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男主最后打败天道的小说天生六道全开然后被封印的小说,第一道好像叫力之道,还有耳朵之类的,好像还拍成电视剧了?

诸位,我坦白了。我就是一只鬼,还是我们村人人识得的鬼。我家那块儿人人都会点神通,占卜识鬼和木工刺绣一样,人人会得。1所有村里人都知道,他们族长家——司氏一族——多了我这只不入轮回,不攒功德,成天在田野屋头游来荡去的野鬼。野鬼,约等于阳间的街溜子。所以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老司家的鬼溜子」。这可太丢鬼脸了。我倒是不在乎,但生前的那些七姑八姨大叔小舅们在乎啊。他们隔三岔五就画个阵法招我过去,苦口婆心地劝我多做好事,早日投胎做人——哪怕做不了人,做个猪狗牛羊也好,也算是为这个社会做出了贡献,好过这样不务正业的「鬼溜子」,他们还得给我烧钱。别家鬼一年一烧,我一年十二烧,每个月都觍着脸上门要零花钱,一次收几家,不给我就变个恶形去吓那些刚开天眼的小朋友。所以在村民眼里,我不仅是个野鬼,还是个啃老鬼,破坏环境鬼——对全球变暖的极端气候负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责任。「你看这些企鹅宝宝,多可怜啊,冰块融化了就没有家了。」张姨对着电视抹眼泪,「好可怜哦……对了,你们那儿有电视看吗?」「没有。」我乖巧地盘在电视机顶上。「没事,回头张姨扎一个纸的给你烧过去,哦不对,还得有天线不然没信号。你们那儿有卫星吗?我看科普频道讲信号都是用卫星转播的,这个我得查查它长啥样……」为什么一个精通道法的术士会喜欢看《走进科学》和《动物世界》,说实话我太不理解。但张姨是个好人,她是我们村最会扎纸的,经常扎一些生活用品烧给我,在我成为快乐鬼溜子的路上发挥了助纣为虐的作用。所以我耐心地告诉张姨,鬼界有信号,但只有地狱才有,还得是靠近地府比较中心的地方,十八层地狱的信号是最好的,有时候还会和天界的信号串台,当然我这样飘在人间的野鬼是收不到的。张姨遗憾地哦了一声,抹了抹泪又绕回了老话题。「所以你看,做鬼还是下地狱好吧?生活条件好,投胎机会也大,一直不投胎等以后老了谁给你烧纸钱啊……」我乖乖地低头听训。唉,以前只觉得做人难,没想到做鬼也这么难。电视里的主播还在讲企鹅的悲惨故事,一对企鹅夫妇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蛋,就黑心去偷别人的蛋,结果被那蛋的爸妈追着打。我想起了我爸。我爸是司氏一族的族长,也是村里最厉害的术士。但自从我变成了鬼,他不但没给我烧一张纸钱,还在门窗上贴了符咒,挂了铜镜,大门口还插了两把宝剑——防我防得严严实实。我觉得我爸实在是高估我了。知道隔壁村最凶狠的厉鬼吗?经过我家门口都得跪下磕仨头,然后回去告诉小弟们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离我家这种「吉宅」远点。所以你看,我比那些小企鹅可怜多了。小企鹅没了,它爸妈还想着给自己偷个蛋,睹蛋思鹅。我没了,我爸却只会琢磨着,怎么用万丈金光杀我个灰飞烟灭。偶尔遇到两个去人间做任务的鬼,我给人家塞了纸钱,让他们回去时捎上我带我下去。飘到地府门口了,俩工作鬼员给我拦下来,说簿子上没我的名字,我不是他们那儿的鬼。我说我都挂了,都飘在这儿了,不是鬼还能是人吗?!他们说不,没有名字就一定不让进,要进去除非我能开出证明,证明我已经是一只鬼。我说行,证明哪里开?地府里开。那你们让我进去。你不能进,除非你有证明。我进去了才能开证明啊!对,但你得先有证明才能进去。……门前来来往往的鬼魂换了几拨,每个都在我身上打量,大概在想哪里来的鬼怨气这么重。好家伙,我做人时都没那么大怨气,来地府办趟手续差点给气成厉鬼。2不过,偶尔我也会有做好事的时候。比如,深夜的农田无人看护,我会飘在农田上巡视,保证不让一只猹偷啃了李大爷的瓜,也不让一只羊踩坏了陈大妈的菜。再比如,村头记性不好的老大爷下棋经常记岔棋路,就喊我在一旁当裁判。他们都知道我公允无私,不收人黑钱,势必将竞技体育精神贯彻到底。所以,当我在村子的阴暗角落,看到几个小屁孩在欺负另一个小屁孩时,我义不容辞地飘了过去。「爸妈没告诉过你们,大白天做坏事会被鬼缠上吗?」我阴恻恻地在他们背后说。「不好!是鬼溜子!」一群小孩跟老鹰抓小鸡似的,都躲到打头的小毛孩后面。他们有这反应很正常。村里的叔姨们秉持着「在都在了,不发挥下价值就亏了」的精神,常拉我做虎皮。「再不睡觉,半夜鬼溜子来把你抓走!」「浪费粮食一会儿叫鬼溜子吃了你!」「不好好学法术就打不过鬼溜子!」连给我烧纸钱发零花钱的行为,在小孩儿们的眼里也黑化成了为保平安给我上缴保护费。……但偶尔也有不信邪的。「怕什么!一只野鬼而已,老子分分钟灭了他!」打头的小霸王给后面小弟们壮胆。他从兜里掏出张黄符,口里念念有词,反手朝我一扔。咻!那符在风涡里打了三个转,飘啊飘,从我胸口穿了过去,又飘啊飘,落到了我身后的地上。我凑过去细瞧上面的咒文,笔触很烂又不连贯,应该是刚学着画的。除非这鬼七魄已经丢了六点五魄,否则不可能被伤到。「唉,浪费一张好符纸。」我痛心疾首,「下次画符记得先拿树枝在泥巴地上练,知道做一张纸要砍多少棵树吗?一点环保意识没有。」「你……你你你鬼话连篇!」我龇出一口獠牙:「听说童子肉又香又嫩,吃了还能长道行,今天总算能开开荤了。」小霸王尖叫一声,带着人一窝蜂跑了。「胆子挺小,跑得倒快。」我寻思着得多给他们练练胆,否则以后出了村被外头的鬼欺负了,丢我们村脸。「嘤嘤嘤嘤……」角落里突然传来了蚊子般细小的哭声。我回头一看,是刚刚被围着欺负的小孩儿。啧啧,这小孩儿更不行,连人都打不过。「鬼最喜欢在阴暗不见光的地方抓小屁孩儿,你一直躲在那儿,我可就要去抓你了。」小屁孩儿不晓得逃,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我尿了……哇啊啊啊你不要吃我!!我很臭的哇啊啊啊!!!」我目光下移,看到他屁股底下坐着的那摊水正越冒越多,还蒸腾着热气。「……」「你,抬起头来。」从未见过这么怂的孩子,今天我就算坐实了恶鬼名声,也要看看到底是谁家这么倒霉,养出了这么个小怂蛋子。他颤了一下,闭紧眼睛把头仰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富强和谐。这小脸……没见过,但怎么有点眼熟呢……「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小孩儿还是不敢睁眼,牙关子打着战挤出两字。「司……司爻……」「司?!」我差点咬到舌头。啊啊……我早该想到的……我成天在村里游荡,谁家多了人少了人哪能有不认识的,除非是那个我从来进不去的「吉宅」——我的老家!「你爸是司忘尘?」小孩儿一下睁开了眼:「你认识我爸?」嗯……怎么不算认识呢?那可是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哥哥啊。三哥的小孩儿居然这么大了,还是个会被鬼吓尿裤子的小怂蛋子……「噗!哈哈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小怂……不是,小孩儿啊。你爸不是跟着嫂……跟着他媳妇去城里做生意了吗,你怎么回到这儿了?好好回答,说真话我可以考虑不吃你。」小孩儿还是很害怕:「我是学校放暑假才回来的,你……你认识我爸?」「这村里我哪个不知道?我还知道你爷爷叫司玄道,你妈妈叫方羽儿,你有个妹妹叫司易,是不是?」「你真的都知道哇!」「嗯哼。」「但是我为什么看不见你呢?」我愣住了。我明明就飘在他面前,刚才的几个小屁孩都可以看到我,他却看不到。除非……「你开过天眼没?」他一脸茫然:「天眼是什么?」老司家的孩子居然这么大了还没开天眼!我及时捂住嘴,不让自己爆笑出声。小孩低下头:「你是不是也在笑我,不知道什么是法术?」「嗯?没有啊……」「骗人!你的声音都在抖!」不行,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小孩儿又哭了,这次是气哭的。等我笑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来问他:「小孩儿,你爸为什么不给你开天眼啊?」他抽着鼻子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天眼……但我爸说封建迷信不可取,唯物主义才是王道。」「唯物主义是什么?」「就是……」他想了想,「就是牛顿,伽利略,爱因斯坦。就是万有引力,光速最快,东西抛到天上一定会落下。」嗯……不是很懂。但牛顿这个名字我熟,张姨的电视机里隔三岔五出现,他发现了个什么地心引力。那会儿我就笑了,不知道这小子死后看到自己飘在半空的灵体,会不会直接气活过来把《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撕了。「算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说。毕竟是我爸的好大孙,真吓坏了他老人家肯定和我急。谁知小孩儿嘴角一撇:「我不敢回去……」「我尿裤子了,回去妈妈一定会打我的。」「……唉。」小叔难做啊。「裤子还要多久才能干啊?」司爻仰着头看挂在槐树枝丫上的裤子,第五次问道。「今天湿气重,再等等咯。」我坐在老槐树上召风给他吹裤子,第五次这么回答他。「要是干不了,我妈妈会打我的。」他眼睛里开始积水包。我叹了口气:「那就说不小心掉河里了,善意的谎言有时能拯救一个家庭的和谐,知道吗?」「妈妈还是会打我的。」他嗫嚅道。我不耐烦了:「小屁孩儿一点血性没有。老子当年打就打了,骂就骂了,下次还敢,怎么滴吧。」「……那你当年一定是个坏孩子,现在变成了坏鬼。」要不是我已经挂了,真能给一口气背过去。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洗裤子晾裤子吹裤子,到头来还成了个坏鬼。我操纵着风揪下几片叶子,朝小屁孩儿的头上扔。「知道老子是怎么从坏人变成坏鬼的吗?」「当年咱村来了个大妖祸害村民,霍霍得地里长不出庄稼,井里钻不出水,老人病得躺在床上,小孩夜里哭得抽抽。就连你爷爷,司家的四老爷都没法儿把它赶走。」「还是我,带着咱村新一辈的小镇青年们往前冲,齐心合力才把大妖杀了。鄙人力有未逮,不幸牺牲,这才成了你口中的坏鬼。」「但我就算变成鬼,也是只勇敢的鬼。不像你,只会被吓得尿裤子,这么大人了羞羞羞!」小孩儿不干了,站起来仰视着我的方向,大声反驳道:「不对!书上写做好事的鬼都变成神仙到天上去享福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在这里!」好问题。我也想问问老天,当年我也算舍生取义,为救一村人而死。怎么就沦落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人间游荡的惨景!「那是因为我杀得起劲,到了地府没收住手,不小心把我的名字从簿子上勾掉了。没了名字没法儿收编,只能在人间飘了。」我随口编了段瞎话。但司爻的眼睛瞬间亮了:「哇,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那样吗?」「没错,你看今天欺负你那小孩儿,他给我扔的符都没用,我可厉害着呢。」「对啊!」他兴奋地点头,「鬼怎么会不怕符呢,除非是很厉害的鬼!」唉,不知道三哥怎么教的,给我们老司家教出这么个傻白甜。我看裤子干得差不多了,用阵风把它吹到小孩儿头上,又揪了片槐树叶扔到司爻眼前。「穿好你的裤子,然后跟着这片叶子走,就能回家了。」小孩儿好奇地伸手去抓叶子,但叶子左摇右晃,就是不让他抓到。他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我。「我以后能再找你玩吗?」「好好交两个活人朋友,书上写的你没看吗,人鬼殊途。」「哦……」他失望地转身,肩膀耷拉着快成个小驼背了。我啧了一声,暗骂自己心软:「但是,你要是答应我,以后不管到哪儿都能挺直了背走路,那我也答应你,下次你想找我的时候就来这棵槐树下敲三下树干,我就会出现见你。」3夏日炎热,湖水沁凉。几个赤条条的小孩儿在湖里摸鱼,丝毫没注意到岸边的一人一鬼——「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哪儿不好啊?」「妈妈说不能够碰脏东西,有细菌会生病的。」「你手别往嘴里放不就行了,回去用皂角搓搓洗干净。」「哦。」……许是今天太热的原因,湖里的鱼儿比往日欢腾得多,没一会儿鱼篓就满了。一个上岸的小孩儿突然提着裤子叫嚷:「娘的!谁在老子的裤子里塞牛粪?!」他又提起了几条裤子查看,每条都散发着恶臭。「你们个个裤子里都有!」这下小屁孩儿全慌了,争先恐后地上岸检查自己的裤子。「靠!臭死了!」「谁他妈那么缺德?!」「你看到谁了吗?」「我没看到。」「我也没看到。」「给老子抓到搞死他!」咻!咻咻咻!几发泥巴捏的弹丸从天而降。几个小孩儿赤条条的,被打得躲闪不及,哎哟声响成一片。他们没注意到,几条野狗已经顺着牛粪的香味,慢慢凑近了他们的裤子…………司爻蹲在河水上游,捏着皂角洗手上的牛粪。「这回气消了吧?」小孩儿点点头。我蹲在一边歪头看他:「对着河水照照,嘴巴都能挂油瓶了,这可不像大仇得报的表情。」他低着头,一双手在水里反复搓。「我家真的那么厉害吗?」他问道。「怎么说?」「在城里没人这么夸过我爸爸,也没人管他叫什么司氏。」「那城里人叫他什么?」「包工头。」「……」我想了一会儿,望着极远处道:「你把头转到西北方向,一直朝远处看,对就那儿,蓝色的尖尖顶上有点白色积雪的那个山,看见没?」「呃……哦,看到了。」「那座山叫镜山。千年前有块陨石落在那儿,一位奇人得到后把它打造成了两块宝物,这宝物通古知今,无所不能,乃镇国之宝。奇人羽化前把它们分别传给了座下的两位弟子,其中一位弟子就是司氏一族的祖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司氏的后代族人都身负异能,历朝历代都获帝王重用。直到战乱发生,兵荒马乱,我族才带着旁系族人归隐山林,避世于此。」司爻打断我:「那宝物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还能打不过别人了?」「因为夷人偷走宝物,做了倒行逆施之事,后来宝物就下落不明了。若那宝物还在,取那大妖性命也不过覆手之间,何必搭上吾辈性命。」「夷人真坏!」小孩儿愤愤不平。「嗯,真坏。」我点头应和,「虽没了宝物,但祖辈们世代修行,血脉早已异化。你要是在外面遇到别家鬼,只消甩出两滴血去,一般小鬼定不敢靠近。」「我居然这么厉害……」小孩儿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看着他圆圆的后脑勺,我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谁知才碰到他只见一道金光从他身体里弹出,愣是把我的手打了回去。我疼得抽了口气,本来就半透明的手在一击之后变得更透明了。司爻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晃晃脑袋。「我决定了。」他捏着拳头站起来,「回去就找我爸教我道术。」我甩着手不屑道:「你爸当年的水平和那小霸王差不了多少,找他不如找你爷爷。」「但我爷爷最近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奇了:「孙子难得回来一趟,他还舍得出门?」「好像是有个老朋友找他有急事……走的时候爷爷留了这个,说是能够防身。」他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个金色的护身符,金色布囊上用朱砂写了护身咒文。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咱村最大的地头鬼就是我,给他戴着就是让我离他的宝贝孙子远点。「戴着吧,戴着不容易沾到脏东西。」「那你会不舒服吗?要不我出来找你的时候不戴了。」「那个就防一般的鬼,对我这种厉害的影响不大。」呜呜呜三哥,你家小棉袄可真暖。如果我多看几年电视,或者再晚两年遇到他,或许就会知道这世上有另一种玄学玩意儿叫 flag。这玩意儿不仅人立了会倒,鬼立了也会倒。所以当我看着那道贯穿胸口的金光,甚至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剧痛蔓延,我从飘在半空到落在地上,脑子里还在想,原来鬼没了法力也是会落到地上的,牛顿诚不我欺。「就是你这恶鬼在蛊惑我哥哥!」一道清脆的女声厉声道。「司易!你在干什么?」司爻挡在我前面,像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我不许你伤害我朋友。」「朋友?陈家小子说你被鬼迷了心智,居然是真的。」「他的话你也信?!就是他带头欺负我,鬼溜子帮我是好鬼!」我费力地抬起头。司易……三哥的女儿?她冷笑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剑,剑身通体寒光,唯独中间镶着一抹红线。她用剑指向司爻。「让开!我要除了他。」「不让!」我盯着那把剑,突然觉得荒唐可笑,于是我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你笑什么!」司易喝道。「你爷爷没教过你,此剑斩鬼,绝禁伤人吗?」我眼角笑出了泪,但抬手一抹,只抹到一手血红。「所以……不要用它指着你哥哥!」司爻在旁边大受感动:「鬼溜子真的是好鬼!他生前带着村民打大妖,是为了救全村人才死的,他是个鬼雄!」「打大妖?」司易的语气不可思议,「司爻,你可真傻。」「当初打大妖的术士是谁知道吗?那是我们小叔司无邪,他单枪匹马一个人,最后牺牲在了镜山里。」「什么?」小孩儿蒙了。「他在和大妖同归于尽的时候,就神魂俱灭尸骨无存了,怎么还会在这儿,教你塞牛粪打弹弓呢?」司无邪。司无邪。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我明明还在,为什么说神魂俱灭呢?我想开口问她,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她提剑走近。「冒充我们小叔?」「这把剑叫朱砂,是我们小叔生前的佩剑,用它来诛杀败坏我小叔名声的恶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4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瘫倒在老槐树里,劫后余生地揉了揉胸口。若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早留了一魂两魄附在这槐树上,这回怕是真给超度了。这招本来是留着防老头子的,想不到今天翻车在小丫头手上。「你也有被人打成散魂的一天啊?」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魂体的缺失让我感知力也不如以前敏锐了,我才发现隔壁村的厉鬼居然就坐在我的槐树枝子上。「喂喂,从我头上下去。」我摇了摇树枝,「我修身养性全靠这个老伙计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树树就是我,你给我滚下去。」他听了不仅没下来,反而坐得更悠哉了:「懂了,明天我就找群鸟到你头上拉屎施肥,助你茁壮成长。」「你咋那么缺德呢?」「桀桀桀,我是厉鬼,厉鬼当然缺德了。」「行,这个月别指望我接济你。」这小子以前死得惨,亲戚朋友没一个敢给他烧纸的,要不是我每月匀点花销给他,哪儿能让他在外面逞威风收小弟。果然,他立时恭恭敬敬从树上飘下来,褪去恶形现出了人类小男孩的模样,约莫十三四岁,比司爻大不了多少。「哥,哥,开玩笑呢,哪儿还认真了呀。您看身上哪儿痒痒我给挠挠?要不再给您捉捉虫?包您安安稳稳长成棵百年老树。」他一下下抚摸着树干,眯着眼笑出对虎牙,看上去该死地可爱!我伸出只胳膊把他拍开,他识趣地收回手,挨着我的树根坐下。「哥,你不一直说自己厉害吗,怎么这次给个小丫头片子干倒了?」「你不戳我肺管子会活啊?」小厉鬼贴在树干上戳了戳:「哎呀好哥哥,这不给弟弟长点经验嘛,我鬼单势薄的,又没哥哥那么厉害,万一不小心被超度了那可如何是好啊。」「……滚。」小厉鬼扫了兴,晃晃悠悠飘走了。耳边终于清静,我静心凝聚灵识。这棵槐树年岁久远,根系通达,且越往下灵力越纯粹,用来休养生息再适合不过。我顺着根系延展探索,在黑暗的包裹中,不知不觉竟坠入了梦境。鬼溜子的梦——「四爷,救救命吧,我生了五个丫头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这是老吴家的独苗呀。」「邪气入体已伤了根本,我也无能为力了……其实你还年轻,再要一个也……」「不行!」女人哭着打断他,「我就要这个孩子!我就要他我就要!呜……」「唉……」门内女人哭得撕心裂肺,门外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又搁这儿偷听呢?」「三哥啊,吓死我了。」我拉了拉耳朵,「你怎么出来了?不哄宝贝闺女了?」他目光示意屋内:「第几个了?」我默算了下,心底一沉:「这个月第五个。」三哥抿了抿嘴角,又看了里面一眼,拉着我走远了一些。「怎么了?」我莫名道。「你嫂子写信给了二哥,想带着两个孩子到城里读书,二哥已经答应了……爸,也同意了。」我一愣:「你们要搬走了?」他点点头。老爷子一直想让三哥做下任族长,怎么会轻易就让他走了?想归想,我还是强笑着说:「恭喜你啊三哥,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发达了可要记得回来,给村子捐条公路。」「无邪,兄弟里面你是天赋最高的,以后司家还有村子,就都交给你了。」他突然朝主屋的方向跪下,深磕了一个头。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一家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您别伤心,不还有我呢?」我叼着个苹果边啃边说,「我肯定把您照顾得好好的,把司家也打理得好好的,绝对不比三哥差。」一上午了,老爷子就这么默立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前不吃不喝,一看就是伤心坏了。「谁说要把司家给你了?」我瞠目结舌,一口苹果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我使劲一咽。「您现在可就剩下我一个儿子了,不给我还要给谁啊……难道我妈猜得没错,您真在外头还有私生子?」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说什么浑话呢!」不知道是我爸拍桌子震得还是祖宗发威生了气,一个贡品苹果轱辘轱辘滚了下来,正好掉到了我脚边。……一定是祖宗生气了!我忙把苹果捡起来,用衣袖擦干净了再恭恭敬敬地放回去。「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辈一般见识。」我一边拜着,一边看到三哥的「青金」放置在祭坛之上。从他学习道术的第一天,这把剑就一直陪着他。他走了,却没把剑带走,是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切割干净了。我小声嘟囔着:「青金连剑锋都没修出来,我的朱砂都已经有剑气了。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三哥,让您这么嫌弃我?」老爷子显然听到了。「几个兄弟里,我最不希望你修道,偏偏你天赋最高,大概这就是造化弄人吧。」我一怔:「……为什么啊?」「因为我算过你的命,你命中有一劫与司家有关。原以为不让你继承司家,就可以帮你躲过,现在看来你们几个兄弟的命局环环相扣,谁也躲不开谁。」真正的术士是很少给人看命的。命数这种东西一旦窥得便想篡改,但强改的结局往往还不如最初,所以不如不看。老爷子居然帮我们看了命,甚至……他还想改命?「天命不可违,既是命中注定,那我扛下它便是。」我睁开眼,对周围全然的黑暗微微一惊。刚刚那是什么?梦?鬼是不会做梦的,而我竟在这棵树里做了一个过去的梦?「喂,小木头,你现在怎么不狂了?」「鬼溜子不在了,这回可没人来帮你。」这熟悉的挑衅声音,小霸王?5「他是非常厉害的鬼,不会就这样消失的。」司爻梗着脖子说。小霸王笑得猖狂:「你回去问问你妹妹啊,是她亲手干掉的,我们都要好好感谢她。」司爻被戳到了痛处,他扑上去直接给了小霸王一拳。小霸王完全没想到司爻敢打他,一拳给揍蒙了。「都是你们利用司易!」「你小子是吃了狗胆……」小霸王气疯了,「给我打!」一群小孩儿毫不顾忌地招呼过去,没一会儿,司爻的身上就落满脚印。小霸王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珠一转,叫停了他们。「天天这么逮你也挺无聊的。」他蹲在司爻面前,歪嘴一笑,「只要你跪在这儿,大喊三声我是司家最没用的废物,我们以后就不找你麻烦了。」周围的小孩儿哧哧笑了起来。「其实也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应该不算很为难吧?」司爻趴在地上没动。小霸王拽他起来:「你听见没有?」司爻朝他的脸啐了一口:「滚蛋!」「你!」小霸王抹了把脸,气极反笑,「很好……非常好……」他叫来一个小弟嘀咕了两句,小弟飞奔回村里,回来时手里多了毛笔和朱墨。小霸王命令道:「按住他。」几个小孩儿把司爻按在老槐树上。小霸王提着毛笔蘸了满满的朱墨,在他身前比画:「你不是一直很想找回你的鬼朋友吗?正好,我新学了召鬼的咒文,就来帮帮你吧。」他扒开司爻的衣服,直接用鲜红的墨迹在他身体上开始画咒。「别乱动,这是召鬼咒,要是乱动我一笔画错招了个恶鬼上身,你可别来怪我。」「以身作符,大哥真是好创意啊。」旁边的小弟拍马道。小霸王得意地大笔一挥:「最后一下,成啦!」他用笔杆拍了拍司爻的脸:「要是召不出来,只能说明他这张符的质量不好。人是个木头,画在上面的咒也不灵验。」周围一片欢快的哄笑声。小霸王突然盯住司爻的胸前:「这是避鬼符?金线朱砂,做工不错呀。」他用力一扯,把符扔到了地上:「就是给你小子浪费了。」刹那之间,风云骤变。阳光被云层遮蔽,周围的温度瞬时低了几分。「何人召我?」那群小孩儿顿时安静了。「大哥……你有没有听到啊……」小霸王看起来快哭了:「不可能,我明明从来没有成功过……」声音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逼来。「何人召我?」「何人召我?」「看那儿!」有人惊恐地指着一个方向。「红衣黑瞳,是厉鬼!」「快跑啊啊啊啊啊!!!」他们像群没头的苍蝇四下乱窜,但无论怎么跑,最终都是鬼打墙回到原处。小霸王本来就臃肿,没几个来回就跑不动了。「这位鬼大人……」他颤巍巍地跪下双手合十,「我们无意冒犯,打扰您安息了实在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我们吧。」其他的小孩跟着跪下,有两个裤子都湿了。小厉鬼伸出干枯的手指向他,指尖像锥子一样锋利。「是你召的我?」「不是不是。」小霸王忙把司爻拉到前面,「是他!是他召唤的您,有啥事儿您都找他!」一阵狂风吹起,把他的衣服掀开,露出鲜红却粗糙的咒文。「是你吗?」小厉鬼龇牙咧嘴,卖力地把厉鬼的恐怖属性拉满。但他不知道司爻没有天眼,看不见他怨毒的眼睛,可怖的面容,锋利的指甲,最多只能看到一团暗蒙蒙不停变化的雾气。司爻下意识地摇头。「桀桀桀……」他张着血盆大口笑道,「谁都不承认,那我只能把你们的心一个一个挖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了。」大难临头,那群小子也不管什么大哥不大哥了,齐刷刷把小霸王推出去。小霸王边哭边骂:「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出卖我!老子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么说,就是你了?」小厉鬼的笑声以环绕音效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我看效果差不多了,想提醒他吓唬吓唬得了,给个台阶意思下就撤吧。谁知司爻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你是厉鬼吗?」他问。「桀桀桀,是啊,你……我靠!」雾气消散,日光重现,小厉鬼已然撤得影儿都没有了。小霸王还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看到,司爻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冲着小厉鬼甩出了一滴血。 「大哥,你只说帮忙吓唬吓唬人,没说要我把命赔上啊。」那群小子走后,小厉鬼折返回来,抱着我的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我差点就被那小子超度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他能狠下心,把自己手指头咬破了。」我默默把他的头推远点,「这个月多给你点精神损失费成吗?」「呜呜呜呜,成!」我欣慰地笑了笑,小孩子真好哄。「我看你也将养得差不多了,对付那群小屁孩儿绰绰有余,干吗不自己现身啊?」我叹了口气:「这是老子好不容易找的根据地,要是被司易那丫头知道,兴头上来给我把树砍了,下回我躲哪儿去?」「她砍不了。」小厉鬼哼哼唧唧地说,「这片林子已经申请保护区了,不允许人随意砍伐。」我:「???」「我们村的人申请的,牌子插那边了。」他指向林子另一头隔壁村的方向。这真是……时代在进步啊!「反正我直觉那丫头不好惹,不想没事儿找事儿。」小厉鬼调整了下姿势,盘起腿背靠着树干:「那你的小朋友呢?这几天他日日过来,不干别的就对着树干敲,跟个啄木鸟似的那叫个烦啊。」我心虚地摸摸鼻子:「这几日我睡着了。」小厉鬼像听到了什么新鲜事:「睡着?鬼还能睡着?」我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下次等我把你打成散魂了,你也能睡。」他面无表情地把我手拿开:「谢谢,大可不必。 6我沿着村边搜寻了一圈,最后在河边找到了人。意外的是,司爻居然和小霸王在一起。小霸王正殷勤地给他搓背,帮他把画的那些朱砂洗了。我第一个念头是——完了,作大孽啊给人小孩儿吓傻了。小霸王边搓边说:「那帮龟孙儿平时大哥长大哥短,关键时候跑得比猴还快。还得是你司爻,临危不惧,深藏不露,不愧是司家的下一代啊。」
男朋友白月光回国后,我如临大敌跟着他一起去了机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妖精勾得他暗恋了十几年。果然,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哈佛毕业,开着红色法拉利,好看的马上就能去演电影里的绝代佳人。可是……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米九多,搂着我就要亲的白月光。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01林星燃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是。妈的,输了。这个女的太好看了。一开始我问周暮云她到底长什么样的时候,他告诉我“她是那种,你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她的人。”我当时有点酸溜溜,说得这么夸张,到底是有多美啊?奥黛丽赫本再世么。然而很快我就明白,周暮云没有夸张。那个拖着Fendi行李箱的女人走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就像是被强磁紧紧吸引过去。她穿一件看不出牌子的黑风衣,顺直的长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绑在脑后,也许是腿太长了,一步顶得上旁边人的一步半,行走间好像带着风一样。不是那种我想象中明艳生辉、带着女人味的大美人,反而是有种雌雄莫辨的英气的美,这种美带着锋利的锐气。那是我第一次懂了恃靓行凶的含义。周暮云眼珠子好像八百瓦灯泡一下倏地亮了起来,朝着女人大喊道:“星燃姐!我在这里——”叫林星燃的女人朝他瞥了一眼,微微皱眉,却还是走了过来。离近了那种美的冲击力更强了,这个女人并不浓妆艳抹,身上也没什么配饰,可她的脸就是最昂贵闪耀的奢侈品,把周围的一切都衬得有些灰扑扑起来。我下意识拽了一下身上的Dior连衣裙,缩了一下。来时熊熊的敌意瞬瞬间熄灭了。周暮云舔狗似地把玫瑰花送上去,几乎是有些紧张地结巴了。“星燃姐,花、花。”走近我才发现,这个白月光似乎太高了一点,差不多要一米九了,比周暮云还高出一个指节来。虽然这样的身高让她的美更有压迫感了,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未免太高了些。我看了一眼满脸涨红的周暮云,有些古怪地想,他站在比自己还高的白月光面前真的不会自卑么?这么看真的好像是皇后和她的狗腿小太监啊。林星燃看起来对花没什么兴趣,对送花的周暮云也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在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之后眼里带上一丝兴味。“你女朋友?”她终于开口了。我有些欣喜,没想到大美女的声音并不是像志玲姐姐那样温柔,反而是有些低沉,像个男人似的。我又提起一丝自信。看来白月光也不是完美的嘛!周暮云磕磕巴巴:“对,这是我女朋友姜梨。”“姜梨,快叫星燃姐。”他推我。我夹着嗓子道:“星燃姐好。”我是想提醒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她比我大三岁,在我面前是个老女人了。结果没想到林星燃却笑了,直接上来抱住了我。她比我高几乎一个头,我被她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心里恨恨大喊这个女人绿茶的段位果然不一般,怪不得能吊了周暮云这么多年!她表现得对我亲密不就是想在周暮云面前留下大度和善的印象吗,好对比的带着敌意的我更加卑劣!然而很快我的心思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我的脸被林星燃按在她胸前,突然发现她好像是个平胸!虽然说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但感觉是更像是结实的胸肌那种触感,没有我的C杯那么凸翘柔软。我心里一喜,又找到了敌人的一个缺点!白月光没我胸大!02周暮云开着迈巴赫带着我跟林星燃去吃饭,说是要给她接风。如果不是我死皮赖脸地跟来,他原本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刚买的阿斯顿马丁,可惜那辆车只有两个座。我本来想去坐副驾,又想到周暮云肯定是希望白月光坐副驾的,只能酸溜溜地上了后面。却没想到林星燃也坐到了后头,跟我挨着。她的腿比我长了一大截,坐在我身边的时候身影几乎笼罩了我,一股好闻的雪松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我鼻间。只是这个白月光一点都没有和人保持礼貌距离的意思,腿紧紧贴着我,简直把我挤到了窗户边上,雪松香气把我困在了窗边和她形成的狭小空间里,她体温还比我高,热的我几乎要出汗了!我磨牙暗恨,这人也太可恨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一路上周暮云都在不停地跟林星燃搭话,问她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林星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我在一边竖着耳朵收集白月光的信息,林星燃是哈佛毕业的,家里很有钱,但是毕业后没靠家里已经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目前公司年营业额已经达到了两个亿,而且还在指数式增长。我还看到了她掏烟时不小心掉出来的车钥匙,虽然她很快就揣回去了,可我还是看到了上面的法拉利标志。我心里一股一股地往外冒酸水。怪不得能被混迹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周暮云惦记这么多年。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履历还这么金光闪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换了我估计也得惦记她这么多年。知道林星燃今天回国,我很想来看看这个被周暮云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好说歹说他才肯带上我来。一路上他还不忘了警告我:“看见星燃你不准乱说话,她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对她放尊重点!”我当时胡乱点头,心里却忍不住酸涩。什么时候见过情场浪子的周大少这么在意一个女人了?周暮云这些年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对待女人绅士又温柔,动情时那双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好似真对你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了似的。然而第二天他就会在你床头放下一张支票又或者一张卡,用多情的声音冷酷地告诉你你们已经结束了,当天晚上他身边就会出现一个新的女人。他维系的最长的关系不超过三个月。只有我是个例外。我陪了他整整一年。所有人都以为我就是那个被王子爱上的灰姑娘,从此我们就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happy ending了。只有我知道,他只是厌倦了那种浪子的生活而已。他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那是别人永远也不能触及的,就像是天上高高悬挂的月光。现在,那轮月亮回来了。只可惜月亮对他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反而对我很有兴趣的一直问我什么学校毕业的,在哪里高就。我硬着头皮告诉她我就一普通二本毕业的,现在是个三线小演员。在她面前,哪怕我仅剩的美貌也败下阵来。我忍不住咬牙,林星燃还真是个死绿茶,她就不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吗,她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想让我知难而退罢了!该死,周暮云的白月光怎么这么难对付!……到了饭店,周暮云一直在和林星燃说创业的事儿。我听不懂,也插不进嘴,只能闷头在一边一杯一杯地喝酒。周暮云自从林星燃出现后就没再看过我,倒是林星燃一直注意着我,叫了一杯热蜂蜜柚子茶递给我。“别喝那么多,小心胃难受。”装什么!我心里火气更大。她难道不知道周暮云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吗,故意和追求者还有追求者的女朋友一起吃饭,除了示威还能是什么,还装什么姐妹情深这一套!我剜了她一眼,再也忍无可忍摇摇晃晃地摔门而出。身后似乎听到林星燃说了些什么,周暮云不耐道:“别搭理她,谁知道她又犯什么病。”果然,她肯定又是拿出绿茶那一套,假装担心我了。我心里火起,也忘了自己脸上还带着妆,冲进卫生间往脸上泼了一盆冷水。被凉得一个激灵后,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美艳精致,只是眉宇间的疲惫像是一条败犬。我捂住脸。我当然知道林星燃很好,很优秀。她那些举动也不见得就是绿茶,事实上,以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她或许根本就不屑于跟我雌竞。是我嫉妒了。在听到她回国后,周暮云整个人就都变了。他不再跟我亲热,不再搂着我叫我宝宝,他甚至不再看我了。他成天捧着手机发呆,翻他的旧相册,眼神带着痴意和眷恋。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神情,就像我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爱一个女人。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眼眶酸涩难耐。就在眼泪掉下来的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林星燃走了进来。我胡乱擦着眼泪,不想在情敌面前表现得这么狼狈。她却毫不识趣地径直走过来,皱眉道:“你哭了?”我已经连最起码的伪装也做不到了,低哑生硬道:“不关你事。”她好像察觉不到我的抵触,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你就这么喜欢他?”她似乎有些纳闷,声音里带上明显的不悦。我红着眼瞪她:“当然,现在你赢了,你开心了吧!”“他是你的了!”林星燃却只是嗤笑一声,欺身上前。她挡住了头顶的光,一片暗影落在我身上,带着冰冷的压迫。我有些慌了。她该不会是要打我吧!刚才路上我听她好像是什么柔道黑带还是跆拳道黑带的,我这小身板儿可不够她一拳打的啊!然而林星燃却只是笼住了我。我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晦暗的眸色落在我唇上。“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只会靠家里的纨绔富二代,你喜欢这样的?”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贴着我的一处似乎有些硬,又有些热。我脑子里恍如岩浆炸开,把我的大脑炸得乱七八糟!不对,林星燃怎么会有这东西!可是如果不是这东西又会是什么?!我在心里捂着脑袋大吼,周暮云的白月光怎么会有这玩意儿,难道是我终于喝酒喝疯了吗!就在这时,卫生间门被一把推开。“是不是姜梨醉倒给你添麻烦了——你们在干嘛?!”周暮云的话断在嘴边,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搂在一起的我和林星燃,目光慢慢下移,凝滞住了。我哆嗦了一下,突然觉得卫生间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抽走了,整个人被密封在真空袋里一样无法喘息!许久后,周暮云惊恐崩溃的声音颤抖着回响在了狭窄的卫生间里。“那是什么?!”好问题。我忍不住想。我也想知道,抵住我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其他完/结文指路:十七岁那年,曲南屿说要跟我一起上清华。直到他喜欢上了校花。他们翘课在雨里狂奔,和校外的混混打架,去便宜的小旅馆然后打胎。他们爱得热烈张扬,像是青春疼痛文学里的男女主角。而我穿着宽大的校服两点一线,他们嘲笑我书呆子,浪费青春。那年高考,两个人双双落榜,分数只够得上大专。而我作为省状元,在所有学生面前讲话。我眼神扫过台下神情复杂看着我的竹马,握住麦克风。「我从来不觉得青春一定要疯狂。」「真正的青春,是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和滇圈太子爷上恋综。别的女嘉宾跳女团舞、古典舞……我跳恐龙抗狼。别的太子爷:“和我恋爱,超甜。”滇圈太子爷:“恋爱要和滇圈谈,他们画的饼里有鲜花。”众人: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滇圈——中国的佛罗里达州!1、滇圈太子爷是滇圈的少数民族——汉族。文不会唱山歌,武不会捡菌子。酒后只会:“听我说,我跟你讲……”吃一次菌子去一次医院,回来还要接着吃。为了生命安全,吃菌子不再中毒,花百万雇我来当他的金丝雀。我不仅熟识各种野生菌,还会唱山歌会打跳。每次聚会滇圈太子爷都带着我。吃饱喝足后,都要来上一曲,滇圈经典曲目,“我没K我没K……恐龙抗狼抗狼抗……”2、滇圈太子爷家里有六座古茶山、十个翡翠城、十二个咖啡基地……第一次见他,是在他的庄园里。太子爷穿着扎染坎肩带着草帽,骑着大象。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会唱山歌吗?”我翘起大拇指对着自己:“我可是我们寨的山歌皇后。”滇圈太子爷:“唱一个听听。”我扭着胯,摇摆着双臂,唱起了动听的歌谣,“老司机带带我我要上昆明,老司机带带我我要去省城…...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阿里里……”滇圈太子爷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唱得很好,以后别唱了。”“这是为什么捏?”3作为西南F4之首,滇圈太子爷压力很大。贵、川、渝太子爷都不服他。我每天的日常就是跳恐龙抗狼逗他开心。我一跳,太子爷就会笑着给我扔钱。一万,五万,十万……没有多久,我就能升级滇圈小富婆。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用我妈的话讲,我这叫鬼眯日眼。但外人觉得我是金丝雀。雨季一到,太子爷吵着要吃凉拌见手青。“太子爷,见手青不能凉拌。”“我觉得它能凉拌它就能凉拌。”“太子爷,我觉得这个真不行。”“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果然,滇圈太子爷又又又吃菌中毒进了医院。贵、川、渝太子爷笑话了他三天。滇圈太子爷发了好大的火,砸了一地的翡翠。咒骂道:“小蓝施,喊我癫癫,诅咒你们折耳根全烂地里。”看着一地的翡翠碎片,心疼死了,那可全是A货啊!我趁机捡了几块碎片揣怀里,拔腿就想溜。“余穗穗,站住!”完了完了完了!太子爷不会是看到了吧?我心一横,抱着脚,哇哇大哭:“划到脚了,疼疼疼……”“别装了,你应该划到手,憨包。”滇圈太子爷突然拿出一瓶烧酒。“余穗穗过来,陪我喝一杯。”原来是喝酒啊!早说啊!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我给太子爷倒了满满一碗:“老表,喝!不喝完就是看不起我。”没想到太子又菜又爱喝。喝到一半,小脸呛得通红:“余穗穗,我不行了…….”“男人不能说不行……”我抓起太子爷的衣领直接灌。太子爷喝懵圈了。抱着我的腿喊:小甜甜。屁,才不是。他喊的是:小癫癫。4华南圈太子爷策划了一档名为“甜蜜太子爷”的恋综节目,邀请滇圈太子爷参加。滇圈太子爷拿着节目邀请卡,一脸疑惑:“什么是恋综?”我一脸嫌弃:“恋综这两个字还是很好理解的吧,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什么叫恋综……”太子爷若有所思:“参加了会分对象?”我点点头。滇圈太子爷:“亚洲象还是非洲象?”我:“是对象,不是一对象。”太子爷:“有什么区别?”实锤了,太子爷是智障。等等。太子爷去恋综,那我岂不是可以放假了。喂孔雀,骑大象安排起来!“余穗穗,你跟我一起去。”我摆摆手:“这是另外的价钱。”“五百万。”手中刚戳起来的炸洋芋瞬间不香了。五百万,我还吃什么炸洋芋。我要天天吃干巴菌炒火腿!太子爷白了我一眼:“就你那点出息。”为了彰显西南F4的“团结”,滇圈太子爷还联系了贵、川、渝太子爷。一开始,他们是不愿意去的。毕竟录制地在粤圈,那地方的菜不放辣还没有折耳根,他们吃不惯。滇圈太子爷咬碎后槽牙:“十吨折耳根,去不去。”贵、川、渝的太子爷异口同声:“去!”5恋综上,除华南F3、西南F4的太子爷、长公主之外,沪圈小公主、京圈太子爷、东北太子爷……都来了。录制开始。女嘉宾入座后,东北太子爷穿着大花短袖,带着金链子首先登场。穿着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的沪圈小公主一脸嘲讽:“土包子。”东北太子爷直径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满身的银饰:“老妹儿,你这些物件挺别致,就是不咋值钱。”琼圈长公主白了他一眼:“不懂别瞎哔哔,这都是纯手工的,山猪吃不了细糠。”东北太子爷瞬间怂了,乖乖入座。我小声问琼圈长公主:“怎么感觉他很怕你?”琼圈长公主一脸自豪:“冬天都是我罩着他!”我向琼圈长公主竖起了敬佩的大拇指。滇圈太子爷段景程出场时,我不争气的流下了口水。五官线条深邃立体,一身黑色西装搭配蓝色碧玺耳饰,眼神清澈,又纯又野。完了。我好像坠入爱海了!他直径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小声问他:“你怎么不穿民族扎染小坎肩?”他白了我一眼:“我是汉族,穿民族服饰,不合适。”“口水擦一擦。”我低下头,撩起他的衣服直接往嘴上擦,蹭了他一身口水。姓段的不都是白族吗?太子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段姓根源于姬姓,属黄帝的后代……”该死!知识以一种卑鄙的方式进入我的大脑。接着各圈太子爷陆续入座。最后出场的是,粤圈太子爷。身穿大裤衩,脚上踩着人字拖。手腕上价值百万的腕表彰显着他的财气。金钱战胜了爱情。我的目光从段景程身上移到了粤圈太子爷腕表上。段景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手腕,自言自语:“明天我也弄一个。”6录制第一集,是女嘉宾才艺表演环节。沪圈小公主的古典舞,桂圈长公主的民族舞,赢得了阵阵掌声。轮到我时。我拿着话筒自信满满。接着,开始有律动的扭胯,摇摆双臂。伴随着极富节奏感的音乐,放声高歌:“假烟假酒假朋友,假情假意假温柔……把我哄到你家克,半夜三更赶我走……老公看见就动手,你有小来他又大……还不等他选动手,我就干他几嘴巴,我家老公很厉害,朝你大胯捏一把……”台下一片哄堂大笑。其中,笑得最为开心的还得数粤圈太子爷,他一边笑还一边欣赏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星星耶。我对着粤圈太子摆了一个比心的动作。众人笑得人仰马翻。只有段景程的脸越来越黑。表演完毕,呼声震天。“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我瞬间孔雀开屏,大声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再来一首《老司机带带我》。”话音刚落,段景程铁青着脸:“余穗穗,下来!”我:“滇圈太子爷说他来唱。”太子爷:“余穗穗,钱还要吗?”要要要!我着急忙慌的下台,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大家都笑了,你怎么不笑。”“你是生性不爱笑吗?”滇圈太子爷的眉头越来越紧了。7女嘉宾表演结束,由男嘉宾们投票选出“人气之星”。没任何悬念,我拿下本场最高票。港圈小公主一脸的不服气:“她是谁啊?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小捞女凭什么拿第一。”我清清嗓子:“你不要瞎嗦哈。”“第一,我不是捞女。”“第二,我是南诏小公主。”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最后公布结果是第一不是我。我表示抗议:“为什么不是我,票数明明我最高。”节目组:“你有擦边行为,投票作废。”我一脸黑线,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也很正常啊,民族服饰包得严严实实,就露了小腿,这也擦。节目组:“你唱的歌词太污了。”我:“哪里污了,明明就很正常。”节目组:“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又小来他又大’”“‘我家老公很厉害,朝你大胯捏一把’又是什么意思。”我憋红着脸,拉扯滇圈太子的衣服:“太子爷,你说句话呀!”滇圈太子爷一脸嫌弃的扯回自己的衣服。“别cue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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