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条 是游乐园，而不是约会？

潘如玲和我顺利亲近，每到休息时间，我们就会来到彼此的座位上吵闹，或者挽着胳膊在走廊里漫步，或者去小卖部。虽然也有李敏儿和金惠颉加盟的时候，但是当潘如玲全身心地表现出自己和我单独在一起更好的时候，心里痒痒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不断地为主仁和其他四大天王操心。好端端地和他们套近乎，自从主仁在和我第一次谈话中表现出敌意后，就完全放弃了。与其这样，我只想介入到我和潘如玲之间。

好在主仁不像一开始说的那样，睁着双眼看着如龄和我越来越近，却没有任何言语。

但对我来说，更害怕的是他托着下巴，用未知意义的眼神看着。

我想猜猜他在计划什么，但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对他们的大脑旋转最震惊的时候，还是殷志浩推理出这个世界是小说骗局的时候吗？

每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就会偷偷地盯着殷志浩。

这次也用你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推理能力，想尽办法来类比始末吧！心里没有威逼，只要觉得视线会相见，我就赶紧躲开眼睛。我从来不想被怀疑喜欢他。

最重要的是，认为理所当然的他太倒霉了。多亏了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潘如玲时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到了晚上偶尔难受的程度。

那样平静的日子一天天流逝，我的心情不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变得更加暗淡。

转眼已经进入7月份，现在距离在这所高中度过的最后一个暑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假期结束后，大约3个月后，大学数学能力测试，简称高考就会到来，之后我们就会立即各奔东西，分崩离析。那么，把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最起码的篱笆也会消失。

但是我到现在还别说和大家亲近了，就连和刘天英和殷志浩都没说过话。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今天我也拄着额头陷入了苦恼中，听到铃声后抬起头来。音乐铿锵有力，宣告晚自习结束。

听着耳熟的古典音乐，我喃喃自语。我曾经很喜欢这首音乐，但毕业后我不会再听了。

然后我收拾好包，走出了门。

如果和金双胞胎、尹正仁、申瑞贤、李敏儿一起去地铁站，然后分开的话，到公交车站就需要我一个人多走几分钟。

虽然有时候也坐地铁。坐公共汽车上高速公路更快。最重要的是不能忽视发车时间。

过了这条人行横道就有个直达我家的公共汽车站。

看着眼前飞快穿梭的灯光，我只是呆呆地站着，听到旁边传来的说话声，我转过头来。

“是丹儿吗，你也来这里放学吧？”

一听到温柔的声音就预想到了，但果然是。 认出他的我笑着说。

“你好，恩亨。你也可以去对面的车站。”

“嗯。不是我，我第一次看到在那边坐公交车的人。哦，当然，有几个孩子穿我们学校的校服，但是我们班上的。”

他笑着补充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一起走了。”我也笑了。

“我也喜欢。平时和其他孩子在站前分开，我一个人走到这里。虽然没几分钟但是这段时间很无聊。你也加入。”

我非常感谢他这样回答并爽快地笑了出来。 我想，如果他和如玲都对我漠不关心或敌对的话，我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为了隐藏表情，白白整理刘海的我突然问道。

“看来你今天来得挺晚的，我和孩子们在便利店边吃边聊了三四十分钟。但是看你也是同一时间来的，学校让你做什么事了吗？”

“不。我在如龄回来的路上。”

什么，我停止抚摸刘海，眼瞅着恩亨，他不知怎么地转了转灰绿色的眼珠，有点胡言乱语。

“你知道，如玲走读的。公寓离这里很近。步行15分钟左右……”

他指了指方向，我点了点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我曾经住过的公寓。

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因为我知道这并没有改变。

“嗯，我也曾经住过那个公寓，你知道。”

对惊讶地反问的他，我努力装作泰然自若地笑了笑。

“哈哈，太神奇了。令人惊讶的是，我住到了今年五月。”

在那之前，我也是步行走读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没有见面的原因。听我补充的话，一直在眨眼的恩亨缓缓地开口说。

“哇，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止一次送如玲回家，如果走的是同一条路，肯定会碰到。”

“嗯，你从没见过我，是啊，那很神奇。不过，我见过你们几次。”

“嗯，所以我早就知道如龄和我住同一套公寓了。”

“那就叫吧。我会打个招呼的。”

看着恩亨说得很可惜，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听他说从没见过我，对我过去的怀疑又重新燃起，但我通过妈妈的证词和照片证实了我住在潘如龄的隔壁，应该是真的。

恩亨对着不好意思地笑着的我，像是要说什么似的开口了。 

顺便说一下，他的灰绿色眼睛变大了，瞳孔扩大了。 

当我对它看起来像一张慢镜头感到诧异时，我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怎么了？

在那之后，我感觉到了一股猛地推着我的背的力量。

我像滚滚一样从马路外弹出来，耀眼的白色灯光强烈地照在我身上。我莫名其妙地趴在地上。

喂喂喂喂！车轮与沥青摩擦产生的尖锐噪音撕裂了四周的大气和黑暗。在黑色遮挡视线的阴影中，我只有身子在发抖。

不一会儿，一个人的脸突然闯进我隐藏的黑暗中，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浓烈的焦味。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厉声喊道。

“你在干什么！你打算毁掉一个人的生活吗？！”

“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有人推了我的背……”

我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和我曾经听到的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这时，我的胳膊一下子被拽到了外面。

我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膝盖擦伤，浑身无力，回头望去，咽下了气。

偏偏这次撞向我的车辆还是一辆自卸车。真是巧合。

突然，我对别的事情心烦意乱，转过头来，周围像云朵一样聚集的观众中间塌陷了。

“那里是不是有个男孩倒下了吗？刚才还在跟我说话……”

“你是学生朋友吗？状态有点怪！我觉得他不能正常呼吸。”

正好飞来的回答，让我迅速僵住了脸。我背上一句“去哪儿啊”，慌忙地拨开了旁观者。

恩亨半倒在原地喘着粗气。我慌忙跪下来抱住他的头，环顾四周。

“有没有塑料袋，塑料袋？我朋友好像呼吸过度发作了。应急需要。拜托……”

有人听我说走过来，慌忙拿出一个袋子。

在他急促的手下，几个西红柿哗啦一声掉了下来，滚在地上，但我都不敢帮忙捡。

“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我用颤抖的手接过塑料袋，放到半失去意识的恩亨的鼻子和嘴里。

有关呼吸过度症状的应急措施是我在他面前出事后最先熟悉的事情之一，因为不能保证下不为例。

偏偏这次也是。我喃喃自语，把袋子贴在他的鼻子和嘴上，让他强呼气。偏偏在交通事故中有心理阴影的恩亨面前，我怎么会出事故呢。

“学生！你在干什么！你没看到我把车停在那边吗？他们按喇叭！”

“等一下，叔叔。现在朋友不是发作了嘛。请稍等……”

人群中交替传来卡车司机师傅的呼喊声和有人劝阻他的声音。的确，大型自卸车停在马路中间，自然会引起很大的反对。

看到恩亨的胸口稳定地升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了。

我颤抖着走向司机叔叔说。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有人推了我的背。你可以查一下监控录像。”

听到我的话，司机叔叔似乎也无话可说了。

最重要的是，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他不会生气的人也不是我。相反，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听我们谈话的旁观者低声嘀咕。 

“这不是谋杀未遂吗。”

“你疯了。谁会对还这么小的孩子……”

听到中间传来的话，我猛地抬起头来。

“我想我看到了罪犯，在这个天气里穿着看起来很热的正装戴着手套的男人，个子很高，脸……”

那里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正说着话的她突然探头。哎呀。

“我不记得他的脸了，为什么， 我以为我看到了。现在想起来一点都不记得了。就像突然忘记了一样……”

然后抬头看见我的她问道，你需要证人吗？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在那之前，我先送我的朋友去医院。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弯下身，翻看他躺着的口袋，还没找到精神。

随后出来的手机连密码都没有挂。我进入了最近的通话清单，觉得这似乎证明了他的清廉。

找到了最新的号码，按下了通话按钮。其实是谁，在确认名字之前就知道了。

铃声响了一会儿就断了。 我小心翼翼地说。 

短暂的沉默后，用不信任的声音回答。

[……这不是权恩亨的手机吗？]

“我打电话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恩亨住在一起，我想让你带他去医院。”

说着我想，明明已经从殷志浩和主仁那里听到过关于我的话语吧。

我希望你不要怀疑这是谎言，恩亨的待遇会变得很困难。

然后我立刻对回来的话睁大了眼睛。

[那是哪里啊，发生什么事了。]

伴随着毫不犹豫的回答，仿佛打开了衣柜的门，传来衣架的撞击声，接连多处的撞击声。看起来不像是在急忙行动。

“这是星巴克和汉堡王的十字路口，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不……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走得好不好，所以我现在就给你拍张地图寄给你。”

[我知道。那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 虽然这句话不太令人信服，但我努力接受了这句话，乖乖地回答了。

“呼吸过度发作，晕倒了，我抢救过来了。我正好知道怎么做，啊，我想我是因为我差点被车撞了。”

被问晚一拍回来，我犹豫着说。

“嗯，我不是故意的。不，你当然知道这不是常识。我和恩亨在人行横道前偶然相遇，正在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我的背。所以就滚到马路上了，恩亨当时可能误会我被撞了。”

刘天英的反应只是很无奈。

[你到底是什么……不，我现在就走，去听吧。]

果然恩亨到了发作的程度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不是一般的事情呢？对挠着脸颊的我，只说了一句“等一下”的刘天英突然挂断了电话。

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我想。

哦，这感觉很奇怪。刘天英不仅和我通话，还公开表达感情，感觉就像回到了和他亲近的时候。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时候还在默默等待我的司机叔叔和大学生姐姐。

“我去警局查一下监控，再联系你。”

“嗯，是的。这是我的名片。”

他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硬邦邦的纸。自从我辩称自己跑上马路不是我的意志时，他就已经没有计较我的念头了。

他开车消失后，终于收工的我回头看着大学生姐姐说。

“那我们去警察局吧？”

我们正要离开脚的一刹那，后面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背后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以为再过几分钟就回不过神来的恩亨站在了那里。

他似乎勉强坚持着要被卷入沼泽，光是站着就显得很吃力。

我对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变化感到惊慌，不一会儿就甩掉了他的手。

“你在说什么，恩亨，你得去医院。”

“医院没事，比起这个，先从警局开始吧。在犯人逃走之前赶紧……我看到他的样子了，也许因为我离得最近。”

说着，一只手盖住眼角的他用苍蝇的嘴唇连续呼气。

无论怎么看都不正常的样子，让我和大学生姐姐交换了视线。

“对不起，恩亨。我想你应该先去医院，我会和她一起去的。”

“什么，更应该去医院的不是我，而是丹儿你。你差点遇到那种事……如果你愿意，我会替你去警察局，先把你送到医院。”

郁闷的我提高了嗓门，他用颤动的眼睛看着我。

慌乱也是片刻，好像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虑这样做，我叹了口气。

我曾经的遗愿清单上有“恩亨生病或受伤时及时带他去医院”，这话都说了吧。

再次抬头的我直视着他，问道。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发作了，我很抱歉。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哦，是的。这里的手机。我借了一会儿。”

我忽然拿出他还拿在另一只手里的手机说，恍惚间，接过它的他用颤动的眼睛望着我。

“什么电话，对谁说？”

面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咬紧了嘴唇。

看到他终于平静下来，我松了一口气。现在我真的可以去警察局了。

就在这时，恩亨再次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颤抖着抬起头来对我说。

“那我们一起去警察局，一起去医院。我也不能让步。”

语气非常坚决，就像是在进行最终通牒一样。 

我只是几天前才开始聊天的同班同学，有什么理由这样对我，原本只是嘴巴尖叫的我，和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大学生姐姐对视了。

目光相碰，她小小地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我。

“给我打个电话，记下你的号码。如果你需要我的证词，联系我。事实上，我认为这不会发生。”

我一拨通我的号码，接过手机的她就迈着迷恋的步伐离开了座位。

在那之后，恩亨也没有放开我的手，一直挽着我的胳膊。结果，我们还是在行人穿梭的人行横道前，被人看“他们在干什么”，站了半天。

每当车从我们正前方经过时，我就会一瞥恩亨被车灯晕得发白的侧脸。他现在还握着我的胳膊，也许没有吧。他的眼睛仍然空空如也，在道口摸索着。

这一次，我自言自语地说，我和他握着的手滑过了视线。

与其说他抓的是手，不如说他抓的是绳子。

就是那个时候。穿过黑暗，驶来的黑色车身滑行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穿着白色短袖和运动裤，上面只穿了一件薄的灰色衬衫，在室内服装上只穿了一件衣服的男子一下子走到了我们面前。

看着被大型电子屏幕和汽车照明灯、信号灯染得五颜六色的他的脸，我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条独自在市中心游荡的鱼。

就像他那样，尽管长相如此干练，但他是一个与都市的华丽和繁杂格格不入的人。

我看着他，好像被迷住了似的，说了一句。

一度缩小眉头，默默地轮流看着我和恩亨的刘天英，不一会儿就指向了车的方向。

“从医院到警局，两个都上车。”

“哦，等一下。我不介意不去医院。丹儿虽然要去医院，我们先从警察那里走吧。”

恩亨举起一只手说，他接着说，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是刚刚发作的人。

“因为如果犯人逃走得很远，那将是一件大事，而且时间越久，嫌疑人的特定也会越难。”

他瞥了一眼手机接着说。

“现在是……让我看看，晚上11点02分。好吧，让我们记住这个，告诉他们去警察局查一下这一带的监控录像。那就能搞定一切了。”

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刘天英说。

刚才你还记得，看到恩亨罕见地反悔的样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好像感到头痛似的，拄着太阳穴的他接着说。

“我以为我明明看到了，但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可能是被吓到了吧。着装我记得。高个子，穿着西装，戴着手套……”

如此反问的刘天英，本来应该穿短袖出场的，但她却非要穿长袖衬衫，还戴着口罩，没有什么说服力，他挥手示意上车。

“咸丹儿是应该的，你也去医院检查。”

他理所当然地说的话使我大吃一惊。

我想我刚才在电话里说了我的名字，但从来没有。尽管如此，他看着我并不惊讶，甚至还记得我的名字。

不，等等。就算刘天英对学校生活不感兴趣，也不可能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背不下来啊。 不要想太深。我这才摇摇头。

在我旁边，恩亨急忙说。

“等等，天英，我真的很好。”

“车上有叔叔，就在叔叔面前这么说。”

刘天英的冷言冷语把恩亨的嘴都咬了。当我看着他们时，我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

这么看来，刘天英和恩亨和恩亨家的父亲是住在一起的，没有必要非要给刘天英打电话，只需要给恩亨家的父亲打电话就可以了，这是没有想到的。 现在把车开过来的当然也是恩亨的爸爸了。

我尴尬地捋了捋头发。 如果有去医院的事情或者需要有人来接他的时候，就会联系殷志浩或者刘天英，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就这样结束了。

或者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说句话，我只希望他不会发现我的想法。

然后我突然想到我的手应该满是泥巴，吓了一跳，把手放下了。

这时，恩亨和刘天英同时看着我问道。

“哪里不舒服？你的手破了很多。”

连刘天英都冲着我那么问，这让我一时不知所措。感觉就像是带着小伤口在妈妈面前晃来晃去想引起关注的孩子一样。

“呃我，没怎么受伤。”

我尴尬地把双手藏在背后，他只是皱了皱眼睛，默默地向我伸出手来。

最后我只好怯生生地把我的手交给他。看到只有两处伤痕，他不感到无奈就好了，他居然淡淡地点了点头，又说。

“还好手没怎么受伤，但是膝盖也擦伤了很多，又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就顺便和权恩亨去医院吧。”

“哦，是的。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怯生生的我跟着他们上了车。

虽然不如殷志浩家的车，但能再次坐上坐了很久的车，感触颇深。在熟悉的车内环顾的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对视我的瞳孔，就鞠了一躬。

只看温柔的眉眼和灰绿色的瞳孔就能知道是谁。其实在住院的时候也有很多单方见过。

“你好。我是恩亨同班同学。”

“嗨。除了志浩和主仁还有如玲以外，第一次见到恩亨的朋友。”

恩亨的学校生活过得好吗？他温柔又调皮的话语让恩亨笑了起来。

“不，我真的很担心。”

“现在我要带很多其他的朋友来。你会经常见到丹儿的。”

恩亨听到父亲满意的回答后，我和恩亨对视着，轻轻笑了。这时，恩亨的父亲略微缓和地再次问道。

“丹儿应该吓坏了，还帮恩亨做了急救，都没有时间冷静下来吧。你没事吧？”

这时我才知道，他开了一个轻松的玩笑，意在让我冷静下来。一时慌张的我迟来回答。

“哦，是的。我真的没事，说真的。”

“虽然生命短暂，但经历了很多这样那样的事情。”

“不。那不是个好主意，丹儿。“”

恩亨惊慌地反问。打断了他的声音，恩亨的父亲又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呼吸过度发作的急救方法的， 现在，他们教你如何使用袋子呼吸和人工呼吸。”

“没有，是我个人学习的。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因为这个晕倒过一次，幸好身边有医护人员，他帮助了我们。但当时我什么都没做，这让我很痛苦。”

“原来是这样，应该很害怕吧。多亏了你恩亨得到了帮助，非常感谢。”

“不是，恩亨因为我在前面遇到那种事才……”

尴尬地说着的我听到后来插进来的声音抬起头来。

刘天英看着我冷冷地说。

以前，我对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情道歉的习惯最受不了的不是别人，就是刘天英。

他对我郁闷的一面唯独忍无可忍。每当这时，我就想对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强大。’

暂时沉浸在回忆中的我事后才明白，刚才我说的话也是对我没有做错的道歉，于是更正了。

“不，不，对不起。我是说，我不为我刚才说的抱歉感到抱歉。我也不为我之前说过的话感到抱歉。”

只是皱了皱眼睛，把我当成稀奇生物的刘天英，把嘴唇埋在手掌上，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说:“世上还有比你更稀罕的人吗？”

趁着一阵尴尬的空气流动，恩亨和我聊了几句，但很快就结束了。我也看着车窗外，陷入了沉思。

也许监控什么都没拍到，我低声咕哝。

只听大学生和恩亨的描述，就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

空间维度的管理员，但是他们看到的管理者和我在废校看到的是不同的管理者吧。 

我想起了在废桥的旧墙上刻着的字迹--用红粉笔歪歪扭扭地刻着的。现在回想起来，更像是恐怖电影中的一幕。

“小心巷子里、黑暗里、梦境里” 

通过这个，我猜想他们能袭击我的可能是在幽暗的小巷里或在梦里，但这是我的错觉。

他们可以从任何地方攻击我，也不是想把我带进他们的世界。

从一开始，当管理者把“别人对我的记忆”作为成就我的一部分时，我就应该注意到。我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地方的人，甚至在3月2日也不会移动到另一个世界。这样的对我的记忆不可能留在其他世界的人身上。

那么，对于在其他世界和这个世界都无处可去的我来说，剩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与其说是因为极端的选择而害怕，不如说是因为荒唐而笑了出来。

但这无疑也是摆在我面前的现实。

这么一想，慢慢地嘴角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我扶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这样的我，我能感受到一丝触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