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作品中主属转调(重属—属)的作品有哪些?

格列柯 《托莱多风景》1608年 121*109cm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视觉化上升的心理境地”

亨德尔说“如果有人听了我的音乐而感到快乐,那我很抱歉,我的音乐是让人变得高尚”,这句话很有意思,需要将它纳入的视域之中进行考察,而不是孤零零地感受这句话的魅力,这个视域含盖两方面内容:一是音乐的道德准则,而是音乐的审美准则,这涉及音乐本身的细节。当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到底谁的音乐可以被称为深刻呢?那种幽深的迷思,关乎人的存在,关乎纷繁复杂的人生,一种独立于时空的思考,触及幽深广远的宇宙之树的根部,在我的脑海里似乎没有这样的音乐,以前在瓦格纳的帕西法尔里似乎产生过这种感觉,但现在看来真是微乎其微。白岩松有次来西安讲“古典乐把人的所有情感都写尽了”,我很不能同意这种说法,音乐似乎还没有从古典的余烬里重生,一片广阔的天地似乎正显露微光,只不过我不知道微光那片微光之下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美术与音乐如同美的左右脚,诗歌文艺从经验走来,驾着象征的金色马车在美的时空里东起西落,音乐与美术的发展总有着同步的结连,美术的发展从未止步,从原始岩壁狩猎的色块线条,到狩猎时的喘息呐喊,从祭祀的神饰神像,到祷神时的卜辞谵语,从古埃及蹈歌的女巫陶塑,到做爱时的喘息,原始的音乐与美术从未脱离最未修饰的感觉经验。

到了“轴心时代”,如埃及文明里的金字塔、显露生死的回魂壁画,如希腊的璀璨建筑和人物雕像,如中国的建筑造型、青铜铸件、丝织物品,美术最早地开始显现雏形,也最早建立起不朽美学典范,而音乐则寡淡得多,音乐不同于美术的一点是,音乐的记录在古代只是靠口口相传,而记谱式的记录几乎是到巴赫时代才开始的,原始的音列体系多仰仗乐器的记录才得以在时间长河里留存。公元前4000多年的贾湖笛被发现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是在永恒的幼发拉底河畔,其展现了非常现代的音符组成,而在西方严格的乐音音高体系的建立是到公元前5世纪以降,毕达哥拉斯及其门徒创立的测弦法为标志的,中国的原始弦乐和编钟也有着类似的情况,音列体系非常类似,不过其制作和演奏更封闭。轴心时代大致在公元前800年到200年,彼时音乐的内容很难确凿考证,但大致承担着原始的叙事、祭祀、抒情的功能,内容也更为直接浅显,在古希腊,音乐通常伴随着戏剧,而音乐的功用也显露着极强的道德指引,这与美术所展现的昂扬的如理型一般的生命同出一辙,明显地,这与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建立的美学典范有关,只不过在尼采看来,这种典范反倒是对美学的玷污。不过毫无疑问,在这一时期的美术和音乐也同步着,或者至少一前一后、一后一前地走着。

宗教兴起后,美术和音乐的发展也经历着极为相似的过程,美术中典型的宗教艺术如基督教的青铜雕塑、哥特式建筑、木刻版画、蛋彩、油画,无一不在显露神明、天国,伊斯兰教寺院、宫殿里反复精致的几何图案,用永恒的对称彰显神明,抵达无限。而音乐却典型地以素歌、格里高利圣咏、圣歌为代表,自然而然是在教堂里演奏的,这种情况在教权高于皇权的中世纪自然是音乐的主流,美术和音乐都描刻着天国、上帝,它们让人性匍匐。而到了文艺复兴,也就是到了我们耳熟能详的那些辉煌时代,美术在文艺复兴中重生,大放异彩,音乐也在有了更为广阔的内涵,这时的音乐美术的发展结连更为明显,巴洛克时代的美术和巴洛克时代的音乐,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的音乐、美术对应,等等,音乐美术的表现力和精神内涵几乎一一对应着,就连到了印象派,音乐里对应着以钢琴诗人德彪西对代表的印象音乐。
音乐与美术的对应在统一在时代背景之下的,曾在另一篇文章里写过这样一段文字:

“艺术其实是时代在社会和人性中的渗透,又是人性对人性和世界的反观,它强烈地受限于艺术家,艺术家的创作又带有强烈的时代印记和历史延续,某种程度上讲,某个艺术家完全个体化的创作其实反映了他所处时代发展的自然而然,而对艺术家创作的筛选、大浪淘沙,只有真正承载美的作品才会留下来,这种筛选其实是以非常商业化的形式进行的,比如印象派的初期,画家都穷得叮当响,欣赏他们画的普通中产阶级、小市民都还没成长起来,而印象派的后期,印象派名满天下的时候,现代艺术的大家在那时则饱受冷遇,他们走在他们的观者前面,等到经历过战争、革命、屠戮的一代回过头看艺术时,现代艺术便走向了人的内心。艺术品可以是时代的碎片,是第一部动态的史书。从远古岩壁上的手印到杜尚的断臂,艺术走在时代的前面,但又是时代的自然而然,艺术始终关乎人性,它让人跳出不知不觉的生活,在古代艺术、古典艺术时期,人与上帝对话,与英雄人物对话,与秩序与结构对话,在膜拜中献祭自己的虔诚,求得信仰的力量和勇气,求得稳定的规则和优雅的审美,而到现代艺术(甚至可以从米勒开始),人与自己生活的世界对话,与自己对话,与苍白、赤裸裸的人性对话,人们会看着类似罗斯克无标题画这类画,看到泪流满面,会看着布洛克的1A这样的作品品味现实与人心的复杂冷暖,艺术打开一扇窄门,于是人也不再像在洞穴里看岩壁上舞蹈的影子那样的人,有时候达不到某种境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还有存在这种境界的世界的存在,因为那意味着,你只是活了又走了,就像没有符号的风,就像没有五官的脸,但你或许一生都是“幸福”的,那份孤独和清冷只有站在边界的人才能承受,他们的承受是你幸福的基础。”

美术与音乐在时代之下的统一不用赘言,其实不止艺术,任何领域都显现着这种同步。
最后的问题终于可以提出来了,现代艺术里,美术已经很早地步入现代,展现出更为深刻复杂的心理和思想地图,展现存在的脆弱孤独、心灵深处的呐喊呼唤、时空的荒凉幽深、梦境的无义神秘、人心的封闭孤独、现实世界的荒谬残酷,反思人在商品化世界中的地位,不断往内心深处走,不断将新的理念呈诸世人,深刻,充满迷思,开辟了心灵永续探索的不朽篇章,这片新大陆还在不断地开疆拓土,美术以更直接的方式将哲学纳入视域,打破一层层天花板。

反观音乐,无词之音似乎只活在尘封的乐谱里,不断地演绎虽然让音乐不断地重生,甚至将音乐史推广到了比巴赫早得多的时空,但无词之音的创作却日渐式微,我们再难见到天才如巴赫、莫扎特、舒伯特、舒曼、贝多芬、肖邦、柏辽兹、柴可夫斯基、拉赫马尼诺夫、普罗科菲耶夫门德尔松、勃拉姆斯、瓦格纳、马勒、布鲁克纳等等天才的作曲家,似乎逝去的天才们已经流尽了缪斯女神音乐的甘泉,留给现代人可供发挥的似乎只有小小情绪浮动的小旋律,而这种小旋律强烈地依赖着卓越的个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考虑到音乐与美术“自古以来”的强联系,音乐这样的现状似乎是不稳定的,似乎在困厄中积蓄着一个新时代诞生的力量,从当代美术错综复杂、幽深广远、光怪陆离的现状看,音乐有着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未被发掘,它至少关乎存在,关乎现代人的生存困局,关乎现实世界的超越与疏离,不过我对它的面貌感到困惑,只能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到神秘面纱之下的轮廓。

仔细想想造成无词音乐发展与美术不对称的原因,似乎有一点不可忽略,那就是音乐本身是时间的艺术,而美术根本上讲是空间的艺术,音乐的复现需要时间的展开,一曲终了,音乐便结束了,留给记忆力本就衰微的人凝思的时间十分有限,而美术在时间上相比人的寿命几乎是无穷长的,这让人充满的发掘,任意选择用最快和最慢的时长完成迷思,从这儿讲音乐受限了,不过音乐从这个角度讲又多了一个维度,那就是创作和欣赏之间多出了演绎这个环节,这比美术高明到不知哪里去了,不过现代艺术也早已迎头赶上,以杜尚为代表的艺术家早已把观察视角作为类似于演绎的一个环节引入到了美术的生成中去。不过这种有限时长的展开让音乐包含的内容也受限,虽然音乐涵盖的内容是未完成的,完成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环是听众的思维在时间上与音乐的共存,但让音乐能像罗斯克那样展现出更幽深、边界感更弱的内涵几乎是不可能的,此外音乐演奏的乐器本身的属性也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作用。跟傅立叶变换做类比的话,绘画动量空间下的函数,展开到时域内就有了展开成无穷级时域数列的可能,而在时域内的音乐大多数可能本身就只是有限的时间函数。

其实从上面这个角度讲,音乐更是一种人生,它较之绘画,与人生产生更多的相似性,它也因此而具备一种更高的实在性,不过这种实在性统一在美的国度里。
这个问题的产生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巨low如我,听得本来就少,或许现代音乐里早已以一种极广阔的姿态的来俯瞰现代美术里关注的问题了,可是我真的没听到啊(哭:

我不禁想起19世纪的瓦格纳和尼采,尼采从叔本华“人生本无意义”的哲学走来,在青年时期就和瓦格纳一拍即合,尼采意在在无意义之上建立更高的生命哲学,而瓦格纳的音乐展现的伟力昂扬的精神面貌与尼采的哲学不谋而合。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现代音乐的尼采和瓦格纳会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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