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24岁二线明星,弟弟20岁很普通的人。如果和姐姐出入机场和公共场合粉丝会不会堵他扒他隐私啊?

避雷 未成年就搞簧/

宋亚轩待的那个艺术班里的人就看不惯体育班里那群体育生没事就爱咋咋唬唬的。

路过了他们班闻到一些汗味儿和听到一些颜色的玩笑都要皱着眉加快脚步,宋亚轩的同桌和他说:“离那群体育生远一点,他们就是群街溜子。”

宋亚轩刚转来不久,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别人说什么他只管点头,也不多问。

藏在书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亚轩趴在桌子上感受到,悄悄把手伸进去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未读的微信信息,是刘耀文的。

宋亚轩记下,熟练地回了个好字便把手机又藏了起来。

嘉尚是他们爸妈给他们俩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方便他们有需要可以过去休息。

他们是重组家庭,宋亚轩的妈妈某次带着刘耀文和刘耀文他爸出现在宋亚轩面前时,宋亚轩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那之前,他和刘耀文早就暧昧不清,在追寻刺激和灵感的路上他遇到刘耀文这种满腔活力和热情的少年,少年向他发出了激情的信号,便一起跌入新世界的深渊,也未曾想过,勉强称得上pao友的人,成了一对兄弟。

宋亚轩无数次想要叫停这一场荒谬的关系,可每一次在欲说出口的时候刘耀文总是两根手指便掐灭他的念头,他总是那样,不带一点怜惜把他推向欲望。

就像这条短信,他好像能确定,宋亚轩会说好。

放学的那会儿宋亚轩背着画板提着画架走到门口时,刘耀文正和一群男孩七扭八歪聚在一起喝着饮料。

想起了这些天班里的人对体育班的评价,宋亚轩只和刘耀文对视了一眼便移开,出了校门后和身边同行的几个人告别后直接右转,没和刘耀文再有交流。

刘耀文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却没有说什么,身边的一个男孩给他递了根烟,问他一会儿去不去网吧,刘耀文轻手推开。

“不了,家里养了猫,得回去放粮。”

“什么时候养猫啊文哥?还挺有爱心。”他们打趣道。

刘耀文笑笑没说话,喝完易拉罐里最后一口可乐,捏扁了瓶子对着三米外的垃圾桶一掷,精准投入。又和几个男孩拍了下掌,便迈腿往宋亚轩刚去的方向走去。

宋亚轩做什么事都慢悠悠,刘耀文迈大了几步就追上了他,但没上前和他并肩,只是在离他几步的距离跟着他,然后放慢了速度,跟着他慢悠悠回公寓,慢悠悠上楼,再慢悠悠打开门进去。

刘耀文跟进来后顺手关门,转头看着他弯着腰换鞋,校服领子上的两个扣子都没有系,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禁区,上面还有未消失的粉红,于是等着他把鞋子换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转了个位置,把他抵在了门板上。

“你说呢,哥哥。”刘耀文大力地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见到我不打个招呼吗?”

“听说你们体育生名气不太好,我一个新来的,怕惹了麻烦。”

宋亚轩倒是直白,可听不出他真的在乎别人感受的意思,似乎这只是一个听得过去的借口,刘耀文可以敏锐捕捉这些信息,讨厌得很。

下巴上很快泛红,也不见宋亚轩喊一声痛,只直视着刘耀文的眼睛,认真的样子不知道在找寻什么。

刘耀文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表情,一副清高淡泊在上的姿态,让他感觉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他写生面前的一块可有可无的静物。

所以他会毫无顾忌吻住他,挑逗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因为自己失控,眼球倒映自己的脸再蒙上一层情欲,最好再开口求他,刘耀文才会觉得满足。

这次仍旧不例外,刘耀文从他的眼睛慢慢往下吻着他,抓着他校服的下摆往上撩,在他的柔软的腰侧上来回照顾。嘴唇移动到熟悉的气息面前,猛的全部吃入,带着他掉进自己的节奏,很久后感受他短促的呼吸才放过他。

刘耀文离他两厘米,看着他有些被憋红的脸,命令道:“睁开眼。”

睁开眼,我想看你因为我沉沦的样子。

湿热的气感喷在自己脸上,他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见,宋亚轩睁开眼时差一点又想直接勾上他的脖子攀上去,强迫了自己回神。

刘耀文没察觉到不对,手还在衣服里不断上移,找寻着他的敏感,在危险边缘时被宋亚轩抓住了手臂,使了力和他拉开了距离。

说完直接绕开了刘耀文,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画板和画架,进了客厅把东西放好,再去了厨房在冰箱里找了瓶乳酸菌,又折回客厅一边喝着乳酸菌一边刷着手机,全程无视了还站在玄关处的刘耀文。

刘耀文缓过那一阵莫名,自关系开始时宋亚轩虽说没有没有主动求欢,但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像这样有明白的情绪告诉他不想的还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没有生气和失望,倒是来了点趣味。

这是他没见过的宋亚轩。

他走到他沙发旁坐下,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挽着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戏谑他。

“哥哥今天不开心了?”

“还是哥哥对我没兴趣了?”

刘耀文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宋亚轩只觉得他吵,甩开了他的手想挪点位置,他又紧紧贴了上来,直到宋亚轩也没了耐心,把乳酸菌放在桌子上转头盯着他。

“是没什么兴趣了,弟弟。”

弟弟两个字加重了音,刘耀文这才意识到他有些生气的,见他要走回房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让他跌在沙发上,自己压了上去。

“哪里没兴趣?”宋亚轩偏头不看他,刘耀文发了狠去握住他两侧脸颊,“宋亚轩,我还没喊停。”

“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吗?”

“那你喜欢哪?我拿美工刀割一口。”

宋亚轩说完这句话,满意地看着身上的人额头上的青筋显出来,他会发怒,是不是也证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刘耀文死死地盯着宋亚轩,见他一脸挑衅,仿佛真的他只要说出一处,宋亚轩立马去找个美工刀划自己,刘耀文第一次在他身上没了辙,骂了句粗口,真从他身上移开,拿起他刚刚没喝完的乳酸菌一口闷下,压制着烦闷。

气氛因为距离拉开也一下变得微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除了床上zuo爱就是换个地方zuo爱,像这样安静坐在一个空间里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刘耀文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按理说他俩就是pao友关系,既然有一方不想做了,那改天就是了,何必还待在一尴尬。

可是现在的宋亚轩就让他觉得,如果他真的今天走了那估计是这关系要结束了,撇开他不想结束关系这个不说,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

怎么的,炮着炮着有些不对劲,安静坐着的这几分钟他像身上爬行了千万只蚂蚁一样不自在,他有欲望,那方面有,想和宋亚轩说几句话的欲望也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他会怎么接。

宋亚轩抠弄着手指观察刘耀文,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过了很久后才问他:“我妈和你爸明天领证,这事你知道吗?”

刘耀文一向不关心他老子的事,那次被拉上去看到宋亚轩纯属路过,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戏剧性的一面。

“那你现在知道。”宋亚轩沉着嗓子宣布道:“所以我和你,结束了。”

宋亚轩说的结束,刘耀文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只是又强硬拉着他做,宋亚轩给了他一巴掌,刘耀文摸了下自己的脸,无所谓说了句怎么也得来个散场pao。

自那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过话,宋亚轩能听到刘耀文的消息全凭班里的人说最近体育班又怎么了。

刘耀文是他们班长得最好的,甚至在校内也被排个一二,似乎好看的人就是有优待,宋亚轩在一片体育班的谩骂中也只能偶尔听到刘耀文的名字。

这样也很好,至少自己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状态,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了情绪,宋亚轩认为的,他最好就忘了刘耀文这个人。

但羁绊是双方的,在一个周日的夜晚,临近了零点,宋亚轩刚进入了睡眠,又让一阵手机铃声闹起。

他烦躁地坐起身子去拿手机,屏幕显示着刘耀文三个大字时,他心口一个弦有些松动,让它又响了十秒, 宋亚轩还是按了接听。

他没有删他的联系方式,他还是接了他的电话,他还是没有说到做到要把记忆移除。

“喂?”宋亚轩故意压着嗓子。

“我到底哪里让你没了兴趣?就因为我爸你妈?”

“你喝醉了,刘耀文。”

刘耀文很醉,醉得脑子里该死出现的情景全是宋亚轩说结束的那天,他烦得不行,酒精下去想着这些天真就和宋亚轩没了声息他就更烦,眼前酒也没了,才冲动地按下电话。

听到宋亚轩声音的那一下他好像怒气都被激起,但还是忍着,他隐约还能记得宋亚轩不喜欢吵闹。

“我没醉,是因为他们吗?还是因为我?”

“你真的醉了,旁边有人吗?你把电话给你旁边的人。”

“刘耀文,我让你把手机给旁边的人!”

刘耀文不满他无视自己的话,喝了酒,没了耐性忍不住大声,只是他没想到宋亚轩比他还要大声。

宋亚轩从来不这样,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突然被吼了一下倒是刘耀文愣住,真的听了他的话把手机给了一起出来喝酒的人。

“你好,我是……我是刘耀文的哥哥,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嘉尚国际公寓。”

刘耀文被送回公寓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这半个多小时里宋亚轩干脆坐到客厅里,摆上了画架和画纸,靠着脑海里的随性构思,在画纸上画了一副速写,正在投篮的男孩。

还没画完时门铃就响,宋亚轩放下笔去开门时,刘耀文被两个男孩架着送了进来,出于礼貌,他帮着把人扶到沙发上时,和那两个男孩寒暄了几句。

“谢谢你们把他送回来,改天请你们吃东西。”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其中一个男孩从进门起就一直盯着宋亚轩,“那个……你是三班的吗?三班的宋亚轩?”

年级里都在传艺术班来了个漂亮得不行的男生,从刚进校门开始宋亚轩就被人趴在窗口轮着围观,特别是偶尔经过体育班,还传来口哨声和起哄声,所以宋亚轩这个新生,在年级上还是有些知名。

可哪知这漂亮的转校生还是刘耀文的哥哥,也没听刘耀文提起过,这才从进门就不断打量。

“嗯,你们好,我是宋亚轩。”宋亚轩也没有避讳。

“天啊,刘耀文是我们的兄弟,那你也是我们的哥哥啊。”

“哈哈哈哈哈,说得对,亚轩哥好!”

两个男孩难得有机会和宋亚轩搭上话,硬是要就着一个绳子往上攀。

刘耀文被晾在沙发上,刚刚回来路上开着窗让风吹的清醒了许多,本来想接着装醉引宋亚轩心软,结果还没讨到好,倒是让两个损友捡了漏。

那两个男孩还想加宋亚轩微信,刘耀文再装不下去,直了身子把两个人都推向门外,大力甩上了门,世界终于才安静下来。

“我还没好好谢谢弟弟们呢。”

宋亚轩看着他走直线的背影,故意拿话酸他。

刘耀文只觉得他在找死,黏着一身酒气就把宋亚轩拉近怀里,又嫌不够,直接把他抱起扔在了床上,欺压上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缺弟弟还是欠c?”怀里的人明显轻颤了一下,刘耀文知道他爱听自己在床上说荤话,“是不是哪个弟弟都能c你?”

“怎么了?你吃醋吗?”宋亚轩撩了撩刘耀文额前的刘海,笑得很温柔。

“我妈醋不醋,你得问你爸。”

刘耀文懒得和他贫,这张嘴除了口和亲,只剩下气他,直接堵住声音来源,带着酒精的加成狠狠弄了他。

已经很久没做,宋亚轩和刘耀文都在肆意,结束后宋亚轩累得不行,扯了一下刘耀文的头发,以前每一次都会有这个小动作,刘耀文立马抱起他去浴室一起洗了个澡,再把他擦干净水穿好睡衣送回床上盖好被子。

被当成皇上伺候的宋亚轩还是不舒服,又踢了刘耀文一脚。

刘耀文骂了他一句娇气,脚倒是自觉下了床,跑到客厅给宋亚轩倒了杯水。

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看到宋亚轩画架上的画。没有画完,但是刘耀文一眼就能认出是自己,球衣上的号码是自己用了好些年的。

他心情因为这幅画回转,回了房间都是笑着看宋亚轩喝完了水。

“有毛病?”宋亚轩被他盯着发毛。

刘耀文不在意他的挤兑,问他:“宋亚轩,我又发现你画我了。”

“为什么你每次画我都不画脸?不对,应该说不画五官,也不对,应该说不画表情。”

“不擅长。”宋亚轩把杯子放在床头,别过头躺下。

“是吗?我看过你别的画,画得也挺好的。”

刘耀文耸了肩,在他旁边躺下,试探去抱住他的腰,宋亚轩没有反抗,他才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放松了身体睡过去。

背后的人很快就入睡,宋亚轩明明刚刚被折腾得很累,也是他先喊的要睡,现在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看着窗外。

他开始有点讨厌自己,这一失控就打了一pao,他这两个星期的隐忍全白费了。

第二天学校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遍全校,所有人都知道了。

艺术班的宋亚轩和体育班的刘耀文是兄弟。

像个鱼雷打进了平静的湖面,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沸腾得不行,向来互相瞧不上的两个班级居然存在这样的关系网。

宋亚轩昨晚睡前也能想到这些,所以当去到学校被一群人跟在身后说着悄悄话他也很自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悠闲地拿出校门口买的馒头和豆浆。

嚼了几口馒头,宋亚轩的同桌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肘问他:“亚轩,你真的是刘耀文的哥哥?”

“嗯。”宋亚轩馒头嚼得正香,点了点头。

“那我之前在你面前说他们班……”

“没事。”宋亚轩怕他真的在意,从另一头掰了一小块馒头递给同桌,“吃吗?”

同桌赶紧摆了摆手,上课铃正好响起,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也止住。宋亚轩也赶紧吃完最后的馒头,喝完了豆浆,一副对周围所有发生都无所谓的样子。

周一第一节课就是班会,班主任戴着厚重的眼睛宣布这个周末是校运会,要求同学们积极参与,班里里顿时一片唏嘘声。

艺术生们没几个对体育项目感兴趣,有兴趣的也猜到肯定要被体育班包揽了前三,实在没什么激情。

班主任还在数落着他们忽视身体素质发展,综合素质不高。

宋亚轩坐在底下听得犯困,他和这些人一样,对体育真的没有什么热情,唯一能称得上运动估计就是和刘耀文做那档子事。

一个班的人因为这件事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谁又先挑的头,提起了早上在传的消息,关注点又从校运会放到了宋亚轩的身上。

“宋亚轩你能不能让你弟让让你?”

“对呀,宋亚轩你是刘耀文他哥,他可得听你的吧?”

“那宋亚轩就靠你了哈。”

这样的话还在一句接着一句,饶是宋亚轩这样不爱有波澜的人听了都皱着眉,只是自己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情绪,宋亚轩抿着嘴压抑着烦闷。

也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缺心眼或是没眼力见,真听了同学们起哄的话觉得有戏,玩笑着喊了句宋亚轩,拿起了手上的笔。

“那亚轩,老师帮你报个一百米短跑吧。”

刚刚还在讲着素质教育的老师,因为同学们的话明目张胆地填上自己名字去毁坏体育精神,宋亚轩整个人无话可说,冷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直接趴在桌子上。

原本以为宋亚轩只是性子安静,大家才敢这样和他开玩笑,可是他趴下前的眼神确实吓到了人,班主任登记了一个名额后,大家也没再敢去调侃,各自僵硬地换着话题。

但宋亚轩跑百米,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体育班,刘耀文是有一点吃惊,而他周围的一群人比他还要激动得多,特别是昨晚送刘耀文回家的那个男孩尤其,听说宋亚轩要跑百米,立马把自己的两百米都改成了百米。

刘耀文就是他的同桌,看着他在表上改名字,皱了眉:“陈家你改什么?”

“跑百米啊,让亚轩哥沉浸式体验一下我的魅力。”

刘耀文记得,他和宋亚轩也就昨晚说了话,这会儿叫起哥来比他还要顺口,这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难受。

不知道搭了哪根筋,刘耀文从陈家的手里抢了表和笔,龙飞凤舞地在表上也填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练长跑的吗?”陈家有些奇怪,刘耀文的长跑才是强项。

“想让你沉浸式体验一下我的魅力。”

陈家笑着锤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怕我欺负你哥,放心吧你,你哥这样的美人我哪舍得欺负。”

陈家说完外面就有人在找他,被叫了一句便跑出去,没看到刘耀文因为他的话手臂上显现出的青筋。

他就舍得,他很舍得欺负宋亚轩,特别爱看他红着眼眶控制不住眼泪的样子。

但他讨厌别人对宋亚轩有这种关注。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刘耀文对属于自己的领域有绝对的划线,即便是pao友也是。

这个星期在学校里遇上了宋亚轩几次,两人都是对视了也不主动去说话,偶尔被身边的人也碰巧看到了才会起哄几句。倒是陈家,每天都在刘耀文面前亚轩哥长,亚轩哥短的,他暴躁了几次让他别攀亲弄戚的,结果陈家和他说,他和宋亚轩已经加上了微信,算是朋友了。

“你倒是不嫌艺术生矫情了?”刘耀文故意拿他以前说过的话去酸他。

“那亚轩哥和别人哪能一样?”

确实不一样,宋亚轩矫情时谁都比不上他。

校运会那天,宋亚轩还被选为了开幕式的学生代表上去讲话,像这样枯燥的文稿因为是宋亚轩在念,听得人也变多,结束的时候连掌声都响亮得不行。

田径类比赛全部都安排在上午,百米就是第一项,检录的时候宋亚轩和陈家刚好是挨着的赛道,陈家便抓着这个机会和宋亚轩说话,刘耀文在最外边的赛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陈家的背影,他不知道陈家讲了些什么,宋亚轩笑得眼睛都是弯的。

刘耀文第一次觉得他的笑难看得要死,想过去酸几句,老师就走过来喊了准备,跑道上的人熙熙攘攘站回去准备,调整着自己的助跑器,定好姿势后,裁判便举着枪。

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宋亚轩感受到身旁两阵凉风,他看着两边的人像箭一下冲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起跑慢了,在料想中成了最后一名。

本来就是被强按上场,宋亚轩没有一点胜负欲,百米的冲刺跑到他这显得是在晃悠,慢慢地跟在后面欣赏着少年们的背影,宋亚轩重点误的在脑海里构思着他下一幅画。

十秒左右时刘耀文和陈家已经过了终点,而宋亚轩足足是在他们越过终点后的五六秒才完成了百米,其他人都是有些喘息地放松着身体,只有宋亚轩冲过终点跟散完步一样。

陈家缓过了一会儿等到宋亚轩,就已经迫不及待上前和他接茬。

“亚轩哥,刚看到了我了吗?”

“看到了,不出意外你应该是第一。”

从后面看得还挺清晰,陈家比刘耀文先半个身体冲过了重点。被夸了的陈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脑袋低头在笑,正好又让刘耀文看到,这画面扎得他眼睛难受,又见宋亚轩还想说些什么,刘耀文直接过去抓了他的手臂往后拉了一步,硬生生挤在了他和陈家的中间。

“兄弟,不赖啊,短跑差点让你赢了。”

陈家又习惯性要撞一下刘耀文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体育生练的项目不同,陈家一个专门练短跑的刚刚确实有一瞬间担心被刘耀文超过,那确实是丢了大脸,还得是在宋亚轩面前。

“干嘛?还输出脾气了?”刘耀文躲那一下让陈家抓着调侃。

“没有。”刘耀文拉着宋亚轩转身,“我找他有些事。”

刘耀文把宋亚轩拉到器材室里,锁上门后把他整个人抱上旁边的桌子,分开他的两条腿霸道地站在中间,用身体和墙围住了他。

“怎么啦百米亚军,不服气?”

“喜欢陈家?”刘耀文觉得他的笑容刺眼得很,直接忽视了他的话,咬牙切齿问他。

喜欢是什么,宋亚轩问刘耀文。

刘耀文明显一愣,他哪里知道喜欢是什么,他没对谁说过喜欢也没喜欢过任何人,只是他看性子冷淡的宋亚轩对陈家笑了,给了陈家联系方式,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刘耀文,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宋亚轩的样子像在步步紧逼。

“你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刘耀文终究是不服软,“我就挺喜欢你的。”

宋亚轩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和听到了“你”,心跳的频率都有些被打乱,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探究,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些可信性。

结果下一秒刘耀文又开口:“特别是床上,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说完宋亚轩眼前的阴影放大,刘耀文的唇直接贴上他的脖子,手粗鲁地扯着他的衣服。

刚运动完身上总归是被汗弄得黏黏的,宋亚轩本就不喜欢这样不舒服地做,加上刘耀文刚刚那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他身上,现在他真的没有一点感觉要去和他做这种事。

不断躲着刘耀文的亲热,反而激怒了他,刘耀文直接拿了手边跳绳的绳子,把宋亚轩的手绑在后面,按住他的后脖强迫他和自己接吻,他越躲,刘耀文暴虐的因子就越多,后来宋亚轩没了退路,直接一口咬住刘耀文的下嘴唇,血腥味儿立马蔓延在两人间。

刘耀文低呼一声,“宋亚轩,我看你是找死。”

“我不想做,我只是你的pao友不是你的充气娃娃!”

宋亚轩突然低吼了一句,整张脸都是不正常的红,刘海和鬓角都湿湿地贴在脸上,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在牵强地扯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说出这些羞辱自己的话时要带着笑。

笑自己真的和傻逼一样对一个pao友动了心,笑自己犯贱还想要去试探刘耀文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

结果人家确实是喜欢,喜欢和你zuo爱而已。

刘耀文也被宋亚轩说的话弄得不知所措,牵扯着衣服的手一下顿住,明明夏天的器材室闷热,可是他却觉得四周都变得冰冷。

看到宋亚轩对陈家笑得灿烂他嫉妒得发狂,仔细想过和宋亚轩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床上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他都没那样对着自己笑过,以前根本没往这些地方想,陈家的介入让他莫名感受到危机感的侵袭,宋亚轩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时,他对号入座了一秒,有种被点中的烦躁和脑羞成怒,才会发了疯这样对宋亚轩。

可是他真的没把他当泄欲的工具。

“我没把你当那种东西。”

“无所谓,随便你了。”

宋亚轩挣扎着从桌上跳下来,背着刘耀文,把被绑着的手伸向他。

“帮我解开,然后放过我。”

从器材室出来后宋亚轩回到看台上坐着,同桌过来关心他,问他怎么整个人看上去这么疲惫,宋亚轩笑着说太久没运动了搪塞过去。

运动会还在继续,刘耀文还有长跑的项目,广播正在播放着一千五的预告,就看着一群女生跑到绿茵地准备给他打气,发出的声响有些夸张,宋亚轩皱着眉被吸引看过去。

“刘耀文从初中直升上来,每年都包揽长跑的第一,越长越帅所以粉丝团就越来越庞大。”

同桌边嗑瓜子边和他解释,腾出了个食指指了指其中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

“看到那个没,站中间那个美女,她是最疯狂的那个,就差没往自己头上贴刘耀文女朋友的标签了。”

“所以刘耀文和她?”宋亚轩又忍不住。

“屁事没有,她一厢情愿,不过也没人敢戳破她。”

宋亚轩点点头,刚和刘耀文闹过后其实是赌着气不想看他比赛,却架不住身边一群人和同桌在他耳边讨论,虽说他们讨厌体育班的人,但难得脱离书海能够放松一下,一个两个都对场上关注得很。

宋亚轩只在体育馆里看到了刘耀文打球,也是第一次遇到刘耀文的时候,那个晚上就厮混在一起,来到这个学校才知道他是体育生,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长跑。

枪声一响他并没有奋力冲出去,匀速保持在前五,和前面的人都保持在了可控的距离,宋亚轩视线跟着他的身影,和平时看到的他一点也不一样,面上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坚定看着前方,虽然是第一次看,但就是莫名对他有自信。

在最后一圈的时候,所有人都肉眼可见降了速,只有刘耀文在这个时候慢慢超过了前面的人,在最后一百米的时候终于发了力,直奔着终点做最后的冲刺,硬生生和第二拉开了一个直道的距离。

早就料到了结局,那群女孩在刘耀文越过终点线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校长的女儿被身边人推了出去,抱着一瓶水颤颤巍巍走到刘耀文面前想要递给他,可刘耀文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怎么的,在过了终点后,只往观众席看了一眼,便扶着腿下场。

终点离宋亚轩已经很远,他只能看到刘耀文往这边看了,但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直觉,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些什么。宋亚轩转移着注意力看手机,手滑了几下还是定不了神,他深叹一声,和旁边的人说了句去洗手间,往刘耀文离开的门走去。

距离其实有些远,宋亚轩出了操场已经看不到刘耀文的身影,脑海里又闪了一下刚刚他离开的场景,忽然想起什么,宋亚轩拔腿跑向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时果然看到了刘耀文,宋亚轩才安心扒着门框喘气,觉得刚刚百米都没这么费劲。

刘耀文看上去不太好,破了个口的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贴的全是汗,手紧紧抓皱了床单。

宋亚轩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瞟了一眼才走到校医的面前,询问才知道刘耀文因为热身不够抽筋了,这种问题可大可小,作为一个体育生也不该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校医越说越生气,不断在数落着刘耀文,宋亚轩听得认真,不时还点头表示同意。

刘耀文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小腿抽痛的感觉消失了许多,抓着床单的手往脑袋后一放,躺下来欣赏着眼前的画面,他觉得宋亚轩有点像……责怪男朋友不爱惜自己身体?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宋亚轩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笑脸,又问了医生一句。

“老师,他除了腿没有抽到脑子吗?”

刘耀文立马把嘴角往回收,腾一身坐正要拌嘴,却没想过于突然,小腿又被拉着胀痛一下,直接出了痛苦面具。

宋亚轩一个白眼快翻上天,快步走到他面前扶好他的小腿。

“我可不想之后一个人养你爸我妈。”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认真摆好了自己的腿,又按照刚刚校医和他说的话在他小腿上轻轻地按摩着。他才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刚刚宋亚轩的话怎么听都觉得话不对心。

“宋亚轩,你在关心我吧?”

“没有。”宋亚轩头也不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宋亚轩,你就是在关心我。”

刘耀文用了肯定句,笑容比刚刚还放肆地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没看他却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受不了他这样,推开了他的腿,站起来。

“你没死就行,自己按吧,我回我们班了。”

这次刘耀文没拦着他,看着宋亚轩走到门口时,门外刚好又进来一个人,是陈家,刘耀文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厮怎么哪哪都有。

陈家进来后都忘记自己是来找刘耀文的,看到宋亚轩直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他面前笑得灿烂:“亚轩哥也在啊。”

“也差不多要中午了,一会儿要一起吃饭吗?”

宋亚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刘耀文拔高的音量打断,“不用,陈家,过来帮我看一下我的腿。”

陈家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刘耀文身上,对着宋亚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比了一个微信联系的手势,后才走到刘耀文面前关心他的伤势。

看到宋亚轩已经出去,刘耀文直接把自己的裤腿卷好,整理好了衣服站起来,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神色。

“不是要我帮你看一下腿吗?”

“不用,校医帮我看过了。”

“那你刚刚叫我干嘛?你没事的话我就去找亚轩哥了。”陈家真的转身要出去。

“陈家。”刘耀文走快了几步跟着他出去,刚刚校医还在他不好说,“真的喜欢宋亚轩?”

刘耀文对着他笑得有些挑衅,“那你可能喜欢错人了。”

“怎么了兄弟?不舍得你哥?我肯定对他好。”

陈家显然没懂刘耀文的意思,刘耀文也懒得废话,闷哼了一身转身回了自己的班级。

中午的时候宋亚轩没答应和陈家一起去吃饭,也没看到刘耀文,自己班级里组织着点些披萨,他也不想不合群,就和班里的人凑合了一顿。

下午的比赛依旧是体育班的人在焕发光彩,宋亚轩安静地在看台上,也有在认真地看着比赛,但他发现找不到刘耀文的身影,心里会有他不想承认的失望,然后又转头去期待下一场比赛,又接着失望,整个下午都是这样反复的过程,等广播台宣布着这届校运会圆满结束时,宋亚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跟着班级离场。

一天的比赛结束,同学们都还兴奋着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三三俩俩结伴出校门,宋亚轩又和同桌几个人在校门口遇到了刘耀文他们,这次宋亚轩想和上次一样假装没看到,结果陈家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

过于引人注目了,宋亚轩尴尬地瞟着四周,而身边的同学也没说什么,毕竟也都知道刘耀文是他的弟弟,这样打个招呼也不算奇怪,便推搡了一下宋亚轩,礼貌说了句先走就离开,留下宋亚轩一个人硬着头皮走到他们面前。

“不用叫我哥,我们同级。”

宋亚轩好几次想纠正,今天算是找到了机会。他和刘耀文本就是同岁,只是生日比他先,那几句哥哥弟弟的也只是故意撩拨对方而已。

“好的,亚轩。”陈家笑着答应,“难得周末没有作业没有补课,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面对邀约宋亚轩第一反应是去看刘耀文的态度,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脸上一副轻松,并没有表现出希不希望自己去的意思。

所以宋亚轩没有决定好,陈家却急得不行,自来熟地走到宋亚轩面前挽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的。

“哎呀一起去嘛亚轩,人多热闹。”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脸突然沉下去,也不需要等刘耀文开口,他就很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陈家的接触,但也没有拂了面子扫兴。

选的是串串火锅,人多倒是方便,因为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兄弟关系自然而然大家让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从坐下的时候刘耀文就有意无意拿腿去蹭宋亚轩,开始宋亚轩没感觉到,后来才让他越来越放肆。

宋亚轩忍无可忍拿眼神警告他,这还是在外面,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只是刘耀文自动忽视了他的信号,得寸进尺地把手也伸再去,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伸入宋亚轩的衣服里,手指在他的腰腹轻跳着舞。

青春期的叛逆还充斥着一群男孩子,填饱了肚子一有人提出了喝点酒便立马三五张嘴跟着附和,老板抱着几瓶啤酒端上来时还嘱咐他们适量饮酒,男孩们挥挥手说了好,转头就忘记。

他们这个群体里宋亚轩是个新面孔,酒上来后所有人便轮着一圈要和宋亚轩敬酒,说辞十分充分,宋亚轩没有理由拒绝,刚开始喝了一两杯还好,往后他已经不自然地在打着酒嗝。

陈家最先开口劝了酒,“别欺负人家了你们,我帮亚轩喝吧。”

话刚落,宋亚轩便迅速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用行动拒绝着陈家帮他挡酒,心里还没觉得自己和他熟到能够让他来帮自己挡酒。

陈家看着宋亚轩,面上有些尴尬。

刚刚串串很辣,宋亚轩怕胃受不了没吃多少,本来就没有垫好肚子,突然喝了这么多酒,脑子里早就有些晕乎,又猛的干了一杯,宋亚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轻飘。

这种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去看刘耀文,发现他正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气不过,马上有人给他添了酒,宋亚轩想也不想把酒杯移到刘耀文面前。

不容拒绝开了口:“我喝不下了,帮我喝。”

“这就是你求人挡酒的态度?”

刘耀文又盯了宋亚轩好几秒,整个人憋得像只河豚,眼睛还水光亮亮,看上去可爱得不行,终于不逗他,拿起他的酒杯。

杯子见底的时候周围的人立马发出叫声在起哄,刘耀文放下酒杯时也是带着笑,抬头看了眼陈家,他的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容。

“文哥真是好弟弟,帮哥哥挡酒真是不拖泥带水的。”

哥哥两字一出,刘耀文便看着陈家的脸色又变得自然,他又跟着众人的调侃开了口,“是啊,亚轩你真是有个好弟弟啊。”

宋亚轩早就没力气和人交流,最后的那点力气都用在和刘耀文暗戳戳较劲,这会儿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也不回话。

刘耀文转头看着他这个样子笑出声,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宋亚轩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了刘耀文的肩膀上,脑袋还被他的骨头磕了一下,有些疼,宋亚轩皱着眉在他在肩膀上又蹭了蹭缓解。

这幅景象看得众人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氛围实在不太像兄弟,倒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刘耀文无视身边投来的打量视线,低着头在宋亚轩面前轻轻问着,周围的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那温柔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宋亚轩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手轻轻在刘耀文的掌心里扣弄着,活像一直慵懒高贵的猫。

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勾人,刘耀文没忘记在场还有觊觎宋亚轩的人,低哄了几句把他扶起来,想要带着他出去先醒醒酒,宋亚轩没有反抗,整个人像布偶一样赖在刘耀文身上被他拖着走。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到饭馆门前的树边,出来的时候在前台顺手买了一杯酸奶,哄着宋亚轩喝下能解解酒。

可喝醉了的宋亚轩一点也不乖,和平日里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仅存的理智就是在人多的时候不能丢脸,现在周围只有他和刘耀文两个人了,那刘耀文越哄他就越要闹。

“喝了那么多酒不口渴?喝一点好不好?”刘耀文尽量在耐心。

是有一点口渴,宋亚轩自己也觉得。

可是口渴一定要喝酸奶吗?他看着刘耀文开开合合的嘴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他来解渴,心里悄悄说了刘耀文不懂情调,身体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要去亲他。

刘耀文立马扶好了他摇晃的身子,“一会儿再亲,你先喝点酸奶再亲好不好?”

“不好……”宋亚轩哼哼唧唧的。

刘耀文拿他没办法,顾着宋亚轩时,余光瞟到了饭点的门口,看到陈家也跟着出来了。

他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陈家对视上,眼神间突然就好像有了火药味儿,刘耀文抱着宋亚轩的手紧了紧,突然想起什么,低了低脑袋在宋亚轩耳旁开口,眼神却还是没从和陈家对视上移开。

“轩儿想亲的话自己来亲我好吗?”

陈家其实听不清楚刘耀文在说什么,只看到刘耀文说完后宋亚轩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找到了刘耀文嘴唇,乖乖地贴了上去。

刘耀文最后对着陈家望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认真地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回去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是整个人还是懒懒的,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听着他们讲了几句自己不懂的体育新闻,没几秒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宋亚轩睡了过去,几个人又反复确认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出去又回来后嘴唇变得格外红,终究是忍不住八卦的心。

“耀文……嗯……宋亚轩真的是你亲哥吗?”

“你说呢?”刘耀文把玩着宋亚轩的手指。

“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

“我姓刘,他姓宋,你觉得我们是吗?”

“也有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的情况嘛。”

刘耀文一想好像也是,开口时这才没了含糊,“我和他不是兄弟,他是我男朋友。”

“艹!我他妈就知道,哪有兄弟和你们俩似的。”

“那他们还一口哥哥一口弟弟的?”

“我知道了,情侣间昵称是吧?有够肉麻啊刘耀文。”

刘耀文的承认又让场面变得沸腾,大家酒也不喝了,就盯着刘耀文问他这问他那,都一副没见人谈过恋爱的便宜样子。刘耀文倒是大方地和在场的人说说笑笑,没有涉及到和宋亚轩的私事,可每一句说出口朦朦胧胧的话都暧昧甜蜜得不行。

这顿饭吃到了十点多,散局的时候刘耀文叫醒了宋亚轩,看着他迷糊虚焦的眼睛,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哄着他回去再睡,而后扶着他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顺路的几个人就一起叫了车,最后只剩下了刘耀文宋亚轩陈家三个人时,气氛有些诡异,刘耀文叫的车先到,他把宋亚轩塞进车里后,转头看着还在用深沉眼光看着他们的陈家。

“我说过了,你喜欢错人了。”

两人回到公寓后,其实宋亚轩已经醒了一半,但还是不愿意动,心安理得地让刘耀文帮他换衣洗漱。

刘耀文安排好宋亚轩后自己才进了浴室洗澡,而宋亚轩躺在床上后已经清醒了,听着浴室传来水流声,他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着刚刚饭局上的话。

他们一群男的真的很吵,宋亚轩当时睡得也不深,就是喝了酒后整个人很累,迷迷糊糊地也能听到他们在说的话。

他听到刘耀文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

他听到刘耀文大方地在他们面前表露出甜蜜。

他好像还听到刘耀文说了喜欢他,可是他上次也说了喜欢,是床上的喜欢。

听过他亲口承认喜欢床上的他,也听过他在外面承认两人情侣的关系,这样的冲突让宋亚轩有些看不懂刘耀文,思绪乱成了麻花。

刘耀文洗澡很快,宋亚轩都还没有整理出一点头绪他就已经出来了。

看着宋亚轩瞪着眼睛在望着天花板,刘耀文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床边。

“口渴吗?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

宋亚轩依旧不说话,刘耀文直接当他默认,也省得他起夜摸黑找水喝,便想着去倒杯水放在床头。

迈了步子还没有走出房门,宋亚轩忽然叫了他一声,刘耀文转过头,看着他示意他说事。

“今天晚上……”宋亚轩还没组织好语言,脑袋里卡着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刚刚在饭店里我其实没有睡着。”

“所以我听到你和他们说的话了。”

刘耀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有回答宋亚轩,而是擦着头往外走,再进房间时已经接了一杯水,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喝了一小口,捧着杯子很认真地看着刘耀文,“我说我听到你和他们说的话了。”

“什么怎么样?你和他们说我们是情侣,我同意了吗?”

“你明明听到了,可也没有阻止我,不是吗。”

刘耀文听着他的话,慵懒地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到宋亚轩的身旁,脸凑近去盯着他,看着他眼底逐渐慌乱的波动。

宋亚轩感受到他还湿着的头发甩了水珠在自己脸上,暧昧地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滑下,湿热的呼吸像两只手要缠绕在一起,他想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自然地往后移了一下。

“宋亚轩,你也没有阻止我和别人说我们是情侣,算不算是默认?”

“不算。”宋亚轩眼神飘着往别处看,“情侣是建立在喜欢上的,我们俩……pao友只能在床上谈喜欢,是你说的。”

刘耀文被他的话气笑,“我说过那么多话,为什么你只记得这一句?刚刚不是没睡吗,听没听到我和他们说喜欢你,床下也喜欢你。”

这会儿眼前的人却开始装鸵鸟,低着头话也不说了,刘耀文有些不耐按住他的肩膀。

“听到了。”宋亚轩小小声的,“可我也不懂,喜欢我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也不肯当着我面说。”

软软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着刘耀文的心,他看宋亚轩的样子真的恨不得翻身欺负死他才好,真是矫情死了,他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惯了的,没觉得要刻意和他讲这些话,但如果宋亚轩觉得要,他也不拒绝。

就像现在,刘耀文便直接掰正了宋亚轩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不要加可以了吗,听上去太勉强了。”

刘耀文觉得他真是恃宠而骄,但还是咬牙顺着他来。

“我喜欢你,宋亚轩,看到你对陈家笑我真的很生气,你是我的啊宋亚轩,所以我好喜欢你。”

宋亚轩忍不住笑,刘耀文每一个字都在拂散他心里的雾霾,刚刚的纠结也不复存在,只要刘耀文亲口说了喜欢他,喜欢他这个人,他就能确认自己不是独自失控。

眼前的人听完告白就会笑,也没了别的反应,刘耀文看宋亚轩有些傻傻的,可是他喜欢得不行。

宋亚轩在他面前红了脸,不是在床上被欺负狠了的羞涩,是那种纯粹干净的触碰到爱情才会有的反应,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变得害羞的青涩可爱。

刘耀文拍了拍他的头,起身去找了吹风筒把头发吹干,全程有意无意看了宋亚轩几眼,床上的人目光总是追随着他,让他心化得不行,手上波动头发的速度也加快。

躺上床后刘耀文自然而然去捞宋亚轩,把他圈在怀里,亲了一遍他的五官,依依不舍地磨了磨他的唇瓣,好久后才粗着气息离开。

亲吻结束得突然,倒成了宋亚轩有些不明白,刘耀文什么时候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看刘耀文真的闭上眼睛,他扣弄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老实,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真实,刘耀文真的和他告白了。

可是他的小动作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刘耀文本就克制着,还要受他有意无意撩拨,假寐一会儿后闭着眼警告宋亚轩。

宋亚轩还是不解,亲了口刘耀文的下巴,“今天不做吗?”

刘耀文睁开眼,看着宋亚轩的眼睛叹了口气。

“既然认真和你表白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真的是因为zuo爱才喜欢你。”

“不想你多想,宋亚轩,你知不知道你很难哄的,如果不是今天我腿抽筋你来找我,我真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以来随意惯了,忽略了你的情感是我的不对,你一遍一遍说结束,又一遍一遍失控和我拥抱,是我发现得太晚了。”

“我努力点,以后多察觉你的情绪,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大胆告诉我。”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在耳边演奏,宋亚轩听得认真,悄悄在努力按压着内心的欢喜。

看着刘耀文看着自己时爱意汹涌的眼神他其实都快高兴惨了,他不是故意老要和他唱反调,只是盛情难回,宋亚轩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翻了身直接坐在了刘耀文身上。

刘耀文被他折磨得扶额,“你看,我就说你很难哄吧。”

宋亚轩拉开他额头上的手,赖赖唧唧覆下身子去亲吻他,学着刚刚刘耀文吻自己的样子把他的五官都吻了一遍。

宋亚轩笨拙亲着自己的样子,一脸认真和无辜,刘耀文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心尖上的人都这样了,要是再能忍下去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于是刘耀文手紧紧抓着他的腰,等着他吻到嘴巴时抓住他,拉着他狠狠地缠绵了许久。

“宋亚轩,你一会儿别哭也别喊停。”

“哼。”宋亚轩翘着嘴巴轻哼一句,“我就要做,要你一边做一边说喜欢我。”

那天晚上宋亚轩一开始还在数着刘耀文说了多少次喜欢,到了后面意识越发涣散,被快感侵袭着找不着北,根本不知道刘耀文说了多少喜欢,也不知道自己 叫了多少停。

第二天宋亚轩睁开眼后看着空空的床,翻个身都觉得费劲,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悠悠下床洗漱。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宋亚轩叼着牙刷走出去看,只见刘耀文穿着无袖和短裤,手里还提着豆浆馒头。

宋亚轩这点还挺佩服刘耀文,明明同样闹到那么晚,每次刘耀文都能雷打不动起来晨练,有时候吵醒了宋亚轩,他还会朝刘耀文发脾气,最后刘耀文干脆回了床,拉着他做运动,美名其曰治治他一身毛病。

“赶紧弄好,出来吃点东西。”

刘耀文催促他,放好手里的东西后把宋亚轩推回洗手间。

昨晚也没吃什么,又醉又饿了一个晚上,身体不知道消耗成什么样,本人还和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刘耀文看着都替他急,又不舍得叫醒他,好不容易醒了又晃悠得不行。

“听到了,我又不聋!”宋亚轩走出了暴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到沙发上熟门熟路摸了馒头啃了起来。

“听到了还不把动作放快点。”刘耀文怕他噎住,把豆浆递了过去,“你别饿死了,我可不想一个人养你妈我爸。”

这句话听着耳熟,宋亚轩顿好一会儿思考,才反应过来他原封不动把这话还给了自己。

刘耀文说完又忙着从房间里把拖鞋捡回来让宋亚轩穿上,回来的时候刚把鞋放在他脚边,宋亚轩一个扑过来让他差点向后倒去。

宋亚轩抱得紧,整个人埋着他的肩膀,也不管吃了东西嘴巴脏不脏,全蹭在刘耀文衣服上。

“今天要出去约会吗?”

抱着刘耀文不肯松手的某人摇着头。

算起来两人也算正儿八经做第一天情侣,约会是必修的,可是他就懒,就想和刘耀文什么懒散地宅在家里一天。

“就待在家里,我哪也不想去,不想动……”

宋亚轩抬起头,配合着哼了两声猪叫,可爱得刘耀文去亲他,这会儿又想起来嫌弃刘耀文刚晨跑完身上有汗,说什么都要躲,刘耀文笑得无奈,使劲揉了一下的脑袋,找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两人在家待一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刘耀文翻翻前段时间因为出去集训落下的课程,宋亚轩则支着画架完成几幅之前没有完成的画。

话不多,谁也没有打扰谁,同在客厅一个空间里,只是每隔一会儿就要抬眼看一下对方,偶尔几次很默契的,两人的眼神直接撞上,便都会露出笑。

这样简单而温馨,是宋亚轩自认艺术里最美好的画面。

突然想到什么,宋亚轩站了起来,刘耀文立马眼神追随着他到了书架上。

宋亚轩在上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张画纸,上面是还没有画完的画,有好多张,刘耀文眼尖看到了一副,认出那是宋亚轩画的众多没有表情的他里的之一。

出于好奇,刘耀文放下了课本,走到画架前看着他摆摆弄弄,问他:“你要画我吗?”

“我现在人就在这,给你当现成的模特,画张新的。”

“不要,我要把以前没把你画完的全补上。”宋亚轩把眼前的画纸用透明胶固定好,指着那空白的部分,“你不是问我几次为什么不画你的脸吗?”

“不擅长?”刘耀文记得他每次都用这个理由。

只是这次宋亚轩却摇头:“因为我想画的是你看着我时爱我的样子,以前好像没见过,见过我也不确定,所以我一直没有画。”

纤细的手握住铅笔,转过头利落地在空白处勾勒着线条,穿着白色又宽大的衬衫坐在这被窗外阳光照射着,很像清逸贞洁的水仙。

“刘耀文,你还问我是不是因为父母他们才想和你断的,其实不是,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很荒谬地喜欢上你,而却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得到同等回应,所以我宁愿断得早些,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会变得狼狈难堪。”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也发现了的,我说了好几次和你断,没有一次真的做到了。”

宋亚轩仍旧做着手上的动作,嘴里娓娓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和别扭,刘耀文觉得他整个人都很放松,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这样的他很惹人疼,能清晰意识到自己之前给他的爱太少太少,刘耀文轻轻把手放在他腰侧从背后环住他,脸贴着他的后背。

“不荒谬,宋亚轩,喜欢就是喜欢。”他安慰道。

宋亚轩忽然又想到还有事没解决,突然停下手中的笔,发出很大声响,转过身,“对了!那我妈和你爸怎么交代?”

刘耀文拂了下他皱着的眉,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亲脸颊。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

“是啊,完蛋了,这怎么说啊……”宋亚轩后知后觉有些慌乱。

“我和我爸说过了,他没什么意见,反正向来我自己的事都是我做主。”刘耀文停顿了下,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说,“就是你妈……”

宋亚轩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我就知道我妈不给!”

“没说不给,她什么也没说,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说等他们回来再说。”

“回来?他们是去哪了吗?”

“小祖宗,他们新婚,已经蜜月半个月了你都没发现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一脸懵地摇着头,无奈得不行。

怀里的人没了兴致画画,一股脑全在该怎么和自己妈妈解释,急得还要连带刘耀文受累,听他念叨了好几个版本的话术,最后刘耀文实在被他磨没了耐心,直接抱着他回了房间,堵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又挑拨得他没有时间再去想着别的东西。

父母是在周三那天回来的。

刘耀文和宋亚轩推开公寓门时就感受到气氛的冰冷,换好鞋后宋亚轩扭扭捏捏站到茶几前,还扯了扯身后一脸不在乎的刘耀文。

“欸!亚轩好呀,别站着,过来坐呀。”

宋女士直接怒吼了一句,吓得宋亚轩背都直了不少。

“宋亚轩,你能耐了是吧?”

听到这宋亚轩立马心虚地低着头,倒是刘耀文这会儿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护在了宋亚轩面前。

“那个宋阿姨,是我主动的,宋亚轩没想和我谈,是我威胁他和我谈的……”

“混账!”刘耀文话都没说完就收到自己老子扔过来的枕头,“你居然对亚轩做这种混账事!”

“混蛋!”刘爸爸同样话没说完后脑勺又受了一巴掌,“你打孩子干什么!”

场面一度变得很混乱,宋女士气场依旧跋扈,刘先生就是又要哄着宋女士说话,又不停瞪着刘耀文,搞得宋亚轩和刘耀文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两个人杵在那儿就和电线杆子一样。

教训完了刘先生,宋女士才收了收表情,端着姿态再次看向宋亚轩:“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吗?”

“因为我和刘耀文谈恋爱?”宋亚轩说得小心翼翼。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宋女士掏出手机翻了翻信息,举到宋亚轩面前,“你看看你看看,你居然考出年级前五十!你最近有没有在认真学习!”

宋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刘先生抽走了宋女士手里的手里翻了翻成绩表,笑哈哈的。

“考得挺好的啊,第五十一名也很厉害了,一定是第五十名不知好歹,没关系的亚轩,哈哈哈。”

“爸。”刘耀文忍不住开口。

宋女士突然觉得眼前三个男的是约好了要一起气她,顿时火冒三丈,一肚子骂人的话卡在喉咙,想骂都不知道从哪里骂起。

最后在刘先生拍着胸脯下想起了自己要优雅,指着眼前两个小孩,瞪了又瞪。

“我管你们谈恋爱不谈恋爱的,我只看你们的成绩,下次你们俩不给我进前三十,老娘说什么都要棒打鸳鸯!”

宋女士气头没过,逮住他们俩罚站,嘴里的道理无缝衔接吐出来,整整数落了两个人快一个小时还不乐意。

换做平时宋亚轩估计听得犯困,可这会儿他心里庆幸得不行,担心了半天他妈反对他们戏剧的恋情,却没想到关注点却是自己考差了,就像考试过后以为会不及格,结果考卷发下来居然有八十分的侥幸感。

上一次考试正是和刘耀文关系闹到冰点的时候,他承认考试的时候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两人听得也有些累,暗戳戳在背后口拉着小拇指却被宋女士逮个正着。

“我说话你们听到没!还搞小动作!”

“宝贝你也骂累了,订的餐厅也要到点了,咱们要不先去吧。”

刘先生终于抓住机会说上一句话,宋女士还有满脑子的话没说完,但一想订餐厅也花了钱,为这两个臭小子打水漂实在亏得慌,又嘴碎碎念着一定要好好学习,拉着刘先生出了门。

门一关上,刘耀文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宋亚轩顺势枕在他的大腿上,揉着听困的眼睛。

“怎么办?要是下次考试没进前三十怎么办?”宋亚轩拍拍刘耀文的腿问他。

“那只能委屈你和我搞一下地下恋情了。”

宋亚轩听完,像只小兽一样扑在刘耀文身上,惩罚地咬着他的肩膀。

“别咬了别咬了,一会儿我又难受了。”刘耀文双手捧着他的脸到自己跟前,啄了一口他的嘴巴,“猪,没听出来吗?妈妈变相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在一起耽误了前途。”

“我肯定知道啊,你才是猪。”

“所以考多少名我们都在一起,但最好是第一名。”

宋亚轩又凑上去亲亲,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气氛一到他就忍不住要和刘耀文贴在一起,刘耀文说他是被宠坏的猫一点也没错。

“你要这样我控制不住了哦?”刘耀文抓住他的手腕,眼里发出一点精光。

早晨八点五十五分,肖战在等了一个长达九十秒的红灯后,又很不凑巧地遇上他点的咖啡刚好原材料不够的情况,在舍弃了心爱的澳白换了一杯最省事的美式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往公司电梯厅走。肖战走路快起来能赶上别人小跑的速度,但就算这样,电梯门还是在他面前合上了,在他即将迟到的五分钟前。

肖战看着电梯上行的箭头,恨恨地重新按亮了向上键,还好另一部电梯很快到了,离他们公司迟到只剩两分钟,所以空得只有他一个人乘坐。

肖战走进去,转过身,按下楼层,在门要缓缓关闭的时刻听见了一阵和他方才同样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按住了开门的按钮,那个和他一样马上就要迟到的人顺利赶上了电梯。

进来的人看见是肖战之后愣了一下,肖战也像电流不稳的电灯泡一样快速地眨了两下眼,过了两秒才想起来松开按在电梯上的手,后退了两步说:“不用谢。”

这是这周第几次和王一博在电梯里碰见了?肖战想,真是倒霉。

肖战认识王一博,但是并不怎么喜欢他,不喜欢王一博原因说起来可能有点幼稚,但肖战最近越来越觉得真有这么回事——王一博在偷他的运气。

王一博上个月才来他们公司,说起来肖战认识他还是在他正式入职之前。那天肖战正埋头画图,他的大学好友兼他隔壁工位的同事瑞瑞神秘兮兮地坐着椅子滑到了他身边,像进行什么秘密交易一样,把手机从桌子底下递给肖战看。

“内部情报、内部情报。”她压低声音跟肖战说:“这批新进咱们公司的,有一个特别帅的程序员。”

“特别帅的,还程序员?”肖战抖着肩膀“嗤”了一声,看都懒得看她手机一眼,“虚假情报、虚假情报。”

瑞瑞“啧”了一下,把手机拿上来,就差怼在肖战脸上,气不打一处来地说:“谁骗你了,你自己看照片,真的特帅!”

肖战的眼睛终于舍得从数位屏上移开,看了一眼被瑞瑞那花里花哨的美甲指着的一张证件照。

看起来是从简历上偷拍的,蓝底白T恤,头发应该也只随便抓了两下,一看就是大学统一拍的那种证件照,不过不同的是,这人属于是帅到会被从简历上扣下来珍藏的那种。

肖战还偷瞄了一眼照片旁边的名字:王一博。

“我就说没骗你吧?”瑞瑞看着肖战的表情,很是得意地把手机收回来,那神情像是白展堂捧着他的免死金牌。

肖战嘴硬,才不承认自己确实被打脸了,绕开话题反问她:“你从哪搞到的?”

“人事小崔发给我的。”瑞瑞把手机揣兜里,不忘继续挑衅他:“怎么样,还敢怀疑我的情报。”

肖战继续嘴硬,回击道:“谁知道照片是不是p的啊?你也是设计师,不会不知道ps功能有多强大吧?”

和瑞瑞斗嘴绝不能输,否则她会揪着这一次败绩嘲笑他好几个月,这就是肖战跟她认识这么久以来一直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肖战一句话先从气势上压倒她,然后继续胡说八道:“你在游戏公司工作也五六年了,你见过帅程序员吗?没有吧。说不定这个其实也和你见过的所有程序员都一样,戴眼镜穿格子衬衫,头发还不多,本人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不信你问小崔嘛,那个王一博哪天入职?”

肖战正在为自己一顿输出而得意,还没来得及给瑞瑞最后一击,就听见背后一句疑惑的声音:“啊?谁叫我?”

肖战整个人都一哆嗦,下意识先弓起背往椅子背底下缩,躲起来后才敢回头看。他恨不得顺着椅子一路钻到桌底下去,因为他“抹黑”的对象就正站在不远处,而且明显是听见了刚才有人说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万幸的是,王一博似乎并没有找到是从谁口中说出了他的名字,好像也没听清前面肖战说的那一大串内容,只是出于本能一般的,耳朵下意识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抱着一个纸箱子站在原地看了两眼。

“看什么呢小王?”负责带他入职的同事转过身来问他。

“没什么。”王一博回过头,笑了一下说:“幻听了。”

王一博走后肖战瘫在椅子里闭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听见瑞瑞在他耳朵旁边说:“看见真人了吧?比照片更好看哦。你、输、啦。”

肖战仍旧闭着眼睛,嘴上说她无不无聊,脑子里却还是王一博刚才的身影。不戴眼镜,没穿衬衫,头发很多,嗯......脸很好看,身材也好。肖战的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的惊魂未定,过了好一阵还是咚咚直跳。

“不过他运气真好诶,大学刚毕业就进了我们公司。”瑞瑞趴在她那把电竞椅的靠背上,一脸羡慕地说:“想当初我为了进来,可是累死累活画外包攒了两年的作品集。”

肖战没接她的话茬,撑着座椅的扶手坐直了,准备继续画他的稿。

瑞瑞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摸一上午的鱼了,还赖在肖战这边不走,继续跟他说:“不过你也运气好,一毕业就到咱公司了,有你这样的姐妹我感到很争气。”

“我还运气好啊?”肖战拿起数位笔,一脸苦相地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倒霉蛋。”

从小到大,肖战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说不好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但自打记事起,肖战能想起来的总是倒霉的事居多,而且似乎都是一些小概率事件。

譬如肖战有出门带伞的习惯,但如果哪天碰巧忘记了,那那天就一定会下雨;又比如肖战学生时代一直是好学生,很少不完成学习任务,但只要他有那么一次懈怠了,老师抽查背诵就一定会点中他的名字,大学时期点到也是同理;还有走到路口刚好信号灯就变红;排队买想吃的东西结果最后一个刚好被他前面那个人买走;抽盲盒永远抽到他祈祷不要出现的那一个......

听起来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让肖战确信了,他是一个十足的倒霉蛋。他想不出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走运的事,但这种给人添堵的小霉运,他却能说上来很多很多。

大概是老天爷要当场验证一下肖战的说法,在肖战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的电脑界面一动不动了,唯一还在动的就是那个不停转圈的小图标。肖战心里直呼不妙,他一边狂摁control加s,一边念经般地祈祷:“别别别别别别别......”

打定主意要捉弄他似的,电脑白屏了一瞬间,最后还是跳出来了“Photoshop无响应”的程序框。

肖战也像死机了一样,愣在电脑前无响应。

瑞瑞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之前......保存了吧?”

肖战摇了摇快垂到地上的头,然后把额头“咚”得一下搁在了桌子上,气若游丝地说:“就线稿后存了一下。”

瑞瑞的五官皱得像被人攥在了一起,露出比肖战还痛苦的表情,拖长声调很浮夸地说:“Oh——No——”

后来的肖战回想起这一天,恍然大悟这就是王一博偷他运气的开始。

要说肖战其实不是这么迷信的人,最多也就是会看看自己星座的本月运势,他不像瑞瑞,痴迷于塔罗牌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虽然他知道自己运气很差,但从未把这归因于玄学,他认为自己就只是单纯的不走运而已,可是自从王一博来公司以后,肖战的运气明显比以前还要差了。

王一博第二次经过他们办公室的时候,肖战椅子上的滚轮忽然掉了一个,他差点栽了一跟头不说,还没控制住大叫了一声,让他社死了一整天。

和王一博一起坐电梯的时候,肖战一个没拿稳,手机啪嗒摔倒了地上,原本就摔出了缝隙的屏幕彻底四分五裂。

最最离谱的是,上个星期的下雨天,肖战钻进公司楼下的便利店避雨,好巧不巧又遇到了王一博。肖战正在弯着腰仔细地挑选薯片的口味,一排货架走到头就碰上了王一博,脸差点撞上他的胸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战没戴眼镜的时候看起来笨笨的,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是算上入职那天一共见过三次面的王一博。

彼时的肖战尚未把王一博和运气小偷联系起来,所以王一博在他眼里还是新来的程序员小帅哥,他冲王一博很抱歉地笑了笑,抱着怀里的薯片准备开溜,没想到王一博冷不丁开口,问他:“这个味道好吃吗?”

肖战没想到王一博会跟他搭话,同时也觉得王一博这人的交流方式很神奇,跟第一次正式交流的同事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这个薯片的口味好不好吃。原味的薯片,能有什么好不好吃的?

肖战想可能这就是程序员吧,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吃。”

王一博还是杵在他面前没挪窝,好像也没有要去拿薯片的意思,这就让肖战的尴尬防御系统开始哔哔作响,脑子里那个负责社交的小人儿指挥他,这种情况应该把薯片直接塞到同事手里,并热情大方地邀请他试一试。肖战接收到指令,并遵照执行。

王一博在原地顿了两秒,然后从货架上又拿了一包,和被肖战塞进他怀里的那包一起买了单,并且又递回了肖战手里:“谢谢你,我请客。”

见肖战没马上接,王一博举在他面前的手又抬了抬。

肖战想说这怎么好意思,但还没开口就被口袋里的手机打断了。来电显示是他的男朋友陆鸣,肖战只能抱歉地冲王一博笑了笑,然后走开了两步接起电话。

“喂?我到你们公司附近了。”

外面的雨声和电话里的雨声重叠,要听清陆鸣的声音有些费劲,肖战不由地提高了一点音量说:“我在公司一楼的便利店,从停车场上来就是。”

“走你们公司底下停车场绕一圈太麻烦了。”陆鸣盯着来来回回的雨刮器,张望了一会儿说:“你到这个路边来吧,我马上就到了。”

肖战皱了一下眉头,说:“雨好大的啊。”

“马上就到了,真的,就两步。”

陆鸣说这话的时候肖战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是那种真挚的神情,但眼神却根本没落到实处。陆鸣就是这样的。肖战叹了口气,挂掉电话走到了收银台,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王一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薯片被留在收银台。肖战只好回过头,把那包薯片抱紧在怀里中,弯着腰冲进了雨幕里。

又大又密的雨珠砸得肖战没处躲,他站在路边伸长脖子等,向他开过来的车流里至少跑过去了十多辆,肖战这才看见陆鸣的车。他一路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后拍掉外套上的水,一抬头就看见陆鸣一脸讨好地冲他嬉皮笑脸,替他拨了一下被雨打湿后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说自己心疼得不得了。

“少来。”肖战把他的手拂开,“那你不直接开到停车场。”

“你从便利店到停车场也是要淋一小段雨的嘛,我想直接来路边就不用让你等更久啊。”陆鸣又改拉着肖战的手,捏了两下说:“我都这么远跑来接你了诶,我还不体贴吗?”

肖战本来没有真的生气,一听这句话之后反而像一团小火苗被扇了一把风,他满脸莫名其妙地说:“你自己非要来的,你不打电话说你要来接我的话,我坐其他同事的车早都到家了!”

陆鸣看起来还有点委屈,满不乐意地说:“那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嘛,在谈恋爱下雨天当然是应该我来接啊。”

陆鸣比肖战小三岁,肖战也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原来三岁的年龄差,可以让他们的观念差这么多。很多时候,肖战都觉得陆鸣有些过分幼稚了,比如现在,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谈恋爱非要开车绕大半个城区来接自己,更不理解为什么大半个城区都开过来了,陆鸣却不愿意开进停车场,害他白白淋了一段的雨。

但此时此刻的肖战懒得和他争论了,为了画公司新赛季的皮肤,他已经被磨了好多天,在这样的下雨天里,他就只想回家洗个澡,然后什么也不干地躺在床上休息。

“等下想吃什么?”陆鸣似乎不打算给肖战休息的机会,兴致勃勃地计划下班后的约会:“火锅、烤肉、还是上周你说想吃的泰国菜?”

肖战感觉头发里的雨珠藏在发从里,正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流,这种湿答答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抱着胳膊闭目养神,说:“我好累了,我想回家休息。”

“那我们打包吧?正好我们店里的员工给我推荐了一家川菜,好像就离你家不远,我们打包后去你家,然后晚上一起看个电影?”

车子正好遇上红灯,陆鸣点了两下车载导航屏幕,准备把目的地切换到那家川菜店。

肖战原本脸朝着窗外,听完陆鸣体贴周到的安排后没精打采地把头甩了过来,歪在车子座椅里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休息。”

陆鸣想牵肖战的手,但肖战抱着胳膊,他就改用手背摸了摸肖战的手臂,不解地问:“在家里吃饭看电影不就是休息吗?”

陆鸣勉强算是个小富二代,毕业后问家里拿了笔钱,在捣鼓什么爬宠。这种小众爱好虽然生意不能说红火,但他也基本吃穿不愁,自然理解不了对肖战这种社畜而言,真正的“休息”是什么意思。

肖战想要的休息,就是下班后一头栽进卧室里,然后开一包薯片,看电影也好,刷无聊的短视频也好,总之不要让他回复任何人的消息,不用跟任何人交流,是一段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想怎么浪费都可以的时间,这就是休息。

显然陆鸣对这一点不太同意,但肖战今天打定了主意不出门,也不让任何人进自己家门,陆鸣只能把肖战送到他公寓的停车场便作罢。

到家门口后肖战准备收到陆鸣的微信,对方发来一个小孩儿哭唧唧的表情包,配的文字是“不要生气”。

肖战原本就没有生气,但此时看着这个歌哭哭啼啼的小孩儿莫名觉得烦躁,鼓着嘴吐出一口气,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有在生气。肖战还在犹豫回陆鸣什么比较好,打开门后才发现还有一件更大的烦心事在等着他。

肖战家客厅的窗户是双层玻璃的,里面一层是做的木框压花玻璃,只有装饰作用,基本不能遮风挡雨。通常肖战出门都会把外层更牢靠的玻璃窗关上,但这两天天气比较闷,他为了更好通风,只关了内层的窗户和一层纱窗,却没预料到天气闷是因为今天要下一场强降雨,内层的窗户直接被吹倒了一扇。肖战回家后,面对的就是倒在地上的木头框架和一地的碎玻璃,以及顺着漏风的窗户被吹进来的一大摊的雨水。

至少站在门口愣了两分钟,肖战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不愿意面对这一地烂摊子,但雨还在持续地被吹进来,现在不收拾,局面只会越来越难搞。肖战不知道叹了今天的第几口气,认命地换了鞋,把包甩在沙发上后走到窗边,把外层的挡风玻璃关上了,然后摸出眼睛戴上,仔仔细细地清理地上的碎片。

清理起来才发现,简直没完没了了。这扇窗户是滚轮推拉式的,少说也有一米多高,这么大的一面玻璃倒下来,碎片散落的面积是非常大的,肖战把能捡起来的大块都收集在了单独的纸箱里,光是做这项工作就花了他半个小时,还有很多不趴在地上根本看不见的小块,肖战拢共捡了得有一个多钟头,捡得他脑门直冒汗,最后站起来的时候已经直不起腰。地板也被划坏了好几处,不过肖战眼下先来不及心疼,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淋过的雨和刚才出的汗,都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他急需洗一个澡。

冲完澡后已经接近十点,肖战把自己丢进柔软的被子里。预计未来的一个月里,他家还会陆陆续续发现很多玻璃碎片。肖战闭上眼睛想,他的休息又泡汤了,买来的薯片没来得及拆,提前下载好的恐怖片也没精神看,他累得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沾上床的下一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肖战整个人都很萎靡,出门上班前看了一眼缺了一扇的压花玻璃窗和立在墙边的木质框架,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让肖战每经过一次客厅就强迫症发作,心想等哪天有空一定要去配一扇新的。可惜到了年末,游戏公司推出的活动格外地多,要出的新皮肤也多,他们整个设计部门都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肖战半天空都抽不出来。

他负责的那个系列有四个角色皮肤,其余三个都基本通过了,就剩一个,一直在磨,又一直被打回来。在肖战又开始死抠这个角色的时候,瑞瑞用脚扒拉着地板又坐着椅子滑到了肖战身边,很是怜悯地问:“还没过呢?”

肖战分不出神理她,敷衍地“嗯”了一下。

“你最近真有点惨。”瑞瑞把胳膊肘撑在肖战桌子上,歪着身子看着他说:“我瞅着你都印堂发黑了。”

“是吗?”肖战撩起刘海儿,摸了把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近半个月来确实倒霉得不正常。

“你是不是水逆啊?还是本命年犯太岁?”瑞瑞又开始宣扬她的封建迷信,说:“明天我带塔罗牌,给你算一卦。”

肖战被她逗笑了,说:“又是星座又是塔罗牌,还犯太岁。你迷信也搞中西结合啊?”

“我说真的。”瑞瑞像卖虚假保健品的神棍,一本正经地说:“你这必有蹊跷啊。”

肖战“嘁”了她一下表示不屑。并非他完全不信这些,也不是故意跟瑞瑞呛声,只是她说的这些肖战都想过了,他的星座既不是这个月水逆,今年也不是他犯太岁的本命年,所以以上理由统统不成立。

瑞瑞只好哑口无言,又不甘被拂了玄学大师的面子,正好这时候王一博打他们办公区经过,瑞瑞恍然大明白地张大了嘴,拍着肖战的胳膊很激动地说:“我知道了!”

肖战被这一巴掌拍得呲牙咧嘴,捂着胳膊问她:“什么啊?”

瑞瑞压低声音,故作弄玄虚地说:“有人——偷走了你的运气!”

这说法乍一听还挺新鲜,肖战多半是好奇地问:“谁啊?”

原本还想听听她打算怎么瞎掰的肖战翻了个白眼丢给她。因为那包薯片的原因,肖战对王一博的印象是很好相处的新同事,更何况无冤无仇,王一博干嘛偷他的运气。肖战把那一掌还给她,还补了一句:“神经。”

“我绝对不是乱说,是真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瑞瑞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他入职的那天你电脑死机了吧?你一直没被通过的稿子就是死机的时候画的那个吧?他上次经过我们这的时候你椅子坏了吧?他进电梯的时候你手机摔了吧?”

所有的线索似乎将肖战倒霉的原因指向王一博,瑞瑞最后还给出了一个堪称一锤定音的决定性证据:“而且,他今天转正了。”

按理说他们公司新员工试用期都在三个月,最快也得试用两个月再转正,王一博才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转正,在旁人看来属实是运气爆棚了点。

肖战抓住关键信息,问她:“你怎么知道他转正了?”

“人事小崔。”瑞瑞拢了一下耳旁的短发,有点小人得志地说:“她就是咱公司的三眼乌鸦,没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嗯......”肖战眯起一只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可是他昨天还请我吃薯片。”

“难怪了!”瑞瑞又拿出她不知道从哪听出来的都市怪谈,论证道:“你没听说过那种吗?就是在路上捡到钱,背后写借捡到钱的人运势甚至寿命用。”

他们读大学那会儿的期末周老有人干这种事,往地上丢二十块钱,里边包着一张小纸条:捡到钱就归你了,期末借我二十分,谢谢同学。可谓是二十一世纪新迷信。

瑞瑞伸出一根手指头:“他肯定就是用一包薯片换了你的运气!”

这下换肖战没话说了,见他将信将疑,瑞瑞乘胜追击。

“你之所以感到负重前行,是因为他在替你岁月静好啊!”

面对瑞瑞声情并茂的朗诵腔,肖战咽了咽口水,不想承认自己真的被唬住了,问她:“那我要怎么办嘛?”

瑞瑞的手指杵到肖战鼻尖前摇了摇,摇得肖战差点对眼儿,她说:“从现在开始,远离王一博,保你恢复正常。”

肖战已经被洗脑成功了一半,一愣一愣地点了点头。

不过远离王一博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肖战也想不通,明明王一博在的技术部和他们设计部都不在同一楼层,但却总能碰见他。

在茶水间的时候一拐弯就碰上了,王一博端着手里的杯子说他们那层的咖啡用完了;下一次又在影印文件的时候遇到了,王一博拿着一沓A4纸说他们楼上的打印机坏了;下班的时候同乘了一部电梯,王一博冲他扯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

太诡异了。每一次偶遇,王一博看起来都慌里慌张的,就算他真的没做什么,也让肖战很难不怀疑他心里有鬼,于是更加刻意地躲着他了。

一连一周都没有再碰到王一博,却没想到今天早晨就撞了个正着。肖战用食指敲着另一只手腕上的表,一边担心着会迟到,一边心想真倒霉,怎么还是遇到了。

电梯里气氛怪异得很,他们从进电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就没再说话,肖战从反光的玻璃偷瞟了一眼站在身前的王一博,发现他也正盯着镜面里的自己看,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了个正着。

不得不承认,王一博虽然是偷走他运气的人,但的确是一个很帅的小偷。他今天穿了灰色的兜帽卫衣,外边套着一件黑色皮衣,运动包斜挎在肩上,很好看,放在程序员堆里可以打满分,不对,就算不和程序员比,王一博也照样帅得很突出。肖战看得一时忘记了要收回视线,镜子里的王一博冲他笑了一下,他才慌忙地别开脸。

肖战尴尬地低头看表,还好楼层跳到二十三,王一博要先一步下去了。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肖战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短促得只有一个气声,然后语气轻松地说:“今天运气真好。”

我觉得吴奇隆这种行为肯定不会让人感觉到反感的。虽然他是作为一位明星的存在,但是他更是一个家庭里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爸爸,所以他肯定是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的。因为他的责任以及对妻子的热爱,让他拒绝了粉丝的要求,没有和粉丝牵手,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很让人感觉到他很有责任心的事情。因为他的行为很理智,也很负责任,所以我觉得没什么让人感觉到反感的地方。

可能吴奇隆这种行为对于某些粉丝来讲,可能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们可能将吴奇隆当做自己的偶像,自己所崇拜的人,甚至有的人可能将他作为自己的老公,所以可能面对他的这种行为是非常生气,不能接受的。但是这些身份毕竟只是她们的幻想,不是真的,所以我觉得追星要明智,不要去干涉人家自己的私生活和家庭。

吴奇隆的这种行为是很有担当的一种行为,他这种行动是断绝那些抱有幻想人的心思,像大众去表明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他这种行为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而不是让人反感。我觉得那种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还是和别的人纠缠不清的人的行为才会让人感觉到反感的,毕竟这是一种人很渣的感觉。

所以我觉得吴奇隆的这种举动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人更加喜欢他。喜欢他的责任心,喜欢他果断的性格,更喜欢他好男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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