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长沙哪里有算命的鬼婆被抓

就在四人吃惊的时候,这个怪声就再次想起。「哈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还想灭我的鬼娃,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这人说的是中国话,让叶翼和张花鳅大吃一惊。阿古四处观望寻找声音来源,安倍恭子说道「这是鬼婆!?鬼婆没死。」叶翼感到奇怪,不知道安倍恭子所说的鬼婆是谁。刚想问,就听张花鳅喊道「看,它们朝咱们这过来了。」只见,那三个鬼,慢慢的向叶翼他们这靠近。阿古连忙护住安倍恭子,张张花鳅也赶紧躲到叶翼的身后。叶翼做好战斗准备,心想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曾经,自己很弱,几乎全都是别人在保护自己,今天,一定不让有人受到上海。手里拿着手枪的鬼,举起手枪,对准叶翼他们。叶翼心想,这也能发射吗?「碰」 的一声闷响,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叶翼大叫一声「大笑小心。」说完,快递把所有给扑到在地。子弹打中他们身后一棵大树上面,只见那棵大树原先好端端的,被子弹击中之后,瞬间变成一棵死树,从树干到树叶全都枯死。张花鳅看后张大了嘴巴,叫道「他大爷的,怎么会这么厉害。如果被打中还不成木乃伊了。」安倍恭子说道「这三个怨灵是人养的,所以才这么厉害。」叶翼这时候,还趴在安倍恭子的身上,自己的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意识到了不对,感觉爬了起来。一脸羞红。几个人全都爬了起来。叶翼让大伙全都退后,独自一人来对着这三个鬼。阿古想要来帮助叶翼,被叶翼给拒绝。让他在安倍恭子张花鳅的身边保护他们。只见,叶翼咬破手指,在另一只手掌上面画了几笔。画出一个符。这时,那个男鬼对着叶翼又是一枪。它的子弹并没有那么快,完全可以用肉眼看到弹道。叶翼这次没有躲避,等子弹飞到自己的身边,用刚刚画好符的手掌一挡,子弹击倒叶翼手中时,叶翼安然无恙,子弹脱落到地上,消失不见。叶翼一个箭步从了过去,男鬼又朝叶翼开了一枪。叶翼这次一掌把子弹打掉,飞跳起来,来到男鬼的身边,一掌打在它的脑门上。叶翼口中不停的念着咒语。接近着一道红光闪起。就听男鬼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倒在地上,化成一摊灰。叶翼收拾掉男鬼以后,又在手心中画了一道符。这时候,旁边两个女鬼也朝叶翼发起攻击。就挺着大肚子的女鬼。从肚子上飞出几只黄颜色小孩,围着叶翼周围转圈,一边转一边咯咯的笑着。叫声让人心烦意乱。叶翼使出轻功去去打它们,可是谁知,它们竟然比蜻蜓还要灵敏,叶翼使出轻功也不容易捉道。叶翼想了想,取出一张灵符,朝小鬼扔了出去。只见这张灵符飞向其中一个,小鬼一个转弯想要躲过灵符,谁知,灵符也跟了过去。小鬼往里躲,灵符就跟到哪里,怎么甩都甩不掉。最后,还是被灵符一下击中,被打的魂飞魄散。大肚子女鬼见死了一个,气的对着叶翼呲牙咧嘴,发出一阵阵怪叫。又从自己的肚子飞出两只小鬼,飞向叶翼。叶翼又放出几张灵符。飞了出去。一张灵符对一个小鬼孩,一举全部向它们消灭。等叶翼把它们消灭以后,那个大肚子女鬼又发出几只。叶翼一看,暗吃一惊,心想无论自己消灭多少,它总能放出来。等灵符用光以后,就糟糕了。叶翼想了一下,这样下去,不停,必须的想出破解他的办法。叶翼又看了看两那个女鬼。只见,带着红伞的女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好像在看热闹一样,被雨伞挡着头,也看不清它的脸。叶翼也不想先理它,先把这个大肚子女鬼收拾掉再说。这时候,安倍恭子在不远对叶翼喊道「叶翼,去直接攻它本人。」叶翼一听,眼睛一亮,『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连忙暗骂自己的笨。说到这里,叶翼取出三张灵符,快读的把它们绑到一起,不在理会自己周围的小鬼。大喊一声,朝大肚子女鬼打去。那些小鬼见到叶翼摇袭击自己的『母亲』,全都回来保护。用自己的身体给大肚子女鬼挡住了灵符的攻击。大肚子女鬼大吼一声,肚子一顶,又想发出小鬼孩。叶翼哪能给它机会。好像早就知道那些鬼孩会这么做,手里早就准备好一张灵符,放到自己的嘴边。然后,咬破嘴唇,对着灵符一喷。灵符『嗖』的一声快速飞了出去,直接击中女鬼的大肚子上。女鬼发出尖锐的惨叫,叶翼乘胜追击,跑到女鬼身边对着它的脑袋就掌拍了下去。女鬼被叶翼打的在地上,化了一滩血水。叶翼长出一口气,还剩下最后一个。转头去望向那个打红伞的女鬼。那个女鬼竟然没有了。叶翼疑惑了一下,跑掉了吗?这时,就听安倍恭子喊道「叶翼。」叶翼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那里。正一只手抓着安倍恭子,张花鳅和阿古倒在地上。叶翼大叫一声,赶紧朝这边,跑了过来。这时,只见那个女鬼,轻轻的把红伞扔到上空。叶翼一见,不禁打了冷战,那个女鬼竟然没有脑袋,这是一个无头的鬼。叶翼急忙掏出灵符,准备救安倍恭子。红伞朝叶翼飞了过去,叶翼手握着灵符,就朝雨伞打了过来。就听「砰」的一声,叶翼一下被打翻在地,手掌虎口被震的生疼。叶翼暗吃一惊想不到这红伞竟然这么厉害。现在还不是吃惊的时候,得赶紧救他们。叶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可是,他刚刚起来,雨伞又一次的把他打翻再地。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厉害。「叶翼,救命。」安倍恭子又一次的呼救。叶翼忍着巨疼从地上爬起来。这时,他发现,无头女鬼抓着安倍恭子转过身子,红伞飞了回去。女鬼接住红伞。红伞这时发出一团像血一样的红光, 笼罩住她们, 他们的身影忽隐忽现。好像就要消失掉。叶翼感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喊道「恭子!」扑了过去。但是,已经晚了,等叶翼扑到跟前时,女鬼带着安倍恭子消失不见。叶翼一下子扑到了地上。安倍恭子最后给叶翼留下的, 是她那无助绝望的眼神。叶翼拼命的用拳头打着地面, 拳头都打破了,「恭子,恭子!」心里把自己责怪咒骂上千遍上万遍。临来的时候还敢安倍婆婆保证一定要保护好安倍恭子, 可是……安倍恭子哪去了, 那个打着红伞得女鬼到底是什么鬼,怎么那么的强大。他们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叶翼。」一个声音, 唤醒了叶翼,叶翼抬头一看, 原来是阿古,叶翼急忙来到阿古的身边。阿古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 叶翼慢慢的把他扶了起来。「阿古,你没事吧。」阿古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 你快去救小姐。」叶翼问道「安倍恭子去哪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叶翼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在跟两个鬼战斗的时候,红伞女鬼怎么对他们下的手, 阿古一点反抗多没有, 就连安倍恭子也是一样。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阿古说道「那个女鬼是鬼婆的杰作,原来我们刚进来的时候, 就被她暗算了。她一直在暗住盯着咱们。」叶翼问道「谁是鬼婆?」阿古答道「我听安倍夫人说道,她来自你们中国,很早的时候就来到了日本。跟我们安倍家族有仇恨。」叶翼想了一下, 问道「就是刚才那个说话声。」阿古点了点头, 叶翼这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人说中国话。原来是从自己的国家来的。可是, 她究竟是……阿古又说道「这三个鬼娃娃也是鬼婆的。」听阿古说道这里, 叶翼吃了一惊, 同时又疑惑起来,为什么当初安倍婆婆没有对自己说呢。叶翼想了一下,问道「阿古, 安倍恭子去哪了?她怎么会消失不见。」在安倍家中。安倍婆婆此时正和一个穿着深蓝袍子的男人对话。「老七啊,你那侄孙子真的会消灭鬼婆吗?」叶无冥面部表情的回答「如果不行, 就葬送在你们那个青木源森林吧。」「你还真狠心,可是我的孙女恭子呢?」叶无冥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安倍婆婆望了叶无冥一眼, 又说道「你好像对他很有信心。」叶无冥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安倍婆婆没有在理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叶无冥。嘴里好像在念着什么。叶无冥头也不回的说道「难道你忘了, 我们家的人。可是任何都能算出来的。」安倍婆婆说道「谁在关心他,我是在关心我的孙女。」叶无冥说道「哦,是吗?」【本篇故事完结】
老爹说五爪猪不能吃,大哥却说这是迷信,把猪杀了。第二天大哥就死了。云游道士来我家,说家里那口棺材是阴棺。现阴棺,是要死人的。解法只有一个:我得为大哥守灵三日。可才守了一天,鬼婆子就跑过来说道士早死了,我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1小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过年时杀猪。大哥回来拜年的时候,执意要把我爸妈家里养的最后一头猪杀了。老爹为此和大哥大吵了一架:「都说了,那猪崽子不能杀,不能杀,五爪猪杀了要害命的呦!」大哥不信邪,说是迷信,把老爹臭骂了一顿。当晚,家里的土狗叫个不停,村头的鸡也在深夜打鸣,到了第二天,大哥就死了,是被勒死的。老娘哭了半天,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说肯定是我看不惯大哥,才把大哥勒死了。可是老爹心事重重地直摇头:「造孽!造孽!造孽!」他连连叹气,指着我和老娘说了三句造孽,接着就一句不吭地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这事很快就传开了。隔壁三婶拉着我的手问我:「女娃子,你大哥是怎么死的?」「勒死的。」我说。「勒死的?被谁勒死的?」「我不知道。大哥杀了五爪猪后就死了。」三婶听罢,恐慌地看了我几眼,见了鬼似的退后了几步,然后对着手心说了好几句「呸呸呸」。我想问个究竟,却被她几粒糖搪塞过去了。大过年的死人是很不吉利的,村里人听到大哥死了的消息,连忙凑钱给大哥买了一副还算体面的棺材,说要好好安葬,免得村子里以后不安宁。老爹老娘刚把大哥安置到棺材里头,灵堂里就走来了一个道士。「大师这是?」老爹一向信奉鬼神,看见道士和尚都颇为敬畏。老爹以为这道士云游至此,想讨口饭吃。道士捋着长长的花白胡子,眼睛一眯,高深莫测地对老爹说:「这棺,是阴棺呐!」老爹一听,白了脸:「大师何出此言?」道士说:「善信家中可是杀了五爪猪?」老爹指着道士,极为激动:「是是是,大师说得不错!」「我家大儿啊……」说到这里,老爹顿了顿,哽咽好半会儿,整理好情绪才继续说,「我家大儿不懂事,说过年要吃顿好的,把家里头养的五爪猪杀了……」道士听了,连忙问道:「敢问善信,那五爪猪,是怎么杀的?」老爹嘶了一声:「大师,可是有什么联系?」「莫怕,老者尽管说。」「哎。」老爹点点头,「那头五爪猪,是被我那婆娘啊,勒死的!造孽哦!我之前就说过了,从祖宗那辈就有规矩,五爪猪杀不得,我家大儿倔得嘞,非说这是迷信,老婆子也是跟着他瞎闹说她老家那里有习俗,所有晦气玩意儿啊,把它勒死喽,就断了它的阴命,魂飞魄散了,也就没办法,到我们了。」道士听后神情凝重:「话非如此。五爪猪乃半鬼半仙,是冤死之人用来消孽缘、攒修行的容器。五爪猪若成了气候,自会命亡,届时那厉鬼修行已够,可升天做个逍遥快活的鬼仙。然若……然若厉鬼修行过半,五爪猪就被人为亡命,厉鬼修行尽散,怨气冲天,那就成了阴煞。阴煞一旦问世,必见血。善信夫人既勒死了那五爪猪,阴煞自会勒死善信全家,炼尸取阴。」「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呐?」老爹慌了神。「善信莫慌。善信家里头的这口棺材,是阴煞寄养吸取阴气之地,乃阴棺。只要毁了这口阴棺,阴煞自会魂飞魄散。」「不可!」老娘听罢,赶紧跑过来,护在棺材面前,顿时就老泪纵横,「里面是我儿!里面是我儿啊!」「你胡什么闹?滚开!」老爹瞪了老娘一眼,粗鲁地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到了地上,然后朝道士赔笑,「让大师见笑了。」「无妨。无妨。」道士摆摆手。老爹朝我喊了一声:「女娃子,拿斧头来!」「唉,切切不可。」道士伸手制止,然后说道,「阴棺与平常棺材不同,要毁了阴棺,需得极阴之人守棺三日,三日期满,将阴棺贴上符纸下葬。下葬后要在上头铺满死者生前穿的衣服,用明火烧尽,这般,阴煞不能借尸还魂,又冲不了棺,自当在棺材里等着魂飞魄散。」「好,好!都听大师的!」老爹一边请大师上座,一边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老婆子说去,定要好好守着棺材!」「且慢。」大师拦住了老爹,「守棺之人需得集天、地极阴之气,凡人守不得。」「那,那怎么办?」「不急,不急。」道士又摸了摸胡须,看向我,「这是善信小女?」「正是。」「善信小女正乃极阴之人。」「不可能啊……」我爸疑惑了半晌,说,「这女娃子是俺和俺婆娘捡回来的。那时候正逢一个算命先生经过,说这女娃子是阳气中人啊……」道士听罢,笑了起来:「善信尽管信我。小女被捡到的那一日恐乃鲜有的阳兆吉日,这才算岔了。」「竟然还有这种说法……」老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说,「请大师保我全家!」道士也不吝啬,交给我一帖符纸,让我守灵三日。他临走前告诉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符纸丢掉或送给别人。「娃娃,你要记住,守灵的时候,若有人唤你,切莫回头。」「只要你符纸傍身,那阴煞就伤不了你。至于其他人,快快离开灵堂,莫惹杀身之祸。」「灵堂既是界限,阴煞出不了灵堂。只要不进灵堂,阴煞就奈何不了其他人。」「娃娃,要守好啊!」云游道士交代完之后就走了。他说,下葬那日,他就回来。老爹好说歹说,又是哭又是求,恳请道士留下来,免得阴煞又起阴招,我们全家恐怕活不过这三日。道士只是笑笑,说该帮的都帮了,若我们挺过来了,那命里死不得,若我们挺不过来,那只能认命。老爹只好拿出家里祖传的长命金锁,说只要道士能救我们一家人性命,这长命金锁就归他了。道士摇摇头,果断拒绝。道士还是走了。老爹老娘赶忙带着小弟住进了村头的二叔家里。灵堂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不,是整个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守灵的头一日,基本上相安无事。到了晚上,就不太平了。院子里的狗又叫个不停,鸡扯着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灵堂里有些冷,我打算回去拿件衣服披上。刚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道士吩咐的:「娃娃,进了灵堂,就莫要出去。」我忍住寒冷,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哆嗦了半天。「我不冷……我不冷……」我只好用语言麻痹自己。待了有半个小时,我实在是冷得架不住,跑回屋子里掏了件棉外套就往灵堂里赶。走到门口,我一刻不敢耽搁,把门关严实了。「咚咚咚——」忽然,有人在敲门,把我吓得魂都丢了半个。「谁、谁?」我问。门外没有人应声。我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把道士给我的符纸攥到手心里:「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咚咚咚——」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接着,我听到了老娘喊我。「女娃子,开门!」「是老娘不?」「可不是我嘛!」老娘还在不停敲门,「女娃子,把门开开,我要给我儿子守夜嘞!」「大师不是说不让你们来守吗?」「我想我儿啊!女娃子,快开门!」「老娘,你回去吧。我、我不敢开门!」我吓得哭了起来。门外渐渐没了声音。我长舒一口气,窝在角落里,渐渐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老爹揪着耳朵起来的。「昨晚上你干什么了?」老爹气得扇了我好几个巴掌,「说啊,昨晚上你到底干吗了!」「我,我守灵啊,老爹……」「放屁!」老爹朝我啐了口唾沫,「昨晚上你铁定是不安分了!都怪你,你娘才死了!你娘她死了!你个晦气东西,你是不是想弄死我们全家你才高兴!」「什、什么?老娘死了?」我肯定是睡懵了……我揉了揉眼睛,老娘就被人抬了出来。我看了一眼,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老娘被人扒了皮,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2「老爹,老娘她……老娘她咋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么子事了?大师不是说,阴煞伤不了灵堂外的人吗?老爹,老爹你说句话呀!」我抓住老爹的胳膊询问道。老爹的脸皱巴巴的,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瞪得我心里直发毛:「呸!我怎么知道老婆子怎么死成这样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老爹的手气得发抖,他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往我身上狠狠地抽过来,嘴里毛毛躁躁地不知道在骂着些什么。我被老爹臭打了一顿,小弟躲在角落里捂着嘴笑我。「等、等等!」我抬手挡住了老爹打在我身上的扫帚,急忙说,「老爹!老爹!我们得把大师找回来!大师说不在灵堂里的人死不了的,肯定是哪个地方出岔子了!老爹,我们得先把大师找回来!」老爹正好打累了,拄着扫帚,哼哼了两声,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出岔子?大师安排得好好的,还不都是你这里出岔子了!晦气!晦气!」我还想解释几句,村里头的鬼婆子突然来到了我家,老爹觉得不好意思,把扫帚扔了,把我扶了起来。「大娘,您来这是干啥来的?」老爹客客气气地问。鬼婆子看到地上被扒了皮、血淋淋躺在地上的老娘,老脸一崩:「老张,大过年的,不到两日,死了两条人命,村民们心都慌着啊。」「大娘的意思?」「我听说,昨儿个你家来了个道士?」「确有此事。那大师,看着有几把刷子。」「既然有几把刷子,为什么家里还是死了人?」「这不……这不都怪家里的娃娃……她不听大师的话,出了岔子……」鬼婆子一听,看向我:「女娃子,那个道士和你说了什么?说给老婆子我听听。」我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看鬼婆子,更不敢看老爹。「娃娃,你尽管说。」「昨儿个我大哥死后,大师来到我家,说我家杀了五爪猪,五爪猪不能得道成仙,就变成了阴煞,阴煞进入到棺材里头,棺材就变成了阴棺。现阴棺,是要死人的。然后大师告诉我们,要我替大哥守灵三日。三日期满,大哥下葬那天,我还得守一夜哩。哦对了,大师说过,灵堂就是界限,只要不进灵堂,是死不了的……」鬼婆子一听,皱了皱眉:「也对,也不对。」「娃娃,那道士如今在哪儿?」「他走了。老爹拿长命锁都没留住他。」「走了?」「嗯。」我点点头。「那,这个道士长什么样,道号是什么呀?」「他长得瘦瘦的,高高的,左眼睛下边儿有颗大痣。至于道号……」我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叫正虚。」老爹说,「大师之前提过一次,我给记下了。」不料鬼婆子听了这个道士的道号,脸色惨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和老爹。「大娘,怎么了?」老爹心急,见鬼婆子突然不说话,脸色又不大好看,连忙追问。「你可确定了他是叫正虚?」鬼婆子问老爹。「对啊。就叫这名儿。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大娘,到底咋了?」「我没做鬼婆子之前,也当过道士。正虚我听过,是我认识的一个大师的徒儿。只不过……他早便失踪了。后来找到的时候,已成了森森白骨。老张啊,碰到死人,你家好日子,算是到头喽!」3「这,这可怎么办啊?」老爹问。「老张,你先别急。」鬼婆子转过头对我说,「女娃子,这夜你是铁定守不得了。」「啊?为啥子?」我问。「之前我且说,这鬼道士说得对也不对。你家的棺材确实是阴棺,可守棺之人却不能是你。你乃阳者,阴阳相和,恐那阴煞正巧得了道,冲破了灵堂的界限,再加之……若我猜得不错,五爪猪被勒死后,是不是被扒了皮?」「确实如此。」「那就是了。阴煞得了阴阳调和之气,能耐就更大了。你家勒死了五爪猪,所以大儿子被勒死了。你家扒了五爪猪的皮,所以老婆子被扒了皮。总之,因果罢了。那鬼道士居心叵测,见你家有阴棺,便胡说一气,怕是想借阴煞的阴气,替自己炼化哩!届时,这鬼道士也成了阴煞,整个村子都不能活命!」「可女娃子不能守棺,那要让谁来守?」老爹又问。只见鬼婆子指了指躲在旁边的小弟:「小娃子守,最合适。」老爹听罢,不住地摇头:「大娘,这个不行。」「为什么?小娃子不去守棺,不仅你家得死光,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送命。老张啊,你再想想,权衡权衡。」「可是,大娘,我大儿已经没了,我不能……我不敢拿家里唯一的命根子去赌了啊!」「那怎么办?你要让女娃子去?女娃子若是去守了,明天小娃子就得死!」「这……这……」老爹愁得连连叹气。「老张,你莫要怕。我给小娃子嘱咐几句,只要小娃子不出灵堂,不搭话,不回头,就死不了。」老爹想了好半会儿,这才同意了。小弟哭着被老爹拽到了灵堂里。小的哭,老的也哭。「我儿,听话。」老爹最后嘱咐道。第二日晚,我住在灵堂外的一个草屋子里。是老爹让我住的。他说,一旦看到小弟出了意外,就要去保护小弟,也算还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一晚,鸡飞狗跳,家禽的叫声可怕得要命。我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阵阴风吹过,吹得我毛骨悚然。门是关着的,风从哪儿来,不言而喻。但是,鬼婆子说过,阴煞是伤不了我的。我又裹紧了被子,却正巧摸到了道士临走前给我的符纸。按鬼婆子的说法,道士已经死了,他是想让我们家的人也都死光光,那么,这符纸不就万万留不得了?留不得了!我迅速爬起身,穿好衣服,想拿火把符纸烧了。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和昨日我守灵时一样。「砰砰砰——」「谁啊?」我问。「女娃子,是我,你大哥。」我愣在原地,脚上像上了钉一样。「大、大哥,你别吓我啊,我胆儿小……你别来找我……你去找小弟吧……」「砰砰砰——」敲门声更剧烈频繁了。「女娃子,是我,你大哥。」鬼婆子不是说,阴煞找不来我这儿的吗?怎么会这样呢?4门外的阴煞连着敲了三次门,说了三次「女娃子,是我,你大哥」,接着就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我坐回到草垫子上,睡意全无。阴煞要杀我,我得逃啊。我收拾好东西,刚打开门,强烈的冷气将我翻倒在地。一团白乎乎的东西飘到我的面前,时而变成大哥的样子,拿像之前敲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时而头一转,就变成了老娘的模样。大哥的声音和老娘的声音在这团白乎乎的人形内同时出现,掺杂着鸡狗呜咽,吵得我头昏脑涨。「别、别过来——」我胡乱扒拉着,当然了,也没什么可扒拉的东西。这团白乎乎的东西咯咯地笑着,极其阴森。我趁机绕到这团白乎乎的东西旁边,然后往门外猛地一冲。跑出草屋子,我一刻不停地往外跑。我一直跑到离村子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那里埋着我亲生父母的尸骨。「你别过来了!你别过来了!」我一边跑一边喊。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忽然变成了我的模样,那张嘴诡异地咧开着,眼睛里和嘴巴里冒着血。她张开血盆大口,大到像撕开了一样。她是要活生生地吃了我啊!我腿脚发软,跌倒在地上。那阴煞就冲上来,然而在离我咫尺之间却遽然间被弹开。阴煞大吃一惊。「你!你!」她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些什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就消散掉了。我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老爹看见我回来,拿着棒槌追着我打:「我去你娘的晦气东西!」「老爹,别打了!别打了!」老爹看见我躲,他就更来气,追着我打,往我头上打:「叫你住草屋子里是让你看着你小弟的,你呢?你呢!你小弟……你小弟去哪了?」「什、什么?」我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老爹,「小弟不见了?」「你还好意思问我?狗东西,老子告诉你,要是我老张家断了后,你小妮子也别想活了!」我愣在了原地。大哥死了,老娘死了,现在就连小弟也失踪了……我的头被老爹打破了,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我回屋子里撕了条破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刚做完这些,厨房里就传来老爹的惊吓叫声,紧接着,痛哭声代替了惊吓叫声。我跟着声音跑到厨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吐了:厨房里热气氤氲,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灶台上的大锅里烧着滚烫的水,小弟就在大锅里,熟透了。我怕,怕老爹因为张家断后要把我打死。果不其然,老爹顺手就抄起厨房里的菜刀要砍我。我往外跑,正好碰到了三婶。「哎哟喂,女娃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三婶问。我指了指追出来的老爹,躲在三婶身后说:「老爹要杀我!他要杀了我啊!」三婶看见老爹面目狰狞,举着菜刀疯了似的追过来,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退后:「老张,你这是干什么!你、你举着菜刀要干什么!老张,你清醒清醒啊……」「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老爹嘶哑着声音喊。「疯、疯了?」三婶疑惑地看向我。我只好抓住三婶的衣服求她:「三婶,你救救我!老爹要杀了我!」「是你杀了我儿!我要杀了你!」「哎,别别别。」三婶一直和老爹保持着距离,「老张,你先冷静,冷静。」这么一闹,整个村子里的人就都来了。事情传到了村主任的耳朵里,村主任拄着拐杖来到我家,吩咐几个壮丁大汉把老爹绑了起来。5「女娃子,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村主任问我。「对呀,女娃子,你爹说是你杀了小娃子,这是咋回事儿?」三婶也插了一嘴。「我……我没杀我小弟。」我气有点不顺,三婶帮我拍了拍后背,我这才接着说,「小弟……小弟是被阴煞给杀了。」村主任一听,问:「怎么个说法?」「鬼婆子不是来我家了嘛,她让小弟守阴棺,老爹就让我睡在灵堂外的草屋子里看着小弟。可昨晚上闹鬼了,我被阴煞追到小山坡上,天蒙蒙亮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老爹就打我,说小弟失踪了。老爹去厨房,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他在哭。那我得赶过去瞧瞧怎么回事儿啊——这一瞧,发现小弟在大锅里头,都被煮熟了。」我说。村主任听完我说的前因后果,一张皮挂脸顿时严肃起来,他望了望四周,让三婶把人遣散后这才说道:「女娃子,你哪看到的鬼婆子?鬼婆子早就没了,今早村民才在井里头捞到了她的尸体,怕是打水的时候掉下去了。」「不可能!」老爹此时已经魔怔了,他一直挣扎着,想挣脱绳索,嘴里吐着白沫,眼神阴恻恻的,「不可能!大娘昨天才给我支了招哩!她说要帮我摆脱阴煞的!我昨天还看见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不可能!不可能!」「可是,老爹,鬼婆子让小弟去守棺,小弟就死了。她还说阴煞伤不了我们呢,可昨晚上,我硬生生被阴煞追了一晚上……」我怯生生地说。村主任听罢,叹了口气:「老张,你怕是着了鬼婆子的道了。我听闻,这一代流传着一种古老的说法,叫作——借煞升仙。鬼婆子成了孤魂野鬼,恐怕是想用你儿子的命作引子,夺了阴煞那半分仙气,得道成仙哩。如今鬼婆子已不见踪影,想必,如今已被阴煞吸收,炼成了阴气。当务之急啊,是得先想个法子,把阴煞镇住,切切不可让它再伤及无辜了!」二叔听完,吓得直哆嗦:「这么说,老张家死绝了,可不就到我家了吗!万万不可啊!我儿女双全,合家欢乐,怎能让阴煞弄得家破人亡了去?」「二张,瞧你说的!」三婶白了二叔一眼,将我搂在怀里,「你就算是怕死,也不能咒老张家死绝吧?你们还是兄弟呢,怎么说话的?」二叔听后不高兴了,甩袖发怒:「你倒说得好,你行,让你家死人去!」「嘿,你这说的什么狗屁话?」「我怎么就狗屁话了?」「好了!」村主任拿拐杖往地上一柱,左右扭头,各瞪了几眼,「吵什么吵?还嫌事情不够乱?」二叔和三婶被村主任这么一骂,才自觉地闭了嘴。「这样——你俩把老张给我看好喽,他现在情况不对,人有点神志不清,放着他不管不是个事儿。」村主任咳了两声,继续对我说,「女娃子,之前那个来过你家的道士,你还找得到不?」「啊?我找不着。不过他说,明天还要回来。」我说。「那他之前有吩咐过什么吗?」「我想想……」我挠挠头,忽然想到了之前他说过的话,「对了,大师说过,我守灵三日后,要把棺材下葬,还要守坟茔一晚。」「三日是守不了了,再守,所有人都得玩完。今天就下葬。女娃子,今晚上你去守坟。」村主任吩咐说。6村主任一手操持,让村民帮忙,把大哥的棺材给下葬了。我就守在坟茔这里,兜里还怀揣着道士给的符纸。还好,之前道士给我的符纸没丢,否则,我早就小命不保了。上半夜一切正常,十点左右的样子,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声问:「是谁在那里?」「女娃子,是我。」听声音,原来是村主任。「主任,大晚上的,你来坟地干什么?」我问。「哦,我来看看你。」村主任佝偻着背,走得极慢。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月光正巧洒在村主任的脸上,可村主任的笑容却让我直发毛。「您,您早点回去吧,夜深天冷……」「女娃子,你这是要赶我?」村主任反问我。我极力地摇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那就行,那就行。」村主任递给我一块饼,还有一壶水:「吃吧。」「哎,好。谢谢主任。」我接过饼和水,吃得干干净净的。老爹总克扣我粮食,平心而论,我在张家这么些年,还没今天晚上吃得饱哩。「女娃子,你今天说,昨晚上阴煞来找你了?」村主任问我。「哦,嗯。」「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连鬼婆子都没奈何了它,最后还给吸收了,你这哪门子的功夫,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是符纸。之前大师给的。」「哦?给我看看行不行?」「嗯,好。」我将怀里的符纸递给了村主任。村主任把玩着符纸,琢磨了半天:「女娃子,这确确实实是保你命的玩意儿?」「确确实实是。」「即便你和那阴煞面对面,它也奈何不了你?」「大概是的。」「即便……即便你想夺了阴煞那半分仙气,它也没办法到你?」「主任,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哦,我就随便问问。」村主任呵呵笑了几声。「女娃子,我还听说过一件事,和你家有关的。」村主任说。「什么事?」「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命锁?」「长命锁?我倒是看见老爹常带着那玩意儿。」「长命锁在老张身上?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搜到……」「主任,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大懂……」我嘴上说着听不大懂,可心里却已经想了个七七八八。「我听说,长命锁是保命的玩意儿啊。」「保命玩意儿?我看不见得是吧?这长命锁算不得什么的,还没道士给的符纸有用呢,连阴煞都近不了身的。哎,主任,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托这符纸保佑,阴煞要杀我的时候,它直接被弹开了!」我手舞足蹈,想说得生动一些,好让村主任可以听得懂我的描述。村主任听罢,眼睛都亮了:「是真的?」「当然是真的!」「那这是个好玩意儿啊……女娃子,这符纸,借我看看行不?」「行啊。您随便看。」村主任看了一会儿,竟然提出要把符纸带走,我果断拒绝:「这是我保命的东西,主任,这我不能给你。」可村主任却不听,非说就借一晚上,对我没什么影响。「女娃子,我老了,需得这符纸保命。你命硬,我就借一晚上,一晚上你死不了的。」「不行不行!符纸没了,我可真要丧命了!」「女娃子,我是你长辈啊,你确定要忤逆我?」「主任,我没有半点不尊重您的意思,可这符纸……这真的不能给你!」村主任不听,将符纸塞到衣服口袋里就要跑,我拉住他的衣服,他猛地一推,把我推在地上。我抱住村主任的腿,把他绊倒了,可没想到,他竟然顺手拿起一旁的石头,抄起石头就对我当头砸过去。7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头上的血也已经干了,可头疼得要命。旁边的坟地被刨了个空,棺材板被打开,里面大哥的尸体早已腐烂不堪。我踉踉跄跄地跑回家,三婶和二叔迎面而来。「哎哟,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三婶擦了擦我脸上的灰,问道。「我、我昨晚上看见村主任了……对了,三婶,家里头怎么样了?我看见大哥的坟被刨了!」「家里头……」三婶望着我欲言又止。「你可真是个克星!」二叔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你爹没了!就连村主任也没了!」「我爹怎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问。「这还不怪你二叔!你二叔非说你爹跟中了邪似的,看着吓人,不肯守他,要回家。那我也怕呀,我就,我就也回家了。」三婶说。「可是我还是不懂啊,你说你爹死了也就算了,可村主任怎么也?这不合理啊!哎,女娃子,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三婶吐槽道。「不知道。」我说。正巧这时,道士回来了。他看见我这般狼狈的模样,问我:「善信家如何?」「如何什么如何,死绝啦,就剩女娃子了。」三婶插嘴道。道士一听,仿佛意料之中,拂尘一扫,端得是清风道骨:「可惜啊,可惜啊。没有挺得过去。既然如此,各位请节哀。」「那,那这怎么办呐?老张家都死绝了,不会下一个就到我们了吧?」二叔问。「这个大可放心。阴棺在何处,阴煞便只能杀得了这地的人。既然这家只剩小女,那在下略施法术,保小女安全便是。」「嗷嗷嗷,那我就放心了。」三婶点点头,拉着二叔走了。「棺材下葬了没?」道士问我。「已经下葬了。」「符纸还在身上吗?」「没有。被村主任抢走了。」「那村主任呢?」「死了。」「死了?符纸在他身上,按理说,死不了啊……」「我也不知道啊。」道士捋顺了胡子,思考了半晌,这才惊觉:「既然如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可能……是运气?」我摊开手,耸了耸肩,笑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道士问我。「大师想知道?那可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大师来我家,有意要帮我们摆脱阴煞的纠缠,可为什么又要在半途离开,说生死皆看造化?」「自然是,是天机也。」「不对。」我笑着摇摇头,「你要帮我们,是想积阴功。你临时想走,是怕自己控制不了阴煞,把自己也搭进去。三日后你再回来,届时,我们早已死得七七八八,而那阴煞也吸足了血气,元气大伤,你就顺手牵羊,夺了阴煞的半分仙气,得道成仙。」「……」道士哑然,忽地又大笑起来,「你既然已经知道,何须问我?」「我呢,还听到些东西,大师要不要听听?」我将道士带进屋里,给道士倒了一杯茶。道士:「快事快说。」我冁然一笑:「大师可知,阴煞杀人,不是以阴棺所在地为界限,而是以……看见阴棺为界限?」道士听完,明显慌了。「如今我家人已死绝,接下来,就到你我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何须将自己也搭进去?这位仁者,我们二人合作,定能将阴煞除去!」道士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赶在他之前,将门关上了。「我从小被张家虐待,一心只想复仇。大师,你我二人都要死了,就互诉一下遗言吧?」我笑道。道士还没来得及说话,阴煞就冲进门,将道士推倒在地上。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道士来回拖拉,道士被跌了好几次,身上头上都破了口。最后,道士被附了身似的,自己走到门口,投井死了。我慢悠悠地走到水井旁,将怀里的长命锁拿了出来:「忘了告诉大师了,我手里的长命锁可保我平安。大师,黄泉路上,只好你独自前行了。」「哦,再告诉你一件事儿。其实呢,我一开始只想借着阴煞杀了张家的,没承想,你来凑了个热闹,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我做些手脚,我的计划还能进行。后来你知道怎么了吗?」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我才守了一天,鬼婆子也来凑热闹,人都死了,还想借阴煞成仙呢。她还说什么,你已森森白骨,你是个鬼道士。哈哈哈,笑死人了。」
我还想把村主任的事也一并说了,然而不知从哪刮来一阵怪风,迷了我的眼睛,我一伸手,长命锁不慎掉入水井中。阴煞「咯咯」地笑着,朝我缓缓走来……(番外)热炕头上,一个老爷爷抱着他的宝贝孙儿,讲着五爪猪的故事。孩子的爸爸在旁边收拾桌子上的瓜子壳,笑着说:「爸,你可别和冬儿说这些毫无逻辑的鬼故事了。冬儿本来就胆子小,你再说,他晚上都不敢睡觉。」老爷爷摇摇头:「春子,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讲的可不是故事,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可别。」孩子的爸爸伸手制止,「咱现在可是唯物主义的时代,哪有什么鬼不鬼的。再说了,你那故事破绽太多了,好多地方都不合理。」「人心难测啊……」老爷爷捋着花白胡子说,「你是觉得不合理了,可人就是复杂的。有些事啊,不是你自己经历,根本就感受不到,更想不通。」「是是是,您说得都对。」孩子的爸爸连连点头,服软说道。这时,孩子睁着葡萄大似的眼睛好奇地看向老爷爷,他那一对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稚嫩可爱极了:「爷爷,奶奶说家里有一头五爪猪,等明天小叔叔回来要杀了的。」【本篇故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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