉辩交易,在庭前都已经定好了的事,走个流程而已,所以刘启源带着妻子庭审都没听完就离场了。他们已经尽力了,真的。毕竟程一言虽然没事,可是他几十年来精心培养的王牌团队、社交圈子也都毁于一旦,他的筹码也快耗尽了。刘启源从始至终,和程一言一样,也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棋子而已。不然他仅仅一个主任,开场时能有如此气派的大场面,无限高的预算随便他花,不顾情面扣人就扣人,说诱供就诱供,出个公差随随便便就去伦敦啊,那是后面的大佬想去整程一言派系,让他们爆金币,预算这才批的下来,不要太高看且神圣廉政公署了。这里面的博弈,水深着呢。只不过在对抗过程中,廉政公署与警察系统因为共同的利益站到了一块,这不是不可能,正如开场前警方向廉政公署示威游行,说他们砸自己饭碗一样,那时的每个香港警察几乎都是贪腐横行,自然要闹,但只要有了共同的利益,就没有永久的敌人。而法院系统站队到了程的派系中,守住了最后一关。但法院系统也不是铁板一块,遇上站队到其他派系的法官也没事,在那个全民炒股的疯狂年代,法官妻子买过自家股票这理由,都能让法官回避,杜绝风险。香港的司法体系中现在还保留着不少外籍法官,并且都是终身制,这颗毒瘤的威力在占中事件的审判中体现得极为明显,所以不用对英美法系过于美化,当法官都是个歪屁股,又有免死金牌,这样的他们去巴结和自己倾向一致的政治势力时,什么事做不出来?司法主权的回归,意义重大。
台前的都是工具人祸不及妻儿,刘启源一家的车祸是程一言直接指使的吗?不一定。蛋糕被动了,背后着急的人很多,但只是威胁一下,不让局面搞得不好收场,否则不会有人跑去和警方通气。片中我们从未见到程一言的妻儿,那位真正的程太太佳文,程一言的保命资金也一直在海外的太太手里,并非常自信廉政公署碰不到,即使知道被冻结,也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下一步。他的妻儿是由谁保护的不言自明。就和跟着证人接受询问的律师一样,是保护,也是威胁,程一言也有软肋,所以哪怕前路再凶险,他也退不了。重温程一言的拼搏路,不难发现他的成功是必然的。在大佬松哥面前都能收放自如,不动声色下了盘棋,下好后也不邀功,在笼屋内静静等待桥哥愿者上钩。一开始的他,作为工程师,本是希望能实现“居者有其屋”的梦想来建设香港,顺便碰碰发财运气,他是已经在原本的地盘混不下去的loser,一个彻头彻尾的破产失败者,所以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但其良心却并未泯灭。但在曾剑桥的带领下,看到了金山大厦的易主故事,他的反应不是排斥恐惧,而是充满了学习欲,就像收任冲入麾下前,任冲老练地给他上了一课股票中的“上流玩法”,明明就是等着看程一言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却不曾想反而打开了程一言新世界的大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他要了。不计前嫌、软磨硬泡也要搞到手,用上千万交学费不说,三顾茅庐美人计,也都不遗余力地往上堆。就这种拼得出去的魄力气度与触底反击的学习能力、沉稳冷静、处事不惊的胆魄,他不成功谁成功?这也正是背后的国际财团们能选中他来做白手套,并一做几十年的原因之一,与程一言选中张嘉文一样,长得美,身材辣,性格飒,能力强,还有不干净的黑历史,白手套也有自己的白手套,千层套娃不是说着玩的。但他的赌性太大,正如在来香港前投资失败成为一贫如洗的偷渡客一样,只要他还在赌桌上,就只是一个随时可弃的工具,永远不是真正的赢家。连特朗普和拜登,八十多岁高龄了,在别的老人还在颐养天年时不得安宁,还在为自己与家人逃脱牢狱之灾而努力,还挺心酸的。现在的美国总统,可不是一个好差事。而若手套脏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哈法的恐惧不是没由来的,现实中可以参照爱泼斯坦,哪怕在监狱又如何?轻松破坏监控系统,制造自杀假象,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死亡还不是结束,时不时遇上大选等党争时,还会被作为对手手上的牌拉出来鞭尸,再带走一批相关的人,这就是白手套染尘的下场。戒盲目投资教育片若哈法真是幕后金手指,那才会让人笑掉大牙。一个区区东南亚暴发户小国,也敢妄图撼动还在英政府掌控期间的香港金融,怕不是痴人说梦。就像片里讽刺的——没有枪没有炮,还想学美元?英国可是现代金融游戏的老油条了,从来都是他狙别人,在美国没崛起前也是无往不利,后来很识相地屈居下位跟着美国混,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卧榻之上有他人酣睡。来寻求投资机会的哈法与他背后的大金库,也被这有来有回的商业游戏给掏空地差不多了。金手指到底是谁,最后我们都无从得知。既然说到东南亚了,那不得不提下近期的日本股市,在经历海啸、地震、核污水等等一系列利空消息后(虽然也有地震建设利好的说法),还能一路长虹,每天都再创辉煌,摩根士丹利甚至宣布,日本将迈入“永久性牛市”。哪怕在这之前,渡边太太们为了对冲,在海外大杀四方的威名远扬也不是闹着玩的。然而就如同当年一纸广场协议就将日本一夜打回解放前一样,若真将这些功劳单算在日本头上,那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都是什么伥鬼发言啊。目前日本这种情况是明显的有人想要高位套现离场,日本金融目前和美国继续绑死,老美一句话便可决定何时收割。日经ETF涨停,尾盘跳水,别说国家,连各大基金公司都忍不住发公告提醒投资者小心,都挡不住韭菜往里面冲的热情。韭菜冲进去被匪徒框柱,吃个毛干爪净光溜溜能出来就已经是客气了。而我为什么说《金手指》是一部经典的戒盲目投资教育片,本片也是北京宣传文化引导基金进行了拍摄扶持的作品。就像《孤注一掷》是一部很好的戒赌片一样,若要起到教育作用,是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说清的,这不是一部电影能讲完的事,只要让观众知道,外面那些所谓高大上的证券交易是怎么操作的——空壳公司、内幕交易、操纵股价,勾结银行券商,甚至是媒体报社牟取巨额利益。他们贪婪地榨取利润,不断制造假象推高泡沫,引更多韭菜入局。随着技术的发展,现在的金融游戏不像片中只有这么“淳朴”的内幕交易、操纵股市,还穿插着高频交易、算法交易、Spoofing......不胜枚举。国内在疯狂神话契约精神的同时,完全忘记了西方的海盗本质。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制度的受益者当然要维护制度的稳定性,被表象迷惑很正常。虽然老子在道德经中就有提醒“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泊也,而乱之首也。”道德仁义都没了,才去谈礼,用比礼还差一等的一纸契约来约束的文化,能有多文明?原油宝事件历历在目,印度的明抢行为更是毫不遮掩。直至今日,大部分华尔街人还在用内幕交易政商勾结为自己谋取高利、中饱私囊,还不信?看看希拉里就知道了。就这些陷阱,还有不少国人以为抓住了商机往里面跳,导致大量资产流失海外,我们能不急吗?不仅要发文件、宣传片也得拍,还要拍得通俗易懂,核心就一点——外面的交易市场才是真正的黑暗森林,不要回应!不要发声!不要进入!所以这部片评价低也是有原因的,虽然确实警察与廉政公署那块没衔接好,但我认为主要原因还是良药苦口啊,一方面,很多人没近距离接触过外国被吹得高大上、设置极高壁垒的金融交易,剥开表象下有什么恶臭的本质;另一方面,A股死水一潭,不少人又在海外折戟沉沙,自命不凡的股神们根本不信自己单枪匹马居然斗不过区区内幕交易,假的,一定都是假的!好言难劝将死的鬼,这几年,只要有任何人问我投资建议,我的建议都是不投资,只要不离场,暂时的胜利代表不了一切,别让自己努力努力白努力,听国家和党的话,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别人的利,别人想你的本。这十几年来金融市场的一幕幕荒唐事与家破人亡的场景看得我心都在滴血,不要放弃希望,但这几年也别盲目投资,稳住,稳住,千万稳住。
英雄救美。身为不受宠的公主,她在被黑衣人舍身相救后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在阴差阳错下她被嫁给了凶厉将军,本以为此生再难遇见自己的大英雄,没想到他竟近在眼前……(《离人心上》带你领略将军和小公主之间的治愈故事~)第 1 章时值黄昏,日头将要西沉,夕阳余晖洒下,勾勒出一座巍峨的宫阙。宫门的牌匾上,彩漆已经褪尽,显出一副破败景象,却也依稀辨得出题着「金雀宫」三字。金雀宫主殿宫门大开,一眼望去,跪了满地的丫鬟嬷嬷。众人之中是一位妙龄少女,站在胡乱堆起的一堆书上。少女一袭素服,未曾挽发,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衬出一张白玉般的脸庞,虽然未施脂粉,已是极美。她眉头蹙动,一行清泪自脸颊滚落,如一支带雨梨花。少女开口,声音颤抖,极为凄楚:「你们替我转告父皇,初月此生悲苦,正如一只金丝笼中雀,不得父皇怜惜。可我好歹也是南桑的公主。那个北泽侯,来自偏远蛮荒之地,且是个人尽皆知的好色之徒,我是断断不嫁的。如果父皇非要将我许配给他,我宁愿一死了之,你们谁都不要拦我……」说着便拉过梁上系好的白绫,往脖颈上套。堂下一位嬷嬷抬起头来,却是翻了个白眼,捶了捶腿:「公主啊,您这都嚷嚷了一两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皇上也没派个人来。四喜嬷嬷我腿脚也不好,跪不动了,要么咱就差不多得了?」初月闻言抹了一把泪,脸上哪里还找得到方才的悲戚之色?她伸长脖子往门口望去,果然不见半个人影,顿时气得跳脚。这一跳不要紧,一本书滑落出去,整个书堆顿时哗啦啦地塌了下去,定睛一看,尽是些《闺楼怨》、《秦淮秘事》之类的情爱话本。初月身子一歪,这下是真的上吊了。她赶忙双手抓住白绫,急得双腿乱蹬:「快……快救我……我不想死……」众人见状,急忙扑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想要解救初月,一时间殿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此时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是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扬着一纸文书。小宫女小脸跑得通红,却盖不住满面喜色:「退婚了,退婚了!皇上御笔亲批的……啊,公主!」这厢初月好不容易被众人解救下来,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咳嗽不止。她眼中泛着泪花,一面咳一面招手:「太好了……咳咳,桃幺,快把文书给我看看……」被唤作桃幺的宫女拿了文书,在初月面前展开。初月一目十行地扫过,看到最下面的玉玺朱批,才终于放下心来,顿时气也顺了,咳嗽也好了。桃幺哭笑不得地搀起她:「放心了吧公主?天要黑了,奴婢先扶您回房休息吧。」第 2 章 回寝殿梳洗整顿完毕,夜幕已深。桃幺把初月的青丝结成一条长鞭,拿出一条白绫,熟练地甩上房梁打成结,垂下来的一头则和初月的发辫绑在一起,她又调整了一下长度:「您试试?」初月坐在桌前,低了低头。桃幺这头悬梁的长度调得正好,头略微低一点,辫子就扯得头皮生疼。初月吃痛,一时心浮气躁,拍桌子大喊:「上酒上酒,本公主要一醉解千愁!」桃幺从金丝楠雕花描金的笼屉中拿出酒具摆上。白玉酒具在通明的烛火下隐隐流光,一看便是上乘货色。她给初月倒了半杯:「顺王爷前几日离京前还给您捎来了花雕,说是南边来的,比贡品还好,香得很,又不顶醉人。顺王爷说了,料想您最近因为北泽侯这事,心中烦闷,特地给您挑的。不过顺王爷也说了,饮酒要适量,您千万不要喝多了,现在时候还早,万一睡着了就不得了了。」这顺王爷说的是她的弟弟,徐星辰。虽说是弟弟,管得却比祖宗还多,再加上这个桃幺一道,一天天跟老夫子似的念叨,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连喝酒都不能喝个痛快。初月觉得越发惆怅,闷头喝了一口,问道:「先前忘了问,父皇今日可有说什么,怎么突然就改主意答应我退婚了?」桃幺面露难色,咬了咬嘴唇,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其实……其实也不是皇上改了主意。这婚……是北泽侯自己要退的。北泽侯不知道怎的听说了您晚上不睡觉,成夜在宫里头四处游荡,说是……说是您被那前些日子殁了的云妃附体了,现在满宫上下都在传这事呢……」初月欲哭无泪:「我也想晚上好好睡觉啊,都怪我这魔怔的病,非得要有太阳的时辰才能睡觉。不过毕竟婚退成了,倒也算是因祸得福。」说着又高兴起来,「桃幺,把我的《关山纪事》拿来,再沏壶浓茶。长夜漫漫不得睡眠,闲着也是闲着,我要重温关山先生和晚晚的绝美爱情。」桃幺应声,带上门退了下去。屋里没有旁人,初月无聊得紧,盯着窗棂上的烛影发呆。金雀宫金雀宫。日间这出戏,别的都是假的,只有金丝笼中雀这一句是真的。也不知星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带她踏出这牢笼,像那《关山纪事》中的关山先生一样,游历天下潇洒自在,才算在这世上正经活过一遭。烛影忽而闪动。初月一愣:深更半夜门户紧闭的,哪来的风?还来不及细想,只听咔哒一声,窗户洞开,闪出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直冲她而来。初月慌乱之下站起来就想逃跑,奈何辫子被白绫牢牢绑住,刚迈出半步,头皮就被扯得剧痛,根本躲闪不开。初月抱着头惨呼:「啊!有刺客!救命啊!」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桃幺手中端着书和茶壶正要进门来,看到屋内景象,愣了片刻,突然撒手扔了东西扑过来:「放开公主!」刺客将初月往身后一抛,剑锋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刺入桃幺胸口。桃幺!初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稳住身形向前一转,挡在桃幺身前。胸前一痛,背后又是一痛,紧接着痛觉倒好似麻木了。初月低头,看到剑身深深没入自己身体,伤口血流如注,在洁白的寝衣上迅速氲开,开出一朵艳红的花,那红比星辰栽在她院里的牡丹还要妍丽。桃幺好似在身后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什么,但是她已经听不清了。就这样结束了?这一辈子,还没有真正在宫外生活过,还没有像书里的英雄美人一样轰轰烈烈地爱一场,还没有……真正地活过,却就这样结束了?第 3 章「公主!公主!」是桃幺的声音?初月猛地睁开眼,桃幺端着书和茶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赶忙伸手摸了一把胸口,没有伤,自己还是囫囵一个人;又摸了一把额头,涔涔的满头冷汗。还好还好,刚才只是做梦。等等,做梦?初月倏地站了起来,操起桌上的剪刀,咔嚓剪断了绑住的头发,低声道:「有刺客要来,咱们得先逃命!」桃幺不解:「刺客?公主说什么梦话呢?」「就是梦话啊!我刚才做梦了,你知道我只要在禁忌时辰里睡着做梦了,梦就会成真的啊!」「可是……」桃幺犹豫着不愿意走,「您梦里面我们逃跑没有?如果我们现在逃了,算不算改变了梦境?国师说,逆天改梦的话,您会被生辰石反噬的……」初月拽着桃幺:「现在哪还管它反噬不反噬,这次梦里面死的人是我自己啊!」桃幺一听终于肯动了:「我们先往哪逃?」「照梦里的时辰,这当口怕是刺客已经埋伏在金雀宫附近,就要来了。估计周围他们也收拾干净了,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初月急急地盘算着,「这样,咱们分头逃,你往东边去凤鸾宫,我呢,就往西边望溪亭跑。你不用怕,梦里面刺客都是冲我来的,万一被发现了,他们也肯定是来追我。东边巡逻的侍卫多,你要是见着人了,就马上让他们来救我。」「那……那公主您可千万小心啊。」初月握了握桃幺的手:「放心吧。我先出去,你要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就跟在我后头出去。」说完转身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桃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抽了抽鼻子。这都造的什么孽啊,公主可真是命苦。公主原本也不是公主。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儿,是过世的大国师的血脉。大国师在世的时候,颇有神通,极得皇上依仗。后来大国师过世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儿。皇上念着大国师为国鞠躬尽瘁,便给收作义女,封了公主,接进宫来养着。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皇上对公主也是不咸不淡的,赐了丫鬟嬷嬷,便让公主自己在这冷僻的金雀宫里长着。宫中女眷,尤其是那个苏贵妃,从公主进宫起,就多有刁难。幸而之前静妃娘娘良善,看公主孤苦,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地庇护,简直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顺王爷还要好。后来静妃娘娘也走了,公主和顺王爷相依为命,好歹也是有惊无险地长大成人了。公主自小就有个怪毛病,夜间不睡觉。现在的国师,也就是之前大国师的徒弟说,是因为公主小时候误闯了摘星阁,体内就有了个叫生辰石的东西。有这东西在,只要公主夜里睡觉了,就会梦到将要发生的灾祸。公主这人心善,从来见不得他人受苦,总要做点什么,让这灾祸消弭。可逆天改命,自然是不可为的。一旦公主改变梦境,就会受到生辰石的反噬,变成……变成某些奇怪的东西,于是索性夜间就干脆不睡了,全靠白天日头出来之后再补眠。国师说这生辰石是稀世珍宝,可照桃幺看,它就是个劳什子。公主虽然长得好看,鼻子比普通人灵点,别的也没什么特殊的,反而还有这么一个大毛病,只得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还因为夜间不睡觉,时常在外面游荡,都被人传成被脏东西附体了。第 4 章圆月高悬,月色下逐渐显出一座亭子的轮廓。初月气喘吁吁地跑着,不小心脚下一绊,鞋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起。她一面跑一面在心里念叨:苍天开眼啊。就差几步路了,我还要带着桃幺出宫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还要看星辰讨媳妇给我生小侄子小侄女玩,还要邂逅我的关山先生,千万别让我这如花的生命就断送在这里!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树丛中闪出几个黑影,同梦中一样,一个个手里拿着剑,瞬间将她团团围住。眼看有一个人就要扑上来掐她喉咙,初月心一横,从怀中掏出在手中摸了多时的剪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后头有个像是领头的刺客走上前来,他面上蒙着黑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闪着狡诈的寒光:「初月公主,束手就擒吧。」初月觉得腿软,强自镇定地厉声呵斥:「我说了让开!否则的话……」手上加了一点劲,锋利的剪刀顿时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过溪亭暗处,此时却隐着一道人影。也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长身玉立。男子看着初月,心中冷笑:还真敢下手,这个公主胆子倒不小。不过深宫女子到底没经历过凶险,没注意到另一个刺客已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身后,准备下手钳制她了。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过溪亭,必是与那件事情有所牵连。此时她的命还容不得有闪失,必须要出手了。
初月慌得手心全是汗,滑得简直要握不住剪刀。突然,只听嗡的一声剑鸣,一把长刀破空而来。不知从何处飞出来一道人影,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将两个刺客放倒,护在她身前。这人是?初月不认得这个背影,对方蒙着面,她也辨不出他的面容。只见来人与一众刺客缠斗在一起,手中长刀飞舞,出招又快又狠,四周刀剑之声不绝于耳,一时却无人能近他的身。初月手中的剪刀咣当掉落在地上。这背影牢牢护着她,刀剑都被隔绝在外,死亡的阴影仿佛已经消散。难道……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英雄,从天而降,要救我于危难中?眼角余光忽而扫到一点寒光,刺客趁乱射出一枚暗镖,眼看就要打中英雄空门。初月来不及细想,闪出一步,挡在英雄旁边。镖直中她肩头,她还来不及喊痛,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起来。这镖怕是有毒……英雄……好像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在了她的腰上。初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了一眼。英雄还在她身边,露出的一双眼睛亮得像天边遥远的星,这双眼睛里闪烁着的,是一丝焦急吗?她没有想出答案,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黑衣男子一手护着昏迷的初月,行动受阻,顿时觉得手上吃紧,将要招架不住。一时不慎,面巾被领头的刺客挑起。刺客看到黑衣男子的面容,眼中浮起惊骇之色:「薛暮?!」远处响起人声,伴着星星点点燃起的火把。打斗的动静引来了宫内巡视的侍卫,看来今日行动只能到此为止了。领头刺客不甘地打出撤退的手势,众刺客立时收手,顷刻便掩入了黑暗之中,无影无踪。初月半幅衣裳已经被血染尽。黑衣男子撕开她的衣裳,露出肩头,见毒镖深深没入,伤口发青,还有黑血滚滚流出。好狠的毒!现在不救,恐怕她马上就会性命不保。他咬了咬牙,低头从初月伤口吮出几口毒血吐出。侍卫只剩几步之遥,人数众多。火光中,众人皆围护着一个明黄的身影。皇帝也在?众人蜂拥而至,远远只见那刺客黑衣蒙面,怀中拥着个宫装丽人,犹自埋头在女子脖颈之间。侍卫统领罗戟冲在前头,已经认出那女子是夜间时常在宫中四处游荡的初月公主,不由怒喝:「大胆淫贼,还不快放开公主!」弓箭手射出一轮羽箭,黑衣男子抱着初月,躲闪不及,被径直射中肩膀。他捡起地上的剪刀,往皇帝掷去。众人连忙拥上去护驾,再转眼一看,黑衣男子已经不见踪影。第 5 章 夜半,白里起仍守在门口,焦灼不安地等待。将军今晚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还未归府?听到有人轻叩门环,他急忙将门打开,薛曜身着夜行衣,捂着肩膀进门来,径直往书房走去。白里起将箭头取出,熟练地止血、包扎伤口。薛曜面容不变,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额上却渗出密密的一层细汗。白里起看了一眼取出的带血箭头,见上面赫然印着皇家标记,骇然道:「将军进宫了?您自西昭凯旋之后,百姓拥戴,皇上已经对薛家十分忌惮,您为何此时贸然进宫查探?」薛曜递给他一张信笺:「日间收拾兄长遗物时,发现这封没写完的信。」「极暑十五夜,需派重兵严加防守过溪亭……」白里起神色顿变,「那岂不就是今晚?将军是因为这个才匆匆进宫的?」听完薛曜方才在宫中的见闻,白里起想了一会:「皇上膝下没有几位公主……您说叫初月的,应该是前大国师的遗孤,被皇上收作义女养在宫里的那位,倒是向来不得宠,只与顺王徐星辰交好。皇上怕是要彻查行刺一事,那公主若是醒转过来,能认得出将军吗?为了不留后患,要么安排人将她……」薛曜摇头:「暂时不动她。兄长早已知道今晚会有刺客,这刺客竟然也认得兄长。如今又来刺杀她,其间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徐初月……薛曜盯着信笺上熟悉的笔迹,思索着。兄长的遗物他都已经仔细查过,没有只字片语提到过这个公主,也从未听说过二人相识,之后还要寻机会探她一探才好,也不知她何时能醒过来。他想到初月为他受下毒镖的场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敢挺身而出。中毒晕倒后,她躺在自己怀里,失血苍白的脸,倒真跟初升的月似的。「贤兄薛暮之墓」。薛曜指尖轻抚着墓碑上的刻字。这几个字是他亲手所刻,一笔一划中的千钧重量还沉沉地压在心底。彼时他在西昭征战数年终于战胜凯旋,京都百姓张灯结彩,夹道高呼薛家军的名号。皇帝在宫中为他接风洗尘,堆成山的赏赐在等着他,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进宫之后就可以见到兄长,告诉兄长他打了胜仗,他没有让兄长和爹娘失望。可是兄长不在宫里。皇帝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做出一副惋惜之态:「数日前英华殿夜间失火,薛统领为了救皇家祖宗牌位,不幸葬身火海,可惜可叹。但薛统领事君极忠,也算是死得其所,将军切莫太过伤心。」皇帝多疑,不可能放薛家兄弟俩都在军中。兄长是为了他的前程,才放弃了满腔抱负,自请入宫做了一个侍卫统领,时时刻刻呆在皇帝眼皮底下。兄长的为人和身手,他比谁都要清楚。为了救皇家祖宗牌位被烧死在英华殿?他不相信。但既然皇帝已经盖棺定论,他也只能顺从地接收,暗中查探寻找线索。第 6 章 远远传来脚步声,薛曜淡淡招呼:「罗统领。」罗戟放下手中的祭品,郑重地祭拜完,才开口道:「前两天夜里,宫内有一帮刺客在过溪亭悍然行凶。幸而当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薛统领曾交代,要守死过溪亭。兄弟们赶过去得及时,刺客们没伤着皇上,只是刺伤了一位夜间出来游荡的公主。有个刺客肩上中了一箭,可惜还是让他们逃了。皇上震怒,如今正在全力搜捕。」他看了一眼薛曜的肩膀,「将军身上的伤,可要藏好了才是。」薛曜不惊反笑:「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将军和薛统领太像了。那一夜远远看到,我就觉得是你。将军也是想知道过溪亭会出什么事,才进宫查探吧。」罗戟面上浮起追忆之色,「薛统领在世时对我有知遇之恩,他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将军既然觉得统领之死另有隐情,那就请查个清楚。我这条命,就是卖给你也没什么。」薛曜伸出一只手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罗戟伸手,二人手掌坚定地击在一起。白里起从暗处冒出来:「将军,皇上宣您觐见。」薛曜跟着内侍高公公走进御书房,埋着头,恭顺地向皇帝行礼。「爱卿免礼平身吧。」皇帝已经老了,眉间难掩疲态,「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与你商议。」「臣也有一事想向皇上禀报。」「哦?那不如爱卿先说。」薛曜从腰间取下兵符,低头躬身,双手呈给皇帝:「臣在边关多年征战,幸得陛下洪福齐天,指挥得当,西昭才得以平定。现在臣想辞去兵权,回家一心侍奉姑母,恳请陛下收回此物。」「这……」皇帝踌躇道,「如今百姓都称爱卿为南桑战神,照朕的意思,爱卿理应留在军中,坐镇诸军。但既然爱卿有此想法,朕也不忍心拂了你的一番孝心……此事容后再议吧。朕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宫中的初月公主前两日遇刺,昏迷至今,御医都看过了,却连病因都诊不出。朕不忍心她继续昏迷下去,又听闻民间有冲喜救人之法。薛将军……可愿娶了初月冲喜?」薛曜惊讶,不由得抬起头来:「臣不过一介武夫,只怕配不上公主……」「爱卿不必自谦,爱卿少年英雄,岂有配不上之理。莫非……爱卿想违抗皇命不成?」皇帝深深地盯着薛曜。昨晚的刺客,他左想右想,总觉得身形与薛曜有几分相似,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发作。这道旨意,他倒要看看薛曜是从还是不从。薛曜暗暗握紧了拳头。按南桑律法,皇亲不得领兵。他若真娶了公主,皇帝便可名正言顺地削了他的兵权,且不至于落个凉薄之名。这个公主,日后也是安插在他府中的一双眼睛……但这样若是能让皇帝暂时放下心来,倒不妨先顺着他的意思。况且这个初月公主他本来就打算再查一查,留在身边倒也是歪打正着。薛曜低头恢复平静:「微臣听闻公主花容月貌,贤良淑德,若能迎娶公主,是微臣的荣幸。」皇帝开怀笑道:「很好,很好。公主身子骨经不起拖延了,冲喜一事宜早不宜迟,不如明日就把婚事办了吧。」第 7 章 从宫门到薛府,沿街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红绸飞花,彩车徐徐而行,伴着一路笙箫鼓乐,好不热闹喜庆。一骑快马迅速靠近,骑手是一个俊朗少年,满面风尘劳顿之色。少年直奔送亲队伍正中的花轿而来,跟在轿外的四喜嬷嬷眼神倒好,远远看到少年过来,忙示意随行侍卫让路。少年停了马:「皇姐今日大婚,我特来送亲。」花轿内,桃幺满面愁容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初月。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掀开轿帘喊道:「顺王爷,您可终于来了!」徐星辰满心满眼只有躺在轿内软榻上的初月。她穿着火红的嫁衣,美极了,但凤冠霞帔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连胭脂也遮不住,她还瘦了好多。他不过有事离京了几天,就听说皇姐在宫里遇刺。他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半途却又听说她昏迷不醒,父皇竟然将她赐婚给了薛曜冲喜。星辰钻进轿子里,握住初月的手。她脉搏平稳,只是虚弱了些,倒摸不出有什么异样。他皱紧了眉头问桃幺:「你再详细说说,皇姐遇刺是怎么回事?」「就是公主那天不小心睡着了,梦到有刺客来金雀宫杀她。公主让我们俩分头逃跑,我本来想去搬救兵,可是一路上谁也没碰着,后来我见到公主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御医说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一直昏迷不醒,大概是因为反噬快要来了吧……」星辰掏出一本册子,册子上排列着十二时辰,后面画着十二支生肖的图案,大部分都已经被朱笔抹掉,只剩下四个:子鼠、寅虎、午马、亥猪。「皇姐再上一次改变梦境是什么时候来着?」桃幺想了想:「那应该是公主梦到四喜嬷嬷掉井里了,就救了她。后来有一天大约午时反噬就发作了,那天我到处都找不着公主,最后发现她跑去马厩把一大盆粮草都给吃了,吃完还疯跑了十里地才醒过来……」星辰气得差得摔了手里的册子:「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还有这出?!」「是……是公主不让……」星辰恨恨地将册子上的午马抹去:「也不知道这一回会变个什么……我得想法子叫醒皇姐,要是在进薛家门之前就醒了,或许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星辰瞥见初月枕边有一个小木盒,伸手取过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关山纪事》。皇姐晚上不睡觉,向来最喜欢读一些情情爱爱的玩意儿,好打发漫漫长夜。他想到离京前最后一次见到初月时,她就是抱着这本书,满脸陶醉:「我发现呀,全南桑的情爱话本都比不上这本游记。这位关山先生四处做生意,每到一处就写下当地人文,介绍给他的未婚妻,读起来比任何才子佳人的故事都要令人心动。」星辰灵机一动,翻开书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晚晚吾妻,江淮的蚕丝品质上乘,做的衣衫卖得最好,因着这份好,引得各地商贾往来贸迁,我亦不得不离家而去。渡船南下时,霸陵两边的杨柳,像极了你的眉目……」初月的眼睛动了一下,仿佛要醒转过来。桃幺惊喜地喊:「公主有反应了!您快继续念!」星辰觉得牙都快酸倒了,强忍着不适继续读下去:「……然在我的心里,你的眼睛才是这世间最美的三月……」轿子突然一停,鼓乐戛然而止。司仪拖着长音:「薛府到——」轿外薛曜迎上前来,四喜嬷嬷看得心花怒放:这驸马不仅是南桑战神,还生得仪表堂堂,和公主甚是般配啊。司仪又喊:「吉时到,请新娘下轿——」第 8 章花轿里静悄悄的。四喜嬷嬷戳了戳司仪,讪讪一笑:「新娘还躺着呢,下不来。且让老奴将公主抬出来。」「慢着。」轿帘被掀起,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星辰走出来挡在花轿前。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薛曜:说什么南桑战神英俊神武,怎么看都是个奸诈猥琐之人。「薛将军,不是说冲喜吗,这敲敲打打了一路,皇姐一点好转都没有,连薛家的门都进不了,冲的哪门子喜?这就是天意说这喜事压根儿不该办了。你们且在此候着,本王这就回宫面圣,让父皇收回成命。」外面是星辰在说话吗,他怎么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初月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却无力睁眼。我在哪?我不是遇到了刺客,替英雄挡了一镖……后来发生什么了?「顺王爷说她进不了我薛家的门?」薛曜丝毫不惧,踏出一步。「皇姐根本就没见好,怎么能进你薛家的门!」「既然她自己不能进门,那就本将军来!」薛曜伸手一推,星辰觉得他手下似有千钧,完全招架不住,被趔趄推出几步。回头一看,薛曜掀开了轿帘,一探手把初月捞出来,横抱在怀里,径直往薛府大门走去。星辰忙追上去,情急之下将初月的盖头扯落一半,露出莹白如玉的半张脸。薛曜皱眉:「婚是皇上赐的,初月公主现在不仅仅是你的皇姐,更是我的夫人,还请妻弟自重。」初月头晕乎乎的。什么赐婚,什么夫人?她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抱着她的这个陌生男子,胸膛倒是十分结实,长相似乎也很俊朗,这双眼睛,和英雄的眼睛一样的亮……她在心底嘿嘿地笑:难道我在做梦,这就是我梦里的夫君?眼前突然一黑,被盖头再度蒙上。头顶传来薛曜冷冷的声音:「夫人身体抱恙,喜宴另改他日,妻弟送亲到此即可,请回吧。」「皇姐!」星辰还想再追,却被人拉住。回头看到是他的近身护卫秦一霄,紧皱着眉头摇头劝他:「王爷,皇命难违。此时众目睽睽,你若动手就是你理亏。公主现下昏迷不醒,料想薛将军也做不成什么,不如回去从长再议。」不妙,这一切似乎有点太真实了,不像是在做梦?初月想动却动不了: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赐了个婚?听得大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关上,这人抱着她左拐右拐地走了半天,感觉是进了后院。难不成真要送入洞房?徐星辰你再不追上来,你姐姐我的清白就没了!初月心乱如麻,身子却提不上劲,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醒了,心一横,索性继续闭着眼睛装死。薛曜进了屋,把初月放在婚床上。新房里张灯结彩,四处一片火红的喜庆,和初月的嫁衣融在一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掌心也是一手的红,肩头的伤口刚才又裂开了。天色转暗,下人进屋点起灯来。薛曜把初月的盖头掀开。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眼紧闭,在融融的烛光下像睡得恬静,让人很难想象前两天夜里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第 9 章 晚风拂过,吹落了一片花瓣。花瓣飘进了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初月额头上。初月觉得额头痒痒得厉害,暗暗咬紧牙关:徐初月你可千万要忍住,天上落刀子也要忍住!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你已经醒了,不然……不然你今晚就要被人洞房了!薛曜本想帮她把花瓣拿掉,看到自己一手都是血,又收回手来,俯低了身,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呼吸拂在脸上,初月觉得更痒了,却偏偏不能动,忍得辛苦,不禁在心里痛骂:吹吹吹,吹你个大头鬼啊吹!花瓣又飘了起来,打着旋儿,颤巍巍地落到了地上。薛曜又站着看了一会,转身出去了,临走前交代:「别吵了她休息,留人守在门外就好。」初月听到四下没了动静,又等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这个杀千刀的,好端端的吹什么吹,害她差点露馅。想她冰清玉洁的一个姑娘家,被这个登徒子抱了一路,现下还被撂在、撂在他床上……初月觉得一股热度从耳根烧了起来,羞愤地坐起来,探头望出去。门外有个人影守着,吓得她立刻又缩回床里,大气也不敢出。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盯着头顶大红的床幔发呆,觉得还有些头晕,闭上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又过了几个时辰,初月渐渐醒过来:牙怎么这么痒?她抬手摸过去,却摸到两颗长长的门牙。初月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扑到铜镜前。铜镜里映出来一个怪东西,额头幽幽亮着金光,嘴里呲着两颗白花花的大龅牙,毛茸茸的尖耳朵一动一动,脸上还长着几根胡须。她扭头看看身后,屁股上慢慢地冒出一根长尾巴,悠闲自在地摆动着。这回是……变了个老鼠?初月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子时刚过,一轮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映出屋里一片狼藉。家具上布满了牙印,桌上的喜饼果子等也被咬得七零八落。雕花木床下,蹲着一个长着长尾巴的身影,怀里抱着一条床腿啃得入迷。只见漫天木屑纷飞,床腿眼看就要断了,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这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啃的了。初月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四下张望,见守在门口的下人早已睡去,并未惊醒,立刻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迅速跑远了。初月在暗地里四处乱窜,兜着从新房被褥下掏出来的枣儿、花生,一路咔哧咔哧地啃着,掉了满地的渣。牙还是痒得厉害。她抽动鼻子四处嗅了嗅,突然眼前一亮:那边有磨牙的好材料!这屋子里面没有人味儿。初月蹿了进去,径直奔向角落的一个大木箱。木箱里装了半箱竹简,初月乐不可支地钻了进去,张嘴就啃。一卷卷竹简牺牲在她口下,到箱子里只剩了厚厚一层木屑,初月撒欢乱滚了一通,满意地磨了磨牙,窝在箱子角落睡了。薛曜一边和白里起说话,一边推门走进书房:「这个顺王爷,听闻向来温顺纯良,颇得皇上喜欢。可他今日为了初月公主,竟然像是要抗旨的样子,这和传闻中的可不一样。」白里起一边点灯一边随口道:「听说顺王爷和公主是一块长大的,向来很亲厚,皇上赐婚这事来得突然,他有些不满也难免。况且他不过是嘴上说说,也没有真的抗旨……咦,这地上怎么有木屑,莫非是进了老鼠?」「书房本来就招老鼠。估摸现在都已经丑时了,天亮了再说吧。我今晚就在书房歇了,你先下去吧。」第 10 章窗外传来几声鸡鸣。薛曜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从案边站起身来。又是一夜未眠,他彻夜翻看了一遍兄长遗留下来的所有笔记书信,并没有哪里提到过这个初月公主,或是其它有关刺客之事。他推开窗,东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太阳就要出来了。突然听到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薛曜警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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