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都倚着绕长街坐待这岁月什么歌是什么歌?

读作老夫老妻流水账。=阿帕基被颈边一团小小软软的东西努力拱醒的时候,房里还一片昏暗,遮光窗帘让布加拉提拉得严严实实——光从身边空着的床铺的温度来看,布加拉提起床有段时间了。阿帕基还没睡醒,喉间几乎无意识地发出些咕噜声。他早些年折腾自己,酗酒,见血,生活作息不规律,报应回来的低血压能让他每天早晨躺在床上半小时还清醒不过来。他这会眼睛还睁不全,迷迷糊糊记得他醒了是因为有东西拱他,伸手去颈边随手一抓,结果让他提起一只小猫崽来。他的臂膊很长,被命运拎住了后颈皮的猫崽高高地悬在他的脸上,一人一猫隔着一臂的距离互相睡眼朦胧大眼瞪小眼。“早上好雷欧,快起床了,我……好的,看来你们已经打过招呼了。”阿帕基还盯着猫在思考这是客厅里的哪一只钻进房里来了,布加拉提就推开了门。眼见男朋友大大咧咧躺在床上跟幼猫隔空对视,布加拉提好心解释道:“早上出门取牛奶和晨报时发现它的,也不知道在牛奶箱边待了多久,一身露水湿漉漉怪可怜的,我就带回来了。”又捡新的猫啊。阿帕基人是清醒不过来,布加拉提的话他总还能打起精神来听。家里已经有三只猫了,当初布加拉提在街边随手喂了一只猫妈妈,结果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猫妈妈把两只小猫叼到了他们的家门口来,不叫不闹也不走,就地在他们家门前的檐下窝成了湿漉漉的三团,可想而知,布加拉提当即找毯子把它们全抱了回来,闻喵而来的阿帕基被英雄母亲般的画面震撼当场。“……不要再往家里捡流浪猫了。”躺床上连身都不想翻的阿帕基突然开口,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困倦的嘶哑,说出口的话却是同意了同居恋人再养一只猫的想法。他现在大脑能处理的信息少得可怜,这会儿满脑子的就只剩下点不能说出口的抱怨了。想想「热情」的年轻教父本来给他俩的假期就不很多,布加拉提还要匀出一半的时间给猫。布加拉提明白了他的应允:“抱歉,我应该考虑你的心情……不过这只我有先带去宠物医院,就在你睡觉的这会儿。”“不是说不干净……大不了我帮你给它们洗澡,猫毛我也能收拾……”阿帕基应声松手,幼猫喵呜一声又掉回他肩窝里,赶紧把自己团成了一个毛球:“我是说你已经捡了我了,不能再捡其他的了。”“……”布加拉提一时没料到阿帕基大清早的直球,愣了半晌才笑着在阿帕基这边的床边趴下了,光线不太好,他却在一片昏暗里准确抓住了阿帕基的一只手:“那你看那几只有进我被窝的这个待遇吗?”“我当然是不一样的,哎……你跟外头那几只去说,你看它们想不想再来个妹妹……”阿帕基接到布加拉提打回的直球,如出一辙地拿他没办法,只得重新揪起幼猫来瞧了一眼:“……哦,这只是弟弟。”“大的这只接受就行了,我只乐意哄大的。”布加拉提笑了声,人还带着点清晨露水和牙膏的香味,凑近来在他的唇角点了一点:“快起来了,晨跑。”“天不是还没亮?”“六点了阿帕基先生。”布加拉提起身去一把拉开了遮光窗帘,哗啦一声响阿帕基下意识伸手去遮眼睛,眯着眼勉强回了头就见窗前布加拉提带着一身照进屋来的晨光回身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清醒过来了。阿帕基和布加拉提都是常年战斗的人,年轻教父新近接任需要他俩处理的事务冗杂,难得的休息阿帕基本来很有那么点想一口气睡到午饭的意思,然而在严于律己这件事上布加拉提从来舍得对自己心狠,六点半布加拉提同阿帕基走上街道时整个那不勒斯还没醒来,只听得见远处浪涛拍岸的声响,长满花卉的矮墙上有一只瘦小的猫正好奇地打量他们。可别看了。阿帕基老大不乐意地想,家里都满员了。“布加拉提先生您早!有好几天没见您了呢!”“布加拉提先生今天也这么早啊!您辛苦了!”“布加拉提先生我最近开发了新口味的面包,您有空一定要来我们店里坐坐啊!”一路跑来,少不得有同样早起的人同布加拉提打招呼。于阿帕基而言,无论他身处何地,所见的清晨景色都是一样的,海风,阳光,热情,整个意大利最不缺的东西。可他身边的布加拉提是不一样的,布加拉提独一无二,世间仅有,像引航的灯塔,流火的晚灯,总能在一片漆黑里给人掘出一点微弱的光来,替他人照亮前行的路——明明是个黑帮,却总能活成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爱着的样子。可仔细想来他阿帕基也是不一样的,他是布加拉提伸出了手来拉着带出泥沼来的。他近乎是得意的,带着点无处宣扬的炫耀意味的这样独自想道。当初他的心上蒙了一片尘,是封闭了多年不曾见光无人问津的地下室,没想过死,却与死毫无差别。偏偏布加拉提逆着人潮向他走来,挡了他眼里的雨,掸了他心门上的灰,变成清晨第一缕照拂他的光辉与希望,末了还小心翼翼地重新从里剥出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来。他是个找不到容身之地的流浪者,布加拉提就慷慨地,纵容地,满怀爱意地,给了他一个终身伴侣的位置。“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布加拉提与阿帕基跑过尚未开门的书店时让街边的老太太小声喊住了,阿帕基对她有印象——是之前总爱找布加拉提帮忙的那位门宁太太,有时布加拉提太过忙碌抽不开身,他也会替布加拉提去给这位老太太搭把手。布加拉提拉了一拉阿帕基的手示意他晨跑中止,转头彬彬有礼地应声道:“门宁女士,早上好。”“早安布加拉提!正巧遇到你,我要跟你道个谢……我上回同你说的,我那个被吸毒上瘾的儿子打了的老朋友!她的儿子前不久成功戒毒啦,现在已经找了份工作,一定是你做了什么……都是有你在,幸好有你在啊!”门宁太太上了年纪,说话却还很有条理。她满怀感激地,紧紧抓着布加拉提的双手:“我也好,其他人也好,整个那不勒斯也好,真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您言重了,女士,我不过是做了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布加拉提微笑着接老太太的话,等在不远处的阿帕基听得只言片语,于是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布加拉提扬起来。“我们走吧。”与老太太道了别的布加拉提回到阿帕基身边,眼眸深邃的男人眨了眨眼看着回来身边的爱人:“其实最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的人是我。”“那往后乔鲁诺喊你出差你收工就劫架直升机赶紧回来见我。”在这种时候发言格外像个黑帮的布加拉提诚恳道,“可我也是一样啊,雷欧。”“阿帕基先生!也谢谢您替我们照顾布加拉提——!”还站在书店门口的小老太太一手拢成个喇叭一手向他们挥手告别,清晨的海风迎面吹来,八百年没有接收过外人的善意了的阿帕基不知所措,迎风差点绊倒。太阳一点点地升起来了。晨跑回来阿帕基让布加拉提一路推着从进门推进浴室,一路推一路收获跟在身后跑过来的猫咪们的喵喵直叫。布加拉提说着你先洗我把早餐做了,结果阿帕基临被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手疾眼快一把把布加拉提也拉进了淋浴间。食材是早备在冰箱里了的,跑了一身汗的两人不用在洗过澡后再麻烦地换衣出门去超级市场,劈头盖脸的花洒里阿帕基的头发让水淋得服帖了下去,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脸颊——面对布加拉提他总是柔和地收起全身的刺的,有几缕头发甚至顺着他亲吻的动作粘到了布加拉提那里去,还随了主人的意黏黏腻腻的不乐意放开。衣服你洗。他听见布加拉提的声音,被一片水声冲刷得模模糊糊。行。阿帕基重新亲下去。阿帕基亲吻他的太阳,布加拉提伸出手抱紧他的世界。反正有洗衣机。阿帕基没半点诚意地心想。阿帕基抖开浴巾把大半个布加拉提从头裹住的时候布加拉提刚从镜子后的储物柜里翻出阿帕基常用的口红。布加拉提倒也曾想看阿帕基换个别的什么色号,说不定换个色就开启什么热辣新世界。阿帕基对他难得的好奇从来纵容,由着他闲着没事有的没的买花里胡哨的新款回来试色,然而新的旧的口红都胡乱堆成一堆了,似乎总也不如这一支好看。布加拉提让阿帕基这兜头一裹转了个身转向了阿帕基的方向,还没搽口红的阿帕基看起来远没有平时那般成熟,是一派一如所有青年人的风华正茂。阿帕基给他擦头发的动作轻且缓,浴巾软乎乎的还带着点阿帕基掌心上的温度,对方就低着头一点点地擦,小心虔诚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怎么了?阿帕基眨了两下眼睛,软下声来问。没。布加拉提拔了口红盖替他抹口红。你要是还是业务不熟练,还用唇线笔我也不笑你的。涂着呢不许说话。哦。闻到餐厅里飘来的香味时阿帕基刚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收拾完。他给布加拉提擦干头发后后者用做早餐去了的行为试图掩盖本次口红又没能给男朋友涂得很好看而需要阿帕基自行补救的事实——从来如此,无论是指甲油还是口红,似乎都是阿帕基更专业,奇奇怪怪的技能点总能让他把自己收拾得引人注目,然而曾经单身十几年的前警察先生在做饭这一项上毫无建树,「热情」的年轻教父曾在吃过阿帕基做的饭以后沉默地记下了这项差点令他中道崩殂的新暗杀手段,就差把好奇害死猫诚不欺我写到脸上。——阿帕基,布加拉提会做饭吗?——啊?他会一点吧。——那太好了,不然万一你下厨吃出个三长两短,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回来的。——?布加拉提的厨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人时要么去餐馆要么自己凑合对付……阿帕基现在想起年轻教父当时几乎管理不住的面部表情还有一点不服。不过他与布加拉提相处的时间久了,布加拉提又管他又管三只猫——将来还要变成四只——的饮食起居,厨艺比起当初好像确实有所提升。他趿拉着浴室外的干拖鞋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想,冷不丁瞧见布加拉提早晨才捡回来的小只毛球闻到了香味连滚带爬地滚过来,他弯下腰去截了个胡,一把把幼猫拎起来举到了自己眼前。“你,不许太黏他,他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不能像今早蹭醒我一样去蹭他。”阿帕基睁着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理直气壮地与猫对视并开始签订不平等条约,“不能进厨房,不能进我俩的房间,不高兴时也不能呲他,不然还拎你。然后这个家里他第一我第二,他心里的地位我第一,其他你们几只自己看着排。”可能已经深谙了自己的便宜老爸是个闷骚这个道理的幼猫喵呜了一声,把两只软绵绵的肉垫贴到了阿帕基的脸上。“收拾完了?”阿帕基抱着猫踱到厨房门口,布加拉提正将平底锅上的火腿片翻面,忙里还抽空看了一眼阿帕基的唇色和窝在他怀里咕噜的猫崽——好的,嘴上很嫌弃,其实已经抱上了。阿帕基点了头想往里迈,让布加拉提横过一腿来拦在了门口。“抱歉啊,雷欧与猫还是不得入内。”布加拉提冲被拦在门口的阿帕基眨了眨眼。上回情人节阿帕基用忧郁蓝调回放了一遍布加拉提煎牛排的过程然后很勇的直接下厨,脑子会了手没会,布加拉提开门回来在厨房亲临二战现场备受震撼,最后两个人收拾到了晚上八点才一起出门去餐馆,布加拉提还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感慨幸好他在那不勒斯大小店铺从来有优先权。“我想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不幸被布加拉提和猫归为一类的阿帕基倚着门试图解释,视线还有点不甘心地在布加拉提横过来的那条腿和他的围裙上来回游移。布加拉提应着声,往锅里打了个鸡蛋下去:“帮我去倒咖啡?”“……行。”阿帕基转头,地上的三只猫也敏锐察觉了要开饭的讯号齐齐凑过来围住了它们的便宜老爹,两只小黄猫不满于新来的能被总对它们没什么耐心的老爹抱在怀里,这会不仅凑过来还要扒着阿帕基的裤腿往上爬。「热情」令人闻风丧胆的二把手之一寸步难行,不得不一只只地把猫往下拎。比起阿帕基,布加拉提从来称得上有生活热情。他是渔民的孩子,无论过去多少年,身上似乎总都还带着些海洋与阳光的味道——可能他血管里总还流着意大利人浪漫与热爱色彩的血,于是屋里的花瓶里总是会插着束新鲜还带着露水的花,屋子总是会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帕基早年让酒精作弄出来的胃病他也总在玻璃柜里搁着针对的药,廊下挂着串玻璃风铃,随时都能提醒留在屋里的人他等的人回来了。……硬要说屋里有什么特别突兀的装饰可能是天才少年纳兰迦自诩毕加索再世的画,布加拉提坚持说纳兰迦知道毕加索不容易这画就留下来吧,结果裱起来一挂到现在,阿帕基每回见了都凭空感觉有杀气。阿帕基放下猫,把他和布加拉提凑成对的咖啡杯拿去咖啡机底下。篮子里的拖鞋面包还冒着热气,果酱铺子的店主太太送来的橘子果酱拧开了盖,橘子碎甜蜜的气息飘飘忽忽地发散在空气里。布加拉提端着两盘火腿煎鸡蛋从厨房里出来想喊阿帕基帮忙解个围裙,正好见了阿帕基站在餐厅桌边低着头等咖啡,四只猫围在他脚边喵喵叫唤着打转讨摸,落地窗外照进来的地中海阳光洒了他满身。“布加拉提?”“嗯。”布加拉提笑着应声。午后无事的布加拉提会拿着本书坐到前院不知年岁了的老树底下去看,那里临近大门,路过的下课的孩子们飞奔过他们家门前时会大声地同他问好,他就习惯坐在能看清孩子们脸的地方。今日的阳光很好,透过老树的枝杈落下一片斑驳光影,几只猫凑过来在他的脚边团成一团打呼,布加拉提靠着老树的树干翻过一页纸,耳机里响起流行乐队新近发布的情歌。阿帕基凑过来一言不发地拨开猫们,在一堆喵喵抗议声里悄无声息地枕着布加拉提的腿躺下了。“你怎么走路也没声……”布加拉提由着阿帕基躺还放平了腿,摘下耳机线长一截的那只耳机:“新歌,还挺好听的,可以吗?”刚眯起眼的阿帕基应声侧了侧头,长且细软的银色长发垂落,布加拉提替他把耳机戴上了。“这本小说还挺好看的。”布加拉提一手拿着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替阿帕基梳理着长发:“主角苦了那么多年,一无所有伤痕累累,挣扎了半辈子,但始终有勇气坚持迎接第二天的黎明……这会可算得到他想要的了。”“……那我比他幸运。”阿帕基眼也没睁,大概是晒太阳晒得蓬松了毛快睡着了,声音都懒洋洋的:“我还没半辈子,已经得到了。”布加拉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笑了起来,正梳理着的银色长发一顺顺到了底,他用手上的书替阿帕基挡了正正投上眼的阳光:“是的。”“三生有幸,我也得到了。”“布加拉提先生!下午好!!”“您辛苦了!!”放课了的孩子们称得上脱了缰的野马,野马群成群结队跑过布加拉提的院子前时勉强乖顺同他问好,阿帕基十分安心睡得正香,倚在树下的黑发青年没有出声,微笑着同他们挥手示意。“喵呜——”几只毛球被孩子们的动静惊醒,小声叫唤着想往阿帕基身边凑,布加拉提把它们一只只捞到另一边去,冲着几只睡懵了的毛球竖起了食指。“晚饭玛格丽特披萨可以吗?昨天买了很多马苏里拉。”“我都吃。”“昨天福葛纳兰迦他们送来了些果酒,说是自酿的,唔,乔鲁诺那边应该也有。也尝尝看吧?”“那两个小子终于想夺权了?”“啊?”“……没,那东西我戒很久了。”阿帕基醒来晚霞烂然,布加拉提合上书起身走在前头,他活动着筋骨走在后头,身后还一溜烟跟着自觉排了队气宇轩昂喵喵直叫的四只猫一块回屋。晚霞一点点地暗下去,屋里的灯亮起来了。——布加拉提走过清晨六点半的长街·完——=我第一次磕这么好哭的cp哭到住院(?)我偏要勉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绕长街坐待这岁月什么歌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