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姜云容的小说名字周霁言是什么小说

我是当朝皇后,却被皇叔掳到了他的后宅。他捏起我的下巴,冷笑,「当年舍弃我,你悔吗?」我惯会见风使舵。泪眼朦胧地看他,柔情似水:「悔了,这些年,我很想你。」他气得打起了摆子,脸红到了耳根子。就这?这么不禁撩,还学人家玩强取豪夺?1我被人绑架了。绑匪是晋王周霁言,皇帝的九叔叔。暌违十年,他身上的青涩尽皆褪去,目光平静无波却暗含威势,俨然是独当一面的戍边藩王。我心头一颤,几乎以为这是幻梦。直到他开口:「皇后娘娘,许久不见。」陌生的称呼唤回神志。头还昏沉着。他递过来一只水囊。我接过来,小口喝着,脑子慢慢清明起来:「九皇叔,是你掳走了本宫?」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错了,是周景初将你拱手送给了本王。」马车一个颠簸,我被水呛住,没命地咳嗽起来,直咳得涕泪横流。他虽然就坐在一旁,却只冷眼看着。等我停下来,他才捏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抚过我的眼角,擦去眼泪。「姜云容,看看你舍了我嫁的男人。「他为了让我退兵,北归御敌,答应二分天下,还二话不说把你送了来。「你悔么?」后不后悔另说,倒是气得我胃绞痛,皇帝竟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周霁言的手不复当年的柔软,指腹处生满了坚硬的茧,捏得我下巴有些疼。我覆住他钳制我的大掌,泪眼朦胧地看他,一字一句:「本宫悔了。」他瞳孔巨震。我再接再厉,柔情似水:「周霁言,这些年,我很想你。」他神色大变,烫着般收回手,胸口起伏不定。他下颌绷紧,冷冷道:「不愧是你,姜云容,和你爹一样,惯会见风使舵。」他这话在讽刺我当年见他失势,退婚另嫁。我有些不高兴,绵里藏针地回敬:「九皇叔不就是想听本宫说这些么?说着,我冲他抬起下巴,示意任由他处置。他更激动了,气得打起了摆子。半晌,他丢下一句「厚颜无耻」,转身下了马车。我有心跟下去,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只能改了主意,老实窝在马车里。该死的皇帝,把我扔给晋王时,也不知道先梳妆打扮一番。2周霁言一怒而去,再没回来。我掀了帘子望出去,马车外,是望不到头的官道和扬起的尘土。我冲护卫马车的银甲小将笑了笑,高声问他:「小将军,我们到哪里了?」他看了我一眼,随即移开目光,脸慢慢涨红,一挥马鞭绝尘而去。我怔住,问个路而已,又没有调戏他,至于吗?不等我再找人,马车停下,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侍女上了车。她约莫十五六岁,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一脸清澈的单纯。她拎着食盒,向我屈膝行礼:「姑娘,小女阿圆,奉命来服侍您。」真是人如其名,我赞道:「好名字。」她笑起来,圆圆的眼睛成了一对弯月,颊边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将食盒递过来。我勉强果腹后,便向阿圆套话。得知目前已到了济州,再北上十余日,便可回到幽州的首府广宁。阿圆絮絮叨叨:「姑娘,王爷多年不近女色,对您却很上心呢。」我心中一动,「你们王爷没有姬妾吗?」「是啊,听说受过情伤,后院空置。」阿圆老实道。随即她有些愤愤不平:「姑娘,王爷这样好的人,也不知是谁伤了他。」我心虚。说起我和他的过去,其实也挺俗套的。我九岁时就被永兴帝指婚给了十二岁的周霁言,婚约在身,青梅竹马,朝夕相伴,情愫渐生。然而不等成婚,永兴帝骤然驾崩,将皇位传给了长子。延光帝刚登基,就将周霁言的生母林贵太妃送到京郊普慧庵修行,把他赶去了苦寒的幽州就藩。我爹见势不妙,立刻找借口退了婚事。为了向延光帝示好,我爹借着阿娘与皇后是族亲的由头,将我送到了中宫,名为皇后养女,实是为了亲近太子周景初。太子是延光帝唯一活到成年的孩子,不出意外,定能继承大统。我若能入了太子的眼,未来就是新君的妃嫔,姜家也还是外戚。我爹想得挺美,事实比我爹想的还要美,我成了太子妃,后来又成了皇后,独宠九年,还育有皇帝唯一的子嗣,公主周予珩。就这样,我从周霁言的未婚妻,变成了他的侄媳妇。3舟车劳顿十余日,在我散架前,到了广宁城的晋王府。周霁言并未多做休整,直接拉起大军继续北上,给南下犯贱的北狄一点颜色看看。我刚进王府后院,迎面撞上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我默默看向阿圆:「我看这王府挤得很,多我一个都住不下。」阿圆的圆眼瞪得更圆了,黑葡萄一样,写满困惑。管家轻咳一声,对着我微笑:「放心,姑娘的住处,小人已安排了。」走了半天,随管家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上书——寻花小筑。管家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地方虽偏远,但胜在清静,姑娘自便。」我便这样没名没分地住进了晋王的后院。下人们叫那群美人「姑娘」,也唤我「姑娘」。谁家皇后做成我这样,由皇后之尊降为姬妾玩物。如果这就是周霁言的羞辱,那么我承认,挺侮辱人的,要不是我脸皮厚,换个心气高的,估计就一条白绫去了。但我贪生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住进小筑,吃穿用度与行路时大不相同,玉馔珍馐、绫罗绸缎,样样比照着皇城的来。我一边摇头感叹周霁言僭越,怪不得皇帝要削藩。一边盘算着,按这个待遇,周霁言到底多有钱才能养得起那么多美人。不过一个月,阿圆兴冲冲来禀告:「姑娘,王爷得胜回府,您怎么不去前厅迎接?」我一僵,我才不上赶着被羞辱呢,嘴里敷衍:「府里那么多美人都去了,也不差我一个。」阿圆不敢再劝,只面露失望:「好吧。」然而,刚入夜,周霁言就派了侍卫召见我。我哀叹一声,起身跟上。周霁言住的洗剑阁居然离寻花小筑挺近,只走了半刻钟便到了。侍卫推开门,硬邦邦道:「姑娘请。」我举步进了屋。「啪」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4我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一身绛紫常服,端坐饮酒的周霁言身上。昏暗的烛火下,他的眼眸幽深,似藏了一只择人而噬的兽。我心下一紧,头皮发麻,僵立原地。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抬手,勾勾手指,语调轻佻:「过来。」这动作,这语调,逗狗啊。有点生气,我皱眉,偏偏站着不动。他沉下脸,重重啧了一声,站起身靠近我。二十八岁的周霁言,身形高大,像是一座压过来的山。他抬起我的下巴,视线在我脸上逡巡,面上神色莫名。离得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我被迫与他对视,却辨不出他眼底的情绪。良久,他低低笑起来:「姜云容,你是不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物,能让所有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周景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只得了你,便空置后宫,独宠九年。」我听他提到皇帝,心猛地一提,心思涣散。他见我走神,陡然用力掰过我的脸,迫我看向他,喑哑的声音近在耳畔:「让我见识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手段吧。」我身子一僵,但,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我放软身子,展臂搭住他的肩,轻启双唇:「任君采撷。」他的呼吸乱了一瞬,低头重重吻下来。这个吻多少带点泄愤的情绪,又重又狠,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我手脚酸软,若不是被他掐着腰,几乎要站不住。心中不由得惊慌,为了示好和安抚,我努力配合。可我都这般乖顺了,他的怒气却似愈发高涨,亲吻渐渐变了味,像是在撕咬。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我唇瓣一痛,低呼出声。双肩处陡然一重,我立足不稳,跌坐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我只是被摔懵了,并不痛。他蹲下,恶狠狠瞪我,眼尾泛红:「姜云容,你好得很。」有病啊,干什么突然发疯?他咬牙切齿:「不管是谁,只要得势,你就心无挂碍,婉转承欢对吧?「你也是这样回应皇帝的?!」心尖陡然刺痛,我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贴近他,笑:「本宫与陛下的闺房之乐不便细说。「嗯,九皇叔不喜欢乖顺,是喜欢野一点?」我将手按在他青筋暴露的手上,摩挲着,婉转魅惑,「那我也会的。」他狠狠握拳,眼底骤然充血,拂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滚就滚,谁稀罕。我手脚并用站起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时值寒冬,幽州苦寒,夜风席卷周身,如坠冰窖,遍身刺痛。洗剑阁的地龙很暖,可周霁言的恨意比寒风更冷。我咬咬牙,只穿着轻薄的衣衫,闯进风雪中。虽然寻花小筑不远,进屋时我眉眼上还是挂了许多霜雪,吓了阿圆一跳。她着急忙慌叫了下人给我烧热水,煮红糖生姜水。我被她脱去湿衣,塞入灌了汤婆子的被褥间,喝下烫烫的驱寒水。温暖漫上全身,我狠狠打了个喷嚏,沉沉睡去。5迷迷糊糊间,我陷入光怪陆离的往昔。我看到自己在林贵妃的欺霜殿,又一次见到了那对玉人般的母子。十二岁的周霁言冲我伸手:「走,我带你去平湖看荷花。」我把手放入他手心。我们手拉着手欢欢喜喜往外跑。身后是林贵妃的低呼:「你们慢些,小心点。快,去盯着九殿下和姜姑娘。」那天,我们不止赏荷,周霁言还亲自下河挖了几段藕,说回去让小厨房炒了加菜。我看他浑身脏兮兮的黑泥,笑得前仰后合。他有点不高兴,趁我不注意,甩了一团泥巴到我裙摆上。我的笑声就变了调,尖叫着用手里的荷花砸他。打闹时,我眼角蓦然瞥到皇袍一角,吓得整个人都僵住。路过的永兴帝驻足看了一眼,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走了。然后画面一转,竟是永兴三十年的上元节。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周霁言小心护着我,避免冲撞。我们被人流挤到了重楼下,一抬头,就是漫天绽放的烟花。我想看烟花,又被爆炸声吓得直往他怀里钻。他就站在我身后,替我捂住双耳,那天烟花放了半个时辰,他就捂了半个时辰。那晚分别时,在姜府门口,我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他耳尖通红,僵着身子任由我轻薄,大气不敢出。我毫无章法地贴了贴,觉得没劲,便推开他要回府。他却拽住我的手,从身后抱住我,气息不稳:「等你及笄,我们就成婚。」然而,一切急转直下。林贵妃的哥哥战死沙场,永兴帝一病不起,骤然而崩。然后画面再转,我跪在祠堂里,对着我爹哭:「我宁可铰了头发,去普慧庵陪林贵太妃做姑子,也不去中宫。」我爹一巴掌甩过来:「姜云容,晋王和林家迟早要完,你非要拖着姜家给他们陪葬?」我捂着脸,看他指着鼻子骂我:「你要是明日还不改口,就吊死在祠堂吧,就当姜家白养你十五年。」隔天深夜,周霁言翻入我的闺阁,说要带我走。我避开他的手,冷冰冰道:「缘分已尽,您还是请回吧。」他眼里闪过不可思议,接着小心翼翼道:「阿容,你别怕,你说心里话,我拼死也带你走。」我蹙眉,不耐烦道:「去哪里,那个苦寒战乱的幽州吗?我才不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忍着窘迫恳求:「阿容,我会努力的,玉馔珍馐、绫罗绸缎,以后都会有的。你给我点时间。」我袖中的手捏成拳,指甲掐入掌心,冷然道:「那就等你有了,再来找我。」他面色一白,深深看了我一眼,踉跄着翻窗而去。我默数了十个数,才扑到窗台前,四顾寻找着他的背影。我看到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长舒一口气,我泄气般跌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痛哭。6耳边七嘴八舌,很是嘈杂。有人说:「王爷,姑娘烧得好厉害。」有人说:「禀王爷,姑娘之前便有病根,如今受了风寒,旧疾复发,又忧思过度,只靠汤药,怕是退不了烧。」身上一阵寒一阵烫,半梦半醒间,我脑子里满是浆糊,一会儿喊「阿娘」,一会儿喊「阿珩」,一会儿又喊「景初」。喊什么都没人应,直到我喊出心底那个名字——周霁言。有人将手放入我手心,回应我:「我在。」有大手扶起我,苦涩的药汁送到嘴边,我咬紧牙关不肯喝。女声小声哭:「药也喂不进去。」接着是嘶哑低沉的男声:「姜云容,你要寻死,我偏不准。」我不是寻死,是这药太苦了,实在喝不下。接着,有柔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撬开牙关,渡进药汁。我只能不情不愿咽了些下去。再后来,我叫「阿珩」的时候,便有了稚气的回应。不知睡了多久,我浑身汗湿重衫,脑子终于清明了些。猛地睁开眼,就见到床头趴着一个涕泪交加的小丫头,她抽泣着,左眼下的红色泪痣分外鲜明。竟是,公主周予珩。她看到我,瘪了瘪嘴,对着我伸出手,放声大哭:「阿娘,你终于醒了。」我头痛欲裂,开口问:「阿珩,你怎么在这里?」「有人说可以带我来找阿娘,我在马车上颠了好久,终于见到你了。可阿娘一直睡着,怎么叫都不醒,呜呜呜。」我心尖一痛,伸手要去摸她的头。阿珩甩了鞋子,正要爬上床,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来,拎住了她的后脖领子。周霁言冷冷的声音传来:「不要得寸进尺。」小姑娘手脚乱晃,急得大叫:「坏蛋,放手!」我看到周霁言,心里一空,他要了我还不算,竟还掳走了皇帝唯一的公主。我抬头哀求:「九皇叔,阿珩只是个孩子。」他脸色阴沉:「本王可不会照顾孩子,你不早点好起来,别怪我把她养死了。」我悚然一惊,软下语气:「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折腾孩子。」他眉间一蹙,将阿珩往怀里一揣:「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还你。」说完,他转身离去。我急火攻心,却强自压了下来,我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如何庇护寄人篱下的阿珩。一日三顿汤药,苦得我皱眉干呕,却半点不敢讨价还价,尽皆喝下。很快,我便可以起身了,除了有点体虚咳嗽,倒也没了大碍。我眼巴巴去了洗剑阁要孩子,出乎意料,周霁言没有刁难,如约把阿珩扔给了我。我从头到尾查遍小丫头周身,连声追问:「阿珩,可有人欺负你?」她扑入我怀中,只知道哭:「呜呜呜。」周霁言黑着脸,半晌道:「本王不会难为小孩子。」我将信将疑,却不敢表露,抱了孩子回寻花小筑。7阿珩停了哭泣,只是不肯从我怀里出来。我又好气又心疼,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叫你轻信旁人,被骗了吧。」她委委屈屈:「阿娘,父皇说你病了,不让我见你,可我好想你。」我鼻头一酸,问她:「父皇和陈总管有好好照顾你么?」阿珩吸吸鼻子:「他们好归他们的,替不了阿娘。」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满心爱怜地贴贴她的脸。她仰头,黑眸纯澈:「阿娘,我们一起回家吧。」呼吸一窒。阿珩是有家的,可我没有。身为皇后,无故离宫数月,消息一旦泄露,世间将无我的容身之地。周霁言逼皇帝亲手交出我,便料定我只能留在他身边,余生受他磋磨。只要他不尽兴,我便连死都是奢望。心下茫然,但我没在孩子面前表露。阿珩是皇帝唯一的孩子,皇帝舍得下我,舍不下她,过不了多久,定会有人前来相救,我只要耐心等待,里应外合,就可以顺利送阿珩回皇城。我怕阿珩出事,终日不让她离开视线。可我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半月时间倏忽而过,我在半夜里陡然惊醒。黑暗中,有人看着我,如同一只蛰伏狩猎的兽。我正要开口,他捂住我的嘴,将我从锦被中抱了出去,扛上肩头。鼻端嗅到浓重酒气,心下一沉,我狠狠锤了锤他的肩,低声问:「你干什么?」他带着我到了外间,放我下来,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连日里和那小丫头形影不离,朝夕相伴,真是好深厚的母女情。」我磨了磨牙:「你到底想干嘛?」他沉默了片刻,欺近我,将我抵在墙角,语气怨愤:「这几日,你们提了八十六遍『父皇』『爹爹』,你就这么想他么?「你提一句,我的杀心就重一分。「不就是孩子么,和谁生不是生?」他语气愈发激烈,手也开始探入我衣襟。阿珩就在碧纱橱后的床上安睡,我生怕这动静吵醒她,奋力推拒。他却愈发急切,直接上手撕扯我的衣裙。我心下焦急,按住他的手,哀求:「求你,别在这。」他嗓音低哑,固执道:「我非要在这里。」我指尖发颤,闪电般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一声脆响,周霁言停了下来。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无从揣测他的想法,只能冷着嗓子:「周霁言,我生不了。你要孩子,去找别人生。」半晌,他低头,含住了我的唇。我推他肩膀,他却纹丝不动。闭了闭眼,我狠狠咬下去,任由血腥味漫开。他却似乎毫无所觉,不管不顾地深深吻我,直逼尽胸腔中所有的空气。我手脚俱软,瘫在他怀中放弃了反抗,希望一切在阿珩醒来前结束。突然间,身子腾空而起。我心下一慌,揪住了他的衣襟。他打横抱起我,却是走向绣床的方向。我几乎要疯了,他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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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ke是个健谈的,别看他是个英国人但因其母亲是个中国人,基本是个中国通,温沐希和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那种距离感。  进门的时候,瞧着Luke是个爱玩儿的,一番聊下来后温沐希觉得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  别看他长得一张爱玩儿的脸,笑嘻嘻的,好似不务正业一样。但一聊起装修设计方面的东西,那叫一个专业。  席间,温沐希把自己的想法和对方说了说,Luke总是能精准的描绘出他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一顿饭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搞得一旁的顾锦闵到像是个多余的一样。  临走的时候两人更是交换了微信号,结完账的顾锦闵见两人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样,拧眉看向Luke。  Luke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立马就把手从温沐希的肩头给移开了。  几人往外走的时候,Luke对着顾锦闵比了一个一起喝酒的姿势,怕他看不懂还挑眉暗示了一下。后者没理他,直接带着温沐希走远了。  Luke站在原地,看着顾锦闵在温沐希面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咧嘴笑开了。  车里,温沐希刚系好安全带,顾锦闵就说:“看你和Luke很聊得来。”  温沐希抬眼看向他,笑问他,“怎么,吃醋了?”  顾锦闵一愣,有种被他给猜中心思的错觉感,呼吸都不敢放太大。  他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嗓子眼儿都有些在发干,他问:“为何这么说?”  “放心吧,知道你俩关系好。”温沐希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和Luke聊的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说到底他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和我有接触。放心吧,不会和你抢朋友的。”  他的这番话说得顾锦闵愣了一瞬,随即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开口说:“我吃不惯国外的饮食,做得有多的怕浪费掉,这才让他来蹭饭。”  温沐希说:“能让Luke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看来你的厨艺不错。”  顾锦闵就说:“改天去我家里,做给你吃。”  温沐希很难想想这人一副煮夫的模样,笑着说:“好呀!”  顾锦闵把温沐希送回家后,没有回公司而是驱车去了Luke的住处。  他进门的时候,Luke正抱着一个小年轻啃来啃去的,瞥见他的身影是半点儿也不知道避讳。顾锦闵不悦的踢了踢沙发,这才阻止了两人接下来的动作。  Luke抬手拍了拍少年的屁股,笑盈盈的说:“亲爱的,你先走吧。改天再约你。”  那少年本来被人打扰好事心里十分不爽,但见来人比Luke还要出色,眼睛都看直了,离去的时候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人一走,Luke便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了顾锦闵一眼,说:“你不是送你的心上人去了?怎么还有时间来坏我好事。”  顾锦闵拧眉看了他一眼,“你说话注意些,别在他面前露了馅。”  Luke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倒了一杯82年的拉菲递给他,“他这不是不在?要我说,你那小竹马瞧着可不像什么直男,该不会是深·柜吧!”  顾锦闵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一幕,让他十分肯定的说道:“不会,他从小就很厌恶同性恋。”  Luke对他投去一个十分同情的眼神,说:“真可怜,这辈子只有孤独终老了。”  顾锦闵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酒,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刚才被亲得有些发红的唇角,“你悠着点,小心惹上什么脏病。”  Luke无所谓的笑笑,“放心,我有分寸。”  顾锦闵喝完杯中酒后站了起来,Luke见他要走,就说:“晚上去lovehouse喝一杯吧,好久没放松放松了。”  顾锦闵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他说:“不了,你少喝点。”  温沐希早上起得早,从酒店回来后上楼睡了一会儿午觉。他是被视频通话的动静给吵醒的,他看了一眼是刘鑫的来电。  这人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温沐希正打算挂掉视频却不小心的按下了接通键。这个时候在挂断就有点刻意了,便干脆接听了起来。  乍一听到劲爆的音乐声,温沐希忙去捂耳朵,这个时候刘鑫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温少,出来喝酒。大家都在呢,就差你了。”  温沐希随着刘鑫晃动的手机,看到了很多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女,正要挂断的时候意外的瞥见了在角落里独自灌酒的高林阳。  温沐希想起顾锦闵在他面前提起不会签下对方的事情,心里有些预感。他问刘鑫,“你表弟怎么一个人在一旁喝闷酒啊,你怎么不带着他去舞池里跳舞?”  背景音乐太大了,刘鑫说话几乎是靠吼,“他心情不好,脾气大着呢!”  温沐希没和他多说,主要是那动感的音乐快要把他的耳膜给震破了,告诉对方自己马上过来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温沐希不敢让家里的司机送自己,怕温父知道自己又和那群人搅合在一起。他干脆在打车软件上叫了一辆网约车过去。  他到的时候,没看到刘鑫的人影。估摸着是去舞池里乱舞去了,他四处搜寻了一下高林阳的身影,在二楼的位置发现了他和王景新的身影。  王家和他家算是世交,王景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向玩得很快,是个荤素不忌的主。他没记错的话,前世包养杜林的人正是王景新。  高林阳还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酒,王景新这个时候凑在他的身边温沐希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王景新瞥见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意外。  问他,“我听温叔说,你最近不是和顾锦闵走得很近?怎么有空过来。”  温沐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不是快毕业了,准备自己搞个工作室?刚好顾锦闵有朋友是开设计公司的,这才接触多了些。”  王景新这人吧,在温沐希面前还算正派,有他在的情况下有什么心思都收敛起来了。  温沐希是知道高林阳酒量的,这人是个千杯不醉的体质。即便他不过来对方也不会在王景新的跟前吃亏,这不,他和王景新在一旁闲聊了几句后,对方便一副半醉半清醒的抬起了头。  高林阳抬手搓了搓脸,他说:“温少,你怎么过来了。”  温沐希就说:“你表哥给我打视频,我就过来了。”  Luke正搂着一个小年轻腻腻歪歪的,突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当即愣了一下。  他把怀里的人一把给推开,随后拿起电话给顾锦闵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顾锦闵这个时候正在办公室里加班,一看他的来电想也没想的就挂断了通话。  Luke一看被他挂断,咧嘴嘶了一声,随即拍了一个十来秒的视频发送了过去。  他就不信对方看到小竹马和两个男人在夜店里喝酒,能无动于衷。  果然,视频发送过去没到二十分钟对方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Luke的朋友是lovehouse的老板,特意在三楼给他留了一个好位置。顾锦闵到的时候,他笑着看向他,“还是小竹马的面子大,在我家那会儿你可是说自己不来的。”  顾锦闵无视他的打趣,而是把眸光看向了二楼的位置,Luke见状笑着打趣道:“放心吧,一直替你看着呢。”  二楼,王景新见今日不是个好机会便找借口离开了,去舞池里物色新的对象了。温沐希等人走后,状似无意的问起了高林阳签约一事的后续问题。  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高林阳神情略显失落的说道:“Lisa姐今天上午通知我,说華顿影视没有和我签约的打算。”  温沐希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暗暗很爽,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关怀的神情来,他说:“華顿影视不签下你是他们的损失,我听刘鑫说你在校的时候专业课第一,像你这种好苗子多的是影视公司抢着要,你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事儿在这里喝闷酒。”  他的一番话说得高林阳心里十分舒坦,他这人一向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要当大明星的,便瞬间找回了一些自信来,“温少,你说得对。娱乐圈又不止一家影视公司,我不该这么自暴自弃的。”  Luke见顾锦闵的脸色越来越沉,晃动了一下杯子里的红酒,“你这小竹马还怪会安慰人的。”  顾锦闵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想笑就笑吧!”  Luke见他这般模样,也没打趣的心情了,收敛起了嘴角边的笑意来,他说:“既然你怕他和那个男生有什么,何不把对方给签进公司来。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能第一时间掌握两人的动向?”  顾锦闵沉默了一瞬,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行度,最后还是决定采纳Luke的这个提议。  之前温沐希有意无意的在他跟前打听签约一事的场景可是历历在目,对方听到他并没签下高林阳后显露出来的喜悦情绪,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眼下见温沐希那副看不得对方失落,耐心安慰人的模样,令他不得不怀疑温沐希对高林阳的真正情感。  顾锦闵一刻也没犹豫,立马给助理去了一个电话,让他给Lisa通个信安排高林阳明天来公司谈签约一事。  助理得了他的吩咐,办事效率极高。他这头电话刚挂掉没几分钟,楼下高林阳就接到了Lisa姐的来电。  温沐希见高林阳接了一通电话后,立马喜出望外的看向自己,等他挂掉电话后就问他,“怎么啦!”  高林阳激动的冲他说:“温少,Lisa姐告诉我華顿影视通知我明天去公司签约。”  他的话直接让温沐希傻眼,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说了一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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